皮奥神父曾说:“在我死后我方能做得更多。我真正的使命在死后 才开始。”皮奥神父在天之灵帮助了无数人获得上天的恩赐,让他们见 证到皮奥神父的确恪守了他的承诺。
皮奥神父组建的祷告团在世界各地结出了信仰的果实, 作为“爱心 的源泉”为教会的事业做着贡献。2006年,在皮奥神父亲手创建的医院 《救助苦难之家》五十周年的落成庆典上,教宗本笃十六世在罗马接见了祷告团的成员。那天,这些成员和其他三万观众在集会上聆听了教宗鼓舞人心的讲话:“在皮奥神父的激励下,在他魂灵的帮助下,你们以皮奥神父为榜样帮助所有人获得深入灵魂的信仰。这个信仰的核心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是他向我们揭示了天父的仁慈和爱,也是他给我们带来了天父的仁慈和爱。”
“祈祷,希冀,勿忧”是皮奥神父经常给人的忠告。他给人精神上的指导总是很简单,但充满了神性的智慧。尽管皮奥神父已经过世多年,他在世间的灵子灵女们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在我们这个充满苦难和灾祸的年代,皮奥神父留下的话语字字珠玑,给我们带来无 限的希望和慰籍。
皮奥神父仍在继续着他的使命——爱与奉献。我希望并祈祷本书中的故事能够感动你的心灵,架起一座沟通你和天堂的桥梁。
路易•索西亚神父
加利福尼亚圣地亚哥市
天主教念珠圣母教堂
皮奥神父祈祷团精神导师
主坚定的爱永不停息。他的慈悲永不消减。你的信仰坚定不移,每天早晨都被更新。
—耶利米哀歌 3: 22-23
一天我偶然间注意到自己书桌上放着的一摞关于皮奥神父的出版物。那些都是我自己写的,题目叫《祈祷,希冀,勿忧》。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积攒的材料已经足够编成一本书了。这便是本书的由来。
本书中大部分的材料都来自于我的先生,教会的罗恩执事
(Deacon Ron)和我采访的第一手资料。我过去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能有机会与如此多当面见过皮奥神父的人们面谈。没想到当我们寻求见证的消息传开以后,许多人主动找上门来,热情地与我们分享了他们的亲身经历。为了采访到更多人,我们甚至跑遍了美国。能够把他们的故 记录下来真是我莫大的荣幸。
本书的一些章节着重描述了有关皮奥神父的日常和精神生活的方方面面,因为我对这些细节尤其感兴趣。另外还有一些章节与皮奥神父早年的朋友们有关。虽然我没有机会认识这些人,但是他们的故事能给我们许多有益的启示。另外,我还在书中加入了不少我在过去的若干年中陆续收到的信件,来自遍布于世界各地的皮奥神父的灵子灵女们。
我一直在试图理解皮奥神父作为圣人的一生,包括他的工作以及 他对人性精神层面的深刻思考。这些努力也给我的信仰带来了极大的帮助。教宗保罗六世曾说:“这个世界从来不缺执教者和传教者,缺乏的是能够作为见证的人。”皮奥神父就是这样一位伟大的见证者。
皮奥神父常被称作“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迷。”我相信这是一个事 实。通过和许多认识皮奥神父的人们交谈,我有幸间接地经历了这个神圣的灵魂,这个得到了上帝异常恩赐的灵魂,这个天赋异禀却又历经无数磨难的灵魂。在本书中,我将和大家分享我的这些经历。
黛安・安伦(Diane Allen)
1. 《思高圣经》的经典翻译为:“上主的慈爱,永无止境;祂的仁慈,无穷无尽。祢的仁慈,朝朝常新;祢的忠信,浩大无垠!”
当耶稣想让我快乐的时候,他给我注入了烈火般的灵,并告诉我那些叫他快乐的事情;但是在他需要安慰的时候,他向我诉说他的痛苦,并以一种既是请求也是命令的方式邀请我分担他的痛苦。
—皮耶垂西纳的圣皮奥
皮奥神父的一生可以被确切地描述为一段背负着十字架的旅程。 他活在十字架的神圣中。我们基督教的信仰教导我们:接受自己的痛 苦,并将它奉献给上帝以作为对自己罪过的补偿和对众灵魂的救赎,有着极其深远的意义。年少时,皮奥神父就已经理解了痛苦的价值。他曾经说:“如果世人能够觉悟到痛苦的价值,他们就不会再追求其它任何东西。”
有一次皮奥神父告诉他的师父,那德拉神父(Father Benedetto Nardella): “我的痛苦对于我来说比金子更珍贵。”他领悟到痛苦背后上帝的旨意——其实一切事物皆是上帝的旨意。
主让弗朗西斯科•弗吉奥尼(Francesco Forgione皮奥神父的原名) 从他早期的生涯就开始经历一个接一个的痛苦。1887年5月25日他出生在皮耶垂西纳(Pietrelcina),意大利南部最贫穷的一个地区。他的双亲,格拉西奥和吉由赛帕•弗吉奥尼(Grazio and Giuseppa Forgione)一生清贫,在自家很小的田地里辛勤劳动。皮奥神父的兄弟姊妹中有三人在婴儿时期就夭折了。为了全家的生计和皮奥神父去神学院接受教育的费用,父亲不得不先后两次去遥远的美国打工,留下母亲和孩子们独自面对生活。
在他的一生中,皮奥神父长期忍受着无数病痛的折磨。他患上了 严重的头痛,眩晕,哮喘,肠胃疾病,胸痛,肺部感染,背痛,支气管炎,呼吸道疾病,高烧,以及其它许多的疾病。曾经有人问皮奥神父是从何时开始经历痛苦,他的回答是自从他还在母亲子宫里面的时候。
皮奥神父手心,脚心,和躯干侧面的五处圣伤所带来的痛苦更是 远远超过了普通的疾病。此外,他还经历过基督在受难过程中所承受的来自鞭笞,荆棘编成的王冠,和身负十字架的痛苦。皮奥神父曾写 道:“天父从未停止让我分担祂儿子的痛苦,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的痛苦。这些痛苦的强度,是任何语言也无法描述,任何人也无法理解的。”
皮奥神父总是戴着半截手套以遮盖手上的圣伤。皮奥神父每次换 手套的时候,负责照顾他的帕润提神父(Father Alessio Parente)常常注意到哪怕是在手上轻微的碰触也会给皮奥神父带来强烈的痛楚。
许多皮奥神父身边的人都注意到他的步伐总是缓慢而沉重,似乎 总是在背负着重物。德卡若教授(Professor Gerardo De Caro)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并做过如下的描述:
“有一天晚上我在他的房间里遇到皮奥神父刚从唱诗班回来,他走 路时佝偻着腰,胸口几乎贴到了膝盖。他的拖鞋从地板上蹭过,整个人 仿佛在背负着一个无形但异常沉重的十字架。他当时必定在忍受着巨大 的痛苦。皮奥神父把重量尽量移到脚掌边缘和脚后跟,以减轻脚心伤口 的压力。我注视他的时候,他也看到我了。突然,我看到他拼命地直起 了身体。那一瞬间,皮奥神父仿佛变成了十字架上的耶稣。在一次忏悔 结束后,我告诉皮奥神父:‘您真像耶稣,’ 结果遭到了训斥。”
神父每天早上主持弥撒的时候,似乎总是在剧烈的痛苦中走上祭 坛。来自卡萨卡棱达的文森佐神父(Padre Vincenzo of Casacalenda)这 样记述皮奥神父的弥撒:“我们会记住他……他的举止简单而内敛。他 吃力地穿过密集而热情的人群,此刻面容不再呈现出光辉和超自然的力 量,表情充满了痛苦……人们永远都不会厌倦注视他。他和耶稣的受难 是完美的匹配,他简直就是为了庆祝这个受难而诞生的。”
帕润提神父回忆起皮奥神父在弥撒的过程中是这样准备圣餐 的:“正当他把即将成为耶稣身体和血液的面包和酒奉献给天父的时 候,他长时间一动也不动,双眼噙满泪水注视着十字架上的耶稣。”
和帕润提神父相似,弗齐教兄(Brother Modestino Fucci)也注意到皮奥神父在弥撒过程中的泪水。他保留了五块皮奥神父做弥撒时候用 过的手帕,其中两块被用来擦拭泪水,另外三块被用来擦拭他额头上的 汗水。所有的手帕上都有血迹。
一位卡普辛教派(Capuchin)的传道神父曾经拜访过皮奥神父, 寻求他的教诲。他告诉皮奥神父他想留在意大利而不是再到外国传道, 但是他不知是否该向上司提出申请。皮奥神父问他:“你为什么想留在 意大利?”他答道:“因为我的肩疼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我的兄 弟,”皮奥神父这样回答他,“你的疼痛再加重很多倍也不及我的疼痛。 你应该马上回去传道。”之后这位神父听从了皮奥神父的教诲专心到外 国传道。
皮奥神父得到圣伤的消息传开之后不久,人群从四面八方如潮水 般涌向圣•吉奥凡尼•若同多(San Giovanni Rotondo),为了一睹皮奥神 父的圣伤。许多僧侣因为嫉妒有如此多热情的信众参加皮奥神父的弥 撒,开始在公开场合对他大加诋毁。最敌视皮奥神父的一些反对者甚至 给罗马教廷写信,并在教宗面前以恶毒的语言攻击他。在媒体上,皮奥 神父也是一个经常被中伤侮辱的对象。许多不知真相的人相信所谓的圣 伤只不过是他在情绪失控时自残的结果。面对所有的这些批评,皮奥神 父从来没有给自己辩护,甚至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有人曾经问 他:“是魔鬼在折磨你吗?”皮奥神父回答道:“不是,但是从现在起, 世人对我的指控开始了。”
很多信徒用极端而狂热的方式膜拜皮奥神父。一些人还以很高的 价格叫卖他们从皮奥神父身上取到的纪念物。教廷在得知这些事件之 后,试图阻止群众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朝拜,但参加皮奥神父弥撒的 人数却不减反增。
1922年,教廷首次向皮奥神父发布了正式禁令。在许多严厉的条 款中,有一条甚至禁止皮奥神父给信徒们祝福。此外还有条款禁止他提 到圣伤,并且向任何人展示自己的伤口。人们再也不被允许亲吻皮奥神 父的手,连他的弥撒也被要求按照一个变化莫测的时间表举行,以减少 参加弥撒的人数。皮奥神父再也无法回复人们写给他的信件。教廷甚至 强行中断了他和本尼德多神父(Padre Benedetto)的交往。作为皮奥神 父的精神导师,本尼德多神父和皮奥神父已经交往了十二年之久。
终止和本尼德多神父交往的命令对于皮奥神父来说是一个沉重的 打击。他一直依赖着本尼德多神父优秀的精神指导,所以这个禁令深深 地伤害了他。本尼德多神父对他的理解超越其他所有的人,因此皮奥神 父也能对这个贤明而有天赋的僧侣敞开心扉。因此禁令,二十年以来两 位神父再也没能见上彼此一面,说上一句话,直到本尼德多神父去世。
多年之后,有人问皮奥神父是否有精神导师。他回答:“我曾经有 一个导师,名叫本尼德多神父,可是自从他们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后,我 就再也没有过导师了。"奥古斯汀诺神父(Padre Agostino Daniele)后 来替代本尼德多神父成为皮奥神父的精神导师。尽管皮奥神父和奥古斯 汀诺神父彼此亲近,形同父子,并且皮奥神父从奥古斯汀诺神父的指导 中受益匪浅,在皮奥神父的心中,本尼德多神父是唯一一个真正理解 他,能看到他灵魂深处的人。
虽然罗马教廷有充分的理由对一些过分狂热地崇拜皮奥神父的人 们感到担忧,如此粗暴地干涉皮奥神父的生活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其 正当性也让人怀疑。1931年,教廷出台了更为严厉的限制措施。一项在 1931年6月12日颁布的法令剥夺了皮奥神父作为一名神职人员所有的权 利。他被禁止在公众场合主持弥撒,不得聆听他人的忏悔,也不得接待 任何访客。他从此被软禁起来,即见不到需要他帮助的人,也见不到他 想帮助的人。在他的上司宣布这个法令的时候,皮奥神父低垂着头,双 手紧紧蒙住眼睛。他从未对此法令做出任何公开的评论。
在皮奥神父的一生中,这是一段非常悲伤的时期。单独囚禁般的 强制隔离成为他所背负的又一个十字架。奥古斯汀诺神父在法令颁布后 不久访问了皮奥神父。他在日记中写道:“我发现皮奥神父十分悲伤。 当我一走进他的房间,他就开始哭泣……我也非常难过,但还是尽量 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皮奥神父说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巨大考验。我安 慰他说:‘这一切将成就上帝的荣耀,并让所有的灵魂从中受益。’‘可我 就是因为担心这些灵魂才不想经历这次考验。’皮奥神父答道。我对他 说:‘你要继续为众灵魂祈祷并受苦。即使你自己不能传道,你也能通 过自己的痛苦帮助许多人得到耶稣的救赎。’”
皮奥神父听取了奥古斯汀诺神父忠告并按照他说的做了。他继续 为众生祈祷,为众生受苦,同时仍然服从教会的领导。他曾说:“教会 的手就像母亲的手,即使在惩罚的时候也是充满了仁慈。” 意大利吉诺亚(Genoa)地区的红衣主教思锐(Cardinal Giuseppe Siri)曾做过这样 一段论述:“最需要耶稣基督的反而就是那些送他上十字架的人;同样 的事情也发生在皮奥神父身上……他被贬为一个不被接受的人,被强制 地与他人隔离开来,行动处处受到限制,甚至连与他人交流都被禁 止。”
1933年7月15日,教宗庇护十一世(Pope Pius XI)终于取消了对 皮奥神父的禁令,从此皮奥神父得以继续对公众传道。教宗庇护十一世 表示他以前得到的关于皮奥神父的信息并不准确。他说:“我对皮奥神 父并没有恶意。我只是被不准确的信息蒙蔽了。”尽管如此,在他的余 生中,皮奥神父仍然遭到许多僧俗的怀疑和敌视,并一直是教廷定期调 查的对象。
皮奥神父在他的一生中常被魔鬼折磨、攻击。他曾经与他的助手 帕润提神父谈到魔鬼的患害:“你如果能够看到我亲眼所见的东西,你 会死的。”有一次皮奥神父来到佛基亚(Foggia)的圣安妮修道院(St. Anne,s Friary)。一天晚饭的时候,一位来探望他的当地主教和所有在 场的卡普辛教众都听到了从皮奥神父房中传来恐怖的声响。他们都知道 那是魔鬼在作祟。那位主教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以后再也没敢踏足这 个修道院。
多年以来,皮奥神父一直受到灵魂上的寂寞与黑暗的煎熬。他担 心自己的生命不再给上帝带来愉悦,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被上帝抛弃 了。他从不奢望自己将得到救赎,所以每当想到自己若是得不到拯救的 时候,他总是备受折磨。一位西班牙的神秘家,圣人,和天主教博士, 名叫十字圣约翰(St. John of the Cross),在他的著作中多次提到了“灵 魂的暗夜。”这是一种很多人都体会到的灵魂上的寂寞与黑暗。根据十字圣约翰的解释,上帝挑选一些人经历“黑夜”的考验以净化灵魂。这个 涤荡的过程让经历过它的灵魂更加接近天主。皮奥神父在他的一生中有 很长时间都在忍受这种灵魂的暗夜。
皮奥神父在一封给奥古斯汀诺神父的信中写道:“我的神父,请继 续为我祈祷,也请别人继续为我祈祷,好让我不被这些灵魂上的痛苦打 倒。”可敬的是,虽然皮奥神父自己时常迷失在灵魂的黑暗中,他总是 能够通过自己的智慧和上天赋予他的读心术清楚地辨识出那些寻求他指 导和帮助的人们的内心状态,给他们最好的指导。
皮奥神父在他漫长的十字圣程中受到的又一个痛苦便是周围人带 来的纷扰。许多狂热朝圣者的袭扰让他的内心非常痛苦。有一次皮奥神 父给修道院的院长卡梅罗神父(Father Carmelo)看他的长袍。朝圣者 们用剪刀把袍子剪得到处是洞,连腰带都被剪断了。很多朝圣者们视皮 奥神父的衣物和其它个人物品为圣物,为了获得一件圣物不惜做出极端 的举动。对于这类棘手的问题,似乎没有人能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皮奥神父在他晚年的时候,需要从其他卡普辛教众那里得到更多 的帮助, 而他的教友们都以能够帮助他而感到荣幸。然而,皮奥神父 却一直担心自己给同胞们带来太大的负担,无论人们如何劝说也无济于 事。在他去世前的两三年中,他一直主持着教堂的晚祷。当背诵到“朝 见圣母”一段祷文的时候,他总是热泪盈眶地祈祷道:“我一直在乞求您 帮助我,但是在我这段生命中最后的时光里,我更需要您的帮助。”
皮奥神父所属的方济会近来开始出现人员流失,许多优良传统和 习惯都在逐渐消失,皮奥神父感到十分悲哀。尽管如此,他仍无怨无悔 地投身于自己所挚爱的职业。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继续在上帝的葡萄园中辛勤地工作,直到自己生命的终点。在纪念他主持弥撒五十周 年的庆典上,皮奥神父祈祷道:“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继续爱我的 同胞,再为他们受五十年的苦;和在十字架上的主一起,为了拯救众人 我宁愿接受烈火的煎熬。”
许多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卡普辛僧众都想在恩赐圣母修道院 (Our Lady of Grace)后面造一条拜苦路。普莱森汀诺神父(Father Michael Placentino)对这个项目尤其感兴趣。一天,他问皮奥神父对此 提议有何见解。“在我们许多美好的愿景中,这是最美好的。” 皮奥神父 答道。
弗朗西斯科・麦西纳(Francesco Messina)被誉为是全意大利最杰 出的艺术家。普莱森汀诺神父请他为拜苦路塑造十四个铜像。“这我可 做不了。” 麦西纳解释道。“我的手犯了关节炎,非常痛楚。”“那可是皮 奥神父的愿望啊。” 森汀诺神父非常遗憾。麦西纳立即改变了主意:“你 是说这是皮奥神父的意愿吗?我可不能违背我的灵父。一切都交给我好 了。”
在他临终前的一天,皮奥神父祝福了奠基这条拜苦路的第一块石 头。这个不朽的杰作在皮奥神父去世后的第三年才造好。在第五个圣碑 上,麦西纳决定把皮奥神父的形象塑造到铜像里面。在这件艺术品里, 皮奥神父作为西润的赛门(Simon of Cyrene),帮助耶稣背负着沉重的 十字架走向刑场。
1971年5月25日,在麦西纳所塑造的拜苦路的落成典礼上,那不列 斯的主教,俄西红衣主教(Cardinal Corrado Ursi)讲道:
“皮奥神父的一生与十字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他痛苦着耶稣的痛 苦,仿佛和基督一起被钉在十字架上。他乐观而平静地忍受着所有的痛 苦——包括耻辱、误解和背叛,像耶稣那样至死不改对上帝的耿耿衷 心。魔鬼也在精神上和肉体上给他施加了强烈的痛苦。更有甚者,从拂 晓到黄昏,从全世界各个地方赶来向他忏悔的人们也给他带来精神的折 磨和痛苦,以及由罪孽造成的负担。”
皮奥神父的使命就是追随并效仿受难的耶稣。他深刻地理解基督 教教义中痛苦的意义。在痛苦这个学校里,皮奥神父用了毕生的时光去 体会它的含义。在一封给那德拉神父的信里,他写道:“相信我,我从 痛苦中体会到了幸福。耶稣想让我痛苦。他为了其他的灵魂需要我的痛 苦。”
我们的信仰告诉我们:我们在痛苦中永远不会孤单;上帝与我们 同在。当皮奥神父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追随着耶稣足迹的时候,上帝 也与皮奥神父同在。
我唯一值得炫耀的地方就是吾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通过他整个世界为 了我被钉上十字架,我也为了整个世界被钉上十字架 。
—加拉太书 6:14
上天赐予皮奥神父的异香众人皆知,并有确切的文字记载。从成 千上万的人们的证词中我们看到,这种伴随着皮奥神父的香气常在没有 任何预兆的时机出现,也没有人能够解释它的来源。对于信徒们来说, 这种香味无疑是皮奥神父的一个标志。它常传递一个信息表明神父带来 的恩赐即将降临,给人带来慰籍。有时,它也预示灾难即将发生,向人 们宣示神父带来的庇护。皮奥神父的异香安慰了无数痛苦的灵魂,也劝 诫了无数迷失的羔羊。这种异香也被人称作“天堂之馨”,当皮奥神父还 在世的时候,它常被用来召唤一些远在天涯海角的游子到圣・吉奥凡尼・ 若同多来追从皮奥神父。
人们时常能够从皮奥神父本人,他的衣服和个人物品,以及他所 接触过的东西和他所经过的地方闻到他的异香。有时这种香味直接来自 于皮奥神父的双手,有时甚至连洗衣水也散发这样的香味。接触过皮奥 神父的人们或早或晚都能够体验到这种异香。奇异的是,这种香味能够 传播很远的距离,甚至连远在数百公里外的人们都能够闻到它。据说, 在皮奥神父的葬礼那天,当他的遗体被安置到卡普辛恩赐圣母修道院的 石棺中的时候,整个修道院都弥漫着一种非常浓郁的芳香。在他去世之 后,仍有数千人在不同场合体验到皮奥神父的异香。
阿里米奴撒的罗萨里奥神父(Padre Rosario of Aliminusa)曾于 1960年9月至1964年一月担任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修道院的院长。在他刚 上任的三个月中,在每天晚祷的时候他都能闻到皮奥神父的异香。他称 这种浓郁而沁人心脾的香味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有一次他来到修道院的储藏室,在一把皮奥神父听人忏悔时坐过的椅子上也闻到了这样的香 味。
意大利蒙诺波利(Monopoli)的丹齐亚主教(Msgr. Antonio D,Enchia)曾写道:“很多人告诉我说皮奥神父的相片都能散发出异 香。”他注意到很多时候这种异香预示着闻到它的人将得到上天的恩 典。皮奥神父自己称这种香味为“给孩子们的糖果。”一个皮奥神父的灵 子曾问为何很久都未能闻到他的异香?皮奥神父答道:“你就在我的身 边,所以你不需要它。”
有趣的是,许多人都说自己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异香的时候,甚至 连皮奥神父是谁都不知道。他们中大多数人曾经对宗教没有任何兴趣, 既有无神论者,也有神不可知论者,还有人对任何宗教层面的事情都充 满了敌意。不少人尽管无法理解或者不相信皮奥神父的异香是天赐的, 他们都承认自己体验到这种异香的存在。通过异香,皮奥神父给每个人 都传递了一个信息。很多时候,它是在召唤人们皈依基督,回到上帝的 怀抱。
米兰的一个工程师曾经体验到皮奥神父的异香,但是根据他的描 述,这远非香味。工程师有一个要好的朋友是皮奥神父的灵子之一。他 经常邀请工程师陪他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去见皮奥神父,但总是遭到 他的拒绝。当时这个工程师生活在一个纯世俗的世界,对任何与宗教有 联系的东西都不感兴趣。直到有一天,工程师的朋友送给他一张皮奥神 父的相片,并向他敞开了心扉:“我一直在为你祈祷,也一直在请求皮 奥神父为你祈祷。”工程师虽然不想接受这张相片,但是碍于朋友的面 子还是勉强的把照片放入了口袋。几天以后,工程师开始察觉到自己总 是被一种臭味包围,走到哪儿,这种刺鼻的焦臭就跟到哪儿。工程师问 自己:“这是什么味道,我该拿它怎么办?”突然间,他心底里面的一个 声音给了他准确的答案:“这不就是你那臭不可闻的人生吗!”
这个经历警醒了工程师,他从此开始反思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地 走向沉沦。在一种强烈冲动的驱使下,他立即动身来到圣・吉奥凡尼・若 同多,在皮奥神父面前忏悔了他的罪孽,并得到了神父的宽恕。这个宽 恕标志着工程师崭新人生的开始,同时也标志着他在离开教堂二十六年 之后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信仰。
不仅成人,连孩童也能体验到皮奥神父的异香。帕斯夸里尼女士 (Mrs. Mario Pasqualini)曾给皮奥神父写信感谢他治好了自己六岁女儿 的病。他女儿平时身体就很弱,但这次病得尤其厉害,体温升到了华氏 104度(译者注:摄氏40度)。当时帕斯夸里尼家里正好有几个皮奥神 父的灵子灵女来做客,他们提议为女孩的病一起向皮奥神父祈祷。几乎 就在他们祈祷完的同时,女孩睁开了眼睛,称她的房间弥漫着一种异 香。她告诉母亲这种香味就像她们教堂在节日才使用的香料。她的高烧 很快就退了,在医生到来前她的病已经痊愈了。
基纳洛・卡斯卡维拉(Gennaro Cascavilla)是位于圣•吉奥凡尼•若 同多的第三方济会(the Third Order of Saint Francis)的副会长。他曾 经去过皮奥神父的修道院,请一位修道士带他来到皮奥神父的房间门 口。他试图从钥匙孔看一眼房间内的情形。突然间,他被一阵郁香和随 之而来一种莫名的喜悦感包围,叫人流连忘返。随后他向周围的人们说 起这种馨香,才得知几乎每个人都有相似的体验。基纳洛在修道院其它 的房间门口也曾停留片刻,但从未再闻到任何香味。
有时当皮奥神父主持弥撒的时候,整个教堂都弥漫着一种馥郁而 独特的芬芳。和皮奥神父接触多年的弗齐教兄(Brother Modestino Fucci)有这样一段经历:
一天早上,我来到圣器储藏室为皮奥神父的弥撒做准备。当时房 间里有几个人正在激烈地争论谁能获得参与弥撒的殊荣。皮奥神父打断 了他们的争吵指着我说道:“他一个人帮助我就够了。”此话一说出口, 再没有人有任何异议。我陪着皮奥神父走到圣方济的祭坛前。在我关上 祭坛小门的那一刻,沉思中的皮奥神父开始了他的弥撒。随着赞美歌的 响起,我突然很想能够再次闻到以前每次在亲吻皮奥神父手的时侯都闻 到的那种异香。我的愿望立刻就得到了实现。我发现自己被一种香气所 笼罩,这种气息越来越强烈,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我紧紧抓住栏杆,担 心自己就要晕倒了。我在心里请求皮奥神父不要让我晕倒,以免我在大 庭广众之下出丑。刹那间,所有的香气都消失了。当晚,我在送皮奥神 父回房间的路上提出我的疑问。他回答道:“我的孩子,那和我没有关 系。这是主的作为。主在祂指定的场合,让祂指定的人闻到祂所指定的 气味。这一切都是主的旨意。”
关于皮奥神父的异香还有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这个故事被写进了吉姆・伽拉格(Jim Gallagher)所著的一本名叫《受伤的僧侣》(The Pierced Priest)的书。它讲述了凯•迪克女士(Mrs. Kay Dick)在位于苏 格兰格拉斯高市(Glasgow)西部波兰那克区(Barlanark)的圣裘德小 学(St. Jude's Primary School)担任校长时期的见闻。一年夏天,在凯• 迪克女士休假期间,一位校工闻到从校长办公室传出来一种强烈的香 气。这种气味让她十分好奇,可是日复一日,她仍无法找到香气的来 源。她怀疑这种气味是从办公室的墙壁中渗出来的,可是为什么墙壁中 会渗出来这种香气?校工被这种有着强烈穿透力和感染力的香气彻底迷 住了。在凯・迪克女士整个休假期间,这种持久的香气并没有减弱。其 他所有到过校长办公室的人们也都体验到了这种异香。
在凯・迪克女士回到学校以后,校工告诉了她这个异常的现象。当 两人一起走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凯・迪克女士立即闻到了这种香味, 可也找不到它的来源。最终,她打开了自己办公桌的一个抽屉,从里面 传出的香味是如此的浓烈,让两人都不禁后退了一步。抽屉里有几张印 有皮奥神父照片的明信片。在她离开学校以前,凯・迪克将皮奥神父的 明信片放在那里,祈求他照管好这所学校。平时这所学校常年都遭到有 人蓄意的破坏,在暑期破坏尤其严重。可就在这年夏天,整个学校没有 一起人为破坏的事件,此后在凯・迪克女士任职的期间也没有发生一起 类似的事件。
在接触过皮奥神父的医生中,至少有四位在书面证词中对神父的 异香做了描述。其中,来自罗马的乔治・福斯塔医生(Dr. Giorgio Festa)医术高明并深受爱戴。受卡普辛主教的委派,他去检验了皮奥神 父的圣伤。做为检验工作的第一步,乔治・福斯塔医生首先造访了卡普 辛在佛基亚教区的管领,并仔细翻阅了所有有关皮奥神父的文件。随 后,他和佛基亚教区的管领一起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
作为修道院的客人,福斯塔医生得以仔细观察皮奥神父。他注意 到皮奥神父在消遣时常以他独特的开朗和幽默给其他卡普辛僧众带来很 多的乐趣, 但一旦谈到精神方面的话题时,皮奥神父立即像换了一个 人似的。他对祈祷格外投入,并总是毫无保留地帮助那些需要他的人。 福斯塔医生记载道:“总的来说,皮奥神父的面容和眼神都反映出孩童 般的单纯,善良与真诚。他在修道院里的生活简单而清苦。他精神上特 有的谦卑和宁静总是那么的引人入胜。”
福斯塔医生需要一份皮奥神父圣伤的血样在显微镜下检验。皮奥 神父常在躯干侧面伤口上敷一块布。他取出这块沾满血的布交给了福斯 塔医生。医生将它放入一个小箱子,离开修道院搭计程车回罗马。尽管 车里通风良好,和他一起打车的人们都闻到车里弥漫着一种美妙的香 味,并开始议论起来。他们说这种气味似乎融合了紫罗兰、百合和玫瑰 的香味。福斯塔医生随后发现香味的来源是箱子里那块带血的布。回到 罗马以后,他把这块布放到自己办公室的一个抽屉里面。在此后很长一 段时间里,他的办公室都充满了这种神奇的香味,让所有来访的人惊讶 不已,纷纷询问香味的来源。
皮耶特罗•达•以斯基泰拉神父(Padre Pietro da Ischitella)曾经担任 卡普辛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管领。他熟知许多皮奥神父天赋的异 能,其中就包括异香。据皮耶特罗神父的陈述,皮奥神父的异香来自于 他的圣伤。他将皮奥神父伤口渗出的血液形容为“非常纯净,非常芬 芳。”
皮奥神父有多种异香,包括玫瑰、百合、紫罗兰、康乃馨、松 树、古龙水、供香、樟脑、金银花、薰衣草、石炭酸、精制烟草、药 材、硫磺、橘子树花,以及其它的花香、肉桂、香草、甘草、桉树香、 苯酚磺酸等等。有时它被描述为一种精制而淡雅的幽香,有时它则被描 述为强烈、富有穿透力且摄人心脾的浓香。它有时来得隐约而飘逸,有 时犹如奔腾的潮水,有时则时断时续。对于有的人来说,这种香味因为 异于他们所熟悉的所有的味道,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也有人形容这 种香味像一阵清风,让人振奋。皮奥神父的异香属于超自然现象,是无 法通过人类的逻辑和思考来解释的。它违背了所有的自然法则和科学常 识。引用教会的一个术语,它 “来自于主。”
吉由赛普・古所医生(Dr. Giuseppe Gusso)关于皮奥神父的异香有 一段特殊的经历。他曾经和另外五个人在皮奥神父的房门外闻到一种莫 名的香味。神奇的是,每个人描述的香味都不一样。当皮奥神父打开门 迎接他们的时候,这种香味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克拉门第神父(Padre Clemente da Postiglione)和皮奥神父在同一 个修道院共事好多年,其间也经历过这种异香。他记述道:“1923年10 月23日是圣方济庆日的前夜。由于第二天我就要离开圣・吉奥凡尼•若同 多搬到蒙提夫斯克(Montefusco),这天我特意要向皮奥神父道别。当我在旧教堂的储藏室里找到他时,他用亲切的微笑迎接了我。我上前和 他拥抱道别的时候,突然被一种极其浓郁的紫罗兰香所包围,几乎让我 窒息。同时,这种香气似乎把我和皮奥神父紧紧拴在一起,无论我如何 挣扎也离不开他的怀抱。几番努力之后,这种香气反而变得越发强烈, 将我和我所敬爱的皮奥神父拉得更近。在他温暖的微笑中,我们大约拥 抱了十分钟。这是我一生中最感动,最惬意,也是最难以忘怀的经历。
说到异香,我还有另外一次体验。那是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一个 冬日早晨,我正带着圣餐去看望病人。在上帝的安排下,我来到散归那 提医生(Dr. Sanguinetti)的家门口。这位医生后来成为建造皮奥神父医 院《救助苦难之家》的一位关键人物。当我按下门铃的那一刹那,突然 被一种强烈的香气所包围。实话说,当时我还以为那是房里哪位女士的 香水,并对自己说:‘女士总是往自己身上喷香水!’回到修道院以后我 才意识到那不是女士的香水。我后来把这个经历告诉了皮奥神父,并问 他:‘神父,您为什么让我闻到您的香味?’神父回答道:‘那是因为我爱 你,’”
皮奥神父尽管拥有许多超常的天赋,但他深知所有这些天赋均属 于“馈赠”。他们来自于上帝,原本属于上帝,所以皮奥神父从来没有为 自己邀过一分的功劳,也从未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些主的赠与。一位朋友 曾问为什么主对皮奥神父如此厚爱,赠与他如此多天赋,皮奥神父的回 答很简单:“它们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谜。”
有一次,皮奥神父告诉他的精神导师本尼得多神父说:“我从未因 为这些超常的能力而觉得自己了不起。正因为如此,我常常请求耶稣带 我走一条普通的路,一条他为众人安排的路。我以为上天给我安排的道 路并不适合我的灵魂,因为这个灵魂已经习惯了人间的烟火。”在另外 一个场合,皮奥神父还说道:“上帝创造了所有的事物。他的作品大到 宏伟的星辰,小到卑微的器具。我就属于后一类。”
对于恩赐圣母修道院里所有的卡普辛僧众来说,皮奥神父吸引他 们的地方并不是他的各种超能力,而是他对祈祷的投入,他的单纯,他 的幽默,以及他给众人的爱。一位教友曾说:“做为一名卡普辛僧侣, 皮奥神父的生活是如此的简朴与低调。要不是因为那些发生在他身上超 自然的现象,我们很难会注意到他。”
主赐予皮奥神父的异香总是承载着重要的信息,引导精神之旅中 的众灵魂。“到上帝的怀抱里来,”皮奥神父总是对需要他帮助的人们这 么说,“相信上帝,相信他会给你带来奇迹。”对于许许多多的人来说, 这个奇迹就是皮奥神父。
你坚定的信仰将永不会从众生的记忆中淡去,它将会永远让众人记住上 帝的力量。
—友弟得传 (Judith) 13:25.
第三章 皮奥神父对圣母的爱
在皮奥神父博大精深的精神世界里,一个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他对 圣母深切永恒的挚爱。这份爱在神父的童年时期便已萌芽,并逐年变得 愈加深刻与成熟,直至终老。
弗朗西斯科•弗吉奥尼(Francesco Forgione,皮奥神父原名)于 1887年5月25日出生于意大利的皮耶垂西纳(Pietrelcina)。在他出生后 的第二天,皮奥神父就在教区的圣安妮教堂(the parish church of St. Anne)接受了洗礼。圣安妮教堂本是为了圣母而建,而神父也是自小就 爱着圣母,这位众天使的女皇。在他的一生中,皮奥神父一直都受到耶 稣和圣母的保护与帮助。此外,很多时候他也得到了自己守护天使的保 卫。在他五岁那年,皮奥神父就决定将他的一生献给上帝。圣马可的丹 尼尔神父(Padre Agostino Daniele of San Marco in Lamis)在他的日记中 有这么一段关于皮奥神父童年的记载:“从他五岁起,就开始得到上帝 的显灵和启示。也是从那时起,他决心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上帝,至死不 渝。”
皮耶垂西纳(Pietrelcina)是一个自古就对圣母非常爱戴的小镇, 皮奥神父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教区的主教堂里就供奉着当地的守护女神 自由圣母(Our Lady Liberatrix),每年镇里都在圣母节这天举行盛大游 行庆祝这个节日。
皮奥神父的父母,弗吉奥尼夫妇格拉西奥・弗吉奥尼和吉由赛帕・弗吉奥尼(Grazio and Giuseppa Forgione)是十分虔诚的天主教徒。他们 从小就教育自己的孩子要爱上帝超过爱世间任何事物,并要在生活中永 远遵循他们的信仰,听从教会的教导。弗吉奥尼全家每天都去教堂,祈 祷成为他们生活最重要的部分。皮奥神父的母亲,吉由赛帕・弗吉奥尼 (Giuseppa Forgione),每天都诵读《玫瑰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教 导孩子们爱圣母。出于坚定的信仰和对上帝的挚爱,吉由赛帕尤其崇拜 卡摩山圣母(Our Lady of Mount Carmel)2。
圣母在皮奥神父早年的生活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在十五岁那年 给他非常大的帮助。那是在他即将离家到莫孔(Morcone)开始卡普辛 修道士生涯的头天晚上,弗朗西斯科(Francesco,皮奥神父原名)难以 割舍对家人和朋友的依恋,对离家的伤感随着分别的倒计时叫他越发难 以承受,几乎要将他的“骨头压碎。”就在这时,他见到了耶稣和圣母。 在灿烂绚丽的光彩中,他们告诉弗朗西斯科他们将一直伴随着他,陪他 踏上人生的一段新的旅程。随后,耶稣将手置于他的头顶,赐福于他。 这个经历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勇气和力量,在与家人告别的时刻,他没有 流下一滴眼泪。
弗朗西斯科于1903年1月6日开始了他卡普辛修道士的生涯。在当 年的1月22日,他得以正式穿上修道士的长袍,并得到皮奥(Brother Pio)这个教名。皮奥神父在莫孔的初级修道院里做得非常出色。他对 修道院生活的一切都非常投入,包括朴素,艰苦,和奉献。他尤其喜爱 习经的时光,回廊的静谧,众人合祷的回音,以及独自思考的安宁。这 个莫孔的初级修道院一向以它严格的规矩著称,那些几乎苛刻的规矩没 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许多来这里见习的修道生就是因为无法忍受这些规 矩而不得不放弃。皮奥神父从他踏入修道院的第一天起就对这个事业非 常投入。他一直坚持了下来,从未像别人那样抱怨或批评修道院的主 事。
在修道院台阶的顶端,有一幅悲伤圣母的画像,画上用拉丁文镌 刻着:“到此请祷告《圣母经》。” 皮奥神父每次路过它的时候,都会 跪下向圣母虔诚地祈祷。和皮奥神父同期的一位修道生曾说道:“他 (皮奥神父)非常虔诚地履行着他的一切教务。他每次都是第一个以极高的热情和信仰向圣餐和圣母像跪拜的人。”
作为一名年轻的卡普辛修道生,皮奥神父的虔诚早已为老师们和其他修道生所瞩目。里奥尼神父(Padre Leone)这位皮奥神父曾经的同 学回忆道:“他(皮奥神父)并没有超常的资质,也没有怎么看到他用 功地学习,可是他就是对所有的功课都了如指掌。我当时喜欢找各种借 口到他房间里找他,几乎每次进门的时候我都发现他跪在那里祈祷,双 眼哭得通红。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说,他是一个总是在祷告的学生。”皮 奥神父的另一位同学,亚历奥神父(Padre Ilario)写道:“我在蒙提夫斯 克(Montefusco)学习的时候,曾和皮奥神父一起在唱诗班任职。当他 在做圣母课(the Office of the Blessed Virgin)祷告的时候,我总是看到 他眼里噙满泪水。他当时身体不好,经常发烧,受到病痛的煎熬。”
皮奥神父于1910年8月10日被正式任命为神父,从那以后,所有人 都称呼他为皮奥神父。1916年,他被派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San Giovanni Rotondo)的恩赐圣母修道院(Our Lady of Grace)任职。皮奥 神父喜欢这个修道院里的简朴和与世隔绝的生活,非常开心地成为这个 宗教团体的一部分。恩赐圣母不仅是这个修道院的守护者,也是圣・吉 奥凡尼•若同多这个小镇的守护者。修道院教堂中心的大殿里,供奉着 一幅十三世纪创作的恩赐圣母画像。皮奥神父在他一生中曾用了无数的 时间一边端详着这幅美丽的画像,一边虔诚地祈祷。他在修道院里的第 五号房间住了很多年,他的房门上刻着圣伯纳(St. Bernard)的名 言:“圣母是我所有的希望。”圣母也是皮奥神父所有希望。由于神父一 生中大部分的时光都在这个修道院里度过(1916年搬入直至1968年去 世),恩赐圣母在所有圣母的形象中最让皮奥神父感到亲近。
2002年6月17日是皮奥神父被封为圣人的第二天。这天,教宗约翰 •保罗二世(Pope John Paul II)在罗马对眼前黑压压一片壮观的朝圣人 群讲述了皮奥神父对圣母的热爱。他说道:“为世人所敬爱的皮奥神父 总是用恩赐圣母这个美丽的名字来称呼圣母玛丽亚,愿圣母帮助我们沿 着他的足迹(走向辉煌)。”
出于孩子对母亲那种特殊的感情和本能,皮奥神父总是对圣母非 常的呵护,尽力保护她免受任何亵渎和不敬。最叫他不能忍受的就是听 到圣母的名号遭人羞辱。曾经有一个年轻人在向皮奥神父忏悔中承认自 己犯下了诅咒的罪孽。当皮奥神父问他诅咒的是谁,他告诉神父是耶稣 和圣母。那个年轻人后来回忆说,当皮奥神父听到这话的时候,看上 去“就像被人在心脏上插了一刀。”“你真的诅咒了耶稣和我们的圣母 了?”皮奥神父难以相信这样的罪孽,几乎要瘫倒在跪榻前,“耶稣和圣母已经为我们付出了一切,所有能做的都为我们做了,所有能给的都给 我们了,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有一次在恩赐圣母修道院,有几个人讨论到圣母这个话题,提出 了很多不同的观点,其中有一些甚至跟教会的教条相悖。皮奥神父无法 忍受这样的讨论,向他的上级请求允许他离开那个房间。“这种议论让 人非常生气,”他请示到,“我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他的请求得到了 许可。
1955年,印度阿格拉(Agra)地区的主教,尊敬的吉由赛普
(Giuseppe Evangelisti)蒙席拜访了皮奥神父。他带来了一幅非常美丽 的恩赐圣母的画像,请皮奥神父给予祝福。他解释说想在印度北部的萨 达娜(Sardhana)建一个圣龛以供奉这幅圣母像。皮奥神父对这个计划 非常欣赏,亲吻并祝福了这幅圣母像,并说他将为恩赐圣母在印度的子 民们祈祷。1957年,这个圣龛顺利完工。落成庆典先是举行了游行,之 后,这幅圣母像被供奉到圣龛中的小圣堂里面。就在当天。一个大病中 的男孩在触摸了这幅圣像之后竟然神奇的痊愈了,而之前所有的医生都 称他的病毫无治愈的希望。继这个男孩之后,有很多来参拜了这个圣龛 的人都得到了上天的特殊恩赐。
皮奥神父敬拜着圣母的各种称号,包括落雷托圣母(Our Lady of Loreto)、卢尔德圣母(Our Lady of Lourdes)、花蒂玛圣母(Our Lady of Fatima)、立博拉垂圣母(Our Lady Liberatrix)、恩赐圣母、大悲圣 母(Our Lady of Sorrows)、庞贝圣母(Our Lady of Pompeii)、升天圣 母 (Our Lady of the Assumption), 等等。
从每个圣母庆日的头几天开始,皮奥神父就开始以节食来准备这 些重要的日子。他向上级请求准许他放弃每周三他最喜欢的水果以表达 他对圣母的尊敬。此外,他还找到很多方式为圣母作出牺牲。在圣母无 染原罪日(the feast of the Immaculate Conception)和其它的圣母庆日 里,皮奥神父都会完全节食。在主所有的庆日,圣方济(Saint Francis of Assisi)的庆日,以及天使长圣米迦勒(St. Michael the Archangel)的 庆日这些日子里,皮奥神父也一样节食。
马里奥•德•基亚科莫医生(Dr. Mario De Giacomo)对皮奥神父非常崇敬。有一次,这位医生到修道院访问,在谈话过程中问神父是否喜 欢一种叫拿破仑酱意大利面(spaghetti ala napoletana)的菜肴。皮奥神 父说他很喜欢这道菜肴,可是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品尝到它了。医生表示 要给神父带来这道菜肴,并得到了神父的同意。次日傍晚,医生带着一 道精心为神父烹制的拿破仑酱意大利面来到神父的房间。神父在祝福了 这道菜肴之后沉默了许久,然后对医生说道:“马里奥,我们不如把这 道佳肴献给圣母吧。如果把它给穷人们享用,他们会非常开心,而你也 会因为你的善良得到圣母的祝福。”医生于是按照神父的建议把菜肴给 了穷人。
1929年8月 15 日是圣母升天日(the Feast of the Assumption),圣 母在这天为了安慰皮奥神父,从天堂降临,在他面前显灵。这些年是皮 奥神父一生中最艰难的日子,他在经受着从肉体到精神上的各种考验。 当时,皮奥神父正在主持着弥撒,圣母怀抱着婴儿耶稣降临到他面前。 皮奥神父讲述了整个经过:
“今天早上,我来到圣餐台前。不知道为什么,皮肉和内心的痛苦 似乎在攀比着谁能给我带来更强烈的折磨……一种能压倒生命的悲哀笼 罩着我,穿透了我的全身,让我觉得我就快不行了……当我把圣餐放入 口中的那一刹那,一道强烈的光线包围了我,我清楚地看到圣母怀抱着 耶稣降临到我面前。他们一起对我说:‘别害怕,平安与你同在。我们 与你同在。你属于我们,我们也属于你……’整个一天我都沉浸在甜蜜 和爱的海洋中,喜悦无法形容。”
对于圣母在他一生中给他的许多恩赐,皮奥神父总是心存着说不 尽的感激。他常说:“她(圣母)对待我,就像我是这世界上她唯一的 孩子。她给我无尽的爱和关怀,是无法用文字形容的。”在一封给本尼 得多神父的信中,皮奥神父写道:
“亲爱的神父,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回报我们的圣母。在她的帮 助下,主给了我无穷的力量,使我能够在身体上承受,并在内心中接受 那些日复一日的苦难和羞耻……我相信这种力量绝非来自于凡间。”
大悲圣母(Our Lady of Sorrows)是皮奥神父经常参拜的圣母称号 之一。他专注于耶稣的受难,以及圣母在十字架旁对他亲生儿子的悲痛 和关切。他常常建议他的灵子灵女们“去陪伴十字架上的耶稣和他那悲伤的母亲。”
皮奥神父曾推荐他的一个灵女,汤加丽女士(Madame Katharina Tangari),去敬拜大悲圣母。汤加丽女士 1950年首次拜访了位于圣・吉 奥凡尼•若同多的卡普辛恩赐圣母修道院。皮奥神父的弥撒给她留下了 极其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日后反复拜访了这个修道院多达七十余次。
一年复活节那天,汤加丽女士收到了一份礼物,是一本道明会8版 本的弥撒经书。她非常想请皮奥神父为这本经书题字,于是请示了修道 院的管事是否可以把这本经书交给皮奥神父。这位管事告诉她这种请求 非常困难,因为众多的朝圣者总是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皮奥神父无法 一一满足。汤加丽女士耐心地等候了两个月,居然收到了修道院寄回的 这本经书。只见皮奥神父在经书的首页上题道:“你若是真心想参与到 圣洁的弥撒中并得到回报,请到基督受难的十字架下陪伴我们悲伤的圣 母。”
皮奥神父鼓励人们通过圣母那满载着母性和爱的心灵去接近她、 敬拜她。1916年7月18日,皮奥神父在给他的一位名叫沫格拉
(Giuseppina Morgera)灵女的信中写道:
“你要记住在天堂里,你不仅有一位父亲,还有一位母亲……当我 们的罪孽让我们悲伤,当我们对上帝的忘恩叫我们害怕,当我们对自己 过失的记忆挡在我们和天父之中,使我们无法接近他,就让我们依赖圣 母,我们的母亲。她对我们充满了甜蜜、仁慈、善良的爱,因为她就是 我们的母亲。”
每当提到圣母的时候,皮奥神父喜欢用很多亲切的称呼。他称圣 母为殉教者的女王、安慰者、天母、各种恩赐的中介、所有僧侣的母 亲、最圣洁的母亲、晨星、以及在天的仁慈母亲。在他眼中,圣母是苦 难人的抚慰者、罪人的辩护人和庇护者、世人的最爱。他常常也简单地 称圣母为“母亲。”在意大利的一个教堂里,有一幅圣母像真的流下了眼 泪。教区的主教请来很多人对它进行了研究和鉴定,最后确认这的确是 一个超自然的现象。当皮奥神父得知这件事情以后,他说:“圣母的哭 泣意味着大事不好了。”
马力安诺神父(Father Mariano) 一天晚上到皮奥神父的房间拜访 他。当他问候皮奥神父的时候,他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几位卡普辛的僧 侣。其中的一位带来一个圣母像请皮奥神父祝福,并问神父是否喜欢这 个雕像。皮奥神父说它很漂亮。“皮奥神父能看到更多。他能看到有血 有肉的圣母。” 马力安诺神父惊叹道。皮奥神父接着说:“自从她的儿子 把我钉在十字架上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塔西西奥・达・ 塞维娜拉神父(Padre Tarcisio da Cervinara)曾经问皮奥神父在听人忏悔 的时候是否得到过圣方济和圣母的帮助,皮奥神父回答道:“我的孩 子,若不是因为他们在我的身边,我又能够成就什么呢?”
随着皮奥神父视力的下降,开始出现阅读困难。上级允许他用圣 母的弥撒取代日常弥撒,并允许他用玫瑰经替代寻常祷告文。皮奥神父 喜欢玫瑰经超过喜欢其它所有的祷文。他要求所有的灵子灵女们随时携 带着玫瑰念珠,并每日念诵玫瑰经。对于皮奥神父来说,念诵玫瑰经是 基督教信仰中非常重要的一种修炼。
皮奥神父将玫瑰经视为“恩赐的王冠”,并称它是我们“信仰的整 合,爱的表述,和希望的基石。”一次皮奥神父忘了带他的玫瑰念珠, 于是请额诺阿托神父(Padre Onorato)去他的房间把他的武器拿来。额 诺阿托神父不理解皮奥神父想要什么武器,于是皮奥神父解释道:“请 把我的玫瑰念珠拿来。”他称玫瑰念珠是“对付世间所有邪恶的武器。”
皮奥神父知道现实生活中许多人由于嫌它过时和反复,都已放弃 念诵玫瑰经了。尽管如此,他仍然建议人们每日念诵玫瑰经。他曾对一 位修道士说道:
“我的孩子,有件事情我们的父辈们一直在做,我们过去也一直在 做,那么我们继续这么做下去是一定不会错的。撒旦总想破坏这个经 文,但他的企图是绝对不会得逞的。玫瑰经是那些征服了所有人和一切 事物的人们所念诵的经文。圣母教给我们这个经文,正如耶稣教给我们 《主祷文》。”
皮奥神父曾说:“有些人愚蠢到认为他们可以不需要圣母的帮助就 能够安然度过此生。”他以自己的言行教导周围的人们要不懈地通过祷 告向圣母寻求帮助。夫尼切利神父(Padre Pellegrino Funicelli)曾与皮
奥神父共同生活了很多年头,他对能够得到皮奥神父的精神指导感到非 常荣幸。为了鼓励夫尼切利神父每日念诵玫瑰经,皮奥神父告诉 他:“如果你能够每日念诵玫瑰经,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位天使。”
一天夫尼切利神父和皮奥神父一起坐在修道院的花园中小憩。皮 奥神父注意到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位卡普辛修道士康斯坦丁诺教兄 (Brother Costantino)。这位年长的教兄在屋外念诵着玫瑰经,他对圣 母的挚爱给所有的卡普辛教众树立了一个非常好的榜样。皮奥神父对夫 尼切利神父说道:
“你看到康斯坦丁教兄了吗?年迈和疾病几乎夺走了他的一切,然 而作为教会母亲的一个虔诚的儿子,他知道如何将玫瑰念珠握在手中, 以及如何向我们的圣母祈祷。他比你我更加富有。你知道他的内心为何 能如此平静吗?那是因为他已将所有的信赖全部交付于我们圣洁的圣 母,并将世间所有的烦恼都抛在脑后。他那不懈祈祷的灵魂和对圣母的 挚爱作为一种崇高的美德,能弥补人类所有的缺陷,洗刷我们所有的罪 行。他得到了圣母的关注,他的祈祷拯救了许多的灵魂。
“你可能以为罪人所做的忏悔都来自于听取忏悔的神父们的启发, 然而事实上它们都产生于所有那些潜在的祈祷。圣母倾听虔诚的祈祷。 我甚至相信她从这些祈祷中得到力量,尽管祈祷者常是一些看上去没用 的人。在我看来,这些祈祷者所说的话,常常代表了圣母、教会和上帝 的旨意。”
皮奥神父对圣母的爱还体现在一个细微之处,那就是在繁忙的一 天中,他会利用所有的空闲时光念诵玫瑰经。他总是随身携带着玫瑰念 珠,要么攥在手中,要么放在手边。有位卡普辛修道士曾经帮助过皮奥 神父的起居,亲眼目睹了早晨皮奥神父洗手的经历。他说神父总是先洗 一只手,然后再洗另外一只,因为他的一只手得随时握着玫瑰念珠。
来自纽约州圣阿尔班斯(St. Albans, New York)的丹尼•希奇 (Danny Hickey),在二战时期做为一名美军士兵被部署在意大利时, 曾多次拜访过皮奥神父。回到美国以后,丹尼进入习道院学习并在完成 了所有学业之后被正式授予神职成为一名卡普辛神父。他在拜访皮奥神 父所在的修道院的过程中,得以仔细地观察皮奥神父,并逐渐发现神父 对祈祷的投入。丹尼回忆说:
“皮奥神父站着的时候,总习惯将右手纳入卡普辛道袍胸口的折袋 里面。有几次他把手从袋里抽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指在拨弄着玫 瑰念珠。皮奥神父似乎不愿意浪费任何时间,总要把每一秒钟的空闲都 用于祈祷。别人在和他的谈话中,如果涉及到一点无意义的话题,哪怕 只是很短的时间,都会看到神父的嘴唇开始嗡动,这意味着他正在祈 祷。所有的这些祈祷中绝对没有一丝的做作;虽然我早已发现神父的一 只手总是放在道袍胸口的口袋里面,很久之后我才觉察到神父原来一直 是在祈祷。”
皮奥神父对玫瑰经的挚爱非常具有感召力。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 一位卡普辛成员曾经在教堂前面看到许多绅士聚在一起,每人手中都拿 着一串玫瑰念珠。这帮人非常开心和自豪地告诉别人是皮奥神父教会他 们如何祈祷玫瑰经的。皮奥神父晚年的一天,有人问他有没有什么遗产 可让他的灵子灵女们继承?他的回答很简单:“玫瑰经。”
帕润提神父曾于1958-1961年,以及1965-1968年间担任皮奥神父的 个人助理。他记载到:“我在皮奥神父身边任职已经有六年,在此期 间,无论白天黑夜,我看到他手中总是握着玫瑰念珠。我们的圣母从未 拒绝过他通过玫瑰经祈祷的任何诉求.......玫瑰经是神父和圣母间永恒的纽带。”
帕润提神父曾经问皮奥神父:“你既然对圣母挚爱如此,是否考虑 过到卢尔德朝圣?”皮奥神父回答道:“我不需要去卢尔德。我每天晚 上都能见到卢尔德圣母。”在他房间的墙壁上,不仅挂着卢尔德圣母的 画像,还挂着包括立博拉垂圣母、纯洁圣母在内的许多圣母画像。
有一位男士从大老远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有幸得以和皮奥神 父简短地交谈。他带来了很多玫瑰念珠,想在得到神父的祝福之后,将 它们带回家送给他的病友们。这位男士惊讶地发现皮奥神父对他的这个 要求非常认真。在祝福这些念珠前,神父祈祷了很长时间。
皮奥神父在他的一生中曾祝福过数千串玫瑰念珠,此外他也向来 访者们赠送各种圣章和圣卡,留作纪念。在圣卡背面,他常写一些简短 的赠言,在其中的一张上他曾这样写道:“祝愿圣母永远以母爱关照着 你,减轻你在流放中的痛苦,并有朝一日向你揭示耶稣完美的荣光,让你不用再担心会失去他。”
皮奥神父的一天开始得很早。他每日凌晨2:30至3:30之间就起 床了。每天三个小时的睡眠对于他似乎已经足够。他总是想把“第一个 果实”献给上帝,所以他将起床之后最初的几个小时用于祈祷和冥想, 为他早晨五点钟的弥撒做准备。清晨当他离开了自己房间以后,他总会 在台阶上方的圣母像前驻足并祈祷。然后他来到圣器储藏室,用很长时 间念诵圣母经。
有一天,卡麦罗神父(Father Carmelo)询问皮奥神父早晨几点钟 起床。当得知皮奥神父每天凌晨3:30之前就起来以后,他接着问 道:“为什么起得这么早?你不觉得那个时间起床太早了吗?”皮奥神父 回答道:“神父,对于圣餐礼来说,我们准备得再充分也不为过,不是 吗?”
每天结束前,皮奥神父和他的卡普辛同胞们会来到教堂里做晚 祷。在圣母经之后,他们念诵圣阿方斯•德•李谷瑞(St. Alphonsus de Ligouri)的祷文《在圣礼中拜访耶稣》和《拜访圣母》。皮奥神父在背 诵这些给耶稣和圣母的祷文时,常常会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之后,他 们会为所有请求得到他们祈祷的人们念诵致耶稣圣心的九日经。在晚 祷之后,其他卡普辛教众们去餐厅吃晚餐,只有皮奥神父会留在教堂继 续祈祷。皮奥神父每天只在中午吃一餐饭。
每天晚上当皮奥神父终于回到房间准备休息的时候,总会有一两 位卡普辛修道士在他房间停留片刻向他道晚安。在他们临走前,也总习 惯和皮奥神父一起背诵一遍圣母经(见本章尾注#4)。皮奥神父在床头 书桌上和枕头下各有一串玫瑰念珠,这样他需要的时候,总能信手拈 来。
一天晚上卡麦罗神父来到皮奥神父的房间拜访他。皮奥神父告诉 他说准备再多念诵几遍玫瑰经就睡觉。“你今天总共念了多少遍玫瑰 经?”卡麦罗神父问。因为卡麦罗神父是他的上级,皮奥神父不得不回 答了他的问题:“我今天总共念诵了34遍玫瑰经。”
皮奥神父对祈祷执着一生,至死不渝。有人曾经问他一天中何以能够念诵这么多遍玫瑰经,他的回答是:“是主要求我这么做的,他并 没有要求你这样做。”一次皮奥神父在病中告诉他的上级:“眼下让我最 痛苦的是我连一遍圣母经都没法背诵完。”
五月是皮奥神父最喜爱的月份,因为传统上在这个献给圣母的月 份里,全世界所有的天主教堂都敬拜圣母。皮奥神父的生日(5月25 日)正是在这个月份,也许是巧合,但更像是天意。他常说五月是最美 丽的月份,因为它在提醒世人记住“圣母的温柔和美丽。”在一封给阿古 斯汀诺神父(Padre Agostino)的信中,皮奥神父写道:
“对于我来说,五月是一个充满上苍恩赐的月份……可怜而亲爱的 圣母,你是如此地爱我!在这个月份开始时我又一次见证到她的爱。今 早她在陪伴我走上圣餐台时对我是那么地关照。我感觉到她当时的心里 只有我,正如她让我的内心充满了神圣的爱所带来的各种情感。”
皮奥神父喜爱在圣母圣坛前做弥撒,而他最常做的弥撒就是为了 纪念纯洁圣母的受孕。神父的一个灵女曾经问他对圣母的看法,神父的 回答是:“我的女儿,你只要知道圣母是耶稣的母亲就足够了……她是 如此的爱我们,以至于她将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献给了上帝,以拯救我 们这些她领养的孩子们……她和上帝的儿子是我们无限的财富。”
皮奥神父对庞贝圣母(Our Lady of Pompeii)有种特殊的崇敬,并 在他的一生中不断祈祷庞贝圣母的九日经。在意大利南部的庞贝古城附 近,有一个美丽的献给圣母的圣龛。它为真福者(见尾注12)巴托罗・ 朗国(Blessed Bartolo Longo)所建。在他戏剧性地找回自己的信仰之 后,巴托罗成为一名第三多米尼加会(the Third Order Dominican)的成 员,教名为“玫瑰教兄”[Fratel Rosario (Brother Rosary)],以光耀玫瑰 经。他将自己的余生献给圣母用于传播对她的崇敬。一次,有人送给巴 托罗一幅圣母像。这幅年代久远的画像上有很多破损和污迹,于是巴托 罗决定将它翻新。他想在教区的教堂中建一个圣坛以供奉这幅圣母像。 当巴托罗向教区主教请示的时候,主教告诉他真正需要建造的是一个更 大的教堂,而不只是一个圣坛。主教寻求巴托罗的帮助,并得到了他的 同意。经过很多艰辛之后,巴托罗造好了新的教堂,并将那幅圣母像修 复到跟新的一样。翻新后的圣母像中镶嵌了许多宝石,包括在圣母头顶 皇冠的位置。这幅圣母像被供奉在新建好的教堂中一处特殊的圣坛上。
巴托罗意识到这幅圣母像非常独特,按照他的话来说,这幅画 像“能触及到人的灵魂,”而它的确是这样的。无论是来到这里游览还是 朝拜的人们,在瞻仰到这幅玫瑰圣母像(Our Lady of the Rosary)的时 候,都不约而同地感到自己在一种力量的驱使下拜倒在画像前并祈祷。 这幅圣母像后来被广泛称为庞贝圣母。不久之后,便有人因在画像前祈 祷得到了病愈或者其它方面的帮助。有确切记载的第一个有关画像的奇 迹就发生在巴托罗病危的母亲身上。这幅画像让他母亲的病奇迹般地痊 愈了。巴托罗决定将所有因画像带来的恩赐都记录下来,没过多久之 后,就有了超过900条的记录。巴托罗后来为庞贝圣母创作的一个九日 经在世间得到广泛的传诵。有关庞贝圣母奇迹的消息传开以后,越来越 多的人们慕名来参观庞贝的玫瑰圣母像,而这个圣龛也逐渐成为一个旅 游胜地。
巴托罗・朗国于1980年10月26日得到降福。教宗约翰・保罗二世(Pope John Paul II)在宣福礼上称巴托罗为“玫瑰圣徒。”就在宣福礼 的上一年,教宗访问了庞贝的玫瑰圣母圣龛,而后他又于2003年再次访 问了圣龛为世界和平祈祷。如今,每年有超过四百万的游客来拜访玫瑰 圣母圣龛。
皮奥神父到庞贝的玫瑰圣母圣龛朝圣过许多次。在他十四岁那 年,他就和七位同班同学以及他们的老师,安吉罗・卡卡卧(Angelo Caccavo)赶了很远的路来参观了圣龛。在他被授予神职以后,又来了 好几次。皮奥神父对巴托罗非常欣赏。他曾经送给巴托罗一张圣卡,并 在卡的背面题道:“致巴托罗・朗国——愿圣母永远眷顾着你,抚慰你的 痛苦。” 巴托罗也曾写信给皮奥神父,询求他对于自己的一些个人事务 的建议。皮奥神父在回信中给了他很多精神上的指导。
在他的一生中,皮奥神父对庞贝圣母念诵了无数遍九日经。每当 他自己或者别人需要上帝保佑的时候,他总是要求人们为了他向庞贝圣 母祈祷。他曾经在给一个灵女拉法琳娜・赛丽丝(Raffaelina Cerase)的 信中写道:“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请你为我向庞贝圣母连续念诵三遍 九日经,好帮助一个灵魂得到急需的来自圣母儿子耶稣的恩赐。”
皮奥神父还给保罗・巴伐萨诺(Paolo Bavassano)写过一封信,感 谢他对庞贝圣母的祈祷。他在信中写道:“多谢你为我向我们的圣母念 诵九日经。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恳请你继续为我祈祷,因为我非常需要它。”
皮奥神父一生受尽无数的考验。在他最痛苦的时刻,包括他被魔 鬼攻击和折磨的时候,正是圣母给了他帮助。1964年的一天晚上,修道 院的管事被皮奥神父房间里传来的一阵恐怖的声响给吵醒。管事急忙冲 过去,看到皮奥神父倒在地板上,鲜血正从他的右边眉骨处一条很深的 伤口中流了出来。他的脸肿了,双眼周围的瘀青让他看上去就像被人殴 打过,连他的肩膀上也有淤血。奇怪的是在他头下垫着一个枕头。管事 问皮奥神父发生了什么事情,神父说魔鬼来过他的房间并攻击了他。管 事接着问他头下的枕头是怎么回事,皮奥神父告诉他是“我们的圣母”从 他的扶手椅上拿了一个垫子并置于他的头下。
在这个事件之后的一周内,皮奥神父都因为伤势过重没法主持弥 撒。修道院的上级决定不将此事件的全部真相公诸于众。圣・吉奥凡尼・ 若同多的人们被告知皮奥神父从床上摔下来受了伤,所以他无法主持弥 撒。事实上,在他遭受攻击的不久前,皮奥神父一直在为一位急需帮助 的妇女祈祷, 而她正是一个被魔鬼附身的受害者。
皮耶特罗神父(Padre Pietro Tartaglia)曾在恩赐圣母修道院担任 主管神父。他留下了以下这段关于皮奥神父的美好回忆:
“如今我仍然能见到皮奥神父,他还是我年轻时看到的那个模样, 一点都没变。对于当年我们这些上进的卡普辛成员来说,最美好的事情 就是见到皮奥神父安静地在他的房间里等我们去向他忏悔。黯淡的光线 映出神父那瘦削而清朗的脸庞,更给他平添几分神秘。在他身边是一幅 他刚去世不久的母亲的照片,和一小尊圣母像。他常向我们提到圣母并 教导我们要爱她。每天有一个固定的时间,他会来到修道院的花园中, 沉浸在他的痛苦和爱之中。他那受了圣伤的手中一直握着玫瑰念珠,我 们能看到念珠子从他指间滑出。当他和别人一起念诵三钟经的时候, 无论是在花园里,唱诗班中,还是在他窗口,他的声音总是那么的丰满 而明亮。晚祷中,每当看到他迈着痛苦的步伐走向圣坛,每当听到他以 哽咽的声音背诵着(圣阿方斯・德・李谷瑞的祷文)《拜访圣母》,有谁 能不为之动容?”
佛基亚地区的主教,保罗•卡塔蒙席(Msgr. Paolo Carta)和皮奥神父有着深厚的友情。有一天他邀请意大利比萨地区的助理主教,安东尼 奥•安吉奥尼蒙席(Msgr. Antonio Angioni)陪他一起去圣•吉奥凡尼•若 同多见皮奥神父。卡塔蒙席向安吉奥尼蒙席保证如果他接受这个邀请, 这次访问将让他受益终生。安吉奥尼蒙席最终接受了这个邀请。
当两位主教到达皮奥神父所在的修道院的时候,晚祷已经开始。 教堂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他们只能在最后一排找到两个位子。因为坐得 太靠后,他们没法凭视觉辨认出是哪位卡普辛神父在主持晚祷,但他们 仍然能够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卡塔蒙席回忆道:
“当我们来到教堂的时候,(主持晚祷的)神父正在诵读着致圣母 的祷告。正如我先前所说的那样,我们看不到他,但在教堂里那奇妙的 寂静中仍能听到他的声音,虽然遥远但却异常清晰.•…他祈祷的声音是 如此的富有活力并让人感动,以至于让安吉奥尼蒙席惊讶地回不过神 来。他转过头来问我是谁在诵读祷文,我告诉他主持晚祷的正是皮奥神 父。皮奥神父的祈祷非常美妙,让人觉得他将全部的身心,全部的灵 魂,和他全部的自我都投入了进去……安吉奥尼蒙席蒙上帝的恩赐得到 了对灵界的敏感,他立即就感受到了一种非凡的,极为特殊的东西。那 是一种震动,来自于一个充满信仰的灵魂,一个饱含着对圣母挚爱的灵 魂。皮奥神父的祷告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的清晰,让在场所有的人为之动 容,甚至让有的人热泪盈眶。”
卡塔主教曾经还领着另外一位朋友来修道院访问皮奥神父,这位 朋友当时是撒丁岛(Sardinia)卡各里阿瑞省(Province of Cagliari)的 一个政府官员。卡塔主教告诉皮奥神父说他的这位朋友想“得到一张去 天堂的门票。”当被问到对此有什么主意时,皮奥神父只是淡淡地 说:“这事得看我们的圣母,得有圣母的帮助。”
1959年的4月,来自于葡萄牙花蒂玛地区的花蒂玛圣母像(Our Lady of Fatima)被运到意大利在一些省会城市展出,供人们朝圣。离圣 ・吉奥凡尼•若同多不远的佛基亚市(Foggia)正是这些展出城市中的一 个。卡塔主教非常高兴花蒂玛圣母能够在他的教区停留,他让人们准备 迎接圣母像的驾临。
当圣母像离开花蒂玛的时候,皮奥神父患上严重的胸膜炎。因为 他非常想见到花蒂玛圣母,主管人员特意在展出城市中专门加入了圣・
吉奥凡尼•若同多。由于病情的发展,皮奥神父无法主持弥撒,也无法 听人忏悔,身体日渐羸弱。他必须忍受痛苦的治疗,将胸部的积水排 出。修道院的管事在得知皮奥神父的病情之后,招来许多专业医生来给 他看病。一些医生怀疑皮奥神父的肺部会有癌变,但是神父本人不相 信。他不止一次地被送进他自己亲手创办的医院《救助苦难之家》,但 他总想尽快回到他的教会。他称自己不想死在医院。他的愿望是死在修 道院里。
尽管已被病魔摧残到失去了行动能力,皮奥神父仍然热切地企盼 着花蒂玛圣母的驾临。每天傍晚在他的病床上,神父通过麦克风为等候 在窗外的信众们讲话。他简短但却非常激励人心的话语总给他的灵子灵 女们带来无限的慰籍。7月12日这天,皮奥神父在他的讲话中说到:“让 我们给圣母更多的爱,让我们坚信圣母永远都不会拒绝我们的任何请 求。凭着伟大的母性和天后的心灵,她什么也不缺。”
满心期待着圣母像驾临的那一天,皮奥神父感慨道:
“我们的内心因为这位母亲的驾临而颤抖。她为什么要来看我们? 因为她想看看自己的儿女们。这正是爱的表现。所以,让我们将心里面 所有不属于上帝、与上帝无关或者与上帝相悖的所有东西都清除干净。 这也正是我们为迎接这位来自天国的母亲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我们的 母亲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我们,如果我们对她还有任何保留,那就不 配做这位母亲的儿女。对这次圣母的驾临我们除了热情之外,更应意识 到它的永恒性,因为圣母总是在关注着我们。将来我们更需时常反省更 新我们这次在圣母面前所许下的承诺和决心。”
7月27日这天,皮奥神父宣布为了迎接这次“天母意愿中的驾临”将 开始连续九天念诵九日经。九日中的每天傍晚,皮奥神父都对人们提到 圣母像将为大家带来的“非常特殊的恩赐。”他鼓励人们感谢上帝并对上 帝加倍祈祷和敬拜。8月5日,皮奥神父宣布:“几分钟之后,圣母就将 来到我们中间……敞开你的心扉吧。”
当圣母像终于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时候,皮奥神父正躺在病 床上。他当时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三月有余。圣母像被安置在恩赐圣母修 道院的教堂中,为了方便人们来朝拜,教堂日夜都对外开放。皮奥神父 坐在轮椅上被人推到圣器安置室,在那里他亲吻了圣母像,并将一串金色的玫瑰念珠放到圣母手中。由于极度虚弱,他在圣母像前仅待了片 刻,就被人立即送回到他的病床上。
随后,圣母被依次送到《救助苦难之家》医院的每一间病房。当 圣母像即将离开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时刻,教堂外的广场上聚集了无 数人为圣母送行。皮奥神父被推到教堂的阳台上向圣母告别。为了皮奥 神父,载着圣母像即将飞往西西里(Sicily)的直升机特意围绕着教堂 飞了三圈。神父透过窗口望着离去的飞机,过度的悲伤让他泣不成声。 他祈祷道:“亲爱的妈妈,当您来到意大利的时候,我患了病。您到这 里看我的时候,我还是这个样子。现在您就要离开了,难道不能给我您 的祝福让我好起来吗?”刹那间,一股暖流如电击般地流过他的全身。 顿时,神父觉得自己已经痊愈了,并渴望下地行走,舒展筋骨。次日, 皮奥神父想主持弥撒,但因他的上级担心他的健康而遭到拒绝。当晚, 一个医生在给他做了检查之后,宣布神父已经痊愈。第二天他就可以主 持弥撒,照常起居了。
当圣母像离开意大利以后,当地报纸刊载了一篇文章抱怨行程安 排。作者声称圣母像应该访问位于蒙泰圣安杰洛(Monte Sant Angelo) 著名的米迦勒天使长(St. Michael the Archangel)的神龛,而不是去一 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当皮奥神父读到这篇文章的时 候,他淡淡地说:“我们的圣母来到这里,就是因为她想治愈皮奥神 父。”
皮奥神父的好友阿尔伯托神父(Padre Alberto D'Apolito)曾跟皮 奥神父谈到他神奇的痊愈:“你在圣母像离开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那天 痊愈,有人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巧合。” “事实上,一直到圣母离开的那 天,我病得甚至都无法直起身子。我走不了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 有,”皮奥神父回答道,“现在我无需别人帮助就可以自己行走,能说 话,感觉自己身体硬朗、精力充沛。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我坚信我 的痊愈得感谢圣母替我求情。”皮奥神父在很多人面前都说到花蒂玛圣 母给他带来了神奇的痊愈。每当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双眼总是噙 满了泪水。
所有到恩赐圣母修道院朝圣的人们都想请皮奥神父为他们祈祷。 皮奥神父总是鼓励患病的人去祈祷,坚持自己的信仰。他常说:“让我 们向圣母祈祷,请她从耶稣的圣心那里为我们求到恩赐。”虽然他身体并不强壮,皮奥神父将他对自己健康所有的担心都托付给圣母。他说上 帝已将他健康的问题和人生的成败交到圣母的手中,由她处置。
1957年5月5日是皮奥神父亲手缔造的医院《救助苦难之家》落成 一周年的纪念日。他在这天给来参加庆典的数千人做了一次难得的演 说。他首先为了医院感谢了上帝,然后祈祷圣母为大家带来恩赐:
“愿我们的恩赐圣母主宰即将从这里诞生的在天之城,愿她帮助你 们所有的人。我们每日多次地向她奉献我们的爱,并请求她给我们母亲 般的关怀和帮助。愿圣母为了教宗更加爱她在世间的儿女,愿有朝一日 她能在我们面前展现耶稣降临的辉煌。”
来自纽约布鲁克林的威廉(比尔)•马汀(William (Bill) Martin) 在他1959年间的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之旅中第一次见到皮奥神父。比尔 1964年再次拜访了皮奥神父,在告别的时刻,他发现自己已经舍不得离 开了。当他在等候回佛基亚客车的时候,一位卡普辛成员跑来告诉他皮 奥神父想叫他留在修道院。比尔得到这个消息时欣喜无比。他成为了一 位第三方济会的成员,所有人都叫他比尔教兄。皮奥神父去世后,他被 授予神职,教名为约瑟夫•皮奥神父(Father Joseph Pius)。
比尔教兄后来成为皮奥神父的个人助理,这个工作让他得以和神 父朝夕相处。一天下午,他和皮奥神父一起坐在离神父房间不远的游廊 里。两人都在享受着寂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比尔教兄想到上天 如此厚爱给了他这么多时间接触皮奥神父。他知道自己无比幸运,但却 不知是谁为他带来如此大的恩赐。是皮奥神父,还是圣母?尽管比尔教 兄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当这个疑问出现在他脑海的那一刻,皮 奥神父突然转过头来对他说:“那是我们的圣母。”
1960年8月10日这天,是皮奥神父被授予神职五十周年纪念日。这 天,大约有六、七千人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庆祝皮奥神父神职生涯 的金禧年。在人群之中,有不少是来自于《救助苦难之家》医院的医生 和职员。三位主教和第三方济会在当地行省的首席都参与了当天的弥 撒。在庆典上,皮奥神父感谢了神职生涯给他带来的一切。他礼赞了圣 母并祈祷道:“玛丽亚,所有神父那慈祥的母亲,所有恩赐的中保,从 内心深处我向您祈祷。我祈求您,恳求您在今天、明天、和永远都感谢 耶稣,感谢他给我如此浩大的恩赐让我在今天得以庆祝自己五十周年的神职生涯。”
当皮奥神父在人世间的旅途就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年迈和疾病给 他带来了很大的负担。他不仅要承受圣伤带来的痛苦,还要忍受体力衰 竭、虚弱、严重的头疼和许多其它肉体上的折磨。因为患有严重的哮 喘,他时常喘不过气来。在他生命的最后三年中,卡普辛的其他成员意 识到神父变得越来越沉默。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如果访问他的人开始 谈论一些无聊或者没有意义的话题,神父就会立即打断他。当人们向他 寻求指导和帮助,他常常一言不发,只将念珠举起,鼓励人们用祈祷作 为应对人生考验和磨难的途径。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光里,他最大的慰籍 就是玫瑰念珠和日夜念诵的《玫瑰经》。
在皮奥神父去世的四天前,他再次对圣母表达了他的崇敬。为了 纪念皮奥神父受圣伤五十周年,有人送给他一捧美丽的红玫瑰。神父从 中取出一支,请他的一个灵子将它献给庞贝玫瑰圣母圣龛。这个灵子保 证第二天就把玫瑰送过去。来到庞贝之后,他对圣龛的一位修女说皮奥 神父嘱咐他将这支玫瑰献给玫瑰圣母。修女非常开心地收下了这支玫 瑰,并将它和其它几支玫瑰一起插到一个花瓶中置于圣母像前。9月23 日皮奥神父去世的这天,这位修女注意到尽管花瓶中其它的玫瑰都已枯 萎,皮奥神父送来的这支玫瑰却依然鲜艳如新。消息传开之后,当地的 主教将这支不败的玫瑰收藏在一个特制的玻璃匣子中供人瞻仰。
阿尔伯托神父闻讯后想亲眼看一下这支玫瑰。他领着几位第三方 济会的成员从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出发来到庞贝朝圣。他们见到了这支 皮奥神父献给玫瑰圣母的玫瑰,尽管枝干有些发黄,整个花朵依旧新 鲜,没有任何衰败的迹象。值得注意的是,在他们见到这支玫瑰的时 候,皮奥神父已经去世了有一年之久。
克里奥奈斯•摩卡地女士(Cleonice Morcaldi)是皮奥神父的一个 灵女,她在神父去世的几天前还和他说过话。“神父,请给我留下哪怕 您的只言片语吧。” 克里奥奈斯请求道。皮奥神父回答说:“爱我们的圣 母,让她时刻都受人爱戴。经常念诵她的《玫瑰经》。这是你抵挡世间 邪恶的盔甲。”“圣母真的和您非常接近吗?” 克里奥奈斯闻道。神父答 道:“作为天主的母亲,天堂的一切都和她非常接近。”
皮奥神父对圣母和《玫瑰经》的热爱一直支持着他整个一生,是
这个伟大朝圣之旅的主要动力之一。多门尼克・门德润神父(Father Domenico Mondrone)这样描述皮奥神父对圣母的爱:
“《玫瑰经》是神父为了圣母的荣耀而做的最美丽,也最持久的讲 道,因为它贯穿了神父的整个一生。人们看到皮奥神父说话的时候,手 里面总是握着玫瑰念珠。甚至在他临终的时候,他手中依然握着念珠, 似乎它就是那个最神圣的链接,连接着即将离开的地球的他和那即将展 现在他面前的天堂。”
皮奥神父在平静中去世,为了进入永生,他做了充分的准备。他 临终时手中依然握着玫瑰念珠。他人生最后的留言——“耶稣,玛丽 亚。”
愿耶稣永远驾驭你的灵魂。愿圣母作为那颗最亮的星星,照亮你的前 途,为你指引一条通向天父最可靠的路径。
—皮耶垂西纳的圣皮奥
1 《玫瑰经》,于十五世纪由罗马教廷正式颁布,是天主教徒用于礼赞圣母玛利亚的祷文。“玫 瑰经”一词来源于拉丁语“Rosarium”,意为“玫瑰花冠”或“一束玫瑰”。“Rosa”即玫瑰之意。此名 是比喻连串的祷文如玫瑰馨香,敬献于天主与圣母身前。由于《玫瑰经》是连串的祷文,因此 信徒念诵时常用念珠来记下念诵次数,此念珠被称为“玫瑰念珠”。玫瑰念珠通常有五十粒小珠 子,十粒一组为一端,加上比较大的珠子表示每端的开始。最开始平常的念珠是用橄榄子做 的,有畤候念珠里会加上圣物。(译者摘自《维基百科》)
2卡摩山圣母(Our Lady of Mount Carmel)是人们为卡莫教派的守护者圣母玛利亚起的一个称 号。卡莫教派(Carmelite Order)起源于十二世纪晚期至十三世纪中期在位于圣地(现今的中东 一带)的卡莫山隐修的基督徒。
3悲伤圣母(Our Lady of Sorrows)是圣母玛利亚的一个称号,专指圣母和她生命中的悲痛。在 天主教的信仰中,圣母七悲(the Seven Sorrows of Mary)作为一个重要的概念指圣母一生中让 她十分悲痛的七个重要事件:
1. 幼年基督受割礼
2. 逃亡埃及
3. 童年耶稣在神殿的走失
4. 与耶稣相遇在他走向刑场之路
5. 见证耶稣在十字架上痛苦的死去
6. 收到耶稣的尸体,并将他揽入怀中
7. 看到耶稣的尸体被置于坟墓
4圣母经(英语:Hail Mary;拉丁语:Ave Maria)是罗马天主教对耶稣的母亲圣母玛利亚的传 统祈祷文。经文如下:
“万福玛丽亚,您充满圣宠,
主与您同在,您在妇女中受赞颂,
您的亲子耶稣同受赞颂。
圣母玛利亚,
请您现在和我们临终时,
为我们罪人祈祷。阿门。”
-摘自《维基百科》,为了通顺译者将经文做了稍许改动。
拉丁语原文:
“Ave Maria, gratia plena, Dominus tecum.
Benedicta tu in mulieribus,
et benedictus fructus ventris tui, Iesus.
Sancta Maria, Mater Dei,
ora pro nobis peccatoribus,
nunc et in hora mortis nostrae. Amen.”
5 圣餐是基督徒的重要仪式,天主教将圣餐列为七件主要圣礼(即洗礼、坚信礼、圣餐、圣 秩、忏悔、婚礼、膏油礼)之一。圣餐直接来源于《圣经•新约》,里面记载着耶稣基督在受难 的头晚,与他的十二个门徒共进逾越节晚餐。耶稣在感谢上帝和祝福众人之后,将面包分成小 块并对众人说道:“你们所有的人,这是我的身体,它将为你们而牺牲,拿去,吃下它以纪念 我。”当晚餐结束时,他举起酒杯,在又一次感谢上帝和祝福众人之后,说道:“你们所有的 人,这是我的血,立下一个崭新和永恒契约的血,它将为你们所有人而流尽,拿去,喝下它以 纪念我。”(哥林多前书》第11章第23-25节)天主教相信无酵饼和葡萄酒在神父祝圣时转化成 基督的身体和血液(又称为「变体」,transubstantiation)。
6皮奥神父在莫孔(Morcone)做了一年的初级修道生以后,到皮安妮西(Pianisi)学习哲学, 之后又到萨拉卡普瑞奥拉(Serracapriola)、蒙提夫斯克(Montefusco)、和格苏阿尔多
(Gesualdo)学习神学。在他被正式任命为神父之前,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在六个修道院里系 统地学习了神学,哲学等一系列课程。他所去过的六个修道院都位于意大利南部的佛基亚省。
7蒙席是意大利语monsignor一词的音译,是教廷颁赐有功神父的荣誉头衔。
8道明会(拉丁语:Ordo Dominicanorum),又译为多明我会、多米尼加会,亦称“宣道兄弟 会”(拉丁语:Ordo Praedicatorum,简称O.P.)是天主教托钵修会的主要派别之一。会士均披黑 色斗篷,因此称为“黑衣修士”,以区别于方济会的“灰衣修士”,圣衣会的“白衣修士”。1215年 西班牙人多明戈•德•古斯曼(Domingo de Guzman)创于法国南部的普卢叶(Prouille)。(译者 摘自《维基百科》)
9 《主祷文》(又称为天主经、上帝经)是基督教最为人所知的祷词,是最为基督徒熟悉的经 文。据《圣经》记载,门徒请求耶稣指导祷告,耶稣便教导他们一个模范祷告。《主祷文》记 载于《新约圣经》的《马太福音》第6章第9-13节,是山上宝训的一部分;此祷文亦记载于《路 加福音》第11章第2-4节。
英文
Our Father, who art in heaven, Hallowed be thy Name.
Thy Kingdom come.
Thy will be done on earth, As it is in Heaven.
Give us this day our daily bread.
And forgive us our trespasses,
As we forgive those who trespass against us.
And lead us not into temptation, But deliver us from evil.
Amen.
汉语翻译
我们在天的父,
愿您的名被尊为圣,
愿您的国度降临,
愿您的旨意承行于地,如在天上一样。
求您今天赐我们与食粮,
宽免我们的罪债,犹如我们也宽免得罪我们的人;
不要让我们陷入诱惑,
但救我们免于凶恶。
阿门。
10 卢尔德圣母是圣母的一个称号,用于纪念1858年间在法国卢尔德地区发生的许多起圣母显灵 的事件。
11九日经(英文novena,拉丁原文Novem意为“九”)是一种罗马教会所确立的特定的祈祷方 式。九日经有很多种,按照惯例,它们必须在连续九天中每天都念诵,场合可以是私下或是公 共场合。天主教徒们相信通过虔诚地念诵九日经可以得到上天的恩赐和帮助。
12宣福礼(拉丁语:Beatificatio,英语“Beatification,字根来自拉丁语“beatus,受祝福的), 又称为宣福、列福、列福式,是天主教会追封已过世人的一种仪式,用意在于尊崇其德行、信 仰足以升上天堂。它是封圣的第三个阶位。被追封者在成为可敬者(Venerable)之后,经过宣 福礼,就可以享有真福者、或真福品(拉丁语“Beato,英语“Blessed)的称号,其位阶仅次于圣 人(Saint)。要成为真福者,最少要有一个被天主教会认证过的神迹,要晋升为圣人,最少要 有两个。天主教徒相信,以真福者的名号祷告,真福者将会为你向天主代祷,会有更好的成 效。
13三钟经(拉丁文“Angelus),原意为天使,为记述圣母领报及基督降生的天主教经文。它的 格式类似日课。诵念完三钟经后,习惯诵念三光荣经。三钟经是默想耶稣基督降生成人奥迹的 经文,它包括三节圣经,且每节后加念一遍圣母经。由于三钟经是在早上六时、中午十二时及 下午六时诵念,并鸣钟,故得其名为《三钟经》。
尽管皮奥神父在1968年9月间就已离世,他生命的果实随着时间的推移 却变得愈加丰硕。作为一位神父,一个圣方济的孩子,凭着那个伟大的 心灵,借着来自上帝的爱,并源于对同胞的爱,皮奥神父给世间留下了 两个珍贵的遗产——无数的祈祷团和《救助苦难之家》。
一教宗圣约翰・保罗二世(Pope Saint John Paul II)
在皮奥神父留给世间众多的精神遗产中,最显著的一个就是祈祷 团的创立。教宗庇护十二世(Pope Pius XII)主张世界上所有的信徒应 团聚在一起、祷告在一起,皮奥神父祈祷团的创立正是响应了教宗的这 个号召。皮奥神父预见到祈祷团能够给人间带来的巨大能量,于是鼓励 大家道:“孩子们,让我们做些什么吧。让我们撸起袖子,做第一个响 应教宗号召的人。”
自从皮奥神父1916年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以来,无数人向他寻 求精神上的指导。他开始定期接见一些小型的团体,给他们讲经说法, 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这些会面大都在周四或是周日被安排在修道院的 会客室里举行。一天,皮奥神父告诉来参加会见的玛丽亚・庞皮里奥 (Maria Pompilio)"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们来到这里,我的双臂也得 伸展得越来越长,直至我能拥抱整个世界。”正如神父所说的那样,之 后这里的确吸引了非常非常多的人们前来朝圣。
“祈祷是我们拥有的最好的武器,”皮奥神父曾说:“它是开启上帝 心灵的钥匙。”上世纪五十年代,皮奥神父为他全世界众多祈祷团的成 立做了具体的指导。任何一个祈祷团必须有一位神父做导师,必须得到 当地主教的同意。大多数祈祷团每月聚会一次,大家一起庆祝弥撒,参 加圣体降福仪式1, 以及共同诵读《玫瑰经》。此外,祈祷团的成员们 还一起为了教会的需求,为了教宗的使命,以及为了所有的神职人员和 全世界而祈祷。皮奥神父坚持道:“你们必须得有一位神父帮助你们, 因为只有神父才能确保你们和教会团结一致。”他还说:“在祈祷团中,
当我的孩子们团结在祷告中的时候,耶稣会降临到他们当中,圣母也会 加入其中。我的灵魂也会跟他们在一起,和他们一起祈祷。”
1966年5月5日,皮奥神父在他创立的医院《救助苦难之家》会见 了祈祷团的成员。那是由全世界众多皮奥神父祈祷团共同参与的第二次 全球会议,当年也恰逢医院落成十周年的庆典。神父很少公开讲话,但 在这天他做了一段经典的发言:
“和这家医院有着密切联系,如今已经散布于世界各地的祈祷团是 慈善事业的一个前卫……每次大家在神父和精神导师们的指导下,聚在 一起祈祷…….基督都会亲自到场。
是祈祷将所有善良的灵魂们联系在一起,唤醒了众人的良知。祈 祷维系着《救助苦难之家》,安慰着痛苦,治疗着疾病。祈祷让我们为 了上帝工作,让医护人员得到灵感,让苦难中的人得到精神的力量和基 督徒的隐忍和坚韧……祈祷吧,我的孩子们,永远都不要让你们的祈祷 停息。我已将所有的努力托付于祈祷,因为那是上帝的意愿,所以那些 努力都有丰硕的收获。感谢上帝的帮助,感谢那些为我们祈祷的人在精 神和爱心上所做的贡献。”
教宗保罗六世(Pope Paul VI)在1968年为皮奥神父祈祷团授予了 正式的教宗认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他众多的祈祷团终于得到了教宗正 式的批准,这对于皮奥神父是一个极大的欣慰。
基于皮奥神父本人的愿望,他所有的祈祷团都注册于其总部所在 地,即位于圣•吉奥凡尼•若同多(San Giovanni Rotondo)的医院《救助 苦难之家》。这家医院一直致力于宣传和发展皮奥神父祈祷团。基于祈 祷团和他亲手创立的医院间那密切的渊源,皮奥神父将所有祈祷团的成 员都称作“事业的孩子。”
1999年5月3日,即皮奥神父宣福礼的次日,教宗圣约翰・保罗二世 (Pope John Paul II)在罗马的圣彼得大教堂接见了前来朝拜的人群。他 盛赞了皮奥神父祈祷团的成员们,并说到:
“对于祈祷团,他(皮奥神父)希望它们能用光和爱照亮世间
他想发展一支由祷告的人们组成的军团,借祈祷的力量以星星之火造成 燎原之势。今天,我们整个教会都要感谢皮奥神父给我们留下的这笔宝 贵遗产,敬拜这位圣母的孩子,并鼓励所有人都以皮奥神父为榜样,沿 着他的足迹前进。”
感谢皮奥神父祈祷团在精神上所做的贡献,它的成员得到了上天 的恩赐。皮奥神父的一位名叫维多利亚・文垂娜(Vittoria Ventrella)的 灵女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担任小学教员。她曾经在梦中目睹了天堂的 雄伟。在美不胜收的景色中,一位神父尤其引人注目。他身上那无比圣 洁的法服上点缀着无数贵重的珍珠和宝石。维多利亚认出这正是皮奥神 父。当她注视着神父的时候,神父的脸庞突然变得像太阳那样耀眼,向 四周放出无数道由白玫瑰和红玫瑰组成的射线,一直延伸到无穷远的天 际。
次日早晨,维多利亚来到修道院想告诉皮奥神父她昨晚的所见。 当时神父正在忏悔室听取忏悔。“神父,我并不是来忏悔的。”维多利亚 激动地说。“我知道,”皮奥神父答道:“你是来告诉我你昨天晚上的见 闻吧。”“神父,那是真的吗,还是只是一个梦而已?”维多利亚问 道。“你在怀疑它吗?”神父并没有直接回答。维多利亚接着问道“那些 明亮的光线代表什么意思?我看到从您身上放射出千万条由白玫瑰和红 玫瑰组成的光线,向四周延伸出去。”皮奥神父回答道:“那些光线代表 了众多即将遍布全世界的祈祷团。白玫瑰代表了那些接受上帝的恩赐和 爱,并活在对同胞慈善中的人们。红玫瑰代表了那些为了挽救罪人和拯 救灵魂,与耶稣和我一道欣然接受了所有痛苦的人们。”
皮奥神父祈祷团总部的官方地址:
Padre Pio Prayer Groups c/o
Home for the Relief of Suffering
71013 San Giovanni Rotondo (Foggia)
Italy
祈祷,请和我一道向主祈祷,因为整个世界都需要祈祷。在你生 命中的每一天,特别是当你的内心被孤独感笼罩的时候,请祈祷。向主 祈祷,因为连上帝都需要我们的祈祷。
—皮耶垂西纳的圣皮奥
1 圣体降福仪式(Benediction of the Blessed Sacrament, or Benediction)是罗马天主教的一个常用 的仪式。通常,这个仪式在下午或者晚间举行,过程包括唱赞美诗以及之后的敬拜圣物。盛在 一个圣体匣中的圣物被置于圣餐台上,周围被蜡烛环绕。在仪式的最后阶段,神父或者是主持 仪式的执事,身披专门的肩罩,将圣体匣捧在手中,然后对向它跪拜的参与者无声地比划一个 十字。圣体降幅仪式常被作为其它仪式,比如晚课、晚祷、或是拜苦路的结尾仪式,但是它也 常被作为一个独立的仪式。
我很想向你展示我的胸膛,让你看充满了温柔和爱的耶稣在我心上打开 的一个伤口。我的心终于找到了爱的归宿,让我对他是如此的依恋,以 至于我再也无法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你已经知道我说的这个归宿是谁。 他从来不对冒犯他的人生气。我的内心充满了他的慈悲,我知道自己一 无所有,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一件值得夸耀的东西。他也爱着我,胜 过爱其他许多的人……他是如此地爱我,以至于我被他如那烈火般的爱 灼伤。这包裹住我全身的烈火是什么?亲爱的天父,如果耶稣让我在这 世间都能如此的快乐,那天堂又该是何等的幸福?……置身于如此的爱 和喜悦中,我无法不将自己忘记。
—皮耶垂西纳的圣皮奥
第五章 圣心伤
皮奥神父用毕生的时光默观1耶稣的受难。奥古斯汀诺・丹尼尔神 父(Padre Agostino Daniele of San Marco in Lamis)在他的日记中记载了 皮奥神父所经历的法悦2。耶稣在皮奥神父面前显现,可以清楚地看见 他身体侧面的贯穿伤口。皮奥神父对耶稣说:“耶稣,我爱您,但请您 不要以这种方式显现在我面前。我的心都裂了,碎了。”
曾经有这么一天,当皮奥神父正陶醉在祈祷中的时候,耶稣对他 说道:“我的孩子,爱是从痛苦中体验出来的。你将在灵魂中,尤其是 身体上都会感受到巨大的痛苦。”此话不久之后就得到了事实验证。在 上帝那永恒的设计中,皮奥神父得到耶稣受难时的痛苦,包括心脏上所 受的圣伤。
圣心伤(transverberation)常被称作“炽天使3之创”或“圣爱之 伤。”它指人肌体上所受的一种神秘的创伤。在受到圣伤的过程中,受 者先是得到天使或者六翼圣使的来访,然后被这个圣使用矛或是剑之类 的武器刺伤心脏或是躯干侧面。饱读神学的十字约翰(St. John of the Cross)在他的作品《有生命的爱之焰》(Living Flame of Love)中如此 记述圣伤:
“有的时侯,若一个灵魂得到了来自上帝那炽热的爱,会受到炽天 使用爱之矛或爱之剑带来的创伤。上帝有时会让这个伤口有外在的显 现,这就意味着受到圣伤的人在体表会有一个伤口与内在的创伤相吻 合。”
1918年8月5日这天,皮奥神父得到了圣伤,包括内伤及从外表能 够看到的伤口。这年神父三十一周岁。十六天之后,神父给他的精神导 师,本尼得多神父(Padre Benedetto)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他说:
“出于对您的恭敬,我向您坦白我于本月五日晚间以及六日全天所 经历的事情。我实在很难确切描述当时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五日晚间 当我在听取男士们的忏悔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我意识里的 视觉中,把我吓坏了。他手中握着的一把很长,很尖锐的钢刀似乎在放 射着火焰。刹那间,我看到那人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刀掷向我的灵魂。我 感觉我要死了,连喊叫都困难。我叫忏悔中的那人赶快离开,因为我非 常难受,已经没有力气再进行下去了。
这种折磨不间断地持续到七日早晨。它给我带来的痛苦难以用言 语描述。连我的五脏六腑都被那个武器撕裂了,全身到处都是伤。从那 天起,我的内心也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我感觉到在我灵魂深处一个深深 的伤口永远都无法愈合,叫我一直苦不堪言。”
在这封给本尼得多神父的信里,皮奥神父没有丝毫的夸张。他当 时的确在肉体上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他躯干侧面的伤口从此之后一直都 在渗着血。受到圣伤之后,由于极度的疼痛及虚弱,皮奥神父在床上连 续躺了三天。本尼得多神父在给皮奥神父的回信中写道:
“在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是爱的奇迹。这是一项艰巨的考验和拯救 灵魂的事业,因此它也是一份伟大的荣耀……主与你同在。主的耐心和 慈爱,以及他在暗夜里那荒芜的客西马尼园4中的忧伤与痛苦将永远与 你同在……去吧,亲吻那刺穿你身躯的手,珍惜你的伤口,因为它是爱 的证明。”
有一件事情非常值得注意,那就是皮奥神父受到圣伤的时间,正 好是在显圣荣日5的前夜。事发的当时他正在听取忏悔,而忏悔作为一
种非常重要的圣礼是皮奥神父的一大天职,他一生中通过这个圣礼帮助 了无数灵魂得到救赎。奥古斯汀诺神父(Padre Agostino)在给皮奥神父 的一封信中写道:
“耶稣……从五日晚间一直到六日早晨……向你证明了他特殊的 爱。天使在你的灵魂上留下的伤口,是上帝给你的一份爱的礼物。你难 道没有意识到六日正是耶稣向门徒们展现他圣容的纪念日吗?耶稣不仅 想重塑你的灵魂,更想在它上面留下一个只有他能治愈的伤口。何时治 愈?在他喜欢的时候。如果耶稣想叫你的伤口一直敞开直到他接纳你入 天国的那一天,就让我们安心地看到他的愿望得到实现吧。”(信件• 一)
历史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有幸见到皮奥神父心脏附近的伤 口。其中有人是在非常巧合的情况下得以目睹的。帕雷格里诺神父 (Padre Pellegrino)曾是皮奥神父的个人助理。1958年的一天,皮奥神 父的衬衫上掉了一颗纽扣,于是请帕雷格里诺神父帮他把扣子缝上。当 皮奥神父脱下衬衫的时候,帕雷格里诺神父得以仔细的观察他的伤口。 他形容那伤口有2.5英尺(6.4厘米)长,1英寸(2.5厘米)宽,看上去 伤口非常深。
乌瑟比奥神父(Padre Eusebio Notte)曾于1960年至1965年间担任 皮奥神父的个人助理。和帕雷格里诺神父一样,他也仅有一次机会见到 皮奥神父的圣伤。一天,皮奥神父不幸在房间里摔倒并受了伤,因此不 得不更换他的长袍和背心。当皮奥神父脱下背心的时候,乌瑟比奥神父 清楚的见到了他的伤口。伤口在皮奥神父身体的左侧,离心脏不远,当 时还在渗着血。乌瑟比奥神父形容那伤口的形状就像一个倾斜的十字 架,并说:“我永远也不会忘掉他那被划开的胸膛。”
罗曼医生(Dr. Luigi Romanelli),巴列塔市6一家非教会医院的首 席医师,以及来自罗马的菲斯塔医生(Dr. Giorgio Festa)为了检验皮奥 神父的圣伤在1920年一起来到了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两位医生都形容 神父的伤口呈倾斜的十字形。当他们揭开皮奥神父头一天敷在伤口外面 的纱布的时候,发现纱布已经浸透了从伤口流出的血。
罗曼医生在前后五次检验过皮奥神父的伤口之后,结论说伤口从
外观看像是严重的刺伤。在他的正式报告中,罗曼医生写道:“皮奥神 父在躯干左侧的第五肋间区有一个非常深的伤口,大约长7、8厘米左 右,与肋骨平行。伤口很深,但具体深度难以测定。”
稍后不久,菲斯塔医生也对伤口进行了检验,并在报告中说他看 到伤口边缘向四周放射出光线。他形容这种“细微但显而易见的光线从 伤口的轮廓中放射出来。”皮奥神父的圣伤不仅放射出细亮的光线,同 时也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
皮奥神父毫无怨言地接受了卡普辛上级要求在他身上所做的体 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喜欢这种检查。如此特殊的体检给他带来的是极 大的难堪。皮奥神父曾以他出名的幽默这样评论他的体检:“夹在两个 医生中间的皮奥神父,处境还不如一只夹在两只猫中间的耗子。”
本尼得多神父(Padre Benedetto)曾给奥古斯汀诺神父(Padre Agostino)写信描述皮奥神父的圣伤。他在信中写道:“那是一个实实在 在的伤口,一直不停地渗出血和带血的液体。每逢周五,伤口渗出的都 是鲜血。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连站起来都相当吃力。”体侧的伤口给 皮奥神父带了极大的痛苦。他在给本尼得多神父的信中写道:
“心脏的伤口不停地在流血,特别是在每周四晚上到周六的那段时 间流得尤其多。亲爱的神父,这种痛苦让我生不如死,因为它不仅来自 于我的伤口,还来自于刻在我灵魂上那种叫我无地自容的尴尬。要不是 上帝听到了我发自肺腑的呼唤,给我减轻了痛苦,我恐怕早已流干了所 有的血给死掉了。”
卡萨卡林达的保利诺神父(Padre Paolino Di Tommaso of
Casacalenda)时任皮奥神父所在修道院的主管。他不止一次地目睹了皮 奥神父心脏附近的伤口,并记述道:
“当见到圣伤的那一刻,最让我震惊的是侧面伤口的情形。那个伤 口在心脏上方,而并非像很多人所描述的那样在身体的另外一侧。它看 上去几乎呈十字形,难怪有人推断这里有两个伤口,而这也验证了我曾 听到的一个传闻……那就是皮奥神父在得到五圣伤之前,就已经被一个 天使刺伤了心脏。最后我还要说的是,还有另外一件事情给我留下了极
其深刻的印象,那就是这个伤口甚至有深度烧伤的痕迹,一直深入到胸 腔内部。”
皮奥神父不仅得到了心脏附近的圣伤,还经受了从他心脏辐射出 来那来自上帝的炙爱,有时这种爱甚至叫他难以忍受。1919年1月29 日,皮奥神父在给本尼得多神父的信中写道:
“亲爱的神父,我所挚爱的上帝给我的爱就像浩瀚的大海,可我觉 得我就要被这个深不可测的海洋给淹死了。这种爱苦中有甜,给我的负 担也不重,但这并不妨碍我的灵魂被它的气势所吓倒。我无法承受这种 压力,当它排山倒海般地向我压过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被彻底地给抹 去了。我那渺小的心灵无法承受这么多的爱。我体内和体外到处都是这 种爱。我亲爱的上帝啊,当您将伟大的爱注入我这狭小的花瓶中的时 候,我却因无法盛下您的爱而痛苦不堪。我被您给彻底压倒了;被您的 爱烤得体无完肤;您在我的体内注入了一条火的河流。”
有的时候,皮奥神父在上帝那无限的爱所带来的压力之下,曾感 觉彷徨无助。1921年11月20日,皮奥神父在给本尼得多神父的信中写 道:
“耶稣将他伟大的爱注入了我这渺小的心灵,它如火山般地将我点 燃。坦率地说,我感觉非常惭愧,因为我没有能力表达这种爱,将它倾 诉出来。用一句话来概括我现在的处境,那就是我除了对上帝的爱和对 同胞的爱,已经一无所有。上帝已经被永远地铭记在我脑中,刻在我心 上。我的目光永远聚焦在上帝那里。”
皮奥神父曾用诸如“火的河流”、“火的海洋”、以及“永久活跃的火 山”之类的词汇来形容他的精神状态。有趣的是,许多人在接触皮奥神 父的时候,都切身感受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
一位卡普辛的成员曾热切地渴望能够亲吻到皮奥神父的圣伤。他 一直没有勇气提出这个要求,直到有一天他终于下定决心去实现自己的 愿望。当他问候并拥抱皮奥神父的时候,他乘机亲吻了皮奥神父体侧的 伤口。就在他接近伤口的那一刹那,一阵温暖和一股热流从伤口传了过 来,让他措手不及。
西纳琵女士(Luigina Sinapi)作为皮奥神父的一个灵女对上帝非 常虔诚。一天,她有幸在教堂的回廊中见到一幕让她毕生难忘的情景。 她看到一道亮光从皮奥神父的心里射出,然后进入到会幕7之中。西纳 琵开始一直不解她所见的这一幕有什么含义,后来她感觉到上帝在她的 心里告诉她:“那正是皮奥神父对体现在圣礼中的耶稣的爱。”
皮奥神父在致本尼得多神父的一封信里这样描述他对耶稣的爱:
“我只能说当我在圣礼中接近耶稣的时候,我的心脏跳得是如此之 快,以至于有的时候我感觉它就要从我的胸腔里蹦出来。有时在圣餐台 前,我的躯体滚烫到难以形容的地步,尤其是我的脸颊似乎都燃烧了起 来。”
说到发热这个话题,我联想到皮奥神父一生中所经历的几次异常 的高烧。他的体温有时曾高达114-116华氏度(46-47摄氏度,译者 注)。有几次他的体温是如此之高,连体温计都给撑破了。他的大夫们 从未能对此找到任何医学上的解释,也未能给皮奥神父的异常体温做出 任何诊断。和皮奥神父许多其它的奇迹一样,这个现象对我们来说也许 将永远是一个谜。
在基督教的历史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通过上帝的恩赐得到 了心脏上的圣伤。上帝选中这些人们让他们得到圣心伤8,并将特殊的 差事交给他们完成。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上帝的皮奥神父,正是这些天 之骄子中的一员。
我想认识基督和他复活的力量。我想分担他的痛苦,像他那样地死 去。9
—腓立比书 3:10
1默观(英语:Contemplation),基督教术语,意思是通过祷告或冥想,来感受到上帝的力
量。它是一种对于上帝单纯的直觉凝视,因此能够看到神的神圣本质。译者编译自《维基百 科》。
2法悦(英语:Ecstasy)指宗教中一种非同寻常的精神状态。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人对于外界的 反应大为降低,但内在的思维和灵魂则变得非常活跃,常伴随着一种视觉和感官上强烈的欣快 感。
3炽天使:(音译撒拉弗、色辣芬或西拉冰;希伯来文:中0,复数中W0 ;英文:复数 为Seraphim,单数为Seraph),是在《圣经旧约》中提到的六翼天使;亦出现于不同的中东作 品,被视为天神。译者编译自《维基百科》。
4客西马尼园(希腊语:re0onpavi, Gethsemani;希伯来语:川口3»;亚拉姆语:m NGD, Gat Smane ;意为“榨油机”),是耶路撒冷的一个果园,位于橄榄山山下汲沦谷,今天位于耶路撒 冷市内。万国教堂就位于客西马尼园。根据新约圣经和基督教传统,耶稣在上十字架的前夜, 和他的门徒在最后的晚餐之后前往此处祷告。根据路加福音22:43-44的记载,耶稣在客西马尼 园极其忧伤,“汗珠如大血点滴落在地上”。客西马尼园也是耶稣被他的门徒加略人犹大出卖的 地方。译者编译自《维基百科》。
5耶稣显圣容(Transfiguration of Jesus)是在圣经新约所记载的关于耶稣在山上改变容貌并且发 光的事。马太福音 17:1-9, 马可福音 9:2-8, 和路加福音 9:28-36都记载了此事,彼得后书1章16至 18节也提到此事。 在这些记载中,耶稣和他三个门徒前往大博尔山。在山上,耶稣开始发出明 亮的光线,先知摩西和以利亚出现在他两旁。耶稣其后被一个来自天上的声音呼唤为儿子。译 者编译自《维基百科》。
6巴列塔(Barletta)是位于意大利南部阿普利亚大区(Apulia)巴里省的一个城市。
7会幕(英语:tabernacle,希伯来语:|Wh,Mishkan,意为“神的居所”;拉丁
语:Tabernaculum,意为“帐篷”)是自出埃及记中希伯来人离开古埃及以彳爰一个流动的敬拜耶 和华的中心场所,会幕记载于《圣经旧约》里《出埃及记》第26章和第36章当中,在士师记时 代征服迦南地,直到前10世纪时最终按上帝指示的样式建造了耶路撒冷圣殿,也就是所谓的第 一圣殿。在许天主教的教堂中,会幕指一个固定住的,平时上锁的盒子,用于存放圣餐。它通 常由金属、石头、或者木头所造。译者编译自《维基百科》。
8原书作者黛安•安伦(Diane Allen)在给译者的一封信里面,是这样解释“圣心伤”的(以下由 英文原信翻译而来):
“由于它的神秘,我们也许永远也不能凭我们的智力完全理解‘圣伤’这个概念。五圣伤
(stigmata)曾出现在一些圣人身上(手心和脚心),伤口呈圆形。也有人的伤口呈长方形,或 者更像被长钉刺穿所留下的痕迹。在有的圣人身上,伤口甚至出现在手腕。在圣方济的传记 中,目击者称他的五圣伤呈现在他的手心和脚心,看上去就像被钉子刺穿后留下的伤口。
在得到五圣伤的人们之中,一些人的伤口出现在心脏上,这样的伤口有另外一个名称,叫 圣心伤(transverberation,译者自己的翻译)。这些得到圣心伤的人们,在他们死后,心脏会一 直维持着原样,不会腐烂。换句话来说,即使他们的肉身会在死亡之后自然地腐烂,但是他们 的心脏保持不腐。我记得在圣维若莉卡・久利安尼去世之后,人们发现 在她不腐的心脏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十字架形状的痕迹,就像被人用刀刻在了上面。阿维拉的 圣特蕾莎(St Teresa of Avila)在她去世之后,人们发现她的心脏的确有被刺穿的伤痕。
圣心伤是圣伤中的一种。当一个人经历了圣心伤,你也可以说他的心脏得到了圣伤。但是 圣心伤是一个特殊的词汇专门用来指人心脏上受到的圣伤。有的圣人,例如卡西卡的圣瑞塔 (St. Rita of Cassia)在他们的额头上得到了圣伤,有的只是一个伤口,有的则是象征着荆棘王 冠的一串伤口,这是五圣伤(stigmata)的一种,不属于圣心伤。对于手和脚上的圣伤,除了五圣 伤之外,也没有特殊的词汇可以用来指代。
圣心伤指心脏附近或心脏上所受到的圣伤,包括心脏本身的穿透性伤口。而圣伤则指身体 各处的伤口。比如我们有一瓶赤霞珠(卡本内苏维翁,Cabernet Sauvignon),我们既可以泛称 它为红酒,也可以叫它赤霞珠,但并非所有的红酒都是赤霞珠。
推荐你一本特别棒的书,名叫《他们都有基督的伤口》(They Bore the Wounds of Christ: The Mystery of the Sacred Stigmata by Mike Freze)。这是我特别喜爱的一本书,它详细地介绍了 关于圣伤的知识。
希望这些能对你有所帮助。”
我感受到你所有的忧虑,就像它们是我自己的一样。
—皮耶垂西纳的圣皮奥
第六章 乔治・萨维诺
乔治•萨维诺(Giovanni Savino)是一位建筑工人。作为第三方济 会的成员, 他也是皮奥神父一个虔诚的灵子。乔治曾受雇参与了恩赐圣 母修道院的扩建工程。
乔治习惯在每天早晨上班前去参加皮奥神父的弥撒。在弥撒之 后,他会在走廊里等着皮奥神父过来祝福大家。当看到神父走过来的时 候,他总是会跪下,等待皮奥神父在他身前停下,将手置于他的头顶, 为他祈祷。
一天早晨,皮奥神父违背了他的常规。当乔治在跪候祝福的时 候,神父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鼓起勇气来,”皮奥神父对乔治 说。“我向上帝祈祷你的平安,让你不要死去。”乔治叫神父的话语给怔 住了,并对其中关于死亡的预兆深感恐惧。他忍不住开始颤抖和哭泣。
随后几天里,在每天早晨的弥撒之后,皮奥神父总是毫无原因地 给乔治一个拥抱,并重复那些令人不安的词汇。在工地上,乔治每天都 继续干着他平整地形的活。一天,他和其他工人做好了准备工作,即将 对一块巨石实行爆破。乔治在巨石下放置了一根雷管并点燃了引信,可 是炸药竟毫无动静。他等了很久,可期待中的爆破依然没有发生。最 终,他走过去检查雷管,然而就在他弯下腰的那一刹那,炸药在他眼前 爆炸,无数碎石击中了他。他的脸部被严重烧伤和刺伤。大小碎石镶满 了他的左眼,而他的右眼珠则掉出了眼眶,和头部仅有一点皮肉相连。
乔治被送到佛基亚市(Foggia)里的一家医院。那还是在1949年 二月间。皮奥神父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亲手创立的医院《救助苦难之家》当时还正在修建,一直到1956年才正式竣工开放。
在佛基亚,乔治的左眼经历了一系列的手术。医生向乔治的妻子 解释了他伤势的严重性。不幸的是,乔治的右眼在事故中被严重损坏, 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保住了。当人们告诉皮奥神父乔治已经失明的消息 时,神父断言:“那可不一定!”
在医院里,乔治的整个头部包括脸都缠着绷带。医生希望乔治的 左眼还能有一定功能,这样他还不至于完全失明。乔治则充满了信 心。“我感到皮奥神父正在照顾我,”他告诉医生,“每天在医院里我都 祈祷他的帮助,而每天我都能闻到一种似乎像优质烟叶散发出来的异 香。我相信这是皮奥神父在向我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会和我在一 起。”乔治的医生是一个无神论者,他没有什么信仰,也无法接受乔治 的陈述。他推断乔治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想。而乔治则是一个非常 虔诚的天主教徒。无论是在医生还是其他人面前,他从不羞于谈及自己 的信仰。
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皮奥神父号召所有的人都尽心地为乔治的 痊愈而祈祷。神父在教堂里举行了明供圣体仪式。有人还听到他祈祷 道:“主啊,我宁愿用我的一只眼睛换来乔治的痊愈,因为他是一家人 的父亲。”
乔治入院十天之后的晚上,当他正在念诵《玫瑰经》的时候,他 再一次地闻到了那种类似优质烟叶的味道,他形容这种味道为“美丽 的、天堂般的馨香。”在同一时刻,他感觉到自己曾掉出眼眶的右眼被 人轻轻地拍了一下。“谁在碰我?”乔治喊道。尽管他四周并没有一个 人,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就站在他的床前。他突然意识到那 就是皮奥神父。“请恢复我的视力,”乔治祈祷道,“要不然就让我死了 吧。我可不想一辈子活在黑暗中。”
第二天早上,当乔治头上的绷带被拆除之后,医生发现他的脸部 愈合得很好。皮肤看上去就像新长出来的一样。医生随后检查了他的眼 睛。“我可以看见你,”乔治告诉医生说,“我可以用右眼看到你。”医生 坚持说那是乔治通过左眼看到的,因为他的右眼已经完全失明了。在经 过更进一步的检查之后,医生才发现乔治说的是真的。他那只清理出许多碎石的左眼已经无法看到任何东西,但是他那只看上去已经彻底损坏 的右眼居然视力完好。
医生彻底惊呆了。他难以理解这位病人所叙述的一切,可又不得 不相信他。“这是怎么回事?”医生不解。“是皮奥神父一直在帮助 我,”乔治自信地回答。“我每天都在向他祈祷,我知道治好我的人就是 他。”
乔治那奇迹般的经历给了这位医生很大的触动,使他在一夜之间 由无神论者变成了上帝的信徒。“除了相信我没有其它的选择,”医生解 释道。“我不得不相信,因为这一切就发生在我眼前。”
乔治出院之后,特意到修道院感谢皮奥神父为他祈祷。“我们得感 谢上帝让你保全了性命。”皮奥神父对乔治说。之后,神父又告诉乔 治:“你不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彼得・古基诺(Pietruccio Cugino)是皮奥神父一个要好的朋友。他 回忆曾有一天,皮奥神父在修道院的花园中突然叫道:“我看不见了。 我什么也看不见了。”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视力才逐渐恢复。尽管我们 很难说清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我们的确知道皮奥神父为了乔治的痊愈 付出了许多的祈祷和牺牲,不仅如此,神父还鼓励其他人也这么做。
拉斐尔神父(Father Raffaele)曾建议乔治到罗马找一个眼科大夫 看一看他的左眼。乔治去问皮奥神父的意见。“不要这么干,”皮奥神父 告诫道。“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所祈祷的恩赐。你即使去罗马检查了眼 睛,也不会变得比现在更好。”
当乔治的夫人怀孕之后,她和乔治将腹中的孩子奉献给上帝,以 感谢在乔治身上发生的奇迹。在他们的儿子生下来之后,他们给孩子取 名叫弗朗西斯科,因为皮奥神父的原名就叫弗朗西斯科・弗吉奥尼
(Francesco Forgione)。当小弗朗西斯科•萨维诺(Francesco Savino) 长大之后,他感受到上帝的召唤,成为了一位卡普辛的僧侣。这是后 话。
乔治的女儿,丽娜(Lina Savino),也受益于皮奥神父的祈祷。
有一天,在去朋友家的路上,丽娜被一辆摩托车撞倒。当她被送到最近 的急救中心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并伴随着危险的内出血。随后,她 因为头部的创伤陷入了昏迷。
乔治和夫人赶到修道院告知皮奥神父丽娜的事故。乔治回忆道当 时“皮奥神父抬着头,似乎从天堂中看到了丽娜的实际状况。”皮奥神父 告诉乔治夫妇:“让我们祈祷吧,并将一切都托付于上帝。”在此之后, 丽娜很快就完全康复了。
许多人们因为皮奥神父的祈祷而获得伤病的痊愈。每当人们来感 谢他的帮助之时,皮奥神父总是将一切功劳都归于上帝。他总是 说:“我什么也没做。我并不能创造奇迹。限于我自身的条件,除了造 孽我什么也造不出来。”他一直鼓励人们完全地信任上帝,将自己交付 于他。“将一切都托付于上帝处置”是他一贯的教诲。
主啊,您的声音引导着我。自从我小时候起,我就听到您亲切地 呼唤我的名字,招呼我到您的跟前……主啊,有您在我身边让我一直都 非常幸福。我生命中每一步都有您相伴;我对您的指引深信不疑。尽管 如此,您却没有让我脱离痛苦。即使我的信仰始终坚贞不渝,我仍在人 生的旅途中跌倒、烦恼;仍无法避开荆棘、毒果、和恶毒的陷阱。主 啊,您虽然没有让我远离痛苦,却承诺给我永恒的爱。您的手始终握着 我的手,不离不弃……
一伊丽莎白•安•凡耐克(Elizabeth Anne Vanek)
1方济会(意大利语:Ordine francescano)又称方济各会、小兄弟会、或法兰西斯会,是一个遵 照亚西西的圣方济教导及灵修方式的修会,是天主教托钵修会派别之一。其拉丁语正式名称 是Ordo Fratrum Minorum (简写为OFM),是“小兄弟会”的意思(方济会提倡过清贫生活,互 称“小兄弟”)。创始人亚西西的圣方济(Francis of Assisi),原名是佐凡尼拍那多内(Giovanni Benadone),年轻时常饮酒作乐、游戏人生。在上帝的引导下,终于悔改归正,于1208年之后 开始在亚西西周围帮助穷苦人和病人并重修教堂。圣方济模仿耶稣基督过着清苦和无任何财物 的生活,相信以此种方式才能脱离世俗的一切牵挂,专心跟从基督。方济会修道士的特点是将 所有财物都捐给穷人,靠布施行乞生活、直属罗马教宗的管辖,潜心研究学问,四处讲道,后 来成为教宗用来压制异端的工具。方济会对西方的生活和文化有着巨大的影响。现代的方济运动由遵照圣方济的教导和精神训诫所成立的三个组织组成,它们是方济社(Community of St Francis,第一方济会),圣克莱尔姊妹社(Community of St Clare,第二方济会),和第三方济 会(Friars Minor Capuchin)又称卡普辛方济会(Order of Capuchin Friars Minor)。皮奥神父就 是一位卡普辛的成员。
2明供圣体(Eucharistic adoration)是天主教的一个传统仪式。在这个仪式上,以祝圣过的面包形 式存在的圣体被展示出来,以供信徒们敬拜。敬拜的对象是耶稣基督,天主教相信他的身体, 血液,灵魂,以及神性都在表现在圣体之上。明供圣体不仅是瞻仰圣体,也是圣餐圣礼
(Eucharist)的一个延续。
愿上帝保佑你这颗来自天堂的神圣的种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愿上帝保 佑你结出丰硕的果实,并在它们成熟之际,为你抵挡所有的风暴,以免 它们受到伤害……你要有信心,就像热带的橘子树,一年四季总是长满 了叶子、花、和果实,只要你每天都成长一点,积少成多,当时机成熟 的时候,你的信仰将会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皮耶垂西纳的圣皮奥
玛丽・派尔(Mary Pyle)的全名叫阿德莉亚・麦克阿尔品・派尔
(Adelia McAlpin Pyle)。她于1888年4月17日出生于美国纽约的一个名 门望族家庭。玛丽的父亲詹姆斯・派尔(James Pyle)从生意中赚了很多 钱,她的母亲阿德莱德(Adelaide)则出生于富甲纽约的麦克阿尔品
(McAlpin)家族。同在一个贵族家庭里成长起来的,还有玛丽的四个 兄弟和一个姐妹。
派尔家族在纽约的上流社会中占有非常显赫的位置。他们雇佣了 八个人来管理他们的生意和家族事务。他们亲戚中有好几位来自于纽约 著名的洛克菲勒(Rockefeller)家族。
詹姆斯和阿德莱德・派尔非常重视教育,并给他们的孩子们聘请了 最好的家庭教师。除此之外,小阿德莉亚还上了两所女子精修学校。阿 德莉亚的母亲阿德莱德特别欣赏外国语言,她在孩子们的学习计划中加 上了外语课程。在阿德莉亚成人之时,她已经熟练掌握了英语、意大利 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和拉丁语。
阿德莉亚的父母为了阿德莉亚和她的姐妹萨拉(Sara)的生活和 教育专门给她们雇了一个保姆。在她年轻的时候,阿德莉亚喜欢唱歌、 舞会、戏剧、歌剧等一系列纽约大都会所能提供的文化活动。她和家人 还经常光顾纽约的各种名流聚会。
阿德莉亚二十四岁那年,认识了玛利亚・蒙特苏里博士(Dr. Maria Montessori) 。蒙特苏里博士是一位著名的,非常受人尊敬的意大利儿 童教育学家。阿德莉亚对蒙特苏里博士的教育方法特别感兴趣。作为蒙 特苏里博士的翻译,阿德莉亚在之后的十年中陪这位著名的教育家走遍 了全世界传播她的教育理念。在德国、法国、和西班牙,阿德莉亚参观 了许多天主教的神龛和大教堂,并被它们所感化。在她二十五岁那年, 阿德莉亚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接受了洗礼,成为一名天主教徒,教名玛 丽(Mary)。从此,这个名字陪伴了她一生。
玛丽的家人都是长老会忠实的信徒,他们对玛丽加入天主教感到 非常失望。玛丽的母亲阿德莱德一气之下废除了玛丽的财产继承权并收 回了她在家族中所有的财产。尽管对母亲的决定感到痛心,玛丽依旧保 持着她一贯的镇定,并坚信终将有一天,她的家人会回心转意。
玛丽一直非常需要一位良师益友在追寻上帝的道路上给予她指 导。一次在罗马的耶稣教堂(意大利语:Chiesa del Gesu)里,她向庞 贝圣母(Our Lady of Pompeii)许下了这个愿望,并念诵了一个九日 经。此后不久,玛丽便有幸遇到了她所能找到的最好的精神导师——皮 奥神父。
当时玛丽和蒙特苏里博士正在意大利卡普里岛上 度假,玛丽的一个好友瑞纳邀请她一道去圣・ 吉奥凡尼・若同多拜访皮奥神父。瑞纳当时还在考虑皈依天主教,打算 就此事征求皮奥神父的意见。玛丽开始还有些犹豫,但考虑再三之后, 她还是决定和瑞纳一起去拜访这位传奇的神父。
那时的圣•吉奥凡尼•若同多还是一个偏 僻、贫穷的乡下小镇。位于荒凉的意大利南部山区,这个小镇一直是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艰苦生活,既没有电,也没有自来水。恩赐圣母修道 院坐落于群山的环抱之中,是卡普辛在该地区最偏远最贫穷的一个修道 院。竣工于1540年的恩赐圣母修道院同时也是卡普辛历史最悠久的修道 院之一。
在这座有着400年历史的教堂里,玛丽和瑞纳参加了皮奥神父的弥 撒。当时在座的有很多当地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朴素的农民。他们穿着干农活的衣服,准备在弥撒之后就开始一天的工作。
玛丽和瑞纳被皮奥神父的弥撒深深地打动了。随后,她们有幸得 以在教堂里和皮奥神父面谈。这天是1923年10月4日,圣方济的祭日。 玛丽这年三十五岁。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玛丽感觉到皮奥神父深邃的 眼神几乎能够“看穿她的灵魂。”回忆初见皮奥神父的情景,玛丽描述 道:“起初,我们只是注视着对方。突然,一种莫名的冲动让我跪倒在 他面前,叫道‘神父……’他把受了圣伤的手放在我的头顶,对我说‘我的 孩子,你别再四处漂泊了,就在这里留下吧。’”
瑞纳随后问神父她是否应该皈依天主教,神父给了她一个无比肯 定的回答。玛丽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日子里,心头总是笼罩着一层 阴影。她知道自己不久就得回到蒙特苏里博士那里,但一想到即将离开 皮奥神父和这里神圣的环境总叫她心里十分难过,让她寝食难安。
离别的日子终于到来了。玛丽不情愿地和皮奥神父道别,并向神 父解释道她必须回去做蒙特苏里博士的助手,因为那是她的工作。皮奥 神父很不开心,“这个蒙特苏里博士真的值得你为她离开这里吗?你应 该留下。”尽管神父十分坚决,玛丽还是不得不离开了。
玛丽回去后,仍时常回忆起她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经历。一 天,她忍不住告诉蒙特苏里博士,“这个世界上有一位活着的圣人,我 每天都很伤心,因为我不能和他在一起。”玛丽接着解释说她很想回到 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并邀请博士和她一起去拜访皮奥神父。蒙特苏里 博士接受了她的邀请。
当她再次来到修道院的时候,玛丽依旧能感受到对这个地方的依 恋, 而神父也依然希望她留下。玛丽终于说服了自己永远留在这里。 她和蒙特苏里博士计划去罗马,为她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定居置办一 些东西。当她们正准备踏上去罗马的长途汽车的那一刹那,玛丽突然被 一种奇特的感觉所包围。顿时,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开始不听使唤,无论 如何她也无法踏上长途汽车的台阶。“你怎么了?” 蒙特苏里博士问 道。“我不知道,”玛丽回答,“我觉得脚似乎被钉在地上,让我上不了 车。”长途汽车最终离开了,留下玛丽一个人在车站。从此,她再也没 有见到过蒙特苏里博士。
玛丽在距恩赐圣母修道院大约两英里(约三公里,译者注)的圣• 吉奥凡尼•若同多城里找到了一个住处。从城里到修道院唯一的一条小 道不仅崎岖陡峭,而且还尘土漫天。玛丽每天为了参加皮奥神父的弥撒 穿梭于这条小道,一路上往往只能见到零星的旅客,有的骑驴,有的坐 车。牧羊人和他们的羊群点缀着远处荒凉的山丘,羊脖上挂着的铃铛奏 着悠扬的音乐,随风能飘到很远的地方……
事实上,跋涉在这条小道上远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尤其是在天 气恶劣的时候。于是玛丽决定在修道院山下距离它一百米左右的地方盖 一个小屋,住在那里。当小屋建好的时候,皮奥神父特意过来祝福了这 个建筑。作为这个地区最早兴建的住宅之一,小屋被漆成了粉红色,从 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邻近的杏树林、荒石滩、和橄榄树。这里荒凉的天际和安详的景色让玛丽的灵魂得到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宁静。在给家 人的一封信中,玛丽这么形容她新的住所和生活:
“我真的很开心。我在这个荒芜的地方……找到了一种崭新的生 活,一种无忧无虑但实实在在的生活。我发现对于一个人来说,不仅肉 体需要营养,精神也需要营养,而祈祷就是精神最好的养料。
“在这个阴暗狭小的修道院里,住着一位能与亚西西的圣方济相媲美的圣人,他的名字叫皮奥神父。他的手 脚上都有五圣伤。每天早晨天亮前,皮奥神父都为准备下田干活的农夫 们主持弥撒。皮奥神父将他谦逊的一生都献给了主……我感觉我本来就 属于这个地方……只是有的时候特别想念你们……”
玛丽刚搬到修道院附近住的时候,时常因为精美的穿着遭到皮奥 神父的取笑。在认真地考虑了神父的意见之后,玛丽决定放弃她所有的 昂贵首饰和精致服装。出生于纽约的上流家庭,曾经享受着无比奢华的 玛丽,在摆脱了财富和奢侈品的桎梏之后,终于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 过的自由。
搬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之后不久,在皮奥神父的鼓励下,玛丽加 入了第三方济会。时任第三方济会精神导师的皮奥神父主持了玛丽的 入会仪式。神父亲自为玛丽披上了肩衣,授予她方济会的腰带,并在方 济会的册子里写入了玛丽精心挑选的教名——皮娅。玛丽后来成为第三方济会的女主持。在征得了卡普辛方济会(Order of Capuchin Friars Minor)的同意之后,玛丽穿上了卡普辛传统的褐色长袍、腰带、和凉 鞋。从此人们再也没有见她穿过其它的衣服。
玛丽曾如此描述她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新生活:
“在地球上这个神秘的角落里,在这所帮助灵魂成长的学堂里,所 有的东西都是如此的非凡。皮奥神父,作为一名疗伤者、导师和父亲, 编织了一张大到能覆盖整个世界的网,为耶稣筛选出合适的灵魂。神父 以他那激情澎湃的声音和无比痛苦的经历……以他那神奇的异香召唤着 这些灵魂……能够见到这位自圣方济以来最伟大的圣人,我是多么的幸 运啊!”
玛丽的一个亲生兄弟,大卫・派尔,是一位成功的 律师。他专程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让玛丽放弃 了她的优越生活。他在见识了这里的穷困之后,回到美国将所见所闻汇 报给了母亲。他告诉母亲玛丽过着一种普通农民的生活,贫困得叫人无 法容忍,于是阿德莱德・派尔(玛丽母亲的全名)决定亲自去圣・吉奥凡 尼・若同多劝玛丽回家。在经历一次漫长的旅程之后,母亲终于见到了 玛丽,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玛丽回家。阿德莱德此行见到了皮奥神 父并对他产生了很好的印象。最终玛丽和母亲之间的隔阂逐渐消弭。母 亲接受了玛丽皈依天主教的决定,并重新给予了玛丽家族财产的继承权 和定期收入。
玛丽了解到许多住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当地人都拥有一份宝贵 的财富,那就是皮奥神父过去亲手写给他们的信件。在征得了大家的同 意之后,玛丽将这些信件都摘抄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只有将这些信件保 存下来它们才能得以流传。 玛丽反复阅读了这些信件,从皮奥神父的 字里行间领悟到了许多道理,受益良多。
在读完了皮奥神父所著的两篇沉思作品——《耶稣在客西马尼园的痛苦》和《圣母无染原罪》之后,玛丽为作品背后博大精深的教义所 折服,并决心要将两篇作品发表出来,让所有人都能读到它们。玛丽征 求了皮奥神父的意见,并得到了他的同意。尽管玛丽有足够的经济实力 去发表这些文章,在出版的过程中她仍然遇到了许多的障碍。最终,玛丽凭借她的毅力和耐心,克服了一个又一个的困难,终于将神父的著作 发表了出来。
除了誊写皮奥神父的信件以外,玛丽还记载了神父和许多来访者 之间的对话。皮奥神父常在圣卡的背后写上一些他的思考,送给客人。 玛丽逐字逐句地将这些神父的思考都抄了下来,最终她所记录下来的神 父的祈祷、话语和信件占满了两本厚厚的笔记本。此外,许多皮奥神父 的灵子灵女们口授了有关神父的恩赐和奇迹的见证,玛丽也将它们一一 记录了下来。
玛丽逐渐成了皮奥神父的父母亲——吉由赛帕・弗吉奥尼和格拉西 奥・弗吉奥尼(Giuseppa and Grazio Forgione)的至交。在玛丽的请求 下,二老给她讲述了许多神父早年的经历。玛丽将这些珍贵的回忆详细 地记录了下来,使这些故事得以流传至今。
玛丽搬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之后不久,皮奥神父就提议请她做教 堂的管风琴手。有着显赫家庭背景的玛丽曾得到过一流的音乐教育,而 她自己本身也有极高的音乐天赋和一副甜美的歌喉。玛丽在纽约的家中 至少有三架三角钢琴,虽然她从来没有演奏过管风琴,但经过短期的训 练之后,她就完全掌握了演奏的要领。玛丽不久之后就成为了恩赐圣母 修道院专业的管风琴手,无数次地为皮奥神父的弥撒做了精彩的伴奏。
对于皮奥神父的弥撒,玛丽有着这么一段精彩的描述:
“和往常一样,这次弥撒中他(皮奥神父)也没有带手套。尽管他 的袖子很长,在他举起手说‘Dominus Vobiscum6'(主与你同在)的时 候,我们仍然可以看到他手上的圣伤。在弥撒中他的手看上去就像是象 牙雕刻出来的一般——洁白,透明,具有一种非凡的质感。这双透明的 手更加衬托出他那深粉色,不,是近乎红色的指甲,让人感觉这些洁白 手指的指尖似乎点缀着主的血液。
他为世人的祈祷往往持续很长时间,整个过程安静得像一个无垠 的宇宙。从他肢体轻微的动作可以看出来他在祷告,以一种细小而悠远 的声音在祷告。这种天外之音让我感觉到,虽然他的身体就在我们眼 前,他的灵魂却在基督那里。他脸上泛着神圣的光彩,和他的声音一样,向我们传达了这样一个信息,那就是皮奥神父与耶稣同在……他的 心灵似乎装着两扇大门,一扇对着上帝,另外一扇对着世人。当那扇对 着上帝的大门打开的时候,他就关闭了那扇对着人间的门。在弥撒的过 程中,他和上帝在交流,虽然他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一无所知,但 我们仍然能够感受到从他内心传来的上帝的恩典。在弥撒之后,所有人 都涌向神父,吻他的手,等他的祝福。这时,皮奥神父对人世间敞开了 他的心扉,以他如江水般的爱和温暖治愈着人们肉体和心灵上的创伤, 给世间带来无限慰籍……然后他来到忏悔室,每次都会在里面停留好几 个小时,以他的爱和那双触摸到主的手,继续帮助众人从痛苦中解脱出 来……”
玛丽筹建并指导了一个女子唱诗班,并给它取名叫《美声学校》。唱诗班的成员们每周日下午都到玛丽的小屋里排 练。这个唱诗班,在玛丽管风琴的伴奏下,不仅为修道院里所有的弥撒 锦上添花,还被邀请在其它宗教仪式和特殊场合演出。每天下午四点 钟,玛丽和她的唱诗班都为教堂的晚课(Vespers)领唱圣歌,美妙的 歌声在教堂中回响,伴随着皮奥神父和全修道院僧众的和声一直传到远 方。
1928年12月5日,皮奥神父的母亲吉由赛帕•弗吉奥尼(Giuseppa Forgione)来到玛丽的小屋,和她共度圣诞节。吉由赛帕平日住在皮耶 垂西纳,由于路途遥远,来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机会并不多。这次她 来,主要是想见皮奥神父,并和玛丽一起住一段时间。那年的冬天特别 冷。吉由赛帕为了参加皮奥神父圣诞节午夜的弥撒,在陡峭的山路上染 了风寒。不久风寒就发展成双重肺炎,尽管有玛丽的精心照料,吉由赛 帕的病情仍在急剧恶化。
在得知母亲的病情之后,皮奥神父在拉斐尔神父(Padre Raffaele)的陪同下,在玛丽的小屋里日夜照料了母亲两天。神父一直 守候在母亲的床头,为她祈祷。旁人能够看到鲜血从他的圣伤口渗出, 顺着手指流了下来。当皮奥神父意识到母亲的大限已到的时候,为她举 行了临终圣事。母亲的逝世,在神父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比屋外的空气 更加寒冷的黑洞。他痛哭得无法自已,甚至无法参加母亲的葬礼,很久 之后才慢慢恢复过来。
皮奥神父的父亲,格拉西奥・弗吉奥尼(Grazio Forgione),在他晚年的时候也得到玛丽的精心照料。在他八十岁那年,格拉西奥问玛丽 是否可以搬到她的小屋里居住,他只想住得离皮奥神父近一些,每天清 晨能够去参加神父的弥撒。玛丽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照顾神父的父亲, 于是格拉西奥成为了玛丽那忙碌的小屋中的一个新的成员。格拉西奥生 命中的最后八年时光,大部分就是在玛丽的小屋里度过的。在这八年 中,玛丽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格拉西奥,皮 奥神父也经常到小屋里看望他的父亲。在父亲弥留之际,神父一直守候 在他的病榻之侧,直到父亲去世。
玛丽经常被请到修道院为皮奥神父和从国外来的客人们充当翻 译。安吉丽娜是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当地的居民, 有一次她也请来玛丽帮忙,因为她从美国来的一个侄女,即将从皮奥神 父那里领受她的第一次圣餐礼。由于这个女孩不会说意大利语,而皮奥 神父也不会说英语,安吉丽娜只好请玛丽帮助他们逾越沟通的障碍。按 照惯例,玛丽将这位女孩带到皮奥神父的忏悔室里,并告知神父她将为 他们充当口译。可是这次,皮奥神父却谢绝了玛丽的翻译,“没有这个 必要了。”
玛丽离开了他们二人,心里却嘀咕在这种情况下女孩该怎样向神 父忏悔。当女孩出来之后,玛丽问她和神父之间是如何交流的,女孩告 诉她:“一点问题都没有。”玛丽接着问道:“皮奥神父用什么语言和你 对话?”女孩告诉她神父一直用英语跟她交流,并能毫无困难地听懂女 孩说的英语。玛丽大吃了一惊,因为皮奥神父从未学过英语,对英语的 口语和听力一窍不通,可是这天他竟能和这位来自美国的女孩毫无障碍 地用英语交流。神父说过他的守护天使曾帮助他理解和使用外国语言。 皮奥神父总会创造各种奇迹,玛丽对能在他的身边见证这些大大小小的 奇迹而深感荣幸。
有一次,一位妇女在向皮奥神父忏悔完毕之后,与玛丽分享了她 的经历。在忏悔中,她告诉神父她十分担心一位朋友,并询问神父是否 有什么安慰这位朋友的话语她可以为之转达。神父请她转告她的这位朋 友一句话,可是因为这句话听起来非常直接,不留情面,这位妇女不愿 转达。玛丽劝她说:“如果皮奥神父让你做什么事情,我建议你一定要 照做。不然的话,你又何必去寻求他的指导呢?”最后这位妇女将皮奥 神父的原话转告给了她的那位朋友。在这句话的激励下,她的朋友终于 幡然悔悟,痛改前非并重新找回了自我。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了解皮奥神父,修道院每天收到的信件也越来 越多。当卡普辛的僧众们对回复这些信件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通晓六 门语言的玛丽开始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她受指派回复所有从国外来的信 件,这也是她所有接受的任务中最具挑战性的一个。许多年里,玛丽几 乎是独自一个人承担了这项繁重的工作。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玛丽甚至 是圣・吉奥凡尼•若同多范围内唯一的一位能够读懂和处理德语信件的 人。
玛丽先将所有的信件按照语言文字分类,然后逐信加以阅读和回 复,并特意在每封回信上都写着皮奥神父为你祝福。的确,神父祝福了 每个写信给他的人。出于对玛丽完全的信任,神父请她执笔代他回复了 每一封信。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玛丽在纽约接受的在音乐和外语方面 优秀的教育,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正好派上了大用场。后来,当皮奥 神父主持修建的医院《救助苦难之家》落成之后,玛丽的才能还在医院 的图书整理以及会计事务方面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玛丽曾邀请了当地四位虔诚的妇女到她的小屋里定居,成为她家 庭的一部分。这些勤劳的女士在许多工作中给了玛丽很大的帮助。她们 一起为教堂换洗和熨烫了祭坛的桌布,并为皮奥神父浆洗衬衫。当她们 为神父洗衣的时候,时常能够闻到衣服上散发出来的异香。
玛丽每天早上四点钟就起床为皮奥神父的清晨弥撒做准备。她和 小屋里其他女伴一道,起居都尽量遵守卡普辛的作息时间,以便配合他 们的工作。甚至连她们的祷告时间都和卡普辛修道院里的一致——当修 道士们祈祷的时候,她们也同时在祈祷。祈祷、工作以及为上帝服务, 成了玛丽一生最美的亮点。
玛丽从《恩赐圣母修道院》里得到的一份新的差事,就是为圣餐准备圣饼。她将这份差事视为一种殊荣,在自己狭小的厨房里为教堂准 备了大量的圣饼。除此之外,玛丽还在自己家中置办了一个以传道为目 的的缝纫刺绣工作间,邀请附近的女士们定期来家里做针线活。这些手 工制作的服装被卡普辛的传教士们带到了五湖四海的许多国家。玛丽还 导演了不少成功的话剧,所有演出的收入都用来支持卡普辛在国外的传 道工作。
当玛丽得知皮奥神父的家乡皮耶垂西纳(Pietrelcina)的卡普辛僧 侣们亟需一个教堂和修道院的时候,她向神父申请拿出自己的钱来支持 这个工程。皮奥神父对玛丽的这个提议非常地支持,并鼓励她尽快开始 这个工程。神父给这个刚奠基的修道院起名叫《圣家庭》(Holy Family)。
玛丽对皮奥神父的尊重和敬仰一年更甚一年。对于她来说皮奥神 父不仅是一个人,更是七种不同身份的集合。她曾说:“我眼中的皮奥 神父是一位为上帝工作的人、来自皮耶垂西纳淳朴的意大利人、谜一般 的人、聆听忏悔之人、灵魂的牧师、奇迹的缔造者,同时也是通过《救 助苦难之家》救苦救难的大善之人。 所以说,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七位角色的化身。”
在那个年代,来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参加皮奥神父弥撒的朝圣者们 鲜有食宿的便利。由于既没有饭馆,也没有旅馆或者汽车旅馆,要在这 里过夜的人们往往只能在露天野营。玛丽总是热情地邀请疲惫的旅行者 们到她的小屋里,招待他们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菜。人多的时候,甚至有 二、三十人同时在玛丽小屋里用餐。
那时,鱼贯访问玛丽小屋的,还有很多生活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 的穷人。他们有很多这样那样的困难需要玛丽帮助他们解决。玛丽总是 毫不吝啬地供给他们食物,慈善不分贵贱,她从未将任何人拒之门外。 她的客人中,有不少是知名的医生、官员、学者、律师、艺术家、明 星,甚至还有王室的成员和梵蒂冈的代表和主教。这些专程来访问皮奥 神父的客人均是由玛丽负责招待的。尽管她的任务繁重,忙里忙外,玛 丽依旧觉得自己还可以做得更多。她曾说:“能够做为一颗小螺丝钉为 皮奥神父作出贡献,是我毕生的荣幸。”
玛丽有时会禁不住担心,在将来的某一天,当她连自己都无法照 料的时候,她的小屋该怎么办?她向皮奥神父倾诉了自己的忧虑。“不 必担心,”神父告诉她,“即使你的小屋有一天被夷为平地,只要上帝愿 意,它也会被一砖一瓦地重建起来。”
玛丽经常步行到三公里之外的城里照料那里的病人。出于对孩子 们一种特殊的爱,玛丽在经济上帮助着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孤儿院里的 孤儿们,还给城里的孩子们讲授天主教的教义,准备他们人生的第一次圣餐圣礼。对于贫困的家庭,玛丽甚至为他们的小孩置办了圣礼时穿的 衣服。玛丽时常鼓励男孩子们考虑投身于神职,让她感到欣慰的是,不 少孩子果真申请上了神学院。在玛丽的全额资助下,至少有十个小孩子 完成了他们在神学院的学业,成为了专职的牧师。
曾经有一次,当皮奥神父在给一群人祝福的时候,许多人朝他挤 了过去,试图靠神父近一些。玛丽退到了这些人身后,给他们让出了地 方。皮奥神父注意到了玛丽的举动,于是大声说到:“玛丽亚,到这里 来。你应该在最前面,因为你为所有人做了这么多的好事!”神父知晓 玛丽所有的善举,并非常感激她为自己父母所做的一切。
玛丽的母亲阿德莱德有时会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来看她的女儿。 阿德莱德每次见到皮奥神父的时候总是 特别开心,并和神父保持着很 好的关系。阿德莱德告诉玛丽她曾若干次地感觉到皮奥神父在她身旁的 存在,哪怕在她周游各国的旅途中仍能感到皮奥神父就在她身边。玛丽 将母亲的感受告诉了皮奥神父,并问他这是否是真的。皮奥神父回答 道:“我的确常常抽空去看她。”阿德莱德的年事已高,到圣・吉奥凡尼・ 若同多的旅程对于她变得越来越艰难。在最后的一次探亲之旅中,她对 玛丽说:“我知道我已经没有精力再来看你了。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见 面。”当时皮奥神父也在场,他告诉阿德莱德:“我希望能再次见到你, 但即使这是我们在世间最后一次见面,我们大家最终也能够在天堂里相 聚。”
玛丽搬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时候,仍保留着她美国的国籍。当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时候,居住在意大利的美国和其它国家的公民常 被人怀疑成刺探各种情报的间谍。外国公民此时大多沦为政治犯,被递 解到它地。玛丽也遭到警察的传唤,并被勒令在十日之内离开圣・吉奥 凡尼・若同多。在卡普辛僧众们的极力游说下,当局改令玛丽搬到皮耶 垂西纳(Pietrelcina),这项新的指令让玛丽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可以 到皮奥神父的家乡而不必去其它地方。1941年12月27日,玛丽搬到了皮 耶垂西纳,和皮奥神父的家人一起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在这段时期里, 玛丽每天都专注于祈祷、阅读、日课和弥撒,尽心地履行着自己作为 一名第三方济会成员的职责。1943年10月,玛丽终于得到许可搬回到圣 ・吉奥凡尼•若同多。
玛丽知道自己不能一个人回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便在皮耶垂西纳请了一个当地人送她。这人驾着他的骡车,不长的距离却走了两天。有 人请玛丽从皮耶垂西纳为皮奥神父捎带了一个巧克力蛋糕。在战时那物 资缺乏的年代,巧克力因为极端稀缺而变得非常珍贵。他们出发了几小 时之后,就被一处被盟军炸坏的桥梁挡住了去路。显然骡车无法通过这 处断桥,他们不得不将骡车托付当地的一位农夫照料,徒步花了很长时 间才走到佛基亚。在佛基亚他们搭上一辆美军的车子去圣・吉奥凡尼・若 同多。驾车的美国大兵把他们载到山下的路口,但当他们下车时强行顺 走了那块巧克力蛋糕。最后一段山路玛丽爬了六个小时。当卡普辛修道 院和自己的粉色小屋终于进入视野的那一刹那,玛丽眼中噙满了热泪。 回到家真好!
玛丽心里只想尽快开始工作,回到自己以前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 的生活。除此之外她再没有其它的愿望。看到她回来之后,皮奥神父告 诉玛丽:“为了你的灵魂,我已经倾尽了全力。”
此时的欧亚大陆依然在二战的无情肆虐之下,离战争结束尚有几 年的时间。在这几年里,部署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周围的盟军士兵 中,有数百人拜访了皮奥神父。玛丽负责接待了所有的这些访客。见过 玛丽的美军士兵都形容她拥有一位慈母所有的优点。玛丽用她的热情和 爱心给所有人带来了快乐。士兵们在玛丽的小屋里享受了许多顿女主人 亲手烹制的菜肴。他们中的许多人对皮奥神父并不熟悉,玛丽给他们讲 述了许多有关神父的往事。她说:“总有一天世界会惊喜地认识到一个 真实的皮奥神父。”玛丽引导着许多士兵到修道院里拜见了皮奥神父, 并为那些不会说意大利语的士兵担当了翻译。对于许多士兵来说,参加 皮奥神父的弥撒成了他们一生中转折,许多人从中找到了自己的信仰。
战争结束之后,许多驻扎在意大利的美军士兵将皮奥神父的事迹 带回到他们的家乡,让美国更全面地了解了皮奥神父这位生活在意大利 南部一个偏僻小镇的圣人。许多士兵还一直和玛丽保持着书信联系。
许多年以来,玛丽一直坚持不懈地为皮奥神父工作,非常敬业和 忠诚。有一天,她向皮奥神父反映了自己对《救助苦难之家》医院的一 些不满,神父回答道:“别再批评医院了,玛丽,你在世间最后的时光 就将在这里度过。”神父的话真实地预测了玛丽的将来。玛丽对神父是 如此地敬重以至于她常常发愁在神父离开之后,自己该如何生活。皮奥 神父在了解了玛丽的担忧之后,告诉她:“你将在那里迎接我。”此话暗示着玛丽将先于神父去世。
玛丽在她的晚年,健康每况愈下。她患上了心脏病,并由于中风 导致腿部瘫痪,她耐心地忍受着所有的痛苦,尽管病卧在床,仍在为皮 奥神父的事业殚精竭虑。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来的许多朝圣者和访客 仍然会拜访玛丽的小屋。玛丽在病床上热情地迎接了每一位客人。和往 年一样,此时的玛丽依旧绘声绘色地跟每一位客人讲述皮奥神父的故 事。她曾说:“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天堂,我都不想和神父分开。”玛丽脸 上总是挂着感恩的微笑。有一次,玛丽问神父:“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 做什么?”神父答道:“你还可以接受上帝的旨意。”
1968年复活节的这一周,玛丽向皮奥神父做了忏悔。她说神父这 天看起来非常特别,她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神父这样的容貌。她形容神父 的样子让她想起了耶稣。皮奥神父和耶稣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关系,一 种将神父和耶稣在受难途中所经受的痛苦紧密相连的联系。随着耶稣受 难日10的临近,玛丽感觉到神父在神态和容貌上和耶稣越来越像。复活 节之后不久,玛丽又一次中风并被送进了《救助苦难之家》医院。这年 她八十岁。有人告诉皮奥神父说玛丽的大限将至,问他是否想到医院看 她。神父当时自己的身体状况也非常不好,没法离开修道院。神父告诉 人们:“虽然我本人无法去看望她,但我会祈祷请主和天使们将玛丽带 入天堂。”停顿了片刻之后,神父继续说道:“玛丽终于能够不用演奏管 风琴也能亲耳听到天使的歌唱了。”
1968年4月26日,玛丽在救助苦难之家安详地去世。她在圣・吉奥 凡尼•若同多一共生活了四十五年,将大半生的时光都献给了皮奥神父 的事业。一直到临终前的一刻,玛丽都在不停地为世人奉献爱心。作为 她的最后一项善举,玛丽为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圣家庭》修道院的 最急需的项目捐献了资金。她将自己在世间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恩赐圣 母修道院的卡普辛僧众。皮奥神父在谈到玛丽的时候,曾说到:“她一 贯都坚守着她的信仰。主会大大嘉奖那些配得上这份奖赏的人们。”五 个月之后,在9月23日这天,皮奥神父也离开了人世。
玛丽埋葬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卡普辛公墓里面。和她一同长眠 在那里的,除了已故的卡普辛,还有皮奥神父的父母亲,吉由赛帕和格 拉西奥,神父的哥哥麦克),以及为神父所挚爱的导师和朋友,奥古斯汀诺・丹尼尔神父。
恩赐圣母修道院里面的卡普辛僧众对玛丽非常地敬重。他们在玛 丽的墓碑上镌刻了以下一段文字:
“阿德莉亚・玛利亚・派尔——富有着爱心和天使般的美德,感谢您 所捐赠的修道院,您将永远为皮耶垂西纳所缅怀,作为皮奥神父忠诚的 灵女,您也将永远为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所敬重。”
这正是上帝的旨意,你神圣的事业。11
—帖撒罗尼迦前书 4:3 * 1
1玛利亚•蒙特苏里(Maria Montessori,1870年8月31日—1952年5月6日,天主教信徒),著名 的意大利幼儿教育学家。她所创立的并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儿童教育理念在全世界无数的公立和 私立的学校中得到实践。她的教育理念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点:
1. 对儿童独立性的尊重,
2. 肃静与活动,
3. 精神胜于方法,
4. 个人自由优先于社会纪律,
5. 童年期的秩序感。
(译者编译与《维基百科》)
2长老宗(英语:Presbyterianism),其教会称长老教会(英语:Presbyterian church,简称长老 会),是基督教新教的一个流派,他们源于十六世纪的苏格兰改革运动。长老教会与改革宗教 会均持守加尔文主义,所以有时将两者统称为改革宗教会,但两者也是有区别的。一般而言, 长老会是指英美人建立的教会,而改革宗教会是指源于欧洲大陆(特别是荷兰人)的教会。20 世纪,长老会对普世教会合一运动有相当的参与,因此也受到了部分基督徒的批评。
(译者改编自《维基百科》)
3方济会(意大利语:Ordine francescano)又称方济各会、小兄弟会、或法兰西斯会,是一个遵 照亚西西的圣方济教导及灵修方式的修会,是天主教托钵修会派别之一。其拉丁语正式名称 是Ordo Fratrum Minorum (简写为OFM),是“小兄弟会”的意思(方济会提倡过清贫生活,互 称“小兄弟”)。创始人亚西西的圣方济(Francis of Assisi),原名是佐凡尼拍那多内(Giovanni Benadone),年轻时常饮酒作乐、游戏人生。在上帝的引导下,终于悔改归正,于1208年之后 开始在亚西西周围帮助穷苦人和病人并重修教堂。圣方济模仿耶稣基督过着清苦和无任何财物 的生活,相信以此种方式才能脱离世俗的一切牵挂,专心跟从基督。方济会修道士的特点是将 所有财物都捐给穷人,靠布施行乞生活、直属罗马教宗的管辖,潜心研究学问,四处讲道,后 来成为教宗用来压制异端的工具。方济会对西方的生活和文化有着巨大的影响。现代的方济运
动由遵照圣方济的教导和精神训诫所成立的三个组织组成,它们是方济社(Community of St Francis,第一方济会),圣克莱尔姊妹社(Community of St Clare,第二方济会),和第三方济 会(Friars Minor Capuchin)又称卡普辛方济会(Order of Capuchin Friars Minor)。皮奥神父就 是一位卡普辛的成员。
4皮娅(Pia)与皮奥(Pio)分别是意大利语中“虔诚”一词的阴性和阳性。处于对皮奥神父的崇 敬和爱戴,玛丽特地挑选了与神父的教名相对应的女性教名。
5客西马尼园(希腊语:re0onpavi, Gethsemani;希伯来语:hl m»;亚拉姆语:hl NHL Gat Smane ;意为“榨油机”),是耶路撒冷的一个果园,根据新约圣经和基督教传统,耶稣在上十 字架的前夜,和他的门徒在最后的晚餐之后前往此处祷告。根据路加福音22:43-44的记载,耶 稣在客西马尼园极其痛苦和忧伤,“汗珠如大血点滴落在地上”。客西马尼园也是耶稣被他的门 徒加略人犹大出卖的地方。(译者摘自《维基百科》)
6 Dominus Vobiscum,拉丁祝祷词,意思是“主与你同在。”
7临终圣事(Last Rites)指天主教徒临终时得到的圣礼,包括傅油圣事(Anointing of the Sick)、忏悔圣事(Sacrament of Penance)、和圣餐(Viaticum)。
8圣餐是基督徒的重要礼仪,基督徒认为,圣餐的直接根据来自《新约圣经》,圣经中记载耶稣 基督在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头天晚上,与十二们共进逾越节晚餐。在基督教会建立之后,举办 圣餐礼逐渐制度化。根据圣经的记载,哥林多教会在领圣餐时态度不够严谨,使徒保罗立即加 以纠正(《哥林多前书》第11章第17节至第34节) 。
天主教将圣餐称为圣体圣事(Eucharist),为七件圣事之一,并相信无酵饼和葡萄酒在神父祝 圣时化成基督的体血(神学术语称之为“变体”,trans-substantiation)。(译者编译自《维基百 科》)
9 时辰礼仪,通称日课(英文“Liturgy of the Hours 或 Divine Office,拉丁文“Liturgia
Horarum),是天主教的一个公众祈祷的规矩。时辰礼仪顾名思义是依照时间进行的礼仪,它 通常由领颂者和其余答颂者通过诵念或唱咏祷词及圣诗,并配合默观及祈祷来完成。原先只是 修院中的修女或修士以及神父们才做日课,在梵蒂冈第二次大公会议后教宗保罗六世将它推广 到了广大信徒中间。传统上,每日有八个日课:
一夜祷(Matins,子夜时分)
—晨曦祷(Lauds,清晨或是三点钟)
一第一时辰(Prime,六点钟)
一第三时辰(Terce,十点钟)
一第六时辰(Sext,中午)
一第九时辰(None,下午三点钟)
一晚祷(Vespers,点灯时分或下午六点)
一睡前祷(Compline,睡前或是晚九点钟)
(译者编译自《维基百科》)
10耶稣受难日(Good Friday),是基督徒纪念救主基督耶稣被钉死受难的日子。该日是复活节 前一个星期五。根据圣经新约记载,耶稣于公元33年犹太历尼散月十四日上午九时左右被钉于 十字架,并于下午三时左右死去。耶稣吩咐门徒要纪念他的死亡。(译者编译自《维基百 科》)
11《思高圣经》的经典翻译为:“天主的旨意就是要你戒邪淫。”
耶稣一直在爱着我,并努力在将我怀抱得更紧。他原谅了我所有的罪 孽,我觉得他唯一铭记在心的只有自己的宽容……耶稣每天早上来到我 的心里,让我沉浸在他的恩典之中。
—皮耶垂西纳的圣皮奥
在朋友的推荐下,我们读到一篇刊登在纽约一份天主教报纸上的文章, 祝贺詹姆斯・德维塔担任神父五十周年的黄金纪念日。文章中提到詹姆 斯神父从小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长大,并认识皮奥神父。我们有幸联 系到现今已在弗罗里达安家的詹姆斯神父,并对他进行了电话采访。以 下就是我们从采访中听到的故事。
詹姆斯•德维塔神父出生在圣•吉奥 凡尼•若同多,并在那里长大。皮奥神父是德维塔家中最常提到的名 字。德维塔神父的母亲,阿格尼斯(Agnes)就是第三方济会2的一位成 员。在她年轻的时候,阿格尼斯常常烤好比萨饼并将它们送给修道院里 的卡普辛修道士们。皮奥神父将第三方济会称为“神圣的学堂”,并总是 鼓励人们加入第三方济会。
德维塔神父在他的少年时代,常和小伙伴们一起走到修道院参加 皮奥神父的弥撒。有一次,他还作为皮奥神父的辅祭和神父一起出现 在祭坛上。皮奥神父时常在自己的弥撒中忘却了时间,可是对于年幼好 动的德维塔来说,皮奥神父的弥撒实在是长得叫人难以忍受。
德维塔神父曾经多次地向皮奥神父做过忏悔。那时,男士们的忏 悔还是在教堂的储藏室里举行,忏悔者直接和神父面对面,中间既没有 屏风,也没有帷幔。当一个人在忏悔的时候,其余的忏悔者们在四英尺 (约1.2米)之外的一条线外排队等候。这种安排使得跪在皮奥神父面 前的忏悔者显得暴露而脆弱。尽管没有人在意,可是如果有人想认真听的话,还是可以听到忏悔者和神父的对话。在皮奥神父面前排队等候忏 悔是一种让人非常紧张的经历。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忏悔过程中神父脸 上的表情。每当有人忏悔到自己缺席了周日的弥撒,皮奥神父总是显得 非常生气。神父在这点上底线画得非常清楚,除非生病或者是有非常紧 急的事物,不参加周日的弥撒是一个严重的罪孽。年少的德维塔因为自 己的疏忽,偶尔会误掉参加周日的弥撒。这时,德维塔总是因为没有勇 气面对皮奥神父而选择向其他神父忏悔。
有一次,一位妇女告诉皮奥神父说她不再参加弥撒了,因为要给 她的四个小孩准备好并按时参加弥撒对于她来说相当困难。听到这话, 神父变得非常严肃。“起早一些不就行了,”神父告诫道,“如果你四点 钟就起来的话,你会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但是对于那些因为生病而耽 误了弥撒的人来说,神父的态度则是截然相反:“如果你病卧在床,那 么你已经是在庆祝弥撒了。”
众所周知,向皮奥神父忏悔对人的灵魂有着无可估量的帮助。这 是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上帝赐予了皮奥神父非凡的天赋和能力,以帮 助他更好地听取众人的忏悔,给他们指导。在他的一生中,神父帮助了 数千人找回了他们的信仰。他曾说,如果他必须从失明或者失聪二者中 选择一个,他宁愿选择永远失去视力,“因为只要我的听力还在,我就 可以继续听取人们的忏悔。”在有生之年,皮奥神父不仅一直在接受忏 悔,他每天听取忏悔的时间甚至常常超过十二个小时。教宗庇护十二世(Pope Pius XII)称皮奥神父是“欧洲的忏悔师(the confessor of Europe)。”
皮奥神父视听取忏悔为神父最大的责任之一,并经常祈祷得到上 帝的帮助。他曾说:“如果没有上帝的恩典,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关于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人们总是喜欢寻求皮奥神父的忠告,因为 神父能够明辨是非,洞察到事物的本质。神父的忠告总是得到了不折不 扣的执行,从来没有任何人怀疑,因为皮奥神父一向只尊重事实和是非 曲直,从来不会因人的好恶而做出任何妥协。
皮奥神父并不在乎重罪和轻罪之间的区别,因为在他的眼中,罪 孽就是罪孽。对于他来说,罪孽是可怕而严重的,任何人都不应为之妥 协,而须竭尽全力避免犯下罪孽。神父曾说:“背叛上帝会招致的恶 果,我们永远也难以估量。”皮奥神父说过他唯一的恐惧就是冒犯上帝,“我宁愿经历无数次死亡,也不愿冒犯上帝一次。”曾经有人告诉神 父说他撒了一个谎,但只是一个很小的善意的谎言,无足轻重。“可是 耶稣就是为了捍卫事实而牺牲的,”神父回答道,“再小的谎言也是对上 帝的冒犯。”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此外,皮奥神父也无法容忍对任何 事物的夸大,哪怕那仅是一点小小的夸张。
对于那些真心想要提高自己精神境界的人们来说,向皮奥神父忏 悔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可是对于那些执迷不悟或者是无所谓的人来 说,神父的精神指导则往往被认为是“要求太高、残酷以及令人不爽。”
皮奥神父的教诲总能超越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让人受益无穷。 有一天,一位卡普辛到皮奥神父的房间去找他。正当他准备敲门的时 候,听到屋内的皮奥神父正在跟人说话。他不想打扰神父,于是站在门 外等候。不久之后,神父打开了门,可是这位卡普辛发现房间里面除了 神父并没有其他人,“我刚听到你在屋里和人说话来着。”神父看到他困 惑的表情,于是解释道:“哦,我刚才是在听一个人的忏悔。”通过天赐 的分身本领,皮奥神父能够穿越时空在需要他的人面前出现。
皮奥神父自己经常做忏悔,也鼓励人们这样做。当有人对此表示 不满,并声称自己没有什么需要忏悔的时候,神父打了一个生动的比 喻:“一个打扫干净之后的房间,即使门窗都被关紧,任何人都无法进 去,过了一久也会积起灰尘,需要再次打扫了。”有一次,皮奥神父在 向诺特神父做完忏悔之后,忍不住开始哭泣。 诺特神父大为不解,说皮奥神父刚才忏悔的罪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 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就没有必要为这些事而哭泣。皮奥神父则是相当 严肃,他丝毫也不愿意得罪上帝,凡是自己的罪过,哪怕是非常微小的 事情,神父也是痛心疾首。
德维塔神父少年时期常常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宗教剧目里担任 演员。这些剧目大多讲述圣泽济利娅、圣阿格妮斯、圣彼得和其他圣人的生平。他当 年的好友波特・朗国(Bert Longo,见第十二章)也参与了表演。皮奥神 父和其他卡普辛僧众非常喜欢这些剧目,经常来观看。这些剧目的预演 大多在玛丽・派尔(见上一章)的家中举行。德维塔对这位常被人称 为“皮奥神父的美国秘书”的玛丽非常尊敬。他曾说:“玛丽是一位充满 神性的人,她对上帝的挚爱,以及对皮奥神父事业的支持真是让人惊讶
不已。”玛丽拥有母亲般的爱和圣人般的善。在许多人的提议下,目前 教会正在研究对她的封圣。
在经历了长期的祈祷和思考之后,詹姆斯・德维塔决定开始学习成 为神父所需的课程。在他正式开始履行神职的前夕,德维塔得到许可在 卡普辛午休的时候,到修道院的花园中和皮奥神父见面。他记得神父当 时正在讲笑话,逗大家开心。“皮奥神父有着出色的幽默感,”德维塔神 父回忆道,“他是一个单纯的人,没有什么心计。他是一个以祈祷为生 活的人,他爱上帝超过了爱世间的一切。”
每次主持弥撒之前,皮奥神父总会取下遮盖圣伤的半截手套。有 几次,德维塔神父有幸能在皮奥神父没有戴手套的时候亲吻他的圣伤。 对于德维塔神父来说,能够亲吻皮奥神父手上的伤口是上苍的恩赐,但 真正实施起来却绝非那么容易——他每次都是闭紧眼睛、战战兢兢地做 的。
那时的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因为医疗设施的匮乏,许多人过早地去 世了。皮奥神父决心改变这一状况,并通过夜以继日的努力使《救助苦 难之家》医院成为了现实。德维塔神父本人就是这一伟大奇迹的见证。 他亲眼目睹了皮奥神父的医院不仅挽救了无数生命,更让穷人们得到了 许多的收益。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因为偏僻的位置一直经济低迷,失业 率很高。《救助苦难之家》这所世界一流的医院的落成给小镇带来了许 多的就业机会,极大地振兴了当地的经济。就连德维塔神父的妹妹娜斐 尔(Raffaella)也幸运地成为了医院的职工。
德维塔神父是医院开放之后迎来的第一批病人中的一个。由于伤 寒感染得不到控制,德维塔神父昏迷了四天。当时小镇的人们以为德维 塔神父已经没救了,是皮奥神父澄清了这种谣言。皮奥神父预言 道:“别担心,詹姆斯没有去世。他会恢复过来的。”
1957年,詹姆斯・德维塔被正式授予神职,成为圣鲍斯高(St.
John Bosco)所创慈幼会(见注1)的一个神父。在德维塔神父的就职弥 撒上,玛丽・派尔和她指导的唱诗班专程来到他所在的圣阿诺弗里奥教 堂(San Onofrio)给大家带来了美妙的音乐。最让德维塔神父开心的 是,他能够在自己主持的第一个弥撒中穿上皮奥神父的圣带。
在他移居美国之前,德维塔神父来到皮奥神父面前向他告别。“可 是在意大利也有许多事情需要神父来做啊?”皮奥神父问道,“你为什么 要搬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德维塔神父解释说他想搬到靠家人近一些的 地方,因为他的许多家庭成员已经移居到加拿大。
德维塔神父的职业生涯主要用于服务位于纽约州和新泽西州的教 区。回顾自己的一生,德维塔神父非常庆幸自己从小在圣・吉奥凡尼・若 同多长大,拥有皮奥神父这样一位圣人作为自己的人生偶像。对于德维 塔神父来说,教宗保罗十一世(Pope Paul VI)曾说过的一段话,无疑 是对皮奥神父的人生和精神境界最好的概括:
“他(皮奥神父)的名声传及五湖,他的追随者遍及四海。他何以 能有如此的影响?是因为他是一个哲学家、学者、还是因为他有特殊的 人脉?都不是!他有如此的影响,只是因为他谦卑地主持弥撒,从早晨 到黄昏都一直在听取人们的忏悔,并以自己的身体分担了主的圣伤。毫 无疑问,他的这一生代表着祈祷和痛苦。”
主啊,请勿忘记您的仁慈和善良,自古以来它们就源远流长。7
—《诗篇》 25:6
1姓名后加上S.D.B表示该人是慈幼会的成员。
慈幼会,全称鲍斯高慈幼会,英文简称SDB (Salesians of Don Bosco;意大利语:Societas Sancti Francisci Salesii),是天主教组织之一,成立于1857年。根据2001年统计资料显示,全球现有一 万六千多位慈幼会会员。他们分布在五大洲的一百二十八个国家。约有四十多万成员的慈幼大 家庭包含二十一个组织,所有组织均按照鲍斯高神父的风格和理论而发展。鲍斯高神父生前建 立了四个慈幼大家庭组织:慈幼会、母佑会、慈幼协进会及鲍斯高旧同学会。慈幼会的工作, 以儿童、青年福利、教育、社会传播、传教为主。近年亦致力于高等教育。
2方济会(意大利语:Ordine francescano)又称方济各会、小兄弟会、或法兰西斯会,是一个遵 照亚西西的圣方济教导及灵修方式的修会,是天主教托钵修会派别之一。其拉丁语正式名称 是Ordo Fratrum Minorum (简写为OFM),是“小兄弟会”的意思(方济会提倡过清贫生活,互 称“小兄弟”)。创始人亚西西的圣方济(Francis of Assisi),原名是佐凡尼拍那多内(Giovanni Benadone),年轻时常饮酒作乐、游戏人生。在上帝的引导下,终于悔改归正,于1208年之后 开始在亚西西周围帮助穷苦人和病人并重修教堂。圣方济模仿耶稣基督过着清苦和无任何财物
的生活,相信以此种方式才能脱离世俗的一切牵挂,专心跟从基督。方济会修道士的特点是将 所有财物都捐给穷人,靠布施行乞生活、直属罗马教宗的管辖,潜心研究学问,四处讲道,后 来成为教宗用来压制异端的工具。方济会对西方的生活和文化有着巨大的影响。现代的方济运 动由遵照圣方济的教导和精神训诫所成立的三个组织组成,它们是方济社(Community of St Francis,第一方济会),圣克莱尔姊妹社(Community of St Clare,第二方济会),和第三方济 会(Friars Minor Capuchin)又称卡普辛方济会(Order of Capuchin Friars Minor)。皮奥神父就 是一位卡普辛的成员。
3弥撒(拉丁语:Missa),又称感恩祭,是天主教会拉丁礼的祭祀仪式。就天主教会、圣公会 (英语:Anglican Communion)及大部份的路德会高派教会(英语:Lutheranism)的礼仪也跟 弥撒大同少异。在东方教会(英语:Eastern Christianity)中,是指与罗马教廷完全共融的圣餐 礼。「弥撒」的拉丁文原文「missa」(解散之意),出自弥撒祭祀仪式中的最后一句话:“Ite, missa est” (拉丁文),即“仪式结束,诸位珍重”而来。(译者编译自《维基百科》)
4 辅祭(又称圣坛侍从、圣坛司事)在大公教会(包括罗马天主教会、圣公宗、信义宗等)及 东正教会不同的崇拜礼仪,包括弥撒和早晚祷当中,协助主礼的司铎(主教、神父或牧师)举 行圣祭,使礼仪更庄重、流畅,增加礼仪的隆重及神圣,他们同时也帮助其他信友投入礼仪之 中。(译者编译自《维基百科》)
5 重罪指至死之罪,轻罪指不至死之罪。罗马天主教教义将本罪和原罪分别开来。本罪分为至 死 (mortal sin) 和不至死(venial sin) 之罪。
至死之罪是由于严重的事件而犯下的罪,犯罪者完全明白该行为(或故意不作为)是罪而且是 重罪,并且在主观完全同意下实施该行为(或故意不作为)。犯下至死之罪的人不能享受上帝 的荣耀;犯罪本身就是拒绝神。如果不能得到谅解,至死之罪的结果是永远在地狱中受惩罚。
不至死(可恕)之罪是不符合至于死的罪标准的罪。犯下可恕之罪并不会使犯罪者停止享受神 的恩典,因为犯罪人并没有拒绝神。但是可恕之罪伤害了犯罪者与神之间的关系,因此必须通 过和解的圣礼或者接受圣餐礼与神和好。
6圣带(stoles)是基督教牧师、神父等在举行弥撒仪式时披的一件衣饰,大约长二米半到三 米,宽七到十厘米,末端通常变宽。在教会年历中,神父在不同的节期会穿戴不同礼仪颜色的 圣带和佩带。天主教神父在弥撒时,主祭通常会先穿长白衣,再带上圣带,最后再套上祭披。
(译者摘自《维基百科》)
7《思高圣经》的经典翻译为:“上主,求你憾及的仁慈和恩爱,因卷它伸由瓦古以来就常存 在。”
皮奥神父将我们和上帝连系在了一起,并向我们揭示了即使在今天这个 物欲横流的年代,耶稣基督仍然与我们同在。
一熙笃会1的奥古斯汀神父(Father Augustine McGregor, O.C.S.O.)
我们最初通过一位朋友认识了曼迪纳神父,但几乎过了一年才真 正见到他的面。 他非常忙碌,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上帝安排的工作 当中。我们十分高兴地在洛杉矶与他相见,听他叙述当年为皮奥神父做 英语翻译时的经历。查尔斯那温和谦逊的品格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 象。让我们惊喜的是,查尔斯还带来了他最好的朋友,洛克・法拉提克(见第十章),与我们见面。洛克曾拜访过皮奥神父,他也有一段精彩的故事要与我们分享。查尔斯曾答应会来参加我们 在圣地亚哥每年一度的皮奥神父祭礼,可是在我们见面之后不久,他不幸生了重病。在慈悲日这天代表慈悲的时辰(凌晨三点),曼迪纳神 父辞世了。认识查尔斯是我们极大的缘分,而失去他则是我们莫大的遗 憾。以下就是查尔斯的故事:
曼迪纳神父回顾他的一生,感慨道最初还是《玫瑰经》指引他找 到了皮奥神父。在他母亲去世以后,查尔斯常常握着她用过的玫瑰念 珠,从那里寻找安慰。当时他并不知道如何念诵玫瑰经,但每当握着念 珠的时候,他似乎能感觉到母亲就在身边。就在那段特殊的时期,有人 送给他一本有关皮奥神父的书。他饶有兴趣地读完了这本书,随后不久 便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拜访皮奥神父。那是在1961年。
在恩赐圣母修道院,查尔斯参加了皮奥神父的弥撒,并为之深深 地打动。当他再一次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时候,皮奥神父建议查 尔斯留下来帮助他。于是查尔斯成了皮奥神父的翻译,为许多来自英语 国家的朝圣者们做了口译。除了翻译之外,查尔斯还是皮奥神父的一位 贴身秘书,住在修道院里,与神父朝夕相伴。
查尔斯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接受的第一个任务是在玛丽・派尔(见第七章)的厨房里砸杏仁。他非常钦佩玛丽本人和她为皮奥神父所 做的一切。有一天,他私下告诉玛丽说尽管他已经和皮奥神父相处了很 长时间,可仍然感觉自己不是十分了解神父。玛丽回答道:“我也有同 感。我在皮奥神父身边有好些年头了,可我也依然不了解他。也许只有 他的忏悔师,那些能够听到神父心底里最隐秘的声音的人们,才能比你 我更了解他。事实上,除了上帝之外,也许没有任何人真正了解皮奥神 父。”
有一次,玛丽在跟查尔斯谈到皮奥神父时,说神父走路的姿势很 奇特,身体总是呈一个角度,似乎在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查尔斯早 也注意到了这点。神父仿佛就是西润的赛门, 帮助耶稣分担着十字架的沉重。特别是在每次弥撒之后,神父的步伐显 得尤其艰难和痛苦。
在得知皮奥神父拥有包括读心术在内的许多超能力之后,查尔斯 发现向皮奥神父忏悔并非易事。尽管如此,他仍将对神父的忏悔视为天 赐的良机。有一次忏悔之后,皮奥神父建议查尔斯到蒙泰圣安杰洛
朝拜炽天使圣米迦勒的圣龛。皮奥神父一生中无数次得到圣米迦勒的保护, 并每天都向这位天使祈祷。此外,每年神父都为圣米迦勒的祭日做四十天的准备。“敬礼圣米迦勒和众天使吧,”神父曾告诫查尔斯,“想要在这世间生存而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你必须要得到圣米迦勒的帮助。”
查尔斯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皮奥神父无论是在接待客 人,和同事交流,还是在其它闲暇的时光,他的左手总是藏在罩袍里 面。查尔斯对此困惑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他终于解开了这个谜。皮奥神 父在他的罩袍里面缝了一个钩子用来固定玫瑰念珠,这样他就可以在无 人知晓的时候念诵《玫瑰经》。在每天他接待的无数来访者中,很少有 人知道皮奥神父在应酬和休憩的同时,还在默默背诵着他所钟爱的《玫 瑰经》。
许多在皮奥神父所建的医院《救助苦难之家》工作的医生都习惯 在每天早晨五点的时候参加皮奥神父的弥撒。弥撒之后,医生们会留下 来就关于一些病人的问题征求神父的意见,比如询问某个患者是否需要 进行手术。查尔斯发现,皮奥神父总是干脆地回答了所有类似的问题,从未有任何迟疑。神父根据上帝的旨意给医生们提出了最佳的建议。无 数的事实验证了一点,那就是皮奥神父的建议最终总会带来最佳的结 果。
恩里克(Enrico)是一个刷烟囱的工人,有一天他来到玛丽・派尔 的小屋想找一份活干。他脸上、手上、和身上的衣服表面因为职业的缘 故总是敷着一层厚厚的油烟。玛丽去问皮奥神父她是否该雇佣恩里 克。“当然了,给他一份工作吧。”神父答道,“他的脸虽然脏,但他的 灵魂却像白雪那样洁净!”恩里克后来成为皮奥神父和查尔斯的好朋 友。每天晚上,恩里克总会打开一扇修道院的窗户,皮奥神父就从这扇 窗户探出头,向外面空地上众多等待问候他晚安的人群招手致意。
有一天,来自菲律宾的一位医生和一位工程师到修道院想见皮奥 神父。神父从远处看到这两人,便叫查尔斯去转告他们,让他们回去穿 上长袖衬衫再来见他,否则神父将不会接待他们。二人很不情愿,并对 查尔斯说:“现在是盛夏,天气非常热。再说我们刚从罗马和梵蒂冈过 来,那里每个人都穿着短袖。”虽然不悦,两人不得不回去换了衣服, 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换上了长袖衬衫。
皮奥神父接见二人的时候,查尔斯在一旁目睹了整个经过。当二 人跪下的一刻,整个房间突然弥漫着一种强烈的香气。这种味道是如此 的强烈,以至于二人的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在祝福的时候,神父在 那位医生的头上轻轻拍了三下,刹那间医生就像被卷进了风暴,摇摇晃 晃竟站立不稳。查尔斯担心他摔倒,便过去搀着他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 下。
皮奥神父喜欢讲笑话,对于那些他情有独钟的笑话,他还喜欢翻 来覆去地讲。有人说他反复说同一个笑话太陈腐,这时神父就会回 答:“那不叫陈腐,那叫好笑。”在查尔斯眼中,皮奥神父淳朴而谦逊, 他的全部生活都是围绕着各种圣礼和《玫瑰经》。神父曾说:“假如上 帝将赐给我的天份给了别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会比我做得更好。”他深 知主给了他许多特殊的恩赐,而他始终都保持着谦虚。
对于查尔斯来说,在《恩赐圣母修道院》里最宝贵的经历就是参 加皮奥神父的弥撒。神父的弥撒给人带来的震撼只能靠亲身体验,无法 用言语形容。这种震撼能够彻底改变人的精神境界,帮助无数人找到信仰。查尔斯描述皮奥神父的脸庞在圣餐台前“就像太阳那样耀眼。”许多 人都做过相似的描述,他们一致地发现神父的脸庞在弥撒中真的变得熠 熠生辉。有时,查尔斯还目睹到神父头顶的光环,以及在准备圣餐过程 中从神父手上的圣伤渗出的鲜血。“皮奥神父的生命就是弥撒,他的一 生就是耶稣受难的写照。”每次弥撒结束的时候,查尔斯都搀着神父照 顾他走下圣坛。握着神父的手,查尔斯似乎能感觉到神父身体上正在经 历的痛苦。
在一次弥撒的结尾,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皮奥 神父,我要灭了你。”听到这个邪恶的声音,查尔斯的身体因为害怕而 颤抖。皮奥神父却非常镇定,朝着那个在歇斯底里喊叫的人比划了一个 十字。神父在他的一生中遭受过许多次魔鬼的攻击。这种攻击在神父小 的时候就开始,一直都没有停息。
查尔斯前后总共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生活了一年左右。在他即将 启程到美国定居之前,请皮奥神父就他将来的人生道路给他一些指导。 神父的回答很简单:“我会给你指引的。”根据神父的建议,查尔斯于 1966年在他所居住的洛杉矶建立了第一个皮奥神父祈祷团。从此之后, 许多人在美国各地建立了大大小小的皮奥神父祈祷团。后来,查尔斯还 将皮奥神父的奇迹和信仰传播到了菲律宾、夏威夷群岛(包括麻风病人 的聚居区摩罗凯Molokai)以及墨西哥,改变了无数人的生命轨迹。正 如查尔斯所描述的那样,“最初也许是好奇将人们领到了皮奥神父面 前,可是当你一旦见到他,你将被彻底改变,谁也无法解释。”
好自珍重你的生命,寻求智慧、摒弃愚昧,把握住所有的机会,因为世 间到处充满了邪恶。
—以弗所书5:15-16
1熙笃会(拉丁文“Cistercenses;英文“Cistercians,简称“OCist)是一个天主教隐修会,遵守圣 本笃会规,平时禁止交谈,故俗称“哑巴会”。熙笃会主张生活严肃,重个人清贫,终身吃素, 每日凌晨即起身祈祷。他们在黑色法衣里面穿一件白色会服,所以有时也被称作“白衣修士”。
熙笃会的一个重要分支被称作Trappists或Trappistines。
1098年,出生于法国香槟省贵族家庭的本笃会修士,茂来斯木修院(Molesmes)的院长圣乐伯 (Saint Robert),率领十九位志同道合的修士,到法国东部勃艮第第戎附近熙笃(Citeaux)的
一块沼泽地创建新修院,过更宁静、更简朴、更符合圣本笃会规精神的生活,远离人世,宁静 独处,生活于简朴、克己、劳作、祈祷和阅读,并极注重团居生活中的弟兄友爱。
几年后教廷强迫圣乐伯回到茂来斯木,他的助手圣雅伯里(Saint Alberic)接任熙笃修道院的院 长,直到1109年去世,再由英国人圣德范・哈定(Saint Stephen Harding)接任,直到1134年。
1112年的春天,圣伯尔纳铎带着他的亲友三十人来叩熙笃的门。不久,熙笃会奇迅速扩展到整 个欧洲。1113年创立了拉费尔代(La Ferte)修道院,1114年创立了崩狄尼(Pontigny)修道院,
1115年,建立了明谷(Clairvaux)修道院,以圣纳德为院长。一个月以后,在德国建立了毛立蒙 (Morimond) 修道院。在圣纳德逝世的1153年,全会已有339座修道院。1200年达到500座。
根据德范•哈定院长指定的《爱德宪章》,母院的院长有责任每年视察子院一次,所有修道院的 院长每年在总母院熙笃集会。这项会议称为全体大会 (the General Chapter)。
(译者摘自《维基百科》)
2慈悲日(Divine Mercy Sunday),指复活节之后的第一个星期日。
3西润的赛门(Simon the Cyrenean),在耶稣受难的途中,由于虚弱和伤痛,不堪十字架的重 负。一个押解的罗马士兵从人群中随意指定了西润的赛门,令他帮助耶稣将十字架扛到了刑 场。赛门的两个儿子,亚历山大和鲁夫(Alexander and Rufus)后来都成为了著名的基督教传教 士。
4 《玫瑰经》,于十五世纪由罗马教廷正式颁布,是天主教徒用于礼赞圣母玛利亚的祷文。“玫 瑰经”一词来源于拉丁语“Rosarium”,意为“玫瑰花冠”或“一束玫瑰”。“Rosa”即玫瑰之意。此名 是比喻连串的祷文如玫瑰馨香,敬献于天主与圣母身前。由于《玫瑰经》是连串的祷文,因此 信徒念诵时常用念珠来记下念诵次数,此念珠被称为“玫瑰念珠”。玫瑰念珠通常有五十粒小珠 子,十粒一组为一端,加上比较大的珠子表示每端的开始。最开始平常的念珠是用橄榄子做 的,有畤候念珠里会加上圣物。(译者摘自《维基百科》)
5《思高圣经》的经典翻译为:“所以,你伴!fi^心觐察自己怎檬生活;不要像辗知的人,郤要 像明智的人;愿把握畤檄,因卷道些畤日是邪悲的。”
记住,我们有一位无限慈悲的父亲,他对我们无比宽容。
—皮耶垂西纳的圣皮奥
查尔斯・曼迪纳神父(见上一章)向我们介绍了他的好友,洛克・法拉提克(Rocco Falatico)。和查尔斯一样,洛克在六十年代早期就认识 了皮奥神父。自从那次见面之后,洛克和他的儿子洛基(Rocky Falatico)就成了我们的至交。以下是洛克父子的故事:
当洛克发现两岁的洛基走路出现困难的时候,开始为自己的宝贝 儿子非常担心,因为一直都很敏捷的儿子此时总是频繁地摔倒。医生在 给洛基做了细致的检查之后,告诉洛克他的儿子不幸患上了脑肿瘤。
洛基将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医疗中心接受脑部手术,主刀的 是五位全国一流的神经外科医生。洛克感觉有了这么几位知名的大夫, 儿子的手术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幼小的洛基早晨被推进手术室,下午 四点手术结束,可是结果却完全出人意料。理查德・巴赫医生通知法拉提克一家洛基的脑肿瘤属于恶性肿瘤,并且已 经扩散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手术已经意义不大,于是医生在切除了 部分肿瘤之后停止了手术。
洛基眼下面临的是多达三十次的放疗和化疗,医生们估计他痊愈 的概率只有千分之一到万分之一。对于洛基和他的一家来说,这个诊断 无疑是给孩子下了一纸死刑判决书,让全家人非常绝望。医生们还说洛 基可能完全失去行走的能力,于是洛克的父亲用铜管给小孙子做了两排 平行的扶手,供他走路时支撑身体。全家人以及所有的亲戚和朋友们都 在为小洛基拼命地祈祷。
洛克最好的朋友查尔斯・曼迪纳(Charles Mandina)也在为洛基祈祷。1960年,洛克和查尔斯一起在洛杉矶县的门及印章公司(Menke Marking Company)里面共事并成为好友。次年,在洛克的婚礼中,查 尔斯担任他的伴郎。他们的友谊因为共同的信仰而变得更加牢固。他们 在精神上相互支持,并鼓励彼此每天都参加弥撒。洛克常去的是在离家 不远的圣海伦教堂(St. Helen's)。
查尔斯在访问过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恩赐圣母修道院》之 后,对皮奥神父的敬仰与日俱增。洛克对查尔斯讲述的许多关于皮奥神 父的故事非常着迷,并决定带上他的儿子一起去意大利,请神父帮助洛 基让他早日得到痊愈。自从得到了那一纸无情的诊断书以来,洛克终于 在茫茫黑暗中看到了一星希望。
尽管经济拮据,在亲戚和查尔斯的帮助下,洛克还是勉强凑足了 去意大利所需的费用。那是1964年,洛克24岁的本命年。洛克和夫人及 小孩抵达意大利之后,找不到一个会说英语的人,语言的障碍给他们带 了许多的不便。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想方设法先搭火车到佛基亚,然后 换乘长途客车来到了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当一家人终于看到《恩赐圣 母修道院》钟楼的那一刹那,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泪水夺眶而出。他 们走进教堂,看到皮奥神父正在主持下午的圣体降福仪式。仪式中的 神父脸上放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让从未见过如此情景的洛克惊讶不 已。
仪式之后,人们得到许可在圣器安置室等候皮奥神父的祝福。当 神父进门的时候,洛克怀里正抱着小洛基。洛克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 力,让他情不自禁地跪下来,低着头眼睛不敢朝上张望。洛克回忆 道“那就像基督亲自驾临,”一种强烈的感觉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从 加利福尼亚千辛万苦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洛克就为了请皮奥神父 为他儿子祈祷,可是当皮奥神父就在眼前,洛克却发现自己竟连一个字 都说不出来。
当皮奥神父看到小洛基的时候,脸上绽开了笑容。洛基学着其他 人也亲吻了神父的手,事后他向父亲回忆道:“爸爸,当皮奥神父进来 的时候,我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洛克知道儿子所描述的,正是上 天赐与皮奥神父的异香(见第二章)。那天晚些时候,洛克和儿子在修 道院的走廊里再次见到了皮奥神父。当时走廊里很多人都在等候神父, 在神父出现的时候,他们纷纷挤过去想触摸到神父。洛克并没有随其他人一道去拥挤。对于他来说,能够见到神父就已经是天赐的福份了。
第二天,洛克有幸得到邀请和修道院里的一位来自纽约布鲁克林 的卡普辛僧侣比尔・马丁教兄(Brother Bill Martin)共进午餐。按照皮奥 神父的建议,比尔教兄学习了意大利语,并流利地掌握了这门语言。在 午餐过程中,洛克谈到儿子的严重病情,比尔教兄建议他次日中午带上 洛基一起到修道院楼上教兄们聚会的地方。他说皮奥神父将在那里出 现,那时他就可以请神父为洛基祷告。
回到旅馆后,洛克给皮奥神父写了一封信,准备次日请卡普辛们 转交给神父。在信里面,洛克向神父解释了儿子病情的严重性,并求神 父为儿子祷告。由于不懂意大利语,洛克借助他的英意字典,非常艰难 地写了这封信,为了保险,他还请旅馆的伙计帮他检查了一遍。
次日,洛克按照比尔教兄的建议到修道院里等候皮奥神父,手里 还攥着昨天写的信。他把信件交给了身旁的一位卡普辛,请他转交给神 父。当皮奥神父出现在走廊的时候,洛克跪了下来并发现自己依旧什么 也说不出来。这番情景几乎就是两天前的翻版。神父将手置于洛克和洛 基的头顶为他们祝福。神父的一位翻译接着告诉洛克:“皮奥神父将在 弥撒上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上帝,以换来洛基的痊愈。”听到这话,洛克 心里感到无比的踏实。既然皮奥神父肯在弥撒上用自己生命担保,那么 洛基肯定能够得到痊愈。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日子里,洛克一家还拜 访了离修道院不远的玛丽・派尔的小屋。尽管玛丽当时卧病在床,仍热 情地欢迎了洛克一家,并送给小洛基一个布拉格婴儿耶稣像作为礼 物。
回顾他们的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之行,洛克惊讶于冥冥中的无数巧 合成就了他们这次的朝圣之旅。是上天的眷顾让他们遇到比尔教兄并得 以和他共进午餐。若非比尔教兄的指导,他们可能再也无法见到皮奥神 父。在修道院里拥挤的人群中,他无奈将写好的信匆匆交给身旁的一位 陌生的卡普辛,然而最终竟然能得到神父的答复。洛克很想好好感谢比 尔教兄的帮助,可惜在那次午饭之后,洛克就再也没有见到他。
洛克一家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停留了四天。在回到加利福尼亚之 前,洛克去见了皮奥神父最后一面。他询问神父:“我和夫人还应该再要小孩吗?”“对,你们必须要有更多的孩子,”神父回答道,“我建议你 和夫人应该生活在上帝那完美的光芒中。你们的儿子是否能够痊愈,就 要看你们凡事是否均能遵循上帝的旨意。”
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期间,洛基的病情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回 到加利福尼亚之后,他逐渐恢复了过来。所有的医生们都非常的惊讶, 原先已经被诊断没有任何生存希望的洛基,如今创造了一个奇迹——他 居然完全康复了。
由于洛基当时还太小,记不住他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经历,他 的父亲常常跟他提到皮奥神父。洛基后来和父亲最好的朋友查尔斯・曼 迪纳(查理叔叔)成了至交。查理叔叔是洛基的导师和精神上的榜样, 常鼓励他要将上帝放在所有事情的首位,将参与包括弥撒在内的各种圣 礼作为生活的一个重要部分。查理叔叔时常告诫洛基:“我们所有的问 题和困难,都应该通过圣礼托付于耶稣。”
1989年正是洛基痊愈的二十五周年。这年,二十七岁的洛基在查 理叔叔的陪同下回到了恩赐圣母修道院。“记住,我们此行不是来度假 的。我们是为了来向恩赐圣母祈祷。”查理叔叔说得没错,贯穿这次朝 圣之旅的,是叔侄俩始终满怀感恩的祈祷。洛基和查理叔叔还来到玛丽 ・派尔的小屋。尽管玛丽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和玛丽一起生活了多年的 卡麦拉•马诺奇诺仍然住在那里。卡麦拉至今仍 清晰地记得,二十五年前洛克带着他的儿子来探望玛丽的情景。指着小 屋里一个架子上空出来的一小块地方,卡麦拉动情地说玛丽送给洛基的 布拉格婴儿耶稣像以前就一直放在那里。
多年以来,每当洛基、洛克和查理叔叔聚在一起的时候,皮奥神 父总是他们最常聊起的话题。查理叔叔曾说他永远也无法完全体会到皮 奥神父的伟大。在洛基和洛克面前,查理叔叔总是喜欢重复一句对皮奥 神父精辟的评论:“你都不知道你触动了多少灵魂。”
我听到了你的祈祷,也看到了你的泪水。我将赐与你痊愈。
—《列王纪・下卷》20: 5
1 圣体降福仪式(Benediction of the Blessed Sacrament, or Benediction)是罗马天主教的一个常用 的仪式。通常,这个仪式在下午或者晚间举行,过程包括唱赞美诗以及之后的敬拜圣物。盛在 一个圣体匣中的圣物被置于圣餐台上,周围被蜡烛环绕。在仪式的最后阶段,神父或者是主持 仪式的执事,身披专门的肩罩,将圣体匣捧在手中,然后对向它跪拜的参与者无声地比划一个 十字。圣体降幅仪式常被作为其它仪式,比如晚课、晚祷、或是拜苦路的结尾仪式,但是它也 常被作为一个独立的仪式。
2 布拉格婴儿耶稣像(the Infant Jesus of Prague;捷克语:Prazske Jezulatko;西班牙语:Nino Jesus de la Praga):十六世纪罗马天主教的一尊木雕漆蜡的婴儿耶稣像,手中握着一个带十字 的宝珠。这尊圣像置于捷克共和国首都布拉格的加尔默罗会的胜利圣母教堂(the Carmelite Church of Our Lady Victorious)。据说这尊曾属于亚维拉圣德兰(Saint Teresa of Avila)的圣 像,对于忠实的信徒们,特别是怀孕的母亲们 ,有种奇妙的力量。
3《思高圣经》的经典翻译为:“你回去,告^我人民的领袖希即克雅^:上主,你祖先逵昧的 天主道^^:我醵兄了你的祈旖,看兄了你的眼y戾。看,我必要治好你,第三天你就能上上主 的殿。”
通过用他的一生去祈祷、去倾听,皮奥神父这位谦卑的卡普辛僧侣震撼 了全世界。
教宗圣约翰・保罗二世
第十一章 约翰.阿塞夫
我们的好朋友瑞・艾文(Ray Ewen) 了解到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位神父—— 约翰・阿塞夫蒙席曾见过皮奥神父。瑞花了很 长时间终于找到了约翰・阿塞夫蒙席的地址。我们于是来到了美丽的宾 州斯克兰顿。阿塞夫蒙席在他牧师公馆的露 台上接受了我们的采访。
1959年,当约翰・阿塞夫蒙席(以下均称约翰)在罗马朝圣的时 候,特地和他的旅伴——罗伯特神父去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拜访了皮奥 神父。据约翰的回忆,当时全世界范围内只有两个人拥有圣伤——除了 意大利的皮奥神父以外,另外一位就是生活在德国科内尔斯罗伊特的 特雷萨•纽曼女士(Therese Neumann)。在那年,皮奥神父还是一位极 具争议的人物。有传言说他的圣伤是自残的结果,更有谣言说他已被剥 夺了神职,再也无法听人忏悔(参见第一章)。而包括约翰在内的绝大 多数人则相信皮奥神父是一位在世的圣人,秉承上帝的旨意,活在上帝 的光辉中。
约翰粗通意大利语,在罗马期间能够听懂一些对话。可是当他来 到皮奥神父的修道院之后,却发现自己对当地的口音一窍不通,啥也听 不懂。在他们离开罗马之前,有人已经预料到了这个问题,便提醒他们 一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就向当地人打听“玛丽・派尔”的住所。约翰和罗 伯特神父得知玛丽・派尔(参见第七章)是皮奥神父事业上的一位得力 助手,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非常有名,他们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从玛 丽那里得到及时的帮助。
当载着两位神父的长途客车抵达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之后,他们通 过“玛丽・派尔”这个名字立即得到了当地人的帮助。在人们耐心的指导 下,他们找到了离修道院不远的属于玛丽・派尔的小屋。玛丽热情地接 待了两位神父,并邀请他们共进晚餐。一同出席晚餐的,还有皮奥神父 的外甥。
在他们进餐的时候,一个人打开大门走了进来。众人惊讶地发现 那人竟是皮奥神父。可想而知约翰当时是多么地吃惊。皮奥神父望着约 翰问道:“你为什么来这里?是不是处于好奇想来打探一下?”“不,绝 对不是这样的,”约翰回答,“我是一名信徒。”随后,皮奥神父走到饭 桌前和约翰简短地交谈了几分钟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小屋。约翰简直不敢 相信自己的眼睛,忙问玛丽“皮奥神父常来你的小屋吗?”玛丽心里明白 神父的来访是给约翰的一份深切的祝福,对他有特殊的意义,于是告诉 约翰:“皮奥神父给了你一份特殊的礼物。他有时的确会给一些人特别 的馈赠,而我们可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他这样做。”
约翰专注地品味着皮奥神父话语中的每一个词,在神父对他说话 的那几分钟时间里,他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玛丽和皮奥神父的外甥 都心领神会,在场的唯独罗伯特神父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饭 桌前发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罗伯特神父说道,“那个情景神秘得几 乎有些恐怖。”
第二天一早,为了参加皮奥神父五点钟的弥撒,两位神父半夜就 起床了。他俩到教堂的时候才两点半,可是外面居然已经等候了许多 人。教堂开门以后,两位神父跟着众人来到了圣器室,发现那里已经挤 进了两百多人。当皮奥神父在走道出现的时刻,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神 父穿过众人在约翰面前停了下来,默默地看着他,神情肃穆,却没有生 气。鸦雀无声的圣器室里,在众人的注视下,约翰感觉自己在皮奥神父 面前跪了有一个世纪之久。事后罗伯特神父告诉约翰,皮奥神父严肃地 望着他足有一刻钟。
皮奥神父终于离开了约翰,继续迈着艰难的步伐,穿过人群,在 跪凳上跪下祈祷。以往神父总是在祈祷之后直接进入教堂开始弥撒,可 是这天他又回到圣器室,在约翰面前停下来。这一次,他的脸上挂着迷 人的微笑。他已经去掉了手套,手上的圣伤清晰可见。约翰望着神父那 深深的足以透出光线的伤口,弯下腰亲吻了神父的手。皮奥神父最后将手置于约翰的头顶为他祝福。
那天早晨教堂里坐满了参加弥撒的群众。皮奥神父非常注重细 节,对每一个跟圣餐有关联的事物,尤其是圣餐杯和圣餐布摆放的位置 都格外在意,希望一切都能做到完美。约翰还注意到一点,那就是在弥 撒完毕之后,当地人会用棉签在圣餐台周围的地板上仔细地沾来沾去。 原来皮奥神父每次在弥撒的过程中从圣伤口都会渗出血液,滴到地板 上。这些人就是在像收集文物般地采集神父的血迹。
约翰很想向皮奥神父忏悔,可惜神父的助手多米尼克・迈尔神父告诉他没有这种可能,因为等候向皮奥神父忏 悔的长队已经排到了两周之后。多米尼克神父答应约翰向皮奥神父转达 他的愿望。不久之后,多米尼克神父交给约翰一封来自皮奥神父的亲笔 信,信中神父说如果约翰需要他听取忏悔,就请自己的守护天使代为转 告,神父会立即满足他的愿望。神父还补充说无论他需要什么样的帮 助,只需要请他的天使捎个信就行。
约翰后来获得了蒙席的荣誉头衔。自从见到皮奥神父之后,约翰 一直忙于神职工作,奔走于全世界各个地方,为黎巴嫩、海地、意大 利、美国、印度等国家的传教士们进行培训。他和特雷萨修女非常熟, 在印度期间为特雷萨修女和她的宗教团体担任忏悔 师和培训师。他被任命为克雷登大学)和北达科 他州一所神学院的学生培训主管。他还缔造了塔利斯彭项目专门为老人、临时工、残疾人、智障者、穷人以及无家可 归者提供无偿服务。此外,约翰还在拉卡瓦纳县监狱为犯人和家属担任了十二年的心理顾问和专职牧师。为 了表彰他为人们做出的贡献,教宗圣约翰・保罗二世授予了约翰“高级神 职荣誉”奖。
如今约翰依旧忙于他的神职工作,给人精神上的指导。他永远也 不会忘记皮奥神父的嘱咐:“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就请你的守护天使 告诉我。”作为一名忏悔师和精神导师,约翰在很多场合都急需皮奥神 父的帮助。当他遇到了困难进退维谷,或者不知道该给人什么建议的时 候,他就向皮奥神父派去了他的守护天使。他总会很快就得到他需要的 答案。约翰一直请他的天使向皮奥神父传递各种信息,因为他相信皮奥 神父始终在帮助着他。
看吧,我派了一位天使为你们领路,让他保护你们,带领你们去到我为你们准备好的那个地方。
—《出埃及记》23:20
1蒙席是意大利语“monsignor”一词的音译,常指教宗颁赐有功神父的荣衔,通常可穿与主教近 似之主教服装。在拉丁国家,蒙席也用来直接指代主教。Monsignor缩写方式甚多:英语通用 者为Msgr., Mgr.,拉丁国家则用Mons.。法文称作monseigneur。摘自《维基百科》
2牧师公馆(rectory,又称clergy house),是教堂提供给牧师的住所。
3科内尔斯罗伊特(德语:Konnersreuth)是德国巴伐利亚州的一个小镇。总面积23.48平方公 里,总人口1886人。摘自《维基百科》
4真福加尔各答的特雷萨(拉丁语:Teresia de Calcutta,英语:Teresa of Calcutta, 1910年8月27 日一1997年9月5日,原名雅格妮斯・岗莎・博扎丘Agnes Gonxha Bojaxhiu),女,著名天主教慈善 工作家,出生于奥斯曼帝国科索沃省的史高比耶(前南斯拉夫马其顿共和国的首都)。一生主 要替印度加尔各答的穷人服务,于1979年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2003年10月,罗马天主教教宗 约翰•保罗二世把她列入天主教宣福名单。特雷萨修女也有“加尔各答的天使”的美誉,为世人所 赞颂。编译自《维基百科》
5《思高圣经》的经典翻译为:“看我在你面前派遣我的使者,为在路上保护你,领你到我所准备的地方。”
让我们始终都一心一意爱着主。这种爱不应成为我们的负担;正相反, 我们应该把爱我们的主作为一种荣誉,因为上帝不仅创造了我们,更教 导我们要爱他……这种教导是期望更是命令,一个饱含着深情的命令。 是他将这个命令烙在我们的心里,并赋予我们爱的能力。更美好的是, 他向我们承诺了这种爱将为我们带来奖励。这种奖励并不是寻常的那种 短暂、有限的奖励。正如永恒的上帝,他的奖励也是持久、无限、永无 止境的。
皮耶垂西纳的圣皮奥
伯特・朗国收到了他的好友-詹姆斯・德维塔神父(见第八章)寄来的一封信和一份名叫《祈祷、希冀、勿优》 的简报,并饶有兴趣地读完了所有的材料。伯特和德维塔神父从小就是 好朋友。他们一起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长大,和德维塔神父一样,伯 特也有一段关于皮奥神父的美妙故事。我们来到了马萨诸塞州的鳕鱼角,在伯特和他夫人克拉拉的家中 对他们进行了采访。以下就是他们的故事:
伯特・朗国从小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长大,他们家距恩赐圣母修 道院仅有一英里。在伯特的父亲为了生计去美国打工之后,伯特的舅舅 吉拉尔多便替代父亲成了伯特最信任的人。吉 拉尔多舅舅早前曾经加入了一个修道会,可是当他的母亲,也就是伯特 的姥姥病倒之后,他不得不离开了自己的宗教团体,回到家中照顾母 亲。作为一位虔诚而投入的信徒,吉拉尔多舅舅终身未娶妻,每天下午 他都会抽出时间给伯特讲解教义。吉拉尔多舅舅每天去两次教堂,并最 终成为了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第三方济会的主席。皮奥神父终身致力于发扬第三方济会,他常常告诫 人们要“以圣方济为榜样规范自己的言行,让他为我们骄傲。”
吉拉尔多舅舅曾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开了一家理发店,有幸作为皮奥神父和其他卡普辛僧侣们的理发师为宗教社区服务。多年以来,他 定期来到修道院为大家理发,并以此为荣。为了表达对修道士们的尊 重,他每次来理发的时候都穿上自己最好的西服和领带。
1939年伯特年满八岁之后,吉拉尔多舅舅开始带他到皮奥神父的 修道院参加每周日的下午课。当时还没有公共汽车到修道院,两人每 次都徒步来回走两英里。除了点缀在樱桃林中的几座农房,去修道院的 一路都很荒凉。冬去春来、年复一年,伯特和舅舅在这段路程里留下了 无数的回忆和祈祷。
周日的下午课往往持续一个小时左右,包括圣歌、祈祷和祝祷三个主要步骤。皮奥神父和其他卡普辛僧侣们一般是在 教堂二楼的包厢里参与这个仪式。当时还鲜有修道院之外的人来参加下 午课,大概是因为在庆祝完周日的弥撒之后,很少有人还愿意从城里再 走很远的山路回到教堂。仪式完毕之后,伯特和吉拉尔多舅舅总会来到 修道院的花园里拜访皮奥神父。那时在花园中,除了皮奥神父之外,往 往还有七、八位僧侣和几位俗家弟子在场。花园四周的高墙将静谧的天 井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使里面的一草一木,甚至连园中的水井看起 来都是那么的超凡脱俗。在伯特的记忆中,皮奥神父总是喜欢拉着他的 小手徜徉在花园的小径上,其他所有的人都跟在他们身后。尽管伯特平 时是一个调皮的小男孩,但在皮奥神父身边的时候,他却没有一丝想要 奔跑嬉闹的冲动。散步之后,皮奥神父常会继续拉着伯特的手,坐到园 中的长椅上和其他大人聊天。
有一次,皮奥神父和在场的大人聊到了伯特的父亲。“和我的父亲 一样,伯特的父亲马帝欧也为了生计移民到美国,”皮奥神 父说,“许多人觉得美国人都非常富裕,富裕到连他们房顶的瓦片都是 金子做的。出于这种印象,许多意大利人背井离乡去到美国开始了新的 生活。”皮奥神父还说道他自己的父亲格拉西奥・弗吉奥尼就是为了全家 的生活以及自己上神学院的学费在南美洲和美国工作了很长时间。
伯特至今仍记得周日下午课之后,经常和皮奥神父在花园小憩的 人们。其中有城里的电工巴系利奥,在报亭卖烟草和报纸的 麦克利诺,来自英国并在附近拥有一套别墅的约翰・塔夫 勒伯爵,以及修道院的专职摄影师弗雷德里希・ 阿波利希。伯特甚至还记得卡普辛僧侣们的宠物狗——那只一直兢兢业业看护着修道院的德国牧羊犬。
虽然小伯特当时还无法理解皮奥神父的精神境界,他总能感觉到 神父绝非凡人。比如说,伯特知道皮奥神父总是戴着的一副半截手套以 遮盖手上的圣伤。伯特曾有幸作为皮奥神父的辅祭参与他的弥撒。对于 小伯特来说,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已经很痛苦,更不用说要在漫长 的寂静中保持同样的姿势跪在那里了。那天早晨,伯特虽然费了很大的 劲也无法赶走瞌睡虫,在弥撒中哈欠连连。由于这次经历,伯特日后再 也没有报名做过神父的辅祭。
对于伯特来说,向皮奥神父忏悔可能会是一种让人发怵的经历。 在他十岁那年,伯特在皮奥神父面前做了一次让他毕生难忘的忏悔。在 此之前,伯特并没有做太多准备,很少思考他真正需要忏悔的事情。神 父当时坐在修道院的一个房间里,伯特向他忏悔了几件微不足道的过 错。等伯特说完之后,皮奥神父问他:“你还有什么其它需要忏悔的事 情吗?”“没有了,”伯特答道。“我可不这么看,”神父严肃地说,“你到 我的房间里去好好反省一下你犯下的过错,然后再来向我忏悔。”
伯特按照皮奥神父的要求去做了。他对修道院非常熟悉,穿过走 廊毫不费力地找到了神父的房间。在房间里,伯特发现神父床头放着一 个跪凳,便在那里跪了下来。百无聊赖中他想到一个在圣・吉奥凡尼・若 同多众人皆知的事情,那就是皮奥神父常常受到魔鬼的折磨。伯特还想 到神父一直都在赎罪中过着清苦的生活,可目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用 于自虐的器具。就在跪着思考的过程中,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确犯下了 许多过错却忘了向神父忏悔。“我顶撞了母亲,还不听吉拉尔多舅舅的 话,”伯特告诫自己,“我还屡次忘记祈祷。”突然间,伯特开始害怕起 来,“我感到皮奥神父早已知道了这一切,他也许能看到我内心最深 处,在我忏悔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的一切过错。”那天,伯特再也没有 勇气回到皮奥神父那里忏悔,他偷偷离开了修道院直接跑回家里。
皮奥神父的确对人们的一举一动都非常在意。伯特在他很小的时 候就接受了这个教训。有一次,皮奥神父在跟他的一位灵子恩里克・麦 迪教授(详见注3)谈到说谎是一种严重的罪 孽。恩里克最近刚入选国家议会,仕途上前程似锦。可是,作为一名政 客,恩里克发现很多时候说真话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将自己的观点告 诉了皮奥神父,可是神父坚决不能同意他说谎,在这点上神父毫无回旋的余地。最后,恩里克放弃了:“好吧,既然哪怕说一个很小的谎话也 是罪孽,我只能退出议会。”皮奥神父非常赞赏恩里克的决定。
吉拉尔多舅舅曾多次在修道院旁边的剧场导演宗教剧目。有一 次,伯特被安排出演一位四处化缘的方济会修道士。当轮到他入场的 时候,伯特紧张地忘记了导演早前的安排,飞快地跑上了舞台,全然没 有表现出一位修道士应有的从容。他快速地背完了自己的台词之后,以 更快的速度跑下了舞台。台下的皮奥神父被伯特的首演逗得开怀大笑。 事后导演向大家明确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伯特毫无演出天赋,以后也再 也没有邀请他参演任何其它剧目。
伯特常随舅舅一起到玛丽・派尔的家中和众人一道排练剧目。在那 里,他认识了当时借住在那里的皮奥神父的父亲——格拉西奥・弗吉奥。当其他人忙着排练的时候,伯特和格拉 西奥喜欢在一起玩一种名叫-copa”的纸牌游戏。
格拉西奥・弗吉奥尼毕生忠于信仰,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形容他“非 常纯朴,非常善良。”他的善良体现在为人处事的一点一滴,哪怕连一 只蚂蚁都不愿意伤害。皮奥神父和他的父亲非常亲近。在神父小的时 候,格拉西奥常带他走一整天去拜访周围的教堂和圣龛。父子俩一路上 交替着骑毛驴,这样两人都有休息的机会。在每年圣多纳托(St. Donato)的庆日,格拉西奥总会带小皮奥神父到蓬泰兰多尔福 (Pontelandolfo)的市集上去买回一只羊,后来神父时常回忆起他和父 亲一起在蓬泰兰多尔福参观那里壮美教堂的经历。在皮奥神父成为神父 之后,常倾听父亲的忏悔。有好几次在忏悔结束前,皮奥神父提醒了格 拉西奥他忘记忏悔的一些罪孽,而格拉西奥清楚地记得他可从没有将这 些心底里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格拉西奥心知自己的儿子得到了上帝的眷顾。皮奥神父不仅拥有 洞察忏悔者心底里一切秘密的能力,还具备许多独特的智慧。在位于皮 耶垂西纳的圣家庭卡普辛修道院的兴建过程中,曾遇到了一个重大的工 程问题。人们在工地四处打井也没有能够找到水源。工程负责人专门来 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向皮奥神父汇报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知道神父 对这个他心爱的工程一直非常牵挂。皮奥神父用手在眼前的工地蓝图上 一点,说道:“在这个区域仔细寻找,你们一定能够找到水源。”果然, 工人们在神父指点的地方找到了一泓清泉。那里的水量是如此的丰富,
以至于除了供给整个修道院之外,还有多余的泉水可供皮耶垂西纳的市 民们使用。
作为皮奥神父的父亲,格拉西奥吸引了许多热切地来访者。大家 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你有个多么优秀的儿子啊!”每当听到这对 话,格拉西奥总会含着泪水回答:“他可不是我的功劳,他是耶稣基督 的杰作。”
很多来圣・吉奥凡尼•若同多访问的人们都会跟格拉西奥分享皮奥神 父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一位从皮耶垂西纳来的男士讲述了他向皮奥神父 忏悔的经历。这位男士曾经到过美国,并在那里犯下了一个非常严重的 罪行。他畏罪逃回意大利,庆幸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所干的事情。在向皮 奥神父忏悔的时候,他刻意隐瞒了自己这一段黑暗的历史。最后当神父 问他是否还有其它事情需要忏悔,他说没有了。皮奥神父叫他转过身 去。他扭过头,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一幕场景——那正是他犯罪的那一 刻,罪行的每一个细节都像慢动作电影那样清晰地重现在自己眼前。他 害怕极了,几乎快窒息过去。更恐怖的是,他看到在他犯事的整个过程 中,魔鬼居然就一直站在自己身后……刹那间,他晕了过去。苏醒之 后,他马上向皮奥神父毫无保留地忏悔了自己所有的罪孽。
皮奥神父于1918年在恩赐圣母修道院得到了圣伤。一天下午,格 拉西奥从地里干完农活回到家中,老伴吉由赛帕流着泪告诉他皮耶垂西 纳教区的神父今天找到了她,并给她看了一封来自圣・吉奥凡尼•若同多 修道院的来信。信里说皮奥神父在他的双手、双脚和躯干侧面都受到了 基督的圣伤。在整个教会的历史上,皮奥神父是第一位得到圣伤的神 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格拉西奥和吉由赛帕一道,为自己的儿子痛哭 不已。
基于人们通常总是喜欢亲吻神父手背的传统,格拉西奥常常想亲 吻皮奥神父的手。神父总是拒绝父亲的请求,并常说:“父亲,应该是 我亲吻您的手才对。”终于有一天,格拉西奥吻到了神父的手背。他高 兴地对神父说:“别担心儿子,我并不是亲您的手,我那是在亲吻耶稣 基督的圣伤。”格拉西奥对儿子是如此的敬重,以至于他从来都没有用 家人间常用的“你”(tu),而总是用敬称“您”(voi)来称呼皮奥神父。 格拉西奥去世的时候,皮奥神父是如此的伤心,以至于好几天都无法履 行神父的职责。
1939年,皮奥神父出席了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城中“十字圣程5”的 落成典礼。伯特和吉拉尔多舅舅也来参加了典礼。伯特从小在圣・吉奥 凡尼・若同多长大,直到离开家乡,他一直在那里住了二十年。在伯特 记忆中,除了那次典礼之外,他从未见过皮奥神父离开过修道院。皮奥 神父并不是一位与世隔绝的修道士。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像其他卡 普辛修道士那样出去走走,甚至度假。但是神父选择一直留在修道院的 高墙之内,除了为那些需要他的人们履行神父的职责之外,他将所有的 时间都用来祈祷。
伯特和舅舅连续五年每周日都去恩赐圣母修道院参加下午课,直 到1944年二月的一天,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发生的一件事使他们不得 不中止了这个惯例。这一年,驻扎在城里的德军纳粹士兵们在市中心架 起了大炮,并命令市民们上缴他们所有的猎枪、手枪和汽车。那个年代 里,整个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只有四辆汽车。人们将车子藏到了树林里 并作了伪装,可即使这样,二月的那天德军士兵仍从林子里找到了所有 的汽车并将它们摧毁。从此之后,城里到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为了 安全起见,吉拉尔多舅舅不再带伯特参加修道院的下午课仪式。
伯特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高中班级里有十四个学生。邻近毕业 的时候,伯特开始认真考虑起将来的事业。他已经被巴里大学录取,却还没有决定是学医还是工程。他向皮奥 神父寻求建议,神父告诉他:“你为什么不出去走走,祈祷并寻求上帝 的意见?”处于青少年时期的伯特尽管很不情愿,但依然抽出一个周末 的时间来到修道院背后雄伟的卡尔沃山里祈祷和冥想。在山间的小道 上,他苦苦思索,并祈祷上帝帮助他在人生这个重要的关头作出正确的 选择。终于,他下决心学习工程。后来的经历证明了这是一个正确抉 择。回想起当年和神父的交往,伯特发现皮奥神父从来没有告诉他该做 什么事情,而总是鼓励他通过祈祷帮助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
伯特的父亲马迪欧・朗国为了全家的生计到美国 去工作了很多年。1951年,时年二十岁的伯特陪母亲和弟弟搬到了美国 和父亲团聚。在他们离开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之前,全家人专程去向皮 奥神父告别。吉拉尔多舅舅特意安排他们在教堂的一侧和神父见面。由 于想见皮奥神父的人太多,这种和他单独会面的机会非常难得。
伯特搬到麻萨诸塞州之后,依然通过信件跟吉拉尔多舅舅和皮奥神父保持着联系。每当伯特需要指导的时候,他就给吉拉尔多舅舅写 信,请他将问题或困难转告给皮奥神父。伯特早前喜欢上一个爱尔兰女 孩,在两人刚开始约会的时候,伯特问皮奥神父是否该和这个女孩交 往。皮奥神父的回答是:“这个女孩是不是来自一个信教的家庭?每周 去不去弥撒?”伯特考虑了很久之后,发现自己很难给神父一个肯定的 回答,于是停止和这个女孩的交往。后来伯特又喜欢上第二个女孩。两 人开始约会后不久,伯特想起皮奥神父的问题,再联想到这个女孩的实 际情况,最终决定放弃了第二个女孩。
伯特曾在麻萨诸塞州里奥敏斯特市的圣安娜教堂担任引导员。该教区的居民中有一位美丽的意大利女孩名 叫克拉拉・蒂娜尔多,伯特常在周日弥撒前引导她入 座。在相处的过程中,他们逐渐喜欢上了对方。伯特请舅舅将这个消息 转告给皮奥神父,不久之后便收到了神父的答复。皮奥神父告诉伯特这 个女孩跟他十分般配。事实证明神父的眼光非常正确。
在伯特和克拉拉结婚之后,吉拉尔多舅舅常来看他们,并在他们 家里住上一阵子。那时候,吉拉尔多已经退休,他的弟弟文森佐 (Vincenzo)接替哥哥继续为皮奥神父和其他卡普辛僧众理发。吉拉尔 多如今仍然坚持每天去两次教堂,将很多时间用于祈祷和阅读。深知伯 特对皮奥神父的敬重,吉拉尔多送给他几件皮奥神父的文物。这些极其 珍贵的物件中,有吉拉尔多当年理发时留下的几缕皮奥神父的头发,以 及神父的个人助理所珍藏的一块曾敷在神父体侧圣伤上的纱布。
伯特和克拉拉相信吉拉尔多舅舅到家里来做客对于他俩来说是一 种福气,于是便邀请舅舅在家里一直住下去。“不必,”舅舅回答他们 道,“我想向亚西西的圣方济那样身无分文,赤条条地来,也赤条条地 去。”吉拉尔多回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之后,于1987年10月4日离开了 人世。这天正好是圣方济的庆日。所有认识吉拉尔多・米尼斯高崎的人们都知道这正是他最终的愿望。
搬到美国之后不久,伯特便收到了一封来自皮奥神父的亲笔信。 伯特将这封信视为自己最珍贵的财富。自从得到了圣伤之后,提笔写信 对于皮奥神父来说成了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为他的手掌已经被刺 穿。处于对他健康的考虑,卡普辛上级禁止皮奥神父给他人写信,因此 这封神父亲手写的信实在是非常珍贵。这封于1953年5月4日寄出的信中
饱含了皮奥神父对伯特深切的爱。在信中,神父写道:
“我最亲爱的基督徒兄弟,
听说你保持着健康,我很开心。从你吉拉尔多舅舅那里我了解到 了你的近况,我由衷地为你高兴。出于爱,我祈祷主会祝福于你,给予 你许多的恩赐。同时,作为神父我也为你祝福,为你送去我所有良好的 祝愿。
我希望你能像一位好的基督徒那样去做人和做事。永远记住父母 亲给你的正确教导,并远离那些虚伪的朋友,他们会危害你的心智和灵 魂。永远忠于你所爱的人们,并要不断地学习。这些父亲般的忠告都是 我的心里话,希望你能听到心里去。拥抱你,祝福你。
皮奥神父”
我愿意尝试着去走一条无可挑剔的道路,但是如今我急需你的帮 助……7
《诗篇》101:2
1第三方济会是罗马天主教方济运动的第三个组织。方济运动由遵照圣方济(Saint Francis of Assisi)的教导和精神训诫所成立的三个组织组成,它们是方济社(Community of St Francis,第 一方济会),圣克莱尔姊妹社(Community of St Clare,第二方济会),和第三方济会(Friars Minor Capuchin)。
2下午课(Vespers),指天主教徒在黄昏日落时刻参加的祷告仪式。术语来源于希腊语配nCpa ("hespera") 和拉丁词 vesper, 意为黄昏。译自《维基百科》
3恩里克・麦迪教授(Professor Enrico Medi),在罗马接受了高等教育和坚实的基督教教育,是 学生传教联盟(the League of Student Missions)的创始人之一。1932年,他师从恩里克・费米教 授(Enrico Fermi)在理论物理方向获得了学位。在1937年之前,一直担任罗苏多教授(Lo Surdo)的助手。1938年,他娶了艾瑞卡・贾尼尼(Enrica Zanini),一位化学和制药专业的毕业 生,并与她育有六个女儿。二战的多年间,他回到了丽城(Belvedere),努力帮助许多家庭缓解痛苦。在1946年,他成为基督教民主党的议员,并于1948年入选国家议会。三年后,他成为 地球物理学会会长,并逐渐建立了覆盖整个意大利的观测站网络。1952年,他放弃了政治生 涯, 全身心投入于科学和传教事业,并被聘为罗马大学地球物理系的系主任。从1958年到1965 年,他成为欧洲原子能共同体(Euratom)的副总裁,这个职位让他得以整合六个成员国的资源 进行科学研究,并通过立法保护民众免受核辐射的危害。在1965年,他因为良心上的重大理由 辞去了这个职位。1970年4月,他被确诊患癌症。1974年5月26日恩里克・麦迪教授与世长辞。
4方济会(意大利语"Ordine francescano)又称方济各会、小兄弟会、或法兰西斯会,是一个遵 照亚西西的圣方济教导及灵修方式的修会,是天主教托钵修会派别之一。其拉丁语正式名称 是Ordo Fratrum Minorum (简写为OFM),是“小兄弟会”的意思(方济会提倡过清贫生活,互 称“小兄弟”)。创始人亚西西的圣方济(Francis of Assisi),原名是佐凡尼拍那多内(Giovanni Benadone),年轻时常饮酒作乐、游戏人生。在上帝的引导下,终于悔改归正,于1208年之后 开始在亚西西周围帮助穷苦人和病人并重修教堂。圣方济模仿耶稣基督过着清苦和无任何财物 的生活,相信以此种方式才能脱离世俗的一切牵挂,专心跟从基督。方济会修道士的特点是将 所有财物都捐给穷人,靠布施行乞生活、直属罗马教宗的管辖,潜心研究学问,四处讲道,后 来成为教宗用来压制异端的工具。方济会对西方的生活和文化有着巨大的影响。现代的方济运 动由遵照圣方济的教导和精神训诫所成立的三个组织组成,它们是方济社(Community of St Francis,第一方济会),圣克莱尔姊妹社(Community of St Clare,第二方济会),和第三方济 会 (Friars Minor Capuchin)。
5 十字圣程,又称“苦路”或“拜苦路”,是一组通过艺术(例如雕塑)来描述耶稣基督背负着十字 架一路走到刑场的经历。大多数罗马天主教教堂的内墙,都按照相同的顺序和相似的间隔距离 陈列着十四个称为“圣碑”的图画或雕塑以描述十字架之路上十四个重要的事件:
1. 基督受犹太议会和罗马执政官的审判
2. 基督背负十字架
3. 基督第一次被十字架压倒
4. 基督遇见母亲玛丽亚
5. 西润的赛门(Simon of Cyrene)帮基督背负十字架
6. 圣维罗妮卡(Saint Veronica)为基督擦拭脸庞
7. 基督第二次被十字架压倒
8. 背负十字架的基督劝慰悲伤的妇女们
9. 基督第三次被十字架压倒
10. 基督被剥掉衣服
11. 基督被钉上十字架
12. 基督死于十字架上
13. 圣母玛丽亚怀抱基督尸体
14. 基督被埋葬
6巴里(Bari)是意大利南部第二大城市,面积116平方公里,人口326,201人(2001年)。巴里 是普利亚大区首府,滨于亚德里亚海,也是巴里省的首府。
7《思高圣经》的经典翻译为:“我要走膂全的路,你何畤来我道事?我要在我的家中,以箔屯瀑 的心度日。”
现今,我们生活在一个忙碌的社会中。我们做的很多,却祈祷太少。祈 祷和受苦是皮奥神父精神的精华。正是在这两个基石上,皮奥神父建立 起他宏伟的事业。这项事业不仅包括雄伟的建筑,比如说他亲手建立起 来的医院——《救助苦难之家》,更伟大的是他塑造了众多追随者们的 灵魂。皮奥神父亲手建立了圣奥古斯汀所说的那种“上帝的城市。”
—皮耶罗・巴尔杰里尼
安娜琪雅塔•卡莫拉妮第一次去拜访圣•吉 奥凡尼•若同多的恩赐圣母修道院是在1955年。那时她刚出院,在此之 前她在博洛尼亚的一家医院里面住了很久的院,其间医生们怀疑她得 了一种不治之症,但却无法确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感到自己 病得厉害,异常虚弱并极度忧郁。由于缺乏旅费,她在圣・吉奥凡尼・若 同多只待了一天。对于安娜琪雅塔来说,那是“难忘的一天。”她在教堂 里见到了皮奥神父,神父的出现给她带来了喜悦和安慰。那天她得以从 神父手中领受圣餐,并当面向他作了忏悔。在弥撒之后,她随众人来到 修道院旁的一块空地上,向皮奥神父唱赞美歌,并远远看到神父站在窗 口前向众人挥手。安娜琪雅塔后来回忆说:“那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 天。”
在离开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之前,安娜琪雅塔得以见皮奥神父最后 一面。那时,皮奥神父整个人正全神贯注于祈祷,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 反应。当她回到家中,回忆起拜访皮奥神父的详细经过,突然意识到自 己已经得到了很多的祝福。如今,她已不再纠结于自己的那些病痛,虽 然症状依旧,但她却能从容、平静的面对它们。若干年之后,她再次回 到了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并见到在旧修道院旁边矗立起来的一座宏伟 教堂。她拜访了皮奥神父的墓地,以及神父亲手创建的医院《救助苦难 之家》。在安娜琪雅塔的眼中,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作为皮奥神父带来 的一个奇迹,无疑已经成为皮奥神父的一个象征和他所有追随者们心灵 的家园。”
1939年,安吉拉•莫拉诺(Angela Morano)从家乡卡拉布里亚3来 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当时正值青春年少的她已经开始严肃地思考起 人生,并想就眼下的几位求婚者征求皮奥神父的意见。那时,在修道院 附近只有一处供旅行者寄宿的地方,安吉拉幸运地在那里找到了一个房 间。当女房东得知安吉拉此行的目的后,对她说:“相信皮奥神父所说 的一切,他是一位智者。因为他和上帝有直接的联系,皮奥神父总是能 够最好地帮助别人。”
第二天,安吉拉得以向皮奥神父做了忏悔。在忏悔结束前她告诉 神父:“有好几位男士向我求婚,但是我很怕做出这样的选择。您能不 能告诉我他们之中谁最适合我?”“我可不是一个算命的,”皮奥神父答 道,“去祈祷圣灵给你指导。”说完之后,神父关上了忏悔室隔板上用于 通话的小窗户。
安吉拉被神父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匆匆地离 开了修道院回到寄宿的地方。安吉拉告诉女房东她在修道院的经历之 后,房东安慰她道:“皮奥神父有时是比较直率。你不要往心里去。只 要坚持下去,你一定会得到你需要的答案。”
次日,安吉拉再次向皮奥神父征求意见,可是依旧碰了壁。想到 她最多只能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再待一日就得回家去了,安吉拉感到 很沮丧。尽管如此,她决定在最后一天再试一次。这天,当安吉拉再次 站到皮奥神父面前的时候,神父微笑地迎接了她,并问道:“我的女 儿,你想要什么?”安吉拉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纸上写了她所有求婚 者们的名字。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念第一个名字的时候,皮奥神父就已 经给了她答案:“里斯波利先生(Mr. Rispoli)最适合你,但你必须得让 我见到他。”奇怪的是,里斯波利这个名字根本就不在安吉拉的名单里 面。
安吉拉回到卡拉布里亚的三个月之后,皮奥神父的预言就得到了 验证。乔治・里斯波利(Giovanni Rispoli)的家庭跟安吉拉的母亲取得了 联系,想得到许可让乔治和安吉拉开始交往。乔治是一个律师,过去一 直在非洲的阿斯马拉工作,最近才搬回意大利。安吉拉和乔治相处得 十分融洽。
安吉拉告诉了乔治皮奥神父对她所说的话,并详细描述了她拜访 皮奥神父的经过。安吉拉想让乔治见到皮奥神父,便邀请他一起去圣• 吉奥凡尼•若同多。为了让安吉拉开心,乔治勉强接受了她的邀请,但 是心里却不太情愿,对皮奥神父也不以为然。乔治曾经是一位天主教 徒,可是在他父亲去世之后,所有的信仰都逐渐地消失殆尽了。父亲离 世给他带来的痛苦让生活中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他从此放弃了宗教 和信仰。
他们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之后,乔治陪安吉拉一起参加了皮奥 神父的弥撒,却依然不为所动。弥撒之后,乔治跟随皮奥神父来到了圣 器储藏室。神父跟他打了招呼,并说道:“乔治,我终于等到你的光临 了。”乔治非常惊讶神父居然知道他的名字,更让他无法相信的是神父 居然还知道他过去在国外工作的经历。他一时心慌意乱,不知道该说什 么好。皮奥神父又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不叫乔治吗?”“对,这就是 我的名字,”乔治回答道。他告诉神父,当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的时 候,他还在非洲。“我一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也无法摆脱这种悲 痛。”这时,皮奥神父的一句话终于让乔治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循着眼 下这条笔直的路走下去,你就能找到你的父亲。”
乔治还告诉皮奥神父说他的母亲将他介绍给安吉拉,并希望他能 够娶她为妻。“你们俩是天作之合,”神父回复说,“我觉得你应该娶 她。”“可是眼下战争就要爆发,我随时可能会被征兵入伍。”乔治有些 担心。“战争是不会影响你的。”皮奥神父预言道。
1940年安吉拉和乔治结婚之后不久,乔治就收到通知叫他到征兵 站报道。在征兵站,他却被告知已经有人顶替他加入了军队,所以他们 已经不需要他了。他突然想到皮奥神父当初的预言:“战争是不会影响 你的。”一时间,他意识到皮奥神父所说的关于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正 确。他对信仰、对人生的态度突然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对皮奥神父也不 再有任何怀疑。
几年之后,安吉拉再次拜访了皮奥神父。她告诉神父因为一直没 有要上小孩,乔治和她都特别失落。“别着急,”皮奥神父答道,“你们 会有不少的孩子。其实,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买小孩的衣服了。开始的 几个会是男孩,后来你们还会有几个女孩。”
在此之后不久的一天,安吉拉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医生说她可能 需要进行手术。“干嘛要做手术?”皮奥神父告诉安吉拉,“你这是有了 身孕啊。”安吉拉和乔治都特别开心。“我们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 字?”乔治问道。“前面的几个小孩你们想叫什么都行。你们可以给最小 的那个取我的名字。”安吉拉和乔治果然很快就做上自豪的父母。继第 一个男孩之后,他们又生了两个男孩。六年之后,安吉拉病倒了,于是 请她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一位朋友转告皮奥神父。“我早已知道了里 斯波利太太的病情,我会帮助她的,”神父答道。多年以来,皮奥神父 就像安吉拉和乔治的守护天使,始终关注着他们,保佑着他们。1956 年,里斯波利一家迎接了第一个女孩。六年之后,安吉拉和乔治生了最 后一个小孩。他们给这个女孩取名叫皮娅5。
阿尔伯特・卡雷吉奥尼(Alberto Correggioli)有幸在一个充满了爱 心的天主教家庭里长大。他每个周日都参加弥撒,上教义班,并常做神 父的辅祭。对于自己的信仰,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1943年,阿 尔伯特的母亲不幸去世了。失去亲人的悲痛给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 影,而他的父亲也不得不独自抚养三个小孩。父亲尽了全力,但也很难 同时扮演好父亲和母亲两个角色。
由于失去了母亲的指导和支持,阿尔伯特渐渐疏远了周日的弥 撒。年复一年,时光飞逝,他开始感到自己已经走得太远,无可救药 了。就在这时,一件事情让他重新振作了起来,这件事情就是他和一位 名叫格娜西拉(Graziella)的女孩的相识。格娜西拉鼓励阿尔伯特每周 参加弥撒,并逐渐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轨道上。有一天,她在他面前提 到皮奥神父的名字。格娜西拉形容皮奥神父是一位“伟大的修士、活着 的圣人。”
1951年7月,刚满二十岁的阿尔伯特和格娜西拉以及她的母亲一道 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那时,他和格娜西拉已经订婚。在圣•吉奥凡 尼・若同多,阿尔伯特感到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平和,他说:“在这个小 城里,似乎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平静和安详。”当他终于站在皮奥神父的 面前的那一刻,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阿尔伯特向神父做了忏悔,并得 到了宽恕和祝福。他还请皮奥神父接受他做灵子,神父高兴地答应了 他。
阿尔伯特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待了七天,在这一周里,他每天都 沉侵在一种“高兴得恍惚迷离”的状态。他重新找回了自己迷失多年的信 仰,开始憧憬着自己的将来。在那个偏僻遥远的小城,他仿佛又回到幼 年的美好时光,皮奥神父就像他去世的母亲,拉着他的小手,一路给他 关爱和呵护。在忏悔结束之后,他缓步走出了教堂,在大门外面驻足了 很久。在温暖的阳光里面,他闻到了四周那天堂般的馨香,沉醉其中, 感觉自己得到了重生。
1949年7月,十二岁的文森佐•迪•勒罗(Vincenzo Di Lello)突然病 倒了。那是一个大热天,他在海滩附近玩耍的时候,感到非常渴,便不 顾哥哥的叮嘱,饮用了附近一口井里面的水。由于这口井遭到了污染, 文森佐患上了伤寒。当时那里正大规模地流行伤寒杆菌,整个夏天已经 有很多人死于这种可怕的疾病。尽管医生在他身上用了抗生素和各种治 疗手段,文森佐依然没有任何好转。他一直高烧不退,生命体征每况愈 下。基于他的病情的严重程度,医生给他的家人下了病危通知。文森佐 的父亲万般无奈之下,决定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求皮奥神父为他的儿 子祈祷。
8月14日父亲抵达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那天,家人们已经开始为 文森佐置办棺材和寿衣。第二天,所有的亲戚都来到文森佐的病床前准 备见他最后一面。之前他已经在床上昏迷了好多天,可是在所有亲戚的 目睹之下,一直人事不省的他居然大声地呼唤起皮奥神父的名字。突然 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香味弥漫着整个病房。恰巧,就在那 天,文森佐的父亲见到了皮奥神父。神父告诉他:“你可以回去了。你 的儿子会好起来的。”从那天起,文森佐的病情开始得到了好转。到了 八月底,他终于能够离开了那张躺了两个月的病床。感谢皮奥神父,文 森佐得以回到他从前的生活。
1956年,吉由赛帕•德尔顿(Giuseppe Del Ton)的健康状况突然间 急转直下,所有的医生对他的病情都束手无策。焦虑中他决定来到圣• 吉奥凡尼•若同多请皮奥神父帮忙。在恩赐圣母修道院里,吉由赛帕见 到了皮奥神父。神父称呼他“年轻人”,让他非常意外。“你准备在圣・吉 奥凡尼•若同多待多久? ”神父问道。“就待一晚上,”吉由赛帕回答,“我明天就回罗马。”“我想让你在这里呆久一些,你愿意吗?”神父 接着问道。吉由赛帕答应了神父。“到你应该回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的。”神父说完后,又转过头告诉他的朋友安吉罗・巴蒂斯提(Angelo Battisti): “我会照看好吉由赛帕的。”
皮奥神父叮嘱吉由赛帕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日子里,每天都要 来参加弥撒。吉由赛帕非常乐意地照着做了。时光飞逝,二十天之后, 皮奥神父告诉吉由赛帕他可以回家了。“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二十天 里,皮奥神父跟我说的话总共不超过三十个字,” 吉由赛帕后来回忆 道,“他的言语非常清晰简练,充满智慧,给我详细地指点了今后一生 的信仰之路。我心中将永远珍藏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吉由赛帕回到 了罗马,在健康、思想和灵魂上都获得了新生。
玛利亚・伯雷塔(Maria Beretta)和她的先生都是皮奥神父的灵女 和灵子。1961年7月11日这天,玛利亚的先生给皮奥神父写了一封信, 请他在弥撒上为他们即将到来的二十五周年结婚纪念日而祈祷。如果神 父能够这么做,那将是他们在这个重要日子所能得到的最好的礼物。
大约一个月之后,玛利亚的先生在骑摩托车的时候遭遇了一场重 大的事故,被送往就近的一家位于多莫多索拉市(Domodossola)的医 院。由于右颞骨骨折,他右耳流血不止。玛利亚急忙给皮奥神父发了一 封电报,请他为自己的先生祈祷。她很快得到了修道院的回复:皮奥神 父答应为她先生祷告,并为他们祝福。八天之后,医生通知玛利亚说她 先生的伤势严重,医院已经无计可施。医生怀疑他脑部有瘀血,说在当 天下午三点钟前如果他的体温还是控制不下来的话,他只能被转到米兰 或者是瓦雷泽6的大医院进行开颅手术,以减轻颅内脑部的压力。
玛利亚在担惊受怕中给位于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皮奥神父的医院 打了电话。她把先生的状况告诉了电话接线员,并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将 这个紧急的情况通知皮奥神父。“请你让皮奥神父祈祷我先生的体温能 在下午三点前降下来,”玛利亚求道,“要不然的话,就请你问皮奥神父 我的先生该被转到哪家医院——是米兰那家,还是瓦雷泽的医院?”接 线生说很难马上就联系到皮奥神父,她想要当天就得到回复基本上是不 可能的。万分焦急中,玛利亚的情绪失控,朝着接线员吼道:“即使不可能你也要试试!”接线员显然听出了玛利亚极度的恐慌,于是安慰她 道:“别着急。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不久之后,玛利亚接到了一位名叫马里奥(Mario)的男士打来的 电话:“我向皮奥神父汇报了你们的情况。神父了解你先生的伤势,让 我转告你,他会为你的先生祈祷,也为你们俩祝福。”玛利亚问他:“如 果我先生需要转院的话,皮奥神父有没有说转到哪里比较合适?”“我问 过神父,可是他没有给我任何回答。”马里奥答道。满怀着希冀,玛利 亚急忙回到丈夫的病床前。不出所料,医生说她先生的情况有了好转。 他只需要再做几项检查,无需转院。很快,她的先生就康复出院了,没 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来自意大利拉齐奥(Latium)的安东尼奥・卡拉法乔罗神父于1919年 12月20日被授予神职。之后 不久,他第一次来到了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恩赐圣母修道院的僧众们 热情地迎接了他,并邀请他在修道院里的餐厅共进晚餐。晚餐之后,大 家还挽留安东尼奥神父在修道院住一宿,并给他安排了一个离皮奥神父 住处不远的房间。当晚,安东尼奥神父和皮奥神父见了面,向他做了忏 悔,并亲吻了皮奥神父的手。
1946年,安东尼奥神父再次来到了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从此之 后,他几乎每年都要来看皮奥神父两三次。他仍记得皮奥神父每次迎接 他的时候都非常热情,开心地按照意大利的习俗拥抱他,亲吻他的脸 颊。1955年,安东尼奥神父患上了严重的喉头炎,跟人只能用耳语交 谈。尽管尝试了各种药物,他的病情仍得不到好转,这种状况一直持续 了半年之久。作为一位牧师,他有各种职责,可不幸的是,教区里没有 任何人帮忙。除了主持弥撒之外,他还得聆听忏悔,连摇铃、弹琴、唱 诗、讲经等大小事务都得自己做。面对这些繁重的任务和一直不见好转 的病情,安东尼奥神父非常焦急。
最终,安东尼奥神父决定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走一趟,请皮奥神 父为他祈祷。在修道院里,他问候了皮奥神父,亲吻了他的手,并对他 诉说了慢性喉头炎给自己带来的痛苦。皮奥神父一言不发地盯着安东尼 奥神父看了一阵,突然用手掌心在他的喉头上拍了一下。安东尼奥神父立即可以正常说话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从此之后,他 再也没有患过喉头炎。
出于对皮奥神父的敬仰和爱戴,安东尼奥神父决心在自己的教区 设立一个皮奥神父祈祷团。这是意大利境内最早设立的几个皮奥神父祈 祷团之一。皮奥神父的好友,古列莫・善归那提博士非常感激安东尼奥神父为了发扬皮奥神父的事业所做的一 切。有一次在安东尼奥神父来圣・吉奥凡尼•若同多访问期间,善归那提 博士给了他大量的糖果和果酱。“这些是别人送给皮奥神父的礼物,可 是皮奥神父希望转送给你,”博士说道,“这是神父给你们祈祷团里孩子 们的礼物。”
安东尼奥神父回到了自己的教区之后,就告诉了人们那些糖果的 来历。他决定在五月末将这些糖果散发出去,因为五月是献给圣母玛丽 亚的月份。他本来以为大概只有五十个小孩会来,结果在发糖果的那 天,整个教区的一百多个小孩全来了。连小孩子的母亲们都想得到一些 糖果:“我们也希望能够荣幸地得到皮奥神父的礼物。我们每人只要一 枚糖,可以吗?”“当然可以,”安东尼奥神父回答大家,“我们有足够多 的储备。”
安东尼奥神父一直对自己牧师的职业充满了热情。他注意到许多 牧师同行们看上去都要比他们的实际年纪苍老很多,好奇为什么这么多 的神父们都过早地衰老。安东尼奥神父一直自豪于自己良好的健康和充 沛的精力。1964年,当他再次访问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时候,皮奥神 父突然对他说:“别再夸耀你年青的相貌和健康了。你也会有衰老的一 天。”果真不到一年,安东尼奥神父就病倒了。最终,他被送到皮奥神 父创办的《救助苦难之家》医院,因为心脏的问题在那里接受了十四天 的治疗。
多年以来,安东尼奥神父一直组织并带领着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 的朝圣之旅。他不停地向皮奥神父祈祷,并每周都以皮奥神父的名义举 行一次弥撒。在安东尼奥神父因年迈变得衰弱之后,他说唯一支持他继 续履行神父职责的,就是皮奥神父给他的帮助和祈祷。他最后一次到圣 •吉奥凡尼•若同多的朝圣之旅是在1978年。几个月之后,安东尼奥神父 坚持着主持完他毕生最后的一次弥撒之后,安详地离开了人世。那年是 他的八十八岁大寿。
我对于死亡所能做的最好的准备,就是尽力追随着复活的基督, 因为只有基督能在我身上重现他复活的奇迹。如果能在灵魂上一直追随 着这个复活的奇迹,我期待着能从每次大大小小的死亡中复活,无论是 在我的修道生涯中,在我日常的职责中,在我无法控制的事件中,还是 在我的内心中都一样……我期待着能够一次又一次安然地放弃,并从中 不停地发现生活的真谛……我会学着给上帝越来越多的信任,以致有一 天能自由地,开心地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他。那一天,我在世间的最后一 项工作就是将我的死亡汇入吾主基督那伟大的死亡和复活中,以拯救世 人的灵魂。
--熙笃会的查尔斯・康明神父(Father Charles Cummings,
O.C.S.O.)
1皮耶罗•巴尔杰里尼(Piero Bargellini) (1897— 1980),著名意大利作家和政治家。1966年 至1967年担任佛罗伦萨的市长,帮助城市度过了大洪水的考验。1968年当选入参议院,并于 1972年进入众议院。
2博洛尼亚(意大利语:Bologna)意大利城市,位于北部波河与亚平宁山脉之间,是艾米利亚-罗马涅的首府,也是意大利最发达的城市之一。博洛尼亚拥有世界最古老的大学——博洛尼亚 大学,这间大学设立于1088年。博洛尼亚经常被列为意大利生活质量最高的城市之一。基于那 里强大的工业传统,广泛且高度发达的社会福利,而且位于意大利最重要公路和铁路枢纽上, 博洛尼亚也是一个充满活力和国际化的大学城,拥有丰富的历史、艺术、烹饪、音乐和文化传 统,并获选为2000年的欧洲文化之都。
3卡拉布里亚(意大利语:Calabria),从前称为“Brutium",是意大利南部的一个大区,包含了 那不勒斯以南的意大利半岛那个“靴子”上的脚趾部分。大区北邻巴斯利卡塔大区,西南邻西西 里自治区,西滨第勒尼安海,东靠伊奥尼亚海。大区面积15,081平方公里,人口2,007,392人。
4阿斯马拉(Asmara),厄立特里亚首都,人口约50万。阿斯马拉有铁路连通东部的米齐瓦港 和西部的阿科达特;有干线公路通往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农牧产品贸易在阿斯马拉 占有重要地位;工业部门有纺织、食品、皮革、水泥、钢铁、机器制造、化工日用品和卷烟 等,周边还有铜矿采掘业。
5皮娅(Pia),意为虔诚的、笃信的,是意大利语中皮奥神父名字(Pi。)的阴性对应。安吉拉 和乔治按照神父的建议,将最后一个女孩起了和皮奥神父相同的名字。
6瓦雷泽(意大利语:Varese)位于瑞士边境附近,在瓦雷泽湖以东,马焦雷湖和科莫湖之间。 是伦巴第政区中的一座城市。距离意大利米兰城以北55公里。瓦雷泽是瓦雷泽省的省会,从 1998年开始也是一座大学城。2009年12月31日城内有81,788名居民。城市的面积为54平方公 里,海拔高度382米。
人们为了能够见到皮奥神父,跟他说上一句话,情愿付出任何代价。他 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散发着神秘,让人敬畏。他的每一个表情、姿势和 动作都充满了神秘。连他身上穿的衣服看上去都有一种迷一般的价值。 他献身于上帝,并活在上帝的光芒中。
一格拉尔多•里奥尼(Gherardo Leone)
1947年7月,玛丽亚•玛奇卡(Maria Mazziga)来到了圣•吉奥凡尼• 若同多,想请皮奥神父为她一位患重病的家人祈祷。早前许多人曾告诉 她皮奥神父的祈祷非常灵验,尽管她还不太相信,可是为了家人的康 复,玛丽亚还是决定试一试。
玛丽亚的旅程从一开始就不顺利。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她能够 找到的唯一的一家客栈叫她非常失望,里面居然连一个单独的房间都没 有,她得跟一个陌生人一起合住一个双人间。由于没有自来水,客栈的 老板给客人们提供水桶,供大家洗漱。对于玛丽亚来说,这家缺乏基本 便利的客栈简直糟透了。
第二天一早,玛丽亚就到恩赐圣母修道院大门口等候。那里的一 些喧闹、无礼的客人们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她不禁自问道:“我干嘛要 受这份罪啊?”在那天弥撒之后,玛丽亚排队等候着向皮奥神父忏悔。 正当排在长队中的玛丽亚因为过度的虚弱和疲惫几乎要晕倒的时候,她 感到突然被一种莫名的香味笼罩。这种香味给了她力量,让她重新振作 起来。过去在人们提到皮奥神父的馨香的时候,玛丽亚总是持怀疑态 度,但此时,她不得不承认,在这种特殊香味的支持下,她的确逐渐恢 复了体力。
在忏悔室里,玛丽亚告诉皮奥神父她的一位亲戚病得非常严 重。“我会为那位可怜的女孩祈祷的,”皮奥神父回答道。在给玛丽亚宽 恕前,神父告诫她要通过念诵《玫瑰经》来赎取她的罪孽, 为此玛丽亚在城里专门买了一串玫瑰念珠。当她排队等候皮奥神父为这串念珠祝 福的时候,沁人心脾的香气再次笼罩了她,而这次的香味是从那串念珠 里散发出来的。“这是从天堂里传来的香味,”玛丽亚自语道,“上帝将 他特别青睐的皮奥神父送到这个世界里来帮助我们。”从那时起,玛丽 亚在心里和皮奥神父越发亲近了。
自从见到了皮奥神父之后,玛丽亚重新拾起并坚定了自己从前的 信仰,她比过去任何时期更虔诚地投入祈祷和每日的弥撒。她找到 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她的生命不再空洞。不久之后,她 那位患病的亲戚也痊愈了。
多年以来,皮奥神父一直为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第三方济会担任精 神导师(又译神师)。尽管如今大多数聚会都在修道院里举行,当年有 许多聚会是在成员家中举行的。
有一次,皮奥神父在他的一位名叫维多利亚・文垂拉(Vittoria Ventrella)的灵女家中主持了一次第三方济会的例会。会议开始后不 久,当皮奥神父正准备发言的时候,维多利亚的宠物鸟开始在笼子里面 东窜西跳,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干扰了会议。最终,皮奥神父盯着那 只兴奋的鸟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安静!不要唱歌了,听大家说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发现,在神父的呵斥下,那只鸟居然马上 停止了吵闹。尽管它依旧摇头晃脑地动来动去,但是却一点声响都不 出。在场所有的第三方济会成员都纷纷赞叹连一只小鸟都能领会皮奥神 父的指令。会议结束时,在神父离开之后,那只鸟又开始叽叽喳喳唱歌 了。
这个神奇的事件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不胫而走,不久之后,它成 了家喻户晓的一个话题。在皮奥神父身上,这样的事情举不胜举,成了 神父高深修为的力证。许多人都想知道皮奥神父何以能得到上天如此多 的恩赐,可是真正有勇气向他提问的人并不多,哪怕连每天和神父朝夕 相处的那些卡普辛僧侣们也很少跟他提到这个话题。皮奥神父生性淡 泊、内向,很少跟别人提到有关自己的事情。
1955年9月间,阿尔伯特•达坡里拖神父(Father Alberto D'Apolito)准备到位于锡拉库萨1的垂泪圣母圣龛(Shrine of Our Lady of Tears)朝圣。作为圣塞韦罗市2恩赐圣母教堂的神父,他高兴地看到 自己教区里一共有四十六个人注册参加了这次朝圣,其中还包括四位卡 普辛僧侣。
临行之前,阿尔伯特神父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请皮奥神父为他 们的旅程祝福。他还邀请皮奥神父也参加他们的朝圣之旅,可是神父谢 绝了他的邀请,只答应了为他们一行所有的人祈祷。
朝圣团在垂泪圣母圣龛不仅参加了弥撒,还念诵了《玫瑰经》, 并一起做了祈祷和冥想。离开锡拉库萨后,朝圣团的下一站是巴勒莫 3,可是路途中却遇到了一个事故,大家乘坐的客车由于前方的道路被 断木和石头截断,不得不在一个前不沾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了下来。 眼看天色已晚,车上所有的人都开始害怕起来,黑暗中有人建议:“让 我们向皮奥神父祈祷,请他帮助我们,”于是朝圣团的全体成员开始了 祈祷。在他们的祷告还未结束时,客车上突然弥漫着一种强烈的香 气。“那就是皮奥神父,他在告诉我们此刻他就在我们身边!”有人惊呼 道。
所有人都下了车,男士们开始努力把封路的石块和木头挪开。在 大家忙活的时候,一队路过的意大利的国家宪兵(Carabenieri4)也加入 他们一起清理路障。当宪兵们得知大家的目的地是巴勒莫的时候,立即 表示愿为他们提供更多的协助。“既然天已经黑了,为了你们的安全, 我们可以一路护送你们到巴勒莫,”宪兵说道。“感谢你们的好意,但是 我们已经有人护送了,”朝圣团的成员们回答道。“哦,谁在护送你们 啊?”宪兵不解地问,“是皮奥神父一直在我们身边帮助我们。”所有宪 兵的在听到朝圣者们提到皮奥神父名字的时候,都摘下了帽子,在寂静 中为神父致意。宪兵们对皮奥神父的崇敬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从朝圣之旅回来之后,阿尔伯特神父专程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 要向皮奥神父汇报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可是当他的第一个字尚未来得及 说出口的时候,皮奥神父就已经微笑着问候了他:“在西西里岛的那天 晚上,你是不是很害怕?”“是啊,我们都特别害怕,”阿尔伯特神父答 道,“但是我们的恐惧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从您的异香中我们得知您 就和我们在一起,从那时起我们坚信一切都会化险为夷的。”
安娜•罗曼娜琪(Anna Romanazzi)的丈夫于1954年11月18日去 世,那年他才五十四岁。当时悲痛欲绝的安娜都不知该如何活下去了。 除了失去亲人的悲痛之外,安娜还得忍受肉体上的病痛,包括关节炎和 椎间盘脱出这类的慢性病。医生给她打了石膏,并告诉她像她这样的病 情有很大的可能需要动手术。在她丈夫去世之后,她把那副刑具般的石 膏模子扔到了一边,再也不愿意用它。安娜知道自己需要做一些很重要 的决定。她的丈夫在去世前曾将生意范围从巴里5扩张到罗马。但是对 于这份生意,安娜既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去打理。对生活已经彻底失 去信心的安娜让她的姐姐和四个成年子女非常担心。
看到妹妹如此消沉,安娜的姐姐决定带她一起去圣・吉奥凡尼•若同 多见皮奥神父。姐姐甚至还安排好让安娜在教堂的走廊里向皮奥神父做 忏悔。当安娜见到皮奥神父的那一刻,一时百感交集,禁不住跪倒在神 父面前倾诉道:“皮奥神父,请给我指条出路吧!”那一刻,她手中的玫 瑰念珠不慎掉到了地板上。皮奥神父弯下腰去替她拾起了念珠,并缓缓 将他那受了圣伤的手放在安娜的肩头。“他慈祥的眼神中充满了爱 怜,”安娜回忆道,“皮奥神父轻柔地对我说,‘你既然对耶稣的圣心是 那么的虔诚,为何不能把自己完全交由他来安排?我赦免了你。去吧, 我的孩子,愿平安与你同在,’说罢皮奥神父用手势给了我祝福。”那一 刻,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因为安娜已经知道皮奥神父完全理解了她的 灵魂。
后来,安娜请一位去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朋友替她问皮奥神父, 她是否应该按照医生的建议做一次背部的手术。皮奥神父的答复 是:“告诉安娜她有责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因为我们的生命不仅属于 我们自己;我们终将要把它归还给上帝。”在得到神父的建议之后,安 娜离开了家乡巴里来到了罗马让专科医生给她做了一些检查。可是X光 的影像显示,她的脊椎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安娜从此再也没有受到背 部痛楚的困扰。她记起来皮奥神父曾经把手放在她肩膀上为她祷告了很 久。 “皮奥神父从主那里为我找到了心灵的平静和身体的健康,帮助我 和我的家人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安娜说,皮奥神父使她获得了新 生。
1955年,慈幼会6的俄雷斯第•马伦高主教(Bishop Orestes Marengo, S.D.B.)成为印度东北部迪布鲁加尔7教区的首领。当他初到迪 布鲁加尔的时候,当地的居民尚未从不久前的一次地震灾害中恢复过 来。那次地震不仅造成了危险的泥石流,还导致山洪暴发摧毁早前构筑 的堤坝,并毁坏了城中的许多建筑。
当时,来自《恩助圣母修女会》(Daughters of Mary Auxiliatrix) 的修女们正在修建她们在迪布鲁加尔的第一所学校。尽管他手头的资金 有限,马伦高主教仍然答应了为这项工程提供资助。一天,修女们来跟 马伦高主教探讨她们对迪布鲁加尔这个城市前途的担忧。基于地震产生 的危害,当局正和全城居民讨论是否应将整个城市完全搬迁到一个更为 安全的地点。如果城市将搬迁的话,修女们认为学校的修建工程应该被 立即中止。这个工程已经耗费了巨额的经费,可是如果继续建下去的 话,更多的经费将被投入到一个可能毫无意义的建筑里面。
鉴于整个工程的不确定性,修女们敦促马伦高主教给皮奥神父写 一封信,寻求他的建议。她们解释说,一位在泰国的修女姐妹曾经遇到 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她给皮奥神父写了一封信,不久之后,神父的建 议和帮助使整个事件得以顺利解决。
马伦高主教接受了修女们的建议,提笔给皮奥神父写了一封信, 详细地解释了整个困局的来由,并提到当局正考虑将整个城市整体搬迁 到北方45公里之外的地方。两个多月之后,他收到了皮奥神父的回信。 在这封简单的回复里,皮奥神父的助手多米尼克・迈尔神父(Father Dominic Meyer)用英文写道:“尊敬的主教,请转告那些善良的修女 们,让她们继续努力地为主工作,什么也不需要担心。政府会决定造第 二个防洪堤以保护现有的城市。”不久之后,政府果真从孟买请来了工 程师,为现有的城市着手建造防洪设施。
阳光明媚的一天,迪布鲁加尔的《小花天主教学校》终于竣工 了。开学之后,学校里所有部门都运转得井井有条,极大地提高了当地 的教育水平。在主教的建议下,皮奥神父那封非常珍贵的来信被陈列在 学校展厅里永久地供人们瞻仰。
1960年,马伦高主教专程来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拜访皮奥神父。
他不仅参加了皮奥神父的弥撒,更有幸受到邀请到皮奥神父的房间里里 和他单独谈话。在那次难得的交谈中,马伦高主教感谢了皮奥神父。正 是神父的预言给了他勇气,帮助他度过了迪布鲁加尔教区创业初期的艰 难阶段。
吉安•路易吉•拉扎罗神父(Father Gian Luigi Lazzaro)第一次听到 过皮奥神父是在1972年。当时,他在中美洲传教已经有五年。在那里他 结识了尼罗・卡斯特罗牧师和布鲁诺・帕夫尼医生。他们给拉扎罗神父讲 述了许多皮奥神父的事迹,并推荐他去《恩赐圣母修道院》走一趟。 1973年二月间,拉扎罗神父作为卡普辛修道士们的客人拜访了这所修道 院,在那里他度过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五天。”
当拉扎罗神父从意大利回到中美洲以后,热切地将皮奥神父的事 迹讲给他认识的每一个人听。随后他还将皮奥神父介绍给萨尔瓦多方济 会的习道士们,给当地带来了许多的恩赐。当他被指派到圣米格尔的圣 方济教区以后,他也将皮奥神父的事迹传播到了那里。在所有这些地 方,拉扎罗神父数次欣喜地目睹了人们通过祈祷得到了皮奥神父的帮 助。后来,拉扎罗神父被派到位于危地马拉中部的莫莫斯特南戈教区
(Parish of Momostenango)。在那个250平方英里8的大教区里,只有他 这一位神父要为约五万天主教徒服务。
艾米莉娅(Emilia)是莫莫斯特南戈教区的一位天主教徒,育有六 个小孩。她本来准备给自己肚子里的第七个小孩取一个跟他父亲一样的 名字,可在分娩的过程中却出现了意外。虽然孩子一切正常,艾米莉娅 的情况却十分危急。由于当地没有医生,家人只好请来一位修女护士为 她提供救护。看到艾米莉娅命悬一线,这位修女急忙叫来了拉扎罗神 父。在万分危急的关头,拉扎罗神父为她做了临终圣事,并嘱咐她一定 要向皮奥神父祈祷。
从艾米莉娅家到最近的医院开车都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眼下车 子已经准备好了,但拉扎罗神父劝修女护士再等十分钟,以便他回去为 艾米莉娅取一张皮奥神父的相片。尽管艾米莉娅的情况十分危急,这位 修女还是答应了神父的请求。神父以最快的速度取来了皮奥神父的相片 并将它放在艾米莉娅手里。去医院的一路上艾米莉娅紧紧攥着这张相片,一直到她被医生送进手术室的那一刻。
让医院的大夫难以相信的是,艾米莉娅居然从万分危急的病情中 完全恢复了过来。她重又回到了家人身边,享受着健康愉快的生活。她 从一开始就坚信上帝会一直保佑着她,这种信念从不曾动摇。为了报答 皮奥神父的帮助,艾米莉娅放弃了起初的计划,给自己第七个小孩起名 叫皮奥。
您是我的避风港;您为我屏蔽了所有的灾难;您的庇佑始终萦绕在我身 旁。
——《诗篇》32:7 9
1锡拉库萨(意大利语"Siracusa,西西里语“Sarausa,古希腊语:LupaKouoai)是位于意大利西 西里岛东岸的一座沿海古城,约有12.5万居民。面积204平方公里。位置北纬37°05',东经 15°17'。此城是古希腊科学家兼哲学家阿基米德的故乡。(摘自《维基百科》)
2 圣塞韦罗(意大利语: San Severo )是位于意大利东南部普利亚大区佛基亚省的一个城市, 人口55861人,始建于11世纪。
3巴勒莫(Palermo),位于意大利西西里岛西北部,是西西里岛的首府,人口约130万,面积 4992平方公里
4卡宾枪骑兵队(意大利语:Arma dei carabinieri),是意大利共和国的国家宪兵,主要职责包括 管理军队及协同意大利警察维持社会治安。在过去,卡宾枪骑兵曾经是意大利陆军第一支组成 部队,但自2000年3月31日开始,这支极具陆军传统文化的部队正式升格为意大利海陆空三军之 外的第四支独立武装部队,由国防部直接管辖和指挥。摘自《维基百科》
5巴里(Bari)是意大利南部第二大城市,面积116平方公里,人口326,201人(2001年)。巴里 是普利亚大区首府,滨于亚德里亚海,也是巴里省的首府。
6慈幼会,全称鲍斯高慈幼会,英文简称SDB (Salesians of Don Bosco;意大利语:Societas Sancti Francisci Salesii),是天主教组织之一,成立于1857年。根据2001年统计资料显示,全球 现有一万六千多位慈幼会会员。他们分布在五大洲的一百二十八个国家。约有四十多万成员的 慈幼大家庭包含二十一个组织,所有组织均按照鲍斯高神父的风格和理论而发展。鲍斯高神父 生前建立了四个慈幼大家庭组织:慈幼会、母佑会、慈幼协进会及鲍斯高旧同学会。慈幼会的 工作,以儿童、青年福利、教育、社会传播、传教为主。近年亦致力于高等教育。
7迪布鲁加尔(Dibrugarh),是印度阿萨姆邦Dibrugarh县的一个城镇。总人口 122523 (2001 年)。摘自《维基百科》
8 约650 平方公里
9《思高圣经》的经典翻译是:“你是我的避辘所,救我脱蹄炎福,你以拯救我的喜攀,常璟^ 著我。”
耶稣永远都与你同在,哪怕是在你感觉不到的时候。每当你的灵魂在经 受考验的时刻,他距离你最近。他时刻都在你身边,鼓励你为了美好的 事业去斗争;他为你阻挡了所有敌人的打击,不会让你有任何伤害。
—皮耶垂西纳的圣皮奥
第十五章 恩赐的见证(三)
1946年春,玛丽亚•本尼德缇(Maria Silvana Benedetti)和她的先 生阿尔弥罗(Almiro)从罗马搬到了玛丽亚父亲奥古斯都(Agusto)所 居住的米拉马雷(Miramare di Rimini)。两百英里1的旅程,他们一路 开着敞篷轿车跟在载满他们家具的货车后面。在敞篷车里的长途旅行使 玛丽亚患上了严重的肺炎。她的体温升得非常高,整个身体感觉就像一 个“沉重、毫无生命迹象的累赘。”二十天过去了,而她的病情却毫无起 色。当地教会的两名修女来到病床前为她祈祷。她两岁的儿子克劳迪欧
(Claudio)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玛丽亚一直在清醒和昏迷的状态中游离。她 不时睁开眼睛,看到许多人聚集在自己身旁。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人们 为了她的康复在向皮奥神父祈祷《九日经》。一天下午,她突然清醒过 来,用手指着挂在柜子上的一串玫瑰念珠。她先生阿尔弥罗欣喜异常, 双手颤抖着把这串玫瑰念珠递了过来并反复对她重复着:“玛丽亚,这 串念珠是帕皮诺叔叔(Uncle Peppino)专门去请皮奥神父祝福过 的。”玛丽亚慢慢张开手握住了这串玫瑰念珠,顿时,她被一种类似紫 罗兰和香草的香味所笼罩。她感觉到体力逐渐恢复了过来。
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所有的人都为之陶醉。由于当时她并不知 道皮奥神父时常以一种异香(见第二章)来昭示他的到来,玛丽亚好奇 地想找到香味的来源,问母亲俄内斯塔(Ernesta)是不是她做了香草蛋 糕,母亲却说根本没有什么蛋糕。玛丽亚说她口有些渴,当家人给她喂 了一些肉汤之后,她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当晚,她甚至能够自己坐了 起来,开始和客人们聊天。在那个年代,米拉马雷还只是一个小镇子。
玛丽亚感到“几乎所有米拉马雷的居民都到我家里来了,想亲眼见识一 下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个奇迹。”所有人都在为她祈祷,感谢皮奥神父帮 助她康复。
艾达・基尤斯娣(Ida Giusti)长久以来由于一种莫名的剧痛使她的 右臂逐渐失去了功能。这种疼痛往往在她躺到床上之后变得更加剧烈, 使得她无法正常睡眠和工作。随着食欲的丧失,她一天天变得更加虚 弱。医生们针对她的病情想出了各种治疗措施,可惜都没有任何效果。 艾达虽然有一个家庭需要她去料理,可是在病痛的折磨之下,她基本上 什么也做不了,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废人。
1948年,一位朋友送给艾达一张皮奥神父的相片,并建议她到圣• 吉奥凡尼•若同多去拜访一下这位神父。尽管旅程长达560英里2,艾达 愿意为这个看似渺茫的希望去长途跋涉,并邀请了另外两个病友和她一 道去。由于在去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路上出了一些状况,艾达一行三 人不得不在圣马尔科因拉米斯3过夜。那天夜里,让艾达大感意外的 是,她居然能在床上安然地入睡。她的两位病友也感觉到自己的病情大 为改善。
在《恩赐圣母修道院》里,艾达得以向皮奥神父做了忏悔。在神 父面前,她感到一种莫大的安慰。在忏悔结束之后,皮奥神父对她 说:“去吧,你已经不再需要我的任何帮助了。”艾达在亲吻了神父的手 之后,离开了修道院,她整天脑海里总是浮现着和皮奥神父会面的情 景。在回家的路上,艾达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毫不费力地提起行李了。回 到家之后,她已经不再感到有任何痛楚。她的手臂已经痊愈,并恢复了 所有的功能。
七十岁的萨瓦瑞诺・纳尔迪(Severino Naldi)住在意大利的福林波 波利4。早在七年前,他就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无论去哪里都得靠轮 椅代步。尽管如此,他依然对生活中的许多方面都心存感激,尤其感激 那深爱着自己的老伴。
萨瓦瑞诺多年来听说了不少皮奥神父的事迹,于是决定给他写一 封信。信寄出的那天(1952年12月8日)正好是圣母无染原罪日5。在信 中,他并没有请求皮奥神父帮助治好他的瘫痪,而是请求他给他一些精 神上的帮助。信件寄出的两天之后,萨瓦瑞诺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深 处正在经历着一种难以描述、难以理解的变化。
1月16日那天,萨瓦瑞诺去看他年轻的外甥。他们热情地打了招 呼,当萨瓦瑞诺握着外甥的手的时候,他突然想到皮奥神父那受了圣伤 的双手。他回忆起神父为了遮盖手上的伤口总是带着一副半截手套。就 在那一刹那,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开始独立行走。从此他再也不需要轮 椅了。
特雷萨・德维奇(Teresita DeVecci)和她儿子曾经参加了皮奥神父 的一次弥撒。在弥撒即将开始之前,皮奥神父要求教堂里所有的人都跪 下。特雷萨随着众人一道跪了下去,可是她儿子却因为坐在教堂的最后 一排椅子上,觉得没有人会看到他,于是依旧坐着没动。突然,他听到 皮奥神父说道:“那些坐在教堂后排的人们,我希望你们也跪下。这里 没有人有特权。”
弥撒结束之后,特雷萨的儿子申请向皮奥神父忏悔。修道院里管 事的根据排队的人数告诉他当日下午四时就可以轮到他。他在预约的时 间到来之前就来到圣器储藏室,和另外三位男士一起等候,其中的一个 人问他:“你从哪里来?”“我来自瑞士,”特雷萨的儿子回答道。“我相 信皮奥神父正在等你,”这位男士接着说到,“今天早前我还听神父 问:‘那个来自瑞士的要向我忏悔的人在哪里?’”“这怎么可能?”特雷萨 的儿子非常惊讶,“皮奥神父和我素未平生,从未见过我。”“可是皮奥 神父知晓所有的事情。”那位男士回答道。
特雷萨的儿子在心里为了忏悔做了很充分的准备。他注意到许多 人,尤其是女士们在离开忏悔室前都要亲吻皮奥神父的手,但他却不愿 意这么做。他觉得这种做法就像“中世纪,”并告诉母亲无论如何他也不 会这么做的。“此外,那一点都不卫生,”他还补充道,“皮奥神父的手 套上由于众人的亲吻都不知道沾了多少的细菌。”
那天下午,特雷萨在教堂里等候排队忏悔的儿子。当她的儿子终 于从忏悔室里出来的时候,他漠然从母亲身边走过,甚至都没有察觉到 她。在教堂外面,特雷萨注意到儿子脸色苍白。他后来告诉母亲,在忏 悔室里面,他突然被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亲吻了皮奥神父的手。在他 亲吻的那一刹那,一股强烈的热流从神父的手心里传来。他仿佛被烫伤 了一般,感觉就像在亲吻“一块烧红的烙铁。”
1916年,青年时期的皮奥神父在位于佛基亚的圣安妮修道院(St. Anne,s in Foggia)里做一名卡普辛修道士。那年,住在离佛基亚不远的 里格拉诺镇(Rignano)里的一位神父请他到家里做客。皮奥神父愉快 地接受了邀请。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负责在神父家里做饭和清洁的卡罗 莱娜・德斯帕提斯(Carolina Despertis)非常激动。她希望能够在皮奥神 父来做客的时候,跟他谈一些个人的事物。
在那个时候,人们在做任何超越日常行为范畴之外的事情前,往 往都会向自己的神父请示。卡罗莱娜询问了她的神父是否允许她在皮奥 神父来做客的过程中跟他做一些简短的交谈。可惜神父觉得她不适合在 那个时机跟皮奥神父交谈,没有许可她的请求。
在宴会的那天傍晚,皮奥神父准时坐着一辆小马车来赴约。按照 当时的规矩,皮奥神父随身带着一个装着《日常祷告书》6的布袋。卡 罗莱娜在餐桌前为两位神父上着菜,心里想和皮奥神父交谈的冲动却变 得越来越迫切。直到皮奥神父即将告辞离开的时候,卡罗莱娜突然感到 一种莫大的失落。她知道自己即将和也许是今生仅有的一次机会失之交 臂……
皮奥神父走下两级台阶,突然转过脸来望着卡罗莱娜,问道:“你 想问我什么?”卡罗莱娜被神父问得不知所措,羞愧中结结巴巴地不知 道该如何回答。皮奥神父指着一间空的房间说:“我们到那个房间里去 交谈一会儿吧。”皮奥神父告诉卡罗莱娜:“你既然想完全投身于耶稣, 拿撒勒人耶稣7,你就应该这样做。”这的确是卡罗莱娜心里面一直保留 着的一个最迫切的愿望,而她也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事实上,皮奥神父 甚至用了她自己常在心里面默念的词汇:“我想完全投身于耶稣,拿撒 勒人耶稣。”随后,卡罗莱娜请皮奥神父为她患病的姐妹和侄女祈祷。
对于她染病的姐妹,神父的回答是:“我们为她祈祷,但同时我们也要 接受上帝的旨意。”六天之后,她的姐妹去世了。对于她染病的侄女, 神父则说:“让我们为她祈祷。”不久之后,她的侄女便完全康复了。
1916年9月间,皮奥神父调任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里格拉诺镇 的居民们依旧对他非常地敬重。两年之后,当他们得知皮奥神父受到圣 伤的消息,非常想得到他的一件纪念品。他们寄了许多圣卡到《恩赐圣 母修道院》,请皮奥神父在每张卡片之后写上只言片语。当所有的卡片 被寄回之后,卡罗莱娜很快就找到了那张她送出的圣卡,背面写 着:“你想完全投身于耶稣。”
“在你对幸福的求索中,你想找寻的目标实际是耶稣;当所有的一切都 无法让你满足的时候,他在等候着给你安抚;他是你一直在追求的美 丽;是他一直在激励着你追求完美,不会半途而废;是他一直在劝诫你 放下虚伪的面具去真实地生活……是耶稣给了你动力,让你用生命谱写 辉煌,追求远大的目标,做到尽善尽美,而不是庸庸碌碌,给你勇气去 谦虚、耐心地改进自己、改造社会,让整个世界变得更加人道、更加友 爱。”
教宗圣约翰・保罗二世8
1 200英里约合320公里。
2 560英里约合900公里。
3圣马尔科因拉米斯(意大利语:San Marco in Lamis),是意大利南部佛基亚省(Provincia di Foggia)的一个市镇。总面积232.82平方公里,人口 14576人,人口密度62.6人/平方公里(2009 年)。(摘自《维基百科》)
4福尔林波波利(意大利语:Forlimpopoli),是意大利费利-切塞纳省的一个市镇。总面积 24.46平方公里,人口12944人,人口密度529.2人/平方公里(2009年)。(摘自《维基百科》)
5 圣母无染原罪瞻礼(又名圣母无染原罪胎节、圣母无原罪日),是天主教节庆之一,日期是 每年的12月8日,是庆祝圣母玛丽亚获得无原罪的恩赐的一个瞻礼。在阿根廷、奥地利、哥斯达 黎加、智利、西班牙、意大利、爱尔兰、马耳他和澳门等地都将此节日立为假期。
6《日常祷告书》(拉丁文:brevarium)是天主教下一本书的名字。这本书里列举了每日的礼
拜文字,可用于个人祈祷或者是集体诵读。一些其他西方基督教派中也有类似的书籍。(译者 译自《维基百科》)
7拿撒勒人耶稣(Jesus of Nazareth)是耶稣基督的一个常见称号。
8圣约翰•保罗二世(拉丁语:Sanctus loannes Paulus PP. II,也译为娶若望•保禄二世;1920年5 月18日—2005年4月2日)是第264任教宗,本名卡罗尔・约泽夫・沃伊蒂瓦(波兰语:Karol Jozef Wojtyla,国际音标:/'kanl juzef vaj'tiwa/),出生于波兰,于1978年10月16日被选为教宗,是 第一位波兰裔及斯拉夫裔教宗,也是自1522年哈德良六世后第一位非意大利人出身的教宗,在 位时间是史上第二长,仅次于教宗庇护九世。从事圣职前曾担任过运动员、戏剧演员、矿工、 化工厂员工。担任教宗后总共进行过102次国际访问,是历史上出行最多的教宗。
我觉得皮奥神父和天堂之间似乎有着一条直通的热线电话。
—礼奥・范宁神父
我们和礼奥・范宁神父(Father Leo Fanning)的相识纯属巧合。一 次在去纽约的路上,我们在新泽西州北部的一个地方停留一个上午,好 参加那里的弥撒。在离开教堂前,我们把一份《皮奥神父通讯》送给了 那里的一名教徒。她告诉我们在四十英里以外的地方有一位神父在二战 期间曾有幸见到皮奥神父。由于人生地不熟,我们走了很多冤枉路,最 后还是在当地的一个消防队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礼奥神父居住的老年公 寓。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兴致勃勃地跟我们回忆了当年和皮奥神父 见面的情景。在那个怡人的午后,礼奥神父和我们分享了一个美妙的故 事。
礼奥・范宁生长在纽约州哈德逊河畔的康沃尔(Cornwall)。二战 期间,他被征召入伍,作为空十五军304轰炸机联队的一员驻防在意大 利的切里尼奥拉1。他被分配在负责统计战斗伤亡和失踪人员的战损部 工作,职责是安抚伤员和牺牲军人的家属。
在切里尼奥拉,礼奥感受到那里的民众对盟军士兵十分友好。他 们大多都是穷苦的农民,家园在战争的蹂躏下变得荒芜而贫瘠。一天傍 晚,礼奥离开军营准备把当晚的残羹剩菜倒到附近的垃圾桶里,不知道 从哪里突然冒出许多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请求他把那些剩菜留给他们 吃。从此,他竭尽所能为当地的孩子们提供食物和衣物,并逐渐意识 到,小孩和老人总是战争最大的受害者。
工作之余,礼奥常常把切里尼奥拉的孩子们召集起来,给他们讲 解天主教的教义。尽管他不会说意大利语,但礼奥却依然能和孩子们交 流,并帮助他们为自己的第一次圣餐礼2做准备。此外,他还奔走于镇 上的各个家庭,鼓励家长让自己的孩子们参加教会的各种圣事和其它活动。
一天傍晚,当地的主教在切里尼奥拉的里帕尔塔大教堂里主持了弥撒和圣体降福仪式。在弥 撒过程中,礼奥注意到人们仍然在继续交谈,态度十分无礼。他再也看 不下去了,就站起来以权威的口吻大声地叫所有人保持安静。事后,礼 奥被传召到了主教的办公室。主教亲自感谢他为镇上的孩子们所做的一 切,并十分欣赏他在弥撒上提醒大家保持尊重。
礼奥经常在晚间到切里尼奥拉的卡普辛修道院里领受圣餐并参加 圣体降福仪式。美军的军规尊重天主教徒的权利和义务,准许被指派到 交战地区服役的士兵到当地的教堂参加弥撒,领受圣餐。时任修道院主 管的卡萨卡林达的保利诺神父时常在弥撒之后请礼奥和他的两位伙伴,周・阿斯特瑞塔和马里奥・阿维农到修道院里小叙。 因为修道院里没有暖气,在严寒的冬日,他们喜欢围坐在炭火周围聊 天。保利诺神父告诉他们皮奥神父就住在八十英里之外的《恩赐圣母修 道院》,并给他们讲述了许多皮奥神父的事迹。在听到这些神奇的故事 之后,礼奥、周、马里奥三人非常向往见到皮奥神父。
一天,礼奥陪周来到了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在修道院里,他们告 诉负责接待他们的吉拉尔多教兄他们来自切里尼奥 拉的美军基地,非常想见到皮奥神父。吉拉尔多教兄指着在教堂排着长 队的人们说,想见到皮奥神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们是在等候参加 弥撒吗?”礼奥问道。“不是,” 吉拉尔多教兄答道,“大家早已经参加完 弥撒了。他们这是在排队向皮奥神父做忏悔。”
礼奥和周决定在修道院里待一阵,希望能找到机会见到皮奥神 父。终于,在所有人的忏悔结束之后,他们得以和皮奥神父交谈。周早 前已经见到过皮奥神父,在这次见面中,他用不大熟练的意大利语对皮 奥神父说道:“我想为您介绍我的一位朋友,礼奥・范宁下士 (Corporal Leo Fanning)。”“不对,”皮奥神父回答,“他是礼奥•范宁神父(Father Leo Fanning)。"皮奥神父的言语极大地鼓舞了礼奥,因为他早已有了 投身神职的愿望。
在随后的一次访问中,礼奥得以参加了皮奥神父的弥撒。“皮奥神 父在整个弥撒过程中都不在我们这个世界里,”礼奥回忆道,“他的身体 虽然在那里,可是灵魂却在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弥撒简直美极了。我觉 得皮奥神父似乎和天堂之间有着一条直通的热线电话。”
在随后的数次访问中,礼奥逐渐结识了恩赐圣母修道院的主管, 奥古斯汀诺神父。作为皮奥神 父多年以来的忏悔者和精神导师(又译“神师”),奥古斯汀诺神父深知 皮奥神父在灵魂上有着非凡的天赋,并得到了主特殊的恩典。奥古斯汀 诺神父对皮奥神父非常恭敬,二人间彼此的尊敬和深厚的友谊一直持续 了长达半个多世纪之久。
奥古斯汀诺神父虽然身高不足五英尺 4,但礼奥仍清晰地记得他炯 炯的碧眼和冉冉的胡须。奥古斯汀诺神父以一种硬朗而博爱的精神领导 着整个修道院,他的严格使得一切规章制度都一丝不苟地得到了执行, 可他的关爱却让每个人都感到了温暖。修道院里所有的人都非常敬重奥 古斯汀诺神父。
来修道院访问的人们常常送给卡普辛修道士们许多礼物,包括各 种食物和饮料。奥古斯汀诺神父总是要求检查所有的礼物和包裹。尽管 大多数礼物都在许可的范围之内,少数物品,比如说香烟,却不能被接 受。有一次,礼奥和周给皮奥神父带来一袋糖果,可当他们和卡普辛 修道士们共进完午餐之后,却发现袋子里的糖少了许多。“糖果被人拿 走了,我可知道是谁干的!”皮奥神父说道。一时间,许多人都急忙离 开了房间。大家都知道任何事情都瞒不过皮奥神父,所以那些干了错事 的人都赶紧逃走,不想被皮奥神父给指认出来。
礼奥的一个朋友,安吉丽娜,在切里尼奥拉的一所学校里担任老 师。她时常访问恩赐圣母修道院。她曾告诉礼奥她有时不仅在修道院 里,而且在她自己的家中也能闻到一种类似香水的芬芳。安吉丽娜说这 种馨香代表着皮奥神父的存在。礼奥当时觉得这种说法太荒谬,叫人难 以相信。他最初以为安吉丽娜是一个友善但狂热的宗教人士,脑子里充 满了天方夜谭般的想象。
不久之后的一天,当礼奥正在军事基地里的办公室里工作的时候,一股浓郁的香味突然向他袭来。当时屋里没有别人,也没有任何鲜 花、香水之类能散发出香气的物品。不知所措的礼奥急忙找到了随军牧 师杜根神父(Father Duggan),想问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 在等候杜根神父的时候,周・阿斯特瑞塔走了进来。“周,你来这里干什 么?”礼奥问。周的回答非常让人意外:“我来这里来是因为我方才感受 到了皮奥神父的异香,想来跟杜根神父探讨一下这种奇异的感觉。”
有一次,在礼奥去拜访皮奥神父之前,安吉丽娜请他帮忙带回来 一件皮奥神父的物品留作纪念。当礼奥和皮奥神父共进晚餐的时候,礼 奥提起了安吉丽娜的请求。幽默的皮奥神父从面前的一盒速食麦片中捡 了一片出来,然后说道:“就把这个送给安吉丽娜吧。”当安吉丽娜收到 这份纪念品的时候,不仅没有失望,反而兴高采烈的保存了下来。
一天,礼奥和周心血来潮决定给皮奥神父来一次意外访问,并叫 上了保利诺神父给他们垫背。当他们到达修道院之后,保利诺神父叫他 们在吉普车上等候,他一人先进去。不久之后,保利诺神父回到车上, 指示他们把车子停到修道院背后谷仓那里的一群驴旁边。保利诺神父告 诉他们,当他刚走进修道院,皮奥神父就对他说:“好啊,你和那两个 美国士兵终于来了。我可等了你们一个早上。”他们顿时明白了,想给 皮奥神父一个意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礼奥非常想跟皮奥神父合一张影,可是由于看到皮奥神父每日繁 重的工作和无数人向他提出这样那样的请求,他实在不忍心再给神父增 加负担。一天在修道院里,在礼奥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有人给皮奥神 父和坐在一旁的他照了一张合影。让他无比意外和欣喜的是,他后来得 到了这张珍贵的照片,将它永久地保存了下来。
1945年5月25日是皮奥神父五十八岁生日。皮奥神父邀请礼奥、 周、和马里奥这天来修道院看他。周答复说:“我们特别乐意在您生日 这天来看您。我们会系着铃铛(with bells on)过来。”皮奥神父想知 道“系着铃铛"(with bells on)这种说法的含义。周解释道:“就是说我 们一定会准时到。”听到这里,皮奥神父禁不住笑了起来。
礼奥、周、和马里奥特地为皮奥神父订做了一个方形蛋糕,上面 写着“生日快乐,皮奥神父。”生日的这天中午,皮奥神父走进饭厅,脚 略有些跛。当天早前,他才为他的一个侄女主持完婚礼,现在非常的疲惫。礼奥注意到午饭的时候,皮奥神父和大家聊得很开心,可是却一点 食物都没有动。饭后,礼奥、周、和马里奥为皮奥神父唱的生日歌博得 了包括皮奥神父在内的全体卡普辛僧众的掌声。皮奥神父原本答应让礼 奥和他的朋友们拍摄一些照片,可是不得不改变了注意。神父解释道他 非常抱歉,可是一天的活动让他实在很疲劳。
这并非皮奥神父第一次谢绝了别人为他拍摄照片。散归那提医生 (Dr. Sanguinetti,见第二章),建设皮奥神父医院的一位核心人物,曾 提到过这样一次经历。当时皮奥神父站在《救助苦难之家》医院的门 口,一旁的散归那提医生想给他照一张照片。可惜正当医生按下快门的 那一刹那,一阵风突然将神父的围巾吹了起来,正好遮住了神父的脸。 看到了医生手中的相机,皮奥神父说:“医生,请不要给我照相。” 散归 那提医生嘴上道了歉,可是仍然不愿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摄影机会。他退 到人群中,一张又一张地为神父照了很多照片,直到两卷胶卷都用完。 当照片冲洗出来之后,散归那提医生发现所有的照片都是空白,唯一有 的图像就是第一张皮奥神父的围巾被风吹起来的照片,那时神父还并没 有禁止别人为他照相。
在皮奥神父的生日聚会之后,礼奥、周、和马里奥还特地去拜访 了修道院里的伊戈那提斯神父(Father Ignatius)。他们表示在回到美国 之后,很想保留一件皮奥神父的物品作为纪念。他们最想得到的就是一 块皮奥神父用于包扎圣伤的纱布,希望伊戈那提斯神父能帮助他们得到 这样一件纪念品。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伊戈那提斯神父的脸突然变得 像纸那样苍白。“你们叫我做的事情是被绝对禁止的,”神父说道,“那 绝对不可能,我可不愿摊上天大的麻烦。”“可是没有人会知道的,”礼 奥强调说,“我们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请您帮助我们,这对我们有着 非同寻常的意义。”最终,伊戈那提斯神父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为他们 小心地取来了三块纱布。神父脸色依旧显得异常惊恐,一再告诫三 人:“记住,一定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不久之后,伊戈那提斯神父就听到皮奥神父雷霆般的召唤:“伊戈 那提斯神父,马上到我这里来!你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那可是偷盗的 罪孽。你明明知道不应该将纱布给任何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停顿 一会儿之后,皮奥神父的脸色缓和了很多。“我原谅你了,伊戈那提斯 神父,”皮奥神父说,“我也原谅了那三个孩子。你告诉他们,我曾经用 这些纱布包扎在我的心脏外面。去吧,愿平静与你同在。”
在战争年代,许多人们都向皮奥神父征询他们在前线的亲人们的 下落。路德维科教兄来自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他 很担心自己在陆军服役的侄子,因为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路德 维科的妹妹,也就是他侄子的母亲,特地就此事请教了皮奥神父。“他 没事的,只是不能写信给你,”皮奥神父答道,“别担心,他会平安回来 的。”原来,这位士兵早前成了德军的俘虏,可是成功地从战俘营里逃 了出来。他一直藏在一家好心的意大利人家里。
阿尔伯特•达坡里拖神父(见第十四章) 是一位卡普辛成员。他曾经问皮奥神父对战争的看法。“这场战争会持 续很长一段时间,”皮奥神父说,“我们现在还在开始阶段。它会像泛滥 的洪水那样淹没一个又一个城镇,传播着破坏、鲜血和死亡。但愿上帝 保佑我们。”当被问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能否幸免的时候,皮奥神父答 道:“无限慷慨的主会让这个受到祝福的小镇,以及整个加尔加诺地区都免受战争的摧残。”事实证明皮奥神父当年的预言完全准确。意大利 境内被二战摧毁的地区难以计数,可是却没有一发炮弹落在圣・吉奥凡 尼・若同多境内。
战争最终结束的时候,礼奥、周和马里奥得知他们将要被派遣到 其它地方。礼奥也许要被派到日本,马里奥将被派往欧洲的另外一个地 区,而周将回到纽约。根据最新的军队积分系统(累计服役记录),周 已经拿到了足够的分数,所以他可以退伍回家了。
他们一起来到修道院告诉皮奥神父这个消息,同时也跟他告别。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访问恩赐圣母修道院。“我可不管什么积分系统,”皮 奥神父断定,“我告诉你们,你们三人能够一起回家。”马里奥向神父保 证他以后一定会回来看他。“别这么做,”皮奥神父答道,“把你的钱省 下来吧。作为你的灵父,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当你需要的时候就召 唤我。”在皮奥神父的感化下,马里奥由一个信仰和见识都十分浅薄的 人变成一位每天都参加弥撒的笃信者。
周还问皮奥神父他将来是否会成为一位熙笃会的神父。“周,你 整天一直喋喋不休,一分钟也停不下来,”皮奥神父笑道,“你是进不了 熙笃会的,你的归宿是成家立业。”“可是我连一个女孩都不认识 啊,”周有些着急了,而皮奥神父则答道:“这样吧,如果需要的话,我 会亲自给你找一个对象的”。“可是您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可我在纽约。您怎么帮我啊?”周还是满腹疑问,皮奥神父于是再次强调:“你放 心,就交给我吧。”不久之后,周就认识了一个温柔的意大利女孩,并 和她结了婚。
对于礼奥,皮奥神父则告诫他:“你想要进入上帝的祭坛,那就是 你的归宿,我不想让你做出其它任何的选择。”在三位士兵离开前,皮 奥神父按照当地的习俗亲吻了他们每个人的脸颊,并送给每人一大把纪 念章。他们回到基地之后,得到消息说原先的派遣计划已经被更改。他 们三人都可以回美国了。
礼奥按照皮奥神父所建议的那样进入了神学院学习。1954年5月30 日,礼奥在新泽西州帕特逊的圣约翰大教堂里 被正式授予神职。在授职仪式的十分钟之前,当礼奥正在圣器室等候的 之时,有人给他送来一封电报。电文是:“祝贺你被授予神职,”署 名“皮奥神父。”礼奥无法相信眼前的这封电报。皮奥神父何以能够得知 他授职仪式的确切日期和时间?其实在他和皮奥神父交往的期间,礼奥 所目睹的类似的神奇事件并不罕见。
礼奥神父听说在皮奥神父生活过五十多年的那个曾经偏僻、闭塞 的山区小镇如今已经店铺林立,到处是旅馆、饭馆和纪念品商店。每年 有无数的朝圣者们从世界各地来到这里向皮奥神父的墓地祈祷 ,为了 接待这些朝圣者,一个更新、更大的教堂被建造了起来。事实上,一 座“皮奥神父的城市”已经矗立在地平线上。礼奥神父从未想过要回到圣 ・吉奥凡尼・若同多。他想让记忆中曾经拜访过皮奥神父的地方永远保持 着当年的面貌——那简朴而虔诚的修道院,那幽静的山岗,那矮小陈旧 的教堂,那静谧而悠远的地貌,以及那种天堂般的宁静。这一切在他记 忆中都是如此的鲜明,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礼奥神父在他的一生中始终致力于弘扬皮奥神父的事业。他建立 了一个皮奥神父祈祷团 ,多年以来担任着这个团体的领导角色。在许 多不同的场合里,礼奥神父一直孜孜不倦地向人们宣扬皮奥神父的各种 事迹。对于礼奥神父来说,他驾驶着吉普车绕着崎岖陡峭的山路来到恩 赐圣母修道院,并最终见到皮奥神父的那天是他一生中得到的最大的恩 赐。
在我们访问的这天,礼奥神父正在他所居住的天主教会老人公寓的小教堂里为许多老人们主持着弥撒。“你想要进入上帝的祭坛,”皮奥 神父曾对他说,“那就是你的归宿,我不想让你做出其它任何的选 择。”礼奥神父从未“做出其它任何选择。”他将自己的一生都投入到为 上帝和教会的服务中。皮奥神父该是多么地为他感到骄傲啊!
基督的爱之深厚超越了任何人的想象,我只祈祷你能够体会到这种爱。《以弗所书》3:19
1切里尼奥拉(意大利语:Cerignola)是位于意大利南部普利亚大区佛基亚省的一个城市。距 佛基亚市东南40公里。面积上,切里尼奥拉是意大利第三大的城市,总面积593.71平方公里。
2圣餐是基督徒的重要礼仪,基督徒认为,圣餐的直接根据来自《新约圣经》,圣经中记载耶 稣基督在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头天晚上,与十二们共进逾越节晚餐。在基督教会建立之后,举 办圣餐礼逐渐制度化。根据圣经的记载,哥林多教会在领圣餐时态度不够严谨,使徒保罗立即 加以纠正(《哥林多前书》第11章第17节至第34节) 。天主教将圣餐称为圣体圣事
(Eucharist),为七件圣事之一,并相信无酵饼和葡萄酒在神父祝圣时化成基督的体血(神学 术语称之为“变体”,trans-substantiation)。(译者编译自《维基百科》)
3 圣体降福仪式(Benediction of the Blessed Sacrament, or Benediction)是罗马天主教的一个常用 的仪式。通常,这个仪式在下午或者晚间举行,过程包括唱赞美诗以及之后的敬拜圣物。盛在 一个圣体匣中的圣物被置于圣餐台上,周围被蜡烛环绕。在仪式的最后阶段,神父或者是主持 仪式的执事,身披专门的肩罩,将圣体匣捧在手中,然后对向它跪拜的参与者无声地比划一个 十字。圣体降幅仪式常被作为其它仪式,比如晚课、晚祷、或是拜苦路的结尾仪式,但是它也 常被作为一个独立的仪式。
4 大约152厘米。
5二战时,物资非常贫乏,一袋糖果在意大利是非常稀有、珍贵的物品(见第七章玛丽•派 尔)。
6加尔加诺(Gargano)是一个在佛基亚省境内的拥有悠久历史的地理亚区。该区位于意大利东 南部,大部分为丘陵地区,总面积约1200平方公里(460平方英里)。
7熙笃会(拉丁文:Cistercenses;英文“Cistercians,简称:OCist)是一个天主教隐修会,遵守 圣本笃会规,平时禁止交谈,故俗称“哑巴会”。熙笃会主张生活严肃,重个人清贫,终身吃 素,每日凌晨即起身祈祷。他们在黑色法衣里面穿一件白色会服,所以有时也被称作“白衣修 士”。熙笃会的一个重要分支被称作Trappists或Trappistines。
1098年,出生于法国香槟省贵族家庭的本笃会修士,茂来斯木修院(Molesmes)的院长圣乐伯
(Saint Robert),率领十九位志同道合的修士,到法国东部勃艮第第戎附近熙笃(Citeaux)的 一块沼泽地创建新修院,过更宁静、更简朴、更符合圣本笃会规精神的生活,远离人世,宁静 独处,生活于简朴、克己、劳作、祈祷和阅读,并极注重团居生活中的弟兄友爱。几年后教廷 强迫圣乐伯回到茂来斯木,他的助手圣雅伯里(Saint A山eric)接任熙笃修道院的院长,直到 1109年去世,再由英国人圣德范•哈定(Saint Stephen Harding)接任,直到1134年。
1112年的春天,圣伯尔纳铎带着他的亲友三十人来叩熙笃的门。不久,熙笃会奇迅速扩展到整 个欧洲。1113年创立了拉费尔代(La Ferte)修道院,1114年创立了崩狄尼(Pontigny)修道院, 1115年,建立了明谷(Clairvaux)修道院,以圣纳德为院长。一个月以后,在德国建立了毛立蒙 (Morimond) 修道院。在圣纳德逝世的1153年,全会已有339座修道院。1200年达到500座。
根据德范•哈定院长指定的《爱德宪章》,母院的院长有责任每年视察子院一次,所有修道院的 院长每年在总母院熙笃集会。这项会议称为全体大会 (the General Chapter)。
8 英文原文:“Christ's love is greater than anyone can ever know, but I pray that you will be able to know that love.”《思高圣经》的经典翻译为:“或知道基督的爱是超超人所能知的,充满天主的一切富裕。”
皮奥神父之所以是圣人,就是因为他和基督的相似。他就是基督的翻版。—红衣主教克里斯托弗・顺伯恩
约翰・汉普施神父是天主教柯乐仁会的一位传教神父。他传教的足 迹布满了美国全部五十个州和五十七个国家。目前,他居住在加州的洛 杉矶。汉普施神父为我们讲述了1958年他访问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时的 见闻。
1958年,柯乐仁会的汉普施神父到欧洲朝拜了很多天主教的圣 龛。在这次朝圣之旅中,汉普施神父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停留了三 天,并有幸在皮奥神父的弥撒中担任辅祭。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他切 身感受到了皮奥神父在主持弥撒中的投入、庄重和崇敬。皮奥神父手上 的圣伤清晰可见,整个弥撒中一直在流血。在准备圣餐的时候,皮奥神 父仿佛一尊雕像般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在场的所有人都深信神父此 时正在和上帝直接地对话。这天,皮奥神父亲手为一个小女孩和一个盲 人发放了圣餐。对于那个小女孩来说,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接受圣餐。而 其余的信众都是从别的神父手中领受了圣餐。
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人们都知道皮奥神父每天只给少数几个人发 放圣餐。一些当地人对皮奥神父持一种近乎狂热的态度。他们为了争取 到在领受圣餐队列中靠前的位置,不惜用包括推搡、肘击等伎俩。那天 教堂里的喧嚣、无礼和粗鲁不敬令汉普施神父十分惊讶和失望。他看出 这个情景也使皮奥神父非常懊恼和伤心。
皮奥神父对那些喧闹、不守秩序的朝圣者们总是非常严厉。有 时,他会雷霆般地批评他们,而他这种作风也常常遭到别人的指责。在 提到类似事件的时候,皮奥神父为自己辩护道:“他们就像一群饿狼那样朝我扑了过来,掐我的手、拽我的胳膊。他们将我团团围在中间,连 一点透气的空间都不给。我也不想严厉,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这 么做,不然的话他们会将我撕碎了吃掉。”
其他卡普新的神父和同胞们总是守在皮奥神父四周,尽力保护他 免受骚扰。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三天里,汉普施神父注意到皮奥神 父总是试图远离人群和喧嚣,但却总也无法脱离那些混乱的场合,得到 真正的休息。皮奥神父的亲兄弟,麦克•弗吉奥尼(Michael Forgione) 有一句精辟的论述,他说皮奥神父在他的一生中背负了许多的十字架, 但他最大的负担,还是那些总是向他索求的人们。
汉普施神父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见到了玛丽・派尔(见第七 章),并有幸在玛丽的带领下参观了皮奥神父的医院。玛丽为汉普施神 父细致地讲述了许多皮奥神父往事。她说皮奥神父身上的五处圣伤(见 第五章)中最让他痛苦的是脚上的伤口。有时在弥撒 中,皮奥神父会 依靠在圣餐台上,不断交换手肘以支持他身体的重量,减轻脚掌上的压 力。对于神父来说,那双被刺穿的脚掌叫他非常痛苦,长时间的站立几 乎是不可能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皮奥神父每天只给少数人发放圣餐, 因为他实在是无法久站。
这次拜访,汉普施神父还捎来了许多别人写给皮奥神父的信件。 令他非常惊讶的是,所有信件在拆封前,皮奥神父似乎就已经知道了它 们的内容。皮奥神父将尚未启封的信件一封一封地交给他的秘书,并说 道:“这是弥撒的捐款; 这是给医院的捐助;这是请我为他祈祷。”皮奥 神父超凡的知识和鉴别能力是主赠予他的礼物,汉普施神父非常幸运地 目睹了这些奇迹。
作为一位柯乐仁会的传教僧侣,汉普施神父多年以来在世界各地 认识了许多神圣的人。可是他们之中真正能够被称作圣人的只有少数几 位。对于汉普施神父来说,皮奥神父绝对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圣人。
在天色破晓之前,我起早哭求帮助;我的希望在你的言语之间……主 啊,在汝爱之中倾听吾声;天意赐予我生命……是故吾主在旁;汝令永 真。一切在汝掌握,经年早知。
《诗篇》 119:147,149,151,152 4
1 红衣主教克里斯托弗•顺伯恩(Christoph Maria Michael Hugo Damian Peter Adalbert, Count of Schonborn, O.P.),生于1945年1月22日,目前担任维也纳的大主教,被认为是下任教宗的主要 候选人。
2圣母圣心爱子会(拉丁语:Cordis Mariae Filius,简称CMF),全名圣母无玷圣心爱子会,俗 称柯乐仁会(Claretians),是一个起源于西班牙的天主教传教修会,由圣安道•柯乐仁(Antoni Maria Claret i Clara)与五位传教士于1849年7月16日在西班牙创立。
3辅祭(altar server,又称圣坛侍从、圣坛司事)在天主教会的各种崇拜礼仪,包括弥撒和早晚 祷告中,协助主持的司铎(主教、神父或牧师)举行圣祭。他们使礼仪更庄重、流畅、隆重、 神圣,同时他们也帮助其他信友投入到礼仪当中。
保持好的心情;把自己交给耶稣的圣心, 将一切交于他来处置。
—皮耶垂西那的圣皮奥
克拉娜和丹・斯蒂尔在他们纽约长岛的家 中接待了我们,并给我们讲述了他们见到皮奥神父的经历。一年之后, 在发表这个故事之前,我们再次拜访了他们,可惜那时克拉娜已经因病 去世了。
1947年,克拉娜在她的家乡,意大利的特利亚斯特(Trieste)认 识了丹・斯蒂尔。当时丹作为一位美军宪兵驻扎在特利亚斯特。克拉娜 起初和丹只是普通的朋友,但克拉娜的母亲在第一次见到丹的时候,就 十分喜欢他。出于对自己女儿的关心,她母亲极力想撮合女儿和丹成 亲,可惜克拉娜似乎还并不想结婚。她当时只有十五岁,结婚成家这个 概念对于她还很陌生。
有一天,当克拉娜在教堂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女人走过来问 她:“你需要上帝的恩赐吗? "克拉娜不解地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在圣・ 吉奥凡尼•若同多住着一位圣人,他的名字叫皮奥神父,”这个女人解释 道。“如果你需要什么恩赐,或者是有什么心愿的话,可以去找他。”
克拉娜想到了她和母亲关于丹・斯蒂尔的一番谈话,决定到圣・吉奥 凡尼•若同多去跟皮奥神父谈谈。克拉娜和母亲到恩赐圣母修道院门口 的时间是早晨四点半,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了。那天早晨的弥撒 由于参加者众多导致教堂爆满,她们居然幸运地找到了座位。弥撒之 后,克拉娜向皮奥神父做了忏悔,并询问他:“我想知道丹・斯蒂尔是不 是一个合适我的婚姻伴侣?”皮奥神父问:“他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 吗?”“他是一个新教的教徒,”克拉娜回答。“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么!”皮奥神父大声地斥责道,“你这是在买一只装在袋子里的猫。”说 罢神父非常生气地关上了忏悔室的隔窗。克拉娜吃了闭门羹,在愤怒和羞愧中走出了忏悔室。“我们还是走吧,”克拉娜叫上母亲离开了教堂。
在回特利亚斯特的路上,克拉娜开始思考皮奥神父的话语。他所 说的“装在袋子里的猫”是什么意思?她告诉自己,“也许我真的没意识 到自己在做什么。也许皮奥神父是对的。”渐渐地,她的愤怒消逝了。 的确,皮奥神父常对忏悔者说一些当时叫人难以理解的话,可是他这么 做是有原因的。这些话语让人警醒,给人带来反思。克拉娜终于意识到 皮奥神父是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恩赐。她真正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振聋 发聩的声音,叫她反思自己过去的一切作为。皮奥神父说到了要点。才 十五岁的她的确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皮奥神父直截了当的言语是他的一 种“休克疗法,”好让她为重大选择做出仔细的思考。这次和皮奥神父的 短暂见面,虽然当时叫克拉娜十分难堪,但回想起来却是她精神之旅中 的一个里程碑。这个伟大的祝福使克拉娜受益终生。
丹并不知道克拉娜和她的母亲见到了皮奥神父。当他见到克拉娜 的时候,告诉了她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天,他在户外散步,呼吸着 新鲜空气。突然间,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下,他急切地想要皈依天主 教。他反复说自己的这个突然决定和克拉娜的信仰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他相信这条他自己必须要走的路是上帝给他的指示。事实上,在丹决定 皈依天主教的时刻,克拉娜正好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跟皮奥神父谈到 了他。
1948年,在皮奥神父的主持下,19岁的丹接受洗礼成为了一名天 主教徒。让丹觉得尤其荣幸的是,玛丽・派尔作为他的教母出席了洗 礼。尽管当时非常紧张,丹在洗礼之后仍然用不熟练的意大利语向皮奥 神父做了忏悔。由于教会规定在圣餐前需要节食,皮奥神父要求丹等 到次日再领受他的第一次圣餐。也许是出于习惯,丹当时嘴里叼着一小 根像牙签那样的木棍。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可是皮奥神父却注意到了 他的这个举动。
尽管他们很想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成婚,可是由于军队有严格的 规定,丹和克拉娜只好在特利亚斯特举行了婚礼。婚礼之后不久,丹就 找到了皮奥神父,问神父是否可以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为他和克拉娜 的婚姻祝福。皮奥神父微笑着答应了他。据丹的回忆,虽然他拜访了恩 赐圣母修道院许多次,这是他唯一的一次见到皮奥神父冲他微笑。皮奥 神父在天性中就是一个严肃、内敛的人。丹问神父是否能够接受他做一个灵子。皮奥神父想了一会儿之后用意大利语答道:“只要你答应我, 会永远做一个好人。”
在美丽的恩赐圣母教堂里,克拉娜和丹跪在皮奥神父面前接受了 神父给他们的祝福。克拉娜暗自祈祷皮奥神父能在今后的日子里一直给 她提供帮助。她当时毕竟只有十六岁,对自己的婚姻和将来多少还有些 担心。也许是感应到了她的请求,在祝福过程中,皮奥神父微笑着对克 拉娜说道:“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会伸手相助的。”
只要一有机会,丹和克拉娜就会来到修道院拜访皮奥神父。有一 次,克拉娜因为母亲得了重病特地来找皮奥神父,请他为自己的母亲祈 祷。克拉娜到教堂的时候才早晨四点钟。教堂开门之后,她在回廊等 候,因为她知道皮奥神父每天早晨到圣器储藏室的路上都会经过这个回 廊。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心里都盼望着能够和皮奥神父说上一 句话,求神父的祈祷。当皮奥神父出现的时候,在场的一位男士指着克 拉娜大声说道:“请为她的母亲祈祷,她生病了。”另外一个人也叫着神 父的名字:“为她母亲的灵魂祈祷吧。”克拉娜无法理解她所听到的一 切,一时竟不知所措。那两个人和她素昧平生,而她也从未告诉过任何 人她母亲的病情。听到那两人的要求之后,皮奥神父立即抬眼望着天 空,纹丝不动,似乎在注视着天堂。一时间,神父完全沉浸在祷告中。 随后,一位卡普辛僧侣关上了通往大厅的门,神父消失在了门后。在关 门的那一刹那,克拉娜看到皮奥神父仍然抬着头,一动也不动。回到家 之后,克拉娜得知她的母亲已经病逝了。
后来,丹被派到了德国的一处军事基地。随着时光的流逝,他和 克拉娜的家庭荣幸地添了七个可爱的小孩。1964年,斯蒂尔一家再次来 到了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和往年一样,他们满怀着感恩的心情参加了 皮奥神父主持的弥撒。
这年,克拉娜在生活中面临着许多的困境。在弥撒的整个过程 中,她始终在默默地向皮奥神父祈祷他的帮助。她特别想能够跟神父面 对面地交谈。她相信哪怕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只要能够跟皮奥神父说几 句话,她的重担就能够得到减轻。
弥撒结束之后,皮奥神父立即离开教堂,来到了修道院楼上的一 扇窗户前,依照惯例给等候在楼下的人群祝福。丹冲到人群里,接受了
神父的祝福,而克拉娜和她的六个小孩则留在教堂里。她知道这天是肯 定见不到皮奥神父了。来访者实在是太多,怎么着也轮不到她了。克拉 娜非常失望,禁不住哭了起来。
突然间,克拉娜抬头看到皮奥神父出现在教堂上层的包厢。她的 小孩们也见到了神父,十二岁大的鲍比说:“快看妈妈,皮奥神父正在 望着你呢!”神父的双眼放射着耀眼的光芒。克拉娜注视着皮奥神父, 一时间教堂和周围的一切物体似乎都消失了。她感到一种天堂般的愉悦 ——在人间的天堂。当皮奥神父站在教堂包厢里望着克拉娜的同时,他 也在修道院的窗口前给人群祝福。克拉娜甚至还能听到外面人群激动的 喧嚣。当神父转身离开包厢的时候,那缓慢而沉重的步伐显示出他走路 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克拉娜祈祷皮奥神父为她减轻生活中的负担。在她回到德国之 后,现实的境遇依旧,可是她却在内心中找到了平静和勇气去面对一 切。正如她所祈祷的那样,克拉娜的压力的确消失了。这种主观的改进 与客观现实没有任何关系。克拉娜深知,皮奥神父治愈了她的灵魂。
克拉娜的亲戚们也从皮奥神父那里获益良多。克拉娜的姑姑是一 个无神论者,有一天她突然在一种冲动的驱使下向皮奥神父做了忏悔。 神父对她说:“你来我这里,既没有对自己罪孽的悔恨,也没有任何信 仰。我不能给你赦免,也绝对不允许你接受圣餐。”这种典型的皮奥神 父式“休克疗法”在她姑姑的身上产生了奇迹。不久之后,她就在天主教 中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信仰。
多年以来,克拉娜从一些无比清晰的梦境中感知到千里之外的皮 奥神父一直在给她灵魂上的指导。在斯蒂尔一家被派遣到尼日利亚的时 候,克拉娜的门口总是长期徘徊着多达十五只流浪猫。她试图给它们提 供食物,帮助它们找到愿意收留猫的人家,可惜所有的努力的失败却叫 她十分焦虑。就在那个时期,克拉娜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克拉娜和皮奥 神父徜徉在一个天堂般美丽的地方,那里天蓝得就像一颗耀眼的宝石。 皮奥神父告诉她:“你为了太多无足轻重的事情而焦虑。这才是真正重 要的东西。”然后,神父跪下来祈祷,他臂弯里仿佛怀抱着幼年的耶 稣。瞬时,一种浓郁的芳香笼罩了克拉娜。
在另外一个清晰的梦境里,克拉娜不断地对皮奥神父重复着圣弗朗西斯•帕乌拉的一言美丽的祷句:“愿我们慈 悲的主在你生命的每一天都陪伴着你,因为这是我们所能得到的最好的 礼物。” “我当然知道这句祷告,”皮奥神父在梦里对克拉娜说,“这正是 我来这里想要告诉你的事情。”
在克拉娜生命里的最后几年中,为了那些背离了信仰的家人们付 出了很多的祈祷和牺牲。每天早晨从四点到六点,她都在家中的礼拜堂 里祈祷,然后去教堂参加弥撒。在纽约寒冷的冬季,她依旧顶风冒雪去 参加弥撒。诸如此类的牺牲,是克拉娜为了帮助亲人们找回信仰所付出 的代价。
2006年6月16日,克拉娜在经历了短暂的病痛之后安详地去世了。 四年前的这天(2002年6月16日),正是皮奥神父被封为圣人的日子。 克拉娜有两个小孩,十年以来没有跟彼此说过话。克拉娜生前最后的愿 望,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原谅对方。在她葬礼前不久,她的这两个孩子终 于和好如初了。葬礼前夕,她有五位亲人到教堂作了忏悔。在此之前, 他们已经有五年没有参加任何圣礼。她的一个小孩曾有十年没有做过任 何忏悔。在克拉娜去世后不久,他终于诚心地向神父忏悔了自己的罪 过。克拉娜的祈祷让她的亲人们受益匪浅。丹曾说,尽管克拉娜逝世的 消息让家人非常伤心,她所有的家人和亲戚却在她去世之后得到了许多 上天的祝福。
对于上帝的子民来说,等待他们的是一处特别的安息之地。所有安息在 这里的人们,都能从他们辛苦的劳作中摆脱出来,得以彻底的休息,正 如上帝在创造了世界之后专门休息一样。
——《希伯来书》4:9-10 4
1 新教,又称基督新教,是西方基督教中不属于天主教体系的宗派之通称,中文“新教”一词是 主要对应和区别于宗教改革之前的“旧教”。新教的辞源于拉丁文protestatio,意为“抗议”,源于 1529年罗马帝国宣布马丁•路德为异端之后所引起的强烈抗议。新教源于16世纪神学家马丁•路 德、加尔文等人所领导的宗教改革运动,与天主教、东正教并列为基督宗教三大分支。一些既 不属于天主教,也与欧洲宗教改革没有历史渊源的教会,例如独立教会,也被视为新教。新教
强调“因信称义”,认为人要得到上帝拯救,唯有凭借信仰而不是靠善行。新教以《圣经》为信 仰之唯一依据,反对天主教教宗制,更相信所有信徒都具有祭司的职分。新教各宗派在圣餐观 等神学问题上持不同看法,但普遍以“五个唯独”为信仰核心思想。有别于天主教和东正教,新 教在神学和教会体制上没有单一组织架构或领导,教内主要宗派包括信义宗、归正宗、圣公 宗、浸信宗、重浸宗、循道宗、复临宗,以及二十世纪以后才出现的五旬宗、灵恩宗等。 而世 界各地也存在许多独立教会,这些教会虽宣称体系独立于过往系统,但被认为属于广义新教徒 的范畴。现在全球约有十亿新教徒,包括五亿多传统派别新教徒和四亿多独立教会信徒。
2 天主教规定:“领受圣餐者在圣餐发放前至少一个小时之内,须避免进食除了水和药品之外的 任何食物与饮料。”(《天主教法典》919 §1)
3 帕乌拉圣弗朗西斯(Saint Francis of Paola 或Saint Francis the Fire Handler ; 1416年3月27日-1507年4月2日)是意大利的托钵僧和罗马天主教的弥尼姆斯会(Order of Minims)的创始人。 正如他的守护圣人亚西西的圣方济(St. Francis of Assisi),弗朗西斯从来没有被任命为一名神 父,这与绝大多数修道会的创始人有很大差别。
4 英文原文 “There is a special rest still waiting for the people of God. For all who enter into God,s rest will find rest from their labors, just as God rested after creating the world.” 《思高圣经》的经典翻译 为:“由此看来,为天主的百姓,还保留了一个安息的时日。的确,谁进入了天主的安息,他也就停止自己的工作而安息,正如天主停止自己的工作而安息一样。
如果你的小孩们想要知道皮奥神父为什么会受到圣伤,就告诉他们,那 是因为他深爱着耶稣,而耶稣也是如此地深爱着他,以致于他们俩变得 非常地相似。耶稣将自己的圣伤也分给了皮奥神父,他们为了让我们 好,彼此分担着极大的痛苦。
—玛丽・派尔致瑞・埃文的一封信,1956年5月12日
瑞・埃文做为一名朝圣者于2002来到梵蒂冈,参加了教廷 为皮奥神父举行的封圣仪式。我们也参加了这次朝圣之旅。当时旅行社 为所有来自美国的朝圣者们准备了三辆巴士。在封圣仪式之后,所有巴 士上的乘客都聚在一起共进晚餐。有人之前告诉我们说瑞曾见过皮奥神 父,所以在晚餐上我们主动上前跟他打了招呼。由于日程紧张,我们跟 瑞说了不到五分钟之后,就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巴士上赶往下一处景点。
回到美国之后,我非常想见到瑞,了解他见到皮奥神父的经历。可惜我 们没有他的联系地址。我给旅行社打了电话,可是他们说不能将旅客的 私人信息告诉我们。经过了几周的苦苦寻找之后,我们终于联系上了 瑞。我们从此一直保持着联系,并逐渐成了至交。
瑞为我们介绍了许多曾亲自见过皮奥神父的人们,并陪我们一道去参访 了他们之中的不少人。这些来自皮奥神父灵子灵女们的见证后来成了本 书的第一手材料。以下就是瑞的经历。
1942年,来自纽约市格伦黛尔区的瑞・埃文 被征召入伍,成为一名美国陆军士兵。一年之后,他被调到空军,在二 战期间作为空十五军第484轰炸机联队下属的第826轰炸机小队的一员驻 防在意大利的切里尼奥拉' 从一名普通的士兵,他先晋升为中尉,并 最终被提拔为上校。他的职责之一就是管理战区人员的调进调出。
在切里尼奥拉,瑞和战友们长年累月食用包括罐头奶酪、午餐肉
、压缩饼干和奶粉等处理过以便于长期保存的食物。军队里管这种食物 叫做“K-rations。”大家早就吃腻了这种食物,于是一些会说意大利语的 士兵就到驻地附近的农家,用他们的香皂、香烟和糖果交换一些新鲜的 蔬菜、鸡蛋、肉类和土豆。
一天,瑞的好友乔德桑中士(Sergeant Joe DeSantis)爬上了附近 的山岗想跟老乡们换一些鸡蛋。回到驻地之后,乔告诉瑞说他在找食物 的时候遇到了一位非常善良的意大利妇女,她的名字叫玛丽・派尔。她 的英语和意大利语都一样纯正、地道。玛丽告诉乔说在附近的恩赐圣母 修道院里住着一位非常神圣的神父,他的名字叫皮奥神父。这位神父有 着和基督一样的伤口——圣伤。
瑞起初对此不以为然。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圣方济2才有圣伤。他记 得圣方济只是一位执事3,而并非一个神父。似乎至今为止还没有听说 过有神父得到过圣伤。尽管瑞还不太相信山岗上那位女士的话,他却开 始对这位神父充满了好奇。
终于有一天,瑞和乔决定一起去拜访皮奥神父。从切里尼奥拉到 修道院只有一条路,有一段山路还非常崎岖险峻,四周到处是陡峭的悬 崖和大大小小、深不见底的山洞。瑞试着开着他的美军吉普在这段路上 走了一截,结果发现在这样的路况下,想要把车子开上山是不可能的。 他和乔不得不弃车步行走完了剩余的路程。
刚到修道院,瑞就见到了玛丽・派尔。乔先前描述她是一位意大利 妇女,可事实上她却是一个美国人,不仅如此,她和瑞都是来自纽约 城。在搬到圣・吉奥凡尼・若同多之后,玛丽明显甩掉了纽约人的那种世 故和做作。她穿着一身朴素的带长袖的棕色长裙,上至脖颈、下至脚踝 都被包裹地严严实实。她的腰间系着一根绳带,脚上穿着一双简易的凉 鞋。棕色长袍、腰带和凉鞋正是皮奥神父和玛丽所属的第三方济会4的 典型穿着。
玛丽给瑞和乔讲了许多关于皮奥神父的故事。这些精彩的故事勾 起了瑞的好奇心,使他非常想见到皮奥神父。“神父从不离开修道 院,”玛丽告诉瑞,“如果你想见到他,明天就一大早来参加他的弥撒。 我到时会为你们介绍。”为了准时参加皮奥神父的弥撒,瑞和乔德桑第
二天早晨两点钟就起了床,摸黑从切里尼奥拉走到了修道院。
让瑞和乔惊喜地是,在弥撒开始之前,一位卡普辛僧侣特意把他 们俩领到了教堂最前排的座位就座。恩赐圣母修道院有个规矩,让所有 来参加弥撒的美国大兵都得以在前排就座。当时教堂中有不少是当地的 妇女,她们为了捍卫自己的坐席表现出来的凶悍作风给瑞留下了深刻的 印象,他知道自己能够被安排在前排就座的确是非常的荣幸。在那次弥 撒中,玛丽・派尔用管风琴进行了伴奏。
皮奥神父走进教堂的那一刹那是瑞平生第一次见到了他。从神父 脸上的表情,瑞可以清楚地读到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瑞还注意到神 父走上圣坛时迈着及其艰难的步伐。从这种独特的走路姿势也可以看出 来神父此时正经历着痛苦。
皮奥神父主持弥撒时候,表现出瑞以往从未见识过的一种专注和 投入。瑞还注意到皮奥神父脸上的光晕在整个圣餐过程中变换了六、七 次。瑞看到有泪水时常顺着皮奥神父的脸颊滑落,有时似乎是欣喜的眼 泪,有时则饱含着悲伤。在准备圣餐的过程中,神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站了十多分钟,纹丝不动。当神父举起双手的时候,圣袍的袖子顺着手 臂滑下,露出了手背上圆形的圣伤,瑞可以清楚地看到神父的伤口上正 不断地渗出鲜血。
开始还不太相信皮奥神父的瑞,在这次弥撒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 的怀疑。皮奥神父对祈祷的投入、对上帝的尊敬和虔诚,以及手上的圣 伤打消了瑞的一切疑虑。正如瑞所描述的那样,“自从参加完皮奥神父 的弥撒之后,我就相信他一定是真的。”
在玛丽・派尔的安排下,瑞在皮奥神父听取完别人的忏悔之后跟神 父见了面。当皮奥神父向他们走来的时候,玛丽让瑞跪下。神父将双手 置于瑞的头顶为他祝福。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瑞说道:“他那双美丽、 深邃、富有穿透力的眼睛似乎能够看穿我的灵魂。”
沃尔特・均克(Walter Junk)是当时驻切里尼奥拉的美军牧师。一 天,他问瑞为什么没有参加在基地里举行的周日弥撒。“因为我今天去 圣・吉奥凡尼•若同多参加了皮奥神父的弥撒。”瑞答道。沃尔特神父很不
高兴。他不喜欢人们过多接触皮奥神父,并经常这么告诫身边的士兵, 因为皮奥神父当时并没有得到教堂的完全支持,并且梵蒂冈仍在对皮奥 神父进行着调查。最终沃尔特牧师拜访了皮奥神父,并以极大的热情追 随着他,不过这是后话。
皮奥神父常在每日早晨十一点左右到修道院的花园中小憩。有 时,当神父在花园中午餐的时候,瑞得以在那里见到他。由于瑞不会说 意大利语,玛丽・派尔总是为他翻译。乔德桑略懂一些意大利语,可根 本听不懂皮奥神父的口音,在神父面前仍需要玛丽为他们做翻译。
四十年代早期,也就是瑞的部队驻扎在切里尼奥拉的时候,还很 少有人到皮奥神父的修道院访问。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修道院的 存在。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瑞和他的战友们得以频繁地接触到皮奥神 父,而后来的朝圣者们则因为人数众多失去了这种待遇。
瑞经常给皮奥神父送去他非常喜欢的美国啤酒。神父常笑着称赞 这种啤酒比他的午餐蔬菜粥强多了。皮奥神父总是非常和善,愉快地和 众人在花园中聊天。对于瑞来说,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因为每次在弥撒 中他都能见到神父手上的圣伤,他深知神父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强烈的 痛苦。在皮奥神父身边的时候,瑞总是感到精神振奋,神清气爽。
有一次,瑞在教堂里目睹皮奥神父将一个人从忏悔室里赶了出 来。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也见到了这一幕,许多排队等候忏悔的人们十分 害怕,急忙离开了教堂。作为一位忏悔师,皮奥神父的严厉是出了名 的。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向皮奥神父忏悔得要有极大的勇气。
1944年的圣诞夜,皮奥神父得到教区主教的许可为包括美军士兵 们在内的民众专门庆祝了午夜弥撒。对于瑞来说,这场圣诞夜弥撒是一 个让他毕生难忘的经历。当夜,并不算大的恩赐圣母教堂里被无数盏蜡 烛照得灯火通明,映出了满场拥挤的人群。整个教堂从未显得如此壮 观、如此肃穆。所有参与弥撒的信徒们每人手中都举着一盏蜡烛。在卡 普辛合唱团的圣诞颂歌中和众人的注视下,皮奥神父身着华丽的祭 衣5,带领着众辅祭穿过教堂进入圣殿。神父怀中抱着的一个枕头上, 躺着一尊可爱的婴儿耶稣像。
在多次访问圣・吉奥凡尼•若同多的过程中,瑞和皮奥神父的父亲, 格拉西奥・弗吉奥尼逐渐成了至交。有一年,瑞有幸和格拉西奥一起在 玛丽・派尔的小屋里共进感恩节晚餐。在瑞的印象中,格拉西奥是一个 单纯的“意大利农夫,”但有着深厚的信仰。他总是笑容可掬,对所有来 拜访他儿子的人们都非常友好。格拉西奥知晓英文,有时还为皮奥神父 的拜访者们担当翻译。在圣・吉奥凡尼•若同多,格拉西奥非常受人尊 敬。
那时,玛丽・派尔的小屋里还住着四位女士,她们一直在忙忙碌碌 地为卡普辛僧众服务 。瑞注意到玛丽总是非常热心地帮助当地的穷 人,此外她还花很多时间帮助修道院处理众多的邮件。玛丽说皮奥神父 时常能够在信件尚未启封前就知晓它们的内容。
瑞还注意到玛丽是唯一一位能够进入恩赐圣母修道院的女性。她 熟知皮奥神父的日程安排和修道院的各种细节,如果有人想见到神父, 玛丽最能帮上忙。随着时间的流逝,玛丽成了瑞的好朋友。而对于其他 拜访皮奥神父的美军士兵来说,玛丽则更像一位慈祥的母亲。
瑞有一个亲兄弟叫约翰,他在战场上受了伤,当时一直下落不 明, 让瑞非常担忧。为了找到约翰,瑞去到法国,探访了那里一家收 容受伤士兵的医院,但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玛丽把瑞的心事转告给了 皮奥神父。神父告诉瑞不要担心,也不必四处寻找。皮奥神父称约翰很 安全,目前正在回家的路上。十天之后,瑞在纽约的家人果真收到了约 翰的来信。信中说约翰很快就能回家和亲人们团聚。
瑞在服役期满之后,回到了纽约皇后区的家中。他深知能够见到 皮奥神父,并多次到恩赐圣母修道院里拜访他是自己莫大的福分。他还 通过信件跟玛丽・派尔保持了很长时间的联系。
回到了世俗的生活中,瑞发现纽约地区很少有人了解皮奥神父, 他希望能够改变这个状况。当他向亲戚朋友们介绍皮奥神父的时候,得 到的反应总是褒贬不一。不少人非常感兴趣,但也有人对此相当怀疑。 一些人觉得瑞有些走火入魔了,甚至有人嘲笑瑞是否是因为“第八状 况”(即精神问题)被调离了军队。
瑞从来都不在乎别人对他的嘲笑。当他光荣退伍之后,瑞在纽约 华尔街开创了一份成功的事业。在他闲暇的时光里,瑞奔走于纽约大都 市圈里的各个教堂,乐此不疲地宣传着皮奥神父的业绩。瑞在圣・吉奥 凡尼•若同多曾购买了一套关于皮奥神父的幻灯片,回到纽约之后,这 套幻灯片成了他的一个重要宣传工具。皮奥神父从不允许别人为他照 相,唯一的例外是恩赐圣母修道院特聘的摄影师弗雷德里希・阿布莱希 (Friedrich Abresch)。瑞的幻灯片里大多都是这位摄影师所拍摄的皮 奥神父的珍贵照片,其中许多是皮奥神父在主持弥撒的过程中所拍摄下 来的。
在瑞的印象中,皮奥神父非常谦虚、友好、平易近人,他喜欢 笑,并总是逗得身边的人开怀大笑。虽然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无疑是一位 圣人,但生活中的皮奥神父,却是一位朴实、简单的人。瑞记忆中最深 刻的就是皮奥神父那双深色的,极富穿透力的眼睛,“我似乎能从他那 双深邃的眼睛里看到天堂。”
瑞在他一生中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们,其中包括许多神职人员。在 瑞的眼中,皮奥神父最为特殊。“皮奥神父是我所见过的最神圣的 人,”瑞曾说,“他活着的时候就是一位圣人。我一直祈祷在我有生之年 能够看到他被封为圣人的那一天。”2002年6月16日,瑞・埃文的心愿终 于得到了实现。在罗马圣彼得广场上,他参加了教廷为皮耶垂西那的皮 奥神父举行的封圣仪式。
可是你,我亲爱的朋友,在神圣信仰的基础上不断充实壮大自己;在圣 灵的引导下祈祷;在上帝的爱中生存,等待着主耶稣基督以他的慈悲带 领我们走向永生。
——犹达书1:20-216
1切里尼奥拉(意大利语:Cerignola)是位于意大利南部普利亚大区佛基亚省的一个城市。距 佛基亚市东南40公里。面积上,切里尼奥拉是意大利第三大的城市,总面积593.71平方公里。
2亚西西的圣方济(意大利语:Francesco d'Assisi, 1182年7月5日—1226年10月3日),简称方济
或方济各,是动物、商人、天主教教会运动、美国旧金山市(San Fransisco三藩市)以及自然环境 的守护圣人,也是方济会(又称《小兄弟会》)的创始人。现任罗马教宗的圣号就是为了纪念 这位圣人。圣方济,原名是佐凡尼拍那多内(Giovanni Benadone),年轻时常饮酒作乐、游戏 人生。在上帝的引导下,终于悔改归正,于1208年之后开始在亚西西周围帮助穷苦人和病人并 重修教堂。圣方济模仿耶稣基督过着清苦和无任何财物的生活,相信以此种方式才能脱离世俗 的一切牵挂,专心跟从基督。
3执事,也叫助祭(英语:deacon,其任职身份称为diaconate),属于基督教神职之一,其词源 于希腊语的di^konos (bi&Kovoq)(帮手、信使)。在中国天主教一般被称作执事或六品。在基督 教新教中也有叫执事,另一种说法叫会吏。在传统的三级圣品制(主教、司铎、执事)中处最 低。
4方济会(意大利语:Ordine francescano)又称方济各会、小兄弟会、或法兰西斯会,是一个遵 照亚西西的圣方济教导及灵修方式的修会,是天主教托钵修会派别之一。其拉丁语正式名称 是Ordo Fratrum Minorum (简写为OFM),是“小兄弟会”的意思(方济会提倡过清贫生活,互 称“小兄弟”)。创始人亚西西的圣方济(Francis of Assisi)。方济会修道士的特点是将所有财 物都捐给穷人,靠布施行乞生活、直属罗马教宗的管辖,潜心研究学问,四处讲道,后来成为 教宗用来压制异端的工具。方济会对西方的生活和文化有着巨大的影响。现代的方济运动由遵 照圣方济的教导和精神训诫所成立的三个组织组成,它们是方济社(Community of St Francis, 第一方济会),圣克莱尔姊妹社(Community of St Clare,第二方济会),和第三方济会
(Friars Minor Capuchin)。
5 祭衣指的是基督教圣职人员在进行宗教仪式时所穿戴的服装。
6
6 英文原文:“But you, beloved, build yourselves up in your most holy faith; pray in the Holy Spirit; keep yourselves in the love of God, waiting for the mercy of our Lord Jesus Christ that leads to eternal life. ”《思高圣经》的经典翻译为:“可是你们,亲爱的,你们要把自己建筑在你们至圣的信德上,在圣神内祈祷;21这样保存你们自己常在天主的爱内,期望赖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仁慈,入于永生。”
在我最近和耶稣的一次见面中,我努力想劝他垂怜那些不幸在战火蹂躏 下的国家,让他在主持正义的同时,给人们更多的怜悯。说起来也奇 怪,他并没有给我任何答复,只是用手比划一个意思是‘慢慢来,慢慢 来,手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亲爱的神父?我也不知道答案。但 是我可以告诉你,以前我只要跟主谈到战争的时候,他总是保持沉默, 也没有给我任何手势……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要亲自来平息这场席卷了全 世界的纷争?真希望他能够尽快这样做。
皮耶垂西那的圣皮奥
瑞・埃文(见上一章)把我们介绍给他的朋友,乔・瑞维拉 斯。和瑞的情形相似,乔也是一位在二战时期驻扎在意大利的美军士 兵。我们和乔一直保持着联系,并逐渐了解到1944年间他在圣吉奥凡 尼•若同多的经历。
来自新泽西州克拉克斯堡的乔•瑞维拉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美国空十五军服役,驻扎在意 大利的切里尼奥拉。一天,乔所在部队的随军牧师告诉他在圣•吉奥凡 尼•若同多的一个修道院里住着一位卡普辛僧侣,名叫皮奥神父。不同 寻常的是,这位神父有着和耶稣基督一样的圣伤。乔听到后对之非常神 往。那是1944年,公共交通被战火中断,乔只能从驻地一路搭顺风车来 到了修道院。他到达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玛丽・派尔。乔告诉玛丽 明天正好是周日,他想等到那时再去参加皮奥神父的弥撒,可是玛丽却 强烈建议乔立即到修道院里见皮奥神父。想到立即就要见到皮奥神父, 乔非常紧张,心里十分忐忑不安:“我想皮奥神父此时肯定有很多比见 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最后,乔还是听从了玛丽的意见去拜会了皮奥 神父。
在修道院里,一位僧侣接待了乔,并询问他到此有何贵干。乔告 诉这位僧侣他原是准备于第二天来参加皮奥神父的弥撒。听罢僧侣离开
了片刻,之后和皮奥神父一起出现在乔的面前。见到皮奥神父的那一 刻,乔紧张极了,要不是神父微笑地望着他,乔当时可能会晕了过去。 皮奥神父非常和善地询问了他的生活和在部队里的工作。谈话结束之 后,乔正要走出修道院,回头看见皮奥神父朝着圣坛的方向跪下去,开 始了祈祷。
第二天早晨的弥撒,乔和其他美军士兵们被安排坐到了教堂的最 前排,离皮奥神父相当近。皮奥神父在弥撒中陷入了沉思,在祝圣的时 刻,神父注视着圣饼,泪水顺着脸颊留了下来。当时整个教堂安静极 了。乔清晰地看到了神父手上的圣伤。“我能够感受到耶稣在圣坛上的 存在,”乔回忆道,“这种感觉真棒。我似乎被带到了耶稣受难的戈尔各 答。这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妙的一个弥撒。我永远都忘不了。”整个弥撒 持续了两个小时,可是乔一点都不觉得长。弥撒之后,皮奥神父祝福了 乔的十架苦像。
结束了军旅生涯之后,乔回到了美国。他一直和玛丽・派尔通过信 件保持着联系。乔对玛丽十分敬重,精心地保存着她写的每一封信。以 下是玛丽于1949年10月20日写给乔的信:
“亲爱的乔:
给你写这封短信,主要是想给你寄来了一百张圣心卡,卡上面印 着皮奥神父的《九日经》(见第三章注11)。神父每天都通过这段经文 为所有请求他帮助的人们祈祷。我觉得能让皮奥神父远在海外的灵子灵 女们加入他的祈祷该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让我们来和皮奥神父一起 祈祷,为他的愿望祈祷。
来拜访皮奥神父的人越来越多,如今,想要见上神父已经非常不 容易了。两周前,神父治愈了一位瘫痪的妇女。这位被人抬进修道院的 瘫痪病人居然可以不用人搀扶就自己走回了家。你可以想象当时人群有 多么地激动。更美好的是看到人们受到神父感化而回到主的怀抱,而这 样的例子更是数不胜数。让我们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为了神父伟大的事 业用心地去祈祷。
愿耶稣基督、圣方济和皮奥神父永远于你同在。
玛丽・派尔”
自从回到美国之后,乔每天晚上都枕着皮奥神父祝福过的十架苦 像入睡。虽然那已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当年见到皮奥神父的经 历已经深深地烙刻在乔的心里,他感慨道:“这么多年以来,皮奥神父 一直在帮助我紧紧地追随着上帝。感谢上帝让我见到了皮奥神父。”
请将你的歌颂作为牺牲奉献给上帝1 2 3 4。
——《诗篇》50:14
1切里尼奥拉(意大利语:Cerignola)是位于意大利南部普利亚大区佛基亚省的一个城市。距 佛基亚市东南40公里。面积上,切里尼奥拉是意大利第三大的城市,总面积593.71平方公里。
2戈尔各答,又称戈尔各答山(英文:Golgotha或Calvary),意为《骷髅地》。此地乃是耶路 撒冷城郊之山,据《圣经•新约》中的四本福音书(如马太福音27:33、约翰福音19:17)记载, 耶稣基督受难的当天,被逼着扛着十字架从耶路撒冷城走到戈尔各答山,最终在这座山上被钉 在十字架上直至死去。戈尔各答和十字架,一直都是耶稣基督受难的标志。
3十架苦像(英文:Crucifix,拉丁语:Crucifixum,源自cruci fixus,意为“被钉上十字架者”) 是基督教十字架的一种,再现了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情景。十字苦像是天主教的一个重要 象征,区别于普通十字架的一个重要特点是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十架苦像强调耶稣为人类 的“牺牲。”
4英文原文"Offer to God a sacrifice of praise.”《思高圣经》的经典翻译是:“卷此你言亥向天主奉 献^^祭,你又亥向至高者遢你的顾誓。”
我们要永远铭记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片战场,而在天 堂我们将收获胜利的桂冠;
皮耶垂西那的圣皮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