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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祭台上做什么

他在祭台上做什么

谁要是在举行弥撒的时候进圣堂而不明白司铎在祭台上干什么,便可以做这几页书的读者,无论他是教友与否。在圣堂的一端,你时常看见一个“祭台”,有时两旁还各有一个较小的;司铎举行弥撒时,站在一张台的前面,你时常看见上面有一尊“苦像”,即是一尊表示基督在十字架上的塑像,在举行弥撒的时候,台上至少燃着两支蜡烛,且放着一部书:这张台便是祭台。

那部书是给司铎读经文用的,至于蜡烛的存在,是因为将近两千年前,当基督教还是初兴的时候,罗马的教友们不得不在地下崇拜天主,所以需要烛光,使他们看得见。他们起初在地下崇拜天主,因为罗马政府憎恨他们不崇拜异教神,且不崇拜皇帝。政府时常迫害他们,把他们成千成万的杀死,教友因此藏匿在叫做Catacombs的地下墓地(Catacombs原字的意思是指你卧下去休息的地方——一个美丽的名字)。后来,到了他们获得祟拜天主的自由时,他们就在地面建筑圣堂,但仍喜欢在某些日子回到墓地去,这些日子便是葬在墓地里的致命者的忌辰。他们保持着举行弥撒时点灯或烛的习惯,这不是因为他们还需要灯烛,而是由于对他们的习惯的留恋,而且,灯烛光明悦目,是很好的装饰品。

祭台上面悬着苦像,因为弥撒是为着纪念吾主的死而举行的。当初他教训宗徒们献祭弥撒时,曾命令说:『你们为纪念我,当行此礼』(圣路加经二十二章十九节)『因为你们每次吃这饼,喝这爵,便是传报主的死』(格林多书十一章二十六节)关于这,我们以后再解释得详细点。除了我上面所提及者之外,祭台上也许还有别的东西,诸如鲜花之类:但这并不关紧要,且只是放在那里作为装饰品而已。装饰祭台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人们时常把鲜花放在桌上或房子的四周,或是在特别纪念日放在名人的像的周围。

一、他为什么穿那样的衣裳呢?

当司铎出来开始弥撒的时候,你见他所穿的衣服,和平时所穿的完不同。为甚么呢?第一、无论甚么人,在重要的时节,如参加婚礼或是谒见一位大人物的时候,必定穿上最好的衣服。公教信友知道。谁都不像天主那么伟大,而当我们「望」弥撒的时候,便是谒见天主和向天主讲话;同时,我们也知道,弥撒是最重要的事。你也许说:『既然这样,当人们去望弥撒的时候,为甚么不统通穿上最好的衣裳呢?』事实上,我们进堂望弥撒时应当尽可能整洁和小心,但人们既有日常的工作和家务做,就不能常常穿上最好的衣服;而天主与其完全看不到你,就不如看见你穿着作工的衣裳。若为了没有可以见人的衣裳而不去望弥撒,那是最大的错误。我们不是因了邻人对我们的衣裳有甚么感想而去望弥撒的;我们去望弥撒是为了天主的缘故,而天主宁愿看见我们的心灵纯洁,不要我们穿着漂亮的衣服。

那么,既然别的人不必这样,为甚么司铎要穿上特殊的衣服呢?这是因为他在天主的教会里面掌握着一个特殊的位置,且以特殊的方式领导和代表着人民的缘故。单是他的日常衣服就与不是司铎的人们有别,正如兵士,水手或着警察们,因了他们生活上所干的特殊工作而穿上“制服”以便易于识别,且藉以时时提醒他们是什么人,而忠于一己的职守一样。不过,许多人在重大的时节执行着特殊职务的时候,总是穿上特殊的衣服,例如在法庭上的法官,大学中的教授,或是国家中任何一个掌有特殊职位的人。这些衣裳并不会使穿者成为较好的人,而是表示这种人有着一种特殊的、十分重要的和高贵的工作做,且是某一部的“主事人”而已;根据人类的天性,主事人应当受装扮,尤其是在特殊的时节。司铎是朴实且心境平和的人,所以绝对不会因为在举行弥撒的时候穿着漂亮的衣服而自大。

但司铎为什穿上那些我们通常叫做祭衣的特异的衣服呢?你会注意到,大多数的制服不是突然发明,而是经过很多年流传下来的。举个例来说:当人们穿着黑衣裳赴跳舞会,或是在商店掌握着重要的职位,或是充任侍者的时候,他的燕尾服的上端总有两只纽扣。这些纽扣,现在己经完全没有用,只是所谓“依照习俗”罢了。但有过一个时候,人总是把他们的长燕尾折起来,用这两只纽子扣着,免生障碍。当骑兵手执长枪,挥动着旗帜,纵马而过的时候,煞是好看;但今日的兵士,实际上很少用长枪打仗了。卫士的闪耀的头盔,从有用而不仅是装饰品的日子,一直流传到如今。单是因为它们于打仗没有用处而废弃这样好看且具有历史意义的装饰品,那是很可惜的!

圣教会比我们的海空军,甚至我们的国家(指英国——译者)还老,而司铎们所穿的衣裳,较世界上任何制服还有更长的历史。事实上,起初不过是罗马人的日常衣服,因为圣教会便是在罗马人生存的时候创始的,但衣裳的各部份逐渐经过装饰,后来就多少还保留从前的样子,虽然普通的式样已大改变。详知「祭衣」的一切是不必要的,现在只是举一个例来说明我的意思:司盖在外面的那件衣服从前是一种「外套」——把衣料制成一大圆圈,中间留一洞,好让头伸过去——它是这样大,以致从前叫做Casula(即“小屋子”意思),现在则叫做「祭披」。至于晚上举行圣体降福时所穿的那件大衣,从前不过是一件“雨衣”罢了。所以公教司铎所穿的祭衣的起源,可于远古的时代探寻,那时候,圣教会本身也刚由吾主创立不久。

无疑的,你会注意到,这些祭衣不是时常同一颜色的。为亡者举行弥撒时,祭衣自然是黑的;在欢乐的日子,如圣诞节或复活节,则理该是白色的。在古时,白是表示胜利或欢乐的颜色——当一个罗马将军凯旋进城的时候,他是骑在白马上的……。纪念致命圣人的日子,例如第一位致命者圣斯德望的纪念日,祭衣是红的,藉以纪念他们为基督所洒的血。当我们必须作痛悔的默想的时节,例如在复活节前的几个主日,祭衣是紫的,因为这是深沉庄严的颜色。在普通的主日,如没有甚么特别瞻礼,祭衣就大抵是青色的。

所以,当我们走进天主堂,见到各种在我们看来似乎是古怪,或异常的事时,我们首先必须常常记住:这些事总有其原因在。然后我们必领牢记着:这些原因并不是无甚价值的、转瞬即逝的时髦,而是从古时流传下来的。我们不可以为凡是从古时传下来的东西都是“旧式”或“不合时宜”,或因其古旧而加以嘲笑,(常常新的东西才是愚蠢的、只投一时所好)圣教会的古旧的习俗表示她经历了多么久,她的记録又多么完整如旧。在天主教堂内,你见不到任何迹像,足以证明她只是在一千年前、一百年前、或是昨天创造出来的宗教:一切的事物都足以提醒你,她即是基督所创立而一直流傅下来的教会。

再者,最好还是明白:我们在举行弥撒时,所做的一切都是重大的、庄严的、与别的不同,所以关于它的一切,应与日常生活的事情有别。我们之所以喜爱在弥撒中所遵守的习俗,并不只是因为这些习俗古旧,而是因为它们与十分神圣的事情有关,且不在其他情形之下遵守。世界上再没有比得上弥撒的事了;我们在弥撒前后举行一种仪式(仪式不过是循序的、正式的做事方法),这种仪式是与任何其他场合的事情不同的。一件异乎寻常的事,在你未明白其理由之前,也许好像很怪异;可是一旦明白之后,就会发现一个极好的高超的理由。那么,这种事就再不像是怪异的,而成为最合理、甚至辉煌可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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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他为什么说那样的话呢?

在我未解释司铎在祭台上干什么以前,我必须声明他在祭台上所念的都是拉丁文。当圣教会在罗马成长的时候,城里所讲的语言都是拉丁,且自那时起,就一直为西半球的公教司铎所沿用。但,若说凡是圣教会存在的地方,公教司铎皆在圣事中用拉丁文,这却不甚确实,因为东方有许多国家,那儿的教友虽与教宗(即住在罗马的公教会的元首)联合,却不在圣事中用拉丁。但我这本小册子既是为欧美、非洲、印度等地的人写的,我就要在这里解说,为甚么这些地方的圣教会在弥撒中用拉丁文。第一个原因是,当人们停止教会内用希腊文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用拉丁文,不单是罗马及意大利如此,凡是罗马传教士所到的地方一直到现在也是样。这是很有用的,因为拉丁文的字义不变,而别种语言的字义却逐渐变更。举个例来说,英文“duke”(公爵)这个字是从拉丁文的dux来的,dux从前的义意是“领袖”,现在也是一样:但英文的“duke”是指某一爵位或贵族,与“领导”意思绝无关系。所以我们能够确定,拉丁文字永远有着同一的意义,而当司铎用拉丁文的时候,我们能够确定他所指的是永远没有别种意思的。

但如果我说,一个教友无论到甚么地方去,无论在甚么地方见到像我们所举行的弥撒,他总是认得的,那么,你也许以为这是更重要的吧。我曾在北非洲的山中举行弥撒,参与者有法国人,义国人,英国人和亚拉伯人,他都深知我在做什么事,因为他们都习于用拉丁文举行的弥撒。大战时,我也曾在一个俘虏营中举行弥撒,参者有英国人,法国人,比国人,德国人;奥国人,波兰人,他们也都能够了解。在我写这本小册子的地方——南非洲——我曾连续在茹拉斯人,马搭比尔斯人或马松挪斯人中举行弥撒,他们不懂一个英文字,却能够了解弥撒,且实际上还一路跟我亮诵。当我们旅行时,不必时常由一种语言改用另一种语言。

你或者仍然说,虽然如此,司铎所说的,你不能够逐字了解。不错,但他所做的,你却能够了解,而且你读完这本小册子之后,你就会知道,在弥撒中了解司铎的动作,比起了解他的话语来,是怎样重要得多。但我不能立即对此加以确切的解释。

当司铎进圣堂时,他捧着一只预备盛酒用的空杯和一只盛着面饼的小碟。面饼是用纯面粉制成的一片薄“饼”。杯和碟都有小巾遮住,使不致为灰尘或昆虫所污。司铎把杯和碟放在祭台的中央,底下铺了一条小方巾。然后他打开祭台上的那部书,转身退回祭台的阶下。

当他站在祭台阶前的时候,他恳求天主使他配得上献弥撒,他何必这样做呢?在他的一生中,他当然每天都努力准备,使自己适合献弥撒;但真正临到做弥撒时,他要作“最后一分钟”的准备,恰如我们若要趋谒一位大人物,在他的门外停留一会,作了深呼吸才进去一样。我们不会匆忙地或垂头丧气地进去见这样的人,而是小心谨慎地走进他的居室。

你见司铎站在那里低垂着头,拊胸三次,他是在恳求天主赦他也许曾犯过的罪;辅祭者也俯着头,代堂内众人拊胸三次罪。常常有如把我们压至弯腰的重负;甚至对于被赦了的罪的回忆,也会是一种重负。你要注意,像司铎那么拊着我们的胸膛有很自然的事。每当我们要表示是“我们自己”的时候,我们拍着胸膛说:『是我干的。就是我。』还有,有些人用手按住心头,藉以宣誓他们所说的话是真的。我们在悔罪的时候拊着我们的胸膛,因为我们藉此表示:做错的无疑地是“我自己”;我的心告诉我有罪;我觉得我该受罚——我对于这一切的表示越是真诚,就越容易求得天主的宽恕。

在求天主宽恕他和我们全体之后,司铎就拾级而登,俯首于祭台上,再度祈祷。他是在最后一次请求天主赐他完善地做弥撒;他藉致命圣人之名作此请求,这些致命者的『骨』埋藏在祭台石中,因为每个公教祭台都有一块祭台石,这块平石中有某位致命圣人的遗体的一小部份。我在前面说过,在古时,因其信德而被残杀的人们,是葬在“墓地”中的。他们被葬于石棺之内,弥撒则在石棺上举行。所以从那时起,公教信友保留了这种习——不是整个石棺,里面藏着致命者的整个身体,但至少是一块挖了一个小洞的石,小洞里面至少贮藏着一位致命者的“圣骨”或遗物的一部分。



三、他站在圣经旁边干什么?

三、他站在圣经旁边干什么?

司铎登上祭台之后,“弥撒”真正始。但弥撒本身也是分为二部份的。第一部包括念经及读圣经;第一部,则是基督叫我们“纪念”他的礼节;关于第二部,我们留待下面解释。在古时代,领了洗的教友才许参与第二部;别的人都得离开圣堂。这是因为那时的教友认为这第二部很是神圣,只有受了充分教导和领了洗的人才可参与。现时则谁都可留在堂里一直到弥撒完毕。

从前弥撒第一部的时间较现在的长:在这一部,教友和保守教友同时听受关于信德的教训。司铎读几段新旧经,加以解释;唱圣诗,以免单调;又祈求天主赏赐教友所需的一切。可是随着光阴的流逝,这一切已经删减了不少。

渐渐地,你会靠「弥撒经本」领会弥撒的每一部份,这部书的内容便是司做弥撒时所念的经文。但起初你最好还是仅把心神贯于几个主要点。

最初,司铎步至祭台的右方,读了一二节圣咏及其他,这是你所不必注意的。弥撒之中若有歌唱,司铎所读的圣咏,便是唱经班所唱的。只是在较为庄严的弥撒中有歌唱,例如在主日举行的弥撒(那时有够足组成唱经班的人数。要是堂内各人都养成在弥撒中唱经的习惯,自然是最好没有的事,但这是需要长时间去学习的)。所以,司铎所读的最初一段,就是唱经班于司铎进堂时所唱的。此时你可以默想自己正要开始参与一个神圣而奥妙的圣事。

然后司铎步至祭台中央,祈求天主矜怜。他念“天主矜怜我等”三次,「基利斯督矜怜我等」三次,又念「天主矜怜我等」三次。如果说得正确点,司锋是和「辅祭者」更番念这些经文的,所谓辅祭者,就是那个跟随司铎念经的男童或成年人。辅祭者求天主矜怜时;他是代表着全体信众的,所以他也是代表着你。那么,你是请求天主矜怜了。为甚么呢?

我前面说过,如果你要走进你所尊敬者的寓所,那你一定要把鞋靴揩拭干净,并看看自已是否整洁;无论如何,你要确知你的外表是否齐整。即使你所探访的人是你的朋友,即使你知道自已是受欢迎的,你仍然不会鲁莽地进去,而是端庄恭谨地进去的。可是,我们固然能够揩拭自己的靴,至于我们灵魂上的泥土,却祗有天主才能够替我们除去。所以我们未晋见祂之前,我们请求祂矜怜我们。这条经文叫做「主」,取自「天主矜怜我等」。

过后,依照通常习惯,司铎仍站在祭台中央念一篇叫做「天主受享荣福于天」的圣诗。这篇圣诗很古旧;事实上,头几个字是天神们在第一个耶稣圣诞日唱给牧羊人听的。把「荣福」给某人的意思就是:先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干了甚么事,然后看看他是否堪受赞美。你如果遇见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你只是说“你好吗?”或诸如此类的话。可是假如你发现他是一个拳术冠军,或是一个有功于你所居住的本地方的人,或甚至是一个国会的议员,那你一定要说:「恭喜你上次胜利」,「我们都很感谢你」,「能够认识你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或是诸如此类的话。如果你走进了这等人的房子,或许要等到他说声「请坐」才坐下;如果在街上碰到他,你会向他表示敬意的。

所以,当你在天主堂内开始看见天主的时候,首先你看看自己是否洁净,如果不是,就应当道歉(其实谁是十足洁净的?)。然后表示你多么尊敬祂,就称赞祂,赞美祂的伟大。在此时念「主经」(即求天主矜怜的经文的名称)及「荣福」经是很合理的。当司铎念这些经文的时候,望弥撒的人可在心里默诵。要是「荣福」被删去,那是因为这篇喜乐的圣诗,在某些日子似乎不合适,譬如在为亡者献弥撒的时候。

在这些初步的「礼节」之后,司铎转身向你说了一句话,意思是「主和你们同在」。那就是说,弥撒本身就要开始,天主准备俯听你的请求。

(你或注意到司铎在未转身之前,曾弯腰吻一下祭台。这在你看来也许很奇怪。但弥撒里面的经文以及动作都是在欧洲的南部编成的,那里的人较我们更有表露情感的倾向;他们对祭台感到很尊敬,不喜欢随便背向它,所以先吻它一下。在古时,人们不仅吻所爱者,还吻所敬者,这在那时是很普遍的,有点像我们吻国王的手。在外国,当人们给介绍与女人相见或与她们作别的时候,也常常吻她们的手,因为他们觉得这样比握手还较含敬意)。

司铎然后回到那部书去,读一条或几条经文。每条经文都对天主有所请求,且总是以下面这句话作结:「为我等主耶稣基利斯督尔子者,偕尔偕圣神唯一天主,乃活乃王于世世,亚孟」。我们所以念这句话,是因为除通过我们所信奉的主耶稣基督之外,我们不敢期望天主对我们有所赏赐。「亚孟」是辅祭者代表每个参与弥撒者说的,这是一个古字,它的意思是说:「愿其如是」—「我们都抱同样意见,且愿其如」。

在此时,你可想及所急切需要之事物而通过耶稣向天主请求。无论你请求多少,都没有关系,甚至一直请求到弥撒完毕,也无不可,因为在你感到有这种倾向时,「向天主说话」(即祈祷)是一种很好的事,凡关于你在弥撒中应当说什么话,并没有确切不移的规定。

诵完经文之后,司铎依然站在台右那部书的面前,读一段圣经,是从福音经以外的圣经任何部分摘出来的,这使你记得古时这一部分弥撒所包含的,都是一些“教训”,是给那些还未明了基督教信德的人,或是需要对信德有进一步了解的人的(其实我们全体都有这种需要,直到我们逝世为止)。因此在司铎读“书信”的时候(司铎所读的这段圣经叫做书信,因为时常是由圣保禄的“书信”摘出来的),你自然可以请求天主将祂所要你知道的关于天主教的信德,完全教训你。祂总是要你了解信德,——甚至比你还迫切。

此后你见辅祭者把圣经捧至祭台那边,(在你看来,是左边),司铎又在那里读一段福音经,所谓福音经就是关于吾主一生事迹,以及其死亡与复活的记载,是圣玛窦,圣玛尔谷,圣路加,或圣若望写的。在司铎未读福音经之前,他所做的事有两件值得注意:一、他移步至祭台中央,俯首请求天主助他把福音经读得「好」和解释得「好」。因为在主日的大弥撒中,当大多数人莅堂的时候,司铎在讲台上解释福音经——这就是「讲道」。但他通常不在短弥撒中讲道。他所做的另一件事便是在他未开始讲经之前,他用拇指在额上,唇上和胸前划了一个小十字架。这些十字架的意思就是:「基督在我明悟中」,让我想基督所曾想者;「基督在我唇上」,让我说基督所欲说者;「基督在我心中」,让我爱基督所爱者。这是含有美丽而深刻的意思的。然后司铎开始读经,读毕把圣经吻了一下。

为甚么圣经要自壹右捧至台左呢?因为在古时,司铎总是在讲壹上读弥撒经文的,除却福音经以外,一切都在司铎左边的讲台上宣读,福音经则是在司铎右边的讲台上读的,这在司铎看来,是比较尊荣的一边。当弥撒开始全部在祭台上宣读的时候,「书信」和福音经便不再在讲壹上宣读,而是像现在一样在台右和台左读的。可是,司铎若欲读告示等,他还是时常到讲壹上去读,因为这样使大家听得较为清楚。读福普经时,堂内众人都起立,好像表示他们都注神倾听,而且准备于必要时保卫福音经的真理一样。

在主日以及较大的瞻礼日,司铎随后步至祭台的中央诵「信经」。这篇信经的意思是说,我们严肃地告诉天主,我们相信他藉圣经所教训我们的一切真理,而且,实际上相信他的教会——基督所创立的公教会——所教训的全部真理。当诵到「我信唯一主耶稣基利斯督……因圣神生于童贞玛利亚逐成为人」时,我们都屈一膝下跪,藉此示表我们感激天主的慈爱。因了天主的慈爱,基督才降至像我们这样卑微的地位;而且表示在我们这方面,我们是准谦卑且服从天主的律法与教训的。公教信友通常都在诵信经的时候起立,表示尊敬,并表示他们无时不准备公认他们的信德。

读完福音经及信经之后(有时祗读福音经而已),弥撒的第一部便算终结。起初,司铎站在祭台阶下,好像胆怯且羞于步上祭台。他请求天主宽恕他本人的罪过,然后踏上祭台,开始做弥撒。他先再度请求天主矜怜,然后向他和所有信众所要祟拜的天主致敬。其次他对天主作了一些请求,深信如果这些请求确是于他有的,必蒙天主赐与。然后他读几段圣经——福音经与非福音经。最后,在某些日子和所有主日,他把一切概括起来,庄严地告诉天主说,我们相信他所教训的一切,并准备努力遵照信德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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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他拿面饼和酒作什么用?

现正才开始弥撒的第二部份,不,说得正确点,是弥撒本身的开始,关于这,在完成这一部份之前,你就会明白。我们首先必须记得,吾主在被捕和被钉死之前夜,曾召集他所有的亲密朋友,即所谓的“宗徒”者,共同在一间大房内进「最后晚餐」,随后他拿起一些面饼,降福它,分为小块,递给宗徒们食;接着他取了一只杯,倾进酒和一些水(古时人们几乎时常把水掺在酒里),降福它,传递给众人。当他作这两件事的时候,所说的话,我们将在后面提及。但他在作完了这一切之后,曾说:「你们为纪念我,当行此礼」。我们每次举行弥撒,都是为着遵从这条诚命的。

因此,司铎开始准备面饼和杯。你记得,他进来时,曾带来了一只空杯,上面有一个平坦的小金碟,碟内盛着用纯面粉和水制成的面饼,状如一片薄饼。这些自始就放在祭台的中央,用丝巾遮盖着。现在司铎拿开遮巾,举起小碟(称为「圣碟」),碟上仍放着那块薄饼,好像在向天主说:「这面饼我们要用来行基督所曾行过,且是他命令我为纪念他而行的礼」。然后他让面饼滑落在一条洁净的方巾上,这是铺在祭台中央的。接着他拿那只杯,或「圣爵」,至祭台之旁,倒进些少酒和一二滴水。这些是辅祭者拿上来给他的,若有二个辅祭者,就一个拿酒,一个拿水。过后他把圣爵拿回祭台的中央,把它献给天主,一如刚才奉献面饼那样。自然,经过这样庄严的祭献之后,你绝不会忘想将此「面饼与酒」拿回来供别的用途。

现在,你也许会感到惊奇,因为司铎再走到祭台之旁,由辅祭者用水淋湿他的手指,好他洗。这种举动的理由,是因为在古时,信众总是把一主日来所收集的东西带上来,交给司铎作为给贫穷者的礼物。司铎先从中拿了够足弥撒之用的面饼和酒,然后把别的东西放在一边,候待分散。你可想象到他拿了各种各式的旧衣服呀,鞋靴呀,菜疏呀等等之后,他是需要洗手的!现时的司铎已经不必这样做了,但单是洗指尖的旧习惯,却仍旧保存着。

过后他回至祭台的中央,再把「面饼与酒」献给天主,说得正确点,洗手好像是小小的打扰,因此他要向天主表示他并未忘记他在作什么事(即把要在弥撒中应用的面饼和酒,献给天主)。

在这些时候,你可请求天主,不仅使你的手洁净,并且使你的唇舌,思想和心灵洁净。你还可以将你的生命以及你的家庭或朋友的生死存亡献给天主,并请求他眷顾和降福他们。事实上,司铎曾转过身来说:「弟兄们,请求天主使你我的祭献都可为天主所接受」。「祭献」是一个新名词,我们往后将加以解释。

说了这句话之后,司铎再回转身去,低声读一条或几条经文,末了还感谢天主。如果你曾留心,他曾经告诉天主,我们痛悔我们的罪过;他曾经敬天主,赞美天主;他曾经请求天主赏赐我们所需要的事物,所以现在除了感谢天主对我们的仁慈之外,他的确不能再有什么事好做了。感谢天主是很好的举,几乎谁都可找到应当感谢天主的事故。生活即使万分愁苦,它还可以更为愁苦,即使我们不能明白恶劣的现状,怎么还能够更为恶劣,我们可以记住,此「生」并非一切之终局,我们还有天堂在前面,还有真正和无穷的快乐在前面,而且我们可感谢天主允许我们做公教信友,得以知道怎样去进天堂,能够从天主处接受力量,以抗拒诱惑,如果犯罪,知道痛悔,以便在将来做一个更好的人。最初的基督教信友深受天主的慈善所感勤,且因为能够做基督教信友而万分感激,即使须作重大牺牲,或甚至为其信德而受死,也在所不惜,因此他们在弥撒未被称为「弥撒」之前,呼它做「谢恩」。

但人们惯于在此刻奉献一些钱,虽然把钱作为礼物,是远不及爱情与服务那么重要的。献出来的金钱,将分散给各个爱德或慈善事,这些是与献钱的信友进去崇拜天主的圣堂有关系的。越是贫穷的人,似乎越是慷慨;而且,他们捐了一毛钱所作的牺牲,较之富人捐出十元所作的牺牲还要大。

司铎念完了这一部份之后,他俯身于天主之前,念「圣圣圣!军旅之天主!天地充满尔荣,贺三纳于极高之天,因主名而来者,实可赞美!贺三纳于极高之天」。当他念这经文的时候,辅祭者摇铃三次。

上面这些字句,也许看来很奇怪;但这些字句回溯到基督之前千百年,一部份且是犹太的先知所念的。念了三次的「圣」字,它的意思是说,我们曾向他祈祷,向他要求恩典,向他痛悔罪过的天主,他的崇高与神圣不是任何言词所能形容的。犹太人也称天主「军旅之天主],因他们觉得天主在他们作战的时候保护他们。但我们在念这经文的时候,可有更多的思意:我们可以记得,天主不仅是我们人的「主」,且是无数天神与神灵的「主」,这些天神都参加「是」与「非」间的无穷尽的斗争;而事实上,司铎在这一部份弥撒中曾要求天主,使我们的呼声与颂词,得与天神的呼声与颂词联在一起。“贺三纳”是犹太字,除了表示欢呼之外,没有多大别的意思--它是我们送上“极高之天”的赞美的呼声。(弥撒中所常常有的另一个犹太字,便是『亚肋路亚」,它的意思是,赞美天主!)这表示我们相信天主首先使犹太人认识他,给他们一种初步的教训,并表示我们不会忘记这一点。其后天主曾通过基督给我们更充份、更完满的教训。我们底下一句所提及的,便是基督的降临。我们说:「以主名而来」,正如我们可以说,一位大人物以「国王之名而来」,是代表国王的意思。所不同的是,基督不是仅仅代表天主而已,他本身就是天主。至于摇铃的用意,是要使远离祭台的人,知道弥撒中颇为庄严的部份,业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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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什么是弥撒望祭?

公教信友为什么把弥撒当作这么“庄严”的行动,为什么把它当做世上莫与伦比的伟大行动呢,这对于教外人,是有加以解释的必要的。

我们说,在吾主临要被钉死之前夜,他拿起面饼,降福它分给他的宗徒们;又同样降福和分散杯里的酒,且告诉他们,以后要继续这样做,藉以纪念他。可是为他降福面饼和酒的时候,他说:「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血」,此外他还说了一些别的话,但以这两句为最重要。公教信友所受的教训是:(一)基督所说的话,就是他的意思,而且是照字面解说的,那就是说,他发言时,并不含有诗意或夸大的成份,他说的话,正是他的意思,不多不少。(二)他履行了他所说的话——他既是真天主子,而且,他自己也说过,保有「天地的一切权力」,就不难把面饼和酒,变为他本身了,所以公教信友相信,在弥撒中,当「祝圣」面饼和酒的时候,便有上述这种情形发生。我这本小册子是专为叙述司铎在弥撒中和祭台上干什么的,所以不能详细证明公教信友这种信念的正确性,因为这已经超出本书范围之外。不过,如果你不明白公教信友相信在弥撒中,面饼和酒变为耶稣本身,那你连弥撒究竟是干什么的,也无从明白了。

当耶稣基督降临我们的祭台上时,他为了我们的缘故,把他本身献给他的无始无终的圣父,同时我们也参加他的这种奉献。这就是我们说弥撒是一种「祭献」的原因。「祭献」的意思就是把一种礼物献给天主,而由天主接受之。关于这,还有更多的话可说,但暂时这样就够了。基督渡过了完美的一生,又完美地死去,这都是为了我们人的缘故。但只是「为着」我们,而不是「代替」我们,所以我们应当把本身的心灵意志和耶稣的心灵意志契合,这种精神上的默契,使我们有如和耶稣合而为一,使天主在俯视他的圣子耶稣基督的时候,见到我们,又在俯视我们的时候,也见到他。这样,当基督说,「父,我将我的生命与死亡奉献给你,所有这些自愿和我契合的男女,也和我一同奉献」的时候,天主必不能加以拒。所以,基督在世上的「自我奉献」,虽不能有所「加添」(这种奉献以他在十字架上的死为「最高峰」),但我们每人都必须握住他和他献给天主的「礼物」,藉以使本身和他契合,并获得他的完美礼物的全部后果。如果你要了解弥撒的意义,这就是你必须明白的第二部份。简单的说,弥撒是基督对天主的「自我奉献」,且是我们联同他在一起奉献,这和他在十字架上的死亡是相同的,因为同样是基督奉献他本身,且同样是由天主接受之。仅有下列的差别:(一)在十字架上,他曾流血,且死得极苦,这在弥撒就不再是这样了;不过差别处在于奉献的方式而不在于它的本质。(二)耶稣在加尔瓦略山奉献他本身时,我们未在场,不像现在我们亲自参与弥撒那样,但每当我们参与弥撒的时候,加尔瓦略山的祭献,便与我们联结。

总之,在「祝圣」的一瞬,耶稣确实莅临我们的祭台上,我们把他奉献给天主,天主也为了我们的缘故而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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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司铎怎样献祭?

现在司铎开始弥撒的中心部分。他先向天主默祷,并请求天主接受快要奉献的圣祭。你也许问:「如果「弥撒」就是把耶稣基督奉献给天主,那么,天主对这种奉献怎么能够拒而不收呢?」他自然是不能的。但这件事还有属于人的一面,把吾主耶稣奉献给天主的,不独是他自己,而且还有我们。而祭献的事,在我们这一面,也许干得很不好。我们也许不注神;也许心情冷淡;甚至也许心不在焉。只是机械地「去望弥撒」。这是很不好的。人并非一副机器,无论干什么事情理该聚精会神才对,尤其是在望弥撒的时候。

随后司铎为各种人祈祷,第一个便是教皇,吾主在世上的正式代表,天主教会的有形的元首。司铎也为他的主教祈祷,因为主教在教皇之下,乃是司铎举行这次弥撒的教区的首长。然后他为他的友人或是他所特别关怀的人,或是要求献这台弥撒的人祈祷,次及堂内众人(你也包括在内),再次及于全世界。

接着司铎念某些大圣人的名字,以圣母玛利亚为首。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着表示,他所接触的,不仅是现世的人,而且还有那些在天堂上的幸福的基督教信友,他们完毕了尘世的一生之后,已经到天主之前享受永远的自自的快乐的生活。因为弥撒是崇拜天主的大礼。无论你是在世上还是在天主之前的天堂上,你仍然需要崇拜天主,而在这样做的时候,总是喜爱和所有作同样行动的人接触。

过后又摇了一次铃,表示祝圣的一瞬,已经差不多到了。

司铎在念完二条简短的经文之后,叙述吾主在被钉死的前夜所亲自举行的「第一次祝圣」,当他复述吾主的话的时候,面饼便化为吾主本身,司铎遂屈膝下跪,向吾主致敬。随后他高举圣体,使堂内众人都得看见,然后又跪下。信友们照例都在此时低垂着头,祗是在司铎高举圣体的时候,纔抬头注视着圣体,并常常低声念:「吾主,吾天主」。然后司铎拿圣爵作同样的举动,圣爵里面的酒便化为吾主的血,也即化为吾主本身,因为,我们前面说过,吾主的体与血,正像被钉死的时候一样,是不分离的,而今日吾主无论身在何处,他是整个的。吾主并不再死,祗是降临我们的祭台上,有着血与肉,身体与灵魂,人性与天主性,一如他永远在天堂上一样。

在祝圣面饼和酒之后,司铎向天主默祷一些时候。他正「把耶酥基督奉献给天主」。当司铎默祷时,你见他高举着两手,这是因为古时的犹太人,希腊人和罗马人,在祈祷的时候总是把手高举着的缘故。照他们的直觉,好像是在向天主高举着一件礼物。不过弥撒圣祭确是我们奉献给天主的一件很特殊的礼物。等到司铎转身向信众说,「望主与尔等偕焉」时,双手就不再高举着,只是略向两旁伸开,好像表示他所能予的一切(即与天主同在以及天主的爱)都交给信众。不过,在这一部份弥撒中他并没有把什么直接给予信众,只是向天主举行祭献而已。因此你这时最好祷告天主,把你的生命,工作以至死亡,都随同耶稣基督奉献给他。

过了数分钟之后,司铎为教友的亡灵祈祷。公教信友相信肉体虽死,灵魂不灭。当一个人的灵魂脱离世界的时候,如果完全背叛天主,便难免失落,如果完全纯洁,便立即得享天堂的永福,但如果仍然一半爱恋着罪过,或留有以往罪过的污点,那它就会暂时「被扣留」,直到所有污点被洗刷干净为止。此外,它还须学会使自己完全为天主所喜悦,学会使自己单单爱慕天主,对于其他的一切,只是像天主那样去爱而已。我们有为这种亡灵祈祷的特权,使他们所受的「涤洗」,能够快一点结束。公数信友对于已故的戚友,不祗是举行「纪念仪式」。他们对于所亲爱的人,即使在其死亡与埋葬之后,仍能够予以帮助,为其效劳。不要因为看不见他们的灵魂而以为他们不再生存。我们要帮助他们快一点得到与天主同在的快乐与安宁。

过后你听见司铎高声念:「我等罪人以及尔仆婢………」。他现在正请求天主使我们有一天能够加入已经奏凯且在天堂上的一群,甚至和大宗徒与致命圣人们在一起,前者曾首先用言词和榜样去宣扬基利斯督,后者则宁死不肯舍弃他们的信德。

最后司铎高声念吾主亲自教给我们的经文,即「在天我等父者」。念这条经文的时候,凡是相信天主存在的人都可参加。我们叫天主做「我等父」,是表示我们相信祂爱我们和照顾我们。但是在未向天主有所要求之前,我们先表示对祂的尊敬和爱,所以说,「我等愿尔名见圣………」,意思是说:愿天主之名(即天主本身),在世上受到天上一样的尊敬(因为下面那句「如在天焉」和上面无论哪一句都是相连的)。我们说「尔国临格………」意思是,愿天主降临世人的心怀,正如祂在天堂上为诸灵与诸天神的至尊君王一样。「尔旨承行于地,如在天焉」,意思是,愿世人全体像天堂的圣人与天神那样顺从天主的意旨。事实上,如果世人都像天堂上的人那样忠于天主,世界已经就很类似天堂了。随后,我们开始为本身祈祷。我们求天主「今日与我我日用粮」,这就是求天主天天看顾我们。我们求天主「免我债」,所谓「债」,就是我们不尽对于天主的责任,把他置之不顾,侮蔑他之后,所负的罪咎。我们又加上一些十分严正的话。我们说:「免我债,如我亦免负我债者」。照上面所解释「债字」是和金钱毫无关系的;

其实我们的意思是说:「凡是我们得罪你的,都求你赦免,因为我们这一方面正努力宽恕得罪我们的人」。念到这里的时候,如果我们是真心诚意的话,就应当自省一下。倘若我们希望天主勿积蓄对我们的愤怒或刑罚,那么,我们也必须勿积怨,勿记仇,即使人们曾伤害我们,即使宽恕这些人的时候,要大大地牺牲我们的自尊心和抑制受伤的情感,也是仍然要勉为其难。最后,我们求天主使我们勿陷难于抵御的诱惑,却把我们从罪恶中救拔出来。罪恶使我们成为奴隶。要是我们已经犯罪,就希望天主把我们身上的锁链解除,而于诱惑来袭时希望得救,使不致为魔鬼所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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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弥撒是怎样结束的?

司铎现在开始准备付圣体。起初,他有一种奇特的举动,这是你所看不见的,因为他站立的位置使你见不到他的手。他先把面饼分为二,然后再捭开一小片,放入圣爵中。在古时,也总是像这样捭开一小片,不过却要留到次日放入在次日祝圣的圣爵中,且这样日复一日相沿下去。所以昨日留下来的一片,要在今日的弥撒中放人圣爵,而今日留下来的一片,又要在明日的弥撒中放入圣爵。这样做是为了要表示所有弥撒究其实都是一台,因为基督教只有一个祭献,即耶稣基督,且每台弥撒都是同此的。司铎一面把圣体捭开,一面念:「愿主之平安常与尔等偕焉」。

随后司铎俯首于祭台上念:「除免世罪天主羔羊者,矜怜我等」。他念了两次之后,再念一次,不过第三次却把「矜怜我等」改为「赐我等平安」,吾主之所以被称为羔羊,是因为在他未降临之前,犹太人总是杀牲口以祭献天主,这此牲口有时就是羔羊。远在吾主诞生与逝世之许多世纪前,先知若稣嗳在论及吾主的时候就说,他像羔羊般被牵去宰杀,这是因为羔羊温顺无抵抗,而吾主非但不抗拒那些要杀戮他的人,反而为了我们的缘故而欣然就死。圣若翰保弟斯大在他第一次见到耶稣的时候说,「你看,天主的羔羊,你看那除免世罪的」。司铎一面念「矜怜我等」和「赐我等平安」,一面以手拊着胸,因为他这次的祈求,是为了他本人和他的罪过。若是举行安所弥撒(为亡者举行的),他就把「矜怜我等」改为「望其息止安所」,又把「赐我等平安」改为「永光照之」,这时他不再以手拊胸,因为他是在为别人祈祷。

司铎再私下念二三条经文,然后念三次: 「主呀,我不堪尔进我室,但求尔只发一言,我灵必愈矣。」这些话是一个百夫长向吾主说的;他要求吾主医治他的童仆,并说不敢烦劳吾主屈尊到他的屋里去,只是求他就地行圣迹(自然他说「仆」,我们却改「灵」)。他这种信德和善愿,使吾主极喜悦,遂立即把那个童仆治愈。当司铎念这条经文时,一共响了三次铃,使堂内信众知道已经到了领圣体的时候。

我们每次领圣体都要表示我是与吾主耶稣基督「共通合一」,也即是和他「神形契合」,愿意想他所想的,和爱他所爱的;此外又表示,我们意欲使自己与全体教友间,甚至尽可能与全体世人间,都有这种「共通合一」的存在。究其实,如果人们与同一的天主合一,那他们怎么能够不互相合一呢?不幸有些人却真是能够如此的,因为他们不时常明了与基督合一的充份后果。他们假若明了,就不可能不和众教友合一了。领圣体最初的后果之一,应当是使所有忠于天主,因圣子而得与天主合一,且又爱吾主的人,都得有「爱德,和平与合一」。

因此司铎首先领圣体,然后把圣体付给所有上前来领受的人。

领圣体之后,司铎把圣碟和圣爵拭抹干净。圣碟上若有碎片,便用手指抹去,又拿圣爵就辅祭者斟酒,然后至一旁再斟几滴酒和一些水,让酒和水冲过他的手指,藉此亦把手指洗净。

此后弥撒就迅速结束。司铎读几条最后的经文,然后立于台中,转过身来向着你,用下面的话语降福:「愿全能天主,因圣父,及圣子,及圣神,降尔等」。所以,你纵然必须离开圣堂,天主的降福却在你身上,且终日随伴着你。

降福后(唯独在举行安所弥撒的时候才不降福),司铎至台左读圣若望福音经的开首几节,这是叙述天主的无始无终的圣子,怎样降生为人,而与人们同在的。司铎和我们全体都记得吾主之所为并不只此,因为他的降临我们中间,并不是一件很久以前的事,而是在这个时候存在于圣体中,在我中间。

最后司铎回至祭台阶下,用英念几条经文。这些经文并不是弥撒的一部,但可为各种目的而念。目前(一九三六年)是为苏联国内被迫害的教友而念的。随后司铎离开圣堂,弥撒也就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