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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童年 她的父亲是若瑟·玛沙利罗，母亲是玛利亚·德兰。女婴圣名为玛利亚·陶美尼加，名为玛利亚·玛沙利罗。玛利亚的父母都是很虔诚的天主教徒，过着和睦相爱、简单纯朴的农村生活，言行有节，循规蹈矩。一年四季都在田园的工作和圣教的庆节中，宁静地流转。 玛利亚是长女，其下还有六个弟妹。玛利亚从她父亲方面，承受了智慧和实事求是的客观态度，从她的母亲方面，则承受了那种乐观为人，能抱着一种幽默感，勇敢而坚决地应付人生的一切处境，父母两人都传给了她那种高度的信德。 约在1843年，玛利亚一家人搬到了华耳卜纳斯加，在那里种植葡萄林。 他们一心信赖天主，安顺主命。玛利亚在此安静地度过了愉快的童年。她受着良好环境的薰陶，养成健全、平衡、和悦、真诚、无伪的性格。她从小就很反对说谎。 她无法上学读书，因为从华耳卜纳斯加到摩尔尼斯的那条小路，尤其是在隆冬季节，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但她的父亲作了她的启蒙老师，她很快学会了识字和用手指来计算。 玛利亚也并非生来就是一位圣女，她像所有一般的小孩一样有其顽皮的童性。如她也贪食好吃。她会想出好办法来满足自己的食欲：她悄悄地从鸡棚里把鸡蛋拿走，然后把它们放在葡萄树后面，接着高声叫着跑去告诉母亲：“妈妈!你看!树底下有这许多鸡蛋!”善良的妈妈会随机责备几句，于是小女孩马上问道：“我们已经把鸡蛋找回来了。妈!我可以吃一只吗?” 还有那刚做成的小奶饼堆在厨房的桌上，玛利亚用力把桌子一推，堆着的奶饼倒下来撒了一地，当然有几块就消失在她的小嘴巴里。 有一次主日，她的弟弟尼阁故意不去参与弥撒，她将此事告诉了父亲，父亲怒言责备自己的儿子，忍不住打了他几下。 玛利亚生性诚实，虽已过了许多年，还是不能轻易宽恕自己童年所犯的这些过错，可是她也有一颗仁厚的爱心。 玛利亚随着年龄渐长，而她喜欢在人前夸耀自己的虚荣心也跟着滋长起来。 她颇有艺术的趣味，为自己设计服装，突出式样与线条，以使自己更苗条、更美丽动人。 她也喜欢与父亲一起看看市场和展览会。 有一次，在一个市场，她发现了一双最时髦的黑漆皮靴。于是在父亲前赞不绝口，父亲终于为她买了下来，起初她觉得很高兴，好像得了一件宝贝似的；可是其后不久，她却又觉得十分难过。正如贪图任何世物，而在得到之后，又感到空虚。 为此，她办了一个告解，柏斯打利诺神父一方面没有过于重视这件事，却也觉得不该忽视。让她在鞋面上涂些油脂，使它不要显得太亮，她遵命奉行，给了虚荣心一次致命的打击。这是玛利亚生命中值得纪念的日子。 在摩尔尼斯，本来人人称她为“美女”的，现在她却决意反对自己去追求这种“好像是”的虚荣，好能成为一个“真实是”的圣女。 玛利亚后来之所以能成功，得力于她父亲很大的帮助。尤其是在她青春的时期，更受到她父亲细心的照顾。 爸爸并不抑制她追求享受的渴望，却只是在旁留神监视，予以适当的指导和教育。 有一次，他觉得某种游乐场所可能有些粗俗不雅的东西，在玛利亚要求前往之下，便决意带她到那里去“快步走”一遭，父女俩就在那里上上下下走马观花似的转了一圈。玛利亚固然看见和听到了不少的事物，可是并没有遇到什么难看或听到难听的东西，从那天起，她再也不要去看展览会了。 她曾不止一次这样感叹：“我多么感激我的父亲!如果我有一些德行，我都应该归功于他；因为他真是一位圣人。许多年过后，我才明白他采取某些行动，怀有什么用意。为此，现在我更应该感谢他。” 玛利亚身体壮健，工作勤快，不久，她要求能够同她父亲一起在葡萄园里工作。她意志坚强、工作迅速，工作能力甚至超过男人。 玛利亚在葡萄园里工作的时候，也完全表现出如火的个性。 一天，她卖力地缚了好多棵葡萄树，始终没有停止，稍作片刻的休息。当她已感到十分疲乏时，非但没停止反而更加迅速地继续工作；这时她失去了耐心，不愿意再好好地处理那些嫩弱的幼芽，却拿起刀子，把它们都剪掉了，过了不久，她觉得后悔，便停手不剪了。 为此，她去办告解。神父子以了严厉的批评。柏斯打利诺神父是天主无穷上智的安排，来指导玛利亚走神修的道路。 “玛利亚从她母亲方面，继承了那种热烈如火的性格；这是必须用仁爱和善加以节制的；她从自己父亲方面，则继承了正确的批判能力。不过，她在判断时，却也显有坚持己见的性向。这是必须用谦虚、温良及柔顺美德加以纠正的，免得成为一个固执己见、冥顽不化的人。她有一个非常敏感的心，对于这方面，也必须提高那些心情，并加以圣化，才不至于被世俗和魔鬼所奴役。” 可见，当时玛利亚的心灵，有如一片肥腴的良田，虽有丰收的希望，却也有不少应予以清除的石块和恶草。 二、纯真的基督圣训 柏斯打利诺神父，1817年生于摩尔尼斯一个富有的家庭。他天资聪明，胸襟豁达，身材矮小，态度谦虚。1839年晋升铎品，当地人叫他“小神父”。 其前不久，在意大利北部比哀蒙省有两种牧灵思潮。它们彼此相反：一种主张温和，一种则主张严厉。持温和主张的为耶稣会士和圣母献主会，至于第二种严厉的主张，则与当时盛行的杨森主义相似。那些受此主义影响神牧们，误解了尊敬无穷威严的天主一一指导人应该尽量少领圣事。因而对信仰和伦理道理，都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柏斯打利诺神父从在摩尔尼斯工作起，就强调耶稣真实临在圣体内，并劝勉人多领圣体，也为使人们免受杨森主义影响而努力工作。 这位神父不怕牺牲，努力工作。他常在凌晨3点钟已等待为农夫们听告解了。 他屡次邀请一些有名神学家来摩尔尼斯讲三日或九日敬礼，以陶冶他们的心灵；每年封斋前的嘉年华季节，镇民们狂欢作乐时，他会召集他们到自己的寓所里来一起玩纸牌、喝一杯美酒、谈笑。如此避免他们接近那些轻佻粗俗的娱乐，躲避许多犯罪的机会。 青春发育期对培育人格有极大关系。若能够生活在一个适宜的环境里，找到一位精明的导师，能把那藏在每一个人内心的潜力引发出来，那么那种潜力，很可能就会发展为实际的行动。 玛利亚性情刚强急躁。多次别人发现她面孔通红如火。双唇也在颤动；有时她用严厉的目光，朝那反对她的人迅速瞄一眼，转身就走；她也厌恶办告解和那冗长的道理。 如果一棵树要长好，必须予以修剪。 神父了解她的脾气，知道应如何对付。 一次，她的堂姐陶美尼加办了一个总告解，感到非常高兴，让她不妨试试。她一面不愿意，一面又感到困惑。于是她向神父讲明了这一切。神父告诉她：“办总告解，为你确是一件必要的事，你最好还是来办吧。” 神父帮她准备，正如她说的：“他帮助我准备了，不消数分钟，我就办完了我所深怕的总告解。” 在这样热切纯真的神修环境里，有些女青年，彻底明了自己被基督无限的爱所爱着，就愿将自己奉献给祂。 柏斯打利诺神父常说，爱修贞洁这个美德，无论为从事使徒工作也好，或是为基督作证也好，或是热心祈祷也好，或是传播福音也好，都是一个不可缺少的条件。神父给她们朗读的圣书或神修书籍或圣人言行都在玛利亚心灵里，燃起了这个愿望一一将自己完全奉献给天主。她愿终生做一个贞女，惟爱耶稣，而且永远爱祂，始终不渝。 三、唯一的必要者一一基督 玛利亚的好友毕脱劳尼拉生性安静和气，做事不很灵活，她也决意把自己完全奉献于天主。 因着共同志向和追求，两人常常在早晨早早地已等在圣堂门口，并由此开始了她们的友谊。两人共同分享内心感受和生活，合作无间，协助从事各种使徒工作。 玛利亚生平与人缔结的友谊，可以说是因共同热爱圣体而形成的。她的好友毕脱劳尼拉也会在严冬的凌晨，放弃温暖的被褥，不管晴雨风雪，她都会急急地赶往圣堂，去参与弥撒圣祭。 玛利亚一清晨前往圣堂参与弥撒，已经成为她每天的必行之事，而从她家到圣堂并不很容易。 那条小路，从村子起，陡峭地一直下到谷底，经过许多曲折之后，在种满葡萄林的山坡上，方可崎岖不平地向上攀登。只在快接近镇口的时候，才与公路相接；不管大雪纷飞的冬天，还是霪雨连绵的时期；不管泥泞的小路、黑夜的帷幕、冰冻的大地都不能阻止玛利亚前去参与弥撒的脚步。没有时钟，她常常和衣而睡，以提醒自己早起。玛利亚与堂姐因而常在深夜里，不止一次地在路上遇见可怕的人物。 玛利亚如此整年不间断，连十分恶劣的天气也不例外。 一天早上，当玛利亚到圣堂时，衣服在滴水。为不影响参与弥撒，她把衣服稍微拧了一下；她为了不想使神父关心，便照常进堂，远远地跪在告解亭对面的跪凳上。 但她无法掩饰自己的可怜情况，或有人告诉了神父或是她不停地咳嗽，神父从告解亭里出来，命玛利亚立即到附近人家去取暖，烘干自己的衣服，玛利亚立即从命。 她的母亲对于女儿这种不怕一切危险，完全符合福音的精神，也许无法彻底了解。她忧心仲忡地问女儿：“要是你病了，叫我怎么医治你?”玛利亚镇定地回答：“妈!不用烦恼!我不会病的。” 四、祈祷与上作 玛沙利罗这位农家之女，一生将工作与祈祷紧密地相结合。因着祈祷使工作充满了生气。 作为长女，她在家里没有一刻空闲的时间，她清洁屋子，帮母亲洗衣做饭、或帮助父亲照料牛羊，指导弟妹们作些零碎的家务。这些就是她日常所做的工作了。例外的还有玛利亚自动帮助父亲在葡萄园里做那并不轻松易做的工作。 然而，最重要的是她以祈祷的心情来做这一切。玛利亚不仅是时常想着天主，也常生活在天主前，而且以很大的爱与祂结合。 她也如同圣鲍思高神父那样，从童年时代，早已把它实行在自己的生活上，成为一种规律。若望·鲍思高在童年时，1827年至1828年两年之久，必须在莫利亚农庄里当童仆，做各种田间的工作，以维持自己的生活。虽然心里很愿意做一个司铎，却无读书的机会，更无法进教区修院。有好多次，别人发现他在田亩间敛神祈祷，或阅读圣书。所以，那两年的时光，并不是枉然白费的；因为正是在那两年里，对天主的思想和默观，在基督的心里扎下了更深的根。他在田间工作的时候，可以与天主亲密交谈。 柏斯打利诺神父说过：对空闲要深恶痛绝。要善用时间，首先尽好自己的本分。 玛利亚常与妹妹斐理青娜在葡萄园里念玫瑰经。 每当月亮高照，夜阑人静时，玛利亚还在灯下为第二天缚络葡萄树枝削木杆。午夜后一二点，她已在葡萄园里工作了。她行动敏捷，赶紧工作，接着便前往圣堂去参与弥撒。 在华耳卜纳斯加，水量不多。尤其在夏天，用水更加显得缺乏不足。玛利亚就背着一个可容25公升水的空罐，沿着那条小径，走下山坡，经过一个长满野草的小高地，进入区公路，她常常先把家里事情料理妥当，然后去叫醒妹妹或同伴去参与弥撒。 热爱劳动伴随着这位未来的圣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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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爱的时期 每天晚上，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她和所有弟妹齐集在房屋西墙上所开的小窗户下(由此可远眺镇中的那座圣堂)，在那里一起念经，因为每晚神父召集镇上居民一起念经。她的妈妈得知此秘密后，也同她的丈夫一起参加到孩子们的行列中。最后大家都朝拜耶稣向祂请安，才各自离去。只留下玛利亚默默地祈祷。 “爱情猛如死亡，洪流也不能把它熄灭”(雅歌)。青春期是爱情涌动的时期。若以天主为自己爱的对象，那么她的整个生活，就会大为改观，灿烂辉煌。 玛利亚．玛沙利罗不写日记，更不是诗人，所以，她并没有把自己对天主全心的热爱，以祂为自己最倾慕的净配，用隽永的诗篇表达出来。但当时天主，无论是在她祈祷，或是参与弥撒，或是领圣体，或是举行其他敬主神工的时候，都使她的心灵洋溢着一种难言的神慰。 她看见从卡维修院里来募捐的修士吋，就会非常羡慕，她对弟弟们说：“你们去当修士吧!”弟弟们就会回答说：“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当修女呢?” 在摩尔尼斯，并非只有玛利亚．玛沙利罗为当地的“盐和光”。为此，柏斯打利诺神父特别注意那些青年，再三嘱咐各位家长，要按照基督的圣训，教育自己的子女。 而柏斯打利诺神父对人灵的悉心照料，果然结出了不少美果，安琪拉．玛加袅就是他所垦植的园地里所长的美果之一。 她家是村里最富有、也最有学识的人家，父亲去世尚早，她在热那亚读书，获得了多种证书，到19岁那年，她已经清楚地知道：天主并不要她去进修会，却要她留在世俗做一名使徒。 六、以力制力 在那些年间，意大利的社会扰攘不安，动乱不宁。各党派之间，歧见很深，彼此倾轧、排挤，甚至祸延民间。连教会内部也有两派极端分子。 1848年，立定了那些法律的基础，解散各种修会团体，没收其所有的财产。政府在行使一种不是属于它的权力。在那些政治性的秘密组织里，以及平民大众之间，开始潜伏着一种反对神职界的思想。 在此情形之下，玛加袅对柏斯打利诺神父建议说：“如果在这个扰攘不安的时期，当各种党派煽动民众，攻击教会、反对宗教的时候，能有一些妇女，准备以力制力，起来抵抗，也就是说：不喧哗嚣张，不引入注意，只努力工作，务使天主的思想，深入在家庭和政府里；使人爱护教会、尊敬那位当时饱受侮辱的教宗。这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她向神父建议，参加这组织的女青年将称为“无原罪圣母孝女”。 她着手编会规，神父请法辣西乃地神父子以修改并付印了。 七、酵母和光明 1855年秋，柏斯打利诺神父终于收到了那本会规。 她们一共五人，即安琪拉．玛加袅、玛利亚·玛沙利罗、玛利亚．阿雷左、罗新那·玛沙利罗和乔凡娜·雷地诺。玛利亚·玛沙利罗最小，只有18岁。 参加这个组织者，必须向神师或其代表，发为期一年的贞洁、服从圣愿。此外，按照会规，还必须“与姊妹共有一切的衣服、用具和其他的物品”。 无原罪孝女会当时仍是一个秘密的组织，她们不要把本会的宗旨，或在开会时所讨论的问题，告诉别人；要虔敬、谦逊、过隐退的生活。 玛利亚全心全意地遵守会规所规定的一切规则，她很希望自己的好友毕脱劳尼拉也能像她那样，完全奉献自己于天主。 柏斯打利诺神父表示反对，因为她太过偏重于举行外面的敬主神工。 当神父发现了毕脱劳尼拉比以前更为单纯而和悦，于是答应了玛利亚的请求。她们两人因着与耶稣更密切的关系，从而也更加深了她们之间的友谊。 你们应该是成全的，如同在天大父那样成全。因着此圣训，她们每星期进行自我检讨，玛利亚在某次聚会中，满怀内疚。真诚明认自己没有连续一刻钟思念天主。可见，她在那时已深浸在默观生活中。对她来说，生活在天主面前(临在之中)，是与她呼吸、心跳结合不分的。犹如水中的鱼，空中的鸟。 她们也从那些著名神修家，如圣亚丰索，罗德理费的著作中得到心灵的滋养和福音的光照。 八、没有一人胜过她 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们所努力彻底实行的，不仅是要生活在天主面前，而且还要成为世人中间的酵母。 她们的工作是多方面的：例如提醒其他的女孩子，必须学习教理；或以和善的言语及时警告那些无知的人，不可沉溺于世俗的逸乐，而看不见其中的危险。此外，她们也设法说服病人妥善领受圣事，以备善终。 玛利亚设法善意照顾那些灵魂上需要帮助的人，她努力劝勉和督促那些不愿和拖延办告解的人。有一次，她答应了一个不愿去办告解的女孩一件事：如果你去办告解，我就送你一只鸡，你若愿意的话，我们一起来吃。 至于玛利亚本人，在饮食方面非常刻苦。她一天只吃两餐，每次只吃一些马铃薯和面汤，或玉米糕和面包。 柏斯打利诺神父受圣神感动，决定让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们去负责妇女们的牧民事务。他为她们选择了当时几本最好的书，如圣亚丰索的《热爱耶稣》、《圣女德兰的精神友谊》。并指导她们怎样教导教友们应修的美德和应尽的本分；尤其是关于教育子女的问题，每一位孝女负责五个家庭主妇的谈话或在家里或其他适宜的地方集合。 这在那些已婚的妇女之间，产生了一种新的神火。 在这方面，玛利亚虽然最年轻，工作却最热心。 然而，玛利亚工作的主要对象，却是那些年龄与她相仿的女青年，以及那些小女孩。她常利用去镇上的机会寻找那些淘气的小女孩。带她们一起去拜圣体“来!耶稣在等着你呢!”她也帮助纠正有些人的虚荣心。 父母们很高兴自己的孩子与她在一起，因为她只给人美德的榜样和有益的忠告，以前被称为是美女，现在却喜欢简单朴素的生活。 那些女孩讲：我们女孩子都很喜欢同她在一起，因她常是那么和气、愉快、活泼。毕脱劳尼拉说：“她好像吸铁石一样吸引着女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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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爱和宽恕 “我真的没有犯罪吗?” 有一天黄昏时分，玛利亚觉得良心非常不安，她想：“要是这样，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休息。”她决定去办告解。于是她翻山越岭，赶到了本堂那里。 但是，柏斯打利诺神父并不在那里，她又去了高区也不在，找了第三个地方也不在，这时她迟疑了，因她牵挂家里人寻找她及她要做的事，但“必须与天主和好如初，至于其他的一切，让天主去处理。”这一信念催迫她还是飞奔于卡得比阿乔，本堂神父终于在那儿。她将自己的心事向神父倾诉，神父宽慰她说：“没有什么，你尽管放心吧！”“我真的没有犯罪吗?明天我可以去领圣体吗?”“当然，因为……”玛利亚高兴地飞奔而去。 1858年，在华耳卜纳斯加玛沙利罗的家里，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全家人均不在家，有贼趁机进了她的家偷窃了财物，七百里拉的现款不翼而飞。玛利亚对此只是说：“他们是可怜人，让我们为他们祈祷吧!求主感化他们。” 过后不久，他们搬到了摩尔尼斯镇。 十、受诱时坚毅不屈 玛利亚经历了一段剧烈的神枯时期，她的心灵被黑暗包围如在浓雾中。 魔鬼这样诱惑她说：“为什么你要这样勤领圣体呢?你这样随便去参加圣体神筵，就会消耗你心灵里的神火。只要每星期领一次圣体，也就够了，而且这也已经太多了。你这样卑贱，实在不配这样去领圣体，更好每月至多领一次圣体，你不要去浪费柏斯打利诺神父的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他!”这样狡猾的诱惑，侵蚀了她内心的安宁，使她以前的那种热忱，几乎熄灭。她的内心极度矛盾、痛苦。 终于有一天，她将此事告诉好友毕脱劳尼拉，毕脱劳尼拉对她说：“不!不要这样!除非你先把这事告诉柏斯打利诺神父，千万不要随便放弃领圣体!” 玛利亚向听告解司铎说明了这一切，得到了神父的指导，她走出了浓雾。 玛利亚自青年时期就特别举行恭敬痛苦圣母这种敬礼一一默想耶稣和圣母的痛苦。借此她立志拔除自己那喜欢在人前夸耀的愿望；而对她行动的一切指示，或来自祈祷，或来自柏斯打利诺神父的神修指导，或来自玛加袅的善言忠告，或来自她自己所看的圣书。 十一、斑疹伤寒传到了摩尔尼斯 1860年．比哀蒙全省各地，都蒙受了严重的战祸，民不聊生，惨不忍睹。在摩尔尼斯所受到的战祸影响，爆发了一次剧烈的传染病：斑疹伤寒。在那时代医学落后，感染此病便成了一种可怕的绝症，人人谨慎提防，以免感染。那些患此病的人都被隔离起来。 柏斯打利诺神父很留神病势蔓延的情形，他率领一些教友掩埋死者，同时也注意病危者。玛沙利罗的一家亲戚全家患上了这种疾病。 神父来到玛沙利罗家中，希望玛沙利罗能够去那个亲戚家里照顾他们。这一要求遭到了她父母的反对，但最后他们还是同意了。 当神父向玛利亚谈了这件事后，玛利亚面色顿时发白，并未立刻回答。 其实，圣人不是天生就成的，而是修成的。他们也有与常人一样的自私与畏惧心理，是天主圣神逐渐完成那个牺己利人的爱德杰作一一圣人。 玛利亚当时22岁，正是生气蓬勃、活力充沛的少女，想到此去可能会丧失生命，自然会有恐惧之感。她预料自己会染上这可怖的疾病，不过她最终还是答应了神父。她说：“要是神父要我去，我就去。不过，我一定会染上这种疾病的。” 她来到那个亲戚家里，完全牺牲自己，为病人服务，做一切的工作。 十二、感染斑疹伤寒 在她生病期间，她的家人无不抱怨柏斯打利诺神父。玛利亚在昏迷中也能觉察出家人的不满情绪，她劝解他们并说：即使我死去也是一件值得的事，我会像一个为爱德而牺牲生命的烈女了。让我们一起奉行天主的圣意，祂自会报答我们的。 那年夏天显得格外长和炎热，病人们除了冷得发抖外，便是周身冒发大汗．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们陆续前来探访、服侍她。 当时玛利亚高烧不退，病情恶化，她却对医生说：我不再需要什么医药。除了天堂外，我什么都不要。 当玛利亚病势危急的时候，有一个被认为“一无善处”的邻人也来到了她房门口。玛利亚用人的死亡来劝导他，鼓励他。那个人脱下了自己的帽子，眼中闪烁着泪花，他决定重新做人，后来他去办告解，改过自新，永没再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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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走向新的道路 她拖着迟缓的脚步连同毕脱劳尼拉来到了圣堂，她们跪在最后一排，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她祈祷说：上主啊!如果祢还赏赐我少许生命，求祢使我被人遗忘，我只为祢所记得，已经心满意足了。 由于体弱，她必须放弃每天参与弥撒，也须放弃领圣体。在漫长的康复期内，她阅读圣书，并实践圣德，作一名在家的修女。 春天来了，她想再度从事田间沉重的工作，但她虚弱的身体使她无法去做；她热爱天主之情并没有降低，她渴望能帮助镇上那些女孩子和少女们。她想：如果我会做缝纫，成为一名手艺高明的裁缝师，那么我就可以收罗众多的女孩子，并帮助她们避免不知多少的危机，使她们热爱耶稣，孝敬圣母。 有一件很特殊的事更坚定了她的主意。有一天，她走过高区的山岗，忽见眼前一座大厦，从它外形看来，像是一所寄宿学校，里面有许多女学生。她停立凝视，满怀惊异疑云，心里想道：我看见的是什么?这里以前从来没有一座这样的大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我把她们托给你。” 一天，玛利亚鼓足了勇气，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神师柏斯打利诺神父。结果出乎意料，她遭受了一顿训责。玛利亚虽然受了羞辱，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尽力不去回想那听见的异象。不过，这个基本的思想，却更多次萦绕在她心中：在摩尔尼斯有这么多的女孩子，我应该负责去帮助她们。这是天主的旨意。 十四、菜园小径 一个春天的早上，她望完弥撒出来，来自弥撒和圣体的力量催迫她把那个计划宣布出来。玛利亚率同好友毕脱劳尼拉走上了那条幽静的小径，将此计划告诉了她，她们决定去华伦定·甘比这个裁缝师傅家里学缝纫。这次当玛利亚把这件事向柏斯打利诺神父禀明后，神父回答说：“好!好!你们尽管这样去实行。我确实相信，这是上主启示你们的工作。”而华伦定·甘比这个裁缝师傅，很乐意收了玛利亚和毕脱劳尼拉二人为学徒。 十五、在成衣铺和自己的地方 镇上的人们看见玛利亚和毕脱劳尼拉两人，每天早上都到甘比家里去，就摇头嘲讽。她们并没有因受人讥评，而畏难后退。白天她们在那个成衣铺里努力工作，到了傍晚，她们先在圣堂里，参加柏斯打利诺神父所领导的公行祈祷，然后在玛加袅家里，拿起针线，继续练习缝纫的手艺。 那年的12月，毕脱劳尼拉的父亲去世了。为了不妨碍实现她的理想和使徒工作，柏斯打利诺神父让她搬到一位叫德兰·彭波禄无原罪孝女的家里。她体弱多病，孑然一身，按会规不可以一人独居，于是当她们要求结束学艺之后，她们在彭波禄家里，开设了一家小型的成衣铺。 十六、完全适应实际的情况 玛利亚和毕脱劳尼拉常努力工作；虽然犯了一些小小的错误，却仍能勇往直前，克服了一切的困难。 其时，摩尔尼斯的一位女裁缝正要离开此地，到很远的一个地方去。柏斯打利诺神父让她们先在那儿工作一段时间。当那位女裁缝走后，她们又回到了彭波禄的家里，这次她们也带去了一小群活泼的愿意跟她们学裁缝的女孩子。另一个裁缝工房，就这样诞生了。这是一个免费教学缝纫的地方；在这里，也宣讲基督的福音，实施天主教教育，以提高人类的生活，促进社会福利。 她们俩也遭家人的抱怨，但赖天主的助佑，不久即告消失。玛利亚的父亲说：“我希望，我的女儿可以随意去做天主要她做的事。” 她们做衣的原则是：简单而端正，正如柏斯打利诺神父讲的：“你们尽管按照女孩子们的意思去做，只要不是不端正的就好。”从玛利亚成衣铺里制成出来的女装，简单而美观，端正而不与流行的新装抵触。 她们完成了裁缝工作的要求，于是跟她们二人习艺的女孩子越来越多。原来那间屋子，实在太小，无法收容日益增多的学徒，她们先后搬到玛加袅家里的空房子，二个月后，她们又搬到别的地方，她们真如天主的移民。 最后，天主上智给她们安排了一个适当的地方，那地方宽大明亮、空气流畅，离圣堂很近。 她自忖道：这样，我就更容易鼓励女孩子们，也要多次去拜见耶稣，因耶稣的圣体，而加强自己的信德，或为虔诚的教友。 有了那个地方之后，习艺的女孩子，人数更加增多了。它被看成是一所学校。每一个习艺的女孩子，每月付一块里拉，或出一些食物，作为学费。 那是一所家庭式的学校，大家都毫无拘束地到那里去上学。当时在摩尔尼斯已有这样的习惯：谁若需要做一件衣服，就把布料交给自己的女儿并对她说：“你去找玛利亚，她会教你怎样做。” 同时，又有一些孤独无助的、患有重病的妇女也来到她们那里请求照顾。玛利亚和毕脱劳尼拉分配自己的工作和时间：一部分时间教女孩子们习艺，另一部分时间则去照顾病人。她们常以同样的爱德神火，去做这些使徒工作。 玛利亚虽然非常喜爱静默，却并不强迫那些活泼好动的女孩子们缄口无言。她自己却时常祈祷，而且总不厌倦。但并不强迫别人作长时间的祈祷，她在勉人行善时，常循序渐进，适可而止。由于“善有扩散的本性”，所以她所怀着的那种平静祥和之气，向四周洋溢扩散。 从她早期的教育事迹，已经可以看出：“她一生常极能适应其所处的实际环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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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初与鲍思高神父相见 1862年，天主上智对于这个初创的事业，作了进一步的推动，那便是使柏斯打利诺神父与鲍思高神父得以相会。那次相见时，柏斯打利诺神父确实曾给鲍思高神父亲切地描述了摩尔尼斯的牧灵实况。他提及无原罪圣母孝女会在摩尔尼斯所做的工作，那些孝女们犹如生命的养液，使整个摩尔尼斯的教友生活都复兴起来了。那最有意义的，是在那个家庭式的工房里，对于拯救女青年们的灵魂所提供的重大贡献。他怎会不特别提到玛利亚·玛沙利罗和毕脱劳尼拉呢? 鲍思高神父听到柏斯打利诺神父陈述无原罪圣母孝女会，便对他说明自己有意创立一个女修会；因为这是好几位主教和一些很有名的司铎向他提议的事。柏斯打利诺神父就提到了摩尔尼斯那些虔诚敬主而热心工作的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们，他好似开开玩笑地说道：“不过，她们都是一些粗鲁无知的女孩子……”鲍高思神父听罢，显出一个会意的微笑。 那次与鲍思高神父会面后，柏斯打利诺神父决意要进慈幼会。经过祈祷，他受到了圣母的指示，要为鲍思高神父贡献自己的一切，并将鲍思高神父所送的两枚圣牌分别给玛利亚和毕脱劳尼拉，并吩咐她们说：“你们要小心地保存这枚圣牌；因为这枚圣牌将会救护你们，使你们避免许多不幸的事故，帮助你们在生命的一切际遇中。”并为她们写了一封短信：“你们祈祷吧!尽己所能多行善事，尤其是对青年，尽力阻止罪恶，即使是一个小罪，也要加以阻止。” 其实玛利亚的裁缝工房，已经备受女孩及其父母的一致赞扬，女孩们都成群地到那里去，大家都很高兴。这时有一位商人妻子亡故，他遂将两个孤女一个八岁，一个六岁托付给了玛利亚。为了在夜里照顾两个孤女，她不得不改变以前的生活习惯和作息时间。 其间玛利亚14岁的外甥女由于丧母也来到了她们中间，后来陆续地又来了许多女孩。 玛利亚对待那些女孩子们，从不吝啬，常把所有的一点东西，很慷慨地与孩子们分享。除了天主以外，她们两人都是为了天主，而把自己的爱，完全用在孩子们的身上，很留神地爱护照顾她们。首先培植她们的心灵，使她们逐渐重视那些教人怎样善尽本分的书籍。 每天下午，玛利亚叫孩子们一起念玫瑰经，她们一针一针地缝，同时一遍一遍地念圣母经。后来约在下午四点钟左右，大家稍微休息一会，一起吃点心，接着在小院子里游玩一下。 那些女孩子们仿效玛利亚的榜样，养成了热爱拜圣体的习惯，即使她不在，她们也会自动前往。 玛利亚对待青年，认为必须好其所好，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拯救女孩子们的灵魂，谋求她们真正的福祉。 她没有受过高等的教育，对于教育方法，也二无所知：她只受天主圣神的光照和推动，在与鲍思高神父相见之前，不知不觉地已走着与他同样的路线。 关于儿童的游戏，也有同样的见解，正如鲍思高神父有关游戏的名言：对待青年，必须好其所好，才能使他们接受我们所提示的东西。 举例来说，每年到了嘉年华时期，玛利亚并没有紧闭工房的大门，也没有听让女孩子们随意前往自己所想去的地方；她却设法使女孩子们能够同样开心地玩乐，甚至于比在别的地方玩得更快乐，却没有什么轻浮不当的行动，更没有伤害灵魂的危机。 嘉年华时期，每逢主日，在玛利亚的那个工房里，常按例举行上述的那种舞会。做父母的都很高兴。摩尔尼斯的男孩却很气愤，还曾经使出过一些恶计，但都失败了。 玛利亚在四旬期将神父讲给教友的道理，适当加改编，以适应女孩子们的实际情形，贴合在她们的日常生活上。 玛利亚很清楚地认识那些女孩子们，对每个人的优缺点，都了如指掌。常抱着教育的宗旨，运用自己的智慧，对每一个女孩子，都予以适当的教训和指导，她尤其劝导她们远避她们最易犯的毛病一一爱虚荣。鼓励她们爱好真实，不惜任何牺牲；此外，还要痛恶空闲，因为空闲是“万恶之父”。 十八、庆礼院初告诞生 慈幼会总会长艾奇迪奥．韦甘诺神父写道：“圣女玛沙利罗，将慈幼会的精神与女性的特征揉合，而完成了一个创作。首先她是一个女子；其次天主不仅产生了这种摩尔尼斯的精神，而且也给她赋予了特恩、神能和性向，使她完成这个任务。 在都灵华道角慈幼会的总院里，每逢星期E1，都举行庆礼院(译者案：鲍思高神父在星期日和其他节Et，常聚集许多青少年，让他们随意游戏，然后教他们学习道理，参与弥撒圣祭、办告解、领圣体。这种集会，中文译名原为庆礼院)玛利亚在与鲍思高神父相见之前，也已经在摩尔尼斯举行类似的集会。 柏斯打利诺神父完全依照鲍思高神父的作法，在摩尔尼斯开始举行圣类思庆日前六个星期日的敬礼。就在1863年，玛利亚和毕脱劳尼拉把这种新的敬礼，也在工房里那些女孩子们中间举行。 为了使那些在各处农庄里的女孩子也能参加这样的敬礼，她叫那些孩子们自备一些干粮，好能在工房里大家欢乐地共同进食，下午大家一起集合在圣堂里。 这一敬礼，对那些女孩子们来说，是一年之中一个重要的训育时期。 不过，除了精神方面要努力工作外，也应该有一些轻松愉快、令人喜爱的游戏来调节，使生活多姿多彩，而不至于单调乏味。 玛利亚和毕脱劳尼拉率领女孩子们先到圣堂里拜见了耶稣，然后在圣堂前面的草地上做各种有趣的游戏。 玛利亚给孩子们讲一个个有趣动听的故事，一方面使她们听得高兴，另一方面也使她们细想故事的情节和教训。接着女孩子们互相追逐，奔跳游戏……玩累了一一青少年们喜欢多次更换游戏的方式一一大家唱一首圣歌，或学唱一首新歌，直到讲解教理的钟声报告已经到了回去的时候为止。 五月是圣母月，到了最后一个星期日，念完了圣类思六个星期日的敬礼经文之后，玛利亚带领这个初创的庆礼院的一小群人诵念奉献经：“耶稣之母仁慈母，敬献台前我心身”。将大家一起奉献给圣母。 在玛利亚的工房里，已经开始了庆礼院的工作，把它用作最好的教育方法。 在庆礼院里，女孩子们可以得到精神的食粮，大家都生活在非常愉快的家庭气氛中，这为庆礼院的特征。 不管是在游戏的时候也好，或是在工房工作也好，玛利亚常完全控制自己的性情，听任女孩子们喧哗吵闹，忍受一切，宽容一切，只要女孩子们不犯罪，走向正直的道路。她实行了鲍思高神父屡次常说的这句忠告：“要使人爱你，不要使人怕你”。 十九、暗箭伤人 摩尔尼斯的居民，看见玛利亚和毕脱劳尼拉二人，那样尽心竭力地为女孩子们工作，都表示十分的钦佩和敬爱。但是，当她们二人刚开始成立裁缝工房时，早已在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之间，潜在着一种不满的情绪，现在更加蔓延滋长，变为反对的攻击。综合她们的指责，不外乎这一点：“你们两人既然都有自己的家，就不应该在外面另外成立一个家。这不合本会的规定。你们不守会规。” 二十、短期放逐 1864年初，当嘉年华的季节快要来到的时候，玛利亚想用她所有的时间，来从事教育的工作，就向家人请求准许她能住在教养院里，这却遭到了她父亲的反对。 嘉年华时期即将来临，玛利亚又想在工房里组织舞会以吸引女孩子们，使她们不至于涉足公共的舞场，免得陷于罪恶，不料她们竞遭到那些男青年的憎恨和报复，用恐吓的行动，企图阻止所举行的舞会，但是没有成功。 那时，在那些“新乌苏拉会”的会员之间，激起了对玛沙利罗严重的诽谤。 为此，柏斯打利诺神父告诉女孩子们：玛利亚需要休息一个时期。就叫她退隐到华耳卜纳斯加去，她的工作暂由毕脱劳尼拉和彭波禄二人代理。 她在华耳卜纳斯加，居留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经过这次惨痛的考验，她更相似主耶稣基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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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鲍思高神父驾临摩尔尼斯 1864年10月7 El，对摩尔尼斯的居民来说，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就在那一天，鲍思高神父率同他的一百来个学生来到了他们中间，柏斯打利诺神父及华雷率领全体民众给予了热情的欢迎。让他骑在一匹白马上。他面露出勇毅而和善的神情。 那天晚上，鲍思高神父虽然已经很疲乏，但他还亲自去查看孩子们睡觉情况，这在玛利亚的心中产生了一定的感慨。 第二天，鲍思高神父很早就献了圣祭；后来用很长的时间听告解。吃早点时才初与那些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们相见，他鼓励了她们。 每到黄昏，鲍思高神父聚集自己的学生，在全体镇民面前向他们讲“晚训”时，玛利亚就选择一个适当的地方，好能听得清楚，她挤在许多男子和学生们中间，她说：“我可以感到：鲍思高神父是一个圣人。” 鲍思高神父也在留神观察，也证实了柏斯打利诺神父关于那个裁缝工房、那个小型的教养院，以及初创的庆礼院所作的报告。当时也有其他善于教育女青年的修女。 二十二、一项振奋人心的建筑工程 柏斯打利诺神父常构想着如何利用在高区他所继承的那块遗产的土地。他想创办一项公益的事业，造福当地人民。鲍思高神父研究了这个问题，听到了各方面的要求，便决定在此成立一所男校。 那时，人们在庆节日上联合起来搬运石块，并安放在建筑工地上。 二十三、二百里拉的生活费 玛利亚虽然生活在那个时代，而且是在远离大都会的偏僻地方，她却利用良好的刊物作为行善的工具。书籍是当时唯一的大众传播工具。 玛利亚有一次用善会的钱买了一百本《一个完全献己于耶稣的女子》。一有机会，她就故意把它留置在一些地方，好像把它遗忘了似的。谁若拾到那本小册子的，自然就会拿起来看，从而获益匪浅。 等到新校舍基本上建成，柏斯打利诺神父就搬到那里去住，把原来的房子，很乐意地让给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们。 玛利亚得到了父母的许可，要完全离开自己的家人，移居在那座房子里。 可是到了离别的时候，仍然感到很大的痛苦，尤其是她的母亲，实在无法容忍，眼看着自己一个如此娇艳可爱的女儿，竟然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毫无兴趣。 他的父亲也觉得很痛心，因为他也实在舍不得自己的这个爱女。 不过，面对着女儿的泪容，又听到了她所说的许多强大的理由，使他想起了一个做父亲的人，必须负起自己应尽的责任，尽力玉成自己的子女去奉行天主的圣召，就完全同意了。他说：“有什么办法呢?子女要照着自己的意思去做；我们做父母的，只在他们做坏事的时候，才应该设法加以阻止。可是，一直到现在，她常常做得很好，所以我 们就不应该阻止她……” 他很坚决，而且还给了玛利亚二百里拉，作为她的生活费，好能解决她目前的急需。 玛利亚觉得十分高兴，也十分感动，在向父母弟妹告别时她说：“你们应该知道，这里常是我的家，你们常是我最亲爱的人。如果我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就要来敲门求助的。这门决不会关着的吧?” 二十四、新的住所、穷的生活 1867年10月，玛利亚和毕脱劳尼拉等人，移居新址。这也成为无原罪圣母孝女会的会址。这件事使那些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们，分为两个部分：那些在一起生活的，组成无原罪圣母孝女会；其余的人，则组成“新乌苏拉会”。 跟随玛利亚和毕脱劳尼拉而成为无原罪孝女的，除了德兰·彭波禄之外，还有乔凡那·斐雷地诺以及佳琳·玛沙利罗。 她们虽然生活很苦，但她们也不想离去，能为天主而牺牲，虽苦亦乐，同时她们也遭到了他人的批评和诽谤，玛利亚连同其他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们所表示的唯一反应，就是缄默无语。 她们的和面盆里，屡次连做玉米糕的玉米粉也没有，即使有了玉米粉，却又经常缺乏做饭用的木架。可是她们人人面露笑容，赞美上主的歌声，也越来越热切。 当屋里木柴缺乏时，一二个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率同几个寄宿生，前往树林里，砍下适宜的木柴然后捆好背回家。 鲍思高神父被柏斯打利诺神父邀请，再次来到摩尔尼斯。来举行学校小圣堂的落成典礼，他受到了盛大的欢迎。 那天晚上，以及其后的几天里，在摩尔尼斯都有很热烈的庆祝会，其主要思想：鲍思高神父为这座学校的重要发起人。 他在回都灵以前，曾对原无罪圣母会的孝女们，作了简短的谈话。玛利亚也深受感触。 他说：“你们喜乐吧，因为圣母喜欢你们。”并嘱咐他们：为了拯救女青年，要以谦逊的爱心，不惜作任何重大的牺牲；这样才能享受他所祝祷的喜乐。 也就是这次，柏斯打利诺神父提议，应在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之间，以民主的方式，推选一位长上；选举时，也要征求寄宿生和外宿生的意见，大家丝毫没有迟疑；大家一致推选了玛利亚为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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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天主的计划在实现中 鲍思高神父又一次来到摩尔尼斯，镇民们欢迎他“好像上主来到似的”。 鲍思高神父关心那座因故还没有完竣的新校舍。他向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们讲了话。事后，他为她们写了一份简章，内容很简单，共有四个要点，即(一)屡念短诵，以便设想天主临在。(二)爱好勤劳，务使人人都能对自己说，我用自己的汗水，来维持自己的生活。(三)不断改进自己的品性，为能养成一个善良、容忍、愉快的性格，使美德显得可爱，大家更容易地过共同生活。(四)真正热心拯救人灵。要使人爱你，不要使人怕你。常以爱心，持续不断地留神看管学生；不要使用强迫的手段，也不要表示怀疑不信任的态度。要使学生或祈祷，或工作，或游戏，常直事可做，无一时空闲，使她们养成真正实在的虔敬，消除谎言、爱虚荣、轻浮等恶习。 这份简章，使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们做工做得更彻底、更完善，常显着和蔼可亲、容忍而愉快的态度，正如鲍思高神父所期待于她们的那样。 1870年鲍思高神父向他的一位最可爱的神子范济良神父透露了一个秘密，即他要成立一个女修会，使修女们为女孩子们工作，如同慈幼会士为男孩子们工作一样。 当时发生了一件事，使局面更趋于明朗。鲍思高神父越来越清楚地看出，阿王教区主教公署所发出的那道禁令一一不准在摩尔尼斯开设一所男校，是一个重要的征兆，显示天主上智所要达成的目标。 就在鲍思高神父来到摩尔尼斯的时候，使得一个婴儿免于一死。这个婴儿在出世后一个星期里折断了一只手臂，接着伤口腐烂，化为坏疽。医生说，必须割掉那只手臂，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婴儿的母亲不答应，她拒绝一切割臂的手术，却自愿把自己出嫁时的金饰献给圣母，想借鲍思高神父的转求，使自己孩子的手臂痊愈。 她抱着如同圣经上那位客纳罕妇人般的信德，问鲍思高神父：“请神父告诉我，我孩子的手臂什么时候会治好?”他回答说：“因为你的慷慨捐献，我确信上主将俯听你的祈祷。在五月底，孩子会痊愈的，在这段时期，你祈祷吧!” 后来孩子果然痊愈了；因此，那个婴儿被称为“圣母的孩子。” 由于这个奇迹，摩尔尼斯的居民，更加尊敬鲍思高神父了，他则更加关注这儿的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们。他这次来到摩尔尼斯，知道她们确实遵行了他所定的作息时间和生活方式。 他也发现了玛利亚·玛沙利罗对于那个小小的团体，管理得多么明智和妥善。大家都追随在玛利亚左右，以她为生活中心；玛利亚也知道怎样教导她们，给她们提供良好的精神食粮，她也给她们阅读一些坚确可靠的神修书籍，如《女青年虔敬指导与精神食粮》。 其时有一位自命不凡，目空一世的女教员，参加了无原罪圣母会，在那个小团体里，一时引起了一些不满的情绪。她往往会发表自己的高见，说应该如何如何；有时她也说，要是多有些知识就好了，或是说，与其这样，不如…… 鲍思高神父却仍然愿意那个小小的团体，过以前那样简单的生活，并不希望有什么改革。 玛利亚要求柏斯打利诺神父，更好让那位更有学识的教师负责主持一切事务，神父却回答说：“绝对不行!如果你听到那些不很礼貌的话，不要回答。这样的批评，对你的谦德很有帮助。不过，切勿容许什么改革的行动。” 二十六、一所男校改为一座修女院 鲍思高神父喜欢称五月为进教之佑圣母月。在那年的圣母月里，他召集了慈幼会的高级顾问团，。他们还年轻，都是的思高神父亲手培植出来的最优秀的神子。他们是：卢华神父、沙维豪神父、贾烈劳神父、杜伦道神父、祁瓦雷禄神父、雅培拉神父。他要求各位顾问：“在天主台前详细考虑，评估得失利弊，把一个月里所公行的和私行的祈祷，都奉献于上主，为能求得必要的光照，来处理这件重要的事。” 到了五月底，鲍思高神父再度召集各位顾问，大家都一致说，必须致力于救助女青年的工作，他听了各人的意见之后，作结论说：“现在我们可以确实相信，这是天主的旨意，要我们也致力于救助女青年的工作。为了作出一些具体的决定，我提议把柏斯打利诺神父正在摩尔尼斯建筑完成的那座房屋，作为这种事业之用。” 者，如同圣味增爵的仁爱会修女，隶属于遣使会那样。你要这样编修她们的会规，开始进行这样的试验，其余的一切，自然接着会来的。” 7月初，鲍思高神父请柏斯打利诺神父前往华道角来与他会面。把教宗所说的话，以及慈幼会高级顾问团所表示的意见都告诉了柏斯打利诺神父。此外，还告诉他要把那个新修女会的名称定为“圣母进教之佑孝女会”。“关于居住的问题，我们已经决定让她们去住在摩尔尼斯的那座校舍里，这样与阿圭教区主教公署的冲突，也就可以解决 了。”柏斯打利诺神父听了这话，大为震惊，顿时呆若木鸡。 他对自己故乡的那些居民，认识得很清楚。这样重大的改变，把这样一座辛苦兴建起来的学校，突然之间，改为修女们居住的会院，一定不会平安无事的；不管为他自己、为鲍思高神父，必然会有重大的麻烦。 1871年6月，鲍思高神父把一本簿子交给了柏斯打利诺神父，这是为无原罪圣母孝女会而写的会规。上面有一个很有意义的日期： 12月中旬，鲍思高神父忽然患了重病，长了一身的小水疱，非常疼痛，体温很高。 柏斯打利诺神父在写给卢华神父的信中提到玛利亚·玛沙利罗，她自愿奉献自己的生命于上主，以求得鲍思高神父病愈康复，还有其他的人也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连柏斯打利诺神父在献祭时，也做了同样的奉献。 鲍思高神父后来果然脱险开始复原。 二十七、移居新屋 喜乐与忧苦 在一张小桌子上，正点着了两支蜡烛，中间放了一个十字苦像。柏斯打利诺神父领唱“伏求圣神降临”，恳求天主圣神光照、指导那些少女们为这个新生的女修会，选出一位长上。 当时共有27名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在场，由安琪拉·玛加袅担任查核选票的工作。投票的结果，玛利亚共得21票，连那些对她不满，诽议讥评她的，也投了她的票。 玛利亚当时的反应，更能显示出这位农家之女的个性。病后虚弱的体质，使她显得清癯单薄，她站起来响亮地说：“我不能接受，多谢你们对我的重视和信任；可是，我没有这个能力，请你们相信我，我没有做长上的能力”。 接着发生了一场短暂的争执：投票者坚决请她接受；玛利亚却越来越固执地拒绝，她说：“除非有一个明确的命令要我服从，我才接受。” 柏斯打利诺神父镇定地说：“发出命令，远不是我的权力，我必须去对鲍思高神父说。” 于是玛利亚要求把选举长上这件非常棘手的事，完全交给鲍思高神父一手去处理，其他的人都表示赞成这个意见。可是附有以下这个条件，即玛利亚必须按照会规，担任第一助理，即副会长。如此，这场争论才告平息。 当选为第二助理的是毕脱劳尼拉；玛利亚的妹妹斐理青娜当选为初学导师；乔凡娜·斐雷地诺当选为财务长；玛加袅则继续为新乌苏拉会的长上，即主理那些生活在自己家里的无原罪圣母的孝女。 至于母佑会会衣来历是这样的：一天，柏斯打利诺神父拿着一件会衣去见鲍思高神父，以征求他的意见。鲍思高神父便请身边的护士恩理雅修士试穿了一下，然后他笑着说：“你穿着好极了!这会衣还不错，只是颜色太浅了一些。”后来有些人问将来那些修女要穿怎样的会衣时，鲍思高神父干脆说：“我们姑且让她们穿上美德就够了。” 他吩咐柏斯打利诺神父转告那些他已很喜爱的修女们说：“我要到摩尔尼斯去，然后我们将一起签署那个誓言：生时死候，常要带着‘圣母进教之佑孝女，这个名称”。 关于无原罪圣母会的孝女，以及刚落成的新校舍所作的决定，在摩尔尼斯引起了一阵风波，人们议论纷纷。 然而进教之佑圣母对那些求助她的人，无不慷慨援助，以她的大能转飞玉成那些善事成功。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们于 那天有两个寄宿生，即罗新那．玛沙利罗和玛丽·卜乔来见玛利亚，请求加入她们这个修会大家庭。 她们祈祷、工作。她们生活在新屋里，虽远离了市区。仍然可以听到那些诽议讥嘲。玛利对批评耸一耸肩说：“让他们去说好了。让我们努力成圣吧。” 母佑会的神恩是喜乐，正来自玛利亚个人的特恩。她不愿意看见有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她能使阴云密布的日子，放射出灿烂的阳光来：她不仅能使那些不悦耳的言语变得动听，使单调的事务变得悦人，而且也能使沉重的工作变得轻松……她常以身作则，率先奉行敬主的神业，或做其他的工作。她那种活泼可爱、诙谐有趣的性格，会使她的女友们，即使经过一整天疲劳的工作、仅吃一些玉米糕，也能性情开朗，笑逐颜开。 玛利亚常以她那充满神乐的心境，去面对每天的生活，并使它显有一种安祥和悦的气氛，她们固然过的是淡泊简单的生活，可是并不单调乏味。她们前往罗威诺涧边洗衣成为一件快乐的事。 一位参加过庆礼院的妇人回忆说：玛利亚同我们一起游戏，玩得很起劲；她也教圣歌，讲动人的故事。曾有一次大家请玛利亚坐在一张椅子上，抬着她绕运动场一周。 母佑会会史写道：“玛利亚在一切事上，都能使人感到轻松愉快。” 她们也继续为他人作衣服。要价便宜但不失公正，以免被人剥削。 对于领导职位，玛利亚未曾有过一丝的苛求。她反倒一再询问柏斯打利诺神父：“什么时候鲍思高神父才决定派一位长上来呢?”“鲍思高神父答应了要派来的，不过，他也说过，是你当副会长。”“请你再提醒他，写信给他，请他快快派长上来。”“你现在所做的，继续再做下去吧!到时候，天主自会安排的。” 玛利亚露出哀求的目光，低下头，好像在问：“什么时候别人才会明了，我所一心追求的，只不过是把自己完全奉献于天主，服从长命，勤修神贫，这样去为吸引别人并为他人服务”? 二十八、一个新兴的修会 天主上智地安排，使阿圭的主教来到摩尔尼斯(休养)。鲍思高神父便决定给圣母的孝女们举行穿会衣礼。 从 主教执意不肯讲道理，于是的思高神父讲了一篇极为感人的道理。他说：“我知道，你们的同乡，甚至于你们的亲人，也要使你们受到种种的侮辱、痛苦和迫害。但是，你们不可因此而灰心。圣五伤方济的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子，甚至于比这更坏；这些都是真正的时机，使人扎下谦德的深根，完成真爱的牺牲。甘松在被人重重压榨的时候，方发出香气来；所以要为了天主，而甘心忍受一切的痛苦及别人的虐待。我敢向你们保证，如果你们常保持这种简单、清贫而刻苦的生活，那么你们的修会，必将有一个伟大的前途。”他又说明了创会的主要目的和当天的中心思想。他说：“你们看?你们现在能有这样的身份，以及你们能做的一切善行，完全应该归功于进教之佑圣母玛利亚。为此，我希望你们成为一座生活的纪念碑，好能对我们的这位好母亲，表示我们感谢的心意。是的，这座纪念碑就是圣母进教之佑孝女会。” 玛利亚·玛沙利罗修女一走出圣堂，不禁热情奔放，高声说道“啊!让我们修德成圣吧!成为大圣女吧!” 鲍思高神父在当天回去前与柏斯打利诺神父就那个小团体的近况作了一次长谈。柏斯打利诺神父拿出他的那本记录摘要给鲍思高神父看。关于对玛利亚·玛沙利罗所记录的如下：玛利亚常显有良好的精神和虔敬的性向，常勤领告解和圣体圣事，很热心恭敬圣母玛利亚。她常用服从来节制她那种热烈的性格，她也常远避一切的舒适享受、肉体上的娇养姑息，假如没有长上命令的约束，不久就会因刻苦过度而伤害了身体。 她是一朵贞洁的百合花：单纯而诚实。她若见有不良之事，立即予以申斥。 她丝毫不顾人情脸面，只为了光荣天主，造福人灵而工作。 她差不多不会书写，识的字也很少；可是，关于美德，她却会讲得那么细腻、那样清楚，又显得那样的深信不疑，屡次使人听了，说她是受着天主圣神的启示。 她很乐意加入这个新修会，是那些最努力行善，服从长上的人之一。 她的性格坦诚而热烈，却有一个很善感的心。长上无论吩咐什么事，她常表示接受，而且证明她确能谦逊地服从和尊敬他们。 鲍思高神父在辞别修女们之前，再次召集她们，称许她们因天主和圣母进教之佑的圣名，而已经着手进行的善事。后来他也指定了玛利亚·玛沙利罗修女为她们的长上。临出门口时，用他最喜欢的话再三叮嘱她们：我吩咐你们，要快乐。让我对你们再说一遍：要快乐。 玛利亚却快步走到他身边，哀求说：“神父，请不要忘记，我们这里大家都在等待着一位长上，我只能暂时代替她一下。”神父以慈父般的目光看着她，对她说：“放心!信赖上主吧!祂会安排的。” 当鲍思高神父离去时，摩尔尼斯镇上的居民表现出十分的不满和冷漠。 同时，这个新修会，也遭受了重重的考验。初学修女柯琳那．阿丽各蒂的父亲，以她祖母有病为理由，叫她立刻回家。她告诉玛利亚说：“我必须回家，否则事情会更糟。”当她回到家后，她的家人利用各种利诱和威胁想再度使她回到世俗场中，但她勇敢坦率地告诉父亲，她现在的家，是在蒙非辣多山地_LN座新校舍里。最后她以在摩尔尼斯进修钢琴来建议父亲，父亲同意了，她又重新回到了那座新校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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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阴云密布与阳光普照 当摩尔尼斯的居民完全明白了：原来那些修女要长住在那里，把那座校舍改为她们的修女院；柏斯打利诺神父又住了附近的一座屋子里，专为她们和那些女孩子们服务。他似乎放弃了堂区的工作，不尽自己的本分。 所以，镇民们攻击神父，神父不仅饱受了他们的种种侮辱，而且也受到了他们明显地恐吓。 年轻的修女们穿着会服，走在摩尔尼斯的街道上时，总会听到他们的冷嘲热讽，甚至一记耳光，或一句咒骂。这一切深深地刺人人心，使她们悲痛忧伤，她们要求副会长，宁愿打苦鞭，守大斋，或忍受其他的磨难，也不要叫她们上街去。 玛利亚坚决地回答说：“别人说的话，那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们既是修女，会衣便是一个标记……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光荣天主，修德成圣。” 从那年的 玛利亚说，不是她可怜的副会长一个人，按照会规和鲍思高神父的意见，来领导全院，而是每一位姊妹应该而且也可以协助和指教的，为此，人人都可以自由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务使一切都能在各方面进行得更好。 由此可见，如果在上的领导者，在一切事上，都听从天主圣神的指引，那么几乎自然地走上“分工合作”和“共同负责”的大道。 玛利亚及好几个修女不谙书写，有些修女连字也不识。为此，鲍思高神父请来安琪拉·杨德修女来教她们书写。玛利亚也让她为修女们上一些课，而她们在程度上参差不齐。 玛利亚修女在学写字的时候，觉得手指迟钝，不听指使。她当时曾说过：“谦德对人人都有用；对我格外有好处。” 其时，贫穷一再来光顾她们，由于人们的偏见，学做裁缝的学生人数减少了，使徒工作的范围也缩小了，几乎没有什么利润。 然而，陆续地来了一些备修生，靠找衣服来做和养蚕及鲍思高神父的帮助已不能供应生活上的需要。 只有玛利亚．玛沙利罗修女全心信赖天主上智的安排，才能继续维持下去，不至于惨遭失败，而前功尽弃。 1872年，是一个有很多重大事件发生的一年。在那年的的 当她去看望她的两个弟弟时，在华道角遇见了鲍圣。鲍思高神父对她讲了一些颇具启发性的话：“小姐，你是不是喜欢到摩尔尼斯去?不过，你应该注意那里的气氛……要好好地准备自己……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做修女吗？……” 玛利亚第一次与贵族小姐交接来往，这位小姐，举止文雅，言行有节，在镇上的居民之间像一块瑰丽的宝石。她并未显出不好受的样子；而且她也非常尽责，样样事情都做得十分周到。艾弥略发现玛利亚身上确实怀有爱天主的至情；因此，她很希望能与副会长谈话。 她住了一个月，就申请成为备修生而被长上录取了。她的加入使这个年轻的新修会，得到了一个很可贵的分子。她很能干，竟然把鲍思高慈幼会的教育法应用在女学生方面。 艾弥略进了修会，而初学修女佳兰．施巴略蒂却离去了。这个修会生活虽然欢乐愉快，却也清寒而严肃。这是玛利亚修女的一个特征：她对那些需要谅解和鼓励，才能勇敢地跟随基督的人，显得十分温柔慈爱；可是，对于那些居心不正，企图使修会生活适应自己偏私的人，却绝不妥协。 三十、一个活圣人 鲍思高神父知道，在此女修会里，确有纯真的修会精神。但是，修女并不是生来就成的。要做修女，也必须经过一段学习的过程。她们也需要有人给予指导。为此，鲍思高神父请求圣安纳修女会的总会长恩理格达·陶美宜慈修女，派遣几位修女到摩尔尼斯去，以便指导那里的年轻修女；因为玛利亚修女等虽然满腔热忱，却完全缺乏修会生活的经验。 于是陶美宜慈修女派遣了方济加·伽雷理修女以及安琪拉·阿乐理修女来到了摩尔尼斯的修女会里。这在修会修女中间引起了一些疑虑和忧惧。这时，玛利亚修女用真诚而简单的话，叫大家安心，因而恢复了原来那愉快的气氛。 玛利亚修女在听讲时，有时对这个，有时对那个说：“这个我的确不会想到去做的，这都应该怪我自己这样没有知识。” 她固然深信自己学问浅薄，知识简陋，可并不因此沮丧；她绝对不灰心或畏缩。在这种胸襟宽大、忘我无私的心里。天主圣神很快完成很大的奇迹。即虔诚精细的心，可以弥补知识的欠缺。 这二位修女逐渐发现摩尔尼斯的修女们所显示的真正喜乐，正是从她们安贫乐道、过清苦严肃的生活而来的。这种生活的推动力，正是发自玛利亚．玛沙利罗修女。毕脱劳尼拉叙述玛利亚曾告诉她的一件秘密：“在四旬期里，我只在主日那天吃饱。” 在那座新校舍里，第一次过圣周，掀起了一股虔诚的热潮，无论是修女也好，或是学生也好，都真正经历着在基督内重生、并增强自己神力的生活经验。 就在1873年的春天，以前摩尔尼斯镇民对那些修女们的误会，似乎在冰释中；同时，捐助的物资，从各方纷纷飘来。 但是，粮食仍然不足。于是修女们做各种手工，纺织便是其中之一。在全院静寂的气氛中，有旋律的织布机声好像是一种祈祷，恳求天主赏赐她们每日的食粮。 即使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要求加入本会的圣召仍源源不断。 恩理格达·邵卜纳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孤女，生性纯洁，有如晶莹的泉水。她听到了女友们讲起鲍思高神父：有一个女友的兄弟是慈幼会会士，她心想：这位神父正是以前我母亲所说过的圣人。 鲍思高神父要到圣玛尔定镇去，她很希望去见他。于是征得父亲同意后，她和女友在五月一个大好日子，凌晨三点钟起身，赶往圣玛尔定镇去。 那天，在欢腾热情的迎接神父的人群中，邵卜纳注视着神父，她很激动以至于未曾有过的颤抖、全身发冷。她也亲吻他的手，却说不出一句话，只呆呆地凝视着他。 对此，她叙述道：“鲍思高神父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指着我说道：‘你到摩尔尼斯去。”摩尔尼斯?这是什么?’他放低声音说：‘那是一个美丽的乡镇；你会看到它的。现在让我们去吃午饭，后来我们再谈’。” 当他们谈话时，这个年方18岁的少女就向他说明了，在自己以下，还有四个妹妹和二个弟弟，同时也把她那位圣善的母亲，为希望所有的女儿都能献身事主，奉献了自己生命于上主等等事实，也都告诉了他。 鲍思高神父未了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了几个字放在她的手中并对她说：“你先把这张纸条拿去给你的本堂神父。可是，你要快些到摩尔尼斯去；在走进那个神圣的屋子前，要把你自己的意志留在门外。” 她向神父说了声再见，神父微笑着对她说：“快快抛下这个骗人的世俗吧!”她对此终生难忘。 那天正是耶稣圣心大节日，新校舍里满是笑语声，副会长亲自在大门口迎接她。午膳时分给了她特别的美味(一个鸡蛋、一碟油煎马铃薯)。 在初试修会生活时，圣安纳会的修女，给了她许多宝贵的教训。至于玛利亚修女，则用自己的生活榜样和爱心，常关怀着她。 但恩理格达自问道：“我的那些妹妹怎样呢?我把她们都留在家里，是不是做得不对?圣安纳会的修女，固然想把我妹妹们都收在她们的一座学校里，可是对我的妹妹来说，分离却是更痛苦的事。另一方面，这里太穷了；我连梦想她们能到这里来，也想不成”。 她坦诚地向副会长讲了这个问题。 副会长亲昵地对她说：“小理格达!不!你尽管去感谢圣安纳会的那些善心的修女。可是，你的妹妹是我们的，你的家也应该是她们的家。” 因此，恩理格达把家里所有的妹妹都带来了摩尔尼斯。玛利亚修女的仁爱，以及她的生活见证，奥秘地确定了那些孩子们的母亲对上主所行的奉献，而且还给她们形成了一个适当的环境，使她们能够有意识地选择自己的终身，自动响应上主的呼声。 她们五姊妹都进了母佑会，做了圣母进教之佑的孝女，现在她们都已一起移居在天上圣母的座前。 三十一、爱主烈火 关于摩尔尼斯修女们的生活情形，鲍思高神父不仅听取别人的报告，也亲自前往视察。 有一次，他曾在摩尔尼斯住了一段短暂的时期。他给卢华神父写了一张纸条，“这里的天气很凉爽；不过，这里却有很大的爱主烈火。”日期是 就在这段时期里，鲍圣利用与修女接触的一切机会，使她们认识修会生活的本质。柏斯打利诺神父将其摘录下来。他写道：我们所需要的，是服从长命的人，不是发号施令的人；是受到指正某些过失，而能安然接受责斥，且予以重视的人。不是强使长上顺从我们非分的妄想，而是希望她们寻求我们真正的福祉，在我们内保持耶稣基督的精神；长上的作风，可能不大令人满意，这并不应该使我们可以对她们失敬，或不愿服从。如果我们使会规就合我们的私意，我们就犯类似这样的错误：重视一块丝织品的边綻，却不注意它质地是否纯良。 最后，鲍思高神父在询问了那女孩及向副会长打听了她的情形后，作这样声明：“给她穿会衣吧!即使她后来就要去世，在天堂上也可以升得更高。” 施各登蒙席是避静神工的讲道者之一，他认为这个修会太落后，不会成功。鲍思高神父却对他说：“我们等着瞧吧!看看圣母所要做的事吧!我所设立的会院，开始时杂乱无章，后来就会秩序井然的。” 在此一个月后，圣安纳会的修女辞别了那个年轻的修会团体，回到自己的修会里去了。她们在都灵向鲍思高神父作了汇报，她们说：“玛沙利罗修女已经可以完全自治了。鲍思高神父，请你相信，她在谦德方面，真是一位圣女。” 谁最看不起她，以为她不能在摩尔尼斯主理一切的，正是玛沙利罗自己。她一再地说：修女们需要有人指导，我自己也有同样的需要。 鲍思高神父听到论及玛利亚修女是一个属于上主的贫穷而谦逊的人，就愿意以谦德去进行一次考验。 于是派布伦奇宜律师的遗孀(以他的听告司铎贾发束神父为指导神师的)到这个修会去，或许能对这个团体有助益。 可是玛利亚·玛沙利罗修女却以为她就是的思高神父派来的长上。她受到了修女们热烈的欢迎。玛利亚修女对她表示万分尊敬，有关院内的一切措施，都向她请示，并叫修女和备修生们都要接近她、信任她，而且她自己也率先示范，以身作则。 那个太太便很自然地开始发号施令，她对院内的一切，都表示不满，如诵经的方式不对，修女们的营养不良。她向鲍思高神父提出关于院内的几点改革，鲍思高神父却并不同意改变修女们的生活方式。会祖所特别强调的是生活要极简单。他所关心的是修女们在实修那些修会的德行时，要很自然，使自己的努力不外露，却并不减少，反而在内心更要予以加强。 布伦奇宜太太似乎不愿意随从神父的意思。为此鲍思高神父对贾烈劳神父说：玛利亚尽可担任院长；所以，向伦奇宜太太道谢她所做的工作，以后不必再费心了。 1874年在摩尔尼斯的女修会里，玛丽·卜乔修女因肺结核而去世，这是修会发生的第一次丧事，这位修女生前常常在厨房里默默地工作，常面带笑容，她的去世使犹如同胞姐妹的修女们伤心痛苦，虽然她们还有永生希望的安慰，对玛利亚修女竟然好比一柄利剑直刺她的心，使她感到万分内疚、无法自解，是否院内的生活太严肃?食物太少?营养不足? 她向柏斯打利诺神父请示“现在每天早上，大家是不是更好都喝咖啡和牛奶?不要让这些年轻的修女身体衰弱，这是很重要的。” 对此，神父集合全体修女，副会长向指导司铎提议改善食物，修女们却要求仍旧同以前那样过严肃的生活。 可是玛利亚修女却像一位慈母，甚至屡次忧心忡忡惦念着她们的饮食起居。 正是这种纯真的爱心，在玛利亚修女的四周，形成了一种很明确的福音气氛，有柏斯打利诺神父的记录摘要作证：“最令人欣慰的是在游憩的时候，看见大家都有真正团体的爱德精神，彼此和睦相处，表现一种神圣的喜乐……可以清楚地看出，大家都实在摆脱了世俗和亲戚，弃绝了自己，尽了软弱的人性所有的能力……那种收心敛神，热切祈祷的样子，对我也很有鼓励的作用……看见她们有这种喜乐的精神，觉得很大的安慰……只有一件事不大好，就是经济问题和学生不够多；因此，我们亏空不足。” 这也就是圣女玛沙利罗后来所谓的“神圣的快乐”。 所以，玛利亚修女自己必然首先是一个充满天主神乐的人，才能在自己的四周，增加这种“基督信徒的大秘诀”一一喜乐。 鲍思高神父曾向教宗提及了这个女修会，教宗嘱咐说，在一切事上，大家都要保持一致、远避任何例外、恪守会规。可是怎样才能把这些极崇高的教训与她准许那些最年轻、最好动、最虚弱的人可以例外，彼此协调呢? 由于她经常低估自己的能力，所以她常倾向于以为自己是错的，而不以为自己做得对。因此，她又恳求鲍思高神父尽快派遣一位长上来，主理一切的院务。 终于来了一位鲍思高神父最优秀的神子，即未来的枢机主教若望·贾烈劳神父。 关于这件事，母佑会会史记载：鲍思高神父的代理人，特地前来摩尔尼斯，给那个新生的女修会，把一切的事务处理得更妥善，对于一切的需要，也能更迅速地予以解决。 贾烈劳神父为她们领了避静，这次避静后，大家完全焕然一新，包括已发愿的修女、初学修女、也有备修生。罗沙丽雅·柏斯打利诺，即柏斯打利诺神父的侄女决定请求 做备修生，而获得长上的许可，经玛利亚修女帮助，她也冲破了一个难关即可以到叔父那儿去办告解。 若望·贾烈劳神父给摩尔尼斯的修女们带来了一股慈幼会的气流。他接见了每一位修女，与她们作个别的谈话，提示了怎样善度修会的生活，怎样作教学前最好的准备。现在他就要离去，前往都灵，向鲍思高神父报告一切的情况。玛利亚修女向他提出最后要求：“请神父对鲍思高神父说，这里需要一位长上。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决不能做一个从事教育工作的修会长上。”贾烈劳神父回答说：“你且听我说，你不是也知道我们所信的道理吗?…‘这个我也知道；因为我从小就学过了。…‘好，鲍思高神父现在所需要的，只要有这个就够了。他最关切的，就是希望你服从。”玛利亚修女低下了头，宣告失败了． 其余的修女亲热地问：“我们可以叫她副会长姆姆吗?…‘可以，可以，尽管叫她副会长姆姆吧!要是你们……说漏了，也可以叫她姆姆的。”(译者按：原文MADRE一词，含有“母亲”及“修母”二义；此处更指“母亲”而言。) 过了几天，鲍思高神父从罗马来信说，今年 鲍思高神父要求“所有与慈幼会有关的人，母佑会修女，以及天主上智托付给她们的学生，都要一心一灵，举行三日祈祷，勤行敬主神工，以祈求天主圣神光照各位枢机大人。” 这是一件令人注意的事，要求大家“一心一灵”、恒久祈祷克己，即守三天的“严斋”，各人按照自己的工作，利用一切可能的时间，个人恭拜圣体，并依各自的能力，除了日常所行的敬主神工以外，还应该举行其他的祈祷和克己。 摩尔尼斯的修会大家庭，积极响应鲍思高神父所发出的号召。玛利亚修女以身作则：白天她不能长时间在圣堂里；可是，如果她是在朝拜圣体的时候，既不眨眼，也不动唇。在圣堂外，她心中的喜乐，由她偶尔说出的话透露了出来：“单独与耶稣同在一会儿，那是多么好啊！” 慈幼会的会宪得到了批准。至于母佑会，它被安置在鲍思高慈幼会内，经过了许多的障碍、挫折和惊人的奋斗。不过，上主玉成了祂自己的事业。 当玛利亚修女听到她要被当选为会长这一风声后，她写信给贾烈劳神父。在她看来，这封信使人知道了她的愚鲁无知，一定不会选她为会长。 信中写道：“这封信会使你知道，我是否适宜担任会长的职位，如同我们最可敬的鲍思高神父所希望的那样，你就从这篇文字，也可以评判了。我真害羞把它寄给你。我的学识，我写的这种完全像涂鸦般的字体，文法的错误和写错的别字等，正是一个没有知识的农家女子所写的东西。就是连思想，我也不知道怎样把它们连贯在一起，好能把它们向长上表达出来。请对鲍思高神父说，我连自己也不会管，更不用说管别人了。” 但是，她的实际生活，却把她所写的一切完全推翻了。那个新生的修会所凭借的，并不是学识，而是心灵的智慧，问题是在于由天主圣神的无穷智慧，来引导一颗热切而单纯的心，去自然地处理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在于一个人自己所完成的什么成就。 母佑会的生活一如以往。 有趣而可爱的是罗茜和玛丽达两人分别被捆绑在坐鞍的两边，一边一个；她们很快乐地挥动自己的两腿，安琪丽佳年龄最小，坐在一只放在坐鞍中央的篮子里。谁曾看见过一头这样负载的小毛驴? 在摩尔尼斯的那座校舍里，大家都很高兴地欢迎她们。副会长立即发现，安琪丽佳太小，睡时需要有一张有栏杆的小床。她就从毕脱劳尼拉家里找来一只浴盆，临时铺上了一些棉絮，到了晚上安琪丽佳就可以安睡在里面。 爱心会使人找出一些感人的巧妙办法来解决当时的问题。特别对这位像母亲一样的玛利亚修女来说。 可是在会院中也有不幸的事发生。 柯琳那·阿丽各蒂发了圣愿之后，却被她父亲强迫回了家。 修女们为她做了九日敬礼，甚至有人守大斋，祈祷的神力粉碎了那个父亲的顽强抵抗，她终于又回到了摩尔尼斯；大家非常喜乐，可是她父亲所使用的残酷手段，给予了她深重的伤害，如耳光、侮辱、恶言、饥饿、禁止上教堂或祈祷及给摩尔尼斯通信。她的体力一天天衰弱，在承受了剧苦之后，她回到了天主的怀抱。她以生命为她所爱的基督作了最好的奠祭。 三十二、天主愿她成为会长姆姆 柏斯打利诺神父在柯琳那修女去世前不久，因中风而离世升天去了。玛利亚修女感到非常悲伤，她是在这位“小神父”的护翼之下，逐渐长大起来的。她从小把这位神父看作是天主的仁爱所显示的标记。 恩理格达·邵卜纳的小妹妹玛丽达两眼常红肿怕光，玛利亚修女拉着她的手来到柏斯打利诺神父遗体前，一面祈祷，一面痛哭，然后拉起神父那只已僵硬的手慢慢摸过小女孩红肿的眼睛，后来女孩眼疾果然痊愈了。 继柏斯打利诺神父后，鲍思高神父立刻派遣若望·贾烈劳神父到摩尔尼斯去。 鲍思高神父在柏斯打利诺神父去世后三十日，亲自来到了摩尔尼斯，他慈祥可亲地同众人谈话，他宣布说：不久将再举行穿会衣和发圣愿等仪式，而且还要选举会长，以及各位协助管理会务的长上；为此，他吩咐大家为此件大事祈祷。 一个生性非常活泼的备修生德兰。劳伦道宜受到一个妇人的诱惑，这位妇人试图让她离开修会。她送给这个备修生一只表和其他值钱的东西，还说鲍思高神父的坏话迷惑她。 后来玛利亚修女肯定地对她说：“你应该知道，我一切都很清楚……你与以前大不相同了；因为有人在你的心里撒下了莠子。”并让她去见总指导司铎若望·贾烈劳神父，把一切的事都告诉他。 德兰．劳伦道宜见了贾烈劳神父，并向他说明了一切的经过情形，然后把那个妇人送给她的东西，完全都放在桌子上。 贾烈劳神父笑着问道：“我们怎样来处理这些害人礼物呢?” 他停了一会，接着说道：“我想这样做：我要把它们都放在圣母台上，然后慢慢地说(说时要想着说话的涵义)： ‘世俗为我已经没有了；我为世俗也已经不再存在了”’。 德兰·劳伦道宜果然照着实行了；心里立刻恢复了以前的平安。 后来当她穿了会衣，从圣堂出来，显得非常高兴。那个妇人不得不承认，副会长有天主的帮助。 本次鲍思高神父主持了发愿和穿会衣仪式。这次共有13人进了初学。八人发愿，大家心中充满了喜乐。 第二天，即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全体恭念“伏求圣神降临诵”，然后每一个修女前往鲍思高神父那里，向他低声说出一个名字(因为当时不是人人都会书写)，他就把名字记下。 选举结果：玛利亚．玛沙利罗修女当选为会长。除了她自己的一票以外，大家都投了她的票。修女们都万分高兴。当她们听到“现在你们就叫她会长姆姆吧!”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似乎已经心满意足，别无所愿了。 玛利亚修女显示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望着鲍思高神父，好像是在乞怜似的。接着她看着各位修女，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唉!是你们自己要这样……你们知道，我有什么用。” 接着选出了其他各位长上：毕脱劳尼拉修女为副会长；乔凡那．斐雷地诺修女为财务长；会长的妹妹斐理青那修女为助理会长；玛丽．格罗束修女为初学导师。 鲍思高神父微笑着向大家慈爱地看了一眼，说道：“我对你们很满意；因为你们在选举会长的时候，表示了这样一致的意见。可见真是天主愿意她成为会长姆姆。我当然不能不更高兴了。” 下午，会祖对会长和其他各位当选的长上们讲话，他所说的，都是一些勉励的话。不必怕疾病或死亡给这个新生的女修会所带来的重大考验。天主是与她们在一起的，考验能产生坚忍；而坚忍却是这个女修会未来伟大事业的种子。 最值得重视的是，鲍思高神父会见每一位修女时，都发现她们确有成圣的坚定主意。这就是这个女修会的真正财富。 接着会祖又提出了一些详细的指示。他说：“我劝告你们，要尽量顺从修女和初学修女们所有的性向。有些人有时会这样想：以为叫人去做这件或那件相反她本人兴趣的事，是弃绝自己私意的德行。结果适得其反；不仅是害了那个修女，也害了修会。你们倒不如在这些方面去努力：教她们把自己的性向加以圣化和精神化，在一切事上，只以天主为唯一对象。” 会长姆姆仍然极有克己的牺牲精神；她在修女和学生们面前，常是基督的见证，而且她所作证的，常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可是，她在对待修女们的时候，虽然从未纵任她们，却常十分留神，悉心扶植各人天赋的优长，使其日益增进。 她所关心的，就是使她们努力持己以“诚”，不断地净化自己的意向和动机。 安琪拉·华蕾才修女是一位传教先锋，她首先率领第一批母佑会修女，前往南美传教。玛沙利罗会长姆姆于 教父圣卡向诺曾强调说：“心地纯正或爱德，为一切神修所应向往的巅峰。守斋、寤祷、隐修生活，甚至于默想圣经，这一切之有价值，都系于居心完全光明纯正。谁若低估它，而以次要的事为首要，便是有祸的。” 可见，居心纯正(动机纯正)绝对应居首位，这确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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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愁云惨雾与绚烂阳光 选举玛利亚·玛沙利罗修女为母佑会会长这件令人喜悦的事，正与不少的悲欢忧喜，以及使徒工作的焦虑和收获，掺和在一起。 其时也有一些年轻修女患病和死亡的，甚至那位新来的指导司铎，若瑟·贾烈劳神父也患了一种频频发烧的病症。 不过，通过一次避静后，摩尔尼斯好几位太太加强了自己的教友生活，开始爱护修女和她们的学校。 其间，佳琳·戴概乐是会长自己收录的一位备修生。她是一个胆怯、寡言的女孩，在母佑会的学校里，好像迷失了方向似的，一再表示要回家，会长却以另眼赏识了她。在这件事上显示了她具有不寻常的明辨力。 会长修女对她说：“佳琳，你听我说，你不是来想做修女的吗?…‘是的。不过，不是在这里。”“可是，你愿意我告诉你一件事吗?…‘请尽管说吧!”“好，天主却要你留在这里。要是你离开这里的话，你就会失去修会圣召的。这是你将来要向天主交代的。”“可是，我不喜欢留在这里；这有很多理由………‘你暂且不用去理这些‘理由’，你当作在这里度一个月假。”…… 三个月后，副会长和初学导师替她说情，希望会长放人，不料会长态度很坚决，并对她们说：“我已经说过好几次：这个女孩应该留在这里；因为她要做很多善事。” 后来，1878年圣母无原罪节，佳琳·戴概乐穿了会衣；及至玛沙利罗会长去世后，她当选为母佑会的总会长，管理全会会务。所以，所有蒙召者务必莫在一些考验和情绪中作决定。我们需要忍耐，以待天主旨意的完成。 若瑟·贾烈劳神父在九月中去世，他的堂兄若望·贾烈劳神父又来到了摩尔尼斯。 1874年最后几个月里，有两件重大的事：第一件事，一位新的指导司铎抵达摩尔尼斯，他也是一位卓越的慈幼会会士；第二件事是母佑会修女首次离开摩尔尼斯的母院，前往圣玛尔定，成立一座新的会院。 那年秋天，果然来了雅格·郭思达玛那神父。他年轻、活力充沛、富有学问、有志修德成圣、热心使徒工作；他对一切的事，无论是祈祷、读书、工作、修会神修指导，都很留神注意。 他说：“在一座会院里，如有圣母担任院长，那么耶稣就是指导司铎。让我们养成像小孩一样的单纯；因为天国是他们的，而且也只是属于他们的，正因此故，必须使耶稣成为我们内心的绝对主人。所以，让我们爱耶稣吧!要以一种优先的爱去爱祂，要使其他任何虚伪的爱，都在我们心中熄灭。” 修女们初次离开摩尔尼斯母院，前往圣玛尔定镇，那里有一所慈幼会学校。母佑会的修女奉命到那里去，管理学校的厨房和贮衣室等事务；同时也开设工房、庆礼院和教理班，专为教育女青年。 临别时，大家禁不住泪如雨下，会长劝告她们说：“你们无论到什么地方去，总要保持单纯和神贫的精神。在玛尔镇那里也是如此。” 圣母无原罪节，以及其后一直到耶稣圣诞节那个时期，无论个人或是团体，都要进行一番神修工作。不管是修女、初学修女、备修生、或是学生，大家都在神修方面，加倍努力。 在那些最年幼的孩子们中间，发起了一个很有趣，同时也很有意义的活动。谁在一天里，曾努力约束了自己，不淘气、不顽皮，到了晚上，就可以给耶稣圣婴，献上自己的一些糖果(在这圣诞期间，在摩尔尼斯的那所学校里，糖果也颇丰富)为给小耶稣表示自己心中的爱。 有一天，小安琪丽佳很淘气，使恩理达格修女不得不向她宣布这样的处罚：“今天晚上，你可以不用去给耶稣圣婴奉献糖果；因为祂不喜欢淘气孩子的礼物．” 不料小安琪丽佳绝望地放声大哭起来；谁也无法使她停止。结果只好将她领到小耶稣面前，让她献上自己的糖果。不料那个管堂修女已把其他小孩子所献的糖果，都收起来了，于是她作了祈祷，希望天使来收起她的糖果，献给小耶稣，不料那位修女来将她的糖果收起来了。她发现是一位修女而不是天使，心里觉得委屈，又放声大哭起来。 会长修女及时干预，轻轻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显着严肃的面色，温和地对她说：“你看!天使已经把好孩子的糖果拿去献给耶稣圣婴了；可是，祂不要那些顽皮淘气孩子的糖果。难道你要小耶稣喜欢你这种顽皮的行动吗?我知道，明天情形就会不同了；因为你想做一个好孩子。对不对?”小安琪丽佳逐渐停止了抽咽。 三十四、一个快乐的家庭 1875年，给摩尔尼斯带来了一些新鲜的东西。 第一就是“耶稣万岁”这句问候语。听到这句问候的人要回答说：“愿祂常在我们心中。”或者说：“圣母万岁”或者也可以说：“圣母，我们的希望，万岁!”这是一位募化会的会士所提示的。 郭思达玛那神父对此表示非常赞成。 会长姆姆视察完各人的工作情形之后，就做她自己的工作一一缝纫。 “迅速、正确、静心”，这些就是母佑会史中对会长姆姆的最好描写。在工房里，她同别人一起迅速地工作。当时她还没有一个私人的办公室，就独自坐在工房的一角，好使那些愿意去见她的人，可以方便一起谈话。 会长姆姆知道怎样探察人心的秘诀，她往往用一些和善的问话，使女孩子能有一种亲切感。 同时，在物质方面，贫穷一直威胁着这个修会。可是贫穷没有使会长姆姆屈服。她想尽方法，以应付贫穷的生活环境：一方面尽量寻找工作，即缝纫制衣；可是，这种工作往往不多，而且也不足以供应众多人的需要。另一方面，则设法营造一种真正喜乐的气氛。 由于在会长姆姆的心坎里，已经扎下了那些对天主之德的深根，所以才能长出这种美果一一真正的喜乐。 她屡次不得不这样对修女们说：姊妹们，我们现在没有粮食，也没有工作。我们应该祈求好天主，赏赐我们粮食和工作。 她们常以毛驴载运那些应洗的衣服，前往罗威诺溪畔洗衣，这为她们好像是举行一次有趣的远足。会长会为她们准备野餐，有一次面粉箱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于是会长让几个来自摩尔尼斯本镇的备修生到自己家里讨一些玉米面，不幸装面的纸袋半路上破了，那次她们吃了含有石子的玉米糕，石子在牙齿间格格作响，会长姆姆打趣着说：“现在大家得注意一下音乐。” 出外远足，屡次也是一种充饥的办法。 有一次，会长着急于晚饭时，不知给大家吃什么，因为院内的储粮已经告罄，面包店的老板也不愿供应。 于是恩理达格．邵h纳修女建议去收栗子当点心和晚饭。那天大家煮了栗子吃，然后进行各种游戏，直到黄昏大家一起快乐地踏上归程。 会长姆姆，在这种热切的圣爱中，度过了她的一生。到了生命垂暮之年，认为喜乐甚至于也具有向人传道的作用；因为喜乐是在通告众人，应该在爱中，彼此和睦相处，团结一致；同时喜乐也能对人显示爱心，尤其是对一般的青年，更是如此；因为青年需要喜乐，正如雀鸟要飞翔一样。 玛利亚修女把保禄的教训“要在希望中喜乐”(罗12：12)与神修工作的努力，连结在一起了。如同“你们应该时常喜乐，不断祈祷。”(得前5：16—17) 有时顾客到工房里来定做的衣服很紧急。有些修女不免担忧，问会长说：“会长姆姆，是否可以准许我不去游憩?工作实在很忙，我怕来不及做完。” 不!你也应该来快乐一下。游憩如同任何其他的事一样重要。 一天，在游憩的时候，有一个初学修女独自站在邻近圣堂的地方。 会长发觉了，就去问她说：“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想耶稣孤独地留在圣堂里。” “祂孤独吗?有圣母、天使、圣人；难道他们不朝拜祂吗?正是祂要我们游憩。来!来!跟我们一起来，像别人一样游憩。” 游憩也可能是持续的祈祷，只要它是天主的圣意。 玛利亚修女曾给在南美传教的一位修女写信说：“佳琳修女，你快乐吗?喔!我希望你快乐；因为，如果我们忧愁，我们就是有祸的人了。忧愁是一种传染病，因为它是自私产生的女儿，结果，它会使我们在服侍天主时，冷淡无情。” 她也曾写信给圣昔尔的修女们说：“祝那些已经做了备修生的，以及其他的学生们好，我十分喜爱她们；不过，我希望她们善良而快乐。让她们跳跃、欢笑、歌唱。” 摩尔尼斯确是喜乐的堡垒；因为在那里，会长姆姆把喜乐蕴藏在她那个爱好神贫，一无牵挂的心里，她可以要求别人时常喜乐，因为她自己从来不忧愁，即使是在一些极艰苦的环境里，也丝毫不露忧色。 郭思达玛那神父放下了本来主管的男校，而来指导这些修女。虽然这些修女意志都很好，可是在许多事上没有经验。他就顾问一切的事：无论是敬主神工、读书学业、卫生，或是礼貌。 会长姆姆多多少少，做了他的箭靶，他知道她的谦德，所以屡次考验她。 为了一些小小的事故，就当着修女的面责备她，而且出言很重；任何其他的人，都会觉得难以容忍的。 但是，会长姆姆却知道，羞辱可以在人的心里．给天主开拓更大的空间。为此她对这位神父表示满意和感谢。她也从未失去她的和悦的喜色和可亲的笑容。 为此，她的喜乐立基在对十字架深切了解的观念上，使在她四周的一切活动，都显得可爱怡人，神修和祈祷也不例外。 年轻的罗撒·玛沙利罗修女，她是与玛利亚修女一起走上修会生活的，在那一年三月也离世回归父家了。 面对摩尔尼斯会院里屡次有人去世，鲍思高神父决定要不要改进营养?会长姆姆准备服从一切的指示。另一方面，又怕减少了神贫和刻苦的精神。为此征求每一位修女的意见。 所有的修女都表示了不愿意有什么改宽的措施，因此大家联名写信给鲍思高神父，说明她们对食物和一切物质的供应，都极满意；严厉神贫的修会生活，对大家也都很合宜。 鲍思高神父对她们这种坚强勇毅，绝不退缩的态度，感到高兴；不过，他仍然通知摩尔尼斯方面，希望修女们至少在早上喝咖啡、牛奶。 天主上智地安排，使她们用几位备修生父母所捐献的钱买了一头母牛。 接着，会长要面对的是一个任性、顽皮的女孩，她便是玛丽·贝勒蒂。她的父母双亲都已去世，所以她完全自由，无人管教，却继承了一笔数量相当可观的遗产。她做着许多艳丽的美梦，也找到了满足她渴望的人，她切愿享受人生，所以很快地完全被卷在混浊的漩涡里。 亲友们深怕未来的情形更加恶化，就把她送进了摩尔尼斯这所学校里。她强烈地反抗，像一头被关在铁笼里的小狮子。她不肯忍受任何约束，尤其是不愿遵守任何规矩。摩尔尼斯的长上们，曾在一个时期很想把她送回她的监护人那里去；深恐这孩子的倔强，不受管教对其他的同学，可能造成不良的影响。 会长认为她并不是一只“坏苹果”，足以弄坏其他好的苹果；而且也知道应尽量利用她那种善良的心，作为支点。会长姆姆也咨询了郭思达玛那神父，神父说：“圣方济·沙雷曾这样说过：‘屋子里失火，就应该从窗口把东西往外抛。我们必须设法在那个女孩子的心中，点起热爱天主的神火，我们就会胜利成功的。” 于是对贝勒蒂实行一套真正的战略。同时也向圣若瑟特别祈祷。 一天晚上她作了一个恶梦，梦见一个魔鬼，因她生活不端，而企图扼毙她。虽然时已深夜，仍然去请求神父听告解，这才使她稍微安心。第二天早上，会长姆姆与她进行了一翻倾心交谈之后，她才完全平静下来。 从那时起，会长姆姆和这个顽强难驯的女孩之间，产生了一种深厚的情谊。不过，她并没有立刻成为一个模范学生，会长知道她的脾气，只看她的优点，要求她改正自己的缺点；她仍然容许她许多事情，也让她顺从自己喜爱虚荣的心理，只要她到适可的程度为止；这样，就不至于危害别人。 玛丽·贝勒蒂经过会长姆姆的坚定而温和地训导之后，由于她内心的信服，而自动放弃虚荣、华饰，以及种种愚妄空幻的事物，坚强地致力于行善修德。 但在她却有了一个坚定的主意：即坚决不做修女。 会长明辨睿智，能深察隐微，知道她的心态，为此，为她祈求圣若瑟。 这时的贝勒蒂内心焦燥不宁，急想知道到底如何，她去请教听告解司铎，神父说：“你做修女?别想这种念头吧!你太爱虚荣，她们一定不会收你的。”这正合她的心意，但她的心仍得不到安宁。 最后，她再三询问听告解司铎并作了九日敬礼，然后请教会长，并表达了自己的热切志愿，希望能被录取，会长给她一个答复，她用剪刀先剪断了她那头美丽的秀发。 会长亲吻着她的前额，亲切地对她说：“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好吧!我也愿意真正做你的母亲。” 玛丽·贝勒蒂，这位现代的玛达肋纳，在天主圣爱的烈窑里，就在摩尔尼斯结束了她艳丽的芬芳的青春。以前她不受任何约束，犹如一匹野马，如今却完全柔顺地服从，过着神贫清苦的修会生活；在很短的时期内，走完了一条漫长的德途。同时，我们也不得不感慨会长母亲对她这位女儿的陪伴与耐心。 她于 三十五、整个团体的心脏和动力 1875年4月底5月初，郭思达玛那神父特地定购了一尊圣母进教之佑像，与在都灵鲍思高神父所供奉的那尊极为相似。 会长姆姆吩咐全院上下举行一个富有意义的仪式。她问全体师生：“你们已经把自己心门的钥匙预备好了没有?”“好吧!我要把会院的钥匙交给圣母，好让圣母进教之佑成为本院绝对的主人。同时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把自己心门的钥匙交给她，好让她把我们的心献给上主!” 后来会长欢欣鼓舞地高声说道：“请看!圣母进教之佑是我们的长上，就是我们这个团体的长上!” 有人问会长，在这个圣母月里应该做些什么神工。她答道：“我想圣母最喜欢的，就是我们努力革新自己的心灵，如同树木到了春天，长出新的嫩芽和绿叶一样。我们不必加上什么特别的神工，只要我们把一天之中所做的神工，从清晨第一个十字圣号，到晚上最后一个，都很留神和热心地画，就够了。对于其他的神工，也都要这样去做。” 到了晚上，如果天气好的话，全体师生集合在圣母像前，同唱赞美圣母的圣歌，幽雅的歌声在空中回荡。 1879年4月，会长写信给南美洲拉思碧特辣思的修女们说：“你们要设法践踏自私的心理，把它好好地煎熬，应该修谦逊和忍耐的美德。” 她也给她们提示以下这个神修秘诀：“你们要尽己所能，保持与主密契的精神，不断地常在祂面前。” 有一件趣事，如果把它放在这种光线下来观察，就有一些特殊的意义。 邵卜纳修女的父亲，到摩尔尼斯来探访自己的那群女儿，也带来了五岁的儿子凯撒。 到了要回去的时候，他不见了。他的几个姐姐在院内各处找他，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后来到运动场和葡萄园里找他还是找不到。 最后，当夕阳西下时，从运动场一角传来一声长长地哭叫，恩理格达修女急忙走去一看，只见小凯撒正从狗屋里探出头来。 “凯撒，你在这里做什么?快出来!” “好，我就出来；可是，你得让我住在这里；因为我也想做修女。” 结果还是会长亲自前来以她的慈爱而聪明的说话技巧，使他跟爸爸回去了。 会长姆姆这样对他说：“我要去见鲍思高神父，请他收留你。你看着吧!他一定会叫你到都灵华道角去的。你不能在这里做修女，因为你是一个男孩。不过，鲍思高神父要帮助你，使你将来也做一个神父，像他一样，那不是更好吗?” 摩尔尼斯镇上的居民，也前来母佑会院，一起唱歌，同庆天上慈母，场面之热烈为摩尔尼斯前所未见。 那年的六月，玛沙利罗会长又得到了鲍思高神父的另一个最优秀的神子，即弥额尔·卢华神父的有力帮助。 当时卢华神父为慈幼会的副总会长；因此，他也很关心摩尔尼斯这个尚年轻的女修会在物质方面的情形。 其时保禄·雅培拉神父也来到了摩尔尼斯。他在继卢华神父和李纳德神父之后，是继承会祖鲍思高神父的第三位慈幼会总会长。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极有圣德的挂乃拉神父。他们在摩尔尼斯停留了几天，向修女们传播天主的圣道，用很简单的方式，使修女们获得不少神益。 六月结束时，全体师生前往卡维的守卫圣母圣殿朝圣。这也是会长姆姆的一个特长。 不过，把她特有的孝爱圣母的热情与在大自然的美景中作长途的旅行，以便呼吸清新的空气这种健身的业余活动，彼此结合起来，这也是会长姆姆的一种教育妙法。她利用这样的机会，来调剂枯燥单调的日常生活，使全体师生，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少女，可以自由自在地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以及清爽的空气中。 在雅各伯．郭思达玛那神父的本名良辰上，大家登上了陶标山旅行。 神父一到了山顶，就向天大声高呼道：“耶稣万岁!”在下面的修女和学生们应道：“愿祂常在我们心中!”后来突然改说：“小田鼠”，下面依然应道：“常在我们心中!” 在那次登陶标山时，有一位修女不慎掉在断崖之下，会长姆姆不顾自己生命危险，奋勇走下绝壁，救了这位修女使其安然脱险。 会长姆姆虽然受到众人的爱戴，却仍以为自己不配担任会长的职位。 其时，那位60多岁的初学修女巴佳洛尼，在摩尔尼斯的修院里，颇有自负之感。由于她以前曾在一些知识分子之间周旋，对于世事俗物较为精通，因而自以为富有经验，显有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且赢得周围一些人的刮目相看。 起初最真心地认为应该尊重她意见的，正是会长姆姆，她想：也许这位是的思高神父特地派来，好让她做一位真正称职的长上的。 其时阿雷各姊妹俩，一个已发了愿，一个还是初学修女，受了她的影响，开始批评修会里的一些措施，这对院内那种真诚友爱的生活，平添了不少困扰。 于是会长让修女们在晚课时加念一遍圣母经，求主赏赐院内大家和睦。这是在效法鲍思高神父的做法。 但是，巴佳洛尼不仅没有终止其挑拨的行动，反而拉拢一些年轻无知的修女，跟随她走上叛乱之路。 凡能造成分裂，引起纷争的事，决不可能来自天主。会长发现情形每况愈下，又受指导司铎的催促，便去见鲍思高神父，亲自把事实情形向他报告，并请示处理的办法。 鲍思高神父答复说：“我派往摩尔尼斯的妇女，是要她们去服从的，不是去发令的。” 结果巴佳洛尼脱下了会衣，动身前往都灵。 后来阿雷各两姊妹也先后离开了母佑会。 割去一个患病的肢体，才能救身体其余的部分；可是，这样的手术，总是很痛苦的。在摩尔尼斯的学校里，曾经为了这件事，受了重大的痛苦，就是在一个亲爱的人去世时，也没有这样痛苦悲伤。 1875年底，贾烈劳神父奉命前往南美传教。 阿圭的主教向特辣，立即在 那年2月，鲍思高神父通知玛沙利罗会长姆姆，慈幼会会士被请前往一个邻近法国边境的小域一一包提该辣，他也要求会长姆姆派遣几位母佑会修女前往，预备在那里开设教理班、学校和庆礼院，以宣传耶稣的真道，广扬天主的教会，并遏止新教势力的泛滥；因为有许多来自北欧的观光客，在那个风景优美的地区，散布各种异端伪说。 会长姆姆不知道要选派哪位修女，因为她们都还那样年轻。这时圣体内的耶稣给了她所需的光明。她选派了34岁的初学修女奥索拉。卡弥查沙。她的思想已经成熟，尽管可以选派她。因此她发了为期三年的圣愿，然后率同罗沙丽雅及初学修女安琪拉．加尔加袅启程前往包提该辣。 修女们挥泪告别。会长姆姆踏着积雪送她们一段很长的路，并叮嘱她们保重身体；及时写信给鲍思高神父；还教她们怎样对待学生、讲解要理以遏止异端的蔓延。 三十六、神秘神修之对神秘主义 会长姆姆那种真正属于女性的行动和作风，必须看她是在天父的仁慈眷顾之下，而与基督密切地结合在一起，这样来观察，才能了解摩尔尼斯的那种生活。 在摩尔尼斯的那座学校里，无论发生什么事，不管是最能鼓舞人心的欢乐喜庆也罢，或是迹近神魂超拔也罢，或是令人悲痛的死亡也罢，一概都以同样单纯的声调表现出来。所以，就连那些扮演主角的人，也不觉得自己正在过着一些非常特殊的生活。 雅颂大·伽意诺修女负责管理菜园。她怀有一颗纯洁的心，无论对待什么人，都表示极大的仁爱，时常不断牺牲自己。 有一天，在恭拜圣体的时候，她整整一个小时在朝拜圣体，后来还依依不舍地离去，出堂时，面朝着圣体，慢步向后退去；出了圣堂，不禁放声大哭，便昏迷不省人事。会长姆姆问她为什么那样痛哭，她说她看见了耶稣圣婴在圣体里，她还以为在学校里的人都看见了。 关于死亡，那些从摩尔尼斯的学校里被人抬走的年青修女，虽然在世只度过了很短的岁月，却已满载着许多德行善功；尤其是她们都怀有一颗光明洁净的心。 她们立刻就要开设庆礼院、学校、工房和教理班。 在这粒小小的种子里，已经含有母佑会修女所从事的一切典型的使徒工作。她们在女青年中间，尽心为她们服务，为提高她们的地位，无论是在知识方面、社会方面，还是在精神方面。 当玛沙利罗会长，把鲍思高神父的教育工作，向妇女界推展时，正逢十九世纪的70年代妇女解放问题开展得如火如茶的时候。 母佑会在都灵工作的修女们，可以屡次接近鲍思高神父，直接得到他给予的宝贵教诲。 鲍思高神父指导修女们，怎样在马路上吸引那些女孩子，怎样跟她们谈话。 修女们把摩尔尼斯那种快乐的家庭精神，移植在都灵的那座会院里。就在那个大都市的郊区，更容易发现许多女孩子缺乏父母的照顾，没有良好的教育，显有种种不正常的情形。 一个女孩，如果能有一个“家庭”来照顾她，用各种方法来鼓励她，尤其是如果使她感到爱的温暖，那么她在各方面就都会有良好的发展。 母佑会的修女们，在鲍思高神父的指导之下，想出种种巧妙方法，去吸引那些无人照料的女孩。的确，从摩尔尼斯来的那些修女们，在她们身上洋溢着两种圣善的热情，即热爱天主，以及热爱人灵。 而奇迹也常在这个圣善的修会里发生。 会长姆姆与那位负责看护她的雅妮．丽琦修女一起留在她身边。 在明供圣体的时候，轮椅的手把掉落了三次，每次都造成沉浊触耳的噪音。 会长回头看看发生什么事故。其实病人显得急躁不安的样子，在轮椅上转动，并哀求着叫道：“会长姆姆!” 会长突然命她说：“快快起来吧!上楼去把会衣穿上吧!” 她没说一句话，也不等别人扶持，竟能独自从轮椅上站立起来，上楼穿衣，后来独自下楼，行动一如常人。当大家从圣堂里出来的时候，发现德兰修女站在她们旁边，已经完全痊愈了，如同以前那样快乐谈笑，而且还比以前更快乐。原来，天主的圣爱深居其中。 继玛丽·贝勒蒂后又出现了另一位阿高思婷娜·辛蓓妮。 阿高思婷娜来到摩尔尼斯的时候，已有许多关于她的稀奇古怪的传说，因而使人自然地对她起了一种疑虑的心。 她长有一头金发，银铃般柔和的声音，一双尖锐深透的眼睛，一种温文有礼的举止，令人困惑又迷人，尤其是在圣堂时所显示的那种神游天外的样子，更令人神往。 那些年纪较小的学生，本能地不喜欢接近辛蓓妮，大家都怕她。 阿高诗婷娜却仍继续不断地表演那些神秘的怪剧，使全院上下都不得安宁；那些意志较为薄弱的人，更受到不良的影响。 情势急转直下。摩尔尼斯学校里本来所有的那种宁静愉快的气氛，现在都被恐怖和紧张所取代。最受到影响的就是备修生。 原来她是一位附魔的女子，最后经鲍思高的决定，送她到了罗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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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根深蒂固 自从阿高诗婷娜．辛蓓妮走了之后，摩尔尼斯母佑会的那所学校，似乎放下了一块重压着它的石头，恢复了以前那种愉快的气氛。 当然，她的这种作风，又使性情急躁如火的郭思达玛那神父不满，便当众责备了她。 有一次，修女们由于工作放弃了那天下午的游憩，工作结束后，会长受了爱的驱使，准许年轻修女有半小时的娱乐消遗。这种例外的嘈声，打破了院内经常清静的氛围。 指导司铎赶来，当场把会长姆姆大声责骂了一顿，使她深感自己犯了大错。这时她跪在指导司铎郭思达玛那神父面前，求他宽恕，接受他的处罚。 会长姆姆生活在她的那些爱女之间，时常显出她那种真实无伪的深厚人性。 举例来说，会长姆姆并不掩饰她对某些事物的厌恶心理，如一些蔬菜中难免会搀人一些像毛虫等类的小动物，有些人什么都不理，把什么都吞下肚去；会长姆姆却不然；她也明明说过，自己讨厌那样脏的东西。 她的深厚的人道，立基在爱天主的爱德之上，使她立即明了实际的情形，随即设法安定自己那些爱女们精细敏感的良心。 有一位修女叙述说：“在守大斋的日子，早上不进饭厅。正是那个时候，我觉得肚子是多么的饿。会长姆姆派我负责，当面包刚从奥华达送到时，加以点收，然后把面包放在大箱里。不过，先要清除大箱里前一天剩下的面包屑，把它拿去喂鸡。 有一天早上，我这样想：‘为什么要把天主所赏赐的好东西，拿去喂鸡呢?我不是比鸡更可贵吗?，我便把面包屑贪饕地都吞食了。 可是，事后，我觉得心里不舒泰，便去见会长姆姆，把自己所做的事都向她说明了。我正等她给我一顿责骂，她却非常慈爱地对我说：‘可怜的孩子!你每天仍旧这样去做吧!要是大箱里面包屑不够，也可以拿那些面包袋里的。” 会长姆姆常慈祥地接见许多备修生，帮助她们过修会的生活，不过，她总不迟疑有力地指正她们的种种毛病。 她说：“直到你们在言语或衣着方面，还有爱虚荣的心，就决不会有頁正的虔诚。你们不要去羡慕那些在圣堂里唉声叹气，热泪直流，出了圣堂，却不肯稍微牺牲自我，也不愿意做卑下工作的人。你们知道要羡慕怎样的人吗?是羡慕那些真正谦逊地接受了一切，对一切都满意，如同屋内的扫帚一样的人。” 1876年秋，她写信给贾烈劳神父：“我想自己可以这样对神父说，直到现在，大家都很和睦愉快，也都有修德成圣的好主意。关于这一点，我应该感谢天主。老实说，我觉得惊奇，同时也感到惭愧，看见那些女孩们，常常都很安静、愉快。可见，虽然我这样卑贱不堪，我们可爱的母亲进教之佑玛利亚，却的确赏赐我们恩宠。请神父常为我们祈祷，好能保存这种精神，并使它日益发展，并使那些看得见的正在繁荣滋长的美德，更在内心，而不在外表。” 美德应该更在内心成长，而不在外面显露；这是追求“实质”，而放弃“外表”，以“实事”为先，而以“实行”为后，而且也要使“实行”避免那种着急匆促，使人遗忘人生真义的“繁忙”，如同今天绝大多数的人所常犯的毛病。 虽然我们看果实的优劣，以评判树的好坏，可是给树供给养液的，却常是树根。摩尔尼斯这株大树的根，就是会长姆姆的内修精神，是她那个直接向往真实的心。这与那个纯属圣经上的名词一一“心”完全相符。 会长姆姆吩咐大家说，一切都要用“心”去做，不管是祈祷也好，或是工作也好，牺牲克己也好，或是游憩娱乐也好。 女作家厄斯德·卜沙达说：“在心中扎下深根”，也就是说，“立基在心灵的中心深处”应是玛沙利罗姆姆的一种美德。心是一切的关键；因为美德之所以最能简化人生。使人最能体验上主的喜乐，就是由于它们的根基必然是在深处。 会长向一位被任命为院长的袭才碧娜·巴可道修女写信说：“为使心情愉快，必须抱着单纯的心，向前迈进；不要向别人，或向世物，寻求自己的满足。只应该为了爱耶稣，善尽自己的本分，不要去想别的念头。 如果你谦逊自下，并一心信赖祂，祂就会替你做好其余一切的事……” 三十八、拓展国外会务 会长准备前往比哀拉和圣玛尔定镇，去巡视那些地方的母佑会修院。是的思高神父催她去的。他曾对她说：修会的范围扩大之后，你就会发现一件事：一个身为会长的人，必须常提着自己的旅行箱，东奔西走，像一个往来各地的代理商人。 鲍思高神父访问阿拉西奥修女院时，问修女们：“你们希望我给你们讲论些什么美德呢?” 她们回答说：“讲论如何常生活在天主面前。” 神父立即说道：“如果母佑会修女能够不断地常生活在天主面前，这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可是，我们可以这样去实行：每次当我们改换工作的时候，重新定志要做一切的工作，都为光荣天主。” 对此，鲍思高神父作结论说：“你们看，养成这样的习惯，不断地与主密切结合，并不困难。” 会长心里记着会祖圣人的这个教训，乘着三月阳春的和风，动身前往比哀拉。 她对助理会长说：“艾弥略修女，跟我一起去，一个像我这样的人，独自前往，尤其是去进见主教，会使我们整个修会大为逊色。” 在比哀拉的修女们，看到了会长姆姆，都很高兴地跟她谈话。但她临走时，觉得心头很沉重。她发现了在那座会院里，生活太舒适。在她看来，那里有太多的享受!她深怕修会精神会受到损害。 她因见在那里有一位修女心情烦躁不安，必须把她调离那座会院，派她前往别处，所以会长作了以上这样的结论。 她在圣玛尔定镇，也有同样的感想。 的确，摩尔尼斯的那座会院，真是一个难以比拟的标准典型，在那里，神贫与刻苦，占着至高的地位，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与之争长的。 既然她吩咐属下，首先应该真诚，以它为神修的关键，为能在天父面前，活基督的生活；所以，她明白地将神贫和刻苦的精神，再次向修女们提出，希望她们注意。同时，也吩咐她们：“热心善尽自己的本分，做好在学生们中间的工作。不过，常要只是为了爱天主而作。同时也要相亲相爱，彼此互助。” 在摩尔尼斯的那座会院里，没有一面镜子。可是，在改换头纱、另外上了一个白项圈的那天，却由恩理格达．邵卜纳修女发明了一面新式的镜子。 她将院内最大的一只桶装满水，然后高声叫道：“来呀!各位姊妹!今天可以用镜子啦!” 大家都到了那里。会长也同她们一起欢笑。凡使日常生活能有庆节那种欢欣气氛的，她都立刻予以支持。 五月的某日，会长为全院组织了一次快乐的旅行。那次遇到了一个穿着破旧肮脏的穷人家的小女孩。会长让修女带她去河边清洗；同时又为她赶做了一件衣服。并教导她要做个好孩子，长大后也要做个好人，常要信赖天上那位慈父；还教她念圣母经，吩咐她以后常念此经文，热心恭敬圣母。 接下来，会长来到阿奥西奥修院，为安慰因突然去世的佳琳．玛沙利罗修女而悲伤的修女们。 会长与每位修女谈话，鼓励她们；吩咐她们要注意自己身体的健康，不可灰心，虽要工作，却要镇定安静，不可匆忙着急。 她发现一位修女显有厌倦的样子，便答应在避静后派她到一座山上的会院里去休息。 回到摩尔尼斯后，在一次休息的时候，向修女们高兴地说：“你们看!这里有一些礼物，是阿拉西奥的糖果。” 有人尝了后，立刻提出警告说：“小心!是海边的石子!” 不管是开玩笑也好，或是说笑话也好，都被会长巧妙地运用，使整个大家庭里，洋溢着轻松愉快的气氛。牺牲克己和神贫生活，好比面粉；圣爱好比酵母；而欢乐便是调味品。 在母佑会史上有下面这段文字：“是的，常是一样的贫穷……可怜的会长为了这样贫困匮乏的状况，不知要受多少苦!有一天，她觉得身体虚弱，实在无力支持，就到厨房里去，接受了一些咸鱼和一块面包。” 又有一次，有人发现会长面色异常苍白，知道是由于饥饿不支的缘故，便去拿了一块面包和一杯清水来。她就感激地接受了。 虽然她尽力使自己和别人在受苦时，应有高度的超性动机，就如她屡次用圣女德兰的话，来提醒自己和别人：“噢!巴不得在餐桌上没有面包!”可是她的心却富有极温柔深切的怜悯，尤其是对那些最年轻的少女。 一天，两个年轻修女向会长明认自己的过错说：“会长姆姆，今天早上的黑面包那么香脆!我们因为觉得很饿，一下就吃了一个面包。”两人认罪时心跳得很快，因为她们觉得吃的是属于大家的面包。 但是，会长不让她们说完，就答道：“你们做得很好如果你们觉得饿，就尽管吃。我准许你们吃；只要你们不说。” 修女们都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或是内心起了什么变化，都可以在会长姆姆的心里，找到一个安全的庇护。尤其是那些生性胆怯，不大开朗，或是良心稍微多疑的人。更知道会长的心。 有位修女曾问：“会长姆姆，怎么能这样忍耐地对待那些常犯小错的人呢?” 会长答说：“有些事情，你以为是微不足道，可是谁要是把它们藏在心里的，就会使她们忍受很大的痛苦。所以，让她们来说明白己的心事吧!” 一次，一位修女躲在圣堂最隐蔽的角落里，预备办告解，心中疑惧不安，非常紧张。 会长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她，并突然对她说：“你刚才躲在哪里?我叫人找你，甚至连井里也找过了。你可知道吗?” “在井里找我吗?”“是啊!如果一个人的心，被多疑所束缚，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的!” 说完这话，脸上露出会意的微笑；其余的事，不言而喻。 有一次，陶美尼加．德利纳利修女问：“会长，你为什么多次跑去亲吻刚从鸡棚或菜园里回来的雅颂大·伽意诺修女或玛加利大·丽琦的脚呢?” “因为我觉得，她们很密切地与天主结合。我知道，是她们的德行，吸引天主来祝福我们。噢!我不配有这样的女儿!” 会长深知自己的卑下，所以她跪在地上高声说：我是你们中间最后一个。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众人之中，最下贱不堪的人。我当不起住在这座会院里。姊妹们，为我祈祷吧! 至于母佑会的传教事业，在鲍思高神父的指导下，已向意大利之外的国家拓展。 不仅要去冷照，也要去法国。更令修女们震惊和喜悦的是：要前往南美洲传教。她们传教的地区是乌拉圭。 对于行将去别处传教的修女们，会长作了一番语重心长的教导。 她说：“母佑会修女不应该举行太多的敬礼，却要专心致力于自己所做的工作。譬如说，我们上楼，就应该重新立定主意，要一天比一天更深入认识自己的贫贱。又如看见姊妹比我们更有德行，就应该立定主意，去修那些我们已有榜样昭示在前的美德。有如我们发现自己犯了什么过失，就应该立刻重新定志，以后不可再犯。后来去办告解的时候，我们应该好好地省察这些方面，不要空洞幻想，也不要无故忧惧。 必须时常抱着单纯真诚的态度，如果我们彼此相亲相爱、如果我们克已而有牺牲的精神、如果我们忠实遵守我们的会规，那么我们可以说真正是圣母的孝女，要对众人坦诚，也就不觉为难了。” 她又说：“姊妹们!我们应该记住，天主喜欢一个快乐的奉献者。一个愿意真正做圣母进教之佑孝女的修女，应该乐意留在天主要她所在的那座会院里，做那些天主要她做的工作。鲍思高神父的每一座会院，都是一座圣善喜乐的会院。” 由此，也可以看出玛沙利罗会长的为人要点及神修所持的现实主义：她先注意“实是”，然后才从事“实行”和“劝告”以及“喜乐”这个主题。 在赴南美洲之前，传教修女及会长连同将前往南美传教的慈幼会士，一起到罗马去见教宗。那时会长正患严重的风湿病，她相信上主自会照顾。 离别永远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然而它还是无情的到来了。 那里从罗马回来的人，在三别达雷那与其他动身的人集合，那天是1 鲍思高神父也来到了。他对他们说：“你们到南美洲去是去跟罪恶作战。” 会长查看了船上每个房间和每一张床，以便确知修女们不缺少什么所需的东西，好让修女们少受一些旅途之苦。依依惜别终将至，当船上通知送行的人必须离去的时候，鲍思高神父举手祝福那些动身的司铎和修女；他噙着热泪急忙走往船旁的梯子。会长姆姆也好似逃跑似地离去。 随着船的缓缓离去，他们的心也好似汹涌的波涛难以平静，这为鲍思高神父和玛沙利罗会长是刻骨铭心的，尽管信德使人感到内心的平安。这时，忽然传来了这批传教士们的歌声：“我愿意爱圣母”(这是郭思达玛那神父作的一首歌，在摩尔尼斯多次被咏唱的)，原来他们在祈求圣母安慰他们离别的痛苦。 三十九、艾玛一一一个倨傲的少女 正值无原罪圣母节的前夕，在摩尔尼斯母佑会的学校里，来了两个姊妹，即艾玛·斐雷禄和奥丽华·斐雷禄。 她们的父亲不幸破产，无法维持生活，就把自己的两个女儿交给了鲍思高神父，鲍思高神父把她们送到了这里。 艾玛是一个18岁的少女，举止傲慢，郁郁寡欢，颇美艳动人，原在贵族学校里读书，也曾任意涉足一些世俗场所。 在摩尔尼斯，没有人强要她接受那里的生活方式；因为在她看来，那是无法理解和令人厌恶的，尤其不叫她参加敬主神工。 她吃得少，也睡得极少；既不工作，又不祈祷，常发脾气，很不安定，而且常怒气冲冲的，什么也不理，只顾理她的箱子。 一天，邮差送来一封她从前的老师寄来的信，叫她设法潜逃，去过浪漫的生活。 会长对此不以为怪，也不采取任何行动，免得引起更坏的后果，却让她的各位助手为艾玛特别祈祷，并对她使用容忍仁爱的手段。 艾玛对圣堂音乐、学校里家庭般的气氛无动于衷，负责管理学生的恩理格达．邵卜纳修女也成了她攻击的目标。于是会长叫恩理格达修女同她一起去访问尼渣、包提该辣和阿拉西奥等会院，让艾弥略修女管理艾玛。 当会长结束了她对各个会院的修女们访问后回到了摩尔尼斯。大家雀跃欢腾，异常高兴。这时艾玛连同另一位学生把她的那个箱子搬到了运动场上。 艾玛把箱子里的信、照片以及种种饰物，全部拿了出来，然后微笑着把那些东西完全付之一炬。 会长将这一切看得很清楚，知道艾玛的心里燃起了另一种烈火。果然，她要求会长收她为备修生。 有人说：“她将成为一个有圣德的修女!” 她们说对了! 四十、曰薄西山 因爱天主而爱人，这一爱已在玛利亚会长身上那么自然而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 一次正值会长的本名良辰，大家远足到陶标山。 那天，山上景色很美，一切也都进行得自然顺利，可是，会长致晚训时，显出一丝悲戚之意，对修女们说：“今天我们在路上，遇见了一个穷苦的小女孩，身上很脏，令人见了，自然会引发怜悯的同情心。可是，我们中，间却没有人注意她……怎么我们遇见了她，竟连一句好话也不对她说呢?” 她的爱细腻温情，不过，她的爱绝不是宽纵放任。 一天，会长发现恩理格达．邵卜纳修女身体不适，仍勉强工作。就对她说：“难道没有办法治好你的胃病吗?”她顽皮地说道：“会长姆姆，要是我找到治愈我胃病的方法，你是否派我到南美去呢?…‘不，恩理格达，你要留在我这里。不过你要好好想一想：如果有什么东西能使你好一些的。赶快告诉我．” 第二天她走过厨房闻到一股扑鼻的菜香，使这位修女不禁垂涎欲滴。她见到了会长，立即提出她的小欲望，想尝那道菜的美味。 会长却微笑着对她说：快把这样的思想撇开吧……这是贪吃，不是胃病。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你就吃了别人给你端来的东西。” 后来恩理格达修女回忆说：“会长姆姆这种严励的慈爱，对我的好处比世上一切美味可口的菜肴好多了!” 同时，会长姆姆也那么重视与自己修女们的交谈、沟通。她们常常促膝相谈，诉说衷曲。而这为那些正在成长的修女们是多么的需要。 她针对不同性格的人，给予不同的教导。 对于那些最胆怯的小女儿说：你因始终不能击败这个毛病而害怕吗?啊!我多么谅解你!我也有我的毛病；不过，勇敢吧!最重要的是要不停地奋斗…… 对那些较为散漫，易于宽纵自己的小女儿说：你已经很多次对我说这样的事了。你应该好好地振作自己，更热心地祈祷；你就不会这样容易重犯同样的毛病…… 对一些人，她鼓起她们的信心，使她们更注意保持静默：你必须更信赖上主的仁爱，祂不是我们天上的净配吗?……还提醒她们贾烈劳神父讲过的话：“没有静默，就不能收敛心神；不收敛心神，就没有内修生活，因此也就没有修会生活了”。 对一个生性脆弱，而易于过分重视情感的修女说： “……你们不应该向耶稣要求温柔的爱，却应该求祂赏赐坚强的爱。” 她还有力地攻击不诚实、措词文过、性情轻浮，以及相反友爱等毛病，在天主前，意向要纯正，远避一切罪恶…… 这一切折射出会长姆姆身上圣德的光辉，这来自于她内在的天主内的生活。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母佑会的首次全体大会。 当时，鲍思高神父也参加了。贾烈劳神父把在避静期间，各位修女的长上和院长们开会讨论的议题和方案，一概呈鲍思高神父审阅。 现略举几点，使我们更能欣赏这位圣女的言行要点，瞻仰她日益顺从天主圣意的安排，以及会祖鲍圣的指示。 关于健康问题：“游憩应该生动而愉快，其时如能奔跑跳跃，对于健康，就很有裨益，且使人常能喜爱善尽职责。同样，为了这个目的，如无重大的阻碍，应该规定多次旅行的时间。” “圣化自己，并使自己能有益于本会而光荣天宅，这就是本会两个彼此不能分离的目的。如果一个女子愿意进本会，意图只顾自己的灵魂，就不适于尽好母佑会修女应尽的本分。为此，总会长应该使更多修女读书，其余的修女也应该增进自己缝纫、刺绣、图画等技术，以便成为各种工作的导师…… 不可忽略音乐和唱歌。谁有意开设教育机构的，这种研究是一件必要的事。 关于静默，决定在工房里，只从上午十点钟至十点半，以及从下午五点至五点半，准许修女们一面工作，一面低声说话，唱一首圣歌，并不是破坏静默…… 录取备修生时，除了品行良好之外，还应具备三个不可少的条件：聪明敏捷，身体壮健，会读会写。” 开会的那几天，成为母佑会最重要的时期，因为它确定了本会的全部生活和行动的方向。 会长对参加本次避静的各会院的院长强调：“必须重视任何本性、超性和修会的基本建设的要点一一诚实。 “关于办告解，她特别指出：我们有时会有机会，要与会院的听告解司铎讨论一下外面的事务，你们应该留神提防：魔鬼很狡猾，可能因此在你们告解的时候，唆使你们关闭自己的心……让我们简单地告明自己的罪，不要寻找好听的话，却要设法使听告解司铎能够清楚地认识我们，好修谦逊的德行。 “关于诚实，不仅是指办告解时，而且整个的人要忠信；即设法使自己的生命，完全集中在只寻求天主这一件事上；这样，无论工作也好，或是祈祷也好，都完全变成一个爱情的和谐悦耳的音乐。 我们应该爱惜时光，不可浪费一分钟……我们应该只为耶稣而工作。真正修会的虔敬，在于善尽我们所有的本分，在一切的时候、地方，只为了爱天主。 只有“多行”且“善行”祈祷的，才能“只为爱天主”而 工作，毫不寻求个人的私利”。 事实上，会长姆姆在摩尔尼斯的那座会院里所形成的是一个充满着爱火的环境，爱涵盖了全部的生活。 一天，有一个备修生面露忧色，其余的修生，个个笑容满面，心情开朗。 “你为什么这样严肃?”有人问她。 她答道：“今早我没有领圣体。我觉得今天特别长，好像过不完似的……在这会院里不领圣体，就无法生活。” 会长姆姆也因热爱耶稣，而爱别人。一天，天气寒冷，有人送她一双衬有毛皮的鞋子，她拿在手里看看，然后微笑着把它送给了负责管理菜园和母牛的雅颂大·伽意诺修女。 又有一天，她身体不舒服，厨房修女送来一个大苹果，不到半分钟，她已将它切成六块分给同席的人了。 会长姆姆性情活泼直爽，并不是常能控制人性第一步的突发行动。为此，她有时当着学生的面，说出一些话或做出一些行动，以纠正修女们的自私心理…… 她曾写信劝勉安琪拉．华蕾才院长：“应该时常鼓励修女，叫她们要谦逊、服从、喜欢工作，并在工作的时候，要有正直的意向；对一总人都要坦率诚实；常使修女们喜乐，常用爱德去纠正她们，总不要轻易放过一个毛病。如有毛病而立刻加以纠正，可能就没有什么恶果；可是，如果让它生下了根，后来想拔掉它，就要很费劲了…… 不必害怕不能一下子就把一切的毛病都改掉，而要慢慢地陆陆续续地攻击它们，打定主意，决不跟它们妥协……多信赖天主，要有轻视自己这种良好的精神；你就会发现，一切都会很顺利进行。” 摩尔尼斯的母佑会会院，地处偏僻的地方，交通不便；随着人数的日增，它已不能满足这个大家庭了。鲍思高神父和会长姆姆决定：把母佑会的总院，迁到蒙非辣多的尼渣去。鲍思高神父作了难以估计的牺牲，并获得了应有的许可，购置了“诸宠圣母”的会院。这是在1878年的秋天。还有一些修女继续留在摩尔尼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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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满怀爱心，前往尼渣 1879年，会长又送走了10位赴南传教的修女；她于 不过，她常回来看那里的修女，尤其那些因病不能转往尼渣去的修女。 到了尼渣，会长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修女们都很尊敬她。 会长姆姆也设法使在尼渣，也能像在摩尔尼斯那样，形成一个严肃而愉快的环境。她在训话时，一再吩咐修女们在办告解或与任何人来往时，常要诚实；在做工作，或进行任何活动时，常要抱着单纯的态度，以及正直的意向；在尼渣不缺少食物，但会长格外强调神贫和刻苦的精神，并一再说明它的重要性。 一座新成立的会院，有如一窝雏鸟，正在成长时期，必须多次去看顾它，用天主的圣爱去煦育它。会长知道它有这样的需要。她在前往各地视察的时候，往往叫一个良心多疑，或因其他身体或精神方面的病痛，而需要特别照顾的修女陪她同去。 她注意一切的事；她以伟大的爱心关怀所有的人，她想到她们的需要，甚至于连每个人的特殊趣味和嗜好，她也能关心顾到。 一次，在去往比哀拉会院的路上，修女们看见她不时俯身采摘路旁的麋香，原来她是为种花修女蒲蕾达采的。 她在冷照视察时，与修女一起在厨房或工房工作，她强调以下几点：“爱德、诚实、彼此团结、互相宽恕。” 她与新会院的修女们，特别是南美洲的修女们，常进行书信来往，以基督的智慧滋润着修女们的心田。 四十二、果实成熟的时期 母佑会在尼渣的那座会院，原名为“圣母院”。当地许多女孩子对“圣母院”里的生活环境，都很感兴趣，特别是修女们所显露的那种安和愉快的喜色，这源于她们已与那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而又复活的基督，缔结了神婚的缘故。 安廼达·贝德丽达22岁，是尼渣最富有的一个犹太家庭的女儿。 她对会长说：“我也愿意成为一个基督信徒，我们的家人反对；可是，我已决定不再回到他们那里去了。” 会长明知这件事会引起很多困扰。但是，她不放弃那个少女，却竭力设法帮助她，第二天，送她去都灵，好在那里学习安静地教理，预备领洗。 然而，这一切在尼渣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首先，是她的哥哥们闯入修院叫嚷恐吓；接下是警察局来调查；同时当地的居民也在恶意攻讦修女。 会长对此的态度正如她对一位修女的信中所说的：“当你听到世人在攻讦你们，或我们的教员，或学校，或司铎，或修女，或其他不论什么事物时，你不应该灰心失望。如果世人这样批评我们，这就表示我们是站在天主那一边，而魔鬼是在对我们发怒。我们应该更加勇敢。” 天主的上智，对那些全心信赖祂的人，常有特殊的安排。 其时，尼渣地区，大雨滂沱、河水暴涨、泛滥成灾，居民纷纷逃离家园。她们于惊慌中到了圣母院，会长及修女们给予了同样的照顾，而且关心各人紧急需要，这一行动使那些对修女有成见的人看法大为改观。 连那些几天前在修女窗前大喊“修女该死”的，因看到了她们的爱心行动，有如读了“第五部福音”。 其实，在尼渣的情形，也像在摩尔尼斯那样，常忧喜参半，二者常紧密相连；母佑会在不断地继续扩展，这样的喜乐来自十字架这个树干。 但是会长默默地忍受一切，却设法使爱女们能够打破单调乏味的日常生活，加入一些新鲜有趣的事。如避静结束后，让修女前往葡萄园里去尝新熟的葡萄。 她劝勉修女关于工作：……工作是美德之父。谁工作，谁就不会幻想，而且能常愉快；一方面要勤劳工作，另一方面要注意身体；而且在工作时切勿存有什么奢望，应该只为使耶稣喜欢。使工作与祈祷相辅相成。 对于小毛病与小德行：在德行的道路上越前进，在心灵里也越光明。哪里更光明，那里就更能认出我们可怜人性的种种大小毛病。……要避免小毛病……小德行使我们迅速成圣，而且成为真正的圣女。 她对于修女们的缺点，特别关于相反忠实和正直这两方面的问题，常直言不讳，非常坦诚。 母佑会正趋于成熟时期，而会长本人也是如此，她已有了审慎、明确、平衡、合度的判断。 四十三、相似基督 生死离别，对于每位修道者同样是那样的残酷，特别是父母的离去；然而在信德中，痛苦被升华。 当玛利亚．玛沙利罗姆姆的父亲病危之际，她赶回到了摩尔尼斯父亲的身边，尽一个作为女儿的最后孝心。她帮助父亲预备领受各种圣事，念临终经，陪伴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步。当发现她父亲的灵魂已飞往天主台前，就对别人说：“让我们跪下祈祷吧!这是审判的时候。” 这位她从小就深爱着的且传授她爱主之道的父亲，无情地走了。玛沙利罗修女怀着对天主绝大的信赖和热切的孝心，默默地、严肃地，忍受着一切的悲痛。 如同她对修女们的教导：“应有长时的忍耐和无限的温良，要喜乐，总不忧愁；因为忧愁是冷淡之母”。 能够产生喜乐的忍耐，其实就是在每日和平时的生活里，那种爱心的实际表示。 在面对了亲人的去世之后，会长重新回到她的修会生活中来。 一次，会长连同斐理青那。辣娃渣修女前往亚斯底，结果徒劳往返，什么也没有成功。当她们走到火车站时。火车已开走了。 会长显得更安详并说：“忍耐吧!让我们把自己的忧苦献给上主吧!……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是一个爱天主的行动，希望因着它而救得一个灵魂。” 1879年圣母无原罪节那天，母佑会内的圣母会诞生了。22名女青年加入立志过真正基督信徒的生活。 同时，也有一批发永愿、暂愿、穿会衣的修女，其中有几位是名门闺秀；是天主吸引了她们，且感化改变了她们。同时，也离不开会长的谆谆教诲、培育、及时指正(无论私下或是当着众人之面)。发圣愿的修女中就有艾玛·斐蕾禄修女；初学修女中有一位伯爵的公主一一阿玛丽雅·梅安娜修女，还有那个一心要修道却遭家人百般阻挠的犹太小姐安乃达修女。 面对神贫，她训练修女养成坚强而和悦的性格，能够真正相似耶稣基督，喜爱十字苦架。 一次中饭时，除了面汤之外，什么都没有。但大家都显着和悦的神情，甘愿接受神贫生活的一切后果。 1880年罗马圣部致函会祖鲍思高神父：“本部从未批准，尤其是在近来这个时期，女修会从属于一个男修会。如果以前曾有这种从属的情形发生，本部会下令立即停止。贵铎愿意开创一个相反的新例；这是本部不得不予以反对的。” 鲍思高神父耐心地上书，陈明一切实在的情况。关于他所创立的女修会，他这样写道：对于圣母进教之佑孝女会，在某些教区里，如有她们的修女院时，慈幼会士，除了按照当地教会首长准许的和所规定的范围和方式，顾问那些属于精神方面的事之外，在她们的会院里，并不干预其他的事。 对于这个艰巨棘手的问题，会长姆姆保持缄默，把它藏在自己的心里。她对于十字苦架，怀有一种简单而高深的观念。 她指着修女们胸前所佩戴的十字苦像，对她们说：“耶稣在这一面”，说着又转过苦像，“我们在另一面。” 其实，当天花在尼渣爆发的时候，会长姆姆虽然明知自己软弱无力，却全心信赖天主的全能，与死亡搏斗，夺得了备修生德兰·法切理病危的生命。当时在尼渣市许多人被天花病夺去了生命，因此人们为母佑会的学校无一人死亡感到奇怪。可是他们都不知道玛沙利罗修女信德的神能，她不但自己活着信德的生命，而且也鼓励属下所有 的人，增强自己的信德。原来她们把自己托付在圣若瑟手中，以他作她们的保护者。 四十四、果实丰收的时期 1880年，该是会长姆姆已经快到自己本家的时候了。最显明地，就是她的精神更为成熟，因为显得同时是一位慈母，又是一位良师。她是一位慈母，因为她已经把自己全部贡献出来了；她也是一位良师，因为她的生活态度，表现着崇高的智慧。即在体谅与坚持，仁爱与严峻之间的辩证。 当会长姆姆，如果发现一个年轻的修女，在遇见一个她不大喜欢的同会姊妹时，就绕道而行，远远地避开她，并不因此就责备那个修女，却很率直地告诉她：“好吧!从今天起，以后的15天里，你要选择她作为你的同伴，不管是在工作的时候也罢，或是在游憩的时候也罢。” 女性往往很注意自己的衣着，喜爱漂亮，讨人喜欢。这种倾向，深深地藏在女性内。会长对此毫不宽容，直言不讳。 有一次，她向一位修女说：“你是不是喜欢你的这件衣服?…‘当然喜欢!会长姆姆。…‘那么你就把它跟这一件调换一下吧!”说着给了她一件残旧已经补过的衣服。 那位修女，顿时愁眉蹙额，显着不悦的面色，默然无语。于是又对她说：“怎么?你不想想，耶稣穿的要比这差得多呢?” 会长姆姆常求“实质”，不求“虚表”。 对于逆境，她仍能坚强不屈，始终保持她那种和悦而安详的态度。 “让我们及时行善吧!总不要为了可能遭遇的任何困难而灰心，因为‘耶稣是我们的全部力量’。有了耶稣，沉重的担子也变得轻便了，辛苦也甘饴了，荆棘也甜蜜了。不过，要小心啊!……要战胜自己；否则一切都会变得沉重难当。邪恶也就会在你们的心里长起来，好像脓疱似的。” 对于那些正式离开世俗，预备穿会衣的人，她如此对她们说：“我只嘱咐你们一件事：你们应该很小心，不要在修会里，给自己形成一个小世界。穿会衣，就是表示要努力遵照本会的精神，完全穿上各种美德。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没有这种能力的话，那么就应该及早想清楚。 对于贞洁，她指出：“如果一个人的心，在本会院里，在姊妹和长上之间，显有爱德时，就不会去追求别的东西。可是，如果没有这种爱的话，那么它就会变成一头狂马。所以，爱德!爱德!希望这是每次去领圣体的时候，献给耶稣的神花；希望这也是我们每次前往拜见耶稣时，求祂赏赐的恩宠。” 天主圣神早已赋给了她那种智慧，就是后来梵二所特别标明的：……．所有的会士，尤其是长上，应该记取，会士如能在公共生活中真诚友爱，则能更易谨守贞洁。(修会，n12) 关于祈祷时，内心觉得冷淡，与天主交往时，感到像有一种重荷，对此会长作以下声明：你们中间，有人心里难受，因为她们不再觉得一些真诚。不!如果在我们内缺少刻苦牺牲的精神，就决不能重振祈祷的精神。 卡向诺教父也说过：如果没有刻苦的生活，就绝不可能默观天主．过祈祷的生活。 玛沙利罗会长姆姆，在摩尔尼斯的时候，完全是在天主鉴临之下、圣母进教之佑座前生活。她自认是圣母的一个不称职的代理人；她遥望着哪一天能放下这个任务。 重选会长的日子在 她噙着泪，热切地吩咐大家祈祷；因为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当总会长了。原因有三：首先她觉得自己无力维持修会精神，如同起初几年那样热切；其次会中已有比她更有学识、圣德和能力的修女来管理修会；最后是她的健康，不能再让她工作，去管理修会所需要的。 其时，她是为了安乃达·贝德丽达不能领洗而把自己奉献了。 选举在鲍思高神父面前进行。结果她又被一致推选而重新当选为总会长。佳琳·戴概乐修女为副总会长，乔凡那·斐雷谛诺为财务总长，艾弥略·莫思佳为第一助理，恩理格达·邵卜纳为第二助理。 会长姆姆不顾自己日衰的体力，依旧继续访问各地的会院。她是一位慈母，也是一位可亲的长姊和最忠实的友人。她使全校充满了一种喜气。即使下雨，她也能使阳光出现。 她也完全接受并实行了鲍思高神父新创的教育法：“爱学生还不够，必须使她们知道自己为人所爱。” 她说，庆礼院里最穷的女孩，是我们最应该爱的，尤其是那些孤女。 对于刚开始过修会生活的备修生，她对之有其辨认能力，正如她对巴可道修女的忠告：对于那些常在你裙边转来转去的人，不要信任她们……小心注意那些好奇的、稍微爱虚荣的毛病。如果不及早加以改正，将来她们就会给修会团体带来很大的祸害，要设法使她们明白，修女的糖果，就是爱天主的行动。 由以上可看出会长姆姆具有三种特点：第一是她真挚的慈爱，第二是她对心理的直觉，第三是她对“上主神能”的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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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唯一严重的忧虑 10月：14日，会长姆姆讲了一次重要训话，即每个人与天主交往的情形一一解释了行动的意向这一问题。她说：“是信德精神，使我们在天主眼中，有大小不同的区别，理由是：我们各人并不是以同样的努力，从事修德成圣的工作，也不是人人都只为天主，而做造福青年的工作。 我们应该注意，自己所做的是什么，以及怎样去做的方式，该屡次反身自问：我们是为谁而工作?” 凡是有那杀人魔王一一文字称霸的地方，盲目随从就会把一切都铲平：杀死个人、团体和使徒工作。个人不仅不能充实自己，反而会因觉得自己与人“不同”而感到困扰；因而产生嫉妒、猜忌、不满、蛮横；大家都远离那种虽各不同，却都为同一个奥体的“特恩”。 会长对此提出警告说：“我们不应该与人相比，不要查问是否别人工作比我们做得多，或者是否比我们做得好。每一个人有她自己的才能；她所应该交待的，是关于她所得到的一切资质禀赋，而不是关于她所没有得到的本领才能，一个人可能提供十分的工作，另一个却只能提供五分的工作，或只提供一分的工作，这都无关紧要；然而，如果谁能提供十分工作的，却只提供九分，那么她必须交待那因疏忽而没有提供的一分工作。如果谁只能提供一分工作的，却呆呆地站着不动，暗暗自艾叹息，因见别人提供的工作比她多，那么她也要交待她那种只因私心自爱而产生的忧愁。 “在尽自己的本分吋，应该注意自己的意向；无论是教友也好，修女也好，都应该注意这一点……每个人都要置身在天主面前，且生活在天主面前；无论做什么工作，一概只为承行天主的旨意，并使祂喜欢。” 会长姆姆要修女们相亲相爱：“我们放在自己头脑里的东西，其实完全都是一些凭空杜撰的故事。一个真正爱耶稣的修女，无论同什么人在一起都能和睦相处。” “使人升天堂，不是空言，而是事实。如果你们看见有人拿着一件沉重的东西，要立刻去帮助她；那个得到帮助的，也要乐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如同耶稣把自己的十字架让给西满背负。你们总不要像那种不理别人，只顾自己的人。” 爱德的范围，深而宽广，涵盖一切，尤其是关于内心方面。所以会长说：“如果有人犯了什么过错，甚或不幸而陷在罪恶之中，我们也不要大惊小怪；因为，假如上主不把他的手放在我们头上的话，我们就会做出更坏的事。” 毕脱劳尼拉修女在会长姆姆的一篇讲词里看到了她的隐忧。 她说：“直到现在，我们是穷人；很多次，我们也感受到了贫穷的后果。有时就是连面包也不足，我们大家都慷慨地表示富有的神贫精神。可是，现在我们的事业在不停地发展，而且它的范围也日益扩大……这一切给母佑会修女们的生活逐渐带来重大的演变。到了那个时候，我将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你们将会看到逐渐引进种种改善生活的情形。” 能减轻初期神贫生活的事，如衣服、食物、居处她都提及了。 为此她特意下了一个结论说：“我的女儿!千万要小心!即使过着本会给你们提供的舒适生活，却仍旧常要在具体的实际情形之下，真正爱神贫。救主耶稣是一位神贫的导师；祂的神贫精神，已由我们的会祖鲍思高神父这样完善地表达出来了。” 她在训话时指出：“连那些小毛病，也不得与它们妥协；既然已经放弃了世俗，就不应该再过世俗的生活，却要过上主的生活。我怕舒适的生活，会减弱敬主的热诚；希望生活一天比一天更舒适，这样的企图，也会潜入尼渣这座会院。我怕每一个人，后来在自己心中，形成一个世俗，比她所放弃的那个更危险。这就是我的重大忧患，千万要小心!各位姐妹!千万要小心” 舒适和享受这些偶像，令人嫌弃十字架，羞辱了那些献身事主的人，并使那些原是致力于神修的人，也都萎靡不振，无力奋翼高飞；这样的偶像，今天正在威胁着人类。要毁灭整个世界。会长姆姆在遥望天际时，是否已经看到它们将带来无数生命的丧亡呢?很难说，不过从她以下这篇有关神贫和克苦的警告，可见她预言的深度。 以下是会长姆姆苦口婆心劝人修德成圣，以谨防唯爱物质的忠告：“让我们爱修会的神贫，并以真正的爱心去实行。神贫是我们的主耶稣所如此喜爱和实行的，也是我们的慈母玛利亚，以及我们的‘财务长，圣若瑟所爱好和力行的，我们不要被享受和富裕的危机所击败了。我们应该继续在一起生活，以爱德、敬主热忱和神贫精神来彼此团体。这些就是摩尔尼斯那个时代最辉煌的光荣，也是我们许多的姊妹所使用过的最简便的成圣方法……如果我们愿意上主祝福我们，以及我们的修会，继续帮助我们，那么我们就应该遵守这圣的神贫，增加我们的敬主热忱，不要怕克苦，甚至于也要自愿克己。我们应该记住，自己曾经发过神贫愿；我们人人都应该把自己看作穷人；每一个人如果愿意成圣，就应该增进神贫的精神；否则的话，受害的是她自己，而且也要使整个修会蒙受损失!” 会长姆姆有在圣神内的明察秋毫，她能看出美德与美德之间常是紧密相连的：“如有一种美德繁荣的话，则别的美德必然也会迅速进步”。 她对全体修女说：“各位姊妹和我的女儿们，服从和谦逊、遵守会规和贞洁，是彼此相连的美德，使它们形成一个整体。只要我们是神贫的，不求满足自己贪饕的食欲和其他的欲望，我们就会有许多其他的美德，本会也就能生存下去。” 1881年，是会长姆姆在世生命的最后一年，那年刚开始，她的各种病症就加剧起来了。 但是，她并不改变她的生活方式：仍旧不用褥子，也不用枕头，依然只用一个草垫，以及一个木盒作为枕头，来安放她经常疼痛的头部。这些就是会长姆姆唯一的舒适设备。 冬天的尼渣也常下雪，寒气逼人，会长每逢下雪，便会首先拿着铁铲，清除积雪，好使去洗衣的修女们便于行走。 她从不采用任何特别的方法来照顾自己。在严寒的冬天，有时修女给她一个暖炉她却把自己的暖炉让给那些经不起寒冷气候的人。有时因病而躺在床上休息几天；一起来，便与别的修女在一起，特别关怀那些预备前往传教区的修女和初学修女。 一批修女(包括巴可道修女)要前往南美，会长虽有病在身，却仍准备陪送她们，愿做一个爱德的导师，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巴可道修女怕在离别时太过激动，便想悄悄动身，不向任何人告别。 会长姆姆知道了这件事，便对她说：“你不要以为自己做得对。你应该知道，我们常要克苦自己，却总不可克苦别人。” 谈及与天主结合，她认为，静默和收敛心神，能帮助人与天主结合；但是，不可不用爱，并在学生中间多修爱德，这样来设想自己是在天主面前。 会长姆姆与她的修女之间常以爱相系。她对她们自然有了一种精神上感应。 一天夜里，在都灵的会长姆姆突然惊醒，叫巴可道修女来，对她说：“鲁薏琴那．阿蕾各修女死了。我们彼此见了面，也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第二天有人从尼渣来报告噩耗：那个像黄莺一般唱歌赞美天主的阿蕾多修女已经去世了。会长立刻赶回那里，在那里又过了一个焦虑不安的晚上。 会长简单地叙述了她见了那位修女及同亡者的对话。 “告诉我，你已经得救了吗?”“是的，因天主的恩宠，我已经得救了。”“你要在炼狱里很久吗?”“只到逾越节：这是由于修会团体的拯亡善工，以及工作时的纯正意向。”“现在请你把我所有妨碍天主光荣的事，告诉我一些吧。”鲁薏琴那修女就告诉了她。会长又接着问道：“在修会团体里，你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事吗?”“会长姆姆，你看!有太多人分成小队集合在运动场上……太多了。” 会长姆姆为了这个还不到22岁的爱女的夭折而伤感痛苦；鲁薏琴那修女是那么深切在她的爱心里。她痛哭、祈祷，也请别人为亡者祈祷。 鲁薏琴那·阿蕾各原是一个丧失了母亲的孤女，当会长还是摩而尼斯的一名少女时，就发现这个狂放的女孩，常在田园里高唱一些不雅的歌曲，引得一些过路人都驻足静听。她当时发觉，如果听任那个女孩继续那样生活下去，必将遭遇很大的危险，便设法与她结交；因此，逐渐赢得了她的友情，并引她归向天主。 后来鲁薏琴那进了母佑会。会长姆姆尽心陶冶她、训练她，使她成为一位热爱天主，极其谦逊的圣母进教之佑的孝女。 自从鲁薏琴那修女去世之后，会长姆姆在讲晚训的时候，比以往更热切地嘱咐大家，工作时应该有纯正的意向：“内心的整齐，有如和谐的乐声，这正是我们每天早上领圣体的时候，希望耶稣在我们内心所找到的”。 关于狡诈、伪装、谄媚等行为，会长用简短而有力的言词。予以强烈地痛斥。她真是一位至死常为真理效忠的烈女。 她真是一位至死常为真理效忠的烈女。 寒冷的天气，使会长姆姆一边的腰部疼痛难当，几乎连呼吸也感到困难，为此，她在作痛的那个部位，放上一小块热砖。这样，她照常周行院内各处，做她所有的日常工作。 一天，她去探访正因感冒而卧床休息的恩理格达·甘巴初学修女。她像慈母一般俯身问道：“你需要什么东西吗?…‘会长姆姆，我觉得很冷。…‘你把这块热砖拿去吧!你等着瞧，它会使你感到温暖的。…‘我觉得口渴。”会长姆姆走了，一会儿拿来了院内唯一的一只桔子给这位修女。 这位修女回忆起这件往事时无不感慨地说：“我们有一位这样慈爱的会长姆姆!哪里去找第二个啊!” 修女们能在即将远去之前与会长谈话，真是喜出望外。修女们问道：“会长姆姆，你是不是到南美来看我们?”“是的!我会来的!喔!我当然会来的!当你们希望我是在你们身边的时候，拿起会规来读吧!照着它去实行吧!我要用我的思想、爱情和祈祷，常同你们在一起……培养谦逊和虔敬的精神吧!要保存我们的会祖鲍思高神父的精神，要敬爱他。这样你们将做许多善事。 可见谦逊的爱，能使传教修女去适应传播福音的各种需要，以及人类的各种要求。 那天晚上，会长又发高烧，有些昏迷，一再地说：“可怜的女儿!可怜的女儿!” 母佑会修女在南美阿根廷的工作为：开办免费的学校，访问各地的家庭，分派粮食和衣服给当地和附近各地的穷人。所有的修女都很快乐…… 她在去世前，曾对人说过：“我想告诉你们，那使我生时高兴，死时平安的秘诀就是使自己的心，摆脱一切不能引人归向天主的事物。 会长姆姆送走了传教修女们后，由艾丽莎·龙佳禄修女陪同前往圣昔尔，刚到那里又发高烧，经医生诊断为严重胸膜炎。尼渣的修女听说了，都为她哀哭、祈祷。她不得不卧床休息，可她总惦记的是别的生病的修女及一位面露忧色的小女儿，设法安慰她们。 当会长姆姆一觉得自己的病情稍微好一些，就去视察那瓦勒一所母佑会农校。那座会院极度贫穷：从天花板上常有石灰屑掉下来，墙缝里吹进风和雨来，地下铺的不知是些什么东西。虫子白天躲在墙缝里，夜里出来到处横行。面包店老板不愿再派人送面包来，即使买得到，也常不够吃。会长姆姆心里虽难受，不过仍显有振奋人心的乐观态度。她以纳匝肋圣家的精神鼓励她的女儿们，效法耶稣、玛利亚和若瑟，要重视和喜爱自己目前的生活情形。 四十六、回归尼渣 鲍思高神父曾在圣昔尔见过玛沙利罗会长姆姆，其后在海港尼渣再次遇见了她。玛沙利罗会长向鲍思高神父汇报了她在各会院视察的情况，然后单纯地问他：“神父，我会不会完全复原呢?”神父于是向她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天，死亡去敲一座修女院的大门，对看门的修女说：‘快跟我来吧!’可是她很忙，就回答说：‘谁来替我?我不能跟你去。你自己也看见了。’于是死亡就随意走进了修女院，在走廊里等待着修女们走过。他对每一个教师说：‘你跟我来吧!，可是，每一个教师都说：‘我不能跟你去；我应该去上课。’他又对读书的修女说：‘你们跟我来吧!’她们回答说：‘我们不能跟你去；我们还要学许多东西。’死亡甚至也走进了厨房；可是，他在那里，也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复：‘你现在走开吧!我有太多的事要做。，这时死亡就去敲院长的门。那里他也听到了许多推辞的话。可是，他却很坚定地说：‘院长理应走在众人前面，给别人立好榜样，就是走这条到永远去的最重要的路，也应该如此。所以，你快来吧!，院长就低下了头，跟他走了。” 会长听完这个寓言，已完全明了它的意思。她就跪下，要求神父祝福她。鲍思高神父像慈父般地祝福了她。 她对死亡的猜测已有了一个确实的预告。虽是一个悲痛的消息，却充满了对主的信赖。 会长在回归尼渣的途中，去了阿拉西奥会院；她虽然觉得十分疲乏，却仍然接见了每一个修女，对她们讲了最后一次训话：“自从我在拉那瓦勒的那些修女们中间住过之后，我觉得在你们这里好像王后一样，千万要小心!在过这种富裕的生活时，不要有什么浪费的行动，注意贪饕!小心克己!对外面的整洁应该留神，对心灵的整洁，更应该留神。必须使耶稣喜欢降来你们心中。谁若遇见你们，或是偶尔发现你们在工作，应该可以说：‘可见她们是在天主面前!’” 她向修女们致晚训时，引用了鲍思高神父的那个寓言，并作了一个明智的结论：“绝对不要为了这个世界上的事，而过于高兴或过于忧愁。” 会长姆姆直到生命末El，常显示着谦逊的圣爱，正如她给在巴塔哥尼亚传教的修女所写的“我切切嘱咐你们修谦逊及爱德。如果你们修这种美德，上主将祝福你们和你们的工作。这样，你们将能做很多善事。” 而以下这件事，也正好证明了会长姆姆的谦逊及爱德。 罗撒·斐道乃修女有病，卧床休息。那位负责看护病人的修女，由于要在逾越节前进行大扫除，而对她似乎有些疏忽不理。 忽见会长姆姆在她床边问道：“她们有没有给你送东西来?”她害羞地回答：“会长姆姆，没有。自从早上吃了药之后，什么也没有送来。没有人经过这里。”“喔!可怜的女儿!我去给你拿一些为你有益的东西来。”不一会儿，这位一生常牺牲自己，关心别人的慈母端来了一碗鲜美的热面汤。 有一位修女，在被调往另一座会院之前，来向会长姆姆辞行。会长慈爱地问她：“你需要什么东西吗?”“我的绒毛衫，的确很旧了……”会长立即让管财务的修女把最近为她买的给她；还有一位修女，没有皮鞋，听到会长这样对她说：“你把我的那双拿去穿吧!差不多还是新的。我想，你穿起来不会不合适的。至于我，现在更好穿木屐。” 会长姆姆更喜欢经由第三者，给人供应所需的东西。这样，使受惠者直接感谢天主。 四十七、横渡世海，安登彼岸 1881年的圣周，对玛沙利罗会长来说，是一个不断奋斗和体力日衰的一个星期。她愿意同自己的爱女们一起更热切祈祷，甚至也愿意与她们一起作逾越节的清洁工作。当她体力不支时，被要求回到自己房里。她在那里，除了祈祷以外，还同修女或初学修女作个别谈话。 有一位叫安乔丽娜．盖禄学生，因着会长亲切地同她谈及圣召问题，而忍不住流泪。 对于一些彼此不和的备修生，她以感人的口吻对她们说：“我希望你们明白我要对你们说的话。你们在选择修会生活的时候，已经给那丑陋的魔鬼踢了一脚。当然他很气恼，企图报复。不过，你们不要忘了，他是一个狡猾的东西，知道你们的弱点。要是你们不给他一个重重的痛击。他就会使用毒计来陷害你们。所以，要小心!受到警告的人，一半已经得救了。” 会长的体温继续升高，医生宣布：除非有奇迹出现，不然不会有救治的希望了。 修女们不停地祈祷，哀求上主至少延长会长姆姆这宝贵的生命。她们也听到了会长的哀诉：“鲍思高神父在罗马，贾烈劳神父在西班牙。我不能向一个人，说明我的忧虑，以及我有关本会利益的思想!不过愿天主的圣意承行吧!” 当时会祖一一鲍思高神父和总指导司铎都不在，使得她很难过。 她要求领受最后的圣事之后，面上显有天主的平安，她还幽默地说：“现在我的一切证件都已经办好了，随时都可以动身了，对不对?” 在那漫长的黑夜里，会长遭受着病苦的煎熬和魔鬼的诱惑。她有一种恐惧感，“我怕会失去勇气”；她在呻吟中祈祷：“耶稣!耶稣!耶稣!!最甜蜜的圣名!有了祢，为我什么都够了。祢是一切鼓励和安慰的泉源。啊!亲爱的耶稣!可爱的耶稣!我是你的。无论生时或是死候，我愿意永远是祢的。圣母玛利!请你记得，我是祢的女儿。” 这是一位终生热爱和侍奉基督净配的修女所发出的临终肺腑之言。这是她一生爱的沉淀。 在领完临终圣体后，她祈祷说：“上主啊!求祢使我在这世界上做补赎……求祢赐我许多痛苦；可是，我实在不愿意到那个‘监狱’里去。” 艾弥略·莫思佳姆姆，见病人稍微安静一些就问她是否还有一些特殊的忠告是对她们说。她回答说：“我亲爱的女儿!你们应该设法，常要相亲相爱。总不要为了可能发生的事而太高兴，或太忧伤。我们只应该常依靠天主。”并吩咐要仁爱地对待那些在远地传教的修女们。 后来她也留下了最后的宝贵遗言：“我对你们有三个忠告。请你们不要忘记：第一，我怕在我去了之后，在你们中间会产生嫉妒、猜忌、忧愁，以及其他可怜的情形。只是为了长上的地位，因为看见一个比较年轻的姊妹占了上位……或是为了其他原因。为此，我怕在会院里，会减少爱德和神圣团结的精神。直到这位可怜的‘破布，还在，并没有这样的危险；可是，现在它可能会发生的。我知道，我们 的修会是圣母的，圣母将常帮助它。可是，你们也应该把自己的一份工作做好。你们要乐意地服从长上所指派的人，必须压制自己那种追求发号施令的企图! 第二，就是你们要设法大家互相帮助，实修各种美德；可是，应该让负责的人指导神修的事。不要做许多个别的演讲!讲解教理要实在地讲解：你们尽管在这方面好好地学习；可是要让每一个人做她自己的一份工作，否则的话，就会造成分裂的现象，使大家都蒙受损失。” 最后用尽全力，在雷蒙恩神父多方鼓励下，她说出了第三个忠告：“母佑会修女应该记住：自己放弃了世俗，来到了修会里，不应该后来在这里，再造一个与自己以前所放弃的那个相似的世俗。这并不是有关严重事件的问题．只是关于一些小小的嫉妒和抗命……一些小小的骄傲和留恋世物的行动…… 她又吩咐说：你们负责培植备修生和学生的，好好地听着!你们要不厌其烦地劝告她们应该坦率和诚实，尤其是在办告解的时候。告诉她们：这样，她们在临终的时候会很快乐。” 慈幼会士谢鲁谛神父，从都灵来到了尼渣，以便与雷蒙恩神父轮流侍候会长姆姆。 毕脱劳尼拉姆姆，其时为初学导师，她在其他修女面前，请求会长宽恕她，因为她曾使会长难受，会长望了她一眼，就痛哭起来，其他的人也在呜咽哭泣。 她举起枯干的手，缓缓地作着问候的手势。空气中洋溢着温暖的热情，同时却也搀杂着不少的愁意。 这时贾烈劳神父从西班牙回来了，给在死亡边缘的会长姆姆，带来了一阵欣慰的春风，同她单独谈了很长时间。 她说：“喔!上主赐给我这样的恩宠，使我成为耶稣的净配，圣母玛利亚和鲍思高神父的女儿，而这样死去!我求上主也把这样的恩宠，赐给我一总的姊妹；我常这样爱了她们，希望将来在天上永远更爱她们。” 贾烈劳神父代表鲍思高神父祝福了她。 恶魔在凌晨前来向她攻击，旁边的人看见她突然从枕头上挺起身来，以严肃的目光和坚决的手势，厉声喝道：“可耻的东西!滚开!” 她在总指导司铎最后的祝福中，双唇微微翕动着“耶稣、玛利亚、若瑟……”连续三次后，她那疲倦的眼睛终于合上了。死亡的平安，这时渗透了众人和一切。 当时正是 这位圣母的爱女，母佑会一位杰出而高雅的教育家、耶稣基督的好净配安详地回到了天父的怀抱。 愿这位圣女成为所有致力于修道培育工作者学习的榜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