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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加勒度，照他自己所说，是在十八岁那年成为基督徒。他的父母，甚至他的本堂神父听到这些话一定奇怪万分，因为所有人的目标和意愿，都是要把卡罗培养成一位模范天主教少年。例如，他虔敬的母亲严禁他批评任何神职人员。因此，他长成为，用他自己的话说， 「令人无法忍受的盲从教条主义小子』。他痛苦但清晰地回忆八岁那年，在他村子里发生的一件事；这事充份说明，不妥协地排外，在当时天主教友之间被视为正常的行为： 有一天，有一个人到我们村子来，挨家逐户地卖书……我不明白那是什么一回事，不过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到『圣经』这两个字。村子里起了一阵怪异的骚动，最先受影响的是妇女，然后是每个人，甚至小孩子。突然传来一个妇女的尖叫，从一扇打开的窗户中，她叫喊着：『无赖，无赖(这是我们村里的人对华登派的基督教人士的 指责)，滚开，我们这里不要你们的宗教。』 这人背着那袋沉重的书，沿着街道走下来，脸色青白。有一个妇人从他后面把一本先前向他买来的书，飞掷到他面前，他也不回头，只是默然弯下身把书捡起。这时有一个孩子向他丢了一块石头，打中他的背部。男人加速他的脚步向前疾走，后面追着一群村童，每个人手上都抓着一块石头。我是他们之中的一个。 当天，主任司祭在薄暮感恩祭中，称赞少年们保堂有功。在那些日子里很少人会去追究这样的表现，是否属于食古不化。 尽管背负着这个不愉快的回忆，加勒度说他的童年是平静而纯朴的，他的父母是真诚的基督徒，把人生重要的基本价值传给他。不过，他虽然服从他周围这种固定的基督信仰，但他的心丝毫不被它所动。 加勒度于1910年生于庇蒙的亚历山大里亚。他的父母是兰基山区的农人。那年六月的风暴，毁坏山丘上的农田，他们只好到镇上找工作。卡罗幼年时听父母提过那些苦日子，他们晚上步行六十公里，穿过平原，第二天清早来到一间新农场找到工作。这是他所得到的第一个暗示，无论灾难是多么严峻，总会转变为一线生机。 少年时期的加勒度必须与怀疑宗教的思想搏斗。但是，在四旬期中有一天，信仰不期然抓住了他。那年他十八岁，他到一位老传教士那里悔罪。老传教士双眼『充满纯真的善』，他立刻感到深沉的内心改变：『我意识到，在我灵魂的沉寂里，我抓住了天主一闪即逝的凝视。』那是新的觉知，和他以前的感受完全不同，他认出这是天主的召唤： 我知道，像这样的时刻，完全不能由我们作主的。是天主自己使我们注意祂……这与理性的理解毫无关系，那是顷刻间满溢人整个存有的东西。我觉得忽然间穿上了生命的衣裳、穿上了光和天主的爱。就在那意识到被光照的顷刻间，我成了基督徒。 这是加勒度一生中，三个重要的分水岭之一。他后来说：『天主在我们生命的每一刻都在召叫我们』，『但是，在我们生命中有些特别的时刻，天主的召唤来得特别坚持和迫切。』 卡罗加勒度是一个正常、健康的年青人，到他二十三岁那年，他开始非常认真地考虑结婚的问题。有一天，在一次与一位相知不深的医生的会晤中，他忽然有一个终生为教会服务一一以一个教友而不是司铎的身分一一的念头。他不记得这之后有些什么事发生了，不过，好像天主第二次直接对他提出要求： 为了逃避不断困扰我的思想，我来到一间空无一人的教堂内祈祷，我听到上次向那位老传教士告罪时听到的同样的声音说：『你不会结婚』。那声音告诉我：『你要把你整个生命奉献给我。只有我是你持久的爱。』 他热情洋溢地说：『天主以祂的圣神涨满了我……祂像一个狂热地恋爱的人那样，横扫我的心灵，迫切地要我以同样疯狂的爱回应祂。』 接着是一个精力充沛、忙碌甚至疯狂工作的时期：『那是充满工作、热烈的信念和崇高的梦想的岁月。甚至是错误一一有很多一一也是由在我之内燃烧着我的强力所引发，这是一种尚未净化的重视自己的激情。』 从1936年至1952年间，加勒度全力投身于公教进行会的工作。这是由教宗碧岳十一世成立的世俗组织，最初是为了对抗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横扫欧洲的左派革命思想；后来也为对付迅速蔓延的右派法西斯主义。天主教的公教进行会的目的是向世人宣布，教会自己的社会教导(见于劳工通谕及社会问题通谕)，以作为两个极端之间的一个实际而有吸引力的选择。 公教进行会在意大利取得极大的成功。它使在当时冒升出来的天才领袖卡罗加勒度，很快步上成功之路。1948年，他成了其中一个重要的部门：青少年部的领袖，正在这时，基督民主党在选举中击败对手共产党人民前线而取得空前的胜利。 教会的影响力达到历史高点，在教会只有少数人握有比他更高的权力。他代表天主教胜利主义一股新兴的精锐潜力，而这力量正是由基督君王的形象所象征的。卡罗加勒度是知名人士。正如他后来说：『耶稣有关谦虚和服务的教导……离我太远了。它们似乎只为他人而不是为我而设的。』 加勒度终日忙于旅行，在全国各地的工人聚会上讲话，他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和默想。他被认为意大利最有权力的人之一，然而，他自己却意识到内心的空虚，这渐渐地破坏他的效力。到1950年初，加勒度对自己一一和他所代表的运动，完全失去信心。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 四十四岁那年，第三次而且是最严峻的召叫传来：去过默观的生活。他听到和前次一样的声音：『来，和我一同到沙漠去。我再也不要你的活动了。我要你的祈祷和你的爱。』加勒度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它的意义，但他说：『是的，主。』 了解『真正行动的根在默观内』之后，加勒度放下他的权力，向他的朋友们说再见一一然后到撒哈拉沙漠去参加富高的小兄弟会。他承认，这是『我在信仰而不是在理性下踏出的一步』。有些人认为他这样做有先知的卓见，有些人真以为他疯狂了。 多年之后，有一位青年请加勒度向他解释默观的意义，他回答：『要达到默观，首先你必须跨越理性的边界……信仰是从黑暗中产生的；有关天主的知识，是在黑暗之外的天主的礼物。』当我们向默观完全交出自己，他说，我们就『像一块干净的石板，天主可以在上面描绘基督的轮廓。』 加勒度所背弃的，是舒适生活、柔和安适的生活品味所设下的陷阱：在他看来，这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符咒。舒服的生活把我们展露在灵性死亡之前，他坚持西方的文明正在逐步死于它的自我放纵和无节制上。『所有伟大的宗教都是在沙漠和大草原之间诞生的，在此，既不富有也不穷困』，他说：『我们必须除去极端的穷或富。在中间的是耶稣的真正穷困，只有生活所必需的，不多也不少。』 加勒度发现，在沙漠中，不是他所预期的那种空虚而是净赚。在进初学时，他的长上要他焚烧一本上面写满了他所有朋友的地址记事本，以作为割舍的表示。『这是他们要我做的最难做的一件事，』他回忆说。『至今我仍可见到那堆被烧成灰烬的东西，被撒哈拉的风吹去……但烧掉一个本子并不意味友谊的毁灭。在沙漠的孤寂中，我前所未有地爱和为朋友们祈祷。』 在沙漠中，他学习如何祈祷一一学习如何压制自己的意志，逐渐了解『不是我们自己，是天主作为我们生活的设计师』的意义。像许多满怀善意的西方人，前往第三世界，相信他们有些有价值的东西，可以分发给当地人；他必须学习：只是把食物放在行乞者的砵里是不足够的；真正重要的是自己也站在乞丐的行列，分担和认同他们的痛苦。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与穷人建立真正的团结精神。 虽然加勒度可能相信他会终老在撒哈拉，他的长上却有不同的想法。十年之后，他奉命返回意大利。『沙漠只是一个时期，』他结论说，不无惋惜。『我们必须从沙漠回到人的世界来。』在思贝罗，苏巴西奥山坡上，加勒度成立了一个祈祷中心，年青人可以前来『静默祈祷，独对天主』，他们把一天的时间分为祈祷和体力劳动两部分。他期望有十个青年人来加入他的默观生活。他收到一百人；还有超过一千人申请要前来。最后，他接纳了二百人。 加勒度著名的作品<沙漠的来信)，细说默观生活吸引入的地方，不久就成了世界性的畅销书。然而，仍不断有人间：沙漠对于基督徒仍然重要吗?今日真正的工作，不是在城市的『石屎森林』中吗?虽然在接着这十年以来，他写过不少灵修反省的书，但这个问题一直到1978年秋，他造访香港，这个财富和国际商业权力中心的神坛之后，才得到解决。在此，他发现『千万青年工人在寻求生命的意义，要讨论真福、贫穷和祈祷。』他们不能前往沙漠；他们怎样在这个大城市中寻找天主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他写了《城市中的沙漠》，把他的教训，浓缩成两个简单的提议： 无论你在何处，在家中、在花园里、在阁楼内，为你自己造一个和平的绿洲，使你可以在此在静默和祈祷中寻找天主。把你所做的一切一一工作、会议、走路、购物、个人关系、阅报一一看作天主藉之对你说话的活动。你在具体的日常生活各种景况中，比在那些神圣的思想中，更能有效地找到天主。他说，最重要的是『继续、活跃和激情地与天主交谈。』 卡罗加勒度仍留在思贝罗。从某一个意义上说，他比以前任何一个时期更有影响力，因为千千万万人，阅读了他的书和努力效法他的沙漠方式。不过，他现在是一位谦谦君子的影响力。他并不后悔他在公教进行会的行动时期所做的一切一一到底，那是『我学习游泳的河流』。不过，在过去他曾受启发『为基督君王的光荣而走在第一位』，如今，『为了基督的爱而寻求做最后的一个』，在教会的当权者眼中，他多少是个独行其是者。他极愿教会能改变，变得更能与『时代的 征兆』合拍： 伟大、官式、庄严的教会，充满庆典、可见的权力和有份量的成员，这一切如今再也不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了……人们现在认识焦虑和寂寞……他们渴望爱、友谊、个人关系……更重要的是， 他们渴望一个能以天主的圣言滋养他们、与他们并肩工作、与他们牵手走过人生路的教会……一个嗅到原始的教会。他寻找不是忙得没有时间去关心他人的司铎，他提出他理想的教会定义：『一个彼此认识的兄弟团体，与我一同在信仰与爱的路上行走的团体。』 教会可以继续宣讲伦理规条和罪，但是对加勒度来说，唯一的真罪是『不信、不希望和不爱』。在此，他修改圣奥思定的名言：『爱天主而行你所愿者』说：『不要忧虑你应做什么。应忧虑如何去爱。』 我们一旦加入穷人的阶级，他向我们保证，我们或是成为暴力革命的拥护者，或是一个圣方济。他当然不是前者，因为暴力革命忽略了此时此地的穷人的需要，而追求一个假设的将来。加勒度的讯息是不同的： 重要的是学习如何带着爱忍受痛苦。太多人心中怀着仇恨而受苦……带着爱而受苦的人有力量拯救世界……基督徒不像马克思主义者那样推理，说有一天将没有疾病、地震、没有痛苦。基督徒了解痛苦的奥义。他知道将永远有一个洞让人去陷落。我们要尽可能填满这些洞穴，但永远不要忘记，总有一个洞是特别保留给我的；在这个洞里，我应该逐渐理解十字架的奥秘，这十字架将通往复活…… 卡罗加勒度的一生，变成了一次『期待天主』。他说，无论你喜欢与否，生命是一条路；在造条路上，我们所学的，就是如何等待。『我们必须经验自己的贫乏，接受我们自己的黑夜，不期然地升起的浓雾，拔去我们的罪。』最根本的基础就是信仰，是通往希望与爱的唯一道路。对于他来说，他只有一个愿望：『为基督作证而死』。 玛利亚加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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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的召唤 天主的召唤是奥秘的；它来自信仰的黑暗中。它是如此精美、细致，我们只从心底最深沉的寂静中才可以听到它。 然而，对于在现世的人，再也没有任何事物比它更坚决、更具压倒性；再没有别的比它更强和更肯定。 这召唤是不间断的：天主常召唤我们。但是，在祂的召唤中，有非常特别的时刻，在我们生命中留下烙印一一那是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的时刻。 祈祷是最重要的。祈祷也是我生活中最困难的一部分。透过我祈祷的圣召，我学会了『背负他人J的意义是什么。 经过许多年以后，我可以说，一直以来，我忠于我的圣召；同时，我也深信，任何祈祷的时间都不会白费的。 祈祷是我们的至爱者帮助我们最有效的方法。 化入天主之内 天主对事情并不急忙：时间是祂的，不是我的。而我，小小的受造物，一个人，受召藉着参与祂的生活而化人祂之内。转化我的，当然就是祂注入我内心的爱。 爱慢慢地把我化人天主之内。但罪仍存在，抗拒祂的转化，罪知道如何，而且确实已经对爱说了『不』字。生活在我们的自私之内，表示停在我们人性的限制之前，和停止化入天主的爱之内。一直到我被转化了，透过爱分享了天主的生命后，我仍『属于这个世界』，而『不属于天上』的。 在天主的临在下 把自己放在那看来是面饼之物前说：『基督在此，生活而真实』，这是纯信仰的表现。再没有别的比纯信仰更滋养人，在信仰中的祈祷，才是真正的祈祷。 一位初学生曾经对我说：『朝拜圣体根本没有快乐可言』。正是因为这样舍弃所有追求感官满足的愿望，使祈祷显得真实和强劲。我们在一切感觉、想象和本性之外，与天主相遇。这是关键，只要我们仍是在喜欢祈祷时祈祷，我们的祈祷生活必然是不真实的。这样的祈祷必定时好时坏。任何轻微的干扰，已足以毁灭我们祈祷生活的整座大厦了…… 像一个一无所有的穷人一样，把你自己放在耶稣面前：没有任何高超的理论，只有一脉活的信仰，把你自己放在一项爱的行动中，不动地立在天父面前。不要尝试用你的理解去接近天主，这是不可能的。在爱中接近祂；这是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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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的门 如果天主存在，为什么有恶?如果天主是爱，为什么有悲伤?如果天主是一位父亲，为什么有死亡?如果我已经敲了门，为什么祂不为我开门?当我是这个学校的初生小子时，我常问这些、还有更多类似的问题。但是后来，耐心地探索，不让自己被首次遇到的困难吓倒，不像绝食的抗议者那样激动地敲打祂的门，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渐渐相信祂的福音是真实而坚决不移的，我开始明白事情的原委。我慢慢发现天主是如何处理祂的事物的。我逐渐能分辨祂秘密的步伐。我再不惊讶祂像雅歌的新娘那样对待我，当我把门打开时，祂却逃走了。开门与否，完全由祂决定，而不是由我、造匆匆忙忙的人。 等待天主 只有天主是真实的，只有祂洞悉一切，只有祂可以做任何事。这是真理，在信仰的帮助下，我可以一天比一天更深入地理解。 只有天主统治宇宙，只有天主知道我何时会死，只有天主能归化中国。为什么要承担不属于我们的责任?为什么惊讶，依斯兰教到今日尚未发现基督?如果我们有千千万万兄弟姐妹接受佛教而在精神内或感到满足，为什么感到为难?那个日子，那个时候会来临，这肯定不是有赖于我……天主在第一位，不是人。如果天主不曾决定降生的时刻，玛利亚可能直到死也见不到基督。加里肋亚的人们可能一直在湖中捕鱼，按时参加葛法翁会堂的礼仪，如果他不曾对他们说：『来。』这是我们必须从信仰中学习的真理，等待天主。这种心态是不容易保持的。这样的等待，不作任何计划，这样探索上天地下，这样保持静默，是我们必须学习的最重要的事。 自 弃 主，把我的生命交给你，表示接受你的。把我的灵魂给你，主，表示接受你的。你的灵魂仍在革责玛尼，与我们的贫困同在。你的生命，仍然被我们的罪钉在十字架上。 我的生活，如果被带离你的视野，和你在你的身体：教会内生活的实况，那将是无用的、无信仰者的生活，将是幻想、忧虑和死亡的猎物。然而，如果我只把信赖放在你的复活之上，如果我忽略你的革责玛尼和十字架，这是危险的，因为这也是人类的革责玛尼和十字架。 如果我只想着你的降生而不接受我自己的，我就是把你的存在和我的，贬为一个亵渎的闹剧。不，耶稣，如果我把我的灵魂和生命交给你，我就是在你的灵魂与生命的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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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实相 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在个人生活中大部分的痛苦，是由于我们必须面对实相而引起的，倒不是因为任何落在我们身上的不幸引致。有许多人一生都拒绝接受他们自己。我认识不少妇女，如果不是因为她们身体上的一些小缺点而引起的情结，她们必定是非常可爱的人。也有些人每次过马路时必定很遗憾自己长得太矮，或者稍微超重，或她们的美貌被脸上的污点所损害，或者鼻子歪了。这听起来好像可笑，但事实的确如此。 神贫的真福可以把我们从这种种的被奴役的形式救出来，同时，耶稣使我们自由后，我们甚至可以见到体形残缺的人士脸上，闪烁着灵性绝美的光辉。这就是教宗依诺森三世从方济脸上所见的光辉，就是这个完全不被至深的成见所约束、完全接受自己的赤诚和不戴任何面具的人，使教宗见了再度乐观起来，面对实相 』 黑暗与光 信仰既不是一种感觉，也不是一个心里的过程；这是在黑暗中向一位在我们人性来说，确实是黑暗的天主，自我投降的过程。天主是黑暗，这并不是因为没有光，反而是因为我们被光的反射所包围，眼睛一时不习惯，同时也因为我们仍然局限于我们正在开展的历史世界之内。 理性和信仰运作，光与暗交互作用的区域，属于两个非常不同的、可见和不可见的世界，的确是一个复杂的区域。当光从不知之云发射，达到我们旅居的地球，它形成一团雾(见圣保禄)，包围一切，逼使我们去摸索我们的道路(宗徒大事录)，使我们提高警觉，并在我们内心引发一种不断地焦急期待的情况。 期待令我们注目将来，使我们能瞥见一线不期而遇的将来之光。就在这块高低不平的岩层上，或迟或早，天主会接待我们，就如祂过去接待亚巴郎、梅瑟和乔布一样。 爱 爱给予每一种东西它们的价值。爱使人在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人需要帮助时，选择一小时又一小时跪着祈祷，爱使这个困难显得有意义。我们也应该从爱的观点看我们无力改变世界，不能消灭邪恶和痛苦的无可奈何。 人的行动应由爱决定，已经分裂的，也应由爱再团结起来。爱是默观与行动的综合点，是天上与地上、天主与人的交会点。 我尝过无限制地行动的满足，也体验过在沙漠令人眩目的平安中，度默观生活的喜悦，我要再重复圣思定的名言『爱，然后做你想做的。』不要忧虑你应该做什么，忧虑怎样去爱吧。不要无止地询问天，重复地、无用地说：『我应该采取什么行动?』 集中思考爱的行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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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透视点 这正是我们的悲剧：以为我们知道，其实我们一无所知；以为我们眼目清明，其实我们是盲目的。我们对于死亡、永恒、世物的目标、痛苦、我们之前的事、我们之后的、将来的事，所知多少? 我们想象我们有一个计划，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我们相信什么对我们是好的，其实我们一直在做破坏自己的工作。 太多的时候，我们但求留在家里，无论是怎样沉闷、怎样了无乐趣，只求不受干扰。我们害怕冒险、害怕新的和神秘的东西。如果由我们决定，我们求天主停留在我们的层面上，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们的幸福，仍有赖于我们向上而朝向祂。我们希望祂能免去我们所有的痛苦，虽然我们知道：受一些苦对我们是好的。我们所缺乏的，是一个真正的透视点，因为没有了它，我们生活的全幅画便被扭曲了。 天主的爱 释放爱的礼物!为我们这样的受造物，是一件怎样困难的工作啊!自愿踏人罪的陷阱，用自私把自己关闭起来。无穷的自我欺骗。这条道路是如此陡滑，一旦踏足其上，要天主大力拉扯，才能把我们带回正途。 但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打开我们的眼睛，这必定是痛苦的。当我们大呼大叫、哭喊、感到恐惧，没有决心，行为恶劣，与一般人无异时，我们如何能奢望会得到与他人不同的待遇? 那是爱的净化、精炼之火，揭露我们的真面目。本身是爱的天主不是无力者。相反，正因为祂是爱，祂的行动更具决断性。 如果灵魂不能藉十字架的方式，使自己自由，它也就不能得到自由了。痛苦净化爱。痛苦使爱真实、纯净。痛苦还可以除去不是真爱的东西……痛苦把爱从享乐的假面具下释放出来。痛苦使爱成为一件自由地送出的礼物。 爱每一种受造物 每当我们注视受造的世界时，如果我们的心常怀着一份柔情，我们的灵魂，常清新欲滴，它将是我们这个朝圣之旅多么大的喜乐之源。我们可以路过而不见，我们可以一面走一面欣赏；这完全在于我们自己。受造的世界就像一份写在对象上的讯息，一个用象征来讲述的故事，是我们灵魂交谈的资源。但我们必须学习如何去读、聆听和交谈。我们或是因为年老，或是因为罪的僵化而处于心变成石头的险境……我们对于福音，变成了听不见的聋子和说不出的哑巴，在这种情形之下，只有耶稣才能治愈我们。 爱大自然与大自然交谈，这是我们对天主之爱的一部分，且是它的根本成分，绝对不是在这份爱之外。 天主在受造的世界内，对我们讲话、教导我们并给我们祂的第一个启示。稍后，我们会从语言中得到启示；再后来，我们会从天主那里得到直接的、个人的启示，但万物依然不停地启示天主，因为这是天主的意愿…… 不愿意观看大自然，不愿意爱它，这无疑是拒绝阅读天主以爱特别为我们编写的文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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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爱你 是的，天主就在那里，在你面前，注视着你。祂的注视是有创造性的，可以成就那些不可能的。正如在万物伊始，祂带着宠爱的微笑，注视着在水上盘旋的那团混沌，创化宇宙；同样，祂也带着同样宠爱的微笑，注视着你，祂实现了创造的最后目标：爱。 那么，鼓起勇气：天主爱你。我知道你不值得承受这份爱，但是，不断地这样说是没有用的：事实是：祂爱你。我知道你被疑惑折磨得死去活来，但千万不要怕。祂爱你，祂的爱是自由地给予的，祂不是爱你的价值；祂爱你，因为作为天主，祂不能不爱你：祂就是爱。不要执着自己，放手吧；让祂抓住你。祂接受你，像接自己的孩子一般。 在爱统治之处 天国象征天主与我们同在，没有比逭更令我们振奋的消息了。天主充满活力地与我共在一一天主与我结合。我的生活变成了天主的生活，我的历史变成了神圣的历史…… 这是一个已经为我们预备好的国度，是『自创世以来，给你们预备了的国度』(玛25：34)，而且，它的伸展是无迹可寻的(路17：20)。这就是基督要把我们移居进去的国度，当他把我们从黑暗的统治中解救出来(哥1：2)后，他就要把我们领进这个富有者难以进入的领域(路18：24)。 在这个国度里：『最小的，也比他(若翰)大』(路7：28)，在此也是登记着我们的名字的地方(路10：20)。这个国度最初像一粒芥子，渐渐地，『它生长起来，成了大树，天上的飞鸟都栖息在它的枝头上。』(路13：19)将来，『有从东从西，从北从南而来的人，在天主的国里坐席。』(路13：29) 以上这一切，都是福音告诉我们的。不过，我们也知道，天国不但指一个地方，或立法的实体；它是一个人一一耶稣。 『像我这样做，也像我这样去爱，你就会知道真福的意义是什么。记住，一个仁慈的行动，胜于任何狡猾之举，你在人际关系中施展的外交手腕，要像麦秸，在风中吹散。 『不要忘记，失去比获得更好，丧失表示在自己兄弟面前受压抑。 『你要得到在爱的路上疾走的秘诀吗?要知道如何享受心灵上的平安吗?造就是：寻求在你所爱者前的末席；像我自愿贬抑自己一样，自动贬抑你自己，即使我是天主，我尚且这样做，更何况你呢?时常把你自己放在爱而不是被爱的地位上，不要寻求人性的光荣，但寻找为人服务的机会：不要去制造牺牲品，但是安于做个快乐的隐蔽的被牺牲者，因为牺牲他人会使你良心不安，它会噬食你的心。不要相信武力，即使革命也不可信；相信爱的暴力吧；不要忧虑如何皈化世界；应该忧虑如何皈化你自己。你越卑微、越贫乏，你就越欢怡和幸福。 『当爱把你钉死时，记得我就在你身边。』 向天主说『是』 天主之国实在是一次爱的行动，爱只能在互惠的接受下才可能一一即在双方说『是』的情况下。这个爱的计划，变成了共同的计划。天主一旦成为人，人也就变成神圣的。天主一旦预备了盛宴，人就是不可或缺的客人。 除非人响应，否则天主的行动是白费的。在若圣望看来，这两者是一个共融，是牢不可分的实体，他以葡萄树和枝来比喻两者的关系：『我是萄葡树，你们是枝条。』(若15：5) 可见的果实长在枝条上。枝条就是人类。不可见的生命力，是不可见的天主赋予生命的力量，临在于人间。『……离了我，你们什么也不能作』耶稣说(若15：5)。从他的话我们知道，天主临在于人间。不过，他又说：『你们是世界的光』(玛5：14)，他肯定人类在使天国具体化的过程中，确实的重要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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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神之火 爱德是天主爱的方式；是天主的爱本身。它是作为圣神的那一位，是爱团结父和子。是爱在圣神降临日渗透我们。 我们再也不是受水洗，而是在圣神的火中受洗一一就是在爱中受洗。拥有并聆听圣神的，必能明白一切；不拥有也不聆听圣神的，什么也不能理解。 在我们心灵内的光与暗，都是由这位圣神形成的。当圣神从混沌中下降，宇宙便创成。当圣神庇荫纳匝肋玛利亚，这女子的血肉成了天主子的血肉。 爱的胜利 一生中，我们受到不少他人的侮辱和伤害，但我们似乎乐于作一个牺牲品。我们假定痛苦是不可忍受的，因为这好像触及我们存有的根，摇撼我们与天主，与近人的关系的基础。 我如何能爱，真心地爱这个天天看着我努力工作，却还我以冷漠甚至冷嘲热讽的兄弟?在我的兄弟不能正视我的人格，不能理解我的能力时，我如何能保持心平气和?在某人能力低微，然而仍获升职的现实上，我为什么还要热情地投人工作? 事实上，我再也不爱了：我没有能力去爱。这种无力去爱的感觉是相当危险的，因为这使我产生莫大的冷漠……爱是我生命中的目标，是我存在的理由，爱是唯一使我感到真正满足的事……主爱一个欣悦的施予者……天主在祂的基督之内也是一位快乐的施予者。祂的自我赠送是无条件的。祂要永远宽赦一切的罪。祂会在罪人疲累的筋骨内，再注人生命；祂会把一个妓女转化为玛利亚玛达肋纳；一个平庸的享乐主义者变成圣方济。生命将战胜死亡，春天要从大地的粪土中找到力量和华美。我已战胜了世界，基督要大声从他的牺牲中宣布，喜乐要再度流人焦虑的心中。 贫穷的秘密 贫穷的人是真正贫乏，一无所有，但是雅威的穷人有天主供他们差遣。 光是意识到这一点已足以令人眩晕。天主供我的信仰所差遣!多令人敬畏的思想! 耶稣也有过一次类似的经验。福音告诉我们：他曾经被魔鬼引诱，去差遣天主把石头变成面包，或者自己从圣殿的殿顶上跳下，要天主拉住他，使他免于受任何损伤。他自己说，他重获心灵的平衡，从诱惑中大叫：『你不可试探上主，你的天主!』(玛4：7)是的，觉得天主可供贫穷的我们差遣，天主任由我们的贫穷支配，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 对于有信仰的人，一切都是可能的。造就是雅威的穷人的秘密。我是空无，但天主是我的一切。我一无所有，但天主是存有的圆满，我将要消失在祂内。我相信这是在这一生可能经验到、最彻底的经验，是人与天主最具戏剧化的斗争，是以色列像月色般惨淡的信仰中，在逾越之夜与雅威面对面的接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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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与爱 死亡是耶稣的贫困达至巅峯的一刻。天主选择了以贫穷的途径拯救人，在耶稣一生的旅程中，再没有别的时刻，比他在死亡的时刻，处于更严峻的贫困之中。一位死亡的天主是绝对的贫困；不可能比这更进一步了。 达到这个黑色深渊的底层，基督实在已接触了所有天父选为子女，却因为不服从而丧失了这身分的人们。进入了这个由困惑而迷失的人类，这个因其刚愎而造成的混乱，耶稣自甘与这个失落的人类认同，向他们表示：即使是罪人，仍然可得救恩。 爱拥抱铁石之心，以自己的大能熔化它们。荡子飞奔慈父，成了一个积极的行动，因为它照亮了父亲深厚的仁慈。爱战胜了，人已获救。地球承继了这份可贵的自由。 在天主面前成了卑微的…… 我们应该使自己在天主面前，成为卑微的人，越卑微越好，像达味一样，深信自己一定不会被哥肋雅击倒(因为他全心依赖上主)；像若瑟一样，永远不对天使所提出的命令表示异议；像玛利亚一样，以毫无机心的纯朴，接受她的订婚、天主圣神，和不可思议地怀孕耶稣基督。『信了由上主传于她的话……是有福的』(路1：45)： 这是玛利亚伟大之处一一如果我们学习信仰和希望，这也是我们伟大之处。 这是人是否伟大的唯一考验。望着祭坛上的面饼，说：『这是基督』，这是纯信仰的表现。留意和记录了天主子民和他们的领袖们全部的罪行，仍然愿意被教会的奥秘和不能错误性所领导，这是一件令人肃然起敬的事；知道我们的身体在坟墓中腐烂，然而仍相信肉身的复活，这是我们一生中最严峻的考验。 成功的申请者是使自己卑微，不把天主的奥秘，当作任由他把玩的囊中之物的人。在天主面前成了卑微的…… 伟大和微不足道的事 灵修生活最难打的仗之一，或者应该说，最难打的仗，就是极力从我们琐屑的人性事件中，寻找天主。多少次，我们必须革新自己的信仰!最初，我们只看见自己，只相信自己，只重视自己。然后，慢慢的，我们察觉，生命线有它自己的基本理由，一个奥秘的统一，我们逐渐相信，应该从它的最基层去寻找天主。 之后，随着我们宗教经验的成长，我们开始明白：我们不只可从生活中的重大事件会晤天主，也可从任何大小事件，无论那是多么小、多么没有意义的事件，会晤天主。 天主永远不会离开我们的生活，祂不能这样做，『因为我们生活、行动、存在，都在他内』(宗17：28)。但是，我们用很大的努力，才能把这项真理，变成一个生活习惯。 我们必须再三重复信仰的行动，才能带着信心学会在这个『广大无垠之海』即天主(纳西安圣额我略语)之内航行，而且知道，如果我们在水中沉没，我们是沉没在祂内。如果我们能学会，在这海上驾驶我们这艘脆弱的船，能在暴风雨来临时仍然保持镇静，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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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沙漠 我到沙漠里来祈祷，来学习祈祷。祈祷是撒哈拉给我最大的礼物，也是我愿意和我所有的朋友分享的礼物。这是无法衡量的，在它之内，蕴藏着其它的礼物。是无所不在的生命、是埋藏在田里的宝藏，是市面上价值连城的珍珠。 祈祷是我们与天主关系的总和。我们的祈祷反映我们的真面目。 我们信仰的程度，就是我们祈祷的程度。我们的希望的力量，就是我们祈祷的力量。我们爱德的温暖，就是我们祈祷的温暖。不多也不少。 我们的祈祷有开始，因为我们有开始。但祈祷是无止境的，它将伴随我们进入永恒，在我们默观天主，和当我们加入天堂的融洽中，满溢天主的喜悦时，祈祷达到圆满。我们这个『现世一天堂』生活的故事，将是我们祈祷的故事。因此，这是一个属于个人的故事。 进入旷野 在福音中，沙漠标志着基督开始执行他的任务前的准备时期：『圣神立即催他到旷野里去。他在旷野里，四十天之久，受撒旦的试探，与野兽在一起，并有天使服侍他。』(谷1：12—13) 沙漠为群众提供喘息的机会。『耶稣向他们说：『你们来，私下到荒野的地方去休息一会儿!』』(谷6：31) 这是一个适合祈祷的环境：「耶稣遣散了群众以后，便私自上山祈祷去了』(玛14：23)；或长时间的默想：『在这几天，耶稣出去，上山祈祷；他彻夜向天主祈祷』(路6：12)；或者满足要绝对单独面对天主的渴望：『『你们坐在这里，等我去祈祷。』耶稣往前走了不远，俯伏在地祈求，如果可能，使这个时辰离他而去，说：『阿爸!父啊!』』(谷14：32—35) 创造一个沙漠 如果先知们这样做，如果耶稣也这样做，我们也应该时常走进沙漠。 这不是走进真正的沙漠的问题。对我们许多人来说，这是奢侈。这只是说，在我们自己的生命中，创造一个沙漠的地带。所谓创造沙漠就是寻求独处，从人和事物中退隐，这是无可置辩的心灵健康的原则。 创造一个沙漠表示学习自给自足，学习保持不受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祈祷和自己的命运所干扰。这也表示把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独自留在空无一人的教堂里，在阁楼或在走廊的尽头，为自己辟一个小小的祈祷所，让自己与天主接触，喘息、恢复自己内在的平安。偶然用一整天的时间祈祷，或是离开闹市，到幽静的山区，消磨一段时间，或半夜独自起床祈祷。 实行了以上各事之外，创造一个沙漠也指服从天主。因为有一条诫命一一可能是最常被人忽略，特别是那些奉献自己的人、军人、司铎甚至主教一一要我们打断自己的工作，放下日常生活中的职务，寻求使人洗刷一新的宁静和默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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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挤塞之地的沙漠 为鼓励你，我不妨告诉你：在我皈依那段时期，我常把火车变成我祈祷之所。我的工作使我常要乘火车往返于工作与住所之间。你知道这种早晚挤满人的火车厢是怎样的情景一一塞满工人、学生。吵杂、笑闹、烟雾、喧扰、挤逼。 我坐在一个角落，对这一切充耳不闻。我阅读福音，闭上眼睛，我聆听并对天主说话。我的天地是何等甘美、平安和宁静!爱的力量克服这种纷扰，这些纷扰不断寻找空隙，入侵我的堡垒。 我的确能与自己心神合一，外物不能扰乱我。在爱的手中，我感受平安。是的，必定是爱才能在我内心，造成这样的和谐、这样的统一。的确，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在火车厢内，如此和谐、如此无视四周所发生的一切而彼此喁喁捆语。 我向我重新寻获的天主细语。『沙漠』。在挤逼的地方创造沙漠。把火车厢变成一个默想室，把我的城市里大街小巷，变成我真正的修道院静寂的回廊。 分享天主的生命 天主以三种方式把自己送出：祂的圣神、祂的临在和祂的自我启示。这三个赠送所要求人的，只是一个：只要人爱我。 把他的爱送给天主的人，变成了『地上的天堂』，天主圣三确实留在他内：他是天主的神和旨意的工具。 因为基督的死亡与复活，天主逭三种交出自己的方式不但可行，而且已经成为事实。我们透过祈祷便可掌握这个实相，因为祈祷使我们与天主建立最深的关系。透过祈祷，我们可分享天主的生命。 圣三成为我们之内的真实体，作灵魂的宾客。大地变成了天堂。为什么到天外寻求天主，祂不是就在我们左右，在我们内心吗?天堂，这个隐蔽的地方，不是某个高超、拱圆形镶满星星的建筑物。这是一个与我们如此接近，我们可以如此亲密与天主交谈的地方，是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崇拜祂的地域。 祂的圣神，就在我们之内。 人的潜能 耶稣讲那个荡子的比喻，心里想着我们每一个人，知道我们会各自用生活写我们自己的版本。他爱我们，这每一个的真我，在这旅程上每一个不同阶段的我。他爱我们之内的潜能。皈依、回头、爱和追求光的潜能。他爱仍然是个罪人的玛达肋纳，因为他已经见到她逐渐朝向光，这些值得在世上追求的事物。 他爱匝凯这个罪人、抢掠者、剥削者，他从这个可以反过来成为贫穷人之友的人身上看到善。是的，天主爱人之内尚未成为事实的潜能。我们爱人是爱他已经存在的事实：他的德行、美、善、勇气等，因此，我们的爱是对自我有兴趣的，是脆弱的。 天主，爱人之内尚未成为事实的潜能，因此，祂是信任人，不断地创生人，因为爱就是创生的力量。祂给予人信心，帮助他出生，因为爱就是帮助我们从自己的黑暗中冒生出来，带我们进入光之中。这是一件美好的事，天主邀请我们每个人都这样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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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希望的能力 保持希望的能力，是天主给人最大的礼物。一个人有了希望，便可克服他所遭遇的困难。有了希望，他死时，他已看见他的身体在复活之光下。 有了希望，人就可以克服恐惧，明白考验的意义，信赖天主，相信不可能的事。在他的黑暗中，感到天主的临在，并可以开始祈祷。亚巴郎所表现的希望，是人类最奇妙的事之一，而殉道者所怀有的希望，是教会闪烁的光辉。 当人经验到极端的无助，当人陷入无助的深渊时，希望就会升起来，就像当年在巴比伦的以色列人一样，像被丢在贮水池的耶肋米亚，像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一样。此时，我更能了解被遗弃的耶稣。在他内，我见到全世界的痛苦的聚集，人类救赎之火，爱的伟大奥秘之匙在演进。 隐蔽的天主 祢的仆人依撒意亚喜欢称祢为隐蔽的天主(依45：15)。祢隐藏在创造之内，在历史、在降生、在圣体和在我们之内。祢一直在隐蔽之中。祢要我们寻找祢……像这样……凭我们自己的力量……在我们自己的时间表内……当我们需要祢的时候。一般来说，需要促使我们去寻找祢。在对于绝对，对于永恒、光、自由、爱有需要时，我们去找祢。特别是在困难中、在我们不知何去何从、在我们的享乐令我们失望时，我们急切地寻找祢；但是，即使在这种时候，我们还是觉得，祢在回避我们，隐藏祢对我们所做的一切，使我们觉得只有自己在唱独脚戏。 我深信祢的动机常是一样的：祢不要强迫我们。祢不要交易式的婚姻，祢也不想破坏我们的自由。当我们终于站起来，来到祢面前，走上祢从一开始已为我们预备好的道路时，我们是绝对自由的。 父与子 以一个人的身分，我但愿『父在我内，我在父内』。作为一个人表示能看见、认识、爱和希望；表示有沟通。如果整个『圣言』说明这一切，我们的信仰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这岂不是隐藏了许多世纪的旧约法律的奥秘，由先知传递下来，更由基督证实的吗? 如果不是如此，为什么雅威要对达味说：『我要作他的父亲，他要作我的儿子』(撒下7：14)?并且对撒罗满说：『我必赏赐你一颗聪明智慧的心……你没有要求的荣华富贵，我也赏赐你』(列上3：12一13)。当希则克雅患病向祂祈祷时，祂也曾说：『我听见了你的祈祷，看见了你的眼泪。看，我必要治好你，第三天你就能上上主的殿』(列下20：5)。 同时，当依撒意亚表达他先知式的希望时，他不也说过：『上主由母腹中就召叫了我，自母胎中就给我起了名字。他使我的口好似利剑，将我掩护在他的手荫下，使我像一支磨光的箭，将我隐藏在他的箭囊中。他对我说：『你是我的仆人，是我骄矜的以色列。』』(依49：『一3)如果你从圣经，特别是福音，除去这种存有的模式，这种天主与人的个人关系，你是完全放弃传统，放弃圣言最明确的涵义。同时也放弃天主经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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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性的赤子 不错，爱把我们缩减至无物。它取去我们所有关于知识或存有的假定。它把我们缩减至灵性的赤子。 我的灵魂 安躺平安与宁静中 犹如婴孩 安睡慈母怀抱。 这是祈祷的最高境界：成为天主怀中的婴儿，静默、爱和喜悦。如果你想讲些什么，想做点什么，如果你觉得你应该开口讲话，那么：选一个字或短句，以表达你对祂的爱。然后不断地在平安中重复这个字或短句，不思想、不活动，只停留在对天主的爱中，祂就是爱。 让这个字或短句，转化为银色的短箭，象征你的爱，一再轻敲天主不可知的厚云。 默观天主 默观的本质是被动的。它来自外方。当我默观时，我不是向内观，而是向外、向前遥望。我的思想有什么用?这些概念我全熟悉，它们一个一个，都在我之内死去。不过，我在默观时所关注的概念是不会死的，它来自天主。造就是我相信默观的原因。 即使是一丁点的超越，对于我来说，也比任何数量的理性更珍贵。如果在默观中出现理性，这是以前遗留下来的。在我一生中，我一直都在使用理性。现在，当我把自己摆在天主面前、当我决定让祂对我做任何事时，我尽量尝试暂停使用理性…… 默观是被动的；是天主进到我们内心，进入我们的意识。天主让我们认识祂的真面目，与祂的外在表现不同。在默观中，我达到现世生活的高峯，并以永生滋养我自己，因为永生是我注定要达到的目标；其余的，听其自然，因为与永生相比，这一切都不足挂齿。 在街道上默观 在街道上默观。这是为所有小兄弟，所有贫者将来的工作。让我们从分析『沙漠J这个元素开始。这是必备的，特别是现在，在推行挑战性如此高的活动时。当我们提到灵魂的沙漠和个人生活中必须有沙漠，你不应该只想到撒哈拉、犹大旷野或尼罗河深谷而已。 无疑，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方便，可以做到从日常生活中抽离出来，专注于祈祷。主引领我进入真正的沙漠，因为我冥顽不灵。对于我来说，那是必须采取的步骤，但那些一望无际的沙也不足以抹除我灵魂上的尘埃；甚至火也烧不熔厄则克耳锅子上的锈。 每日一小时，每月一日，每年八日，如有需要可以加多，你应该放下一切，离开所有的人，独自与天主相处。如果你不寻找这样的孤寂，你不能达到真正的默观祈祷。 但是，沙漠不是终站。它只是旅途中的一个阶段。因为我们的圣召是在街道上默观。你必须回到人群中，与他们共处，在城市的喧闹中度你与天主密契的生活。这是困难的，但你必须这样做。天主的恩宠会助你达成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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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的态度 祈祷是信仰的行动，是希望的泉源，是爱的对话。如果我们真要拥有永生，真想时刻意识天主临在，除了祈祷，别无他途。 不祈祷的人，不能知道天主亲密的生活(在神学称为爱德)。他只能从外在认识祂，只能把爱德作一个象征，一个概念，一门哲学、科学、数字、空间和永恒等。 从研读神学或深入释经学认识天主是不足够的。天主的亲密生活，人是不能理解的。 祂向人隐蔽起来。 当我们带着爱的态度而不是好奇的态度接近祂，祂才让自己被人认识，祂才揭露自己。 祈祷、真正的祈祷，才是人在天主面前，呈现自己应有的态度，才能进入祂亲密的生活内，也就是进入天主圣三的生活内。 祈祷是聆听 在此，让我们指出一件重要的事：祈祷是聆听甚于诉说；默观是被注视甚于注视。 有一天，当我们了解造一点后，我们终于可进入拥有真理的阶段，祈祷才真正成为一个生活的实相。被天主注视：这是我对默观的看法，这是被动而不是主动的；是静默而不是言语的；是等待而不是行动的。 在天主面前，我是什么?我应该做什么以堪受祂的启示?如果祂关闭，有谁能开启?如果祂开启，有谁能关闭?祂是爱的活动原则，祂在一切之前，祂就是在我之内构思祂自己的祷辞，然后使之成为我的祷辞的那一位。 我不知道在你之内发生了什么，或者有什么正在发生，但我知道在自己之内发生了什么，或有甚么正在发生，我可以告诉你：是祂首先找我，也是祂继续不断地找我。 祈祷和近人 如果你祈祷，如果你认真地祈祷，如果你真诚地祈祷，天主会亲自以更大的力量、更大的爱，把你送到你的兄弟那里，使你更慷慨地爱他们，更细致地为他们服务。然后，你可能会问：为什么过去这许多基督徒表现得这样冷漠、这样心胸狭窄、铁石心肠，这样封闭自己，对世人的正义和解放的问题无动于衷?他们的态度太令人觉得羞耻。 然而，他们在祈祷，在默观!不，如果他们在祈祷，他们不过是念念有词而已。如果他们在默想，他们所默想的，是无物。他们在欺骗你，他们在欺骗教会。 向一位个人的天主一一一位爱人的天主祈祷，但是对自己受苦的弟兄却保持冷漠，这是不可能的。任何人祈祷而不为受苦的弟兄而受苦，他不过是向一根木杆、向一个影子祈祷而已，不是向生活的天主祈祷。因为如果你向生活的天主祈祷，你是活着的人，而祂，活着的这一位，一定派遣你到你那群活着的兄弟那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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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 有 占有欲是最诡诈的诱惑。占有东西就是取去它们的透明度、自由和身分。占有受造物，人变成了它的奴隶。 每一种东西都有它自己的圣召，自由就是圣召的声音。我有我儿耶稣，但是我儿耶稣是完全自由的，我们的爱以互惠的自由发展。要过爱的生活而不陷于占有欲的陷阱，这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占有欲等于奴役。我们都受召求取自由。对于我们来说，纳匝肋是自由的学校，耶稣就是自由。 摆脱金钱束缚的自由、摆脱崇拜偶像的自由、不受舆论约束的自由、不受恐惧束缚的自由、脱离一切的自由，是这些自由教育了我们，督促我们前进。我们必须怀着不拥有的心而拥有，『哭泣的，要像不哭泣的；欢乐的，要像不欢乐的』(参阅格前7：30)。在我们小小的家里，我们觉得：『一切都是你们的；你们却是基督的，而基督是天主的』(格前3：23)。 使徒工作 我必须理解和相信的第一件事，就是我们的工作是极有价值的，我作为一个人所承担的责任，是神圣的，因为这是天主所愿意的，我这样做是在服从天主的法律。如果做完所有的工作和散工后，天主准许我有一些剩余的时间，我可以默想，使我的生活得到正确的平衡。 人们说：『我的使徒工作太多了，我不能祈祷。』其实正好相反，马逊尼说得对：『我们这些可怜的心，只是一团杂乱而已。』 同样是爱那一位，怎样可能有两种相反的表达方式?如果祈祷表示爱天主，它怎能被另一种爱天主的方式：使徒工作所排除? 爱是为了使人活着 如果我能学会把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转化为爱，为效法耶稣，我的生命就值得活下去：因为爱是为了使人活着。 当我必须与不能明白我观点的人一同生活，与敌视我信仰的人一同度日，我要爱他们，同时，在爱他们时，我要在我的心和他们的心，种下将来交谈的种籽：因为爱是为了使人活着。 当我看到时间在我身上留下破坏的痕迹，见到日渐向我走近的老年，我要尝试爱得更多，以便把生命最寒冷的季节，转化为完全交出我自己的礼物，为即将来临的全燔祭做好准备：因为爱是为了使人活着。 当我看着生命的黄昏逼近，或在跑道上遇上车祸，或面临绝症的焦虑，或在老人科的病房里，感受着生命的终结来临，我要再走向爱，努力在欢怡中接受天主为我预备的任何命运：因为爱是为了使人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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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并不计算 你要知道真正幸福的秘诀吗?要知道获得深切的、真正的平安秘方吗?你要在一举手间解决你与邻居发生的磨擦，解决一切争端，避免种种不和吗? 那么，马上就决心爱万物和爱人，犹如耶稣爱他们一样，但如果任何人是不可爱的，照样爱他。如果人与你招呼，对你微笑，向他招呼，对他微笑；如果人触怒你，照样以微笑待他。如果人对你行善，为此而感谢主；但如果有人造谣中伤你，迫害你、咒骂你、打击你，多谢他，并坚持对他好。 不要说：『我对，他错。』要说：『我要像爱自己一般爱他。』造就是耶稣所教导的爱：是能够转化、能增加活力、能丰富、能制造平安的爱。 摆脱恐惧 无疑，教会要遭遇困难的时期，正如以色列被掳到巴比伦的时期一一许多苛刻、直率的预言，在我们发育不足的堂区内流传。对于我自己来说，我并不太在意这些，因为基督曾经亲自把我从恐惧中释放；因此，我再也不会处于以色列的处境下，受亚述人的利剑所恐吓。 耶稣进入我的生命后，我得到保障和安慰。翻阅欧瑟亚的作品，最令我心醉的是这些说话：『厄弗辣因!我怎能舍弃你?以色列!我怎能抛掉你?我的心已转变，我的五内已感动一一因为我是天主而不是人』(欧儿：8—9)。 上主说，看，我是你的天主。祂是天主，我的天主，表示祂是我的父亲，祂是我存在的根源，祂是天地之主，是绝对、是救主，祂是我的终结，我的一切。 如果天主是我的天主，我不需要害怕任何事。我信赖祂。我开放自己。祂是没有『不可能』的天主。 受造物 年轻时我没有什么耐心，而且常觉得沉闷，当初级童军支起帐幕，好奇而又热切地观望森林和逐渐变黄的树叶及树下那些小动物时，我只觉得浪费时间。我情愿他们在一些教堂内传授教理。 我当时不成熟，不明白，最好的教理是把我们的眼睛定注在受造物上，因为天主是透过这些东西开始对我们讲话的。可能因为向坐在长櫈上闷得发慌的学生教授教理，或由于教授简化的陈述和枯燥的综合理论，我们破坏了一切，反而使他们在天主的奥秘之前，难过和心不在焉。 在许多年后的今天，我多希望当年，我能以原野中的散步代替课堂上的教理课程，让这些生活在大城市里非人性的坟墓里的孩子们，有机会得到发现麻雀巢的惊喜。 因为，首次不自觉地会晤奥秘不是带来惊讶吗?惊讶不是引发第一次祈祷吗?默观的能力不是与首次产生敬畏的能力有关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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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的标记 天主藉着吹乱你头发的风拥抱你，从清晨第一线阳光亲吻你。你日常工作所使用的工具，可以是天主触摸你的手，祂的问候，从你家附近架空桥上飞越的火车哨声传来。如果你不要你周围这些创造的标记打扰你，那么，把它们看作天主的临在吧。 它们会对你讲述天主。如果你要把你所走过的街道，变成你喜爱的修道院长廊，那么把它们看作天主临在之地。如果你甘心服从：『你必须汗流满面，才有饭吃』(创3：19)而工作，那么你的工作，不再是冗长的负担，不是截断你的祈祷的苦差。如果你能尝试像耶稣一样看待人们，同情他们：『我很怜悯这批群众』(谷8：2)，那么，人虽有许多矛盾，将不会被利用为干扰的工具。 藉标记而临于你的天主的临在，会转化你四周的环境，把你所住的地方，变成一座圣殿，你可以在此『以心神和真理朝拜天主』(若4：24)。如果你把你的住所，看作生活的天主的居所，还有什么地方比这襄更是一个充满生命的沙漠呢? 自然的平衡 人有自由过放纵的生活，破坏万物的秩序，但他必然会遭遇使他疲累的打击。人也有自由摆脱本身就是秩序、自然和生命的天主；但天主会用篱笆把他围起来，使他的道路长满荆棘，使他明白，最好还是停止，甚至回头重新开始。 自然是天主最伟大的标志之一，人永远不能躲避它。人也永远不能成功地摆脱死亡加于他的恐惧，或恐怖。最后，最重要的还是及时停止。 我想起木偶毕诺齐诺的故事，它是木造的，所以对于痛苦全无知觉。但当它的脚斜靠在火炉边近柴火的地方，因为它对痛苦并无知觉，这个位置对它变成一个危险的地方，威胁它的生命。说起好像很荒谬，但是：如果没有痛苦及刺激警告我们，我们怎么办呢? 天主和人的真理 有时，天主使我们觉得我们的无能，到了极限；这时，只有在这时，我们才彻底地明白自己的无能。许多年来，太多年了，我一直与自己的无能、软弱搏斗。我常常拒绝承认自己是无能和软弱，常要在公众场合带上一个美好的充满自信心的面具。 如今，我再也不打这场仗了。我尽量接受自己。我尝试除去一切幻想、梦想或虚幻，面对自己。我相信这是向前跨越的一步。如果我在学教理时，已经跨出了这一步，我应该赚了四十年。我似乎已得到一个以前所不知的认识祂的工具；经验到前所未有的，与祂共处的亲切；前所未有地感受到祂的爱。是的，那是我的悲惨景况，吸引祂的力量，我的创伤向祂呼叫，我的虚无使祂向我完全开放。 天主全面地与人的虚无会合，这是创造界最大的奇妙之事。这是一个最美丽的订婚，因为维系两者的，是这种自由地交出自己和诚悦接受对方的爱。的确；这是天主和人的真理。人必须有足够的谦虚，才能接受这项真理，因此，没有谦虚就没有真理；没有真理，也没有谦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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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可能天主 天主可以做一切，我什么也不能做。但如果我在祈祷中把这虚无献给天主，一切都变成可能。 我感到自己之内有一股力量，可以实践完全的爱，我可以追随耶稣上加尔瓦略山，与他一同死在十字架上。 千年万年的时间会过去，我的位置将不会改变。但是……为我，福音的富少年，不可能的事，对天主是可能的!是祂，要给我转化自己的恩宠；祂要使我能承担不可能的事，和除去分隔我与天国的障碍。 因此，这只是等待、虚心和信赖地祈祷的问题，是忍耐和希望的问题。 不过，没有『不可能』的天主，不会忽视我的哀求。 天主与人类的盟约 天主要和人类订立一个盟约：这个盟约是整个救恩计划的目标和内容。但是，盟约应该和生人而不是和死人订立，与人而不是与概念或象征订立。 如果真理是：天主因祂的仁慈，愿意和我联合，祂必须走到我的路上来，使我能会见祂。 个人的祈祷是我与永恒者会晤之处：．圣体是祂与我订立的盟约具体的标志。 这就是我相信个人的祈祷和每天等着在圣体内会晤祂的原因。祈祷表示等待要来临的天主。充满祈祷的每一天，都是会晤要来临的天主的日子；我们诚心地交给祂支配的每一夜，必充满祂的临在。 祂的来临和祂的临在，绝不是我们等待的结果，也不是我们的努力所得的奖品：这都是祂自己的决定，基于祂的爱而自由地倾流。天主被自己的爱推动向前，并不是被我们的特质所吸引。即使在我们把一切都做错了，即使我们一事无成……即使我们犯了罪，祂仍然会来找我们。 能烛见的眼睛 我们说我们要信仰，但我们不要对穷人打开我们的钱包。我们声称要寻找基督，但我们不作任何努力去改善生活，即使我们见到我们的生活是如何错误百出。 我觉得应该指出，那个说：『我在寻找天主，但找不到祂』的人，是在说谎。让他尝试以真诚做任何事，脱离骄傲之魔的束缚和令人窒息的自我中心。让种族主义的每条枝桠，连根拔起；让每个人都得到兄弟式的接待，于是……你会看见，你会明白! 把爱活出来。把真理实行起来。尊重生命。这样，当你在生活、在行动、在尊重时，天主就在你之内。天主不会因为你曾经做得很『好』而来找你。祂常常来临，而且正在来临。不过，现在你能见到祂，因为你已净化了你的眼睛，软化了你的心，并使你自己谦虚了。 不要忘记祂已来。祂已来。祂已来。唯一的困难是你不能看见祂。 我感到自己之内有一股力量，可以实践完全的爱，我可以追随耶稣上加尔瓦略山，与他一同死在十字架上。 千年万年的时间会过去，我的位置将不会改变。但是……为我，福音的富少年，不可能的事，对天主是可能的!是祂，要给我转化自己的恩宠；祂要使我能承担不可能的事，和除去分隔我与天国的障碍。 因此，这只是等待、虚心和信赖地祈祷的问题，是忍耐和希望的问题。 不过，没有『不可能』的天主，不会忽视我的哀求。 天主与人类的盟约 天主要和人类订立一个盟约：这个盟约是整个救恩计划的目标和内容。但是，盟约应该和生人而不是和死人订立，与人而不是与概念或象征订立。 如果真理是：天主因祂的仁慈，愿意和我联合，祂必须走到我的路上来，使我能会见祂。 个人的祈祷是我与永恒者会晤之处：．圣体是祂与我订立的盟约具体的标志。 这就是我相信个人的祈祷和每天等着在圣体内会晤祂的原因。祈祷表示等待要来临的天主。充满祈祷的每一天，都是会晤要来临的天主的日子；我们诚心地交给祂支配的每一夜，必充满祂的临在。 祂的来临和祂的临在，绝不是我们等待的结果，也不是我们的努力所得的奖品：这都是祂自己的决定，基于祂的爱而自由地倾流。天主被自己的爱推动向前，并不是被我们的特质所吸引。即使在我们把一切都做错了，即使我们一事无成……即使我们犯了罪，祂仍然会来找我们。 能烛见的眼睛 我们说我们要信仰，但我们不要对穷人打开我们的钱包。我们声称要寻找基督，但我们不作任何努力去改善生活，即使我们见到我们的生活是如何错误百出。 我觉得应该指出，那个说：『我在寻找天主，但找不到祂』的人，是在说谎。让他尝试以真诚做任何事，脱离骄傲之魔的束缚和令人窒息的自我中心。让种族主义的每条枝桠，连根拔起；让每个人都得到兄弟式的接待，于是……你会看见，你会明白! 把爱活出来。把真理实行起来。尊重生命。这样，当你在生活、在行动、在尊重时，天主就在你之内。天主不会因为你曾经做得很『好』而来找你。祂常常来临，而且正在来临。不过，现在你能见到祂，因为你已净化了你的眼睛，软化了你的心，并使你自己谦虚了。 不要忘记祂已来。祂已来。祂已来。唯一的困难是你不能看见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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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的生活 信仰的生活是这世上最奇妙的事情；它使我们以前所接受的礼物，黯然失色，正如长大成人的礼物，使在光内的诞生，黯然失色一样。 因为信仰，我成了天主生命的参与者，进入了一个新的轨迹。因为信仰，我穿越诸天，在不可见之处旅行，我征服我人性的力量，克服我的软弱，成了天主的儿子。 这是多么奇妙，它的光华是无限的，它发展的潜能，是无止境的。信仰使我能征服恐惧、征服死亡。信仰是不可见的。圣若望说：『得胜世界的胜利武器，就是我们的信德』(若一5：4)。 的确，如果天主是我的父亲，还有什么值得我害怕呢?如果我将来的结束是人可能想象的、最奇妙的可能性，永生天国的满全、死者的复活，以及所有得救的人与天主一同享用爱之宴，还有甚么可令我担忧的呢? 信仰的天主 信仰的天主不是一位静默的、不活动、不临在的天主。 对于你，一个人，祂就是一个人；对于你，拥有生命的，祂就是生命；对于你，拥有爱的，祂就是爱。祂是那位找寻你的『他』，而且，即使在你认为一一常是这样一一你正在做某些与祂相反的事时，祂仍来找你。 最后，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所做的一切，全由这个追求『他』的活动所推动。我们首先在事物之内寻找祂。然后，在受造物，从更亲密的关系中寻找祂。最后，在成熟的信仰中，『他』以超越的、自主的临在，向我们显示祂自己，显示祂就是超越一切事物和受造物，并在创造之外的：绝对。 我要再三强调，这个信仰生活的起点是由天主自己所统治的，这是祂的礼物，无论我们贮存了多少堆积如山的德行，我们都不能预尝一分一秒。这是天主自由地赐予的礼物。 信仰，与天主的关系 ……信仰是在我们之内发生作用的一个新幅度，它并不由理性开始，而且无限地超越理性，因为信仰可以达到天主：在信仰中，灵魂受邀请去与天主建立有活力的关系，见祂、听祂并与祂交谈。 亚巴郎是所有有信仰人士的始祖，所有享受这个生活的新幅度，接受它所涉及的危险和后果的人士的始祖。他是信众家庭的创办人，他站在『天主子民』的起点。这个神秘的民族，穿过实相，奔向物外，听到从彼岸传来的声音，走过时间隧道，进入永恒，去寻找『绝对』和『无限』。他们认为现世的生活是流徙的生活，是永远流浪的游牧生涯，他们不以眼前所见的一切为满足，要寻找不可见的天主。他们学会了随时随地找祂，服从祂，尊祂为君王，为至伟大的爱者。 总之，亚巴郎是回应天主召唤者的模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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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与人 从亚当的肋膀取出一根肋骨创造了厄娃，这预示了男人与妻子不可破裂的结合。同样，雅各布伯与天使的搏斗，象征祈祷的奥秘就是人与天主之间的爱的搏斗，是受造者与他的创造者的纠缠。人要过去，但天主不让他过去，虽然祂要他过去。 人与天主纠缠，天主很喜欢见到人的肩膀压在祂自己心上。人要天主说『是』，天主却坚持不说，为的是要听人无止休的诉求，一次比一次更高声。 在渡桥上的搏斗，人与天主之间，以色列和雅威之间的辩证式的爱，是不断成熟的意识：人的『是』和天主永恒的『是』。 天主拒绝人，因为人的愿望仍停留在表面的、不成熟的、幼稚的阶段。天主让人哭泣，因为人仍需要哭泣。祂让人等待，因为人仍需要等待。共融尚未臻至成熟，愿望尚未炼净。 奋斗仍然是需要的，黑夜正是为此而存在。曙光突破黑暗后，一切都要改观。 天主的临在 我是一个居所，我并不孤单。 在我这个可怜的人性深处，有天主的临在。不是一位独一的天主，是天主三位一体，是天主圣三，是本身就是爱的天主。 一位是父、是子、是圣神的天主。天主三位由爱而成为一体。 天主的爱使我能与祂合而为一：『愿众人都合而为一：父啊!愿他们在我们内合而为一，就如你在我内，我在你内，为叫世界相信是你派遣了我。』(若17：21) 我相信，没有别的时刻比人意识到一一或生活在这个实相内更重要、更美丽、更戏剧化、更具决定性和更极端。 当天主在祂的本性向人启示祂是一体，在行动上显示祂是三位时，圣神的降临，已渗透着人的心灵。 人内心的分裂 数日前，我再访柏林围墙一一它的荒谬一直存在着，在它四周的生活持续，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我忽然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这围墙不过是无数其它围墙的一个象征而已，还有许多分隔人与物的墙。真正的墙是在我们之内，它分隔富与贫、国家与国家、子女与父母、人与人、人与天主。 我们是被分裂，从我们内部的深处分裂为二，就像(过去的)柏林围墙一样，把德国人与德国人分开，像耶路撒冷分隔犹太人与阿拉伯人，像所有被孤立在世上的男男女女。 这一刻，一切都是平静的一一但一切都预备好等待爆炸。 是的，我真相信我们处于末世的前夕一一除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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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需求 与不正义和暴力搏斗，特别是为贫穷和无助者的奋斗，是基督徒的基本责任，基督徒是不可以保持缄默、退缩、不要被牵连的。如果他们明白：真正明白他们在这方面的责任，他们会甘心为正义而死。 这正是耶稣的功业。但是，没有见过白纸黑字，明白地写着：为了使你的敌对者低头，你必须或不能不使用刀剑、机关枪或坦克车。福音最高的要求是：用我没有武装的爱、空空的双手，像甘地一样，像马丁路德金一样，像所有相信非暴力的人，像现代的罗默罗主教一样，使我的敌人屈服。 这位不武装的人所作的模范是何等伟大，多么崇高!他对那富有权威的、屠杀他同胞的统治者所说的话，是多么有力!让我们有四五个这样的男女一一给教会一群具有这种力量的英雄一一你就会明白，当耶稣提倡非暴力时，他并不是因此而战败。相反，他是要战胜他们，用战胜人所用的唯一值得用的万法：不流他人的血，但流自己的血。 我寻找而我寻获 你!我!没有你，我会变成怎样?没有我，你又会变成怎样?没有天父，耶稣变成怎样?真的……你能想象没有耶稣的天父吗?那个奥秘的实相就是关系，被称为圣神的关系『我父到现在一直工作，我也应该工作。』(若5：1』) 有两个奥秘：天主和人。其实只有一个奥秘，二者合而为一，常常在一起。我不能把自己从我天主处割离。祂是我的存有的存有，是我根源的根源，一切都汇集于这存有的融合上。因为怀有胎儿的妇女，就是天主与人的关系最好的直喻，是象征这个实相最好的标记。 再也不必到远处去寻找天主。从你内心寻找祂，留住在祂的临在之内。放开你自己。让天主工作。不过，你的放手应该是一个恒动，像一条道路，不动，但导向某处；像一声『是』，一致地、深思熟虑地、永远地宣布的『是』。天主就是你所寻求的保护、存有、统一以及爱。 我寻求一一是的，我寻求，因为祂在找寻我，这是我的答复。我找到祂，因为祂已在那里等着我。 最后的自我舍弃 来吧!死亡，来吧，我在等待着。你再也不可能把我吓倒。我再也不把你看作我的敌人。我看你是一位姐妹。我现在能正视你，能了解你了。 当你走向我，我要告诉你(想起以他有力的双手紧握着你的他)：『随你怎样安排我。』 让我习惯面对这样极端的自弃，惯于接受这种永无止境的考验，永不老成的亲吻，永不停顿的改变和永不完结的对话。 让我逐渐地习惯在一生的岁月中，被死亡所干扰。把我放在总有欠缺的屋里，这样我可不必接受可见的限制，使我的安全感变成不安全，好使我只在祂、绝对者内寻找安全。把它放在我的欢乐中作为一个提醒，使我习惯独处，等待独自与祢共在的日子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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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死亡作为一项爱的行动，这是不容易的。我相信这是基督走向爱的艰苦旅程所达到的高峯。这正是我们甚至在软弱的时刻，也应该学习他的一点。 真正的死亡把人与天主分开，这是不可忍受的；真正的死亡是无信仰、无希望、无爱。我们都知道痛苦和悲伤是什么一回事，因为我们都经验过，并且被困于其中。 真正的死亡是空虚、黑暗、毁灭、绝望、仇恨、破坏。因此……基督同意进人这种死亡、这种隔离，以便和所有被隔离的人认同，以便拯救他们。 当他接触到他们的绝望，他以他的复活宣布希望。当他跳人他们的黑暗后，他使最光辉的真理与他的复活一齐进发出来。当他陷于他们无爱的深渊，他以他的复活，向他们显示爱无穷的喜悦。 藉着自死者中复活，基督翻新了一切。藉着自死者中复活，他敞开了新的诸天。藉着自死者中复活，他展开了新的生命。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