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卡迪·加禄神父著) 牛曼·德兰!领受五伤和其它神恩,便成了普世天主教人感到兴趣的对象,民众都从各地拥来,探望她。许多非常重要的探访者得以与她长久的晤谈,这期间,他们询问她许多事情,就如人们询问法国露德之伯尔纳德与葡萄牙法蒂玛之三位小朋友一样。除了人们烦扰她,请她几乎每天述说同一历史的事实外,有些「口述奇迹」,也公布出来,都著有每一位作者主观的色彩。另外,她成了无神出版物猛烈攻击的对象。在这种情形下,伟特·良波乃蒙尘勒附近的本堂神父,决定写一本书,来满足那些愿意聆听她亲口述说生活史的要求,并给予神秘现象的解释,且答复所提出的问题。伟特神父对这工作游刀有余,因为他是位学者,常常去探访高诺勒,透过她妹妹和医生的协助,彻头彻尾地将牛曼·德兰的事件调查一番。他于一九二六年六月廿八日,当着高诺勒本堂纳伯神父,请德兰以她自己的话述说她幼年时代的生活史,这第一次就作了五个小时的记录,第二次则用了七个小时。该一小册的目的不容许我们一窥全貌,但是每一重要的情节都是德兰亲口述说的,其它则是摘要性的。 在开始记录德兰的故事以前,伟特神父提出了以下牛曼家庭状况的简短说明和她儿童时代的一瞥。 |
牛曼的家庭 自述:牛曼的家庭是小农阶级,纯朴的良民。他们就像许多相同的家庭,生活得幸福,满足日用所需,而不奢华。为弥补「养四头牛」小农家的收入,父亲从事裁缝工作,母亲则在儿女们的协助下致力于田园活计。他们育有十个子女,另一小男孩则在摇篮时期夭折了。 牛曼家庭中的孩子,一如城市中的孩子,不大知道赚钱,但是他们必须知道要藉着劳力才能挣自己的吃穿。德兰因为是长姊,记得很清楚,她的母亲怎样安排所有的工作,她甚至犁田、拉婴儿车。家中工作,像洗衣等,她常常做到深夜。她的母亲笑着说:「一旦,我的丈夫有另一工作,那就不得不如此。虽然有这么多工作,我平生实际未曾得过病。」 说明: 德兰乃家庭中最大的,她生于一八九八年四月八日,圣周五。虽然,她是最大的孩子,但从未娇生惯养。她像家庭中其它孩子,受到同样充分的教育,感谢天主,这在巴伐利亚还算普遍。这样的教育是一种祝福,什么也不能代替。凡是认识牛曼家庭的人都说:「牛曼家庭最先所要求于儿女的乃是他们应当严格地听从父母。」 德兰早年的回忆 自述: 德兰一想起自己的儿童时期,便高兴地说:「假如我们在圣堂里说了话,一回到家,我们就一定被罚跪在一个圆木上,念玫瑰经。」实在,我们难以想象,德兰曾在圣堂里说话。不过,孩于总是孩子,一个严谨的爸爸会留意,也应当留意。 自述: 当我们在家时,假如爸爸表露严肃的神色,我们就知道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当我们由学校回来,一看到妈妈不在家,就在厨房或牛棚里忙起来了。一旦,妈妈由田里回来,我们就跑去欢迎她,且自傲地说:『妈妈,我们做了这个,做了那个。』 晚上,我们围着爸爸坐在桌子旁,学习我们的功课并编织,德兰高兴和感激地微笑着说:「那是多么快乐!」爸爸同我们一起学习,照他在学校里所做过的常常加入自己老旧的方式。中午过后,一直到学校,他不容许我们到街上乱跑,而应当去帮助清洗,或做其它杂务,好能助妈妈一臂之力。 在曰校的下半天,我已经从下午一点钟到福克农田〔该地距离我家走路约一刻钟〕,我高兴地,能够以每工作半天就有六十铜币的首批工资,来减轻爸爸对这一大家庭的沉重负担。 人们时常问我,是否我真的整天祈祷。不是的,我习惯从孩童时期做艰苦工作,长成又高又壮的人,纵然工作继续不断,往往繁重。我可爱的爸妈都会想法子爱惜我,因为毕竟我还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凡能期待于我的,我也不让任何事情溜走。生活的环境和种种艰难的锻练,都明明显示出天主愿意我们什么,它们好像有一天使从天上直接给我们带来一般。 当我十四岁时〔一九一三年〕,我的父母让我去高诺勒,牛曼·玛定家服务。田园工作往往比工厂里的工作更为艰苦。但我父母的意思是:过多的自由为年轻人来说不常是有益的。此外农家的工作有益健康,毕竟人生是为工作的。 我那时常担心我的父母实际不愿意让我离开家。假如他们怕我不好,他们宁愿尽可能,在我成长的时期,留我在他们的视线下。我也甘愿如此,因为我想不出离开他们仁慈而又严格的照顾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在牛曼·玛定教友家感到心安理得,不想再更换地方,就待在那里,一直到发生火警。以后,我的两个妹妹玛利亚和亚纳也被派到玛定家服务。 一九一四年世界大战中,我们的雇主被召集去服兵役。他到格拉芬沃,我们高兴他离家不太远。当时大部分责任都落在我们姊妹三人身上,因为除了我们外,只有他的老爸在家,以后又雇用了一个青年来做日工。但是,在星期六他往往能照料家事,在必要时则请假回家。不过还有两年他让我们经营一家商店,同时也管理一附属客栈。这人的工作则移交给在三人中最大、最强壮的我。我耕田,用播种机播种,往田间运肥料,开车到城市。我背负一百七十磅的谷袋,爬上楼梯的最高处。当时,在战争中,我们以最大的努力学习:工作有什么意义,我往往到了晚上疲乏得很,几乎不能拖着身子上楼睡觉。 说明: 就如我们要在本章的最后更完全地看到,原来在那里指示着:天主从最早对她的灵魂有计划。虽然没有记录:她曾发过贞洁愿,可是人们能证明:她有坚定不栘的意愿,固守贞洁。从她的童年开始,她从未参加过跳舞,也从未让任何青年有最轻微的亲密。她在仓房上,放刍草的阁楼里工作,有一次她曾作了约十二呎的危险下跳,跳到打谷场,而不愿让一男青年接触到她。以后在她脊椎骨上所发现到的伤害,很可能一部份是由于她那一次的猛跳,不论如何,这就证明她就像圣玛丽·葛瑞迪一般,认为为保存自己的童贞,不惜付出超高的代价。她入会的志愿至少追溯到她十五岁,纵然她发表了守贞的意愿,仍然有青年执意地穷追不舍,要求同他结婚。她决定一劳永逸地终止这事,为辩解她所采取的方法,我们可援引圣托马斯〔道茂〕的做法:她竟用打耕牛的皮鞭,给了追求者这样的一击,竞致总未再遭到麻烦。她有志做一传教修女,到非洲从事黑人的归化,这种主意并不是空洞的梦想,一如有些书中所提示的,而是在背后有一确定的计划:她曾得到父母的同意,与在非洲有会院的修会通信。也在她父亲的允诺下,保存她部份工资,以作为她的入会金。于一九一四年,战争爆发,她立刻将进会的愿望停止,因为她的父亲被征召服兵役,她应当挑起家庭的负担。不过,父亲从前线来信鼓励她,一旦战争过后,她可以自由地进修会。正如我们现在就要看到,全能的天主给她保留了不同的圣召,那就是「受苦」的圣召。 牛曼·德兰的受苦生活怎样开始 一九一八年三月十日清晨〔毕奥神父领受五伤年〕,德兰的受苦生活开始,延续了三十九年,而仍未停止。在她受苦的第一期完结时,天主赐与她的恩惠要暗示:在她健康而有力的年华,齐聚到她身上那约伯型的苦难是天主所允许的〔就像在许多其他仆人的个案中所遇到的〕,好用来作为接受「五伤」的准备。 那是一个主日清晨,德兰因为想在七点半弥撒中领圣体,于是在五点钟以后稍早工作并禁食〔当时自半夜后,领圣体的人不准吃任何东西〕。在她雇主的邻居那里失火,不久就窜烧到他雇主的家。以下是我们记录德兰亲口所述说的事。 自述: 我首先听到失火的消息,自然惊慌起来,不过,没时间来谈论或痛哭。因为,我主人的房屋也着了火,我们应当协力扑救,好使这样集合的力量能够阻止火的扩散。我凝聚心力,很快地克服害怕。首先,我帮助传送「桶水」,但是,因为我高而又壮,被派站在一张椅子上,向高处我能达到的地方递水上去。在我上面的一个人当时则把水倒在失火的地方。我在做这事时,浑身湿透了,但我没有注意它,因为当我犁田时,也常常遇到。我传递水桶,大概有两个钟点,而没感觉到疲倦。 紧张时,我太过依靠自己的力量。我正想传递另一大桶水时,水桶忽然从我手中滑落出去。我不能继续了,我的背部感到疼痛,好像有东西在我身上发出「折断」声,我于是从椅子上下来,离开工作场地。当我不再能帮助灭火时,我喜欢以别种方式来帮忙,于是往牛棚中喂牲口,但是我也不适合做这事。 因此没有一件事是我能做的,只有到床上休息。我不知到做什么,就决定回家找妈妈,我父母的住宅,距离差不多有一百码。我母亲以忧愁的口吻问我:「妳有什么不对劲?竞成了弯腰驼背的人。」我答道:「我不晓得,我的背部受了伤,我几乎不 ¨能行动,我一直觉得好像有人在我的身体周围紧紧地绑上一条绳子。」妈妈就说:「到床上睡觉,出些汗,不久妳便会好一点。」在客厅,我躺在石凳上,觉得不错,傍晚,我回到主人家,我能够上楼,并睡在床上。我的脊背与所有四肢都疼痛。 两天后,我起床,只能做很轻松的工作。我继续工作,一直到四月,痛楚地拖行各处。我的妹妹奥底利亚代替我到雇主家服务。因为那是种马铃薯的季节,我的妹妹希望我能挑选一些种子。我来到地下室,想办法照我病情所能允许的来背一些,就用布袋来背。等我走上四、五级阶梯时,就跌退到地下室。我不能起来,必须躺在那里,一直到我妹妹来看我挑马铃薯挑得怎样的时候,她才把我扶起来,我没法离开地下室。我也不能进食。我是不能忍受空闲不做事的。 有人想:切干草不是重活,但我甚至也不能做,我有气无力地坐着。爱凯太太正从慕尼黑来拜访,见到我,惊讶地说:「那是出了什么毛病,要妳坐着?」我答说:「我不能走动,我的背部很痛。」在她的建议下,我回家,躺在床上一周。爸爸正好从前线请假回家。当母亲看到我这样躺了一个星期就说:「阿兰,妳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于是送我到瓦得撒森的医生那里。 说明: 这是德兰的自述,说她怎样患病七年之久。我们现在引证盖利克博士的记述,做本案最详细的审查人,便是盖利克博士,他是慕尼黑新闻界的编辑,他皈依了天主教,乃是他审查的结果。他的事实报告为众人所接受,只是一小部分的人不接受他的解说。以下乃是本案的事实摘要,是伟特良波神父和盖利克于一九二九年公布的书中听提供的。 一九一八年三月十日,在牛曼·德兰雇主家附近的牛棚中失火,高诺勒之大部分男人都离家到战场,于是妇女们被召请来帮助灭火。因为人们都认为牛曼·德兰非常健壮,于是她得了一个艰苦的工作,那是站在一张约有二呎高的椅子上,传递重约三十至四十磅的水桶给她的雇主,雇主则站在她上面一堵九呎高的牛棚墙上。德兰就得弯下身子来接水桶,然后转过身来高举水桶到尽可能达到过了她的头的高度。自然地,有些水要洒到她头上,浸湿她的衣服,同时由于剧烈的动作,她又出了满身汗。她仍继续高举沉重的水桶达两个小时之久,她告诉我们那时候她都不觉得疲乏。我们很可以相信她,因为她习惯了繁重的工作,像犁田、耙地、打谷和背负沉重的布袋。忽然问她在脊椎上感觉到一尖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折断的声音,于是水桶由她手中滑落下去。她不能再传递了,必须弯腰曲背到左边。她试图爬梯到她在雇主那里的房间里,换去自己浸湿的衣服,可是她不能这样做。继而她来到自己的家中,距离不到一百公尺,对她的母亲诉说她背部的剧痛。从那时起,任何严重的用力,就造成她的痛楚,任何背部的紧压都能使她跌倒。她极力保留住工作,但是因为不能再做田间的,于是设法作户内的工作。但这也没能维持多久。因为有一次当她从地窖背了一小部分马铃薯时,就倒在石级上,她的后脑碰到最低的石阶。她的妹妹一个小时后才发现她不省人事,头部流着血。她后来才说:她感到剧痛,认为她的眼睛好像要跳出她的眼眶。那时以后,她的眼睛就开始出了问题。后来有几次其它的跌倒,三次是在她的头后部,而且非常严重。在每次跌倒后,她的视力更加受了伤,神经系统显示出受伤害的征兆。八月一日她从梯子上摔下来,开始抽筋得很痛苦,又有一次在跌倒之后几天,那天是十月十九日她即患半身瘫痪,她的视力非常坏,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妈妈。于是一九一九年三月十七日在她从一张椅子上跌下后,她就完全瞎了。 在三月的某一清晨她正出了满身汗,被冷水淋湿,肺部痛苦,于是开始咳嗽,继而肋膜炎发作,最后,变成肺炎。 , 她的消化系统在三月十日的「遭遇」后,立刻受到了影响。首先是呕吐,厌恶饮食,继而腹部神经系统错乱。这病持续了六年,一直到最后她得了急性盲肠炎。另外,她的全身长满脓疮,发出恶臭的气味。刁道洛伟总主教总结她的可怜情况如下: 「在眼病后不久,她完全成了瞎子,于是漫漫的长夜围绕着可怜的德兰,在耳朵中又长出脓疮,曾经一度失去了听觉。仅是吃饭的动作就成了她的重担。她的感官也受了伤害,甚至呼吸感到困难。这些都来自她的疾病所引起令人作呕的臭味和她如此急促的呼吸,竞致在受侵袭中她变成抑郁寡欢的人。因着筋肉的严重收缩,她的痛苦大大地增加。……在左脚上形成深而流血的疼痛伤口。」德兰自己说:「左脚自踝骨至脚底都没有肉皮。踝骨显明可见。在我的背部有六或八个患处,大如一个马克的钱币,宽如手掌,从所有的伤患处缓缓渗出水,血和〔污秽〕东西。」 说明 她的痛苦超过约伯。约伯曾失去了一切暂时的财物,遍体长满疮痍,牛曼·德兰却丧失了比金钱更有价值的东西,像她的健康、力量以及实现她作传教修女的雄心壮志。她不但满身是疮,而且几乎患有各种疾病,肉身则把这些都承担起来。 在这八年的痛苦中,没有细微的迹象,显示她的思想受到任何影响。她在此八年中的行为,人们希望从阅读她的早年历史而知晓。她不但愿意,而且事实上也准备作一传教修女。当她被疾病击倒时,她热切地希望痊愈,好追随她修会的圣召。但是当她开始知道,她的健康完蛋了,她就变成一个没生气的生命,则显出了不耐烦,最后,她痊愈的希望成了泡影,她在天主圣宠的帮助下,接受了祂的圣意,甚至始终热爱她那受苦的生命,不是由于她对痛苦病态的盼望,而是因着她能协助为天主争取灵魂。 她用自己的言语表明了这一观念: 自述 我委顺于天主的意愿,因为每一个基督徒都应当接受救主送来的十字架。抗拒天主圣意,乃是罪恶。我不因为十字架而接受十字架,而是由于对救主十字架的热忱……我的痛苦本身对救灵魂没有什么裨益,只有与我们主的痛苦结合在一起才有意义。」往后,在生活中,她更加了解,以忍耐所忍受,并与基督之痛苦所结合的痛苦价值。她曾说:「假如能够,我在天堂也要甘愿承受痛苦,好给救世主带来更多的灵魂。」 |
想法治疗病痛 说明 她的父母在无助下,用尽了每一个可能的方法,来提供医药方面的协助,当他们发现,医术明显的无效,他们则继续给予她最好的照顾。当她的妈妈知道她的情况严重时,她请到葛伯医生,他代替地方上的医生塞德执行任务,后者已离家赴战场。葛伯医生送她到医院,在那里主要为治疗她的胃炎,长达七周。当她母亲再也不能承担她的费用时,她只好返回家中。那时她的母亲派人请到一位名叫布尔卡的老医生来诊察她数次。他的诊断没有书面记录,据询问该事的盖利士医生说,布尔卡医生认为她的病归咎于她脊椎的受伤和因目盲而跌跤,伤害到她的头脑,布尔卡医生于一九一八年逝世。德兰的母亲又请了两位其它医生,即希肋采卜各和福朗克。前者认为有一些痊愈的希望,后者则下令完全休息。有一附近医院的护理修女,名叫来金笃德应邀不断地来看她。这位修女认出在德兰所说患处之脊椎上长有两个瘤。 说明 塞德医生于一九一九年春天从战场上回来,不久便受邀请去看德兰。从那时起直到他退休为止他成为了德兰的家庭医生。当他开始诊治德兰时,她既目盲又瘫痪。他试用各种治疗,为阻止她各种病症的发作,却完全失败了。德兰发病的一年多以后,他才开始为她治疗,所以,有关病症的确切原因,他没有第一手的报告。但是在他于一九二九年公布的小册子内,他证明:对于那些非常的治疗和以后的现象,没有任何当然的解释:不过,那是预告: 在这点上应予注意的是,她父母能够提供的,所有治疗她病情的可行的方法部用过了,那些为治病或是为阻止疾病恶化的方法也都完全无效。 一系列的奇异的治疗 说明 总共有六个奇异的治疗,所有的这些治疗都与里修圣德兰〔小德兰〕有关连。在其中的五种治疗个案中,皆有外边的迹象,这提供了一种证明:圣女德兰曾经参与了。在第六个个案中非常令人感动,其中有一事实,那就是冗长的肺部疾病忽然问消失了,德兰述说:「有一道光出现,有一在先曾多次听到的声音对她说话。有四个治疗含有到今天才兑现的先知语,以下就是治疗一览: 第一、是治愈目盲,那是发生在一九三二年四月廿九日,里修圣女德兰真福列品日。牛曼·德兰为此意向开始九日敬礼。她曾奋勉效法这朵小白花〔圣女小德兰〕的德行,为准备进修会,当时她已被病苦击倒。 第二、是治愈左脚上的脓疮,当时只有以手术将脚锯掉被认为是救她腿患的唯一方法。该事发生在一九二五年五月三日,正把「小白花」坟上的三片玫瑰叶放入她左脚部绷带下的那一剎那,奇迹立刻出现。 第三、是治愈她的瘫痪以及背部的溃烂,那是在一九二五年五月十七日发生的,该日是圣女小德兰列圣品的当日。有一道白光出现,有声音对她说话,并有一只手抓牢她的手,帮助她坐起来。该声音对她说,她将要受许多苦,但是借着痛苦她能帮助救许多灵魂。 第四、是恢复她的力量,使得她能单独一人行走。那是发生在九月三十日,圣女德兰逝世周年。那声音告诉她听从神师的指导:不论他告诉她甚么事情她都该遵守。声音也对她说:克制她的偏爱,纯朴有如婴儿。 第五、是治疗她的盲肠炎。这发生在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七日。塞德医生诊察盲肠,并安排送她到医院动手术。在现场的纳伯神父允准下,她祈求小德兰援助,在她感到痛楚的地方放上圣髑,她立刻就痊愈了。塞德医生以后誓言道:那实在是盲肠炎。 按时间的顺序,那发生在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九日的第六与最后一次就是治疗她冗长时间的肺病。肺炎最后发作,她的生命朝不保夕。纳伯神父给她施行最后圣事〔告解,圣体和临终傅油〕,并把圣蜡放在她的手中,以准备死亡。他预先请求在场的人为她祈求里修小德兰。正在她似乎要咽气时,她忽然坐了起来,病完全好了。那声音又对她说话,告诉她救主很高兴她的服从〔委顺〕:赏给她痊愈。为别人的缘故,她应当多受苦,在拯救人灵上与神父们合作无间。 另外有一次的忽然痊愈,也归功于里修圣女德兰,因为当痊愈发生时,有熟悉的声音给她说话,这是在肺炎痊愈以前某时出现的,但是却不包括在上述的系列中,因为她从中获得痊愈的病症与一九一八年三月十曰的事件没有关联。 由以上事实的说明中,下面是当然的结论: 一、一各种病症有外在物质界的原因!过量的劳动,过量的浸水时间,严重的踫撞〔跌倒地窖中〕。 二、各种并发症!目盲、瘫痛、脓疮、盲肠炎、肺炎……治愈时都不同凡响。 三、五项痊愈乃与里修圣女德兰有关联,由于外在的情形:二项痊愈乃是将小德兰的遗物放在患处,另三项则是在敬礼圣女德兰的日子。 牛曼·德兰的个案经过漫长四十三年,那随后的历史帮助我们更坚信以上的结论。在当时所出现并记录的先知语,像她必须受更多苦,没有医生能帮助等都予兑现了。治愈的时间,同她接受五伤和其它显著的恩惠乃同时发生的;许多治疗是在领受五伤稍前发生,最后的治疗则在十一月,在她领受五伤以后出现的。在她领受五伤前,病痛应予痊愈,好使「五伤」不归功于某种身体的缺点,乃是适当不过的。此外,五伤的赐与能解释为:天主愿意她忍耐承行祂圣意的标记,另外证明这些治愈不由于自然界的原因,而是由于天主运用小德兰为媒介的能力。 恶疮 自述 「我特别高兴,从一九三三年主显节,我至少能够领圣体。在感谢中,我将那时的痛苦都献给天主。痛苦因着筋骨的巨烈收缩升高到相当的程度。左脚完全扭曲,它收缩到右大腿的末端下。左脚底这样横斜着突出去,总该有覆盖它的东西。如此右褪常压在左腿上,因为该一压力,非常可怕的恶疮即生长在左脚上,于是我的妈妈开始害怕,担心要把我的小腿砍下来。从足踝到脚趾没有留下一些肉皮,白骨显露着。我有六或八个褥疮在背部,大小如先令币或甚至如手掌宽。从这些所有伤口里渗出水、血或杂质。没有一个人再比我的慈母知道得清楚——当她与存芝儿〔德兰的妹妹〕看护我时——这些疮的怪味是怎样考验了她们。最好的办法乃用家禽的脂肪,善心人士送来的脂肪很多,我们竞从无缺少之虞。 目盲的痊愈〔复明〕 在一九五年四月二十九日清晨,我爸爸要代替我作简短的旅行〔谅是朝圣〕,来到我的床边说:「阿兰,我如今就要出门。」我于是醒了,爸爸就在那里,我什么也看不劳而获到。他出门往米特地去乘火车。 大约在半个钟头以后,我忽然睁开眼睛,看到我的手、白床单。我在作梦吗?我揉揉眼睛,看看我自己。我看见了壁上的圣人像,我注视着他们,好像注视可爱的老朋友一样,我离别他们已好久了! 那时有一少女来到房间里,我不认识她是谁。我惊讶地问说:「妳是谁?」她对我的询问给了一句吃惊的回答。那时我透过她的声音才知道她,那是我的妹妹存芝儿,在四年中,我看不到她,她长大了许多,因此我才认不出她来。 她赶快跑出去,叫我的妈妈。她上楼来,我立刻认出她,因为她没有改变。我喜不自胜地欢迎她:「妈妈,我看见了。」我妈妈为这消息发楞,不能相信它。「阿兰妳在作梦吧!」她以抖颤的手,把一株花拿到我眼前,因为我常常对花特别喜爱,我伸手去接白花。我的妈妈还不能相信,举起另一束红花,我伸开手去拿花,想到这些花放在圣堂里很适当。 我的妹妹奥底利亚正在我以前的雇主家。妈妈打发存芝儿去找她,叫她回家说:「不要告诉她,以防那事不直。」当奥底利亚回来,我惊讶起来说:「这段时间,怎么妳长得这样高?」我们俩一起痛哭,在整个下午,有许多我的朋友被请来。她们都惊讶,既哭泣又笑作一团。 晚上,爸爸回家,我立刻认出他来,纵然我觉得他的头发大致苍白,但是我对此没说一句话。 四年又一个月,我没有用过我的眼睛。以前我认为能看见是理所当然,否则,为什么我们会长眼睛呢?可是,如今我知道:眼睛乃是天主最奇妙的恩宠之一,为此我们每天应该感谢祂。有时候,某一些人被剥夺了天主这宝贵的恩惠,当然,虽有天主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继而,其它人尤其应知道:每件事都属唯一天主的恩惠是多么真实,祂在大能的天主,完成神圣造物于奇妙中,把整个世界和天地间的一切都化育出来。」 说明 在这点上,德兰告诉我们,对圣女小德兰的敬礼怎样介绍到牛曼家,随即报导了她自己的神修生活。 自述 对圣女小德兰的敬礼于一九一四年在我们家里开始。在那一年,战争爆发后不久,我爸爸便入伍了,我们都很担心他。有一次,他恰在离家以前由瓦得撒森回来,在身上戴有圣女小德兰的两个小圣像。我立刻要求他给我一个。这一可爱圣女的小像挂在我的床头上,我特别把我对她的热心与圣像联系在一起〔即常敬礼该圣像〕。 这样我恢复了我的视力,为此,我全心为这事感谢天主。我对这意外的恩惠感到如此高兴,我竟不能期望其它任何事情〔恩惠〕。自然地,我知道,我个人只经验到这事实,那就是天主无限慈爱,超出我们软弱的理解,甚至往往超出我们所有的意料之外。假如天主从开始就决定等待我们〔不采取积极〕,我们一定成为失败者〔罪人〕。 |
德兰早期生活的热忱 当我在下楼,或上楼到我房间时,如果听到有人祈祷,我即用在家里或在学校学过的祈祷加入。一如清晨祈祷,我会念:「可爱的主,我醒来向往你」,夜间在我安歇以前也祈祷,此外,我也为炼狱灵魂念几遏「天主经」。另外,当我病重时,在我无力时,往往我自己不能祈祷,我发觉,当我们能参与其它人的祈祷时,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当我还上主日学时,我习惯特别在周内的每一天,定一个特别的意向。星期一,我为所有的修士、修女以及在神圣大修会的会士修女们祈祷。星期二,恭敬圣洁的殉道婴孩和神圣的天神,我也为婴儿们祈祷。星期三,我祈求圣若瑟,并把家庭与基督徒的社团以及终日必须劳动的人托给他。星期四,我祈求在祭台上至圣圣体中的耶稣,也为所有成圣圣体,分施圣体的司铎,另外为在家乡或是在外教国家,从事灵魂归正的传教士祈祷。星期五,我恭敬耶稣基督惨痛的苦难与死亡,以及永远圣父之唯一圣子,耶稣的圣心。此外,我也为所有受苦的病人、临终的人,并为炼狱中的可怜灵魂祈祷。我奉献星期六,为恭敬天主圣母,并为贞女们祈祷。在星期天,我与整个教会呼求至圣圣三,并为普世祈祷。人类的无数需要是不可测量的,且非常之大,我们能够,也确然应该按照天主的圣意,来互相帮助。 我的主要热心乃是对天主圣三的热心。在圣堂中,习以为常地悬起圣家三口与圣父圣神像。该圣像已老旧破损。有一次,我有些钱,但是我的钱有何用,我无任何需要,于是我买了一幅新圣像,把它悬在圣堂内,把老旧的换下来。不拘何时我拜访圣堂,我常去该圣像处,用鲜花装饰它。 我无论何时去圣堂,我做的头一桩事情,乃是要求永远的父,让我知道天主的圣意,并能在我身加以实现。继而我要求圣神让我知道一整天该怎样悦乐永生之父。自然,有人往往决定做什么善事,而不去做,所以我常把我托靠给天主。那时我要求圣婴耶稣,赏我们为追随我们的神圣救主所需要的一切德行,然后我转向天主之母,向她要求良善与洁净。我也要求圣若瑟赏我在满全我今生身份中的本份上有谨慎与热忱,另外也为家长们祈祷。 我为可怜罪人的归正以及他们中的那些单独个人〔我认为他们很需要归正〕祈祷,可是其中许多人不晓得这事。有时有人来要求我在祈祷中也想到他,好使他能返回正确的路上。那时我喜欢说:「我们应该彼此祈祷。」不但我们能够,而且我们众人也应当彼此祈祷。没有再比这事更中悦天主的。往往有人离去,恰如他来时,以天主所知道的方式,回到广阔的世界上,我就算看不到他。但是天主的眼目一步一步地追随着众人,每一个人知道怎样在自己的时间内找到天主。 在神圣的弥撒中,我随着德文的弥撒经本。我那「师主篇」的版本引导我这样做,在那一章,开始就有:「当司铎在祭台上作神圣弥撒〔题〕。」我上主日学时就开始用它来祈祷。 治疗左脚上的脓疮 杂质从我左脚上不断的流出常常是我妈妈担心的原由。她开始害怕那只脚要被锯掉。流出物延续六个月,却一点也看不到好转的迹象。于是我想到:假如我至少要求些微的轻减这一病况,那绝不相反天主的圣意。虽然天主的能力无限,我不求完全的病愈:不过,我应当喜欢一些减轻,它会使我妈妈的心宽松一些。 在雷沙品印圣衣隐修会的赛拉芬神父,给我送来一些圣德兰坟上的蔷薇花叶。 有一个晚上,我妹妹存芝儿又包扎我的脚。次晚我们将蔷薇叶插在绷带下面,我没有注意任何的立刻改变。在几分钟后我的患处感到巨痒,继而痛楚也消失了。我要求我的妹妹把绷带除去,但是她没有时间,也没有想到应该除去包扎。所以,我必须忍耐,一直到第二天晚上。 当我们除去绷带时,我们发现它与被单和血脓紧黏在一起。我早已不能转动我的腿了,因为它弯曲在下边。当我的妹妹打开绷带时,她注视我的脚,脚形成了看似蓝色,新而又细嫩的皮肤,那三片蔷薇叶和脓血黏在绷带上,我的脚已痊愈了。 那时连德兰和她的父母也没有想到:奇妙的愈合只是圣女小德兰的其它大恩的开始。 瘫痪治愈——一九二五年五月十七日 里修圣女德兰列入圣品日 牛曼·德兰告诉人:怎样治愈的 自述 在五月敬礼〔圣母月〕中,一个下午,我正在念玫瑰经。自然,我因失明,没有其它祈祷的方法。无疑地,我喜欢去圣堂,但是因为那是不可能的,我于是在家里念玫瑰经,我正念到荣福二端:耶稣升天。随后的星期四乃是耶稣升天节。我在想:一旦我们的主兼师傅准备离开使徒们,他们会感觉到怎样?他们应当感觉到:祂为他们仍然必要。忽然问,一道光照耀在我前面。起初,它使我非常吃惊。那是一道白光在我面前,照遍床上。它对我的眼睛好,在惊讶的最初几秒钟内,我喊了起来,我的父母在楼下听到了。他们上楼来,首先是我爸爸。我除了看到白光外,没有看到什么。爸爸对我说话,给我端来什么东西要我暍。我没注意到任何事情。由光中我听到一个声音说:「阿兰!妳不愿意痊愈吗?」我答道:「什么我都欢迎,生或死,患病或痊愈,天主知道得很清楚。」声音又问说:「假如妳再能自理一切,妳会感觉到快乐吗?」我答道:「凡由天主来我,我都感觉到高兴。」那时我想到那让我高兴的一切:一切花卉、禽鸟都带给我快乐,否则,新来的痛苦,使我大异其趣。不过,我最大的喜乐乃是在我们可爱的救主身上。」可是那声音仍坚持道:「妳必须有些微的高兴。妳能坐起来,妳试试看,我帮助妳。」说着这话,有某种东西握着我的右手。母亲说我向上伸展,又说这一整个时间,我不像平时的自己。 , 当我首次站起来,我感到我背部尖锐的疼痛,我伸开我的手摸摸疼痛的地方,母亲说,我同时露出牙齿。 这声音仍继续:「不过,妳还应该受苦,多受苦,长久时间受苦,没有医生能够帮助妳,不过,妳不要害怕!到如今我帮助了妳,我还要多多帮助妳。只是借着受苦,妳才能实现妳的圣召,那就是作一个 「牺牲」,这样来帮助司铎。用受苦比用漂亮的道理所救的灵魂还多,我以前曾写过这一点。 那是谁?谁说了话?我不晓得。那声音确定没有给我名字。我们中无一人知道,谁写了这最后的句子。只是在第二天,本堂神父在圣女小德兰的著作里找到了它。因为神父自己没有这本书,他借到了那本。继而声音继续说:「妳也能行走。」 光消失了,我又理会到,我是在我房间的床上,那时我大哭,因为光消失了。我想「我怎么样了」,我完全好了,我的背也不再痛了。 |
完美的痊愈 自述 一九二五年九月三十日,半夜后一点钟,这是圣女小德兰逝世周年日。我还醒着,躺在床上在灯光下念恭敬小德兰的祷文。我等待的绝不是「那时候发生的事」。忽然间,有一道光闪耀在我面前,那是治愈我瘫痪的同样的光。它是突然地又来了,像闪电一样。电灯与它相比较,那简直是黑暗。这光也完全能够在白天来:那时它要超过太阳,而使太阳光变暗。为能享受这光只有一小时的一刻钟的时间,假如我必须购买它,我要高兴地捐出我的「两只眼睛」。我看,我注视,是光,不是人像,也不是人影。 我知道:当我看到那光时,我不能把任何喜乐与那充满我心,而非言可喻的极端喜乐相比较。当我在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九日,四年之久的目盲被治好时,我的眼睛首次再看到日光,那为我是一种超级的大喜乐,因为即便是我们自然的视力,也是天主惊奇的事迹之一。不过,我很高兴我的眼睛复明所有的强烈喜乐同稍后更卓绝的光亮相比则成了虚无。 我也再听到声音,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同样的声音。假如我活一千年,我也不会忘记它慈爱的光辉。声音常常说标准的德语,不过它以最熟习的「阿兰」称呼我,我则用我们这里所说的简单语言响应它。 我用什么来比较那声音,我的确未曾听过像它那样的声音,我不懂音乐,我听过城市的音乐合奏,人人怎样拥挤到那里,音乐家怎样替音乐会鼓吹,好似听一篇美丽的音乐,就如同在天堂中最幸福的一刻。可是没有人会舍弃自己的眼睛来购买它。我所知道的美丽音乐,乃是我们在高诺勒圣堂唱诗班上的音乐。不过,它不能产生任何的和谐,该和谐的甘美声音与那〔超然的〕声音相竞争。任何的声音如与后者相比较,只不过是噪音而已。 声音说:「妳现在不用扶助就可以行走了。侵害妳眼睛的苦痛也被解除了。代之而起的乃是更为痛苦的病。——妳应鼓励人依靠天主。」我提出异议说:「我自己不知道,我是否走在正当的路上:是否我作的每一件事都错了。有人说,凡与我有关的每一件事都是欺骗,但也有许多人对我发怒,这样我真怀疑,是否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对。」 那时那个声音提醒我,对所有教友的反对、怀疑和良心的不安所用的良方:「在盲目的服从中紧随神师的忠告,向他吐露每一件事,那么,在妳身上的「自我」渐渐地连根拔出。常常纯朴,心如赤子。」 声音平静了,光也消失了。我又看到我房间的平时状态,以及在我手中所打开的有祷文的小经本,那时电灯散发着暗淡的光芒。我不知道,是否我在作梦:我揉揉眼睛,环顾一下四周。 那时我起来,试着走路,我抛下那一直到目前我仍离不开的手杖,把它靠在角落的墙上。以前,我不能单独横越房间,常需握紧一个家具。现在我完全自如地,有一刻钟的时间,环绕着房间行走。 她已经差不多有七年之久不能独自到户外去了。 盲肠炎发生和忽然痊愈 说明 我们的读者要记得:牛曼·德兰的患病乃是她的脊椎受伤和在灭火时,她浑身出汗又被冷水湿透的结果,因此她染上了严重的肠胃病和肺病,她曾在医院治疗无效,病症拖延到治愈目盲与瘫痪之后。那只是在救活她生命似乎无望之际,这些疾病才痊愈了。陷于危险为首的疾病乃是肠胃的宿疾。 以下乃是德兰述说盲肠炎怎样发生和治愈: 自述 一九二五年是我最大的恩宠年,如果没有我特别的苦痛,来当作天主没有忘记我的标记,它不会结束的。十一月七日,我感觉到这样地不舒服,竟致不能站立,而必须躺在床上。整夜我难过的不得了。第二天我因疼痛失去了感觉,在如此困倦不堪的状态中,我竟不能睁开眼睛。 因为我身体不好,我的父母派人去请瓦得撒森的塞德医生,他晚上约在六点钟来到。 「孩子,妳怎么样了?」这是我们多年邀请的家庭医生来我床边问候我的亲切方式,不久他又同情地说:「这一次妳真的病了。」在诊治我以后,他果断地说:「妳的盲肠发炎很严重。」 于是塞德医生决定:我应当立刻被送到瓦得撒森病院,去动手术,如果迟延到第二天早晨,他不会负责的。他宁愿立刻用他的车把我载去,他说:「妳非常体弱了,不能长久地坐着。」我的父母完全被这新的不幸难住了……他们去找本堂神父商量,希望因我的病弱不堪,或许劝阻医生载我去医院,因为,假如事情直的如此严重,我干脆死在家里。本堂曾与塞德医生面议,说出他这意见。我的父母在医生的判断下,可能认出天主的圣意,当时我的父亲赶紧去找车辆,我的母亲赶快准备床铺和要紧的更衣物。医生则到另一病人那里,然后开车来医院准备一切,立刻动手术。一切的烦扰不安几乎有半个小时。 我完全听命去那里,但是我母亲极度伤心的愁苦刺痛我的心。在如此的烦恼中,当人间的一切帮助用尽时,我呼求最大的「援助家」,那为我有什么不对吗?她〔圣女小德兰〕亲自已经许给我:「我将来也要帮助妳。」 不过在我转向小德兰要求救助前,我愿询问本堂神父,如此才不致有「我在试探天主」的疑虑。塞德医生很适当的说:「圣女德兰常常对妳显了奇迹。」我当时说:「我确切知道:假如我祈求圣女德兰,她会帮助我的。」 本堂神父准许我求圣女德兰来治疗我,不必开刀,假如是中悦天主的话。 在我所有最珍惜的东西中,有一圣髑!圣女小德兰的一根头发,那是雷沙之圣衣会赛拉芬神父送给我的礼物。这位小圣女的头发,对我来说很可爱,我常放在一小盒内,用一条细绳挂在我的脖颈上。 我如今请人把圣女遗物取出来。凡是在场的,都开始一齐大声求圣女德兰。 由于痛苦,我不能和别人一齐念,而只是在思想里祈祷说:为我个人,我完全顺应主命,不过,我求她垂听我在烦恼中的妈妈。因为我发烧和病弱不能做得更好,不过,我们可爱的主不大在意我们的作法,而是在意我们的祈祷。 有一只手出现在我面前,我很想抓住它,但是,我不能这样做,那是一只洁白而纤细的手,就如小德兰在她圣像上的手一般。前三个手指伸出,其它的则隐曲着。 妳完全服从和欣然接受痛苦使我们高兴。为使世人知道:有更高的能力在介入,妳不需动手术。妳就要起来,去圣堂,立刻,立刻去感谢天主。妳还要多受苦,可是不必害怕,甚至心中也不必胆怯。只是这样,妳能在救灵事业上合作。无论如何妳应更多更多地刻苦妳自己,常常纯诚像赤子一般。 说明 纳伯神父与一小群人曾跟他〔医生〕在半夜里去圣堂,为服从一种不晓得的声音,那些如此批评他们并非难事而他们轻信的人应当记得:这不是第一次听到德兰说的声音,她所听到声音的常跟显著的治愈疾病相联系,对于这事从没有一种满意的自然解释。他们也应当记得:德兰曾受肠胃病苦七年,她曾严重的患病在床,在请医生来前三天发着高烧,塞德医生乃是一位在这方面有专长的医生,他曾诊察出是盲肠炎。 德兰最后的病痛消失了 在这一点上,我们按次序,预先述说她最后疾病的消失,而此病可能归咎于她在帮助灭火时〔一九二八年三月〕所受的过度劳苦与力竭。 我们也要记得在那时候她浑身是汗,同时在她传递水桶给上边人的当时,她的衣服完全被水桶滴下的水湿透了。她的肺部受了伤害,肋膜炎不久被医生诊断出来。肺病延续了八年,一直到所要描述的危险发生时为止。 危机在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九日发生。在以前的封斋期,她于耶稣受难的神视里领受了五伤,事后,她每周〔复活节除外〕从星期四夜里十一点钟至星期五午后十一点钟,即有耶稣受难的神视。危机如没有警告,就不会发生了,因为伟特神父告诉我们:她在十一月十九日前数周感觉到如此痛苦,医生竞禁止所有的采访。他声明肺炎己经开始。 就在星期四夜里十一点钟以前,耶稣受难的神魂超拔将要开始的时候,她突然一阵厉害的咳嗽,但不久神魂超拔在十一点钟开始,咳嗽也忽然停止,再不发作,一直到星期五下午一点钟结束为止,在此次特别的耶稣受难的神魂超拔中,德兰领受了耶稣的茨冠伤。 |
伟特神父描述事情的发生如下: 自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九日,星期五以迄目前,乃是德兰整个受苦最沉重的日子。在该日,她在死亡的挣扎中,那是约在下午六时,死亡使一切在场的人,连纳伯神父包括在内,都怕她每一呼吸都会咽下最后的一口气。 在该星期五早晨的几个小时内,另外是中午,病痛一向最严重,德兰照常看到我们主的苦难,有迹象显示她有完全新的痛苦。于是茨冠的痕迹出现,许多人都可看到。 约在黄昏,德兰的病情比以往更坏。她没有足够的力气抬手,她的妹妹必须扶着她的头。约在六点,她的面色苍白,像垂死的人一般。她的嘴唇肿胀,她那悲愁的眼睛,半开半合,向上仰视,她的脸面下沉,鼻子变尖锐。当人呼唤她的名字时,不拘声音多大,她则毫无动静,她呼吸缓慢且困难。她的爸爸说:「她的脚已经冶了。」又哭着说:「巴不得她的妈妈在这里!」 德兰的几个朋友最后也来了,但只是在病人的可怜情景前站着,就像她的近人一般无计可施。她们哭泣并祈祷:「圣女小德兰!请妳再帮助我们一次,假如事实必该如此,至少要等待她母亲回来!」纳伯神父请在场的人祈求圣女小德兰。不过,他最后意识到自己必须承认牛曼·德兰再也不能久活了。于是他命令她爸爸快拿一枝圣蜡烛〔为临终的人〕来,把蜡烛放在德兰的手中,上端则叫德兰的妹妹拿着,本堂神父又把苦像放在临终人的另一手中。每人都想:每一秒钟都会是临终最后的一刻,在每一瑞气之后都害怕她的呼吸停止了。纳伯神父和高诺勒之副堂伟伯神父那时开始为临终人祈祷:「基督徒之灵魂!出离〔此世〕吧!」她母亲仍在远处,对发生的事毫无所悉。等她回来,只能看到女儿的尸体了。德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忽然间,德兰让蜡烛和苦像从手中脱落下去,立刻坐起来,好像在神魂超拔中伸出自己的双手,有一种喜悦、幸福的微笑展现在她的脸面上。 抱着她的妹妹,因为这意外的结果与体力的遽增而吃惊。于是惊异的自问道:「这或许是她最后的微笑!因为圣女小德兰来接她,然后她会躺下,一切为她都成过去了。」不过当德兰坐起来,死亡的断气声停止了。她不再躺下,而是眼睛向上仰视——德兰欣赏了从另一美丽的世界来的客人。 奥妙的光又出现,从光中有一声音说:「妳如此顺命,给予我们可爱的主喜乐。祂不准妳现在死。该事的发生乃为显示给世界:有一更高的力量。妳应多多受苦,与司铎通力合作,为拯救人的灵。」当德兰开口说话时,别人高兴地倾听,欢笑不已。他们以特别的喜悦跟随着德兰的述说,因为她的认真,她的言语显得笨拙。在类似的事中她像生活于另一世界,事后,她一反常态,才稍带困难地恢复一般的说话,用断续的措词,带口吃的词组,就如小孩子刚学说话一般。 第二天,德兰能够起来。她经过了该一困难的周五,再不为其它的周五所困扰。头上的伤痕仍留着,但会在第二周愈合,犹如手足上的伤口愈合一般。头上的伤口在周五以前则绽开,她的白色头巾处处都染血迹。 印五伤 说明 牛曼·德兰不是在同一时间受了所有的伤痕。她是在一九二六年封斋期领受了五伤伤痕:茨冠伤痕、肩部伤痕以及鞭痕〔受鞭打伤痕〕则在稍后期。 她是怎样领受了五伤的痕迹?她亲自当着纳伯神父于一九二六年六月二十六曰,给了伟特·良波神父以下的说明: 自述 一九二六年封斋中期,我肋膀的伤出现了。有一夜,我躺在床上,我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热心的思想可以在一人身上发挥大影响。但是在我的情形中,我没法知道:我肋膀的伤出现,在我这方面像是灵魂内在奋力的结果。我那时没有想耶稣肋膀的伤,或是想在我身上的类似的伤。我从没有看伤痕,我也不知道怎样去思想这类的事。 当我这样躺在床上,没有特别想我能清楚记得的任何事,忽然问我看到我们的救主站在我面前。 我看到祂在橄榄山,那时因为是我第一次遇到的事,我没有概念想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不过,我看到救主跪在那里。我看别的每件东西都清楚,像树木、青草和石头正像在山园中一样。我也看到三位使徒,并不如同一般描绘的,他们躺着,宁可说他们靠石头坐着,十足地无精打彩。 我看到我们的救主孤寂无援,没有天使捧圣爵,或任何其它人。 当我看见祂时,忽然问,我觉得在我肋膀这样疼痛,我想我快要死了。同时,我觉得好像有什么热东西从我身上淌下来。那是血,血继续在流,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从周五下午起,随后的一周平静。 整个的时间,我很软弱,几乎不知道我在哪里。周四,我甚至不知它是那一天。 在第二周,周四——周五的夜里,我看到我们的主在鞭刑柱上。我的肋膀又开始流血。我不知道,那是星期五,我问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答应说:「是星期五。」 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一直到下一星期五。那时我看到我们的主头戴茨冠,我的肋膀又流出血来。 在圣周以前的星期五,我看到我们的救世主背着十字架,我的肋膀又流血。 在濯足之星期四〔圣周四教会神长给人濯足〕我看到我们的主又在橄榄山。 我的父母没有注意我发生了甚么事。我将肋膀伤藏着,不让他们看到〔我还未领受其它伤痕〕,一直到濯足星期四。 父母发现伤痕 自述 我最忠信的朋友到目前乃是妹妹存芝儿,我绝对地能够信赖她,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我当时对她说:「一旦有什么事发生,妳知道妈妈会有多担心。把我整身洗洗,不要让她看到。」我的妹妹快速地答允,对那一切她也不用任何问题来麻烦我。 为使血迹一点也不让人注意,绕着我的两肩,我披起一件黑披肩。我父母只想:那是因为天冷。有一天,我妈妈告诉我说,我不应该披那件黑披肩,于是说:「妳穿着它,看来像一个老祖母,把那披肩拿下来!」但是她看到我那么坚持要披那件披肩,她第二天再还给我。 最后,在圣周四,我爸爸问我,有什么不舒服。我又看到我们的救主在橄榄山。黄昏时,我的肋膀又流血。有一次我爸爸正巧遇到我脱「护腰巾」,我要求他给我另外一件,当他拿给我时,我要求他递给我一件较大的,他晓得我怎样小心地把它折成八褶,塞在看不到的地方。我在床上想法子藏起那件旧的,不让他发觉。在我病弱的情形中,我勿宁是孤苦无援的,我的爸爸终于知道了,虽然,我如此想小心地保守秘密,毕竟被发现了。他发现流血的衣物,把它拿去给母亲看。这样,于圣周四我的父母知道从我肋膀奇怪地出血,甚至他们也不大清楚,那有什么意义。 但是在圣周五,我正在神魂超拔时,不晓得周围的事情,血流得很多,以致衣物都不能再吸收,它湿透了我的睡袍。现在每一个人也都看见血从我的眼睛流到面颊。那时我的父母开始怀疑,我在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到目前为,对于我手足上的伤口他们毫不知情,因为这些伤在那出现尚属首次,我不确切地知道:伤口何时来,它们只是在圣周五黄昏时出现。 我以前也不知道,我有这些伤口。我在神视中,也不理会它们,因为在那里,我不能想我自己,而只是整个时间凝视着我们的救主。 纵然我已经习惯吃苦了,五伤一直在使我痛楚,好像是有些东西进入我的手足中。肋膀的伤实际是一心伤。我在说每句话时,都感觉到它。假如我作深呼吸,一旦我用力说话或急迫时,我马上觉得我心中的刺痛。假如我安静地待着,我就不理会这事,不过,我心甘情愿地接受痛苦。现在,在周内我的伤口会封闭起来。真正的痛苦则在更深的内在地方。在我手背与脚面上的附带压力,我觉得比在手掌或脚底的窘迫小多了。因此,我不能用任何手杖,甚至也不能用脚底站立,更不能走路。 我肋膀的伤处与我所看到耶稣肋膀的伤处不同,我肋伤的位置恰在心上边,而心就在那里跳动。它偏左,不过稍微有点横斜。有人对我说,学者们从个人的观点议论该事,纵然有人宁愿听过适合于自己的观点,可是我只能说它怎样,我看到的怎样。 说明 当伤痕在德兰手足上出现时,本堂纳伯神父建议,照普通伤口治疗,请塞德医生来。塞德医生包扎上治疗普通伤口的绷带之类的东西。这些不但没有医疗的效果,反而造成相当大的肿胀和非常剧烈的痛苦,竞致引起她阵阵的昏厥。于是纳伯神父准许德兰把药物等除掉,肿胀和疼痛才停止。他那时忆起那声音所说的话,这话预报更多的痛苦说:「没有一个医生能够帮助妳。」纳伯神父被席维神父以及少数其它人批评,因为他允许德兰把药物等除下来。纳伯神父毫无责任请医生来为伤口敷药,也没有任何教会章程要求他如此的这般的处理。但是如果当他看到所敷的药物造成严重的伤害,而他仍然坚持企图医治伤处,那末,他一定会招致批评的。 |
德兰印五伤进一步的史实 伟特·良波神父的述说只是到一九二六年为止。五伤标记的发展史和领受肩部的伤以及鞭笞伤痕,我们从傅伯之「高诺勒之奥秘」继续我们的述说: 茨冠伤痕的出现 一九二六年十一月五日在耶稣苦难的神视中,那尚未明显的茨冠伤的痕迹,在她头上成了显著的、继续不断地头痛,随着新症候,加重了德兰「受难」的痛苦。在十一月十九日的周五,有八个明显的伤口在她头上的周围流血——血染红了白头巾。伤口看似尖刺造成的小洞,从那时起,在耶稣苦难所有的神视中流血。 在次年〔一九二七年〕的周五有了更多的改变。那时她手足上的伤口由手背与足面向里面打开一条通路,穿透了手掌与足底。那时伤口在外观和构成上乃是直正的钉伤并像刚刚穿透的,就如十字架上基督四肢上的钉伤一般,在手背与足背有更大更宽的裂口,在外观上好像被铁钉用力打穿的,伤在钉子出来而进入十字架木头的地方,则小而狭且被穿裂。原来在该一周五,从她的眼睛中不断地流血,而这两眼都瞎了,黏贴在一起,覆以硬皮,左右面颊的凹纹被慢慢凝结的血变成僵硬,而血则一起流入下巴的凹处,凝聚在她的喉咙和睡袍的领子上。 肋膀伤在一九二七年也显出了改变,它首先在耶稣圣心庆节显出改变。左肋自那时起显出裂伤口,此伤表露出直接贯人心脏。伤的外形也值得注意,它的边缘翻向外边,好似由拔出的长矛所造成,而矛头贯穿了〔她的心脏〕。 伤痕透出了光线 许多证人看到了光线,有时从这些伤口内射出来,光亮而强烈,甚至穿透德兰为隐藏和保护伤口所戴的手套。纳伯神父叫人做了一张跪凳,放在堂区圣堂的后边,好使德兰能够望弥撒,当她跪着和祈祷时,不致吸引会众的注意。不幸的是,一开始就没有达到目的,好像拜访和现场的人数毫无减少,在主曰和节日,在外边整个歌唱席竟充满了民众,他们甚至挤满祭台周围的空间,于是德兰不断在「被监视」下。有数次,这样的崇拜天主的人不拘是本地的,还是外来的,都惊讶地注意到:左手的伤痕放射出像太阳一般亮光。高诺勒的校长博木和纳伯神父想:德兰这些观察可能出自大众的幻觉。 博木校长想,照像机不能作「自欺」的牺牲品,也不能有什么幻觉,就在一九二七年五月十七日,他隐藏于众人中,在公祭台后方,焦距正对德兰〔牛曼〕。因为五月十七日乃是小德兰列圣品的周年,该日已经有特别的表征,谅有某种惊人的事件发生。届时,光线果然显露出来。校长照了两张底片〔作两次曝光〕,以除去任何受骗的疑虑。看!底片确定地显出光线,那再也没有争辩的理由,而是事实,对光线的观察乃是现实的感官印象。底片现今则保存在累根斯堡之主教档案室 肩膀伤痕 在那些更为直接与牛曼·德兰接触的人中,激起他们更大惊异的要算一九二九年封斋期内「受苦的程度」加大了。她在那期间已经体验到精神痛苦的显著增强。一九二九年三月八日,白色的睡袍显示出在一边的肩膀上有一片血渍——那由于她肩膀上相当大的伤口,在这天第一次出血,从此以后在耶稣受难的所有神视中都流血,该肩膀上的伤乃救主伤痛的翻版,那是祂所背沉重尖棱的方木〔十字架〕造成的。 肩膀上的伤,牛曼·德兰感觉是一切伤口中最疼痛的:它在背十字架的神视里最大,流血最多。当她在神视中看到刑役在钉十字架前凶残地扒去我主的衣服,那伤处也流血。假如让我们从牛曼·德兰的肩伤作一推断,那末我们主的肩伤是最痛的。在所显示于可敬疆腾·达格来,修女美安黛和其它有关耶稣苦难的启示中,他们曾描写我们神圣的主说:在肩膀上的伤乃是祂所有伤中最疼痛的。 鞭痕出现 一九二九年三月二十九日圣周五,她的睡衣、睡袍——由于流血过多已经换过两次——显露很多的血迹,对她所作的检查告诉我们:她的全身,另外是她的背部遍布鳞伤,像是由剧烈的鞭击而来;伤口都洞开着,流着血。这些乃是基督受鞭打的伤痕。从那时候起在耶稣受难的神魂超拔中也流血,往往德兰全身伤痕累累。 强烈的流血往往经由心伤,继而借着肩伤,最后借着头上的茨冠伤,其它的伤流血则不顺畅。头巾,睡衣和睡袍都浸透血,几乎能拧出血来。个人的睡衣与睡袍之需要必须庞大。有许多东西自然保管起来,并加以存证。 由于印伤,牛曼·德兰不能用整个的脚踏地,她以平常姿态踏到地面,有疼痛的感觉,她则下意识地把脚收回,她之用脚后跟吃力的走路,那是不必惊讶的。为了足伤,她不能站立或跪相当的时间,因此在大祭台后边做了一个跪凳以方便她坐或跪。 描述牛曼·德兰的伤痕 凡尔赛之路易医生于一九三0年访问高诺勒,也检查了她手上的伤,以下乃是他在自己题名为「在高诺勒的圣周」小书内所描述的她左手的伤痕。 在左手背上,我看到钉帽,直角形朝向手那一方面,稍长而不宽。它所形成的直角奇妙而有规则,有锐缘而精致地饰以弯曲的边,约有十五公分长,十公分宽。这些边长而尖,就像用铁锤打制的钉子边。钉帽本身细长成弓形,浑圆如圆屋顶。圆屋顶本身厚约一公厘。它在数处显出扁平的斑,就像在一块铁上用铁匠的铁锤所造成的斑一样,颜色红褐色,像陈蜡烛印章。 我然后检查她左手掌中的钉尖,它出现在肉皮上,在掌心中,似乎用铁锤倾斜着打下去的,而钉尖朝向手掌外。它突出而呈弯曲形,长约十五公分,它又完全贴附在皮肤上,厚约四公分,粗糙而有圆形。它与钉帽一般,同样的棕色。不过,在它周围的伤痕边则不太明显。 这种描述公布于一九三0年,傅伯在他于一九五0年出版的书中 也有类似的描写,但附加上:这些钉子乃属牛角质的构成物,皆穿透了四肢。 在奥高奈神父造访时,纳伯神父在目前有路易医师的描述文,他作证:脚上的伤痕,类似手上的伤痕,它们都与路易医生所提供的描述相吻合。以下乃是抄录他著述的一段: 在牛曼·德兰脚上的伤痕有她手中伤痕的一切形状,那就是照路易医生所写的有铁钉之外形。 |
我亲眼看到了 本堂纳伯神父作证 路易医师的这种描写显示出:牛曼·德兰的伤非常近似塞拉诺和圣文德所描述的圣方济·亚西西的五伤。束斯敦神父引证公教的著作家,他们都认为有关圣方济五伤之描述夸大,他自己则倾向于这一见解。所以我们由傅伯的书中再提出引证,该本书确证路易医生所给予的描述,他显示牛曼·德兰的伤在穿透手足的钉形上直正有似牛角的物质——此乃伤的形状,它从来未有任何自然解释的尝式。 伤疤乃慢慢形成,首先在手背上,继而在手掌中:它们起先开口,继而伤即被痂〔疤〕覆盖,并被结成的疤所围住〔圈住〕。不过,这些伤在耶稣受难的神魂超拔以外并不流血,也不湿润,更不排出任何东西;在星期五神魂超拔以外,完全干结。它们成了新物,坚硬而有牛角质,在它们周围有伸缩性和细致的薄膜。在耶稣苦难的神魂超拔中它们则裂开、流血,在神魂超拔终结,再予愈合。〔见拉马年鉴十一 ——十七〕。 在里面,在手掌中,伤痕是越来越狭长。这些伤正像某种东西,假如有人自己设法加以制造,那绝对不会这样的。 有事实应予强调,我们可能希望在手掌中的伤出现,它们起初倒不出现——这样为了这一或许多其它理由以门户之见来作解释必须排除,它们实际开始在手背上,只是稍后那些伤才穿过手掌。 一旦伤处不流血了,伤口则为一美好的薄膜所覆盖,有时候出现一种深度的暗红色,而有时候会出现深深的鲜红色。依照自由的医学证据,假如这些伤出现没有任何人为的干预,也没有接受任何的动作,那即是纯真的…… 【伟资医生于一九三一年注】 手背上的伤有九——十一公分宽,在似药片般的浮起,高出周围及皮肤约二——二点五公分,在各边上有相同徒落〔垂直〕的缘,表面平而有光泽。 在一九三一年的年鉴上,利德·冯拉马实行数次检查,当时看到伤口改变之结果。这些伤主要地建立在该事实上,即是有种「钉」形成于伤口中,好像由坚固可怕的血肉所组成;使人得到一打制铁钉的印象,它从外边到内里穿透了手,它的末端显出是被铁锤钉打而弯曲的。在伤口的当中与正常皮肤之硬度间有一更为光亮,有纹沟而美观的边缘。伤口透过该一边缘或薄膜伤处流血。只有当牛曼·德兰伸开手指时,皮肤的伸张受到伤害,这些伤才引起小小的疼痛。 巴保医生注意到:于一九三二年,她在基督受钉前被褫下衣服的神视中,忽然从她右肩上流出鲜红的血来,并于一九三四年,在苦路第五处〔在该处西勒乃人西满被迫帮我主背负十字架〕,当十字架被西满推放在吾主的肩膀时,也流出鲜红的血来。 为证明这些现象有奇迹性质,没有任何事再比「牛曼·德兰伤口流血的时间同吾主受苦的时间相吻合」的显著情形,更能折服医生的。这样,当吾主的手在责色马尼山园被绑时,她的手则流血;上午六点钟〔耶路撒冶时间上午八时〕我主被鞭打,她被鞭打的伤口即流血。在她看到茨冠放在我主头上后不久,她头上的伤口流血。当她看到耶稣背字架又在吾主被扯下衣服时,她肩膀上的伤口就流血。当她看到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她手足上的伤口也流血。 由于教会的意愿或批准,德兰屡次接受了「心伤」的检查,包括测量、触〔摸〕诊、透视、X光照射和描绘。更有多次,当它活动和流血时,也受到观察,那就是:一、当德兰在「苦难」的神魂超拔中,而不知周围发生的事或对她所作的试验时;二、当她不自知地流血时;三、当她本性的意识对事物发生的注意力,以及对流血过程的任何的影响力完全排除时。 伤痕钉尖的形成,〔在以前的世纪中有几位圣者遇到〕乃是牛曼·德兰不久即注意的事情,它在形成中渐渐凝固,给予她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伤口刺痛」的感觉。 在耶稣苦难神魂超拔的时辰以外,这些结疤感觉到坚硬,几乎成角质,但又非常敏感,恰好在耶稣苦难神魂超拔时开始,从星期四晚上起,它们成为柔软而又非常敏感的,就像新伤一般。 一般的印象是:当亚西西圣方济领受五伤时,他以完善的形状领受了它们,以后就没有改变或发展。这决不确定,因为圣文德曾描述他五伤的 形成如下: 当神视消失,它在圣人心内遗留下最奇妙的热爱,又在他的肉身上印上他所看到依然奇妙的标志,因为立刻钉痕开始出现在他的手足上,就像不久以前在「被钉基督像上」所看到的一般。右肋也似乎出现被长矛刺透而覆以红色的伤痕。〔见圣文德著圣方济传〕 我们应该注意:圣文德没说钉痕「出现」,而是说「开始出现」。所以那些主张直正五伤最初赐与时,应当是完善齐全而毫无改变与发展的少数人,不能引证圣方济的案情,为支持他们的主张。 一如在其它印五伤的人之情形中〔有改变〕,虽然在牛曼·德兰身上也有发展,不过,自一九三0年,伤痕发展完毕,就没有任何改变〔而茨冠伤痕则除外〕。按茨冠伤原先由八伤组成。这一年〔一九五三年〕又在她的头上出现附加的六伤。在乐逸医生与赵逸思神父的书中,记载了德兰的预言说:「一旦茨冠伤痕在前额完成一圈,那是她去世的记号,当她死了,她要来接纳伯神父。」 「被钉基督之活生生的翻版」一文于一九二八年在捷克出现,依内克博士在该论文上声明道:「一九二八年,圣周五早晨八点前十分,我能在她的跟前观察到在她左手背上的伤口流血:毫无疑惑地人能看到鲜红的血从一小伤口流出来……如此之多,它竞围绕手腕作成一手指宽的血带。」这是那位博士第三次造访高诺勒,当着道司可席主教〔所见到的〕「这伤口虽然流血,不结疤,也不发炎而保持相当完整的状态。这为怀疑的人乃是难解之结,而又总不能说明的。」一旦,当人观察这连续不断地流血几分钟,即会感觉到:那不可能是骗术造成的。一位经验老道的外科医生,不应被假冒的流血所欺骗。「德兰究竟在那里得到这么多流动的人血?」 当我们停下来考虑下面的事实时,因它超强而有力的证明,该问题才首次完全地被发现。 在每一次基督苦难的神魂超拔中,所流出的血至少达两公升,「苦难神超」的数目每年可以到达三十五次:它们已经进行了二十七年,它的「消耗量」或「需求」新鲜流动的血达一八九0公升,也就是四二八加仑,它的计算公式如下: 卅五次X廿七年X二公升等于一八九0公升等于四二八加仑 在高诺勒之印象小册中〔枢机兼布拉格之首席主教所著〕可以寻到〔从一九二九年三月〕出血之事实和有关流血的性质的无数证据: 一、在第三神视中,也就是橄榄山之神视中「眼睛充满血」。 二、在第五神视中,耶稣流出血汗,德兰也有血从眼中流遍她的两颊。 三、又一次在第五神视中「心伤〔肋伤〕开始流血。」 四、在第七神视中,血还是从眼中流出,但右手的伤痕却是干的。 五、但在第九神视中〔眼血停止〕,两手之伤痕开始流血。 六、在第十神视中,「两手当时流血惊人,她左手上的绷带竞浸透血,两眼又再流血。 主教也注意到那里有〔表面上〕的矛盾:「虽然她的眼皮因血黏在一起,以致她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德兰却伸着她的双手。 七、在第十七神视中,星期五、六点钟,主教注意到:她的眼睛被血黏在一起,有两条凝结的血带停在她的两颊。每条有两指宽。在她心上的套衣也浸透血。 八、从该一神视起,耶稣即把十字架放在祂的肩膀上,开始走苦路。主教认出:她的心与手都在流血,该次流血这样多,竟流遍外套。她的足伤也流血。 九、在第三十七次神视中,当耶稣的衣服被人粗暴地剥下,他看到「鲜红的血由她所有的伤口中流出来。」继而德兰看到耶稣在十字架上:「她眼中所流的血,当时滴到她的胸衣前面」。几道血带当时从她右手背和手掌中流下,汇聚在手腕上,左手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了。」 十、巴卜司曼教授是邦贝的生物学者,他向我们保证:他能观察到当牛曼·德兰在神魂超拔里看到:基督在大司祭的庭院中挨圣殿仆役第一记耳光时,她品澈的眼泪怎样忽然变成了血。巴氏于一九二七年参与教会所期待的首次检验。 在有些照片上,两眼睛中流血的开始与进一步的发展能够准确地观察到。血在这里流了好几个小时,并三次从茨冠伤中,在耶稣被钉神视里也流了不少时间,即是有八九处,大部份在后脑处的茨冠伤都裂开了。人能在染血的披肩上完全明确地看到这些血渍,俄亥俄州的申伦博主教和我也曾予触摸到了。 自一九二七年至二次世界大战,又自一九四五年以后所有的岁月中,高诺勒又可进去,人们观察到她的伤血也是这样。 在神魂超拔中,特别是在封斋期流血相当可观。纳伯神父把德兰的一件白外套让一神职界的拜访者看,那是在一九四五年圣周五套在两件内衣上的,这件上衣不仅染上血迹,那简直是浸透了血。当时除心伤外,从右肩也出血很多。 血泪在公教神秘家的历史中并非新鲜事。它在其它的案例中,甚至在未曾印五伤的圣人早已被提及了。 在牛曼·德兰的案例中,血和汗常常出现。确实有规则地于耶稣戴茨冠的神视中,约在早晨七点钟,在头皮上八处固定的地方。这事在以前难以观察到,只是在十九世纪记录了两例。 这些血在研习并讨论病情的医院中曾分析了许多次。那是人血。就像任何人血一样,由血流质和血球所组成。血流质即所谓血浆完全正常地含有水分、蛋白质、盐与糖分及脂肪。血球则以一般的比例:有红、白、血素、铁质、水分与染色体。一般而论这血型根源在分析中也不明显,好使测验尽可能成为超级客观的。从耶稣苦难的「神超」中所估计流出遗失的血在二和三公升之间:那不常是一成不变,一般地说:从一个人流出五公升血乃是致命的失血。 |
领圣体的现象 这些现象主要而非常显著的乃是她不但活命,而且不用地上的食物维持有精力和积极的生活,只靠圣体的养育。就延续有三十一年之久。该一现象最奇妙的特征不是她不仗地上的食物生活,而是圣体圣事在一完全明显的情形下给了她力量与生气。她答复纳伯神父的副本堂说:我不是不吃东西活着,而是仗着我们的救主活着。祂曾说:我的肉实在是食品。祂几时愿意如此,那么,该一情形不应是这一事例吗?一如我们将要看到,圣体的面饼形平常存留在她内完整无缺,从这次领圣体到下一次领神体。当圣体存留着,她有正常的精力;不过,一旦她为别人受苦〔就如平常遇到的〕,若圣体面饼形消失了,那时,她即成了软弱无力的,竞像死人一般。要等到她领了圣体时,她才恢复精力。对该一现象法舍神父〔Fr.FahSCl〕写道:「她领圣体的非凡结果如下: 首先体力分外加强,立刻引入注目。人们往往看到她领圣体前的软弱可怜情形,另外假如她代人受苦的神秘情形之一是在领圣体前,那么,这刁道洛伟总主教由高诺勒一九二九年的年鉴中为确证上述的事实,曾引证方济会士何尔曼·若瑟的叙述。何尔曼·若瑟的陈述如 下: 我于一九二九年五月二十四日在高诺勒,曾幸运地目睹她一次领圣体的神魂超拔。我在更衣所正要穿祭衣,忽然门开了,我看到一副满带痛苦和内心忧愁的面孔,这样的面孔我甚至在死人身上也从未见过。「双目」让我想起一个口干舌噪的人,她无力而倒下去之前,用尽她剩余的一些精力,到水泉处,那就是牛曼·德兰来领圣体……在弥撒中,当她跪在祭台后自己的地方,神父来给她送圣体时,她一看到圣体,神魂超拔就来到她身上,她张开双手,向圣体伸出去。她的眼睛不直接望圣体,而是直看着「我〔神父〕所不能看到的」人物。她自己能看到复活的救世主,而我只看到面饼的形象。……当我看她的面容时,即回想到圣经上谈圣德范的那一段:他的面容像是天使的面容〔宗六、15〕。那再不是牛曼·德兰的,那另外是完全不同的 面孔,向着造物主的伟大与尊严表示出受造物的尊敬。 〔见刁道洛伟第三二八页〕 因为有人作了声明,虽未经确定,即是有一些出奇的人被发现在自然的状态下,几年不用食物而生活,本笃第十四怀疑所有医生现在对此所说的言论:这样的事没有奇迹便不可能。但是照我们已经说过的,他主张:假如一个人守斋不吃一切食品,而只依靠圣体生活,那就被视为奇迹。公教的写作家都异口同声地主张:有许多证实的例子:他们不饮不食生活许多年,不过他们戒食时则领圣体。这些人主要被列在印五伤的人中,以下是几个最著名的事例,是从伊伯·古贝尔博士所著题名为「印五伤」一书中采集的。 一、尼阁·冯物洛二十年只靠领圣体而活着,每月领一次:二、圣李维纳〔一四三三〕活了二十年;三、乐园之真福道风加〔一五三 三〕二十年;四、莉萨·冯肋特十五年:五、艾曼丽修女十二年;六、路易·拉道十四年;牛曼·德兰三十一年;七、圣女佳琳八年只靠领圣体而活着。人们对其他一些人声明:他们曾在自然的状态下生活了许多年而不用饮食,像莫利·方舍即是,但是对他们,我们绝对没有满意的证据,来证明戒食的十全十美。唯有一人的事例,与牛曼·德兰的同样调查了,那就是烕耳士少女撒拉·若安在八天的禁食不吃不」喝后就死去了。 引证 人们要求牛曼·德兰接受医生测验,以证实她不吃东西。教区的主教确定:人不饮食能活多久。有人建议德兰受测验十一日。主教则决定十五天。她接受一天廿四小时的被监护,在四人组成的护理班中,至少常常有两人与她在一起。她们测量一切进入或排出的任何东西,包括漱口水和排泄物。 在测验期结束作出报告证实:她十五天不吃也不喝。她的体重在测验开始和结束时同样都是二二磅,只是在每一周五体重有改变。她每周在这一天忍受基督的苦难。她的体重在一周五减到二二磅半,在另一周五则减到一一五磅。可是每周中间两次,她的体重又爬升到二二磅。 若有人问她:她怎样生活,她总是在答:「仗赖着我们的救主」;这是在指仗着圣体。 说明 与圣体圣事相连的两种其它现象,乃是她晓得我们救主的临在,以及圣体之面饼形存留在她内全然无损,自这次领圣体到下一次领圣体。这二事我们一起讨论,因为人们自己能够确定的事乃是:她能知道圣体在不在其它人心中或看不到的圣堂里,这使我们相信她能说何时圣体临在她内以及何时圣体的临在中止。有关被印五伤的人 觉察出圣体的临在,刁道洛伟曾写出如下: 受印五伤的人显示出一种对崇高的秘迹——圣体圣事特别的倾向,不可用五官来了解,要由信德来领会。这些灵魂对于有这样特好的理解,他们竞能分辨出祝圣与未祝圣过的面饼,或是认出圣体所在的地方,即便是该地方没有任何可辨别的记号,像圣体灯便是。对该一点,高来在他「谈基督徒的神秘家」一书中,提供了以下的例子。 熙督会修女尤利安〕往往能从远处知道,什么时候圣体在宗教礼节结束后从圣堂里带出去,一旦,圣体带离圣堂,她则显出忧郁神色。 有一圣衣会隐修士,名叫加赛都也有该一神恩,能认出圣体的临 在,他有一次受伟龙达〕之方济会士邀请到他们的会院中,为试试他是否有此恩惠,他们把圣体请到偏祭台上,但是将圣体灯留在正祭台前,当加赛都与同伴来到时,他立刻认出圣体不在正祭台上,并来到偏祭台前,纵然在那里并没有任何指示:「圣体就在那里。」 在许多其它有此神恩的人中,有圣方济博尔日亚,他一直向圣堂供有圣体的地方 牛曼·德兰的事例曾在「崇高休息的境遇」题目下被谈到,她因为病苦,这样的事情在封斋期也曾发生,有几次圣体在她家中送给她,她知道何时神父由圣体龛取出圣体,她则内心里在到她家的路上陪伴圣体。如果旅行到外国,她知道供圣体的圣堂,即使从路上看不到它们。伍资神父有时用自己车子载她到瑞士,在一机遇中他认为:在她所指示出的房舍中供有圣体,那很不可能是真的。但是他进到那房舍,就发现:纵然在那里没有外边的标志,那是为旅行神父的招待所,圣体就供在那里。 引证:另有些关于牛曼·德兰和圣体的重要事情,我们愿意提出来她对圣体有强烈的敏感。她常常知道什么时候她在我们圣体内的主耶稣跟前,甚至司铎不在时也一样。关于此事有许多报导。有一次,她跟她的听告解神父纳伯一齐出门。他们走进一座正在整修的圣堂,在供圣体的祭台上,圣体灯已熄灭,这样每人会猜想:在整修时圣体已经从圣龛中捧走。当德兰走过祭台时停步,并告诉他们要在圣体前屈膝〔请安〕。神父向她保证圣体不在圣体龛中,但是德兰仍坚持「在」。当副本堂从祭衣房出来时,告诉他们圣体已放回圣体龛,因为整修已完毕。圣体灯尚未点着,因为油没有了。 另一不寻常的事发生在一九三一年。德兰与纳伯神父在星期天弥撒后进入本堂住宅,德兰立刻感觉到圣体内的耶稣在房间内。司铎告诉她,那不可能,但是德兰毫不妥协。她开始绕着房间走,一直走到一堆邮件旁。她翻动信封,从中选出一件,她拿着那封邮件,递给司铎,并对他说:「主在这里。」司铎将封打开,在一块白色折迭的纸内发现祝圣的面形〔圣体〕 〔谅当时希特勒执政,宗教受限制,送圣体也需相当小心〕。」 说明 她也能觉察出圣体在领过圣体的人心中,只要是面饼形尚未分解。该一神恩并不稀奇。有一个爱尔兰小孩,公认为「神圣天主的小内里」,她能说出高克医院负责管她的修女什么时候领了圣体,甚么时候她没有。教宗圣碧岳第十豁免她四岁领圣体。 德兰亲自述说:她晓得圣体接连不断地临在她内,从这次领圣体到下次领圣体,这可由该事实证验,那就是她认得圣体临在别人心中,此外,我们有该现象进一步的证据,即是不只一次她在领圣体后数小时呕吐,而发现圣体之面形仍圆满无缺。弗洛利士博士曾写出该一现象如下: 圣体完好无损地存留在她口中,一直到次日领圣体的时刻,所以基督的活力同圣体一起临在。该一事实无疑地由吐出的胃液证明,就像她「奥妙赎罪」痛苦的结果,当时圣体面形于八、十和十八个小时以后仍看到完整无损。 在一九三0年六月,德兰把一个得肺病女孩之病,用赎罪受苦的方式,背在自己身上。那女孩在临死时,没有任何后悔所犯亵圣罪过的迹象,原来她曾在领圣体后,把圣体从口里拿出来,好能以后与几个年轻的职员来嘲笑它〔圣事〕。那时德兰受呕吐和吐血与黏液的攻击。在七月二十六日星期六晚上,由于身亏力竭,她手中拿着一清洁毛巾,到床上休息,她刚一上床,就感觉到必须呕吐,在她极端的烦恼之下,她觉得她早晨领到的圣体涌上喉咙,虽然她尽力留住那圣体,但她迫不得已将它吐在预先准备的毛巾里。 人们快速请本堂纳伯神父来,他派人去请副本堂哈德神父,后者忆起在前一晚上德兰曾对他说:「您明天要受一些烦扰,但是什么也不该烧毁。」因此他们不打算按着吐出圣体事例去把圣体拿去烧毁。当时德兰将毛巾铺展在她面前,开始涕哭祈祷说:「我和蔼的救主,看祢就在我面前——嗅——祢为何从我心里出来?巴不得我知道怎 样对待祢——我是遏止不住啊——现在我们该怎样做呢?」她忽然坐起来,作出普通领圣体的姿态,同时她也进入神魂超拔中。本堂把毛巾和保持完整圣体,一并送到德兰半张开嘴唇前,圣体则立刻以同样奇妙的方式从她口中不见了,就像她在神魂超拔的情形中所常发生的一般。德兰躺回自己的枕头,呢喃地说:「救世主仍然在我心内。」 德兰所为受苦的青年女孩,那一天死了,她与天主和好,也领了教会的圣事。 一如在第五章里我们已谈到:该一出奇的特恩,首先我们的真福母后〔圣母玛利亚〕享受到了。在天主的圣城〔圣思定着〕第四卷中记录对真福面丽·达格来所作的启示,我们阅到:「在该一祝福中,主在祂的使徒身上实现了对教会所作的应许:祂要同他们在一起,直到世界的终结〔玛二八、8〕。祂已经提前实现了自己的证言,甚至在祂决意升天以前。因为祂自最后的晚餐后,就以圣事方式临在祂母亲心内,一如上边在第三卷所记述的。但是假如祂在教会不行这样的奇 迹,那么,祂就没有完全实现恩许。因为使徒们在〔教会〕最初的数年间,没有圣堂,或适当的措施为继续不断地保存圣体,所以他们常常在成圣体日把它全部领完。唯有至圣玛利亚是圣所和圣堂,在那里十数年问保存着至圣圣体,为使基督的教会甚至一时一刻也不被剥夺「降生成人的圣言」——从祂升天时,一直到世界终结……」 我们可以推测〔认为〕牛曼·德兰不只是一位印五伤者——连这种圣体面饼形恒存在内心的特恩也赏赐了她——而且那些不吃人间烟火的其它人的生命,延续数年,也分享了该一特恩。我们所要思考考的:与她领圣体有关的最后现象,乃是她不平凡的渴望生命的食粮,以及我们神圣的主多次来满足那种渴望的方式,甚至有时不用司铎 送圣体。对她焦急的渴慕圣体,傅伯提供了以下的消息: 当她应该等候领圣体时,她表露出显明的焦急。温德肋教授问她: 为什么领圣体在她身上引起这样强烈的渴望。她答复说:「那绝不是从我而来。那是一项圣宠。」当纳伯神父于一九三0圣诞夜给她送圣体的途中,顺便去看一病人,她即烦躁起来,引起与她坐在一起的法舍神父非常惊讶,她立刻对他说出那延后以及绕道而行的事实与目的。当领圣体近了,她的身体恢复了生机,面色发光,两眼闪烁着热望与等待,圣洁的兴奋笼罩并激励着她。当司铎拿起圣体临近她时,她屡次进入神魂超拔。这超拔与神视相偕而来。她伸出双臂,向往神父手中的圣体。当她念出习惯的经文时,以酷似「登仙的幸福微笑」来注视。一旦有人问及这事,她则讲明她这特殊的举止说:「我看到救主像一发光的人物,继而人物的光辉变作火焰,来到我这里,进入我的口内。那时我再不知道什么,我整个地与主在一起」。人问及:「她向司铎来近的方向,引人注意的上下打量」,她则肯定地说:「我看救主手上和脚上的伤痕,我看到脚上的伤痕特别不俗的光辉,所以我一再地上下看。」在圣诞节,几时司铎来到,有一种婴儿般的喜悦飞上她的面容。她说,那时天使们蓦地里从天上飞下来,由他们中间走出圣婴基督到她那里。她看祂大约有两岁。有时候,她躺在床上,神父〔捧圣体〕进门来,她则由床上向着门口渴慕地俯首。她往往事先看到神父,像他到达大路的圣堂内,从圣体盒内取出圣体,走过乡村广场,而到她父母的家中,这期间她从床上探身,那种姿势再不能同静力学和物理学上的均衡律和重力相配合〔有违自然律〕。 为满足她那强烈的渴望与我主在圣体中结合,有时她领圣体没有任何吞咽的动作,在其它时候,圣体离开司铎的手指,径自到她那里。还有时候,没有司铎送圣体,而圣体飞到她那里。有关这些情形,我们再引证傅伯的著作: 枢机主教加斯巴曾有几次给她送圣体,他仔细观察她领圣体的 情形,于是写道: 德兰没有极细微的动作,也没有最微弱的吞咽现象……而圣体就不见了。它完全自动地消失,恰如卫资主教和其它人所证明的〔参盖利士卷一,第二八七页……法舍第八十六页〕。 盖利士为使自己折服该一事实,站的如此的近,他竞能看到她舌底与开口的牙床。「由最初的张开口,德兰不作吞咽的动作。圣体忽然问便不见了。」在同一机遇里,嘉布遣会神父,肯普顿之赫尔曼·若瑟侧立在盖氏后边一步远,就近地观察了她每一动作,于是他满足地离开了。当司铎刚把圣体放在她的舌头上,即消失了,是立刻消失,并没有停在嘴里。 圣体滑行的进一步观察得到证明,且证实了:往往圣体由走近司铎的手中脱出,自由地滑行到德兰张开的口中。最初的人们看到这事不相信,认为他们乃是幻觉的牺牲者。但重新观察坚定了该一事实,原来照相机是不能有幻觉的,相片无疑地显示,圣体由司铎的两指间一路飘行到她那里,一旦到高诺勒,以克司塔以及其它地方参观,而给她送过圣体的司铎们,都多次经验到这现象,他们惊异地看着自己刚拿在手指中的圣体,直接了当地滑行到德兰的舌头上,并立刻消失了。 在她领圣体而无司铎送圣体方面,我们从德包来·马代斯基博士书中,引证了以下的事例: 依据目睹证人,她领圣体的第三种方式,乃是没有神父的协助。就例如,当她与妹妹于以克司塔,住在吴资教授的家中时〔她在那里往往消磨一个月至六个星期的时间〕,在一九二九年四月二十九日夜里,她忍受着非常的痛苦,该痛苦剧烈地增长,在场的几位司铎们都想把圣体从一家私有祈祷室的圣龛中拿出来,原来在那里贮存着一个祝圣过的面饼,为准备她次日领圣体。他们忽然间看到她坐起来,呈现出要领圣体的姿势。于是她立刻进入神魂超拔中,并且说道:「她领到了救主,你们去看看:祂已从圣体龛不见了。」司铎去那里,发现那个贮存的圣体已经不在那里了。 某日,法舍神父在他要给德兰送圣体的时刻,理会她在口中已经有了圣体。当地立刻进入神魂超拔时,她召唤神父回来,为给他说明事实:「德兰非常体弱,并渴望领受救主,在外边有两个坏人,他们刚讥笑了救主。德兰晓得了,她的渴望愈加火炽起来。就为这原故圣体趁早来到了她心中。」 我们由刁道洛伟总主教所著「牛曼·德兰之奥妙现象」一书中,采取到以下「德兰领圣体而无神父送圣体」附加的事例: 一、有一目睹证人给我描写了以下的事情:德兰居住在家中……当她在那里〔在我们的救世主许可下〕,为一位出名学者将死的母亲承担了赎罪痛苦时,德兰忽然在神超中张开自己的嘴,两手迭放在胸前,然后合嘴,低下头来像一领过圣体的人,当时证人有多大的惊异?有一个人在这事上乃是我听信赖的人,他是德兰住处的管理人,当他发现那专为德兰所祝圣的圣体,在 他家的小圣堂里不翼而飞时,那么,他的惊异和震撼达到了高潮。 二、同一证人对我述说一桩事,如不属于更为惊异的事,那就是类似的事。德兰在高诺勒到她住的地方,要乘几个小时的火车。有一天,本堂神父给她送来圣体,而她已经保持平常领圣体的状态,她于是告诉他,且未有任何进一步的解释说:「她在那天已领了圣体。」在这期间,司铎将这出名的事件告诉我:在同一天同一时间内,他所放在私自圣堂所祝圣的三个圣体之一,已不见了。 三、总主教又提供了第三个实例,本堂神父与法舍神父则是该事件的活见证。德兰于上午十时半来到神父住处,要求领圣体,神父给了她圣所的钥匙,可是她非常衰弱,竞不能开门。我们可知道她为临终人在受苦。当门替她打开时,她用力挣扎着到祭台后她跪的地方。本堂神父要求法舍神父给她送圣体,当他转到她跪的地方,在念平常念的经文后,他发现:德兰已经领了圣体。这些不用神父服务,而径自领圣体的事例,引起了一些人的困扰,他们说:神父乃是天主所指定给人送圣体的人,为此假如有人似乎不需他而领圣体,就有怀疑的余地,此外,他们说:那骗人的事例已昭然若揭了。 让我们首先来采取最后的那个案例来谈。为什么她不望早晨弥撒,并在其中领圣体呢?答复该疑问并不难。因为她在为一个将死的人受苦。一旦,她为病人受苦,她就会尝到那病人的衰弱。在本案例中,我们想那人是临终者,所以她不能按普通时间去望弥撒,当有些气力恢复了,她才去领圣体。一旦她为一个人的回头改过而受苦,圣体面饼在她下次领圣体前两小时,就消化了,由此,她显得非常衰弱。在以往三十一年里,每年整个封斋期间,每当她不能亲自去望弥撒,那就是她正受着非常痛苦的时候。 有关那稍为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领圣体而不需要神父送圣体。诚然,有少数的假冒案情被揭露出来:该直正的事实乃是,有少数误入歧途的人,在该一事情上,为得到圣德美名,犯了假冒不实。这在表示确实有些情形,领圣体而不需神父送圣体的人被认为是圣者。最近束斯敦神父献出他那「神秘的物理现象」一章,来专论该问题。当他承认有少数的欺骗案例时,但是他却认为有许多非常真实圣贤们的事例,他们那了不起的渴领「生命之粮」为我们的主亲身或借着天使加以满偿了,甚至能送圣体的司铎在场也如此,就如在与牛曼·德兰有关的最后一情形所提的事实中〔还是主亲自满偿了渴望者的宿愿〕。束斯敦神父在那二早里提供了七种情形,其中两种情形乃是圣体离开了送圣体司铎的手,「飞到」领圣体的人心中。另五种情形乃当神父正作弥撒时,圣体或离开祭台,或由远距而「飞」到。 东斯敦神父所提供的六种情形如下: 一、第一情形乃是圣若翰·卫雅〔亚尔斯本堂〕所遇到的,他在一次的教理教学时,他说:有一个人怀疑圣体的真实临在,祈求真福贞母为他得到信德的恩惠。当他〔亚尔期本堂〕要给那人送圣体时,距离他还有相当远,圣体就脱离了他的手指,而落到他的舌头上。 二、第二个实例是德高望重的奥利耶神父,他是苏尔比斯修会的创始人。他述说:当他给某一会团的修女们送圣体时,圣体脱离了他的手指,落在一位修女的舌头上,以后他认识了她是谁。另一位神父与那位修女也有同类的经历:他说:「他看到了圣体飞离他的手,到达她口中。」那些领圣体而无神父送圣体的人中,第一实例乃是束斯敦神父提起的,就是道明会的修女:耶稣安妮姆姆,据她说,她屡次从天使或天堂的真福圣人手中领圣体。有一次,驻院司铎马尔弟农神父不让她在自己弥撒中领圣体。他以后才知道:有一天使给她送圣体,为此他检查他放在圣体盒中的四个圣体,其中一个不翼而飞了。 三、第三个出名的实例乃是谢纳城的圣佳琳。她屡次遇到圣体脱离司铎的手,滑到她的口中。这是她的神师:真福加布瓦之赖孟〔他后来作了道明会的总会长〕以及数位其它人所保证的。在两次经验中,当他作弥撒时,有部分圣体遗留在祭台上而被圣女佳琳领到了,在该两次中的第二次,他很不安,因为他想圣体碎片落在地上。当他询问圣女佳琳时,她承认:我们的主肯亲自拿到那块碎圣体,用祂自己的圣手把圣体送给了她。 四、第四种情形乃是真福·冯勒德遇到的。她的神师在她死后不久就写了她的生活史,在其中他说:有一次,当他带圣体到她病房里,有四品前导,给她送的部分圣体掉出圣盘,当他寻找而毫无所获时,他来到她的隐修间,发现她在神魂超拔。她安慰,并向他保证那部分圣体,并不如他害怕的失落了,而是我们的主亲自由天使前导降下来,亲手把圣体送给她。 五、第五情形乃是真福乐园·道明尼嘉的事,她二十年不吃人间烟火。她的神师方济·奥乃司提祈祷天主,赏他一个标记,让他能知道有关道明尼嘉修女所传说的奇妙事,是否从天主来的:他祈求:一位天使从他作弥撒的祭台上给她送圣体当作标记。在几个月祈祷后,他恐怕他在祈求这样标记上有「妄望」罪嫌,于是在圣周六,有一只看不到的手从祭台上拿走一圣体碎块。神父害怕那块圣体遗失了,可是在弥撒后,他忆起他曾祈求一标记,于是到道明尼嘉修女那里。 她对他说:「那部分圣体借着护守天使,就在他作弥撒的当儿,送给了她。」 六、第六个实例乃属圣女五伤玛利亚·芳佳的,她的五伤就像我们这时代的毕奥神父。该事记录在她的传记上,并确确实实地,她不但不只一次在弥撒进行中领到由天使送来的圣体,而且她也领到圣血。大天使来福在成圣圣体圣血后,不只在一场合内拿到圣爵,让她从中领圣血。 领圣体圣血的类似情形也记载在「苦难」玛利亚修女的传记上,她是意大利人,于一九二一年逝世。 就此而论,读者要忆起,三位法蒂玛儿童怎样从天使手中领了圣体,天使被派遣来准备他们迎接圣母显现。天使曾说自己乃是和平天使和葡萄牙之护守天使,他手持圣爵,在圣爵上手拿圣体发显给他们。圣血从圣体滴到圣爵中。天使把圣体送给路济亚,她领了首次圣体,将圣爵中所盛的圣血送给尚未领圣体的方济各与雅琴达。我们由上述所引用的实例来判断,并可以推测:天使在我们主的允准下,从圣堂中取得了圣体和圣血。 回过头来,我们看牛曼·德兰,大家公认,就算是顶尖的怀疑者〔可能只有一例外〕也不能否认:在德兰的事例内,凡是与她有关的任何现象之假冒必须排除。在她领圣体的情形里,假冒绝不可能:在那里所有她领圣体之非常情形的可信证人,超过我们所提出的任何其它实例。我们可万无一失的推测:这样的现象发生乃是全能天主所允许,不但为满足这些热心灵魂对生命之粮的精神饥渴,而且也为加强别人的信德,增益他们对圣体的热爱。可惜,最真实不过的是许多天主教教友只是很久,或不甘愿地去领圣体,在教会命令必须参与弥撒的时间外,而朝拜圣体龛中我们的主的人数不多,那愿意在祂跟前守圣时的人数尤其少。 牛曼·德兰在心中整天有圣体存在,她白昼黑夜与祂在一齐,不饮不食,有时候也不睡,以当她那浩大特恩的代价。她常常觉察到祂那神圣的临在,因此,她甚至在最大的痛苦中仍常常和蔼可亲。她自己陈述:几时她知道可赞美的救主临在她的心内,她不敢有别样的表现。她那领圣体的热望由这些奇妙的方式而满足,假如有人要对此挑剔,那末就请他问问那一样更为令人惊奇,是我们的主该从远处圣体龛而来,以满足一个只生活于祂的人呢?还是祂应来到一个小信德人心中呢?而这人领圣体之前却毫无准备,并立刻转身离开,且醉心于俗务,正像他领受纯然的普通食粮一样。 |
由纳匝肋启程,向伯利恒前进 若瑟回家,告诉玛利亚:凯撒·.奥古斯督出了命令,命罗马帝国全民户口登记。因为每人必须到自己家乡城市登记,他们则应到伯利恒去。因为玛利亚每天都期待自己的孩子诞生,现在是一道非常难从的命令。虽然,她立刻断言说:「除服从命令外,没有其它应做的事情」。若瑟生怕玛利亚在旅途感到太疲倦,因此愿意单独一人前往。 不过,玛利亚却说:天主会帮助的,她愿意听从官府。 他们把旅途用的东西准备好,用一匹牝驴当载重和乘坐的牲口,又因为能用牲口的乳汁。他们把灰色帐篷布先放在驴背,将灰色的毛毯铺在上面。其它的行李打成包裹,悬在驴腹两边。在左边有若瑟的灰色毛毯,其中有他的保暖上衣把面包和水果也卷在里面:在右边有两个包裹。前边的包裹大,后边的小,前边有平坦的毛毯,能剪成尿布,和其它的婴儿衣料与女人的内衣,都卷在里边。后边的包裹,在右边的则系一麻袋,内盛玛利亚的保暖上衣和食品。还有三根帐蓬杆栓在上边。 他们约在六点钟起程。玛利亚坐在驴背上,双脚垂在左边。若瑟走在右前边,右手用黑褐色的皮缰绳牵着驴,他左手中拿着的手杖,高过他的头顶,式样就像一端带弯钓的拐杖。他穿着暗黄色的衣服,外边有一棕色外套。玛利亚在红棕色的衣服上,套有一件灰褐色的外套,头纱乃是鹅黄色,也即是不漂制的头纱。天气相当寒冷又是雨天,路途凹凸不平,而又滑溜。这一天旅途前进非常困难,但是他们不能走到定居的地方,所以晚上,他们投宿在一无人居住的野外,靠近树旁搭起帐蓬,在他们带着的毛毯里休息,把驴子拴在树上。 十二月二十三日 走向伯利恒 第二天,玛利亚和若瑟约在五点半,开始他们的行程,行行重行行,没有遇到阻碍,一直到中午。这整个的时间他们的思想与谈话都不离那所期待的婴儿。玛利亚为使驴子不疲乏,自己下来,走了一段路。另外到中午,她不愿意加重驴子的负荷,原来她晓得它疲乏了。因为他们也疲乏了,于是乞求人帮助。当他们看到远处一座房屋时,于是感谢天主,也向着那儿走去。有几位老迈贫穷的人与一年轻的孩童和女孩一同住在那里。若瑟进了屋子,乞求帮助,老人出来,请玛利亚进去。他们不认识玛利亚和若瑟,但是当他们看到二圣的友善,玛利亚已接近她的产期,看来相当面黄而苍白——平常她看来很好,也健康——他们于是把自己中午的热饭送给他们。玛利亚与若瑟第二夜投宿在一个小村的旅社里,在那里他们交纳了住宿费,并在那里休息,补充体力,迎接第二天。 十二月二十四日 寻找旅社 若瑟和玛利亚于六点钟继续赶路,中午后,驴子仅能困难地前行。在一小村落中,有人给了他们喂牲口的饲料,不取分文。气候多雨而寒冷。约在下午五点三刻,牛曼·德兰能看到玛利亚在进伯利恒之北门前从驴背上下来,走在若瑟以后,在牲畜侧边,通过城。伯利恒当时有壹仟壹佰位居民。房舍就像在耶路撒冷一般是平屋顶,有四方或是圆形的窗户,不镶玻璃,只有木帏或窗帘。在城门内与大街上德兰只看到一条街,不过相当的长,家家户户都燃烧着炭盆。炭盆样式像平底锅悬在顶端有「两码长杆」的又形夹钩上。街道铺着卵石,因而非常不平。房舍直站成排,两舍中间有间隙。〔采自录音带〕。若瑟进入道路右边的房舍中,玛利亚当时牵着驴子缰绳。不久若瑟就出来,面带愁容,告诉玛利亚:他们不能住在那里。 然后,他们又进了几处房舍,若瑟在一宽长的房舍中,一处为行人住的旅舍中要求一处安身之地,他得到答复:没有多余的地方。现在他们试试近处左边的房舍,又没有成功。他难过而返,玛利亚则设法安慰他。这是一幢若瑟原本出身的家庭,他应当在那里登记。因为就在那里,人数众多,他愿意延到第二天登记,但是玛利亚则催迫他立刻登记,因为她的产期迫近了。因此他们二人在两房舍中间等候,一直到人数少了,最后才登记。 这期间已是黑夜,若瑟还向另外一人问宿,这人站在一幢没护栏的楼梯上,该楼梯通往居街右的一所房舍的右边墙壁。他是一个友善的人,虽然他说过他家中没有多余房间,但是他指向南城门,有火篮在照明,他们从那里往前走不远,那时要来到一处靠右边的马厩前。上述的人和另外一人共同拥有此地,他答应圣家在那里安身休息。〔以后来到马厩朝拜圣婴的牧人中就有他的牧羊人〕。在门房下,若瑟燃起他们随身带的油灯,它像二则面开口的小房子,在它像屋顶的盖子上有一提柄。他们前行,玛利亚跟在若瑟后边,靠驴子的左边,约定二百公尺,继而向右转,到一通往更远五十公尺的马厩中。在正面墙壁的中央有一从外面滑动的门,若瑟把它推到右边。这时大约是八点钟,他和玛利亚与驴子进入马厩中。 牛曼·德兰〔采自录音带〕感慨的说:「那是多么原始的地方,稻草散落满地,牲口的刍草与毛片处处,它是这样潮湿、寒冷、凝泞——圣母住在里边,情形多么可怕。 你只想一想——我为圣母真觉难过,可是善良人〔德兰称若瑟的专用名词〕立刻开始收拾它。我们对于有一舒适住处,不宜多想,我们想到那是一间快活、温暖与干燥地方吗?他们住在那里直正可怜! 纳伯神父继续报告说:「该一马厩约有七公尺宽,四公尺深,建在山东侧,在那里有一山洞,这样山洞乃马厩的延长。山洞高与深约一公尺,形成马厩的后部。有羊栏围着马厩。若瑟把驴子拴在马厩后部左边的桩子上,后来使婴儿的头向木桩,以能不断的保持祂的温暖。他把提灯挂在天花板中央,支搭为玛利亚和自己睡觉的地方。玛利亚睡的地方靠右边墙,把帐蓬布展开,将灰色毛毯铺在一些干车上。他自己的地方靠对面的墙壁,也在草上铺上毯子,他随即躺在那里休息。天乃是阴云天。 十二月廿四——廿五日 圣诞夜 牛曼·德兰实际没有看到基督诞生。纳伯神父的记录则为人引用,它记下了她在「崇高休息」状态中的言语,这样约在夜间十一点钟,玛利亚进入神魂超拔的状态,直身作跪的姿势,她的手交叉在胸前。约在半夜,圣婴脱离了母怀,圣胎未受损伤,而后仍复原如初。圣母也未受到产前与产后的痛苦。圣若瑟在玛利亚产后不久,就用稻草铺在马槽里。他首先拿来麦楷,上面放一层灯心软草。马槽约有一公尺长,并不是在马厩内所有刍槽或马槽都有同样的尺寸。玛利亚在把圣婴擦干后,放祂在马槽里,以襁褓把祂包起来,给祂穿上长袖的内衣〔或衬衫〕,下垂盖过脚,把一毛毯盖在祂身上。那时他们二入朝拜圣婴,若瑟跪在祂右边,玛利亚在左边。若瑟两手紧握,与胸齐,玛利亚则双手交叉在胸前。天豁然开朗,在基督诞生时,有群星照明。 盖利克新婴儿诞生和玛利亚、若瑟朝拜的神视,曾记录在下边:「在夜间十一点十三分钟,正在谈她〔德兰〕的金翅雀时〔她喜欢养鸟〕,又遇到神视,延长到十一点十九分钟。她的面容闪烁着喜乐。她的动作充满活力,甚至她的脚也动,手指也试图抓些东西。继而她无力地坐卧下去,闭上眼睛片刻,热切地开始谈话,她现今是在「孩童般的全心灌注」:「我正在马厩中,在那里有一个宝宝,祂被裹在毯子里。我现在看到了祂的小手,相当纤细,婴儿的眼睛大部分合着,天气寒冷。」她喜欢地愿意一再谈说小婴儿,一直在问:这一宝宝是谁。有人说:这是新生的救世主,为了祂的诞生,人们都在朝拜中感谢。她的喜乐越发地大起来。〔圣母站在救主的左边〕,首先亲吻了祂的小手。若瑟站在婴儿的右边,圣若瑟叉着双手,轻卷的头发。祂所卧的干草比我们这里舒适暗黑色的床还坚硬。」她以后在「超越境界」曾说明:那是干草上面的灯心草,灯心草显然地是更为暗黑的原料。 基督的诞生传报于牧羊人 神视在午前一点二十分,牛曼·德兰发显自己靠近有顶棚的避身处,它用木棍支撑着,位于岩山的空隙地方,它距救主诞生马厩的南方,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离道路有五十公尺,在道路左边的山坡上。整个地区都是山地。牧人的帐幕约有靠近伯利恒的马厩一半大。八个牧人在那里有睡觉的地方,该处是用灯心草铺成,有灯心草束作枕头。各种木质和皮质的垫毯散置在周围。在那儿有十三只大小白色和棕色的羊,牧羊人的宠羊就是一只中型黑色货,还有一只小棕色狗,两个都是长毛,耳大尾垂。羊栈有七个围栏,共有五百只羊,忽然问,有一道皓光,他们都站起来,大吃一惊,牧羊人都四处张望,想找出原因,所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约有三公尺远,离地几乎三公尺,就在西边,光云上站着一位较高品级的天使,一个发光的人影,像一年轻人在瞭望,他穿一袭光亮、东白腰带的衣服,有长而宽的袖子,衣服从颈项垂到脚跟。长发从中间分开,左手放在胸前,右手举起,没有翅膀。 天神发出的光明照耀着整个周围。他还以清晰喜悦的声音,隆重的态势,显然地以他自己的言语,向牧羊人谈话。他两次指向右方。当他说完了话,别的天使们则显现在他的周围,这是普通天使约有六百,有相同的光亮身体,乘着光云。在他们重复唱完庄严的歌声六遍之后,那时牧羊人以凝聚的注意力倾听时,整个的天使显现便消失了。歌唱显然是以男子的言语〔大概是唱我们的:天主在天受光荣,主爱的人在享平安〕。现在牧羊人彼此交谈了约一刻钟,思想着以后应怎么做。那时他们向伯利恒出发,后边跟着十三只宠物〔羊〕和两只狗。救世主所诞生之马厩,乃这些牧羊人之主人所有。他们在那里希望寻到新的婴儿,当他们发现亮光从马厩的窗口射出来,他们的希望也高涨起来。 牧羊入朝拜圣婴 在另一神视里,德兰看到牧羊人在马厩里朝拜救世主。她首先看到有八个男子带着羊与狗在羊栈外边。看上去像牧人中最年长的敲了门〔门像人一般高,约有四分之三公尺宽〕,若瑟应声出现,把门打开。照德兰所作的姿势,牧羊人述说,他们刚才遇到了什么事,若瑟好像在回答,指向婴儿和圣母,于是领他们到婴儿所卧的马槽前。牧羊人看着祂,显出了爱慕与高兴。他们向圣母说了几句话,当他们进来时,她正在马槽右边的毛毯上休息,毛毯明显的铺展在一些稻草上。当玛利亚指着婴儿,让他们看时,她说了几句话,圣婴看来相当清新。 他们满怀惊讶与热忱,但是另外最年长的牧羊人注视着婴儿,继而围着马槽跪下〔录音〕:俯首至地〔磕头〕并祈祷。玛利亚跟他们一齐祈祷,她的双手热心地交叉在胸前。她穿着束腰深咖啡色的上衣,戴着黄色羊毛织的头纱,着宽大毛质的披肩和皮鞋。若瑟十指交叉,举高到下颚,穿着一件有暗黄腰带的上身。八个牧羊人毕恭毕敬,他们送了一只羊给圣家。 |
牛曼·德兰自一九二六年以来,在她的神视中,看见耶稣教导民众,施行奇迹。她注意到耶稣正向着祂使命的「达成」前进。在祂升天以后,使徒们既然受五旬节之圣神赐以力量,他们也同样开始执行祂的命令,德兰也看到:圣贤们的脚步跟随着使徒们的后尘,一直到今天。 德兰实际不热中谈论自己神视的所有细节,像衣着、建筑物、或是房舍内的精确描述,那都是纳伯神父追根究底地寻问德兰而使她说出的,大部分是要求她服从命令。她自己的兴趣主要是在基督耶稣和祂的母亲玛利亚身上。有一次,她竞说出:「假如你一定要说,那末,就讲救主吧——总不可如此穷追不舍。」她还喜欢谈说那在她正常生活中有兴趣的事情。譬如她在山中圣训的神视里,她看到芳草遍野。这为她农家工作人来说,乃是重要的。当她看到众人都坐在草地上,她即说:「现在不再需要用干草了。」每当她不了解她所看到的东西,她喜欢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把水装到兽皮囊里?」她如此问。纳伯神父答道:「那是因为他们行经荒野沙漠。」 一旦,德兰看到耶稣,她感觉到似乎与祂实际在一道走。她不只是一个消极的旁观者,而是侧身其中,甚至她还惊讶在神视中的其它人物中,竞没有一人注意她。当玛利亚被提升天,使徒们不住地在凝视空坟,她则向他们挥手要注视天空,请他们仰目向上看,意思在表明:「看那里,你们看不到她升上天空吗?」因为她自己看到玛丽亚的升天。 在这些神视中,她非常惊讶,嘴巴张大,眼睛圆睁,惊异地看着耶稣所显的奇迹。她向听众确定地说:「那多么有本领!」德兰在神视中忘记了周围发生的事。她的五官完全在「情况」中,她感到忧愁与喜乐,甚至她能嗅出气味,这另外在两个特殊的神视中显著。复活拉匝禄,在那里她为事件所震撼,她在高兴地注视着,那时坟墓忽然间打开,她厌恶地转过脸去,捣着自己的鼻子,为躲避死亡的怪味。当玛利·德莲敷抹耶稣的脚时,德兰则扩张自己的鼻孔,急切地吸取空气,以嗅到香味,并满意地加以赞赏:「那不是人造的香味!」她皮肤的感受也混入其中,太阳光使她的皮肤感受到舒服,喜雨也感觉不高兴。她实际也融会到其中了。 在加纳喜宴中,当缸里灌满了水,她非常欣赏那陶器的艺术,于是说:「水缸是多么精巧啊!」当纳伯神父说明将水变酒的奇迹是多伟大时,她则反驳说:「你说什么?给水另一种滋味,那毕竟不算什么伟大!」但是,当救主与父同在时,水从「无中」就造成了,那确是一桩大能的奇迹哩——我们在这里引证创世纪与造化〔在其中〕有:「天主发言。」我们再看到它与圣若望福音的关系:「在起初已有圣言〔发言〕并有:「圣言成了血肉。」〔俱见圣若望一章〕,血肉即是耶稣,救世主,该位耶稣则正坐在婚筵的客人中,德兰在神视中看到了祂。 当领圣体,她看到耶稣向她走来,她的喜乐浩大无边。一如她在初领圣体时,发出一种高兴的声音,当时依伯神父是本堂,以后为了她领圣体时表现反常,曾严加规劝了她。 她很清楚,她赖以生存的祝圣过的面饼乃是基督的身体、救世主的本身。为此,她心甘情愿地作了牺牲,并忍受她生命中的考验,且说:「救主,我心甘情愿。」这话帮助她接受一切发生的顺逆,她劝勉别人祈祷也是:「请说:救世主,我心甘情愿。」 她从奉献中所得的收获,乃是在幸福的信德中生长出清澈的知识以及依恃天主的安全感,从望德中生出愉快的期待,这使她大声呼唤:喜乐,甚至有时要苦候喜乐,一切都出于那最忠实和亲切的爱慕与满足,再不需要其它。 一九二七年十月二十五日,她在一小圣像背面写道:「极可爱的救主,我们渴望完全热切地爱祢,绝对的依靠祢,把我们彻底地交托在祢的手中,这样,祢常能使我们接近祢,为悦乐祢,为嘉惠我们的同人,并为我们自己的得救。无论谁将祂的思想方式作为自己的,他不会经历不到幸福。 |
一九二六年二月十三日,圣灰礼仪后的一个星期六,牛曼·德兰在圣堂中感觉得很不舒服,她必须离开,她回到自己的家中,躺在床上。当圣周来到,她的病情仍旧,竞不再晓得该一季节的意义。 三月四日是圣周四,德兰卧病在床,孱弱非常,在半夜前不久,她看到耶稣在山园里跪着祈祷。她的心充满同情耶稣的爱,痛楚即穿透她的内心,她以无限量的怜悯心,注视着主,门徒们都卧倒睡着了。 ¨ 她觉醒,理会到在她的睡衣上湿湿的血迹,在她胸部左边,靠近胸骨发现流血的伤口。它继续流血,一直到周五中午。她想法隐藏它,不让家人看到。存芝儿在这些日子里都照顾她,给她提供数片布头,德兰把它们折好,放在伤处。存芝儿也没有看,就把血布烧掉了。 她的病弱依旧。三月十一日夜间,德兰又看到耶稣在橄榄山,以后则在鞭刑柱上。一周后,她也看到耶稣戴茨冠。每次,她的心伤都出血,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在三月二十六日的周五,它称为「痛苦的周五」,她看到祂背十字架并跌倒在十字架下。她的心伤从她看到耶稣在橄榄山的时候就流血。那时在她流血的手背上也有伤痕。她的母亲询问她:「是否伤着了自己。」德兰答道:「不是,那是自己生出来的。」 当爸爸最后发现了一件麻纱衣服,浸润了胸伤的血时,德兰必须给她的父母解释:发生了什么事。纳伯神父也是这样听到的。在圣周五,她手足上的伤口流血,那是怎样形成的,没有人能解释。不但双手脚与心脏流着血,在圣周五的中午,她躺在床上颇似殉道者的形像,两只眼睛凝结着滴下两颊的干血带,脸像死人一般地苍白。她就像一个人在死亡的痛苦中受苦。在我们的主接近死亡的时刻,约在下午三点钟,她看来好像有些好转。 复活早晨破晓,她看到耶稣像在复活后的情形,在一非尘世的辉煌亮光中,他的圣伤放射出光芒。纳伯神父给她送来圣体。人们所「目睹的一切」之意义,慢慢地在德兰父母身上露出曙光。他们在心里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女儿经历的奇异事情要带他们走上新考验和十字架的路上,事实上由此发展出什么,那是超过他们能理解的。纳伯神父,犹如本堂司铎对于将来的事情有一美好的概念:将来所有询问、负责、告诉、侮辱和中伤,这一切他都要必须面对。他确实曾经心摇摇如悬旌,但是他在自己方面也曾说:「是的,我接受。」他又恢复了寻常的镇定。 打开的伤一直在疼痛,在冲开的地方有肉皮的外表,像是用打孔机打开的,但是从不腐烂,从不发炎,除非有人企图敷药或包扎想法治愈,才会腐烂或发炎。她的母亲在自己女儿身上用了各种家庭医药,用了数年而毫无功效。塞德医生也检查了伤口,开了一种药膏,适当的敷在患处,结果是:当时患处肿胀,开始发炎,甚至开始流血。塞德医生仍坚持继续敷药,到头来他必须放弃。一九二六年四月十七日一大早,德兰祈祷小白花〔小德兰〕,要求她赏一标记:他们该怎样处理这些伤处。两星期后,在患处起了一层细薄的覆盖物。伤口成了淡红色和圆形的,以后变成暗红色和四方形。德兰又能照常洗手和脚。在手上和脚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一直到次年封斋季节。塞德医生看着他的白色药膏显然毫无帮助,不禁摇摇头。可是现在终于不用任何治疗了。手足上之伤看起来已顺眼多了,完全像自然的宝石。 |
德兰发现自己在橄榄山上。救主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在对面相距约有一公尺半,站着祂的母亲,德兰则在圣母的后面,靠右手边,在祂前面站着约十位妇女:有德莲、韦兰嘉,到坟上的妇女,两个不认识的客人,一个高,另一个比德莲更高,男子在场的也不少,有伯铎、若望……在那里没有严格的次序,人们涣散地站着。现在救主给他们谈话,是如此良善、友爱,继而则对使徒们讲话。他们站在祂附近。伯铎也曾高声说了简短的几句话……以后救主则对她的母亲说话。首次谈话, 言简意赅,对使徒谈得颇长。是否圣母也说了任何话,德兰并未注意到。 现在救主伸展自己的双手,有些横向稍前的两边,手掌向下,五伤发光,光芒四射,祂向天瞻仰。当德兰述说时,非常感动。继而祂再向下看,看到自己的母亲与使徒,现在祂升起,慢慢地上升,这时祂也注视到德兰,是那么友爱,那么慈祥。只此一注视,德兰终生不忘。那时祂慢慢地升高,升高变小,继续变小。〔德兰眼中又流下泪来〕:我曾往上看,五伤射出光芒,衣服很白,光亮的白色,随风飘荡,它是如此的宽大、修长。救主升天时,也有后退,但很难理会。站在下边的人都在仰视——本堂神父说:「德兰曾凝视,好似她愿透视天空一般」。最后,救主变小,像小孩子一般。祂仍然伸展着祂的双手。五伤仍熠熠发光,祂的肋伤也发光。当祂变小时,人竞不能再看得清楚。但是仍然可以看到光芒。最后有一小片云彩,瞬息,再也看不到救主了。云彩有一些升高,继而人再不能看到什么,只看到蔚蓝的天空,但还有一小片云彩。起初在橄榄山上还光明,则看不到太阳。只是当德兰在云彩消失后再往下看,她才看到升起的太阳,可是还看不到整个日轮,起初只看到一部分,继而太阳则升到高空。 当德兰再向地上瞥视时,她看到两个光明的男子,两个年轻人,穿白长袍,留长发,没有翅膀。长袍在腰问束起,但仍光芒四射,两位都站在岩石上,另一位则站在混入沙中的石头上。两位天使同时说一样的话。声音也一致。其中之「加里肋亚」一词是对使徒说的。二人中有一人伸出右手指向观望着的头上方,似乎要他们看什么。这种手势他作了数次,忽然间,天使走了,完全就不见了。当时他们全俯身,如此姿态,保持良久。继而他们又站起来,向上看,再面面相觑并互相交谈。天主之母向若望说了几句话,并向岩石指点〔那时众人向石头看:看见两个脚印〕,大家于是走向石头,首先是玛利亚与带头的若望,他们跪下〔德兰说:我没有去,因为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要作什么,我只是看〕。他们靠近石头俯首,他们一人继一人都叩首如仪。一人、二人、三人,有时四人一齐。不拘谁作完后,就离开,也有几个人等候。使徒们都靠边走。若望已与圣母走了。伯铎也和圣母同行,也和德莲前进,最后他们来到了家,其中几人仍留下,超过一半人数,谅必占前面定的人三分之一强。圣母走在使徒中间。因为救世主已不见了,圣母与使徒以及许多其它人也哭了,另外是玛利亚和德莲,若望与伯铎和队长〔乃一从马上跃下的人,两颊有腮须和黄皮肤〕,在观众中也有那刺透救主肋膀的人,以及犹太与罗马士兵。那拖耶稣入监狱的士兵也在场,三个犹太士兵,我也认得清楚。他们在捕人时非常野蛮。有一个人我清楚地认出,他哭得厉害,这人乃以前与德莲和同耶稣在一齐的妇女,曾说过话〔是曼德?〕——德兰又痛苦了,她在那里还笑我……离去的群众还在哭。他们屡次转身向后看,继而又抬头望天。德兰与他们走下山,所有的路都留在使徒与圣母后边……。还有其它人跟随着。德兰跟他们下了主要的山,还在下山的时候,伯达尼就在他们前面,在那里忽然德兰变成了单独一人,她发现自己在家里,躺在自己的床上。 |
有人问在诸圣节与万灵节,她怎样看到天堂与炼狱 一、有关天堂她说:「天堂如此差丽,我不能描述它。假如有人愿意以地上的眼睛观看天堂,那么,他会变成瞎子。我没有被允准观察一切事情。在那里许许多多的人中,我认识不少人。」 二、「另一方面,炼狱则是恐怖厌烦的。在地上我愿意受任何伤害,也不愿在炼狱待一个小时。在那里也有许多人,其中也有许多我认识的人。他们求我为他们祈祷。」 当人问她怎样能认识在炼狱中的人,她则答道:「你应想:你走在厚厚的浓雾中,有一个人在你面前,那是你认识的。你借着外表与姿态认识这一人,你也知道他需要什么。」 当德兰的母亲死了,她也要求我们为她还在炼狱中的母亲祈祷。德兰已经为去世的母亲祈祷了许多、许多次,但是她仍在万灵节看到她在炼狱中。人也告诉我,纳伯神父曾在领圣体后的「崇高宁静」中问过德兰,为什么她母亲仍在炼狱。她答复是:德兰的祈祷已被天主接纳,没有为她母亲,而是为德兰不认识的另外三人。这三人曾为自己藉德兰的祈祷脱离炼狱而感谢她,以后德兰实际也看到她母亲同群众一齐升天堂。 有一个人在一次拜访德兰中,她谈到有关死者的一些事,一如她曾守候了那些将死的人,她也曾观察到人死的情形: 有一个「发光人影」从死者的身体中出来。死人认出护守天使乃是「启示人的密友」。审判则在逝世的地方进行。耶稣显现光荣中,有二、三圣人陪伴,这几个人乃是在生时为亡者最亲近和最可爱的,他们已在此亡者之先进入了永生。这个刚去世的人遇到这些友好,经验到喜乐,以及看到耶稣在光荣中的喜乐。就在那一刻,这人忽然间知道他自己已不配享受这样的光辉,因为该一觉察,他自己的「光辉人影就暗淡下来,感觉到自己就像在一浓雾中的瞎子,这人〔或这灵魂〕渴望再看到他刚才所见到的光荣,再体验到它,他对于自己未曾作一切善而后悔,为他在世所犯的一切罪过而难过。 亡者不能主动地改变在炼狱中的情形,但是他能为那些留在世界上的人祈祷,这样死者能够帮助活着的人,甚至超过他在世间所能够的。 同时那些活在世间的人能够为死人祈祷,这样借着天主的仁慈,他们的灵魂能够脱离炼狱。 这是德兰关心事之一,要为亡者奉献祈祷。 |
〔以下是认识德兰者后来追述的〕 一、房间布置 从本堂处,我们到街道上牛曼的家中,我又遇到了她的父母。他们是非常强健的老人。在家中,德兰把她的全家照片让我看,她是一家六女四男中的长女。她的姊妹兄弟大部分都住在乡村中。 我要参观德兰的鸟舍,她于是领我上楼。她的卧室就在楼上,那是一问大型的房屋,漆着浅绿色。她的卧床就在一角落,堆栈着羽毛被,这是巴伐利亚的特色。纳伯神父〔自他来到后〕,就在这一床上她度过六年半的患病岁月。其中一部分时间,她实际是失明的。在她卧床的对面墙壁有一道突出的墙,在那里有一延展到外侧的凹室,这是一处鸟舍,其中有两棵小树,一盆水,不少鲜苔,鸟舍的墙漆着园林的景色。 在卧室墙壁,靠床头有两个窗户。在窗户中间有一个漂亮祭台,据说有一枢机主教曾在那里作过弥撒,祭台就像巴伐利亚所有的祭台,装饰得有点过份,上边有许多金饰,是奉献给圣心。在壁上,近床角还有另一处圣龛,那是为恭敬小白花的。在接近她卧床的壁上有耶稣和玛利亚圣牌,下边挂着五个一流的圣髑。 毗连该一房舍的是有很多窗户的凹室,有一曾用来连接外边的一套楼梯。该一外边的楼梯现今已不在了,它原是为在圣周习惯来探望德兰的许多人用的。他们要从房屋的前门进入,而由该一外面的楼梯离开。这房间的周围有书架、书桌和药橱。她将药橱打开,让我看各种药,为那些带病来看她的客人应用。在该一乡村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连接她房问的尚有一浴室,那相当时代化,有冷热自来水。在水槽上边的壁上隐藏着一个电热水器,在水槽上边还有一抽风机。 德兰直正疲倦,她曾接见了各种士兵,她对众人都有吸引力,她实际就是那么可爱嘛——她是一个了解人心的人,她对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感兴趣。每当有一个人要离开,他们不晓得回去比锡要走那一条路比较近。德兰就告诉他们去吉弗里,在那里他们要上高速公路。她不说英语,只说德语,但愿意帮助每一个人,她也尽量使人了解自己的讯息。 注:一、在德兰房间的鸟舍中放有禽鸟标本。她在世时,满舍都是外来鸟,这是别人当礼物送给她的。当德兰忍受耶稣的苦难时,它们也同她一齐受苦,它们不吃,有如病者,维妙维肖,甚至与她同死。但是不久,它们又活过来,再度正常生活。 二、她的卧室装饰的都现代化,可能引入惊奇,但是我们要记得,她是印五伤的,与耶稣同死同生,不时因身流血,需要清洗,如没有这些设备,不易度这种生活,完成使命。 二、禁食开始 一九二六年八月六日,德兰看到了耶稣在大博山上显圣容。「自从一九二六年显圣容节后,她就将饥渴抛到圣山上」「假使她母亲给她拿来什么吃喝的东西,她都会感到生病〔厌食〕,她习惯要吐掉一切。有几次,德兰将液体浇到花上,另外为缓和她母亲的恸哭,但是花却由此而死掉了——她喜爱花,显然地,在「较高能力」的安排下,她的戒食禁饮也必成了人尽皆知的。最后,她的母亲才知:她的女儿能够不赖饮食而生活,于是习惯了该一事实。 这样,东西自那时以后就省下了:从一九二六年八月六日,一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牛曼·德兰也不需要吃,也不需要喝。若有人问她:「那么,妳靠什么生活?」她则答道:「赖救世主。」意指领圣体。在她个人来说,耶稣的话成了事实:「我的肉是真正食粮,我的血乃真正饮料。」〔若六、55〕她对世界是一见证:耶稣直正临在神圣面形内,在祝圣过的面饼内,耶稣藉着被晋升的司铎之言语,即在于圣体内。照小白花所说,我们的德兰蒙召帮助司铎在他们的工作中,也就是将耶稣真实临在的讯息带给这普世的人民。 三、生活的调剂 为正确地描述德兰个性的轮廓,我们不应该忘记她那富有机智的幽默与聪颖。特别是喜乐,在她每日的生活中呈现出来。她喜爱生动的讨论,准备参与他人的笑谈。在起初的时候,她喜欢年幼的弟妹到她房间玩捉迷藏,稍后,她也欢迎数目一直在增加的侄子侄女集聚在她周围。有一次,她曾对盖利克博士说:「博士,你知道:当一个人必须忍受许多苦痛时,并有圣召,聆听这样多人的考验与苦难,她也喜欢并高兴有机会参与无害处的笑谈,谈笑一番,这种内在的喜乐要使我们每天的生活更容易忍受」。 一九三九年——一九六三年 我与牛曼·德兰的经历〔访客稿〕 我的父母和我于一九三九年开始认识德兰。在此以前,我的父母只听说过德兰,但没有与她有过接触。在一九三八年秋,我的爸爸被任命为瓦德撒森的林务主任宫,该地在那时是高诺勒的勤务中心,相距有六公里。 一九三九年春,我十三岁,我盲肠发炎但因手术延迟了十天就变成腹膜炎。这病在当时必死无疑。城市兼医院主治医生,塞德博七觉得我痊愈无望,你应记得抗生素那时尚未问世。 开刀后不久,我妈妈借用医院的电话。后来,妈妈对我们说:当她进入电话室,正有一护士长在电话里谈话,她听到护士长说:「新来的林务主任太太正要进来,她的唯一孩子病重生命垂危,妳愿意给她说说话吗?」我妈妈接过听话机,不知道谁在电话的那一端。她听到这声音:「我是牛曼·德兰,护士长刚刚告诉我,妳的孩子病重生命垂危。但不要失望,一切平安。我就要到医院去看她。」我妈妈说,那是因为该一电话中的交谈,她才对我的痊愈充满希望。 没多久,德兰就到医院来探望我。我记得她谈起禽鸟与花卉,她给了我一些玫瑰花瓣和里修小白花之遗物和经文卡,此外,她又交给我一块真十字圣木,不过只是借给我的,告诉我小心加以保存。 德兰到医院探望几次,每次,她都散发出依恃天主和喜乐。塞德医生说明我的痊愈乃是「不寻常」,而被视为新生,与牛曼·德兰有关联。数月后,两位绅士为此从瑞上来采望我。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正由那时开始,该一事情便为上述大事给掩盖了。 在我出院后,我们去她在高诺勒的父家探望她,感激她热心和无条件的帮助,祈求且表达我痊愈的谢意,在此情形,德兰强调地指出:「她个人未曾做什么,也没有出任何力量,为了一切事应当感谢唯一天主。」由这些事情发生,在她和她的家人与我们之间有了友谊,我们也持续的来往……。 在纳粹执政时,我的爸爸参加了圣体庆节的游行,以后他照惯例被纳粹党人拘捕到所谓的「改造营」,那时从营中安全回家根本不太可能。他们定了我爸爸的罪,就因为他参加了教会游行,原来有公务员身分的人,不能参加这种活动。当我爸爸在圣体游行后被拘捕,我妈妈和我赶紧到德兰那里。我们告诉她发生的事,她的态度从容,于是看着耶稣像,说:「救主,请祢现在施援!」德兰允许将她星期五所受的苦,奉献出来,为使我爸爸安全地回来。在几周的营中生活,我爸爸回到家中,还继续作瓦隐敞森约林务主任。 当我爸爸一九四九年匆忙地由瓦德撒森搬到慕尼黑,我们每年去看望德兰二、三次,假如安排的探望日期与德兰的计划不适合,她习惯会打电报来。约在一九五C年底,在我们与德兰中间数月没有任何消息。当德兰〔使我们惊奇〕透过一位医生传话给我的母亲,说我母亲的健康有危险。德兰知道我母亲多年患慢性肾病。不过,近数年来没有生过厉害的病。我妈为德兰的信息所困扰,于是参加了一次避静。不久以后我妈妈就过世了。甚至以前也未曾「辗转床褥」。 一、不是所有的人都接待 有关其它伤处,双足伤与肋膀伤同样对治疗都起相反作用;心处的伤引入惊异,长约三公分半。由于敏感,并为阻止人感觉上的好奇,牛曼·德兰普通都戴手套,只露出部分手指。除医务与护理人员以及家庭的照料成员,没有人在她不知情之下看心伤,曾有一神学教授在她神魂超拔时打开心伤观察,从此她再也不允许他探望她。德兰尽力阻挡外人照相,假如偶然她允准熟识人摄影,以作纪念,那么,他们应当许下在她生前,没有她的允许不能公布。 依照该首次会面,我能按规定的时曰去拜访德兰。我有一种与她友谊在增长的印象,这是她心甘情愿地接见我来证实,而与之同道司铎问的情形有所不同。我记得有一次,罗区局级「教会名流」希望探望德兰,甚至带着当时慕尼黑枢机主教之介绍书,德兰都拒绝了他们,说出理由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便满怀气愤和不高兴地回去罗马。她那次对访客严格与不假辞色的表现,起因于那时常有显明的纠缠与冒失无礼的访问,有些人企图用强制的手段探望她。还有一次,我目睹一种情形,影响我不浅。某天下午,我载着我的父母到高诺勒,介绍他们采望德兰。她正巧在圣堂整理祭台上的花卉,这工作她以特别的爱好与热忱去做。我们来到那里,德兰说出,对德国北部一家人的不悦,他们与身困轮椅上的孩子等候了好几个小时。虽然她再次劝导,催迫他们回家,因为她不能治疗那孩子。他们仍留在那里,不接受「拒治」的回覆。她烦恼地说:「自从早晨,这家人就等候只有天主才能显的奇迹。只有祂知道,为什么祂赏给他们背这一十字架」。她也特别埋怨到白莱特庆节的访客,他们列队由白莱特城到高诺勒去探望她,不是为了宗教理由,而只是出于找情感刺激。 二、恶势力 (一〕牛曼·德兰与恶势力 牛曼·德兰与魔鬼和牠的恫吓以及怂恿的力量,有相当的纠葛。牠常常从她的左手旁对她谈话,多次,也有多时。假如我们思考,我们怎能不容易成为牠的猎物,而以微小空洞的推辞,或大或小地否认天主,去犯一点罪过,那么,我们就不能不惊讶德兰的活力与恒心了。试探者不能够欺骗她,甚至当牠扮演光明的天使而来,也是一样。对希特勒和他的追随者以及他诱人的许诺,她从不动摇,她的朋友中无人追随纳粹党。主教们,甚至慕尼黑枢机主教都稳如泰山〔在教义上〕,这确定与德兰的明确与坚持以及祈祷不无关联。 〔二〕攻击邪恶斗士 盖利克博士当时是最主要慕尼黑新闻报的总编辑,也是一基督教〔誓反教〕徒,他开始认识德兰,他如此彻底试探并观察德兰,竟至她有一天警告他:「假如你这样做,为了不偏不倚的观察,而将你的情感与爱心不加控制,你要害了你的灵魂〔只严格观察而无爱不成〕。」盖利克饱经一切敌对,而站在德兰一边,当他深信所发生事情的确定性,他便成了天主教徒。加布遣隐修会的因拜神父给他讲了道理。两个人一齐成了相反邪恶的斗士,而邪恶正在那时奋勉夺权。 盖利克博士,因拜神父、伍资教授——德兰的朋友们在所有金钱事务上都能依赖他们——还有士坦奈医生和牛曼·德兰一同在高诺勒聚齐,决定创立一份有真正基督精神的报纸。这就是「有插图的主日报」,他们又给它命名「康庄大道」。该一刊物帮助盖利克以新闻编辑身分,如他曾说:「作一扫帚,以扫净德国住处的污秽」。他在该一报纸上一个论文接一个论文,攻击希特勒和他的爪牙。但是,也攻击应予改正的任何其它事件的悲惨情形。一直到今天,他们都为活在德兰周围人群中的精神作见证,他们都不「关心世俗」和潮流倾向。 盖利克与因拜神父正在讨论他们工作的效率,德兰则对他们说:「报纸虽帮助不大,但你们应该去做。」就如他们二人所做的都照那句话去做,就把古时先知的使命放在自己身上。在世人的眼中,他们失败了,但事实上他们成功了,将来也成为见证人,盖利克作殉道者而死,因拜神父则成了精修者。 在希特勒于一九三二年夺得政权以前,盖利克就开始在刊登于「康庄大道」上的一系列论文中,保护德兰,攻击敌对者,这是一感激与忠贞的证明,盖利克的名字乃是那些纳粹搜集到一齐,而列在死亡名单上的一员,于一九三年在达考被谋杀于慕尼黑附近的集中营。 〔三〕纳粹之劲敌 从一九三三年至一九三九年战争爆发,这种事情为政权成了不大重要的,那时当局不断的来人要求德兰去诊所接受检查。没有任何医院的院长,没有首席顾问能够保护她摆脱当时的统治势力。另外是我们记得有无数病人、精神病患、或者纳粹纳粹认为「无活价值」的人,在一个特殊的机关里结束了性命,如果德兰向当局屈服,那是全然 愚蠢鲁莽的。 德兰对纳粹党面言是一位可恨的人物。他们寻找机会来攻击她,中伤她,告发她的不正当〔欺诈〕或任何事,目的是为了除掉她。但是他们又不能证明她有任何不法行为。她勇敢并爽快地承认她对人权,另外对实行宗教崇拜的信心。为骚扰她,纳粹党人一再地搜察她的德国和外国邮件,另外搜查她的外国货币,政府禁止拥有外国货币。不过,德兰平常把这样的钞票都用信函立刻寄到政府机关。 〔四〕毫不客气〔一客人述说〕 有一天,德兰来到我们那里,告诉我们她的「胜利」。她对我们说:「那是一个非常热的夏天,有六个纳粹党人来到,围坐在厨房餐桌上。我的邮件用那洗衣篮拿进来,不用说,要当我面前搜查。当我进了厨房时,那几个人只穿内衣坐在那里。我于是说:「你们不是想作希特勒的代表吗?那么,我想你们知道:一个人在一个德国妇女面前应当怎样表现!」他们于是穿上夹克,开始检查,这一次他们很快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三、攻击暴露 德兰毕生为了妇女合身分的衣着型式而奋战。她穿垂及脚跟的黑色服装,她知道她想法子保护什么。有一次,有一年轻的女孩想去跳舞,那时德兰的形像出现在她眼前,将她流血的伤处让她看。对方立刻感到自己衣服不端庄,当她思考德兰穿衣的方式,就觉得非常害羞。她不知道做什么,而站在那里,最后调转脚步,返回家中,改换了她的衣着。我们这一时代的道德沦丧,在人心中造成浩劫,毁灭了所有高尚的情感。 牛曼·德兰渴慕知识,她晓得真正知识导人走向「全能者」,科学以「说明」将天主除去,或寻不到祂,又没有真实的意向承认天主。她自己则能够看到天主的创造力,在一切事情上去爱祂,并在一切事上称羡祂…… 四、怀疑者 许多对牛曼·德兰的批评是由于以下事实:她不配合那推荐她去医院、或诊所,和医生会诊的检察合作。不过,我们应了解真相,他爸爸作了决定。他曾规定:十五天要与教区的检验合作,不过,那只是他允许的唯一事件。 有许多年,甚至在德国有些神父对她的真实性质疑,再者,还有那些从未看到她的人,或是未曾研究过她生活的人也不大相信。 她有许多拥护者,他们都鼓励她。有盖利克博士两本长篇著作,在今天仍有用,并积极地讨论她的生活。总主教刁道洛伟也写了一本书,布拉格有位医生写了另一本。有许多问题不能单用理智来了解。佛拉柏枢机曾在她房问作弥撒,教宗曾有一次说:「让那孩子平安地生活吧」。 有无数的信件由普世界寄来,德兰曾顾请一秘书来答复,她亲自打开每一信。她所寄出的神圣卡片完全由她亲笔写,附有一短祷:「在祈祷中结合在一起——牛曼·德兰。」据说希特勒非常迷信,秘密地去询问星象家。人们相信他曾说过:「大家不应扰乱她。」而德兰自己从未逢迎他说过:「希特勒万岁!」 战争期间,因为在德国食物配给,希特勒知道德兰不吃也不暍,决定她不领配给票。相对地,德兰要求肥皂来代替。她的妈妈需要肥皂,使她的衣着保持清洁。她于是领到了肥皂配给。 自然德兰从来不接待那集团来看她的民众,像坐汽车来。相传她曾告诉一位访客:「妳想必是很穷——为什么妳半裸半露的到处走。假如妳有钱买足够的衣服,那么,妳应用钱来买穿的,救主不喜欢妳的衣着。」 许多报社记者和作者来采望她,她不与他们合作。就如一些敌对的作者说,假如她开设店铺为孚众望,那么,她要更和蔼地对待该一职业的代表。 一九四六年九月三日,德兰与纳伯神父加入了方济第三会,这样当她死后,第三会于一九空二年四月十八日集会——一个不寻常的集会,好要求累根斯堡主教,开始为他们的姊姊——牛曼·德兰进行列真福品,那是不必惊讶的。于一九一七年,在她不测事件〔灭火跌倒〕前一年,她曾在一本有关里修德兰的书中写了以下的奉献诵。那在指示她从不改变的「纯诚」性格:「为纪念我可爱的姊姊安纳和玛利。天主可敬的仆人——请帮助我们爱我们的救主,越来越炽热,以儿童的信心依靠祂,将我们完全 ,托付于祂。我求此恩,不但为我自己,而且为我的一切知己,为所有的人。会同天主的圣宠,我愿意步上你的后尘。牛曼·德兰书。」 五、血衣不腐 我要述说我们主席报告中的事情:他告诉我们,曾会同累根斯堡列真福品与圣品进行中的李德尔神父,一起去高诺勒,在那次留下了特别印象。李神父是趁这些德兰个人遗物移交的机会中去的,当时遗物则在继任主教封护的看管下保存着。那是由十多个纸板箱所组成,里面有德兰用过的衣物如:有睡衣、睡袍、绷带,在星期五痛苦时心伤的压布、被单、枕头套等。这些箱子在牛曼·德兰死后没有打开过,衣物在她用过以后也未曾洗涤过,其意思是:衣物打包了三十多年没有翻动过。 你可以想象:人们打开这些箱子时,是何等心情。所有参与该一重要场合的人都十分感动:遗物丝毫没有腐朽现象,血渍也没受污染,甚至在心伤压布上所凝结的厚血块也看来悦目。所装的一切东西发出宜人的香气。但特勒先生述说:李神父怎样不停地拿起有血渍的衣服来嗅香气,一而再地到这里,哪里拿起一块衣物来闻。有几位圣衣会的会长,也有霍格神父在场,所有的人都得到相同的印象,这些最有价值的高尚物品现今在防火的公文箱内——档案室则在牛曼·德兰家中的一个地方。 附录三 另两位与牛曼·德兰类似的人 〔一〕真福利瓦伊娜〔荷兰斯奇丹〕 这些特殊的人物,我们越研究他们除领圣体外,还获得了完全禁食的恩惠,我们越知道他们的生活怎样不同凡响。他们大部分在生活中忍受了肉体非常的痛苦。在真福利瓦伊娜事件中,大家要看出她将人类的罪恶都背在她身…… 真福利瓦伊纳在世生活中就被称为,且被尊为是圣女。她在出生的城市以及整个荷兰常常被称为圣女。她从未正式的被封为圣女。一八九0年被列为真福品,她死于一四三三年。 利瓦伊娜是一苦寒环境中的美丽少女,她的父母是「人上人」,就如利瓦伊娜一般。她原是一个正常而又很美丽的少女。一直到她十六岁,在她身上并没有发显什么异常。由于奇怪的行动,她在一溜冰池中偶然被撞倒,并折断了一根肋骨。这原本是一个偶发事件,但是利瓦伊娜始终末痊愈。相反地,她变成肉体溃烂的牺牲品,这溃烂「爆发」后,促使毒汁蔓延她的身体。随后便是头痛、牙痛、身体各方面的疼痛。她也感受到高烧和不可稍懈的口喝。 她的病状整个的一生困扰了医药界。在她冗长的痛苦开始,医生们告诉她的家人:他们所作的任何事对她的病情毫无帮助,甚至还说,所有的医药帮助,似乎使女孩的健康每况愈下。 利瓦伊娜受了二年的拼死的痛苦,主始告诉她:要她为人类的罪恶受苦。从那时起,那就是她的圣召。她遭受难以忍的痛苦长达三十四年。在那时,她的病一直在坏下去,除左臂外,她不能转动身体的任何部分。她整个人的身体都是疮,一只眼睛瞎了,她也不能忍受比反射的火光再亮的光。任何时间若用医药来轻减她身体的一部分痛楚,那么在身体的其它部分则出现更大的痛苦。 从患病的开始,她吃东西就有困难,她从开始能吃一些固体食物,到吃流质食物,开始喝葡萄酒,到最后只饮清水。有人发誓证明事实:她十九年除领圣体外,什么也不吃。你应记得,她的胃不能保留任何食物。可是在同样情况下,有时在同一天,她要领受圣体内的主耶稣,她却能够保存食物。 在她患病的开始,教会只准许她一年领圣体两次。当向她进言的鲍若望神父晓得领圣体真正是她唯一营养品,准许她每两个月领一次圣体。以后,她两周领一次圣体,不过,你想想看,这是她唯一赖以维生的食粮。据报导:她的力量在领圣体后似乎恢复〔增长〕一些。这并不是说,她能起来,四处走走,而是说她的面色显出一点血色。她的性情显得更为宜人,与世人相处更融洽。 她所得的天上特殊恩惠弥补了她所度的痛苦生活。她能够治别人的病,却不能治疗自己。她有这种特恩,能够看到在别处所发生的事情。她有神魂超拔,在超拔中飘逸到罗马和耶路撒冷。她在苦路上帮助耶稣背十字架。她能体验到炼狱的痛苦和天堂上的喜乐。但是她每次从肉身经验中有了苦与乐,她的痛苦则愈益强烈了。那好像主从不愿她忘记自己的真正圣召,那就是为人类的罪恶受苦。 许多传记记述了真福利瓦伊娜一生,内含多玛·甘比的一本,他就是师主篇的作者。 〔二〕亚力山·达高大 如果有人公认为新时代中有一位利瓦伊娜,那就是葡萄牙之亚力山·达高大。她生于一九0四年,死于一九五五年。她十四岁由窗户里往外跳,为逃避被人强暴而成了残废者。她的脊椎突然折断,造成不可恢复的伤害。于一九三四年,她整个地瘫痪,其余一生,与床褥为伍。她的生命可与真福利瓦伊娜相比,因着她强烈的苦痛:与丽达·安兰阁相似,因着她与耶稣晤谈,又可与牛曼·德兰相同列,那是因为她在周五忍受耶稣的苦难。 她尚未受人恭敬,那并不奇怪。教会在开始圣贤列真福品以前,需要等好多年。在圣利瓦伊娜案件上,她在活着时就称为圣女,她死于一四三三年,但是她的列品事件一直到一八九0年才开始到现在她还未被教会册封为圣女。福禄·尼阁从一四八七年去世时就被认为是圣贤,但是他的列真福品案一直到二公八九年才展开,列圣品则在一九四七年举行。毕奥神父被称为第二十世纪的圣人,他获得了耶稣的所有恩惠,连印五伤,天国的芳香,身分二处也包括在内,公认为是完善的精修人。他死于一九六八年,他列真福品的案件只是最近才展开。 达高大只依赖圣体活了十三年。她接受了天上在内心的谈话,在谈话中她能感觉到主向她发言。她享有每周五参与耶稣的苦难,陆续共一八0次。不过,在一九四三年,圣周内,耶稣苦难的神魂超拔停止了,她的痛苦则成了难以忍受的,她一直在呕吐,并渐渐显出她不可满足的想吃想喝,但是她的胃却不能存留任何食物。她只不过饮些牛乳与矿泉水。她认为生命就要告终了。 这是她十三年禁食的开始。不过,达高大不像其它禁食者,她总未丧失她在一九四二年圣周四所感觉到的饮食欲。这同她共存了一生。她不吃饭,但是饥饿。 这不属中古世纪,而系二十世纪中叶。事实上,一个人不饮不食,不能超过二十天。但是这一辗转床褥的少女声言,在整个的禁食一年后,她仍不会死。在医生和本地方主教要求下,她接受奥波多医院的医生检验,奥城乃离她家乡,巴拉撒市最近的大城。谅必是在三十天后结束。但是,当试验几近尾声时,有一位医生强要护士再监视她十天。她于是又忍受了附加的痛苦。她的唯一要求是:准许她每天领圣体。 在仔细查验四十天终结,开始作三十天试验的亚劳岳医生和强要附加十天试验的医生,都写下证书,作为达高大曾受公正无私的见证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监视,她除领圣体外,在任何时期都没有吃喝什么。结论说:在这一试验阶段,她仍维持体重,她的呼吸、体温、血压、脉搏和血液都正常。这在指出:没有科学或医学能解释这一非凡而特殊的事情。 我们的主,耶稣发显给达高大,也给她说明,科学所不能者。「妳只借着圣体生活,因为我愿给世人证明圣体的力量和我生活在灵魂中的力量。」 一九五五年四月九日,达高大庆祝她圣体禁食第十三周年日。在同年十月十三日之太阳奇迹节日〔法蒂玛在该日圣母曾显太阳旋转奇迹〕,达高大与法蒂玛母后和我们的主一齐到天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