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简述圣母显现的经过

    在天主教中常有奇迹性的痊愈发生,而我们所以特别举出露德的事实,乃是因为它最为众人所知。任何有知识的人,不论他信仰基督与否,只要他真诚地以客观的态度研究在露德所发生过的许多事实,就无法否认其真实性。近年来,很多学者到露德研究那些突然痊愈而医学无法解释的各种现象,并互相比较他们观察所得的结果。有一位摄影师到露德去拍摄病人的实况,偶然地摄到了两位病人痊愈前后的情形,这些影片真是扣人心弦。再者,记述病人到露德朝圣而获痊愈的书,到目前为止已有四千多本。已往那些以为用『幻想』两个字就足以贬抑露德事实的人,现在已噤若寒蝉了。

   一八五八年,法国南方的一个小城外,有一位年青漂亮的妇人,在一位贫寒的十四岁女孩面前显现了十八次,并且告诉那女孩她就是耶稣的母亲;她使该地涌出新的泉源,她要求人们到那儿朝圣、游行……。由于她引出的泉水使不少病人痊愈,名声便因此传扬开来,一时轰动遐迩,朝圣者迅速地增加。一九五八年(一百周年纪念),朝圣者已达四百万。一九七七年,有九十五个国家四百多万人去那里朝圣。近年来,每年到露德的病人均超过五万人。而到露德的医生一九四八年有一千多名;有的是为陪伴那些病情严重的病人,有的是因为在露德有机会观察到无数特殊的病情。一九四九年十月十五日,在病情检查所的登记簿上,报名参加观察病情的医生已经有二万五千名。现在每年前往登记的约有二千名左右。每年,总有一些病人霍然痊愈。为了彻底明了起见,我们不妨从头开始叙述吧!

伯尔纳德和两个同伴到山坡去捡柴。在那附近一个叫玛色比尔的地方,她听到有如一阵急风般的声音,稍后,在一个山洞[见图]中,一位极美丽的妇人在她的面前出现,并且对她微笑,做了一个称赞她祈祷的手势,但始终没有说话。这位妇人站在那儿,约有一刻钟之久,可是伯尔纳德的两个同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二月十四日,她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催促着她再去那个山洞;但她母亲不肯答应。幸而她的两个同伴在旁帮她央求才得到她母亲的应允。到了那儿,伯尔纳德一看到那位妇人,就神魂超拔(注一)。二月十八日,又是同样的力量促使着她;她母亲不准她再去,因为怕她女儿万一被魔鬼欺骗了,他们家岂不是要成为邻人的笑柄?但这次有几位妇人自告奋勇陪伴她去。到了那儿,她又一次地神魂超拔;人们注意到她好像在和某人说话,并时时聆听着。事后,她记述当时的情形说:「那妇人以谦逊的态度用乡间的土话对我说:『妳肯连续十五天到这里来吗?我许诺妳的幸福不在这世界上,而在死后。』」伯尔纳德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只微笑而不回答。二月十九日,她母亲第一次陪着她去,二月二十日也去了,伯尔纳德每次都同样地神魂超拔。一个旁观者说:「伯尔纳德的脸使我想到升起的朝阳,虽然在我们视线之外,但已闪耀在对面的山顶。同样地,她的脸突然容光焕发,受着神光的照耀;这奇妙的反映使我们坚信,有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发光中心。」

二月二十一日,伯尔纳德同样地神魂超拔;这次露德的道苏医生也来了,他决定根据科学的论据,要摧毁这玄妙病态的儿戏。当伯尔纳德似乎在和那显现的妇人谈话时,医生仔细地检查她;她的脉搏、呼吸,都是缓和而正常,一也没有神经过敏或失常的现象。当她神魂超拔之后,医生问她为什么有一瞬间她那么悲痛,甚至流泪?她说:「因为妇人悲伤地看着远方;我问她为什么?她只说:『请为那些可怜的罪人和这动荡的世界祈祷吧!』」那一天,警察开始干涉了;他们恫吓伯尔纳德,说要把她关起来……,她父亲因为害怕,就答应警察以后绝对禁止他女儿再到山洞去。

二月二十二日,伯尔纳德不敢违背她的双亲,规规矩矩地去学校;等她到了学校,却又不由己地再去那个山洞;她在那儿祈祷,但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二月二十三日,她父亲不再反对了;她到了那儿,看见已有两百多人在等待着,那位妇人显现了约一小时;

二月二十四日,四、五百人在那儿;当伯尔纳德神魂超拔时,忽然由欣喜转变为深深的悲痛,她听到那位妇人对她说:「忏悔吧!为使无数的罪人改过,祈祷吧!」

二月二十五日,当她神魂超拔时,突然站立起来,向四周搜寻,然后开始用手挖泥土,挖出的小洞一会儿竟冒出了泉水。她饮了泉水,并且洗了脸;等她神魂超拔后,她记述说:「妇人对我说:『来,喝这泉水,并洗脸吧!』因我不知道泉水在那里,她就指引我在那个地方。」次日,这小小的泉水变为一股丰饶的泉流。以后便依据下雨的情况,每天约有三千八百到一万六千加仑不等的泉水涌出来。

二十五日,塔伯的行政长官请三位精神病医生检查伯尔纳德,希望能把她关入疯人院;他们检查之后共同的结论是:「伯尔纳德的精神是健全的,而她的诚挚是无可置疑的;至于她所说的妇人显现给她,好像是一种出神的状况。再者,她家虽然很贫穷,但伯尔纳德和她父母一直都毅然地拒绝接受任何东西或金钱。

二月二十六日,伯尔纳德到了山洞,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二月二十七日,妇人对她说:「去请求神父,在这儿建一座小教堂吧!」(露德教堂的神父们从未去观看过显现的情况)对此要求,本堂神父的答复是:「你去告诉那位妇人,露德的神父不习惯替生人办事。请她先说明并证明她是谁。」

二月二十八日和三月一日,她又神魂超拔,但是没有得到回复。三月二日,那位妇人又提出她的要求,并且加上一句:「愿群众到此游行。」

三月三日早上,妇人没有显现;伯尔纳德稍后不由自主地又前往山洞,而这次看到了妇人。

三月四日,是妇人约定最后的日子,有一万五千到两万的人早已到了那儿,警察也来了不少;伯尔纳德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群众和警察,这次她神魂超拔达一小时之久,与妇人交谈,但是对神父的要求并没有获得答复,妇人也没有说再见。伯尔纳德相信显现已经终止了;为避免再给家人添麻烦,她再也不去山洞了。但是三月二十四日的晚上,她又感觉到被召唤,要她再去山洞。果然,三月二十五日,妇人又显现给她;伯尔纳德三次询问她的名字;终于,妇人微微向她倾身,并且以颤抖的声音用本地的土话说:「我是无玷之始胎」(注二),然后消失无踪。伯尔纳德急忙赶到神父那里;一路上,她重复这句话,唯恐将它忘记,因为她并不了解这句话的意思。

注一:神魂超拔:是过度喜悦的精神状态,当一个人忽然彻悟某种超性的价值,或者某种超自然的美时,由于精神承担不了,因而丧失一切物质的感受和知觉。

注二:天主甄选救世主的母亲,要的是极完美的女子;自玛利亚的母亲开始怀她时,天主就给玛利亚完备的宠爱,以便日后做救世主的母亲;故她没有过原罪这个缺点,也就是说她是「无玷之始胎」。圣母以「颤抖」的声音说这句话,表示她极谦逊,本来不愿意说出天主赏给她如此大的恩惠。

 

2. 早期的痊愈者与查核机构
 

三月初,泉水涌出后的几天,第一个病患霍然痊愈了。类思布烈德是露德的一个采石工;几年前,在炸山采石时,他哥哥丧失生命,自己则瞎了右眼,左眼仅余最低视度,且又剧痛不已。道苏医生无法使他止痛;布烈德就要他女儿带一些山洞中的泥土回来。他把泥土贴在双眼上,祈祷着,当他去掉泥土重新张开眼睛时,他的视力恢复了;他把左眼闭上,很显然地,右眼竟也能看见东西了。他跑到医生家去,医生怀疑地对他说:「假如你能看得见,就把一句念给我听吧!」说完医生写道:「布烈德因视神经衰弱而失明,永远无法治好。」结果布烈德毫无困难地将这句话念出来了。

过了几天,有个十八个月大的婴儿,患了肺结核,全身缩成一团,他母亲看到婴儿失神的目光、开始僵硬的四肢,她明白不应再对医术寄予希望了。于是就把孩子包在自己的围裙里,跑到山洞,将这快要死的孩子浸在泉水中,差不多有一刻钟之久,顽强地硬要天主答应她的祈求。在场旁观的人都斥责她。当她把孩子抱出来时,孩子的病情依然是原来的情况;她精疲力竭地把孩子抱回去,蹲在孩子身边,疲倦地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婴儿竟对她微笑着,不但呼吸正常,并且要吃母亲的奶,他痊愈了。这个婴儿当时经过三位医生的检查;其中一位费尔基医生,是莫伯烈医学院的教授,他在检查报告中写着:「依照目前的情况,杜高太太为她的儿子治病,所用的方法是完全违反经验和医学的,可是天主报答了她的信德和母爱。」这个孩子别名叫布荷荷在七十七岁时,依然是波郡(Pau)的一位园艺家;死于一九三七年,在露德被登记为突然痊愈的共有三千八百零三位,其串六百四十八位患结核病,三百二十九位患肺痨,八十三位患皮肤病,一百二十八位患瘤疾或者是癌症等等。显然地,在露德需要有一特别的机构,检查那些痊愈者。

 

1885年查核机构是在病者痊愈之后,立刻为他们检查。以后经过至少一年,又由一个国际医学委员会,负责再检查病人痊愈后是否复发,并且重新检查其痊愈前后整个的记录。这样才能够决定是否真有一些痊愈是医学界所无法解释的。至于各种精神病或患者本人猜测的所谓疑似症,如果痊愈的话,根本不予登记检查。

所有来到露德求治的病人,都得带有他主治医师为他记录的病历数据,并将它交给查核机构。这个查核机构是由三位专家组成的常务机构:一位是神经科兼精神病科专家,一位心脏病专家,一位是X光透视专家。此外,每年约有三十个国家的二千名医生到露德;这些医生不论信仰何种宗教,犹太教、回教、佛教,或是无神论者,只要是医生都有权利去检查病人和病历。

乡间医生和教授们在这儿发现许多非常奇特的病例。有位教授说:「我在那儿三天内所见到的病例,比在医学院三年内所见到的更多。」现在在查核机构旁边,有一间庞大的「医学研究室」,里面有最现代化的设备供给专家们研究。

一位小心谨慎的医生有时也会产生错觉或诊断错误;但是,用现代化的仪器来诊察病情,是不可能发生错误的。最近由于物理学和心理学的进步,以及一些专门技术的改进,许多奇异的痊愈已可由医学来解释;但是若真有些痊愈是医学无法解释的,现代医学仪器也可以全无疑难地证明其真实性。天主教在二百多年前所订定的规则,是超乎时代地合于科学;教宗本笃十四世于1750年颁布严格的律令,要求精确地区分真正奇迹性的痊愈和普通一般的痊愈。他把所有属于精神病或已丧失官能作用但其器官仍正常的病症,决定根本不予检查。

    现代科学已能解释瑜珈术和印度僧侣们所行之神怪术,并曾侦破许多怪异现象和假奇迹,但丝毫不影响天主教所认定的真奇迹;事实上,科学还提供天主教证明其真实性的方法。

 

痊愈者的检验

每当有病人来到查核机构,表示他已痊愈或病况好转时,该机构便开始为他检查;当天由外地来的医生也可以参与检查的工作,并记下报告。此机构还指定一位医生在痊愈病人离开露德以后,负责继续留意病人的病情,并与其主治医生保持联络,以补充数据的记录。如果器官的作用恢复了,但器官的病状仍在,查核构构对这种情形一如精神病一样,是根本不把它当做「无法解释的痊愈」来登记的。如果痊愈者第二年再来露德,查核机构便将他的病历与在场的医生再行讨论。那天在露德的每位医生都有权参加检查、讨论和提出异议。他们依下列两点来鉴定病人痊愈的事实:一、视病人到达露德时的情况。二、病人的突然痊愈是否绝对不能以医学和自然律来解释。

检查极为严厉,只要有一点可疑之处;这件记录就根本不再讨论。例如在一九四六年有二十六位被医生承认是痊愈的病人;第二年返回露德的有十四名,而其中仅有四名痊愈的情形被认为是完全超乎自然。一九四七年,有七十五位痊愈的病人被登记,其中十一位一年后再来,而最后仅剩六名得到承认。一九四八年,有一万五千八百多位病人来到露德;有八十三位痊愈的病人被登记,最后被承认的仅有五位。当然,若癌症的话,是需要等四、五年之后才能断定其痊愈的真实性。

所有绝对无法解释的痊愈者的记录,都被送到露德的主教那里,主教就将它呈报给「国际医学委员会」。这个委员会是由来自十个不同国家的三十六位医生所组成的。这些医生几乎每年都要在巴黎集会一次。一九六八年,该组织有两位是医学研究所的会员,七位大学教授,一位大学实验室的主任,还有当时「居礼(Curie)夫人」医院主任。这些委员并不是由教会遴选,而是由医学委员自己选举产生的。假如这个国际医学委员会也声明这些痊愈是医学绝对无法解释的,那么,被治愈者当地的主教才开始详细研究病者痊愈的情形,看看是否与宗教有密切的关系;然后才证明病人的痊愈是不是病人对天主诚心祈祷的灵验。经过严厉地审查之后,主教才确定地宣布:「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痊愈不是医药、人力所致,而是仁慈的天主所赐的恩惠。」这样的痊愈,天主教才认定为「奇迹」;也就是说,医学所无法解释,而又与宗教有密切关系的痊愈,才算奇迹。

从一八五八到一九六八年间,医生们一共宣布了一千二百件医学无法解释的痊愈,但是经教会认可是奇迹的仅有六十二件(其中二十二件发生在一九四六年以后)。这足以证明教会当局审查之严厉与谨慎。有时候一些痊愈者,因此无法搜集到病情的资料,而得不到查核机构的承认;也有无神论的医生故意拒绝交付出在他们手中的据,因而痊愈者无法得到查核机构的承认。马赛的一位伦芭小姐,肺结核已到第三期,但是于一九零八年八月二十三日,在露德痊愈了。她回到马赛后,神采奕奕地去见她的两位主治医生。他们惊愕得目瞪口呆;其中的一位甚至因愤恨宗教而发狂。

3. 几个具体的事实
 

卡来尔医生,是位得过诺贝尔奖的医生,他原是无神论者,然而却成为露德痊愈的见证人之一。

一、里昂玛丽芭依的痊愈

玛丽,十七岁,是一位患肺结核的女孩,当她开始嗑血的翌年,她又患了肋膜炎,接着是结核性的腹膜炎;当时因她的病情恶化,医生都拒绝为她施行手术。一九零二年五月,她决定要去露德。当时由于领队的医生临时无法前往,遂由卡来尔医生带领列火车的病人前去露德。五月二十七日,在露德,卡来尔医生再次为玛丽诊断,并且宣称:「玛丽芭依已经病入膏肓,症状是腹部肿胀、剧痛,呼吸每分钟九十次,而且非常不均匀,脉搏每分钟一百六十次,微弱到几乎不易察觉,心脏亦极为衰弱。耳、鼻、四肢亦已呈现冰凉的现象;这是腹膜炎最后期的症状,血枯虚弱症的最严重期;她已完全无救了。」然而她不顾医生的反对,坚持要求担架服务员抬她去水池;卡来尔医生只好陪着她去。他讲了一句玩笑的话:「假如这个女孩能够痊愈,那么什么样的奇迹我都相信了,而且要出家修道。」玛丽被放在水池里,服务员仅以泉水洗涤了她的腹部。离开水池后,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腹部仍然肿胀,看上去她好像已失去知觉了。他们把她抬到山洞;到那儿,卡来尔医生突然注意到病人的脸色开始变化,不再像先前那样的苍白。他暗想:「这可能是我的幻觉,这是不可能的。」他看看时间,是两点四十分,玛丽芭依的呼吸很明显地缓和下来了;脸色也慢慢转好,眼睛有了光彩,出神地凝视着山洞。两点五十五分,突然间,她盖着毯子的腹部扁下去了。几分钟之内,卡来尔眼前的这个女孩,腹部的肿胀已完全消失。医生问她:「妳感觉如何?」她说:「还是很虚弱,但是我觉得已经痊愈了。」三点十分,她的手、耳朵和鼻子都不再凌凉;呼吸缓和,每分钟约四十次;心脏跳动也较前规则,但是仍然一百四十下。护士给了她一点牛奶,她喝下后已不再吐出;三点二十分,病人渐渐地抬起头来,注视着周围,由仰躺而向右侧卧,

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在被抬到查核机构时,她是躺着的;而抬回去时,却能坐着。

回到医院,她坐在床上,眼睛在她削瘦的脸庞上闪亮着。卡来尔医生重新为她听诊。七点三十分,脉搏是规则的,每分钟一百下,呼吸三十次。腹腔内那一块一直延伸到腰部的硬瘤,仍然可以用手探摸得到,肥大得有如手肘,坚硬地固着在腰的后部,但玛丽已不再痛苦。六月四日回到里昂后的玛丽芭依已是一个健康的年青女人;不仅胃口好,体重迅速地增加,而且腹部已完全软化,肿瘤完全消失,没有精神上的焦虑。她无论是在病中或病后都没有任何歇斯底里的症候,没有神经性的恐惧,毫不沮丧、颓废,性情温和而沉静。六月二十七日,体重已增加六公斤,健康情况良好无疵(玛丽芭依逝世于一九三七年二月二十二日,享年五十一岁)

卡来尔医生用极为震惊的口吻,在他的日记上写着:「这些无法解释的现象,令人震惊不已!难道是我的临床检查不可靠,或是我已失去看病的能力了?还是过错不在我,这原就是惊人的新事实呢?我认为一定要广泛彻底地研究。」

卡来尔在渡假期间,经常到露德去研究一些特殊的病情,有一次碰巧他又见到了另一位病人突然地痊愈。这位病人来到查核机构,宣称在他大腿关节处的三个裂口,有一个似乎已经痊愈了。卡来尔正好在场,他听见一位医生说:「假如这是真的,另两个裂口也可能会痊愈的,赶快照一张照片。」于是请这位病人躺人;卡来尔刚把器材调好,突然看到那另两个裂口已在一瞬间愈合;他说:「我看见那两个裂口变白,裂口的凹陷处隆起而把裂口填补,好像好的部分轻轻地从周围合向中央。」

卡来尔医生又写了另一个人的病情:「我亲眼看见,在一个工人的手上,严重癌的脓疮突然消失,只留下一个轻微的疮疤,那慑服人的印象使我永远忘不了;我不了解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不怀疑我所看到的。」

 

 

二、珍妮菲德烈的痊愈

珍妮,三十四岁,是勒恩的一位护士,健康情形一直欠佳,时好时坏;她在幼年时曾患过痲疹、猩红热、白喉。一九三八年一月,又患了盲肠炎;八月,因肠绞痛且腹部硬化而膨胀,故返回医院……一九三九年一月,她因结核性的水肿动手术;九月,又被病痛所袭,因结核性的腹膜炎又动手术;但是腹部依然硬化而膨胀。这次她没有离开医院,而连续地施行了七次手术。她的体温每天早上为三十九度半,晚上是三十六度半;祗能吸取一点水分。勒恩的斐雷(Pelle)教授写着:「这是结核性腹膜炎的最严重期,并且又有脑膜炎的现象,在血枯处弱症的恶劣情况下,病人于一九四八年十月四日出发到露德去。」到了露德,她已昏迷不醒。十月五日被浸入泉水池中,但没有什么可喜的好转,仍然淤血和

流脓水,故每天还需要注射三针吗啡。十月八日,在参加病人所奉献的弥撒圣祭时,她又呕吐了;神父不敢让她领圣体,但由于担架服务员再三地恳请,神父终于受感动,将圣体的一小分放在她的舌头上。

以下是她亲自所记述的:「当时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扶着我的臂膀,使我站立起来;于是我坐起来了,感觉很好,这时才知道我是在露德。喝一点牛奶咖啡,也没有吐。服务员用担架把我抬到山洞去;当我用手按在腹部上时,没有疼痛的感觉了,而且腹部突然地扁平了。由山洞再回到医院后,我的胃口很好,吃了很多;我承认,这是十年来所没有过的;总之,一切消化情形都很好。晚上吃饭时,胃口依然良好;之后就寝,睡到夜里十一点,因极端的饥饿而醒了。守夜的护士替我拿来一些食物,饱食之后,我又睡着了。」

次日,五位医生为她会诊检查。她的腹围已从原来的一百公分降玉七十五公分,腹部正常而柔软;用手按时,不再痛了;除了肌肉萎缩,一切都很正常。于是医生立刻停止为她注射吗啡,但毫无不良后果(却停止注射吗啡一定要逐次减少,若立刻停止注射,一定会置病人于死地)。

当她回到勒恩,斐雷教授又为她做了检查,证实她已完全康复了。从十月九日至二十五日,她体重增加了十四公斤(痊愈后最初的一星期,每天增加一公斤三百五十公克)(注);她的体重就此稳定。她无需经过疗养即回到她的工作岗位,每天早上五点三十分起身,晚上十一点三十分就寝;胃口极佳,睡眠正常。一年后──一九四九年十月五日,她到露德的查核机构做第二次的检查。笔录由二十八位医生联名签署,声明她的痊愈不是医药所能导致的结果。(珍妮菲德烈的主治医生不是天主教徒)

注:病人很久不能进固体食物时,突然一顿又一顿地暴食暴饮,通常是会致人于死地的,因为病人的消化器官绝对无法突然吸收和承受巨量的食物。

 

三、另一使人惊骇而更有意义的痊愈

佐拉是法国的一位出名的作家,他曾写露德一书,目的是使人相信:所有在露德的痊愈都是自我授意的结果。书中的主角是玛丽勒旁曲,她的父母都是结核病患者,她也患了肺结核,而且肺部已衰退、穿孔;她经常吐血及呕脓水,已到卧病不起的程度。一八九二年八月十九日,她参加露德的朝圣团;在出发时,佐拉在巴黎的车站遇见她,但是他先到露德去搜集他小说的一些资料。

玛丽到露德,要求立刻浸在水池中,但是管理员犹豫不决,因为把一个肺病第三期的患者浸在冰冷的水池中,是会使她致命的;但另一方面,他们也知道,任何一个病人浸过池水之后,都不会恶化;于是他们将她浸在池中。起初,她猛烈地抽筋,但是接着她以手推开他们的扶持,自己站立起来,并且在惊愕的旁观着前颂唱「万福玛利亚」圣歌。护士们用布替她揉擦、穿衣。她拒绝坐轮椅,而且坚持自己走到山洞。在山洞前,她跪了整整一个半小时,她感谢圣母治愈她的病症。之后,她去查核机构接受检查,当时佐拉也在场。一位医生对佐拉说:「你看,昨天你说快要死去的那位小姐,现在已痊愈了。昨天还被病魔蹂躏的肺部,现在已经健康得和新的一般,就是随便请那位医生来为她听诊,都会和我一样地说她呼吸正常。」佐拉当时极为感动,无法控制自己,泪水夺眶而出。玛丽在两年后(一八九四年)结婚了。她曾数次回到露德,每次医生们都证明她已完全康复。佐拉本人曾在一八九六年拜访过她,因为她原是佐拉在巴黎的邻居。他对玛丽说:「病好后,妳胖了很多。」随后他给了玛丽一个很奇怪的建议,

要她搬到比利时去住。这位健康的邻居对佐拉来说,是很不利的,因为在他的小说中,他确定「玛丽这种不可思议的痊愈,不过是自我授意的暂时效果。」所以佐拉在小说中说她回到巴黎后,不久遂旧病复发而不治身死了。

玛丽读了佐拉的这本小说以后,决定提出抗议,揭发佐拉的恶意,但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玛丽的主治医生给佐拉写了两封信,但都没有得到回复。医生亲自去质问佐拉,并邀请他参加一个公开对证的会议,但被佐拉拒绝了。医生责问他为什么在他的传记性小说中,将他明知建在的女士描述为已去世的小物。佐拉回答:「当我写一部小说时,我就是小说中人物的主宰,我可依照我的意思让他们生或死。」医生回答他道:「一个人是崇敬真理,就不会任意把杜撰的故事选集,宣传为科学性和历史性的书籍。」然而佐拉千方百计要推翻所有的证据以证明他的论点:所谓露德痊愈的原因不过是「未知的力量,自我授意、旅行、祈祷和歌颂的热情,使患者极其兴奋,尤其是群众浸染于被治愈的气氛中……。」(录自「露德」小说第一九五页)这种不依科学、违反逻辑的谬论,岂不是装聋作哑吗?

4. 两个永恒的奇迹
 

    在露德,还有两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第一个,是水池永恒的奇迹。这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到的极为惊人的事实。世界上绝对没有一个护士,敢用同一脸盆的水连续给几个病人洗涤伤口的;可是在露德,常是整天地将数百患者,轮流浸在冰冷的池水中;患者有的身上有化脓的疮口,也有肺病第三期的……都被一视同仁,接二连三地浸入池水中。不同的科学实验室做过多次的化验、分析,所得的结果是:十几位患不同病症的病人浸水后,每立方公分的水中就有三千至五万传染的细菌。令人惊奇的是从来没有病人因浸入冷水而充血,也没有病人因此感染疾病;浸水时,虽不保护眼睛,可是未曾有人感染结膜炎。

第二,是未痊愈者心平气和。每年有五万以上的病人被送到露德,但是其中仅有几十个人获得痊愈;其余的病人离开露德回去时,依旧为病痛所折磨。他们热切地希望、恳求,有的再三再四地来到露德,似乎原该为未痊愈而极痛苦与失望,甚至该极端怨恨而恶意攻讦。然而,事实正相反,这些尚未痊愈的人都是平静、坚强、心安地回去。卡米尔彼朗,是一位瘫痪者,卧床不起已有二十二年,他这么写过:「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我在露德一点也没有好转,可是我与到这儿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当我离开露德时,我觉得我好像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说痊愈了吗?没有,可是我的精神好了。我在那儿所得到的内心的欢乐、不可言喻的幸福、心满意兄的宁静、心灵的信托,使我浑然忘我了。我感觉我的病是天主给我的使命,要我以同病者的身份写信给那些绝望的病人,支持他们,提起他们的精神,使他们有正确的人生观。如果一个人生活没有目的,该是多么的可悲……。」

天主并没有以无数的奇迹阻止所有的疾病和痛苦;倘若经常如此做,便要扰乱自然律了。天主有更好的途径,祂派遣祂的圣子降生于世,分担人的贫穷和痛苦;最后祂自我牺牲、祭祀而奉献于天主父。人若将自己的痛苦和基督的祭祀一起奉献给天主,就有深奥的意义和价值。天主赋予那些未痊愈的人一种超凡的力量、宽宏的心胸,使他们能够忘记自己的痛苦,而多关怀他人的幸福;他们了解奇迹的目的不仅是治愈一些病人,而更是天主的征兆,藉以显扬天主的全能与仁慈。

耶稣说过:「你们纵然不信我,也应该信这些工程。」(若十38)当祂治愈瘫子时曾:「为使你们知道人子在世上有赦罪的权柄,」祂对瘫子说:「起来,拿起你的床,回家去吧!」(谷二9-11)同样,露德的奇迹也是天主的征兆,奇迹性的痊愈虽不常见,但没有痊愈的人,都得到了更珍贵的恩典;他们的痛苦看来似乎是枉然的,但如果与基督的苦难联系,就成了一种救赎。这个奥秘改善了他们的人生观,而他们可佩的勇气改变了无数朝圣者的生活。朝圣者目睹他们忘我助人的精神,常自问:「我来世上究竟做什么呢?我虽有健康的身体,却自私而不救我同胞,不帮助他们认识基督的福音,以走上得救之途;我的生活有何意义呢?」。这些感触,若没有深深思考基督的教义和精神,是无法透彻了解的。请不要由于露德的奇迹而误会天主教徒生病时会藐视医生和医术,而仅等待着奇迹性的痊愈。其实,当一位天主教徒生病时,都会依照天主的安排用人为的医术尽力医治;倘若还不能痊愈的话,他知道,只要天主愿意,他一定能痊愈;于是他就充满信心祈求天主援救他。

若非篇幅有限,尚可以列举许多震撼人心而无法解释的痊愈事实,提供无数不能反驳的证据。反观目下的学说,如进化论者依据考古学家挖出万年前的化石,假设出「进化论」的学说,被学者们认为是很可靠的;其实这些学说远不及发生在现代人们面前那些奇迹性的痊愈百分之一的可靠。是的,谁如果诚心愿意研究的话,是无法否认在露德所发生的这些事实。这些异乎寻常的痊愈,其原因何在?

5. 什么是这奥秘的痊愈之因?
 

这灵泉之水真有治病的能力吗?多么神奇!一潭水治愈了各种的病。然而,自一八五八年迄今,这潭水经过分析、化验已不止五十次,结果总是相同的:泉水非常纯净,没有任何治疗的性能,也没有放射性。况且很多来到此而痊愈的病人,并没有使用这泉水。例如:在六十二个已被承认是奇迹性痊愈的病例中,仅有三十四名曾使用该泉水洗涤、浸水或饮用。是由于自我授意而痊愈吗?如佐拉所说:「环境的刺激,反复的祈祷,群众治疗力的气氛、毅力、坚信……。」假如病人所患的是歇斯底里病或机能性神经病,也许有此可能;但这些病例根本不列入查核的对象。而结核病、癌症、皮肤病等若达到最严重的阶段,还能靠病人的「意志」治疗吗?意志能够消灭病菌吗?信德或自我授意能在一瞬间以健全的原素来替代腐烂的原素,而丝毫不留腐烂原素、脓的痕迹吗?再说,病患中有的不省人事,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露德,又如何能有意志力呢?十八个月大的布荷荷,根本不懂何谓意志力,然而他痊愈了;

弗南巴兰罹患膝盖歪斜,但他在三十个月大时痊愈了;二十三个月大的依风欧麦特,患了双踦足病,他也痊愈了;保罗马赛天生的双疝气,也在一岁时治愈了。这些孩子们能够自我授意吗?同样,许多痊愈的成人,有的自己并没有信仰,根本不愿意到露德去,只不过是由于妻子逼着他们去,或听从朋友的劝导而已,可是他们痊愈了;盖司毕克是里尔)城的一个瞎乞丐;他不但不相信会有奇迹,而且还嘲笑这「露德的喜剧」,然而他痊愈了。至于一些尚未痊愈的病人,当他们离开露德后,早已远离了令人兴奋的环境,好像不免会消沉与气馁,然而于归途中突然痊愈了,这又如何解释呢?伯阿各医生列举了许多在露德突然痊愈的病例,并且向其它医生挑战,看他们能

否在宗教环境以外找到一些同样的痊愈。又假使自我授意真的有那样奇妙的能力,为什么不在别处形成这种盛大的治疗呢?为什么那些主事者不轻而易举地发一笔大财呢?有人提出另一看法,认为这些惊人的事实,或许是由于人类尚未了解的自然力量,使然这也是不可思议的,因为至今所有为人知悉的自然力量,都没有这种趋势。

经验告诉我们,从来没有一个已在病榻拖延七年之久、两眼视网膜松脱失明的病人,能在一瞬间痊愈,视力突然恢复正常的(此为韦梧杜利Vion-Dury 的病例)。伤口也不可能在一分钟内自然闭合;一块破损的皮肤也不会在一秒钟自然愈合;更不可能因一时的祈祷,使化脓的疮口干净,并使胫骨和腓骨间的骨折重新长出一块三公分长的骨头,而使人能立刻走动(德碌特De Rudder的病例)。长期为病苦所折磨而完全衰退的身体,如听其自然不经长期的调养绝不能如闪电般就恢复健康的,可是,非常奇怪的是一些「无法了解的自然力量」竟能突然开始有相反于此的效果!难道自然律开始自相矛盾吗?再者,为何这些「无法了解的自然力量」只在宗教的环境中才会有效呢?

 

a.真正的奇迹仅发生在宗教的环境中

令人惊讶的,不在于天下会有如此多的痊愈发生,而是这些痊愈都发生在露德,且是从一八五八年开始发生的,即伯尔纳德确认看见圣母玛利亚那年。令人惊讶的,也不在纯净的水竟能治愈各种不同的病症,而是在于一八五八年,正是伯尔纳德确认圣母对她说:「来饮泉水,并以泉水洗你的脸吧!」之后就开始有病人治愈的现象。令人惊讶的,也并非许多病人的痊愈,都发生在露德朝圣的游行中,而是发生在始自一八五八年三月二日,那天圣母对伯尔纳德要求:「我希望人们来这儿游行。」令人惊讶的,不仅是痊愈的本身,因为类似的事实在别处也发生过,但这些痊愈常与宗教环境有密切的关系;如在法蒂玛,或在比利时欧斯塔克的德碌特,圣母治愈了他已罹患了八年的化脓性骨折。

真正惊人的,是这些奇迹常发生在天主教的宗教环境中(这些奇迹常与痊愈有关,从来没有只玩噱头以引起群众的惊异)。这些痊愈都是由祈祷而获得的:有的是病人自己的祈祷,有的是母亲为其子女的祈祷,有的是妻子为她不相信这一切的丈夫所做的祈祷;总之,是源自一种对耶稣的母亲确信、诚恳的祈祷,是圣母的转求力量所导致的。祈祷是这些痊愈唯一不可或缺的要素;因此信友认为这些痊愈是出于全能天主的慈爱;他们相信天主在场,如同他们一听朋友的声音,就知道朋友在面前。

 

2.奇迹违反自然律吗?

记得曾听人这么说过:「奇迹,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奇迹等于违反自然,扰乱自然,使任何一门科学都成为不可能。」当然天主不会无绿无故地随意更改事物的本质或程序,使铁变得像豆腐一般的软,有什么意义呢?使地球改变绕日运行的方向又如何呢?假如天主不断地显奇迹以阻止各种灾祸与不幸的意外事件发生,不但会阻碍人类研究自然的各种定律,甚至会使我们仍旧停留在石器时代。但是另一方面,在某种特殊的环境中,为了救助那些解决不了困难而向祂祈求的人,难道天主不能偶而更改自然律所发生的不良结果吗?譬如使医学无法治好的绝症突然痊愈,这不是扰乱自然,相反地,是病痛扰乱了我们的生活,而痊愈使我们恢复原来的生活秩序。下面的例子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天主在特殊的情况下给予人奇迹性的帮助,并未违反自然,只是超越自然律而已。当笔在桌上滚动还没有落地之前,我们会很快地用手去抓住它;这样做,能说是反驳或否认地心引力吗?不!这个突然的动作,正证明我们知道地心引力的原理,至少知道它的结果;只是我们以另一种力量,修正此结果而已;但我们要不要这样做,全在我们自己,别人是无法事先知道的。至于天主,更是自由的,祂要不要显奇迹完全由祂。如果我们不事先予以考查就断然否认天主能行奇迹,且用「未知的自然律」来解释,那还算是科学的态度吗?奇迹应如下解释才算合乎科学:自然律是固定的,而人是自由的,可以更改这些自然律的某些效果;尤其是自然律的制定者──天主。换句话说:除了支配物质世界的法律之外,还有精神世界的法律存在。

    再者,科学家倡导自然界中有一「齐一律」,认为同样的原因在相同的环境中,必导致同样的结果。这未知的力量如果是「自然律」,不也应该「齐一」吗?但在露德的痊愈病例,其症状不同,环境不同,而痊愈的事实相同;显然是有一超乎自然律的力量。有的病人一到露德就痊愈;有的是一触到水池的水并感到剧痛之后才痊愈;也有的是在出水之时,或在第二、第三天获得痊愈;有的只是饮了那水就痊愈;还有的是在山洞前或在广场上痊愈;有一位在小花园内小憩,当霍然而愈时,自己尚不知道;一位神父是在街上获得痊愈;在回程的火车上也发生过痊愈;有一些病人因着热切的祈祷,而有的本身并无信仰,可是同样地痊愈了。总括一句;这一切都与自然力量的齐一律互异。此外,假如这是未知力量的功效,那么为什么这些痊愈一定是发生在祈求天主时,或依赖圣母玛利亚的转祷呢?卡来尔医生在他著名的人的科学一书中如此写着:

「奇迹的现象,唯一不可缺的条件就是祈祷。这祈祷并不一定由病人自己祈祷,病人本身也不一定要有宗教信仰,而是有信服天主全能的人为他祈祷即可。」

 

C.天主的见证

凡摆脱偏见、睁开双眼、面对事实而又反省深思的人,不得不承认在天主教中,显然地有很多富有宗教意义的奇特事实;这些「经过科学检查的事实」从来没有在教外的环境中发生过。再者,天主教中经常有如此多的奇迹发生,这不可能是谬误或巧合的。奇迹,若只发生过一次,当然令人怀疑,但若经常发生,且经过无数医生客观的考查及支持,如果我们还坚持说它是不可靠的,这样是否合理呢?这些奇迹虽发生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并且各人的情况(岁数,信仰等)都不一样,然而这些与奇迹都是毫无关系的。奇迹都发生在天主信服、依靠的环境中,而其唯一不可或缺的条件是祈祷。

奇迹是天主藉以来提醒世人的;宗教使我们自唯物论所破坏的社会与迷恋物质的空想中解脱出来,它提醒我们确实有永生,其永乐真福是我们人生最终的目的。

信者莫不认为奇迹是天主的见证。每当我们欣赏一出木偶剧时,我们知道它所以演出成功,乃是因为幕后有一位聪明的操纵者;同样,奇迹也提醒我们,大自然的一切神妙、复杂而奇特的自然律、宇宙本身的伟大戏剧,其根源为一无限智慧与全能的创造者。祂出于「爱」创造了一切;为了答应祈求祂的人,有时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中,祂愿意更改自己所定的某种自然律的结果。祂这样做,没有丝毫的矛盾,相反地是贤明而合理地解释奇迹的奥秘。既然天主是自然律的根基,只有祂可以加以更改,所以奇迹是「天主的见证」。

麦子生长,是奇异的事实,但是它并不超出一般自然律的范围;日蚀是一件稀有,但可预测的事,也不会令我们感到惊异。然而唯有奇迹使人震惊;它的无法解释与奇异性,我们不得不注意;同时,它与宗教环境有密切的关系,给我们明显与清楚地解释:它是天主对人祈祷的自由回答(即不能预见的)。奇迹是我们能看得见的,但是它启示另外一个新境界,是超自然世界的一个见证。

 

d.天主教徒是否应该相信奇迹?

当一个奇异的事实,经过严密的审核,并由当地的主教宣布其为天主慈恩的见证,那时相信它是一个奇迹,才是合理的。一般的天主教徒虽然无法审查这些奇迹的真实性,但经由主教十分严格地审查后所宣布的,已足够令他们深信不疑。但是奇迹与道理是两种不同的事,天主教并没有要求教徒相信奇迹;即使不相信也无罪。

对于热心的天主教徒而言,大自然的美丽,都是赞美造物主的。奇迹就如一首新的圣歌,带给我们复活的快乐喜讯。如果有人对天主教徒说这个世界是荒谬的,他们一定会微笑的否认这种悲观的看法。世界的苦痛在他们眼里,正如欲开放的蓓蕾,努力挣扎迎向阳光而怒放;或像一只蛹被裹在茧中,因期待而颤动,盼望不久可成为耀眼的蝴蝶,飞跃于空中。在奇迹中,教友所得到的是天上永福的预感。

   另一方面,教友虽然信赖天主的照顾,但绝不会忽略请医生看病,因为他常常记得「天助自助者」。

 

6. 学者们观察奇迹所得的结论
 

卡来尔医生认为:一个学者对事实不先予以考查就断然否认,这种态度是诈伪的,而且也不合乎逻辑。真正的学者不应该惧怕面对事实,相反地,要尽可能客观地去查证事实;这也是天主教所希望的态度。教会不需要隐瞒什么,也不畏惧科学的审查;教会所肯定的,没有我们无法合理去接受的。天主教与其它宗教最大的不同处在于:其它的宗教所强调的奇迹,都未都未经过公开的审核,也没有证人及证据,更没有经过科学性的审查。

卡来尔医生在他去世之前不久(一九四四年十一月五日)曾肯定地说:“天主要我们相信的一切,我都愿意相信,关于这一点,我没有任何困难,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科学性的论据足以实际动摇我的信念。”

教会对露德山洞显现的事实,初始抱着缄默和怀疑的态度。详细调查以后,终于在18621 18日由当地主教宣布显现事迹的确实性。历代教宗虽然没有发表过官方的文告,证明在露德的显现,但在他们的谈话中与通谕上屡次赞扬了对露德圣母的敬礼。

 

    教宗庇护九世曾颁了很多大赦与敬礼露德圣母的人和批准露德圣母像;教宗良十三世批准露德圣母庆日的日课经和弥撒。

 

    1876年在玛撒巴肋的露德山洞兴建了一座宏伟的圣母大殿;1901年,在露德圣母大殿下再完成另一座大堂,称为圣母玫瑰堂,教宗良十三世曾派专使前往主持开幕典礼;教宗庇护十世更把这节日推广到全球庆祝,定节日在211日以纪念圣母首次的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