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几封信,是他于初进遣使会时写给胞弟雅德连的。其时雅德连进入本笃会,取名伯达·万桑(雷神父会名)具有修士之情趣,「初学生」之热忱,虽然存有幻想和纯朴的色釆,但是,请注意,这正是传教士生活的独特风格;他对家人。对朋友均很热情,并未加窒息,却加以升华,奉献给天主。 一 给伯达之一 此信写于一八九七年二月七日。此为该函之后段,前段已见雷鸣速神父书信集第二函。 ……还有一个小的建议,不消说,这建议均以不违你的会规和神师指导为限。当你默想时,魔鬼想把你带回家中去,我相信此时可以牠的武器攻击牠,以诱惑驱逐诱惑。请看如何进行:假定你有一小时的祈祷,例如默想「喜爱会规」……前十五分钟,你虽然费尽心力,仍是思想奔驰返回故乡伊普尔和其附近的环境。于是你断然停止,向自己说:我这是跑到那里去了?休息片刻,再选取分心了的材料,审查一秒,做一下分析:第l段……第二段……第三段……好,这样你重发爱情,置身于天主前,简短的向圣神祈祷,呼求圣母帮助,然后进行默想。在此时魔鬼晓得被扔掉了,遂转背离去,好天主出现,更为接近你……这战略取得了最大的优势,你的默想几乎可以不分心地做了,可以停留在因分心而失去的题材上。还有一句话向你说:当你感觉最困扰的时候,要投入我们好母亲怀中,她有一个儿子,他知道这是什么痛苦。这种补救是不会错的。至论你认为近来对爱天主而振作而牺牲,好像很是艰难;认真的说,这正是胜利:你会看的很清楚,我虽然疏忽懈怠,我还是非常爱你,我们能向救主说,不惜为祂受任何痛苦,这该是多么幸福啊! 二 给伯达之二 兄弟二人全力追求圣德,不过伯达却发现同会弟兄安于小成。万桑写信说明对这种迷茫的反应。二人皆有成圣之志。 此信写于一八九八年二月三日巴黎。 在基督内极可爱的伯达弟弟, 极卑微的小兄万桑致主内圣吻。 愿我们的主的恩宠常与我们同在! 很久未接到你的消息,也该承认,我也有一段长时间没有写信给你。我自由自在,安静平和,主内极爱的弟弟。我全属你。 首先,我相当认真地有点责怪你。好妈妈给我说,因为你很少给她写信,她很难过,你为什么这样儍呢?你们的会规不致反对罢。 你如有完全的自由,你无理由不给爸妈这种安慰,他们为我们受苦,做了一切,有权利要求这种安慰。我以兄长权力替父母向你申说,你若没有很多时间,你也要常多为他们付出,少给我付出。但是,也不要长久不给我写信,我的好伯达,我可爱的弟弟。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你的信是多么使我高兴……我们离别好久了,你记得吗?……我们在圣拉匝禄门前廊下,我领你进圣堂去……你记得。我们拥抱,怕是最后一次……我不再提这一切.以免你对你的牺牲反悔,而我则不再反悔。我所以提起这事,是为激励我们,是多么希望奔向成圣,我们接受了同样伟大的恩宠,我们有怎样的疯狂,才做了这样的牺牲,除天主外。不求他物了。哦,是的,我可爱的弟弟,我们要非常爱我们的救主.我们要成圣人,为准备你发圣愿。我开始以特殊方式为你祈祷。也请你为你的好哥哥祈祷,也请你为其他一切人祈祷,我把这些人托付给你,我的伯达。你知道,那一天是多么美好,多么甜蜜!那时是幸福满溢的;稍后,平静下来,人又面对自己,面对自身的卑微,不禁颤栗;然而,记忆所发圣愿,仍旧感觉到温馨和安慰。这是我重振心火的方法:我向你推荐阅读耶肋米亚第二章开始的几节,天主要选民记忆违背了与祂缔结的盟约说:你要记忆你的主,记忆你订婚时的恋爱……这些话常使我深深的感动,这是我的耶稣在向我说这话,我可以说自订婚后三月以来,祂常这样提醒我,他并且说,即使我不知恩,祂也不舍弃我「记忆我们订婚的恋爱」。是的,我的救主,求祢拉我靠近祢,求祢把我和我可爱的弟弟置于祢的翼下保护。 我可爱的弟弟,我们要做圣人.进修会并非要生活得和大部分教友一样,以不犯重罪而知足,若果如此,这是最严重的愚笨,也是最不逻辑的结论,真是不堪设想,因为舍弃了世间极为丰富的享受,为获得这么一点点,未免不值得了,不是吗? 再见,我的好弟弟,我的灵魂,我生命的一半。极爱的,我们前进罢,赶紧迫寻基督的足迹,进入祂的喜乐内,喜欢的,勇敢的背负祂的十字架。愿基督赐我看到你是圣人,成全人,完全讨救主喜欢的人!愿你以热泪求主,赐我渴望成全,请你和我一起祈求慈祥的母亲,助我们在现世结合,在真福的天堂一起享福,饱尝天主极为丰富的安慰。 请你拜托亚尔诺,额我略二位,也拜托所有怀念我的人为我祈祷。为前二位我每天都指名为他们祈祷。在耶稣基督内,和在其极慈祥的母亲内全属你的兄雷万桑遣使会士。 三 给伯达之三 研究杂志展开了新的视野。万桑从虔诚的气氛进入暖室(耶稣与我,世界旅游,殉道,乐园……)他发现了世界,也发现了饥渴。一个真正的使徒的心诞生了。此信写于一八九八年七月廿日巴黎。 小兄万桑致书给我最爱的伯达: 用三个字答复你的三个字:好兄弟。你知道我多么爱你,我不需要向你说,你的来信让我多么喜欢,实在为我好,筒直好极了。哦,我可爱的弟弟,我们要每天不停的想,互相鼓励:我们应该做圣人,慝该的,愿该使我们的生命有用,充实;我们应该行善。行许多善,应该收集功劳的宝藏,以加入成全的最高境界,把天主赐给的才能发挥到极至,并以全力使我们周围的一切人皆为成全人。愿我有千颗心奉献给我的弟兄们,好能把他们奉献给天主,但愿我能使全世界都感觉到我所感觉的,我向人大喊,天主是善良的。我们的宗教是惟一真宗教,这是确实的,不可能放弃的。我的进修使我日日坚定于信德。使我更高声颂扬我的好天主;天主把信德随着我们受的教育赋予我们。我的弟弟,我们为这恩惠,还报什么呢?天主万岁,愿我们属于祂,我把我奉献给祂,一如在无法忘记的发愿的日子所许诺的,要做圣人;换言之,把我的人性所能交付,完全交出,使我所有能力都使之完善,然后,只要天主喜欢,我要到我圣愿派我去的地方。向各处呼喊:天主对以色列多美善哪!(此句引用圣经希伯来原文)。 我写一些我的事,你在幸福的隐院内,你要拯救罪人,你也圣化天主派遣的传教士,不是吗?梅瑟在圣山上不是常常支援亚朗吗?尤其当亚朗是那样艰辛的时候! 我发觉两句话连缀成了两页:不过,我还没有写完…… 你既然爱我。你也爱我所爱的,也关心他们:我有一位弟兄,是我住室的邻居,他患了重病;你知道我是有感觉的人,这事使我非常难过,怕失去他的思想使双眼泪垂;他是如此热诚,而且如此聪敏,如果天主保留他,他什么善不能做呀!……你要祈祷,你必要为他做祈祷,不是吗? 总之,也常该如此:天主造了我们过去和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要赞美天主;我的过去,如你所知,我不怎么可爱。好啦,我的好天使能告诉你,纵然我做的不常是好的,我不是最好的,然而,我相信我能说:以我的全力,用我贫乏的心切愿做,求天主俯听我,你认识我秘密的愿望,我知道你为我祈求天主。求祂祝福那些愿望。 可爱的弟弟,请你继续,我们二人都继续相爱,在我们的救主天主内,并在我们可赞美的圣母看顾之下,愈来愈相爱。在我们主,及其无玷母亲的爱内拥抱你。 你的哥哥 四 给伯达之四 万桑因健康受到严重的困扰,其中部分过错归于他。因为他太用功了。修会派遣他到达克斯去,希望他换一下水土,身体会好起来。 此信写于一八九八旱十二月二十五日达克斯。 兄万桑致极温和的弟弟伯达并在圣神内的喜乐与平安 我有好多信要写,但没有很多时间。不过,圣诞节来临了。我们不能不说句话,以提起对往昔美丽圣诞的纪念,回忆儿时全家围绕着圣诞树,在成为像我们人一样的救主视线下,品尝家庭的纯洁喜乐。还有,这是我们彼此重振热心的日子,也是复兴希望的日子。弟弟,你有所不知,这一夜好天主让我懂得了伟大而美丽的事情,我好像比昨天更圣善了。我的圣召,我们的圣召多么高尚啊,天主极爱我们,来到我们中间,救赎我们,祂的光被黑暗掩蔽,我是要说,黑暗不容受祂。 在我们内心,吾主召唤我们继续祂不愿自己完成的全部事业。我们既然真是祂的孩子,就要接受召唤去到迷失的穷人那里去。尚有很多人不能由自己保存那真理丰富的珍宝,需要有人舍弃一切,摆脱一切,为把这珍宝分施给没有的人。瞧,这就是我们的任务。 我感觉我的言语既软弱且平凡:我不能把我所看到的,所感受的表达出来;今夜,我好像触摸到伟大的真理,关于我们的圣召,我比往日更为品尝到无法了解的幸福。请看,这是我所愿意告诉你的。不过。我感觉无法完全让你明白,愿我的护守天使助你领悟,可爱的伯达,我们再一次在这盼望与憧憬的团契内结合为一,行善!做人灵的拯救者! 愿上主派遣我去,叫我向坐在死影中的人呼喊,光明已为他们升起了。 我刚才接到我们可爱父亲的信,信内充满了这些奇妙的情感,这在世间有惊人的贡献。你祈祷罢,我们二人共同为父亲祈祷;我们欠他太多,而他又是这样好…… 可能有人给你说,遣使会士几乎在各处采用你们的平调歌曲。尤其在达克斯,我们训练的非常好,我以本笃会士的热忱来说教……(注:伯达参加的本笃会以提倡教会平调音乐闻名.而万桑则颇喜爱音乐,具有「艺术家」的气质;在修院内教青年会士唱圣歌,在圣堂内弹风琴。)这一切使我更接近你一些,可爱的弟弟,不过,最大的联系,任何事物都破碎不了联系,莫过于我们共同的圣召和共同的志愿。成圣人,做圣人,完成,完成(Fiat,Fiat)! 愿你尽你所能,多多给我写信,鼓励我行善,在生命的道路上支持我,直到在天主的怀中互相拥抱,在这之前我们为天主暂时分开。 我以我的全心拥抱你,在吾主及无玷圣母内常是…… 你的哥哥万桑雷 遣使会士 五 给伯达之五 下函为一九00年二月七日致胞弟伯达书的片断。这里触及到通讯人双方的个人灵魂状态,同时把一个同时代的科学运动插入于文字的脉络里。对此运动,万桑立即全心随从,而伯达在开始时,抱谨慎和保守态度。那时天主教会内人士酝酿革新对圣经与教父的研究,对社会问题也非常关心。 可爱的弟弟: ……你想不到我是多么爱你!我几乎要哭出来:哦!我愿意在你身边!我如何才能把我所想说的完全写给你呢?……我祈求好天主光照我,帮助我.让我把这件事用书信表达出来。 首先,我说我几乎哭了,这确是喜欢的泪。我受苦之多,远超过你的想象,因为我感觉我们之间有一道鸿沟。两年以来,我改变得连我自己几乎也不认识我了,同时,我认为你仍是原样,仍强调和我未改变以前一样的意见。现在我恐怕造成幻觉,给你的这封信,你不懂得,不但未能带来助力,反而引你迷失路向……你清楚的了解我愿写给你事吗?你所受的考验,这内心的革命,是我两年前,在和你同样的机缘亲身经历的。 你曾向我,确切的,详细的解说,答复我,指出我错在那里。这次,轮到我向你说了。但是,我怎样才能把我想向你说的,完全写出来呢?从那里开始呢?首先,我来告诉你,我相信,你也可验证,我是你的哥哥,你知道我爱你,或更好说,我爱你之深。是你不能知道的。然后,我答复你的信,我们谈你所说的一切。要知道我必须快速地书写,我每天只有七小时睡眠,我屡次请求更为缩短(为此我祈求好天主赐我身体需要的力量,以便二年内起程)。(注:他希望去中国传教,在二年内成行) 我相信,正如你说的,你在心灵里度你年龄的危机。如果我判断不错,你应当把持自己,有自己的个性:过去,你的生活,常常依赖别人,当你找到完全独自一人的时候,你就镇静下来了。我可爱的伯达,应该做人,成为一个男人,使人全部力量发挥出来,堪称为圣人才行,判断一件事物是完善的,这是假定它具备构成该事物的先决因素,圣人该是完人;不是完人也就不是圣人。这与服从无关,也无须多加说明。我写流了笔。我的天主.你何时使我们相会,不要只会面一天……而有几天才好!…… 这里,我还可以再写给你一个想法。在你的来信里,你提起传教的观念,你谈热火……叹,愿天主受赞美.我们从今以后,敞开心怀,谈论此事,你的圣德理想,要包括下列基本要素,就是拯救人类,行善,为攻击罪恶,做战争教会的斗士,让我们占在公教会工作人员的行列……哦,但愿我也能说这些话。不过,你不必要我和你谈宣讲等事;不必说得太远;任何秩序皆有其目的,我不想停留在那里。有一个大原则:就是「分工」这原则可适用于一切事例上。你有你的工作,你的工作是学术工作。人们一提硬性的学术工作,往往称之「本笃会士的工作」,这已成为格言了。那么,你一定知道(也许你不知道。可是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今日欧洲的情形:重视学术,采用各种方式从事研究,我们也有此需要,该有公教会的学者出来,不但适合潮流,而且要潮流的领导人,在所有学人阶层中,你的修会应站在第一线。 因为你向我展开了心怀,你以为我也要把我的心怀完全给你开放。然而,可爱的弟弟,我不这样做,我怕和你起冲突;我怕我们的思想没有相似点!…… |
六 给丽西之一 雷神父写信给家人的信,都是充满热情和温暖的。同时神修的气息常自动的从他内心流露出来。引人归向天主。他在书信内谈天主是那样自然,完全适合收信人的生活环境,顾到人在俗世与在修会之间的差异。以下的信可充份说明这一点。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他对家人的亲情并未因他完全奉献于基督和教会而减低。此信写给胞妹丽西,她于一年之前进入设在英国西门(Westgate)的奥斯定修女会。此信写于一九0八年九月二十八日天津。 可爱的妹妹: 我非常难过的请求你原谅,因为我使你做了痛苦的牺牲,而决定追随好天主的召唤。你以爱心断定,事情棘手的惟一原因是我的长期缄默,我想尚有其它事物作祟,这可能由于负气。好天主为谋求祂选拔的益处,透过人的过错行事,这次由我的过错,使你别离的酒杯更苦更醇;虽然你别离的不是世界——当你更进一步认识天主时,会有这种感受的——而是别离我们可爱的父母。如果我曾常常的阻止你,那是为考验你圣召的真实性,也是为了盼望你等待妹妹们回来再离开家,以免使我们可爱的父母有被遗弃之感……你当时认为你没有那样做的义务,愿天主受赞美!现在好了,妹妹们都在家,我们不必再有伤我们之间亲情的事了,现在你幸福了。可爱的丽西,你已在好天主的怀中,你除中悦天主之外。无须有其它的操心和挂虑了。你可欣赏你的幸福,瞻仰伟大的圣人圣女们他们的舆天主结合,祈祷精神,弃舍自己,刻苦牺牲都是值得惊奇的。你修会的会租圣傅立叶就是这样的大人物,我读过他的传记,他内心常是那样的谦虚。我看了,很感惭愧。我们应该盼望有伟大的爱,好能在天主前洗刷我们无数的软弱。我认为,我们最大的,最容易的努力是做到这一层:纯朴地拥有无限的爱,以爱天主,和爱一切人。 可爱的妹妹,这一层,你懂得比我更清楚,那么,请你让我分享你的祈求和祷告,也特别请你为上主托付于我的教友和外教人祈求。你知道圣大德来,使人归向天主,其数量远远胜过圣方济沙物略。我远不如圣沙物略,因此,我更需要一位在隐修院的好圣女德来,做我的力量和护卫。可爱的妹妹,你就是这位圣德来。特别注意的是:不要让你初期的热火和初学的美好虔诚冷下去。「师主篇」上说:人本应逐年进步,但往往背道而驰,今日的会士如能不丧失他初期的热火也算不错了。这话你必然感到惊奇,但以后你也许会慢慢的有如此的感觉。生活的单调在你的双眉上施展严重的压力,试图迫你接受那可悲的庸碌态度,进一步给你提出理论,反对你从前感觉兴趣的人和事物。哦,我可爱的妹妹,对这你可要注意呀,不要半途而废,要勇敢前进,你要终生事奉天主,我用圣大德来的话:「要以大丈夫气概」事奉祂,要尽量把你的理想提高。不达到天父那样圣,那样完善,决不稍懈。你比我知道的更清楚。这是我们的主说的,这是祂在山中圣训里给所有的人订立的规则。 我们该说再见了。请写信给我,只要会规许可.只要你相信能写,或长上许可,就写信来罢,请你告诉我你的思想、愿望,和其它一切,你的喜乐、痛苦、安慰……: 我认为,在此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你、我和伯达神父更亲密的,因为我们是亲兄弟姊妹,而且在我们主的爱内有共同的圣召和理想。 愿天主降福你,赐你在基督内丰富的天上安慰。 我从我卑微心灵的深处拜托你的可敬长上们及你的同伴们,请你们为我和我的羊群热切祈祷。 你的哥哥 七 给丽西之二 写给胞妹丽西修女,她在英国西门修女院取会名为本笃姆姆。雷神父对西门修会院,和院内修女及学生们甚为关怀,请托她们为他和他的传教工作祈祷,他也从她们那里得到了慷慨的支持。 此信写于一九一三年十二月三十日伊普尔……… 我可爱的妹妹: 你因再见不到我,一定难过,我相信,我比你更难过,不过,请你和我一起把这痛苦献于天主,以救中国。你比我更认识牺牲的秘密能力,你也知道,我们的主常把痛苦的事转变为喜乐,但是,那痛苦与幸福同时存留在我们内——你必然领悟我的意思。 我在伊普尔住八天,十一日从马赛动身(回中国)这几天你要特别为我们众人祈祷。世人的喜乐终究是这样。就是苦有到尽头的时候,我们接触到这尽头了——我们祈求天主赐我们勇气,使我们堪当蒙受祂的爱。 在我的旅程中,甜蜜的纪念之一,几乎是最甜蜜的回忆,就是在你和你们那里居留的时间。你做的再好没有了,你们以精神感召我,我吸取了那力量,和对未来的希望,我的未来由于热诚团体的祈祷得了保证。可爱的妹妹,你是有福的,愿好天主喜纳你的善行,归向祂常是善事。也是人能拥有的真幸福,不过,在我们微薄的德行和喜乐内,、榜样及「合群」产生很大的效力。 请你向你的好修女们传达我的话,请他们纪念我,同时我也向她们致最虔诚的心愿,愿主赐她们幸福,这是说,求主在一九一四年赐她们恩宠与祝福。 请你也向各位可爱的学生们致意。向她们说:她们对我的一切善心,我总不会忘记。我寄你一份我刊于德克来年鉴上的一篇文章,请你也传给她们参阅,她们从文章里可以知道一些我喜欢给她们叙述的故事,我还要写不少文章,现在尚不知有多少篇,不过,西门修院常会首先收到的。 也请向可敬巴赞修女(注:巴赞是一位法国天主教作家,其代表作为「大地死去」)致意,她父亲为我做了我本人父亲所做的,一切我无言答谢,现今遇到他女儿,被她殷切招待,自然愿向她特别致意了。 晚安,可爱的妹妹,「别离」了,我以分开的二字,用一字代替单写,因为我们不知道未来,可能在此世上不得再见到你,不过,这没有关系,生命短暂,时光易逝,有一件存留,我们已做到了。你要工作,祈祷,受苦,为使我能做到我终生该做的,也为使我成为赎罪的牺牲,以除去我的一切罪污,使我在天父园地内成为巴赞的工具。 我拥抱你,祝福你。 你的哥哥 八 给弥嘉之一 写给胞妹弥嘉,她比雷神父小十四岁。领洗时由他作代父。她与雅各先生结婚后一年半,为了避战乱,举家迁至英国,住在西门的英国人家庭,此地离瓦藻修院很近,弥嘉在此院读书,并且胞妹麓西也在此修院度修女生活。 此信写于一九一五旱四月四日复活节于盐山。 阿肋路亚! 我在离开天津到盘打营村,在一家教友信托钱庄(可称之中国银行)收到你的信。 多么喜欢,多么高兴!我立刻辞退我周围的教友,独自一人,坐的好好的,一如你说的坐在坑上,点上烟袋,把茶壶拉近身边,简言之,一切准备,在安宁中享用你信给的乐趣。我读着,啜饮着茶,细细的品尝那甜蜜……你也许说,这么享受,该不是发懒罢!实在,我是失落在痛苦当中的可怜人…… 因为你们丧失了财产而仍能不怨天尤人,这使我感觉快乐。有勇气的新婚夫妇啊!祝福你们。这才是基督信仰和真正的哲学。但是,你们要安慰我们的父母。唉,恨不能飞到西门去:我这天真的想法一定使双亲笑了,好了,就让书信代替我罢,一个伟大原则,就是当人内心平安,自知尽了责任,要常喜乐(我是说教友们)另一个原则是,天主会把一切转变为祂拣选人的益处,你们一定是祂的人,否则谁是呢。 你说,我从来不理你的怨言,你推测我喜欢别人在你之上。我答复你说,你想错了。在任何情况之下,不管表面如何。我爱你爱得发疯,超过其它所有人,因为你是一个可爱的女孩。是我最喜爱的小代女。我非常喜欢你,你的妒意让我快乐,因为这样更证明了,我即使有更爱别人的需要,你仍然爱我的。 我的亲人们,再见了,愿天主保护你们……圣家照顾你们。请你引导善良的英国人皈依。 请你通知你先生雅各,若在英国看到发生宗教思想的运动,以及天主教或誓反敦的组织,请写信告诉我。 九 给弥嘉之二 此信写于一九一五年八月四日辛周口。 我可爱的小弥嘉: 今天是你的主保节日,恭禧! 今晨我举行弥撒,这是为你,也为雅各和方济(注:弥嘉的儿子),因为你们三人是结合为一的。我以我全心拥抱你,祝福你,企望你继续不断的奉献你整个生命,以爱天主,爱你的小家庭,和我们极爱的父母,愿你在德行与智慧上进步,如圣经上勇敢的妇女一样。还有,我以我全力爱你,再一次拥抱你,我切愿你不但顺随主旨,而且要如你信内所说该保持,并守护你的喜乐,掌握你内在和外在的平安,不要为了丧失的财物而悲伤,除荣誉外,其它一切皆不足惜(注:这里所谓荣誉,指心灵清洁,为天主所喜爱)。这一件可能保存,一切都能保存,奋勉罢! 还可以再向好雅各请求帮忙吗?请他在英国查询天主教最优秀日报的地址,并请他代为交涉和我们的天津的大日报交换新闻(本报于一九一五年十月一日创刊)(注:所谈日报为益世报)。其计画如下:我们每一个月把中国的有关政治……和宗教的消息以法文摘要寄去,而英国方面则请每月把英国和其殖民地内的政治……新闻,摘重要的剪下寄来(他们的工作比我们容易的多)。交代清楚了罢?当好天主刷清法,意,美各国所受的污垢时(注:系指战乱),我也将向比国作同样的要求,这样,我们在全中国将拥有一份最漂亮的日报,你看如何?但是,我为可爱的雅各添太多的麻烦了,他肯为我效劳吗?如果反应不嘉,请代我拥抱他,这事就像信投邮那样轻而易举了。我要以我天国的资产送给他荣誉。 我以我全心爱你,并拥抱你,请你代替我拥抱可爱的父亲,可爱的母亲,还有我的小正果旧(注:此人为英饮之子英千里.于一九二二年由雷神父带至欧洲读书,返国后曾任教北平辅仁大学,来台后任台湾大学外语系主任。)。 一O 给弥嘉之三 此信写于一九一六年三月,于天津。 接到你的信,搁下其它的事,立刻给你写,惟有用这个方法,才不致把它拖到复活节以后办理。 你怪罪我缄默——哦,甜蜜的怪罪。可爱的,但愿你晓得:我宁可不写这常谈的文章,可是你知道,我常笼罩在工作的阴影下。你说,你常常想念我,当我的复信少的时候,你可要想到这是「你的中国苦力」工作忙的记号。你读「公教传教」刊物吗?……在那上面人家对我们的工作大加褒贬,我真不知道他们从何说起? 这里一切都好,身体也健康。凡是足以使人善生的事物,连十字架在内,天主都尝赐了,唉呀,我对做一个真幸福的人,尚有缺乏,我感觉尚未做到我应有的地步。我看见你笑我,说我过谦。我可爱的好小妹,相信我,为我祈祷罢。我向你和雅各说这话,绝非赞词,我再向你们申述,我可爱的人哦!真的要为我祈祷。做一个神父是困难的,我想到这点.不禁颤栗…… 雅各向正果(见本辑第九函注)的传教工作,我如何感激他呢?天主必然是他的赏报,或者在这世界上天主藉祝福你们的小格鲁宾赐你们一切顺利(注:小格鲁宾是爱的天使之意,此处指的是胞妹的小孩)。 「宇宙」刊物,我尚未收到。要忍耐,当他们说,「好了」即可寄出,做一个好中国人。等待是特性……然而,这项工作又是雅各的贡献,我该多么感谢他呀(译者注:雅各费尽心力寻找一古老的中文译本圣经,以供雷神父在中国出版全部新约。本函所谈.是前函所提交换公教日报事。)。再见,我爱你,一如你想到的那样爱你;我祝福你,为你祈祷,你也要为我祈祷。时间短暂,生命消失。安吉利逝世了,我感觉每天死去一些。留下的,一如圣禄说的,善用这个要消失的世界,为总不消失的未来作准备。 你的哥哥 十一 给弥嘉之四 此信写于一九二一年一月六日罗马。 极可爱的小妹: 你的信带给我最活泼的喜乐,却也使我有一点小的不安,因为你的字行倾斜,这常表示有一点伦理性的压抑和忧伤。 我极可爱的小弥嘉啊!一位基督徒可以忧伤吗?我们可以受苦——的确,凡是愿意跟随耶稣的人,耶稣一定叫他背十字架——但不许丧失内心的喜乐和平安,这喜乐和平安是天主给孩子们的恩物,是基督和我们之间互爱的最真实的记号。爱该是我们的生命,我们的力量,在地上开始的天国。雅各不在家的确是很沉重的考验;但这不该损害你的内修生活,反之,在考验中更要寻到裨益虔诚的食粮。暂时的分离,正如圣保禄预料到的:这是一个机会,以净化彼此的感情,也热烈地转向那另一个爱的中心,即可爱的救主。 我从内心感谢你对我的孩子们(注:雷神父称他服务的中国留学生为孩子,他爱护他们胜过父亲爱子女。)所做的一切……我寄给你叙述罗马的一些卡片,不加添别的话了。我要向你亲口讲述一切。总之,一切皆更加完善,很像是奇迹,请为这些意向祈祷,尤其要感谢天主。 我曾两次应修女之邀去巴特利济村,在那里谈你很多。第一次我给修女们讲了几句话,第二次向学生演讲。 我极可爱的代女,众人中最可爱的,我如何爱你,是你不能形容的,为了愈来愈爱你,我就愈来愈爱天主,我们的主,祂是永恒的爱,是一切热情的中心,因为祂的热情永无穷尽。 我在我们的主和祂至圣母亲的爱内拥抱你,祝福你,和你的小天使们(注:指弥嘉的儿女们。)。 十二 给弥嘉之五 此信写于一九二一年六月十二日巴黎。 我极爱的小代女: 你的所有来信给我多大的喜乐,你难于想象得到,然而,最近的一封尤其使我喜乐。你我真是同心合意,读你信时,我感觉你是「世界」上人当中最谈得来的,即使丽西和雅德连也不能与你比拟。 哦,我可爱的小代女,你真幸福,是好天主的宠物,所以天主愿意赐给你礼物(注:指胞妹要生的孩子,天主教的父母以子女为天主送的礼物。),而尤其因为你知道这是天主的礼物,你应视作礼物而接受。你以孝爱之心,依靠我们共同极为爱慕的天主绝无舛错,祂必领导你二位,走惟有祂知道的奇妙途径,常向着愈来愈宽大的幸福走去,最后在天国…… 你愿意我在那里,为行付洗礼(注:为胞妹将诞生的孩子付洗)。我怀疑仅为了这个动机能到比国去,但是,好像好天主已把事情妥为安排,因为八月初我大概要去比国办事,必该经过鲁汶。 那么,再见,我全心盼望去看你,从此我为你和你未来的小天使祈祷。愿你继续努力,常接近我们的主,以你的全力爱祂,在生活上不对其他事物感兴趣,因为这是惟一紧要的,其它都是附带的。 你的哥哥我问候你们二人,以我心灵的所有力量爱你们,为今生也为永远。 |
第三组收集的书信,虽然发信时间,收信人,生活环境极为分散,但皆是雷神父最初廿年传教时期写的,至今读来,仍觉他爱德的真诚和周详,充满并流露出他对天主的感受和圣德的芳香。雷神父向朋友,弟兄,家人报告中国教会,抓到推动时代的深湛力量,换言之,充分表现他是天主的人。 从这些书信当中可以做这样的推断,就是中国传教的悲剧及雷神父的革命已由这时期决定了。 十三 给胞弟伯达 在他读书的时期,因健康不佳,长上派他去违克斯,希望那里的水土为他更适合。他曾去露德和父母会合朝圣。 此信写于一八九九年九月十三日达克斯,甫自露德返回。 极可爱的弟弟: 我刚从露德回来。已很久未写信给你了,我想有两个月了。现在我没有工作缠身, 我愿意和你谈谈,这以前我和可爱的父母欢聚了八天,我真好福气。 你没有想到罢?你知道吗?我有特别准许。星期一,可爱的父亲和母亲,洛伯和丽西,我们一起去了露德,直到下星期二才返回。 我不必向你叙述我的幸福,这无法以言词来描述。你可想象那是无限和极纯的幸福;这幸福我享受了许多:这是我和他们做梦也不敢想的,而好天主却赏赐我们了。现在轮到我们还报了。你是帮我的,不是吗?我不再作幻梦,祂既为我们做了一切,我们也要为祂甚么都做。 我们在露德做甚么事? 哦!没有做很多事:倒是祈祷很多,每天领圣体,参加这些感动人的信德表示……当我去的时候,我充满了偏见,反对这项朝圣;我认为这是在空气内的欢呼,是狂热,总之,人们所传报的,远超过那里实有的事。善哉,一来到这里,我立刻承认,一切都远超过人所传报的,露德是地球上的一个角落;可是,我相信,这也是世界上惟一的场地。惟有在这里才能验证那独有的感受。 自第一天晚上,我和父亲二人兴奋地到山洞前祈祷,这是难于描述的,我无法说明那悦心的感动,我的眼泪无力控制地流了好久,然后,我才宁静下来。 在那里祈祷,感觉到人人皆兄弟,众人是一家,皆为基督徒;这结合亿万人的爱不是单纯的和自然的爱。在这里,人揭示信德。人双臂交叉作十字形祈祷,以口亲地,大声呼喊:主啊,治好我们的病人吧,上主治好了他们,这次朝圣看到了许多奇迹。这常常重行不辍:因为人未到那里,所以看不见,实际上,在那里可以看见吾主时代的奇异事迹在重现。 在那里确实发生兴奋的事:病人躺在被褥上,担架上,面上充满顺从主旨和信德的光芒,排列在圣体经过的路旁,完全和耶稣在加利肋亚时的情形相仿。于是群众呼喊说:耶稣,达味之子,让他们看见,让他们行走! 昨天一位弟兄向我叙述,两天前一个瘫痪少女在我们面前站起来,行走。在露德超自然的事例,成为平常事。自然界几乎被冷冻了,人人都照自己的所信的思想,说话,祈祷,行动。这是信仰的实现。 这为我稗益颇多,愿天主现在助我善用祂的一切恩宠,极可爱的弟弟,也请你帮助我,我们愿该成为圣人。你想到吗?在三年后,就到我要离别法国的时刻了。 ……我们的父母是圣人:我们一路谈这次朝圣,一如去巴黎之旅。愿天主受赞美! 为你寄去露德之花。献给你,也献给亚尔诺,额我略和乌尔斑三位神父。请代我向他们问候,对他们的祈祷和关怀,待致我的衷情与谢意。向可敬神师敬意,特谢送我方济会殉道传的好弟兄;我爱你,这是你知道的,在我们的主及无玷圣母的爱内拥抱你 你的哥哥雷万桑遣使会士 十四 给内维神父 雷神父于赴中国的途中,写这信给他同会的内维神父。这封信与八天后写给弟弟伯达的信(见书信集第八函)可说是平行的书柬。从这些重要的反省,可以看清他传敌心犬的重点。 本函写于一九O一手二月八日红海旅次。 可爱先生: ……当我们看见慈航圣母消失在晚雾中后,山在海上航行四十八小时,我独自一人站在后舷的甲板上俯视海面,远行的情绪猛烈地袭击我,我感觉我舍去了一切。这一层我知道得很清楚,也曾表示过,但我的感受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强烈。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时刻,然而也是很美好的时刻。当人感到无所系恋的时刻,便是最属于天主的时刻。 ……我想到世界上有各种罪恶,而远离真理的人是那样多,而有光,见到光,喜爱光的人只是小数而已。我亲眼看到这种情形,心灵是多么难受,我们面对着这样多的工作,为能迎头抑制罪恶,该有多大的乐观精神……愿天主受赞美,祂选拔我去爱他们,接近他们,照顾他们,设法去医治他们,然而,另一方面,在这如海之深,如海之广的群众当中,才有这么几个基督徒…… ……我们主日在甲板上公开的举行弥撒。有一些人参加,不懂得,一点也不了解:太太们跪着诵念玫瑰经,先生们站立,冶冷的,直挺着身体。主持人举行二十五分钟,有人抱怨……这不值得惊异。你会笑我,也许你不了解我,可是,在这台弥撒中。我很难过,于是我在早晨的余暇,退避到一隅让祈祷给我的灵魂带来了一点宁静。哦,但愿祈祷成为共融的,至公的祈祷(译者注:此段透露雷神父对弥撒礼仪的感想,读者可以发现参加的人是何等呆板.及和主祭神父互无关联的现象。雷神父切愿的共融和至公的今日皆已实现,可见智者多具远见。)。 除此之外,我与只追求天主及其光荣的同会弟兄们同乐,其中有老传教士生动的叙述,有未来工作的透视,以及未能预料的痛苦…… 十五 给胞弟洛伯 雷公来中国后,初试传教工作于大口屯,迄是位于天津北平之间的一个农村。他向最小弟弟叙述他传教的苦衷和感受。 此信写的日期为阴历十二月廿五日(推知为一九0二年二月三)于大口屯。 可爱的小弟弟: ……你如果知道我的生活多么艰苦,你加果知道天主给我送来了多少痛苦……是的,我不愿抱怨,愿天主受赞美,可爱的小洛伯,你一定要为我祈祷。我的痛苦可能由我的工作造成,但是,我常怕惧懦弱失望。你看,我或许还活二十五年,三十年或更长久,这样常常痛苦下去。为我祈祷罢,可是不要在家庭提起。请你阅十二月二日的「宇宙」杂志,上面刊载一位南部的拳师(注:这位义和团拳师历敷中国反欧洲的哀诉。)的大声疾呼。这是一篇真实的报导。他说的不算多,但大致俱备。关于宗教方面,他有所不解,这是我们的错误。关于那篇耶稣会士论瓜分中国的演讲,小洛伯,你要知道,殖民地的人民都是奴隶和苦力,在领导阶级面前,永久丧失了平等的权利。他们在白人眼里注定长期做下等人,低级,被压迫的人,唉!我不愿多写。尤其,你不要太相信,也不要多听那些美丽的言词:文化,文化的使命等等……这都是托诃。关于法国保教权(注:为能明了雷公当时的心情,一方面须知当时在中国传统的概况,.和当时欧洲在中国传教事务上享有的特权,另一方面须知雷公所提的法国保教权,当时把中国传教事业与法国扯在一起.在青年的雷神父看来,是传教一大障碍。),我心存反感。 你的哥哥 十六 给汤作霖神父 当一九0六年五月十六日,汤神父来到北京,雷公无暇前往欢迎,持函邀他来涿州本堂相会。年复一年的过去,雷公传教心火并未稍减,而且对友谊的热忱日在加深中。 极爱的: 你驾临的消息。由赵神父山通知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晓得是该哭或是该笑,我揉眼睛,以确定这不是梦。不过,我处于二难之间:职务上的阻碍与热切想看到你……职务阻我去北京。因为好久不在本地,我才回来,不能为了满足个人,而擅离职守。况且,我还需要给人付洗,听告解等。然而,你,你要来我这里非常容易。我大约可以确定,善待传教士的主教(注:当时的北京主教为林主教)一定不会拒绝你的。你可写信告诉我搭乘那一班次火车。我到车站接你。我向你保证你在这里学习中国话,要比在北京快的多,你可向主教说,我帮你在一个月之间,就可如我一样能听告解。 我的天主。如何从这样远的地方把杯放在唇边呢?……我们来一项好的运动。你快去见主教。然后,写一个明信片:那一天,什么时间莅临。 不说再见! 雷万桑 十七 给汤作霖神父 尚未成圣的痛苦。 此函写于一九O六年,其时雷神父新升为天津总绎,而其友汤作霖神父仍留涿州。 极可爱的弟兄: 愿你有圣神的平安与喜乐…… 我从我这里寄给你这封极适宜的信。 这里比涿州更困难,虽然如此,我们仍要行动,耶稣既喜欢为软弱的人服务,我们也要靠吾主的力量完成一切。你不会相信。这些日子来我有多少感受:面对这可爱的民族,他们等待我们把我们肩负的幸福交给他们,但是,我有许多欠缺。我尚未成圣,真是罪过,在这里。除非是基督信仰的伟大人物和英雄,不能有作为。那么,加油啊!我们要成圣,我们还不算老,不可说成圣太迟了,不能再改变了。哦?我真该是圣人!但愿我能日日勉励,不脱离基督化成全的理想,而走入歧途, 你,极可爱的。你总缄默,再会。请在涿州继续我的工作,有一天我要告诉你,在这里吾主所做的及将要做的,若是祂愿意的话……因为祂是好工人,一切工具对祂都是强而有力的。 基督内你的兄弟 十八 给汤作霖神父 于雷神父来到遣使会南部会院,和罗视察(注:当时中国遣使会的顶头上司)会谈之后,写给汤作霖神父的报告。 雷神父因忠于传教职务要背负十字架,这是他从开始就知道的。他不想妥协,因为那样更坏;他深知确信,为了中国天主教的未未,他必须吃苦到底。 此信写于一九一七年三十日于嘉兴。 昨天罗视察来和我谈话:他抱怨我,向我一再重复,众人多么看重我。他说:「这不幸〔注:不幸系指天津老西开事件.雷神父被免职调离天津。〕惟一原因,是法国政府,因益世报之故自巴黎施压力所造成,法国驻北京领事给我说:「如果你不要法国的保护〔注:其时法国有保教权〕,你说明好了,无人勉强你接受。然而,你如果请求保护,你不能容许你的传教士攻击法国;可是他们这样做(益世报的文章)」。我听后,认为——也许这是一件轻率的判断——罗视察和领事商议妥:要我们二人以电报向巴黎指明解决的途径。 然后,他向我说:「你看,你有非常的才干,这是无可置疑的。但是,一如我曾向你说过,你自从来到中国,你特别表现你爱中国。你谈爱国思想,向神父们也这乱讲。你要知道,当他们有这种情感时,他们都仇恨起外国人来。」我对此,没有作答复,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我想他给了我一个请求返回天津的机会。于是我说:「我相信没有解释的必要。你也不必为此顾虑,况且,事情已经过去,我尚能帮你澄清,负起责任……」他激劲的答道:「不必,不必。显然一切皆归无益。我并未说,你真的有罪,然而。面对类似的危险和严重的后果,只好让步」。 ——这样看来,来自法国的公使和巴黎政府的一切,难道构成了实在的压力吗? 十九 给汤作霖神父 雷神父竭尽心志,促使中国救会当归中国人。此思想一遇机会一即表达出来。他对中国的态度极为诚恳:他对所接触的中国神父极为信任,尊重。 此函写于一九一八年绍兴。 好兄弟: 祝圣神的安慰与恩宠。 你抱怨我给你信太少。尤其在我的悲伤之后,你写信给我——是的,我非不知——我该回复。是的,我缺少时间,同样也懒于多说话。然而,我有一个想法:我听说所有中国境内的德国人都要被驱除或软禁,德国传教士连主教均在内。这是一个表现同胞爱的好机会。请你在吾主前想一想.我们该做什么,以阻止这事发生,例如,写一封侣给韩宁镐主教。(注:当时正进行第一次世界战争,中国参加联盟国,向德奥宣战,因此在中国境内的德奥两国的入和传教士均在被驱逐之列。雷神父除给汤作霖神父商议外,另向罗马教廷上书,设法使德奥两国的传教士不被驱逐出境。) 应神父(注:应神父是雷神父在绍兴做总铎时的副本堂神父)刚从上海募捐回来,(他经光主教同意,但嘱他不可声张此行的目的)。应神父在上海访若瑟医院的陆伯鸿先生(注:陆伯鸿先生是上海工业巨子.非常热心的教友,后被选为上海公教进行会会长。)。陆先生接待他,和他谈话有圣人之风,他忙碌的事务足够四个人做的,他担任的职务十个人也做不完;他答应给我们汇一个可观的数目来。应神父对此行很有安慰,获益不少。 应神父叙述,在上海遇到一位S神父,这神父接待他如一只……狗(当然的),他遇到一位G神父。这位神父以前不认识他,一知道他来自绍兴,就给他提出一个小问题,然后以讽刺的声调说:「哦。好像你们有三千望教人。」——神父。不是的,我们盼望藉你们的祝福和祈祷达到那个数目;我们有六百望教人。」一旁的B神父大惊道:「今年有六百人?这不可能。」「是的,直到现在,已有六百人领洗,我们盼望这不是结束…… G神父不再固执。而这位诚朴的B神父却充满了诧异。 我该告诉你,主教在应神父起程前对他说:「如果遇到G神父,要绝对小心,不要涉及在我们这发生的任何事,以避免横生枝节。此人非常讨厌,喜吹毛求疵,我并非怕他,但是,每次他一插嘴,就须给他解释好多话。而他一点也不懂……还不如留给我们自家人,在家庭里做我们的事。所以,不必给他叙述什么事」。对我说,在绍兴所做的一切,我都赞成。(一这些话是我照原意引证的,当然不是一字一句笔录的。) 杨神父归来受主教的款待。主教对从这里听到的一切,非常满意——在我们之间,我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优点,尤其他关于我在这里的情形丝毫未提,或提的极少,是的,我在这里是一只哑巴狗,关在房间里。我犹如税吏,悠哉游哉地给我的同伴谋划策,让他做好事,而能不受管制的压力等等……这一层你是知道的。 因为不善的本堂神父和欧洲上司,尤其在我们的好中国神父们的工作上和传扬信仰上,十分之九是积极的阻碍。我愈来愈信确是如此。这件事实是件大而可怕的事;感觉不能使罗马相信是如此的,然而,这是一件普遍而显明的事实(当然也有例外)。好啦,我有满足感。瞧,三页鸿文,我的老兄,也是可奇的老兄报告,我还未仿效你,后来再仿效你,愿天主佑我。你要为你的小神父祈祷。 雷万桑 附言:千谢惠寄照片。面对这一群可爱同伴(在你们的自行车队内),我说不来是多么高兴。我把这些珍贵的照相放在楼上我的房间内,让它们伴着我…… 二十 给汤作霖神父 报告杨神父逝世的消息。 此函写于一九一九年四月二十四日绍兴。 兄弟啊! 愿诸位殉教圣人接待你! 我极可爱的兄弟。我的同事,我的伙伴杨神父逝世了。——我从他获得了很多的喜乐。而未受痛苦——我对他抱有很大的希望,多少次我怀着幻想,尤其想当罗马决定到达的时候(注:于去年年终时,传信部下令,要所有被放逐的神父内有雷神父重返天津。然而天津教区杜主教在其附近主教支持之下,把此令搁浅。)——这消息使我梦想那返回的时刻,再和朋友相聚的陶醉,紧握着手,度那第一夜——这确是一个美梦,然而,这一切都相继而逝,原在遗忘中的远离的恶梦,现在又随丧失最真挚友人而悲哀,加深了充军的伤痛……不过,这样也好,这在现世应有的成份:甘心接受苦杯,一饮而尽……磨炼信德,信赖天主的照顾。祂不需要我们:大战之后如果我们能善用此一时期。这将是极有利的因素,但愿我们能看到。天主,我是祢的肖像——病弱的,我相信我是你派遣来的。 你可奇的兄弟如何呢?请多照顾他,叫他珍重,尤其注意不要发脾气,事情总要过去,他有时还吐血吗?我给他写了信;可是,请你再三告诉他,我同他在一起,在他的痛苦中和他结合在一起。我也要为可爱安眠的人祈祷。我们起来!「妙哉」!这种情况不会永远持续下去。事情要有转机,走开和抱怨的人是遇不到这转机的。死于主内的人是有福的! 二十一 给伯达 第一次欧战结束,但雷神父对这假的和平不大感满意,因为人 们未实行为消弭战争所揭示的原则。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七月十六日宁波。 我灵魂的一半: 论望德,要喜乐在困苦中。要忍耐;在祈祷上要恒心。 你的信(一九一九年五月六日)。第一封真信,虽尚未尽意,却给我喜乐,这简直是一大庆节,是圣神的安慰。在回复你以前,我重复阅读着。 最使我感兴趣的是,我看到我们的心完全相合为一,你的思想是多么像我的,我们简直成了一个。哦!对政治事例的厌弃,对世俗精神视同灾祸;面对吾主热烈的爱,以及所有关于藉着基督,偕同基督,为了基督的事,我们都完全一致。因为世界上不拘什么事,不但不值得人为它而生活,也不值得人去看一眼,人不该把它放在思想中。「世俗是卑鄙的」。我并非悲观主义,待人冷酷,我知道,我们爱人多少,我们向人行多少善。我们所恨所轻视的,不是这些坏人,而是他们无法治愈的病态,是撒旦,世俗之王。 我不需要把你的信放在国家权力声明的基础上。……我的感想无法以言语表达。我以最客气的话说。这些招摇的家伙还不如小资产阶级,这些人尚有纯正的立场。 你的话涉及我们神职界国家主义精神的危险,你说我在这方面现实的操劳比往年多了;我认为这闻名的国家主义(注:雷公中文常以爱国主义代替国家主义。)愿采取基督化的步骤,使之与福音结合为一;一般人搞的国家主义,随处可见,几乎与效法基督背道而驰,而效法基督才是基督化生活的全部。我相信我坚持这点,你读我寄给你的各篇文章,可以看出来。 二十二 给汤作霖神父 讨论传教方法。 此函写于一九一九年八月三日宁波。 老兄: 你们是有福的,你们喜欢踊跃罢! 我们自宁波收到两台弥撒经文,为庆祝我们中国圣人的两个庆节。这多么美好,多么高贵呀,我复印一份给你寄去,这是第一次敬礼我们极可爱的中国圣人而做弥撒(希望本日圣人日课不久就到)。这是一种深厚的喜乐,也是一种希望……: 就人事而言,这并非全部,何况人把它放于次要地位。因为其他传教士,真理的传播员不肯接受这事实,经数世纪的洒血流汗,仍保持他们百分之九十九的错误方式。(注:雷神父与汤神父提倡中国式传教方法,不为当时人所谅解。) 二十三 给瓦内维教长 雷鸣适神父同瓦内维教长谈论泉先生的事件。臬先生是位新受洗的虔诚教徒,曾深受永平的感召。他对主教们的作风感到不谅解。曾要求教友们为他们各位主教祈祷,也请求他的主教,对主教会议决议加以解释,因为主教们在这次会议中坚决采取行动,反抗传信部的抚慰训令。这可使人料想到,将增加在传教区内的困难,及信友的慌乱不安。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九月二日,宁波。 亲爱的神父: ……我一定要使您了解一件事情,反对者曾闹的满城风雨。这件事情曾遭到不实的报导和断章取义的曲解,特别是震惊了我的主教,可能他现在是在罗马,甚至我本人,在没有详细查问以前,我对这事也曾有不良印象。 一位新教友,才领洗五、六年,在本乡是位重要的人物,他的皈依旨引起一场风波,成为谈论的话柄。他可以说是当代天津教友们和某些神职的思想典型……请听我给您述说这些事实的经过情形。 首先我给您介绍这位新教友,他就是臬先生。 从这里开始述说臬先生皈依的全部历史,和他热心的表现。 ……有一天晚上,臬先生去访问永平府教区黄化强的传教士。他甚至没有能见到神父,于是他在直隶,山东等各省旅行,为寻找「宝贵的真珠』,而总未获得。最后,在偶然的机会里,他在天主教宣讲所经过——在天津提起宣讲所来,它曾风光一时,各地群起效法.而现在已经被废除了!——臬先生在这福音的生活里所见所闻,深受感动铭诸肺腑。自动自发地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去敲胡鹿教堂的门,深怕像以前在家乡一样,又吃到闭门羹。(当时我正在欧洲)。当时幸受到了一位有圣德的中国神父,杨神父的殷勤接待。(去年这位神父刚去世)。他们很悲痛的谈论了天津事件。臬先生在那里,整天,有时也在黑夜.同杨神父谈论神修。臬先生甚至也去咸水沽见汤作霖神父。在那里住了三天,不谈别的,日以继夜的只谈宗教。 臬先生皈依了,天主赐给了他圣洗的恩惠,赏给了他很大的平安、喜乐和热心,使他成为使徒的模范。…… 即使我只给您讲述他传教的大致情形,可能使人感到说的太长了。我可以告诉您,不论他过去或现在都是个可赞赏的人。在另一方面,您可见到他的虔诚,就是在老教友们的家里,人也很少见到这种程度的虔诚,他和他的全家,每天共同作默想神功…… 这里该提到他的主教起先对他很怀疑,表示自己不满意有人在天津给他付洗(原该在本乡受洗,但是他在本乡,甚至不能得到谒见神长的机会),并宣称像他这样的大人物不可能只是为了「信仰」而来到教会……说他在这方面另有企图,说他发牢骚泄愤,等等。为了解主教是抱这种思想.请您想一想什么是「传教的方法」。就知道他的主教是出自「消极的学校」,主张否定积极激发传教心火的。 然而,到最后,这位新教友的爱德善行胜过了一切的偏见和成见。他花费他的钱财,耗费他的时间做使徒工作为传播天主教的信仰。他使圣教会得到一些重要人物的皈依,而他自己一向毫无所求,全心归向天主,终于获得他主教的赞美,主教说:「在我教区里,桌先生是最热心的教友」。主教甚至几次要求他写出皈依的经历……臬先生也曾两三次尝试服从主教,写出他受洗而归化基督的故事。但写到一半而中途搁笔,因为他不愿意有半点虚假光荣的思想……。 在这段时间里,天津的丑闻接踵而来,在所有爱护教会的人心中留下深刻的悲痛印象,那么您也可猜想到臬先生受了多大痛苦。随后,正巧遇到山东(胶州)问题,而发起了爱国运动:(巴黎)和谈的决定对中国是一致命的打击(如果要向您详加叙述这些事,要写好几本书)。但是同时举国兴起真的很崇高的爱国运动,为国家牺牲一切,只有我天主教教友受到约束例外……其中的丑闻不可能绝对对外保密,而永平府神职的态度,G主教的教区,比其它的地方,更加坚绝而公开地反对。(我上一封信向您说了其中的一些事情)。外教人公开地说我天主教是「亡国教」。中国的主教在一次著名的宣言中提醒全国民众,胶洲割让给德国是「宗教事件」的事果。天主教当局甚至也不设法补救这恶劣的印象,以正视听。由于公开报导所造成的坏影响,您可猜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就是好教友们大失所望,在这大团体中所有信赖我们的都起了变化,这有个人方面,甚至影响到臬先生的侄子,他本来计划要受洗,跟他同时受洗的还有十几位大学生,也都是他劝他们进教的,可是现在他本人开始怀疑而停留在教堂门外。这在这时候,臬先生,遭遇到神长们的指责使他精神颓废,还有更严重的是见到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他听说罗马圣部去年安排了一切(这事不是由我们传扬出去,而是他们),也听说天津即将恢复到以前原来的局面。——这被蹂躏过的花园或能再百花爱盛开。 当时,在同其它教友协议后,臬先生发出一张邀请书,通知致友们为他们的精神领袖祈祷,我想我已经跟您谈过这事,但未表示赞同。他的主教用电报把他召回,没有说明理由。 就在那时他把附上的信寄给他主教,而以后一直没有回音。由以上所发生的事,您就可以直接判断这位可怜致友的遭遇。如果他愿受斥责,据我们的观察,看出他在什么地方导致的僵局,不会有结果,也无可救药。我们惋惜那些人没有向他们的主教请求任何指示。他们不懂按照他们做事的步骤:若做自己不能胜任的事,有的是在形式上,有的是在实际上,不知不觉偏离了主题也背叛了教会。 我给您写这些,为使这件事呈到罗马时完全保持真相,或者将来有一天,您或许直接重新处置这件事,您如果了解这些情况,可能给您一些帮助…… 我在您前常常是卑微的。对您所做的事,我对您的感谢之心日渐增加。您为中国效事就是为吾主天主做事。 二十四 给汤作霖神父 谈论刘伯纳(雷神父在欧洲给中国留学生们传教时,他做雷神父的助手)为使中国的教会真的成为『成年』,教会需要有学识的司绎,有知识的人。那时在中国,这是很持珠的。再一次我们可以感觉到雷神父的传教热忱和与他各人交往的本心都走在表达一个同样的「爱」。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于绍兴。 老哥: 愿吾主的恩宠常与您同在! 今年的圣诞节令人忧伤——只有我孤独一人(因为应神父和孙神父在外地度圣诞节)虽然我不愿意,沉重而忧伤的回忆不断地扰乱我的心灵,就如浙江的闷热气候给人的感觉一样;此外,对于未来(信仰薄弱的人呀!),常有疑问……因为常有G给神父们的那封信使我难安。 然而「祂抚慰卑微的人……」请听其它的,请您注意,好好听,请您准备唱一支「赞美歌」。 大约在晚上十点钟,开着门突然走进来,面带幸福的笑容,您猜是谁呀?是刘瑞英(伯纳),他是宁波的大学生,在上海时曾给您留下良好的印象。他来是给我送来他这次退省的结论:「他愿意当神父,为天主为祖国工作!…… 好啦,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这不是一条大新闻吗?我深以为他的家庭在宁波教友中是最富有的。他在「震旦大学」里被视为优秀学生。在大学生教友中,他最坚强,也最卓越(在外教大学生中,也几乎一样)。他有锦绣的前程,为他双亲所称许,是宁波「有前途」的青年所愿结交的人。他为了天主和为了祖国。舍弃了这一切,赞美天主,我认为这种事情在中国还是第一次。根据我所知道的,这确实是第一次。 这件事是如何演变而成的呢?在半年前,他旅行到宁波时,接受了天主的恩惠。第一次有了印象。在同他交谈时,正好我谈到我们神职懦弱无能的原因,他们费了十年或十一年的时间,仍然……等等。他一句话也没说,但这为他是一个启示开端;还没有做决定,不过他在『重视』这个问题。第二次,好像决定性的,就是一个月以前,我到震旦大学访问的时候。他自言自语的说,对一位司铎来说,具备这些或那些一条件,善尽职务,挽救青年,等等是件多么容易的事。可惜所有的人都不了解。因此该增加这类司铎的数目。所以他要当司铎,他体会到天主赐给了他的恩惠。他有这种英勇决定时,内心充满了无限的宁静和喜乐。 在您起程赴美之后,他来跟我谈论这事。当时我保持非常慎重的态度,建议他对这事要再三考虑。他要求做五天的退省神功,他实际做到了。在这五天中,他动员了所有的朋友为他共同热心祈祷。最后的结果是不拘将来能有什么困难,他决定要做神父…… 祂在这里愉快的度过了一个星期,尤其为我更为愉快。他准许我把他的秘密告诉给您。托您为他祈祷。他特别向您问安。 我希望这位刘伯纳的榜样,一让人知道以后,一定将来有人步他的后尘。这样将会有效的简化本地神职的问题。您看这个圣召正好在这时候产生,是天主上智多么好的安排呀! 随函附上您的教友给您的信。 望多注意健康,并努力工作。真正的前线是爱尔兰(注:新成立的『圣高隆邦传教修会』准备给中国派遣一批重要的生力军。)——巴黎——罗马。 我等待由您们那里来的信,我等的「有如渴鹿」。 |
二十五 给幼弟 当时正值世界第一次大战,雷神父本人也在老西开事件之后,处于各种困难中。 此信写于一九一六年九月八日,河北正定。 在这世界上不是常常照正义行事,这为证实还有来生,常是个攻不倒的论据。 是你同艾丽纳,你们该受最多的苦,你们负的责任最重,而且艾丽纳在生病。但是你们总不可放弃战斗,不论是你,不论是她,你们谁也不可「马马虎虎」;你反而要坚忍,要勇敢(如兼有这两种德行,那就更好了)。或者世上没有一件事物是真实的,那我们就成为任凭最悲惨恶梦所戏弄的傀儡,那我们生活就毫无意义;或者圣教会所教导我们的都是真实的;你好好想想这问题,这两者之中只有一个是正确的,其它所有的解答都是无法成立的,暂时的,在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以后,注定归于消失绝迹;因为它经不起一个大公无私的和严格的考验。现在,如果我们的宗教是唯一的,真的,那么痛苦才有意义,有作用——最美好的,或许最丰收的。所以当英勇地接受痛苦,并尽量地寻找痛苦,学习一点福音精神。如此,世界上唯有「真」基督徒最伟大,最英勇,人的任何境遇都不能胜过他,因为他最顺应正理。全世界的终点不能成为我们基督徒的目标;基督徒是属于决定性胜利的选民,虽然现在还没有获得立即胜利。你要阅读教会的辉煌历史和一些圣人的传记,例如圣奥斯定,圣盎博罗刽,圣阿纳大削,圣味增爵——圣保禄,这伟大的圣保禄及其它很多位圣人。正是保禄宗徒这位圣人在言行上,表现极其高超,极其有征服力和极其完美的精神。读了圣保禄的传记和他的书信之后,使我们有脱俗之感,固然圣保禄是位罕见的超人,可是,我们也如同他一样,获有上主的恩宠,所以我们总不可以让我们消沉到善恶不分的悲惨地步。「马马虎虎」是这些萎靡的原因之一;得过且过的精神只有失败,我们总不可以自暴自弃。 你们两人现在各处都遭遇波折,苦不堪言,但是如果你们英勇地接受这痛苦,并『善加利用』将来有一天你们要庆幸你们现在有这好机会——藉此可达到圣德高峯……;啊,我多么愿有架飞机,飞到你们那里,给你们敞开我的心怀;我深深感到,我们倩投意合。 我也遭遇到一些「风波」,这或许是因为我分享了你们的一点痛苦,故而对这题目我有「丰富经验」。 二十六 给胞妹弥嘉 对于一位女教友的神修讲述。雷神父那时正充军在浙江省。 此信写于一九一七年二月二十日,于盅山。 亲爱的小妹: 你感到你有一股冲力。愿意做的不只是好事,而是更好的事,你这样做很合理。这已超过思想上的认定,这实是行为上应尽的义务,因为将来我们受审判,是按照我们接受的,就是上天给我们的精神的援助,信仰的光照,向往完美的。我多么高兴看见你与丈夫一起阅读福音,你们也要阅读宗徒书信,尤其是圣保禄的美妙书信。为了更容易从其中体会到丰富的益处。首先你们要阅读由Fouard 神父所著的「圣保禄传」,我从来没见到任何一本书,像这本书如此流传之广,使得家喻户晓。就是这本好书,出版大约二十年(确切算来是十九年)以来,使我深深爱上了这位伟大的传教士,我永远不会忘记这本书所给与我的一切好处。 我亲爱的小妹妹,对于我现在所处的局势,你不要忧心挂虑。我现在非常地幸福,幸福的无法向你形容。我们大家想一想,你知道我的环境等等那些问题都无关紧要。在这世界上,为基督徒只有一件真正痛苦的事,那就是首先是自己的罪,而后是别人的罪。你要协助我防止犯罪,并救助我的弟兄们免于犯罪;就是这些。此外,就是我永远感激不尽天主的恩惠,祂的上智终于使我们知道利用此机会提出问题,就是关系到亿兆人得救的问题,以及圣教会大部份光荣的问题。我一想到我「实际上十分」没有资格在天主手中,为这伟大事业,成为一个相当完美和相当顺手的工具,我就不寒而傈……;这里需要一些圣人,真正的圣人。请你们用你们的祈祷协助我们罢! 我又读了你的好信,我赞佩你在信中所表露你那种舍弃俗务而如子女般依恃上智安排的精神。假如这是敬礼,就是很真诚和坚信的敬礼。你对那些嘲笑我们的「知识分子们』已做了回答,但我要在你的回答上加上一句话。首先该向他们说,他们的嘲笑来自无知,对造物者,甚至对受造物也全然无知。若与「绝对的」(天主)相比较,没有什么事物所谓大,所谓小。他们「幼稚的观念说天主不照顾世上这些芝麻小事」,那完全只是把天主此拟为人的说法,这些粗浅人的用意是专为蔑视宗教。而我们这些度量有限的人,是拿自己来做比较,才称为大或称为小。在天主前,无大小可言,这两字失去意义。我们对于我们天父的信心是超性行为,这对本性来讲,有如泰山别于鸿毛,其本身不成比例。一个超性的道德行为本来就超过全部物质世界的一切广大。这超性行为实在已经了不起……以上所说的一切是为告诉你,这些一聪明人们的嘲笑是很大而严重的无知;真的,他们是猿猴的后代。 二十七 给胞弟洛伯 雷神父在复活节的次日星期一 ,被派遣到中国南方;跟胞弟信仰有所论述。此信写于一九一七年四月九日,上海。 我亲爱的洛伯: 你可看出我从那里给你写信,这也可向你说明为什么延迟很久,到现在才写这信,而且写的不长。在十天前,我离开了我十六年之久曾做为我战场的天津,拜别了工作的岗位,以及我心灵中的教友和弟兄。我无法向你说出我如何肝肠欲断地离开此地。我被安置在宁波(鄞县),明天我将乘船到达那里(从上海到宁波,乘汽船,十二小时可达)。 所以我的地址今后是(浙江省宁波,天主堂,雷鸣远神父(尤其不要再写副主教或其它类似的名街。) 在同时,我全心全意赞美上主,感谢祂赐给我这信仰的最大恩惠,赏赐给我力量和做基督徒特有的甘饴;…… 在复活节的隆重庆典中,我无意中又想到古老的论证,就如圣保禄宗徒所说的,这些论断证实我们的信仰是在人类的救主,在基督天主内的。因为耶稣真的死而复活并且升了天。对于怀疑复活及升天的客观真理和历史真理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一段历史,像耶稣的历史值得人信仰,因为没有一段历史具有如此绝对而完整的证明,也就是历史学科为肯定一件事实所要求的证明。可是有些事为坚强不信的人无法突破(因为他们只常寻求知识,相反地、理智并不阻止他们获得真理),而最可给予他们致命打击的就是他们试图藉反天主教的知识,想动摇我们这块信仰的基石,然而他们徒劳无益,感到他们所付出的力量实在微不足道,脆弱至极。我了解他们的理论,因为我在最著名的作者中让到那些东西(我读的不是一些片段,而是最主要著作)这些反对天主教的书是用法文和德文写的。 现在,耶稣基督指定了祂的复活做为祂天主性的证明。所以,或许是反对天主教的人,再也找不到有力的理由,也没有可能用的推论,因为基督就是天主……。 主呀!觉悟这段真理对我们有多大好处又多么甘饴啊,尤其在非常痛苦的时候,最好是能用爱心拥抱您的十字圣架,能在至圣圣体圣事中使我们与您结合在一起,确知我们对您的信任并没有落空,著着所有的痛苦把我们安置在您的圣爱中;您的爱胜过世界上所有的黑暗;……而且高兴知道这些事都有结束的一天,希望这一天早些来到,不久将升起真正的曙光,大地充满光明,及深奥不可思议的永恒真福……主啊!假如没有这个确定的解释,人生会是什么呢, 这里我想到你「朋友』的一种想法,他感觉他的信仰遭到动摇:就是『人在这世上结束他的一切,如其它无灵受造一样』?……」假如没有永恒的、甚至无限的存在,任何事物都不能满足我们的灵魂。现在,这永恒的和无限的就是天主;我们天主教美丽的语文,从儿童时,教会教我们称呼祂为慈善的天主,我们的天父,我们的君王,我们的终向,这些名号都指的是祂。 而且实实在在祂是真正幸福的唯一泉源,其它一切:幸福或痛苦,都是次要的,我们现世的唯一真正幸福只在天主内。 现在眼你说话的你这位长兄(我)曾经历过临终和死亡的一切痛苦,甚至还更多更大:对于这些痛苦,已非语言所能表达。现在我还生活在痛苦中,痛苦存留在我心内。但是经过内心详细考虑之后,我感到我是幸福的,因为,除了犯罪之外,我不会失落天主。我依恃祂的恩宠,我相信天主保卫我不犯罪。如果我还没有达到最后目的——永生,但我心向往之,而正好这些痛苦可引领我到达目的,我可以诚恳地欢迎和爱慕这些痛苦。 我的洛伯弟弟,在你收到这封信时,请为你的老哥哥好好念一次天主经,我越来越爱你,不但爱你,也爱艾丽斯和你的可爱孩子们。 我不知道汤神父是否已给你写信,虽然他仍旧在天津教区,但他的烦恼比我的更大更多丁……:」 天主万岁!有益的痛苦也万岁!痛苦为自己和为别人都有很多的好处。我希望我的痛苦能成为未来胜利的有力因素。 二十八 给双亲 在困难中依恃天主。此信写于一九一八年元月十六日,绍兴。 亲爱的父亲,亲爱的母亲: 你们看。仁慈的天主待我们多么好。汤作霖神父曾来这里看我。你们可猜想到我们两人一起渡过的那段日子有多么愉快。这使人甚至忘掉一些伤心事,这是一些长久的安慰。因为没有人会告诉我们,仍要行走的路程有多么漫长。只有天主知道。 在等待期间,应做个英勇的人,应效法你们,应参与等待大战中被放逐者的社团复兴:就如天主愿意我们大家分别承担赎罪的工作,而当我想到你们承担的补赎那么重的时候,我对我的懦弱无力感到惭愧。 该等到这次大战以后,你们才能看见我们当中的一人,为知道和了解「这些」年所发生了的事。对不起,我错了,我该说「今」年所发生了的事。真的,甚至还不到一年!!!我最亲爱的父母,你们已渡过四年的战争生活,这对你们来说,好像是四十年。 好啦,关于以上所说的,只有一个字,它是严肃的,合理的,能恢复平安,抚慰人心,停止痛苦——就是我们的圣教会,她给了我们这个。所以我们该如何的赞颂天主,并且如何的庆幸你们是真正的好基督徒呢?假如我们天主教的思想和信仰对于生命,痛苦,责任等毫无意义,那么为什么要在世上渡过这辛苦的一生呢?为什么我们不该同约伯一起说,更好是没有诞生在这世上呢? 汤作霖神父常保持他英勇的乐观,此外他常有充足理由,坚信我们会活着亲眼看见正义的胜利(我从现在开始说)。但是把一切往最坏处想,生命是短暂的,自己去死为使别人能活,总是件好事。 汤神父给我带来你们寄给他的明信片,在这里面你们说,自从我充军之后,连我的一封信都没有收到。我希望现在已收到了我四、五封信了…… 我们努力吧,天主万岁,我们大家每人都蒙受天主的恩惠。 真的,将来有一天我们会彼此庆幸。我们好好地一起背十字架罢,我们靠近吾主,团结在一起,准备好登山,上升到与祂同样的高度。但愿我们的灵魂,在早上领圣体时,与基督的灵魂合而为一。你们有暇时,请给我写信…… 二十九 给雅各伯陶劳先生 陶劳先生是雷神父的妹夫,同他谈到雷神父的父亲去世。此信写于一九一八年十月二十四日。 在收到你的信后,大约一个月,来了一个电报通知我,我们亲爱父亲的的死亡「睡眠」。我现在不必跟你说出我当时所有的痛苦。你已经成了我们的弟兄,你本人自然应感觉到痛苦;但是我极度的悲伤,当时我无法掩饰,曾激起我的各位教友和我铎品中弟兄的同情,于是很多人争先恐后地献弥撒和念经,形成的这种场面是平常很少见到的。我们天津益世主日报另外给全国的教友发出上万的讣文;这样不仅我们亲爱的父亲在天之灵一定得到安慰,我也希望他能被拯救。而且甚至他的名字也提高了知名度,同时他也受到众人的敬佩。因为他在异乡的死亡感动了这些善良人们的心。这种人世间的哀荣为我来说也算是个安慰,因为这是在世上对义人的一点赏报,这点报答,不拘如何微小,总算是出自内心对他的一番敬意。我在收到噩耗之后,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坚定的想法:尽我一切所能为我亲爱父亲做些事;试图还报他为我所做的万分之一,对我而言,我在他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我为他所做的恐怕只是给他增添负担。 雅各伯,请你说出来,我们能做基督徒,是多么幸福呀!假使把「基督徒」这几个字除去,那人生会如何的不堪设想呢?因此做司铎和负有传播这幸福的使命都是件可怕的事,因为有的人实际上就是不肯以其它形式接受这幸福:这责任太重大啦!当我举目向我四周人山人海的教外群众望去,对我而言,更好说我感到的恐怖之心超过我对他们的怜悯之情。那个,它是属于自私自利。我们努力吧,请你为我祈祷。请为我奉献你的一部份痛苦。在世上只有祈祷和善行最有效。我工作繁忙,对此事不再多说…… 三十 给胞妹和妹夫 安慰他们丧失小孩的悲伤,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六月十八日,于绍兴。 弥嘉和雅各伯: 主内最亲爱的人! 母亲立即来信告知我,吾主给你们送去沉重的十字架,金的十字架:把你的一个小天使又收回到天堂,而又见到第二个小天使又踏上同样的路径。 就如人越爱天主,他的心就越容易动情感,我可想象到这强烈的苦痛使你们很伤心。可是,怎样啊,最亲爱的,这不是一位老师责打他的学生,这是一位慈父,祂本身就是爱,祂召唤祂的小孩子们。祂要把他们投到他们好父亲的怀里,父亲非常高兴接受他们,在那里他们还要等待一段时间!哦,不会长久——你们再同他们相聚。即使我们的痛苦很合理,也不该失掉对事实的明确看法,尤其当着这些现实是安慰和力量的时候。现在,事实就是这样而无其它可能。圣神启示圣保禄说出这句美妙的话:你们不要忧伤『像其它没有望德的人一样」(得前:四、13)所以有望德的哭泣方式,才是好的,我很晓得,那就是你们哭泣的方式,啊!主内我最亲的人们! 所以依据我们的信仰也可确定你们刚刚接受的十字架是全金的,这十字架是上主的善行和恩宠,它是我们罪过的补赎和未来的光荣。 而且,现代的生活将来恐怕要危害到我们的下一代!……这个世界,这个著名的世界,经由这么多的科学改革之后,并从多方面接受她的福音之后,将会形成怎样混乱的局势呢!我变老了吗?我成为思想落伍的人吗?我在开倒车吗?至于我呀,人们常常把我当作革命家看待,把我视为先进派——但是,在我看到报纸时,在我听到和见到我周围的情形时,我感到我心灰意冷。 啊!极亲爱的弟弟,我心灵的胞妹,愿天主常受赞颂「祂召叫我们进入祂奇妙之光」(伯前:二、9):靠近祂的圣心,我们团结在一起吧!「好使祂化成为万物之中的万有」,(格前:十五,28)你们是否已迎耶稣圣心于你们的家庭内呢? 愿天主和我们的圣天使,其中有你们的天使,以及她的圣人们,其中有我们亲爱的父亲,都祝福你们并保持你们在祂的圣爱中。 喂,你们不要过度悲伤。我爱你们我也全心地拥抱你们。 |
三十一 给某太太 某太大是一位法国军医的遗孀,这位法国医生是雷神父的重要朋友也是他事业的恩人,他在鼠疫流行病期间,因热诚救人而牺牲,死于天津。他去世前不久,在雷神父的感召下,又重获全部的信仰,并度虔诚信友的生活。 下面一系列的信函开始写于自法国返回天津之后,雷神父在一九二二年后半年曾暂居欧洲;毫无疑问地雷神父当时遇见过这位已回国定居的青年寡妇。在一次原则性的交谈后,开始指引她走向充份基督化的生活。不仅雷神父的精神发挥在他的天津积极活动中和他的亲爱中国人中,而且他还在遥速的地方继续他的工作和事业,同时不停地表现出他司铎的救人热火。他的朋友虽去世,但雷神父对他仍保持忠实的友谊。 如果说珍宝充满在这简短而又很现代化的『虔诚神修生活入门』 ,因为他的意识是属于圣教的,同时如果这种神修方式可以解决我们这时代一些很普遍的惶惑不安,那么这种神修方式就是创始者本人连续地显示出来的神修气质。我们可从雷神父的事迹中,所得到的结论,自然联想到圣女德兰那神婴小路的道理。同时也很自然地,大约不久以后,雷神父认识了里修圣女的神修方式,就对此圣女感到非常敬佩,正好在这时,雷神父把他要在河北安国创立的女修会,委托于此圣女保护之下,并师法她的精神。 此信写于一九一四年三月七日,于天津。 过一刻钟以后,我该起身往一个离此十几里的村庄去;现在我有一段安静的时间,我要马上回答您的这封好信,虽然这封信『没有要求回答」。 请您肯准许我向您说我那些可爱的可怜中国人「不像您一样有灵活的头脑和柔软的心肠』,不论您在这方面想什么,他们不能立即接受「信仰的幸福」——但这是思想的方式不同,就如他们所受的教育与您不同。如果他们不能决定计划做「完全诚实的虔诚基督徒」,也并不是他们已找到什么更好的东西。因为他们也是没有进入唯一的一条完全合乎人性的道路,他们到处碰壁,他们的遭遇更严重,更危险,他们也更暴露出人性的弱点。这情形,谁一想到,就感惊奇,而您一定会想到这点,虽然并不发生什么兴趣。人们几乎是注定在一个危机之后,常感到疲劳(可爱的医生曾对这事,知道的最清楚),这只是正常现象。假如相反地感觉不到疲劳,这倒该使我们惊奇,而甚至使我们不安;但是在一个心理危机之后,停止在心里疲劳上,为制造一具休息的床和进入一种最终的状态,这等于不折不扣的永远睡眠,而这是一生辛劳之后才有的睡眠。这不是做人的道理,您会同我一起承认这个;就这样的放弃奋斗,一定不是您的想法也不像您的作风,更不会是医师生前从来有过的「方式」。所以我从您的信中,把『我想通了,我想我要在这里停止』这句话涂掉。因为您不能想这样做——如果您在劳累一小时后,想到了休息,那么这种休息绝不是最终的停止。 所以,这实际的结论呢? 您现在正是处于严斋期,您收到我的信后,您该做的就是好好遵守这严斋期的其余时日,同时该做的就是勇敢地善度您的复活节日。天主教信仰主要是一种生活,它以此品量,很快地和很切实地藉着「行动」进入人心,而不是经过太漫长的「沉思」。就如人怎样妥办告解?人如何善领圣体?正如教友们在天津所做的,不折不扣——至少目前如此。我本愿给您一个地址,但是我没有熟人。简短地说,现在暂时不是您要去寻找的方向——至少不是直接地去寻找的方向——这是一种力量:所有神父的赦免都赋给力量,这力量本是自天主而来,圣体圣事也是一样。还有更该做的,您要去尽到您的职责。要知有道德律存在:对您来说,现在唯一可赞成的是基督的道德律:必须随从它,或者任何都不随从。那么现在您不能犹豫了。 我目前等待您在复活节后写来一封信,希望您对我们可爱医生的忠实朋友将来肯做到这事。 我又拿起您五月一日的来信;我重读此信,为给您做答,在信中我发现一件事或更好说是一种想法,这想法使我大为惊异,因为它推却其它一切的责任,想从各方面获得解脱,您这概念就是希望——不仅如此——完全的独立,并且嫌恶所有能类似有权柄的人干涉。 那么,如果真是那些原因彻底地使您对于平安地和快乐地追随我们神圣的导师之路上发生犹豫,若是您愿意,我们就提出来谈一谈吧。 人「本质上」就是附属的而非独立的,因为是受造物;人完全附属于他的创造者。 人还附属于自然律,纵然他相信自己可征服这自然律,但他仍应服从自然律:就以气球为例,它能使我们减轻重量而上升,但为达到这目的,造这气球时,必须依照物理定律,而这些定律不属于我们人,并且首先该用比重的固定原理去计算。 人附属于道德律,不是物理方面的,而是伦理方面的;这样,如果违犯这道德律,以其违法的轻重情况,而构成或大或小的过失,完全如同破坏物理定律一样(或更好说,尝试破坏),会招致物理的伤害。 人附属于成文法,这成文法或称为人律,至于人是社会性的生物,就该守这人律;这成文法或称为神律,至于人属于天主管治之下,就该守这神律。而这些法律——称为『人律』的,是直接来自中央人为的政权(很稀少),或间接来自经由人,在人指导下合法建立的政权之一。 对于上面所说的法律,一个人不能合理地逃避。人要服从这一切法律,尽自己的职责;人在守法尽职时更要带有孩子服从他「父亲」的那种喜乐,这父亲就是天主,圣保禄宗徒说的很好,一切权柄和统治都来自天主(参阅罗:一、13)。就是经由那条路线,请您相信,只有经那条路线,因为这是「命令」,沿此路线我们才能在基督内寻到一切的平安,一切的喜乐,一切的安慰。 如果您能有超然的勇气来承受这几行字的内容和它实际的结论,那么您信中所提到的困难就会自动消除。不必对节食和斋戒,也不必对玫瑰经和其它热心善功来为您做辩护,这些都是经由慈母圣教会所准许的——但不是派定的。圣教会只是指示我们尊重这些善功本身——明显地圣教会不指示我们尊重无知的人所能做的「妄用』。但是妄用固然产生一些很令人遗憾的后果,不过,总比原则上根本就蔑视或放弃这些善功要好些; 这种辩护或许容易做而且也好,但这可能长一点儿,至少为今日如此。但是,如果不使您厌烦,我愿再重提您信中的几句话,并愿很诚实地在此向您说出我的感想。 您说:『在回答我以前,您曾愿努力尝试按照我的意见度更真实基督化生活』。亲爱的太太,请您不要说「按照我的意见』,因为我跟您所谈论过的,是不关于任何一个人的事:这是以宗教的方式,表达真理的说法,它当然不属于我。这话说在我的口中,使您更容易接受真理,是因为这真理「在表达方法上』,在形式上,而不是在他的「本质上』,所使用的形态或许更适合您的悟理形态,但请您坚信,这里「原质上」,问题在于度基督化生活,不论是中国的农夫,或是巴黎的车夫,只要是教友都实践这同样生活。 不幸地,我以为您把外在的行为之一(庆祝复活节),当做了这基督化美好生活的基础,这个外在生活,虽然有他的神修后果,但只是原则的后果之一,原则才指导这生活。这些原则是对于基督的信仰,所以是对于圣教会的信仰,所以也是充满爱心的服从,也是对他的一切命令,充满信任的服从。如果对这些原则不发生兴趣也缺乏情感,只认为是一个职责——以严格的论理——他仍然尽他的职责,天主迟早会赏赐他无上的安慰。 您也跟我说在一个社团中间您完全与圣教会相抵触,我也深深感觉到您对这教会不尊重。啊,亲爱的夫人,您认识这个教会社团吗?您不要在一些对教会不利的样品上去判断教会,恐怕您没有很仔细地探讨教会。如果您知道某位女士、或您今天所接触的某位女职员——某位家庭中的母亲,某位有事业的人,而甚至某位老处女等——她们内心所隐藏的一切珍宝,是的,我使您惊讶;请相信我,虽然不免有些例外和很多不完美之处,但这不该使人惊奇,实际上在基督徒的社团里,有多少美好而圣善的事物呢?在巴黎和在其它地区一样。 不幸地——这是大不幸!您看教会时只是使用一个诽谤教会的那家报纸的看法,而且他们用很多技巧,和用一些缺乏明确的备忘录,这些资料对如此难于调查的事件,不能做为证据。 您问我对于念玫瑰经和其它这类的善功有什么看法……;对这事,以前我已说过一些:所有经由教会所批准的虔诚善功,因其来自天主,而其所以被采用,正是为管理这些事物的秩序,本来就该受到我的尊敬:但是我不能不确认,某些人没有合理地使用这些方式,并且也没有按照教会的精神去实行。但是祈祷的经文格式是由教会所承认的吗?教会的教理当然也是本来就为了在讲道者的内心激起虔信的热心和爱天主之情,我看不出它使我疏远这些。只是在选用这些经文方面,感到困难。因为如果我有祈祷的责任,我却没有一定念某种经文的责任——除非是一些特殊情况(例如事先自愿许给别人念某种经的义务,或者该念在告解中所罚的补赎经)。为告诉您我个人的兴趣,我认为我的爱好与您的有点相近,因为几乎各处普遍流行的经文格式对我个人来说,都没有吸引力:我热爱福音,师主篇,又爱弥撒经文和大日课。我很愿意给您推荐上面所提的第一种(弥撒经书),这是个珍珠盒——的确美妙,就连翻译本也很好。如果您阅读此书,尤其您把它当作经文去祈祷,那时您就体会到我所言不虚。 关于L神父的清况,首先我想跟您说:L神父过去常常对我很友善,并且现在还是如此,我爱他,我对他深表同情。因为他出发点很好。并且一开始就有理。但是现在,问题不在这里:做一个教士,他有一些上司,对这些上司他郑重地许下了服从,没有这些上司中的主教或会长,他就不能升为神父,而现在这教士公然地不服从这些上司,因为他们的命令使他无法接受。这个很容易裁定:他错了,他表现的不好,这也不令人惊奇「报刊」判断相反,并发表一篇很袒护天主教的文章为证明他有理。这些正直的人们成为圣职崇拜者,而每次圣职团不服从一位主教,他们就保卫这圣职团——请注意——这成了定规。您拿一个军官,一个机关的公务员,或任何一个部下,来做例子,您就对这问题看的很清楚,在完全看透事实后,这问题自会消失。一个部下总不能在一件坏事上服从上司,但是部下就连在「好』事上,去服从时,也该有完全奉献的精神,。所以我们假定L神父在自己候选资格的问题上看法正确,并且假定这还可能是对教会有益——我对此事本来一无所知,我不敢断定,这需要面对事实深入研究——但在这里分析,尚无重大关系。如果他有权利做这件好事而不愿一切合法政权的禁令,可见这政权的法令本有定义就能反对了。这可能成为:只在那命令对我显得很好的时候,我才该服从,这实际上等于说,在那命令使我高兴的时候,我才该服从。您说这道理行得通吗? 上面写的很长,也许太长了.如果我告诉您说我在这非常嘈杂的环境中曾四度重新着手写完此信,您就会原谅我。但我很愿意知道您们,您和您的全家,在观点上和心情上与他一致,他从另一地域已经在这一切中知道一切,并且他一定高兴我跟您们说这些一话。当我给您写这信时,他的像就在我的桌子上。
三十二 给某太太 此信写于一九一四年六月二十六日,于天津。 圣保禄宗徒对寡居所说的话深明大义,您会了解(参格前七、8;弟前五—16)为知道在各方面「文字叫人死,神却叫人活』(格后:三、6)您还够「理智」。我曾认识一位卓越的守寡女教友,她说:「我不愿是个布袋子」(传说在她的家乡,人们就用这个字来形容衣服穿着不好的人),她上学读所有的时装课。她刚给我寄来地新家庭的照相;他们在一起时,有父亲、母亲和孩子们,一些很值得尊敬的人,我对这家的一团和气,感到荣幸。 圣保禄和圣方济所谈论的寡妇,在教会的伦理地位中是次要的,但按照世俗的看法,更要悲伤一百倍,没有守贞那样光荣。寡妇教友们有她们的历史:圣书中最美丽的一页——并请注意这圣书不止于记载列入圣品的寡妇而已。此外,这方面还有一些书,我希望见到您从心里高兴地阅读这些书:或许书中某些愉快的回忆,比我们所有的议论更能充实您的心灵,但愿您的心灵变的更温和,更谦让,成为小孩子而流出宝贵的眼泪,为解除大地的酷热和复苏大地的生机,这大地受太强的曰射已晒干了。 下面一些书名: 圣妇保辣,Mgr.Lagrange所著; 圣妇依撒伯尔,Montalembert 所著; 圣妇莫尼加,亲爱而奇妙的圣莫尼加,Mgr.Bougaud所著,我相信……; 还有一点小事,本来不值得一提,就是我用中文写了一本圣妇莫尼加传;现在刊登在我的益世报上,并在结束之后,将集印成书。. 我相信,如果您能依我的建议去阅读这些美丽的历史,您的问题就会消失……或者更好说,我很愿意您在阅读了这书以后,重新再提出问题。您要阅读这些书吗? 对于其它的一切,我就不向您重复您所知道的。愿幸福和安乐,与您内心的温柔及谦逊,将降临于您们家中。您用心地阅读福音吧,您会在福音中获得这些恩惠。就是为了这些,和为了其它很多的事物,都保持坚定不移,就该多多喜欢,疼爱、照顾您的美丽小天使,吾主多么喜爱他们,祂禁止宗徒们粗鲁地对待他们,叫他们进入祂的怀抱,就如今吾主邀他们去领圣体一样。还有什么比我们似天使的儿童领圣体更美好的呢?您要全心全力地准备您孩子们的初顿圣体。我用我的祈祷从远方协助他们;我给他们寄去我最热情的祝福,特别给我的小耀汉和「护守天使』祝福,天主安排了这位天使为保护所有的三个孩子。 三十三 给某太太 在这段时间内,在欧洲爆发世界大战,雷神父的双亲逃往英国。此信写于一九一五年二月二日,于天津。 您收到了我的那些信吗?我很准时地从您那里收到了您最后的几封信。我最先的几封信答复您最后几封信上的问题。 既然您这样好心地怀念我亲爱的家人,和我最亲爱的父母,我冒然把他们的地址写给您:所有的信寄往看Westgate-on.see,Couvent des Oiseaux ,修女院自会把信转交给他们。今天我收到我母亲的一封信,她跟我说她在织毛衣(六十四岁啦,而且还费她那可怜多病的眼睛,泪水损了这双眼睛)为赚取一些面包。我的妹妹在母亲身旁为百货公司做花边……;难道这就是『义人』在这世上的报酬吗!……因为我父亲和我母亲一定完全充分了解「义人」这字的意义,做了义人。以上就是为什么人灵魂是不死不灭的理由,也是为什么灵魂的最终目的不在这世上的理由,请您相信这道理吧! 我多么高兴听到圣妇保辣,我亲爱的圣热罗尼莫,和伟大的圣奥斯定向您所说的这一切。因为他们向您说的很好也很多,或许超过您本人信仰的能力。他们使您的心灵明理,尤其使您的精神悟道,这精神是您本人的一部份,您该长期用这种精神,或者常常向您自己挑战. 不该整天地用很多的『为什么』来折磨您自己,它的「这么样』将来会悄悄地由您本人告诉您,不必说话,不必费力,一点儿一点儿地。就像您亲爱的小孩子,他们问说为什么天主造了太大的月亮和造了太小的星辰,为什么骆驼有一个肉峯,为什么象有那么长的鼻子…………太太,您原谅我吗? 不必要知道各事物的整体,此外,我们可以确定我们既使用长久时间研究也不会知道这个整体,明智的方法是分晰它的各重点,并随后在一个虔诚的信仰中,还有更热切的爱情中,对我们天父怀着信心感到满足。这信仰是超性的德行也是有功绩的德行,它为我们获得恩宠,因为,一切按着常理,从我们方面这信仰还要求一个真实的谦逊。您也知道我导师的话:天国和它的一切财富,自我们有生以来,就是属于小孩子们的。我们该再学习成为小孩子。您懂得这思想上所包含的意义,我就不必把这题目进一步发挥了。 您要用信仰和谦逊的心,以学习而非学者的态度,阅读福音和宗徒大事录……再过一段时间后阅读圣保禄、圣若望、圣伯多禄等的书信。同时阅读四史福音和鲍叔叶所著的『福音默想』。您也可以看「圣人传记』第三册:『圣人们的心理学』,是若丽神父所著。您自己会逐渐选拣这些行实。虽然对圣人记载的文章略嫌简单些,但以历史的观点来看,却是正确而朴实的,很少有浮夸的文诃,而只是以一些史实来表达真相. 啊!当天主亲自或藉着一些圣人们向您说话时——因为几时您的灵魂受到感动而被激发起向「善」的意向,那是祂在向您讲话,——所以您不要多疑,您不要怕。圣德的道路并不如同从远方显现的那么困难。您要相信您的天父召唤您的是为去得高度的「生命」,为享有最大的喜乐和为增大您这个人的能力。所以您就让天父引领您吧! 您觉得圣教会对您来说是一个怀疑和冷淡的原因,我认为有一点奇怪。我说「一点』:因为我们的一些教堂屡次用过多的仪态和敬礼,凝重了它们的气氛,而纯粹和美妙的正式礼仪似乎并不希望这样。但是仍然奇怪的是一个本来就该宽大的心胸,为什么却让他自己注意到果实外皮的粗糙呢?因为他内心知道这壳皮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外表,也知道内在的果实才是精华和美味的健身营养。就是谦逊和崇高,毫不骄傲地,超过一切偶然发生的事物。希望您进入教堂时,内心怀着活泼的,谦虚的和具有爱情的信仰,直接奔往耶稣基督。愿您的心聆听祂,愿您的心不再离开祂。 我祝福我可爱的小耀汉,他哥哥,他姐姐和他母亲。 三十四 给某太太 此信写于一九一五年九月八日,于天津。 谢谢您的好信,我离开这里两个月,现在收到您的信。您几乎对您在信上跟我所说的一切事都表示歉意,在这方面您错了:您要在天主前,对于您冒犯了天主的那些事上自责(您瞧,我多么直率地向您说明这些事情……虽然距离很远),但是您不要对于说出这事而感到抱歉,因为对我这是坦诚的表示,我要为此向您致谢。 接着,我知道您略微有一点儿悲观,甚至在您的章句中表示出来,我承认我是从您信中的字里行间体会到的,就如您说:「我从来没有如此低级过」,又说:「我使我对我自己感到惭愧』……;首先圣人们同样地也想到这一点,而如果这不能证实他自己是圣人,却也不能相反的证实他是个大罪人。人越接近天主,因而接近某位很高超的人,那就越对自己现状有低微的感觉。这种感觉与某些真实的事情符合:人越愿在道德方面求完善,就越会对自己感到惭愧;这也有理,因为人所追求的理想提高了,而同时人的程度提高得非常有限,于是就正确地看出自己与理想很不成比例。领悟到这一点而去承认它,这就叫做谦逊。那么您就看出这个谦逊是很美丽的德行,因为它在评价上,完全出自真理,在自己面前完全来自坦诚。但是不认识这谦德的人们,有时说它是很可笑的事。可是常常有一个「但是」。如果人对自己有了某种认识,这种认识会使自己心灰气馁,或者无法激励自己摆脱那些错误的地方,如果这种认识也不能催促我们上进,因为我们自己觉得事事不如人……如此,情况就会变的更糟。而在神修,最先和最容易使良心不赞成的是外在的和肯定的行为,不论这些行为是否严重。 一个心怀大志的人,不会做出这些区分。您就是在这方面错了,是的,您不该阅读勒南和卢骚的著作。也许您会发出这个问题,说:「为什么?」不可以阅读那类世界名著?因为这种读物本身就是使人意识混乱的,还有就是这种读物没有增加您的怀疑(是您很愿意告诉我这个),因为它本来可以使您怀疑。一位如此明理的人,不该没理由的冒险。智力上的好奇心不是一个理由。另有一些好书的世界,这些书可振奋人心,充实知识,激发精神,并能使我们更卓越,确实,不论在文学观点上,不论在科学观点上,有些书实在不可忽视。…… (这里,雷神父影射某太太与另外一个人的交谈。) 您不要说当您极无果断和脆弱的时候,您觉得自己没有资格领导别人。吾主从来不会阻止一个没资格的人去做任何一件善事。穷人比富翁做的布施更多。吾主大概不会责备穷人这样做。而且,倘若什么事都不做,就不会成为善人,果敢的人、幸福的人。因此倘若做些事,不拘这事如何微小,就会成为坚强的人。若从事使徒工作:这是一个容易修练的大德行,并很快获得它应有的报酬。我推测它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功效和价值,是由于我们本人自愿自发的。尤其对您来说,这可能常是大好处。 还要略微责备您一下。提到读物方面,为什么您竟告诉我说:「我不能自制」……您解释一下吧,这不该是您那种人想说出来的话,人的伟大和美善就是他常常「能』。一个人看见在自己面前的恶,可以做也容易做,而就是不去做它,真要感到多么骄傲呢?以上所说,就是人生的审美学。 上面的那一切,所有的美善,所有的伟大以及这股力量知道这种安慰,这一切将来都是您的,请您同我再重说一次:「这一切将来都是」,这些甚至现在已经在萌芽在开始。请您好好地划一个十字圣号,并向天主我们的主我们的慈父表达心意,祂无限地爱我们,祂只在等侯我们的要求,为赐给我们灵魂丰富的恩宠,就如祂在期望着我们的努力,等待我们用锄头挖一下地,希望我们从地下发现祂曾为我们在那里所蕴藏的一切。 那么我的小耀漠呢?他好吗?他现在该长大了。一定您会把他,把他的大哥哥和大姐姐们装饰着很漂亮。您还想得起来,我们可爱的医师就喜爱这个,爱美……这种晕爱已引领他到达「最高的美善』。 愿圣父、圣子、及圣神常常祝福你们。 三十五 给某太太 此信写于一九一五年十一月九日,于天津。 我看了您的来信,内容很好,也正确,也完全坦白。不愧是医师的夫人,所以一切为了更好的未来。我对这封好而美丽的信表示我衷心的祝贺,而尤其您不要忘记感谢天主赐您恩宠,一定要这些恩宠能引导您写这封信。您也要记住:这样是恩宠向您所要求的事。 因为我没有写一封类似的信,表示希望您不要做的过多,不要超过我所做的。所以请您在收到这信后,马上要全心全意的,怀着一个小孩子的谦逊和单纯,把您交到他父亲的手中,这父亲就是仁慈的天主。 请您不要害怕,请您不要恐惧战斗和受苦。首先这些心情不配做基督的门徒,因祂是您的老师,您的救主!也不配做医师的夫人,因他常常,而尤其在他最后的时日里,曾做了您的模范——他比平常更希望您能做到天主愿意您做的,而最后,对您自己您也无愧,您比您所想象的做得更好。 当涉及某一个责任,「这个责任」到来时,人是否该战斗或受苦呢。假如责任是确定的和急迫的,在这时所有的责任,就是:向最后召唤我们的那位上主认真地屈服,并且至死不渝地和勇敢地放弃一切祂所不喜欢的事。 您有一个责任,根据这个责任,您已经听从了召唤而向往新生活,而这是何等美好的生活呢,准备度真基督徒的生活要如何去加强呢!只要一想到这事,心情就振奋不己,不断重复圣保禄的话,他在书信中(格前:一、9)论天堂时说:『天主为爱祂的人所准备的,是眼所未见,耳所未闻,人心所未想到的』。 这些卑鄙的杂草,这些恶劣的尘埃呀,您还没有感觉出应有勇气去牺牲掉它们,伹是您将来一定会牺牲掉它们,在您读到这几行字句时,您就会永远牺牲掉它们,因为这些野草和坏土在您心田中会使神圣的萌芽窒息而死。这萌芽是吾主乐于在您心田中,谨慎地无伤痕地,用祂爱情的全部恩宠……所栽种的。这纯洁的和高贵的萌芽该给您制造一种高级的,慷慨的及意义深刻的生活,就如圣保禄所说的。您很明白,单独一个做事,能力很有限;对肉体来说,他需要社会给与协助,对精神来说也是如此。即使一个有天才的人,也该承认这种不能独断独行的事实,凡是在社会秩序或自然秩序中生活,想摆脱这些关系的人,就是无政府主义者,或是……没有一个最小的行为,最隐密的行为,而不对别人们发生相互无限反应的,关于这些道理,我再写几页也讲不完!如果在我们的内心里减少一份光彩,那在其他方面也会遭到同样的损失:就如为我们现在的喜乐,为我们未来的光荣,而且也为我们对我们四周人的影响力等等都大打折扣。要知道我们四周的人正在等待从我们这里获得光明。 再谈几件很实际的事之后,就结束此信。首先让我向您再说一次,您不该只想您自已,该引导您负起爱别人的重任,您对您付出太多心血使您畏缩,也使您难过。既爱这这些人,您就该往他们心中慢慢地输入人生的最高境界的美善,这些人对您来说并不难找。请您把您全部交给您的三个孩子,使他们当得起做他们父亲的子女,另外,像他们的父亲一样,对各事都有正确的见解,丰富的经验,常有基督活生生的爱,度整个充实的基督化生活。 为此,您或许可以利用我给您介绍的两本书。这类似乎太使您乐于对您自己常加默想,而您知道圣奥斯定曾说过:『你爱吧,你也做你所愿意的吧……;』我不需要向您解释这句深奥的格言:您不会由反面去懂这句话。您爱天主,爱人吧!在所有的人中,首先而有效地去爱那些您对他们有责任的人。您的灵魂藉着恩宠的功化,在您不知不觉中,会由它本身发生变化,这完全如同体育助长筋骨一样,它是在使我们人体由内向外发育,促进新陈代谢作用,而不必用解剖刀放大镜给我们诊断的。 然后,您要用纯朴和信心以及真实的爱,恢复勤领圣体。 请您不要观看树木的外皮。我跟您这样讲话,也许太严厉或者太无情,但是天主知道,如果树皮是粗糙的,而树心并不是这样。天主将来会在天堂里赏赐您知道这事,那时您就不必经过树皮,可以直接看到树心。洞悉事实真相。医师就已经这样看见了树心。我有信心,相信医师赞成我写的这三张信,他正准备在上面签名。 愿天主祝福我的小耀汉和他的哥哥姐姐和他们的好母亲. 三十六 给某太太 下面的信同上次写的信,几乎中间相隔了一年。在这段时间内,爆发了天津老西开事件,但雷神父,在他半充军情况中,只是简短地把他『痛苦的经验』完全向跟他通信的人提出,因她正遭受到沉重的沮丧。 此信写于一九一六年十月二十五日,于何家庄。 我刚收到您女儿慰蕾德的短信,而得知您的「地址」,这比什么都好;因为当时我不知道您的地址(您在您的最后一封信中没有给我指出您的地址)所以没有办法回答您最后的一封信,那一封信到现在,我想,已经有四、五个月了,信虽很短,但当时使我很快慰。该颂谢上主引领了您经过很多痛苦,引领您非常接近祂, 那么现在您有什么麻烦事吗?您患了重病吗?或者只是身体不舒适呢?这封信还要转交,您才能收到吗?我亲爱的小耀汉好吗?关于这些问题,如果您还生病不能写信,我就请好心的小慰蕾德替他母亲回答我,因为天主知道我多么希望收到一封回信。首先,如果您能体会我的用意,让我向您建议阅读博乐威所著的「病患的时日」。疾病为一个基督徒是一件伟大而美好的事(您看天主教如何美化了一切!)不该让人随便白白地害一场病,而没有好好地从其中取得一切丰富的力量,给患者激发出所潜在的一切更卓越的人生,谁知道在您生命中所潜在的一切是什么呢?谁知道天主在您疾病中给您所安放了的是什么宝藏?给您送来的是什么爱的宝藏呢。所以疾病不是一件使人沮丧的事而是件使人振奋的事,这一切就如战争,死亡,悲痛,以及障碍等等一样,在略加思考之后,该确信一切的恶,常是来自人的恶意,这恶的来源,我们同意称它为不幸。恶意的人更喜欢用砒霜服毒自杀而不喜欢用它去杀老鼠和疯狗。 我可以向您表示我同意一些我这方面的经验吗?并且向您提出我曾感觉到这种经验多次进入我心深处,我该跟您谈到这一切痛苦中无比拟的财富,我们经常把这痛苦称为疾病或其它的东西。 如果您能写信而不感到累,我会高兴知道您有同样的想法,并且知道吾主的平安和恩宠仍然与您同在。 请看我家中全部的小侄子侄女和外甥,我现在去信叫他们去向耀汉,慰蕾德和向他的小弟弟问候。这六个人是我第二弟弟的孩子,我二弟以前做律师,曾五次拒绝加入此国军队,现在他谈到登船来中国;……在目前情况下,生活是艰苦的。上面所提的那些孩子中有两个是我妹妹的孩子,我妹妹结婚时,是我亲自给祂主持的婚礼。我的妹夫马上要被派往法国的哈佛尔去,做炮兵部队的工程师,我妹妹也要随他到那里去. 您要常常想到您过世的丈夫,我们的医师,是如何英勇的人。 愿基督的恩宠及平安与您们同在,常停留在您心中及您可爱的孩子们心中! 三十七 给某太太 此信写于一九一六年十二月八日,于塩山。 在圣母始胎无染无原罪庆节。 收到您的来信,这信使我久等,也是对我不写信的一个责罚。因为我遗失了您的地址。…… 「回忆在十月二十五日所写过的信。」 怎么您可以相信您向我所说的是「一些一微不足道的小事呢」?相反地,您所提到的一切使我看来很值得夸耀。……;您的信感动了我,彻底地感动了我。尤其我推测到了的是在这句简单的话中包括着苦恼,就是您长久以来未领圣事。但是您的案头书,还是那些讲述天主的仁慈,讲述我们唯一的「慰问者圣神』。虽然您肉体方面衰弱,但您比以往更勇敢,更有毅力,请您相信这事实,虽然您合法地向往更高境界的美善,因未能到达,使您对于您自己感到不满。但您以您慷慨的牺牲已获得十字圣架,您向我说的虽不多,但这一点已清楚地表明这牺牲是完整的。 请您相信!请您坚信!这是天主圣爱的恩赐;只有再过些时日,您才会体认出生命的全部光辉,而这光辉该出自这种继续不断的死亡,出自这全部的苦行啊!假如我能见到您,向您很充分地说明这一切,那该有多好呢,但是仁慈的上主会亲自告诉您这些;将来会有些时候,您在心灵深处,会感觉到上主的启迪,那要比人说话的声音更清楚和更正确。 由于上面的理由。您该实际体验这种人生,就如亲自用手指触弹钢琴键盘上的每个音符——您该在结婚数年后失落这位好「医师」——您该离弃天津的那段曾充满欢笑安乐的生活——随即飘泊在巴黎——继续要感到您健康情况欠佳……;而后,甚至您该渐渐地离开这三个可爱的孩子等等……我曾忘记提到对一个无情世界的嘲笑。基督虽然很慈悲,却不曾愿意为这个世界祈祷。(参阅若:十七,9)祂却该这样做,这是天主上智愿意如此,为使明理的女人永久地懂得,您就是这种明理的女人,该很清楚看出来,这世界本身没有自己的理由也没有自己的目的,它只是一段过程和一条痛苦的道路和奔往死亡的道路。由此在这人生旅途中,义人是经过这种惨痛,走向未来。就是在这条路上医师等着您。请原谅我现在使用着这张纸,因为我是在穷乡僻壤,在手下没有什么更好的纸。我的小耀汉,还有小耀漠和德蕾都在那里呢?他们做什么?他们受到妥善的照顾吗 我该告诉您这事吗?我会为您们祈祷,但我总没有忘了这事,一天没有忘,也没有忘记您,也没有忘记您的孩子们。每天在弥撒圣祭中,我把你们奉献给我们的上主——我们的生命——为请祂保护你们,祝福你们,提拔你们,常常使你们更亲密地与祂结合——但愿他(您过世的先生)那发自中国内部的神圣祝福,在他丰富的特殊平安中,使您坚强和使您欢喜。 在基督内。 三十八 给某太太 此信写于一九一七年元月十五日,于塩山。 这封信从天津转来,还没有误时太久,真的还不算太久!从七个月以来,我就不能在天津那里落脚;但是没大关系,有天主和祂的恩宠与我同在,我是幸福的,而且是处处为家——尤其是在中国。 您愿听一个小故事吗?是关于陶乐的故事,他是一位有圣德的道明会神父;说到这里,您可以好好阅读这本书:「(陶乐(的神修制度)」在比国Taurcoing镇Duriuier书局出版。我未曾读过这书,但是我由专家们听说到的一切使我想这书很好,而且为您也很好。 这位有圣德的神父,是巴黎大学教授,用科学方法经过研究和默想,曾策划了一个很好的系统,来引领人灵走向完美(您懂得这些字意;如翻译成更现代的话,简单的说就是『引导人完全自我地达到真理及生命的最高境界中,给教友们在恩宠上复加「超性」恩宠』。随后他自以为这都很好,但是非常难于思考也不易了解的,恐怕只有一些杰出的知识分子才可能听他的课和看他的书。关键就在这里:那么如何使穷苦的人和普通的人也很确切地向往完善的生活呢?而事实上,使这些人比杰出的知识分子更快速地,更深入地,和加百倍以上地达到那种境界呢! 这位好心的神父去投奔天主,祈求给他解释这奥妙,更特别地问:那么什么是普通人奔向您的道路呢?这条路一定存在,因为他们已达到了,而且他们达到的为数众多;这条路是容易的,因为他们没有时间,也无法另有选择。 当他虔诚地祈祷,恳求及默想时,在自己心灵深处,听到回答:明天清晨,你去教堂门傍,就会有人把这条路告诉你。 次日,他到了教堂门傍,在那里发现一个难看的乞丐。他给这乞丐布施,没有多想别的,但因他是圣人,给钱当时,加上一句好话:「我的朋友,日安!」。这乞丐回答说:「我从来没有过别的,只有一些安好的日子。——那是怎么啦?——因为一切都适合我的意愿,随从我的希望,所以我常常多么幸福啊——……;?——因为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来自天主,他是我的父亲,祂全心地爱我,我也这样还报祂;我知道如果没有他的命令或祂的准许,任何事都不会发生,我也确知祂为每个造物,从人直到草芽和米虫,所安排的一切再好也没有了。我怎么能不爱这个对我如此善良的意愿呢?而又怎么能不高兴在天父的智慧中接受天主在每一时刻分施给我的一切呢?如此祂的所有意愿就是我的意愿,不论风雨,寒冷、饥饿或是收到的布施和太阳,我接收这一切如同来自祂。那就是我怎样成为巴黎市内最幸福的人,您可以相信这个。 陶乐神父对此毫不怀疑。他当时进入教堂,感谢天主给他指导了成为幸福之人和完善之人所循行的简易道路。我深信这里就是陶乐神父神修学的起点,这神学完全在于子女依恃的精神,和快乐的接纳态度——甚至接受天主所派遣的一切,而深信天主上智的安排。 以上的一切都为回答您信中的第一句话,就是您已服属于我们天父的圣意之下,但还没有「快乐」地服属。但愿快乐早日来到,至于我,我敬佩您,我也深愿见到您享有一切生活在痛苦中的幸福,天主的手「故意」用这些痛苦把您围绕起来。请相信我,有一天您会看出来这个真理。 我全心地祝福您和祝福您亲爱的孩子们。 |
三十九 给汤作霖神父 雷神父大约一年以来,做天津教区的指导神师,在他做退省时,决定从此以后,要求汤作霖神父做他良心的导师,下面就是写给汤神父的信。汤神父当时住在涿洲,就是他水中国后第一个工作地点,在这里,两位朋友曾从一九0六年春天到同年秋天,生活在一起。 此信写于一九0七年九月二日,于天津。 我的好汤神父: 『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罗:八、35) 现在我退省结束,我认为这是数年以来,藉天主的恩宠,我所做最好的一次退省。为什么我不能见到您呢?为什么我不能当面跟您谈这事呢,我会有很多事要告诉您,询问您,及征求您的意见。由于邮政可能泄漏机密,我不敢把一件有关内心秘密的信函投邮,甚至挂号信也不可靠。我认为,如果我能与您会谈,那就是天主这时能赐给我的最感人的恩宠,我求您考虑一下,怎样才能达成此目的,就算只有数小时的会晤也好。 我也诚恳地求您原谅我给您引起了的所有麻烦。对此事我实在感到难过和内疚。我请求您垂怜我的灾难和卑微,我的灾难和卑鄙一定就是您没有爱心的原故,因为本来天主赏赐了您这颗爱心是为我使用,而您长久以来确实把我搁置在一傍,而不关心我。 但是我想要求您一个最大的恩惠,就是今后请您做我良心的指导神师,虽然两地远远隔离能破坏部分的效益,但是并没有取消计划此事,觉得安慰,也没有消减我坚强的信心,让我在您身上找到支持和光明。「一个弟兄获得自己弟兄的协助,就如坚固的城堡」——。您就用这种名义,为我请求吧,我确信您不会拒绝我,您不会令我希望落空,至少到能再见到您的那一天,即可祝福的那一天,我常有信心地等待,并且我求您以吾主的爱心和同情心,不要使我失去收到您信的安慰。 四十 给汤作霖神父 九年以后,雷神父在正定文主教那里参加一年一度的退省, 文主教是雷神父读神学时的老同学,现任正定教区的宗座代牧。当时,雷神父巳升为天津副主教,继老西关事件之后遵从遣使会会长的命令并经天津杜主教的同意,在罪名不难的条件下,以临时充军的方式,被派到正定,他处于极大危机中。雷神父给汤神父写信,汤神父在自己教区过了许多年后,终于又见到雷神父,汤神父为了他朋友正义的诉讼深受感动。 极可爱的哥哥: 善心的文主教,虽在退省中,不可收信,但把您(三十一日的)最末的那封信转交给我,所以我收到了您的信。 一些在信中,您谈到(致山岗)的信函。您所要说的是指上书罗马吗?(按罗马城建筑在七座山岗上)。就这样,教友们真的给罗马写了信吗?这是事实吗?给罗马圣部写信,是否为了要求准我回天津吗?就如在另外一封信中使我联想到有这样的一句话,但直到现在,不是常允许我回去吗?如果真的这是属于所涉及那事,我深怕那些一写信的教友们是多此一举……; 但是更使我挂虑的,就是您加上的这句话:「我们会继续再写信」…… 如果我回天津之事,得不到允许,也罢。如果我们没有巴黎的指示,或者巴黎总会的回答对我们不利,也罢。但是您知道我们修会的神长们如何的不赞成我们上诉罗马。巴来是位有学识和心胸宽大的人,而在这事上绝不谅解达尼古的作法,当然达尼古这人也是一位好会友。从那时候起,能由此产生更大利益吗? 请原谅我跟您谈到这诉讼的详情;因为您没有清楚地告诉我这里的问题是关于什么事,并且,恐怕这一切都站不住脚。但是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实在不值得如此喧哗(假若这里所涉及的正是我这个人)尤其这问题没有澄清。您会跟我说我不知恩,但是我本不愿意因为我的缘故,连累到您,危害您的前途。并且在这一切事上,「其实需要的惟有一件事』(参阅路:十、42),就是为给我们的教友谋求最大福祉。我再说一次,如果我错了,恐怕那是因为没有认清大前提。 是的,我们好好祈祷吧!我答应您我现在考虑每天念那一篇经文;有时我感觉到我内心忧苦不安,我勉强地压制我自己,为使我保持平安,为把我的目的,我的理想以及我的祈祷,置于我个人的安危以上和以外。 「惟照父的意愿成就罢!』(参阅路:二十二,42) 在退省之后,深深怀念我所有的亲爱战斗同志。 附旨:刘俊卿写信告诉我说,毛来神父曾跟他说,我可能在十五天后回天津。他是根据那儿来的消息呢?……但我一无所知。我只能乖乖地说,我现在是坐在吾主上智的车子内……;而且车内的百叶窗都关闭着,任凭上主领我到那里…… 四十一 给汤作霖神父 在上封信以前,雷神父开始给汤神父寄去第一天退省部分日记。在退省结束以后,他又寄去了部分别的日记。下面就是第一及第二部分的内容。 此信写于一九一六年八月=t十一日,于正定。 退省 第一天 藉着吾主的及诸圣的教诲和芳表,我尽力清清楚楚地认出我的职责,并且坚定志向去把我的职责,彻底执行,不怕付出代价。 师主篇卷三第三十一章,上面的重点就是内心的和生活的简朴,只有如此才能与上主一致。其余一切均为空幻虚无,我的天主,只有您,也只有涉及到您的光荣和涉及到救赎您深爱的灵魂这两件大事,才值得我关心。 省察:我本性非常怯懦,是否使我内心犹豫,害怕得罪人,尤其怕冒犯居高位的长上,如果有朝一日他们得势,会把我打入冷宫。上面所说的是一种属于人性的,而不该有的畏惧!这不是只为天主做事时,应有的正直和诚实!当心这一点, 虽然萨渥纳没有被列人圣人录,但某神父把他放入自己所著的殉道传记中。教会当局没有责罚他这样做。 现在,我见到在掌握政权的人们中也有丑闻,也许他们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这些事。 主要可耻的事,计有下列各点: 一、外国对中国的人物握有如此强大的权势——他们使用武力,在为中国传福音的藉口下,深入中国内部,而现在仍继续伙同外国人图谋共同的利益。 二、故意地,长久维持一种对圣教会不利的形象。 三、传教士们不了解这个民族的一切合法企望。我们愿中华民族归化,至少我们这样表示。 四、我们来中国就是为工作,而面临这些做不完的工作,仍然不知努力,而无精打采。 第二日 「天主之母,靠其转求,罪人获得宽恕……」 童贞圣母啊,使我终于接近了您,这是我这次退省的一个恩惠。请您协助我做个圣人。这或许还不太晚,我现年四十岁,我可能还要活好多年。为成圣不需要长寿,主要在于人肯修身励行。今后清除最大的缺点。至圣童贞母啊,请您告诉我您会协助我。首先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以后还有什么呢?该更多加祈祷,虔诚祈祷。或许要先做到这一点。今后总不发牢骚,全心地爱那些不爱我的人,要爱他们,也要特别善意地对待他们,超过其他人。并且要尽我的一切责任,不论多么艰苦。 我的天上慈母啊,我把这一切托付在您的保护之下。 第三日 对于热心功课,重新定下好志向: 1.总不可忽略祈祷。 2.日课经要念的更慢。 3.下午工作中,分一刻钟的时间,去朝拜圣体。 4.临睡前,诵玫瑰经。 好好地去做上面所说的一切,内心确信可把效果增多数倍,所以也是把节省的时间和把补充的时间加长数倍。我的天主。我满怀善意,试图成为一个祈祷的人,通常与您结合,喜爱与您交谈。经常向我的好母亲,童贞玛利亚讲话,感谢她继续爱我。 第四日 文主教对热心教灵的训话后,我说:我的救主,我向您发誓,保证今后只为教灵而生活。 第八日 1.首先,今后不再犯罪。至少我不该故意做罪人。 2.爱吾主,爱祂的母亲以及爱我的弟兄,尤其是爱中国的弟兄,这方面。要使我的生活与理想一致,希望我的每一时刻,每一行为,都离不开这惟一目标。 「主,请同我们一起住下罢……』(加二十四29) 第七组 雷鸣远神父的服从(四十二至五十一) 服从是雷神父最英勇修练的德行之一。曾如一九二一年元月十四日,传信部长王老松枢机主教所声明的,就是因了雷神父那毫不计较的绝对服从,使得罗马在传教区提前实现本地主教。下列各信说明雷神父服从的态度,关于这点也提到他的原则,但有时也指出雷神父的检讨,在同他的朋友汤作霖神父的交谈中,这些检讨获得确定。 我们由这种书信,主要内容能体会到雷神父的神修态度。他写这些信时,正处于受考验的决定性时刻。当时他的神长们使他远离天津,这传教丰收的场所,而以某种方式把他充军到中国南部(浙江省)。然而雷神父屈服于这种令人无法理解的处置,但汤作霖神父拒绝离开他咸水沽的本堂区,也不肯按照他神长们所命令的,前往南美洲的厄瓜多首都基多。他反对神长们的决定,上诉到巴黎遣使会总会长。 因为汤神父认为这命令不合法,理由是:「本地神长的制裁惩罚违反了向罗马圣座高级权威」而上诉。汤神父上书罗马时提到的问题有三部份(除了对雷神父的各项决引以外):(一)必需排除中国神职班常任较低职位,和必需创立本地主教。㈡中国教友们的爱国主义是合法的。㈢由于中国传教区的「护教权』,使圣教会处于不正常和受轻视的侍势。因此,天津教区的代牧,杜主教对汤神父科以「停职』之罚(禁止举行弥撒和施行圣事)。汤神父曾屈服这种处罚。但是汤神父从那时候起,非常强调各权力的界线,尤其指出教会神长们,在牧灵的领域中,行使职权时,受到某政权的压力,而这政权是来自外国(法国驻华公使)。此外雷神父关于反对他的人的态度,坚绝地加以称赞。 下列是寄给汤作霖神父的信。 四十二 给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七年八月十六日,于绍兴。 最甘饴的哥哥: 对我来说,「服从」这个问题,如同其它的德行一样,是社会性的,是为维护社会秩序所必需的,就像军队的服从:甚至有时候命令似乎发布的不好,(除非确定这命令违反道德)也该服从,因为如果允许违抗的原则,任何社团都不能生存下去。就如凡是人为的事物,都有一些缺点,有时候缺点甚至相当严重,不过没有像无秩序状态那么严重,这无秩序状态当然发自那违抗服从的原则,不过还有一个补救办法:那就是再求助于高层权力来裁定。 就如在各方面,最可爱的吾主曾同意这服从的重要性,同时祂也圣化了,祝福了,提高了这服从的重要性,并且把它列入了很美圣德的行列之中,因为它主要地为「秩序」,为「他人」有所奉献,吾主也藉着自己的榜样和爱心,减轻了服从的重担,并使人容易将服从实践在行为中。从此以后,我们服从,「并非被逼迫,而是完全心甘情愿」,同时也是由于爱。以上所述的,就是服从的美德。 这里我完全同您的意见一致的,是关于下列三点: 1.这里有把服从范围扩大的趋势,远超过法律(按照广义的解释)。 2.您并没有不服从,因为您仍停留在「合法范围」以内,只是使用了您的「实际权利」,如果这案件单单与您有关,您可以牺牲您全部的或部份的权利;如果这案件有非常深广的关系,超乎您本人的问题之上,那时就该考虑到这种牺牲(只是准许可以做到的牺牲;而不是被迫必须做的牺牲)是否损害到这些深广的利益。您是凭着良知解决了这问题,就如我「了解您」一样,我知道,那决而不是为了您本人。一切都是为了这案件的告诉,以求合法解决而不是为了您本人。爱国主义是合法的。 若把这些事情往最坏处去想,您在实际解决这诉讼时,认为您犯了错误,您仍然被保留在服从的原则内,享有着一个未曾被牺牲的权利。 3.假如在这方面,发生错误,圣教法典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就像您所遭受到了的惩罚,单单地就是为了愿依法律程序,使用圣教会法权所承认的法典。而且非常特殊地(实际上唯一的目标)使用上诉于圣座的法典。凡是受到惩罚的人,该很公正地受到判决和惩处,即使只是用很明显和公开的一句口头申斥也好,否则圣教会的法律就形同一堆作废纸。 关于这一切,您都容易知道。对我来说,情况就非常不同,而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该抱怨的。我相信,使我离开天津,让您仍留在咸水沽,一切都办的很好。 在上述第二点上,我愿再加上我的意见:只有最重要的,也迫切的急需情况下,不必等待向更上级请求,你的「不服从」(如果这个字用的正确;应该不是一个「不服从」,只不过是为了数自己的生命而「盗窃」一块面包,这不是一个「盗窃」而是救命。)。(这就是您所说的那种火警中好人的情形侧。这种禁止去援助别人的行为,多么违反仁爱的原则,不是已失去权利吗?)这不是您遭到的情况吗?因为您从来没有反对过,一个合法的命令;甚至在您不愿离开咸水沽本堂的事上,您曾向(巴黎)高级权威上诉。 我刚才忘了回答您信中的这个疑问;——您知道我对于您所想的这一切——在想到这件事时,我认为这是我这方面的心胸狭窄,因为吾主曾经严厉地对待法利赛人,热罗尼莫甚至同一些正直的人也很不客气。人不能有同样的待人方式。但是我以为这里您有对您本人该注意的方向:就是对于有过错的人,在矫正他们时也要加上我们好老师的那种无限可爱的温和。并且总不可以判断近人们的意向。——现在,请求您指出我的缺点吧!(注:修会在读经后,会友互指缺点以求改正。) 四十三 给汤作霖神父 雷神父反应瓦内维教长的一封信,此信自罗马寄来,信中指出汤作霖神父的态度显得不完全明朗化。雷神父的看法是依照每个人的气质和神修上的兴趣,一些不同的态度,尤其合法的态良,都能存在。也就是说各条神修的道路上有很大的自由,但是要在正确的服从限度内。 此信写于一九一八年五月二十一日,绍兴。 极亲爱的哥哥: 您拿起来读吧;…… 去年您来此地看我,使我很高兴,现在回答您当时所写的信。我写完信,曾迟疑片刻,想一想是否该把这信给您寄去,我这信会使您难过,随后我还是把信寄出去了,因为您意志坚强,不会受到伤害。如果关于「我不知道」的事,对我们的朋友有所畏惧,不能主持正义,这一点您要「虚心」地去想;真正的朋友,他总不会向您隐瞒他认为是真实的事情,并且会以完全大公无私的态度来相处的。 对于这种下意识的事,隐隐约约,我们两人的意见略有出入,至于我,我对您看不透,至少有时如此,有时我感到畏惧;有时候我把这事告诉了您,但更多次却没有告诉您;如此做,是否不够朋友呢?或是缺乏彻底的坦诚呢?不一定。因为我不敢相信这种印象,我觉得,我们有广泛的共同性。只有这共同性下才能融洽我们深厚的友谊。但除此之外,在您的伦理气质和我的伦理气质之间,以及在您的嗜好和我的嗜好之间,还存有很大的差别;关于这些每人个性的区别(首先是人的个性不同,不易讲但可感觉),要做何种判断呢?我宁可有错,但完全没有在良心上感觉到,对此事我的想法要加以改正,因为我趋于偏爱您的看法和做法——有时,我们是对立的。简单地说,在判断时,我决定的原则常是往完善和圣德方面,有无数不同的路线可走向天堂,并且该让自由的精神随意行动;假如要所有的人都趋向于同一方式,就等于冒险去揑造模型,或者是冒险把人灵领入歧途。 但是在各种不同的看法下,什么能给我们正确性的准则呢?如何能使我们可以不错,所做的事都合乎天主的意旨,完全在祂的安排中,接近祂的圣心呢?就是,不论付出何等代价,都要尊重对我们本有的看法或做法所明确设置的界限,天主的圣意已经清楚地表达出这些设限之所在。现在我不怀疑您对这事的想法,那正如同我的想法一样 …… 「在信末后,要求汤神父寄来各种文件和瓦内维教长的信,以便作答。」 四十四 给汤作霖神父 罗马瓦内维教长的信称:传信部希望雷神父的朋友汤神父,在解决由他上诉所引起的各问题之前,先向天津杜主教道歉。但是汤作霖神父当时退疑决定这样去做,因为他认为罗马这个要求与他的行为没有正确关系的基础,尤其明显的是关于遵守「停职」处分这件事上。从那时起,向杜主教道歉不是显得汤神父口是心非吗?同时这样做会不利于所辩护的诉讼,因为向人道歉,似乎等于承认自己理屈而表示对方合法。 雷神父,在年退省中,写了一封长信,去鼓励汤神父,下面就是这信的主要内容。 此信写于一九一八年九月二十三日,于宁波。 退省的第七天。 极可爱的哥哥: 您最末的几封信没有改变了我的看法:我们重提这个问题,在吾主前,我们一起解决这问题。 首先该清楚地确定战争的目的:我们为谁死?为什么?为使中国的圣教会得救,获得解脱。我们曾加倍考虑并且再三强调我们应把这救中国教会的任务放在一切以上:我还存有您的那些信,您在信上多次说在这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以外,把与您无关紧要的问题都抛弃,所以现在关于此问题应采取的决定就是第一应从此问题的观点上去认清事实。现在就是在这观点上不能存有任何疑问。 您的态度从未对罗马发生大影响,并非罗马认为那些迫害您的人们有理,也不是罗马不认真地审察他们行为的动机,但是不拘如何,您的案件常困扰了罗马。在这方面瓦内维教长常说的很明白,一定他说话不是以他个人的名义说的了……。 「随后雷神父提及要考虑到传信部的态度,以及他本人对这案件所牺牲的代价。」 希望您向杜主教道歉的那种要求,并非直接来自圣部,也非经过正式的公文,这要求也不是要处罚您,只是愿找到您,找到您这位诉讼的主要辩护人。罗马的要求愿意使这诉讼得到光荣的结局,而其所处的立场,却是对取得这圆满结局,不遭受任何困扰。这立场明显地就是使人服从权威,甚至服从不近人情的权威。但是保留您的权力可上诉罗马最高权威,为了保卫您一切权利的完整,和您应得赔偿的权益。这就是要看您是否愿意接受那审判未决之前的拘禁。以上这些似乎就是向您所要求的(无论如何一定要做得到)不管圣部的要求合理或不合理,这是另一个问题。我们不要把这些事混杂在一起。现在可能正是我们民族最接近得救的时刻,上主不准许我们在道路上放置绊脚石。 所以可以这样说,我的想法很清楚,没有任何犹豫,在八天或十天的考虑和祈祷之后,我认为您现在的一切行为,就如您过去所做的一样,您一直停留在战斗岗位,这对我们的诉讼曾有裨益——但是我认为现在正是您退离战门岗位的适当时刻,也是暂时放弃舞台的良机,完全同罗马保持着一向良好的往来;希望如此您的案件大概可以给予决定了,否则您可能为这神圣的诉讼带来重大的损失,其后果一定使人惊骇的. 「雷神父继续写出对于一些异议的答辩,因有人责怪他们没有适时采取应有的步骤,并攻击他们没有诚意,因此雷神父给汤神父一些建议,提出他如何给天津杜主教写信的方法,坚持汤神父要迅速采取行动,以表明下 [一您是完全无私心的并且为了您的诉讼您牺牲了您自己』。(注:汤作霖神父写一封道歉的债,但遭到杜主教的拒绝;另外.这位天津的代牧杜主教.不同意把充军的神父们招回天津并且也反对传信部所提供恢复原状的建议而上诉罗马,眼见就实现的决议因此还迟延了一年半。) 四十五 给汤作霖神父 雷神父的朋友汤神父认为更该依据原则,而不该依据权威方面的那些可争辩的命令,他认为可以利用法律上辩论的各种手段和理论的方法,以获得幸免。而雷神父的性格指引汤神父改为另一种想法。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六月二十八日,于绍兴。 老哥: 从远方……; 「首先写一些个人的消息,以后才提到下列的文字」 现在是梅雨季节吗?(哝,这风光明媚的江南,这么多水!这么多水!这么多水!!)但我深深感到有五十年没有再见到您;至于天津,那该算是我前半辈子的一段时光。请您把附上的信也加在一起。我回答了……在我眼前有很多您的信,都是向巴黎,天津和北平石门大修院质询及一再提出要求的信。为什么呢?为什么有人责备我呢?——因为有人徒然躲避在神长们的权力后面以求自卫,说他们有自由「按他自己的意愿」更调一位修士或会士;刚调换了,再变换工作的地方。在诉讼事件中,这是判处死刑,当然这属于个人的看法,也是历史事实,等等。假如甚至汤神父也是一位反抗者(他当然不是这种人),就该回忆想起教宗本笃第十四世正式宣布的话,就是还俗的神职人员们多次比他们的神长们抱怨的更少,等等。 ……关于服从的问题,不幸的是在这基本点上,我们彼此谈不出结果;但我也看不出有什么能共达一个结论的方法。因为这分歧的意见,特别是来自不同的出发点,您的出发点是自然的,而我的出发点是超自然的,属信仰的,等等。您不管说什么和做什么,可能都没有用,您也不必试举一些很少发生的实例,和一些需要解说的论题——您所说的集团,而非绝大多数,但圣教的团体,圣师,教父,圣人圣女,从当今教宗以至法国西部的乡下人,所想和所说的跟您的老哥哥我一样。对我来说,这里就是主要的理证,而这理论对于您推理的适宜性,丝毫不发生诱导作用;但是既然圣教会这样说,身为基督徒者就该放弃这些来自人为的权利,最低限度身为天主教司铎,或向往成全的教友都该摆脱这些权利。吾主耶稣是饱尝侮辱和苦痛的人,甚至服从于不合法的命令,吾主自己提过这事,圣保禄宗徒在以后曾加以重述。 如果您的这些推论是正确的,当然这是以人本性而言——甚至关于这方面,我预先做了声明——现代史实使我越来越更怀疑革命的利益。 那么说到这儿,您知道金口圣若望吗?他是位最崇拜圣保禄的人,他说他向罗马上诉是个早先同罗马暗中做好的圈套。这是最近准备一篇讲道稿时,完全偶然地在圣若望圣师的一本着作中,我读到了这一段。不是在某一演说中听到别人说的。 还有一次,我疑惑我们的信可以使我们彼此说服对方……近来,有一天我曾考虑到一个观点——一种感觉,什么呢!这种感觉扼要地阐明很多事,明确的说,这些事给更大的力量,超过一个单纯的推论——我们看看纽曼枢机的感觉,他更坚决地判断他的思想,超过任何思想。他曾自言自语的说:「假如圣奥斯定或圣金口若望,或另外某一位教父或最初几世纪的圣人再重回我们地球上来,自然而然地他要往那里去呢?他直觉地在那里才好像自己的家,就没有可争论的吗?在我们基督教徒这里呢?或是在天主教徒那里呢?』……;纽曼当时还是百分之百的基督教徒,他觉得对这问题没有可怀疑的;他确定如果圣奥斯定在基督教的礼拜堂内,那会感到古古怪怪的。 现在请您也有同样的想法,请您也尝试使这些所有的人们如都穿同样衣服一般适合一个理论——不论是您的理论,或我的理论(如果可以做到的说)——什么样的衣服合他们的身材呢?那不必争论。 以上这些就是我所想到的,并且,不管怎样,看见您在思考,我也觉到很幸福。 四十六 给汤作霖神父 汤作霖同雷神父交换看法后,便改善了自己的见解,反对所谓罗德理格式的神修理论,根据这种理论,服从是件绝对的事;汤神父在这理论上见到形式主义多次损害个人的真正灵性,有时 也相反高级和真正的利益。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七月九日,于宁波。 哥哥: 愿吾主的恩宠与我们同在! 迅速地商讨当时的事务,随后,对于汤神父关于服从的主题所举的例子:圣伯多禄和圣保禄之间在安提约基雅所发生的事件,这对于一位神长来说,是有关友爱的改正,而非违抗某一上级长官的命令。 关于罗视察员的例子,请看我的想法:一位神长有充分的权利阻止一位属下犯罪。假如神长,在行使这权利时,是出于一个不正当的动机,(例如复仇,嫉妒等等)而假公济私,那么他就在天主前有罪。假如这动机是出于恐惧,或是对这所谓的「和平」怀有过高的企望,那么他是更情有可谅,或减轻他的罪过。但是长上有否妄用权柄属下不是判官,尤其在最后的分析中,妄用权柄的问题首先是内在的,属于良知的,所以无法去观察,(就如在上述的情形中所说的)。 这个又引伸到另一个问题,就是要不要知道在服从时是否该不计较一切动机呢?因为动机的启示就可表现出那位发号施舍人的品行。这是一个基本问题,我以肯定方式来决定这问题:否则,所有的命令便失去其价值,只成为一个可取可舍的「建议」。这就破坏了权威的原则。 ——但是权威的原则,如果这样来了解,就产生我们所见到的一切滥用权力的弊端。 是的,一部分如此:但是有两种办法可做为改正的手段,第一是向上级权威上诉,第二是祈祷,呼求天主的救助。但这方法缓慢,也使人不易忍受,甚至有时无效。不过,甚至这情形下,保存权威和因此对社会所产生的福祉,总比无政府状态——绝对的或缓和的无政府状态——或导致其它理论,所招致的祸害,要小的多,我认为各国的历史,或宗教历史都使人对这理论存有深刻印象的证明,我坚信这理论就是圣教会的理论。 还有这一点:假定服从的理论,就像圣教会神修学所指定的理论,丝毫不令人惊讶,并且自从圣经开始一直到我们这时代,在所有天主教文学读物中,服从的理论也未曾式微:「这种主张服从的神修学,历经久远,从未受到损伤的危险……不拘人所读的是什么书,例如耶稣会的会规,圣味纳爵传,圣师们的著作,圣人圣女的传记,历代教宗的文献,以及一切您所读的任何书,不论是对往昔或现在的事物,应具有灵性贯通,否则,便觉得生疏。 关于您所提出而视为基础的两大原则,当然我全心接受:一个命令,除非是发自有权力的人——在这权力的极限内——便没有价值。问题只是为知道是否一个命令,由于出命人的动机(假设有本人的利害关系),便失去他控诉的价值。例如:会长有权力调换我工作的地点:会规授与他这权力明显地是为了修会的利益。但是他不会灵活地使用这权力(把一件坏事当做一件好事)或者他使用权力时,怀有恶意(例如他存心报仇)。这命令无效吗?实际上,我该服从吗?——请看我的答复——我「疯狂地」说——我分析如下: (1)如果由于服从而产生的恶果是重大的,很可能有预料的损害,等等,(尤其是关于一个伦理上的恶行,譬如犯罪的机会),我认为人不能负有服从的责任,因为既使有英豪圣德的人(当然依客观的看法)也不会命令自己如此做。或许在类似情况中,不服从也算是明智之举而并不有损于英豪之德。 但是,我回忆到处于类似绝境的圣人们,仍然常常服从。我想起来的例子太多了。这里我只千中选一:圣方济沙勿略,尤其他是位圣人,他传教救人的热诚令人赞佩。圣人的一位传教士收到他的命令,命他离开一个教务发达的地区,在这里他多年的千辛万苦的努力才有今日的局面,受到教友们的爱戴,而且工作成缜卓著;他精通这地区的语言;再者,还没有人来这里接替他的工作。他要往别的地区重新开始,那里语言完全不一样,很困难。这位传教士对这样的一个命令颇为惊奇,悲伤不已,于是写信给圣方济沙勿略的代理人(当时圣方济起程到远方去了)请求设法延期,并藉此延期可保证他教友们的利益,因为如果他马上离去,教友们会蒙受损害……数月后,圣方济回来了,得知这位传教士还没有出发上任,于是认为他不适合传教工作,因为他不会服从,把他开除耶稣会。这位传教士后悔了,答应自己去那个新地区,等等。但没有用,圣方济沙勿略说:缺少一个工人比增多一个坏工人更好。 现在我们假设这位某某传教士引用他那拒绝调任的理论或者更好说拖延服从的理由:说是圣方济沙勿略若为保障教友们的利益,就没有发布命令的权力作为辩解,这里明显地这位传教士错了。为了某一种和某一个动机,他的命令也可能制造一些灾害,也可能破坏一些利益,等等。 但是您看出这不是圣方济沙勿略的理论,然而以前当年发生在何家庄的事,也就是在我收到罗视察员信的时刻(注:在一九一七年.复活节的圣周中.正在教务忙碌时.罗视察员来信命雷神父马上离开本堂区到江南去。),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做什么呢? (2)在其它一切情况中,都有服从的责任;而且如果一位会士发了服从的圣愿,那服从的责任就非常严重。 明显地,这封信不能畅谈这些服从的问题。而我想到这里便感到难过……我一想到这些服从的理论在我们的神职人员身上,在我们的教友身上,可能发生的后果,我毫不隐瞒您,我会不寒而傈。如果这个实际的论证至少对您比对别人更能是个切身问题,我觉得就是这问题使罗马踌躇不决。不过,总结一句这就是瓦内维教长所说的。 以上所说不该减少我们的友谊,上主正是用这友谊把我们连合在一起,一定地!主啊!!用我们这两心的完全结合进而有见解和精神的合作无间,那有多好呀,仍然让它成就吧! 四十七 给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七月二十二日,于宁波。 老哥: 「简单地说:关于作战的方法,我们之间步骤不一致。」 「……」似乎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不是整个的问题——那就是这问题:您在您的良知中,您承认天主的权威,而且您的良知也告诉您,这一切权威所表现的,您以为是美善和权力。但除了天主的权力之外,您接受人世的权力吗?而且承认这人为的权力也具有同样的绝对性吗? 这样解释我问题的答案,合您惊奇,您对这问题不能找到答案。在罗马的处罚之后,采取什么态度呢? 为您的弟弟,我来说,这里应给的答复,就是一个「绝对」;在我心中,想到这个公正的,而绝对的决定(回答)时,使我产生一种力量和慰藉,假如有人问我:若是政府指令叛离教会,您以为怎样办较妥善?(请原谅我用这种比较,它该使您战傈)因为叛教的恐怖感,甚至使我不能想找一些方法来逃避法律,并且我需要立即而且坚决地采取严正的立场。 同样地,我在思想上,因感到我没有那么绝对地服从罗马,而自觉内疚.因我需要这种想法,采取这方面诚实而绝对的态度,为获得心灵上的喜乐和平安。总而言之,这权力是我首先计划保障的——并且设法救助那个能合法逃避毁灭的人,以后…… 「借着通讯,很难,而不易无误会地完全表达意见。」 您也不要马上想象『我完全赞成一部分』(这句话是您向我说的!!)也不要相信一切都不好,或者以为在我们中和在我们的教友们中一切都脱离了规范。 但是我诚实地相信,(比方我说过的那句话,到现在已经有大约三年或四年了,而且不只说过一次) 「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关于我们教会的神长们和主教们——总不该把那一切泄漏给教友们——我认为这里没有宣传工具把消息送播到大众之间;但该做下列之事,做了就足够了:①通知,再通知;写信,再写信,等等,给罗马,等等——②有些一人听到坏事,也能反应好;有些一人听到坏事,也不反应坏,只有对这样的人,可以使他们了解这些事实的真相;这样的人仍然为数极少…… 「对于同样题目,写出个人的详细见解,随后报告些一小的新闻。」 我又想到一个主意,把这主意跟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一集合在一起:我本来愿意——愿意了——在知道情况改变前,我们不可干涉现有情况。尤其在外教人和教友前,同主教们保持正当的关系,等等。归纳为一句话,不要「破坏」;总而言之,也就是等待从罗马得到一个公正的裁判,和获准发动「造福教会的革命」及必要的革命,为了这革命我们曾贡献了我们的生命;……但不是发动一般所说的革命。 在您最近的几封信中,您曾同我提起一个新的裂痕,或是一个事件,使损害增大……您说:「更好;变的越坏越好,一切都该失败』等等。——您的那些话使我更痛苦,也令我战傈。我当时没有向您说出这其中的理由,因为就是说了也没有用——没有结果 ——并且怕给您愁上加愁。 如果是关于在俗教友的权力,或许我不要有同样的说法。但是我在另一角度下,看教会的权力,看主教们。假如当众宣布公开的抗议,使信友们和教外人士都知晓,我认为那是件不能容忍的事。您知道的很清楚,第一,我从来没有过——我相信——在教友们前,或者尤其在教外人前,说我教会神长们的坏话,判断他们等等……;第二,除非是我由于某一事实的需要所迫,而在我同修会的会友前,从不谈论神长,或既便谈到时也是必恭必敬地。(为这第二点,我较为随便,但是很少有,假设万一发生也不后悔:因为这对我来说,那就是罪过)…… 「不论如何!该维持我们的互相信任和友谊。」 四十八 给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七月二十七日,于宁海。 哥哥: 愿吾主的恩宠常与我们同在! ……您来信说「您同我谈到您的内心修养,相似圣依纳爵的修养,这使我沉思良久。这位圣人说:假如圣教会跟我说这墙是黑的,虽然当时我看这墙是白的,仍然我相信这墙是黑的。」——很好,现在我就有这种心里准备;如同,在我的感觉不完全跟圣教会的感觉一致的时候,我便有感觉不信任自己的那些倾向,并且,何时确定我的意见与圣教会的意见不符合,我便准备放弃我的成见。 这是我们天主教的思想,我更加相信天主圣神指导圣教会和圣教会的各位领袖,「尤其是罗马教宗」虽然多次表面上人们看不出来。所以如果我的行为或是我的观点遭受到罗马的摒弃,虽然这在外表看起来,似乎是很多诉讼的结果,由于很多人为的反应,很多人情关系,及政治的反对势力所构成的,以及其它各综错关系的结果等等,但是我完全服从,心身都感到愉快,相信一切,至少在目前,都再好也没有了;并相信我的服从为我和为全体都有好处。因为在所有事物中,最真实的方面不是表露的那一方面。而且对于所有事物中,是天主和祂的恩惠在奥妙中工作。这里所要求的是我们的善意,和我们一直到达牺牲地步的努力,但是要直接和间接地,经由圣教会和圣教会领袖指导,常常处于天主的安排之下。以上这些就是,也曾经是所有圣人们一贯不变的行径。虽然我还不是一个圣人(这是我最大的悲哀)而同圣人们一起,向他们看齐是我的愿望,并以这种意识去追随这些位真正圣贤们所开拓的道路.因为这些圣贤们不只一次,也只有他们,不仅救了他们自己的灵魂,而且救了他们弟兄的灵魂。 明显地。以上所说的那些,要慎重地继续设法(如果罗马惩罚的限期允许,同样真正的解释准许——不再多要求)从罗马方面能促使实现一些事件,我认为这些事的实现为中国的圣教会是必要的。这里,为了这目标,我同您一起奋斗到底;但在选择方法上并不相同。 (对汤作霖神父的实际方法继续做了相当长的讨论,关于汤神父拒绝服从命令,不去南美洲厄瓜多首都基多一事,雷神父表示非常怀疑,不敢赞同。) 四十九 给汤作霖神父 在年退省时,雷神父又想起两年前写给赵主教的信,他以同一样的自由和同样大公无私的精神,表明他深怕天津的神父和教友有越轨的行为(譬如散布传单反对杜主教)因为杜主教妄用职权和辩事无能,使神父和教友都大失所望。从这封长信中,我们节录出一些当时发生的经过情形,这些直接与雷神父办事的原则和与他个人行为有关的事迹。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九月二十日,于宁波。 哥哥: 「提醒他们服从,遵守所有的命令。」 ……可惜,我们不能常常做所有的好事,就像如馋如渴般地追求光荣天主和救人灵魂。既使我们所采取的路线本身是最好的,在同样环境中司铎的理想任务也是最好的,但是我们这些天主教的神父们仍然要知道我们的活动虽然是为做好事,也不能绝对自由,也要知道我们的活动,尤其该接受主教权力的管束,在圣教会中,主教的权力是不可或缺的,而且我们服务主教,是凭良心而非由于畏惧。 您知道的很清楚,自从天津的杜主教发布禁令以来,除非「每次」演说时,向主教申请准许以外,我在一些演讲所以外的地方,不再做公开的演讲。您也知道,在天津老西开事件时,我甚至宁可忍受教友们的猜疑(您可以问少斌),您知道当时我已无法再忍。最后,我认为我已陷于绝境,我并未违反主教钧座的命令,但请求使我暂时远离天津。…… 然而一旦堤防崩溃,要怎样阻挡我们的教友们的澎湃怒涛呢?每一个人(我这里说的是一些优秀的人物)有他坚持的小主张,这里也会有他的传单,或一些类似的东西,而且这传单是根据圣经上的词句;您不会使他放弃这种观念,他们比您能更恰当地代表圣教会圣愿的精神。既然是这样,我们见到这事之后,不要怪我们的对头控诉我们有誓反教徒的作风。 我现在听到您回答说,妄用职权是这混乱的原因,如果您认清这是一个混乱,而且不是一个小小的混乱;您的见解就十分正确;如果您也看清这混乱正要成为思想的方式,这样会把有真实基础的圣教会和有公教精神的基督教会置于危险之中。如果这也是您的想法,就该赞美上主,因为我们见解一致。那么从这时起,就该保护着全部教义的完整,要温和但要认真地再给我们的神父和给我们的教友宣讲天主教关于服从的所有道理,和宣讲对于圣统应当尊敬的道理,设法使那些已不重视圣统的人们,再重新认清圣统的意义(天主教精神中特征之一就是「圣统」,我们是藉此特征反对誓反教。) 假如我以前不当有这种尊重圣统的精神,我不难在天主前和人前自行订正和改过自新;但是,坦诚地说,我不相信我已有所改变,(这里我不谈关于相反服从的罪过,确实我可以犯这样的罪过,因为我是罪人,不幸呀!)。现在从我自己内心回忆这最近几年来所说的,所写的和所做的等等,我认为这就是我自己的本人;虽然危险日渐显露,却使我今天或许更加肯定的去讲去做。…… 五 十 给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汤神父与宗座视察员赵主教第一次会晤以后;赵主教已被罗马委任调查的责任,曾要求汤神父,在根本问题解决以前,先离开中国,以安定人心。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十一月三日,于绍兴。 好老哥: 愿吾主的恩宠常与我们同在! 终于收到了您可爱的长信,我等它已等的不耐烦了。 我在一天半之中,把您的信看了又看三,四次;把您信上所有的话在我脑海内想来想去.请看我的『拙见』。——我们那难于解决的症结,实际上,也不是爱国主义问题,也不是护教权问题。就是「中国籍主教」。若有了中国主教,所有的一切好处,都没有冲突,那会自然而然地爱国,也可以废除护教权,独这一点是永不容争辩的事实;当然,这不再像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前啦,这几乎也不再是个急迫的问题。我们可能处于积极实现的前夕。 所以就如遇到海难时,为了救人,把一切投入海中,现在也要放弃其它问题;请注意到用这同样方法保存这些一问题的完整。接纳一切所应有的牺牲,只努力获得我们主张的「唯一必要部份」。 但您向政权让步吗?——没有,但您向被政权所影响的圣教会让步。这不是同样一件事.您也在这些事情的压力下让步,光荣的抵抗已成为不可能,再反抗会招来大祸,只要谦逊地或有礼貌地(随着各人的气质)说出这些话就够了;就是说乐于服从,或者,如果没有上级命令,就说乐于接受教宗代表的意见;我们常向世俗政权拒绝这种服从的表示——希望这最大的牺牲会拯救这「主张』,而中国籍的主教就已临近门前了。 您可能同他(注:指赵主教)一起动身去华中——上海——我坚信在那里我们可以相逢。我想尽各种办法,使您能在上海等候他一起起程(在二月)前往罗马,在圣京您有机会伴随着他。等您到上海时,我们再详谈!!! 上面的那些意见是我以后想起来的。最主要的意见(我把这些视为基本的意见)就是这些:依赖上主明智的安排,承认辩论的时刻(第一阶段)已告结束;而最高的智慧是完整的服从;闭上双眼和依侍上主;信赖超性服从的主题。 以上措施并非阻止做下列各事: 1.今天: ①明确地表示出他的主张,他的各种理由,等等。 ②对于所提出的解决方案,如预先见到什么地方不合理,全部提出; ③对于所采用的方法,加以申明,至少为避免一部分不合理的事,这就如赵主教可能无法获得另一个解决方案——(譬如:畏惧神父们:不敢说出这个决定——他内在的理由——不敢实施应采取的防卫,就像是:把那位F调职(注:这位F的行为很引起人们的议论.他反对雷神父和汤神父的主张。)以及需要严格警告的人们,就加以严格警告,等等; 2.以后,假如不遵守承诺,假如所提的解决方案产生了我们最怕的那些后果,那时不妨再报告罗马,我们的牺牲可能比以往更能得到较大的同情。 此外,希望我们能向罗马进言——譬如向我大弟弟雅德连的朋友陈述此事,他这位朋友在罗马颇有影响力。 这样我们在品行方面应循从的路线,要成为一个幼儿纯朴的路线。这不是圣人们的神婴小路吗?这种真诚的赤子之心,曾做了多少伟大事业呢?………… 五十一 给汤作霖神父 谈到与前信相同的主题,有人要求汤神父不经过诉讼程序而自行让步,当时汤神父认为圣敌法典的规定也是为了保护做属下的人们,杜主教和传信部的调查员,在合法的诉讼中,也该如汤神父他本人一样,注重到他们自己的品德……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十一月十一日。 实在很可爱的哥哥: 尹神父在「乡村」给我转来您的信,我也从这地方给您写一封短信。 请看我很坚决的见解(主观地,也就是说我直觉地相信这是条正路)。不拘我们的牺牲到何等程度,总该甘心忍受这种牺牲。对于我们的诉讼案件,该向罗马请求而不是在这里努力;罗马总不会责备您曾在他所派遣的代表前,或在一个各种环境所凑合的类似情况前让步。我坚信这是一个将换得生命的死亡,并坚信这也是上主的安排,祂指引我们。吾主的上智不能要求我们竟然做一次反抗的事,虽然我们全部的意愿都很好;吾主的上智也不能要求别人把我们领到某一绝境,就是只有反抗我们,才可以生存的处境 今晚我对这问题不愿跟您多谈;两天后,我会给您再写信。如果您有「祈祷」或「恳求」的勇气,那就请您像我一样,呼唤上主吧!我在绍兴时,曾经至少做了一个月的这种祈祷。如果您拒绝而不做,也许就算了;我们要尝尽辛酸,我会在上海见到您。 哦!您真是我的哥哥,我同您一起受苦,我同您受同样多的苦,您所受的那些苦我都受了——或许只有您在这不公道竞争中所遭到的祸害我看不到,但是我可以见到我们诉讼的胜利。为什么这次感到一切好像失败了呢?并且我们的十字架比以前更沉重,使我尝试到乐观主义受到的痛苦考验呢?然而这是一件使我们深信不疑的事。我们这些罪人似乎该被粉碎,而天主要完成那功亏一篑的事业。中国籍主教将要出现了,曙光将要升起;而我们可能会见到这美好的一刻,虽然我们不能亲临盛会,在这些所有苦痛中也有一个喜乐。为什么我为了想见您而等待的如此憔悴呢? 但愿这一切使我们接近吾主。比以前更与祂亲切地结合。 |
服从是雷神父最英勇修练的德行之一。曾如一九二一年元月十四日,传信部长王老松枢机主教所声明的,就是因了雷神父那毫不计较的绝对服从,使得罗马在传教区提前实现本地主教。下列各信说明雷神父服从的态度,关于这点也提到他的原则,但有时也指出雷神父的检讨,在同他的朋友汤作霖神父的交谈中,这些检讨获得确定。 我们由这种书信,主要内容能体会到雷神父的神修态度。他写这些信时,正处于受考验的决定性时刻。当时他的神长们使他远离天津,这传教丰收的场所,而以某种方式把他充军到中国南部(浙江省)。然而雷神父屈服于这种令人无法理解的处置,但汤作霖神父拒绝离开他咸水沽的本堂区,也不肯按照他神长们所命令的,前往南美洲的厄瓜多首都基多。他反对神长们的决定,上诉到巴黎遣使会总会长。 因为汤神父认为这命令不合法,理由是:「本地神长的制裁惩罚违反了向罗马圣座高级权威」而上诉。汤神父上书罗马时提到的问题有三部份(除了对雷神父的各项决引以外):(一)必需排除中国神职班常任较低职位,和必需创立本地主教。㈡中国教友们的爱国主义是合法的。㈢由于中国传教区的「护教权』,使圣教会处于不正常和受轻视的侍势。因此,天津教区的代牧,杜主教对汤神父科以「停职』之罚(禁止举行弥撒和施行圣事)。汤神父曾屈服这种处罚。但是汤神父从那时候起,非常强调各权力的界线,尤其指出教会神长们,在牧灵的领域中,行使职权时,受到某政权的压力,而这政权是来自外国(法国驻华公使)。此外雷神父关于反对他的人的态度,坚绝地加以称赞。 下列是寄给汤作霖神父的信。 四十二 给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七年八月十六日,于绍兴。 最甘饴的哥哥: 对我来说,「服从」这个问题,如同其它的德行一样,是社会性的,是为维护社会秩序所必需的,就像军队的服从:甚至有时候命令似乎发布的不好,(除非确定这命令违反道德)也该服从,因为如果允许违抗的原则,任何社团都不能生存下去。就如凡是人为的事物,都有一些缺点,有时候缺点甚至相当严重,不过没有像无秩序状态那么严重,这无秩序状态当然发自那违抗服从的原则,不过还有一个补救办法:那就是再求助于高层权力来裁定。 就如在各方面,最可爱的吾主曾同意这服从的重要性,同时祂也圣化了,祝福了,提高了这服从的重要性,并且把它列入了很美圣德的行列之中,因为它主要地为「秩序」,为「他人」有所奉献,吾主也藉着自己的榜样和爱心,减轻了服从的重担,并使人容易将服从实践在行为中。从此以后,我们服从,「并非被逼迫,而是完全心甘情愿」,同时也是由于爱。以上所述的,就是服从的美德。 这里我完全同您的意见一致的,是关于下列三点: 1.这里有把服从范围扩大的趋势,远超过法律(按照广义的解释)。 2.您并没有不服从,因为您仍停留在「合法范围」以内,只是使用了您的「实际权利」,如果这案件单单与您有关,您可以牺牲您全部的或部份的权利;如果这案件有非常深广的关系,超乎您本人的问题之上,那时就该考虑到这种牺牲(只是准许可以做到的牺牲;而不是被迫必须做的牺牲)是否损害到这些深广的利益。您是凭着良知解决了这问题,就如我「了解您」一样,我知道,那决而不是为了您本人。一切都是为了这案件的告诉,以求合法解决而不是为了您本人。爱国主义是合法的。 若把这些事情往最坏处去想,您在实际解决这诉讼时,认为您犯了错误,您仍然被保留在服从的原则内,享有着一个未曾被牺牲的权利。 3.假如在这方面,发生错误,圣教法典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就像您所遭受到了的惩罚,单单地就是为了愿依法律程序,使用圣教会法权所承认的法典。而且非常特殊地(实际上唯一的目标)使用上诉于圣座的法典。凡是受到惩罚的人,该很公正地受到判决和惩处,即使只是用很明显和公开的一句口头申斥也好,否则圣教会的法律就形同一堆作废纸。 关于这一切,您都容易知道。对我来说,情况就非常不同,而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该抱怨的。我相信,使我离开天津,让您仍留在咸水沽,一切都办的很好。 在上述第二点上,我愿再加上我的意见:只有最重要的,也迫切的急需情况下,不必等待向更上级请求,你的「不服从」(如果这个字用的正确;应该不是一个「不服从」,只不过是为了数自己的生命而「盗窃」一块面包,这不是一个「盗窃」而是救命。)。(这就是您所说的那种火警中好人的情形侧。这种禁止去援助别人的行为,多么违反仁爱的原则,不是已失去权利吗?)这不是您遭到的情况吗?因为您从来没有反对过,一个合法的命令;甚至在您不愿离开咸水沽本堂的事上,您曾向(巴黎)高级权威上诉。 我刚才忘了回答您信中的这个疑问;——您知道我对于您所想的这一切——在想到这件事时,我认为这是我这方面的心胸狭窄,因为吾主曾经严厉地对待法利赛人,热罗尼莫甚至同一些正直的人也很不客气。人不能有同样的待人方式。但是我以为这里您有对您本人该注意的方向:就是对于有过错的人,在矫正他们时也要加上我们好老师的那种无限可爱的温和。并且总不可以判断近人们的意向。——现在,请求您指出我的缺点吧!(注:修会在读经后,会友互指缺点以求改正。) 四十三 给汤作霖神父 雷神父反应瓦内维教长的一封信,此信自罗马寄来,信中指出汤作霖神父的态度显得不完全明朗化。雷神父的看法是依照每个人的气质和神修上的兴趣,一些不同的态度,尤其合法的态良,都能存在。也就是说各条神修的道路上有很大的自由,但是要在正确的服从限度内。 此信写于一九一八年五月二十一日,绍兴。 极亲爱的哥哥: 您拿起来读吧;…… 去年您来此地看我,使我很高兴,现在回答您当时所写的信。我写完信,曾迟疑片刻,想一想是否该把这信给您寄去,我这信会使您难过,随后我还是把信寄出去了,因为您意志坚强,不会受到伤害。如果关于「我不知道」的事,对我们的朋友有所畏惧,不能主持正义,这一点您要「虚心」地去想;真正的朋友,他总不会向您隐瞒他认为是真实的事情,并且会以完全大公无私的态度来相处的。 对于这种下意识的事,隐隐约约,我们两人的意见略有出入,至于我,我对您看不透,至少有时如此,有时我感到畏惧;有时候我把这事告诉了您,但更多次却没有告诉您;如此做,是否不够朋友呢?或是缺乏彻底的坦诚呢?不一定。因为我不敢相信这种印象,我觉得,我们有广泛的共同性。只有这共同性下才能融洽我们深厚的友谊。但除此之外,在您的伦理气质和我的伦理气质之间,以及在您的嗜好和我的嗜好之间,还存有很大的差别;关于这些每人个性的区别(首先是人的个性不同,不易讲但可感觉),要做何种判断呢?我宁可有错,但完全没有在良心上感觉到,对此事我的想法要加以改正,因为我趋于偏爱您的看法和做法——有时,我们是对立的。简单地说,在判断时,我决定的原则常是往完善和圣德方面,有无数不同的路线可走向天堂,并且该让自由的精神随意行动;假如要所有的人都趋向于同一方式,就等于冒险去揑造模型,或者是冒险把人灵领入歧途。 但是在各种不同的看法下,什么能给我们正确性的准则呢?如何能使我们可以不错,所做的事都合乎天主的意旨,完全在祂的安排中,接近祂的圣心呢?就是,不论付出何等代价,都要尊重对我们本有的看法或做法所明确设置的界限,天主的圣意已经清楚地表达出这些设限之所在。现在我不怀疑您对这事的想法,那正如同我的想法一样 …… 「在信末后,要求汤神父寄来各种文件和瓦内维教长的信,以便作答。」 四十四 给汤作霖神父 罗马瓦内维教长的信称:传信部希望雷神父的朋友汤神父,在解决由他上诉所引起的各问题之前,先向天津杜主教道歉。但是汤作霖神父当时退疑决定这样去做,因为他认为罗马这个要求与他的行为没有正确关系的基础,尤其明显的是关于遵守「停职」处分这件事上。从那时起,向杜主教道歉不是显得汤神父口是心非吗?同时这样做会不利于所辩护的诉讼,因为向人道歉,似乎等于承认自己理屈而表示对方合法。 雷神父,在年退省中,写了一封长信,去鼓励汤神父,下面就是这信的主要内容。 此信写于一九一八年九月二十三日,于宁波。 退省的第七天。 极可爱的哥哥: 您最末的几封信没有改变了我的看法:我们重提这个问题,在吾主前,我们一起解决这问题。 首先该清楚地确定战争的目的:我们为谁死?为什么?为使中国的圣教会得救,获得解脱。我们曾加倍考虑并且再三强调我们应把这救中国教会的任务放在一切以上:我还存有您的那些信,您在信上多次说在这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以外,把与您无关紧要的问题都抛弃,所以现在关于此问题应采取的决定就是第一应从此问题的观点上去认清事实。现在就是在这观点上不能存有任何疑问。 您的态度从未对罗马发生大影响,并非罗马认为那些迫害您的人们有理,也不是罗马不认真地审察他们行为的动机,但是不拘如何,您的案件常困扰了罗马。在这方面瓦内维教长常说的很明白,一定他说话不是以他个人的名义说的了……。 「随后雷神父提及要考虑到传信部的态度,以及他本人对这案件所牺牲的代价。」 希望您向杜主教道歉的那种要求,并非直接来自圣部,也非经过正式的公文,这要求也不是要处罚您,只是愿找到您,找到您这位诉讼的主要辩护人。罗马的要求愿意使这诉讼得到光荣的结局,而其所处的立场,却是对取得这圆满结局,不遭受任何困扰。这立场明显地就是使人服从权威,甚至服从不近人情的权威。但是保留您的权力可上诉罗马最高权威,为了保卫您一切权利的完整,和您应得赔偿的权益。这就是要看您是否愿意接受那审判未决之前的拘禁。以上这些似乎就是向您所要求的(无论如何一定要做得到)不管圣部的要求合理或不合理,这是另一个问题。我们不要把这些事混杂在一起。现在可能正是我们民族最接近得救的时刻,上主不准许我们在道路上放置绊脚石。 所以可以这样说,我的想法很清楚,没有任何犹豫,在八天或十天的考虑和祈祷之后,我认为您现在的一切行为,就如您过去所做的一样,您一直停留在战斗岗位,这对我们的诉讼曾有裨益——但是我认为现在正是您退离战门岗位的适当时刻,也是暂时放弃舞台的良机,完全同罗马保持着一向良好的往来;希望如此您的案件大概可以给予决定了,否则您可能为这神圣的诉讼带来重大的损失,其后果一定使人惊骇的. 「雷神父继续写出对于一些异议的答辩,因有人责怪他们没有适时采取应有的步骤,并攻击他们没有诚意,因此雷神父给汤神父一些建议,提出他如何给天津杜主教写信的方法,坚持汤神父要迅速采取行动,以表明下 [一您是完全无私心的并且为了您的诉讼您牺牲了您自己』。(注:汤作霖神父写一封道歉的债,但遭到杜主教的拒绝;另外.这位天津的代牧杜主教.不同意把充军的神父们招回天津并且也反对传信部所提供恢复原状的建议而上诉罗马,眼见就实现的决议因此还迟延了一年半。) 四十五 给汤作霖神父 雷神父的朋友汤神父认为更该依据原则,而不该依据权威方面的那些可争辩的命令,他认为可以利用法律上辩论的各种手段和理论的方法,以获得幸免。而雷神父的性格指引汤神父改为另一种想法。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六月二十八日,于绍兴。 老哥: 从远方……; 「首先写一些个人的消息,以后才提到下列的文字」 现在是梅雨季节吗?(哝,这风光明媚的江南,这么多水!这么多水!这么多水!!)但我深深感到有五十年没有再见到您;至于天津,那该算是我前半辈子的一段时光。请您把附上的信也加在一起。我回答了……在我眼前有很多您的信,都是向巴黎,天津和北平石门大修院质询及一再提出要求的信。为什么呢?为什么有人责备我呢?——因为有人徒然躲避在神长们的权力后面以求自卫,说他们有自由「按他自己的意愿」更调一位修士或会士;刚调换了,再变换工作的地方。在诉讼事件中,这是判处死刑,当然这属于个人的看法,也是历史事实,等等。假如甚至汤神父也是一位反抗者(他当然不是这种人),就该回忆想起教宗本笃第十四世正式宣布的话,就是还俗的神职人员们多次比他们的神长们抱怨的更少,等等。 ……关于服从的问题,不幸的是在这基本点上,我们彼此谈不出结果;但我也看不出有什么能共达一个结论的方法。因为这分歧的意见,特别是来自不同的出发点,您的出发点是自然的,而我的出发点是超自然的,属信仰的,等等。您不管说什么和做什么,可能都没有用,您也不必试举一些很少发生的实例,和一些需要解说的论题——您所说的集团,而非绝大多数,但圣教的团体,圣师,教父,圣人圣女,从当今教宗以至法国西部的乡下人,所想和所说的跟您的老哥哥我一样。对我来说,这里就是主要的理证,而这理论对于您推理的适宜性,丝毫不发生诱导作用;但是既然圣教会这样说,身为基督徒者就该放弃这些来自人为的权利,最低限度身为天主教司铎,或向往成全的教友都该摆脱这些权利。吾主耶稣是饱尝侮辱和苦痛的人,甚至服从于不合法的命令,吾主自己提过这事,圣保禄宗徒在以后曾加以重述。 如果您的这些推论是正确的,当然这是以人本性而言——甚至关于这方面,我预先做了声明——现代史实使我越来越更怀疑革命的利益。 那么说到这儿,您知道金口圣若望吗?他是位最崇拜圣保禄的人,他说他向罗马上诉是个早先同罗马暗中做好的圈套。这是最近准备一篇讲道稿时,完全偶然地在圣若望圣师的一本着作中,我读到了这一段。不是在某一演说中听到别人说的。 还有一次,我疑惑我们的信可以使我们彼此说服对方……近来,有一天我曾考虑到一个观点——一种感觉,什么呢!这种感觉扼要地阐明很多事,明确的说,这些事给更大的力量,超过一个单纯的推论——我们看看纽曼枢机的感觉,他更坚决地判断他的思想,超过任何思想。他曾自言自语的说:「假如圣奥斯定或圣金口若望,或另外某一位教父或最初几世纪的圣人再重回我们地球上来,自然而然地他要往那里去呢?他直觉地在那里才好像自己的家,就没有可争论的吗?在我们基督教徒这里呢?或是在天主教徒那里呢?』……;纽曼当时还是百分之百的基督教徒,他觉得对这问题没有可怀疑的;他确定如果圣奥斯定在基督教的礼拜堂内,那会感到古古怪怪的。 现在请您也有同样的想法,请您也尝试使这些所有的人们如都穿同样衣服一般适合一个理论——不论是您的理论,或我的理论(如果可以做到的说)——什么样的衣服合他们的身材呢?那不必争论。 以上这些就是我所想到的,并且,不管怎样,看见您在思考,我也觉到很幸福。 四十六 给汤作霖神父 汤作霖同雷神父交换看法后,便改善了自己的见解,反对所谓罗德理格式的神修理论,根据这种理论,服从是件绝对的事;汤神父在这理论上见到形式主义多次损害个人的真正灵性,有时也相反高级和真正的利益。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七月九日,于宁波。 哥哥: 愿吾主的恩宠与我们同在! 迅速地商讨当时的事务,随后,对于汤神父关于服从的主题所举的例子:圣伯多禄和圣保禄之间在安提约基雅所发生的事件,这对于一位神长来说,是有关友爱的改正,而非违抗某一上级长官的命令。 关于罗视察员的例子,请看我的想法:一位神长有充分的权利阻止一位属下犯罪。假如神长,在行使这权利时,是出于一个不正当的动机,(例如复仇,嫉妒等等)而假公济私,那么他就在天主前有罪。假如这动机是出于恐惧,或是对这所谓的「和平」怀有过高的企望,那么他是更情有可谅,或减轻他的罪过。但是长上有否妄用权柄属下不是判官,尤其在最后的分析中,妄用权柄的问题首先是内在的,属于良知的,所以无法去观察,(就如在上述的情形中所说的)。 这个又引伸到另一个问题,就是要不要知道在服从时是否该不计较一切动机呢?因为动机的启示就可表现出那位发号施舍人的品行。这是一个基本问题,我以肯定方式来决定这问题:否则,所有的命令便失去其价值,只成为一个可取可舍的「建议」。这就破坏了权威的原则。 ——但是权威的原则,如果这样来了解,就产生我们所见到的一切滥用权力的弊端。 是的,一部分如此:但是有两种办法可做为改正的手段,第一是向上级权威上诉,第二是祈祷,呼求天主的救助。但这方法缓慢,也使人不易忍受,甚至有时无效。不过,甚至这情形下,保存权威和因此对社会所产生的福祉,总比无政府状态——绝对的或缓和的无政府状态——或导致其它理论,所招致的祸害,要小的多,我认为各国的历史,或宗教历史都使人对这理论存有深刻印象的证明,我坚信这理论就是圣教会的理论。 还有这一点:假定服从的理论,就像圣教会神修学所指定的理论,丝毫不令人惊讶,并且自从圣经开始一直到我们这时代,在所有天主教文学读物中,服从的理论也未曾式微:「这种主张服从的神修学,历经久远,从未受到损伤的危险……不拘人所读的是什么书,例如耶稣会的会规,圣味纳爵传,圣师们的著作,圣人圣女的传记,历代教宗的文献,以及一切您所读的任何书,不论是对往昔或现在的事物,应具有灵性贯通,否则,便觉得生疏。 关于您所提出而视为基础的两大原则,当然我全心接受:一个命令,除非是发自有权力的人——在这权力的极限内——便没有价值。问题只是为知道是否一个命令,由于出命人的动机(假设有本人的利害关系),便失去他控诉的价值。例如:会长有权力调换我工作的地点:会规授与他这权力明显地是为了修会的利益。但是他不会灵活地使用这权力(把一件坏事当做一件好事)或者他使用权力时,怀有恶意(例如他存心报仇)。这命令无效吗?实际上,我该服从吗?——请看我的答复——我「疯狂地」说——我分析如下: (1)如果由于服从而产生的恶果是重大的,很可能有预料的损害,等等,(尤其是关于一个伦理上的恶行,譬如犯罪的机会),我认为人不能负有服从的责任,因为既使有英豪圣德的人(当然依客观的看法)也不会命令自己如此做。或许在类似情况中,不服从也算是明智之举而并不有损于英豪之德。 但是,我回忆到处于类似绝境的圣人们,仍然常常服从。我想起来的例子太多了。这里我只千中选一:圣方济沙勿略,尤其他是位圣人,他传教救人的热诚令人赞佩。圣人的一位传教士收到他的命令,命他离开一个教务发达的地区,在这里他多年的千辛万苦的努力才有今日的局面,受到教友们的爱戴,而且工作成缜卓著;他精通这地区的语言;再者,还没有人来这里接替他的工作。他要往别的地区重新开始,那里语言完全不一样,很困难。这位传教士对这样的一个命令颇为惊奇,悲伤不已,于是写信给圣方济沙勿略的代理人(当时圣方济起程到远方去了)请求设法延期,并藉此延期可保证他教友们的利益,因为如果他马上离去,教友们会蒙受损害……数月后,圣方济回来了,得知这位传教士还没有出发上任,于是认为他不适合传教工作,因为他不会服从,把他开除耶稣会。这位传教士后悔了,答应自己去那个新地区,等等。但没有用,圣方济沙勿略说:缺少一个工人比增多一个坏工人更好。 现在我们假设这位某某传教士引用他那拒绝调任的理论或者更好说拖延服从的理由:说是圣方济沙勿略若为保障教友们的利益,就没有发布命令的权力作为辩解,这里明显地这位传教士错了。为了某一种和某一个动机,他的命令也可能制造一些灾害,也可能破坏一些利益,等等。 但是您看出这不是圣方济沙勿略的理论,然而以前当年发生在何家庄的事,也就是在我收到罗视察员信的时刻(注:在一九一七年.复活节的圣周中.正在教务忙碌时.罗视察员来信命雷神父马上离开本堂区到江南去。),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做什么呢? (2)在其它一切情况中,都有服从的责任;而且如果一位会士发了服从的圣愿,那服从的责任就非常严重。 明显地,这封信不能畅谈这些服从的问题。而我想到这里便感到难过……我一想到这些服从的理论在我们的神职人员身上,在我们的教友身上,可能发生的后果,我毫不隐瞒您,我会不寒而傈。如果这个实际的论证至少对您比对别人更能是个切身问题,我觉得就是这问题使罗马踌躇不决。不过,总结一句这就是瓦内维教长所说的。 以上所说不该减少我们的友谊,上主正是用这友谊把我们连合在一起,一定地!主啊!!用我们这两心的完全结合进而有见解和精神的合作无间,那有多好呀,仍然让它成就吧! 四十七 给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七月二十二日,于宁波。 老哥: 「简单地说:关于作战的方法,我们之间步骤不一致。」 「……」似乎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不是整个的问题——那就是这问题:您在您的良知中,您承认天主的权威,而且您的良知也告诉您,这一切权威所表现的,您以为是美善和权力。但除了天主的权力之外,您接受人世的权力吗?而且承认这人为的权力也具有同样的绝对性吗? 这样解释我问题的答案,合您惊奇,您对这问题不能找到答案。在罗马的处罚之后,采取什么态度呢? 为您的弟弟,我来说,这里应给的答复,就是一个「绝对」;在我心中,想到这个公正的,而绝对的决定(回答)时,使我产生一种力量和慰藉,假如有人问我:若是政府指令叛离教会,您以为怎样办较妥善?(请原谅我用这种比较,它该使您战傈)因为叛教的恐怖感,甚至使我不能想找一些方法来逃避法律,并且我需要立即而且坚决地采取严正的立场。 同样地,我在思想上,因感到我没有那么绝对地服从罗马,而自觉内疚.因我需要这种想法,采取这方面诚实而绝对的态度,为获得心灵上的喜乐和平安。总而言之,这权力是我首先计划保障的——并且设法救助那个能合法逃避毁灭的人,以后…… 「借着通讯,很难,而不易无误会地完全表达意见。」 您也不要马上想象『我完全赞成一部分』(这句话是您向我说的!!)也不要相信一切都不好,或者以为在我们中和在我们的教友们中一切都脱离了规范。 但是我诚实地相信,(比方我说过的那句话,到现在已经有大约三年或四年了,而且不只说过一次) 「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关于我们教会的神长们和主教们——总不该把那一切泄漏给教友们——我认为这里没有宣传工具把消息送播到大众之间;但该做下列之事,做了就足够了:①通知,再通知;写信,再写信,等等,给罗马,等等——②有些一人听到坏事,也能反应好;有些一人听到坏事,也不反应坏,只有对这样的人,可以使他们了解这些事实的真相;这样的人仍然为数极少…… 「对于同样题目,写出个人的详细见解,随后报告些一小的新闻。」 我又想到一个主意,把这主意跟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一集合在一起:我本来愿意——愿意了——在知道情况改变前,我们不可干涉现有情况。尤其在外教人和教友前,同主教们保持正当的关系,等等。归纳为一句话,不要「破坏」;总而言之,也就是等待从罗马得到一个公正的裁判,和获准发动「造福教会的革命」及必要的革命,为了这革命我们曾贡献了我们的生命;……但不是发动一般所说的革命。 在您最近的几封信中,您曾同我提起一个新的裂痕,或是一个事件,使损害增大……您说:「更好;变的越坏越好,一切都该失败』等等。——您的那些话使我更痛苦,也令我战傈。我当时没有向您说出这其中的理由,因为就是说了也没有用——没有结果——并且怕给您愁上加愁。 如果是关于在俗教友的权力,或许我不要有同样的说法。但是我在另一角度下,看教会的权力,看主教们。假如当众宣布公开的抗议,使信友们和教外人士都知晓,我认为那是件不能容忍的事。您知道的很清楚,第一,我从来没有过——我相信——在教友们前,或者尤其在教外人前,说我教会神长们的坏话,判断他们等等……;第二,除非是我由于某一事实的需要所迫,而在我同修会的会友前,从不谈论神长,或既便谈到时也是必恭必敬地。(为这第二点,我较为随便,但是很少有,假设万一发生也不后悔:因为这对我来说,那就是罪过)…… 「不论如何!该维持我们的互相信任和友谊。」 四十八 给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七月二十七日,于宁海。 哥哥: 愿吾主的恩宠常与我们同在! ……您来信说「您同我谈到您的内心修养,相似圣依纳爵的修养,这使我沉思良久。这位圣人说:假如圣教会跟我说这墙是黑的,虽然当时我看这墙是白的,仍然我相信这墙是黑的。」——很好,现在我就有这种心里准备;如同,在我的感觉不完全跟圣教会的感觉一致的时候,我便有感觉不信任自己的那些倾向,并且,何时确定我的意见与圣教会的意见不符合,我便准备放弃我的成见。 这是我们天主教的思想,我更加相信天主圣神指导圣教会和圣教会的各位领袖,「尤其是罗马教宗」虽然多次表面上人们看不出来。所以如果我的行为或是我的观点遭受到罗马的摒弃,虽然这在外表看起来,似乎是很多诉讼的结果,由于很多人为的反应,很多人情关系,及政治的反对势力所构成的,以及其它各综错关系的结果等等,但是我完全服从,心身都感到愉快,相信一切,至少在目前,都再好也没有了;并相信我的服从为我和为全体都有好处。因为在所有事物中,最真实的方面不是表露的那一方面。而且对于所有事物中,是天主和祂的恩惠在奥妙中工作。这里所要求的是我们的善意,和我们一直到达牺牲地步的努力,但是要直接和间接地,经由圣教会和圣教会领袖指导,常常处于天主的安排之下。以上这些就是,也曾经是所有圣人们一贯不变的行径。虽然我还不是一个圣人(这是我最大的悲哀)而同圣人们一起,向他们看齐是我的愿望,并以这种意识去追随这些位真正圣贤们所开拓的道路.因为这些圣贤们不只一次,也只有他们,不仅救了他们自己的灵魂,而且救了他们弟兄的灵魂。 明显地。以上所说的那些,要慎重地继续设法(如果罗马惩罚的限期允许,同样真正的解释准许——不再多要求)从罗马方面能促使实现一些事件,我认为这些事的实现为中国的圣教会是必要的。这里,为了这目标,我同您一起奋斗到底;但在选择方法上并不相同。 (对汤作霖神父的实际方法继续做了相当长的讨论,关于汤神父拒绝服从命令,不去南美洲厄瓜多首都基多一事,雷神父表示非常怀疑,不敢赞同。) 四十九 给汤作霖神父 在年退省时,雷神父又想起两年前写给赵主教的信,他以同一样的自由和同样大公无私的精神,表明他深怕天津的神父和教友有越轨的行为(譬如散布传单反对杜主教)因为杜主教妄用职权和辩事无能,使神父和教友都大失所望。从这封长信中,我们节录出一些当时发生的经过情形,这些直接与雷神父办事的原则和与他个人行为有关的事迹。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九月二十日,于宁波。 哥哥: 「提醒他们服从,遵守所有的命令。」 ……可惜,我们不能常常做所有的好事,就像如馋如渴般地追求光荣天主和救人灵魂。既使我们所采取的路线本身是最好的,在同样环境中司铎的理想任务也是最好的,但是我们这些天主教的神父们仍然要知道我们的活动虽然是为做好事,也不能绝对自由,也要知道我们的活动,尤其该接受主教权力的管束,在圣教会中,主教的权力是不可或缺的,而且我们服务主教,是凭良心而非由于畏惧。 您知道的很清楚,自从天津的杜主教发布禁令以来,除非「每次」演说时,向主教申请准许以外,我在一些演讲所以外的地方,不再做公开的演讲。您也知道,在天津老西开事件时,我甚至宁可忍受教友们的猜疑(您可以问少斌),您知道当时我已无法再忍。最后,我认为我已陷于绝境,我并未违反主教钧座的命令,但请求使我暂时远离天津。…… 然而一旦堤防崩溃,要怎样阻挡我们的教友们的澎湃怒涛呢?每一个人(我这里说的是一些优秀的人物)有他坚持的小主张,这里也会有他的传单,或一些类似的东西,而且这传单是根据圣经上的词句;您不会使他放弃这种观念,他们比您能更恰当地代表圣教会圣愿的精神。既然是这样,我们见到这事之后,不要怪我们的对头控诉我们有誓反教徒的作风。 我现在听到您回答说,妄用职权是这混乱的原因,如果您认清这是一个混乱,而且不是一个小小的混乱;您的见解就十分正确;如果您也看清这混乱正要成为思想的方式,这样会把有真实基础的圣教会和有公教精神的基督教会置于危险之中。如果这也是您的想法,就该赞美上主,因为我们见解一致。那么从这时起,就该保护着全部教义的完整,要温和但要认真地再给我们的神父和给我们的教友宣讲天主教关于服从的所有道理,和宣讲对于圣统应当尊敬的道理,设法使那些已不重视圣统的人们,再重新认清圣统的意义(天主教精神中特征之一就是「圣统」,我们是藉此特征反对誓反教。) 假如我以前不当有这种尊重圣统的精神,我不难在天主前和人前自行订正和改过自新;但是,坦诚地说,我不相信我已有所改变,(这里我不谈关于相反服从的罪过,确实我可以犯这样的罪过,因为我是罪人,不幸呀!)。现在从我自己内心回忆这最近几年来所说的,所写的和所做的等等,我认为这就是我自己的本人;虽然危险日渐显露,却使我今天或许更加肯定的去讲去做。…… 五 十 给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汤神父与宗座视察员赵主教第一次会晤以后;赵主教已被罗马委任调查的责任,曾要求汤神父,在根本问题解决以前,先离开中国,以安定人心。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十一月三日,于绍兴。 好老哥: 愿吾主的恩宠常与我们同在! 终于收到了您可爱的长信,我等它已等的不耐烦了。 我在一天半之中,把您的信看了又看三,四次;把您信上所有的话在我脑海内想来想去.请看我的『拙见』。——我们那难于解决的症结,实际上,也不是爱国主义问题,也不是护教权问题。就是「中国籍主教」。若有了中国主教,所有的一切好处,都没有冲突,那会自然而然地爱国,也可以废除护教权,独这一点是永不容争辩的事实;当然,这不再像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前啦,这几乎也不再是个急迫的问题。我们可能处于积极实现的前夕。 所以就如遇到海难时,为了救人,把一切投入海中,现在也要放弃其它问题;请注意到用这同样方法保存这些一问题的完整。接纳一切所应有的牺牲,只努力获得我们主张的「唯一必要部份」。 但您向政权让步吗?——没有,但您向被政权所影响的圣教会让步。这不是同样一件事.您也在这些事情的压力下让步,光荣的抵抗已成为不可能,再反抗会招来大祸,只要谦逊地或有礼貌地(随着各人的气质)说出这些话就够了;就是说乐于服从,或者,如果没有上级命令,就说乐于接受教宗代表的意见;我们常向世俗政权拒绝这种服从的表示——希望这最大的牺牲会拯救这「主张』,而中国籍的主教就已临近门前了。 您可能同他(注:指赵主教)一起动身去华中——上海——我坚信在那里我们可以相逢。我想尽各种办法,使您能在上海等候他一起起程(在二月)前往罗马,在圣京您有机会伴随着他。等您到上海时,我们再详谈!!! 上面的那些意见是我以后想起来的。最主要的意见(我把这些视为基本的意见)就是这些:依赖上主明智的安排,承认辩论的时刻(第一阶段)已告结束;而最高的智慧是完整的服从;闭上双眼和依侍上主;信赖超性服从的主题。 以上措施并非阻止做下列各事: 1.今天: ①明确地表示出他的主张,他的各种理由,等等。 ②对于所提出的解决方案,如预先见到什么地方不合理,全部提出; ③对于所采用的方法,加以申明,至少为避免一部分不合理的事,这就如赵主教可能无法获得另一个解决方案——(譬如:畏惧神父们:不敢说出这个决定——他内在的理由——不敢实施应采取的防卫,就像是:把那位F调职(注:这位F的行为很引起人们的议论.他反对雷神父和汤神父的主张。)以及需要严格警告的人们,就加以严格警告,等等; 2.以后,假如不遵守承诺,假如所提的解决方案产生了我们最怕的那些后果,那时不妨再报告罗马,我们的牺牲可能比以往更能得到较大的同情。 此外,希望我们能向罗马进言——譬如向我大弟弟雅德连的朋友陈述此事,他这位朋友在罗马颇有影响力。 这样我们在品行方面应循从的路线,要成为一个幼儿纯朴的路线。这不是圣人们的神婴小路吗?这种真诚的赤子之心,曾做了多少伟大事业呢?………… 五十一 给汤作霖神父 谈到与前信相同的主题,有人要求汤神父不经过诉讼程序而自行让步,当时汤神父认为圣敌法典的规定也是为了保护做属下的人们,杜主教和传信部的调查员,在合法的诉讼中,也该如汤神父他本人一样,注重到他们自己的品德……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十一月十一日。 实在很可爱的哥哥: 尹神父在「乡村」给我转来您的信,我也从这地方给您写一封短信。 请看我很坚决的见解(主观地,也就是说我直觉地相信这是条正路)。不拘我们的牺牲到何等程度,总该甘心忍受这种牺牲。对于我们的诉讼案件,该向罗马请求而不是在这里努力;罗马总不会责备您曾在他所派遣的代表前,或在一个各种环境所凑合的类似情况前让步。我坚信这是一个将换得生命的死亡,并坚信这也是上主的安排,祂指引我们。吾主的上智不能要求我们竟然做一次反抗的事,虽然我们全部的意愿都很好;吾主的上智也不能要求别人把我们领到某一绝境,就是只有反抗我们,才可以生存的处境 今晚我对这问题不愿跟您多谈;两天后,我会给您再写信。如果您有「祈祷」或「恳求」的勇气,那就请您像我一样,呼唤上主吧!我在绍兴时,曾经至少做了一个月的这种祈祷。如果您拒绝而不做,也许就算了;我们要尝尽辛酸,我会在上海见到您。 哦!您真是我的哥哥,我同您一起受苦,我同您受同样多的苦,您所受的那些苦我都受了——或许只有您在这不公道竞争中所遭到的祸害我看不到,但是我可以见到我们诉讼的胜利。为什么这次感到一切好像失败了呢?并且我们的十字架比以前更沉重,使我尝试到乐观主义受到的痛苦考验呢?然而这是一件使我们深信不疑的事。我们这些罪人似乎该被粉碎,而天主要完成那功亏一篑的事业。中国籍主教将要出现了,曙光将要升起;而我们可能会见到这美好的一刻,虽然我们不能亲临盛会,在这些所有苦痛中也有一个喜乐。为什么我为了想见您而等待的如此憔悴呢? 但愿这一切使我们接近吾主。比以前更与祂亲切地结合。 |
以前我们会见到雷神父在交朋友方面是多么忠实,他毫不怀疑向汤神父表达他内心的矛盾,他并非为讨好人,才把他良心的问题告知汤神父,因为他锐敏的良知似乎有这种需要。但是雷神父对汤神父常保持尊重,下列各信函就表示出雷神父也会不顾他本人的安危,来采取保卫自己朋友的措施。雷神父在各种考验中,均表现出他应有的诚挚和忠实。 五十二 给瓦内维教长 下面是写给瓦内维教长的信,这位教长是雷神父在罗马的通信人,也是雷神父和罗马教宗前的中闻人。 此信写于一九一八年二月二日,于绍兴。 敬爱的神父,主内的朋友: 「感谢寄来的信。解释「护教权」为保护诉讼中的教友毫无用途,因为他们自己有本国的好法律来保护。」 您跟我谈到我最亲爱的弟兄,我在基督内的战友,汤作霖神父的事,虽然很使我忧愁,但也使我感到安慰,因为,由于对方必须诽谤汤神父,才足以证实他们无罪,这还可澄清汤神父的清白无辜:我确信汤神父曾谦逊地、立即地、忠实地服从了命他停使神职的禁令,虽然他知道这命令不合法也不生效。……我越来越感觉到汤神父在这种场合下,他做事的态度非常良好:因为他没有不服从,并且他毫无保留地彻底牺牲,他本人绝无反抗的嫌疑。我认为他有完美的爱心。他为了要拯救这民族,成为可咒骂的人。请您牢记,汤神父的唯一重罪就是上诉罗马。罗马离此地甚远,不幸的是传布的流言,使圣京对汤神父的品德不能全部明了,虽然如此,我有绝对信心,因为我如同小孩子一样,毫不犹豫地,信赖我们慈母圣教会的公正。汤神父的处境完全陷入危机,而尤其遭到控诉者辩驳的考验,众人都知道他的处境,就如知道他所辩护的案件一样。对我们来说,这事并感到惊奇,因为我们就在这里,并且我们不幸地已知道我们了解汤神父是遭遇到与这诉讼相同的命运,他也如同这诉讼一样,受到一些无耻手段的攻击。我非常愿望这事件再度引起罗马的注意:请看我们这里现在就处于一个真正的,确实的,和严重的诽谤之下,我们具有事实的依据指出这是诽谤。在一视同仁的原则下,罗马不能对任何一方面事先加以预期的设想,我大胆地希望罗马以后处理事件时不要以为听到「一面之词』就认为满足。这是一场全面战争的一个很小挥曲:我们每天就是这种事实的见证和牺牲,因此为了吾主的光荣,为了他诉讼的胜利和中国的得救,我们只要求,只希望,只恳求获得惟独的一件事:「光明」。但愿这光明能普照大地。但愿一切都表明真相,但愿终于在罗马教宗前,有机会铲除这危害亿兆人灵得救的重大祸根。并有机会绪绝他们惯用的手段,以免这灾害再来破坏这伟大的时代,要使这灾害停止,不要复苏。可敬的神父,主内极可爱的神父,我再向您重提,以上所说的那一切似乎难以置信,然而一切事实上却是如此。…… 五十三 上书王老松枢机 雷神父上书传信部部长王老松枢机主教,为自己朋友,汤神父的诉讼作辩护。因汤神父在「轴心国」战胜「轴心国」之前不久,受到了被拘捕的威胁,有人把他视为「敌人」,要将他驱逐出境。 此信写于一九一八年十二月十一日,于绍兴。 极可敬的枢机主教阁下: 虽然,天主助我所建立的传教地区,历经难以形容的痛苦和悲惨的危机,但我一直到现在,从不敢向枢机主教上书陈情。钩座极高贵,而我极低微;其次,是我的遭遇,由于某些事物的影响力,深深牵涉到一切我要发起的问题,我怕因我个人的说明而扰乱这诉讼的客观性,这可怕的诉讼不是别的,就是千千万万人灵的永生或永死。 今天,我认为我不能再保持缄默了,我觉得我似乎是经由天主本身所压挤,而发出一声绝境的呼号。刚从天津来的信通知我说天津的警察已收到命令把我的会友汤作霖神父,当做奥地利的侨民,要将他拘禁起来……;我请您准我做一简单报告,我不敢浪费您宝贵的光阴。 汤作霖神父,自从到中国以来,未曾登记于任何公使馆,只有教会当局能把汤神父的履历交给法国公使馆,因为教会要这样申报户籍,但是法国公使馆明知而故意地窜改了汤神父的履历:因为汤神父不是奥地利人,他是无固定住所的人;他双亲原属Capo-d Istria(注:伊斯特里系奥匈帝国的一部分,在一九一八年以前,那时原属于意大利,就如阿尔隆斯属于法国一样。),而他本人生于埃及。他所受的完全是法国教育;他本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如众所周知,他有正义感,并拥护法律,他当时把法律看做并称为协约国方面的最高准则。 中国政府所采取的手段因此是非法的,并且也是不公正的。既便这手段在政府方面是公正的,但在此情况下,教会当局如果不说一句话,或只是表示缄默,就一定不能脱免不公道的罪名。现今在北京附近有许多奥地利籍传教士,其中一位,特别热诚的拥护德国,在第一次大战期间,他不停地为德国做宣传。他的主教一方面设法抚慰他,另一方面却没有告发他。法国公使一定知道这位奥国传教士的姓名,但他并没有列入在黑名单里。 那么为什么在所有中国传教士中,唯有汤作霖神父成了牺牲呢? 枢机主教阁下,我在上主前向您表明此事,就是为了在中国传福音的立场,有人对汤神父加上这些束缚,现在还在钧座前正争论着这案件。教会当局,自知无能抑止他的言论,而诉诸当地政府的武力。由于怨愤而迫害汤神父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求救于罗马,他把一切主张呈述给罗马,他把所有事实透露给罗马。 每个人都知道,逮捕和拘禁汤作霖神父这件事的意义,这对教友或对教外人而言,都足这两年来最大的丑闻,这两年之间所发生的其它丑闻还不计算在内。 我冒然地恳求枢机钧座,不要遗弃我们。 您在基督内最卑微的仆人。 五十四 给汤作霖神父 下列三封信全是寄给汤神父的。首先汤神父受到了被逐出境的威胁(见前信),遂后不久被指定在京东获鹿天主堂服务,在这里有民众运动,(有教外人和回教徒参加)来保卫汤神父。这运动的进行甚至有生命的危险。最后汤神父因发生著名的五四运动,而躲遇这些危险。五四运动,是中国青年的奋起,反抗梵尔赛会议对他们祖国所加给的侮辱。 此信写于一九一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于绍兴。 最可爱的哥哥: 「在外战斗,在内恐惧」。 现在是十一点三十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睡觉,我的心灵思念我的老哥哥而感到困忧,我想他或许正在受苦,我想他在忧伤,而又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他怕增加我的痛苦。那么,您就很坦诚地把这些事情真相告诉我吧!如果我知道您的心灵能坚持乐观态度,保有晴朗的思想没有而毫不混乱,也知道您没有受苦,我就开始松一口气。 我也想起来一个主张,就是给罗马的瓦内维教长写信,要求他使我也上诉罗马,或者我们俩人一起上诉。为自己来讲可以装死,或者希望这样死,但为别人却办不到。您现在是在监狱中,而我呢,我在渡着舒适生活,难道我感觉不到吗?…… 那么我要说什么呢……;「主呀,请这时来援助我们吧……」 请您给我写信,常同我保持联系……请保持您的心灵克服一切辛酸,和超越任何人的所有仇恨,保持您的心灵常常纯洁而神圣,成为吾主眼中一个欣悦的牺牲者。我们内心燃烧着微弱的火;但愿这火能加入在吾主圣爱的火焰中,这爱来自「完善」,「美好」,「真实」,「正义」,这即是我们可赞颂的天父及我们救主耶稣基督——而不是把这微弱的火投入他们仇视的恨火中。 如果这信能给您增加勇气和安慰,也请想到请记忆您老弟弟的情感,这情感又深又广又高,远超过他冰冷的手在信上给您所写的这些字,在江南,冬天室内无火,手指都冻僵了。——啊,假如我们能相见,既便是几个小时,该有多么好,但更重要的还是在我们身上完成吾主的意愿,和饮尽这苦爵,直到最后一滴。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为什么,我们为「谁」受苦,为谁流血,「我们每天死亡……」 五十五 给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二月二十八日,于绍兴。 我的老而好的哥哥: 「如死亡一般的勇敢,无法阻拦的……;」 ……危险越压迫我们,我们越该在苦难中坚忍,用擦干眼泪的双眼去观看一切,并设法能看清现状,和预见未来。…… 「用通信方式,难以向罗马解说一切事项。」 您也清楚地感觉到您在那里而我却在这里,这不方便。我并非愿意感情用事,而是天主把我们的生活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是以「人独自一个生活不好……」(创,贰、十八、):此外,我也看不出有太多的事仍然该在这里做,尤其关于「后方」(现在我谈论的这主题,我们曾经为了它一起发誓要贡献出我们的一生,也谈论到摧毁那穷凶极恶的事)。我们的工作似乎是在别处,也许是在罗马,或许更好的就是上主正在给我们准备一条经过很多忧伤和痛苦的道路。根据我们对人和对事的痛苦经验,在中国我们可以把我们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吗?一个不相识的人身上吗?或者寄托在很普通的「官僚」(职员)身上吗?就如倚仗罗马教宗的代表,或教廷的使节。然而我们在罗马那里可以有所选择,甚至可以觐见教宗本人,更不必说我们有外援的协助,例如迈谢主教的帮忙。(注:迈谢主教是比国马林教区的枢机主教。) 这个要我本人赴罗马的计划,对我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只是这离开中国的主张,即使是暂时地离开,这也可能是、永久充军外地而老死他乡的冒险主张,重重压在心头,使我停上呼吸……;总之,关于这事如何去办,我在等侯您的看法。 我在此时此刻的最大安慰就是听到您告诉我说所有的人,不论大人和小孩子都表现良好;您也说您的胜利也就是我们的胜利,在这方面特别同中国的胜利连结在一起,因此我们胜利或我们失败,都同中国不能分离。这情形越发将我们巩固地安置在这第二祖国里,在这可爱的民族里。…… 「要求一些文件的复本。」 我们是在我们天父上主的手中;为祂受苦有好处。 五十六 给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四月十七日,圣周四。于绍兴。 好哥哥: 「说:我们判他最耻辱的死刑吧!」 那位好心的龙神父的信,无论如何,已发动了攻势。我希望这只是一个「恐吓』而已,这信仍然发表出去了……:在激动的情绪上,我的自私主义中含有一部份羞耻的感觉;这些强盗,他们没有想到我,难道我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吗?我也没资格「如同义人们一样去死」吗?…… 我把您托付给吾主,或者宁可我在吾主的跟前与您约会。但愿这阵狂风暴雨般的灾殃过去,使我们的爱情在吾主内根深蒂固。我们要静化我们的心灵。愿我们战争的目的很清晰,完全纯正;也就是为了祂,为了祂的净配圣教会,我们在受苦,我们准备去牺牲生命。以上说的都是好事,并可造福他人;真诚与衷心是兴奋剂,它可遏止精神疲倦,心情苦闷。「在一切事物中,使他成为最可爱的」(圣女日内维的座右铭)。关于这一点,各种环境使您拥有伦理上的权势,您可以影响很多教友,这也使您负起非常大的责任:假如您只播散恶意的恐怖,那就会发生危险,人本来就是这样。爱必须占主要地位;是爱使所有的人灵美丽,爱是天主教中道德的特色;爱是温柔和谦逊,而「在善中克制恶」您了解我的意思:这是关于一种形态。无疑地,人不能喜爱善而不恨恶;但是吾主在这些受苦如饴的日子里,以及从祂的圣十字架上,向我们说了多少这种事!啊!我多么愿意见到您! 愿上主保卫我们不失去祂的圣爱,并使我们有一颗类似主圣心的心,充满活力和温柔。 五十七 给瓦内维教长 致瓦内维教长,意欲消除对汤神父不利的偏见,这偏见当时正在罗马流行,而且很多人相信。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年七月十日,于绍兴。 我的神父: 一个多月前,我收到了您二月二十三日的回信,我当时本来要立即作答;遂后感到一种气馁——常是懦弱的形态或懒惰的形态,或者两者都是——使我中止,然而并没有放弃向您再谈到这封信的机会。我怀着莫大的希望,我等侯您再来一封信,给我带来不太使我沮丧的消息,至少对于这么多难以理解的疑点,指出任何一个澄清的办法。我以前去的信都涉及这些疑点,但我至今尚未明白,这使我感到难过。此外我不知道是否我的信,您都收到。下面即是各信的目录:二月十三日……三月三日……三月六日……四月三日(三封信在一天寄出)……四月十日,十三日,二十三日、二十四日……五月五日、七日……总共,十二封信。遂后找到了您遗失的一篇讲演复本,我也给您寄上,并且同时我简单地给您写回信,请您能耐心的去检查. 为什么您在这时候责备汤神父呢?我现在不谈论当初的事情:就是关于派遣汤神父去南美洲,他向遣使会总会长上诉的事,因为,现在,这不是该研讨的问题……我现在要说的是关于对汤神父的「撤职」问题。有人控告汤神父不服从命令,以上所述就是一些大致的主要情形(还有人不直接向汤神父说明这事,而是使罗马向他发表)。究竟在什么事上汤神父没有服从命令呢? 1.汤神父从来没有承认过别人对他所控诉的罪行。 2.汤神父举行弥撒圣祭原本出于善意,即使这善意错误,那些有权柄和责任可使他停止,这善意的神长们,也无需相信他们自己该做。所以他举行弥撒圣祭时所处的地点和环境,是神学和圣教法典对于一位神父在他个人的情况下所准许的,并且他甚至尚未有达到神学所允许的极限。 3.虽然还有人商议去控诉汤神父不服从撤职令,但是汤神父从此以后就绝对没有再举行弥撒圣祭……这里人在什么地方会找出差错呢?当然我是指「撤职」一事而言。 传信部也寄给汤神父一些指示。他立即服从。也正在这时候,他给您寄去了这封信的复本,并非常坦诚地和充满信心地询问您的意见,说:「我服从的方式「安全」吗?也就是说这样做会适合传信部的希望吗?您似乎反而责备他那样做。为什么呢? 并且您也知道以后的情形:在延迟了许多时日以后,汤神父不但没有从传信部获得令他如愿以偿的答复,反而在他给主教回信时,遭到了断然的拒绝……您看,他什么地方曾对传信部不服从呢?「我说这话是按照我不够明智的看法。」 以后,他们藉政府的武力来对付汤神父,而汤神父表现的如何正直,这也是您知道的……他被激愤的仇敌们所包围,他自然向他的保护者,要求他们说句公正话,他所以如此做也只是为了保护他司铎的荣誉,因崇高的名誉已被一些一匿名者用卑鄙的手段所损毁(奥地利的还俗司铎,流氓,停止神职的司铎,假道学家,等等)他们在缺乏「爱德」时,至少也要该给他「正义」。但汤神父连正义尚未获得! 在这种灾祸中,如果汤神父从罗马至少有一句鼓励的话安慰,那该有多好.因为他把自己全部的信心寄托给罗马,并为了这信心而遭受这种迫害的苦难——因为请您不要忘记,所以有以上的情形发生都是为了上诉罗马而引起的——从罗马方面,什么回音都没有,死亡一般的寂静,这寂静只被一声呼唤所打破,就是您来信的呼唤。的确,他还可以念经祈祷,但是他还缺少司铎最甘饴的安慰:弥撒圣祭……;故意地把这么多的痛苦加在一个人身上,为什么呢?他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呢? 您或许对我说:那是为了他不肯服从。您也知道,假如我遭遇到了像他的那种情形,我大概不会像他那样服从哩! 但是您要清楚地查明这事的发生正是在汤神父向罗马上诉时,他的长上们命令他立即离开中国。他如果回欧洲,就会冒很大的危险,并且预料到他的生命会受到威胁……以上这一切情形已经全部向您详细报告过了。汤神父判断根据以上这两点有充足理由可以让他要求他的长上们,准许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再去巴黎,就如同汤神父曾由已故M.Villette。神父得到过许可一样。汤神父从来未曾拒绝过服从命令。也从未接到巴黎方面的回信。 汤神父像上面所说的那样做,就是拒绝服从吗?或者他没有达到服从的完好程度呢?这服从是不可用数字来计算的,也无法用斤两来衡量的。如果说汤神父没有做到英豪式的服从,那是各人看法的不同,意见上的差异,致于我个人的判断,会让我相信汤神父没有抗命。 至于给汤神父撤职的事,汤神父从第一天起,就毫不犹豫地服从命令。有人在他服从后,还严重打击他,但汤神父还是继续服从……有人曾使汤神父担负起这些错误的责任,但没有清楚地指出它的理由,甚至让人们设计汤神父道歉是因为他曾犯了某一过错,而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犯这个过错(例如有人妄告他违犯撤职令)。但汤神父立即把这些道歉的事也都做到了……;亲爱的神父,请您告诉我,非常简单地说出来,究竟为什么在这冲突中,汤神父他应受到斥责呢?……在这场料纷上,我觉得我如坠五里雾中,无法看清这事实的真相。 好心的神父,您丝毫不欠我们的情,而我们受您无数的恩惠。所以请您原谅我们不能完全了解这事件的情形,这并不是说我们仍然愿意强辩,说我们有理,请您相信我们实实在在的真不懂。 您在基督内卑微的仆人。 |
雷鸣远和汤作霖二位神父,在一九二(年至一九二六年之间,所辩护的案件并不是他们个人的诉讼,而是对全中国传福音的诉讼,他们二人所采取的步骤,是提升本地神职人员,和使天主教会正常地进入中国社会。 下列的信件表明他们艰苦的战斗,是处于什么情况中,及如何进行。这些信件也证明雷神父的大公无私精神,他尽力付出而不计较收回,为了天主教的前途,他意识到中国的重要性。 五十八 给汤作霖神父 此信写于一九一九——十八年啦,二月十日。 哥哥: 「请看,播种者出去播种!」(玛,十三、3、) 十八年前,同样时间,当时我正在马赛港的修院,等待起程的时刻。那正是七旬主日:「请看播种者!」这句圣经使我充满喜乐。我遇到有人把中国人当外国人看待,把教友当殖民地的人看待,当时我已经在心灵深处感到刺伤似的疼痛。(因为我开始爱上中国)不必多加解释,我想我绝不能「随从」他们那伙人,可是我也不怀疑「不随同我的,就是相反我.」(玛:十二、30) 实际上,这些都是美好而宝贵的记念,这真是可祝福的周年,来中国传福音是我人生旅途上的一大步,我多么庆幸我迈进了这一大步,假若我能重新再从头开始起步,我该怎样决定去重新再做好它呢?在我的工作上,感觉到我没有任何犹豫的阴影,我常遵从上主的召唤,我常常在上主所指定的路线上前进,这些意识真是我的一股强大力量。 昨天,年退省结束,在一篇关于如何适应环境的讲演之后,在正大祭台的左边,我赞颂了,(用惊人的声音,)我吸引住了,您猜一猜这是什么事?!您猜一猜,我赞颂了谁?……;是赞颂了我们天上第二位可爱的主保,真福赵荣神父;上海的作曲很成功,教友们听的出了神,而我自己呢?我当时神游天上,与天使相处,感动的流泪。我们家的这位中国老神父的作品很好。我深信这是一个「创举」,这是第一次,一位中国圣人,至少在团体以外,个别的受到这种光荣。望他保佑我们。 五十九 给迈谢枢机 一九一九年二月二十二日,于绍兴。 极敬枢机: 为教会不朽的光荣,以及它的人民之救赎,在刚刚经过四个可怕的年头以后,枢机或者还记得,有一位可怜在天津传教的小小教士,在恺撒山的本笃会院,您在那里作了一日的退省,您仁爱的给这位传教士,作了一个小时的亲密谈话。这是一九二一一年年中的事,这位小小的教士,他第三个弟弟,是律师,是鲁汶的老学生,均座同样也认得他,我那时曾大胆的向您陈述了教会的特别境况,更好说是中国传教区的境况:它有无限的希望,也有惊人的阻碍,无情的挡住了它的前路。这是说:在传播福音的第一阶段,必然是外国的,以后的阶段,教会本然的形成,在事实上,不然就是在权利上,无限期的是外国的。在这种情形下,在宗教与爱国情操中,发生了一个无可解决的冲突,这个冲突,是由多少不幸,多少错误,以及千千万万的冗长,而无法在一次叙述完毕的事故所激起的,我敢说,有一个药方,只有一个唯一的药方来解决它:那就是本籍主教。我恳求枢座,利用您的崇高地位,为协助我们,在罗马说上一句话。 您,枢机屑肯答应我,这件事对您来说,您接受了要对问题加以研究,在研究之后,如果断定我没有错误,您可以推动解决。 在这次交谈以后,事实突然间显示了中国教会,整个的不正常,满危险,与大量的传播福音是无法兼容的:在天津升起的收获,被一个大的风暴所摧毁了:有五位教士,其中有您的仆人,天津宗座代牧区的副主教,统统离开了教区(更好说驱离了)。罗马为这件事实震惊了,也看到了我六年前向您枢座所说的整个问题。 不错,各方面的关凄,都在促迫着枢座,可是,如果您认为还能够将您最宝贵的时间,分散几个小时,我敢以诚惶诚恐的微心,一如在天主审判台前,向您诉说,这是有关于亿万灵魂的救赎啊,或者是我完全错了,或者是由延期解决这个纷争的问题,是无限期的(如果所说的是属于人的事,我要说是永永远远了)危害了世界最大民族的皈依,因为誓反教,在这期间,片断支离的,辩论并掳夺这个神圣的遗产。 我不敢更多说下去,仅仅提出这个大胆的请求:希望对那一切分掉您枢座之心之事件外,对这事加入您的一点关坏。 自从那您肯谛听我的日子以后,虽然有许多事情过去了,但是枢座您给予我的慈心,一直留住我不可动摇的希望,天主是使用您来致赎人类三分之一的人。……在我长期的弥留之苦中,恳求您祝福我们。 六 十 给他的弟弟伯达 他的弟弟伯达,是本笃会士,造封信是他答复在战后所收到他的第一封信,雷神父首先撮要的叙述了老西开变故以后所发生的事件(天津),以后再要求他的支持。 一九一九年三月十六日于绍兴。 我的老小兄弟,我亲爱的雅德连: 吾主驱散了外教人的奸谋! ……所经过的这一切,你知道他们深湛的原因:我们矢志为它而奋斗,作霖与我,我们奉献我们的一生,为拯救我们的民族;这是很久以来就如此的。祇有等待机会了,这正如欧洲所暗中准备战争一样。这个机会出现了,在我们不知觉中( 一如常常如此的)机会来了。我们前进了,我坚决相信,我们受天主上智的指示,只要我们完成了我们现行的任务,不必知道从完成第一个牺牲所发生的事。的确如此,好天主对我的脆弱作的很好,并没有使我猜测在这第一个行为中,所蕴藏着的各种痛苦:不然的话,谁知道,恐怕我就没有勇气了) 。 (下文为叙述天津老西开事件,从略) 我们就是这样, 但是我还要说一次,这只笔不能给你事实真像以及过去历史的百分之一。我也写了同样的信函,给迈谢枢机,并且也给他附上给罗马所写的报告若干篇章(有些是应罗马的要求;一位与传信部长亲密的朋友,他要求我对这问题,写一份报告),这个有助于你对事实的了解,在这方面,我也愿意作其它的事件,来满足你的好奇心,我也愿意在你前找到一个援助,我们需要一切可能的力量,你认识罗马,你也与迈谢枢机谈话,洛伯能够作点事吗? 亲爱的好兄弟,你想想,我们所讨论的事是对世界三分之一的人的传福音的问题,对我们来说,我悲呛的说,在我不知觉的情形下,看到这个问题的忽然的呈现到圣父那里,实在是天主上智的安排,这时间,欧洲的天主教正在减退中,如果我的消息不错的话,传信部对此也有着相同的印象。 对于我们的事件,请你放心,我的长上从来没有人,对我有任何的指责。在罗马,人们使我间接而非官方的知道,获得了圣座的同情,我无法一一述说给你.这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 极亲爱的兄弟,请为我们祈祷,在我们的灵魂中,一直在受着一切弥留的痛苦,愿天主让我们知道他的意旨,使我总不怀疑鞠躬尽瘁,如同我们的父亲一样,死而后已的完成天主的圣意。我保留着父亲最后一封信(死前一年写给我的)。如同是遗嘱一样:你可以相像这封信是具有一切惊奇的。你给我有关母亲的消息,非常的安慰了我.你如果见到她,拥抱她吧,而我们要在天上再捞回这个拥抱! 好好的为我祈祷,你知道我爱你:总之,我希望(除了依靠天主之外,别无支柱)罗马有一天,召呼我,对这一切事件,彻底的问问我,我认为,这事是有关救赎大事啊,如果你看到迈谢枢机,你要问问他对上面事情的意见;如果答复是肯定的,他能否将理念成为事实,而对传信部说明这个观念。因为我认为如果我个人如此进行,乃是不明智的,你在天主面前好好的思想思想。 六十一 给汤作霖 报告罗马任命光主教为宗座视察员,调查雷神父充军至绍兴的天津事件。雷神父与汤神父在上海会晤。 一九一九年十月六日,于宁波。 基督内可爱的弟弟: 在黑暗外,祂使光明辉耀。 我在这里接到您写到绍兴的两封信,谢谢你,我呢,喜乐使我几乎害怕了!我尽力使我的心灵宁静,我也向我自己说,事情恐怕还不能完结,好天主恐怕还保留着一些特别的十字架,因为我们向祂要求的事件,是太巨大,太美好,太无量了,在我看,我们只为得到它,就应该作最高的牺牲了。为此,就现在的印象看,目前的事件还未能成功! 最后,事实会有成的,我们甜蜜而极爱的救世主,祂愿意这一切,我为我不祈求任何东西,也更不向人们祈求。 你的信给我说:绅士们准备了一个招待会,因天主之名并因一切天上地下我们所爱的人求求您(您看这多么庄严啊),停止一切吧,光主教的经过越是为人们不觉,越是更好,我的双唇热切的希望为您多说一些话,然而他的要求,在我们开口谈论上海的会谈以前,要极端明智小心,即使是为最要好的朋友,也要保守秘密,只有在我正式的许诺以后,会谈才能开始,为此在这件事上,是有着良心与荣耀的问题存在着的,我也能够说,我完全了解,这个谨慎明智的要求是非常有根据的,在那里是没有任何秘密外交界的成分存在的。连一点点反对光明正大的阴影都没有的,这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天主应该千次万次的受赞美,这也正是我们这封信所以出现的理由。 在我看见与听过光主教的说话之后,我的心展开了,我的眼湿润了:是的,好天主听了我们的祈祷,实在是天主圣神,在指引圣父的选择.您看实在是天主上智在对付人的计算;我现看得很清楚。一个大使或宗座代表,来自罗马,他一点也不知道传教区的生活,如果没有奇迹,他也不会完成这个任务的。 我相信对于您的个案,我并没有不明智的答复,我不曾像对犯罪一样的作了辩护。我说了一切,如同在天主台前所作的一样,我对您算作了一点小小的好事。 在您二十四日的信中,您有些激动的具有一个争权利的观念……这个我认为是很危险的,您,在您的性格中,您几乎是全是或全非,为什么?这乃要属于人的组织的教会,至少在脚步上,忽视了大地以及在其中的一切。不错,原则是绝不会牺牲的:「某个权利是到此一界限」。然而人们也能为了一个更大的利益要求,并需要牺牲一个权利,整个的生命就是为此而活的啊!人们也能够说,以某种方式。牺牲常常需要某人放弃他的权利来满全一个更大的义务,它有些时候也要求这个放弃,要伸展到取消特殊法律的境界,或者说是一个更巨的福祉要求这个放弃。 好的,不谈理论了,不然,又要加以辩论了。我相信,虽然我的态度,我的魅力,都使我特别热爱义务(这是遗传问题,您还记得我爸爸的信),而您则是更爱权利,二者对您和对我来说,都不彼此排斥,然而,最后有一个特色:我爱正义,憎恨不公。 ……您要准备全部资料分门别类,我已经呈上许多文献,依题目排列,用不同的封套。 我还要写什么呢?那就是我的爱好了,净化我的意向;超自然的作事;做祈祷。 对我来说,那使我心情最轻松的,乃是我在天主教身上,看到一个充满对天主与人类爱的人,是一位好的神秘家,更不用谈他的精神优点了,远在中人以上。 啊!我明天就回绍兴了,在那里拿起犁耙要耕地了。 我不需要向您要求,一切能给我说的事告诉我。 您在基督内的 六十二 给雷克乐神父 雷克乐神父是后未雷鸣远神父传的作者.当时是在光主教天津视察之后,而汤神父巳被调至法国遣使会院,信申请雷克乐神父去看望汤神父。 一九二0年一月二十日,于绍兴。 极爱的神父: 您友爱的信件使我感动得无法形容,您的同情,忽然间从遥远的地方到来,并且是一个神父的同情,使我泪已盈眶了,愿好天主赐给您一切安慰,您在我无限痛苦的战争中——在这个战争中,几乎是我个人在战斗——给了我极大的鼓励。因为我的朋友,我的另一个我,最勇敢的人,耶稣基督的好勇兵,就是汤作霖神父,在四年的苦痛后,这种痛苦是没有人会完全知道的,最后应该在暴风雨中让步,他走了。 因为这一切都是好天主的安排,这种令人沮丧的不正义,这种外现的恶事,能够转变为最爱他的人们最大的福祉。汤神父的语言比起我们的信函可能说的事件来,要更多更好,特别是,为答复您信中提出个敏感问题,最好是将我所给您写的一切,将它们完全公开:我想目前在全中国,甚至在全世界,对于这个题目,他乃是最多知识的人了;因为给您说话的人,他已经毫无保留的奉献了他的生命。 在欧洲(在美洲也有,但是大概已经在您的工作范围以外了。)在天主教的舆论中对中国兴起了一股主要的同情,一股热烈的同情,这个舆论在天主公教的会议中,发出一个声音,它转成了一个矢志公正而合于教会的解决:那些来自国际不名誉之政治的无耻与不公正?已经从国际走进了国家生活中,并且还进而到威胁着它的存在了。天主公教的人说话的时间,在这一切事上,还是如同一个萎靡的百姓,或是如同共济会员一样;他们应该努力在民族中间重新建立起基督教化的关系,也不应该对于一切不是大水或大饥荒的不幸事件,漠不关心:一个国家的政治奴隶,比起承受水涝饥馑更艰苦啊,比国对这个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然而基督徒的这种同情的职责,到现在止(至少在对待中国上),只有美洲的誓反教徒(有的时候也有英国教徒)。法国与瑞士的社会党,也尽有力量,看,这是一个应该兴起的好事,这个对中国天主公教的案子,是有无限的帮助。 在比国,您也应关心该国的中国留学生,在这里永远是共济会在操心这件事,因为在比国没有基督教徒。 总之,欧洲的天主教徒仿佛没有看到在中国的教会中一个广大育婴院,就其能够支付乳的费用,不多时间以后也就能建筑一个小教堂了。 在给您写信时,我实在愿意面对面的对您说话,我愿意在我们古老世界的兄弟们心中,印刻上中国是有未来的地方,这是个有无限潜能的国家,它很可能的,能抵抗一个当前的危机,它也能生存下来,它在世界上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任务;圣教会在地上的命运,我们依人的眼光来看世事,这对给它传福音的问题,有着关连,福音在中国不能再延迟了。 然而可幸的是汤神父在那里,我现在就写信给他,要他去看您,如果您愿意,可爱的先生——我最亲爱的朋友,您也写一两句话,来召喊他。 再度的谢谢您,谢谢您对我这样兄弟的同情,这样慷慨的同情,我也用我可爱中国之名,谢谢您,您要相信中国是值得您为它作的一切事情的(附带一笔说,您在那里,比我在这里,更能多为它服务)特别是您的祈祷,也让人们为它祈祷,唉,是的,祈祷乃是最高的杠杆,还有神父们的圣德也是被召为撒天主的种子的;为此,请您祈祷,如果您愿也为在基督内我这卑微而感激您的人祈祷。 雷万桑(遣使会友) |
下面的信写于一九二0至一九二六年之间,正值雷神父在欧洲为中国留学生服务。这些信件充满雷神父对留学生的关心与照顾,为了引他们认识天主教的真理,提供他们物质和心灵的需要,可说来者不拒,无不尽心竭力帮助他们。 六十三 给里昂瓦蓝心神父 雷神父对留学生的事业,在里昂附近,由于高宁神父,法国社会评论的社评社长以及步高的协助,特别辨的有声有色,这封信是有关让一位耶稣会的中国神父来里昂的事。 一九二四年二月十六日,于里昂。 极敬而亲爱的神父: 您对我好意的欢迎,使我对在里昂的暂短逗留,有了很好的回忆。您所给我说的一切,正与我的思想洽洽相合,我认为派来一位中国神父对这个学生们的皈依的大事上,乃是最好不过的,我不必再加添什么了。 康神父在这里,他对这些不是顽固的反对神职的学生们,实在是一个大光荣,去年,他短短的居留,给很多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为一切人所敬重,他的中国人的性格,使他能够自由进入圣依雷乃堡(这个地方是勤工俭学会召集来中国学生的大本营,有两百多位学生,都在接受着激烈的反神职宣传),有几个在那里的教徒,已经不再遭受这些人的磨难了。康神父很自然的在社会评论中主持着星期五的聚会(雷神父希望留学生们学习基督宗教的社会学理论,因此他是陪着一些人参加法国社会周),他用中国语言来补充讲解一些道理给已经接受教理的望道者——因为很少的望道者能够完全接受讲解,这是因为不完全认识语言,使他们难以完全了解对他全新的问题。 总之,如果我们愿意避免中国教会,有最坏的后果,我们实在需要在里昂建立一个永久的事业,应该有一个对这个事件胜任愉快的神父,他主动的与勤俭会的学生来往,一直到不存在了为止。今天的中国学生,是比过去更重要的:他们全部的力量,都是倾向未来:他们在这里都是主动的准备中国未来的改革……;然而他们准备是什么方向呢?很干脆的说,是反天主教。我们有物质方面的证据,我们有他们出版的文学作品(杂志,小册子)我们认得他们,如果认为他是无所事事,那我们就错了,也显得是不可理解的事,对我们一起的传教士,是无可原宥的,未来要摘取很苦的果实……; 如果事实是可能的,应该策划出版至少一个每周一次的小小刊物,要像现在中国学生们的课本,八九个小册子。昨天还有一个新教友很愁苦给我说:皈依者的地位降低了:每个星期,人都在责斥,诽谤他们的观念,破坏他们的意向,并将他们列入昏愚人,并被强迫三缄其口,如果人们送去一个反驳,人们也不会公布它,我与他所作的结论:如果我们有我们的刊物,新教友的勇气,可以十倍增加,其他的皈依一定也会多起来,因为大家都有善意…… 但愿好天主,在为中国教会有重要关系的计划中,有成就,真的,这个重要性并不是夸大的。 在基督内您卑微的 六十四 给安德神父的信 安德神父是斯古梦圣母苦修院的院长,在复活假期中国留学 生在梅东避静之后。 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日,于巴黎。 极可爱的神父: 既然您亲爱而极可敬的院长,善心的永久给予了我们他可爱的修院和他在心中两个地方让我们使用,潘洛伯有假期,达及尔在他退省和我们谈话以后,也希望重往,请您收下他们吧,他比另一位更是您的孩子……您看他在重回巴黎并为下学年的课程,该先怎么样工作啊!(在这期间,我们要在这里组织我们的中国留学生的住宿地方)好天主和他的热诚,感发他写成了一册小书,来规劝他的同伴,改变他们对神的态度。他要用几个月的时间,来写这本东西。为了这件事他需要参考书籍,请您协助他,我也帮助他,(您看我们去一同作战多累啊!)因为他预见要有许多工作,他也希望要享有更多的自由时间,在这个计划上,我看有三种好处:一,请您供给他文献,他因细读而更深研法文;二、同样对许多宗教问题,也作深入研讨;三、对我来说,我看这本书籍很有可能是有利用为保护宗教的用途。 剩下的乃是我整个灵魂的感谢您,在耶稣,我们共同的爱情中,我是非常爱您的。 六十五 给艾斯德先生 艾斯德先生,塞德的旅馆老板,雷神父给他送去一个健康较差的学生,这个学生是下年度四月份领受了洗礼,艾斯德先生作了他的代父,另一个住宿妇人作了他的代母。 一九二五年九月二十四日,于巴黎。 亲爱的先生: 这封信的传递人,乃是我派到那里的,两位青年之一,望您高兴拨给他们一个房间,为他们的住宿,您收每月特价十二法郎,与八个法郎的电费,我非常感激您,也特别将这两位青年拜托您,虽然他们还是外教人,然而他们很喜欢谛听宗教的道理,我非常高兴您能便他们认识您的本堂神父。 至论他们住宿的费用,我希望几天内要寄给您;如果我延误了几天,请您如同第一次一样的信任我;你也知道一点,我是有着亘大困难的;然而我相信您有信心:我可以解决欠债,因为好天主必然兑现。 请问侯您的夫人,告诉他我虔诚的怀念,如果您愿意也将两个可爱的孩子托付给他。 在基督内您忠实的仆人 六十六 给光主教 一九二四或一九二五年写。 有您一个教友,若石某,是一个卓越的青年人,他在艾此纳代替了L良某,刚刚结束了他的假期,主教大人,您能否在葛雷斯先生处,为若石某,得到与良某一样的恩惠呢?我晓得主教大人的体贴人心,也知道您介入在这件事情上,有着困难……然而我们的工作,只是着眼于天主的爱德,并且也该说我这个永久的乞丐的千百次的粗暴,在这里,我面对着一个新的要求,是绝不肯退怯的;然而,主教大人出面,人们的态度自然就不同了,我如果不怕夸大,我也要为良某说项,他寓居在葛肋诺时,没有什么好接待,事实,虽然我尽了全力,我也没有找到对这事操心的人,我为他作的每个拜访,我都觉得越来越冷漠……唉,如果,在暑假中,至少能够找到一个接待他的公教环境,我且不说这个对我可以节省将近一千法郎,但是我真正更苦痛的,乃是我不能说的,对这刚刚坦诚皈依的人,公教的致命冷情,是的,环境确是与以前太不相同了。……在那里,还有一个皈依者,他维持的很好,有一些因为他更坚决,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落到各路满伯之前,已有三年在天主教的环境中了!因为我们相信良某比我应该有更多财源,为一年的经历。这四百法郎显然是不够的。然而他什么也没有向我要过,您看,主教啊,在您对灵魂的爱情里,对这个您是能够作到的。 在基督内您卑微而知恩的孩子 六十七 给弟弟伯达的信 一九二五年九月二十五日,于列日午夜。 极甜蜜的弟弟: 昨天筋疲力尽的回来,我看到有五十封到六十封的信件,在等待着我答复,有几封很长的信,几乎都是很重要的,我先是决定不超过十点……到两点钟,我还没有看完,你的信也在其中,这一夜,我向你保证,我无睡眠之福了。你看又午夜了,我还没有寄出基本的信,这个是不能等到明天的,你的信也在其中。这个是为给你解释我不是都写等待着我写的信,最使我难堪的是人们责斥这件事,因为所说,乃是有关于我的事。……我愿跪地求善良而可爱的维利巴神父原宥:你替我道歉吧,因为你是我的弟弟,现在刘的受洗:他写给我,他应该坦白的告诉我,如果他要受洗礼,他不能保证参加教友的礼节:比如:星期日的弥撒。他也不相信只有基督宗教才是真宗教:他要像福音的好人就够了……我答复他说,因为他还没有完全了解……困难的是他不承认不够了解……如果他带这种素养,回到中国,我是不敢答复他什么的:如果他进入沙而瓦?就更不好了。对魏利巴神父,我与他受的痛苦一样(这样说足够吗?)但是我相信这是一个良心的个案,然而如果会院内在作了个案研究以后,重新再与刘某会谈,您认为能给他授洗,我是非常高兴的,因为我对您比对我更有信心。我是非常幸福看见他的受洗的,这不是我巨大的恐惧。 为他的出发,他没有给我谈过,我相信如果他在心中决定了,没有人能使他改变的。在这种情形下,我热情的给他说,这是我们所想象得到的,他们是自由的,即使去沙而瓦,也无不可。他如果没有受洗,然而要告诉他您的想法,有钱去到一间无信仰的学校去,我们不了解为什么不去一间天主教的学校花用呢…… 六十八 给瓦雷纳学院院长 一九二四年五月六日,于古波拉。 亲爱而善良的院长: 虽然这个共融是在题前(这个已经到了非瓦雷纳的地方了)。我的可怜卑微而微小的意见,是受洗的地方要在好天主给他圣宠的地方,在那里因看他同学们好榜样的媒介:特别是由于院长那样良好的榜样,由您慈父的心肠,而您并不自知的感动了他,得到了信仰的恩典。对他来说,如果不在瓦雷纳学院乃是一个很大的失误与不利:他更愿意在瓦雷纳有受洗的幸福,而他拒绝在雅味尔堡(假期休假地)的快乐;这个我一点也不疑惑,对学生来说,乃是一个很大的利益。 如果您认为合宜,亲爱的校长,您能由牛角捉住公牛,而给这些可爱的孩子们解释所经过的事,一切都好,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重新整顿某些有一点伪善的小小意外吗?为那个以相似的错误为可憎的人,那他在天主跟前该是没有过失影子的人,因为他没有伦理上的过失,有这样的人吗?我觉得有这机会并不是坏事,这个对陶成公教意识,是很有用的,亲爱的先生,我应该告诉您,我已准备预先服从您最好的裁定:您既然巨大的心来问我小小的意见,您看——我要多说一句:没有一点迟疑。我能等待最后一个小小的文字吗?在一封信上只有一个字……通讯是很可贵的,谢谢,千百次谢谢您。 六十九 给杜索尼神父 谈一位将受洗的学生。 一九二四年一月四日,于巴黎。 亲爱的神父: 我三十一日接到了您的大礼。 这卓绝的消息,使我非常高兴,愿天主受赞美,可爱的先生,但您也一样受赞美,您许可这个亲爱的灵魂接受了启蒙的恩惠。 为望教人教授教理的时间,可以依照课题,专按排时间:为这些青年人,如果他们的教育足够了(这并不需要很长时间:一两个月就够了)对你那位他已在公教人当中很久很久了。我很喜欢他更快的接受洗礼,好使他们能够,在长期寄宿学生中,能够好好实行他们教会规诫,对于这位学生来说,您愿意我们订在二月二十曰吗?我给您这个日子,因为是那时候我能够参加,这对我是一个最大的安慰,我能很快的就有一个回答吗? 我千万次的感谢您为我引起的讲演,我马上就要给这一切地址写信。 在您所不知道的在对望道者的准备中,什么也没有:在您的跟前所有事件,在本质上是与无神主义的唯物论者没有区别的,他是从中学出来的:其分别则是他的品行很好,他的心很纯洁,实际上,他并不被动的妄用圣宠。他学习了爱吾主耶稣……这对一个可爱的外教心,实在是一个大的启示,您要努力使他告诉您他们一切疑惑。 天主要给您喜乐,圣宠、爱情,为您虔诚的这个光辉工作,是的,真的,我相信我给所说的这事…… 在基督内您卑微忠实的朋友 七 十 给鲍朗神父 雷神父给鲍神父送去第一个中国留学生(这事在雷神父书信 一0三和一0四内曾提到)。 一九二二年十月二十日,于圣卜利越。 亲爱而好好的兄弟: 我总没有看一个人有如您所宠爱有那样幸福的:实在,您的爱德与您的人们(他本堂的青年人)的爱德,他(那个初到外面维生的中国学生)写信给我报告了一切——我自己找不到语句表达我知恩和感谢:我希望不久之后能到您那里当面感谢您,如果天主肯给我这个喜乐的话。 那时候,我特别会有长时间的给您谈话,来答复您的问题。一个外教人的思想,在宗教的看法下,多次是复杂的。特别是因他们和誓反教的来往而受毒后,并且是在被欧洲教外的混乱哲学所麻醉后——这是在一切事件中最坏的一环。然而下面我还是答复您几句: 一:他不但只是愿意作教徒,并且也愿在他们本国,在他受了天主教的教育以后,还要宣传天主教;然而他却看不出:在天主教与誓反教有什么基本的区别;如果其分别只是在:誓反教一切都简化,而仅仅对人传好事(到目前,人们多以为这是宗教的唯一目的),而天主教则是用他没完没了的礼节使人讨厌,与混乱,其间并看不到他的利益…… 从那一方面告诉他呢?答复是:正如同您所做的:由真心由爱德,以后是设法让他对天主教有良好的印象,他不会轻易就相信,他的信仰要绝对站在理性一边,从哲学一方面得到辩护:因为他在用他们整个哲学来了解啊…… 七十一 给宋艾贺医师(在柏林) 一九二二年九月二十一日,于巴黎塞沃路九九号。 极亲爱的神父: 我从我亲爱的孩子张若望知道您管理青年的事务,并会说法语;为此,亲爱的先生,切望您让我向您特别推荐这个好若望,他对读书和传教有计划,您愿用伟大的爱德,指导他天主教的学校,来应符他的需要吗?并且也要他与德国的公教可爱的青年来往,恐怕他已经给您说了,在德国有很多的中国青年读书;他们也如同在法国的一样,他们都是唯物无神的人。他们愿在欧洲居留着,一般来说,他们都是社会主义的斗±,也是反天主教者。亲爱的先生,您能不能多乡多努力使若望能皈依;由于他的协助,在法国,我们能作许多事。这个工作并不是不可能的,并且也充满了安慰。如果您能找到时间(有机会)肯教育若望,我将是非常感激您的。 在基督内,您的卑微者 |
从一九二0年至一九二六年雷神父作欧洲留学生的辅导。他怀着无限的爱火协助他们发现完整的真理,因此获得真的喜乐,而成为基督信徒。有很多留学生提出皈依问题,雷神父皆细心答复,陪他们走信德之路。雷神父同时也给物质的帮助,但常鼓励他们抱完全自由和诚实,不要为了物质利益而接受信仰。 七十二 给戴西谢神父,在哥洛诺地方耶稣会士 一九二四年三月十一日,于奥色。 亲爱而可敬的神父: S玛谷(新教友留学生)给您说了,他对您提出有关我们中国留学生的计划,也要求您,让我们放置公教日报与杂志(以后逐渐的也可以放上书籍),以便达成吸引这些外教人,并与他们取得联系,使他们皈依……玛谷给我写信说:对于这个计划只有一个困难:就是付入场费二十个法郎的问题,我的好神父,如果您真的愿意给我们打开您的大门,因为入场费为所说的计划乃是不可逾越的困难,我是否能够向您要求给我一个新的恩惠,我并不要求您免费,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是要求自己解决一个总数字,因天主的协助此如每年二百法郎,我敢于希望,特别是在开始,大约会有多于十五个的阅读者,或者还不够。 是的,如果此数字加多,亲爱的神父,您认为应该加多收入,这个恐怕可以在学年开始可以完成。在这种情形下,如果您肯在您的阅览室内接受我们,我每月给您寄上二十法郎,这可以吗?我能够要求您回答几句话? 在基督内您最卑微的忠实者 七十三 给哥洛诺地方的小姐拉地内 一九二五年二月一日,于巴黎。 首先让我很强力的谢谢您的整个虔诚,整个的作法,整个的爱德,这都是有其效果我认为最好的方法是要抓住要点,并要想起这个小可怜,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是单为作数学的……他该执着于我们宗徒事业的慷慨:「他的皈依,对我们的关系乃是因为我们爱他,他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特别是对您。只是因为您爱他,这个灵魂的困苦不能使您漠不关心,总之,既然他不久就要转回中国去,所以问题并不是需要立刻解决的,但是对于这个严重的问题要他反省反省等等。」我的建议,只要钱来到,他要回国去更好,只是几个月的居住并不能正常的对皈依有很多进步,然而困难却要增多起来,这并不是一有利的气氛,反之,如果我们能够安慰他,使他的可怜赶快结束,他如对我们有爱德好印象离开我们,这对我们宗教的辩护乃是一切证据中最好的证据,如果他重新去里昂,不要忘了让他去看看康神父,谁能够使他与皈依的中国人来往呢?这乃是最好的方法啊、千万次的感谢您,天主祝福您。 七十四 给刘路易 一九二四年一只二十五日。 下面的四封信是从中文译出的,因中文较难找到,故仍从法 一定中译出。 可爱的路易小弟: 我常是在深夜书写我的信件,我的心神很乱,因为有些大疏失,我的小弟弟愿意成为天主教徒,我怎么能不高兴而欢迎呢?为了领洗应该为您多多准备,并且您也能够常常去我母亲家中,她能够为您讲些教会道理,她可以很完整的为您讲一两种道理。有关其它方面,应该去找本笃会的一位神父为您讲解。总之,您所不了解的,应该用您的全力去询问,直到完全清楚为止,要绝对知道什么是真理,随后要保持这个真理,如您的宝库。 七十五 给富斐理 一九二四年五月十七日。 可爱的斐理弟: 您告诉我,因为他们(兄弟们)待您很好,您非常愿意在暑假以前受洗,为了感谢他们的恩惠……我的小兄弟呀!虽然这个意向显得并不恶劣,然而我千次万次的求求您,不要作如此的想法:并且我亿万次的求您,不要如此,您首先要研究天主教教义,仔细的研讨它的细节,我们所信的是否是真理,然后您有决定。不然,你可能后侮不尽。为此给您所爱的会士的一个喜乐,以后您可能使他们无限的苦痛,然而,您要热诚的研究教理,只是为领洗,我求求您不要着急。愿天主永远祝福您。 七十六 给师若望 一九二三年十月十三日。 我诚敬的答复您,在有关于领洗方面,我有理由使更喜欢阻止您提前如此,我为什么不愿意如此呢?我坚决的相信成为教徒,乃是人类应走的唯一道路,并且也是在此生与来世得到真正幸福的唯一道路。然而,我知道,在领洗的学生中,有不少的是真正虔诚的教友,然而,不幸的,在后来他们面临着非教徒面前时,他们不敢勇敢的承认,还有时说出背教的言语。这个在我心中乃是最恶劣的事,我几乎心碎了,这是极端可惋惜的事,然而,我知道我极爱的小老弟给一些人这样的话:「后来,颁洗只不过是让校长高兴而已」……为此,我非常害怕我心粉碎! 我的好兄弟,唉,您在您的信中所说的,并不是这样的,然而在人有病时,人们便会思悲痛,我不能不使我对事情采取严正的态度,最后,您说您要成为教徒,这是我们赞同的,我们少数的人对此也很庆幸。然而大多数的学生却吐弃它。真的:如果信仰不是坚定的,最后更容易受群众们的怀疑而摧毁。要不加后悔地保持信仰,人一定要有勇往直前的决心。您应该知道只要成了教徒,人便不能说自己不是了。在我们环境中正是面对着仇敌,人越是看到仇敌,越应该勇敢的保护他在天之父和圣教会的好名誉,并且要公开的承认自己是教徒,教会是神圣的。 如果您的意向真是如此,我为什么不非常高兴的欢迎您的受洗,如同是一个喜乐的新闻呢?并且是一个无可比拟的安慰呢?然而,如果您还没有这样的胆量,敢保证您有这样的决定,您就应该三思。 总之,我求求您,在我的亲爱的天主面前,深刻的想一想,然后再答复我,如果您还是愿意领洗,并说给在什么日子,我会试着实现的,不然,我仍然誓许用我的全力协助您的,直到您读书结束的日子,您看这就是我的答复,我祝贺您天主的祝福。 七十七 给马若望(即马寿贞) 一九二三年十月六日 若望: 您的名字在雍大学的名单上除去了,这事是党的一贯技俩。我的小兄弟在您走入正道以后,不该惊奇这样的事了!我们应该接受这个恶劣的排斥的打击。如果不是这样,黑与白就不能分别了。恳求您勇敢的在喜乐中自持,这样,我们可以说,这是基督耶稣勇兵的第一种练习…… S先生自己要求研究教理;为此没有理由阻止他的好意向,然而我们却不应催迫他,如果他要皈依天主教,一定要让他完全懂得清楚,并且也绝对自由,因为最好是不要他加入不肯自己实行的教会,那使您有价值的,乃是您自由自发去作的事,我还要千百万次的希望您如果有一点疑惑,您应该详详细细的询问,您应该辩论至到您完全了解为上,最好迟延受洗的日子,比留有一点点疑虑更好。 我是在这个夜深时答复您的,我祝福您,天主祝福您。 七十八 给杨若瑟 一九二三年十月六日。 若瑟贤弟: 现在您应该准备您的心,祈求我主,用祂的圣宠光照您,赐给您他爱情的精神之火:因为圣教会的撮要只有两句话:「爱天主,爱人。」 七十九 给鲍学校的上司 一九二四年六月十七日。 极亲爱的长上: 谢谢您的信,给我带来的好消息,如果我们的孩子(指中国留学生)的教理训练是完整的,那我认为,我们剩下该为他作的,乃是提出我们信仰的证据,并答复一切应该从他内拔出的异议——这是对他要用书面作的一个相当严格的考试,题目可以是:天主存在的证据——如果天主是世界的原因,那谁是天主的原因?耶稣是唯一伟大的智者与圣者,或者还是其它的事?解释并证明您的答复。圣童贞如何又是童贞,又是母亲?在教友与外教人之间,有什么区别!一个良好的受洗者,该是怎么样的?一切人都应该成为天主教徒吗?一位公教徒能够:同时是社会主义者或共产主义者吗?解释并证明您的答案,相信信德的神秘是合理的吗?什么是主要的神秘?什么是圣体?死亡以后是什么?人在世界上是为什么?人生有什么意义? 请原谅我这无秩序的问题……至论他受洗的日子,如果您愿意订在他动身到学校之前,我是不能够参加的……这一切由您决定,我希望在南方的高等商业学校内遇到他,他顾意在暑假后进入这间学校,您在马赛或爱克斯·普鲁万,您认识文纳吗? 在基督内您卑微的人 八 十 给安德神父 西梅亚,斯谷梦圣母苦修院院长 一九二五年三月三十日。 亲爱的神父: 我想我没有以同样的热情,对待我们的达内尔的热情,是真真的犯了一个错误:他为了皈依,作了很多可观的牺牲,并以慷慨的心——雄伟的心与强烈的心。 最后的准备,应该是爱情的与热烈的:这是在一个真正的退省的最后日子的事,最少是最后一日的事,在这一次的退省内,使他默想了世界虚幻的巨大真理,生命的真正意义;我们极爱之耶稣对我们的爱情,罪恶的恐惧,对我们应该是退省的结果,最后讲领洗中所赋给他们的超自然的生命,这生命提升他到人类以上,而不是在走兽以上…… 天主应受赞美与爱慕。 八十一 给狄味德 鲍学校的老学生。 一九二四年九月十四日。 在吾主耶稣基督内我极爱的孩子: 唉,我亲爱的孩子(现在我真正能称呼你这个名称,)因为当你收到这封信时,你已经是教友了,我亲爱的孩子,唉,不,我不能到瑞士去;你相信,这对我乃是一个巨大的牺牲:然而人生活中,有时不能作他愿意的事。最基本的就是今后你在你自己内有圣宠的奇妙生命;你的灵魂已经清洁了,你也认识天主的孩子们的喜乐,但是你要好好想想:领洗在你的可爱的灵魂上,已经放上了圣德的种子,你应该结果实。做为天主的孩子,你堪当天主的拣选,你所走的道路,还是很遥远的,困难的。我主说:你们要是完美的,像你们在天上之父一样的完美,这是一个你永远不能达成的计划;这是说你终生都应该照最好的道路走,你总也不要相信你有权利相信你做的够了。 在这美好的日子,你特别为天主所喜爱,你愿意为我祈祷吗?我非常需要,你真为我祈求,让我永久一切皆随天主在我身上的圣意…… 我拥抱你,祝福你。 八十二 给马利丹 一九二四年一月二日,于巴黎。 极亲爱的先生与在基督内共同作战的人: 我从前不认识您,只是在几个小时以前,我才认识您,我就敢向您要求一个服务,一个重大的服务;您看,我说的是我孩子们当中的一个孩子侯本笃,大约领洗已经两年了,他在研究哲学,一部份是在公教大学,一部份是在大学的心理学系,他满腔好心,然而在宗教知识上训练不够,缺乏根基,他的信德被许多危机环绕着,我日里夜里,为这个事件而害怕的颤抖,因为一如他们同伴的各位学生,是非常好奇的愿知道新事件,我呢,又总不在巴黎,为此,对他我无法尽责任。亲爱的先生,您能为了爱这个灵魂的缘故,并因了他们日后所有一切影响的关系,为了爱可赞美的耶稣,给他找个教会人士或其它的朋友。他有一点时间,有很大的热诚,很多的爱德?如果他不能同时都行,您能为他找一个良心的导师吗?果能如此,您是作了一个传教士的奇妙事,一个不离开巴黎中国伟大的传教士。 好的,祝您有一个美好,幸福与圣善的新年,您的夫人也同此不另。 在基督内您最卑微而知恩的人 八十三 给赫洛夫人 她在布鲁日收容了一个中国学生。 一九二三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极爱的夫人: 我从我的孩子,知道您待他的一切好处,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谢谢您:愿好天主肯让您代替我的位子,因为是天主使您了解在他的一个小孩子的人身上,来奉事祂。他非常喜欢,在他的眼下看到一个真正基督徒的家庭,在那里是天主在当家,并且在事实上是第一位,在那里无论大人小孩,都是度着天主教的生活,在白天的任何时间,不只是他个人作祈祷……是他本人给我写的这些事,他又说,他能看见值得他效法的美好事情,对他乃是最大的喜乐,请让我给您重新述说,您知道吗?对您乃是一个真正的安慰,您的布施并不止是形体的。我呢,也完全如同我的孩子,在我内心深处,对您特别感谢。 我利用这个好机会来向您祝福,我极爱的好夫人,并祝福您的全家有一个良好而圣善的新年,我也特别致意于赫洛先生,我很怅然没有认识他的机会,特别是在读了他很好的书以后! 在基督内您诚敬的知恩人 |
有不少已领洗的留学生学成回国,进入一个无基督信仰的环境中,为保存信仰已够困难,何况还希望他们以信仰影响社会,建设新中国。雷神父有鉴于此,遂尽力给他们联络,并把他们委托给教会的神长。足证雷神父是如何对留学生做使徒工作。 八十四 给中国的一位本堂 他是怀束县(宣化府治)的本堂,雷神父介绍给他该县的新教友丁若石,他刚受洗几个月。 一九二四年二月二十五日,于刚城。 在基督内共同作战的爱兄: 我们亲爱的丁若石,现在克洛俄白大学科学院,造纸高等学校就读,请您写信给他。这个会帮忙他在我们神圣的信仰中逐渐的进步,您的信,对他来说乃是一个很大的喜乐,如果在那里有一个地方上的学生写中文不错,也能够与他来往,这是一件很好的事,这个可以准备他在回国以后,展开攻击战,金钱吗?朋友,我晓得这是很敏感的问题;唉,它是非常必要的,您帮助他就是帮助我。因为有很多学生我需要提供他们一切……我承认今年我真是不胜负担了……是的,如果他是由他那里教友们直接供给他,那将是一个最高级的宗教辩护。这不但是为他,并且也是为很多其它的学生:这个会给他们一个真真实实的证明:教友彼此相协助,皈依的学生在他们回去后,一定会受到热烈的欢迎,也会对我们消除成见(很多人都怀疑并在心中充满着对我们的成见)为了爱好天主的缘故,也实在是为了宣化府的利益;好朋友,您要尽最大的努力呀,这个学生每年需要五千法郎,我希望在两年之内,他就可以毕业了,我希望这样发放出去的本金会以一得百的回收,这两笔差不多需要一千二百美元,如果您找不到那末多,我还在……然而,我再说一次,也要您协助我。 很快的,我拥抱您,也放开您,在基督内请为您卑微忠诚而感恩的我祈祷。 八十五 给中国的一个同会兄弟 托付属于他本堂区的一位要回中国的新教友,同样的一封信也写给北平教区的林主教。 一九二四年二月二十五日,于刚城。 极可爱的同会兄弟: 请原谅我不晓得我投递这封给那一位。我离开北方,已经这么多年了。唉!但是我知道,我要写信给我的一位同会兄弟,并且这够使我完全有信心托付一位卓越的青年人。他因为健康的缘故,必须在读完学科以前回国,然而,我觉得:他已经有足够的陶成,能够为中国实实在在的服务了;他的信德与热心是巨大的,他的造就也超过了一些在那里环绕着他四周的人了。他叫丁若石,他是怀来县人,为此,他是属于您的人。他充满着传教计划的热心离开了这里。神父,请您鼓励他,并协助他,安全渡过从欧洲教友环境中转列中国教友圈中的危险过程:在这里,请猜猜,这些新教友是受着照顾与关坏的;他们是物以稀为贵,大家都重视他们。他们差不多都不知道中国教会的一切习惯与祈祷。然而我们可爱的若石,是非常坦诚与正直的,如果他在基督内的弟兄们,对他加以好好的接待,他在弟兄们前,绝不会像他们那些新潮流的弟兄。 他们回国,对我们的事业,将构成第一个经验,我非常感谢您。请对我说:您对他们的思想,给我说,最普遍层次的意愿(站在欧洲尝试给新教友的陶成观点)。也说说对他行为的观察给您暗示了什么。因为我应该说,我在这里只是为我中国的弟兄们工作,他们的一切愿望对我来说,都是我在可能范围内,赶紧实现的命令。 在基督内卑微的同会人 八十六 给陆伯鸿的信 陆氏为上海天主教公教进行会会长,大慈善家,日本侵华后,为某方暗杀,教宗碧岳十一世称之为真教友。 一九二四年三月三日,于普鲁舍尔。 我极爱的若瑟: 我以最特殊的情怀,将携带我的这封信函丁安道同道托付给您,他在最好的准备下,领受了洗礼,并充满了传教的热火:您愿不愿将他托付给他回去的常州的教友们,也托付给当地教堂的传教士呢?这些可爱的新教友,在他们回到中国以后,最基本的是要获得一个在基督内的兄弟们热烈的欢迎,这个一方面是为坚固他们的信德,另方面则是给他们一个卓越的印象,这样将在这里会有一些新的基督信徒,在这里应该对他们有一种保证,他们在回来之后,他们在教友群中,能找到一些人,在他们外教老同伴的反对中——这些反对的人大都是布尔什维克——能够与他们安慰。 您肯让我依靠您的虔诚来实现这个巨大的计划吗?我相信如果他们能参加中国公教进行会,也是一件卓越的事…… 我将来会非常的感谢您,如果在您的朋友中,有几个人(如果您没有时间)给我有关这些学生的新闻,因为您猜想的到,我是非常关怀他们的行径的。 在吾主内对您热爱的人问候您 八十七 给张若望 他是欧洲中国学生公教进行的会长。 一九二四年六月二十七日。 丁的家庭由于恶劣学生的说话,改变了态度,对于他儿子的皈依,感到极度的不快:丁若石是非常富于感情的,他非常难过,他要求我给他的父母写一封长信,来解释一下天主公教的真面目等等。 至于我,首先我真正是没有时间,另外,我害怕我做不好。您能够代我做吗?在使用我的声调成您的声调,您告诉他们您也是一位留学生,您知道了您的弟兄丁的愁苦,并且您也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为此,虽然您不认得他的父母,因为您爱他,并且您也从内里知道天主教是怎末回事,也知道它的反面的危险,您很恭谦的给他们写这封信,如果您能在我的繁忙中帮助我,我是非常感激您的,我也求您转给我这封信(副本)。 退省的事已经在准备中了。 我特别的祝福您这个忠实而可爱的神子。 雷万桑 八十八 给广东代牧富尔吉主教 一九二四年八月二十二日,于鲁汉。 主教大人: TK L洛伯,一位卓越的新教友,现在攻读政治与社会科学(他刚刚考过了他的候选人资格考),他已经结婚了,并有一个小孩子在广东,这个孩子五岁了,他父亲写信愿意让他受洗:他也愿意他的太太尽可能的最早成为教友,这个对他来说,并无难处,只要有一位好修女,教给她要理就够了。我不晓得这个案子交托给谁,我非常挂心;为此,我采取了巨大的自由,直接写信给钧座,我很知道您心的慈善与谈话的谦和,在这种情形下,这种态度是非常重要的。人们常常害怕在一个冷冰的接待,在一开始会见,就冰封了有希望的一切果实……啊!这些有希望的亲爱的望道教友,但愿大人您的伟大的心火,在我们可爱的洛伯回来时,看到他们都是教友了。 钩座在基督内的忠诚卑微而感激的孩子雷鸣远敬书 书后:孩子的父亲,非常希望他的儿子进入一个适合他年龄的学校,也请求您大人多多注意不要将他送入外教学校。 八十九 给卢主教的信 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于巴黎。 主教大人: 我卑微的给钧座介绍T S K。他四年以来,在法国,常常表现要成为教友的意愿,由于他缺少用钱,为此,几乎所有休息的时间都在克洛索工作,他几乎没有时间看我而受宗教教育,为此不能与他付洗。然而对那认识在法国留学生的环境,这实在是奇妙的事。他居然还能住在克洛索,他多年来,竟没有加入反动派,而一直保有着他作教友的热烈愿望,他不断的给我写信,除了精神的支持外,总没有向我要求什么,愿天主使他有一天实现他的意愿。 他非常愿意宣传信德:然而他的计划有些越出常规,至少我认为如此。谁知道,如果引导得方,他不是有益于他的同国人呢? 主教大人请祝福基督内您卑微的孩子 九 十 给杭州代牧 托付一位于一九二四年四月在马德苏领洗的青年。 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于巴黎。 主教大人: 愿吾主的圣宠永远与我们同在,并请您赐以祝福, 。 看,现在我的新教友中的第一位要回到您的教区了,在这里他给予我们一个非常巨大的满意,他们经过的地方,都使人见人爱并且也使人人敬重。我斗胆敢向您要求,以慈父的心肠收留他,并将他托付给他未来的本堂——也希望介绍给他一位有爱德有学问的中国司铎,居处略微现代化些?因为这些青年,命定的有些欧洲化了,在这里,人们都很温和的待承他们,这里的欧洲神职都与他们有很好的关系。 他充满了传教的心火,我相信,如果在大人您的祝福下,在一个还在有封闭的中国的环境内,从事传教工作是有成就的。 我总求大人您多为我们代祷。在充军的痛苦中,我们只愿意一件:为中国工作,并为在中国的可敬主教们工作。如果您大人认为可能,我瞻敢向您请求,想到我经济方面的巨大困难,我再一次希望钩座一点小的周济。 九十一 覆安博与嘉宾的信 他们回国(上海)后曾给雷神父去信。 一九二五年二月四日。 读过了你们的信,给我带来了不可名言的安慰。因为这一次我从你们的信中,从两位都是我的神子的信中得到了一种喜乐,一种满意……感谢天主的极大恩惠,这样,以前的痛苦困难,已经完全忘掉了,唯一使我不快的,就是在你们起程之前,非常困难能够和你们见一面,这使我害怕很久很久时间,心为之伤,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有将这个难过献给仁慈的上主了,而使你们自始至终恒心至死的作为卓越的教友。 既然你们害怕再见不到我,我自信的给你们说,给你们我这两个极可爱的神子说(在超自然的生命中生育子女,是要受很多苦,并流很多泪的)说我最后的话: 一、在世上的生命是旋居的;这个世界上所称之为喜乐,光荣,富贵乃是骗人的,这一切的价值它的唯一利益就是我们用它为光荣天主,为人类的得救,提高自己有德行的生活,唉,亲爱的神子,如果你能够一生都执着这一点,在几十年后(这个要来的非常快速),在你们离开这个紊乱的世界时,你们是一定不会后悔的,你们会想到:这是正确的,是对的,是良好的。 二、在你们回到中国以后,你们应该要写信给我,并给那些在欧洲帮助过你们的好人。论说你们在中国的生活;如果你们在中国真正传播福音的机会,你们应该报告这个。 三、如果有什么对在这里中国学生能有益的事,或者为他们学习有趣的事,我请求你们写文章给何方理(列日,圣伯铎路一号),这也是我最恳切的向你们要求的。 四、你们在每次改变地址的时间,请你们绝对要告知我个人与何方理,以便给你们寄送作精神联系的刊物,我也请求你们附上订费。 五、在中国,你们看见神父们的时候,要代替我问候他们,特别是我最恭敬的中国,共同工作的弟兄们。 好了,虽然我有好多话,然而在你们跟前,我想我已经完成了我能对此永远幸福与实惠的计划。 今天我充满泪水给你们说再见,我将你们委托给天主的仁慈了。 你不要忘掉这个老人,他爱你们如儿子一样。 九十二 给一位中国传教士 告诉他堂区一个家庭有一个儿子在欧洲读书,皈依了天主敦。 一九二五年四月二十日,于巴黎。 极亲爱的兄弟: 我在瑞士接受了毛利丝,他是在克郎日挪的农业学校,在那里,他重新又有了许多朋友,凡是认识他们的人就都成了他的朋友,实在,日后我认定您也会有安慰,接受他在您的堂区内,他由于太太和姐姐,没有皈依,而非常难受。他认为这个是来自她们的不识字,他的信件,与其说是由父母解释,不如说是由他的翻译,而她们对他们没信心。他想,我也是这样想,不该放弃引导她们到您的堂口,最好的力法是派遣一个良好而聪敏女教友,慢慢地与她们来往着……我提示您这个我想是比较实际的,如果这个青年晓得了她们属于教会了,他就非常幸福了。 亲爱与可敬的神父请为我祈祷。 在基督内极卑微的忠诚与感恩者 九十三 给一位望道者 克利斯多福,十个月以后受了洗,一九二六年初回中国与雷 神父有联络,显示自己是教友。 一九二四年八月二十二日 我不能直接答复您,我昨日收到你的信。我请求您让我在七月八日有幸看到您(即在我回巴黎的日子),以便我们谈谈各种的事,然而我千次万次的求您,要避免一切的误会;如果我有力量,我有机会,我一定帮忙任何一个中国人。这是爱德要我这样来作。至论皈依宗教的事,这完全是不同的问题,绝对不能看成是一个条件。在我帮忙的学生中,还有四年以来没有离开我周围的人,他们不但没有信仰宗教,并且他们连一点作教徒的意思也没有,在我们有机会再见时我们会详细谈论这些的。 雷万桑 |
这一组信重回到一九二0至一九二六年之间,即雷神父在欧洲为中国留学生服务的期间。当然,雷神父很关怀这批留学生,而且他的工作曰益繁多,但他从来未抛开中国全国皈依的大事,他在用书信推动他的心愿。 九十四 给汤作霖神父 汤神父巳在美国加入玛利诺会。 一九二一年十一月十八日,于巴黎。 极爱者: 刚刚接到您的信……我不说给您……我想念您不止不息的到什么境界……昨天晚上,我愿意找到半个小时,好让我能敞开心怀的对您谈谈,然而为了事务繁忙,我忙昏了头,并且更要命的是扭伤了腿,这个让我跑不快了。我的可怜的青年人们黏贴在我身上,作为他们最后的希望;您了解我甘心情愿烧燃我的余下的生命,为了多教一个人,然而,这个很缓慢的,从罗马什么也没有,但是我与光主教的相谈是很好了;这个对我们至深的苦愁,算是一个轻轻的放松,然而天主在那里,生命是短促的。 您为祂并为天主工作吧,您永远是幸福的。 九十五 给丰特内的信 丰氏为梅隆教授。 雷神父具有福音的幽默,使自己无终无了的传教事业,在面临到困难时不退却,因为他所负责任的留学生事业的需要与其实际的财源是非常不成比例的。 一九二二年十月九日,于巴黎。 极爱的丰特内神父: 水泉是为拯救民族的。(按法文丰特内的意义是水泉)证据并没有偶然的,天主的照顾实在是甜蜜而良好的,它让我在最适当的时候,大待比斯广场的一角周上了会长神父,他告诉了我,我的一孩子的逃走的事,而加给您的一切烦恼却是另一个。 啊!我的善良而亲爱的先生,请宽恕这些可怜而又可爱的小不幸者们吧,他们不晓得他们作了什么?我是非常抱歉他们给您的负担及失望,这是从对我们浪子的协助(热情)来的:因为对此乃是来自从厄诺船中出来的鸽子:永久寻找更好的历史重演……她常是回来要求恩宠,要求在嘴中有I枝橄榄枝……天真的厄诺常是用手接回他们来,再放入笼中……这并不是说,我有大胆介绍我们青年人到圣雅斯伯:对于这件事您能够安心。 在这里,我不能阻止我看到天主上智的温柔体贴,这里,我有一个很好的孩子,他正极端焦虑的等待被安插到学校中;他如同其他您上年给那些付洗的人一样,他非常热烈的希望变成教友,他已经在一座天主教学校度过了几个月,他非常喜欢那里;我向您可敬的好上司述说了这青年的故事,他非常感动,虽然还对另一位的不满还存在,在这件事上,他效法了我主耶稣——祂对我的关怀,幸福的永不颓丧,对我们这些人们有的过失问题,祂不再恼怒我们,您的上司所最怕的,乃是对您要加给一个大大的劳苦与麻烦……最后,他都答应了我给您写信,正如今夜我所作的一样;祈求您,可爱的好教授,因您常常对我的爱德,对我以及对我的孩子们,可怜的收下了这可爱的灵魂,而在您的上司跟前,作这个学生的保护人,我觉得,如果您向他请求,他不会拒绝住在天主的室内的…… 我将这封信,委托给我的好天使,他会给您讲述许多良好而美丽的故事,我的好天使会作我的望道者的代表人,他目前正在愁心的等待回音。 九十六 给一位神父 一九二三年三月十六日,于巴黎。 我可敬的神父: 好神父瑟雷给了我您的地址,并告诉我,您对中国人非常有兴趣,啊,多幸福!这时在克莱里正有三个中国工人,为一个在蒙特地方圣阿斯纳学院读书的新教友因劝勉而信了天主教,我不知道如何得到他们,他们非常愿意受教育,然而方法呢?我派他们去学要理,然而他们会读吗?为此,我才要写信给您,告知这位可爱学生的地址,他具有非常热烈的心火,他幸福的有了第一个胜利,他名斗高万桑,您能够找到时间与他通信吗?您可以给他其它一切应填补上的训诲,暑假来到,他会幸福的可以引您到他的绵羊中。 我可敬神父,我在基督我主的爱中,您卑微忠实的仆人 九十七 给某学生 一九二五年八月十一日。 文森: 在你工作期间,你不要忘掉常保持在天主跟前;也不要忘掉你早晚的祈祷。这是第一重要的事件。如果能够,你要参加弥撒,总不要在星期日缺弥撒。 我告诉你一个快乐的消息,在你劝勉而使他受宗教教育的三个工人中,有两个年头了,有一个最近就要领洗了。他的名字是w T T三十岁了。北京人,住毕朋古,特拉味西街二十号,你还记得他吗?他还记得你呢,多多为他祈祷,有机会,不要忘了给他写信,鼓励他,祝福你有吾主的和平。 九十八 给毕朗古本堂的信 一九二三年十二月三十日,于巴黎。 可敬本堂神父: 容许我给您介绍一位卓越的中国工人,由舍未利约那的本堂司铎为他付了洗,已经有两年的工夫了,1年前,他也初领了圣体,他有一个良好的工作意志,他的行径非常之好,凡是认识他的人,都看重他:对于宗教教育,他只缺一点补救的东西了,因为他对于法文所知很少。而且,他不认识中国字,换句话说,他就像许多同国人一样的文盲。为此,我也无法用中国书或者用通信来帮忙他。然而,我又黏贴在为留学欧洲的中国学生的事业上,因此,我很少在巴黎。为此,本堂神父,我斗胆恳求您,为他作这点事,或者您本人,或者经由您的副堂,依照您认为可能的事,至少要给他办告解。如果可能,无妨介绍他参加一个天主教青年工人组织,这样使他能更完美,如果时间允许您,这个人有一天或另一天能在这个题目上接受您的教育,我就非常幸福了。我相信您对于这个可爱的中国青年人所作的工作,要有百倍的回收的。这是一块只要播种就能收割的好土地。 在基督您最卑徽的兄弟 九十九 给某神父 「我非常喜乐在我的工作之外,再给他人服务。」这是雷神父一句名言,造封信足足证明了这一点。他接到了叶味克神父的一一封从君士坦丁堡写的信,要求他协助一位俄国青年人。他答复说:这是一个服从的问题:从造封信中,可以看到雷神父的伟大。 一九二四年九月十六日,于列日。 亲爱的好兄弟: 吾主的圣宠,永远与我们同在。 是的,雅雷西在行为的观点以及善良天主教徒的意志方面,似是完美者,我也真真的在我能力范围内协助了他,并且还可以说,更多了一点……恐怕您已晓得我该为他花费的金钱……因为学校不同意给我打折扣,然而这一年,问题变得更严重了,他的母亲已经什么都不能给他了(他母亲让他读书,而不要为家庭赚钱,已经是太了不起了)。可是,他应该继续在巴黎一个很大的中学,花很多的钱上课,我曾敲过沙达主教的门,他人很好,可是他却告诉我,没有银钱。依照雅雷西的指示,我请求巴黎一切公教学铰,是否有人可以让他作舍监,早上与晚上,借着这个方法,他可以得到食物,或者还可以得到一些钱;这样,可以减少一点规定的费用。而对我这个穷苦人,(我有永久乞讨的可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闰年则三六六天),在天主的监护下,我又走入新的困境中了,然而一切的人,都说他们不需要人员,我实在害怕,超过我谨慎的界限了,因为面临的是千万法郎,上年度我缺少许多千法郎,今年更要加倍了,怎么办,您看能解决吗?……您相信我为这个堪得协助的可爱青年,是一件太过幸福的事吗?由于幸福的过度增加,也能同时使您快乐;不错,我非常喜欢为人服务,在我工作以外的服务,不这样,人们非常容易变成自私的,即使是对天主的事,也是一样……然而我的经济情形,比起我的害怕,还更是焦心愁虑的。 您的问题使我感动,也使我困惑……这是我修会生活十五年的最庞大的问题,现在,我从感情或从理智(超自然的)都倾向更多的服从:您读一读圣万桑除非高级权威的(教宗)案例(就像我的个案)显明的与我的上司们的看法有显然的冲突,我会迟疑,不作诉讼推动,以便获得案件的胜利。然而我觉得这事是一般的精神——趋势。在这些特殊的案件中,一方面是清楚而巨大的福祉,另方面则是清晰而最大的害处,能够作思考作诉讼(但总不是不服从),如同是一个义务:请为爱您而不认识您的兄弟祈祷。 一00 给瓦内维教长的信 一九二五年一月二十日,于布蓝雅路(道谢枢机的家乡)。 亲爱的教长,在基督内的神父: 谢谢您,这样想到您可怜朋友的焦心。不,他的焦心还没有完全平息,因为我缺少信德与望德……没有这些德行,是没有办法生活在我所接下的任务,而不焦愁的,因为没有一点点固定的收入来源,我的生活是在战斗,它失迷在长期寻找金钱中。我写信给罗马,很久以来,总没有得到王老松(传信部长)的答复,或者他有其它的计划,在这期间,我一直在为我的新家很多的人乞讨每日用粮……但愿天主受赞美。 我想对于中国饭店问题,答复是给马差底主教的。我是交付给若望去作的,他曾想是我个人答复,唉,这正是因为我们永远需要我们所没有的钱,这个,对于我们在困难前退怯的事件,弄得非常复杂,还有令人害怕的失望……现在,若望已经回到中国了,是他母亲在叫他(大概九月要返回,以便与我们共同朝圣):因此,又使我们改变了方针,请千万原谅我们,没有及早给您回信。 虽然,正常经费完全的缺少,阻止我们伸张我们的计划(多末可怜啊,对此,人们以后要后悔的),并且还要伤害我们已有的成就。我们直到死时,也一定要坚持的,我们也作成荒谬的计划,未答复罗马公教青年国际秘书处的邀请,恐怕我们能有十个人前往……这个特别在关系着吃住的费用。在公教青年大会时期(中国公教青年进行会,已经加入罗马这个团体),我们要出席大会的(从九月十日到二十日)。您能够为我找一个幸运或更好说是不幸运的住处吗? 我再重回到我的观念,我们还在缺少一次一个天主上智照顾的时刻,有二十年了,在中国已经开始了新式学校。我恳求过林主教牺牲一部极丰富的钱财(他只是将它花费在望教人上),来快速的建立一些学校,以便给予这些望教人更好的品质,并为策应未来……可惜失误了。现在,会有一位传教士,不哭泣这个失误吗?在这里,事情又重演了:我恳求传信部,牺牲不大的一部分金钱,用为传教区策划未来,并为支付他们的安全费(指栽培学生为教会未来的安全)。然而他们不肯:因为这些外教青年人,只是暂时的留在欧洲,传信部对他们不感兴趣,请您注意,在中国,我们几乎没有一个正式的学校:我们期待的精英,实际上是不能留在这里的(在这里是人人都作如此想的),然而,在这里即使化用一大部分钱,以便这些能使多人皈依的人,皈依不是值得的吗?谁能使他们了解这些呢?恐怕好天主再一次的为您的热诚保留了这个使命! 我疲劳应该结束了。 天主保佑您,谢谢,为您在基督内卑微而热情祈祷! 一0一 给圣母会院长的信 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九日,于列日。 可敬的神父: 中国公教青年组织了朝圣团,他们要舆A.C.J.B同前往,在同乘一列火车,同样的条件,他们从布鲁舍尔,八日起程,在罗马参加公教青年国际大会。其中之一,认识日本人达加瓦神父,他往福利堡在您的圣若望村,他热烈的请求我们要同我们一起,他今天给我写了信,询问我在他的上司前,如何办理手续。我可敬的神父,希望您也为他获得这个大恩典吧,这个我是愿意全心为他作的,对我来说,看到天主教能够结合民族,这实在不是一个很小的喜乐,我等待我们的留学生,对待一位日本神父,特别是在这样的时期,有着热情的表示……。 我可敬的神父,请晒纳我在基督内的宗教忠心的发现。 一0二 给为中国留学生服务的司铎 这位在巴黎的司祭司铎,也是违东留学生之家的新院长,他在一九二五年九月二十三日的一封信中,谈到了在法国中国留学生公教青年会会长的选举,他说:「为巴黎,首先也为会长的选举:我听说有些接近,我不希望有些纷争,或者只有教友之名,而逢主日弥撒都不参加。 一九二五年九月二十七日,于列日。 亲爱的同兄弟: 谢谢您友谊的劝责与要求秩序。 我不必推辞,也一样能给您说在我桌面上,有几百封信,等我回复,我是日继以夜来作这种答复的技俩!如果不是在火车上——对我的赴罗马新闻我一直缄默不语,我不知道对您是否直接的重要……至论有关青年会与他们的头领,我完全同意您的主意,没有一点点不适与不快,站在整个友谊坦诚的立场,我祝贺你,您作得好,我比您还更满意的。 ……请容我给您一个小小的建议,作为对您建议的交换:对待这些新教友(新植物、新羔羊),在形式上,不必太僵化:因为说真的,我认定您是完全有理的,然而如果您拥有像王家那样的坦诚,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位,他们健康承受不了这样严格的治疗,不错,这个事本身,无可怀疑,是良好的一如肉一样,对他们的脆弱是没有比例的,不愿意完全说出,有关您计算给予学生住宿帮助的处理,我不同意您的意见:对于上面所说的事,我完全与您相同。 在基督内您卑微的忠诚者 |
雷神父于一九二七年返回中国后神修造诣更见淳熟,这一组的神修书信陈述他生命的最后阶段的心灵境界:他关怀别人,喜欢十字架,贫苦生涯,劳苦不懈,特别是那「深湛的爱」。 一0三 给洛伯的信 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于回中国途中,在红海。 这次旅行有几件事比其它更严重。神父们与会士们——这些都是为中国的——都觉得他们已经临近了战争第一线。这个在其它的喜乐上,给他们加上了一个严正而深深的喜乐,这些奇怪的非常实在的喜乐!也都为分离的痛苦所浸润了。 然而,亲爱的兄弟——妹妹——小侄子与侄女们。你们要好好为我祈祷啊,这是我生命开始的最后一道防线。它乃是我整个生命所梦寐以求的事件啊!我们距离着生命的理想,还是遥远又遥远!啊,为天主所爱如同是一位司铎,实在是一件恐怖的事啊!实在是压得你透不过气来。唉,对于承担这个甜蜜而可贵的担子的责任,我们觉得非常可怜,非常脆弱,并且……为他人工作……是愿该多么工作无限啊……感觉到,也知道它,可是,却松懈而不紧张啊!好啊,多多为我祈祷啊!我觉得,我真正的愿意置身于这个事件中,如果我犹豫不前,那就要太迟太迟了,为此,只要我们还有时间,我们就应该好好的完成它啊! 我因为很爱你们,也全心的为你们祝福。 一0四 给母亲的信 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七日星期日,于红海。 亲爱的小妈咪: 我是多么想念您.我又多么爱您呢,我想您如果看到我:住的那末好,吃的那末丰富,您一定很幸福,更不要说我的休息了,那真是洪福齐天啊,我到上海时,要又肥又胖了,这一定一定,可向您保证, 我的日子流逝的非常甜蜜,对天主的思想,几乎是不分心的,还有我很好的同会兄弟作伴,和我的孩子们(指回国的留学生),还有一大批高贵的旅客。 今天早晨,在船上的弥撒,人们要我讲几句话,几乎成了一篇小小的道理,人们听很起劲。这实在是一个安慰。我们同这么多的外教人——或者说在行为上是外教人——一起旅行,我很难过,为他们作了很少的事。您为这事祈祷吧。作一个司铎真可怕啊;对我们所遇到的一切灵魂,都该负起责任来啊,这个总不容许您休息;对我来说,乃是一个极端针刺的疚心。请祈祷,使我在这条船上完成,我们所愿意完成的所有整个事件……。 一0五 给洛伯的信 一九二七年六月八日,写于返中国后约三个月 可爱的弟弟: 我缺少时间给你写信,寄邮票,我有充足的钱旅行在中国的境内。 你要完全放心,我对于游行,热闹。无论远近,都不参加……我有许多的事件要办理,我是中国人,中国司铎。对于政治我逐渐脱离净尽了。我对它们也不加以判断,在我事实上,完全同情中国的完全独立。我对它也有信心,然而只有一件事是我最关心的,那就是要基督为王于灵魂中。我愈来愈有趣的看见这个世界上,就是准备这个世界比现在世界更好;我不能对那不是永恒的事情,发生真正的兴趣,还有如果这个事件与永恒没有关系,我也不是有兴趣的。 恐怕你要问我,我是不是快乐,这正如问在水中的鱼是不是快乐一样:我是游泳在幸福与快乐中。我愈来愈更多的赞美天主,屑肯赏赐了我这末美丽的圣召,这实在是理想的生活:我们对可爱中国外教人,教友与非教友,除了宣讲福音之外,不再作其它什么;我与我真正的兄弟生活在一起:我良好的同会兄弟们;我们大家都是一个心,一个精神,如同初期教友们,我们只是寻找如何彼此成为更好,因之,成为更幸福的人。在这事上,阻止我们不扫兴,并使我的司铎和教友,觉得它更为可爱……总之,这乃是天堂的开始,我们在考虑到时代可能的动乱。不必绉眉,谁知道是否有教难发生,我们感到我们完全在天主手中,我们对一切事都准备好了:我们也觉得除了罪恶之外,没有任何事件能剥夺我们的和平与喜乐——然而我们并没有意愿犯罪,我们仿佛离罪很远…… 一0六 给汤作霖神父 一九二七年六月十五日,于蠢县。 我的老哥哥: 最后,我有您的信了,您的缄默使我不安。您真不了解,实在我认为您在您反对罗马所存在的不悦,有些太过夸大了——我很爱它吗!对我来说,我觉得打毁最少最少的玻璃,乃是很自然的事,罗马不坚决主张作他该作的伤害;也是很自然的事,他的作法是:要用最小的冒险,获得最大的利益——我知道会有不睦,有分裂等事发生,您恐旧还不知道有了多可怕的反对事件发生,您也不晓得到现在还有多少人不服呢,由于事实的压迫,罗马愿意慢慢的料理这些不能还原的事件。他愿意用一切代价来避免给圣教会带来一个公开的反抗。由反抗而成为真正的罪过。不这样,那不是更好吗?——但是这样作,一定要让无辜的人受罪了,不错,我千百次向罗马说,这是非常单纯的事,他们能够牺牲我,如同他们所知道的,我绝不拿那些当一同事,我对于预先受苦,是非常幸福的,如果不流血,是没有罪过赦免的(即使是我不是无辜者,个案不适用于我,也无关系)。我们知道在有关天主之事的程序中,几乎常常是倾流无辜者之血,愿用来救赎有罪者的过失;修会中的罪恶,所受的惩罚,一般来说,只是那些不放松自已会士们,成为革命者的牺牲者…… 至论那些好修女们的事件,也是极为可惜的。我了解罗马是不在一个直接属于主教所管的事上插手的;他这样就不招致人们认为他管的太多的谴责了:不致于说他干涉一切,在一切情形之下,他都代替主教们,我知道一定的,罗马在这个事以及相似的事件上。谨慎自持,而等待机会再将它们调理清楚。 虽然如此,我也非常了解您的迟疑,唉!在来自您的修会,在巨大的困难而外,还有您所有的工作困难。我怀疑您与我相同,无论在身体方面,也无论在其它方面。您还都保有着对在荆棘中传教工作的适宜性(如果我们能够说在中国有荆棘)。在我停留在欧洲的七年中,我与中国的外教人,在传教一方面还保有直接的联络:语言、读物、文字以及日常的往来,都没有中断过。我天天时时常有一样的热烈的幸福,好天主一直还肯在赐给我圣宠神恩。让我重新在传教的传教士当中,占有一个位置。特别有幸在乡村中占有位子,我的梦想我相信实在是一个梦,常常的骑着我的脚踏车,跑遍平原,跑遍乡村,建立传道所,拜访我所极可爱的司铎与教内教外的同胞们。我现在是非常幸福,非常幸福!我的职位是总铎的职位,在对整个宗座代牧区工作,和在天津教区杜主教那里完全一样的职位,然而。我的主啊,这其间却有极大的分别,大家都是兄弟,都是真正的弟兄。主教呢?比一位父亲还要更父亲,虽然我已经五十一岁了,我还一天走一百华里。我又过着昔日良好,艰苦而甜蜜的生活了;我的一生中,总没有现在这样多的讲道,孙主教早就认可在引进灵魂到天主的国中所能作的一切事;没有所谓惯例,如果谈到作一件好事,更没有所谓的陈旧的规则……今晚我正在思想教区整个完全的无私,我要愁苦的说给有关可怜的外教工人们,建造老西开主教座堂的事。您还记得那最吸引我的答词,啊,我那天是多么愁苦啊!天主当受赞美,啊,我多末喜欢又爱慕他呢,这一切己经过去了,真的,我好几次有些害怕这么多的幸福……当我看到好天主对这个穷罪人,有这么多的良善,我坚定的相信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再相见,是晚了。可是又快啊,感谢天主,我四点钟起床,再见啊,亲爱的兄弟,我灵魂的另一半。 一0七 给伯达 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五日 亲爱的兄弟: (首先是感谢他的一封长信与家庭的新闻)。 在这里,我要说给你什么呢?我在寄回给你公教青年上,我写的信件,在那些信中,我直率的给你重复我无限量的幸福。这个并不是说没有十字架,这是很自然——因为没有好菜没有咸盐的,然而这些自然的痛苦,或者是小孩子们能使一个父亲所受的一切痛苦,我又重新生儿育女了(这是指他收容会士以及授洗的事)——还有缺少金钱。那根据我们可怜的看法,仿佛一直在阻止我们实现我们传福昔之梦的实现。这一切如果不是单独一个人在遭受这种苦痛时,就不算什么了。另方面无可怀疑,我常有一个人单独的,唯一的极爱者……当着人的安慰缺少的时候,十字架显得特别重,这实在一个应该羞死而也该承认的事实。实在,我在比国时,我那些孩子们的脆弱,使我比在中国受了更尖锐的苦痛,因为在这里有一位非常好的主教,还有宗徒事业中的一切兄弟,彼此相安慰,彼此相鼓励……(在比国,朋友们——我是说我自己的弟兄们,都在那里,然而他们并不是职业的传教士,并且他们也不愿日夜共分责任,另外他们也不完全了解,他们不是生 在中国),彼此在负担重担,我感到过去的好日子又再生了,这恰恰是与都是中国人在一起过生活,特别与我的上司们,这不用说都是快乐与勇力之源了。 有些时这个让我有些害怕:简言之,有时会有一个很沉重的炼狱,因为在这里.我总不会达到作补赎的境界,对我一切都成为喜乐,正如布洛瓦所说,这句话成了他身后的光荣语句:「只有一件忧愁事,就是不是圣人」!是的我自己测量自己,也给您畅开我的心底。——啊,极爱的小兄弟——我相信这是我唯一的忧愁。这真是无法令人相信的悖谬,然而委身于圣宠就够了,对此,我又何必自怨自尤! 福音传播的希望乃是无限无量的在孙主教的监牧区中,教友们在虔诚都是很进步的,也度出了长长的深渊(因为已超越了二万七千的教友,一万到一万五千个新教友,已打破了吃粥信教的旧传统(请阅我的福音化方法的概观)——那是不值任何东西的,并且也可说的背教的,现在已经不能再找到了,这个是无关紧要的:一个铜板与吾主。就是富翁?我们对这个与对其他事一样的工作,是铜板,一个小小的铜板,我主耶稣在其中结合了他的力量以前。他就是必要了。 主教大人呢,才有几个月了,他建立了一个他认为很不错的修会,称之为耀汉小兄弟会,良好的圣召很多,他们的生活很严厉,在家是苦修士,然而同时又是传教士,祈祷吧,您为这一切祈祷吧。这是您的第一任务,如果我没有懂错。 我全心全意的拥抱您,好好的小兄弟,您代我拥抱一切人吧,兄弟们,姊妹们,侄子们,侄女们,我都很爱他们在一切之上,自然我们小妈咪,对她我不加上任何修饰字,因为说极爱也是不够的。 我在我们的爸所视线之下给你写了信,他是在我小室的白墙上,另一个高贵的位置在苦像下面,在他下面,就是赵主教, 我卑微诚敬并永久感恩的忆念一切好神父,他们对我很友善,并且也荣耀过我。记念您的这个兄弟在基督内更为兄弟的雷万桑。 一0八 给妹妹弥嘉 一九二八年四月 小小妹妹,极爱者: 我到中国已经渡过了第一周年了;真是无法估计算这一年:一切快乐,一切圣宠,要如何祈祷来作感谢呢?要如何呼喊谢谢,来为我所爱的一切人,与我一起听听这个声音,并重复这个声音呢?是的,有分离存在;如果没有这个苦涩的网罟,生活真是太甜蜜了,为使生命成为更好的,生活应该是艰苦的,您知道这是在什么意义下,——因为越是艰苦,便越不艰苦。天主,这些非常单纯的事情,如果人们愿意谈论它们,它们就成了非常复杂的……有很多可怜的人们,他们在我们的幸福一样经过,都不愿享受这种幸福……这是一个要人应该整个成为使徒的思想……昨天,我愿意安慰一位瞎子,一个穷苦的乡下人,已经双目盲瞎一年了(他才三十岁),他争辩说:「我从来没有比我盲目后,这样的热爱过天主,因为盲目拿去了我的分心,你看这个如何?——代替我种地,我在街上兜卖小馒头;我的小孩子,领我从这一条街到那一条街的阶层中……好的,好天主也一样让我们生活……看。这是多么好的教友,父啊,您开启了卑微的人,您当受赞美……我祝辐你们全体,我爱你的。 一0九 给母亲的信 一九二八年十月二十四日 我的妈咪: 您的信函,使我太高兴了,然而我求求您,不要为了M G的书而披上一个难过的阴影(注:见书信第一三七函及注)。我没有读过它,可是我绝对保证,他们对我攻击的,远不如我应该受到的:这是一定的!这是来自谦卑,也就是说来自真理!我祝福他,我也全心的爱他,愿天主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的爱情,至论对方的评价。这是很筋单的:除去有价值的人,啊,其所值者,只有坚持伯铎的指导,也就是我主的指导做盘石就好了…… 在这里的新闻吗?一切都好,在这里,已经有一个月了,耀汉小兄弟会开了一间初学院。有很多人加入,很像圣本笃会的兄弟们,具有苦修会士的倾向,然而他的规则,则是奠基在圣本笃会规上。我至少一年与他们在一起了,祈祷吧,您也为他们并为我们的德来小妹妹们祈祷。 一一0 给汤作霖神父 一九二九年五月十八日 可爱的哥哥: 真心谢谢您的八十台弥撒.这是一付清凉剂——您知道蠡县的经济情况……同时,我的不明智……因为我在自然的不能不奔走前提下,不能以借口没有钱,便放过一个机会…… 一一一 给他的侄女们 一九三0元月二十日 可爱的侄女: ……这里一切都好,工作很多,天主当受赞美,所有一切都该说是完全幸福的,包括十字架在内(圣安德说,好十字架啊!) 祈祷为外教人与您伯父的回头。 一二一 给小弟洛伯 一九三0年七月五日 可爱的弟弟: 在读过了您与朋友们写的家庭新闻的小册,我不能阻止我的思想:「如果生命只是为了生活而存在,生活如果是以它自己作为目的,是一位多么忧愁的人啊,天主应受赞美。我们知道生命只是一条道路,而我们则是正在路上……路是崎曲的。有雨.有凤,旅店中有臭虫,然而人却爱它们……可怜……可惜。惟愿我们到了天父家园:喜乐,和平,教友无穷的和平与喜乐! 一一三 给汤作霖 一九三0年十月十一日 论及小兄弟会他有意教他们神学与神修学 好兄弟: 我只教授他们圣经:首先是旧约通论,有些地方需要详解,(大概要三个月)。然后教整个新约:福音使徒行传与书信。整个的神修与神秘神学都在这范围内,我认为(起先是先天的,然后现在已经是后天的),这部书是基督徒真正道理的最丰富与最有生产力的……但是我不要给您开始讲学理了。 一一四<, SPAN style="mso-spacerun: yes"> 给伯达 一九三一三月二日 可爱的弟弟: 我向我说看我已经快到尽头了,我这是愿该哭泣的,我整个一生,五十多年来花在我肉体上,这真是浪费,应该哭泣的,应该颓丧的……那末,为了再努力,我给我说:「不错,是否有一件事我没有给我可爱的耶稣呢?」过去,尽管有一切解释,一切推辞,您看,我自己在心思里找辩护。一个无穷的声音答复我说:「过去有酒,特别是有烟斗」……然而现在,天主您受赞美……这一切都在全燔祭的祭台上挠掉了;还有什么?真的什么也没有了……那末,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加增爱情的强度了。 一一五 给鲍朗神父 是传教辅助会与国际小姐会的创始人,他想到工厂去工作,申请被拒绝了,雷神父写信给他。 一九三一年三月二日,于汾阳。 亲爱的好兄弟: 我在万里之外,在束缚我的港口给您写信,也为此,我才有了自由,因为在我回程中有很多的什么绕缠,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的。机器…… 您可爱的信,字字使我伤心,并将我投入惊呆之中啊。在我们天主教人士这里,如果要作得好,至少在表面上,为什么是这样困难呢?所以我们如何在上面安排安排,以便时时安置着控制闸,而不让指挥交通的岗员失败。然而怨尤是无益的,在我所瞭解的人类上面,存在着信仰的真理,「服从的人,仍然是有胜利的。」……我只是很简单的答复您的三个问题。从最简的开始,就是从第三个开始。 三、(同安德一起来中国),不,这不是您的圣召。 一、如果可能,参加少年职工会:好的,您不必有一刻的犹豫,这是您进入实现时期的伟大时间。 在您与青年职工会一起时,您祈祷。并使人多多多多祈祷。同时您思考思考千万不要慌忙决定。用什么方式。您可能实现您的伟大愿望而一定是天主的计划。…… 我再不能给您多说什么了。不然就只有向您说:我爱您超过一切时间,您的美好信件,使我在心中又重新活跃起来,对您亲爱的记忆,从今以后,我要天天为您祈祷,也为您爱德之伟大之梦祈祷。 特别是在您进入X之先,如果您一定要那样愿您要尽一切能想到的小心……在这件事上,如果自己欺骗了自己。那就太可怕了……其可怕正如不协调的婚姻。 在基督内您的小兄弟,代我拥抱安德 一一六 给汤作霖 汤神父一直尽其可能的协助雷神父在中国的修会,该会实在是穷的无法形容。 一九三二年八月十五日。 可爱的哥哥: 刚刚接到了您辉煌的照片。多谢您,我的好老兄!您知道这将使您变成布尔什维克信徒吗?总之有一个无量经济差别。当着人们看到英国基金的光辉,人们自然集积一笔极大的经费!而我们可怜的小中国人!真是可怜的,并缺乏一切。在这里我们再思想第三次,这恐怕是更好的,总之,像这样的事是好天主所愿意的。 为什么您不能来真福院与他们一起生活,真的,您要不再看看中国而死亡吗?您在一个任何借口下而作一次旅行吗?在可能的尺度下,如果天主愿意,请您援助我们,不是我们的穷贫,而是我们可怜…… 准备审判吧,因为天主对我们神父比对其它教友是更严厉的。 为什么?因为从我们是孩子时,圣教会就关心我们,他教导我们,现在他并将我们安置在一切物质照顾下:食物啊。居所啊.身体啊,如果我们是安静的,如果留给我们时间,不是要我们工作吗? 每一个都有自己的职务,苦修会士祈祷与克苦:这是他们的职务,我们应该为福音化而工作。我们只是举行圣事是不够的,也应该作教会给予我们为教友的一切,虽然在这里我就应该注意:对教友们,只有我们能协助他们,完成他们的任务.而使他们爱天主,这是何等的责任啊,如果因为我有一个教友不进堂,那未来该是多末可怕呢? 然而在外教人中,我们的工作特别多,在这里.原野是广漠的,人们如果不是在他能力范围内,作了他该作的一切.来使外教人接近教会与真理,他们是不能平安的,如果一切外在的方法都失败了,还常有一个亚尔斯本堂对一神父说给他一切都作完了后所提出的伟大方法:您守斋了吗?您打苦鞭了吗?……没有.那末,您现在开始吧,我们要严厉思考上面的话,我们不要很快的说:我们作完了一切。 一一七 给鲍朗神父 一九三三年元月十日 敬爱的神父: 在我们生命所介入的艰苦工作中,中国外教人的皈依在一切之先,乃是一件大事.在他们中间,最重要的是实行爱德;爱德愿该具有在格林多前书十三章的一切特质(请您再读一读它)——不但在您的心,并且也在您行动中显示出来。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并且有时候,也令人烦脑……然而这都是唯一重要的了……我们要作一个劳累流汗的工作,会有一个无限量的巨大牺牲,以便达到并使天主教的爱德美丽清新:「你们爱如同我爱了你们」。 现在,您在吾主跟前,给了我一个回忆中很好的讲道。 一一八 给斯达司 是雷神父的好友,留学生的大恩人。 一九三四年六月二十二日,于安国。 亲爱的保禄: 我从山西回来,在那里我看望了我们山西的小兄弟,他们住在美丽万山丛中,也做了许多奇妙之事。 这人旅行是一个小小的回忆,一千四百公里,七百公里的山路,完全是骑脚踏车,每天平均一百六十公里,结果:节省了将近一千法朗;因为我们是三个火枪手(小兄弟),对我们,要花费那么多钱走路,应该是中产阶级……请有机会时,告诉可爱的恩人们,对于我们使用他们的周济,请放大信心,这些钱,不会变成啤酒,纸烟与车辆。我们这次整个旅行,三人只花费食与茶二十多个法朗而已。 回来时,我看到您可爱的信件及惊人的连署(周济我们)的名单:虽然回来后,工作是惊人的繁多,我立即几乎给所有的人写信与送图像,我统统寄给您:因为没有地址,并且由于要花费很多银钱,我觉得王德努能够在他的报刊上登芳名录,这为我显得简单位,经济而又不昂贵的事。 信内附上感谢的美丽而筒短的信函,给一切亲爱的恩人,另一封则给我们亲爱的神父。亲爱的保禄,我的真兄弟,只要好天主给我一点点时间,只是一点点时间,我不会给您写信……可能是从内蒙古,在那里,我要给本地教区神职们讲十五天的退省道理。 我非常爱您,我拥抱您。并吻您双颊,用我的全力。您看天主是多么好的天主啊! 您的小弟 万桑 一一九 给汤作霖 一九三六年二月八日 ……最后,经过这么许多的变化,您终找到了口岸,我相信我也一样,我并不怨尤我的幸福。虽然我的生活常是在作战,争斗,打击与碰壁,最后由于灰头土脸而有好的结束……然后就是审判。 好啊,生命是美丽的!天主万岁!我们在天主内团结吧, 万桑兄弟 一二0 给玛丽姆姆 一九三九年一月十七日 亲爱的小姪女: 看您的信,我多么喜欢,然而如果我能看见您,看到您是天主的净配,那我的喜欢将更巨大,好天主在胜利后,好天主是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因为,我亲爱的小姆姆,我们会胜利的,您要看到在我眼下所演出的巨大史诗:整个民族都由同样的杰出运动而兴起,没有一点怨尤的接受着一切的牺牲。一些的缺乏。以便使国家存在,保有其权利,来度过生命,宁愿丧失一切,而不失其尊荣……这是美丽的,这个从另方面是卑鄙的很多事件,而更安慰人心,更使我们加强了不可动摇的乐观。 给姆姆们与学生们述说这些美丽的故事,对我如果能去西门的话是多末快乐啊! 我们的天主教徒们呢?他们是值得欣赏的,全体都动员了,在一切战争上,另外还有多人要来——并不只是为地方,也是他们可爱的教会,这次恐怕我们很多痛苦的误解可以洗掉了。 请让我给您说过这一切,还有好多好多事情的细节,对我的身体请放心。并请告诉我亲爱的兄弟与你的好友们,我像长城一样的健康,我总没有这样快乐过!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真正福音的生活,我拥抱你,我祝福你。 一二一 给订婚的侄子 一九三九年七月二十二日,于群山中。 我亲爱的小方济与未婚妻: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因为你已成了未婚夫,是个大新闻吗?也是好新闻,因为你在信教的角度下,站在永恒的角度下,已经踱入了生活的另一阶梯。我从心的深处,祝贺你们二位。唯一的,你们要效法弥嘉与雅格,效法他们的订婚,他们的结婚,效法他们整个的一生。我找不到更好的模范给你们了。因为我愿意认识你(你许可一个老伯父称呼他们的小侄女为你,不称您)我的小小的或者说大大的玛丽德来,我希望好天主——在战后——引我到你们那里去,现在,我们在作战,是的,只是这件事,因为这是天主圣意…… 我这个老伯父,全心,全爱的祝福你们。 一二二 马利丹夫人对雷神父一段回忆 雷神父,一位了不起的传教士,在我们这里举行了一台弥撒。人们说他显过奇迹,他的坦诚非常感人,是一个如精钢一样的人,有一段不能熄灭的热火,然而很有节制在表现上常是很淡泊的。 雅格(即马利丹)向他说愿意与中国,印度人有来往的意愿……以便人们认识……为更便利去在这些民族的英才中作传教工作,雷神父说这是他二十年来的心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