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世主会会祖
圣师亚丰索.尼果利小传
(1696-1787)
纪念日:8月2日
一位名作家这样说过:“圣亚丰索是意国天空一颗灿烂的明星,很少人能像他一般以圣佑和工作显耀自己的祖国。”但是我们更可多进一步说:这位圣人是圣教会内最享光荣的圣人群中的一个;因为他本人所做的工作,和他所创立的修会所做的工作,都替天主的圣公教会挣了不少光荣。
公元1696年9月27日,亚丰索在一所别墅里诞生了,那是邻近拿毕勒斯的摩尼亚利纳城外一座精致的小房子。圣人的父亲若瑟是拿毕勒斯的世家。掌着这小王国监狱的最高权;态度虽然略带粗鲁,但性情豪爽、率直,而且还是个吃得起苦头的正牌教友。母亲亚纳.嘉毕利矮奴,也是拿毕勒斯的贵族,她是一个谦下、温和、端方、朴素而善于持家的主妇;常行着各种仁爱的工作。
给圣人写传的人曾留下了这一段话:“圣热罗尼莫的方济各(耶稣会的传教司铎)屡次快乐地高举起小亚丰索;同时用着预言的口吻说:‘这孩子要活上九十岁,领受主教的品位;为耶稣基督做出许多大事业来。’”
亚丰索在刚懂得事理的时候,母亲除了亲自严谨地教育他之外,还把他托付给斐理伯会的一位名叫多玛斯的司铎训导;在这形神两方共同教育下,孩子的心灵上,便栽育了那爱好祈祷和读书的高尚倾向。
在童年时,亚丰索曾干过一件事,藉此我们可以略知他的灵魂的清高。
有一回,斐理伯会的司铎领着他和几个年纪相若的孩子,作一次郊外旅行,既达目的地,他的同伴便以果子来做赌注,开始作滚木球的玩意儿。经他们三番两次的敦请,亚丰索也答应参加这玩意。他竟然次次取胜,旁的一个同伴,心内嫉妒至极,便轻藐地咒出一句下流的口头语来;亚丰索顿时变色,丢下自己的果子,高声叫道:
“为什么因这样小的事,得罪天主呢!”
之后,头也不回的默然走进疏落的林子里去。同伴们仍自管继续游戏,直到回家的时候,才去找他;只见他跪在一株矮树前边,树上放着一幅圣母像。他是那么凝神默祷,不觉时间的过去,更不发觉有人来近。孩子们上前摇他,他才像从梦里醒来一般,见到自己身旁的小伴侣,他似乎感觉到了羞愧,但同伴们却听得在他身后,有人啜泣着,原来是那个开罪他的孩子哽咽着叫:“可怜我!竟侮辱了一位圣人!”
拿毕勒斯最负盛名的教师,都被请来教授亚丰索;他学的科目计有:意文、法文、拉丁文和希腊文,此外还攻读哲学、文学(音乐和各种艺术)和科学,而在这些科目中,他最嗜爱的是写诗和作曲。
十二岁时,他已弄得一手好铙钹了。
再不多时,他自己写了些诗和乐谱,现在意国南部的圣堂和家庭内,还不时可以从那些憨直的乡农口中,听到一点儿亚丰索初斯所作的调子。
这些尝试性的乐曲,谁会想到它的价值,竟可以跟意大利许多著名的制曲家和诗家的作品相媲美呢!
由于这位青年的头脑特别聪敏,加上父亲再严厉不过的管教(他谨让自己的儿子每天消遣一小时),亚丰索的学业神速地进步着。就在他十六岁那年,已完成法律学的学业,并且还考取了法律学博士的衔头。
他眼前展开了一片美丽而舒适的生活;但这种眩人耳目的地位势不能没有危险存在。
在当时,律师和行政官的职位,是一般贵族认为锦上添花的体面,所以谁也渴望博得这两种职位。事实上,除了那些献身奉侍天主的公仆(司铎)之外,稍次级的人物,就要数到这些保障公理的公仆了。这无他,只因为这是神圣严正的事;是天主把裁判别人行为的权柄赋给了他们。
亚丰索看见这工作高尚的一份,看见坐在法院里的高座上的尊荣,是故被吸摄着而乐意接受这职位。
他混在拿毕勒斯最有势力的律师们的办公室里,渡过了相当时间认真的试业之后,竟能穿上那件不合他年龄的玄色大衣;那大衣又阔又长,差点儿把他从头到脚的罩着呢。
自后,他埋首在最棘手最繁杂的诉讼上,他每接办一件案件,总取得胜利的。
在充当着这种干涩而有危险性的职务时,亚丰索并没有忘了自己的灵魂;他常常到斐理伯的修会去,跟那里的司铎谈心。因那些司铎热心的口吻,无形中斐理伯的精神会深深地渗透他的心灵。
这位青年的律师,比常人更渴望每星期的例假;有这天早上,默想的时间比常日要长久些。之后,望弥撒领圣体,到了晌午,他是从没有缺过朝拜供显着的吾主至圣之体。此外,他还抽些时间到病院去,探望那些半死半活的可怜人:这就是他在主日上的例课。
亚丰索的父母,一心企望自己的大儿子能延续他们的家系,光耀先祖。他们打算给他招一头门户相对的婚姻,结果他们看定了方济各.尼果利(他的叔父)的女儿;她没有兄弟,也没有姊妹,是那笔丰富的财产和公爵之位的唯一合法的承继人,而且她容貌端雅。热心于宗教信仰,又受过高等教育;这样一个品学兼优的女子,确是最理想的配偶,而且设使他俩一旦结婚,亚丰索除掉享有她的财富外,还可以冠上公爵的尊号呢。
可是她才只十四岁,尚未到法定的结婚年龄,故她俩不能立即结婚;凑巧在这时候,出乎意料,公爵夫人竟给公爵添了一个男孩子;亚丰索的父亲因此恼怒起来,他笔划了多时的一番苦心,至此成了泡影;于是设法解除了婚约,这一来,弄得那少女很觉失面。
然而新生的婴孩不幸夭折了,因此亚丰索和她联婚的呼声复起,不过这时她已懂透了世物的虚幻,再加上祖传的真实信仰和她自身所具的热忱,使她刚上了十六岁,便把自己永远幽禁在一间修院里。几年后,亚丰索替她写了一部小传。为纪念这位妙龄女郎和表扬她那崇高的德操。
这之后,亚丰索的父亲依然抱着排除万难的决心,再来笔划儿子的婚事,他的所为简直使亚丰索的道德渐次被腐败了,亚丰索之所以能不让自己的心灵玷上死罪的污痕,直可说是天主赐的一件奇恩。
从他的日记中;我们知道有一个跟他异常投契的青年友人,曾邀他一起到某修道院去做一回退省神功,他答允了,结果,亚丰索再复寻着童年时祈祷的精神,他追悔近日幼稚而且可怜的行径,经过仔细的考虑,看破了世俗原来是虚无的。于是转念,把以后的日子全献给天主。
然而父亲还没有晓得儿子的主意,即使他知道了也是不肯答应的,他更加倍操办,替儿子找一位贤内助。费了许多岁月,他终于找到一位,那就是皮丽露侯爵的女儿。
亚丰索不愿早早就向父亲说破:但他却决定万不能变更自己的主意,所以他只是跟那女子敷衍,一点真情也没有,后来还是那女子懂事,自动的终止了这无意味的交游。
天主准备了一个严厉的打击,要在这少年律师的头上爆发;主的圣宠将逼他跨那离弃世俗的第一步了。
直到这时,亚丰索所辩护的案件,全是得心应手,荣获胜利,他的名字不胫而走,上而法院里的老推事,下至嚣闹场中的平民,谁也赞颂着这青年人伟大的前途。
公元1723年,杜斯嘉纳大公爵跟罗马籍的奥尼西公爵有了纠纷,彼此争夺一块价值二百万意元的田地。奥尼西公爵倾心于这位年青律师的办事的鸿运,便聘他承办这案件,亚丰索不想辜负他的所托,便全神贯注在这问题上,差不多费了一个月功夫,把讼词的全文读了又读,斤斤追求着一字两字的差误。
他确信这回的结果必然是良好的。胜券是稳操了,他只是焦望着那上庭对簿的一天。
那一天终于来了,法庭上从来没有这么多看审的人,谁也感到兴奋:因为这两个贵族的争执,早已轰动全城,而双方的辩护律师又是精明能干的,在这情势之下,必有一场剧烈之舌辩。民众那肯错过这个机会。
亚丰索照常念出那含有高深道理而字面浅白的话,他把谈锋带住,当时鼓掌声闹遍全法庭,在场众人都拜服他的雄辩,这确是裁判时必得好结果的一种征兆。
过了乱哄哄的鼓掌声后,对方的辩护律师,带有山地居民的愚钝姿态站起来说:
“你的推论是建筑在荒谬的基础上!你单从讼词的字眼用功夫,却曲解其中的真义。”
“谁的讼词?”
“你拿去看罢。”
亚丰索接过这一张差不多有二十次从头到尾仔细看过的公文,立即发现了对方所挑剔的一节,但他前次却没有看过。
他生来是一个尚实诚的人,见到事情的正面,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把讼词交回对方说:“我错了,这张公文就是有力的指证。”
他的自尊心所得的创伤并不轻,他认为自己的名誉被败坏了,美满的将来被粉碎了,于是头也不回,径直离了法庭,从心坎里发出这些话来:“世俗!世俗!我这才认识你的面目,你毕竟不是为我有的!再会!官衙!再不能见我踏进你的门限了!”
回到家里,谁也不愿见什么也不吃,独个儿困坐在房里,他的理智似乎完全失掉,整个成了情感的俘虏。幸而,不久之后,他的灵魂获得了安宁,公教的教义指导他接受这回使他谦卑的事件,特别是他的好友们的劝告,母亲的良言,神师的训导,这一切教他的情绪渐趋平静。他的父亲有意再领他回到官衙办事,但他坚决表示再不去了。此后他每天的生活,若不是流连在圣堂里,便是羁绊在医院里的病人的身旁。一日,当他在堂里朝拜至圣圣体的时候,一个神秘的力量,轻荡着他的耳鼓,他分明听见,却又不知谁在呼唤说:“你离开世界,整个跟随我罢!”
亚丰索被感动了,一股宝贵的忏悔热泪,从眼内流了出来,他叫道:“我主!直到如今,我拒抗了您,然而我是您的,您喜欢教我做什么也行!”
一股无名的神力把他推入了一座赎虏的圣母大堂,他跪在主母的座前祈祷,这是一回长时间的从心里来的热诚的祈祷,之后,他解下腰间的长剑,放在祭台上。他的主意定好了,立誓要成为一位司铎。
他和他的父亲之间,开始了一个猛烈的争斗:前一个以天主的呼召作为反抗的理由,后一个却以家族的光荣和血统的延续作挽回的力量。
若瑟什么法子也使用过,他只希望能把儿子从那可怕变态--------沉静里救出来,再送他回到从前工作的场所。
“法院里,我有一件久悬未决的讼事,你去替我走走吧!”
亚丰索外面佯作镇静,其实他心灵非常紊乱,他含痛的说:“我的父亲,你叫喜欢这种工作的人服侍你罢!我不是为衙门的事而被造的;今后我只求安置我灵魂里的事。”
若瑟暗下里所惧的完全对了;这句斩钉截铁般的话,使若瑟呆了半晌,接着,他的积闷爆发了,他哭着走开了,让亚丰索独个儿留在那里,自己却回到房里去发泄个人的痛苦。
亚丰索要离弃家庭的光荣,断送美丽的前程,这是他的父亲以如疯如狂的爱情替他筹划下的前程,可是,这座楼子像孩子用纸做的纸屋给稍微的振荡,或被风一拂便倒了下来,亚丰索的父亲在儿子身上所建的房子已倒塌了,他的美丽的幻梦也随着寂灭了。
好几天来,亚纳夫人的温言始终不能慰藉丈夫的心;夫人禀质谦和,素性热心,以前她多次从祈祷中汲取了自信力,用自己的口吻,像香油一般敷在丈夫受创的心灵上。然而这一回……
“我晓得,”若瑟机械地重复喃着说,“我晓得,当他打定主意后什么也改不来!”
稍后,若瑟的希望又发出最末的一次火星。
公元1793年8月28日拿毕勒斯庆祝总皇嘉禄二世的皇后萨比拉的诞日;除了一切的庆典外,全城的贵族还来一次集体的觐见。亚丰索的父亲若瑟是必该在场的,他请了自己的儿子做他的伴侣,可是亚丰索却随口拿出别样的理由搪塞一声:“对不起,到宫殿去?你教我到那里做什么?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幌子!”
从来若瑟是忍不住别人反对自己的意思的,当下他的怒火旺炽起来,吼着说:“你高兴到那儿,去罢!”接着他跨上自己的马车,背着宫殿,向着自己的别墅飞驰。因为在那里,他可以任情发泄自己的愤怒和积闷。
这天后,亚丰索受到严重的试探,母亲虽然谅解他,明知这是天主的圣意,但仍不肯放过磨炼他的圣召的主意;父亲和别的友伴也不时投来难堪的冷嘲;他们用了三种方法对付他:(1)诱饵的话,全付实行。(2)词严义正的教训。(3)人力之外的便是祈求上主。
一位本笃会的院长微地各神父来见他;亚丰索毅然答道:“院长神父,既然天主叫了我,我就该像别的圣人一般听从他的命。我,亚丰索纵然在要走的路上,碰着许多折挠,但天主总会帮助我得着凯旋的!”
杜维雅城的主教是亚丰索的母舅;他从前也是抛下了长子的名份跟随主的声音。毕竟是他感动了若瑟.尼果利的顽心。
“让他去罢!主既然叫了他,你们就不该阻挠他;不要忽视天主明显的圣意。”
10月25日,亚丰索脱下世俗的衣裳,改穿上天主宫庭中礼服。
还没有晋升铎品,他那宗徒的心火素习的谦德,勇毅和爱主之情,燃烧开来了。
拿毕勒斯的红衣主教,遣发他到圣天神堂去帮助本堂神父。亚丰索在那边把自己整部精力和时间花在那些无知的可怜的人身上,拿公教的精神去陶冶他们。他又能把人们认为干涩的教理夹杂在有良好思想的故事或圣歌或民谣里面,孜孜不倦的担任教授。每逢主日,到乡村去,给一般愚昧的乡民传道,这是他最乐意接受的工作之一。也是他唯一的消遣,为调剂整个主日内的读书、克苦、祈祷、默想的刻板生活。
晋铎的日子快近了。
公元1725年9月22日他领了六品的第一级。下一年4月6日升为六品,同年12月21日被祝圣为永远的司铎。
在这个可纪念的日子之前,谁知道他曾做了多少祈祷,刻苦等善工呢!
他的首祭做得那么虔敬热诚!但,这不过是他一生所做的弥撒的一个引子罢了。为此,他竟得到圣公教会特殊的赞扬:“当他做弥撒时--------他总没有缺过一天--------他的心可媲美于上品的爱德天神,整个儿给爱溶化了,以致多回的出了神。”
自此日起,他在成圣的途上,常跨着稳重的步伐;为感化罪人,他的心无限的扩伸了。在一本小纪念册里,他写下好几条善志,我们才知道一些梗概:
(一) 我如今成了司铎,我的地位比天神还要高,所以我的贞德该是最高尚的,尽可能相比于天神。
(二) 天主要听从我的祈祷而降到祭台,故我更要听从他的意旨、圣宠及神职界的长上。
(三) 圣公教会既光荣我,我自该用修德的生活,端庄的工作,热心地去光荣衪。
(四) 我每天把吾主耶稣.基督献于圣父,为了这样我必需披有吾主耶稣的道德才行;此外,我还要努力准备跟那至圣者结合。
(五) 我是天主和信徒之间的协调者;为此当常为主宠爱,享受他的圣佑。
(六) 义人将拿我的善表作为成圣的蓝本;我必当自警,常替别人立善表。
(七) 可怜的罪人,正等着我去从罪恶的死亡中拯救他们;故我务要以祈祷、善表、说话和工作去完成他们的希望。
(八) 我要刚毅、勇敢、好能得胜世俗、地狱和欲情;要是我拿天主的圣宠做武器,那必可得着胜利。
(九) 以智识充实我自己,好能捍卫圣公教会,打倒那些荒谬的邪说。
(十) 我要像躲避地狱似的革除情面和私爱,因为它会妨碍神品的职位。
(十一) 我应该咒骂贪婪和自私,它们活像是司铎的鼠疫,许多司铎就因它而丢了信德。
(十二) 严正和仁慈,是我必需有的。与妇女晋接要特别端正,但不该鄙屑别人。
(十三) 如果我要获得天主的欢心,就该不停地收敛心神,热心祈祷及道德上求进展。
(十四) 该求天主的光荣,并成圣自己;救己灵魂,即使要杀身也不辞。
(十五) 我是司铎,但该勉励别人修德,光荣那最尊贵,最光荣的永远司铎耶稣.基督。
领受尊贵圣品之前所截止的宗徒工作,在领过后再复开始,比前更热心更努力。他的说话,宛如灵迹似的吸摄着听众,他措词又浅显、又明白,跟圣福音所载的极其吻合;但是,假使这位天才的律师没有给神圣的爱火所熔化,而去广播世俗的谈话艺术的话,那定然不能得着这么美满的结果。
一天,他的父亲经过一座圣堂,恰好亚丰索正在讲道,他便进内听听。呈现在他眼前的景象。真教他讶异极了,群众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儿子开合的唇上,那时他不禁感动得眼泪盈眶。
若瑟听到他说的神圣的言语,感到整个被变化了。当亚丰索回到家里,若瑟竟倒在他的怀里;降福他、感谢他所给予自己的益处;并称道他的排除万难而成功为司铎的刚毅。
亚丰索成了城内的贫人窟常驻的司铎;拿毕勒斯恶风败俗的中心地域,受到亚丰索的改革,渐渐成了一片净土。不拘谁邀他去工作,他总不推辞;但他却不但做传道的工作,还利用机会做些神圣的工作,因他这样仁慈和蔼,平民才渐次亲近他的神工架。
据那时传下来的记述,有两个名声狼藉的歹人,他们的坏行已是家知户晓的,然而亚丰索却能引导他们过着真信徒的生活;虽然这种圣宠的凯旋,固不是常人所瞩目,就是写历史的人也小有当心;但看在亚丰索神师那边,人群挤拥,谁也自然地挨近他的神工架前,这已足够明显告诉别人,他在群灵上所干过的一番伟大改革了。
这两个给他感化的罪人,一个叫伯多禄.巴尼削,别一个叫路加.拿当略,他们都来作这神师的助手。他俩帮助他更着实去做改革的工作;组织了一个小团体,名叫“晚上的小祈祷室”。这个团体的主要工作是在每天晚上,招集那些放工回家休息的工友在简陋房子里开会。会中有讲道理,学教理,读圣书,唱圣歌等。
这个“晚上的祈祷室”,是天主安排的工作,因得他们的努力,平民之间,信德上、习俗上,得着更正不少。他们的工作,也有点像当今公教进行会所主办的“晚上职青会”。
亚丰索感到住在家里的生活,对一个传教司铎是太不方便,便离开了家庭,跟玛灵尼巴司铎一起居住。这位司铎曾立了一些修院打发了许多年轻的宗徒到中国及印度传教。
在拿毕勒斯他也有一座修院,是栽培中国青年的:使那些有圣召的青年,培养好自己的学识道德之后,再回祖国传播福音。
在这间华藉的学校里,亚丰索的刻苦和宗徒的热诚,成了别人取法的泉源;他有时也被差遣到别的圣堂讲道,公元1731年,嘉拿壁,布里亚,柏斯德三处地方发生地震。亚丰索立即领了许多传教司铎,赶赴那里,到四乡去安慰受难的人,重领他们回头获得信德和真正信徒的生活。
挨过了长期艰苦的日子,亚丰索丧失了所有的气力,染上了重病。长上立即命他停止工作,静心休养,他奉命离开了拿勒毕斯,乘着一叶扁舟,顺河下行,不料风猛水急,却把他送到离原走目的颇远的地方,幸而当地的主教慷慨款留他,在一个幽静的地方调理:那地方是山顶的圣玛利亚隐修院。他和别的五位司铎同居,同是要呼吸些山间的清鲜空气。这是主要的安排教他们到那边去。那儿有一座小小的圣堂,圣人到后不久,粗鲁的乡民,无知的牧童都到堂里来,圣人的浅显易解而又轻松的谈话,很快便洗革了他们的心。
当地的主教请他到主教大堂讲道,之后,又请他到一座女修院去,那修院里有一位玛利亚姑娘,谁都说是个圣女。她一见亚丰索立刻告诉他一件仿佛是梦境的事。
她仿佛见到一队司铎,在乡村里往来着,给乡民宣扬福音,整千整百的平民给他们感化了。这队司铎的首领,他很清楚认得是亚丰索,她还听到一个声音说:“看!这个人,我将提拔他做一个修会的创造人,他将要多多显扬我的圣名!给我许多光荣!”
虽然亚丰索极力反对这位修女所说的,并且证明那只是她一时的幻觉;然而,终禁不住她那深刻的印象;再加上这事又相合他在不久之前筹划过的现在已模糊不清的计划。
他回到拿毕勒斯,立即跟多位富有经验而又得圣神光照的司铎磋商,格外跟那位经验深厚的,常跟天主契合的多玛斯.花盖尔主教商谈。结果众口一辞说这确是主的旨意,他们增强了这事可信的程度,使那些指责这工作不是从主来的人,无置喙余地。
可是还有一位和天国的玛利亚同院的修女,不肯相信玛利亚的话,他说:“如果要我相信,那么让我们的玛大利纳修女立即恢复他的理智罢!”
那个可怜的疯女果然顿时痊愈过来。这一来更有天主的指印作证了。
公元1732年11月9日,斯加拉城里产生了一个传教会;他是亚丰索的爱德的儿子,将来他会救助许多为人唾弃的灵魂。初时,这会只散布在西西里和意国中部,渐渐儿发达起来,竟以日进不已的姿态站在五大洲之上。
据一个热心的传说:“当亚丰索到他常在那儿行祈祷和克苦的地洞里(那是在斯加拉城郊外)草写新立的会的规章时,圣童贞女曾显现出来。”
为了这是天主的工作,当然免不了遭受许多折磨;亚丰索招来了很多非议,固然有些人懂得他的所为而有意给他挖苦的,但也有完全不明白他创会的宗旨,却硬说他的脑筋生了毛病,塞满了幻想。
首先跟随圣人的是凯撒.士波地,之后是若望.马志尼,再后是伯多禄.卢曼,若翰.杜纳,维亚苏玛达牟,西维多杜既和维杜高支奥。他们很快便分散在各乡中工作了;可惜,会内很快发生分裂:有两个兄弟为了贪高位及其他不足道的小故,藉词脱离这修会。
这样也是好的,因为有这两个易于动怒的人跟在一起,实难使别的兄弟平安地过度修会的生活,只坏在许多人追随他俩的表样离开了圣人;末了,圣人的身边只得两个同伴。
亚丰索谦卑地,平静地,依赖天主,顺照祂的圣意等待着。
欢乐的钟声,快敲响了。许多司铎来了,许多信友来了,他们热心地不畏难,扶助别人的灵魂。新建的修院,一座尚未竣工,别座又已大兴土木了。
会务奇异地发展着,赎世主会的修士散布到各处,唤醒民众,热心祈祷和信德就是他们传道的中心思想。
在这许多司铎当中,最能任劳任怨的是亚丰索;天主曾用灵迹表明他的圣德,为此,听他的道理的人,日益增多。即使是心硬如石的罪人,也不能抵抗这位传道者的说话。
这年闹着天旱,亚丰索刚巧在厄瓜多纳传道,他求天主下雨拯救灾黎。当他正在讲道时,骤然截止了话头,向天祝祷;同时远远的海天相接处,轻飘着一朵小黑云,它本来给微风刮向沙尼罗那边去。圣人高擎着手,把它留住。热切的祈求天主哀怜,终于在不久之后,整个天空给沉重蒸闷的黑云罩着:雨下了,使那像给火炙干了的土地和乡民透过一口凉气,这年的收获总算得救了。
在窝查和亚玛菲二城,当圣人宣讲至圣玛利亚怎样在主座前为可怜的罪人代祷时,众人都目睹他双足离地,脸孔发光;向着堂中圣母玛利亚的像飞去。
晏纪城有一位赎世主会的会士,藏着圣人的一双袜子,那袜子上沾有圣人的血;他把这放在一个患水肿的女人身上:她霍然的痊愈了。
又一回,一所在建筑中的修院,不论钱财和工料都没有接济,圣人却如常给自己的神子说:“你们共同给好耶稣写一封求恩的信罢!”写妥了,圣人拿来放在圣体龛旁,就在这一天,有人叫他到拿毕勒斯去,原来他的几位表兄弟,要加入一个骑士的集团,特意请他来主礼。在这机会上,他得了一笔很丰富的捐款,卒得完成那座修院。
拿毕勒斯有一间女校,其中某学生害了病,正在临终的时刻,亚丰索来探望她,问她说:“你喜欢活吗?”“我要活!”那女孩子尖叫着。“你可以活的。”圣人接着说,“但是你应该答应这条件,就是做成一个圣女。”女孩子的病果然痊愈,自然她也照圣人的叮嘱,努力去成圣自己。
老迈的若瑟.尼果利,渴望着再见儿子。他到了亚丰索的宿泊处,由于给儿子圣的行为所吸引,使他多次拥抱儿子,祝福他,表示不想再离开他,甚至请求他准许自己入会,做个平常的修士,因为认为能和亚丰索和别的神昆一同生活是一件最荣幸的事。
不过亚丰索却不能信任他这种表示,便温柔地推却他的请求,只答应将来多多写信给他,和寄些圣书给他看,这些书本确实给老人家的慰藉。
在亚丰索的行实里,还有一页动人的事迹:圣人多年来做着他那位年高九十,还不断在苦身克己的老母亲的良心顾问,每当她有精神上的困乏,亚丰索就是唯一的慰藉人。如今她病倒了,亚丰索在她的床沿侍奉了三天,等着给她最后所需的慰助。
老母亲用抖颤的声调请求亚丰索最末一回听自己告罪,完了之后,母亲举起瘦削无力的手降福他,亚丰索把母亲托给一位神昆代为照应,自己却赶着远出传道。在卑尼定罗,他接到母亲的死耗;悲伤尖锐地刺开他的心,但他并不愿减去这天的道理,为稍减自己心底创伤;他把这事告诉给到堂里来听讲的信友知道,请求他们为自己母亲的灵魂代祷。
亚丰索不单只努力于口舌的传道,还努力于著作。因为他明白讲道是受着时间与空间的限制着,有许多地方,是言语去不到的,但书本却能进去。就在多年之前,他已发了一个圣愿,许下不白耗一分钟为增加公教善书的产量。他写了许多作品,大多是关于神修的,也有论及神学的。
谁不晓得他那些著作呢!像对圣体和圣玛利亚的朝贺,爱主实践,祝颂玛利亚的荣耀,备终录,永福的路,祈祷的方法,讲道集,信德的真理,致命的胜利,告解的方法。
那一个司铎,那一个知识渊博的人是没有念过他的神学作品呢?--------这是他经过多年研究的心得和格外的祝祷的结果。这些书真算得是第一流的作品,已往和现在有不少人从它那里找求神学的资料。 公元1871年,亚丰索被擢为公教会的圣师时,教宗庇护九世,看见桌上罗列着他生平所著的大小书本,不禁讶异地说:“这个可怜的人,竟写了这许多书本!”靠近教宗身旁的人听了,接着说:“至圣圣父,这些都是第一流的作品呢!”
拿毕勒斯王嘉禄三世看见亚丰索的天资和才干,又听见人给他尊上圣人的名号,便有意叫他做巴来蒙城的总主教;教宗立即答应了。但是亚丰索却决意推避这种光荣,他哭求国王,又央求国务卿帮忙,不管国王怎样的固执不回,他决不肯接这任务的。
公元1762年,他的苦求终归失败,教宗基味德十三世委他为亚加大区的主教。当他到了罗马,在等候给教宗祝圣时,却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他在一座修院里作客,修士们见他身体瘦弱,因此瞻礼六那天仍给他预备肉食。圣人进膳时,看见桌上的半只烧鸡,不禁嚷道:“今天是瞻礼六,怎的你们教我吃肉?”修士们不踩他,强他进食。圣人就伸手降福这半只烧鸡,结果鸡变成了鱼。
他追随圣加禄的遗范,弃绝一切光荣和舒适;他虽然住在主教府里,却选了一间最简陋的房子。他的床像他在会士时的一般,铺上干草便算褥子。
他在任期内把直辖主教的修院大加革新,改良修士教育和祈祷生活,他要属下的神职界,一致改善他们的行为,以祈祷,读书,拥戴圣教会和救灵魂为生活中心。对那些行为不善的神职人员,非常严厉,但却很宽待那些悔改的人。
公元1763年的饥馑,拿毕勒斯的物价非常昂贵,人民处在水深火热的环境中,受着荒谬的主义所煽动,打破仓库,焚毁富人的府邸、商店、杀人抢掠,这种不法的胡行,更加重了城中的灾祸。
圣人辖治下的亚加大教区,受的磨难比别处还多,不过幸好城里住着一位良善的天神。
亚丰索蒙主的特恩,预知会发生这回祸事,他在擢升主教之前,在拿毕勒斯讲退省神工的道理时,曾预言过:“天主将要用饥饿的鞭子来打我们,我的儿子,你们要痛改自己的行为,才有希望射过这种灾难。”
饥馑的前一年,圣人便贮存了大批麦、豆及别的杂粮。所以荒年的时,穷人们都得着少许东西解救他们的饥馑。及至贮在仓里的食粮都完了,圣人便拿自己的和府里值钱的东西,像银器、主教的权戒、胸前佩的十字架、马车和马匹等变卖掉,他不但料理人们的肉体,也帮助他们的灵魂;屡次提醒他们顺从天主的圣意、依靠天主的仁慈、忍受一切艰难。
末了圣人不知怎样去设法帮助那些穷苦的人了,他们大都在路旁奄奄一息地死去。
圣人给教宗写了一封信,请求许他变卖圣教的地产,但回信却迟迟不来,他不得已先把主教大堂里的装饰,和行大礼的东西都拿来做救济经费的抵押品。
当一班贫穷的群众,疯也似的喧嚷着要找那些致成这种灾害的主事人,任性地把本城总督的府邸围住;意欲把他击毙的时候,这个年迈的主教,跑来拼死营救无辜者的生命,甚至宁愿拿自己的生命去换那个不幸的总督;可是民众一见了他,却平静地散开了。
亚丰索对于教宗是极其尊敬爱戴的,他承认教宗确是吾主耶稣基利斯督的正式子弟,他常这样说:“教宗的意见,就是天主的意见。”
公元1764年,他知道了教宗基味德十四世给许多可忧的事重压着,便说:“可怜的教宗!可怜的教宗!到处逢着可忧的事,我要常常为他祈祷,天主必然会帮助他。”
天主为报答他敬爱教宗的热情,竟行了一个特别的灵迹:这年的9月22日,圣人虽然在距离罗马很远的地方工作,却能同在教宗床沿送终。
亚丰索对于治教务,从没有稍许憩息过,也没有吝惜过一分的力量。无论那个地方敬请他或是大众愿意他也在场的话,他总是立即前去的;他来,有时只讲点道理,勉励扶助患病的人;有时却不顾情面,斩钉截铁的斥责那不合教规的恶行;有时却用他热切的言语引导别人祈祷。
有一个跟圣人同时的人,说圣人以一己的力量,使整个主教区的祈祷方法,都变换了最高妙的一种--------默想。在任何一座天主的宫殿里,男人女人都是异常端正的。他的教区里的神职界全是一般平民修德的模范,而亚丰索却是全教区所瞻仰依归的目标。
可是过度的辛劳,夹着严厉的克苦,渐次侵蚀着他的从来就多病的身体。一种奇异的风湿病,格外磨难这位可怜的老人,使他多多积下永生的功劳。
公元1768年看样他真的要死了,人家就给他付了临终圣事。他在最剧烈的病苦中,不时这样的说:“因主的仁慈给了我这种病苦,愿他的圣名当受赞美。”
病势渐渐地减弱了,圣人已能如常下床了。可是风湿病有增无巳,把他的腰弄弯了。头部要常俯下,直到死的一天,圣人的头常常要挨着胸部。
这种姿态本来就已经难熬的了,加以一种猛烈的颤抖,使他的下颌不停敲撞在胸前,末了,连下颌也弄伤了。圣人忍着这种痛苦,许久没有让别人知道,后来给人家发觉了,便叫医生设法治疗他,但因头部俯下,不能上仰,他们的疗治便弄得异常迟缓,反加重了圣人的痛苦。不过谁也没有听过,从这位天主的伟人唇间曾溢出一声呻吟或怨怼的话。
然而与这种剧烈的苦痛并行的,还有如火炙般的精神上的痛苦。
肉体的、精神的,两个苦痛使他在死前的几个年头,像是一位殉教者在最末所遇的时刻,但他的生命的苦爵,尚未盛满,他心内一直恐惧着的事,终于要尝味到了,他正如圣五伤方济各似的,眼着到自己用圣爱写成的会规(蒙教宗在1749年所批准的)竟给一位神子妄自删削了。
“照主的圣意罢,照主的圣意罢!”他叫道,举眼向天,眼角已湿润了。
亚丰索频频地请求教宗庇护六世许他不再继续担任主教的职务,回到自己全心爱护的修会任何一间修院去,预备自己的死亡。但他这个渴望却在庇护六世死后才得完全实现,在继位的教宗登极之后,他才在巴黎一间幽静的房子住下。
可怜的老圣人啊!死神还要再过十二年才来到您的身傍呢!在这期间,他尝味过极大的痛苦,许多的暴风狂雨猛扑到他的心灵上!天主在这天领他到大博尔山,下一天却带他上加尔瓦略山。
圣人的身体日益亏损下去。他死前三年,竟完全不能动弹,只可以坐在一辆车子里,无论到那里都由一个仆人推着。以前,他还可以从写作中找点慰藉,可是如今连这点慰藉也失掉了。到底圣人常常是喜乐的。面上总带有笑容,不停的给别人讲述天堂的美事。当这时,他说了不少预言。他曾向别人说,在他死后,他所创的修会所有的分裂必会消减,彼此都能和洽地生活。他也说及拿毕勒斯将要受到法国兵士的蹂躏。的确,在这世纪的末期,这句预言便应验了。另外他也晓得自己的死期。
到了圣人的生活最后的一刹那,修院里的神父,全围着他的病榻,跪在地上祈求着。这可应验了他在自己的备终录里所写的:“……呵!我主!您让我在神昆之中,有他们料理我,助我获得善终。”
他屡次降福自己所钟爱的修会,和自己的神子,特别是那些在一起跟他受着精神磨难的神子,与及那些为他的神子。
正午了,堂中报告是诵念三钟经的时刻了。在众人的祷告声中,圣童贞女显现出来,微笑地张开慈母的手,拥抱他,领他到天堂去。那时是公元1787年8月2日。
我们敢大胆说句:亚丰索在世上是过着天堂的生命,因病痛的缘故,受过长期的苦炼。如今,他的灵魂必是箭直上升天国。
天主也借用世界上最相肖似天使的嘴唇告诉我们知道,这是最真确的。
圣人去世的那天,他的躯体供在堂里。给众人瞻仰。有一个叫小若瑟.傅亚哥的,年仅两岁的孩子,他患了高热病症,脊髓已被烧干了,正候着死亡的来临,他的父母围着他的小床只是痛哭,突然,走来了一位女友,抱起病孩子,说是去给叫圣人治好他。旁人要阻挠她,但她仿佛失了理智,硬把孩子抱着走了。孩子来到圣堂已经死了,她也并不理会,箭直向前行,后面只有孩子的母亲跟着走。
来到堂里的圣体的栏杆前,她恳求管堂的把孩子碰碰圣人的脸;管堂答应了,抱着孩子,果然孩子一碰到圣人的脸,立即回复了活力,一如病前那般活泼。下一天有人拿了一幅亚丰索的相片给那孩子,孩子一接过来,竟然恭敬地吻它喊叫道:“亚丰索!亚丰索!亚丰索!他到了天堂了!”这句话引起了民众热烈的响应。在他的坟墓上,圣迹是无限地发生着,不拘谁到坟前去求他,他必慷慨地满足那人的希望。
公元1816年教宗庇护七世,列他入真福品。
公元1839年5月26日,教宗基哥尼十六世列他入圣品。
公元1871年5月20日教宗庇护九世定他为圣教会的圣师。
圣公教会里的圣师,各自有他们的别号。像圣师基哥尼叫神学家;圣师多玛斯叫天神学士;圣师文都辣叫热爱者;圣师伯尔纳多叫甘饴者;圣师亚丰索却叫勤恳者。真的,在他那长长的生命里,完满着这么多的工作,又有着非凡的救灵神火,他的一生可用这六字来包括:
“祈祷,讲道,苦干。”
圣亚丰索!圣公教会的圣师,为我等祈。
(本书由牧童-安德肋、莫尼加姊妹供稿, 丽丽姐妹一字一字录入,愿天上的圣人为他们祈祷,愿天主百倍地赐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