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后书前寄语
在译伽仙大作及圣巴各默时,发现了圣本笃推荐的旷野圣祖行实二书。圣本笃在会规七十三,提的是 “圣祖行实”,并未提及书名。这可能并指二书。即是:
1—巴拉德写的:劳西亚史。
2—隐名氏写的:埃及隐修士的历史。
巴拉德写的:劳西亚史,包括较广,不但有埃及的隐修圣祖,也有巴勒斯坦和小亚和亚的隐修圣祖。例举的圣祖也倍于隐修士的历史。这本书早由路非诺译成拉丁文(原文希腊文)。
埃及隐修士的历史,是由七人旅行团中之一,用拉丁文写成的,只限于他们在埃及旅途中,所拜访的隐修圣祖。他们的旅程不广,时间有限,(394-395)前后不过一年,而巴拉德则在埃及多年,见地较广,拜访的圣祖较多,记述的也较祥尽。
两本书前,都有很详尽的介绍。(引言)。我就不必再作介绍。
近年来有许多学者,在语言上,下了不少工夫,才把这些古圣祖的著作译成英文。我们只是搬字过低,见字译字,不必作求证工夫。要把这些原文译成英文,要通埃及语、希腊语等,可说费了不少心血。我们能有这些宝贵的译文,真可说有幸,我国人因语言的关系,虽有现成的物仍不能披阅,实属可惜,我披阅这些书本之后,心有所感,决意将他们译成中文,供献给我国修士。不必说谦虚话,本人并非文学界人士,只是一位苦修士,自幼有意将圣本笃推荐之书译成中文,但因时局及文学所限未能实现。现在年事已高,劳动工作,有心无力,故于工作之余,每天译上一二页,经年累月,将所希望的完成了,我们读了这些译文,为了解圣本笃会规,可能有不少帮助,因圣本笃推荐这些圣贤著作,是因他的会规多基于这些圣贤的著作。
译文方面,自然有缺点,要想作到十全十美,或者怕人吹毛求疵,那只有永远止笔,不写作为妙,我们介绍圣人们的嘉言益行,不是在写小说,或写辞学,而是要看圣人的行为,加以效法。
书中的奇迹异事,固可惊奇,但更该惊奇的,是圣人们的信德,及与天主的结合,天主的德能,好像在他们手中。旷野中的圣祖多是诚朴单纯的人,并非什么文人学者,比如大圣安当,只愿孤独与天主在一起。他与天主在一起,天主的德能通过他,什么奇迹不可行呢?如耶稣说的:“你们没有不可能的事”(玛7:20)
我之所以将圣本笃推荐的书,译成中文,是为使我国人,看看圣祖的面貌,及古代的隐修院生活,请读者不必多注意译文,我并不计较这点。读者能会意这点,我就心满意足了。熙笃会传入我国已有百年,对圣本笃推荐的书,都不知内容何物,未免可惜,因此对他的会规也会有不清不楚的地方,只少译者,有此感觉。
希望者能从中取益,如发现有不齐全之处,请为译者代祷吧!
译者任达义
书于香港大屿山神乐院
1983年熙笃会来华百周年
圣母无原罪瞻礼
序
当时在埃及,有多人想度一种天使的生活,他们离开城市的喧嚣,退居旷野,在荒漠中,修成了特出的德行,结出了中悦天主的善果。
(德奥道荣 The。d。ret圣教史4:a1)
埃及是隐修生活的发源地,在那里的最早修院生活史上,流传下来两种最重要的文件:第一是著名的圣安当传,由大圣亚大纳削主教编著。第二是劳西亚史,由巴拉德记述。圣安当传大约写于367年,劳西亚史,在圣安当行传问世之后,六十年间写成(417)。现在我们重新译成英文。这史书的名称,因题献的人名而得名。
这两部著作的历史价值,原自二位作者都曾在旷野中,度过一段隐修生活,是先行后言,故其价值可想而知。这两部著作彼此相补相成,圣安当传记针对隐修士,所以内容对修士生活有较长的理论记述,而巴拉德几乎全部限于他本人的亲见亲闻。圣安当行传集中记述埃及的事迹,而劳西亚史则广泛的记述修院生活,并不只限于埃及,其中包括巴力斯坦、叙利亚及小亚细亚等地。
两部著作的目的相同:即在教导陶冶人。圣亚大纳削的圣安当行传,对像是“旅途弟兄”,是为那些度隐修生活,要与埃及的严历生活一争上下的人士写的。他会写道:我感到你听了这些史记,不但惊奇他们的德业,且要摹仿他们从修的决心。巴拉德忙中偷闲,刻划出六十位圣人圣女的传记。他记述的这些人中,有的是亲眼见的,有的是他亲耳听闻的,他将自己的记述,题献给劳西士,当朝皇帝德奥道西二世的御前大臣,这位大臣,当时正处在教难方平,走出地窖,兴建时期,他疯狂似地,大兴土木,建筑大数堂,大圣殿。巴拉德有意教导劳西士,兴建真正的建设,教导陶冶教会人士,教他们效法旷野的隐修圣人。在这些圣人圣女的传记中,巴拉德也提出堕落的人士,他们因为过度骄傲而堕落。而后再由天主的圣宠回头改过,成圣成贤。因此,巴拉德表示:修士的口袋服装,并不使人成为真实的修士,同时他也提示我们,他被逼记述这样堕落的实例,是为教我们明白骄傲的危险,和天主圣宠的效力。
巴拉德的生平和著作
关于巴拉德的生平,我们所知解。从他同时同代的人中,所得只有滴点的记述。从他的二部著作,也只能见到几个细节。他的两部著作:一是劳西亚史,二是圣金口若望传记对话。他于363或364年,生于加拉西,是著名依瓦留的学生。他接受了高等教育,关于他家庭的背景则一无所知,在他的劳西亚史中,我们只知道他的父亲,于394年尚在人世。他的兄弟妹妹都入会修道。在他的对话史中,我们知道他的兄弟名叫波利松,早年时即自离开教会,生活在一小庄园里,劳作为生。
巴拉德在二十三就入了隐修院,度隐修生活。他在橄榄山上作了依诺增的徒弟。(劳西亚史44,1;48,9)。他在耶里哥附近,同一位名叫爱比都的同处了一段时间,然后,大约在388年,去了埃及,遍访问那里的独修和隐修士。他在亚历山大和附近旷野,整整度过了三个年头,以后去了尼特利亚。从尼特利亚去了塞里亚,在那里居住了九年。以后因身体健康欠佳,又回了亚历山大,求医就治。亚历山大的医生劝他变换水土,他就离开埃及,回到空气新鲜的巴力斯坦。在公元400年,他去了比弟尼亚,在那里被圣为爱来诺包里的主教,很可能是圣金口若望祝圣的。以后他被委任去调查反对厄弗所主教安多尼诺的(案件。这反对案件是由瓦监地诺包里的主教瞰色比所发动的。他在小亚细亚过了夏秋二季,然后回了本救区爱来诺包里。
在公元403年,他同圣金口若望一同出现于著名的奥格会议,在这次会议上,他们为圣金口若望捏造一些假证据,解除了他君士坦丁堡的宗主教职。至于巴拉德,也被查问过他的奥日尼派。他同圣金口若望在君士坦丁堡度过了一段风险的时期,而后为逃避世间权威的骚扰,在公元405年,他去了罗马,向教宗依诺增一世,申诉圣金口若望的冤案。当他再回到君士坦丁堡时,他同一个伙伴就被拘捕了。幸好他被亚尔加多皇帝放逐去了埃及。当他被放逐在塞诺时,在40-408年间写成圣金口若望行传对话。以后去了代巴依德的安地努。
公元412年,反对圣金口若望的风波不息之后,巴拉德回了加拉西亚。在那里,照他告诉我们的,他结识了一位司铎,名叫菲老木,他同他生活了一段时间。圣史家苏格拉得记载:巴拉德主教由爱来诺包里教区,迁到了亚斯布的教区。关于巴拉德的逝世时间,情况和地点,我们即一无所知,但可确定在公元431年,他已不在人间。因为当年开厄弗所大会时,有另一位主教代他列席。
如果我们可以接受:“论教外禁列及布拉周”的信函,是巴拉德作的,那么我们可说,他不是唯一作者,其中有部份,是别人写的。我们的作者巴拉德会同亚都肋教区的主教梅瑟,到印度边界一行。如果巴拉德真的作过这次旅行,我们却不知是何年何时,因在他的劳西亚史中,从未提过这事。如果我们肯定他作过这旅行,那当是在他的晚年。
劳西亚史的历史(真实)性
劳西亚史,大写在419-420年,很自然地为大家所共认,是巴拉德的作品。巴拉德旅游广阔,多见多闻,同时他也可能是写作旷野始祖的爱老刀都。
虽然劳西亚史,为早期的隐院生活有着很重要历史价值,杰出的高底克学者,亚买里诺根据教会在埃及的考古学,观查巴拉德史书的全部实性,他证明巴拉德的正确性;他深信我们的作者,确实访问他所叙述的地方,但是亚买里诺,在另一方面,却也警告我们,对巴拉德的道听途闻的一部份史记,要特别谨慎小心。时至今日,劳西亚史仍被认为是一部真实史记,不过对实事、要加以分析,因为有的记述实在过火,过于夸张,加上有的故事是从别人听闻的,因此其间,就发生了多疑问。
前 言
圣祖们的生活
1—在这本书内,记有旷野圣祖,隐修士及隐修士们的传奇苦修生活,这本书的写成是为那些有志度天上生活,而尚在到达天乡的旅途中的人士们,起而效法他们的芳表。这本书的写成也是了记念那些年长精修的妇女们,她们是天主启示的杰出母亲,她们在坚强和完善的意志下,完成了神修圣德的丰功伟业,成了妇女们完全弃绝及贞德的表率和模范。
2—这部书之写成是受了一位细心人的指示。按我的意见,他是一位极有学识,性情良善,心灵虔诚,热爱穷人的人士。他为人所敬爱,他为人心地善良,在大人物中占有极崇高的职位,他受天主圣神的指导,教我接受这种尝试;或者更好说,是他唤起我懒惰迟钝的心灵,去默观天上的事物,实在说来,是他激发我们效法圣祖们,并与那些圣祖们在神修圣德上,一争高低,圣祖们的生活是为中悦天主,屈服肉驱。
3—现在我们记述这些不可征服的神修健将们的生活,同时也表扬这些大圣大贤每个人的特出德行。我们将这本书,敬献给这位大人物。这位大人物不是别人就是劳西土,人中之杰,他深爱神修生活及热心功课。藉天主的德能,他破委任当了我们神圣大帝国的护守天使
4—像我这样不善言词,对神修知识无几之人,自觉不佩尝试这种工作,去描绘圣祖们的神修生活。我恐惧这种伟大的尝试。在我接到这项命令时,我甚是思惶迷茫。因为这项工作,须要有人世间及神性界两方面的双重智慧。但是,一则我对这位加给我这项工作的人,极为尊敬,又钦佩他急于修德的热诚。二则我想这项工作,为读者可能有不少帮助。再者,我又怕蹈于隐藏在这推辞后面的危险,所以我只有把这项工作寄托于天主上智的安排,认真地埋头苦干。我既有了天主的安排又有了圣人们的代祷,我如插双翅,飞入了竞技战场。现在我所留给你的,只是个神修大纲,只是一些特出的神操功课,和一些神修健将及大圣们的奇迹异事。这里边,不但有大圣名人的严历生活,而且也有神圣显贵的妇女,她们也度了最美好高超的生活。
5—我们自以为能见到这些即可敬而又热诚的人,实在荣幸。这些人在竟技已完成了自己我有幸能学到这些基督健将的生活,如何不庆幸呢!我徒步旅行,遍游各地,热切细心地观查这些隐隐士的洞穴和宿舍。我记下了、我亲眼见的,也记下了由圣祖们那里听的,这一切我都记载这本书中:他们是大圣、贤女,在竟赛上,因他们将希望寄托在基督身上,所以按本性说,他们是人是超人,且比人性二字所含的意义更为高超美妙。我把这书呈献给你,如此你可听到这些天人的史记,因这些爱慕天主的人,是完人中的完人,而你却是他们的装饰,同时你也是个极忠信,为天主所爱护的大帝国的荣耀。劳西士呀,你是天主所钟爱的仆人,我尽了我的薄绵之力,为你记述基督每位健将勇士的荣耀名字,其中有男有女。我只记述了她们,他们中的少数少量竟赛,同时在许多情况,我还加上了他们的家族,城镇及他们修院的所在地。
6—我们记忆这些追求至善的男男女女,但他们中也有不少因贪虚假光荣,堕入了地狱的深渊,真所谓:“骄傲为万恶之母”他们渴望至善,并为害至善,经历长久的奋斗,下了不少苦功,到头来,却因骄傲自满,在一刹那中失败了,但他们中也有因天主的圣宠,圣祖们的代祷,和神友的同情劝告,而从魔鬼毒蛇手中救了出来,再因圣人们的祈祷而恢复了昔日圣善的生活
1——我祝你诸事顺利。—因为在我信的开始,我必须先向表达善意的愿望,这是极为合理的。当众人都模仿虚伪的事物,用石头建筑时,你却希望有人教导你真实建树的语言,因为只有天主不能受教,因为他是自有的,没有在他以外的事物。其他的一切事物都必受教导,因为它们是受造物。第一级事物要向至天主圣三学习,第二级要向第一级学习,第三级要向第二级学习。如此顺序推下去,直到最后一级。(这是圣若望达玛色诺论天使的等级,所提的见解)。
2——现在有些人想,他们不需要教师,或者有些人不相信教导他们圣爱之道的老师。他们这等人,自然为无知之疾所困扰。这种愚昧无知正是骄傲自满之母。他们是行走在毁灭之途上的人,他们所走的途径正是由天上堕下的魔鬼所走的途径,他们满天飞,离弃了他们天上的导师。因为字母词句并不造成教导,—-有时有些人拥有这些言词,反而成了无耻到极端的坏人一—教育教导,在于:行为圣善,有不违法的自由,坚强不屈,性情中和,在这些优点上还须加上大无畏的精种,敢说敢言,出言如火。
3——如果不是这样,则导师不会这样教训他的门徒说:“你们跟我效吧!因为我是良善心谦的”(玛,11:29)。他教导他们没用华美的言词,他所要求的是陶冶他们的性格,使恼恨教导,恼恨教师的人,感到烦闷和苦恼。因为人灵必须按天主的计划接受训练和教导;一面要人忠实地学习,他所不知道的,一面清楚地教导他所知道的。如果有人能作到二者之一,但他不愿去作其中之一,那么他就要为自己愚妄和癫狂所困扰,这就是背离教会的开始,因为他一面要满腹学识,一面又不愿意教导爱慕天主的灵魂所渴望的天主圣言。请你鼓起勇气,坚强不屈,作个男子大丈夫!愿天主赐你追随耶稣基督的芳表。
1——有多作家给他们的世代,留下了各种不同的著作,论述了不同的事迹。有的作家,是因天主圣宠的启兽示。为了教训人,为了怀着真实的意向,追随救主人的安全,而写作的。有的作家则为了自己的愿望,想出人头的,为取悦于人,为了败坏人的目的,贪图虚名,而写作的。更有的作家,则出于癫狂,要毁灭人类,以魔鬼恼恨一切真理及善事的精神努力,顺从着自己盲目的情绪,攻击基督公教会的圣德和纯洁,转变愚人的思想,挑唆他们也恼恨圣善的生活。
2——我,你卑微的奴仆,决心献身于你尊威的命令,为了你在神修上的发展,而要写作。我的劳西土呀!我决定要尽我的全力,用我的全部经验为你记述。在我有生之年,我三十三年的工夫,与弟兄们同居共处,度过我自己的独修生活,我廿年的工夫作了主教,总共计算来有五十六年之久,现在你要圣祖们的故事,内有男女独修士女,这些人我亲眼见过,或我亲耳听过的。有的是我与他们同居共处:在埃旷野,在利比亚,在塞诺在代巴依得。以后有太本西修士,及美索不达米亚巴力斯坦,叙利亚,并西方罗玛,刚巴尼亚,及附近等地的修士修女。
3——我希望这些记述为你的灵魂是个圣善的提示人,同时也是相反好忘性的一剂良药,我希望它能驱散你的昏睡症,这昏睡症起自无谓的希望,犹疑不决,及在急紧事上,不管不顾,我希望它能解除你犹疑不决的性格,及精神的痿靡不振。望它能消除你的激动,纹乱,无理恐惧和人世间的自负,又希望它为你和与你在一起的,不但为你的属下,而且为你官员,是个良好向导。这些爱慕基督圣贤切望借圣善的行为,与天主结合,他们每天都在准备解脱灵魂的牢狱,如经上说的:
4——"我渴望求解脱,而与基督同在一起”(斐,1:23)。又说:“你要先在外经营妤事业,在田间将工作准备停当”(箴,24:27)。谁若常常纪念,死亡是不可避免,不可拖延的,他就不会走入迷经,因此他不会吐弃,我这粗糙不加修饰的言词。的确,那不是天主说话教导的目标,天主的教导不必用学者方式,它最主要的目的是说服人心,使人认识真理,如经上说的:“你要开口讲天主的话”(参箴,81:8)。又说:“不要轻忽明智长老的教训,要反复玩味他们的名言”(德训8:9)。
5——噢,爱慕天主学识的人呀!我只局部地追随了这个箴言,我遇到了许多圣人,我没作确切的计算,我可能拔涉了三十天的路程,或者作了双倍此路程的旅行;借天主圣宠的助佑,我徒步走遍了全罗玛帝国(指东罗玛帝国)。我甘心情愿接受了这种痛苦的旅行,其用意是想邂逅一位充满天主之爱的神人,以弥补我的欠缺。
6——如果像圣保禄那样超群出众的完人,在神生路上,不知超出我多少倍,论知识,论品德,论信德更不知超过我几多,他还从塔尔索上了耶路撒冷,他的用意是要去见伯多禄,雅各伯和若望——如果他以此自夸,以此为柱脚,说:“我去了耶路撒冷寻觅伯多禄”(迦1:18)。他的用意是为述说他本人的困难,作为那些生活自满人的一种兴奋剂。他不只以听到伯多禄的圣德为满足,他还愿意见到他本人。那么,像我这样的人,更不知要作多少同样的事,才不致欠下一千“塔冷通”(元宝),这不只是要还报他们,而也是在帮助自己呀!
7——就是那些写圣祖行传的人,从亚巴郎至梅瑟,厄利亚,若翰,他们写了这些,不只是了光荣我们的圣祖,而也是为读者的益处。明白了这一点,耶稣基督极可靠的仆人,劳西士呀!请你警惕自已,并忍耐我这无意识的人吧!希望他能保全你那热切的心灵。你的心灵,照他的本性,受着名种壤事的影响,可见的与不可见。他要得到安息,只有借助不断的祈祷,和关注自己的得救。
8——有些弟兄因骄傲自夸自己的劳苦和施舍,又吹嘘自己的独身或贞洁,在他们的意想中,他们似乎深信拥有天主的预许,并且热心地实行各种善功,但他仍然达不到安静的境界。我们不必追求考查,他们是蹈入了错误的结论,患有生活不安的病态。在你的行动上,你是过余好奇。这种好奇又会引至各种恶行,使已完成的良好进展,倒退至原形。
9——为此我求你,人哪,行动吧!不要集聚财富。实事上,你已遵守了这条诫命,你自动地放弃了你的财富,施舍了急需的人。这成了一种有德的服从。但是你没用誓愿约束你的自由意志,而是因一时的冲动,没有经过圆满的观查,只是为了赢得人的赞赏,有的人这样作,是出于竞争,出于贪图虚假光荣。他们发誓不吃不喝,束缚自己,使自己的自由意志成了奴隶。但是以后又重蹈于昔日爱好的旧生活,旧娱乐,使灵魂再蹈入神性的痲痹状熊。此外,在旧的上面又加上新的发虚誓的恶果。如果你饮食有度,按理节制自己,你并不犯罪。
10——因为在我们的情绪冲动中,人的理智分享天主的理智,理智能驱除有害的,接受有益的,因为“法律不是为义人立的”(弟前1:9)。为此按着理性饮酒远好过,怀着傲慢饮水。现在为了我的缘故,请你看看圣人们如何饮酒,也看看败坏的人如何节制地饮水!请你不要咒骂或赞扬物质的本身,而要看看善者恶者怀着什么意向去用它们。若瑟在埃及,一时也饮过酒,但他的心并没有沉溺在酒中,他保全了自已思想(参看:创48:34)。
11——现在我们看看皮打高拉,弟要日内,普拉图和其他成群成伙,自己为哲学士的人们如何饮水吧!他们虽然在癫倒败坏中,达到了那样高超的虚荣,但他们并不认识天主,而去崇拜邪神偶像。而那些与伯多禄作伴的人也饮酒,他们的老师,我们的救主也被人辱骂为酒徒:“为什么你的门徒却不禁食,如同若翰的门徒呢?(谷,2:18)。他们又攻击他的门徒侮辱他们说:“你们的师傅为什么同税吏和罪人,又饮酒,又吃东西呢?(参玛,9:11,这里引的圣经,与通行本不同)。很明显的,他们没有攻击他们吃面包喝清水,而只攻击他们吃烤过的食物和饮酒。
12——再者,当他们惊奇饮清水,而加罪于饮酒时,救世主开口了:“若翰来到你们这里履行正义”(玛,21:32)“也不吃也不喝,(这里指的是:不吃肉,不喝酒,因为真的不吃不喝,他不能活着),他们说他附了魔。人子来了,也吃也喝,他们却说:看哪!一个贪吃嗜酒的人,税吏和罪人的朋友。”(玛,11:18-19),因为他饮食。那么我的该怎么办呢?我们不当随从那加罪于人的,也不当随从那赞美人的,最好的办法:是合情合理地同若翰禁食,如果他们说:"他们附了魔”(耶稣也有下文;但智慧必籍自己工程彰显自己的正义(玛11:19))。或者,我们就同耶稣一起饮酒吧!如果他们又说:“请看贪吃嗜酒的人们”,请看耶稣的下文吧!
13——我们当知道,饮食禁食,并不关宏旨,而是信德通过爱德所作的行为,才有价值。几时信德参与了每个行为,谁吃谁喝,按照信德而行,就没有罪过,因为“凡不出于信心做的,就是罪(罗:14:23)。几时有的罪人脱:他有信心去作,或者他作其他的事,以不合情理的自信去作,或者怀有败坏的理解去作,那时,我们的救主给了我们他的辨别方法:”可凭他们的果实辨别他们(玛,7:16),因为人若按理性及宗徒说的知识生活作事,人都承认他们的果实当是:“仁爱、喜乐、平安、忍耐、良善、温和、忠信、柔和、节制”(迦,5:22)。
14——因为圣保禄亲自说了圣神的果实是这样的,为此谁要得到这些果实,就不会不合理的去吃肉,或者毫无目标,或者在不合宜的时机去吃肉,或去饮酒;或者怀着一种恶劣的良心去饮食,因为圣保禄说:凡比武竞赛的,在一切事上都有节制(格前,9:25)。为此,几时一个人身体健康,他要节用肥肉;几时一个人体弱多病,原因不拘是由于痛苦悲伤,或遭遇不幸,他要利用饮食作药品,来医治桶补养身体。他要戒绝有害的事物,为灵魂有害的事,是:生气忿怒、嫉妒、虚荣、懒惰懈怠和无理的猜疑。——感谢天主。
15——我对于这点算是写够了,现在我必须加上点额外的慰藉,来满足你好学求知的热望。你要尽可能的,避免会见那些与你无帮助的人士,和那些以不合适的服装修饰自己的人,既便他们是正流人士人,也要躲避,更不用提那些异端人了。他们这些异端人,以自己的虚伪假面俱,只有为你造成损害。他们貌似爬到了可敬的高龄,满头灰发,满脸皱纹。既便你本人因天生的高贵品质,不为他们所害,更不会为了他们吹嘘,自高自满,或者你还会嘲笑他们,但这些都会为你有害。快去,到一个光明窗口,设法寻到一些圣人圣女,看看他如何生活。如此,你可好似在一本小书中,在一面镜子前,见到自己的心灵。借此比喻,你可看到你自己的懒惰懈怠。
(原译者注:这最后几句,在希拉文及英文译文中,都不太清楚。但译者本人以为,如果少加修改,连上下文十六节,就很清楚了。如果把上边一本小书,看作是智慧篇中的德训篇,如下边所引证的,如下边所引证的,就没有难题,德训第十九章,是描写圣人的德容道貌,本书只引证了最后的一段结论,使人看到圣人的为人。)
16——因为他们的德容道貌:满头灰发,服装整洁,言谈毫无傲慢,言词极表虔诚——这一切,再加上他们思想上的恩赐奇宠,都会增加你的神力,就是在你的神枯中,也会使你神力倍增,因为智慧者说:“由外表,可以认识人;从面貌上,可以看出他是否明智。人的服装,喜笑和步伐,都表示他的为人”。(德训,19:26-27)。
现在我开始我的记述。我不会略过一个人不提,不拘他是在城镇,在乡村或在旷野。因为我们所关注的是人,而不是他居住的地方,所以我们所寻求的是他们的生活。
1——我第一次到亚历山大时,是德奥道你第二次作总督的任期。这位大皇帝现在已同天使们为伍了,因为他对基督的信德十分出色。当时我在城里遇到了一位传奇人物,他是位完善的人,名叫依西多乐长者。他是亚历山大座堂的知客。据说:他青年时曾在旷野里先作过青春的战斗,在尼特里亚山中,我曾见过他住的宿舍,但我遇到他时,他已是年已古稀的老人(70岁)以后他又活了十五年,才安然逝世。
2——他一生除了头巾,从不穿细衣,总不吃肉,总不洗澡,他借天主的圣宠,使他可怜的内躯如此中规中矩,以致不知他生活方式的人,都想他生活奢侈。如果我想细述他的各种德行实觉时间不足,他是一位心肠慈善,极其和蔼的人,因此就连他的仇人,和无信仰的人,都尊敬他的为人。
3——他对圣经及天主的教诲,有如此深透的知识,就是在弟兄进饭时,都不能使他的思想分散。几时有人请他一叙,他神灵超拔的情况,他就无言以对,他说:“我已出离恩壳,我好似被什么神见提拔而去”。
我多次见他在餐桌哭涕,我问他为什么流泪呢?他答说:我是个有灵性的人,耻于利用这些无理性的东西,因为我是以基督赐给我的能力,去分享天堂的永福。
4——因为他先与圣亚大纳削后与代买代留总主教相处,因而对全罗玛的议员及这些大人物的家室都很相熟。他富有而大方,故此在他临死以前,并无任遗嘱,为他的贞女姊妹并没有留下金钱及遗产。他将她们托于基多,说:那造你们的天主会照顾你们的生活,如同他照顾了我一样。当时与他姊妹同居共处的有七十位贞女。
5——我青年时曾访问过他,并请他教导我独修之道。当时我正是个青春饱满的青年,并不需要多少训令和苦役。他好像一位驯马师,将我领出城外五里处,到了一个名为“静野”的地方。
1——他把我交给一位名叫道乐德武的人,他是德班的一位苦修士,他六十年之久,独自生活在一个山洞里。他命我与这位苦修士同居三年,以驯服我的偏情私欲。他又命我再回他那里去受训,因为他知道这位老人终生不会放松规律。但我因一时病倒,未能与他同居三年,在未满期之前,我就离开了他,——他的生活方式,实在污垢卑贱,粗糙难言。
2——他的习惯是在荒野里,整日在焦烧的太阳下,沿着海岸,聚集石头,建筑宿舍,以供那些不能建筑宿舍的人,他每年建第一座宿舍。有时我间他说:父呀!你这是作什么呢?你要在这焦烧的太阳下,杀死你的肉躯吗?他答说:“它想杀死我,我也要杀死它”。他每次只吃六两面包,一些生菜,和等量的水。天主为我作证,我从未见过他伸开腿脚,或在席上或在垫上睡过觉。他是整夜坐着,不住地用棕叶编织,以挣生活。
3——我疑惑他如此作,是为了我的缘故,于是我遍访与他同度独修生活的弟子,但所得的结果是:他从少年至到现在都是如此而行。他从来没有意思去睡眠。几时他为困乏所迫,就在工作或吃饭闭一闭眼。有时他困的那么利害,在吃东西的时候,东西会从口里掉出来。有一次我逼他在席上休息一会儿,他就很忧愁地说:“如果你能说服天使去休息,那么你也许可能说服那热切的人”。
4——有一次,大约在九时左右,他教我去一个坑里去打水,将罐子灌满,拿回来解渴。我到了那里,恰巧看到一条毒蛇在水坑里,于是我没打水,快跑回来告诉他说:我父,我们要死了。我见一毒蛇在水坑里。但他注视着我大笑。以后摇着头说:如果魔鬼看着合适,他会在每口井里变成一条蛇或一个龟,跳到我们的水源里,那么我们不是要渴死吗?于是他亲自出马,到同一水坑里去取水,他亲自先喝了水解渴,然后说:“十字圣号到那里,那里的恶事就当退避”(他说时手划十字圣号)。
1——前边提的可敬依西多乐,曾经会晤过可敬安当,他告诉我一件很值得记述的奇遇。这件奇遇是圣安当告诉他的。这件奇遇是有关可敬贞女鲍达米爱娜殉道的故事,她是人家的一个女奴,事当玛西米安皇帝难为圣教的时期。她的主人多次甘言蜜语,都不能引诱她随从他的淫欲。
2——最后他将贞女交于亚历山大的总督,诬告她侮辱国事,辱骂皇帝发起教难,并告发她是基督徒。他给了总督一些金钱作为贿赂,教他使贞女答应他的一点点请求,不然就加重刑罚难为她。如果他坚持自己德行,就求总督用苦刑治之于死地,不她活着嘲笑自己的淫欲。
3——她被提上公堂,身心都受到折磨,其中之一,是个大锅,判官命令将锅加满松脂加热,富松脂开滚,即将着火之时他要贞女选拣说:你或者回去满全你主人的愿望,或者我命人把你浸在大锅里。她回答说:我希望再没有像你这样的判官,会教人服从邪淫的愿望。
4——判官听了大怒,他命人将她脱光,掷她到油锅里。但她大声喊说:我以你敬畏皇帝的头,请求你,如果你决定刑罚我,请将我慢慢地浸入油锅中,如此你可知道:基督赐给我的耐力。如此她一点一点地慢慢浸下油锅,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松油浸到她的颈项,她才死去。
注:圣女的占礼在六月廿八日
关于他殉道年月,这里有错误,她殉道于203或204年,在塞外路为王时,非玛西米安教难时(310-311)。
1——当时在亚历山大教会中,有许多圣人圣女,他们都堪当承受乐土(玛5:4),狄第默,盲人作家,是其中之一。我见过他四次,每次间隔约十年,他死在八十五岁上,他是个盲人。他告诉我说:他在四岁上,就已失明,他从没有上过学。读过书,或识过字。
注:盲者狄弟默,大约生于313年。巴拉德这里说:他四岁失明。他虽残废,却成了有名的教育界人,并出了不少书,但传了下来的不多,他被圣师亚约大削,亚历山大的总主教,立为亚历山大主教座堂的教理教师之首。他的学生中,有圣师热罗尼莫,圣师额俄略,纳齐央,路非诺。圣热罗尼莫的:伟人传中109提出他的名字,博学之士,圣经注释家,论天主圣神讲议,圣热罗尼莫译为拉丁文(ML.39.1013-86),还有其他著作。
2——因为他有一个超卓的自然教师—他的良知。他的天赋极高,他对圣经研究充满了天上的智慧:"天主使盲者智慧”(咏145:8上主开启瞎子的眼睛。)因为他可以一字一句地解释古新圣经,且能很技巧很坚决的发挥他的解释,因此在知识上,他超越了一切先贤。
3——有一次他催促我在他宿舍里祈祷,而我没听从,他就给我说了以下的事迹:可敬安当,曾三次进这宿舍,来探望我,几时我请他祈祷,他就立刻在宿舍里跪下祈祷,并不须要我重复请求,因此他给了我一个听命的好表样。你既然离乡背井,度独修生活,那么,如果你要追随他的芳表效法他的生活,你就当放弃你那固执争议的精神。
4——他又告诉以下的这会事:“一天我正在思索可怜的皇帝,犹利安的生活,及他难为教会的事,这使我心乱不安,终日未曾饮食,一直到夜晚。因了我的久思,我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当时我有了一个神视,我看见一群白马同军士们一起奔跑,他们大声喊脱:请告诉狄第默,犹利安今天七时死了(363年)。请他起身饮食吧!也请传话给亚大纳削主教,他也应当知道”。
他说:我作了记忆:其月日,星期。事实确是如此。
1——他又给我讲了一位贞女的故事,这位贞女名叫亚历山,她离开了城市,将自己幽禁在一座坟墓里,由一位寡妇供应她日用品。他十年之久从未看过男人或女人的面,在第十年上,她穿上修女服装,安然游世。那位供应她日用品的寡妇到了她住的坟上,叫而未得回答,于是她把这事通知了我们,我们打破墓门进去见她已经死了。
2——下边我们要记述的可敬买拉尼亚( Melania)为我们叙述了她的故事。她说:我也未曾见过她的面目,我站在她的窗口,曾问她说:请你告诉我们,为何你要幽禁在坟墓里呢?她从窗内回答说:这是因为一个男人,为了我的缘故,心迷意乱,为了不再使天主按自己肖像所造的人跌倒,我才幽禁在坟墓中,恐怕我再使人伤心,或感到我抛弃他……。
她继续说:我问她,她如何能保持不见任何人,而反抗这种疲劳呢?她说:由黎明至到第九时辰,我每个时辰都在祈祷,同时编织藏布,其余的时间,我就默思圣祖,先知宗徒及殉道者的行实。以后我吃我的面包皮,并含着希望耐心地等待我的临终时刻。
1——在这个叙述中,我也不可略过那些生活在虚幻中的人,我这样作,一是为表扬那些生活正直的人,一是为读这叙述人的益处。
当时,在亚历山大城里,有一位贞女,外表好似谦和,但心中却是傲慢无比,虽然特别富有,但从未施舍分文:无论是对陌生,贞女,教会,穷人都是一毛不拔。圣祖们虽然多次谴责她,但她仍不回改,放弃她的财富。
9——她有一些亲戚,她过继了她姐姐的一个女儿,她日夜所想的,并非天国。她许给继女的,只是她的财富。这正是魔鬼骗人的一种途径,他使我们贪多无厌,伪装爱慕亲人。
这种亲情关系,很明显的是与弒兄弑父弒母,没有什么不同。
3——如果有人好似关怀亲友,其实他的作法绝非善意。他使人并非行走在正路上,而是追随了圣上说的:“不义的人,不能继承天主的国”(格前,6:9)。一个人如果因善意的催动而协助需要的亲人,他能轻视自己的灵魂吗?几时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关怀一个亲戚,他绝不当不顾自己的灵魂。
4——这就是圣咏作者所唱的:“谁能登上上主的圣山呢?是那手洁心清,不慕虚幻的人”(咏23:3)。那些忽略修德的人,是将自己的灵魂置于虚幻之中,也就是使自己灵魂与肉身同化。
5——当时有一般人说:可敬的玛加略神父有搞破这位贞女的血管,使她出血,以减轻他的食欲。这位玛加略神父,是残废医院的院长。他想出了以下的巧技,(伽仙在他的会谈录中,14,4提过)。他青年时是位打石匠,人们称他为石雕刻匠。他去对她说:我拥有一些绿萃玉及蓝宝石,它们究竟是纯脆得来的或偷来的,我不知道。因它们是无价之宝,至今尚不知它们的价钱。但谁能交出五百元,他就能得到它们。
6——如果你想要它们,你由一块宝石就可回本。你可用其余的装饰你的侄女。
那位贞女听了这话,就上了诱饵。他伏在他的脚下,大声喊说:求你不要让别人得到它们。以后他请她到他家中去参看。于是她情不及待地交出了五百元说:如果你愿意请收下这笔钱,因为我不愿见到那人放价出售。
7——他收了这笔钱,就交给医院里需要的人。过了一些时日,因为那人,在亚历山大城,很有声望,极爱天主,又有爱德(他在城里很活跃,至到百岁;我们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恰巧她很小心提到的那个人,无意中,她在圣堂里碰到了他,并问他说:我求你告诉我,你对那些宝石,作出了什么决定呢?我为那些宝石已交出了五百元。
8——他回答说:你一交给我那五百元,我就拿它作了宝石的订金。如果你愿意,请到医院里来看看,因它们在那里。请你来看看,你是否中意它们。如果你不中意,你可把钱拿回。
医院中有男有女,女人在楼上,男人在楼下。他领她到了医院门口,对她说:你愿意先看那一楼?是绿萃玉呢?还是蓝宝石呢?
她回答说:由你作主罢。
9——他领她到了楼上,指着那些残废臃肿的妇女说:请看,这是你的蓝宝石!他又领她到楼下,指着那些残废的男人说:请看你的绿萃玉!如果你不中意他们,可把你的钱拿回去。
她立刻转身走了。她回到家中,因过余悲痛就病了,因为她花钱并非为了天主的缘故。以后,她所关心的那位姪女结了婚,但没有子女就死了。那时她才感谢天主。
1——在亚历山大近郊的许多修院中,我大约同两千多位德高望重,热心出众的修士,同居过两年,然后,我才离开那些修院,拔涉到尼特里亚山区。在亚历山大及尼特里亚山区之间,隔着一个大湖,湖名玛来亚。这湖有七十英里长,我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到了湖的南岸。
2——过了尼特里亚山区,就是无垠大荒漠,它一直伸展到埃地奥比亚,玛积盖及毛来大尼亚。在这一带山区中,大约生活着五千修士,他们的生活方式各异,各按自己意愿或能力,度着不同的生活:有孤独生活,有的成双成对的在一起,有的则集群生活。在这山区中,有七座面包房,供这些修士及在大荒漠中的六百独修士。
3——我在这山区中,逗留了一年,得到了许多圣祖的协助,如:大亚尔细细伍,步度把司持,亚细伍,可劳尼伍,及撒拉宾伍。我从他们口中得到许多先祖行实,然后我深入了无垠荒漠。
在尼特里亚山区中有一座很大的圣堂,堂边长着三棵大橄榄树,每棵树上挂着一条鞭子,一条鞭子是为鞭打修士的,一条是为鞭打强劫盗贼的,一条是为鞭打近边盗贼的。凡是被判的犯人,都要绑在树上受鞭打,几时他们受了笞背固定的鞭数,然后才放开他们。
4——客房接近圣堂。这里接客的规矩是收留客人,至到他自愿离去为止。客人可长留此地,甚至逗留二三年。他们通常让客人有一星期的随便时间,一星期之后,他必须到田园,面包房成厨房去工作。如果他是个著名的人,他们就给他一本书开读,他在第六时辰之前,不许同别人讲话。在这山区中有医生及面包师。他们饮酒,也卖酒。
5——他们用手编织麻布,为此他们中没穷困缺乏的人,在第九时辰这一段时间,人可站着听到唱圣咏的声音由每个房舍传送出来,你可想像到他们每个人,确实都在九天之乐园中。他们只在星期六和主日集聚到圣堂里。这里有八位神父管理圣堂。当主管神父在生时,其他神父不作弥撒,不讲道理,他们只静静地坐在主管的旁边。
6——我见到的这位亚尔细细伍及许多别的老人,他们都是圣安当同世代的人。据说他们中,有人认识尼特里亚的亚孟。圣安当曾见他的灵魂由天使接去,送到天乡。
亚尔细细伍说:他认识太本西的巴各默,他是位先知,是三千修士的大方仗(总院长)。以后我再谈这位巴各默。
1——他说:亚孟的生活是这样:
他是个孤儿。在他廿二岁上,他的叔父强迫他结婚,因为他不能违抗他叔父的压力,为此,他以为最好是加冕作新郎,行婚入洞房,并完成一切婚姻仪式。他们把新婚夫妇,送入洞房,放到床上,就离去了。亚孟遂赴身关上房门,然后坐下叫了他神圣的伙伴:对她说:
2——我的新娘,请来这里,我要为你解释这件事。刚才我们行过的婚礼,并非有效。如果我们从此各自分床而睡,保持我们的贞洁无染,我们是办了一件极好的事,能使天主喜悦。遂后,他从叠着的大衣中,抽出一本小书,为此颂读圣保禄,及救主的话。他读过之后,又加上他自己的解释。他教导她洁德及贞德。她因天主的圣宠十分信服他的话,于是她说:
3——我的主,我全信服你。你有什么建议呢?我建议:从今以后,我们每人独自生活。
她却不同意这话,为此她说:我们要同居一房,但要分床。
他同她同住一房共有十八年。白天他在树园中工作。他种植巴尔撒莫香液树,他是一位种植香液的专家,种植香液树如种葡萄一样,需要培养剪裁,工作十分辛苦。到了夜晚,他就回房,作夜晚祈祷,然后与她同进晚饭。他作了夜祷之后,就出去。
4——他们二人生活在一起,已达到邪情无动于中境界,亚孟的祈祷得到了以下的结果,最后她对他说:我主,我有话同你讲。如果你愿意听我,我可肯定,你爱我是为了天主的缘故。
他说:请你说你愿说的。
我所愿的,是简单的一点:你是个男子大丈夫,勤作正义,而我也是一步一趋,追随你的芳踪,现在让我们分居罢,你同我同居共处,保持贞德,这是不言而喻的,你隐藏着那样大的圣德。
他听之后,就赞美感谢天主,并对她说:你保有这间房屋,我要为自己另盖一间。于是他便走了。他去了尼特里亚山区。那时在尼特里亚没有修院。在那里,他为自己建了两间圆形的宿舍,在这旷野里,他又活了廿年,然后死了,我应当说,他不是死了,而是安眠了,他每年两次去看他伙伴。
6——可敬的亚大纳削主教,在他着的圣安当行实中,提出了这位圣人的奇妙事迹。一次他同他的徒弟德奥道尔到了里高( Lycos)河岸,当他要小心解衣,不让德奥道尔看见他裸体时,他已经到了对岸,是天使把他提到对岸,而不需要游水、乘船。他的生活那样明智那样圣善,甚至圣安当见他的灵魂由天使提升入天乡。我曾乘渡船,渡过这条河,但心中十分惊惧,因为这条河是尼罗河的条主流。
在这尼特里亚山区有位隐修士,名叫奥耳。他四邻的弟兄及全买拉尼亚(Melania)的天主子女都肯定他是位大德不凡的人。他们这些人都在我之前已定居在这地方。奥耳在生时,我从未见过他。在他们的史记中,他们称赞他:是个从不说谎,从不发誓,从不斥责人的人。除非有急需,他从不说话。
1——可敬邦波也生活在尼特里山区,他是四位弟兄的教师:即是:第约高路主教,亚毛尼伍,及欧第默;他又是那位特出人物,德拉公地的侄子,奥利日的教师。邦波是位富有豪杰精神,超人资质的人物。另有一点,是他照圣经的教训,轻视金银财物。
2——可敬的买拉尼亚为我讲述了以下的故事:“当我第一次由罗玛到亚历山大时,我就听说了他的圣德。依西多乐曾给我指明到旷野去他那里途径。我给他带了一个银制的珠宝箱,里面盛着三百磅银子,我请他分享我的财富。但他坐着挥动把尔周树枝,只祝福我说:愿天主酬报你。”
3——他告诉他的管家奥里日说:请拿这些银子,分散给住在利比亚的弟兄及在岛上居住的弟兄们,因那些修院急需帮助。他又命他,不可周济埃及的修士,因为他们生活极佳。
买拉尼亚继续说:我站在他旁边,很希望他因我的奉献会尊敬赞美我几句。但我从他并没有听到一言半语,因此我对他说:我主呀,你应该知道:那是多少钱!那是三百磅银子。
4——他抬起头来,并没什么表示,但他却说:我的孩子,掌量大山的那一位,对这银钱的数量知之甚详。如果你将它献给我,你说的不错,但若你将它献给天主,他不会忽视两个小钱,为此请你静默罢。
她又这样说:当我进入这山区时,天主不是显示了他的大能吗?
5——不久之后,这位天主之人安然长眠了。他的死亡并非因高烧或疾病。他在缝制篮子的时候。享年七十岁。他在临终之前,特把我请来。当他要缝最后一针,就要去世的时侯,这样对我说:请你由我手中拿去这篮子,这样你可纪念我,因为我没别的,可以留给你。
以后她用布包了他的尸体,准备埋葬他。她埋葬他之后,就退出了旷野。但保存着那篮子,至到她逝世。
6——当邦波要逝世时,据说他曾对奥利日,亚毛尼伍和其他在他身边的人说,自从我进入旷,在这里建屋居住以来,我从未记得我白吃过面包,我所记得的,是我亲手劳动过活。我也不后悔,我至今所说的每一句话,但是现在我要去见天主,我却感到,我至今尙未开始事奉他。
7——奥利日和亚毛尼伍加上丁以下的证言,他们说:几时我们问他圣经上的一句话,或一个难题,他从不会立刻作答,他习惯说:我也没答案,屡次经过了三个月,他还没回答。他会说:我也不懂那句话,为此如果他们接授他的答案,就如同授自天主,出自他的圣意。据说:他在这一德行上,超出圣安当和当代的人:
即是:“言简意赅,语言确切。”
8——下边是有关邦波的一段趣事;一天一位苦修士伯要尔(下边34号要提他)去探望他,随身带了自己的面包。当他受到谴贵,又被追问:为何要如此作呢?他回答说:因为我不想麻烦你。以后邦波也给了他一个很有力的幽默教训。一天邦波去探望伯要尔,也随身带了霉温的面。当他被请求解释时,他也回答说:“我带浸湿的面包,也是为了不麻烦你”。
1——这位亚毛尼伍是邦波的学生,他同三个弟弟,两个妹妹,都达到了圣德的高峯,他们一起下到旷野,但彼相隔分别而居。因为亚毛尼伍是位著名的学者,有个城市的居民很想要他作主教,为此他们去见可敬弟茂德,亚历山大的总主教(318-385),求他委任亚毛尼伍作他们的主教。
2——他回答他们说:请把他带到我这里来,我会圣他为主教。
他们同特使一同去找他。亚毛尼伍见自己落入罗网,着他们捕着。于是就请求他们,并发誓不接受这种选举和委任,也绝不离开旷野,但他们也绝不让步。当他们四周旁观的时候,亚毛尼伍出其不意,取了一杷剪刀,剪去了自己的左耳。然后回来,对他们的首领说:看,从今以后,你们可以安心了,我绝不能作主教了,因为法律禁止残缺无耳的人升神父。
8——他们无可奈何的让他走了。他们回来报告主教,主教对他们说:让犹太人守这法律罢!如果你们能把一个割了鼻子的人,带到我这里,只要其他方面堪称圣职,我也祝圣他。
于是,他们又去请求亚毛尼伍,但他对他们说:如果你们强迫我,我要割去舌头,为此他们又让他走了
4——下边是亚毛尼伍的趣事:几时他的欲望起来造反,他绝不纵容姑息。通常他是将烙铁放在火上烧红,然后烫他的四肢百骸,为此他周身,斑斑烙印。他自幼至死所吃的食物都是生的,除了面包,都是没有见过火的东西。他能背颂古新经,又能背颂奥利日,狄弟默(见4)拜里伍( Pierius)和斯德望的名著,五百万诗句。这是旷野的圣祖一口同声作证的。
5——如果有人在旷野为弟兄作教导,他就是其中之一。可敬的依瓦哥留(Evagrius),一位感人深遂的人,曾为他作过铁证,他说:我从未见通一个比他更无情欲的人。
【有一次,他必须到君士坦定堡一行,他病倒长眠了。不久之后,他被埋葬在路非尼亚内( Rufiniande)殉道坟场内。据说他的坟墓可治疗一切患颤抖痉挛的人】这括号中的一段,在正统的行傅中,并没记载。
注:路非尼亚内坟墓,是因为此坟场属于路非诺( Rufinus),他在加色东郊外,建有一座公馆,一座圣堂,奉圣伯多禄圣保禄为主保。
1——在尼特里亚山区,有一个人名叫本雅名。他活到八十高龄,德行也到达高峰,他真堪当领受治病的奇恩。为此,不拘谁到他那里,只要他扶手,或祝福,或溥点油,就可得到痊愈,他因有治病特恩,很受人们的尊敬。但他自己在去世前八个月,却得了水肿症,他的身体肿涨那样大,真好似约伯第二。为此第约高路主教,当时还是神父,把我和可敬依瓦哥留请到他身边说:
2——请来看看另一个约伯,他虽在那样的肿涨和不可救药的病苦中,仍然抱着无限的知恩心。
为此我们去了,并见到他那肿涨的身体。他的身体肿涨的那样大,甚致一个人的双手一抱,从这一边手,还不能摸到他那一边手。我们因不这忍再看他的这种痛苦,就转眼他顾。但可敬的本雅名却对我们说:我的孩子们,请为我祈祷,好使我的内在人不染水肿症;因我这身体在它健康的时候,他助我不多,当他生活不好时对我也不造成危害。
3——为此,他八个月的工夫,常坐在为他特制的大椅上,并且为了其他的需要,他不能再躺下。他虽然在这样的病苦,仍然为别人治病。我觉得我必须将他这种病苦记述出来,以便当我们见到有些不幸降临到义人身上时,不致惊奇见怪。他死之后,门和门框都必须拆下来,好使他肿涨的尸体可以抬出埋葬。
1——当时有一位商人名叫亚波劳尼伍。他弃绝了世俗,生活在尼特里亚山中。因他年事已高,不能再学什么手艺,或作抄写家。他生活在这山区廿多年,只操行以下的工作:他用自己的钱财和努力,在亚历山大城买了各种各类的药材,以医治这山区患病的弟兄。
2——他每天清早至到第九时辰,挨门访问,看看是否有弟兄患病。他习惯身带葡萄丶石榴、鸡蛋、和几种病人幻想的甜饼。他认为这种生活方式,为他这年纪的人,极为有益。
当他临死之时,他将自己的名种器俱交给了一位与他相似的老人。他并鼓励自己的承继人继续实行这种役务。因为在这山区生活着五千多隐修士,且是旷野地带,故此确实需要这种访问。
1——拜西伍和依撒意亚也是尼特亚的居民,他们二人是一位西班亚商人的儿子,他们的父亲死后,他们分了所有家产,那是:五千银元,布疋和奴仆,他们二商议计划说:弟兄,我们要度什么生活呢?如果我们好似我们的父亲一样仍作商人,我们要将工作靠托给别人。
2——那么,我们在大海上冒强盗抢劫的危险。来,我们去度隐修生活,如此我们可利用父亲的财产,而不丧失灵魂。
他们二人对隐院生活都感兴趣,但二人的见解却有不同,他们分家之后,都如何中悦天主,但二人采取了不同的生活方式。
3——一个将自己的财产分施给修院、堂区、和监狱,自己去学一种谋生的手艺,然后分配自己的时间,去行祈祷和神修功夫。另一个却没作施舍,他用自己的财产建立了一座修院,集聚了几位弟兄。然后他请各种过路人、病弱人、老人和穷人,摆上三四围台,每星期六和主日,请他们饮食,他是这样利用他的财产。
4——二人死后,虽然每个人都修成了全德,但却发生了各种的议论。有的中意这一位,有的中意那一位。以后在弟兄中发展成了一种敌对。
于是他们去见可的邦波(Bambo),请他作个了断,究竟那一种生活更圣善,他对他们说:两种都一样齐全完善。一个表达圣亚巴朗的善功,一个表达厄利亚的精神。
5——但是一派说:以你的作证,我们恳求你说明:他们如何相等呢?因为这一派认为修行功夫更为高尚,他们主张:他行了圣经的教训:他变卖所有,施舍给穷人,日夜背着自己的十字架,追随救主的芳表,时时实行祈祷。但另一派却急烈地争论说:依撒意亚也分施了一切给穷人,并习惯在大路上招集被压迫的人,他不但解脱了自己的灵魂,而且借帮助病人解救了许多人的灵魂。
6——邦波对他们说:我再你们说一遍:他们二人功德相等,我坚决地对你们每个人说:如果这一个没有度那样的神修生活,他绝不能堪比那一个的善功;同样,那一个解救别人也就是解救自己,他表面虽然担负劳苦,但他却能够减轻那种劳苦。你们大家等着罢!等我从天主得到了启示后,你们再回来,听取指示罢!
有一天,他们果然回来了。他对他们说:我见他们二人同在天乡,同站在天主面前。
1——有一位青年名叫玛加略,他在十八岁上同他的学友一起在玛来亚湖边玩耍。他在牧放牲畜时,无意中杀了一个人。他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人,自己偷偷地逃入了旷野。因他如此畏惧天主和世人,因此对自己也亳不关心。他在旷野里毫无遮掩地,整整站了三年。我们人人因传说或经验知道这地区很少落雨。
2——三年之后,他为自己搭了一间宿舍,在那里他又活了廿五年,他的德行堪得领受侮辱魔鬼的奇恩,他也享受了独居安乐的生活,我同他同居共处,有一段相当的时间,我曾经问他:他如何摆脱了杀人的罪过,他回答说:这是一件不可思意的事,并且他还为此而自幸,因为这是他得救的转折点。
3——他引证圣经说:梅瑟若不是在埃及杀了人,因畏惧法朗逃入西乃山:他怎能堪得面见天主,并领受书写天主圣言的奇恩呢?但我这不是说杀人的罪轻,而是说:有时有的人不会自由修德上进,而要由环境造成他的德程,因为有些德行出自人的意志,但另有一些德行则系于环境。
1——另有一位老人名叫纳塔尼尔。因为我远到那地时,他早在十五年前逝世了。因此我从未与他会过面。现在我遇到了与他同时进修的人士,我就急于打听他的德行,他们将他的宿舍指给我看。他的宿舍现在无人居住,因它太接近城市。但他建造这宿舍时,那里的独修士尙寥无几,且彼此相离很远。他们说:他的特点之一,是尽量留在宿舍里,以坚持自己的决定。
2——乐意欺骗戏弄人的魔鬼,起初也戏弄过他。他在第一座宿内居住的时候,似乎感到十分烦闷不安,因此他出走了,在城郊另建了一座宿舍。他在新宿舍里,住了三个或四个月,魔鬼夜间给他显了形,手里拿着一杷牛皮鞭,好似刑场行刑的侩子手。他的形状,好似一个褴褛的军人。他不时挥鞭,使鞭子呼呼作声。
可敬纳塔尼尔,对这种作法,发出了质问:你是谁,竟敢在我的住处这样放肆。
魔鬼答说:我就是从第一座宿舍逼你出来的那一个,现在我又来逼你离开这一座。
8——塔尼尔自知受了愚弄,于是就回了第一座宿舍,他为侮辱魔鬼,决意再不走出门口,他确实整整三十七年没有出过门口,魔鬼虽千方百计地想逼他走出门口,但都归失败,以下是魔鬼的鬼计之一:他等七位主教来访的良机—这事的发生,或是出自天主预见或者出自魔鬼挑战—一此事几乎使放弃了自己决意。
当主教们祈祷之后,要离去时,纳塔尼尔并没有陪他们迈出一步。
4——那此陪从的执事们(六品)对他说:神父,你不陪送主教,是件傲慢的行为。
他回答说:我对至可敬的主教和全世界早已成了死人。我有一个隐藏的志愿,天主明知我心,他知道:我为什么不去陪送主教。魔鬼这次又失败了。
在纳塔尼尔临死前九个月,魔鬼又取了一个十岁童子的形像来欺骗他。那孩子赶着一匹驴,驴背上驮着一大框面包。当他来到纳塔尼尔的宿舍时,天巳黑了,他洋装驴子跌倒了,他大声喊说
5——纳塔尼尔神父:请可怜我罢!请来帮助我一下!
纳塔尼尔听到那佯装孩童的声音,就打开房门,他站在房内,问他说:你是谁呀,你要我帮你什么呢?他答说:我是某某的仆人,因为明天是这位弟兄的“爱德聚餐”,我是给他们送面包去。明天早上,这些献礼,必须送到,故此,我求你帮我一下,不然我会被野狼吞吃。因这里野狼很多。
可敬的纳塔尼尔呆站在门口,不住地纳闷,但心里却充满了同情,他心里思议说:我一面不可忽略这爱德工作,但另一面我也不可放弃我的决定。
6——他在考虑之后,他想最好是不让魔鬼乘乱,摇动他的决定。于是他先行祈祷,然后对佯装的儿童说:孩子,你听着!我相信,如果你确实需要帮助,天主会帮助你的,他会使野狼或其他野兽不伤害你,但若你是引诱欺骗人的,天主会立刻使你暴露原形,说完就关上门入了房。
魔鬼经此败北,狼狈惊骇,遂化成一阵暴风雨,乘了野驴狂奔而逃,蹄下卷得乱石飞扬。
这是纳塔尼尔的斗争经过,和他的生活方式,这也是他的终结。
1——现在我谈写这几位玛加略,(真实有点勉强)、(同名的共有六位)
,这几位伟人的事迹,伟大奇异的几乎不可置信,为此我深恐写了出来,有人以我是在说谎。因为圣神说:"说谎不实的,上主必要完全予以消除”(咏,5:7)。但是我绝没说谎,而是绝对可信之人,请相信我!
两位玛加略,一位出身埃及,另一位,贩卖甜果(寓意),出自亚历山大。(其实二位都出身埃及,不过加上出身地点,以区别二人。)
2——我们先谈埃及的玛加略,他活了九十岁,三十岁入旷野,在旷野居住了六十年,他得到了那样出奇的分辨神类之恩,因此人们称他为“青年老人”。因他有此分辨神类之恩,所以在圣德之路上,突飞猛进,在四十岁上就领受了躯鬼及先知之恩,同时又得到了铎品之恩。
3——他同两位弟子居住在深远的塞德( Scete)旷野。一个弟子居住在身边,作他的助手,因为前来求他治病的人数众多。另一位则居住在不远的宿舍里。过了一些时日,他以清徹的目光预见二位弟子的将来,于是他问协助他的那位弟子,名叫若望的(以后继他作当地司铎)说:“弟兄若望,请听我说,并注意我的告戒,你要遭受考验,那悭恪之神要试探你”。
4——我预见这一点,并且也知道,如果你耐心同我在一起,你可成个齐全人,并受到光荣,“祸患也不临近你的帐幔”(咏,90:10)。但若你不听从我的话,革哈齐的病和他的结局都要落到你身上。(参看,列王下,5:20-27).
实事果然这发生了。玛加略死后,若望便违背了师傅的警戒。经过了十五年或二十年,富他抢劫穷人时,就患上了癞病,只要你一指碰到他的身体,就会染上癞病,这全应验了圣玛加略的预言。
5——关于圣玛加略的饮食,我们不必细说,因为在这旷野地方,就是那些自由自在的人,也找不到可以贪鬟的食物,因为在这地方一则缺乏必需品,二则居民十分虔诚事主。
现在我们只好谈谈他的神修事迹,据说:他常处于一种神灵超拔的境界,他同天主交往的时间,比同事物交往的时间多得多,以下是他奇异事迹之一。
6——有一个埃及人,深恋着一个有夫之妇的贵族妇人。但他无法引诱别恋,于是他去询问一个巫士,对他说:请你使她转爱我,或者使她的丈夫抛弃她。这巫士,接受了一大笔贿赂,就施行法术,使那个妇人变成了一匹小母马的形状。他的丈夫回到家中,看到一匹小马躺在床上,十分惊奇。他又哭又喊地对小畜牲讲话,但一无回声。于是他请了村里的神父们来。
7———他将神父们领进房内,将事指示给神父们看,但都未能找出答案。三天的工夫,她不如同牲畜吃草,也不像人一样吃面包。三天之久,她什么也没吃。最后,我们应当赞美天主,并表扬玛加略的圣德。他的丈夫突然起了一个意念;将她引入旷野。他给她戴上笼头,如同马一样,牵她入了旷野。玛加略的徒弟们站在门口,待她的丈夫临近了,就同他争论说:
8——你为何将这匹马牵到这里来呢?
他回答说:希望她能得到怜悯。
他们问说:什么打扰它呢?
她丈夫回答说:她是我的妻子,却变成了马,今天已是第三天了,她三天都没吃东西。
他们将这事报告了圣玛加略。他当时正在屋内祈祷,因为天主已将这事启示给他,他正在为她祈祷。然后圣人对他们说:你们真是一群,只长有马眼。
9——她是个女人,一点没变,所变的是被骗人的眼,于是他祝圣了水,把水倒在她的皮肤上,从头到脚,使她又出显,成了个女人,他又给她食物,教她吃,然后感谢着天主,将她及她的丈夫送走了。临走之前,他嘱咐她说:你总别忽略进圣堂,并要勤领圣体。他说:这事之所以发生在你身上,因为你有五个星期没有参加圣体奥迹。
10——下边是他的另一种神修行为: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他在地下掘了一条遂道,从他的宿舍直通到一间地下室(地窖),这条邃道约有一里半长,遂道的尽头挖了那间地下室,几时大批人群拥到,他就暗暗地离开宿舍,进入遂道;避入地下室,如此人群便找不到他了,他的一位忠实弟子告诉了我这一点,并加上说:他每次经过遂道进入地下室:进去时念二十四段经,出来时也念二十四段经。
11——关玛加略又有报告说:他曾复活了一个死人,为折服一个不信死人复活的异端人,这个传说,布满了整个旷野。另有一次,有个附魔的青年人,由他哭哭涕的母亲将他领到圣人跟前,他是绑在两个人身上而来的,以下是魔鬼难为他的方式:他先给他倒下九斗量的面包,一大罐水,然后再教他吐出来,在地上蒸、发成干,好似水和面包都火化了。
12——因为有一种魔鬼号称火鬼,好似人一样有不同种类,当然这不是由体质而言,而是由智力而言,这个青年当然不可能由他的母亲得到那样大量的食物,于是他便吞食自己的便溺。既然他的母亲哭哭涕涕地恳求圣人,玛加略就领了那个青年,为他祈祷,恳求天主。过了一两天,他的高烧退去,他就询问他的母亲说:
13——你能给他多少食物呢?
她答说:十磅面包。
圣人为此责备她说:这太多了,于是他再为青年人祈祷,并教他禁食七日,以后他为青年人,限定一日三磅,并勉强他工作。青年于是痊愈了。然后圣人把他交还了他的母亲,这是天主借玛加略行的奇迹。
我从未见过这位玛加略,因为在我来旷野之前一年,他就逝世了。
1——但我遇到了另一位玛加略,那就是亚历山大的玛加略,他是塞里亚地方的一位神父。我在那里住了九年,这九年中他在那里住了三年。所以有的事是我亲见的,有的是听说的,有的却是从别人听到的。
他的神修方式是这样:几时他听到任何苦修行为,他必要作的更齐全。他听到人说:太本西的修士,在封斋期内,不吃熟食,于是他就决定,也不吃任何见过火的食物,他七年的工夫,只食他所能找到的生菜,然后浸水而食。
2—一他将饮食之德,修到了齐全的绝顶。以后他听说,有的隐修士每天只吃一磅面包,他就把干面包分成小块,装入一小口罐子里,他决定只吃他手能拿出的一点。他惯常开玩笑说:我只能拿出几小块,因为罐口太小了,因为它好像一个关卡,不许我过去,所以他三年的工夫每天只吃四五两东西,和饮四五两水,一年只食一斤油。
3——这里还有他的另一种苦行芳表:他决定减少睡觉的时间,为此他苛求二十天的工在露天地里生活,以战胜睡眠,白天要在严日下受煎烧,夜间与寒冷苦斗。他又好说:如果我到屋里,可能有点睡眠,但是我的脑子可能丧失殆尽,我尽力挣扎,但我也使本性有必需的睡眠。
4—一一天大清早,他坐在宿舍里,有一个大蚊子叮在他的脚上,他感到痛痒,一手把它打死了,但蚊子早已吸了满肚子血。他自责这是报复行为。于是他罚自己,光着身子,坐在塞特大旷野的池沿边上,六个月之久,那里的蚊子大而且多,他们能使野猪的皮肿涨破裂,如同黄蜂一样。为此不久他的全身都被蚊子叮烂了,他的身体那样肿涨,有人以为他患了癞病。六个月之后,他回了宿舍,但人只可由他的声音辨别他是玛加略。
5——他又告诉我们:有一次他想进入雅乃斯和杨布勒的花园坟场(参看弟后3:8),那是法朗的巫士和梅瑟斗法的地方,(参看出,7:11)。现在这花园坟场属于巫士所有。这些巫士因法朗而得势,如在昔日一样。因为他们长久以来,有财有势,所以这座坟场全是用四尺见方的石头造成的。他们立了自己的纪念碑,贮存了许多金子。因为地潮湿,他们也种了许多树木,掘了井。
6——圣人因为不识去那里的道路,就只有跟随星星,穿过旷野,如同航海的一样。他抱了一抱芦苇,每隔三里插一支苇子,作为记号,如此在回程时,可以找出回路。他走了九天的路程,终于到达那坟场。但是魔鬼常是反着基督的勇士,来捉弄人。他把苇子一根一根的拔起,等他在坟场睡着了,就把苇子放在他的头边。
7——他醒后自然见到了那些苇子。天主准许魔鬼这样做,是要考验教训他,教他不要依靠那芦章,而要依靠那云柱一一天主。他曾四十年之久,在旷野里引领了以色列民族。他曾说:有七十个魔鬼从坟里出来迎接我。他们大喊大叫,好似一群鸟鸦,在我面前飞来飞去地说:
玛加略,你想什么?老隐士,你要什么?你为何到我们这里来?你不能住在这里。我说:我告诉你们;我想进去看看,然后离去。
8——他继着说:我进去了,看到一个悬挂着的铜罐子,有一条铁链悬在上边,但因天长日久,都已生了锈。那些石榴,固日晒,早已中空干了。
以后他就向回走。那是二十天的路程。当他所带的水和面包用尽了。他自知情况不妙,但在他那将崩溃的边禄,他看到一位身穿白纱的少女,手持一个还在滴水的水壶。
9——他说:她似乎离得很远,有一二站的距离。他是在第三日旅程上,见到她拿着水壶。他离她很远,又不能达到她那里,那真好似一个梦景。他只所以能活着,是因为希望喝到那水。继着有一群羚羊出现。其中一只,带有一只小羊羔。他见到她的奶头在滴奶。他遂爬下,吸吮她的奶。因此他就恢复了体力。她陪他至到他的宿舍。如果她不是带有羊羔,她会养活我。
10——有一次他在菜地里掘井的时候,有一条毒蛇咬他,他用双手捉住它的双唇,把它撕成两半,说:如果天主不打发你来,你怎敢来呢?
在旷野里,他有几个宿舍:一个在塞特,( Scete)大旷野里;一个在里比噩亚( Libia);一个在塞利亚( Cellia);另一个在尼特里亚( Nitria)。有的宿舍没有窗户。据说:在封斋期间,他常坐在黑暗之中。有一个宿舍十分窄狭,在内不能伸开双腿。另一个却舒适宽敞,他常在那里接见来访的人客。
11——他治好那样多的附魔人,真是无法可数。当我在那里的时候,有一位贞女,她是从得撒老尼加被人带来的,他是一位尊贵妇女,她患瘫痪病多年。他亲手为她傅油、祈祷,过了二十天,她就好了。然后:他就送她康健的回去了。她回家后,回送了他一些葡萄作谢礼。
12——他听说太本西修士的生活极其高尚,他就换了服装,穿上在俗的工人衣服,前往太巴依,这是一个经过旷野的十五日旅程。他到达太本西修院之后,就求见大方文(总院长)巴名默,他是一位极可敬,有先知之恩的人。但是这次,他对玛加略的为人,被蒙蔽了。玛加略见到他,就请求他收他进院作修士。
13——巴各默对他说:你现在已是个老头子,不能实行苦修苦行。这里的修士都是克苦修行出众的人,你不能承受他们所行的苦功。你为他们必是绊脚石,为他们立坏表样。最后你必然离去,还说他们的坏话。第一天、第二天,至到第七天,都没有接纳他。但他坚持请求,并加斋成。他给他说:可敬院长,收下我罢!如果我不能守斋工作,如同他们一样,然后撵我走罢!他说服了弟兄们接纳他。当时这座修院的人数是一千四百修士。
14——他入院不久,正逢封斋期。他见到每位修士,实行各异的苦功。有的夜晚才进食。有的两天才进一餐。有的五天,才进一餐。更有的整夜站立,而后则整天坐着。于是他就浸湿了一大堆棕榈叶,站在一个角落里,直到四十日斋期过后,复活节来临,他总没有动过面包,或水。他总没有跪下或躺下,他所吃的,只是几根白菜叶,并且只在主日才吃。他道样做,也只是装模作样,教人看他,好似在吃东西。
15——几时他为了本性的需要,离开一时,但很快回来,站立如初。他不同任何人讲话,从不开口,单静默地站着。除了心中默祷。手持棕榈叶,什么也不作。诸位行苦功的弟兄们见他如此,就对院长抱怨说:你从那里弄来这么一个,无血肉的人,来惩戒羞辱我们呢?你或者将他撵走,或者你要知道,我们都要离你而去!巴各默听到这个,就求天主启示他:这个人究竟是谁。
16——结果,他的身份被揭穿了。巴各默拉着玛加略的手,领他到圣堂的祭台前,然后对他说:来,可敬的老人,你是玛加略,你隐藏地我好苦呀!多少年来,我希望见你一面。我真感激你,教训了我的孩子们,使他们不敢再因神操苦功,骄傲自满,旁若无人。现在你可回归原地了,因为你已经教导我们够了。请你为我们祈祷罢!玛加略即照他的请求,隐身而退。
17——另有一次,他告诉我们说:他不拘想度什么生活,都无往而不利。以后,我又希望另一件事,那就是:我要使我的心思念虑常注视天主,而无任何分心走意,不必太长,只少五天的工夫。我这样决定之后,就关上房门,再不答应任何人。我从第二时辰开始站,我对我的心思念虑,发下号令说:不准再从天上下来因为你在那里有天使,大天使,大能者,我们众人的天主。你不准从天上下来。
18——我这样行了两天两夜,就激起了魔鬼怒火。他变成了一股烈火,将我宿舍中的一切东西都烧了,而且将我站立的草席,也点着了火,我想我自己也着了火。最后,我因为过度害怕,第三天就停止了,因为我实在不能再保持不分心了。于是我就下来看看世界,不然我会认为太傲慢了。
19——有一次,我去看望这位圣玛加略,我看到在他的宿舍外边,躺着一位某村的司铎,他的头皮已为癌症食尽了。他的头骨都清楚可见,他是来求医治,但圣玛加略却不接待他。我叫了玛加略,对他说:我求你可怜可怜他,给他一句回话罢!
20——他回答说:他不堪当治疗,这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如果你要他痊愈,请先说服他,从此再不举行弥撒,因为他一面放纵肉欲,一面还在实行司铎圣职,就是为了这个缘故,他才受了这次教训,这是天主要治疗他。
当我将这事,告诉了这个可怜人,他完全同意,并发誓,不再实行司铎圣职。然后玛加略接待了他,并对他说:你信天主存在吗?
他答说:我信。
21——那么你为什么嘲笑天主呢?
他说:我没有呀。
如果你知道你的罪行,明白天主给你的教训,你就当改变以后的行径。
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过,并许下不再犯罪,不再在圣堂里实行圣事,并退居平民身份。于是玛加略给他覆手。不多几日,他就痊愈了。
22——在我本人眼前,有一个附魔的孩子被人带到他跟前。他将一双手放在他头上,将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然后祈祷。他祈祷那样热切,竟使那孩子升起,悬在半空。那孩子肿涨得好像一个酒囊,他肿涨的情形好似患了丹毒。突然,他大喊出声,七窍出水。水流出后,他又恢复了原形。玛加略给他傅了油和圣水,然后把他交给了他父亲。他叮嘱他四十天之内不可饮酒吃肉。他就这样痊愈了。
23——有一次他受了虚假光荣的严励挑战,并将他逼出屋外,挑拨去罗马,以治病发动天主上智照顾号招一—天主的圣宠在他内同恶鬼发生了恶战。因为他一时没有注意,而受到压力的冲击,就跌倒在门槛上了。他把双脚向室外一伸说:老魔呀,拉吧!扯吧!我不会用脚行走!如果你拉我去罗玛,我就去。他发誓说:我要躺在这里直到天黑,如果你不能摇撼我,我就不会听你的。
24——他在地上躺了好久,方才起身。到了夜里,魔鬼又来攻击他。他就取了一个大框子,装了两斗沙子,背在肩上,蹒跚在旷野之中。一位出身安底要基的清洁工人,名叫德奥塞比的在旷野里与他相逢。他对他说:神父,你背着什么呢?将它交给我吧!不必你老人家为难了。他回答说:我在磨练我的气质,它不愿受控制,想把我撵出去。他这样在旷野里,蹒跚了好久,方才回了宿舍,他的身体被难为的贴服了。
25——这位玛加略,因为是位神父,他又告诉了我另一件事,他说:我会注意到,在分送圣体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给一位名叫玛尔谷的神修士,送过圣体,因为有一位天使从祭台为他送圣体。我所能见到的只是送圣体者的手腕。这位玛尔谷是个青年,但他能背古新约全书,他是位极其温和极其保留的青年。
26——有一天,我在轻松悠闲的状态下,去坐在老人家的门口。当时他已经十分老迈,我在思念他,好似我关心一切的老人一样,我在门口细听他在自语并往来踱步,当时他独自一人,住在屋里,他身体好得:可活到百岁,但牙齿完全脱落。他正在舆魔斗争。我听到他说:你这个坏老头,你还需要什么呢?看,你有酒有油,你还能要求什么呢?你这个灰发的老饕呀!他在这样责斥自己,然后我听到他对魔鬼(他应有新写)说;这我还欠你什么?你找不到什么了!给我滚吧!他虽营营作声,却又对自己说:来你这个白发老饕,我同你相处还有多久呢?
27——他的一位徒弟名叫巴奴齐五的( Paphnutius)会告诉我们说:有一天,有一只狼口衔一只瞎眼的小狼来到玛加略这里,它用头撞开了房门,然后进去把小狼放在玛加略脚前,他拿起小狼,在它眼上点了一点吐沫,然后祈祷。那小狼就立见光明,那母狼舔舔它,就衔它走了。
28——第二天,她给玛加略衔来了一张大羊皮,可敬的买拉尼亚( Melania)告诉我说:她拿了那张羊皮,作为她拜访的礼物。
这事之所以奇特,是否是因为那为达尼尔征服狮子的那一位,也光照了野狼呢?
他自己说:他从领洗那一天,从没有往地上吐过啖,他领洗至今已六十余年了,(往地上吐啖一词,希腊文及叙利亚文,完全一致,这可能指:隐修士的一种克己工夫,不往地上吐痰。但也可能是文字上的错误,拉丁译文:从我领洗之日,从没有说过闲话,这话更为确切 Non est locutus otipsum sermonem。)
29——玛加略的外貌,少为瘦削,没有胡须,在面颜上,和上唇有点胡须,因为他实行苦修而苦修则不准留须。有一次,我因愁闷过度,去见他,我对他说:可敬神父,我当作什呢?因我的恩念逼我离开此地,我看我在这里并没有长进。他对我说:为了基督的缘故,请你去告诉隐修士们:我,玛加略要在这事抱住院墙。
这只是玛加略的许多事迹中的几段故事。
1——当时有一位名叫梅瑟的,是厄提约丕亚的黑人。他是一个当政官员的家仆。因为他行为暴噪,好偷东西,被主人解雇,有人还想他杀过人,现在我逼不得已,要谈谈他的暴行,以表扬他回头改过所修的德行。不拘人们怎么说他曾作过强盗的首领,但他主要的盗窃插曲,是他如何憎恨一个牧人的花边故事。这个牧人,有一天夜里,同他的猎狗站在他和他的要偷窃的对像中间。
2——他想杀害这个牧人就得寻出他放羊的去处,他发现他是在尼罗河的对岸住脚。当时尼罗河正在泛滥,河水涨宽至少有一英里。为此他用牙衔了剑,将衣服顶在头上,投入河中游水渡到对岸。当他游水过河时,那个牧人得机逃避了他的杀害。他将自己埋入了沙中。他寻不见人,就选了四只母宰杀了。然后将它们用绳子捆在一起,又游回了对岸。
3——他来到一个可屠杀的小地方,剥去羊皮,吃了其中最好的羊肉。他又卖出羊皮买酒。然大碗大碗地喝起酒来,大约喝了十八大樽。然后去到五十里外,与他的同伙集合,那一天晚上,因了不知何种环境,他恢复清醒理智,逃入了一座修院。他回头改过之后,举动一反常态。他还将他的恶伙伴,都引入了修院。魔鬼自幼即同他在一起,现在却开唇了他认识基督。(这里魔鬼一词Demon有人以为是谈写了Clemon一词,克来孟是一个人)。
在他的事迹中,尙有这么一段趣事:有四强盗,不知他的为人,来到他宿舍与他交战。
4——结果他将他们四个捆在一起,好像一个大包裹,然后背在背上,好似一个大草包,他们背到弟兄集合的圣堂里,说:既然我不可伤害任何人,那么你们要我对这几个怎么办呢?
这几个强盗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并知道:他就是震惊四方的有名大盗,他们就赞美天主,并为了他的回头芳表,而弃俗修道。因为他们推论说:如果像他这样的狂暴大盗,还知敬畏天主,我们为什么将自己的得救置之度外呢?
5——此后,魔鬼就开始攻击这位梅瑟,设法使他重归昔日不羁不洁旧辙。他曾说:他受攻击那样猛烈,几乎使他改变主意。于是他去见大圣依西多乐,就是我以前提的那位居住在塞特的( Scete)依西多乐。他把自己的磨难考验:全向他细细说了。依西多乐对他说:你别气馁,这只是开端。他们为了这个缘故,将更猛烈的攻击你,以试探你的个性。
6——一支狗,按他的本性,不会离肉市,除非肉市关闭,无人再给他肉食,他才停止在肉市徘徊。你的遭遇也正是如此。如果你坚定不移,魔鬼会气馁离去。
于是,他回去更加热切实行神修苦功,特别是在饮食方面,他所吃的只是干面包。有时他背负重载,天天念五十段圣咏,他虽克苦肉体,但肉欲仍在继焚烧他,恶梦仍在骚扰他。
7——有一次,他去找另一位圣人,并恳求他说:我可作什么呢?因为我心中的幻梦使我头脑昏迷,那些不洁的淫乱习惯使我失去理智,他指示他说:那是因为他还没摆脱那些幻像,所以才受它们的骚扰,请去守斋守夜,不断祈祷,不久你会摆脱它们。
他听了这个劝告,就避入宿舍,发誓整夜不躺不卧,不曲膝而坐。
8——他站在宿舍,六年之久,他每夜都站着祈祷,总不合眼。——但他仍不能控制他的思念,于是他采取了另一种生活方式:他每天夜里,到另一位老人那里,偷偷地拿了他们的水罐:代替他们去取水,而不教他们发觉。因为他们要取水,必须步行很远的路程,有的要二英里,有的要行五英里,有的则只行半英里。
9——有一夜,魔鬼也失去了耐性,他去躺在井旁等他。当他弯腰在井上打水时,他用一根大木棒,当腰给了他一重木棍,他也不管他死活,就离去了。梅瑟也并没有感到什么,也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有人来打水,见他躺在那里,就去告诉了依西多乐,塞特旷野的司铎。他就把他抬到圣堂里,他在那里病了一年,他的身体几乎未能复原。
10——此后,依西多乐对他说:请停止与魔鬼斗争,也不要使他们太为难堪,因为在这种斗争上和在神修苦功上一样,不可充勇充胜,事事都当有节制有限度。
但他回答说:除非魔鬼先在我心灵上停止挑拨恶梦幻觉,不然,我不会停止与他斗争。
依西多乐说:因耶稣基督的圣名,你的幻觉幻梦从此消失!你可满怀信心地去领圣体。你受这种考验,为你是有益处的,如此,你不会因征服偏情魔鬼,而自满自傲。
11——于是他又回了宿舍。过了两个月,依西多乐来看望他,并询问前事。他说:现在没有骚扰了,以后他堪领受制服邪魔的大能。我们怕苍蝇还比他怕魔鬼更甚。
这就是厄提约丕亚梅瑟的几段生活趣事,他算是圣祖中,很伟大的一位圣人。他晋升了司铎,活到七十五岁死在塞特旷野,死时留下七十五位弟子。
1——在埃及有座山,名叫佛尔莫( Pherme),位于塞特旷野边缘,在这山上住有五百位隐修士,保禄就是其中之一,他们都是实行苦功的修士,保禄的生活方式如下:他不从事任何工作或职业。除了他所吃的食物外,什么都没有,他的工作及神修功夫:就是不断的祈祷,他可以背诵一百段经文,(指圣咏)。为此他尽量收集小圆石子,放在他的大腿上。他每念完一段经,就扔出一个小石子。
2——一天他去见号称“市民”的玛加略,并对他说:神父,我感到十分沮丧!玛加略就请他说出他沮丧的理由,他说:在某一个村中,生活着一位贞女,她实行神修苦功,已有三十年。人们说:她除了占礼七及主日外什么都不吃。在她不吃饭的五日中,她每天诵念七百段经。我听到了个,就感到十分沮丧,因为我所能诵的,最多不超过三百段。
3——玛加略回答他说:我已经六十岁了,我每天只诵一百段轻。此外,我还得自养,并找出时间来,去安慰弟兄们。我的理智告诉我说:我并非冷淡懈怠。但你每天诵念三百段,你的理智良心,还责备你不足,这事就明现了:一者就是你念者无心,或者是你能多念而不念。
1——可乐尼伍,尼特里亚的一位司铎,曾给我述说以下的故事:当时我还年青,因为厌烦大修院的生活,我就逃出了修院,开始度流浪的生活,我甚至流到圣安当山,那地方位于巴比伦(Baly1on即今之开罗Cairo)及爱拉克来亚( Heraclea)之间,它面对着大旷野,直伸到红海。从尼罗河至红海约有三十英里。当时我由尼罗河到达修院,那时在比士比( Pispir)住有他的两位弟子,即是:玛加略和亚马达,以后是他们二人埋葬了圣安当。我在那里等了五天,以便能见见圣安当。
2——当时有人说:圣人正在途中向这修院而来。他平常是每十天或每二十天,多次是每五天来这里一次。他来都是受了天主的指示,以便给来这修院的人,施行恩惠。因为常有不同的弟兄为了不同的需要,而来修院见他。在这些人中,有位欧罗日,亚历山大的独修士,和一个残废人。
3——这位欧罗日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他因热爱永生,怀着极大的兴奋离开世俗,变卖了自己的一切,但他保存了一小部分钱,以维持生活,因为他不能工作。他为了自己的无能,而不想入修院。一天他发现一个残废人躺在街市上,这人没有手也没有脚,只有他的口舌尙可与往来的人接触。
4——好,他尚能言语,于是他就站住,深情注视着他,同时祈求天主,与天主立崩约说:主,因你的名,我愿意收留这个残废人,照顾他至死。我希望能藉他而得自救,求你恩准我能完成这个善举。
于是他就走近那个残废人,对他说:先生,你愿意不愿意,我将你接到家中,加以照顾呢?
他答说:我定然愿意!
那就好,我去牵我的骡子,来驮你走。他们同意之后,欧罗日就牵了骡子来,将他驮入客房,加以照顾。
5——这个残废人十五年之久受他的照顾。欧罗日亲手给他洗涤,照顾他的需要。十五年之后,魔鬼就来挑拨这个残废人,使他反对欧罗日,用坏话用诅咒侮辱他,并骂他说:你这个杀人犯,逃亡客,你偷人家的东西供养我,想借照我而得自救。请把我送回街市吧!我所要的是肉。欧罗日就供给他肉食。
6——但他又叫说:我不心足。我所要的是人群。我要回到街市上去!这是何等暴力!你把我送原地吧!魔鬼那样激怒他,如果他有手脚必然会踢打他。
于是欧罗日去询问附近的修士们说:我可作什么呢?那残废人使我失望。是否我可把他送出去呢?我曾向天主起过誓,我真为我自己担心。但我若不把他送出去呢?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7——他们对他说:既然那位大人(他们这样称呼圣安当)还活着,你去见他吧!你把残废人放在船上,送他到修院去。你等大人从山洞里出来。就把事托给他好了。他教你作什么,你就照作吧,因为那是天主借他的口同你说话。
他很同意他们的说法。于是就把残废人放在小船上,送他到圣安徒弟的修院里。
8——可乐尼伍这样告诉我们说:恰巧那位大人在第二天晚上,天很晚的时候来到了。他身上围着一件大皮衣。
几时他到了修院,必然叫人出来,加以询问:弟兄玛加略,有什么弟兄来过吗?”他会答说:有人来过。他们是从埃及,或从耶路撒冷来的呢?因为他给了他这种暗号:如果来人是自优自在的,他就说:来自埃及。如果是可钦可敬,受过良好教育的,他就说来自耶路撒冷。
9——为此他照惯例问他说:他们是埃及人,或来自耶路撒冷。他回答说:是个混合种。
几时他说:他们是埃及人,安堂会说:请准备扁豆给他们吃。然后为他们作一段祈祷,就请他们离去。几时他说:他们来自耶路撒冷,他会坐起来,整夜同他们谈论救灵的大事。
10——可乐尼伍告诉我们说:在这里特别的是,他坐着叫唤一总人的名字。但没有一个人事先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到了天黑的时候他呼唤说:欧罗日!欧罗日!欧罗日!
当时这个有教育的人,并没有回答,他想他是在呼唤另一个同名的人。
然后,圣安当又呼唤说:我说的就是你这个欧罗日,从亚历山大来的人。
欧罗日说:我请求你,你要什么呢?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呢?
欧罗日答说:谁告诉你我的名字,谁告诉了你我的事?
11——安当对他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来。现在请将你的事告诉众弟兄,让他们也听一听。
欧罗日对他说:我在街市上见到这残废人。我同天主起了誓,我要照顾他,使我借着他,他借着我,我们双双得救。但是过了十五年,他就开始打扰我。为此,我有意抛弃他。现在我来到你大圣面前,是求你指示,我当作什么;也求你为我祈祷,因为实在忧闷发愁。
12——安当很正重很严肃地对他说:你想抛弃他吗?可是造他的天主,却不抛弃他。你抛弃他吗?天主会兴起一位比你更好更善良的人,他会使他鼓起勇气。
欧罗日静默无言,且有点畏惧了。圣安当遂离他而去了。他开始用言语鞭笞那残废人,并责斥他说:
13——你这个残废不全,天不收地不留的人。你为什么还不停止反抗天主呢?你不知道基督就是你的仆役吗?难道这个人,也不是为了基督的缘故,作了你的仆役吗?
他对这残废人十分严励。在责备他之后,也离去了。他与其他的人,谈论了他们的需要之后,又转回来同欧罗日及残废人,这样说:
14——你们别逗留在这里,快回去。除了在你们久居的房屋内,彼此不可分离。天主现在就在邀请你们。这种试探考验遇到你的旅途上,是因为你们二人已临近死亡。且认为你们堪得领受荣冠。为此,你们不必再作什么别的事。希望天使来的时候,不发现你们留在这里。于是,他们赶快回了他们的住所。四十天后,欧罗日死了,再过了三天,残废人也死了。
15——可乐尼伍,在这太巴依德( Thebaid)地区,逗留一些时日,然后回了亚历山大修院。弟兄们为这一个守丧四十天,为那一个守丧三天。可乐尼伍听到这事时:十分惊奇。他拿来圣经,放在弟兄们中间,然后说出了所遇的事:当时是我,作这些对话的翻译员。因为圣安当不通希腊语而我却懂这两种语,所以由我作译员,我对二人说希腊语,对圣安当说埃及语。
16——以后可乐尼伍,又说了以下的话:
在那同一夜里,圣安当说:我用了一整年的工夫,祈求天主,使我明白义人和罪人的去处。我见到了一个黑大巨人,高入云霄,他的手伸到天上,在他下边是个大湖,大如海洋。我见到人灵飞翔,犹如雀鸟。
17——凡逃过巨人的头,巨人的手的,就能得救。凡被他手抓住的,就落入大湖。有个大声音对我说:前者是义人的灵魂,你见到他们飞入天乡,那就是得救的人。那些被扫入大湖(地狱)的就是那些放枞肉欲,满足复仇的人。
1——可乐尼伍,可敬的海拉克( Hierax)及许多别的人,细述了以下的奇事:
当时有位名叫保禄的人,是个乡下牧羊人,单纯诚朴,毫无虚诈。他与一个极美丽的女子结了婚。但那女子性情好色,她尽量隐藏她的淫行,为时极久。有一天,保禄未加通知,偶然回到家中,眼见他们淫行。天主这样安排,是要教他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途径。他笑着对他们说:很好,这为我没有什么关系。耶稣扶助我,我同她,从此再没有什么关系。去,把她及她的孩子,一起带走。我去作修士。
2——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急急忙忙地,走了八天的路程,来到圣安当那里敲门。
圣安当出来问他说:你要作什么?
他说:我要作修士。
圣安当说:你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不能在这里作修士,快回到你的村里,度一个劳动的生活,并从心里感谢天主吧!你绝不能忍受旷野的考验,和难关。
老人回答说:我要实行你所教导的一切。
3——圣安当给他说:我已告诉了你,你已是个老人,你不能忍受这种生活。但若你实在愿意作修士,请到一个可以适应你软弱的团体里去。我独自在这里,过我五日斋戒的生活。
他用这些理由来恐吓保禄,使他知难而退。因为他与他不能妥协,安当就关上房门,三天没有出屋,就是有需要也不出屋,而保禄也没走。
4——到了第四天,安当被逼,必须出屋,他开了房门,又对他说:老人家,你必须离开这里,为什么你教我为难呢?你不能留在这里。
保禄说:我不能死在别处,死也死在这里。安当见他同自已不吃不喝,已是第四天了。他接收了他,只是怕他死了,而归罪自己。从此安当行了另一种生活,比他青年时行的更加严厉。
5——于是他浸湿一些棕榈树叶,对老人说:
请拿住这些树叶,我们要编绳子。老人编到第九时辰,想尽办法,要完成六十尺长的绳子。安当看着他,表示不满意,说:你编的,太不像样,拆了再编过。
这种讨厌乏味工作,都加在老人身上都是为激动他,但他并不表示什么不满,也没离开安当。拆了再编,更是为难,因为树叶巳经卷了干了,再编就难了。安当见他一点都不抱怨,不气馁也不生气,就动了慈心。
6——当日落两小的时候,他问他说:你愿意不愿意,我们吃点东西呢?
保禄答说:圣父,你看怎么好呢?
安当确实感动到肺腐。因为他提到吃东西时,他仍然无动于衷,而由别人来决定。于是他摆了桌台,拿来了面包。他放在桌上六安士干面包片。他为自己取了一片,沾了水,又为他取了三片。然后起唱圣咏。他唱了八篇,又作了八次祈祷,但仍未吃东西,他还在试探保禄。
保禄很乐意与他一起祈祷。因为我想,他更乐意与蛇蝎为伙,而不愿与不忠的妻子同居。念了十二段经之后,他们才坐下吃东西,那时天已很晚了。安当吃了第一片,没有再吃第二片。但老人则慢慢地吃他那一片。安当等他吃完了,又对他说:请再吃一片吧!
保禄说:如果你再吃一片,我也再吃一片。
安当说:我吃够了。我是个修士吗!
8——保禄说:我也吃够了。因为我要作修士吗!
然后安当起身,又作了十二段祈祷,唱了十二篇圣咏,然后他才作第一次小休息。到了半夜,他又起身唱圣咏,至到第二天。他注意到这个老人。很喜欢追随他的生活方式,于是就对他说:如果你能天天这样作。就可以同我同住。
保禄回答说: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特出的事吗!我确实能作,我所见到的。
第二天,安当对他说:看,你已经成了修士。
9——经过了几个月的试探期,保禄的灵魂已十分齐全完善,安当也很满意。因为他为人单纯,再与圣宠合作,自然进步种速,安当,在三四里外,为他建了一座宿舍,然后给他说:看,你已经是个修士,你自己独自住在这里,准备受魔鬼考验吧!
保禄在那里住了一年,就领受了制服邪魔及偏情的神恩。我们这里只记述一件:那是一个极可怕极可怖的附魔人,被人领到圣安当跟前。附着他的,是魔鬼的一个巨头,足诅咒天庭的巨头。
10——圣安当一再注视那附魔人,然后对带他来的人说:这不是我的职务,我还没领受制服统治级的魔头能力。那是保禄的业务。安当说了,就走了,把他们留给了保禄。他对保禄说:保禄圣父,请将此魔赶出此人。如此他可痊愈,回到民间。
保禄答说:你自己要作什么呢?
安当答说:我没有时间。我尙有其他的事当作。
安当遂离开他,回了宿舍。
12——老人遂起身,念一端很有效的诵祷,并给附魔的人说:安当说过,你必须离开此人。
魔鬼反复地责斥他说:你这个作多端的人,我不离去。
保禄拿了他的羊皮大衣,打他的背说:圣父安当说:你当走。
魔鬼更加严励的责骂安当和保禄。
最后,保禄对魔鬼说:或者你离去,或者我去告诉基督。如果你不走,基督会帮助我。
我这就去告诉基督。祸哉你呀,你看他会作什么。
12——魔鬼更加悔骂他,说:我就是不走。
魔鬼更加生气,保禄遂在大上午,离开了他的宿舍——埃及中午,太阳的酷热,并不多亚于巴比伦火窒——他站在山上的一块大石上祈祷说:主,耶稣基督,你曾在般雀比拉多执政时,死在十字架上,除非你赶走这个魔鬼,使他出离此人,恢复自由,我将不吃不喝,站在这大石上,不下去,至到死亡将我收去。
13——这话还没有说完,魔鬼就大喊说:暴力,暴力!我被硬拉出去了!保禄的诚朴赶我出去!我可往那里去呢?
魔鬼立刻出来,变成了一个百余尺的大蛇,投入红海了。这正应验了圣经上的话:“正直的人,口吐信实”(箴,12:17LXX)。
还是保禄的奇迹。众弟兄们都称他为“诚朴之人”。
1——当时有一位隐修士,名叫巴供,我想他已有六十岁了,住在塞特旷野。当时我受到情欲的骚扰,白天在思想上,夜晚在梦中,时时不得安宁,我的情欲那样强烈,我几乎要离开旷野。我也没把内情告诉任何附近的隐修士,或我的老师依瓦各留( Evagrius)。在他们不知情之下,我深入了大荒野,作了一个十五天的旅行,遍防塞特旷野的圣祖们。
2——我到了巴供那里,见他脱离世俗十分齐全,在神修功夫上,也超人一等,因此我才敢将心事向他揭露。他对我说:你别以此为难。你受试探考验,并非因你生活优裕自在。这荒野地方即可为你作证:一则这荒野地方,缺乏必需品,二则在这里,你没有机会遇到女人。你所以受情欲骚扰,是因你热情过胜。不洁的攻击可分三种:有时肉欲攻击我们,有时情欲藉着思想攻击我们,有时是魔鬼藉着妖术来攻击我们。
3——你看,我已是个老人。我为了自己的得救,在这宿舍里已住了四十年。在这些年中,我受了不少的试探考验。我发誓给你作证:我自从十五岁起,十二年的工夫,受魔鬼骚扰,他总没有放松我,黑夜白日总不离开我。我甚致疑惑,天主舍弃了我。我觉到被压迫的那样励害,还不如决心寻求短见,来个不理智的死亡,倒比从顺从偏情更好!为此我去到旷野,在那流浪好一段时间。在那里我找到了一个狼窝,于是光了身体,躺在那里,希望那野兽把我吞了。
4——到了夜晚,正如圣经说的:“你造了黑暗,便有了夜晚,林中的野兽遂四出狂窜”(脉:108:920),那野兽,果然出来了,一公一母。牠们闻了我一闻,就舔遍我的全身,从头至脚。我在等牠们食我,但牠们离开我去了。我在那里整整躺了一夜,牠们也没吃我。我想那是天主怜惜了我,我便回了宿舍。魔鬼等了几天,正在寻找适宜的机会再来攻击我。以后他攻击我比前更甚。我已面临诅咒的边缘。
5——魔鬼取了一个厄提约丕亚少女的形状,来坐在我的膝上。——那少女是我青年时,在采纸草时见过的—我气愤填胸,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她就立刻不见了。但二年之久,我打她的那双手臭得难以忍受!因我心情沮丧失望,我又深入了旷野。我找到了一小毒蛇,就把它拿起来放在怀中,希望它会咬死我。我将它的头在我身上磨擦,我想它对我的诱惑可能负有责任,但它却没有咬我。
6——遂后,在我脑中,响起了一个声音说:“巴供!快回去,继续战斗!我之所以要你饱受压迫,是为教你,不变得骄傲自满,好像一个强人,而是要你知道你的软弱无能,不敢过于自信,反而事事去投奔天主,祈求他的帮助。”
因此我十分满意地回去了,信心十足地在这里住了下来,再不为战斗而忧虑。以后的时日,我过得十分平安。魔鬼知道,我会轻蔑他就,不敢再来接近我。
1——斯德望是利比亚人,他在玛尔玛利干( Marmacan)和玛来要底克海岸,居住了六十年。他的神修达到顶峯,他领受了分辨心神的奇恩。不拘谁到他那里,不拘受到什么磨难,没有不痊愈而归的。他认识圣安当,他生活到我们的世代。我没有见过他,因他住得太远。
2——但那些环绕着圣亚孟尼伍( Ammonius)和圣依瓦各留( Evagrius)的人,给我讲述了以下的事迹:我们到他那里的时候,他正患着可怕溃疡症,人们认为那是癌症。我们见他正在接受医生的治疗。他双手工作,糊织棕榈绳。他同我们谈起,他童年时,曾行过一次手术。他在接受手术时,那样镇静,好像别人在接受刀割。他的肢体被割下来,好似是在割一束头发。他没有一痛苦的表示。这要归功于他的神修准备,超人一等。
3——我们为此都感到悲伤惊恐:像他一个这样度生的人,还要患病,接受手术治疗,但他却告诉我们说:我的孩子们!请别为此而感伤。天主所作的一切,没有一点恶意,一切都有圣善的目标。很可能,我的肢体应受这种惩罚。最好是现世清偿这些债务,以免来世受罚。他这样鼓励劝勉我们,我们实在受益良多。
现在我提出这点,以免后人见到圣人患病受苦,迷离没解。
1——当时有个人,名叫瓦蓝司,原籍是巴勒斯坦人,但他的心情是不折不见扣的格林多人,——因为圣保禄曾责斥格林多人:高傲自大。他来到旷野,同我们生活了多年,他的傲慢自大达到了,使魔鬼乘机攻击他的程度,魔鬼先一点一点地欺骗他,然后引他达到:自信自己是与天使为伍。
2——一天,他在黑暗中,失去了缝筐子的针,当他无法找到时,魔鬼就拿了一盏灯来,他就找到了。另有一次,他宽得十分自负,他以为自己十足圣善,可以去吾主圣体。以后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那时有一般客人,给圣堂里送来一些面食,为弟兄们享用。
3——玛加略(亚历山大的),我们的长上,收下这些面盒,然后送到我们宿舍,每人给了一棒,同样也给了瓦蓝司一棒。但他抓住送面人,打他说:去,告诉玛加略,我不比他差,他当给我礼来。
玛加略知他太离谱,不知礼了。第二天他去见他,对他说:瓦蓝司,你受骗了!你要立刻停止!
瓦蓝司不听他的劝导,就走开了。
4——魔鬼却很满意,瓦蓝司为自己的叛逆行动战胜了。于是他去将自己装扮成了救主,在夜间一个神视中发显给他,有上千的天使拿着灯笼,和一个大火圆盘,在那大圆盘上,照瓦蓝司看,救主极有风姿,有一位天使到瓦蓝司跟前,对他说:因为你的生活方式和对救主的慷慨大方,基督很爱你。他要来看望你了。请离开你的宿舍,你只要退出几步,保持一点矩离,你就可看见他,然后跪下,朝拜他。以后再回宿舍。
5——他出了宿舍,果然见到手持笼,列队前进的天使,和假基督,于是他就跪下朝拜了他。第二天他那样被魔鬼迷蒙着进了圣堂,并给聚集的弟兄宣布说:我不必再领圣体,因为今天我见到了基督。
众位神父见他发狂,就把他绑起,关于铁牢,整整一年之久。他们用祈祷和平凡不忙的生活,变化了他,正如格言说的:对症下药,以毒攻毒。
6——在这本小书里,我加入这个插曲,一般人是很有益的,这好似在地堂中,有各种的好果树,但也有一棵知善恶树,这为使那些经过这树人,多加小心。如果有人行了什么善功,且不可因此自高自大。实际来说:屡次一个善行,虽有好意向,但未必十全十美。这种善行很可能成为跌倒的原因。因为圣经上说:“我看见义人在他的正义中丧亡”(参看;训,7:15 LXX。)
1——我的一个邻居,名叫哀龙,亚历山大人士,是个礼貌周到,性情善良的青年。他的生活极为纯洁。可惜,经过了多年的劳苦,失去了平衡,变成了自高自大的人,他自以为比圣祖们更高更大,他还侮辱可敬依瓦各留说:谁听你的教导,都是受欺。一个人,除了以基督为师外,不可拜人为师。他为了自己狂妄的目标,曲解圣经说:“在世上不可拜人为师。”(参看,玛,23:9)。
2——以后他在自己的狂妄中,变得更为盲目,甚至后来因拒绝参加圣体奥迹,也被关入铁牢。他在生活上极为节约。有许多人说:他因以常领圣体为满足,故此每三个月才吃点东西,他所吃的也不过是可以找到的生菜。我自己有过一次与他同行的经验:那是我同可敬亚尔巴尼伍( Albanius)到塞特旷野的旅行。
3——塞特旷野矩离我们的住处有四十英里。在这次旅行中,我们要二次进食,三次饮水。但他步行却不吃不喝。他背诵十五篇圣咏,再一篇长圣咏,然后诵希伯来书,依撒意亚,和耶肋米亚的一部分,再诵圣路加福音,最后诵箴言篇。因为他步行甚速,我们都难跟得上。
4——最后,他好似为火所逼,不能再留居宿舍。他口称,他得了一个特别的许可,回了亚历山大。他自愿投入一个放纵的生活,他自觉:得救是相反他的意愿。于是他去戏院看戏,去马场赌马,到酒肆饮酒,饮食过度。以后他落入了邪淫的漩涡。他既然倾心犯罪,他遇到了一个舞女,就同她媾合了。因此他染上了溃疡,但交往并为此中断。一个疔疮在他身上发展,半年的工夫,他病得十分沉重。他的肢体部受到传染,溃烂脱落。最后他失去一些肢体,康复了。同时他的生活也起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又恢复热心向善的志愿并,向圣父们承认了自己的罪过,几天之后,他要去工作的时候,就安然逝世了。
1——另有一位隐修士,名叫波道来米,他度的生活,难以记述,或者更好说,无法记述,他生活在塞特旷野的大南方一个名叫“梯阶山”的地方,(因为那里的山层层叠叠,故名梯阶山)。那是个无人烟的地带,弟兄们用的井,在十八英里之外,通常他来吸水,常带着许多的西里西亚( Cilicia)的大罐子。在十二月及正月期间,他惯常用海棉吸取石上的露霜,因为山上有许多露霜。因此他十五年之久,并不缺乏食水。
2——因他矩离圣祖们很远,故此得不到他们的教导,和协助,又不他常常参加圣体奥迹,因此他就陷入了无为的状态,那即是说:他作许多无意义的事。据说:他因埃及人的支持,变得高傲自大,走上了丧亡的悬崖。他放纵食欲喜欢饮酒,为任何人都没好表样,现在他行了恶运,因为他的思路不合逻辑。如经上说的:“那里没有领导人,人民败落,如树叶”(参看,箴,11:19 LXX)。
在耶路撒冷,我认识一位贞女,她十五年之久,身穿麻袋衣,独自蛰居,凡有关娱乐的事,她从不参加。最后,因她过于骄傲自负,就放弃了这一切。她打开自己的房门,让服事她的男人,这入房中与他行淫,因为她实行苦修生活,只是为图人赞扬喝采,而非为爱慕天主,和热心的目标。虚假光荣,恶的意向,是她堕落的原因。因她的思想都是向着别人,而对自己贞洁没加守护。
1——有一位苦修士,名叫厄里亚,他特别关心贞女们;但也有一般灵魂,像她们一样,她们圣善目标即可为她们作证。他很同情那般实行苦修的妇女们。因他在亚里伯( Athribe)地方,有财产的收入,故此他建筑了一座很大的修院,将四散的妇女们聚集在这座修院里,自己照顾她们,供给她们菜园饮食,家庭用俱,和一切生活上必需品。这些妇女,因来自各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彼此常不断的争吵。
2——因为他必须聆听她们的理论,为她们作中裁,作和解人。他大约聚集了三百这样的妇女,为此他必须在她们中间生活,只少两年的时间。他的年纪还很轻,约在三十及四十岁之间,因此他受到了邪淫的诱惑,于是他离开了修院,两天两夜守斋禁食,以下是他的祷词:主呀!请你彻底毁了我,因为我不愿意看这些妇女争吵,或者除去我的情欲,使我能以合理的方式照顾他们。
3——到了晚上,他就在旷野睡觉,照他自说,此时有三位天使来到他那里,他们抓住他对他说:为何你离开女修院呢?
他给他们解释说:我怕给她们和我自己造成损害。
他们问他说:如果我们给你除去情欲,你会回去照顺她们吗?
他同意了这点,但他们却强迫发誓。
4——他说,还是他的誓词:你给我们发誓:“因照顾我的天主,我发誓要照顾她们。”
他这样给他们发了誓,他们就把他抓住,一个抓手,一个抓脚,第三个拿了刀子就阉他——当然这不是实事,而是在梦中——据人传说,在这个神梦中,他好似完全治愈了。
天神们问他说:你发现它的利益吗?
他说:我感到大大地解脱了,我真相信我的情欲除了。
5——然后天使教他离去。过了五天,他回了修院,全体妇女正在痛哭哀吊他,他进了修院,就留在那里:从那时起,他居住在附近的一个宿舍,从那里他尽可能地教导那些妇女,他在那里又居住了四十年,他告诉圣祖们说:情欲再没入过我的思想。
这位圣人就借这种方式,守望修院。
多乐德是他的继承人,是一位极高尚的老人,他曾度过一段可歌可诵的动作的生活,他因不能居住修院,他就关闭在一座楼上,从楼上的窗户,他可看到修院。他可从随意开关的窗口,劝勉妇女,不要争吵打架。他在楼上生活,越来越老,但女人从没上过他的楼,他也从未下来,到他们那里去,因为那楼没有楼梯。
1——皮亚孟是位贞女,他同母亲一起生活,借织麻布谋生。他每两天晚上才进食一次,他领有先知之思。有一次正当尼罗河泛滥之季,一个村庄攻击另一个村庄。他们打斗是为了争河水的分配。(在埃及地分高、中、低、当尼罗泛滥的季节,他们要分配水流,灌溉田地)。这些打斗,普通只是拳脚,但也有伤亡的时候。有一个强有势的村庄来攻击她的村庄,大群的人手持长枪和木棍想来蹂躏她的村庄。
2——有一位天使现显袷她,给他揭露了他们的阴谋,为此她请来了村中的长老,对他们说:你们去,与那些来攻击我们人理论。否则恐怕你们和村民都要丧亡,她又请他们去消除对方的仇恨。
但长老们十分恐惧,他们伏在她的脚前,恳求她说:我们不能同他们达成协议,我们知道他们的醉性暴力,如果你可怜村民和你的家庭,请你出面与他们商谈。
3—一她不同意他们的建议,反而进了自己的住所,她整夜站着祈祷,总不曲膝,她恳求天主说:主呀,你是判断世界的主,凡不公义的事,你都厌恶。当这祷声到达你台前时,请用你的大能,把他们定在他们所到的地方。
4—一大约在第一时辰,他们还在三英里外时,他们就定在那里,不能移动了。这事教他们知道了:这种防碍,是因她的祈祷而发生的。于是他们请人到村里求和。他们说:这明明是天主和皮亚孟的祈祷阻止了我们。
1——人称的太本西,是太巴依的一个地名,在那里生活着一位名叫巴各默的,他生活正直,有先知和神见之恩。他对人十分慈善,有弟兄的心肠。有一天,他坐在山洞,有一位天使现显给他,对他说:至于你,你已达到完善的境界,你不再空空地坐在这里,出去,离开这个地方,招集一般青年修士,同他们生活在一起,按照我给你的规矩,管理他们。于是天使给了他块铜板,上边刻有以下的文字:
2——你要让每人按自己的力量饮食。分派工作也按每人的力量,不要阻止人守斋或饮食,分派重工给有力能食的人,分派轻工给体弱少食的人。在修院的围墙内,分间宿舍,让三个人住一宿舍,但吃饭时,要大家在一个房院一起进食。
3——不要让他们全身躺卧而睡,而要他们坐在椅子上,铺上被单而睡,夜间可穿修士长衣。让他们每个人有一件工作的羊皮巾。不穿羊皮巾,不准进食。占礼七及主日,他们去领圣体的时候,可以解去腰带,只载风帽去领圣体。
他为他们装了不带毛的风帽,且在上边烙印上十字形,加上红色。
4——他将他们分成廿四组,每组以一个希腊字作代表,起亚尔法(Alhpa)白打(Beta)戈马( Gamma),代勒大( Delta),至到噢买加(Omega),几时他提出问题,或在管理团体的事务时,他可能向管理人说:亚尔法组如何?再打(Zeta)组又如何?或者说:请问候路组(Rho)。
他们又给每个字母,加上一种特别的含意,把单纯脱离世物的,编入幺打Iota)组,把难管硬颈的编入两组(X.CHi)。
5——这些字母是按他们的生活状况及心情而编定的,只有生活圣善的,才知道每字母的含意。
在牌上又刻着:别的修院的陌生修士,不可与他们同住同食,除非他真是一位在旅途中的修士。谁若想与他们同居共虑,他们不收他们在团体里,至少三年的工夫,但若他经过了三年的苦工考验,方准他进入修院。
6——进食的时候,请他戴上会帽,盖上头。如此一个弟兄见不到另一个弟兄在饮食。进饭时,不准说话,也不准自己眼离开自盘碟或桌台。
他命令他们,每天日间,诵念十二段经;晚上张灯的时候,诵念十二段经,夜间守夜,诵念十二段经;在第九时辰,诵三段经。当大家要吃饭的时候,他命令他们,在每段经加唱一篇圣咏。
7——巴各默质问天使说:这样祈祷未免大少了。天使说:我这样按排祈祷,是为新入会也能满全这个规定,而不致苦恼。至于那些成全的人,他们根本不需要什么规定,因得他们将自已的一生完全奉献给了天主,他们常在宿舍里默观神晤天主。我作这些规定,只是那些尙未达到完善的灵魂,如此他们也可像奴仆一样满全一些修院生活的义务,而能享受一种完全自由的生活。
8——那有几座修院,同守这个规矩。他们的人数有七千。在这些修院中,第一座大修院是巴各默住的修院。它是其他修院的母院,它有一千三百修士,其中有出众的亚佛道尼要( Aphtonios),他是我的一位朋友,是修院的第二长上。他常被派往亚历山大去,售卖他们的产品,并买回修院的必需品,因为他是一个不易受骗的人。
9——在其他的修院中,每座也有二百至三百修士。当我去巴纳包里(Panapolis)时,我曾拜访过其中之一,那里有三百修士。在这座修院里,我见到十五个裁缝,七个织匠,四个木匠。十二个赶骆驼的,十五个染布的。他们操作各种行业。他们以自己盈余供应修女院及坐监的人。
10——他们也养猪。当我批评这种行业时,他们回答说:这是我们祖传下来的老习惯,牠们是以糖滓,剩菜,叶皮来喂养的。如此一切剩物,一切要抛弃的东西,都可废物利用,不致遭踏浪费。杀了猪,猪肉可以出卖,猪脚可供老人病人食。因为此地,地瘦人多,而布来美人( Blemmeys)就住在附近。
11——那些被派每日值班的修士他们大早起身就往厨房或饭堂去工作。他们准备安排桌台,在每张台上放上面包,车前草、橄榄、奶酪及蔬菜,至到用饭时间。有些人在第六时辰,有的人在第七时辰,有的人在第八时辰,另有的人在第九时辰,在第十一时辰,进来用饭;更有一些人在晚上才来用饭,有的则两天才来用一餐,如此每组各按自己的班次。
12——至于他们的工作,也是一样的:有人在田间工作如像农夫,有的在菜园种菜,有的打铁,有的打面包,有的作染布,有的编大筐,有的作鞋匠,有的作书法,有的编软筐,同时人人都背诵圣经。
1——在这些男修院之外,还有一座女修院,其中有四百修女。她们的生活方式及会规与男的的完全一样,只是不穿羊皮巾。她们住在河的那一边,与男修院隔岸相对。几时一位修女病逝,其他修女就准备她的葬礼。她们把尸体抬到河岸,弟兄们就乘船过河,手持棕榈或橄榄枝,唱着圣咏,将尸体运过河来,安葬在公共坟地。
2—一修女院例为禁地,谁也不许进修女院,就是神父、执事(六品)也只有主日才进修院。
当时,在那座修女院里,发生了一种意外:有一位在俗的裁缝,出于无知,来到修院找工作,适逢有一位年青修女出来——因为那里是旷野——听了他的故事,并答复他说: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裁缝。
3—一恰巧,另有一位修女见到他们对话。不久之后,她们发生了一次争论,这位修女受了魔鬼驱使,再加恶心恶意,遂在其他的修女前,诬告了她一状。当时有几位别的修女,也参加了她这种恶行。那位修女受了这种枉告,深感心痛,因为这种事,从没入过她的心思。她实在不能忍受这种侮辱,遂暗暗地投河死了。
4——那位造谣的修女,发觉自己枉告人的罪行,也心无可忍,遂上吊而死。
当神父来到修院的时侯,别的修女将实况告诉了他。他决定不为二人作追思。同时那些未曾为她们作和解修女,都被开除通功,七年不准她们领圣体,因为她们参与诽谤,明知是假,而信以为真妄信枉言。
1—一在这座修女院里,有一位贞女装疯卖傻,又装附魔人。因此别的修女都轻视她,从不与她共餐,但这正是她所喜悦。她天天徘徊在厨房里,作着各种下贱的工作。人家说:她是修院的食客。但她确实满全了圣经上的这句话:“你们中若有人在今世自以为是有智慧的人,该变为一个愚妄人,为成一个有智慧的人”(格前,3:18)。每当别的修女剪短头发,蒙上风帽时,他就惯用一块烂布缠在头上。
2——在四百多位修女中,没有一曾经见过她在有生之年,坐在桌前,吃过什么面包,她所中意,感到满足的,是用海棉从桌上擦下来的面包碎,和洗锅洗盆的渣滓。虽然她受人的拳打脚踢,欺悔凌辱,慢骂侮蔑,但她总不对人生气,口出怨言。他虽受人虐待、侮辱、咒骂、轻视,但从不说人的长短。
3——当时有一位天使发现给可敬的博德隆( Piteroum),一位居住在包非里特( Porphyrites)的出名的独修士,对他说:你为了你的虔诚,为了你住的地,你就把自己抬举得那样高吗?你愿意不愿意见一位比你更虔诚,更有德行的女人呢?请去太本西修女院,在那里你可见到一位头缠烂布的修女,她比你好得多!
4——她虽然被这么多的修女环绕着,但心总不离开天主。你呢?你虽然住在这旷野地方,但你的心思时常遍游各大城镇。
他虽没出过远门,却起身住那修女院去了。他要求修院的主持人,准他这入修院,他们见他是住年已花甲,有声有望的人,就准他进去了。
5——他一进修院,就要求见一总的修女。但那位修女却没露面。最后,他对她们说:请一总的人都叫到我这里来,因为她没有在。
她们告诉他说:我们还有一位在厨房里,但她是疯癫人。——就是一个讨人厌的人——。他对她们说:请把她叫来,让我见见她。
她们去叫她,但她不肯来。或者她感到事态不妙,或者她已得到启示,故此他不肯来。于是她们用力把她捉住,对她说:圣父,博德隆愿意见你,他是位有声望的人。
6——她一来到,他一见她头上围着烂布,就立刻伏在她的脚前,说:请祝福我!
同样,她也伏在他的脚前说:主,请降福我!众修女见了,都惊呆了,他们说:父呀!你别自取侮辱,她是疯癫人。博德隆对她们说:疯癫的是你们?她是我的神母,也是你们的神母。我求天主,在审判之日,能如她一样地可取。
7——她们听了这话,大家家都伏在她脚前,承认自已的各种罪行:有的说,她如何将糟粕倒在她身上;有的说:她如何用拳打她;有的承认她曾打得她鼻子流血。总之,她们承认了各种侮辱她的罪行。
博德隆为她们祈祷之后,就离去了。几天之后,她实在不能忍受人的赞诵,及修女们的尊敬,道欠。于是她离开修院,失踪了。她去了那里,如何死的,无人知道。
1——当时有位里高包里( Lycopolis)的若望,他从小就学建筑。(他是独修士中的第二人,第一位是圣安当)。他的父亲是个染匠,他大约在二十五岁上,弃绝了世俗。他在各修院中生活了五年,然后独自去了里高山(Lyco)。他在山顶上,建第三间宿舍,生活在那里。一间为肉身的需要,一间为工作及饮食,另一间则为行祈祷。
2——他在还里居住三十年,一切生活必需品,由一位服事他的寡妇供给。三十年后,他领受了先知之恩。在他的许多事迹中最著名的,是他预先对皇帝德奥道修发表了:他要征服玛西来( Maximus)虐王,并要从高勒(法国)同来。同样地,他又他说了虐王歌日尼( Eugeinus)喜讯。为此,他圣德的名声,传布各地。
3——当我们在尼特里亚旷野的时候,我同可敬依瓦留的伙件们,都想确切的找出来:他这个人的德行究竟是什么。可敬的依瓦留说:我很高兴,能从一个会分解人心和语言的人,学到:他究竟是什么一种人。因为我自己不能见到他,很想从另一个听到他的生活。我不可能走那样远的路,到他那里去。
我(巴拉德)听说过他,但没有告诉过一个人。我想更好还是整日保守缄默。第二天,我锁上房门,将这事及我自己托付于天主,然后起身往太巴依去了。
4——经过了十八天的旅程,我到了太巴彼。路上一半步行,一半乘船。那时正是尼罗河泛滥的季节,许多人病了,我也病了。
当我到达他那里的时候,我见他的门廊上了锁。(以后弟兄们把他的门廊加大了,可容一百人)。他们虽锁了廊门,但占礼七及主日开放。当我知道了上锁的理由,我只有平平安安地等到占礼七。我为了见他,在占礼七的第二时辰就到了那里。我见他坐在窗口,他是在那里出头,从那里教训安慰在场的人。
5——他问候了我。并通过翻译员与我谈话:你从那里来?你为什么来?我猜你来自依瓦留的同伙。
我告诉他说:我是个外省人、来自加拉齐亚( Galatia),我承认,我属于依瓦留的团体。
我们谈话之间,本地的总督亚利布( Alypius)来了。于是他转去与亚利布谈开了,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稍退后一点,给他们让位,然后就站在一边等候。他们谈了好一会儿。我等得心烦焦急,心里开始抱怨这老头子把我踢开,而别人优先。
6——因为厌烦、有心不告而去。他叫了他的翻译员德奥道,给他说:请去告诉那位弟兄,不要小性子,我这就打发总督走,回来与你谈话。
为此,我看,最好是耐心等吧。看他真是位神圣之人。等总督走了,他把我叫过来,对我说:你为何同我赌气呢?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想呢?其实,这为你为我都不是真事。难道你不知道圣经上的话吗?“不是健康的人需要医生,而是有病的人”(路,5:31)。因为,几时我需要你,我会找到你,你也会找到我。
7——如果我不安慰你,有别的弟兄和父老会安慰你。但那个人,因为世俗的作为,成了魔鬼的俘掳,他能得到一时的喘息,好似奴仆一时逃离了他的主人。他来求帮助,我无法抛弃他,而再与他谈话,因为你常有自由的时间,来照顾你自己的得救。
于是,我求他为我代祷,我实在知道了他,是一位神圣的人。
8——于是他戏弄着,用右手打我的左颊说:有许多痛苦在等候着你,有的正在进行反对你,使你离开旷野。你会十分惊惧,然后放弃你的决定。魔鬼为你挑起了各种热心好听的理由,消弱你的决定,他引诱你,去探望你的父,去教导你的弟弟你的妹妹,如何度独修生活。
9——看,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他们两个都很安全,都已回头改过。你的父亲有多年的活头。为此你要留在旷野里,不要为了他们而回家。因为圣轻上说:“手扶着犁而往后看的,不适于天主的团”(路,9:62)。
他这些话,大大地帮助了我。当我发觉这些心里的骚扰和各种的推辞理由,消失之后,我深深地感谢天主。
10——然后他取笑我说:你愿意作主教吗?
我说:我已经是主教了。
他说:在那里?
我说:在厨房,在工场,我管理桌台,酒水壶。我察看,是否有的酒变酸了;好的,我就饮了。我也检查各调味樽,是否有盐有香料缺少了。缺了我就装满,然后调合而食,这就是我的教区。因为饕食珍味圣了我作她的孩儿。
11——他笑着说:住口吧,别玩弄文词了。论主教,你必然要作的,但你要劳苦多多,受难也不会少,如果你真的要逃避这些苦恼,你就不当离开旷野。在这旷野,没有人有权祝圣你作主教。
我离开他之后,回了旷野我本人熟习的地方,把这一切都报告了可敬的圣祖们。两月之后,他开船走了。我见到了他,但把他的警告忘掉了。三年之后,我患了脾胃病。
12——弟兄们从那里把我送到了亚历山大,以医治我的水肿病。医生劝我离开亚历山大,去巴勒斯坦,因为那里水土更适我,空气干爽。我从巴勒斯坦去了比地尼亚( Bithynia)。在那里,不知是为了人性的愿望,或是天主的圣意,天主知道,人们看我值得作主教,就圣了我作主教。这可能是,因为我参与了圣金口若望的案件。
13——因此,我在一间暗室里,隐藏了十一个月。那时我想起了那位人。我真受了他所预言的种种痛苦。他先告诉了我这些事,是为协助我忍受旷野的苦:我在这宿舍里,住了四十年,从未见过妇女的面,从未见过钱的面。我没见过人饮食,人也没见过我饮食。
14——那位老人却没有款待天主的仆人,保爱米亚( Poimeia)。她去拜访这位老人的时候,他只为她说明了一些秘密的事。他告诉她,当她从太巴依下去的时侯,不要转往亚历山大去。她或是欺骗了他老人家,或是她忘了老人的劝告,她转去了亚历山大,她要亲自看看这座大城。在她的旅程中,她命令将船泊在尼高包里附近,等她回来。
15——当时他的仆人上了岸,他们为了一些小乱子,就同当地流氓打了起来。他们割去了一个人的手指,杀了一个;因为他们不认识可敬的主教第要尼削,就把他投入了河中。他们打伤了她的仆人之后,又侮辱威胁了她。
1——有关包西道尼伍的故事很难叙述,而且数目繁多,究竟他是多么善良呢?他的神修何等高超呢?他的慈心多么圣善呢?我想我未曾遇到过一个像他一样的人,因为我同他在白冷生活过一年。当他在包依买尼营( Poimenion)那边生活时,我是他各种德行的见证人。(Poimenion一在白冷下边一里多地,是天使发现给牧童的地方,那里有几个大山洞)。
2——在许多故事中,有一天他给我说了这个故事:我在包尔非西特山中,住了一年,从有见过人,也没说过话,也没动过面包,我所吃的不过是有时找到的几个枣和野菜。几时完全没有吃的,我就离开山洞,到乡镇上去。( Porphycites山,在尼罗河及红海的中间)。
3——为此,我整天行走,也不过能离开我的山洞二英里,当时我举目瞭望,我见到一个车夫,他看来好像一个军人,头上戴着军盔。为此我赶快退向山洞。但在山洞外找到一筐葡萄和新摘的无花果。我就提了那筐子,进了山洞。我对这些食物,很知恩。你想,经过两个月的饥饿,这是多大的安慰。
4——以下是他在白冷的奇事:当时有个孕妇,附有邪魔,当她要生产的时候,疼痛难当,因为邪魔在骚扰她,她既为恶魔所附,她的丈夫就起身去求圣人来帮助她,我们二人到了那里,就一起祈祷。他先站着祈祷,在笫二次祈祷时,他跪下来将恶神赶走。
5——他起身对我说:请继续祈祷,不洁之神虽在离去,但我们必须有个证号,保证他已离去。
此魔鬼在走的时候,把厅中的一幅墙连根推倒了,那女人已六年没说话,但在恶魔离开她之后,她安然生产,也能说话了。
6——我知这个人,做过这个预言:有一位神父名叫热罗尼莫,也住在同一地方。他出身贵显,精通拉丁文,但他的性情脾气掩蔽了他的学识。
包西道尼伍同他生活了好长一段时日,他在我耳边说:照顾他的善良保拉就要死了,我相信,她逃过了他的鄙野。
7——为了他的缘故,没有一个圣人,要生活在这地方,他的怒气会把自己的弟兄赶走,实事这样发生过,因他赶走了可敬的奥西白来齐( Oxiperentius)到意大利;另一位圣人伯多禄、埃及人;及西默央( Simeon)这些都是出奇的人物,我可为他们作保证。
包西道尼伍告诉我说:他四十年来,没尝过面包,四十年来没有对一个保持过半日的怨恨。
注:第七节中,提的圣热罗尼莫,我们都热悉,巴拉德在这里对圣人表示的不好情感,事出有因,因为圣热罗尼莫说他宣传奥利日( Origen)的异端。(多看圣热罗尼莫书信,51:9).
保拉是出罗玛出名的贵族寡妇,始在圣热尼莫的指导下进修,在385年,热罗尼莫离开罗玛到圣地,她也去不在白冷,热尼莫管理修士,她则管理女修院,她的第三女儿欧道极( Eustochium),在她死后继她作女院长,圣热罗尼莫给她们二人的书信不少,存在教父著作中。
西默盎可能是伽仙的修隐规章中的西默盎。(隐院规章、第四卷丶第三十九章),也可能是独修的西默盎。
1——还有一位撒拉宾,绰号新道尼特,( Sindonites因他身上所围的布),因为他总不穿衣服,只在腰间围着一块布。他实行绝对的神贫,是位有高等学识的人。他能背诵圣经。他虽实行极度的神贫,常默想圣经,但不能安静地住在宿舍里。这并非说他为世物所引诱。他流浪世界各地,也成功地完成了圣德,因为这是他的天性,人的天性个个不同,但完成圣德,其实则一样。
2——圣组们常提起他说:他如何同一个伙伴,到城里为了二十块钱,将自己出卖给几个希腊的演员。他把钱包在布里,缠在身上,他同这几个演员相处了一段很长的时间,直到将他们变化成了基督徒,他才离开戏院舞台。他只吃面包清水,但他的口却不住地诵念圣经。
3——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先是演员们怜悯他,以后女演员及他们的全家都怜悯他,传说,他们很久并没有认出他来,他常为他洗脚,不拘如何,他们都领了洗,不再作戏,度着圣善的生活。他们很尊敬重视他,于是对他说:弟兄,来,我们放你自由,因为你解放了我们使我们脱离了无耻的奴役。
他对他们说:既然天主以圣宠在你们内工作,救了你们,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秘密。
4——我可怜你们的灵魂,我是个自由人,是埃及的一个苦修士,我出卖自己,是为了你们的得救。现在,既然天主完成了这事,你们因我的贬抑得到救赎,请拿回你们钱吧!让我去帮助别人。
他们恳求他,并保证说:我们要以你父亲为老师,请住下吧!但他们不能说服他,于是他们对他说:请把钱施舍给穷人吧!因为那是我们得救的第一个抵押品,你只少每年来看望我们一次。
5——他继续不断的旅行,最后来到了希腊,他在雅典城站立了三天,没有一个人他吃的,他自己没有钱囊、没有钱、没有外衣、及衣物,到了第四天,他真饿急了。为一个饥饿的人,如果不是自愿的,那可真可怕极了,此外再加上失望,为此,他在城里高地,一个山丘上,开始痛苦哀号,拍着双手,大声叫说:噢,雅典人呀,请帮助我罢!
6——于是哲士工人都往他这里拥来,说:什么使你苦恼呢?你从那里来?究竟生了什么事呢?
他说:论贯籍,我是埃及人,我离开了我的本乡,落入了三个借贷人的手,他们拿了我的所有,二人很满意的离开我走了,但另一个却不离开我。
现在他们都忙于找贷主,以满足他们财欲,他们问他说:他们现在那里?他们是谁?是谁难为你?请告诉我们,我们会帮助你。
7——他给他们说:我自幼就常受贪财、贪食、贪色的磨难,我摆脱了三者之二,即是贪财贪色,他们不再难为我,但我不能摆脱食欲,现在我已四天没吃东西,我的胃在碌碌鸣,它每天需要有食物,没有食物,我不能活!
有几位哲学士想他是在扮演,就给了他一块钱。他拿了钱,就到面铺换了一个面包,然后立刻走了,再没回来。
8——那几个哲士因此知道,他是个怎样有德之士,他们给了卖面包的一定的价钱,取回了那块钱。
他去了拉柴代毛尼亚( Lacedemonia),在那里他听说:城中第一个有名望的人和他的全家都信玛尼该依异端( Manichaean),但在其他事上,却为人正直,他又照前例,将自己出卖给这个人,两年之内,他又使这个人同他的妻子回归正教。为此,他们一家再不拿他当奴隶,而看他是自己的亲戚、兄弟、或父亲,他们都归光荣于天主。
9——一次他上了一只船,有意去罗玛,船员以为他付了船费,或者他有钱付船费,就例外的接受了他作旅客,每个都想他付了船费,他们起航之后,约从亚历山大行出了五百站地,在日落的时候,众旅客开始进食,而船员们早已进了食。
10——他们见他第一天没有进食,以为他在晕浪,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都没吃什么。在第五天,当别人吃饭的时候,有人见他平平静静地坐在一边,他们就问他说:先生,为何你不吃饭呢?
他回答说:因写我无物可食!
于是他们彼此相问说:谁拿去了他的食物或钱呢?
11——他们查知,确实没人这样作,他们就开始痛打他说:你没有旅费,如何上船呢?你从那里可为我们弄来旅费呢?你有什么可吃呢?
他给他们说:我一无所有,把我领回去吧!将我扔到你们找到我的地方吧!
现在他们,即是为了百两黄金,也不会放弃航行了,为此他们只有继续航行。如此,他仍坐在船上,他们就给他饮食,至到罗玛。
12——到了属玛,他就询问:在城里是否有神修苦修人士,不拘男女。可巧,他遇到了一个道米奴司( Dominus),奥利日的一位徒弟,他死后,他的床都医好了许多病人。他遇到了他,也受了他的帮助。因为他是个出身贵显,教育良好,善于周旋的人。从他,他知道了很多苦修人,有男有女。另外有一个贞女,生活在幽室,从不见人。
13-—他査出了她的住址,就去拜访她,他给照顾她的老妇说:请告诉小姐,我急需见一见她,因为我是天主打发来的。他等了两天或三天,才见到了她,然后问她说:为什么你常坐着?
她回答说:我没坐着,我在旅行。
他说:你问那里旅行呢?
她说:问天主。
他问她说:你还活着,或是死了呢?
她答说:我信天主,我已死了,因为没有一个血肉之人,可做这种旅行。
他说:你要想说服我,使我相信你已死了,你要作我所要作的。
她说:你出命罢,凡能作的,我都要作。
14——他回答她说:为个死人,除了不洁之行外,样样都是可能的,然后他给她说:请出来,显显自己吧。
她回答说:我在这里,已有二十五年,从未出去过,为何我要出去呢?
他给她说:如果你已死于世界,世界已死于你,你出来不出来,为你都是一样,为此你出来吧。她果然出来了,出显在公共场合,她去了圣堂,他在圣堂里给她说:如果你要折服我,你已成了死人,并非活人,不会取悦于人,那就请你作我所的,那我就会知道:你真是个死人。
15——你脱去衣衫,把衣衫放在肩上,就这样同我一起通过罗玛大街。
她给他说:如果作这样无耻的行为,我会使人反感,他们会说:这是个疯癫,附魔人。
他给她说:他们说你疯癫附魔,那为你有什么关系呢?
她给他说:如果你要别的事,我可以做,但我绝不敢自夸,我已达到了这种境界。
16——然后,他给她说:现在你看,你不可自以为,你比别人更热心更好,或者死于世界了。因为在这方面,我还比你强。实事上,我可显示给你看,我已死于世界了。因为我可这样做,而不感到羞耻。他这样压服了她,打破了她的骄傲,遂离她而去。
还有许多别的奇事可以证明他如何成全,如何自制。他死在六十岁上,死后葬在罗玛。
1——在这本书内,如果我默然不提依瓦各留执事,那未免有点不合理,依瓦各留是位有宗徒精种的人士。人必须把他的事,笔之于书,使人们得到神修的教益,并使阅读这书的人光荣吾主的慈善。我想从事的起初记述,是很值得的,如此可以显示出,他是如何达到了他的目标,如何在正路上实行了苦修,如何在五十四岁上,死在旷野,如圣经说的:“他在短期内,成为完人,与满享高寿无异”(智4:13)
2——他出生在本都( Pontic),依包拉城(Ibora),是辅理主教的儿子,圣巴西略授他读经员职( Lector),圣巴西略死后,圣额俄略,纳齐盎授他执事职,额俄略,纳齐盎主教,是位很明智,很和善,学识出众的人,他经过考试,认为合格,才授于他执事职。以后,他在君士坦定堡大会中,将他交给乃可达留( Nectarius)主教,他认为他在辩驳异端上,十分精明,他在君士坦定堡很是出名,在辩驳异端上,充满青春活力。
3——但事有不测,当他正为全城人民尊崇的时候,他陷入了欣赏一个女人的漩涡。事后,他问我们说:这个女人很爱他,她是社会上的名流。我,依瓦各留,敬畏天主,尊重良心,完全明了,这种无耻行为的绝大后果,并为异端人,能握住这个话柄,是何等喜悦,为此他谦逊地恳求天主,在他的行径上,放上一些路障,他愿意与那女人断绝交往,但她已热情奔放,若疯若狂,他则不能那样作。为此,他被情网束缚住了。
4——在他祈祷进行不久之后,他落入了神视:在那神视中,他被总督士兵拘捕,上了捆绑投入铁牢,由人把守,他被铁箍箍住,颈上上了铁链,手脚上了铐镣,他们并没有说为了什么理由,但他自己良心知道:这是因为他所行的。他想:这是那女人的丈夫促成的这种实事。
5——现在他真忧愁:因为另有诉讼正在与人进行,还有投诉和别的事件在审问。那位引他进入这神视的天使,在他为四十条罪行所束缚时,变了神视状况,他变成了一位知友,对他说:为什么上主的执事被拘留在这里呢?
6——我确实不知道,我怀疑总督加罪反对我,是受嫉妒驱使。我实在害怕,判官会受金钱贿路,而处罚我。
天使说:请听一个朋的说话:你住在这城里,为你绝不安全。
依瓦各留给他说:让天主解脱我这困境吧!如果你再见我在这君士坦定堡,你就当知道,那是我自愿受处罚,而无怨言。
那神见说话了:我要给你拿圣经来,你要在圣经上发誓:你要离开这城,为了你灵魂的缘故。那我会解脱你这困境。
7——拿来圣经之后,他对天使起誓说:除了我打行李,准备离去的那天不算,我不再停留在这里。
他发誓之后,就从神灵超拔中,苏醒过来了。他起身决定说:虽然这誓愿发于神视中,但我确实发了誓。他遂将行李搬到要出海的船上,起程往耶路撒冷去了。
8——在那有位罗玛妇女接待他,那就是可敬的买拉尼亚( Melania)。但是不久魔鬼又硬了他的心,如同以前对法朗王一样。他还年青,前途茫茫,真是进退两难。他不向人提起这事,自己又回了旧日的生活。他换了服装,改了语调,又被虚荣缠住了。但那位阻止我们毁灭的天主,阻止了他。他使他六个月患了热症。这场大病把他的肉身消耗已尽。这肉躯已成了他的大阻碍。
9——当时的医生们都感到迷惘,束手无策,找不到医治他的方法。可敬的买拉尼亚对他说:我的孩子,我不愿见你长久患病,请告诉我,在你心里,有什么事,因为你的病,并不超过天主协助。
他承认了他的全部生活史。
她给他说:因主名,你许给我,你要立志去度隐修生活。我虽是个罪人,我要为你祈祷,望天主在你的生命上,放宽一个期限。
他同意了。不多时日,他痊愈了。他在她手里换了服装,然后离去,到了埃及的尼特里亚。
10——他在尼特里亚,生活了两年,第三年,他深入了旷野,在柴里西亚(Cellia)旷野中,生活了十四年。每天只吃一磅面包,一斤油用三个月。他本是体质柔弱,娇生惯养,事事求精,样样苛求的人,他编写了一百首祈祷词。当年他写作,只是为了糊口,他是以很美观的啊西里古字体写的( Oxyrhynchus)。在十五年内,他完全净化了他思想,为此堪当领受知识,智慧和分辨心神的神恩。以后他又为修士写了三本圣书,名“论战”,是攻击魔鬼的战术。
注:论战书: Controversies= Antinrheticae,现在是八本书,非三本书,谈的是:攻击修士的八种恶神,伽仙在他的隐院规章中,细谈了克制它们的方法依瓦各留并非它们的作者,但有关八种毛病(七罪宗),这是首次文献见证。
11——照他自己告诉我们说的:邪淫的魔鬼磨难他那么励害,甚致他光着身子整夜站在井里。那是大冬天,他的肉体都冻殭了。照他说:另有一次"骂神”侮辱天主的魔鬼难为他,他四十天的工夫,没有进屋,他的身体变得如同野兽一样的颜色,三个魔鬼装扮神职人员,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击他,他们声称考验他的信德;一个说:他是亚略异端人( Arian),一个说:他是欧诺面异端人( Eunomian是
新亚略异端派),第三个说:他是亚包里纳异端人( Apollinarian派,在反对亚略异端时,陷入了另一极端他们强调基督的天主性,而毁灭了基督的人性)他与他们斗智,只用了很少的几句话。
12——另有一天,圣堂的钥匙不见了。他在锁上划了个十字圣号,然后呼着基督之名,用手一推,门就开了。他受魔鬼毒打,受魔鬼的试探磨难,真不可胜数。他把一切的事,全告诉了一个徒弟,那是:十八年后,要经过的事,而且这一切的事,都照他预言,应了。
他说:自从我到了这旷野,总没动过,生菜或其他的青绿菜蔬,诸如葡萄、生果等。我总没有洗过澡。
13——以后,在他度这生活的第十六年上,因为胃口衰弱,他总不吃煮过的东西。他身体所需要的东西,是火烤的东西。他不吃面包,而只吃草,或大麦粥,大麦糊,两年之久。这是他的生活方式。他于主显节(三王来朝)领了圣体之后,在圣堂里逝世(899年)
在他临死前,他说:我不受情欲的骚扰,这是第三年,这是过常期的克苦,劳动,和不断祈祷的效果!他对报告,他父亲死亡消息的人说:请别诅咒,因为我父亲(指天主)是不死的。
1——伯要尔是位埃及青年,他辞别了父家出走了。他以过度的热情许给天主,以后再不见亲人,过了五十年,他的妹:也老了。她听说他还活着,如果她不能见他一面,她会心碎。她自己不能到大旷野去见他,她就请当地的主教写信给旷野的圣祖们,教他们打发他来,见一见她。他受了这种压力,他想最好是找一位同伴一起去。
2——有消息传到他妹妹那里说:你的哥哥,伯要尔来了。他站在外边。由开门的声音,他知道老妇出来见他。他合上眼,叫她说:你在那边!请看这边!我是伯要尔,你的哥哥,我在这里,请你尽量看个够。
她感到十分满意,她赞美感谢天主。因她不能说他进屋,她就回了房。他在外边祈祷了一会,就回旷野去了。
3——有人传说他的奇事说:他在自己住的地方,掘了一口井,但井水是苦的。但他仍然住在那里,至到他死,甘愿饮那苦水,以表示自己耐力。他死之后,很多修士争着到他那里,居住他的宿舍,但没有一个人能在那里住上一年,因为那地方实在可怕,没有一点可取地方。
4——有一位利比亚的梅瑟,是位很和善,很可爱的人,得有医病的神恩。他曾告诉我说:当我在修院的时候,还是个青年,我们掘了一个很大的水池,见方二十尺,我们八十个人掘了三天,我们掘的比普通的还深一肘,我们希望能见到水,但是没有,我们深感败兴失望,我们想放弃这个试图。正当此时,恰巧伯要尔从那经过,那时正是第六时(中午十二点),天气酷热。他老人家披着一件外衣。他问候了我们,然后对我们说:小信德的人呀1为何灰心失望呢?我从昨天,就见到你们灰心失望了。
5——他用梯子下到坑里,同他们一同祈祷,然后拿起锄头,一面念经,一面掘了三锄头说:吁,天主,我们圣祖的天主,讲勿使你仆人的劳力白费,请赐他们所需要的水,水立即涌出,好似喷泉,以后又作了一段祈祷,就离去了。他们想请他吃饭,但他没有接受。然而他却说:我被遣而来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我并非为吃饭而来!
1——你们一定听说过爱德撒( Edessa)教会的爱弗冷执事,他一位值得圣人们纪念的人物,他在正路上,以可赞的姿态,完成了圣神的旅程,总没离开过正途,他领受了大自然的知识,再加上对天主的知识,最后得到永福。
2——当时有大饥荒临到爱德撒( Edessa)城,他同情为饥饿所逼城镇乡村,他出去到富有的人家说项,他对他们说:为什么你们不可怜老百姓呢?他们都将饿死,而你们却使你们财富腐朽,那是你们定自已灵魂的罪案。
他们回答说:我们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可信托他照顾饥饿的人民,因为他们个个都是为自已打算。
他问说:你们看我如何呢?因他在他们中声望着著,非为恶事,而为善事。
3——他们说:我们知道,你是个天主之人。他问说:为何你们不信托我呢?看,我毛遂自荐,自立为你们的人客主管。
他拿了钱,就把走廊隔成房间,放上三百张床,来照顾饿倒的人民,死的他去埋葬,有生望的,他去照顾。他白天供给他们饮食,同时协助因饥饿到他这里来的人。他行这一切,都是用分配给他的钱。
4——荒年过去,丰年来临,他们都回了家,他也因无事可作,回了他的宿舍。但到月中,他就逝世了。天主赐他这个良机,为在最后,给他加冕。
1——在这书中,我必须追忆一些英勇的妇女。天主准许她们的战斗并不亚于男子大丈夫,因此人不可推辞说:女人天性柔弱,不能实行修德苦功,我亲眼见过她们中的许多位,我同这些高贵的妇女也有过交往,其中有贞女,有寡妇。
2——在这些妇女中,有罗玛的主妇保拉,她是道扫齐五( Toxotius,她最小的第五子)的母亲,她在神修生活上,是超群出众的一位妇女。有一位出身达尔玛齐亚( Dalmatia)的热罗尼莫因嫉妒阻挠了她,说服了她,使她为他的意向和目的工作,她本是一位有天才的妇女,可以在一切事超出别人,她有一个女儿名叫歌道级亚( Eustachium: Eustochia),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据说,她是个很端装的女人,同她在一起,同在白冷神修的,有五十位贞女,(巴拉德的坏情感又在发泄,可是他未能瞒住实事,保拉和歌道级亚,都是在圣热罗尼莫指导下)
3——我也知道一位外乃里亚( Veneria)瓦志未五公爵的妻子,她很明智很机警地分施了一骆驼财物,因此才解脱了一次与她的财物有关的不幸。有一位德奥道拉( Theodora),是位护民官的妻子,以后变得赤贫如洗,靠哀矜渡日,最后她死在近海岸的爱西加( Hesychas)修院里,我认识一位名叫奥西亚(Osia)的女人她在各方面都是出各的妇女,但她的妹妹亚道里亚(Adolia)就不如她的生活那样齐全,至少她没有照她所有方法而生活。
4——我也知道一位巴西亚尼利亚( Basianillia),她刚地的亚奴( Candidiamus)将军的妻子,她细心热切地修德前进,坚决的与魔鬼作战,还有一位极出各的贞女名叫否代纳( Photeina)是代要地都( Theoctistus),劳地柴亚堂区神父的女儿。
在安底要基亚( Antioch),我遇到一位另一位出名的女人,她常与天主神密交谈,是撒比尼亚纳( Sabinian)堂的女执事,她是君士坦丁堡,圣金口若望主教的姑母。
在罗玛我遇到一位慈善的亚塞拉( Asela)贞女,她在修院中生活到老,是位极谦和的女人,一生帮助修院不少。
5——在这些人中,我还见到不少新近才接受公教教育的男男女女。我见到亚比大(Abia)天主之女,她同她的丈夫亚波劳尼亚奴( Apronianus)和他们的女儿欧诺米亚( Eunomia),他们希望要天主喜悦,大明公开地回头改过,渡一个节制的生活。因此他们解脱一切罪恶,充满智慧,安眠于基督之内,留下可敬的纪念。
我听说:在爱德撒城(Edes)附近,有一位极度克苦的犹利安,他因过度克苦肉身,他的肉体只剩下皮包骨头,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段,他得了医治疾病的种恩和尊荣。
1——在耶路撒冷,我知道一位亚道利伍,出生在达尔先( Tarsian)以后来到耶路撒冷。但他来耶路撒冷方式绝对不同我们旅行的方式,那是适合他的古怪生活方式,他那苦修生活已超出了人所能为程度,就是魔鬼见了都颤慓,无人敢同他竞争,他过度的自制,整夜不眠的祈祷,竟使人怀疑他是怪物。
2—一在封斋期内,他每五天才吃一次饭,其他的日子,他是每两天吃一餐饭,但他最出奇的事如下:他常是从前晚到第二天,弟兄聚合在房院祈祷的时候,他独自站在橄榄上,耶稣升天的山丘上,在那里唱圣咏祈祷,无论下雨下雪,塞冷上冻,他都站在那里不动。
3——他作完了自己惯常的祈祷,然后他去敲弟兄们的房门。同时用他惯用的拍手方式唤醒弟兄们。他将弟兄们聚集到祈祷室以后,又同他们唱一两篇圣咏,然后才回自己的宿舍,那已是第二天了。实际上,弟兄们屡次要脱去他的衣服,扭干它们,因为那些衣服多次湿的如同刚洗过的衣服,而为他换上别的衣服,然后让他休息至到唱圣咏的时候(约九点),以后他又开始忙碌至到晚上,这就是达尔先的亚道利伍的圣德生活,他达到成全之后,逝世于耶路撒冷。
1——你们曾听说许多人谈论过可敬的依诺增,虽然如此,你们也可以听一听我们,我们同他一起生活过三年,他在君士坦丁皇上为王的初期,是宫中的显贵。他弃绝了世俗及美满的婚姻,他有一个儿名叫保禄,是皇上的护卫。
2——以后他的儿子,侮辱了一位司铎的女儿,为此依诺增贵斥他,并呼着天主说:主呀!请你赐他一点心神罢,别让他再有机会,败坏他的肉身吧!他想:最好是让他的儿子与魔鬼战争,不必再与不洁战斗。实事果然这样应验了。他的儿子在橄榄山围坐铁牢的时候,就被恶魔处罚了。
3——这位依诺增是个心地慈善的人。几时我说出真实,人以为我真有点古怪。他屡次偷弟兄的东西,来赒济穷人。他是绝对无罪,并且单纯得出奇。为此他得了镇压魔鬼的能力,有一次我们亲眼见到,有人给他带来了一个瘫痪,而又附魔的青年人,为了这个,我曾责备那个青年的母亲,因为我疑惑,他能得到痊愈。
4——恰巧当时这位老人走出来了。他见她站在那里痛哭哀叹他这个不幸而又不能言语的儿子,他也哭了。他深受感动,遂把那孩子领到他建筑的小堂里去。那里恭有圣若翰的圣髑,他就为他祈祷,从第三时辰到第九时辰,最后把瘫痪症及摩鬼都赶走了。当天就把痊愈的孩子交给了他母亲,他这瘫痪症有点奇形,那是他的头扭向背后,几时他吐啖都吐在背上,他痊愈后,头就转过来了。
5——有一位老妇失去了一支羊,她来向他哭诉。他就跟着她去找。他问她说:你告诉我,你是在那里丢失的?她领他到了拉匝禄家附近。他就在那里祈祷,当时那些偷羊杀羊的青年也在那里,他祈祷了,但没有一个人认罪。因他们把羊肉藏在葡萄园里了,但是有群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各拿了一块肉起了,可敬的老人见了这情形,就找到了那支死羊,那时青年们才跪下承认自己杀了那支羊,他们赔偿了老妇公平的价钱。
1——在加拉齐亚( Galatia)我遇到一位司铎名叫菲劳罗木,他是位极度克苦,极度含忍的人,他的母亲是人家的奴隶,他的父亲是个自由人,但他在基督徒生活上极高超,为此那些无可指责的人士,为了他的修行及生活,都很尊敬他,他在可恨的虐王犹利安为王时,舍弃世俗,他曾很大胆地批评这个虐王,为此犹利安命令儿重们欺负拳打他,据他自己说:他忍受这一切并不感到意外,且还为此感谢虐王。
2——在青年时,他同食欲色欲作了恶斗。他以幽禁自己在铁笼,禁食面包和一切用火煮的东西,战胜了这两种偏情,他十八年的工夫忍受了这些痛苦,以后得唱基督胜利凯歌。他四十年之久,在一座修院作战与恶神战斗,他常给我们说:三十二年之久,没有吃过水果,有一次小胆症磨难他,他六年之久蛰居在一个坟墓之中。
3——最后,圣巴西略,赏识他的严励苦功和恒心,就尽力照顺他。他虽到了八十岁,但仍写作不停。他曾说:我从第一次开始,从我重生之日,至到现在,我从没有白白吃过别人手中的食物,我所吃的,都是自己劳苦挣来的。他在天主曾说服我们使我们相信:他曾赠给残废人二百五十块钱,全是自己劳苦所挣的,他从来没有榨取过任何人。
4——他为了能在圣伯多禄坟上祈祷,曾徒步到了罗玛。他为能在圣玛尔谷殿中祈祷,曾步行到过亚历山大。在他第二大旅行中,他曾步行去过耶路撤冷。一切旅费都是他自己挣来。他曾说:我总不记得,我
1—一买来尼亚,三称有福之人,出生为西班亚人,以后成了罗玛人。她是总督,玛赛利努( Marcellinus)的孙女,罗玛某位高官的妻室,我忘了他的名字。她二十二岁就成了寡妇,她为天主所钟爱。当瓦蓝盖斯( Valens864-378)为王时,他没有告任何人,(因为如果为人所知,人会阻止她)将自己的儿子托给一个卫护人,然后拿了她可拿的东西,同一班有名的贵妇和儿童,匆匆上船,迅速地去了亚历山大城。
2—一在那里,她变卖了所有,换成金子,然后去了尼特里亚( Nitria)山区,她遇到了邦波(第10节),大亚尔细细伍(7:3-6),撒拉宾(7:3),
巴弗奴齐伍(47),依西多乐(1),害尔毛包里( Hermoppolis)教区的主教,第约高路(10:1;12:1)。她用了半年的时间,同这些人在一起,并周游旷野,拜访各位圣人。
3—一以后埃及的总督将依西多乐,比西米伍( Pisimius),亚代非伍(Adalpheus),巴弗奴齐伍,和邦波,还有亚毛尼伍,巴劳代( Ammonius Partes)放逐到巴勒斯坦地要凯撒来亚城近郊( Diocaesarea)同他们一起被放逐的还有十位主教神父。买拉尼亚跟随着他们,并用自己的钱财供应,服事他们。他们说:他们不准用奴隶,(恰巧我遇到了:圣祖们比西米伍,依西多乐,巴弗奴齐伍,和亚毛尼伍)。她穿了奴隶的服装,每到夜晚,她就给他们送所需要的东西。巴勒斯坦的总督知道了此事就想饱充私囊,决定吓诈取财。
4—一他拘捕了她,把她下在监里,而不知她是自由人。
她把事给总督弄清了:她说,我是某某人的女儿,是某某人的妻子。我是基督的仆役,请别看我衣服褴褛,如果我愿意,我还可以穿得更破烂,我把事给你弄清楚,使你不致落入法网而不自知,因为一个人,与无耻之徒为伙,必须用放鹰的技巧作掩护。
判官经她这一说,明白了处景不妙,就为她解释赔礼,并发令通知属下,不可阻扰她与圣人交往。
5—一他们由充军之地回去以后,她在耶路撒冷建立了一座修院。她在那里居住了二十七年,领导着五十位贞女。在她附近,居住着一位来自意大利亚归来亚城(Aquileia)的路非诺( Rufinus);他的生活方式同她一样,是位很忠诚的人,以后晋升司铎,他是位难得的人物,学识广博,为人极理智。
6—一二十七年的工夫,他们二人,用自己私财供养主教,独修士,及来耶路撒冷探望他们的贞女,他们为来探望他们的人们,都是个好榜样。以后,他们聚集了四百个追随保理诺裂教的隐修士,劝化了他们,重归正道。保理诺裂教不承认天主圣神是天主,而只是位天使,他们供应本地圣职界衣食,他们至死没有得罪过人。
1—一有一个人名叫克劳尼伍,来自佛尼斯村( Phoinice),从他的村中下来,约有三十七英里,地方很近旷野。他在那里祈祷,掘了一口井,井深约三十六尺。他在那里打盖了一间小屋。他定居在那里之后,便求天主,使不再回到一个不可居住的地方。
2—一不多几年之后,到这里定居的弟兄越来越多,数目达到二百人,他便升任司铎。据说:他的修徳过程如下:他作神父六十余年,总没离开过旷野,也总没吃过并非自己劳苦挣来的面包,同他一起住的有位雅各伯,是他的邻居,外号叫亚肋特(Halt)是位学识很高的人,他们二人都认识圣安当。
3——有一天,巴弗奴齐伍,又称克发拉斯的( Kephalas)来加入他们的团体。他对圣经有天赋的知识,他不拘讲解古新经,都不必看读书本,但他十分谦逊和善,为此他隐藏了自己的先知之恩。据说:他八十年来总没有一次穿过两件长衣。可敬的依瓦各留,亚尔巴尼伍,和我遇到了这一般人,我们就想知道:为什么有的弟兄会迷失方向,走入歧途,或者离开正常生活,或者对自己的生活感到失望。
4—一因为在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几件意外的事:柴来孟,老苦修士坐着死去。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自己写的书。另一位弟兄在掘井的时候,被泥活埋了。还有一位弟兄从塞特( Scete)下来的时候,因为途中没水喝,渴死了,又有一位斯德望,陷入了可耻的自由派。此外还有欧加布( Eucarpius),亚历山大的哀龙 (见上26),巴勒斯坦的瓦蓝司(见上25),埃及的波道来米(见上27),关于他们都有特别的故事。
5—一我们大家都在问:为什么这些人,在旷野里生活了一些时日,而会受欺受骗,或者陷入邪淫呢?
这位有学识的巴弗奴齐伍回答我们说:每一件所遇到的事,都是一事两面,即是:有的是天主所赞成的,有的是天主所允许的。每一样事发生,符合人的德能和天主的光荣,由天主圣意而生。
6—一天主同意来自合理的理由,因为一个人的思想和行动是正确的话,如说他能陷入失宠,或魔鬼的罗网,那是不可能的。为此那些外貌好似修德行的人,他们心里怀有下贱的目标,或者贪图取悦于人,或者有自愿想象的恶意,这些人还陷于另一错误,他们以为天主,为了他们的善功,而舍弃了他们,如果他们能发显这种像征,他们就该改变他们的行为和意向。
7—一因为,有时人们犯罪是在意向上,他们的行为是因恶意而行的;然而也有时候,人们犯罪是在行动上,他们行动是通过破坏和恶意而行的;而且屡次有这种情形出现;一个坏人,怀着恶意,为了坏的目的,而向一位青年妇女行施舍。另一方面,帮助孤儿寡妇,独修者和行苦功的人,是值得称赞的行为;但也很可能,在实行哀矜时,怀有良好的意向,如帮助老人病人或失去钱财的人,但在实行时,却悭悭吝吝,或者更口出怨言,如此实行哀矜,虽有好意向,但这行为则不敢恭维,因为怜悯施舍"应该大方,行慈善应该和颜悦色”(罗,12:8).
8—一他们又说:有许多人在灵魂上有着高超的才能。有的人天生的有默想的才能;有的则有实行苦修的准备,然而几时一个行为,或是一个本性的善行不是为了好的目的而做的,或者有人虽有高尙的天赋,但他不把这天赋归于万善之源的天主,反而归于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善心,自己的能力,这些人是完全脱离了正途,陷入了无耻的行径,可耻的体验,他们经过了这些耻辱和惭愧结果,可能渐渐地解脱这些骄傲的心情,和他们所装扮的行为。
9—一几时一个人因骄傲自满,夸涨自己的言词情调,而不将自己的才华或自己的丰富的知识,归于天主,反而归于自己的修行,或自己知识,天主就会除去他的照顾天使,如果天主除去了他的天使,和他本性才华,他就会被他的死对头磨难。结果,因他骄傲过度而陷于淫乱,他的智慧被取消之后,那么他的言词,还有什么值得信赖呢?实际上,热心的人都会逃避他口中所说的教诲,如同逃避吸血鬼的言词一样。这正应验了圣经上的这句话:"你怎么胆敢传述我的诫命,你的口怎敢朗诵我的法令?”(咏,49:16)。
10—一确实,有罪的灵魂好像各种不同的水泉:那些贪食嗜酒的,好像污秽的水泉;那些食财欺诈的灵魂好像充满癞蛙的水泉;那些嫉妒傲慢的灵魂,虽然有点学识,但他的灵魂好像住满毒蛇水泉,理智沉论,性情乖戾,没有人愿意向他吸取利益,为此达味圣王向天主祈求三件事:善心,纪律,知识(咏118:66),因为知识没有善心并非善知。
11—一但若一个人肯改正自己,将犯罪原因消除,即是骄傲,重新恢复逊逊,认清自己的真正价值,不把自已放在别人之上,那他就应当感谢天主,此时他的知识和他本身的经验,又可恢复。因为神圣的教言,不会与度圣善和智慧生活的人,好像麦子被风吹走一样。那些只有外表的人,他们的滋养品会被盗去(参见欧,8:7)。
12—一因为每次失足堕落,不拘是在言语上,行为上,感觉上,或在全身上,都会行至沉沦。其陷落的程度深浅,与他的骄傲成正比例。但天主注意着那些沉沦的人。如果天主借他的动人言词表明他的本性天赋才能,他的骄傲会使他落入魔鬼罗网,由傲慢陷入淫乱。
13—一这些人又告诉我们说:几时你见到一个度普通生活的人,他虽然看着普通,但仍可能是个能说服人的发言人。请你想想,魔鬼如何引证圣经,与基督对话呢?圣经上又如何作证说:“在上主天主所造的一切野兽中,蛇是最狡猾的”(创,3:1)。这狡猾的蛇只会伤害人。他没别的特色,只有这一点。为此忠信善良的人应当思索一下天主所赐的思想;他当说他所想的,实行他所说的。
14—一如果一个人的行为不符合他所说的真理,这种人好像一个未加盐的面包。这就如约伯说的:“或者全不吃它,如果吃了必然引至病痛。”因他说:淡而无盐的食物,岂能下咽?”(约,6:6)。没有行为作证的空言能有什么意味呢?这就是这种人被遗弃的理由,为此隐藏的德行可以使人知道,好比约伯的德,天主曾回答他说:"你岂能推翻我的评断,归罪于我,而自以为有理?”(约,40:8)。
15—一“我全明了,你因为我是审查隐秘(的天主)但人们却不了解你,因此他们想你服事我,是为了财富,我为你带来灾难,消除财富,是为教人知道你的哲理:是为中悦我。”
犹如在圣保禄身上,也是为消除骄傲。他被遗弃,辗转于各种艰难困苦的奋斗中,他说:“免得我因那高超的启示,而过于高举自己,故此在身体上给了我一根刺,就是撒弹的使者来拳击我”(格后,12:7)。
16—一这就是说:为使天主赐与他的安静,顺利,光荣和各种奇迹异能,不致使他如同魔鬼一样骄傲自大。因自己的罪过而被遗弃的瘫子,耶稣曾向他说:“看,你已经痊愈了,不要再犯罪”(若,5:14)。犹达斯被遗弃了,他因贪财,出卖吾主,然后上吊自杀。厄撒伍被遗弃,陷入罪恶,因为他食图肚腹的快乐,而轻视了父亲的祝福。
17—一圣保禄只说出了几种,但这一切都当一并计算在内,圣保禄说:“他们既不肯认真地认识天主,天主也就任凭他们陷于邪恶的心思,去行不正当的事。 (罗1:2)。有些人虽认识天主,但心思下贱:“他们虽然认识了天主,却没有以他为天主而予以光荣或感谢。”(罗,1:21)。因此天主任凭他们陷于可耻的情欲中…。(罗:1:26)。
从此,我们可以知道:除非人先被天主遗弃否则任何人都不能陷入罪恶。
1—一在耶里哥附近,在山洞中生活着一位哀肋比第伍,这些山洞是从前亚摩利人( Amonites)为逃避若苏厄而开劈的,当时若苏厄在多克。( Ducas=Doch)山中洗劫外族人。(参看,苏10及加上,16:15)。他是卡帕多细亚人( Cappadocian)。以后升了司铎,并做了卡帕多细亚弟茂德修院的辅理主教,他是位很有才干的人,他来到耶里哥近郊,就住在一个山洞里,他实行克苦节制,四周无匹。
2—一他在那里生活了二十五年,只在星期六和主日,才进食,他整夜站着唱圣咏。他在弟兄中好似蜂王,我也在那里住过,他将那地方变成了一个小市镇,在那里,人可见到各种各式的生活,有一夜,他在唱圣咏的时候,有一支蝎子鳖了他,当时我们也与他一起唱圣咏,他只用脚踏了那蝎子,并没移动身形,更不理会蝎子蛰的疼痛。
3—一有一天,一位弟兄拿着一枝剪的葡萄枝,他要了那葡萄枝。当时他正坐在山坡上,他就把那葡萄枝用土盖上,好像在种葡萄一样,当时虽非栽种葡萄的季节,但那枝葡萄却长大成树,遮盖了圣堂。同他在一起生活的,还有一位哀乃西伍(Aenesius)是为可称赞的人,他也达到了圣德的顶峯,如同他哥哥,欧大齐伍( Eustathius)一样。他克苦甚重,他的肉躯,只剩下皮包骨头,太阳一照,可照透他的骨头。
4—一以下的故事是他的最初徒弟说的:他从不往西看,因为大山就在他的洞口,阻住了他的视线。在第六时辰之后(即十二点后),就见不到太阳了,因为大山就在洞西边,同样也看不到星辰—一不只二十五年!自从他入了那山洞,总没下过山,至到安葬他的时候。
1—西西尼伍是哀肋比第伍的徒弟,论出生是奴隶,论信仰是自由人。原籍是卡帕多西亚人。我们提出这些事,是为了基督的光荣,因为是基督提拔我们和引导我们达到真实尊位。他同老师居住了六七年,然后独居在一座坟中,他在坟中祈祷了三年,黑夜白日,总不坐下,总不躺下,也总不出坟,因此他得了镇压魔鬼的神恩。
2—一以后他回了本乡,升了司铎,他聚集一般男士和一般女士,因他的可敬生活,他驱除了男子的欲望;借他的支配,他约束了女子的特性,因此他满了圣经上话:“在基督内……不分男人或女人”(迦,3:28)。他是个好客之人,好收留陌生人,但他并无私产。他责斥不肯分施财物的富贵人。
我认识一位老巴勒斯坦人,名叫加达乃斯。他生活在若尔当河附近,但头上总没遮掩(没有房屋)。有一次,有一般犹太人在河四周,因了冲动向他挑唆,拿了刀剑向他行近,继着就发生了以下的意外:其中有一个举起他的刀,就要向他砍下,但他的手突然颤斗起来,刀也就脱手落地。
在那里还有一位厄里亚,是个独修士,他生活在这附近的一个山洞里,他的生活极其圣善,极其有节。有一天,有许多弟兄来望看他,因那地方是沿着大路。但没有面包了,然而他向我们保证说:“在我心智的末路,我进了宿舍,找到三个面包,但他们的人数是二十。结果呢,他们都吃饱了,还剩下一个,这一个却供应了我廿五天的食物。
当时有个俗人,名叫撒巴。他在耶里哥城结了婚,是隐修士的好友,他每天夜里周游旷野和隐士的宿舍,在每个宿舍留下一二升红枣和菜蔬,因为沿若尔当河居住的修士不吃面包。有一天,他路遇一只狮子,牠行了不远就赶上了他,牠向他一捕,就把他摔到地上,然后拖了他的骡子逃走了。
有位埃及出身亚波拉米伍,他在旷野的生活极其艰苦,极其粗略,他的心思受自高自傲的侵袭,他到圣堂里来与神父们理论说:“这个夜里,我才被基督祝圣为司铎;现在让我来实行司铎的职务。”
旷野的圣祖们见他如此,就把他赶出旷野,安置他在一个较轻松的苦修生活中,并使他明白自己的软弱,如此才治愈了这个被魔鬼玩弄的修士。
1—一论这位奇异圣善的买拉尼亚,上边我已叙述头手资料,虽然如此,我还必须加上她的一些特色,她心焚如火地分施了她的大量财物,这个不但是我,而且凡是居住在伯尔西亚( Persia)的人,都可以作证,不拘是住在东、西、南、北的人,没有一个不受她善生善行的影响的。
2—一他三十七年之久,实行待客,她用自己的财物赒济圣堂,修院,客人和监中的犯人。她的家庭,儿子和管家供应她需要的基金,她虽这样坚持待客,但她自己却无立锥之地。她虽然只有一个儿子,她却不让自已因爱子之故,而与基督的爱分离。
3—一但她用自己的祈祷,使她青年的儿子达到了教育和圣德的高峰。他有一良好的婚姻,就世俗而言,他属高贵阶级,他生有两个子女,很久之后,她听说了,她的孙女生活如何:她如何结婚,又如何选摘了弃俗的生活,她所担心的,是怕他们为假道理,怀生活,和异端所迷惑而丧亡。她虽是六十岁的老妇,却由凯撒肋亚上船,航行二十天到了罗玛。
4—一在罗玛她遇到了一位极圣善的贵人,希腊名为亚波劳尼亚( A bonianus),她教导他成了基督徒,而且也说服了他,对自己的太太亚比大(Abia)实行节制。亚比大是她的堂姊妺,她又以伦理教诲,支持她的孙女买拉尼亚及她的丈夫皮尼亚诺( Pinianus),同时她又教导她的儿媳亚肋比纳( Albina)。她劝导他们二人,变卖财产,然后领他们离开罗玛,到一个安身之处,度一个圣善安静的生活。
5——她做了这件事之后,她就同野兽战斗—一我是说:她同议员和他们的妻室搏斗,因为他们要阻止他们二人,弃绝世俗。她说:“孩子们,四百年前,经上已经写说,现在是最末的时期了!”(1,若,2:18)。为什么你们还中意生活上的虚假事物呢?小心呀!恐怕假基督的日子要吞灭你们,而你们未能享受你们的财富,和先祖的遗产!
6—一她他们二人解脱这一切:然后引导他们度一个独修的生活,她又教导她儿子布比高拉( Pubbicola)的幼子,把他领到西西里( Sicily)。(布比高拉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媳是亚肋比纳,他们是幼买拉尼亚的双亲,所以幼买拉尼亚,是她的孙女)以后她又变卖了仍存的财物,变成金钱,去了耶路撒冷。在那里她分施了她的钱财,在四十日之内,就安然长眠了。她享尽天年,在极大的安静中过世了。
7—一他们离开罗玛不久,蛮人的洪祸侵入了罗玛,(410年亚拉利克蛮人Alaric侵入罗玛)这是早已预言了的事( Sibylline Oracles 8.165)。就是罗玛广场上的铜像,都被打得粉碎,一切建筑都被蛮人的怒气捣毁了。如此,华丽的罗玛城,经过了一千二百年装饰,毁拉一旦,成了废墟。因此,买拉尼亚弟子徒弟,和那些反对教导的人,都一起赞美天主,因为天主以实事的转变,折服了那些不信的人,当其作的人被掳坐牢时,那从买拉尼亚,甘愿为天主,作全燔祭的人,却都得了救。
注:这一节,实事上是继续上一节54,仍在记述买拉尼亚,而非记述西肋瓦尼亚,叙利亚译文54和55是一节,这更近乎原文的编排。
1—一我们从哀里亚(Aelia即是耶路撒冷,在136年A.D罗玛平定了犹太人的变乱后,称耶路撒冷哀里亚)起程往埃及去的时候,先派出了西肋瓦尼亚,她是路非诺的弟妹,要米伍( Govius)也与我们同行,当时他是执事(六品),现在是亚斯加龙( A scal。)教会的主教(415),是一位热心,学识广博的人,在我们旅途中,天气十分酷热,当我到达白路西伍( pelusium白路西伍位于尼罗河最东的一个支流,在塞得港 Port Said之东约二十英里)。
2—一买拉尼亚向他走去,好像一个母亲行近她的儿子一样,然后嘲笑他说:怎么,像你这样的一个热血青年,竟敢这样放纵你的肉躯?看,我这个六十多岁人,虽然患着许多病症,且有医生的叮嘱,还没有洗手洗脸,或肉躯的其他肢体,我不过只点了点手指而矣!我对肉身欲望,总没让过步,也没用过褥塾休息,或者坐轿旅行。
3—一她是位极有修养,深爱文学的人,她日以继夜地阅读各种古老的注释写作—一她读过三百万行的奥利日的著作,二百五十万行的额俄略,斯德望,比哀利伍( Pierius),和圣巴西略的著作,还有其他的名人著作,她不但阅读一次第一手资料,而且在这些著作上,下了不少苦功,甚至对每样著作,深究七八次。她因阅读这些著作,才能解脱异端邪说,好似插羽高飞。她借圣善的希望,将自己变成一只神圣的小鸟,飞向基督。
1—一这位至可敬,而热心摹仿的奥林比亚,为了纪念她(买拉尼亚),追随了她教训和芳踪。她是卸任公爵塞来伍( Seleucus)的女儿,卸任行政官亚波拉米伍( Ablasius,殉道于337年)孙女,卸任行政官乃波利弟伍( Nebridiu)的妻子。据说:她死时仍是贞女,是真理圣言的净配。(她的丈夫乃波利弟伍是德奥道修皇上的侄子,结婚于384年,但不久她就成了寡妇).
2—一她变卖了她的财物,分施穷人,她为真理作证,作了不少斗争。她教导很多妇女,对神父讲话,十分谦恭,对主教极为尊敬,她堪称为“真理的证人”。凡生活在君士坦丁堡的人,都例她于证道者人中。她在为主的斗争中逝世,回到了天主怀中。
1—一可敬的甘地达,是特拉亚( Trajan)将军的女儿。她也追随他的(买拉尼亚)芳踪,如同反映她的一面镜子。她的生活圣善,达到了圣德的高峯;教会和主教都尊敬她。她教导自己的女儿保持守贞的志愿。她将她奉献给基督,当她母胎的礼物。她在节制和施财方面,都效法了她。
2——我知道:她整夜亲手推磨劳动,以屈服她的肉体。她会说:只靠守斋是不足的,我找到了一个同盟伙件,即是:劳动醒寤,如此才能毁减厄撒伍的傲气。她完全戒用热血动物肉食,她吃的只是鱼类蔬菜,在占礼日上,加上点油,普通日子,只加点醋,和干面包。
3—一各处闻名翟拉西亚,是罗玛护民官的女儿,她也以热心的态度追随她的芳表,她也背上了守贞的轭。据说她的德是这样:太阳总没落在她的气头上,就是对奴仆和婢女,都是这样。
1—一我在太巴依得( Thebaid)的安地奴城居住过四年,在这段时间里,我认识了那里的修院,当时在城的四郊约有一千二百隐修士。他们以自己的手工劳动维持生活,他们的苦修程度达到了极高的境界,在这些修士中,也有独修士,他们居住在山洞中。
撒落蒙是其中之一。他是个极温良,极敏感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很有含忍的人。他说:他住在山洞中已有五十年,他维持生活全靠自己的双手,他能背诵全部圣经。
2—一道乐德武( Dorotheus)司铎,住在另一个山洞里,生活齐全,无瑕可指,他堪得领受铎品,为住在山洞里的弟兄们施行圣事。有一次,小买拉尼亚,即是大买拉尼亚的孙女(下边有述),送给他五百块钱,求他为那里的弟兄分配,但他只取了三块,把其余的送给一位有学识的独修士,弟要克来( Diocles)。他说:弟要克来弟兄比他更明智,由他分配,绝不会有害,因为他更明白弟兄们的需要,有了这三块钱,我已很满意了。
3—一这位弟要克来,起初光学文规,以后攻读哲学,但在他进修学识之间,常受圣宠的催促,结果在二十八岁,放弃了学业和艺术,投向了基督,他在山洞中居住了三十五年,他对我们说:“人心若与天主的思想分离,即非魔鬼也非禽兽。”
以后,我们追问他说:此言何解,他对我们这样说:人心若与天主的思想分离,必然会陷入欲望或忿怒。他又解释说:欲望像似禽兽,忿怒像似魔鬼。
4—一我又质问他说:怎样人的心思,才可常与天主结合呢?他答说:不拘何时,一个灵魂关心挂记一个圣善或符合天主的思想或行为,这就是结合天主。
在他附近居住着一位加比东( Capiton)。他原先是强盗,他生活在山洞中,已有五十年,他的山洞离安地奴城约四英里,但他从未下过山洞,或走近尼罗河。他说:我还不能与群众结交,因为我的仇敌(魔鬼)还在反对我。
5—一我们又见到另一个独修士,如同他一样,居住在山洞里,他因了虚荣的狂枉,迷于幻梦,他还说别人自骗自欺,捕风捉影。(箴,9:12,LXX)。但他对身体尚有节制,这个或者是因为他的年岁,或者是因为天气季节,或者更可能是因为虚荣在作祟。但他的推思能力,却因虚荣,而完全混乱了。
1—一在安地奴城里有十二座女修院,在那里我遇见了啊妈达丽丝。(啊妈是女院长,它相对是啊巴斯Abbas,男院长)。据人说:她年已八十,仍度着苦修生活,与她同居共处的有六十位修女,她们都很爱她,为此在修院的大厅和各处,都不必上锁,她们对她的爱,可以使她们节制,不致犯规越矩,这位老姆姆达到了圣德的高峰。当我进入她们的修院就座时,她也来了与我同坐,并把她的双手放在我肩头上,发出了一股真诚的热情。
2—一在这座修院里,有一位贞女,是她徒弟,名叫达奥尔。她在这修院里已有三十年,她总不要穿新衣,新风帽和新鞋。她说:除非我出外,我并不需要它们。别的修女,每主日都出外,到圣堂里去领圣体,但她却站在宿舍后面,穿着褴楼的衣服,坐着在工作。她的外貌是那样秀美雅丽,如果没有贞洁作她的护卫,如果她的秀丽不能转移秽眼,害怕羞愧,就是极有自制力的人,也会被她美容引入迷途。
1—一我有另一个邻居,但我总没有见过她的面,因为人们这样说:自从她离开了世俗,就总没有出过门。她同她的母亲一起苦修,已满了六十年。最后,她到了生命末日,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她本地的殉道圣人,圣高路都出显在她身边说:今天你要起程去见老师和诸圣。来,同我们在圣堂里,吃餐饭吧!
到了黎明,她起身穿衣,手里提了篮子,里面有面包、橄榄,和切好的蔬菜。这么多年,她从未出过门,现在出门到圣堂里去祈祷。
2—她在堂里守候了一整天,未见一人,于是她坐下对殉道圣人说:噢,可敬的圣高路都呀!请祝福我的食物,请用你的祈祷,在我旅程上助我一手。他用过饭,又祈祷一阵,在日落西山的时候,回了家。她给了母亲一本克来满(亚历山大的)著作的"论亚毛斯”的书,并对她说:请将这本书给那位被放逐的主教(指巴拉德),请告诉他,为我祈祷,因为我就要登上旅程。
就在那天夜里她逝世了,她的死非死于疾病,非死于昏迷,而是为安排殡葬。
1—一前面我已许下,要记述买拉尼亚的孙女,那么我就当满全我的诺言。如果我们忽视她幼小的年龄,无睹她的德行,为她作追忆,而不留作纪念,这未免有点不合理了;实际上,她的德行远超过许多在圣德先进的老前辈。她的父母强迫她与一位罗玛皇室青年,早年完婚,但她常受着祖母史略的影响,而且很怨恨,在婚姻中,不能与丈夫合作。
2——她生有二子,但都天折,她感到婚姻生活实在可恨,因此她向丈夫比尼西诺,卸任政官塞外路斯( Severus)的儿子说:如果你愿意同我一起实行神修,保守贞洁,那我就承你是我的主人,我的主,如果你以为你尚年青,这个为你太难,那么请拿去我的一切,放我自由,如此我可满全我对天主的志愿,继承我祖母的热诚遗训,因我身负其名。
3—一如果天主愿意我们有子女,他不会这样早就把他们收去了。他们二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争吵,最后天主可怜这个青年,也赐给了他弃俗的志愿。如此有关她的事,就应验经了上的这句话:“因你这为妻子的,怎么知道你能救丈夫呢?”(格前,7:16).
她于十三岁结婚,同丈夫生活了七年,在二十岁上弃绝世俗。首先,她把自己的丝制衣物献给圣殿股。圣奥林比亚( Olympias 56节)也照样作了。
4——她分施了其余的丝布,献给圣堂作装饰。她将自己的金银委托给达肋玛齐亚( Dalmatian)的一位隐修士,名叫保禄的司铎。然后乘船渡海去了东方,她赠给了埃及和太巴依得( Thebaid)一万银元;赠给了安底约基和邻近地区一万银元。赠给了巴勒斯坦一万五千银元;给了岛上教会一万银元。她又给了西方教会一些献仪。
5——这一切钱财,和四倍于此数的钱财,是她从狮子口里救出来的——我的意是说,从蛮人亚拉利克( Alaric)手中取去的,如果天主宽免我这样说。她的信仰使她释放了八千,希望自由的奴隶;其余不愿自由的隶,他们宁愿选拣服事她哥哥,她就以三块钱,全卖拾了哥哥。她变卖了一切:即是她在西班亚( Spain),亚归大民亚( Aquitania),打拉高民亚( Taraconia)和法国(Gaul),所有的财产,只保留了西西里( Sicily),刚巴民亚( Campania和非洲( Africa)的财产,作为修院的补助金。
6——这是她对处理财产负担的智慧。以下是她的苦修:她每两天进一次餐,但在神修之初,是每隔五天多,才进一餐,她又安排,每天作一些她婢女作的工作,她这个婢女她一起实行苦修,她与这个婢女和她的母亲亚肋比纳,同度苦修生活,她母亲也用自己的财物实行施舍,现在她们生活在乡间,有时在西西里,有时在刚巴民亚,同她们一起的有十五太监,六十位贞女,其中有自由女子,有奴隶婢女。
7——她的丈夫比亚尼伍,也照样与三十位修士生活,他们一起阅读,一起耕种。将劳动和祈祷结合在一起。在一个机会上,我们有几个人,为了圣金口若望的案件,去罗玛的时侯,他们很尊敬我们。他们款待我们,教我们留居,并供应我大量的旅途用品,他们自己也得了很大的欣慰,他们借协助天主的工作和完美的生活,得到了永生的成果。
他们的亲戚巴玛求斯,也弃绝了世俗,度了一个很圣善的生活,在他有生之日,也分施他的财物,在他死时(409年),将财产留给了穷人。此外,还有一位玛加略,卸任的辅理,和君士坦齐伍同事,以后他成了意大利的行政长官。二人同是显贵有学识的人,达到了圣德的高峯。我想他们二位现在还活着,还在实行完美的生活。
1——在亚山大城,我认识一位贞女,我遇见她时,她大约有七十岁,那里的一总圣职人员都证实以下的事:当她还是一位二十岁的少女时,长得出众的秀美,为了她的美容,人人实在应该回避一下,恐怕被人怀疑与她有交往。但当君士坦齐伍为王时,经欧塞比伍( Euselius)连串,亚略( Arians)异端人同谋反对圣亚大纳削,亚历山大的总主教,因此就发生这么一件事;亚略异端人举出了假见证,诬告亚大纳削的不法行为。圣人为了避免在腐败的公堂上受审,就逃走了。他不敢将自己托靠给任何人,无论是亲戚、朋友,圣职人员,或其他人士。
2——当地方官突然来到主教府寻找他的时候,他乘夜逃出,只拿了一身长衣和外套。他避到了一位贞女那里。她一见他,很感惊愕,十分害怕。
他告诉她说:因为亚略异端人在寻找我,且不公平地诬告我,因此我决定逃亡。如此,一面可以避免不好的名誉,一面可以避免莫许有的罪名,而受他们处罚。
3——就在今夜,天主使我明白:“我的安全不能靠托任何人,只有你。”
她听了这话,惊喜万分,遂把一切疑虑抛入风中,而成了天主的工具,她隐藏他三年之久,至到君士坦齐伍逝世。她给他洗脚,照顾他的一切肉身急需,和他个人的事务,并且为他弄来大堆的书籍,教他阅读。在这六年中,在亚历山大城,没有一个人知道,亚大纳削究竟去了那里。
4——当君士坦齐伍逝世的消息传入他耳中,他就乘夜穿戴,出显在圣堂中,众人见了,惊奇万分,看他好似从死者中复活,他向在场的各位亲友解释说:我没有投奔到你们那里,以免你们发誓:“不知我的去向”。这为寻找我的人,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我投奔到一个,最不受人怀疑的人那里,她又美又年青,谁都想不到。实在我已向她付了双重礼品:她的得救—一因为此事确帮她不少——和我的好名誉。
注:圣亚大纳削,亚历山大的总主,因亚略异端人,曾五次被放逐,离开亚历山大教区。五次之中,两次发生在君士坦齐伍二世:
一次和二次——337年,回了亚历山大教区。
第三次——339-346年回了教区。
第四次——356-362,二月廿二日回教区,巴拉德这里提的,就是这一次。
第五次——366年,回了教区,在373年平安死在床上。
1——在卡帕多细亚的凯撒肋亚有一位贞女犹利亚纳。据说:她是位极有学识,极可靠的女子,她曾收留过奥利日作家( Origen)。当外教人造反时,他曾逃到她那里,她用自己的钱照顾收留了他两年。
这是我在一本古老的诗集发显的,那是奥利日的亲笔。
2——这本书是我在西泽肋亚,贞女犹利亚纳的事物中找到的,当时我也藏在她家中。她说:这本书是她从一位犹太的翻译家,西玛谷斯( Symmachus)那里得到的。
我随手写出了这些妇女的德行,那是为教我们知道,如果我们愿意的话,我们还可得到更多的资料。
1——在很久以前写的一本书中,有依包里都斯这个名字。据说:他认识宗徒们。在这书中,我发现了以下的故事:
在格林多有一位极贵显,极有吸引力的少女,她发了守贞愿。有一次,在教难期间,他们把她拘捕了,交给一个外教判官,好像一个诅咒朝代,诅咒城中权贵,和诅咒神像的人一样。但是处理这件案子的人,都在讨论她的秀丽。
2——这个判官是个好色之人,他如同一匹马竖起双耳,乐意顷听原告的说话,他用了各种鬼计阴谋,想勾引她,最后他发怒了,但仍没有判决罚她,或处死她,反而要把她交给妓女院,并命令那里的负责人说:带去这个女子,每天给我三块钱,当作租费。
负责人有意赚这笔钱,就把她转给任何有意要她的嫖客,那些常来这里追求玩弄女子的好色之徒,就在那里,他们付了酬金,就对她说明他们心里的意图。
3——她款待了他们,并要求他们说:我在暗处生了个大疮,臭气难闻,我怕你们会因此恨我,请给我几天宽限,到那时你们可以自由享用我,不必破费。
在以后的时日内,她不断祈求天主,天主看到她的德行,就启示了一位青年来救她。这位青年是为这个事务所所长服务的,他有心为殉道而死。于是他扮成一个嫖客,深夜来到看监的人那里,付了五块酬金,并对看管的人说:“让我同她整夜在一起。”
他进了私室,对她说:“请起身逃走”,于是他就给她脱去衣服,换上自己的衣服,他的衬衫,他的长袍,和他的全部男人服装。然后给她说:请用长的下垂蒙上脸,把自己完全遮盖起来,从这里出去。为了保护自己,她先划了一个十字圣号,就这样走出去了,人没受玷污,贞洁完整无瑕。
第二天,整个真相大明,这个青年被抓住,抛入了兽圈。这样使魔鬼受了羞辱,青年人却成双重的殉道者:为了她,也为了他自己。
1——在加拉齐亚( Galatia)的安西拉城,( Ancyra现在士尔其的 Ankara城)我遇到了威路斯,一个很出色的人物。我知道他是前任伯爵,他的太太也很出色,名叫包斯包利亚( Posporia)。
他们实行的爱德那样大,如果我以世俗的眼光瞻望将来,他们未免欺瞒自己的子女。他们将财产的收入,尽数给了穷人。他们虽有两女、四子,但他们并没有给他们什么,只有出嫁的女儿例外。他们向子女说:我们死后,一切都是你们的。他们把财产的利润,都给了城镇上的教堂。
2——以下的事迹,表明他们的爱德何等高超:有一次发生了大饥荒,他们与天灾搏斗之外,又协助异端人回头改过。在许多地方,他们收集食粮,专供穷人享用,在许多别的事上,他们生活十分节俭,衣食朴素。为了天主的缘故,实行节约,他们宁愿生活在乡间,而不与繁华的城市生活打交道,因此他们才不致陷入使人迷惑的城市生活,而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1——在同一安西拉城内,有许多贞女,她们的数目大约是两千。她们保守贞德,是些卓著的妇女,其中一位玛格纳更是超群出众。我不知如何称呼她,说是贞女呢,或是寡妇呢?因为他曾被母强迫结婚,嫁给了一个男人。但据人说:她欺骗了他,使他与自己隔离,因此她仍保持清洁无瑕。
2——她丈夫死后不久,她就将自已完全献给了天主,她对自己的房舍看守得极严,她度的是一个极克苦极纯洁的生活,她的言谈十分慎重,甚致主教们都尊敬她的超卓虔诚,她施舍钱财给医院,给穷人、给旅行的主教们;她总没停止这个工作,但她行这一切都是暗暗的,由她亲信可靠的仆人去作,夜里她总不离圣堂。
1——在同一安西拉( Ancyra)城,我还见到一位隐士,他宁愿不升司铎。他曾在军中度过一段时间,但现在好像苦修士,已度过了二十年,他同本城的主教同住。他的慈悲心是那样大,对人是那样仁慈,甚致深更半夜都出去赒济穷人,扶助急难的人。
2——他还照顾监狱的人,医院的人,穷人或富人,一视同仁,帮助一切有急需的人。对这一般人,他会鼓掌喝釆,因他是个心地愉快的人;对那一般人,他会劝勉鼓励;对另一般人,他会和解;对这般人,他会供给肉身的需要;对另一般人,他会送给衣服。凡是在大城中能发生的事件,在这里也一样发生,因此在圣堂的回廊上集满成群的百姓,有结婚的,没有结婚的,他们都躺在那里,等候日用之粮。
3——有一次,在冬天夜里,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有一个孕妇,深更半夜,在圣堂的回廊上发生阵疼,就要分娩,他听道疼痛叫喊,就停止了惯常的祈祷,出来看看她。此情此景,真教他为难,一时又找不到收生婆,于是他就替了收生婆的职位,因他心中充满了慈悲,所以对生产不愉快的景像,绝无作呕欲吐情形,因为怜悯之心,使他失去了这种感觉。
4——他穿的衣服真不值个斗零(一文钱);他的食物也是一样不值,他不能伏案阅读,他对人的爱心拖他远离书本。如果有人给他一本圣经作礼物,他会立刻将它出卖,他会对旁观嘲笑他的人说:除非我出卖他的圣言,以实行全德,我如何能折服我的老师(基督),我已精通了他的教训呢?(言外是说:耶稣叫我们变卖一切,赒济穷人,以修全德,如果还保存一本圣经,那就不算舍弃一切,如何能说精通了基督的教训呢?)
1——在同一安西拉( Ancyra)城,我还见到一位隐士,他宁愿不升司铎。他曾在军中度过一段时间,但现在好像苦修士,已度过了二十年,他同本城的主教同住。他的慈悲心是那样大,对人是那样仁慈,甚致深更半夜都出去赒济穷人,扶助急难的人。
2——他还照顾监狱的人,医院的人,穷人或富人,一视同仁,帮助一切有急需的人。对这一般人,他会鼓掌喝釆,因他是个心地愉快的人;对那一般人,他会劝勉鼓励;对另一般人,他会和解;对这般人,他会供给肉身的需要;对另一般人,他会送给衣服。凡是在大城中能发生的事件,在这里也一样发生,因此在圣堂的回廊上集满成群的百姓,有结婚的,没有结婚的,他们都躺在那里,等候日用之粮。
3——有一次,在冬天夜里,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有一个孕妇,深更半夜,在圣堂的回廊上发生阵疼,就要分娩,他听道疼痛叫喊,就停止了惯常的祈祷,出来看看她。此情此景,真教他为难,一时又找不到收生婆,于是他就替了收生婆的职位,因他心中充满了慈悲,所以对生产不愉快的景像,绝无作呕欲吐情形,因为怜悯之心,使他失去了这种感觉。
4——他穿的衣服真不值个斗零(一文钱);他的食物也是一样不值,他不能伏案阅读,他对人的爱心拖他远离书本。如果有人给他一本圣经作礼物,他会立刻将它出卖,他会对旁观嘲笑他的人说:除非我出卖他的圣言,以实行全德,我如何能折服我的老师(基督),我已精通了他的教训呢?(言外是说:耶稣叫我们变卖一切,赒济穷人,以修全德,如果还保存一本圣经,那就不算舍弃一切,如何能说精通了基督的教训呢?)
1——有一个专务神修的贞女,她同别人实行神修苦功,已有九年或十年。不幸,她被一位琴家引诱失足跌倒了,她怀了孕,生了一个孩子,她变得那样强烈地恼恨引诱她的人,这恨情进入了她灵魂的深处。她的悔恨达到了那种程度,他想绝食自杀。
2——她开始祈祷恳求天主说:伟大的天主呀!你容忍了每个受造物的恶行,你不顾意罪人丧亡,颠覆失落,(参看,则,33:11)。如果你希望我得救,请在现在的处景上,显示你的神妙,除去我罪的恶果,即是我生的孩子,使我也吊颈或投水而死。她的新被垂允了,不久孩子就死了。
3——从那一天起,她再没见那勾引她的男人,反而投身实行严励的斋戒;照顾穷人和残废人,三十年久。她这样做,大大地感动了天主的心。于是天主启示一位极热心的神父说:这个女子的回头,比她的贞德更使我欢心。
我写出这一点,是为教我们不要轻视侮蔑那些真心回改的罪人。
1——有位贞女,是巴勒斯坦凯撒肋亚城某位神父的女儿,她失足跌倒,怀了孕。她受同犯者的挑唆,诬告本城的一位读经员。她既有了身孕,她的父亲就追问她,她就把事推到一位读经员身上。主教招集了神父们,也把他招来:他们追查了全盘事实,但读经员,在问话上,绝对否认——因他怎能承认他从未作过的事呢?
2——主教被激怒了,很严励地责斥他说:“你这个坏透了的可怜人,你贪图淫乐,你还不承认。”
读经员回答说:我告诉了你,这个不是我做的,我是个无罪的人,对她绝无意图。但若你坚持要听什么,不真实的话。那么,我说我做了。
读经员说了这话,主教即把他撤职。以后他来见主教:很好,既然是我做了错事,请命她与我结婚,因为我已不再为神职人员,她也不是处女。
3——主教遂即将她给了那个读经员,心想他一定会同她同居,同她保持以前的关系。但是那个青年读经员,从主教及她的父亲那里把她领走后,却把她托给了一座修女院,他还叮嘱那修院的女执事,好好照顾她,至到她生产的时候。
为时不久,她就到了生产的时候。决定的时刻到了,疼痛、哀号、气喘、叹息、地狱的神视一齐涌到,但孩子却生不出来!
4——以后,过了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一个星期,那个女子,确实落入了痛苦的地狱,她不吃不喝,不能睡,只是不住的喊:“可怜的我呀!我在危险之中,因为我诬告了读经员。”
他们赶来告诉她的父亲。她父亲大惊,因为他像一个原告,诳告了人。但他却两天保持镇静,不动声色,可是那女子也弄不死,但孩子就是生不出来!因为他们不能再忍她日夜的喊叫,他们就去见主教说:这个女已承认了,她两天的工夫在喊:她诬告了那个读经员。
主教打发执事去见那个读经员,对给他传话说:请你祈祷,望那个诬告你的女子,能产下她的孩子。
5——但他对他们一言不答,并且也没给他们开门。自从他进入房屋的那一天,他不断地祈求天主。
她父亲又去见主教,人们在堂里祈祷,但她仍产不下孩子。最后主教起身,亲自去见他。他敲过房门,径自进去,对他说:欧斯达修,( Euslathius),起身,释放你所捆绑的吧!
那位读经员同主教一起立刻跪下,那女人就产下孩子。他的祈祷,他的坚持,赢得了双重胜利:一面揭穿了阴谋诡计,一面给了诳告人的,一个切实的教训。
从这个故事,我应当学到:专务祈祷,并认识祈祷的力量。
1——在结束我这本史书之前,我要先谈几句那位与我同居的弟兄。(这位无名的弟兄,就是巴拉德本人,他采用了圣保致格林多后书12:2的方式来记述自己的一点史料,我知道有一个在基督内的人……)我从很久以来,就知道:他从不为食欲而饮食,从不为私欲而禁食,我怀疑他是为了财富,才抛弃淫乐,这是虚荣的最重要部分。他对手头所有的,就心满意足,如果他被轻视侮蔑,他就很感激,他的衣着,绝不请求。他为知友,甘愿冒险,有时且超过了义务的界限。他忍受了魔鬼的千百次磨难。比如:有一天,一个魔鬼竟要请他与他结盟,说:只要你同意一次犯罪,你可点出任何女人的名字我马上给你领来。
2——另有一次,魔鬼一连十四夜的工夫,严厉地虐待他,据他说:他抓住他的脚拉着他在夜里大声喊叫说:“你不再恭敬基督,我就放开你”,但他回答说:为了这个,我要在他前(基督)跪下,赞美他,千次万次,因为这个使你烦恼。
他会横贯东西,周游了一百零六个城市,而且在大多数的城中,逗留过一段时期,但因天主的恩赐,他没有交结过一个女人,就是在梦中,也没出现过女人的影子,但在对敌反抗时例外。
3——照我所知,只少有三次,他从天使接受了日用粮:有一天,他在深山旷野中,缺了食物,他发显三个新出炉的面包放在他的羊皮巾里。另一次,则有酒有面包。第三次,照我所知,有人对他说:你缺粮罢!去,到某人那里去取麦子,和橄榄油。于是他照着指示,到那个人那里说:你就是某某人吗?那人答说:不错,是我。有一个人为你订购了六十升麦子,十二斤油。
4——“对这样的人我要夸耀”(格后,12:5),不拘他是谁。我知道他屡次为陷入穷困的人痛哭,他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这些人,只剩下孑然一身。我知道他为陷入罪恶的人而痛哭,在这些事件上,他屡次使得他们回头改过。有一次,他发誓,要求天主使他不刺激任何人,另外是富人和罪人,并且天主赐给他一切所需要的。
(以下的结语,是巴拉德对皇朝御前大臣,劳西士说的)。
5——我堪得追忆这些事迹,并笔之于书,为我也够了。因为没有天主的知识,你绝不会动心,要我编著此书,并把圣祖的行实记载下来。你,基督极忠信的仆人,现在你可愉快地追随这些圣人们,拿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劳苦,他们的绝大恒心,作为死而复活的明证。望你甘心情愿地追随他们,并借这种伟大的希望养育你自己。现在你已感到你的时限越来越短了。
6——请你为我祈祷,并保持自己的健康,如同我,自从你作大坦( Tatian)的领事(391年)至到今天,所认识的一样。也如同我在见到你被委任为皇朝御前大臣时一样。为这样的一个大人物,为这样一个,有财富、有尊荣、有权势的人,他并不因此减少敬畏天主的心,或背离基督,他更不听魔鬼对基督所说的那一套:“你若俯伏朝拜我,我必把这一切交给你。”(玛,4:9)
本书由丽丽姐妹校阅,愿天主百倍祝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