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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良十三通谕——论共济会

HUMANUMGENUS

ENCYCLICALOF POPE LEO XIII

致所有与罗马教宗共融的宗主教、总主教、主教及司铎们，愿你们在恩宠中，

1.由于撒殚的嫉妒，整个人类从一切恩宠之源的造物主那里开始堕落，并且分裂为两派完全相反的阵营。其中一个坚定的为真理和德性而抗争，而另一个则坚定的为那些与真理和德性完全相悖的事物而斗争。第一阵营就是天主在世上的王国，也就是耶稣基督的真正教会；以及那些从内心渴望与真正教会结合的人，他们为了获得救恩的必要，必须全心全意服从天主和祂的唯一子。另一阵营就是撒殚的王国，在这个王国里，就是那些以撒殚和我们元祖父母为榜样的人，他们拒绝服从神圣永恒的法律，他们为了自己各种目的而蔑视和反抗天主。

2.对于这两个王国，圣奥斯定使用了两个城来描述，并敏锐的进行了分辨，这两个城的法律是完全相反的，因为这两个城分别追求两个完全相反的目标；他敏锐解释了造成不同的两个效力因：“两种爱形成了两个城；对自我之爱造就了地上之城，这爱甚至到达了蔑视天主的程度；对天主的爱早就了天主之城，这爱甚至到达了蔑视自我的地步。”在任何时代，这两个城都是相互冲突的，只不过使用不同类型的武器和斗争方式，以及斗争的激烈程度不同罢了。在我们当前这个时代，撒殚的党羽们被一个称为共济会的严密且广泛的组织给领导并联合起来，达到了空前激烈的程度。他们再也不掩饰秘密的企图，而是放肆的站出来对抗天主。他们公开公然地进行着破坏圣教会和抢夺基督徒国家的计划。为这些邪恶者感到悲痛，我们受爱德的驱使，促使我们的心经常向天主哭喊：“因为你的仇敌骚扰狂吼，恼恨你的人都摇头昂首；相聚密谋，陷害你的百姓，商议攻击你保护的人民，说：「大家来，由万民中将他们驱散，使他们不再称为一个民族。」（圣咏83:3-5）

3. 在如此紧急的危机下，在对基督徒发动了如此激烈和压迫的攻击下，需要我们的宗徒职责来指出这个危险，来指出那些撒殚，用我们最大的权力来对抗他们的计划和计谋，使那些把救恩托付给我们的人不至于丧亡，使托付给我们的基督耶稣之王国不仅能完好无损，并能在全世界发展壮大。

4.我们的前任罗马教宗们，用他们持续不断的警惕来保证基督徒的安全，他们很敏锐的发现了这重要敌人的出现，使其意图立刻从暗处涌现到光照之下。此外，他们还用真正的先见来守护基督徒，使他们不被这些机关和陷阱所捕获。

5.克莱芒七世在1738年宗座宪令中给出了第一个危险警告，接下来是本笃十四和庇护七世加以确认并更新。之后是良七世的宗座宪令《关于秘密社团Quo Graviora》，将所有先教宗的对共济会的训令加以汇总和强化。同样的还有庇护八世，额略我十六世和庇护九世。

6. 通过调查起因，以及共济会法律、仪式和评论的公开出版，加上曾经入会的个人证言，共济会的思想和章程被清晰的揭露出来，因此宗座正式谴责共济会组织，并宣布共济会的章程违反了法律和正义，对世俗国家和基督徒王国都造成了致命伤害，并禁止任何教友加入这个组织，并对入会者加以惩罚。这些身为天主教徒的共济会员，对此命令非常愤怒，试图逃避或者弱化宗座的训令，要么蔑视训令，要么诽谤训令，说罗马宗座用词不当，并说这些训令是不正义的。通过这些方式，他们努力的避开了来自克莱芒七世、本笃十四世、庇护七世和庇护九世宗座宪令的规定。在共济会组织里，还有那些完全不承认罗马教宗根据天主教信理和纪律实施权力的人。罗马教宗获得了许多政府首脑和国王的支持与认同，他们在自己的国家里或者消除共济会组织，或者将其以社会危害进行特殊处理，这些国家有，荷兰，奥地利，瑞士，西班牙，巴伐利亚，以及部分的意大利等。

7.但最重要的，事态发展证明了我们前任的审慎。因为，他们的先见和父亲般的关切并未时时在每处产生预计的结果；一方面，是由于那些恶人的狡黠和伪装，另一方面是由于其余的人轻率善变，他们本应为自己的利益而勤勉地关注这些问题。结果就是，共济会派系在首次出现后的一个半世纪里快速增长，通过造假和放肆，进入到了国家的每个职责内，看起来几乎统治了国家。共济会的这种可怕的快速增长给教会，给君王们，给公共福祉带来了极痛苦的伤害，这是我们的前任所预见到的。事态的发展对教会造成的影响比对各国的影响小，因为教会的基础是极其牢固，不可能被人的力量而推翻，但是各国需要对这股势力的发展极度担心与重视，以及类似这股势力的其他从属势力。

8.因为上述原因，我们一走上教会的领导岗位就立刻清晰的看到并感受到我们的职责要求我们使用宗徒权柄来全力对抗这巨大的邪恶。我们已经多次抨击过共济会错误观念的恶劣影响。在我们的通谕《论社会主义Quod ApostoliciMuneris》中，我们努力的驳斥了SH主义和GC主义的畸形理论；之后，在《论基督徒婚姻Arcanum》中，我们捍卫并阐述了人类家庭生活的真正理念，即婚姻是其源泉；在《论公民社会权力Diuturnum》中，我们描绘了符合基督教智慧原则的政府政体，依据这原则建立的这种政府是最和谐的，一方面符合自然秩序，另一方面符合民族和主权体的福祉。跟随前任的榜样，现在我们的目标是处理共济会组织以及它的教导、目标和思考行为方式上，目的是为了更多的光照这个组织的邪恶，尽我们所能阻止其致命的瘟疫。

9.尽管有些组织在名称、仪式、形式和起源都不相同，然后他们却因主要观点相似和结盟的意愿而相互结合，而形成了事实上的共济会宗派，这宗派就是他们的来往活动中心。今日，这些人不再如以往试图隐藏自己；他们公开的举办会议，出版他们的报纸；尽管他们已经完全被社会所知，但是对于陌生人，或对某些成员，他们还继续保持着秘密社团的本性和特点；例如他们的秘密和最终的计划，他们首席成员的姓名，某些秘密内部会议，和他们的决定，以及执行这些决定的方式方法。毫无疑问，这是成员之间在权利，职权和特权，获得的等级和职等区别以及维持的严格纪律方面存在多种差异的目的。

一般情况下，要命令入会候选人发特殊誓言，绝不给其他任何人、任何时间、任何方式透露组织成员，通行方法和讨论的主题。因此，利用欺诈的外在表现和始终相同的模拟风格，共济会就像古老的摩尼教一样，尽可能的隐藏他们自己，只对自己的成员开放。为了便于隐藏，他们采用了文学家和学者的身份。他们谈论他们对文化改良的热情，对穷人的爱；他们宣称他们愿望之一就是改善大众的生活条件，以及在社会的最大程度上分享公民生活的一切益处。如果这些就是真正的目的，那这绝不是他们全部的目的。此外，为了能入会，候选人必须允许并保证从此严格的服从他们的领导和主人，并要使用最大的谦卑和忠诚，时刻准备着执行他们的命令，哪怕只用了最轻微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想法；如果不服从的话，那最可怕的惩罚和死亡就要来临。一个事实是，如果任何人被判处背叛的组织，或者拒绝执行命令，频繁的惩罚就施加，甚至派出刺客执行惩罚。

10. 但为了伪装和掩盖谎言；不给任何充分理由，为了用最紧的手段像奴隶般约束人；为某些人的意志而奴役人；甚至在免于犯罪惩罚后，让人手沾满鲜血；所有的这一切骇人听闻的暴行都是自然所厌恶的。因而，理性和事实就能使人明白，我们所谈到的这个组织就是正义和公正的对立物。而且，由于其他论点也很明显地证明了它本质上是与自然美德相对立的，这一点更明确。因为，无论人有多聪明掩饰谎言，人不可能阻止言行显露出来的因果关系，以及因果关系的内在本质。“好树不可能结出坏果实，坏树也不可能结出好果实。”现在，共济会派系的果实是致命和痛苦的。因为，从我们以上所展示的，他们的终极目的已经被因果关系所强行展示出来了，那就是，彻底的推翻基督教文明世界的信仰和政治秩序，以根据他们理念创造的新国家取而代之，这新国家的基础和法律只是自然主义。

11. 我们已经说过的，和即将要说的，必须要理解为针对整体的共济会，以及组成共济会的同宗组织和同盟组织，并非针对其中的每个个人。他们中有些人并非少数，尽管加入这种组织并不能免除罪责，但是他们却不是这些罪行的参与者或知晓这些行为的终极目的。同样的，有些附属组织也许绝不认可他们的极端结论，也许只是必要的认可他们的普通原则，这些附属组织并不知知晓这些罪行的可怕。此外，其中一些人受到时间地点的环境主导，只敢比其他一般人尝试更小的事物，或者只感尝试比自己的愿望更小的事物。然而，因此他们不能被算作共济会联盟的外人；因为不能过多的根据共济会联盟其所作之事来判断，而是要根据其宣传的观点汇总来进行判断。

12.现在，从自然主义这个名称就足以得知自然主义者们的基本信理，即人类本性和人类理性应该做万事万物的主人，来领导万事。在制定了这个基本信理后，他们毫不在意人类对天主负有的责任，或者用错误和模糊的观点来曲解对天主的责任。因为他们拒绝天主启示教导的一切；所以，他们拒绝那些靠人类智力无法理解的信仰真理和信理，也不许任何有权柄教导真理的信仰导师进行教导。由于天主教会对世人的独有职责就是传授并教导由天主启迪的真理，帮助世人得到救恩，并捍卫真理的纯洁性，这是教会的责任。因此，自然主义者的愤怒和进攻的首要目标，就是天主教会。

13.共济会凡是关于信仰事务的所作所为应该被曝光，特别是在自由不受约束的情形下，让人们来判断实际上是否在执行自然主义者的政策。通过漫长而持续的运作，共济会的努力产生了结果，那就是，使教会在公民国家里的教导职责和权威变得无关紧要；同时，他们还对人们宣讲和争论教会与国家应该分离。通过政教分离，他们拒绝天主教会对国家法律和公共利益的健康有益的影响；他们的理想国家是建立在一个完全不受教会法律和规则影响的基础之上的。

14.他们认为政府仅仅忽略教会的存在是不够的，他们还充满敌意的破坏教会。事实上，在他们的推动下，人们可以合法并免于惩罚的通过演讲、写作、教育等方式攻击天主信仰的基础；甚至教会的权利也没有幸免，这些权利被损害，造成天主所赋予教会的神圣职责也受到损害。教会只被保留了管理自己事务的最低程度自由；虽然法律表面上没有表现出如此的敌意，然而在实际执行中，却损害了教会行动的自由。此外，我们看到许多额外和繁琐沉重的法律强加在神职人员上，其目的就是要从数量和必要的方式两个方面持续的减少神职人员的数量。我们也看到教会的遗留财产受到了严格的使用限制，并服从于国家行政当局的权力和决断，各种修会也被连根拔起，散落四处。

15.教会敌人长期以来的斗争方向就是针对罗马教宗。斗争一开始，出于似是而非的借口，宗座被挤出他自由和权利的堡垒，即他的城国；此后，他被不公正的驱使，面临各种困难到了无法忍耐的程度；现在教宗面临的情况，就是共济会各宗派的党羽们公然宣称，他们长期以来所秘密谋划的目的，就是废除宗座的神圣权力，以及由天主建立的罗马宗座必须完全摧毁。在缺少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一些消息灵通人士披露的证词事实就足以证明。他们中有些人在之前以及最近再次声称，共济会对天主教会存在无法调和的敌意，以及对教会怀有特别的攻击欲望。若不摧毁教宗为了信仰而设立的一切，他们永不停歇，

16.如果天主教徒在入共济会时，并没有被要求用任何言词来弃绝天主教信仰的话，这种入会疏漏不仅没有与共济会的设计相违背，反而对他们的目的更加有用。第一，用这种方式，他们很容易的欺骗了那些头脑简单和掉以轻心的人，从而引诱更多的人入会。此外，具有各种信仰背景的人都被接纳入会，因而他们给这些人教导了当今这个时代的最大错误，即应该无差别的对待信仰，所有的信仰都是相似的。设计出这种方式的目的就是要摧毁所有的信仰，特别是天主教信仰，因为最公义的天主教是唯一的真理，是不能被认为与其他信仰相等的。

17.但是，这些自然主义者们的行为更鲁莽大胆；因为，他们在涉及到最高级的事物方面，完全的进入了错误的方向，径直的走向极端，一方面是由于人类本性软弱，另一方面是天主对他们的骄傲进行正义的惩罚。所以，他们不再把天主的存在，人类不死的且无形的灵魂等事物视为永恒且确定的，尽管人类凭借理性的自然之光就能完全理解这些事物。共济会的各派系们，由于这同样的错误，也将自己置身于相同的危险之中：因为，尽管他们以一种一般的方式也宣称天主的存在，然而他们自己也证明对此他们自己并非全心全意的认同和确信。他们也不掩饰对天主认识的问题是他们内部最大的争论和不和谐的根源。可以确定的是，在他们中间直到最近，出现了一次对天主认识的极大的争议。但是，他们给与追随者们以自由，以便各方有权利维护自己的意见，或者有天主，或者没有天主；然而，那些顽固的争辩不存在天主的人，与那些争辩存在天主的人，都是相类似的。这两种人都与泛神论更相似，他们对真天主的认识都是错误的，其所有的观念都偏离了天主启迪的事实，仅仅对天主的神性留存了一些荒谬的认识。

18.如果削弱或者颠覆了最基本的真理和事实，那么以下这些仅靠自然理性即可知的真理就开始坠落，即，万事万物是天主造物主的自由意志创造的；这个世界无时无刻都是被天主圣意所治理的；灵魂是不会死的；在此生的生命结束后会迎来永恒的生命。

19.当这些真理被废除后；这些真理是自然的原则，对知识和实践是极其重要的；就很容易看到公共道德和私人道德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现在并非在谈论那些天堂的德性，缺少天主特别恩宠，任何人无法得到这些德性；在那些拒绝承认天主对人类的救恩，圣事，天主的恩宠，以及天堂永福的人身上，是绝对看不到这些德性的痕迹的。

我们现在谈论的是源于自然德性给人类的责任，即天主是世界的创造者和世界秩序的管理者；以及永恒法命令人类要维护自然秩序，并禁止破坏；以及人类本身不以人类自身为最终目的，也不以在尘世的旅途为目的：这些责任就是人类社会一切公义和道德的源泉和原则。如果共济会和自然主义者的目的达到，废除了这些原则，那么人类丧失了对公义和不义的知识，以及构建道德基础的知识。

此外，事实上，关于道德的教导是共济会派系唯一感兴趣的，他们为年轻人应该受他们称为“文明”，“独立”，“自由”的教育而斗争，他们推崇的教育不包含任何的信仰。但是这种教育，是多么的不足，多么的不牢靠，以及多么容易被激情所推动，这种教育的恶果被充分的证明了，现在正在显示出来。因为，在禁止基督教教育后任何地方，他们的教育马上全面掌控社会，当地道德的完整性和美善性立刻开始败坏，丑陋和可耻的观点充斥社会，邪恶行为开始明目张胆出现并到达极高的地步。所有这一切都被广泛的抱怨和谴责；共济会里为数不少的不同意见者已经就此问题提供了足够多的相似证言。

20.此外，人类本性受到原罪的玷污，因而更倾向于邪恶而非德性。要度有德性的生活，人绝对必须要抑制灵魂中无序的骚动，使得激情服从理性。在这种对抗中，必须要经常嫌恶人间的事务，而且要动用最大的辛劳和苦难，为了让理智能够经常保持控制。但是自然主义者和共济会对我们所学习了解的天主启示毫无信仰，他们否则我们的元祖父母犯罪，自然也否认人类的自由意志并非软弱并趋向罪恶。相反，他们夸大了人类本性的力量和优点，把正义的原则单独置于人类本性中，他们甚至不愿想象需要持续的努力和全然的坚持来压制约束我们激情中的冲动和暴力。

因而在当今社会，我们看到人们在公开场合被许多快乐的诱惑所引诱；有些期刊和报纸丝毫不知道端庄和羞耻；而舞台剧更是特别需要许可证；某些艺术设计更是以写实主义来展现无耻；一种柔软精致的人类生活更是被小心意义的设计出来；对人类享受快乐不予余力吹捧，其目的是哄骗人类的德性进入睡眠状态。与此同时，这些邪恶的人丧失了天堂真福，沉溺于此世中可败坏的世福。我们说的以下事实可以作证，这些事实本身并不像公开表达那样令人惊讶。因为，世上存在一种人，他们惯于服从比他们聪明的人，就是那些灵魂软弱且被控制不住自己激情的人。故而，在共济会内部，有些人非常直白了当的提议并认为，应该无限的满足人类大众的邪恶欲望，从而非常容易的把人类大众控制在他们的权柄下。

21.自然主义者关于家庭生活的教导包含在他们如下的宣言中：婚姻属于商业合同的种类，婚姻合同可以被双方合法的撤销，以及国家民事机构拥有凌驾婚姻纽带之上的权力；必须对年轻人不进行任何关于信仰的教育；以及在成年后，每人有自由追求任何他想要的。共济会们对上述观点完全认可，不仅认可，而且他们不停的付诸努力使这些观点成为法律制度。因为，在许多名义上的天主教国家，只有民事机构才可以合法认可的婚姻已经成为法律；在其他的地方，法律甚至允许离婚；剩余的地方正在为离婚合法化进行着努力。因此，婚姻从圣事变为其他某种契约的时代很快即将到来，婚姻成为一种可变更的和不确定的契约联盟，这契约因相互喜爱而结合，也能因喜爱发生变化而分离。

共济会的各个派系全体一致认可，要把对年轻人的教育抓到手中。他们认为在易塑造易适应的年纪可以容易的把他们的观点铸造于年轻人，改变他们的意志；没有什么比让他们来教育国家中的年轻人更适合的方式来执行他们计划的了。在许多地方，他们已经成功的实现了把年轻人的教育完全地抓在世俗人手中，并且把人类对天主的重要和神圣职责完全的排除在道德教育之外。

22.现在来讨论他们的政治教义，在其教义里，自然主义者制定了所有人在各个方面和条件下，都有相同权利；每个人都是自然状态下的自由；没有人有权利命令他人；要求人服从他人的权威，是一种暴行，除非这权威是由他们自己而来的。根据这个教义，一切事物都属于自由的人们；权力是由人们的许可或者命令而来的，所以，当大众主流发生变化时，统治者就要合法更替，一切的权利根源和民事责任要根据大多数人而定，或者依据最流行的理论而制定统治权威。在其政治教义里还有许多，如，国家不应信仰天主；如，在许多种宗教信仰中，没有理由认为一种信仰优于其他信仰，所有信仰都占据相同的地位。

23.自然主义者的这些政治教义也同样适用于共济会，他们依据这些教义建立样板国家的这个意愿，太广为人知了，以至于完全不需要证据。在过去的时代里，他们运用各种力量与资源，公开为实现这个目标而努力；其中有些鲁莽的人甚至努力做更坏的事情，即通过摧毁财产和地位的差别来实现平等和建立物资共有社会（译者：GC主义）。

24.共济会是什么，所追求的方向是什么，我们上述给出的简单概括足以解答这两个问题。他们的教义与正常的理性是如此的相悖，以至于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堕落的。他们想要摧毁信仰和天主亲自建立并永远保护的教会，试图把十八个世纪之前已经退化了的异教徒的风俗和方式带回来，这是愚蠢的信号和放肆的不虔敬。他们拒绝接受耶稣基督出于慈悲为个人和家庭以及社会获取的利益，甚至基督徒的敌人也为这耶稣基督带来的利益作证。共济会这样做与摧毁教会相比同等可怕和不可接受。从这些疯狂邪恶的努力中，我们可以看到由撒殚激起的对耶稣基督的无处安放的仇恨和报复的精神。因此，共济会为摧毁正义和诚实所做的努力，以及配合那些只满足自己动物欲望的人所做的努力，都只会把人类带向堕落可耻的毁灭。

危险在威胁着家庭和社会，邪恶在增长。如同我们一直以来所表明的，婚姻中包含由神圣的和信仰的特征；是天主的法律决定了婚姻不可拆散。如果婚姻中的神圣特征被剥夺，成为可分离的，那么在家庭中的麻烦和困惑就会接踵而至，妻子会被剥夺尊严，儿童丧失了福利和保护。在公共事务中没有信仰，在民事事务的管理和安排中不考虑天主的存在，这就是异教徒的无知鲁莽；因为在他们的心和灵魂里，神性的观念和对公共信仰的需求是如此的顽固，他们认为一个没有基础的城市要比没有天主的城市更容易。

我们人类的本性就是要形成社会，由天主造物主构建的社会；实际上是从天主那里流出了对社会的无穷的利益，流入成为了所有人的力量和坚持，看似是由共济会的社会原则和资源带来的。我们每个人都被来自自然的声音所告诫，要虔诚和圣洁的朝拜天主，因为造物主给了我们生命和一切美善，同样的原因，民族和国家也必要朝拜天主。因此很清楚的，那些致力于解除社会与对天主的信仰责任的人，其所行之事不仅不正义，而且无知愚蠢。

25.由于天主的意志，人生来就要形成社会和民事联盟，所以治理之权力对于维系社会就是必须必要的，如果这权力被拿走，社会立刻分崩离析。所以，统治社会的权柄必须是出自社会的真正作者，造物主的。不论谁来统治，统治者就是天主选的执行者。因而，出于人类社会的本质和目的之要求，人们要遵守来自合法权柄的正义命令，如同遵守天主的一切命令；人民没有权力随时不遵守那些令他们不快的命令。

26.同样的道理，没有人怀疑所有人之间相互平等，但是只陷于人们相同的起源和本质，以及每人的最终目的和伴随的权利与责任。但是，每人的能力是不平等的，就像每人的心智和身体都是相互有差异的，在性格、意向和风格上更有多种不同，去努力辩称所有人都应被相同的度量，并且要在民事社会中实现完全的相等，这是极其荒谬矛盾的。就如同，身体达到完美是由于各个肢体器官的协调和组合，虽然各个器官肢体的形式和目的不同，但是通过各个器官在不同功能上的恰当位置的恰当合作，才能看到美丽的组合，坚毅的力量和必要的用处。所以，在公众利益中，有无数的不同的人，作为一个整体的各个部分。如果这些人都是相同的，而且每个人只服从自己的意志，国家就毁了；然而，伴随着尊严等级的区别，追求等级和职业等级的区别，所有人都能恰当的追求社会共善，他们就会呈现一个良好构建，顺其自然的国家形象。

27.现在，从上述的造成混乱的错误中，衍生出对国家的极大威胁，执政者应予以畏惧。因为，如果对天主和神圣法律的敬畏被拿走之后，人民就蔑视执政者的权威，反叛出现并发生，无法无天的激情被煽动，人民胡作非为不受约束，变革和推翻一切随之而来。是的，这种变革和推翻是有意图被计划的，是受许多GC主义和SH主义的组织所推动的；共济会对这些人的行为并不敌视，反而极大的赞成他们的计划，并且共济会对GC主义和SH主义的主要观点也持相同意见。如果说，这些人截止现在还没有立即并四处去努力实践他们的极端观点，这并非因为他们不愿意，而是由于不可摧毁的神圣信仰的德性；还由于更理性的那一部分人民拒绝被这些秘密社团所奴役，顽强的抵抗他们疯狂的尝试。

28.所有人都会根据果实来判断树的好坏，将会知道压在我们身上的是邪恶的种子，也将知道危险就要临近了！我们必须与一个欺诈狡黠的敌人打交道，他放任人民和君主的耳朵，用谄媚和软言细语来捕获人。通过虚假的友谊，让自己逢迎执政者，这些共济会努力使这些执政者成为摧毁基督教社会的有利助手；他们怀着坚决的诽谤去敦促执政者说，指责教会是与执政者在影响他们权威和主权事务方面的竞争对手。借着这些诡计，在确保了自身的安全和大胆破格之后，他们开始对各国政府实施更大的影响；然而，这次他们的目标是动摇国体，他们常常激怒耗尽执政者，去指控去推翻他们，并显示出除非满足他们的意愿，让他们去统治。用之前类似的手段，他们开始用奉承来欺骗人民。他们大力宣扬自由和社会繁荣，并告诉人民是教会和君主造成了人民的奴役和贫穷，他们把这种思想强加给人民，并用对新奇事物的渴望激励人民，敦促人民攻击教会和君主。然而，他们这种追求利益的期望远远超过了真实的现在。实际上，在推翻了教会和君主后，普通人所受的压迫要远远超过之前，并陷入了悲惨的境地，并且被剥夺了之前生活在基督徒社会中可以轻松并大量获取的慰藉。因而，无论任何人努力对抗天主神圣旨意所设立的教会，都要为他们的骄傲付出惩罚的代价，并在他们之前以为能找到繁荣和满足之处面临痛苦的折磨。

29. 因为教会首要引导人民要服从天主上主，因此认为教会会觊觎世俗的主权和权利是错误的认识。相反，教会教导人民，确信并有意识地服从世俗权力是应当的职责。教导人民懂得，统治的权利是来自于天主，教会进一步认可世俗政权享有更大的尊严，并帮助世俗政权获得公民的良好意愿和服从。教会是和平的朋友，和谐的维护者，她用母爱拥抱全人类，并只有唯一的意愿，就是帮助终有一死的人类，她教导，正义的同时必须慈悲。平等的同时必须有权威，温和的同时必须有法律，任何人的权利不得被侵犯，秩序和社会宁静必须被维护，对那些陷入赤贫需要帮助的人，公共与私人的爱德要在能力范围内予以帮助。圣奥斯定说，“但是出于这个原因，人民认为或者相信基督教的教导无助于促进国家的美善，因为他们不希望国家建立在坚定的德性之上，而是建立对邪恶的放任之上。”在懂得这些事后，无论是君主还是人民都应根据政治智慧行事，根据对普遍安全的要求，人民不应加入共济会来摧毁教会，而是应与教会一起抵制他们的进攻。

30.无论未来会如何，可敬的兄弟们，这是我们作为宗徒的职责，对这严重而广泛的邪恶势力，努力寻求补救办法。因为我们懂得，我们最好最坚定的补救希望就在于这神圣信仰的力量里，这神圣信仰也是共济会憎恨并同等畏惧的。我们认为，最紧要的就是呼求天主救世之能力帮助我们抵抗共同的敌人。因此，我们前任的罗马教宗所发布的一切关于对抗共济会的命令，以及他们为挽救人民脱离这些秘密组织所作的一切努力，我们在此用宗徒权柄再次认可并确认。我们信任所有基督徒的良好意愿，祈祷并请求每一位基督徒，为了他自己的永恒救恩，本着出自良心的最大关切，不要偏离一丝一毫宗座关于这个问题的训令。

31.我们祈祷并恳求你，可敬的弟兄们，请与我们一起用最诚挚的努力来根除这腐败的瘟疫，这瘟疫已经进入到了政体的静脉当中。你们必须保卫天主的荣誉和你的邻人的救恩；关于这场在你面前的这场斗争，勇气与力量都不会缺乏。你要用你的审慎，用全力来判断你遇到的难题和阻挠。但是，我们宗徒之长的职责，要求我们指出一些处理问题的恰当方法。我们希望，首先你们应当揭下共济会的面具，显露其真面目；通过讲道和牧灵书信来教导人民，认清这些组织诱惑人的伎俩，和他们堕落的观点以及邪恶的行为。我们的前任们多次的重申，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加入共济会组织，如果他还珍惜他的天主徒之名和他永恒救恩的话。不能让任何人被虚伪的诚实所欺骗。对有些人而言，共济会看起来没有提出任何公开违反信仰和道德的要求；但是，作为这个组织的整体原则和目的，是建立在邪恶和罪恶之上的，加入他们或者以任何形式帮助他们都是不合法的。

32.通过进一步的辛劳教导和劝说，应引导大众去勤奋的学习信仰的规则；为这个目的，我们诚恳的建议，要用恰当的作品和讲道来教导他们包含在基督教哲学中的神圣真理。这种教育的成果就是人民的思想得以健全，能够抵御各种形式的错误和邪恶的诱惑，特别在当今这种毫无约束的写作自由和对新鲜事物无法满足的学习环境中。

33.这个工作实际上是伟大的；在这项工作里，神职人员要与那些通过学习和良好生活并适合此项工作的平信徒一起分担。这项美好的工作要求平信徒中那些热爱把信仰和国家与学习和生活的美善结合起来的人一起分担。通过神职人员与平信徒的共同努力，敬爱的弟兄们，争取让人民彻底的懂得教会，热爱教会；因为，他们对教会的知识和爱越多，他们就会越远离这些秘密组织。

34.所以，出于上述原因，我们在此再次重申我们在别处讲过的，大家应该学习并推广圣方济会所属的平信徒第三会，其会规我们不久前审慎的加以放松。因为，这个修会的创始人所设立的整个目标，就是邀请人们效法基督耶稣，爱教会，服从所有的基督徒德性；因此，学习这个修会的做法，能够对当今邪恶组织的弥漫扩散产生显著的压制影响。因此，让这个神圣的修会每日被增强。在这个修会的路线所给人类带来的一切利益中，其中最大的利益就是带领人类思想朝向自由、兄弟情谊、权利的平等；这自由平等不是共济会那种荒谬的想象，而是耶稣基督为全人类所获取的，和圣方济各所追求的：我们所表达的自由，是作为天主子民，把我们从撒殚和激情的奴役中解放出来的自由，这两者都是邪恶的主人；兄弟情谊的根源在天主，所有人的创造者和父亲；平等则建立在正义与爱德，并非剥夺人与人的不同，而是出于生活的、职责的、追求的多样性，形成人与人的联盟，以及形成促进社会尊严和利益自然和谐。

35.第三，我们的先辈们曾经明智的提出过一个提议，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被搁置了，然而现在可以用这个提议作为解决类似问题的模板和形式。我们的意思是指建立劳动者的行业协会并以信仰做指引，来保护他们在世的利益和永恒的道德。如果我们的先辈们靠他们的长期经验，感受到了这种行业协会的好处，那么在我们的时代，考虑到这些协会具有摧毁那些秘密组织的力量，也许会感受到更多。那些靠着自己双手辛劳养活自己的人们，他们除了值得被慰藉和慈善之外，还特别容易暴露在那些依赖谎言和欺诈生活之人的诱惑之下。因此，他们应该受到最大可能善意的帮助，应该被邀请加入好的组织当中，以免他们被邪恶的组织所吸引。出于这个原因，我们极大的希望，为了这些人的救赎，在主教的庇护和保护之下，在恰当的时候，这种劳动者的行业协会能普遍的复兴。我们感到极大的高兴，这种平信徒修会和工匠协会在许多的地方已经成立，并且他们的目标时帮助诚实的工人，保护和守卫他的子女家庭，在工人中促进虔信，基督徒知识，以及道德的生活。对此，我们在此必须提到一个以其创立者命名的模范修会，圣文生保禄修会为穷苦阶层所作的极大付出。（译者注：圣文森特·德·保罗协会（St Vincentde Paul）是天主教会的一个国际志愿组织，成立于1833年，目的是通过穷人的个人服务使会员成圣。无数天主教区已建立分会，在向穷人或穷人提供物质帮助的各种努力中，该协会还设有旧货店，以低价出售捐赠的商品并为穷人筹集资金。）这个修会的目标和行动被广为人知，其目标是为了帮助穷人和悲惨的人。他们都依赖着审慎和谦逊在做这些事，行善事越不愿被看到，就越符合基督徒爱德，就越能帮助困苦人减轻痛苦。

36.第四，为了更容易的达到我们所希望的，我们建议你们对年轻人用特别的方法加以关切和保护，他们是人类社会的希望。用你们最大程度的关心来教导他们；不要认为对年轻人做任何的预防的都是足够的，特别是保证让他们远离那些被秘密社团的瘟疫所污染的学校和专家们。在你们的指导下，让父母们，信仰导师们，和神父们利用一切机会用基督教义来警告他们的孩子和学生有关这些社团的臭名昭著的本质，以便他们能认识到这些多变的虚假的诡计，这些他们大力推广用来捕获人们的诡计。那些给年轻人教导信仰知识的导师应该聪明行事，劝导所有人不要与这些秘密社团有任何联系，特别是在父母不知道或者没有询问堂区神职意见的情况下。

37.然而，我们都懂得，无论如何我们的协同劳作也不足以从上主的田中根除这些致命的种子，除非天主仁慈的在我们的努力中帮助我们。因此，我们必须怀着极大和焦虑的关切，乞求天主在这极端危险和急需时帮助我们。当今，共济会对自己的成功显示出极大的傲慢和骄傲，看起来他们对自己的顽固性毫无约束的意思。他们的追随者们，通过一个邪恶的契约和各种秘密会议联合起来，相互帮助相互激励去做更放肆大胆的邪恶之事。共济会的这种猛烈进攻需要一个相同程度的防护，就是所有的好人应该形成一个最可能的最广泛的行动与祈祷联盟。因此，我们祈求他们，团结一心，共同站出来，毫不动摇的对抗这些秘密组织；在悲痛中，向天主伸出恳求的手，祈祷基督徒之名能够繁荣成功，祈祷教会能享受她所需要的自由，祈祷那些走邪路的人能回心转意，祈祷错误能让位给真理，邪恶让位给德性。让我们转求我们的主保和代祷者天主圣母童贞玛利亚，求她显示力量对抗这些邪恶的组织，在这些组织里倔强的恶魔之灵伴随着欺诈和诡计再被唤醒。让我们乞求圣弥额尔总领天神驱逐这些地狱邪灵；以及圣母净配和天主教会主保大圣若瑟；以及基督信仰的教父圣伯多禄圣保禄宗徒。借着他们的庇佑，及坚持一心的祈祷，我们愿天主仁慈的恰当的救济当前陷入危险的全人类。

38.敬爱的兄弟，以及所有的神职及托付给你们关照的人们，我们在主内衷心地把宗座降福颁赐予你们。

1884年4月20日，于罗马圣伯多禄大殿，我们的教宗任期第六年

庇护十二世通谕:论人类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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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护十二世通谕

HUMANI GENERIS

论人类种族

致所有与罗马教宗共融的可敬的宗主教、总主教、主教及司铎们：

可敬的弟兄们，愿你们健康，并赐以宗座遐福：

1. 人类对伦理和信仰的错误认识和不同观点自古就是造成所有善良之人悲痛的原因，特别是对属于唯一真教会忠贞子民造成了巨大的悲痛，特别是在今日，我们看到基督徒的文化在各个方面都受到了攻击。

2. 在基督的羊圈之外，这种意见冲突与错误一直在发生，并不奇怪。虽然，绝对来说，靠着自然能力和自然之光，人类理性能够对人格化的天主圣意来监察并统治这个世界达到确定程度的认识，也能对造物主刻在我们内心的自然法有所认识。即便如此，还存在不少的障碍阻止人类有效的运用自然理性能力。关于天主的，以及关于人与天主之间关系的那些真理，彻底的超越了感知规则，要想了解这类真理，就需要锻炼自我服从、自我克制能力，进而影响改造日常生活。在获取这些真理方面，当今的人类智力已经被过多的感官活动和想象力活动所损害，同时也被原罪引起的邪恶情欲所损害。因此人们很容易就说服自己，认为凡是自己不想要相信的事情就是错误的或者至少是可疑的。

3. 正是因为智力受损害这个原因，神圣的启示就从伦理上有了必要性，以便在人类种族的理性能力范围内，能让人坚定并确定的知晓这些关于信仰和伦理的真理，并免于各种错误。

4. 此外，尽管天主给人类展示了如此多，如此奇妙的外在标记，人类仅仅依赖自然理性之光就足以证明基督信仰神圣源头是确定的，但是人类智力依然有时在判断天主信仰的可靠性时出现一定的困难。因为人类会产生偏见，会有偏情，还会有败坏的信仰，所以人类不仅会拒绝承认，或者抵制天主展示的外在证据，还会拒绝恩宠的来临。

5. 如果有人研究在基督羊群之外的社会状态，他就会很容易的发现他们中多数有学问者所信奉的原则倾向是什么。有些人轻率的鼓吹进化论，用进化论解释万物起源，并且鲁莽的支持一元论和多神论，认为这个世界处在连续的进化中，然而自然科学界并没有完全证明这理论是成立的。共产主义者们很高兴的赞成这种观点，因为，如果把人的灵魂来自位格化的天主这个概念给消灭掉，他们就能更有效的鼓吹和宣扬他们的辩证唯物主义。

6. 进化论只是一种虚构的理念，否认一切绝对的，坚实的和无可争辩的认识。进化论造成了错误的新哲学思想，即存在主义，势头明显的压过了其他的哲学，如理想主义、内在主义，实用主义等，因为存在主义仅仅关注个体事物的存在，然而却拒绝考虑这些个体事物的不变本质。

7. 还有一种特别的历史主义哲学，仅承认人类活动和人类行为存在价值，因此在哲学思考层面上和对基督教信理方面，推翻了一切真理和绝对法律的基础。

8. 在这些困惑的观点中，我们看到之前的理性主义追随者现在开始愿意回到神圣启示真理的源泉里，承认并宣告圣经里的天主圣言是信仰教导的基础，这令我们感到欣慰。但同时，这也是一个遗憾的问题，他们中的不少人，越是坚定的接受天主圣言，他们就越降低人类理性的价值，他们越赞扬天主作为启示者的权威，他们就越严重的蔑视教会的训导权，而这训导权恰恰是基督我主设立的，为了保存和阐释神圣的启示。这些人的这种态度不仅直白的体现在对圣经的各种花样的解读上，他们的其他行为更展示出他们的谬误。那些否认真教会的人公开的抱怨他们对于对教义的不认同，并且不愿意接受教会活生生的必要训导。

9. 天主教神学家和哲学家们，现在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自然真理和超性真理，并灌输进人们的心里，不能再忽视这些或大或小的谬误观点了。他们也应该做到理解这些理论，因为对症下药之前首先必须要正确的诊断，还因为在这些谬误的理论当中包含了一定的正确性，最后因为这些理论引发了更细微的讨论，以及对哲学和神学真理的进一步评估。

10. 如果哲学家和神学家从努力仔细研究这些理论中只得到了益处，那么教会的训导权威就没有必要干涉这些研究。但是我们知道，虽然天主教的老师们普遍都能避免这些错误，但是很明显有些时候，就如同在宗徒时代那样，他们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渴望，以及担心被人说成对当代科学发现的无知，他们经常偏离神圣的教导权威，并因此逐步陷入到被逐出神圣启示真理，与那些错误者进入同一行列的地步（译者注，这是庇护十二委婉的对痴迷错误哲学思想者进行绝罚警告）。

11. 打着德性的旗号，还有另一个更严重的危险。许多人由于悲叹人类的不睦，或者智力遭遇困惑不解，所以受一种轻率热情的极大鼓动，极力推动取消分辨诚实善良与邪恶的道德界定标准；他们倡导所谓的“和平神学”，提出把伦理道德问题搁置在一边不予讨论，号称联合各方击退无神论的攻击，还要用“和平神学”的旗号来调解在信理上相互冲突的各方。如同在教会历史上，总有一些人质疑传统的护教学不仅没有为基督赢得灵魂，反而是阻碍；在今天的教会里，依然还有一些人信誓旦旦的严肃质疑教会权威批准的，在教会学校中广泛采用的神学以及研究方法，认为不够完美，需要彻底改革，需要推广一种更有效的宣传，为全世界各个文化和各个信仰所用。

12. 假如这些人的目的仅仅只是通过引入一些新的解释，使教会的教导方式更适应于现代社会的条件和要求，那就没有任何警告的理由。但是这些人对追求“和平神学”的热情过于鲁莽，以至于他们视基督的法律和原则为障碍，阻挠他们振兴兄弟联盟的计划。然而这些法律和原则是维护和支撑信仰统一的基础，移除它们并不能带来信仰的团结统一，只能带来信仰的毁灭。

13. 无论出于追求新奇还是出于其他好的目的，这些新观点并没有同等程度的被发展，也没有使用同样清晰的概念和术语，甚至这些观点的始作俑者之间都没有达成一致。有些人在今天小心隐秘提出的理论，明天就会有更放肆大胆之人公开宣扬，造成公共丑闻，特别是发生在年轻的神职中间，给教会权威造成损害。尽管他们通常更注意公共形象，但是他们却在私人圈子、会议、讲座这些场合里公开的表达这些观点。此外，他们把观点不仅给神职、修院修会等散布，还特别给承担教育工作的平信徒散布。

14. 有些人想要把神学信理的意义降低至最低程度，并把长期以来教会确定的信理术语定义以及被天主教圣师们所使用的哲学概念给废除掉，他们号称要回到教父时代的口头阐述圣经，口头解释教理的方式。他们希望把信理中他们认为与神圣启示本质无关的元素剥离掉，这种改造后的信理就有利于跟那些脱离教会的异端者所持的观念相提并论，并以此方式他们逐渐的就与天主教会的异见者所持有的信条相互融合。

15. 此外，他们还号称把天主教信理降低至这个程度后，就能找到一条可以满足现代需求，允许用现代主义哲学概念来解释天主教信理的道路，不管是内在主义、唯心主义、存在主义或者其他各种主义都可以。有些人甚至胆大妄为的坚称必须这样做不可，因为他们认为教会从未用真正且合理的哲学概念表述过信仰的奥迹，教会只是用近似的，持续变化的观念来表述了一定程度的真理，真理被扭曲了。他们认为，这样做不仅不荒谬，而且更有必要把神学中的旧概念全部替换成新概念，以便对应不同时期下的各种哲学，把神圣的真理用繁杂冲突的各种人类观念来重新表述。他们说，虽然人类的观念相互冲突，但都是相等的。他们还说，信理的历史是由不同历史时期下，根据当时流行的教导和观念，对启示真理所批戴的不同外在形式的文字记录而已。

16. 从以上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这种尝试性的观念带来了他们所谓的相对主义信理。对传统信理的轻蔑被这些人普遍的教导，他们却对相对主义信理使用的术语趋之若鹜。虽然每个人都知道，在学校教学和教会权威所使用的术语都能够被进一步完善，我们还知道，教会永远不会以同样的方式使用同样的术语。而且很明显的，教会也不可能受到短暂时代下的哲学思想产物所约束。然而，数个世纪以来，在教会的导师们的共同努力下，对信理的理解以及阐述是建立在非常坚实稳固的基础之上的。这些稳固的基础来源于对被造物的真知识进行的演绎，从而得到了教会教导的原理和观念。在演绎的过程中，这些真知识就如同指路明星，通过教会启迪了人类的思想。此后这些原理和观念不仅被大公会议所采用，甚至被大公会议所批准采纳，抛弃这些传统观念是错误的。

17. 在圣神的光照和领导下，在神圣教权的密切关注下，教会对信仰宝库内的真理才能得到更精确的阐述，并在千百年内被全体信友所理解接受。然而，他们故意忽视、拒绝、或蔑视信理宝库，用没有被圣神光照引导的，毫不包含圣化智慧的世俗思想来阐述信理宝库，试图替换掉信理的传统概念，用时髦哲学的猜想假设，或者杂乱无条理的理念来取代。这些时髦哲学如野花，今天还在，明日就消亡。这是极端的轻率鲁莽行为，会把坚实的信理基础变成如风中芦苇一般摇晃。他们蔑视经院神学家所使用的术语和观点，他们的这种蔑视同时也弱化他们自己质疑论的立场，因为他们质疑批判经院神学所使用的推理方法，恰恰是经院神学原理所提供给他们的。

18. 不幸的是，这些时髦理论的拥护者们，从轻视经院神学开始，轻易就滑向了忽视甚至是蔑视教会训导权的方向，而经院神学是被教会权柄唯一获准教授的。这些人把教会训导权视为科学进步的妨碍。一些非天主教徒认为天主教会训导权还不正义的限制和阻碍了他们认为更合格的神学改革。因为吾主基督把整个的信仰宝库托付给了天主教会，通过圣经和圣传，使天主教会担负起对全人类的信仰和伦理的训导职责，这训导职责对所有的神学家都必须是最普遍和紧密的。天主教会保存，守卫并阐释信仰和伦理。遵从天主教会的训导职责是所有信友的义务，遵守训导能使信友免于异端的错误，所以信友就必要遵守圣座颁布的禁止邪恶错误观念的各种宪章和律令。然而有时，这些人对自己应当服从圣座的职责所知甚少，似乎认为不存在。在罗马教宗的各种通谕中，对教会的本质和构成已经被阐述的很清楚，但是有些人故意的，习惯性的忽视此训导，他们宣称从古代希腊教父那里找到了一些特别的，且含糊的观念来取代教宗通谕的训导。他们断言称，教宗们并不希望在神学家有争议的话题上做出判断，所以必须追溯到教会最早期，必须把教会当代的法令和宪章用古代的著作来再次解释。

19.尽管看起来他们说的很好听，但是他们依然犯了错误。的确，在那些教会极高权威人士之间的各种争议的领域里，教宗们通常会给神学家一定的自由；但是历史上，曾经有许多话题可以敞开讨论的，现在已经不允许了。

20. 虽然教宗们在颁布通谕时并没有行使特别训导权，也绝不能就以为信友可以不认可教宗通谕的训导。教宗是依据普通训导权给全教会颁布通谕，因为耶稣说：“听你们的，就是听我的（路加10:16）”；并且通谕里阐述和教导的都是属于天主教义的内容。如果罗马教宗在他们的官方文件中，有意识的对当时有争议的话题做出了判断的话，这个话题从此就不属于神学家的开放讨论了。

21. 此外，神学家们必须要时刻回到神圣启示的源头。要提醒他们注意，活生生的教会训导权只建立在圣经和圣传之上。每一种神圣启示的源泉里都包含着数不尽的真理宝藏，所以在神圣源泉里的神学研究可以永远保存新鲜；另一方面，对信仰宝库持怀疑态度，并忽视信仰宝库的思潮已经证明是没有任何成果的，如我们当下所经历到感受到的一样。所以，实证神学甚至无法与历史学相提并论。因为，天主把活的训导权交给了祂的教会，让教会阐述和解释信仰宝库，这训导权也是实证神学的源泉。我们的神圣救主并没有把信仰宝库的阐述权托付给每位信友或者每位神学家，而只是托付给了教会的训导权威们。如果教会无法履行训导职能，无论是普通训导还是特别训导，那么就会看到有一股势力尝试去用隐晦含糊的方式去错误的解释那些已经明晰清楚的教理。我们必须对抗这股势力。先教宗庇护九世曾教导我们，神学最高贵的职能就是给信友展示教会定义的信理是怎么样被包含在启示的源泉内的，他还特别强调说：“从教会定义的意义上讲”

22. 某些人为了推广时髦理论，甚至提出倡议许多相反于圣经的神圣作者的观点。他们的观点荒谬到了试图歪曲梵蒂冈大公会议定义的信理，即天主才是圣经的作者。他们宣称，圣经中只有那些论到天主时，或者论到伦理和信仰时，才是无误的。他们甚至错误的说，对圣经的神圣理解才是真正无误的，这神圣的理解被圣经的人类理解所覆盖。在阐述圣经方面，他们从不考虑教会的传统和信仰的类比。因此，他们用纯粹人类理性的注释去解读圣经，并且据此判断教父的信理和教会的教导，而不是根据教会的意愿去解读圣经，即便教会被基督我主指定为信仰守护者和神圣启示真理宝库的阐述者，他们也不服从。

23. 此外根据他们虚构出来的观点，现在教会注解圣经文本的含义和解释，即便是在教会的密切关切下，经过如此多的注解者勤恳工作的注解，他们依然要求根据他们称为的象征性和精神性原则重新解释。他们对旧约的重新注解后，在今日原本已经有定论的旧约，又重新对所有的信友开放。他们说，通过这种方法，那些理解圣经文本意义的障碍和困难就不存在了。

24. 任何人都能看出，这新思潮严重的偏离了我们的前任，良十三在通谕《论圣经的研究》中，本笃十五在通谕《关于圣经》，以及我的通谕《圣神之激励》所制定的正确的研究方法和规范。

25. 在神学的各个领域，这些时髦思想已经酿出苦果，毫不奇怪。他们甚至怀疑人类理性在没有神圣启示和恩宠的帮助下，仅凭借对被造界的讨论就足可以证明位格化天主的存在这一结论；他们拒绝承认世界有起始；他们还质疑创世纪的必要性，然而很明显，这必要性来源于天主神爱的自主性；他们还拒绝承认天主对人类自由意志的全知永知；——他们的一切时髦思想都与梵蒂冈大会信理相抵触。

26. 一些人还质疑天神没有位格，质疑物质与精神存在本质区别。有些人还推翻了超性秩序的恩宠，他们号称，天主创造智慧被造物时，不可能不赐给他们真福直观的能力。他们所说的一切并非如此，有些人无视特伦多教理，曲解原罪，把原罪视为寻常得罪天主罪行中的一种，还曲解了基督为我们而满全复义的概念。有些人甚至说，圣体变质论的信理是基于一种对物质认识过时的哲学思想，应该加以修正，把至圣圣体里基督的真实临在缩减为一种象征手法，因此这些被祝圣过的面饼仅仅是表达基督与祂奥体成员信友之间效力的一种精神性记号。

27. 有些人说他们不受信理的约束，我们多年以前的通谕已经解释过这种观念了，这些人号称他们的观念是建立在天主启示之上的，然而天主的启示却教导他们要承认基督的奥体和罗马天主教会就是同一个。有些人把加入唯一的真教会获得救恩的必要性缩减为一个无意义的标记。其他人则蔑视基督信仰可信度的合理性。

28. 可以清楚的看到，我们的一些子民被假科学和鲁莽热情所影响，这些错误思想在他们当中已经蔓延开来。怀着悲伤和关切，对这些子民我们不得不再次重申已经众所周知的事实，并指出明显的谬误和危险。

29. 众所周知，教会非常重视人类的理性，因为人类理性可以肯定的推导出天主的存在，个人的存在，和实体的存在；人类理性能够根据神圣的标记毫无疑问的证明出基督信仰的基础；人类理性还能够恰当的表达出天主刻在人内心中的法律；最后，人类理性还能产生一些观点，如有关奥迹的观念。但是只有受到恰当的训练后，人类理性才能安全的，良好的执行这些功能。也就是说，要沉浸在完好健全的哲学中，这哲学是从早期基督时代里传递下来的教会遗产，此外，这哲学还拥有更高级别的权威，因为神圣光照下，教会的训导权威使用这个哲学，通过教父们一点一滴的辛劳和贡献才智，用来阐述和权衡教会基础信理。所以教会承认并接受了这个哲学，此哲学能安全守护人类知识的真实有效性，守护充分理性的不可动摇的形而上学原理，守护因果关系和目的论，最终守护人类思想能获得确定的，永恒不变真理的能力。

30. 当然，此哲学虽然对那些与信仰和伦理没有直接或间接关系的事物，即教会留给专家自由讨论的那些事物阐述更多。但是，此哲学对我们以上提到的那些基本信理和原则却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在这些基础问题上，我们可以借用此哲学的术语，让我们的基督哲学显得更有活力，更丰富和便利；我们还可以去除其中无助于学术的部分，并谨慎的用人类思想的发展成果来丰富此哲学。但是我们绝不会彻底抛弃此哲学，绝不会用错误的原理去污染它，也绝不能将它视为一个虽然伟大的，但却被废弃的遗物。真理和真理的哲学表达是不可能经常发生改变的，至少在关于人类思想那些不言而喻的原则的有关问题，或被神圣启示和久远的智慧所支持的那些主题中，哲学表达不可能经常改变。当然，人类思想只要真诚，是能够找到新的真理的，但是任何新真理绝不可能与已经发现的真理产生冲突与矛盾，因为天主作为最高真理，创造了人类智力并且加以引导。人类智力不是用来拿新的真理去反对已有的正确真理，而是通过消除各种错误，人类智力能够在已有的真理之上，以同样的顺序、根据已有的结构和真理来源，增添真理。因而，所有的基督徒，无论是哲学家还是神学家，都不要轻易的热情拥抱日复一日的各种时髦思想，而应该通过辛苦的谨慎和反复判断加以权衡，以免丧失或者败坏他已经掌握的真理，并给他的信仰带来严重的危险和损害。

31. 一旦完全理解我们所讲的，就会很容易的理解为什么教会要依据教会圣师，天神博士托马斯阿奎那哲学的方法、原理和讲义来培养教导未来的司铎。因为，我们从几个世纪以来的经验得知，阿奎那的独一无二的杰出方法特别适用于教导学生，以及领人进入真理之光；他的教导完美和谐于神圣的启示，他的教导在守护信仰基础和收获健全的思想果实两方面都是最有效力的。

32. 多么可悲!受到教会认可并尊重的阿奎那哲学，却被一些人无耻的嘲讽为在形式和理性分析的方法方面是过时的。他们说，此哲学宣扬一种错误的观点，就是存在一种绝对正确的形而上学；他们还说，实际上，最好的阐述真相的方法，特别是对先验的真相，就是用各种不同的思想多方位多角度进行阐述，哪怕是相互矛盾的思想也可以做到相互补充。他们也承认说，我们的传统哲学有着清晰的阐述，对问题的解决办法，精确的术语定义，以及清晰明确的辨识度，并且学习传统哲学对于学术神学提供了有用的准备，一种符合中世纪精神的准备；但是他们又说，传统哲学无法提供一种适合于我们的现代文化需求的哲学化方法；最后，他们断然宣称，我们长久以来的哲学只是一成不变的哲学，然而当代思想必须关注于永远处于流动变化中生命和事物的存在。在蔑视我们哲学的同时，他们吹捧其他各种哲学，无论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东方的还是西方的。他们认为无论任何一种哲学或者理论经过稍加增添或者修改后，就能与天主教教理共融一致。没有天主教徒能怀疑这是多么谬误的思想，特别在他们虚构的这些理论存在着问题的情况下，如，内在主义，唯心主义，历史唯物主义或者辩证唯物主义，甚至存在主义，无神论，或仅仅是简单的否认形而上学领域的理性有效性。

33. 最后，他们指责我们在学校里，只教导关于人类认知推理的哲学，忽视人类情绪和意向的能力。这说法是不正确的。基督教哲学从来不否认灵魂的良好意向对理解伦理与信仰真理的效能。事实上，我们一直教导，为什么受到偏情和邪恶倾向影响的人类理智，能够变得如此糊涂以至没有清晰的理解力，其原因就是缺乏良好的意向。圣多玛斯还认为，在某种程度上，人类理智能够意识到伦理秩序的高级美善，无论是自然美善或超性美善，理智对美善的感受程度与理智对美善的“自然天性”的体会成正比，无论这种“自然天性”是纯自然的，还是来自于超性的恩宠；很明显，对美善的模糊感知可以帮助人的理智进一步探究美善。但是，虽然意向有能力帮助人类理智追求伦理真理，但是这些发明家却说欲望和情绪对理性也有一定的支配能力，而且由于人类无法运用理性来确定性的判断和接受真理，所有人类转而依赖自己的意向在各种不同的观念中任意选择。这些人无差别的混淆了认知过程与意向的选择。

34. 与信理有紧密关联的两种哲学科学，分别是伦理学和天主正义论。这些观点对这两种哲学科学造成了危害。他们坚称，这两种学问无法就天主和先验性存在的给出任何的确切证明，只展示了因为人类生命普遍需要一个位格化天主和天主诫命的存在，来避免人生的绝望和获得永恒的救恩。他们所有的这些观念和断言都是对我们前任良十三和庇护十世训导的公开对抗，绝不与梵蒂冈大公会议法令相符合。如果所有人都注意聆听教会的训导，就毫无必要去谴责这些畸形的观点，特别是在哲学领域。由天主创设的教会训导权不仅肩负着保卫并解读神圣启示真理的任务，还负有监察各种哲学科学的任务，以确保天主教信理不受到错误观点的损害。

35. 我们接下来论述虽然属于实证科学领域，但却多多少少与基督教信仰真理有关的一些问题。事实上，有不少人持续的要求天主教信仰要尽可能的容纳考虑这些科学。对于那些证明是清楚事实的科学来说，这当然是值得称赞的；但是对一些科学研究的前提涉及到了有关圣经和圣传的信理时，就必须要特别加以注意。如果这些假设性的观点直接或者间接的反对天主启示的信理，那就不能允许认可包容这些科学的要求。

36. 出于这些原因，教会训导权威并不禁止关于进化论的研究和讨论，但是要保证人类科学与神学的一致性，且保证进化论是在研究人类身体是来源于一个之前已存在的有生命的物体的前提下。因为天主教信仰要求我们宣认灵魂是天主在瞬时创造的。但是，这种讨论必须以特定的方式进行，那就是进化论正反双方的理由都应提交给教会，由教会严肃的、稳健的加以权衡和判断，双方都应服从教会的的判断，因为基督授予了教会如实阐释圣经和保护信理的职责。然而有些人粗鲁的侵犯了讨论的自由，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人类身体从已有生物为起源是完整的被事实证明的理论，并且在这个问题上不存在任何神圣启示的必要性。

37. 然而，对于另外一种假设理论，即人类多起源论，信友们绝不能享受这种理论的自由。因为这种假设理论提出在亚当之后，大自然还生产出不是亚当后代的人类，或者说亚当这个名字只是最初的一批人类的整体代表，信友们绝不能接受这种观点。这种假设理论根本没有办法与教会关于原罪的训导和已经揭示的真理相共融，因为原罪是从亚当这个人首犯，并一代代地传给了他个人的后代。

38. 在生物学和人类学领域所发生的也同样在历史学领域重演，有些人大胆的侵犯了由教会所设立并保卫的界限。对旧约史书的一些过于自由的解读必须受到谴责。那些热衷于这些理论的人，错误的引用前不久宗座圣经研究委员会给巴黎总主教的信来支持他们的立场。实际上，这封信清晰的指出了《创世纪》的前十一章真正的意义上完全符合历史，尽管并不符合那些最优秀的希腊或者拉丁学者的历史方法，也不符合我们当代的一些历史研究方法，但是这些需要学者的进一步研究和注解；前十一章采用了简单的，充满了隐喻和象征的，为低文化程度的人所容易理解的语言，讲述了为我们救恩所必须的主要真理，并且普遍描述了人类种族的起源和被简选的民族。但是，就算古代圣经作者们采用了当时的通俗叙事法（可以承认这一点），也绝不要忘记他们是受神启而这样做的，这神启保证了他们在选择和评估文档时免于错误。

39. 因而，圣经里的任何通俗叙事都不能理解为虚构的神话故事或者类似的故事。神话故事是过度想象力的产物，而不是圣书作者们追求真理和简洁性的产物，比如在旧约中。这一点是非常明显的，必须承认，我们古代的圣书作者明显的要比那些古代的世俗作家优秀许多。

40. 的确，我们知道大多数的教会博士们在大学里，在修院或学院中所作的研究成果中都没有像当今的各种公开或隐秘的错误，这些错误要么来源于追求时髦思想，要么来源于不恰当的传教热情。但是，我们也知道对那些粗心大意的人来说，这些新的观念造成了诱惑；因此，我们更倾向于在早期就抵制错误苗头，而不是等到疾病根深蒂固后再加以治疗。

41. 所以，经过在天主前的深思反省后，我们必须履行我们审慎的职责。我们严肃的要求主教们和修会的长上们，在良心内对这些新观念采取最勤勉的看察，以免在学校里，在会议中，在作品中以任何方式给信友或神职们传递这些观念。

42. 在教会机构内的教师们要知道，他们不能怀着平静的良心把教导职责委托给这些人，除非这些人接受并遵守我们制定的规范来教导学生。并且，在他们的辛劳中，他们必须宣认尊重并服从教会训导权威，并灌输进学生的思想里和心中。

43. 他们可以尽全力奋斗促进他们所教授的学科的发展；但是他们也应小心不要越界我们为了保护天主教信仰信理所设置的边界。如果遇到现代文化和发展所带来的新问题，他们应带着必要的审慎，尽最谨慎的研究；最后，他们不能沉浸在虚假的“和平“中，想当然认为就算没有真诚的正确的教会教导，那些异见者和错误者也会幸福的回归到教会的怀抱中。

44. 我们所依赖的希望需要你们的牧灵关怀加以增长，作为天赐的许诺和我们父爱的象征，我们全心全意地向你们所有人，尊敬的弟兄们以及您的神职人员和子民授予宗座遐福。

于罗马，圣伯多禄大殿，1950年8月12日，我们的宗徒任期第十二年庇护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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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护十一世通谕

MORTALIUM ANIMOS

论信仰的统一

致所有与罗马教宗共融的可敬的宗主教、总主教、主教及司铎们：

可敬的弟兄们，愿你们健康，并祝以宗座遐福。

1. 我们在过去从未见过我们在今日世界所见到的社会状态，那就是人们的思想被一种渴望所占据，这渴望就是把全人类链接在一起的，出于人类共同祖先和自然共性的兄弟关系，强化并扩展为人类社会的共同福利。国家之间一直以来都没有享受到和平的果实，人类的实际情况是，各国各种新老和平协议经常被撕毁，国家之间陷入紧张，另一方面，有关国家之间和平繁荣的许多争端，如果缺少国家统治者的积极意愿和利益满足则无法解决。所以很容易理解，既然没人不同意人类应该团结，那么为什么今日还有如此多的人渴望不同的民族更进一步的相互团结呢。

2. 在涉及我主基督所推行的新约法律方面，有些人以此做了一个类似的目标。由于他们确信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有一定的信仰感觉，所以他们似乎建立了一个新信仰，即希望各个有着不同信仰的民族，能够毫无困难的如兄弟般在一些教义上达成一致，这些一致的教义就成为这个新信仰的共同精神基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些人经常举办会议、研讨和讲座，并邀请许多的听众参加讨论，无论他们的不同信仰，其中既有各种异教徒，甚至还有基督徒，以及那些从基督奥体中分离出去的那些裂教和异端。当然，天主教徒绝不认可这行为，因为这是建立于一种错误的观点，这观点认为每种信仰多多少少都有优点和可取之处，因为每种不同的信仰，只不过在用不同的方式来表示我们内在的感受，借着这感受我们都可以被导向天主，并导向对祂的秩序的服从和认可。有这种想法的人不仅陷于错误和欺骗，而且还逐步的歪曲了对真正信仰的认识，滑向了自然神论和无神论；从上述可以看出，凡任何人支持尝试实践这个理论的，他就是放弃来自唯一真神启的信仰。

3. 在促进基督徒统一这个问题上，还是有许多人轻易的就被美善外表给欺骗了。

4.这个话题经常被反复的提起,当然也是我们的职责，任何奉基督之名的人，难道不应该停止相互的责难，并最终在共同的爱德中达到统一吗？但是一个人除非承行基督的旨意，就是祂愿意天父使祂的宗徒们合而为一的旨意，才敢说他爱基督。并且，难道不是基督要求祂的宗徒们彼此相爱，作为宗徒区别于世人的标志么？“我给你们一条新命令：你们该彼此相爱；如同我爱了你们，你们也该照样彼此相爱。如果你们之间彼此相亲相爱，世人因此就可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若望13:35）” 然而这些人却说，所有的基督徒都应成为“一体”：因为这样他们就能有力的使用信仰无差别主义这种像毒蛇一样广为蔓延的思想瘟疫，用这种思想去抢夺代替真福音。这种人被称为泛基督主义者，他们人数日渐增多，力量日渐增长；他们广泛存在于社会的各个阶层，指导他们活动的也并非天主徒，他们的信仰被变化变质的信理所渗透。在许多地方，泛基督主义者的活动广泛的开展，为了赚得更多的附庸者，甚至还俘获了许多天主教徒的思想，用慈母圣教会有可能会同意这样一种泛基督联盟的可能性来吸引他们，但实际上慈母圣教会除了希望她的那些陷入错误的子民改正错误并回归她的怀抱之外，并无其他的意图。所以，实际上隐藏在这些奉承和诱惑的言辞之下的，是谎言和严重的错误，接受泛基督这个错误的思想，会彻底的摧毁天主教信仰。

5. 肩负宗徒职责提醒我们意识到不能允许上主的羊群被危险的谬论所欺骗，所以我们恳求可敬的兄弟们，拿出你们的热情来对抗邪恶；因为我们非常有信心，通过你们的书面和言语教导，人们会更容易的知道并理解我们接下来要阐述的原则和论述，从中天主教徒们会学习到，如果对那些自称为基督徒的人为基督徒的统一所说和所产生疑问时，应该要如何思考和做事。

6. 我们是由天地万物的创造者天主所创造的，为的是我们能了解祂并服务于祂；因此我们的创造者要求我们提供服务拥有完全正当的权利。实际上，天主当然可以命令人类只服从自然法律的统治，这法律是在祂创世时，印在人类灵魂中的，也可以用祂的日常圣意来规范自然法律的进展；但是与祂强制下达我们必须从创世初期到耶稣基督再来这段时间的必须遵守的命令相比而言，祂更愿意亲自教导人类作为一个有理性的被造物来对自己的创造者履行职责：“天主在古时，曾多次并以多种方式，藉著先知对我们的祖先说过话。但在这末期内，他藉著自己的儿子对我们说了话。（希伯来1:1-2）”从天主对人类说话这件事，就可以看出，真正的信仰是建立在天主说话的启示之上的：这启示，从创世之初就有，在旧法律下得以延续，然后基督耶稣亲自将其完美。那么，如果天主说话了（当然天主说话是历史事实），所有人都必须理解人类的职责就是要绝对地相信天主的启示，毫无疑问的遵守祂的诫命；也要懂得我们相信并遵守天主的话，为了荣耀天主也为了我们自己的救恩，天主的唯一子在世界上建立了教会。进而，我们相信那些自称他们为基督徒的，肯定相信只能存在一个的教会，就是由基督建立的教会；但是如果继续追问他们，根据教会创建者的意愿，这个教会的本质应该是什么的时候，他们的认识并非完全一致。例如，他们中的许多人拒绝承认基督的教会必须是可见的和显现的，至少要看起来是由一群认可相同一致的信理、同一个教导权和治权的信友组成；然而与之相反，他们理解一个可见的教会是一个类似于联邦的组织，由许多不同的基督徒社团组成，哪怕他们各自追随不同的，相互不可共存的教义。实际上，基督我主建立的教会是一个完美的组织，其本质是外显的，不可隐藏的，可以被感知存在，教会的任务是在一个首脑的领导下，一个教导权威的管理下，进行人类的救赎工程；教会通过实施圣事，成为人类享受天堂恩宠的源泉；所以，我主把教会与王国，与家族，与羊舍羊群进行比较，来说明相似性。教会被如此惊人奇妙的建立后，就算耶稣圣死，或者宗徒们去世，教会也绝不可能被摧毁消灭，因为我主命令教会肩负着领导全人类获得救恩的使命，无论何时何地：“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成为门徒（玛窦28:19）” 在教会履行这项任务时，基督我主做了永恒的庄严许诺：“看！我同你们天天在一起，直到今世的终结。（玛窦28:20）” 有了这个许诺，教会还能缺少力量和能力吗？因此，基督的教会于今存在着，且与宗徒时代的教会完全一致，除非我们说，要么我主基督没有实现祂的意愿，又或者祂说地狱之门不能胜过教会这话是错误的，这种错误思想是天主禁止的。

7. 这是一个分析并驳斥某个错误观念的好机会，这个错误观念就是当前整个的问题，以及那些非天主教徒发起的各种合一运动的错误思想基础。那些错误思想拥护者们，无数次的引用基督的一句话：“愿众人都合而为一… …这样，将只有一个羊群，一个牧人。(若望17:21, 10:16)” 然而很明显的是，基督耶稣仅仅在这里表达了一个愿望和祈祷，并没有圆满的实现。基督的这些话是关于信仰和治权的统一性，这个统一性应体现在真正的基督的教会中，然而这种统一性在今日时代已经寥寥无几，几乎无存（译者注：庇护十一时，即1928年，誓反教和东正教对天主教会，即真正的基督教会，造成的信仰与治权分裂已经很严重了）。这些人认为，这个信仰与治权的统一性，通过人们对共同目标的追求就在某一天可以实现，然而这个想法只能是一种理想状态。他们还说，教会在本质上就是分为许多不同团体的，教会就是由许多不同的社区和子教会组成的，这些子教会相互之间信仰保持独立，但只在某些教义上认识一致，对剩下的教义保留不同意见；同时子教会之间享有相同的权利；以及教会只有曾经才拥有一个最大的完整统一的形态，在宗徒时代直到第一次大公会议之间，等等。这些人说，过去到现在基督教大家庭中的各个成员的所有争议和长久的观点差异都必须被搁置一旁，把大家没有争议的教理作为普遍认同的教义，大家在宣认这些教理时，就懂得并且感受到大家之间是兄弟。这种类似于联邦制的杂合体教会，或者说联邦社团，就会处于严重内部对抗的状态，并会助长信仰的冷淡化。可敬的弟兄们，这就是通常所说的。事实上，那些认可并支持誓反教的人严重的欠考虑，他们拒绝承认罗马天主教依然保留的一些信理和礼仪，而这些对于救恩是极有用的，且能使取悦于天主（译者注：庇护十一世在此含蓄的批评誓反教不承认天主教的弥撒圣祭等圣事）。他们还继续说，天主教会自建立以来不停的犯错，并败坏了信仰，因为天主教会增添了许多福音最初没有的，甚至是违背福音精神的信仰。他们列举了其中他们认为最违背福音的，就是耶稣授给伯多禄和罗马宗座继任者的首席神权。尽管这些人里的确有少数承认罗马教宗具有一定程度的首席神权和光荣称号，但是他们依然认为这首席神权不是出自于基督的神律，而只是出于信友的认可。其余的人，则希望罗马教宗成为他们这种混杂社团中的一员。但是他们非天主教徒全都一样，虽然广泛的宣讲在耶稣基督内的兄弟般共融，然而在他们中却找不到一个人服从并遵守耶稣基督在世的代理，即把罗马教宗当成老师和神权统治者。当前，他们愿意基于相互对等的条件来对待罗马天主教会。但是甚至就算他们对等看待，毫无疑问的，罗马与他们的任何协议都没办法迫使他们改变上述的这些错误观点，正是因为他们持有这些错误观点，他们才会犯错，并且离开了基督唯一羊群。

8. 真是这样，无论在任何条件下，罗马宗座不能参与他们的集会，这是很清楚的；天主教徒以任何方式支持这样的的活动，都是非法的；因为如果参与了这种活动，他们就是助长了假基督教团体，背离了唯一的真正的基督教会。难道我们要协助不义的行为，损害真正的神圣启示的真理吗？我们面临的一个是否捍卫启示真理的问题。耶稣基督派出祂的宗徒遍布世界各地宣讲福音信仰，并且为了避免信友在信仰上犯错，祂愿意通过圣神来教导信友，“当那一位真理之神来时，他要把你们引入一切真理 （若望12:13）” 在天主亲自作为保护和领导的教会中，宗徒们教导的信理难道已经消失了，还是已经模糊了？如果我们的救主直白的告诉我们，祂的福音不仅在宗徒时代存在，并还要延续到未来的时代，那么信仰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模糊和不确定，这可能吗？那么今天就有必要容忍那些相互不容的意见，这可能吗？如果这是正确的，我们就必须承认，圣神当时降临于宗徒，圣神永远的临在于教会中，还有那多个世纪之前的耶稣基督宣讲，统统都丧失了效力和用处，这种说法是一种亵渎。唯一的天主子命令祂的代表，就是宗徒们去教化万民，还要求万民要相信他们教导的一切，“因为他们是天主所预拣的见证人（大事录10:41）”并且耶稣还再次强调这个命令“信而受洗的必要得救；但不信的必被判罪。（马尔谷16:16）”基督的这两条命令必须要被满全，第一条是去教化，第二条是去相信。除非天主教会采用完全且易懂的教导，并且天主教会的教导必须毫无谬误，否则人们甚至无法理解这两条诫命。

在这个问题上，那些人也偏离了正确的道路，他们认为信仰的宝库（天主教的学问）是费劲的烦恼，需要如此漫长的学习和讨论，一个人一生几乎不足以用来学习并掌握；他们认为仁慈的天主好像只通过先知和祂的唯一子说话，只是为了让一小部分受到击打的人通过先知和唯一子来学习启示真理，而不是通过祂反复灌输用来指导人生的信仰和道德的信理进行。

9. 这些泛基督论者对统一各个教会的追求看起来似乎具有最崇高的理念，即在所有的基督徒里实践爱德；然而，能允许这种所谓的爱德用以伤害和破坏信仰做代价吗？每人都知道圣若望被称为爱的宗徒，在他的福音中，看起来揭示了耶稣无玷圣心的秘密，他对信友们教导新的诫命“爱邻人”从未停止，然而他去禁止任何信友与那些号称基督徒却认可残缺不全甚至是败坏的基督教导的人来往：“若有人来到你们中，不带着这个道理，你们不要接他到家中，也不要向他请安，因为谁若向他请安，就是有分于他的邪恶工作（若望二叔 10）。”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鉴于爱德的基础必须是完整和真诚的信仰，基督的信徒们必须通过同一个信仰作为纽带而统一。有谁能想象一个基督联盟，其成员依然保留各自的意见和判断，甚至在有关信仰的主题上，他们之间相互矛盾？所以我们要问，这种联盟要采用什么方式，才能让意见相互冲突的人和谐相处呢？举例，相信圣传是真实的神圣启示之源的人和否认圣传的人；相信教会圣统制是天主设立的人，和认为圣统制不过是随着历史时代和社会条件而出现的人；相信饼酒变质论，基督真实临在于至圣圣体的人，和相信基督只存在于信仰和圣事的德性中的人；相信圣体既是圣事又是祭献的人，和认为这只是一种纪念主的晚餐的人；相信求在天诸圣转祷并礼敬圣像，特别是请天主之母玛利亚转祷的人，和认为这种礼敬不仅没用并且还减损耶稣基督作为天人中保的荣耀的那些人。我们不知道这样巨大的观念差异如何能使人统一在一个教会里，因为统一只能来自于同一个教导权威，同一个法律和同一个基督信仰。但是我们知道，如果这样强行统一，那么肯定造成忽视信仰的冷淡主义和现代主义横行这种结果，这是他们起的名字。受这些错误思想感染的人，他们认为没有绝对的信理，只有相对的信理。也就是说，相对的信理是随着时间地点的必要性，以及人类思想的变化趋势而变化的，所以，他们认为信理并非属于永恒的启示，而是适应人类生活而出现的。此外，关于那些必信之事上，把信经的条目分为基础信条和非基础信条，是绝对非法的，然而那些人说，基础信条是所有人都接受的，非基础信条留给信友来自由决定是否接受：但是，因为信仰的德性有一个形式因，那就是天主的启示，而天主的启示是不容忍进行这种划分的。

正因为如此，所有真正属于基督的人相信天主之母无染原罪就如同他们相信天主圣三的奥迹一样，相信吾主复活就如同相信罗马教宗训导无误一样，这无误论是梵蒂冈大公会议所确定的。难道这些真理不具有同等的确定性，或者不被同等的相信，因为教会并非在同一个时期庄重的批准，甚至还发生在临近我们的时代（译者注，教宗在此指几十年前由教宗庇护九世颁布的圣母无染原罪信理）？难道不是天主启示这些信理的吗？因为教会的训导权是天主上智设立在世的，为的是保证已启示真理能永远完好无损，并能用简单却安全的方式教导给人类，同时教会的训导权也是日常通过罗马教宗和与他共融的主教们一起实施的。教会的训导权也包括下定义的职责，教会在恰当的时候，会通过庄严的礼仪和法令对异端的错误和攻击进行批判，或对信理细节加以明确和细化，使信友的思想更清晰。要注意的是，在行使特别训导权时，教会并不是在发明新的命题，也没有增加天主委托教会保护的神圣启示宝库中的真理数目，教会仅仅是把宝库中的某些真理做出更清晰的解释，帮助某些人原本含糊的认识变得更为清晰，或者把之前某些人存有疑问的宣布为信仰范畴。

10. 所以，尊敬的兄弟们，这就很清楚了，为何罗马宗座从未允许教友们参加这种非天主教徒的聚会，因为基督徒的联盟仅能通过促使，并让那些过去离开了唯一的真基督教会的人们回归来实现。我们说，回到唯一的真基督教会中来，这唯一的真教会对全世界的人是可见的，并且自从天主创建至今，依据天主的意愿，始终保持完全的一致。多少世纪过去了，基督的净配从未被玷污，在未来，她也永远不会被玷污，如同圣居普良的见证：“基督的新娘绝不会背叛基督，她是不可败坏和端正的，她护卫着婚房的贞洁与端庄。” 这位神圣的殉道者非常诧异于有些人会有这种想法，即“以圣意为基础创建的，由天堂圣事所紧密相连的教会，其统一性会被相互对立的思想撕碎。” 因为基督的奥体和基督的肉身以同样方式存在，即只有一个，紧密并恰当的连接在一起。那种说基督的奥体是由相互不统一并散落各处的成员所组成的说法是非常愚蠢的。因此，无论谁不跟基督奥体统一，谁就不是基督奥体的成员之一，谁也不与奥体的首脑，基督所共融。

11. 进一步说，任何不接受，不认可，不服从伯多禄合并其继承人的权柄和最高权力的人，就不是基督唯一教会的成员，不能留在教会里。现在那些依然陷入佛提乌的错误和改革宗的错误的人们，难道他们的先人们没有服从罗马主教作为首席善牧吗？唉，他们的子孙抛弃了他们先人的家，但是他们依然没有完全丧亡，因为天主依然给他们机会。所以，让他们回到他们共同的父那里，原谅他们之前对宗座的攻击和侮辱，并以最亲爱的方式接纳他们。因为如果如同他们经常表示的，他们愿意与我们统一，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赶快回到教会中呢，因为教会是所有信友的母亲和女主人？他们真应该听听拉克坦提乌斯Lactantius（译者注：早期教会作家，君士坦丁大帝的顾问，护教学者）的呼喊：“只有天主教会唯一崇拜真神，是真理之泉，信仰之家，天主的宫殿：任何不加入天主教会的人，或者从天主教会离开的人，他就丧失了生命和救恩的希望。希望没人执迷于顽固的争论自我欺骗。因为生命和救恩才是真正值得操心的事务。除非把生命和救恩这种重大的利益仔细并牢固的放进头脑中，否则救恩这事就会被彻底忘记并消失。”

12. 因此，要把那些失散的子女们拉回到罗马宗座，这罗马宗座是由伯多禄和保禄二位宗徒之长用血祝圣的；我们反复强调，要回归到教宗，这是天主的教会之胎腹，源泉和根。但是，绝不意味着“永生天主的教会，真理的柱石和基础（第前3:15）”会以放弃信仰的完整性和以容忍错误为代价来让失散的子女回归；相反，他们必须服从天主教会的训导和治理才能回归。能做很多前辈无法做到的，即以父辈般的爱心拥抱那些与我们分离的不幸的子女们，这该是我们这一辈多大的幸福啊。愿天主我们的救主附听我们谦卑得乞求祂能屈尊召叫所有那些离开了真教会的人，因为”祂愿意所有的人都得救，并得以认识真理（第前2:4）。“ 在这最重要的任务中，我们希望其他人都能向荣福童贞玛利亚祈祷，神圣的恩宠之母，战胜异端者，基督徒之佑，愿她能为我们祈求希望之日的快快来临，在那时所有人都听从她圣子的话，”以和平的联系，保持心神的合一（厄弗所书4:3）。

13.可敬的兄弟，你们应理解这个问题在我们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我们愿我们的子民们也能理解,前者包括那些属于天主教会的子民,后者包括那些与我们处于分离状态的子民: 如果后者能谦卑的祈求天堂之光降临, 毫无疑问他们就能辨认出基督耶稣的唯一真教会，并且最终愿意在完美爱德中与我们统一。在等待他们改变的同时，作为我们父亲般善意的许诺，我们挚爱的把宗座降福颁赐予你们，可敬的兄弟们，以及你们的神职和子民。

于罗马圣伯多禄大殿，1928年1月6日，三王来朝瞻礼日，我们的教宗任期第六年

庇护十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