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禁食 一九二三年一月末,在许多地方旅行讲道以后,他决心把起念已久的禁食付之实行。他以为欲得能力就应该禁食。主耶稣曾禁食四十昼夜,自己也应该效法。他也想以禁食来测验身体与灵魂的关系。“身体腐败时灵魂如何?”于是自己也在Hardwar与dehra Dun交界处的大森林中,找到一棵大树,就在那树下人迹罕到之处禁食。 许多朋友都以为禁食是危险的事,劝他不要作。但孙大信以为要在内心更和基督相像,就要像他一样在旷野禁食四十天。事实上,旧约的先知,新约的使徒,都曾禁食,可见禁食是可应行的。圣芳济(St. Francis Of Assia)每年的大节都禁食,也许孙大信受了他的影响。但是,潜在的影响,或者还是印度的传统,因为绝食是印度人(无论其属何教)素见不鲜的事。甘地常常绝食。据他说,绝食有洁净的作用,又可使灵魂作身体的主宰在发展品格上也是强有力的因素。 古代的印度,禁食的例子更是数不精。据一本古书说,释迦牟尼曾在Uruvela绝食。绝食后得到的结论如下: 当我身体清瘦如阴影时,我的魂便大放光明。 我的灵魂便越发警醒,浸润于静慧中。 有了许多先例,更有圣经事实的支持,孙大信想试一试禁食,是毫无足怪的了。 为了容易计日起见,他在身旁放了四十块石头,一石代表一日,每日早上抛出一石,抛尽石堆即为四十日。他这样苦待己身,体力自然衰弱下去,灵魂却更清晰,更活动,更自由。大概禁食十二日后孙大信即衰弱到不能抛石,不能动弹,后来为一樵夫发现救起抬回。他绝食所得的经验是:一、灵命可以离肉体独立,肉体停止活动时,灵命便越发越活泼。二、人的头脑只是灵的办公厅;人的头脑是琴,灵是奏琴者。三、无论什么事情,或饥或渴,或其它,都是对灵命有益的。 休息了相当时期,等到灵体俱健时,这位行脚沙陀再度赴印北和西藏传道。 八、入藏途中的发现 甲、地下教会 一九一二年的下半年,孙大信在印北和入藏的途中游行布道时,发现一种秘密的基督教会的组织,名为“秘密散亚西会“(Secrlet Sannyasi Mission),人数约有二万四千。他们分为两类,一类为“会友”,即信主后仍安于旧业者;二类为“报告者”,人数约有七百,都穿袈裟,向会友及普通人讲道,不拿薪水。他们的工作都是秘密进行,没有公开布道等事,所以不但印人不知,连印度教会和英美差会也毫无所知。孙大信有一次在尼泊尔传道,大受逼迫,幸亏他们搭救迎接,才得在他们家里调养复元。孙大信游行布巴曾几次遇见其中人物,有文学家、沙陀、隐士,及富贵家族等。他劝他们公开,应该光明正大勇敢出来为主作证。但他们认为须待时机到了才公开出来。他们说:“我们是渔夫——主叫我们得人如鱼——当渔人将网撒下时,应当静静地等候,到了时候,把所打的鱼都一网拉上来。”他们有礼拜堂,建筑与印度教的庙宇相同,只是没有印度教所有的偶像,外人在表面看来不知其为基督教堂,惟有他们的信徒知道,他们敬拜和领圣餐的仪式完全是基督教的,只是下拜时是全身俯的。 乙、基督教隐士 另一发现为基督教隐士(Maharishi),深居在拨海一万三千尺高的开拉士山(Keilas)的一个山洞中,孙大信下山回印后向人作如下的述说: 离马尼沙罗瓦湖(Manossarowar)不远,在风景秀美之地,一个年老的苦行基督徒住在一个山洞里。在这万山深处,遇见秘密的基督徒或印度教的修道僧,本不是希罕之事;但这次他遇见的却是一位埃及的基督徒隐士。初见面时这位隐士叫他跪下一同祈祷,末了以耶稣的名将祈祷结束。接着他读了几节古本的山上宝训,并说他在三百年前生在埃及的亚历山大的一个回教家庭里,三十岁入贫流浪(Dervish Order 以托钵为生)为僧,但读可兰经和念祈祷文都不能使他获得平安。他于是走访了一个基督教传教士耶茂司(Yermaus),在他那里学道。耶茂司是Francis Xavier之姓,从印度到埃及传道的。他对他讲永生之道,劳苦者在基督里的安息之道,和其它圣经真理。他信了,就脱离贫流,受了洗,作了一个行脚传道人。起初他随师周游四方。其后则单独旅行布道。多年以后逐到印度,深入喜马拉雅山,便在这个开拉山洞中归隐。他虽伏处深山,却常以(他心通)和别处的基督徒来往。 有许多人为了好奇心常常去问这位隐士,或写信去问他。以后孙大信拒绝答复。 他说Maharshi是祈祷的人,我非常敬重他,但我的工作是传耶稣基督而不是传这位隐士。 九、还是我去吧! back 要进入西藏必经一条山谷,名叫崇壁,景致非常美丽。从此再往内地去,却是一片荒凉,土地磅薄,天气恶劣。西藏人民不过六百万,从前没有人反对外人入境,在一二三五年前到一六六一年这一段时间内,天主教徒传教通商,便可随意往来,绝无逼迫。但后来就不同了。大概他们受了外人的欺侮,所以改变态度,因而禁止外人入境。在十八世纪的末年,尼泊尔小国的兵,闯入西藏,大事蹂躏,西藏就请中国相助,把尼泊尔兵几乎全部消灭。从此以后把拉萨的大权归中国人执掌。禁止外人入境,就是从那时起的。自中国衰弱,他们起了仰赖别国的思想,于是也有喇嘛到俄国留学,受各种教育。其中最著名的人叫多尔节,他在一九O一年,带领一班访问团到俄国,有意把佛教联结为一大团体。这访问团以达赖喇嘛为全团首领,他们的目的是欲藉俄国军力为助。可借这班喇嘛,眼光短浅,见识又少,竟把俄国认为是一个佛教呢。 世界的人多不知西藏的内情。西藏从古自为一国,自己有宗教的大礼,视为重典,有立的风转祷轮,有用手自转的祷轮。他们的方法,还有上古遗风,如巫述、念咒、探滚油、过烈火等等,用这些法术试验人是否有罪。 拉萨城为中央集权地点,达赖喇嘛官名叫普他位,建筑大盘石之上,金碧辉煌,华丽无比。下视拉萨,全城都在望中。城中街道房舍,都卑陋不堪。佛教虽以慈悲好生为心,但在这城里,残杀却比别城更为激烈。这一民族的团结力,全赖佛教。每一家供出一子为喇嘛。据说几百年前,有一佛圣人,曾有预言,说西藏有一天要被外国打败,到那时连佛都要淹没。因此他们禁止外人入境,特别反对传道,生怕预言应验,成为实事。 孙大信生长在印度极北的地方,他很熟悉喜玛拉雅山,他的心却常想向黑暗地方传主的道。他对事奉基督这事,有非常的见解:他以为在未听见主名的地方,是他传道的范围。这样看来,他注目西藏是自然的,因为他的志愿本来如此。百年以来,印度已不乏传道人,信基督的更不少,他们到处传主的名,惟独西藏和尼泊尔无人进去。只有印度人能去。但是天气实在恶劣,并且那愚拙黑暗的民族,又极端反对福音,所以印度的基督徒也不易进去。然而为主受苦,是孙大信的目的,所以他不怕前途的苦难,仍要进去。他虽是一个年轻人,确有勇气自己进入黑暗地方,因为他自觉是主派他去那里。 他没有行程日记,因此不知他受苦的详情,所知着仅零碎的记录罢了。 孙大信在一九O八年曾到过西藏,那时不过十九岁,西藏话语一点不懂,在印度边境有两个基督教传道人,见孙大信就留他作客一星期,并介绍给他一位教西藏话的先生,伴送他前去一程。进藏境不远,果然遇着极利害的反对,那是以喇嘛为首,率领众人对他攻击。虽然如此,他仍平安地到了大西岗。出乎意料之外,那里的喇嘛待他甚好。这喇嘛还是一位大道领,手下还有一百多小喇嘛。这大喇嘛为他预备饮食居住,在这严寒天气里得到这样的招待,实在好到极点。这大喇嘛又招呼众人都来听他讲道,使孙大信心满意足的去传主的福音。 从大西岗起身,到了一处,是上述那位喇嘛的朋友在那里作喇嘛。他也一样的接待照应,一样的招人来听讲。孙大信从此到四周乡间传道。在这个黑暗迷信之区,常常有人反对他,自不待言。有人恐吓他,警告他快快离开,否则怕有想不到的危险。但是孙大信不是容易害怕的人,仍旧作他的工,仍旧在这样顽固守旧的地方,为主争战,全不以逼迫凌辱为念,只要有人信救主,就算尽了他的本份了,有一锡兰朋友说:“孙大信定意在西藏冰雪中赤足而行,为的是要表现他坚强不拔的信心,以领人归向基督。” 十、 南印播道 这时孙大信非常出名,印度教、回教、基督教的人都知道他。一九一七年他开始到外国传教。出国前,先到南印,后到缅甸。在南印时有许多可记的事。 据说南印为圣多马传道的地方。别的使徒都往西去传道。多马确往东行(在Madras有圣多马山)。南印的信徒以此为荣,说:“我们所信的是主耶稣的使徒亲自传给我们的。”这事是否合乎吏实,我们且不去管它,但南印教会历史,能追溯到第三世纪,则是毫无疑问的。孙大信责备他们说:“你们没有为主发光,这一千多年来,你们若竭力将福音传给印度同胞,印度今日早已基督化了,何用外国人来建教堂传福音呢?基督教何致关闭在这一个小小的地区呢?”他们回答说:“我们没有主的呼唤,所度过的只是安份守己的生活。”孙大信就用一个比喻说:“有一个父亲往远方去,他有一个花园,他离去时没有将园门关锁,也没有把修理花园、灌溉花木、饲养珍禽、异兽、家畜等一切的事嘱咐儿子去作,儿子也就置之不理。结果,盗贼来,践踏花园中的一切,花木枯干,家畜饿死了。他父亲的朋友问他为什么不好好的管理这花园,儿子说:”我父亲走的时候没有嘱咐我啊!“你们以为这儿子尽了本份没有?难道这个自己份内的事,都要吩咐了才作么?于是南印信徒大觉惭愧。后来请许多牧师去开兴奋会,结果,曾有一次有了大的复兴。 一九一八年二月,孙大信在南印的特拉温哥(Travaneere)向二万雅各布派(雅各布是一位主教的名)信徒作见证。跟着他在南印一条大河中的一个岛上传道。到会的有三万二千人,都是圣多马派的信徒。这派教友每年在这里开会七八天,每天深夜讲道。天还未明,就有人在高呼:“荣耀归神,颂赞归神子耶稣!”听见一这呼声,到会的人(多有在那里住宿的)就都起身。不久以后,唱祷文歌声四起,缭绕全岛。 到会的人都坐在沙土上,在右边的妇女,身穿白衣,左边坐的是男人——大众都肃穆恭敬。早上先有祷告会,由监督临时出祷题,请大众祈祷,声音先小后大,最后都就像大海的涛声,使听的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那时天气炎热,孙大信一站起来讲道,大众便默然无声。他说的大意如下:“印度好像一个大汉,雪顶喜马拉雅山为头,南印度为脚。印度基督教要行,全凭两脚,就是南边的教徒。但他的脚有病不能行,这就是财产观念和阶级观念的病。有了这些病,教会焉能兴旺呢?” 十一、再受试探 未出国之前,他讲道像有电力一样。各处来听道者,有坐火车,坐船来的,也有走远路来的。每次聚会到会者常多到数千人,有时也有上万的,人多的时候,可到几万人。有一人说,沙陀孙大信如果有野心,大可以利用这些热烈的跟从者而为所欲为了。 有一次,沙陀正林中祷告的时候,一个不相识的人上来对他说:“我对你的无私而圣洁的生活深深敬仰。许多人都对你有深刻的印象。这时你很可综合印度所有的各种宗教,创立一个新教,以你为教主,因为我们中间从来没有像你这样出名的人。你现在影响虽大,但只限于基督教。你如果创立新教,则全印度各宗教的人(如印度教徒,回教徒,佛教徒,锡克教徒等),都要拥戴你呢。”他马上答复道:“撒但退去吧!我知道你是蒙着羊皮的狼。你要我放弃十字架的窄路,去走死亡的大路吗? 我只知道我的救主耶稣基督,除此以外我不知道有别的。”说过后就跪下流泪感谢神,因为神使他胜过这个生平最大的试探。当时他看见一个身上发光的人站在面前,他虽然眼泪未干,视觉模湖,仍然知道这是主耶稣,有爱力从他流出。他就俯伏拜地。 这试探是很巧妙的:表面上是一个包括基督徒的新宗教,事实上它却象一个非驴非马的怪物。沙陀若听了那人的话,就会脱离了基督教。表面上要他受各教各派的拥护,为一个新教的教主,事实上只使沙陀脱离以基督为首的身体;表面上他虽然可受万人的敬仰,确会遭神的唾弃,失去万王之王的恩译。沙陀之称他为撒但,是完全恰当的。 十二、在东方各国传道 (甲) 锡、缅甸、马来亚 一九一八年五月沙陀孙大信从南印度到锡兰。锡兰是一个岛国,信奉佛教,前为英国殖民地,今已独立。 在锡兰六星期,他每次讲道总有几千的听众,其中包括基督徒,佛教徒、回教徒、印度教徒,甚至天主教徒。也正因为天主教徒跑去听他讲道,所以他在锡兰的赭夫拿(Jnffma)受到天主教与神甫们的仇视和反对。 他看见锡兰的教友,多数爱美食、华服、大厦,就大大不以为然,在讲道时极力反对奢华,认为这大有害于灵命的长进,亦妨碍教会的发达,尤其能损伤贫穷的教友。 他向来不与人按手医病。在锡兰有一对基督徒夫妇求,因他们儿子病重,入了医院,医生说已经绝望了。他说:“我这手曾撕毁过圣经,不能替人按手医病,按手也不会好的。请你自己向主祷告吧。”妇人再三请求,他于是和他们到医院去为他们的儿子祷告。后来这儿子二天内就好了。这事有一科仑坡商人名K. Bwilson写信登报证明。那孩子本f来卧病在医院里,过了两天,在他讲道时,居然和他母亲来听道了。孙大信说不按手的原因,是恐怕引人归人。引人归人,对神对己都无好处,故不如引人归神。并且,神给人疾病常是给人好处。或要人谦卑,或要人忍耐。所以常是恩典之一种,还有,如果他按手祷告医病,医好的多了,就恐怕有川流不息的病人前来求治,就没有传道的时间了。 孙大信到了缅甸,给友人一信说:“现在很有祈祷的工夫,”并说,“我很留意宇宙的大观。”凡认识孙大信的,都知道他用的比喻,多从万物万象中得来。到了仰光,好容易才得一朋友做他的翻译,这时孙大信怕再三翻译失了讲道的原意,所以努力学习英文,凡有机会就试用英文讲道。 这时有一位属改良派的印度教徒,反对基督教,跟着沙陀的脚踪,到处破坏他的工作,但人都不愿听他,就承认孙大信的权威,不再如此反对他了。一次开大会的时候,孙大信请为印度基督教全国独立教会捐款,那人当时捐了五百卢比。 孙大信在缅甸很忙,天天都有工作。有一位英国会督,事先组织了一个筹备会,叫人预备他到来时的一切事情,在仰光也有一位英国会督作第一次开会的主席。这会后来成为感恩会,当时捐得不少的钱为孙大信到日本去的路费和其它费用。 孙大信一向深信新约的话,毫不疑惑。如耶稣说:“不要为生命忧虑吃什么,喝什么。”他认为这是当行的事实,不是一句空话。神也保持他的信心。不说别的,单说从印度到中国和日本,天气、言语、种族,既各不同,只打算走这样行程的一笔川资,也是平常人提当不起的。但他信神的话,不加考虑,随便起行,随便就能得到一切。这和他初离开家庭,往西藏去受各样的苦,是一样的信心。如果他这时需用什么,印度的基督教会情愿完全供给。但他全是顺从神的意思,勇往直前,绝不疑惑,绝不害怕,也不为自己打算。但无论是火车、轮船,都得乘坐,到处受人欢迎。 孙大信到仰光、新加坡、槟榔屿等地都开传道大会,听众的种族、阶级、言语各不相同,中国人、日本人、英国人、马来人、印度人,各样都有。要有好几个人翻译如加拉语、印度斯坦语、孟买语、中国语、英语等。作主席的人,也是各种各类的,有商人、有教士,有官吏、有英国的武官等。 在缅甸时,他曾上眉妙山,在那里作几天休息。他很爱山中天气清和,景致佳美,又在山上遇着几位同省的乡亲。他们并非基督徒,但也勉强他和他们同盘吃饭。这事按着印度阶级的旧规,是破例的亲热,表示着非常的敬爱,和格外的优待。他们曾对众人说:“这人才德俱备,他的特别现象,是以心魂作为立言的根本;不是一般的空话。”也有本地的一位信徒说:“自从沙陀教我们祈祷以后,我们的祈祷和从前就大不相同。我有一个外甥,平素最反对基督教;自从他住在我的家里,他的硬心,就全然溶化,且作基督门徒。有一英国医生说:“看他在马来人中所行的事,实在有如五旬节时的使徒所作的。”有一报纸上的评语说:“他的热心能激发人的信仰,使听见的人心悦诚服。” 在巴森有个印度的回教徒领袖,也帮忙开会,孙大信见此光景,非常满意。他在槟榔屿的剧场,也开一次大会,后来,把他在那里的演词编译为印度、马来、中国三种文字。有一次在礼拜常特别对锡克人用印度斯坦语演讲。讲完以后,有个锡克人站起来说:“请到锡克圣郎再去演讲。”因为锡克人多作警察,英国警察厅长特入半日假,使他们有机会去听孙大信讲道。 论到他在东南亚所作的工作,孙大信特别提到缅甸说:“缅人多半为蒙古族,多半奉佛,因此对神没有真知。他们的语言中根本就没有神一字。但他们心地朴素简单,而且廊门洞开,任人参观,绝没有像印度教那样门禁森严。在此地的印度人,多领他们的妇女来听道,也不像在印度那亲固执,那样牢守教规。在这些人民中,虽作了传道工夫,但是效果如何,我不敢说”。 一九一九年孙大信启程走中国和日本,五月二日经抵新加坡。那里多半用英文,没有人会翻印度话,所以他从那日试验用英语讲道,以后一直也是用英文讲道,他因此大大感谢天父,使他能用英文普传他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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