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八世纪中叶起,神在西方教会中兴起一个伟大的传福音的流。这个流流自救主升天前伟大的命令——“所以你们要去……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人”,成千上万的宣教士从他们的加略山出发了,到非洲去,到大洋洲去,到印度去、到中东回教世界、到中国去,直到现在这些神家的勇士还到中南美洲去。这个流固然浩浩荡荡,但最宝贵的还不是那些见证人可歌可泣的脚踪,而是水流冲激过去以后,在他们的脚踪上所留下来透亮的“宝石”,这班见证人是那些真正“与人同得这福音的好处”的人,他们传福音给人,自己也成了神手中的杰作。 在这些晶莹透亮的宝石中,艾梅是极其美丽的一颗。她的美丽不是美在她在南印度人中间披荆斩棘的宣教工作,乃是美在她住在救主的伤痕里,而流露出神圣无比救主舍己的大爱,这个爱使艾梅成为宣教士中少有的诗人。她本人所受的教育并不多,但神却给她一支满有恩膏的笔,正因为她所受的教育不多,因此她的诗有一种质朴的美,正如主的十字架一样。 艾梅是一八六七年底出生在北爱尔兰下郡的磨坊岛。她的先祖是苏格兰的“圣约子民”,她从小就在乡里中听到许多祖先们为主殉道的英勇故事,这就培养了她一生向主绝对忠诚,置生死于度外的性格。 卡迈可家族在当地是望族,非常敬畏主,他们的事业虽然做得很大,但总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经常周济穷人,借贷朋友,神的家中有所需要,他们更是大力投上,所以他们并不富有。艾梅从小就在这种敬虔快乐的气氛中长大,而且她也习惯一种“给”的生活,她的一生总是在给人,所以她能从神那边支取丰富的供应,甚至不亚于有名的乔治慕勒。 艾梅才三岁的时候,她母亲就教她如何向神祷告。她的母亲有一对非常美丽的蓝色的眼睛,而她的却是褐色的,所以她就向神祷告要一对蓝眼珠,第二天早晨起来,她满有自信地想神一定变好了,等她爬上柜台往镜子一照,她失望极了。艾梅后来回忆说:“当时好象另有一个声音进来说,难道‘不’就不是回答吗?”其实这是神智能的安排。如果神真地给她一对蓝眼睛的话,她就不能那么方便地在印度人中间传福音了,因为印度人的眼睛是深褐色的。她后来在南印四出拯救庙婴时,她总是披上纱笼,用咖啡将手染色,加上她说得一口道地的土话,没有人识破她是外人。手可以染色,眼珠总不能染吧! 然而在她童年最深刻的回忆,乃是她第一次经历到什么是“忧伤”。有一天她母亲给她讲述加略山主钉十架的故事,她听完了觉得很忧伤。“人怎么可以任意地欺负别人呢?况且耶稣是这么好的一个人!”这件事叫她幼小善良的心受不住,她就跑到花园里去,想把这件事情忘掉。没想到就在花园里,有一个邻居男孩正爬上树,把一只垂死挣扎的青蛙钉在树枝上。“啊!那不是和主耶稣钉十架一样的吗?钉子就刺在青蛙张开的脚蹼上,哦!那有多痛啊!我想尽办法要爬上树好把钉拔棹,救它下来,可是我爬不上去。我只好一路哭进房屋里头,想叫人出来救它。忽然间我想到这只青蛙大概也能到天上去吧,我心就稍得安慰。” 她十三岁那年,家人送她到英格兰约克郡的海洛门读书,学校校规很严,所以她在那里“不顶快活”。然而她没有想到在她三年卒业之前,神的恩典临到她了。她说:“我记不得讲员讲些什么了,他讲完以后,就叫我们唱‘耶稣爱我,我知道’,然后安静。就在那几分钟里,神的大爱临到了我,我感觉到那位好牧人牵引我进入祂的圈中,从此,我是属祂的羊了。从那次的经历以后,我对主有了更多的认识,有一首诗很能说出我当时的心境——我不庸碌而生,也不庸碌而死;另有一个死亡,另有一个永生,是我小杯所倾注。” 不久,她就回到贝尔福斯特(Belfast)的家中。她的父亲积劳成疾,竟在这个时候猝然去过。所以,她在家中也要担负起教养幼小弟妹的责任。 有一天主日早晨,她带着弟妹陪母亲去聚会,回家途中遇见一位老妪,拿着一个很重的包袱蹒跚而行。她突然受主的感动去帮助那个老妪,一路上的人却向她投以异样的眼光,连她自己都觉得羞红了脸。就在这个时候,主的话却强而有力地进来了:“若有人用金、银、宝石、草、木、禾秸在这根基上建造,各人的工程必然显露,因为那日子要将它表明出来,有火发现,这火要试验各人的工程怎样。人在那根基上所建造的工程,若存得住……”特别是“若存得住”这一句话很扎她的心。她马上转回头来看是谁在对她说话,除了湿答答的街道和行人讶异的目光之外,什么也没有。艾梅说:“我知道在我生命史上有事情发生了,我的价值观念改变了,除了永远长存的事物,没有一件事情能再左右我。” 从这次经历以后,她整个人向主火热起来,原来她的心都放在她所醉心的艺术上,当时她正在一家学校攻读音乐、声乐及绘画方面的课程。她被主复兴以后,就开始参加教会的晨更并且有一股热力要把主传扬出去。她发现在城里有许多磨坊女工很需要主,但她们穿着粗陋,不敢去教堂,所以艾梅就特别为她们成立一个聚会。主也大大祝福这个传福音的聚会,聚会的地方不久就满座了,她们必须有更大的场所才能容纳得下主的祝福。所以她们祷告主,觉得要盖一间五百个座位的聚会厅才够用,主也预备了英镑来盖这间“欢迎厅”。这个时候,艾梅才不过十九岁吧! 虽然艾梅在福音工作上的恩赐已经显明出来,但这些“辉煌”的成就并不能取代她内心对主的渴求。恰巧有一位朋友邀她去格拉斯哥参加一次特会。她说:“我已经渴慕得着主好久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过圣洁的生活呢?我带着敬畏主和盼望的心情去赴会。然而聚会一堂一堂地过去,我并没有得着什么,我的心中就像一团雾似的。到了聚会结束的时候,主席站起来祷告,他根据犹大书二十四节来祷告主:‘主啊!我们知道祢是那一位能保守我们不失脚的……’突然间这一句话抓住了我,不是我在用力,乃是有一位以祂的大能来抓住我,而我就是靠着这个能力来过生活。”那年是一八八六年。她回到家中,母亲带她去街上选块料子,要给她做一件漂亮的衣服,好在参加一些应酬宴会的时候穿着。到了布店,她突然觉得里头有个禁止,尽管售货员把最漂亮的布一匹一匹地打开来任她挑选,对她却失去了光彩和吸引,弄得她母亲也觉得奇怪。当然,她后来明白了。 主的工作并没有停止。一八八七年九月,主又安排使她认识了开西聚会的创始人之一威尔逊弟兄(Robert Wilson)。威尔逊弟兄是艾梅她们一家的好朋友,这友谊是从她们参加一八八七年的开西聚会而开始的,她们称呼他为“可敬的老人”。艾梅第一次见到他就很敬爱他,因为他的属灵生命很成熟,为人谦和,人虽然很老了,却给人一种像婴孩似地单纯印象。之后,两家人常有通信交通。到了一八九○年,威尔逊弟兄请求艾梅的母亲让艾梅给他做女儿,因为他非常孤单,他的妻子和女儿都过世了。每次看到艾梅时,就想到自己的女儿,他巴望艾梅来填补这个空位,来照顾他,常与他交通。其实,这是天父智能的安排,艾梅从他那里得到太多的帮助,直到威尔逊弟兄在一九○五年被主接去以前,他们一直有很好的交通。 当时的开西聚会和威尔逊弟兄的家中可说是属灵伟人交通的中心地方。像戴德生弟兄、梅尔弟兄和威尔逊的交通都很密切,这些人无形中给艾梅不少的影响力,不过她从威尔逊的身上得着最多。她很快就从他的交通中发现圣经是一本满了启示的书。她好象读到一本新书似地来读它,威尔逊本人很看重“在基督里合一”的见证,但他知道教会有诸多的难处,所以他认为由属灵生命入手是一条实行的路,而这也是开西聚会的精神。艾梅后来所建立的多纳村团契也是循这条路来追求合一的见证。此外,艾梅因着在日常生活中都随侍在他的身旁,受教的机会就很多了。她特别记得她在主里的父亲给她说的一段话: “你永远不可以说,甚至连这么样想都不可以:‘我’为基督赢得灵魂归祂。有一回我路过一处碎石场,我问一位工人说,朋友,请告诉我,你是用那一击将石头击裂的呢?他回答得真好一一第一击、最后一击,还有其间的每一击!” 艾梅非常爱这位主给她的父亲,她也打算要一直服事他,直到他被主接走了为止;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主的呼召临到她了。 到底主所打发她去的地方是哪里呢?她也不知道,然而那个声音“你要去”却一直催促着她。她首先寻求的地方是中国,但内地会的医生不批准,因为她的健康情形不理想。不久,她觉得主的意思或许是日本,而当时又有一个机会到日本去,她就去了,在那里殷勤传福音有两年之久,身体磨耗得很厉害,医生严重地嘱咐她必须休息下来。她就在一八九四年底回到威尔逊弟兄的家。虽然所有的医生都说她的体质绝对不适合做宣教士,但主的呼召“你要去!”仍不时地在里头激励她,她也就不顾自己的软弱仍然寻求主。 半年以后,有一个宣教团体愿意接纳她,地点是赤道以南的南印度。从她一八九五年十一月到达那里,直到一九五一年一月被主接走,其间有五十五年之久,她在这块土地上殷勤撒种、耕耘、浇灌,为主的福音,她的足迹踏遍了那里,却从未踏出过,也没有再回到家乡过。 头五年的时间,她和华克夫妇配搭做巡回传道的工作。在印度人中间传福音可说是和黑暗势力刀锋相见,困难重重,不但有他们固有的宗教遗传阻挡,还有牢不可破的社会阶级的观念作祟,每救一个人出来都好比是把羊从狮子的齿缝中抢救回来似的。一个印度人若要归主,他原有的家族和乡里都要弃绝他的,所以他们的福音队伍一路走,人一路增加,因为他们而相信的几乎都是幼童,这些孩子们一信主就不愿再回到从前生活的背景里,就参加了他们的行列。这些孩子们特别喜欢艾梅,觉得她好象他们的母亲一样,他们都称呼她为“阿妈”。 一九○一年三月七日的清晨,有一个女孩约莫七岁,名字叫普琳娜从庙里逃出来,有人把她送到阿妈这里,她只乞求阿妈绝对不要把她送回去。阿妈一见到她就把她搂在怀里亲吻她,普琳娜从那天也认定她作她的母亲。 庙童(有的是从婴儿起就被寺庙收养去了)制度是当时非常败坏的一种风俗,直到一九四七年印度政府才明令禁止这种非人道的恶俗。她们多半出自婚姻破裂或贫穷的家庭,被家人卖到庙里,从小就受训练服事虚无的偶像,她们的地位是“嫁”给那些偶像,小的时候是以歌唱跳舞来取悦所谓的神,等到长大了就要过罪淫的生活。艾梅一旦知道内幕以后,她就觉得抢救庙童归主正是主给她的托付。自此以后,庙童一个一个地加进来,她也从巡回宣教士变为这些小孩子的“阿妈”。普琳娜来的那一天,她在一本书上注上了那天的日期。为什么呢?原来这本书上有一段话,艾梅觉得正是她的光景:“她是天路的客旅,一路上不断地被圣手校正,转而奔向那条非人眼所能发现的道路,这路要引她走向她未曾想过的地方。”虽然有许多宣教士责难她偏离了主的托付,但她既然清楚了主所指示的,就欣然奔去。 这些庙童是怎么来的呢?是有人送来的吗?不!乃是阿妈四处从撒但齿缝中“夺”过来的。多少的夜晚,她和同工潜入各村甚至庙中打听哪里有小孩要卖掉了,她就抢先一步去买来。后来“阿妈”的名字传遍了附近各处的庙里,有些庙童就独自逃来。多少次庙里的人成群结队来要人,艾梅无论如何总不屈服他们,什么都肯给,就是不给人。有时他们的索价太高,连她的印籍同工都劝她不要上当,但艾梅体贴主的心肠,知道主必预备款子把人买回来归祂自己。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她这样地做下去呢?她曾说:“头三年我们几乎查不出来孩子的来源,许多宣教士告诉我关于庙童的事是有人编造出来的;一些印度通也说,好吧,你若找得出小孩来,那就是真的了,几乎没有人同情我。但我有好几次像看见主耶稣在那里独自跪着,如同祂在客西马尼园的树下跪着一样;这个时候,我惟一能够做的就是轻轻地去到祂的身旁陪祂一同儆醒祷告,叫祂不是那么孤单地独自一人为孩子们忧伤。” 到了一九○四年六月,她一共得着十七个小孩,其中有六个是庙童;到了一九○六年有七十个,一九一七年起,主也开始把男孩子带来给她(原来庙里也需要男庙童),直到她安息主怀的那年,共有九百多个孩子。带过孩子的人都知道,没有一件事比带孩子更难,而艾梅还要教养他们,引他们爱主,实在不是人手所能作的工作。多少的深夜,她被主叫醒,赶快去育婴室,因为再没有人去,有的婴儿就要闷死了。多少的日子,她竭力把害病的孩子挽回却失败了,这是她最心痛的事,这种痛楚,她说:“只有亲身尝过丧子之痛的庐得福才能安慰我。” 当孩子渐渐多起来的时候。艾梅就觉得要定居下来,主也把多纳村附近的一块地量给她。多纳村在经济方面完全是仰赖主的供给的。艾梅一生走在信心的道路上,关于财物,她从来不开口对别人提起。除了主,她不让旁人知道,但她一生却从来没有向人借过一文钱,也没欠过任何债。因为她深信神必定知道在祂旨意中工作上的需要,而且祂也必定供给这个需要。因此,艾梅说,重要的不是有没有钱,重要的乃是这件工作,是否出于神的旨意。她的一生不知道有多少祷告得答应的记录,在这方面,她实在是一位认识神的人。 神不只在财物上祝福他们,更在属灵方面祝福他们。一九○五年,圣灵头一次在多纳村大大地工作。有一天聚会到一半,她突然觉得要闭口不言,接着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开始认罪、哭泣,求主赦免,她本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只知道圣灵正在进行,她只要不做什么就好了,所有的孩子都遇见主了。到了一九一六年,早先进来的孩子都成年了,艾梅寻求主,要如何帮助她们在主面前活得好些。她效法中世纪的格鲁特弟兄(Gerhard Groot,他是十四世纪的德国人,为共同生活弟兄会的创始人,名著效法基督的作者Thomas A.Kempis即为其中最有名的一位)建立起几个共同生活姊妹会,带领她们读许多“奥秘派”的作品,并要求她们把这些读到她们的生活里。她特别说明:“奥秘派绝对不是忧郁不开朗的意思。我发现这一班被人称为奥秘派的人,他们有一共同的特点就是在日常生活中活出主来,他们在生活中所享受到主的同在绝不少于聚会中所得的,十字架是他们惟一的吸引。”藉着这种的追求,她们学习到“多作自己的肉体所不喜欢做的事”。十字架在他们中间是生活,不是标语。 对艾梅而言,得着足够的财物还不难,难得的是从神那里得着合用的工人。当工作扩大时,自然就需要更多的工人投入。到底什么是工人的条件呢?她常喜欢引用瑞格兰——赴印宣教士先驱之一的话:“在所有工人的资格中,爱是最重要;成为合用器皿的途径,炼净心中的虚荣、世俗和自私是最稳妥的;至于赢得工作成功的计划中,再没有比主自己的计划更好了。什么计划呢?就是成为一粒麦子,落在地里,死了……” 在艾梅的手中只有一把尺,就是基督的十字架,她永远先用这把尺来量自己,她也常常告诉人这把尺的宝贝。对于每一个要来多纳村当同工的宣教士,她都告诉他们“这里所要的是单单以十字架为吸引的人”。有一次她写信给一位已经录用的工人说:“我为你所摆上的祷告,首先就是求主使你成为主的精兵——预备承受任何苦难、误会、责备以及为爱耶稣的缘故而有的‘任何事’。漂洋越海并不能使你成为真正的宣教士,也不能叫你的软弱变为刚强。在你来之前,请将你更多的时间耗在加略山吧,注视那为我们舍己的大爱,直到你的心也响应说:主啊,是的,‘任何事’都在所不辞。”她常喜欢引用迪栋(Pere Didon)的话:“主的战场上所需要的不是懦夫、自私的人,乃是接受比钢更厉害锤炼的心,和比钻石更纯更硬的意志。”迪栋的书信集和戴德生的传记是她最推崇的两本宣教士必读的书。 在多纳村团契里,有世界各地来的同工,他们是从各个不同的文化、语言和宗派的背景下出来的,而在一起配搭服事主,活出合一的见证,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他们同有一个心志宝贵主的十字架,主就在他们中间有路可走。在艾梅三十八本着作中,有一本小的散文诗集“若”,正是为他们写的,这位属灵生命极其成熟的姊妹,用她顶温柔的手来拔同工们眼中隐藏细细的刺。 艾梅一生有许多祷告都蒙主垂听了,但有一个祷告主并没有完全应允。一九一五年是她很艰苦的一年,她在痛苦疲乏中向主祷告说:“主,当我工作一结束的时候,就领我回天家。不要让我缠绵病榻,成为别人的重担。我宁可满被争战伤痕而死,也不愿意被疾病磨耗而终。” 她的右手虽然疼痛,但她仍旧在病榻上殷勤地写作,尽她“持守主命令”的服事。她的写作第一种是信件,写给多纳村里的同工和小朋友,“若”就是其中最有名的一本,所有读过这本书的人没有不在她刺入剖开的笔锋下,被主光照的,这本书的信息也是她一生所追求的———加略山的爱。其次是小说,内容都是真有其人其事的,她把神在一些弟兄姊妹身上所做曲折动人的故事刻划出来,这类书是她作品中最受人欢迎的。多纳村也常要求她逐日分粮给他们,这些文字收集起来就成了灵修日引。 此外她所写的,就是诗了,她的诗大都很简明而诗味盎然。她写完以后,其它同工就配上谱子给村子里的小朋友唱颂。她的诗先后成出两本,一本是“开向耶路撒冷”,另一本是“翼”。 最后我们来介绍几首她所写的诗。 这首诗有三节,当倪柝声弟兄翻译的时候,就顺着原诗的灵感又写了四节。他翻译这首诗时,可能中国的政权业已易手了,而这首诗正成为当时教会真实追随羔羊者的写照。至于倪弟兄如何得知她的作品,我推测可能是内地会,因她一生是内地会的好友和代祷者,许多内地会的教士也是多纳村的好友。每当她的作品出版后,她总喜欢分寄几份到内地会在中国各分区的中心,与他们一同分享。中国虽然没有“得着”这样一位神国的战士,但也分沾了她的属灵生命,也可以无憾了。 你怎没有伤痕? (一)你怎没有伤痕?没有伤痕在你肋旁? 你名反倒远播四方, 你光反倒照射辉煌,你怎没有伤痕? (二)你怎没有伤痕?我是受迫挂在树上, 四围尽是残忍、狂妄, 我是受尽一切创伤,你怎没有伤痕? (三)怎能你无伤痕?仆人该与主人同样! 本该与我同受创伤, 而你却是完整无恙!怎能你无伤痕? (四)怎能你无伤痕?他们为我受人捆绑, 枷锁、监禁,并且流放, 或是舍身,喂狮广场,怎能你无伤痕? (五)你是没有伤痕!我受摧残,饮人锋铓, 他们忍受忌恨、刀棒, 你却平安,不缺宁康,你却没有伤痕! (六)你却没有伤痕!是否你向世俗依傍, 你怕自己利益失丧, 远远跟随,不甚明朗,所以没有伤痕? (七)你怎没有伤痕?没有疲倦、只有安享? 能否有人忠心,受赏? 能否有人跟随羔羊,而他没有伤痕? 下面一首是祷告诗,恳求投入福音的争战。 我神乃是祭坛烈焰 (一)我神乃是祭坛烈焰,焚毁一切杂质爱火, 使我内心之火净炼,赢得灵魂迁入祂国。 (二)哦,主,在祢满了火热,求祢挑旺我火喷吐, 不叫燔祭留下灰壳,不像加略全舍的主。 (三)祢既已经投下火种,岂不愿它遍地着起, 求祢垂听我的恳请:刀兵一生,得人归祢。 我们虽不见万物都服祢 (一)我们虽不见万物都服祢, 但我们可以见那荣耀比, 因见祢已赢得尊荣冠冕。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二)看哪!死荫汇集正要窜逃, 荣耀晨光驱逐黑夜笼罩, 全胜荣耀已经凯归四绕!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三)我们因此得胜,刚强壮胆, 虽然长夜漫漫,祢正迍邅, 因祢我们抬头,发出歌赞。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一旦眼目转向加略 (一)一旦眼目转向加略,我心镕于十架大爱, 在彼曾有可畏时刻,柔爱克过魔权、罪恶。 (二)我要永远注视我主,祢外所得变色如土, 这是我的祷告,主啊!保守我眼常在十架。 最后这一首是她末了的祷告诗。 去吸引我攀登祢的圣山 (一)主,吸引我攀登祢的圣山, 常赐新鲜盼望,没有流连, 一路望见那看不见的主, 愈挫愈奋勇,一峰高一峰。 (二)越过今生,最终隘口在望, 我要一生攀登,进入安息; 在彼光中,我要面见我王、 我的元帅,那是好得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