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非洲,我们选择兰巴伦为医院的所在地,是根据地图以及阿尔萨斯籍传教士莫雷尔告诉我们的实情,现在证明从各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个适当的地方。从周围两三百哩远的地方,都可以把病人用独木舟沿着欧格威河和它的支流带到医院。我所要医治的主要疾病有疟疾、痲疯、酣睡病、痢疾、印度痘,以及恶性溃疡,我还因为发现许多肺炎和心脏病的病例而感到惊奇。 开头几周,我就有充分机会确认原住民中肉体上的痛苦比我们所料想的更多,我更加肯定自己能不顾一切反对,实现了到此地行医的计画。 我的妻子曾经受过护士训练,在医院给我极大帮助。她照顾严重的病患,保管纱布和绷带,忙于配药房的事,整理医疗器具,做手术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并亲自对病人施行麻醉,她能一面成功地处理繁杂的非洲家务,一面又能每天抽几小时到医院帮忙,真是莫大的助力。 我要求本地病人,对于他们所接受的帮助尽可能以实际行动来表示其谢意。后来我逐渐建立一种习惯,就是接受他们所赠送的钱、香蕉、家禽或蛋,做为医药之回报。这样的收入当然远不如实际为他们所花费的,但我认为如果本地人必须依自己的能力为医院的维持贡献一份力量,应该会比他们凭白领取一切,更能尊重医院的价值。随着经验的累积,证明从教育意义上来要求礼物的想法是正确的。当然对贫民与老人──在原始人之中老年人总意味着贫穷──我是不取任何报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