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领受了一个奇妙的异象,我很困惑,不知是否应该告诉别人。我遇到最大的困难是,一旦说了,可能会被冠上“严酷”的帽子,把一大群期望上天堂的人摒弃在天门之外。因为我所描述的窄门比圣经所记的更窄。 也许,针对这点,有许多人可能就被误导。但我要描述的天堂,也许只是“天堂”的一小部分。 在我的异象中,我既不贫穷也不富有,亚古珥所作的祷告在我身上算是应验了,我的一切需要都得着供应。我有休闲时间、家人朋友,也有使我快乐的一切东西。 然后,我想我算得上是个基督徒,我大部分的密友都知道。我们一同探访,又加入一些娱乐、工作、政治及其他事务。总而言之,我们买卖东西、照常嫁娶,而我们活得就像所处的世界会存到永远一样。 在异象中,我是一个积极从事宗教活动的人。事实上,我自认算得上“一线光明”。我一向参加主日崇拜,也教主日学。偶而(并不是常常)也探望病人。除了这些善行,我还为基督徒事工奉献一点钱。 我做这一切都很诚心,从来没有想过要扮演假冒伪善的人。虽然偶尔会很自然地谈到基督教的信仰,也怜悯那些自称不是基督徒的人,但我却没有停下来想想基督教的真正意义。 我几乎很少思想耶稣基督对我们的要求,也不是很在乎失丧的灵魂,虽然有时会听到别人谈论这些事,却很少关心。我的思想、行为及职业,都已定型。我一天过一天,只盼望凡事到未了都能变成好的。 但在异象中,我得了一场致命的热病,没有任何预警,突然就病得很重。老实说,只不过短短几小时,就濒临死亡。这的确是件很严重的事。我周围的人都感到困惑,而那些爱我的人都惊惧不已。 有些人采取了行动。他们给我一些药,也有几位医生聚在一起会诊,我的家人从远近各地赶到我身边,而我的朋友及认识的人也来了。 他们给我最好的药物治疗,但都徒劳无功。 我知道药物是毫无助益的。不知道是因为突然得病,还是医生给我镇静剂所致,因此我的感受不太多。但奇怪的是,我似乎是在场最不受干扰的人。 我觉得自己仿佛在梦中。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因为有位亲戚执意要让我知道自己的病情。但我却不为所动,我认为自己会康复。我想大多数的人都会这样想,直到死亡真正临到他们。 要是我无法复原,我也没有理由担心害怕,因为我不是基督徒吗?我不是悔改了吗?我不是相信圣经吗?我何必害怕呢? 我岂不是仍听到圣诗,及亲友为我的康复所作的祷告吗?也许会没有痛苦地死去,而在天堂过着快乐的日子? 即使如此,不安的思想的确掠过我的脑海,因为我无法阻挡一再出现的问题:我是否真的跟随主了,是否对这将灭亡的世界,无论是在时间及影响力、钱财及家庭上已尽自己的本分。问题在我脑中盘旋,真是难以回答。这一切就像在梦中,是真的吗?我的思潮被高烧所中断,脑中一片空白,全身软绵绵的。 当我没有喜乐或确据时,自然会同意别人的说法——因身体状况所致,所以才胡思乱想。此外,我觉得就算自己还没准备好,也没有时间和精力重新思考关乎我灵魂得救的大事了。再说,我怎能承认这些年来我都错了,我的人生一败涂地呢?不,太迟了,我病得太重,已不能作这样的认罪。 但有一件事我能做,而我也做了。就是尽我残余的气力,把自己全然交付在救主的怜悯中。我一再重覆我最喜欢的一节诗句:“我是罪人,算不得什么;但耶稣基督是我一切。” 这句话——后来在我的葬礼中被人引用——冰冷麻木似乎偷偷临到我,我立时喘不过气来。从我朋友的表情就可知他们已警觉到。有些人在祷告,有些人则悲伤哭泣。我的亲人则用水滋润我的嘴唇,并亲吻我的额头。 同时,一股奇怪的昏眩感抓住我,我失去了知觉;接下来的感觉则完全难以形容,我成为一个属天的新形体,我在天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