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然真假基督徒皆是上帝的受造物,但他们之间有着非常大的不同。有些人真实的认识祂,并了解祂就是那位道成肉身的耶稣基督。借着活在祂的里面,他们得以改变而具有祂的形像,享有他的生命,并且是永远喜乐的继承人;而另外有些人,则是行走在暗淡真理的光中,随着自己的意念而行,他们是偏离了真理,也丧失了祝福,这些祝福都是只在基督里才找得到的。 所谓真假基督徒生活之间的最大不同,可以从事件的观察里看出来。这些事件是我现在所要陈明的。 在那些福音已被普遍宣扬的地方,虽然比较起来,只有少数人承认是基督的跟随者,但是那里的人因着福音的宣扬,在思想上皆有显著的进步,此乃家嘹户晓的事实;而在那些福音尚未被宣扬的地方,当地的光景仍旧令人同情,是被人称为未开化的地方,且那里的人完全是迷信的。 证 据 上帝的话告诉我们,所有人都是上帝的儿子,因为祂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并且祂不偏袒任何人。祂说:「原来各国中,那敬畏主行义的人,都为主所悦纳。」(徒十35〕又说:「然而为自己未尝不显出证据来……。」〔徒十四17〕上帝所启示真理的光已足够使万民归向祂,而这光还不是完全的,直到启示在基督里,祂就是公义的太阳(玛四2;约一9〕。现在那「世界的光」已来到,周遭的情形也改变了。真正寻求真理的人开始在那光中跟随祂;而另一些人由于他们的眼睛已被世界蒙蔽,他们就离开祂,且行在黑暗中(约三19—21)。 人对真理的寻求若不能在虔诚的信仰中得到满足,其灵魂是无法得到安息的,因为一旦他的意识苏醒,总是无法抑制那股寻求的欲望。唯独那些有意弃置上帝的人,虽特意平息了内心对上帝的热望,并忽略内在对上帝的呼求,而得到一点平息,但那却是死亡的沈寂。 那些拒绝基督进入生命中的人,他们已成功地消除了其灵魂对上帝追求的热望。现在让我们来看他们到底得到了什么? 躺在钉床上的人 不久以前,我在哈瓦遇见一位撒杜〔印度教中那些放弃世界而完全跟从上帝的圣人〕,他正躺在一张钉床上。我向前问他:「你如此伤害折磨身体,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回答道:「你自己也是一位撒杜,难道你不明白吗?这就叫做禁欲、苦修身体。我这样做是为着敬拜,但我得承认,这些针刺的痛楚还不如我从罪恶及欲念所得的痛楚。我的目的乃是在压制肉欲,好使我能得救。」我问他:「你这样做已经有多久了?离你目标还有多远呢?」他说:「我是在十八个月前开始的,但到如今我仍未达到我的目标。这种事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它需要许多年,甚至几个来生才能完成。」 然后我告诉他我过去想靠自己努力得着救恩的失败经历,以及主耶稣如何在一霎那间改变了我的心,并以祂那真正的平安来平静我焦躁的灵魂。而这个真平安就是他想用几个来生折磨自己所期待的;我说:「如果今世你都无法预计成功,那么你又如何把握来生能得着呢?现今我已从罪恶与邪念的试探之苦中得释放,不是因为我完全无私而配得,乃因祂的恩典和怜悯。我已完全把自己交给祂。祂不仅除去我的罪孽,也除去世人的罪孽(约一29〕。祂是无罪的,但祂却为着所有的罪人而手脚被钉戕。因着祂牺牲自己,所以现在我们可以从罪恶及恶果中得拯救。」 听完这些话之后,他颇不以为然的说:「我永远不会相信我可以在这短暂的一生中,白白的得着救恩。」对于那些没有经历基督生命的人,要叫他们了解救恩的道理,或相信救恩是何等的难啊! 倒悬的人 我又看见另外一位苦修者脚上绑着绳子,把自己倒悬在树上。我看手见后便离开他,过一会儿再转回来,他已经把自己解下来在休息了。我问他如此苦行的动机何在?他答说:「我实在不愿意说;但你既然也是一位撒杜,我就简略地向你解释我的动机。想想看,为什么当人一看见我这样的倒悬时,他们都会那样的惊奇?其实创造者不是也把所有的人类都倒悬在母胎里吗?这就是我敬拜和苦修的方式。在世人眼中这是愚拙的;但借着如此行,我要来提醒自己和所有的人,当我们与罪恶料缠在一起时,纵使在世人眼中看来是正直的,但在上帝眼中,我们正把自己倒置过来。我要不断的从里外改造自己,使我至终能正直的在上帝面前。」 我说:「你有很奇怪的想法。不错,这世界是颠倒的,而世界之道也是颠倒的,可是我们并不必依照世界之道。我们怎么能够凭着努力把自己从罪恶的缠累中释放出来呢?这是我们能力所作不到的。所以这位慈爱的主,祂借着成为人子,把我们从捆绑中释放出来〔路四6〕。祂要用那些祂所拯救、所释放的人来使这个世界正直(徒十七6〕。」说到这里,这位撒杜就示意不愿再谈下去,于是我便起身走了。 有一件事是很确定的,那就是尽管他所遭受的痛苦是多么地可怕,却仍然无法有效地改良自己的生命,以得着满足与平安。 坐在五堆火中的人 这件事之后,我又遇见另一位苦修者,这人习惯在大热天里,全天坐在「五堆火」中间,而在大冷天的时候,却又站在冷水中数小时之久。他的睑看来满了忧愁和无望。与我在一起的人很同情地问他:「你这样折磨自己已经有五年了,你能否告诉我,你这样做到底学到什么?你从其中到底得着什么益处?」这位撒杜答说:「对于今生任何有益的事,我已不存盼望,对将来我也无可奉告,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一只枯萎的手 有一次我在「里斯克」的丛林里住了几天,那里住着许多撒杜,我看见许多人围着一位坐着,这位是坐在恒河岸边。他正举起一只手,从远处看,我还以为他在祝福那群人。当我走近一看,才发现他的手已被固定在空中,不会再垂下来。当他同那些人讲完话之后,我就问他,为何他的手会变得枯萎而且固定停在半空中。他回答的语气就如一个在战场上打胜仗的人,很骄傲的说:「先生,我曾用这只手偷了很多东西,打了许多人,但有一天,我极其震惊,甚至我整个生命的根基也受摇动。我想要完全放弃我的旧生活,所以我就当即决定,或是借着砍断这只手,或是借着使它无用,来给这只手一些应有的惩罚。于是我就请教老师,他劝我不断的把手举起来,一直到这只手完全枯萎,且固定在这个方位上为止。现在我为这只手感到非常骄傲。」 我就回答:「我钦佩你的勇气和善意,但我却很惋惜,因为你糟蹋了上帝所给你的礼物。你不仅不应该毁坏你的手,反而应该利用这只手去帮助别人。这样你才可以补偿你手所犯的过失。真正的勇气和胜利并不在于你毁坏这手,乃是在于借着它去帮助别人。我的老师耶稣基督曾说:『若是右手叫你跌倒,就砍下来丢掉……。』〔太五30〕祂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从心里除去罪恶的工具,好使它将来不再为罪恶的目的而用。」 我还未说完,他就极其愤怒的跳起来,毫无疑问的,当时若非他的手已无用,他一定会打我。过后我就很礼貌的告诉他,他如此残害自己是无用的。他最好先改变隐藏在手背后的心思意念,使他的手能在一生中成就上帝的旨意。 沉默的愿望 有一天我去见另一个人,人们都称他为「摩尼巴圭」,他也是一位撒杜,曾经许过愿要保持沉默若干年。他是一个真正探求真理的人。在过去六年的岁月里,他从未说出一句话。他是用笔写在石板上来回答我问他的所有问题。其中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不利用上帝给你的礼物,因为祂给你舌头是为着传扬祂、荣耀祂、敬拜祂,和劝导他人属灵的事?如果上帝的心意是要你保持沉默,那祂应该把你造成一个哑巴,而不应该为你造一个舌头。」他谦和地写着:「你所说的都很对;可是我的脾气太坏了,我口中从未曾说过一句好话。我习惯说谎,喜欢出言伤人。因此我已快六年没有说话了。只是我仍然未达到说好话的目标。既然不会说出好话,我只好继续保持沉默。直到现在,我还未蒙受祝福,还没有好信息给人,所以我最好还是保持沉默。」我又花了一些时间和他会谈,然后把一本福音书给他,他很感谢地接受,并答应会仔细的读完它。 一个印度教沙门 有一天,我在「贝那斯」和一位受过高深教育的印度数沙门会谈,在谈话的过程中,他说:「古人为着撒杜与沙门的阶段所定下来的旧规则,实在是令人钦佩。第一是学生的地位;第二是家长的地位;第三是从照顾家庭的责任中退下,到森林去的地位;第四是老年弃绝世界成为沙门的地位。但是你所接受的方式很奇特,因为你在年轻时便成为撒杜。」 我就说:「我并不反对你的规则,但是我成为撒杜的动机却与你大不相同。我并不以为会有什么功德,有什么拯救。我作撒杜的目的乃是要脱去世俗的缠累,用简单的方法来事奉那位借着恩典救我的上帝。祂将自己的生命给我,我要用自己最好的年日与力量来事奉祂。这难道不对吗?你的门徒当中,若是有人不拿成熟的、满了汁浆的芒果给你,反而拿一个只有皮,而汁也被吸干的芒果给你,你会怎么说呢?」他答说:「当然,这样的行为是无法原谅、是忤逆侮慢的。」 我说:「很好,我们若是在年轻的时候把自己浪费在世界的宴乐中,到了晚年时,再把自己那衰弱,只剩下皮和骨的身躯献给上帝以事奉祂,对祂而言,这难道不是一个愚蠢的礼物、一种侮辱、一个不可饶恕的罪吗?」沙门回答说:「别人的救恩与我们何干?每一个人该为自己的救恩奋斗。对我们而言,宴乐、怒气,和对上帝的事奉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救恩完全是要靠自己的行为才能得到。」 然而基督的金训,比起这种道理,实在是好太多了。祂说:「你要尽心、尽性、尽意、尽力,爱主你的上帝。其次,就是说,要爱人如己!」「可十二30 ~31〕我们若都应用这个原则,那我们的生命就不会再自私,上帝与我们之间便是父和子的关系,我们彼此之间也是真正的弟兄和姊妹了。这简单的两句话便包含了福音、救恩,和天国的道理。 到目前为止,我们看了一些撒杜的生活,他们的方式不像平常人那样,反而把自己完全投入在宗教的事工上。在印度仍有千千万万的撒杜是和他们同一信仰的;甚至连甘地这一位领袖也承认他并不了解上帝,因为他在最近出版的自传里写道:「虽然我还未找到祂,但我正在寻找祂。」「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没有解开的痛苦,因为我仍然离祂那么远。」 一位印度独立党领袖 那些无法在自己的宗教,或靠自己的行为来寻得内心满足的人,他们很可能对所有的宗教均不感兴趣,甚至到完全放弃的地步。一位独立党领袖告诉我说:「只要我不读那些印度宗教的书,我还是一位坚定的印度教信徒;但当我一研读吠陀一和其它书籍时,我却找不到我所要的教训,反而被许多争执的道理困惑住了。许多印度教徒也同样对此感到困惑。所以我的看法就是远离这一切宗教,而达到自治,因为几世纪以来,带有幻象道理的宗教,已使我们成为其它国家的奴隶。现在正是我们把自己从这奴役下释放出来的时候了。」 我说:「奴役我们最严重的莫过于罪;因此,我们先要从罪的奴役中得释放。在我们尚未得到独立权之前,我们应该将上帝内住在我们里面的权利,和祂管理我们的权利都给祂。然后祂就会把我们所应拥有的权利赐下,若不然,我们什么也没有。比方说,我们所接受这世上短暂的『家庭规则』,若没有基督,它必成为『家庭祸根』。所以我们要先求祂的国和他的义,这一切都要加给我们了。〔太六33〕」但他对我的观点并不感兴趣。他只是重复地说:「我们必须先接受『家庭规则』,之后,所有的人才可以自由去接受他们所喜欢的宗教。」 与我们坐在一起的人,也说出他的观点:「我既不是印度教徒,也非基督徒,我只是一位改革回教徒。我可以很公平的说,那就是印度离自由太远了,无论是在政治方面或宗教方面,我们都还要走一段很长的路程,并且要倚靠上帝的帮助,以达到真正的自由。」 现在让我们再来看其它宗教跟随者的情况。 一位佛教隐士 在西藏时,有一次我提及一些基督徒隐士,在场有一个人就告诉我说,在西藏也有许多隐士。而就在对面的山里,即有一位古时的喇嘛僧,他在山洞里住了许多年,在那儿全神贯注的祷告和沈思。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山洞,而且山洞的入口也被他堵塞了。住在附近的居民已习惯每天把茶和炒熟的麦粉,经由墙上的一个小洞递给他。由于他住在黑暗里太久,以致眼睛都瞎了,而他还要在那山洞里面度尽余生。 我请求讲述的人带我去拜访这位隐居者。我们在洞口等侯了一段时间,因为当时他正在祷告和沈思;在我们一再请求之下,他终于过来坐在洞的墙边。在他那黑暗且窄小的密室里,我们完全无法看见他,但我们却能很容易地交谈。他首先问我从那里来,且为何目的而来。然后我就问他的经历。我问道:「你这样孤独的冥思,到底得着什么?既然佛祖并没有教导任何有关上帝的事,那你到底是在向谁祈祷?」他答说:「我是把佛祖当作上帝来祈祷。我把自己关闭在山洞里的动机,并不是要得着什么,而是要从一切的欲望中得到释放。我是在寻求得着「尼法那」——意即消灭一切的感觉和欲望,无论是痛苦的,或是平安的;可是我仍是在肉身和属灵的黑暗里,而我也不知道结局会如何。但我却知道,现在我所无法达到的,必能在几个来生后完成。」 我答说:「你所拥有的欲望和感觉都是上帝赐的,祂并不是要你制服或消灭它们,而是要它们在祂里面得满足。若上帝的意愿是要毁灭它们,那祂就不会创造这些了。杀死这些欲望并不是救恩,而是自杀,因为这些都是与生命息息相关的。甚至你竭尽所能的想扑灭这些欲望,也将无济于事,因为想要杀死一个欲望的本身就是一个欲望。既然欲望产生欲望,那如何能得着自由或救恩呢?最好的方法并不是遏止这些欲望,而是让这些欲望能在主里面得满足,惟在主里面,我们才能找到真救恩。」他说:「以后怎么样,我们将会看到。」说完这话,他就停止和我们会谈。 一位中国医生 有一次,我在北京演讲,主题是宇宙的救主基督。在聚会结束后,有一位中国医生前来看我,他说:「基督是在近二千年前出生的,而早在祂之前,我国就有许多教师,比如孔子。你怎么能说基督是宇宙性的?我们有孔夫子与其他教师的教训和规范就足够了。」我答说:「你说基督是在两千年前来的,这点需要纠正。其实远在祂道成肉身之前,他已在这世上,但世人却不认识祂;只有那些认识祂的人是欢欢喜喜的〔约一10,56~58弱〕。我并不是反对孔夫子和他的教训,请告诉我,借着孔夫子的教训和模范,中国在那些方面是进步的?特别是你自己,你得着什么益处?」 他回答说:「这些教训并非那种入口即化的食物,我们吃了就能够即刻见到果效。它的影响力乃是逐渐显明的。」我说:「不错,毫无疑问的,食物是无法一进入身体后即被消化而产生效益的,但若是我们的知觉没有被病痛所破坏,则至少可享受到其中的滋味。好的道理就如一条钻石项链,若只是挂在一个病人的颈项上,这对他的病痛是无济于事的。基督的教训不仅是好的道理,更是『灵和生命』(约六63〕,已有千千万万的人因为接受祂,而从祂得着新生命。」 那位医生说:「这个新生命和改变不是从外面来的,而是需要靠自己的努力。」我答说:「你说的不错,接受的行为需要靠自己,可是我们却无法依靠自己的努力来得着新生命。一棵苦树是无法使自己变甜的,可是它却能借着接枝在甜树上而变甜。同样的,一个罪人可以借着信心被接在基督里,基督的生命就能流入他里头,而把他变成一个新造的人,这就是救恩。」就在这时,有人叫这位医生去看病,我们的会谈也就结束了。 一位拉比 在耶路撒冷,我遇见一位思想开放的犹太人拉此。我问他有关基督的看法,以及关于应许之地的未来状况。他说:「我个人一直在等侯弥赛亚的显现和应许之地的恢复,可是我不知道这个盼望能否在今生或来生实现。我无法把握在这城里被钉死的耶稣就是经上所指的弥赛亚。当然,我得承认耶稣是一位伟大的先知,并且祂曾受到我国人民极端残酷和无情对待;我知道甚至到了今天,我们仍然为着杀害祂的罪而受惩罚:『祂流的血要归到我们头上。」 我可以列举更多类似的会谈和事件,可是我觉得已经够了。我们若有机会去接触各地不同的宗教跟随者,且针对他们的需要作合宜的研究,我们将会见证说,他们若没有摸着这位鲜活的基督,其生命是不会有内住的平安和盼望的。 许多人都觉得在他们的生命里有一个真实的渴望,而这些渴望是永远无法借着自己的努力,或借着善行来满足的。上帝的话是何等的真实,祂说:「人有了上帝的儿子,就有生命,没有上帝的儿子,就没有生命。」〔约壹五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