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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随你安排列表
·译者序
·高萨德神父小传
·卷一第一章 圣德就是恪守天主所定
·卷一第二章 天主的化工不断地圣化
·卷二第一章 全心委顺的本质及其卓
·卷二第二章 被天主召叫到全心委顺
·卷二第三章 全心委顺境界中,所受
·卷二第四章 天主以慈父的心肠,照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卷二第四章 天主以慈父的心肠,照顾全心委顺的灵魂
卷二第四章 天主以慈父的心肠,照顾全心委顺的灵魂
浏览次数:3657 更新时间:2007-1-31
 
 

全心委顺的灵魂,越不觉得天主的支持,实际上天主越有效地支持他

有一种特殊圣德的境界,在其中一切认天主的交往显得光明显著。但是在被动的信德道路上一切与天主的交往都暗然无光,因为天主的本性本体是为一种不可接近的黑暗所环绕。灵魂的情愫感到混乱而迷茫;在这种情形下的灵魂好象先知们一般,当他经过一个情况不明的地方,常常害怕冲入陷阱。忠心的灵魂不要害怕,因为这正是你的道路,正是天主愿意你所走的途径。没有比信德的黑暗来得更确定而从不失败的。但是难道你愿意知道在这信德的晦暗中走向何方吗?你喜欢走到何处,就到何处吧!当你发现不能找到任何的道路,因为所有的道路都一样的黑暗时,你不能够对准任何的目标,因为一件东西也看不见时,你却不会迷失你的路。但是(灵魂说)每一件事情,都使我警觉。每一时刻,我都好象要从悬崖上掉下,所有的事都使我疲劳。我虽然很清楚的知道,我是按照全心委顺的原则去行动,但是这所有的事,在我看来都是相反德行的。我好象听到一切的德行都向我抱怨,我放弃了它。愈显得可爱的德行,在一种晦暗不明的影响下,我好象离它们愈远。我虽然喜好德行,但我却顺从了一种模糊的推动。我不能够看到它是否引我走向正途,但是我却无法不相信它引导我这样做。我的神魂期望飞向光明,但是我的心灵却在黑暗中以为满足。所有光明的思想都使我的神魂欢心;但是我的心灵却只对那些我丝毫不懂的谈话和道理,感到注意。我整个的灵修境界除了只是一种信德的恩赐以外,别无他物。它使我爱慕和品尝某些原则和真理;可是在这些原则和真理中间,我的神魂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抓住的观念和思想。在它们面前,他只感到颤栗和蹒跚。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的生活;但一种深刻的信赖居住在我的心中。它推动我往前走,它说服我推动我的印象是好的,它这样做并非凭藉了什么任何可感觉到的证据,而只是一种信仰的情愫。这种确定性战胜了一切神魂的省察,一切惧怕,一切努力和意念。神魂可以大声疾呼,并且可以尽量批评;但是,新娘却感觉到新郎的临在。但当她愿意触摸时,他又暗然消逝了。她感到她净配的右手环绕着她。她宁愿在对她的引导的自我全心委顺中迷路。因为这种引导,毫无理由,也毫无秩序,她却不愿走一条条理分明有德行的道路。那么来吧!让我们以全心委顺的道路上走向天主,让我们真实的承认自己无法产生德行,但却不要让我们这种对德行的无能而减少了对我们天主的信赖。如果天主不用他有力的臂膀带着我们行走时,他绝不会使我们瘫痪无力。那么我们为何需要光明,保证思想和反省呢?主啊!看见、听见、知道、感到对我们到底有何益处呢?因为我们并非靠自己的脚走路,而是被天主照顾所怀抱而飞奔。我们的道路越是黑暗,越是有更多的悬崖、陷阱、恐惧、迫害,饥渴,烦恼,失望,在我们道路上有更多的试炼和地狱,那么我们的信德和信心也更大。只要我们把眼睛对你注视,就会在最大的危险中得到安全。我们将忘记一切,忘记一切的路途和它的好坏;我们忘记自己,完全信托于引导我们的智慧、美善和德能。除了爱你之外,我们不记得任何事情。我们飞离一切显著的罪恶,即使有任何相似罪恶的地方,我们也远离;然后,我们完成每天的工作。噢!伟大的爱情,这就是你给你子女所留下唯一的责任,其他的都是你要照顾的。一切事务愈显得可怕,你的子女也愈依赖你的临在。除了爱你之外,他们对其他的事,一概不予理睬。他们完成自己小小的责任,正好象一个小孩在母亲的怀抱中完全为游戏所吸引。好象在这世界上除了他的母亲和他所玩的游戏外,别无他物。灵魂一定要超越这些阴影。黑夜是安息的时候,而并非行动的时候。他理智的光亮只能增加信仰的黑暗;他真正的光明,只能够来自那至高之处,与在周围的黑暗是同一来源的。

在这种灵修境界,天主是灵魂的生命,但是他却不再把自己如同道路、真理显示给他。新娘在黑夜中找寻新郎,但是他却在新娘的背后。他牵着她的手,他使新娘在他面前行动,他不再是灵魂的对象和观念,而是原则和根源。在天主的化工中,隐藏奇妙秘密的的灵感来源,足以使他应付一切的需要、困窘、迷乱、迟疑和困惑。这些灵魂不再对自己的行动具有信心。情形愈是复杂,我们愈喜欢地预期良好的解决。心灵要说一切都会有好结果,因为天主亲自在工作,任何事情都不能够惊吓我们。惧怕、感官的迟钝、枯寂都是这黑暗颂歌的诗节。我们要一字一句的去用欢乐颂读它。我们知道一切都已归光荣而天主父,所以每人都按照自己的途径流浪。黑暗的本身就给他指引,疑惑也带给他保证。依撒格愈是为找不到牺牲而烦恼,亚巴郎却愈把自己的信赖置于天主的照顾中。

天主所有用来磨练这个灵魂的神枯,正是为了使他有一天将感到欢乐/爱的工具

有光明中行走的灵魂,高歌一首光明的颂词;在黑暗中行走的灵魂,也歌唱一首赞歌。每一种人都应该按照天主所交给他们的歌词,唱到最后一小节。耶肋米亚和厄则喀耳都如此做了,他们唯一的词汇就是叹息和呜咽,他们唯一的安慰是继续他们的哀歌。如果他们的眼泪被拭去,那么我们就没有圣经中最美丽的片段。使他们感到神枯的圣神也是唯一能安慰他们的那一位。这两种不同的活水,却发自同一的根源。

当天主使一个灵魂感到震惊,他一定会发抖。当天主恐吓他,他会畏惧,可是他却不能够做任何的事情,只能由天主的化工发展到充满的程度。他带来疾病,也带来痊愈。亲爱的灵魂,哀哭和发抖吧!在忧虑中辗转呻吟,但却不要用任何的全力来除去这些来自天主的怕惧。这些天堂的呻吟,在你心灵深处,接受那来自痛苦海洋的水流,它的源头却是天主自己。继续往前走吧!如果天主圣宠使你流泪,你就在悲哭中多播种;但是,同样的圣宠,却要擦干它们。一切困难将要云消雾散,阳光将要展现,欢乐的泉源将要用花朵遮盖你。全心委顺的所有象征,将要显示给你。那时你将看到天主化工的五化八门的变化,使他眼花撩乱,惊讶叹赞不止。

人折磨自己实在是无意义的。一切对他所发生的事正如梦一般的过去,一个个的阴影将连续着除去前面的记忆。在做梦者的脑筋中想象中的困难和安慰,一个跟着一个的呈现。在睡梦中的灵魂受到了它的影响,但是当他清醒时,他会看到这些都不足以使他注意,那时也将看出在睡梦中的所有惊险和快乐都不值得一顾。

主!难道我不可同样地说:在信德的黑暗中,你把所有的子女,怀抱在你胸前,使他们安睡。你使无数变幻的情愫在他们灵魂上经过。这些情愫基本上不正是神圣而奥秘的梦境吗?他们所处的这种黑夜和睡眠的境界,他们经验到真实而痛苦的恐怖,困扰和忧闷,但主你却要驱散这一切,而有一天把他们转变成为真实而坚定的喜乐。

到了清醒的那一刻,神圣的灵魂恢复了他们所有自由判断的能力,他们会赞叹新郎所用各种不同的措辞、手腕、爱情的表现和欺骗,而绝不感到厌倦。他们会了解他的道路是多么的不可探测,他的秘语是多么地不可猜测。从他的各种伪装下发现他,或当他赐给灵魂恐惧和警觉时,要找到安慰是多么不可能的事。当清醒的时刻来到时,耶肋米亚和达尼尔将要看到那样使他们无法得到安慰的神枯,对天主和天使们来说,正是喜乐的对象。

不要用人的机智和行动来惊醒了新娘,让她在追寻新郎的过程中呻吟、发抖,他的确在欺骗她。新郎伪装了自己,新娘正在做梦,但是让她睡眠吧!让新郎在这所爱的灵魂上工作,在她内再造那些只有他能够划出和表达出来的图象。让他把她发展到极致,当合适的时候来临,他将会唤醒新娘。若瑟曾使本雅明饱受酷刑,若瑟的奴隶们!请不要把他的秘密泄漏给他们所爱的弟兄。若瑟正在欺骗他们,他的诡计不会被发现出来,本雅明和他的弟兄们陷入了不可拔出的悲伤。这只是若瑟的一个玩笑,可是他的弟兄们,在他的行动中,只能看到一种无可救药的恐惧。但若瑟会使一切事情恢复正常,那时候到来,他会从沉睡中唤醒他们,使他们惊讶他的智慧。他会使他们感到如此的悲伤,而他们伤感的来源,却正是真正能使他们感到最大快乐的事物。

对在全心委顺境界的灵魂来说,看来天主愈剥夺灵魂的一切,实际上他也越大方给予他

让我们更深地追踪有关天主行动和他爱情性欺骗的知识。当天主从一个善意的灵魂好象拿去什么的时候,他实际上却正在给予,但却不为灵魂所知,天主从不让他感到缺乏。他的行动好象一位在起初以礼物维持他朋友的人,但是后来为了他朋友的好处在表面上他不再这样做,但却以一种无名氏的方式继续同样地帮助他的朋友。如果这位朋友对这种爱情神秘的寂寞不感到疑惑,他可能会觉得被得罪了,他要对他恩人的行为做何想法呢?但是一旦这种奥秘被揭露,天主知道他的灵魂中将感到何等的温和的喜悦、感恩、爱情、困惑及赞叹,难道他不会为他的朋友燃烧起更大的热情,难道这些试探不是他更与朋友结合,不更在将来的同样经验中使他坚强。

对于这种比喻的引用是很简单的。我们看来愈与天主分离,我们也得到越多。他越剥取我们本性所有的一切,他也越给予超性的事物来代替它们。为了他的礼物我们会爱他一些;但是当我们看不到礼物的时候,我们只爱他,只为了他自己而爱他。就是在取去这些可感觉到礼物的时候,他为我们预备了更大的礼物,这项礼物是最宝贵的礼物,而包含了其他所有的一切。

当一个人一旦把他自己投身在天主的行动下,他应该在一切事上都往好处想。是的,一切的事,不论它是失去最卓越的指导者,或者是疑惑别人不象自己所愿意的那样显露他们自己。一般说来说那些自外而来的引导,灵魂不应该给它什么疑惑。对于真正在天主圣神引导的人来说,有一个原则,就是不要表现过分的急燥和自以为足够。除非他们受到召唤,他们不表现自己。即使在受到召唤时,他们总带有某种的胆怯前进。

让那些把自己完全给予天主的灵魂,毫无惧怕地通过这些试探,也不要让他自己的自由被夺去。这些行动将在一切的阻碍中在他内完成奇迹。天主和这个灵魂进行一项共同的工作,这件工作的成功虽然完全靠着天主的行动,只会因了灵魂的不忠信而减低他的伟大。

当灵魂健康时,一切都很顺利,因为从天主来的行动参与他的工作,完全与灵魂的忠信程度相对映。这件工作正好象一幅伟大的织景,天主在正面的工作所完成的正与反面的针锋相对。工人心无旁骛地只管在反面作应作的工;等到全部工作完成后,正面将会显露出一幅富丽的图案。但是,在整个工作过程中,这伟大的美景却是晦暗不明的。

一个全心委顺的灵魂,也是如此。除了天主和他自己的责任外,他不看任何事情。每一刻他完成这个责任,这只象在工作上加上几乎不能够察觉的一点一滴,但是天主就是用了这些小点完成他令人惊讶的事动。但是,在我们走向天堂的旅途中,我们只会对于这伟大的事动有一种预感。只有在那永恒的日子到来时才会完全地知道。

天主的行径是多么地充满了美善和智慧。天主保留了达到成全和圣德所有崇高而伟大的部分,以他自己的力量去完成,给我们灵魂所留下的只是在他的圣宠助佑下去完成那些微小平凡而简单的事物。它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不能够做到的,那就是用一种爱情的晦暗去完成平常的责任,来达到最纯全的圣德。

在全心委顺的境地中,天主越使一个灵魂感到茫然,他越确实地在领导他

在那些把自己完全托付给天主的灵魂中,圣若望下列的话得到了满全:「你们就不需要谁教训你们,而是有他的傅油教训你们一切。」他们为了知道天主对他们的要求,除了请教天主圣神以外,不需要向任何人请教。他们回到自己的内心倾诉,因为他们的心按照环境的不同向他们传达天主的圣德。乔装后的天主化工不是以观念来显示自己,而是一种本能的推动。有时天主的化工以一种环境的需要催促他选取某项途径,而绝不许他走向其他的道路;有时他用一种兴起的动作或某种超性的感动使灵魂毫无回顾的直觉行动;更有时他是用一种灵感使灵魂倾向或是脱离某些事物,这时虽然让灵魂有他一切的自由,但却引导他达到应有的目的。从表面上看来,这种境界在其不确定性上日趋进展,好似缺乏圣德。按照平常的规则来判断,在这天主的化工中没有任何的事情是固定的、呆板的或是和谐的。不过,追根究底它却是一个极高德行的境界,而且必须要经过长期的练习之后,一个人才能够得到它。这种境界是一种纯粹的圣德,就是成全的本身。达到这种境界的灵魂好似一个音乐家,一方面有了长期的练习,另一方面对音乐的理论有一个完全的认识。由于他所有的知识是如此的深,即使在他没有清楚意识的状态,他所写出的音乐也到达了一个极高的境界;如果经过仔细检查会发现他的作品是完全符合于音乐规则的要求的。如果一个人勉强去遵守一切的规则,会使他的天才受到束缚,受到了限制而不能够发挥出来。可是全心委顺的灵魂却从这些规则中解脱出来,而采取自由的行动。他随兴之所至所写成的作品却成了伟大的乐章,为赏识者所赞美。显然地将远较前一种人获得更大的成功。所以,这种灵魂在成全的道路上,在成全的实行中,多年的练习以后,形成了一种自己所不知觉的习惯与他特有的方法和推理的影响下,他答复天主恩宠的召叫;在一切的事物中按照天主给他的一种本能的指引来行动。在他看来最先呈现在他面前的道路就是最好的道路,而不需要在他的决定前有一连串的推理行动。他所能做的一切就是毫无思考的去行动,他把自己完全托付于恩宠的能力,这个恩宠将使他保持在正道上前进。他在这种境界的单纯,真使那些受到光照的眼睛和聪明的理性感到惊讶不止。他没有规则,但却没有一件事比他的行为来得更为严谨。他没有权衡的意识,但却没有任何东西比他的行为来得更为细腻而和谐。他不做任何反省,但是没有任何推理比他更深刻。他不兢兢业业的去计划,但是没有任何事情比他安排得更好。他不做任何努力,但没有人比他来得更有效力。他不向前观望,但他的行为却常常对所发生的事情最恰当的适应。

由于天主化工的效果,他所看的圣书给予他一种新的意识,是该书作者所从未想到的。天主用了别人的词句和作品来使他懂悟一些隐藏的真理。如果是天主的圣意,籍着这些工具使我们得到光明,那么全心委顺的灵魂利用这些机会,更是由于天主化工的结果,它的效果超越了所有自然的能力。

全心委顺的境界的特性,就是灵魂生活于一种奥妙的生命。但是他获得这一切却是按照外表来看是最自然无用的事件,以及在世界上通常有的因素中,他获得了天主最特别而奇迹性的恩赐。因此由于天主的化工,最简单的讲道,最普通的对话以及最不受人注目的书籍,为这些灵魂成为智慧和深刻的题目。那些坚强灵魂脚下所践踏的碎屑,他们却去搜集起来,因为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是非常宝贵的,并且使他们富有。他们对一切事物都保持着不偏不倚的态度,但是另一方面他们却不疏忽任何事物。而且他们从每一件事情中吸取所需要的益处。

因为天主在所有的事物中,当我们按照他所定的次序去应用一切时,并非在应用一个受造物,而是享受天主藉着各种不同的通道以及他的化工把他的恩赐传达给我们。这些通道的本身,并无圣化人灵的效力,但是由于它是天主化工的工具,却时常把天主的恩赐传达给简单的灵魂,它所凭藉的方式和途径常好象与它所预期的目标是相反的。对天主来说,泥土与空气是一样的透明。他所选择的工具常常是达到他目的的独一无二的媒介;对他来说,每一件事情都是完全相似的。如果我们相信,就不会缺乏任何事物,这种忠信的灵魂从不会抱怨他在德行的前进中缺乏了工具,因为那至高的工人将按照他的圣意,弥补这些灵魂的缺陷,因为他的圣意就是受造物的全部德行。

在全心委顺的境界中,灵魂越是无法保护自己,天主越是有力地保护他

天主化工独特而不可错误的行动,常常给单纯的灵魂指引正确的目标和时刻;而他也聪明地在一切事上回答天主亲密的指引。他有时意识到,有时意识不到,可是灵魂被一种隐晦的本能所推动去说话、行动或是退却,而没有任何其他的动机。

时常决定的因素只是自然境界的时机和理由。单纯的灵魂在那里看不出任何的神秘。所有的事务只是一些机会,有某种需要或是某种习俗,在他和别人的眼中没有任何的特殊。但是天主的化工都是藉他朋友你的聪明,智慧和策谋,用了这些简单的东西,使他能获得宠幸。好象天主小心地安排处置一切来反对那些计划伤害他们的人,使这些人无法达到他们的目的。

按某方面来说,与一个单纯的灵魂交往,就好象与天主交往一般。全能者的道路是无法探测的,我们有什么办法去反抗他呢?天主把单纯灵魂的案件放在自己的手中。他并不需要仔细去分析奸谋诡计或是忧虑,而小心地去观察你的行径来对付你。他的新郎解除了他这一切的挂念,他只是使他躲藏在他的荫庇下,平安而安全地安息在他的心旁。

天主的化工使灵魂获得自由,而把他从一切人的智慧所需要的低能而狂热的方法中解救出来。黑落德和法利塞人需要一切的策谋计划,但是为东方的贤士只需要平安地追随他们的心:小孩只需要安息在母亲的怀抱中。他的敌人要为他带来更大的益处。他的敌人越想反对他或使他惊讶,他的行动却更加的平安而自由。他不会向他们让步,也不会为了逃避他们的打击而向他们顶礼朝拜。他需要他们的嫉妒、疑惑和迫害,因为耶稣基督这样在犹太地区生活过,他也同样的如此在单纯的灵魂中生活,他生活在他们的心中,慷慨、温柔、自由、平安、不怕惧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因为他看到一切的受造物都在他父的手中,急切地为他服务。它们服务的方式各有不同,有的是以它们犯罪性的狂热,有的是以它们神圣的行动,有的是用激烈的反对,有的是用它们的服从和服顺。天主的化工神妙的调整这一切,此处没有任何的匮乏,没有任何的多余,对善和恶人的需要都恰到好处。

天主所定的次序给每一时刻带来应做的工作,也供给合适的工具。灵魂在信仰口发现一切事情都正为他所需要,不多也不少。他在每一件事情上祝福天主的手,因为他如此的完满供给他所需要的工具,然后也把他从完成责任的障碍中解救出来。他用同样的温柔接待他的朋友和敌人,正如耶稣对待每一个人,好使他们都是天主手中的工具;他不需要任何人,但是却又需要每一个人。天主的化工使每一所选择的事成为所需要的,但必须从天主的手中去接受这每件事。按照每件事的性质和本能去应用它,用一个某种温柔而谦虚的心情去答复。以单纯对待单纯的人,以慈爱对待粗鲁的人。这是圣保禄的教训,但是耶稣基督所实行的却远超过他。

只有天主的恩宠能在灵魂上打上超性的印记。使每一个人按照他的个性而变成独特的人。这是无法在书本上学习的,它是真正的先知精神,是一种亲密启示的效果,是天主圣神的教导。灵魂为了了解它,必须到达全心委顺的最后境界,需要脱离任何计划的牵绊,不管它是多么的神圣。他的眼前只留下他重要的工作,他唯一的工作不是其他任何事物,而是让他自己在天主化工下被动地受着影响,为的是只对他职务上的责任全部关心;是让天主圣神在他的内心工作,却不去窥察他所做的一切,而且很喜欢不去知道它。这时,他是安全的,因为凡是全心对天主圣意服从的灵魂,实际上所发生的一切,除了对他们成为有益外,毫无其他的目的。

在全心委顺的境界中,一个灵魂不但不害怕他的敌人,而且发现他们是有利的助佑

我对自己的行动和朋友们的行动比我敌人的行动来得更为害怕。没有比不抗拒自己的敌人,而仅以一种单纯全心委顺去反对他们来得更明智;这正好象让自己的背对着风,而保持平安。单纯的灵魂甚至于毫不注意地就逃避了一切世俗智慧的陷阱,他比一切血肉的明智来得更安全。天主的化工使他采取充满智慧的行动,以致使那些想他跌倒的人感到惊讶。他从他们所有的努力中获得益处,并且从那些陷落的工具中站立起来。敌人的努力带他进入安全的港口,正好象划船的奴隶以他们的全力飞驶前进。他所遇到过所有的困境都成为对他有益的。并且,他也让他的敌人为所欲为,但他从他们那儿不断得到十足的服务,以致于他所害怕的就是他自行去干扰,而把天主愿意以自己为主的工作接到他自己的手中;在这种工作上,天主用他的敌人为工具。他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只是平安地观看天主所做的一切,然后按照天主所给他的吸引,以单纯的心情去跟随。天主圣神,超性的明智是这些吸引的来源。这些吸引毫不错误地打击每一个环境,每一个遭遇的要害,而非常精细地应用到依靠他的灵魂上,使那些反对他的人粉身碎骨。

在全心委顺的境界中,一个灵魂可以不必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辩护,因为主的化工要为他而辩护

全心委顺的灵魂在一个坚定的磐石上安息,躲避一切的浪潮和风雨。这个磐石就是在十字架和日常最平凡的行动中所不断呈现的天主所定的次序。天主在这些阴影下隐藏了他自己的手臂,领导那些向他委顺的人归向自己。从一个灵魂坚定的完全委顺的时刻开始,他受到了保护,免得陷于七嘴八舌的矛盾中,因为他不需要为保护自己而说或做任何事,因为这是天主的工作,不应该由他自己来为之辩护。这个工作所产生的效果和影响,就足够为他辩护了,其他所需要的只是接纳它和让它发展。「朝朝宣鸿旨」,一个不随从自己意见的人,更不需要用语言来保护自己,因为我们自己的话只能够传达自己的意见,而全心委顺的人是毫无意见的,他们也没有理由辩护。他说这些话的目的到底何在,是为了解释自己的行为吗?或是这个灵魂他对自己行为的理由毫无所知,因为他的理由隐藏在使他行动的一个原则中。他用一种不可错误的方法感受到来自它的影响。

我们必须让事务的后果去做辩护工作。一切的事情都是由天主的锁链连在一起,每一环都是坚定而结实的。我们可以在后一环的结果中找到前环的理由。这种灵魂再不靠一连串的思想、幻觉、或是复杂的词句所占领,滋养和维持,这些都将不是他行动力量的来源。他将看不到他在何处行走或是将走到何处去。他也不再用思想来支持或解除旅途中的疲劳和不便。在他经验中,他深刻地体会出自己的软弱。他亲密地意识道路在他脚下展开,他毫无迟疑地向前进。他是纯洁、简单而真诚的。他在天主诫命所划的直线中行走,温柔地去倾向于天主。他不断地在这直线的每一点上与天主相遇。他所唯一追求的天主,将要为他担负辩护的工作,把他自己的临在显示出来,成为对他不公义毁谤者的报复。

在全心委顺的境界中,天主用的方法使灵魂继续生活,但是这些方法却好象更使他趋于死亡

当天主愿意他自己成为灵魂的生命,而且用一种意义不为人所知的方式完成他的圣德时,所有灵魂自己的意见,光明和全力追寻以及推理都是幻想的来源。当灵魂许多次意识到他自我领导的悲惨后果以后,开始体会到它们的无用。天主使他恩宠的通道隐藏,使得这个灵魂只在他内找到生命的来源,因此这个灵魂深刻地信服自己的虚无;从这个虚无中他所能得到的只是伤害自己。他于是把他自己向天主全心委顺,除了要他之外,别无所需。因此,天主成为他的生命,但却不是藉着他的观念,他的思考和他的反省,因为这些东西为他成为了梦幻的来源;而是藉着最不合适的一个外表所隐藏的天主自己的化工和具体的恩宠。他对天主的行动一无所知,但他却得到这个德能,使他经过成千看起来好象带他进入毁灭的状况中。这种隐晦的状态是无药可治的,我们必须让自己投身于其中。天主在隐晦中把他自己给予我们,也在信德的隐晦中,从他自己把一切事物赐给我们。这个灵魂成为了一个瞎子,他正好象一个残废,对他自己的能力毫无所知,只是觉得所用的药物的苦味。这个可怜的病人常想这些药物将要杀死他,并且随之而来的危机和跌倒也好象证实了他的害怕是真的。不过,就是在这种死亡的外衣中,他真正地得到健康。他完全相信给他开药方的医生。

因此,全心委顺的灵魂不对他们的疾病感到困扰,除非某些显明的疾病使得他们必须在床上静养而使用适宜的治疗。倦怠和软弱,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些虚象幻影,是应该以信心去征服的。天主把它们送给这个灵魂,是要求他们练习他们的信德和全心委顺,这才是真正的药物。他对它们毫不注意,而只应该慷慨地在行动和痛苦中追寻天主的计划和天主所定次序的行动。他们对待自己的身体有如一匹驽马,它的生命是没有价值的,而应该用它来做一切的工作。所以他应该继续的行动,而不寻求那些舒适的照顾,反而使精神的活力受到了损伤。精神的能力有把握支持住一个软弱的灵魂,一个慷慨而高尚的生活比一个小心而恐惧的生活来得有价值。

我们应当不断地保持自己好似一个恩宠和善意的子女。实在说来,如果我们追随天主的幸福,我们还怕什么呢?因为天主的幸福引导,支持和保护我们。他的子女们在外在的表现上应该绝不缺乏英勇行为;在他们路途上所遇到令人害怕的事物实在不值一顾。这些事物是用来显示他们,使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更光荣的行为。他们的圣召使他们遭遇到各式如种的困境;在其中按人的明智,由于不能够见到任何结果,而显示了自己的软弱,也证明他们的近视和混乱。也就是在这种状况中,天主的幸福呈现出它全部的美,而对那些跟随他的人显示了他真实的面貌。有些小说家,孤独而空闲地处在他们的斗室中,用他们的幻想编制出一些情节复杂、危困很多的故事,在这些故事中的英雄常常得到一个园满快乐的结果。天主对待他所爱的人灵魂,比这些小说家所能想象的来得更为神奇。天主的化工用一种更奇特的方式带领他们经过死亡、怪兽、地狱、魔鬼和他们一切陷阱的危险。天主不但把这些灵魂高举到天堂,而且也成为真实和神秘历史的人物,他们的美妙和奇特远远超过人类空虚的幻想所能够发明的。

那么,来罢!我的灵魂。让我们肯定看不到的天主用不错误的手引导、支持着我们通过这个危险的地带。让我们毫无畏惧地向我们旅途的终点前进,充满着平安和喜乐。让一切所呈现的事物都成了我们胜利的目标。我们在天主的旗帜下勇猛前进,战胜和征服一切。我的灵魂!在他的助佑下,我们每踏一步就是一个胜利..。上主之神握笔在手,他把他的书仍然打开,为了继续那未完成的神圣历史,一直到达世界的末日。

这个历史,就是讲述天主对人的计划。在这个历史中,我们所要做的一切,就是使我们的痛苦、我们的行动和天主的圣意结合,而成了交织这个历史的网线。我们在路上所遭遇的任何行动和痛苦,并非为了使我们带来损失。不,的确不是这样。它们是天主救恩史的原始资料;这本历史每日不停地增长。

对在这条道路上行走的灵魂来说,天主的爱代替了其他的一切

当天主剥夺了那些向他全心委顺的灵魂一切时,天主也给他们某些事物来代替这一切,这些事可能是光明、智慧、生命、力量和他的爱。天主的爱在这些灵魂中居住有如一种超性的本能。每件事情按照它们的本性拥有自然所给它们的一切,每一朵花具有它所需要的特质,每一个动物很自然地跟随它的本能,每一受造物都有它的成全。人在灵修不同的境界中有不同的恩宠,每一种境界都有它特殊的神恩。当一个人善意地接受天主上智给他所安置的境界中时,他会得到一个赏报。一个灵魂只要在他心中兴起一个善念,他就立刻在天主化工的影响之下,天主就按照他全心委顺的程度对他有或多或少的影响。全心委顺的艺术就是爱的艺术,而天主的行动就是天主爱的行动,这两种彼此追寻的爱,在它们相遇时怎能不产生真正的和谐呢?天主的爱怎么能够对那些把一切希望只向自己的灵魂拒绝任何事务呢?而天主的请求怎能在一个只为他而生活的灵魂上受到拒绝呢?..爱只能够做爱人所愿意的,难道爱能够不愿意这个吗?

天主除了对善愿以外,绝不注意他事。其他各种官能都没有力量吸引他,同时也没有能力阻止他。他所要求的一切就是善良、纯洁、正直、单纯、顺服,有子女心肠和尊敬的心。如果他找到了这颗心,他就占有他及他所有的官能,也把一切事情为他的好处和他的圣化来处理。如果使别人死亡的毒素进入这灵魂,可是他善愿已经预先防止了坏效果的发生。如果他突然到达了悬崖的边缘,天主的化工会带领他离开那儿;或者当他停留在那儿的时候会阻止他跌下;即使当他真实地跌倒时,天主的化工也会使他站起来。总之,这些灵魂的过错只是来自软弱,而几乎无法察觉;爱常常能够把这一切变为他们是有益的。天主用他一种秘密的暗示使他们知道,按照环境的需要他们应该说什么、做什么。

这些灵魂好象在他们内受到天主上智的闪烁,天主的智慧伴随着他们走一切的道路。当他们的单纯使他们陷入尴尬的境界,天主会使他们平安地脱离,如果他们到达了一个妥协的处境,天主也会安排某些巧合的事物而弥补一切。多方面的阴谋在他们的四周交织,但天主的上智却能切开一切的缠结,干扰这些诡计的作者,使他们的精神上感到昏旋而掉入自己所立的陷阱。在天主的教导之下,这些灵魂好象愿意做某些看起来毫无用处的事。事实上这种毫无意义的作为中后来却使他们从一切的困扰中解救出来。这些困扰有时是因为他们的正直或是敌人的诡计所造成的。

哦!这种善愿是多么好的政策,它的单纯是多么的明智;在它的纯真和坦诚中包含了怎样的释放,在它的正义中包含了何等奥妙和秘密。请看!少年多俾亚,他只是一个孩童,但是辣弗厄尔在他的身旁,因此他可以平安地按照指引去走他的旅程,不受任何事物的恐吓,也不无匮乏。在他的途径中所遭遇到的怪兽,给与他所不要的滋养和药物,那个想攻击吞食他的却成了他的食物。在天主上智的照顾下,他目前所唯一关心的就是婚礼和宴会,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别的事,而是他把这一切托给那位有职责在一切事情上照顾他的人,让他去安排。如果由他自己来做的话,一定不可能安排得如此好,因为这一切给他带来际祝福和繁荣之外没有别的。他的母亲在极度的痛苦中哭泣;但是他的父亲却充满了信德。仳母亲真后悔让她的儿子远行,但是她的儿子却欢乐地回来,带给全家幸福和快乐。

因此,对那些把自己完全给予天主的灵魂,天主的圣爱就是一切美善的泉源。而且为了得到这一个无可衡量的美善,只需要坚定的意愿就够了。是的,亲爱的灵魂,天主只要你的心。如果你追寻这个宝藏,你将要找到它。如果你的心完全归向天主,他将是你希望和寻找的宝藏和王国。从我们把自己的意志结合于天主的意志那一刹那起,我们在他的意志中享受,而我们的欢乐将与我们愿意的热情成为正比。爱天主就是真诚地希望去爱他。因为我们爱他,我们愿意成为他行动的工具,因此他的爱可以在我们内,经过我们而得到实现。

天主化工的反应并不是按照这个单纯而圣洁灵魂聪明的程度,而按照他意愿的纯洁;也不是按照他所应用的智慧或是他所订立的计划,及他所采用的工具。这个灵魂可能在这一切中受到欺骗,而且他事实上也时常受到这样的欺骗;但是他正直而善良的意向却不使他在这些事上迷途。只要天主看到了这个善良的心,他会原谅他所有的一切,并且接受他所做的一切。

因此,善愿将不恐惧任何事:如果他将跌倒,也是跌倒在一切变幻中引导他、支持他全能者的手中。当他从他的目标移开时,是天主的手要带他靠近他的目的。当他迷途时,天主要把他重新放在正路上。当他盲目的行为引导他走入歧途时,灵魂在这个全能的手中找到了根源,是这只全能手的压力使他觉得他应该怎样完全的轻视他盲目的官能,只依靠天主,把自己对他不可错误的引导全心委顺。这圣洁灵魂所犯的错误,在全心委顺中消灭,使他善良的心毫不受到损失,因为他相信一切的事都要为他变成有益的。

在全心委顺的境界中,对天主化工俯顺的灵魂要比那些拒绝天主的骄傲灵魂得到更多光明和力量

当一个人不爱天主的圣意时,即使最奥妙的光明和天主的启示又有何用。路济弗尔就是在这种方式下失落了自己。在天主上智的照顾中,天主向他显示了降孕的奥迹,只是使他感觉到嫉妒。另一方面,单纯的灵魂在信仰的光照下,从不厌倦地朝拜、赞美和爱慕天主的圣意。他不只在圣善的受造物中找到他,而也在最大的混乱和迷茫中找到。一个简单的灵魂所有纯洁的信仰比路济弗尔所有各种高超的明智具有更多的光明。

一旦灵魂忠实于他的职务,安静地对圣宠的推动俯顺,以温柔和谦虚对待一切人,比对天主奥迹最深的懂悟来得有价值。如果在一切人行为的骄傲和粗鲁中,一个人只能看到上主化工,他一定用谦虚和尊敬来接受它,而受造物的混乱不论它的程度如何大,也不会使他脱离他的正道。在它们身上我们只看到所负载的天主化工,它们把这些化工传达给那些忠实行温柔和谦虚的人。我们不需要去注意它们所行走的途径,而只需要坚定地走我们自己的路。在这种方式下温和的压力能够穿越大树和推翻山岭。

在所有的受造物之中有谁能拒绝一个忠信、温良和谦虚灵魂的力量呢?如果我们要不可错误地征服敌人,我们在应用忠信、温良和谦逊之外,不需要任何的武器。耶稣基督把这些武器放在我们的手中保护我们;当我们知道如何使用它时,就不用害怕一切。我们不必懦弱,而应该慷慨。只有在这样心情下,我们才会使用这些天主的工具。天主所做的一切是如此的崇高奇妙,任何人都不能够与天主作战,也无法拒绝那些温良与谦虚和天主化工结合的人。

路济弗尔是位怎样的人物?他是有着一个卓越的理性,而且超越其他天使的聪慧;但是他所有的这一切却对天主和他的秩序感到不满。罪恶的奥秘不是别的,就是以各式各样的方式,显示出来这种不满。路济弗尔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使一切的事情都不按照天主的安排和所处置的方式,所以任何他所渗透的地方就会发现天主的事遭受到了邪曲。如果一个越是有光明、知识和一般的能力,如果他没有对天主和他的圣意感到满足的信仰基础,他越是可怕。是我们的心使我们与天主的圣意结合;没有这种结合你只是纯然的本性,而且纯然的与天主所订立的秩序相反。确切来说,天主除了谦虚的灵魂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工具;虽然他为骄傲的灵魂所反对,但他却绝对的使他们象奴隶一样地事奉他,完成他的计划。当我看见一个灵魂,他把天主和对他圣意的俯顺当作他的一切,不管他在其他的事上是多么不行,我会说,这个灵魂有极大事奉天主的才能。童贞圣母和圣若瑟就是如此。当其他的人没有这项意愿的时候,使我感到震惊,我怕在他们身上发现路济弗尔的行为。我以单纯的爱来加强自己,去反对整个只凭自己聪明而生活的方式;这种方式对我来说,除了好似易碎的玻璃以外别无他物。

在全心委顺的境界中,灵魂能够在那些反抗天主行为的骄傲人身上看到天主。所有的受造物,不论是好是坏都把天主启示给他

单纯的灵魂除了对天主秩序的热忱以外没有其他的热心工夫。即使在骄傲的人所做不规则的行为来侮辱天主的秩序,他仍然尊崇这个秩序。骄傲的人轻视这个灵魂,因为在这灵魂的眼中他不值一文,因为他除了天主和天主的行动以外看不到其他的价值。于是骄傲的人以为他的纯朴是对他的害怕,实际上那是一种对他内的天主圣意所呈现的记号,一种敬畏的爱。可怜的笨蛋,单纯的灵魂并不怕你,你只唤醒他的同情。当你想他对你说话时,他却是在答复天主,他只把你看做是天主的一个奴隶或是天主的一个影子;在你的遮蔽下,他伪装起来,你越是唱高调,他的回答越是代微;你所有的诡计和暴戾的行动对他来说,只是天主上智照顾的恩惠。

骄傲的人对自己来说,常是一个无法了解的奥秘;但对一个单纯的灵魂来说,在信德的光照下他一眼看穿。

在我们周围和我们内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中,发现天主的化工,这实在是对事务真实的知识,这是事务一个继续不断的启示,也是一个不断更新的与天主的交往。他是新郎的喜悦,他不是秘密的躲藏在酒库或葡萄园中,而是在大众前公开对任何受造物都毫无畏惧。在他的最深处有平安、喜乐,爱和对天主的满足。他知道(更好说是相信)天主用一个最完满的方式在一切发生的事情中间生活和工作。它的确是一个永久的乐园,却只能够在隐晦和无形的方式中被认识和品尝。但是天主的圣神,他是这个生命的舞台经理,以他不断而隐晦的行为在我们死时将要说有光,那时我们将看到被信德所掩蔽的宝藏,在其中我们也看到我们所做和受苦的每一刹那都存有平安的深渊和天主的内涵。

当天主以这种方式自我给予的时候,平凡的成为特殊的。因此没有任何事物显得是特殊的了,因为在这条道路的本身就是特殊的,不需要给它再用不相关的奇妙事物来加以装饰了。除了我们一些轻微的过失外,它的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一个启示,一个连续不断的喜悦。这是一个奇迹,因为它使我们每天从感官中所感到的奇妙事物,恢复到本来的面目,显示出它的虚无来。

天主向对他忠信的灵魂保证,他将要光荣的战胜世界和地狱的权势

为了要增加这些忠信灵魂的功劳,天主的化工把自己隐藏在软弱的外表之下,但是他决定性的胜利并不因此减少。

世界的历史不是别的,就是自开始世界和地狱的权势向那些谦逊尊崇天主化工的灵魂宣战。在这个战争中,好象一切都为骄傲的人是有益的,但是谦逊的人却常战胜。世界的形象常是以金、铜、铁、土所造成的偶象,这个罪恶的奥秘在拿步高的梦中显示出来,它只是黑暗之子内在、外在行为一种迷茫的混合。黑暗之子也被从深渊中来的野兽表现出来,他从开始就向那些走内修道路的人宣战。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只是这个战争的延续而已。怪物一个一个地出现,深渊把它们吞食又把它们反哺出来,形成了一个连续不断涌出的泉水。在弥额尔和路济弗尔在天堂开始的战争,现在仍然延续着。而那个骄傲、嫉妒天使的心却成为了各种各式罪恶的深渊,它引起了天堂上天使的反抗。自从创世以来,它整个的职务就是不断地供应邪恶。路济弗尔就是那些不服从至高者人的领袖。这个罪恶的奥秘,正和天主的秩序相反,它是魔鬼的混乱,这个混乱是一个奥秘,因为它也把它隐藏在一个无可挽救的罪恶美丽的外衣中。从加音直到现在毁坏宇宙所有邪恶的人,在外表上看来是伟大又有权势的王子。他们在世界中产生伟大的影响,人都向他们俯首朝拜。这种虚荣的外表也是一个奥秘,实际上这些王子都是从深渊上来的野兽,一个一个想要推翻天主的秩序。这个秩序(也是一个奥秘)用一些真正伟大而有力量的人来反对他们,并杀死了这些怪物。当地狱不断地吐出新的怪物来时,天上也产生了新的英雄在与它们作战。古来的历史,不论是神圣的或是世俗的,都是这个战争的历史。但是天主的秩序常常是胜利的,那些在他这面作战的人将要与他一同胜利,并且永远的快乐。不正义从来不能真正保护那些背叛者,而给了他们死亡,永远的死亡。

一个不热心的人,脑中前以为自己不会失败的(哦,天主!我们怎能反抗你)。如果一个灵魂向天主的秩序全心委顺,即使整个世界和地狱反抗他,他也毫无所惧。这种邪恶奇形怪状的表现,并且以如此巨大的能力武装自己,它有金的头、银的身体以及铜铁等;但这些只是灰尘的阴影而已,只要一个小石头,就使它们随风飘散。

在世世代代中,天主圣神戏剧性的表演是多么值得赞叹!有许多的革命在人类中使人惊异;某些英雄如此的光化四射,好象是掠过我们头顶天空的星辰。如此之多的奇妙的事件--所有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拿步高的一个梦而已。当他醒来的时候,不管在梦中给他的心神造成了如何恐怖的印象,他就忘记了它们。

所有这些怪物来到这世界上只不过是为了锻炼天主子女的勇气。当他们练习好了以后,天主就赏赐他们杀死这个怪物的乐趣;然后再召叫新的运动家来到战场上。因此这个生命只不过是延续的伟大的场面,他们使天堂感到欢乐,在地上训练了圣人,造成了地狱的混乱。

因此,那些反抗天主秩序的只不过使他变得更可崇敬。所有自由事奉罪恶的人,成为了正义的奴隶。天主的化工以巴比伦的悲剧建造了天上的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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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站时间:2006-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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