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玫瑰十字军
谈到圣多明我的归化工作,我们绝对不能忽视那完成这项伟大工作的最后原动力:玫瑰经。
原来当初圣人费了十年长的艰苦工夫劝化异端教徒:以废寝忘餐、焚膏继晷,硬干苦干的精神去向他们说教,为他们祈祷,为他们流泪,为他们做补赎;可是,收效甚微。圣人睹此惨象,悲从中来。最后,他怀着满腔的神火,奔赴罪人之托、圣母台前,救她转祷圣子耶稣哀怜这群迷途之羊,陷于恶魔罗网中的罪人。有一次,圣人正这样哀祷时,蒙圣母显示,安慰劝励他。在这次显示中,圣母手持念珠,和蔼地对他说:
“振作起来,多明我,你劳苦的工作即将结出丰美的果实,你要知道,我的圣子为救赎这般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他绝对不让这救赎的浩火工程坍覆荒弃。但,你也要记住,这世界的救赎工程是天神来朝见我的时候奠基的,然后以我爱子耶稣的苦难圣死而成就的,最后,又因其光荣的复活得以完成并巩固。所以。为补救今世人类的罪恶,也应当默想我圣子的诞生、死难及复活的奥迹,以及天神来向我报喜信时所祝颂的贺词……”
接着,圣母又明言应许要藉着玫瑰经战胜邪魔的恶势力,使罪人回头、善人增圣宠;最后,圣母还再三令圣人普遍地传扬这玫瑰经的敬礼,说:“念玫瑰经而依靠我的,绝不致覆灭”,又说:“凡热心传扬玫瑰经的,必定能够向我求得一切必需的恩典。”
圣人既得天上慈母如此恳挚且有力的指示与劝勉,果然勇气百倍,便得意洋洋地迳直跑到附近城中的一座大堂里去。真奇怪,圣人的脚刚踏上堂前的石阶,城里的大钟就自动地叮当叮当的大闹起来。市民听了,非常诧异,便成群结队,走向钟声所发的圣堂去,沿途彼此嚷道:“天神在敲钟呀!一定出了甚么奇事!我们快些到堂里去看看吧!”
不一刻,偌大的圣堂便挤满了教友以及异端教徒。这时,圣人泰然步上讲台,在圣神的默感上开口训诲民众。他讲及天主威严的审判,无限的仁慈圣善;以后,圣人又向群众明述圣母显示经过,和亲口托付给圣人的使命。接着,圣人便详详细细地解释玫瑰敬礼的崇高意义,并请在场的听众陪他同声恭念这美丽的经文,赞美祈求天上的慈母玛利亚。
但是,那些骄慢成性的异端教徒那肯低首下心来领教呢?于是,他们中了魔似地怪声呼啸起来:
“胡说!难道我们还是黄口小儿吗?要他来教我们念经?”
呐喊完了,他们吆喝一声,朝着堂门闯将出去。奇怪,他们刚闯出圣堂,天色突变,顷刻间,雨、雹没头没脑地向着他们打下来。火箭似的电光,震耳欲聋的雷声慑服了他们的顽心。于是,他们只得退回堂中,战战兢兢地双双跪在地上,以抖慄之声跟着众教友念经……结果,又有成千的罪人当场宣誓弃绝邪魔崇奉圣教了。
这是玫瑰十字军“旗开得胜”的第一场胜仗。据历史家估计,圣人藉玫瑰敬礼所归化的异端教徒至少也在百万以上。自后,玫瑰经敬礼因着圣人及其会士的努力宣传,很快便普及全球各地,而成为今日热心教友所最欢迎的敬礼了。
八 创立修会
圣人在攻斥异端的繁重工作中,还时刻惦念着巩固教会内部的机构。当日有许多公教子弟,因缺乏优良的宗教教育,渐渐冷淡下去,更令圣人咨嗟太息的,更有些人甚至倒戈相向,投入异教的阵营里。他目击心伤,再三缜密考虑之后,便决意用其全力连根拔除这种恶现象。为完成此目的,他认为必须藉助于女修会;因为只有体贴入微热心办事的女子才能深入孩童的心田,施展其育才教化的神圣工作。于是在数位主教的慷慨协助下,圣人创立了圣道明会的第一座女修院,训练一般有志献身事主,弃俗精修的公教妇女。她们在院中度着祈祷克苦的生活,预备日后帮助圣人教育儿童,使之成为良心信徒和标准国民。
同时,圣人也召集了几位志同道合的弟兄,在主教的赞助下也立了一个小小的布道会。我们要知道,圣人创立修会,完全是为适应教会当日的需求:攻斥邪说,护卫圣道。异端教派既然拥有组织严密,训练有素的党徒,圣人为对付他们,自然也需要一支如铜墙铁壁一般坚强有力的战士。
圣人本着这双重目标,把投奔于自己门下的弟兄组织训练起来,授以高深的神哲学以及其他学科。传教化人是天主圣宠的工作。所以圣人的弟子于读书求学之上,特别注重内修神工。他们度着刻苦的生活,以杜绝异端教徒的流言诽谤。他们在基督的十字旗下,挥着这双面利剑----圣德与学问----奋勇作战,从恶魔手中抢救出了许多灵魂。
九 圣座批准
现在圣人既然有意创立新修会,自然要按照教律前往圣京晋谒教宗,请求批准。教宗依诺增爵第三久仰圣人的圣德声誉及其布道的勋功伟绩,便欣然接他入宫。圣人把自己久蓄心头的大志宏愿向教宗禀述。果然,教宗也非常嘉许圣人的计划,开怀接纳的建议;但是,因着种种的原因,教宗没有立即颁布教会批准圣人的新修会。
历史家拉柯达神父说:教宗所以迟疑莫决的理由可能有两种。首先,我们要知道,在当日,----讲道----宣扬教义原是宗徒传授给主教的特权。然而,多明我理想中的修会却就是以专门研究神学及讲道劝民为职责;所以,如果把这荣誉而艰苦的职务托付给某修会,便不免要与传统的惯例相抵触了。其次。是因为教会素来就不大赞成添增修会的数目;他们认为与其加增新修会,不如把原有的加以整顿更来得有效。
但是,“尔旨承行于地、如于天焉。”圣人并不因此气馁,亦不失望;一切都在天主的掌握中。果然,在天主预定的时候,圣人的宏愿实现了!据历史传说:于接见圣人的次日晚上,教宗梦见拉脱郎圣殿濒于崩毁;在这千钓一发的危险中,忽然看见圣多明我泰然走上前去,以两臂之力支持柱顶,没有给他倒塌下来。这是个吉祥的梦兆。这种传说是否属实,我们不必理它;而事实确是这样的:教宗当日便口头承认了圣人的修会,同时嘱命圣人缮写会章,呈交圣部审查备案。
于是,圣人兼程赶回会院,将教宗的训令向弟兄们宣布,教宗的意思是要他们开会,研究古代各修会的典章,并从中选择一种以作新修会会章的蓝本。
会议的结果,他们一致同意秉承圣奥斯定古修会的内修精神,并遵循他们所肩负的伟大使命的目标,订立他们新修会的会章。
1216年9月里,圣人满怀热望再度进京。可是好事多磨,恰好这时自许与圣人协力创建新修会的教宗依诺增爵忽然崩驾。继任的是教宗何诺略。
经过许多周折和斡旋之后,圣人终于接到了教宗三道谕旨。从这前后三道不同的谕旨中,我们可以看出教宗在依次晋级圣人的修会。在第一道谕旨中,圣座批准该一如通常的修会。第二次谕旨则预示多明我及其弟子来日的重大使命,作“信仰之战士”及“世界之真光”。在最后的一道谕旨中,教宗竟赐以“讲道师”的荣衔,称誉他们过去的宗徒事业,劝勉他们再接再励,为圣教会效劳。广扬基督的福音于普世。
多明我终于如愿以偿了。他胜利的微笑了!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圣人在显示中看见圣伯多禄和圣保禄,教会的二大柱石。圣伯多禄交给他一支木杖,圣保禄则给他一本书,同时有声音对他说:
“去!宣讲福音于万民!我已遴选你以尽此职。”
这显示鼓起了圣人的勇气,激发了他的神火,他相信这必是天主钦准其新修会的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