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和圣母聚会
没有谁,曾在这谦下的初学生所受的天恩上发生疑惑过。她的外表和同伴们一点也没有分别。
她曾努力地去求达到一个愿望:面见圣母。许多次,为得这个特恩,求过了她的亲挚的护守天使。这是圣母教她的。圣母也垂允了她的热心女儿的祷声。7月18日晚上,好院长玛尔大姆姆的热切训话,鼓励了她,加倍了她那圣的愿望,冉冉入睡。梦中,一个神秘的声音连续地叫她说:“赖宝莲修女!”她醒了。她拉开白色的床帷,看见一个小孩子邀请她,说:“请下小堂去。圣母在等候着你。”
她还未说出怕人发觉的心意,天神已对她的“暗想”回答了,而且这样的壮她的胆气:“不要害怕!现在是十一时半,人人都熟睡了。快跟我来吧!”她很快的穿好衣服,跟可爱的向导下去和圣母聚会。各处都光亮着。所有的门儿给神妙的婴儿的手指一触便开了。小堂也是亮着的,好像圣诞节午夜。不过,圣母呢,却不在。
且看她自己所写记的一段关于这件事的话:
“天神领我走近神父讲道理用的椅子去,我在那里跪了下来,我的视线常向讲台望着,生怕给守夜的姆姆发觉我。我觉得似乎等了很久。我的向导一迳都站着;末了儿,对我说:‘看啦!那至圣童贞女!’我听到一阵轻微的绸子綷縩声。圣母降了下来,坐在福音侧的圆椅上。我疑惑地注视着……”
她的幸福是太大了。没有拼命的压制,是忍受不住这兴奋的情绪的。可是天神却还用充满着权威的声调给她保证着。再看她自己所写的另一段记载:
“……我不再迟疑了,我面向显示的地方瞧去;我跪到祭台阶下,把手儿倚在圣母玛利亚的膝上。我感觉到一种不能表露出来的无限欣慰。这一会儿,是我生命中最甘饴的时光。”
至圣童贞女终于不嫌弃地和她长谈着:
“我的女儿,好天主愿意付给你一个使命,到将来的时候你会认识的。你将要受许多痛苦,你要为天主的光荣着想,英勇地忍受着。你将遭到别人的抗辩,不过,却不要害怕。清楚地把一切告诉你的神师吧!信任他吧!不要害怕你看见的事。在你的祈祷中将会得着特别的默启,你该把一切记下来。”
谦逊的修女回答了什么话呢?一个安慰了圣母玛利亚的慷慨的“是”字。她也请求过圣母解释日前所见的一切特殊的事。圣母玛利亚也信任她——好像昔日耶稣对祂的宗徒们一样对她说出了好天主的秘密。
“我的女儿”,圣母很忧闷地说,“现在是忧闷的时候。严重的政变将要降临法国。但你们却该到祭台的阶下这里来(她用右手指着圣体柜),祂将会安慰大大小小的群众,只要他们求恩时有着热诚的信赖之心。”热心的她接着从他可爱的心里,再向圣母求说:“我的修道家庭,怎么样呢?”
“我的女儿”,好圣母安慰她,“在这暴风雨中不用害怕的。天主和圣味增爵会保护着团体,我也会跟你们在一起。我常常看顾你们,给你们许多恩典。信赖吧。我的特宠,天主和圣味增爵的保佑会照顾你们的。别的修院不是这样……她们有的要牺牲……”圣母说到牺牲,她哭着。当时,圣女心里盘算着询问这是发动的时候,她心里觉有一个声音回答:“四十年!”
加大肋纳还有这一段记载:“圣母还向我说了些不应该向别人告诉的事,以后……只留下我一个。她好像一个影子似的渐渐隐去了。天神坦白的告诉我说:‘回去吧!’他陪着我到寝室去。时钟敲了两下。那一夜,我再没法入睡。”
加大肋纳修女的守规和老实生活并没有因此丝毫变动过,她在这一切事情上,信任着她的神师,对别的却住嘴。她常常英勇地护守秘密的。她确是圣母的忠心的婢女。
十 圣牌
她谦逊地善尽着她的职责,甘心服从神师和至圣童贞女的训导,去等候天主指定的时光来临。这来临的日子并不是十分迟缓的。
1830年11月27日,她似乎也晓得那一天将接受她的使命。那一天,是降临首主日的前一天——瞻礼七,加大肋纳姆姆在小堂里专心地和大家一起祈祷。那时是下午五时半。默想的题目读完以后,在修道院的肃静中,加大肋纳的耳朵分明又听到那不可忘记的一夜里所听到的绸子綷縩声。她把视线抛向祭台去,随着出神了。无玷的童贞女早已到了。
圣玛利亚站在只可以看见上一半的一个圆球上,脚踏着一条青色魁伟的蛇。手里捧着一个较小的圆球,球顶冠着十字。每一个手指都满缀着钻石戒指,放射着美丽的光辉。中等的身材,穿着一套鱼肚白的衣裳;头上盖着一条宽大的头巾,这头巾向左右两面分披,直垂到脚跟。慈目,仰视天空,好像愿意用她的转求,洁净这世界,把这地球献给天主圣父。请看新的奇迹吧。
至圣玛利亚手中的小圆球,忽然地,好像射到大海洋之外去的探海灯的光芒,渐渐甘饴地隐没去了;她的手和眼目优美地向下垂了下来,同时,围着她一身作半圆形地现出了一行金色的字:“吁,无玷始胎玛利亚,我等奔赴尔前,求尔代祷。”至圣玛利亚的垂着的手散布的光芒,还是渐增着。她脚下踏着的圆球,仍是一样地受炫目的光芒渗淹着。
这还不是全部的美境呢。转瞬间,好像一幅画像翻过来,奇象变换了。
显现着一个M字,它的上面,冠着一个十字架。M字的下面,有着两颗心;一个给荆冠围绕着,一个给剑刺透了;另有十二颗星把这一切围绕着。这满放在眼前的奇象,加大肋纳一点也没有忘掉,连最细微的一点儿,她也没有忘记。听吧!这就是至圣玛利亚使她忠心的女儿的心觉着的。且听圣母向她宣布付给她的使命的珍贵说话:
“去叫人依你在超越祈祷总所见的模样铸成圣牌。设法使到处都认识它。凡带着着降福了的圣牌,多行热心地念这经文的,将必享受天主之母特殊的保佑。”
十一 内心的殉道极刑
平凡的“生活之布幕”掩住了那道光辉。放曙了,周遭的一切仍是平凡地继续着。不过加大肋纳姆姆的心仍受那旋转在脑海的印象中的奇象吸引着,她那再行会晤至圣玛利亚的盼望,仍是一样的活跃着。不错,她实在又再次和圣母会见过的,可是却没有说出在什么日子,和所见的是什么光荣。使我们说起来,只好说和那前两次并没有什么大分别的。
你们不必讶异这件小小的故事。一天,晚饭的时候,院长姆姆见她呆坐着,就唤说:“我的赖宝莲姆姆,你还在出神吗?”院长并不讶异他出神的奇事;所讶异的,却是他谦逊地慷慨地抑制内心的热诚,去专心从事长上所吩咐的工作的“奋勉”。巴不得她有能力去铸做圣牌,巴不得她可以立刻跑到世界各地去派这圣牌,使人人认识它!她多么乐意的去干啊!可惜她还是一个初学生!她要怎样做才可以完成这个困难的使命呢?
“告诉你的神师。”圣母对她说。她把一切完全信任地向雅兰德神父说了。这个要求并没有获得重视。
她开始踏上加尔瓦略山的苦路了。天主的工作通常是一颗种子,应洒上许多血和泪方能够长大的。雅兰德神父做得很有理智。且看这修女的郑重和德行,她是一个不务世事的女子,她却曾预告过的社会上将发生一政变,应验了:这一切都促他郑重地去反省;可是他一时却不晓得怎样去应付。
一天,赖宝莲姆姆觉得有一个神秘的声音这样对她说:“至圣童贞女见你这样怠慢的去料理铸造她愿意做的圣牌的事,很觉不满意。”
“我的好妈妈啊!”她回答,“你看见的,他并不相信我。”
“安心吧!”那声音结束说,“他听从你的日子快到了,他也是我的忠仆,他也害怕使我不满意的。”
雅兰德神父知道了这事,立刻决定把这事告诉巴黎的总主教雅先度.类思.迪.基所。结果,工作进行异常顺利,马上就动手了。
1832年6月30日,第一批圣牌铸好了。她终于看见这些圣牌了!她尊敬地接到手中,眉飞色舞地对这赠给她的雅兰德神父说:“传扬它的时光到了!”
这是赖宝莲姆姆使命的第二部,她一生都忠心地奉行这工作,没有背叛。
第一个宣传这圣牌的人,仍是迪.基所总主教。他的心有着一根令他过意不去的刺儿在反复着。他晓得迪.巴拉德主教——管理过马立尼斯教区的总主教,已近临终,仍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把新铸的圣牌带去给他。这圣牌得胜了,这总主教悔悟前非,妥善地去世了。多使人安慰啊!
这圣牌的已往和现在,都是传扬得很神速的。这是圣母给那些恭敬她的教众可欣慰的回音。为了恭敬圣牌的人所得的恩典是那么神速、众多和显著,教众们都公称那个金属牌子做“显灵圣牌”。现在,这名字到处都认识了。
十一 有什么意思?
加大肋纳姆姆有许多次去和雅兰德神父商议关于圣牌的事。要是我们可以全部把它记载下来,是多美丽的一回事啊!可惜篇幅不容许我们!不过,我们把下面的少许约略披露出来,却是有益的;因为加大肋纳的解释,就是他内心生活精神的披露。这些披露,也是她使命内工作的一部。
“我的女儿,你见到圣母,是在什么日子上的呢?”
“我的神父,是在圣味增爵瞻礼前夜,她和我说过话,教我应该怎样的去管束好自己的言行,给我披露了许多关系我们团体的秘密和政治上的变乱。这一切都已告诉过你了。”
“但你告诉过我,还有别的显示。”
“我的神父,对的。那别的几次,我看见过至圣童贞女。那时候,我正在小堂里祈祷。她命我负责铸造圣牌。”
“圣母有给你解释过为什么她按这样子做圣牌而不按别的样子么?”
“有的。”
“那么,你告诉我,那牌上的‘光线’是表示什么的?”
“是至圣童贞女为那些呼求她的人获得的恩宠的徽号。”
“你也说过有些宝石不发光的,有些却较为暗淡的。”
“唉,可惜!实在有许多人不理会圣母玛利亚,有许多却又很冷淡。”
“圣母脚下的圆球是表示什么的呢?”
“代表全地球,代表法国,特别是代表每一个在世界上的人。是多动听的事啊!若是到处可以听到:圣母玛利亚是世界的好皇后,人心的好皇后!”
“我以为圣牌背面,也许更好是加上别的几个更有意义的徽号的。”
“我的神父,不要啊!至圣童贞告诉过我,M字和两颗心的意义足够了。”
“圣母允许过你什么没有呢?”
“她允许过给那些佩带祝福了的圣牌和热心地念短经的人,得到母爱的护佑,很周到的护佑。”
“圣教会将会降福这些圣牌的?”
“神父啊!多多恳求吧。一切都可以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