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勇气胜过那些受人尊敬的长老对他前往新赫布里底提出的批评。 一位狄克逊先生大喊, “吃人生番! 你会被吃人生番吃掉的!” 威廉斯和哈里斯 在Erromanga岛上的经历在人的回忆中只有19 年之久,但对此佩顿回应道: 狄克逊先生,你现在年纪大了,你自己的前景很快就要入土为安了,在那里被虫子吃掉;我要向你承认,只要我生死是事奉荣耀主耶稣的,无论我是被吃人生番还是被虫子吃掉,这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两样;在那大日我复活的身体要起来,和你的一样美丽,和我们复活的救主相似。 标志着佩顿一生的正是这种直面拦阻的属灵气魄,这是为什么阅读他的经历是如此给人力量的一个主要原因。 另一种对他远行的批评就是,这样他就要把一个非常有果效的事奉撇在身后。 佩顿在格拉斯哥城区当城市宣教士,事奉有十年的功夫,在低收入人群中取得了极大的成功,成千上百不去教会的人当时在参加他每周的圣经课和礼拜。他作为长老在其中事奉的聚会的牧师,同时又是其中一位他所敬爱的神学教授,试图劝他留在这事奉里面。他写道,他回应说:“格林街教会无疑是神给我特别预备的地方,在其中他是如此大大地祝福了我的工作;如果我现在离开去上课和开会,他们可能会分散,许多人可能会跌倒;我撇下确定的事情,去迎接不确定的 – 离开神大大使用我的工作,去做我可能不会有作用的工作,只是把我的生命在吃人族当中耗费掉。” 事实上佩顿在说:“来自几乎所有人的反对是如此强烈,他们中的许多人是很亲密的基督徒朋友,以致我受到极大的试探,去质问我是否在行出神的旨意,或者只是自己某些固执的愿望。这也使我非常焦虑,驱使我在祷告中与神亲近”。我们很快就会看到他是如何摆脱这些要他回头的试探的。 他有勇气冒险失去他所亲爱的人,当他真的失去他们的时候还坚持前进。 他和他的妻子在1858年11月5日抵达Tanna岛。玛丽 怀孕了。孩子在1859年2月12日出生。”我们的小岛充满喜乐! 但是最大的忧伤正随着这大喜乐接踵而来!”. 有两个星期的时间,玛丽不断受到疟疾,发热,肺炎,腹泻的攻击,精神混乱。 突然,完全意想不到,她在3月3日去世了。痛上加痛,使我完全孤独的是,我以她父亲命名极爱的男婴,彼得-罗伯特-罗伯森,在一个星期的生病中,在3月20日被接走离开了我。让那些曾经经历过任何类似如午夜一般黑暗的人体会我的感受吧;对其他所有人来说,试图描绘我的痛苦真是比徒然还徒然! 他亲手挖了两个坟墓,在他建造的屋子旁把他们下葬了。 我被这可怕的损失震住了,进入主亲自如此明显引领我来到其中的工场,有一段时间我的理智看来是完全没有了。永远怜悯的主扶持了我---- 在接下来几个月,几年的时间里,我在岛上,在困难,危险和死亡当中为拯救野蛮的岛民劳苦工作期间,那个地点成了我神圣,极其经常前来的圣殿.---- 要不是为了耶稣,和在那里祂应许给我同在,我真的会发疯,死在那孤独的坟旁! 有勇气冒损失的风险是一回事。但经历损失,独自坚持向前,这就是超自然的了。“我感受到在那黑暗的大地上超越一切想象或描述的损失。顺服,独自一人在痛苦的光景中,这非常困难;但感受到不可摇动的确据,就是我的神,我的父是如此智慧,如此慈爱,在祂所行的,许可的一切事上都不会有错,我仰望主寻求帮助,在祂的工作上争战”。在这里我们得以一见支持这人极大的勇气和辛劳的神学。 “我不会假装以为可以看透如此的由神而来的际遇——神接走年轻的,有前途的,那些在这里为祂的事奉极需要的;但我确实知道,体会到这点,就是在如此作为的光照下,我们理当爱,服事我们配得称颂的主耶稣,使我们可以预备好迎接祂的呼召,面对死亡和永世的呼召” . 他有勇气在一片没有医生,没有退路的陌生土地上冒险,不顾自己的疾病。 “发热和疟疾严重攻击了我十四次”。看着他妻子的死,他永远不晓得这些攻击中的哪一次会意味着他自己的死亡。请想象一下,一次又一次和事关生死的疾病争战,身旁只有一个名叫亚伯拉罕,和他一同来到岛上帮助他的土著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比如,当他为了住在更高,更有益健康的土地上而在建一幢新屋子的时候,他发烧,从沿着海岸边的陡峭山坡上跌倒下来: “当爬到这山三分之二的地方的时候,我变得如此虚弱,以致我想我要死了。倒在地上,靠着一棵树的树根躺着,不让我滚到下面,我和我的老朋友亚伯拉罕,我的宣教工作,和周围一切的事情道别! 我在这虚弱的光景下躺着,在我忠心的同伴的看守下,我进入安静的睡眠”。他又兴起,得到了复原。但只有极大的勇气可以使他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坚持下去,知道夺去他妻子和儿子生命的发热就伏在他的门口。 这些危险并不是在他宣教生涯开始的阶段伴随着他一段时间而已。15年后,他和另外一位妻子,另外一个孩子在另外一个岛上,他记录下了这段话:“在风暴期间,从1873年1月到4月,日泉号[宣教船] 被毁,我们因死亡失去了一个宝贝孩子,我亲爱的妻子得到久治不愈的病,我被严重的急性风湿关节病压到了低点------ 别人传我要死了”. 他最经常需要的勇气就是面对土著的敌意,几乎是不停的对他生命的威胁。 这使得读他的自传就好像读惊险小说一样。在他头4年完全孤身一人在Tanna岛上的时候,他经历了一场又一场野蛮的危机。人不禁惊讶他的思想怎么不会崩溃,因为他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家会被愤怒的土著包围,或他的一行人在路上被伏击。没有反击的时间你怎么可以生存? 没有放松。在地上没有可靠的避难所。 “我们不断的危险使得我现在常常要和衣而睡,使我一得到警告就可以行动。我忠心的狗戈鲁塔会发出很大的叫声惊醒我.------ 神使得他们惧怕这宝贝的造物,常常使用她来拯救我们的生命” 。 我的敌人很少放松他们对我的仇恨的夺命企图,无论暂时他们是多么安静下来或被挫败—— 一位狂怒的酋长拿着装满弹药的滑膛枪跟踪我大约四个小时,尽管他常常用枪指着我,但神限制了他的手。我对他善意地说话,做我的事情,好像他不存在一样,完全确信我的神把我放在那里,他会保护我,直到我被分配的任务完成为止。用不断的祷告仰望我们亲爱的主耶稣,我把一切交在他的手里,感觉好像时间停住了,直到我的工作做完为止。试炼和死里逃生增强了我的信心,只是看来有更多的跟随而来困扰我;它们的确是快快地一个接一个而来的。 佩顿 和危险打交道,其中最了不起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大胆直率向攻击他的人说话。他常常当着他们的面训斥他们,责备他们的坏行为,尽管他们把斧头架在了他的头上。 一天早上拂晓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屋子被武装起来的人包围了,一位酋长表示他们集合起来要取我的命。发现我是完全在他们手里,我跪下把我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交给主耶稣,这看起来是在地上最后的一次了。站起来,我出去到他们那里,开始平静地说他们不友好对待我,用我怎对待对到他们,以此来对比他们的行为.------ 最后一些参加过敬拜的酋长站起来说:“我们的行为是坏的;但现在我们要为你征战,把所有恨你的人杀掉。” [一次] 大群的土著聚集在我的屋子前,一个人拿着斧头愤怒地冲向我,但是一位卡萨卢米尼酋长夺过我工作用的铲子,灵巧地保卫我免于立刻死掉。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使得我牢牢贴近主耶稣;每一个钟头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攻击会来,会怎样来;然而,用我颤抖的手抓住那曾在加略山上被钉,现在掌握宇宙的权仗的手,镇静,平安和交托充满了我的心。 随着他的勇气加增,他的解脱也加增了,他把使争战的双方隔开作为自己的目标,会投身在他们中间,呼吁他们和平。 “每天在他们中间,我尽全力去停止敌意,把战争的邪恶摆在他们面前,恳求头人放弃战争”。当他的敌人生病,需要他的帮助的时候,他会去探访他们,从来不晓得这是不是一场埋伏。 有一次一位名叫伊安的土著把佩顿 叫到他的病床边,正当佩顿上前靠近他的时候,他拔出一把匕首,顶着佩顿的心。 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除了我的心不断向主祷告,求他救我,或者如果我的时间到了,就把我接回家,和他自己在荣耀里。可怕的悬念过了一阵功夫。我的眼光来了又去。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对耶稣说;然后伊安挥舞着刀子,把它扎进甘蔗叶里,对我大喊:“走,快走!”------ 我夺命而逃,跑了让人疲倦的四英里路,直到我到达宣教楼,要晕倒了,然而为如此的解救而赞美神。 我要提的最后的勇气,就是面对说他没有勇气去死的批评,他所需要的勇气。 四年后,全岛的人都起来反对佩顿,怪罪他带来一场疫症,把他和他的一小队的基督徒包围了起来。接着是一场壮观的死里逃生,籍着风雨奇迹般地从大火中被解救出来,最后奇妙的对祷告的回应,一条船及时赶到,把他接走离开了岛上。 回应此事,在四年,上百次用生命冒险,失去他的妻子和孩子之后,他回忆起这事件: “我明白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在努力尽我的责任,我把一切结果交在我唯一的主的手里,把一切的批评交在他无误的审判里。偶然人当我的面说一些难听的事情。比如,我一位亲爱的朋友说, “你不应该离开。你应该坚守责任的岗位,直到倒下为止。如果你像戈登夫妇和其他人一样,在责任的岗位上被杀,这就是你的荣誉,对宣教事业更好。” 哦,在这么一个时刻,他离开宣教事业,以此作出回应,这该是多么容易。但是他的勇气继续坚持了另外四十个年头,在Aniwa岛上,在全世界的事奉结出硕果累累。 我要问的关于佩顿一生的下一个问题就是他的勇气成就了什么? 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个问题的一个主要答案,就是,Aniwa全岛的人归向了基督。 在Tanna 岛上四年看起来毫无果效,代价高昂的努力,是本来可以意味着佩顿宣教生活的结束的。他可能想起,在格拉斯哥,在十年的工夫里,作为一个城市宣教士他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现在,有四年了,他看来是一事无成,在这期间他还失去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但他没有回家,而是把他宣教的心转向了Aniwa岛。这一次事情就不一样了。”我宣告Aniwa 为耶稣所有,靠着神的恩典, Aniwa 现在在救主的脚前敬拜”。 他在Tanna充满勇气的坚持导致他的事迹唤醒了成千上万的人回应宣教的呼召,给本土教会加增了力量。 佩顿说他写《自传》第二卷的原因就是,为要记录神“奇妙的良善,他使用我卑微的声音和笔,和我的故事,使成千上万的人对宣教工作产生兴趣”。这影响延续直到今天——甚至直到现在在这房间里。 常常,当我回想起我头四年在Tanna 岛上的危险和失败的时候,我惊奇------ 为什么神容许这些事情发生。但现在回头看,我已经清楚看到------ 主当时在预备我,给我提供材料去完成我一生中最好的工作,就是用一种活生生的对他们自己南洋上的这些岛民的关爱,来点燃澳大利亚长老会的心------ 作为神差派一批又一批的宣教士到新赫布里底来的工具,为耶稣宣告一个又一个的岛屿为他所有。这工作,和在时间里,在永世里,由此而出的一切,是永远不可能由我完成的,只能由首先的受苦,然后我在Tanna 岛上工作的故事成就! 这唤醒不仅发生在澳大利亚,还发生在苏格兰和全世界。比如,他告诉我们,在他经历四年在Tanna 岛上的痛苦和看上去的毫无果效之后,他回家乡巡回演讲对他自己那间小小的改革宗长老会所带来的影响。”我------ 充满了一种激情,感激我能在我巡回演讲结束的时候宣告------ 在她所有按立的牧师中,每六个就有一个是十字架的宣教士!”。的确,家乡的影响比这更为广泛—— 这对所有教会都是一个功课。 这亲爱的古老教会不但没有跌倒,相反,她宣教的热忱,如果不是引起,至少可以说带来了在本土少有的兴旺。自由的新浪潮横扫她会众的心。缠绕许多教会和牧师的债被扫清了。额外的聚会被组织起来。在1876年5月,改革宗长老会与比她更大,更富有,更进步的姊妹教会,苏格兰自由教会,结成一个体面的,独立的联盟。 换言之,因着约翰佩顿在Tanna岛上,尽管看上去没有取得果效,但勇敢的坚持,果子结出来,祝福了宣教工场,祝福了本土教会,这是他在危险中从来没有梦想过的。 另外其中一个好果效就是证明了福音的大能,使最心硬的人归信。 佩顿写下他的故事的时候,是考虑了欧洲那些世故的,蔑视福音的人的。他要向持怀疑态度的现代人证明,福音能够,的确改变了最不可能的人,和他们的社会。 在他的自传中,他专门讲述了Tanna 岛上一位名叫克维亚的酋长归信基督的故事。当他临死的时候,他前来向佩顿道别。 “再会,教士。我现在非常接近死亡;我们要在耶稣里再见,与耶稣再见!”------ 亚伯拉罕支撑着他,踉踉跄跄地来到墓地;在那里他躺下------ 在耶稣里睡着了;在那里,忠心的亚伯拉罕把他埋葬他妻子和孩子身边。这样,一位曾经是吃人族酋长的人死了,但靠着神的恩典和耶稣的爱,他被改变成为了一个光明,美好的人。你对此怎么看,你这怀疑的人,对归信的真实怎么看?------ 那天我知道,我现在知道,至少有一个来自Tanna 岛的人,在天堂里歌唱耶稣的荣耀——哦,当我在那与他再会的时候,这该何等欢喜! 当然,还有老朋友亚伯拉罕他自己。他不是经由佩顿相信的,但他是来自Aneityum岛的一个归信的吃人族,是佩顿在Tanna岛上自始自终完全值得信赖的助手。所以佩顿对那些怀疑的欧洲人作见证说: 当我听到那些不敬虔的拙劣的作家和议论者肤浅的反对之音,暗示说在归信里没有真实,宣教的努力只是浪费的时候,哦,我的心是多么盼望把他们放在Tanna岛上,只要一个星期,和那些身为吃人族,异教徒的”自然人”,和归信的亚伯拉罕,这位”为了耶稣的爱”而抚育他们,喂养他们,拯救他们的唯一的一位”属灵人”在一起, - 我就可以知道要花多少钟头使他们确信身为人的基督根本上是真实所在! 欧洲所有的怀疑论都要在愚昧的羞辱中藏起它的脑袋;它一切的怀疑,都要在耶稣,唯有耶稣,使那归信的吃人族眼里发出的新的光明的一望之下烟消云散。 这个关于佩顿的勇气所成就的列表可以继续下去,因为事实上,我们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是重叠的。事实上,他的勇气所成就的,就是验证了那使得他有这勇气的一切价值观。所以让我们不再拉长这个列表,而是转向下一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