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富意义的是我还有机会帮助别人。这种感觉始于帮助人们使他们的身体更健康,当然,此外还包含很多。比如说,我让他们面对问题时能更聪明些,而少点迷信的成分。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应该谨记在心,那就是找些方法使你整个人看来焕然一新,这样你才不会受到这种态度的打击。 对我而言,演奏风琴可以重建我对于工作的希望。借着我所弹奏的音乐,我能做点深思,这样也能使我整个人焕然一新。在非洲的第一年令我十分颓丧。我们常常会因为自己所能做的是那么少而感到沮丧,然而我试着控制这种感觉,心中只想着当时医治的那个病人。我训练自己想着要医好他,然后我才能继续医治下一个,我觉得这样总比牵挂着非洲所有的病人有效。有时候,为了保持理智,你必须实际点。 记得有一天的下午,我心情很沉闷,所以就到广场上散步,如果黄昏有空闲,我很喜欢到那里去散散步,因为夕阳空过树叶洒下的光影令我着迷。当我看到两个黑人小孩在一块玩,玩得很开心,多么令人欢喜啊,他们在阳光下跳舞、嬉戏。当时我想,这不是棒极了吗?这两个小孩,周遭围绕着那么多不幸,他们却能尽情开怀?我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了。从那次以后,我把那个黄昏的记忆藏在心中,所以每当我感到沮丧时,我便会想想那时刻的喜悦,这使我全身舒畅,能够继续向前走去。 令人感动的是那两个天真的孩子,他们的嬉戏,以及穿过枝叶的阳光,那种绝对的美。我为有机会看到这样的美而心存感谢,因为它让我觉得好过些。当然。我喜欢忙里偷闲弹风琴的时刻,我弹奏音乐主要是因为它使我非常愉快,心旷神怡。音乐对我甚至对屋里其他的人的确有医疗的作用。宅邸四处都可以听到风琴声,即使对于不懂音乐的人,它似乎也有一种缓和心情的作用。 但这不是我弹奏音乐的原因,我弹奏音乐是因为在音乐中可以找到喜悦与美感,我也乐意将喜悦与美感传达给那些也许会倾听的人。有一点我必须承认,弹奏音乐对我是太过自然了,所以我从未想过为什么弹它。就好像吃,你不必为吃东西找一个理由。觉得饿了就吃,没有什么神秘。我希望更多的人能明了,并不需要分析自己做的每件事,不必为自己所做的找一堆精致的理由来解释。有时做一件有益、健康的事只是因为这样做自然,你不会考虑“不去做它”。 当灵成为人格的主宰时,这点更显得真实。人格驱使你所做的事对于属灵的生命是自然的。在演奏音乐时,我找到了能够提升灵性的喜悦与美感。我也清楚地知道,有时这种感觉会散播给那些倾听的人,即使是那些不留心听的人。这对小孩子最有效,有时,甚至连动物都会受到影响。所以我一直维持演奏的习惯。 当然,以我现在的认知,我可以明白音乐的确具有医疗的功效。某些音乐,特别是巴赫,对于情感,或就某种程度而言,对于心,有种镇定及医疗的功效。当情感平静,心中专注于高尚的生命品质,如喜悦、善意与美,那么所有医疗的管道都会活络起来。音乐的医疗性对人格会造成最直接的冲击,也可以间接地治愈肉体的疾病。当我演奏巴赫时,我发现上帝就在音乐中。对我而言,那是种非常真实、愉悦的经验。弹奏巴赫,使我在音乐中找到上帝的慈爱、和平、秩序与完备,得以完全沉浸在圣灵中。 现在,我知道每个听巴赫的人,甚至每个演奏巴赫的人,都有相同的经验。它一直蕴藏在那里,等着每个人去发掘。你无法从别人身上获得对生命的虔敬之情。你必须在心里耕耘。这表示,通过神秘主义者细心谨慎,步步为营的训练会有帮助。如希腊人所传授的,这是一连串认识自我过程的开端。我所说的不是去认识你的烦恼、你的感情或你的愿望,虽然你要学着控制它们。我所说的是要去认识你的灵魂、你的智慧、你的爱以及你的潜能。我所说的是认识你心里头的医疗能力,以及认识“自己究竟是谁”的最终真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