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信的生活及教训对于现今教会有莫大的价值。今天我们都盼望各国信徒能贡献他们独特的恩赐,有益于全世界教会。耶稣基督的福音是普世性的,而各国则倾向于强调这福音的不同层面。挖掘今日各国对基督教的不同解释对大家都有裨益。这些显出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福音是何等地丰富。 在孩提时代,孙大信得到印度生活与文化所能给予他的最优良影响。他于一八八九年九月三日诞生在旁遮省的兰普尔村。因父亲是个富有的人,拥有广大的麦田,使孙大信在舒适的环境中长大成人。父母皆是锡克教徒。锡克教乃集印度教与回教之大成,寻求崇拜一位天主虔诚的信徒,早在孙氏家里,印度教与锡克教同等重要。母亲是位虔诚的信徒,早在孙氏孩提时期,就教导他崇拜天主,并献身于他。她每天清早起来,必奉读薄伽梵曲,为一本专论特别观念与得救之事的单篇。和其他圣书。她常常坚持要孙氏在早上用餐前祷告。孩提时代, 孙氏长大后,其母将他交给一位印度教学者和一位印度教撒杜接受进一步的灵性训练。他的印度教师们授予薄伽梵曲——七岁时,他已能背诵全篇了。他们也授予印度哲学的一些重要教义,特别天主为唯一的实在,且我们与祂合而为一的道理。当孙大信对这些教训感到不满足而催问如何获得心灵所渴望的平安时,他们就搪塞他说:待长在后,你对这事情便会了解。然而他却说:您怎能要一个饥饿的孩子等到长大后才得到面包呢?他必须现在就有面包来填饱他的饥饿呀!除了聆听教师们所给予的宗教教训外,他日夜熟读各宗教的圣书,并常常为此而至深夜不眠。他父亲斥责他说:为何这么疯狂?你终日勤读而废寝忘食,只会毁了你的健康和视力。与你同年龄的孩子们都花时间在学校,孙氏曾被送至此,但是他对其民传的基督教颇为憎恨,因为它是一个外来宗教。正值其精神已陷于危机之际,他在异象中见到基督而转变成为他的信徒。我众叛亲离且看他自述归主的经过: 我在印度教学中找不到什么,但在我过去经常所憎恨的耶稣基督里却寻找到平安,我在灵里是瞎眼的,但在祂里面,我却获得自己追求已久的东西。我永不会遗忘一九0四年十二月十六日那天,当我在焚烧圣经时,父亲对我说:你为什么干这傻事?我说:西方宗教是假的,我们应该摧毁它。所以我以为焚烧圣经是在尽我的责任。但第三天我便见到永活基督的大能了。我因心里没有平安,原本打算在第三天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时正值冬天,我清早起来行冷水浴之后开始祷告,但不是向基督祷告,因为我憎恨基督教,我对天主已失去信仰,所以就像个无神论者般祷告说:如果有位天主,那你就应该指示我得救方法,否则我就要自杀。从早上三点至四点三十分我一直祷告着。我打算五点钟左右卧轨自杀,所以只剩下半小时的时间。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顿时房里充满了奇妙的光,我看到一位荣耀的身形站在房里,我以为祂是佛、克里辛那,为印度教三大神之一的第八化身,或是我经常膜拜的其他圣者,我正准备敬拜祂时,却意外地听到这些话:你要迫害我到几时呢?我为你而死,为你而牺牲我的生命。我无法明白,也说不出一句话。然后我见活的基督的伤痕——过去我以为他是位生在巴勒斯丁,而今已死的伟人,但现在我却发现他是位活着的神,永活的基督并没有死,他使我愿意敬拜他。我也看到他慈爱的面容,虽然我于前天焚烧圣经,他并不生气。我被改变了。从此我认识永活的基督、世界的救主,我的内心充满了非言语所能形容的喜乐与平安。后来当我站立起来时,他已消失无形了。于是我去告诉父亲,他却无法相信。前天你才焚烧圣经,现在怎可能是个基督徒?他说。我解释道:「因为在异象之前,我还憎恨他,并不崇拜他。如果那是佛陀,你可以说那是出于想象,因为我经常拜他。那也不是梦,因为冷水浴后,谁也不会作梦的。那是实在的永活基督。」 最初,孙大信的亲属对他见到耶稣基督的异象和跟随耶稣的决心,本没有严加注意及至他们发现如果他真成为基督徒,那将是家中极大的耻辱之后,便设法说服他放弃成为基督徒的念头。当他们用尽了各种温柔的爱语和说理都不能改变其心意时,就以各种严酷和残忍的事情威胁他。但他的态度更为坚决,他剪短头发——锡克人必须留长发——以表示直的放弃锡克教;他们赶他离家,但在离去之前,又把毒药放进食物里。当他逃到一位基督徒朋友家时,毒药发作几乎于死。来珍的医生,因恐他如果死了,自己会受责备,所以拒绝给予药物。但孙氏深信他心能康复,后来果然如此。医生见到这种情形,极为感动,两年之后,他也成为基督徒,并成为福音的使者。 孙大信由传教士送至美国长老传道会在陆亨纳所办的中学念书。根椐印度法律,儿童必须年满十六岁,才可以受洗,他当时年仅十五,所以不能接受洗礼。 一九0五年九月二日他带着介绍信被送到传道会西姆拉的传教士赖得曼牧师那里。赖牧师审慎观察这少年,深被孙氏对耶稣基督的生平与教训已具有的认知所感动。他深信孙氏绝对真诚且已有了个人接受基督为其救主的经验。孙氏并跟他说他内心对宣扬耶稣之名的驱策十分地强烈,即使没有受洗,他也要出去传道。一九0五年九月三日,他年满十六岁时,赖德曼牧师就在西姆拉的圣多马堂为孙氏施洗了。 孙大信多年来都想做个撒杜,因他母亲过去常常鼓励他。受洗后,他就决心做个基督徒撒杜。一九0五年十月六日,受洗后第三十三天,他就开始这种生活。他决心族行各地宣扬基督,并且不接受任何酬报,如果人家给予食物,他就会分亨,否则他就会空腹而去。如果人家留他,他就在那里过夜;否则就露宿树下或山穴里。在早期传道生涯中,他忠实地执行这理想,尤其在未成名前,常常挨饥饿和露宿山洞。即使在严寒的天气中,他还是穿着那件黄色的薄袍。他就是穿着这件袍子环游世界的。 自一九0六年八月至一九0七年十一月,孙大信与史得克氏一同工作。史氏原是一位富有的美国青年,因向往耶稣基督与法兰斯修士般生活的理想而效法之。凡有瘟疫、疯病、霍乱和饥荒的地方,他俩都前往服务。史得克氏对当时的孙大信曾作如下简略而有趣的描述: 他虽不过只是个少年,但已经为他的主承受过饥寒交迫、疾病与牢狱之苦了。我们曾深入内地几百里,并被迫经过某些不卫生的地方。孙氏日日因热病和消化不良,身体变得极其衰弱,终于有天晚上,当我们独自跋涉时,他扑倒在路上,衰弱得不能在走。当时我们正走过山谷,附近有条堤岸,我就拖他到那里,凭着那堤岸,使他的头高过双足。他正承受着发热前的冷颤,脸庞则因腹痛而紧皱着。我心急如焚,因为我们孤单两个人,而且是步行,天气又极其寒冷。我靠着他的耳朵问他觉得怎样。我知道他绝不会诉苦,介是却没料到他会如此回答。他睁开恍惚的双眼,带着微笑,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很快乐,为祂受苦是一件何等甘甜的事。 从一九0九年至一九一一年,安德烈每年都往西姆拉山上哥达避暑;他当时是德利里圣司提反学院教授。在那里他与孙大信有亲密的往来,孙氏在长期不息的游行布道之余,暑期也会到那里休息。他们的友谊深厚,持续了一生之久。安德烈对孙大信的生平工作曾有几点有趣的阐述,特别是有关他早期尚末成名前的事。他描写一九0七年拉合里的主教雷福洛伊在哥达一间小教堂所主持的动人坚信礼之情形。那是一个星期日的早晨,村中的会众站在户外阳光下欢迎主教。大雨方睛,天朗气清,秩序平和。受坚信礼者都穿上白袍,一个个上前被按手接受圣灵的恩赐。最后一个行坚信礼的,就是孙大信。会后主教与他握手,为他祝福时,他脸上显出坚定的信念与活泼的能力。 我在这里列举孙氏在早期工作上时一些例证。有一天晚上他在祈祷后不久,就准备独自外出。当时在哥达这个地方夜间行经树林是很危险的。他的朋友们都劝他待天明再走,但孙大信不听劝,坚持要在夜间出发。几天后他回来了,告诉我们他去见的那位朋友当时正病危,极需要他的帮助。这种对圣灵的呼召之绝对顺从,而不管其结果如何,就是孙大信整个基督徒生活之特质。 他曾到德里圣司提反学院住了段日子.宿舍的基督徒学生常常与他坐谈深夜,他与他们同样年轻,但其勇敢的精神却强烈地吸引着他们,其中的一个学生——一位板球队员和运动健将——后来宁愿直接做基督徒工作,而不愿接受政府厚酬的职务。另一位学生则决心献身成为教会的教师,过服事与祈祷的生活。甚至学校的清洁工人病了,这个平时学生并不加以注意的人,只因他是一个不可接触的贱民(印度最低阶级之人),却因有个曾受这位撒杜深刻影响的人,就在他卧病期间,与他在宿舍同住,并看顾他。 安德烈说,孙大信打从孩提时代住在农村时,就已是个完全相信超自然事物的锡克男孩。他的气质与长期的祷告与默想,确立其早期之信仰。时他而言,确信天主时时都在行神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相信天主时刻在拯救其不致遭受迫害与死亡。换言之,他持续地在梦幻、异象和神迹的境地中活着,他常常对自己的思想、异象与外在世界所发生的事无法加双分辩,他相信自己的梦幻与异象不但发生在自己的脑海中,而且已发生在实际的生活里。 一九0九年雷福洛伊主教送孙大信入拉合尔圣约翰神学院专攻神学,以备按立为神职人员。孙氏深爱雷主教,为了尊重他,孙氏同间意入学。但他不适应神学院的生活,因为在那里忙于追求知识,没有充分的时间跪在耶稣脚前祷告。他深信用这种祷告方式来亲近信仰的创造主,远比研究许多深奥的书还更了解基督教的信仰。他的同学没有获得他对基督的看见,所以不太了解他所努力寻求服事与牺牲之理想。安德烈说孙大信像一只林中小鸟被困在宠子里。他失去了在哥达令人愉快而宽广的自由,以及山上的和平静穆,所以一直很不快乐。孙氏曾询问能否自由的在任何基督教会传道并接受圣餐,雷主教却清楚地对他说不能这样做,他只能在圣公会服务。孙氏觉得这与基督教会的普世性不符,经过深切考虑与恳切祷告后,他离开神学院。屈指算来,他描述自己在圣约翰神学院的生活,说:无疑的,我学到许多有用而有趣的事,但我只有在主脚前才能找到这些事物的精神实体。我花几小时的功夫在祂脚前祷告,就能获得启迪;天主教导我的许多事情甚至是我无法用自己的言语表达的。坐在主脚前祷告!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神学院。我们知道神学,但他是神学本身的根源。一种真理需要许多年才能明白,而他在几分钟内就可以解释清楚。凡我所学得的,都是在他的脚前得来的。 自一九一二年起,孙大信开始经常访问西藏。他知道在西藏传福音是被禁止的,传教士可能会受逼迫并殉道。然而这情形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他知道西藏只有在四、五、六这三个月中较容易行走,其余的日子都是厚重的霜雪。所以他就决定有九个月在印度的平原工作,其余的三个月就在西藏和喜马拉雅山的国家,如尼泊尔等地传福音是不被允许的。他这样在西藏传福音前后有八年之久。幸而我们拥有他自己对于这些传道旅程报告,它原是用沃都文写的,并在基督教杂志中发表,除了遭受迫害和殉道是孙在信所渴望的可能外,还有气候、抢劫、路途崎岖峻峭的困难与危险。孙氏他觉得应该为我们救主耶稣基督他降世为拯救我们而被钉于十字架的缘故,而受这种痛苦。 一九一二年三月九日孙大信偕同一位名叫拿西泊阿里的西藏同伴从蒲屋往约一万四千五百英尺高的西布基去。但路途为冰雪所封,不能前行,乃转往塔西岗去,有一位大喇嘛住在那里。他们必须用草筏渡过苏特烈河,草筏颠簸不定,令他们大感晕眩。孙大信勇气过人,用这危险的方法顺利地渡过那河流,跟着要走五英里路,不息地攀登高山。寒风刺骨,他们的手和脸都冷如冰雪,冻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抵达之后,大喇嘛温暖地招待他们,并且邀请人民来听道。孙氏讲道,拿西泊河里替他翻译,长达三小时之久。 然而并非所有的喇嘛都这样友善。孙大信报告同年有一次他因传福音而违反当地政府的命令,被放进一个枯井里,在那里他受到极大的痛苦。 我常常记得有一次在西藏因传福音被抛进了深井。在井里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井口锁着,里面极为黑暗,井底只有死尸与骇骨,就像地狱一般。在那里我受到试诱;现在你已被放进这牢里,你的基督会来救你吗?当时我的胳臂被折断,井里腥臭难闻。然而在那遭受逼迫的时刻,有一种奇妙的平安与喜悦临到我。那地狱如同天堂,我感受到永活的基督同在,祂常与我们同在,正如祂所应许的。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够背负这么平安的十字架,我自忖时候已到,即将被召回天家了。但却看不到有人。接着,我知道有一种奇妙的能力解救了我。也许有人以为我做梦,或者是有人释放我,但我深知那位释放我并接触我手臂的,使我的胳臂刹那间便告痊愈的,并非人类。这是人不可能做到的,只有天主的能力可以成就。现在我传道,并非有于自己阅读有关基督的书而认识祂,乃是经由自己的经验而认识祂,祂乃是活的救主。如果祂不是活的基督,我就不会传福音了。 多年来,孙大信最想做的就是能有四十天的禁食祷告,像他的主基督一般。大约在一九一三年一月来,他到列西吉期。在那附进的他泊班森林,全印各地的印度教苦行者都在那里实行各种刻苦生活,他泊班之外还有一个开利班森林,开利班森林极其浓密,一般只有砍伐竹子的人才会到那里去。孙大信找寻这森林中幽僻之处,而浓密的森林中野兽族居,但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经过几天禁食后,他渐趋衰弱到不能行动,而不得不躺下来。有两个伐木工人见到他这样的情景,把他放毛毯上,用竹子竿抬他到列西吉期。由列西吉期先用火车,再用马车运他到安夫村,在那里有一些基督徒看护他。他因禁食而衰弱到坐立也需人扶持,然后喝些汤和西米,八到十天后才吃点而包。孙大信记载自己禁食的事饶富兴味而有价值。 经过几年的服事后,我觉得自己被引导到森林里去,在那时辰不会受到任何干扰,可以有四十天的禁食,我祈求天主赐福我过去的工作及将来有能力继续服事。开始禁食几天,我感受到极其的艰难,后来就毫无困难了。但我的血已桔竭,连看和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我无法听见,由于身衰弱的缘故,连自己转身的力量也没有。然而我的智力却更加敏锐,使我得以证实灵魂是一个实体,身体虽死灭后,它仍然继续生存着。在这种情形下,我经验到天主的同在与圣灵的充满是无以名状的,我也见到荣耀之主的异象。从其中,我获得了祂必使我活着再继续服事一段时间的信念。 对于他禁食时间的长短,有很大的争论。我们只能用推断的方式,因为许多有关的事实已不复可得。经过审慎研究我手头上的资料后,我认为他大约禁食廿三天,不管禁食的时间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圣灵的顺服与信靠,我们有充分证据,证明这次禁食是他灵性生活的转折点。他的某些怀疑与困难已经扫除,新时期的服事更加地强而有力了。 翌年六月,他往尼泊尔去宣扬福音。他听说一位尼泊尔信徒 因为他是个撒杜,当没有人邀请留宿时,他就常常睡在岩洞或破屋里,下列是他一个惊人的经历: 那天,雨下个不停,我夜间到了杜威瓦拉,没有人供我投宿,所以我走进一所完全破旧而到处污秽的屋子里睡觉,因为再也无法找到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我只有一张已经湿透了的毯子,毯子一半用来躺着,另一半覆盖身体,我就这样沉沉地睡着。清晨醒来时,赫然看到一条大蛇在毯里睡在我身边,不禁尖声叫喊,但之后我内心却充满感谢,因为天主整夜保护我不致遭受这毒蛇的伤害,我心里深得安慰,因为他仍然会封闭它的口不噬我。于是我起来,慢慢地拿起我的毯子,那大蛇仍然蜷曲在一角落里。无疑的,我们可敬的主按照祂的应许,天天与我们同在,保护我们不致遭受各种危险。 努可善在一九一五年八月十八日所登载过的一封信中,报道孙大信所做的工作和他所遭遇的困难。 我完成了一些森林管理部门的事务后,从山上下来,见到一位撒杜一手拿着北印度和沃都文的书,肩上披着毯子,正气喘喘的上山。因为中午酷热,山势陡峭,令他满身大汗,不久他到了一个乡村,抹去汗珠后便坐在木椿上开始歌唱: 当我们沉沦于罪恶中时,基督从天降下拯救我们。 我因为是个萨马基的忠实信徒,听了不森大怒(如今我虽末受洗,但这位圣者的奇妙生平己带领我脱离萨马基,并引导我归向生命之泉的基督),当他布道时,我的怒火已难以控制。这时,有位听众盛怒地站了起来,一拳击倒这位圣者,他脸朝下扑倒,一双手重伤,满面是血。但他不吭一声,起来以头布裹着受伤的手,开始以愉快的心情歌唱,开为我们的福祉祈祷。鲜血从他的太阳穴上滴下来长达半小时之久,血和泪如珍珠般地滴落在地上。这位伟大人物的血和泪会白流吗?不!决不会的。 孙大信曾说他在一九一二、一九一六年和一九一七年于喜马拉雅山区布道的旅程中,有三次不同的机会在开拉斯附近的一个洞穴中见到一位基督徒老圣者的事情。这位圣者用他毕生的时间研读圣经和祷告。他自称有三百岁。孙大信曾在他脚前恭聆他所给予的属灵教导。老圣者也告诉他有数千印度三尼也斯会的基督信徒,秘密组织而成,定期聚集崇拜天主,并在各地印度宣扬基督。关于这事,有三种可能:(一)孙大信讲述这故事。但据我认识,以他的品格,不会如此不诚实。(二)孙氏在异象或梦中见到那圣者。但孙氏一直极力否认这点。(三)孙氏确曾在开拉斯附近见到这位极老的圣者,而不加批判的接受这说法并将之宣扬开来。由于上我们再没有理由怀疑他是否真正遇见这位从不停止祷告和研读圣经的老圣徒。(圣经记载:“以诺与神遇行300年,后神把他接走的见证是事实) 自一九一七年起他的名声开始传开,邀请函件如雪片飞来。当年他访问西印度,翌年到南印度和锡兰。第三年,他访问缅甸、马来西亚、中国和日本。隔年他旅英、美、和澳洲。一九二二年他在瑞士、德国、荷兰、瑞典、挪威和丹麦许多重要地方讲道。 从世界各地如南美、中非和纽西兰来的函件也邀请他去访问。早在青年时期他就希望在全印度各地宣扬福音。但他从来没有梦想到自己会这样受世界各国邀请——一个从旁遮省穷乡僻壤来的孩子,向万国万民为基督作见证。 一九一九到一九二二年,我正在牛津大学攻读哲学博士。这位印度基督徒领袖已开始大有果效地向印度人传道,并且奉基督的名使一些印度最高的属灵尊者受洗成为基督徒,这使我大感兴趣。一九二0年二月孙大信抵达英伦后,在伯明罕附近乌布洛克住宅区与其贵格会的朋友住了一个星期。然后从那里至牛津附近的科里,住院在圣翰会社参与该会崇拜生活。这是孙氏的特质。他与一切教会的基督徒自由来往并爱到热诚的接待。在牛津我尽可能与他在一起,当我有空时,也跟着他往伦敦、巴黎、日内瓦以及瑞士的洛桑。我曾几次聆听他向广大群众演讲,也听过他对少数人讲道,并以其敏捷的机智和真知灼见回答许多问题。 孙大信在西方大受欢迎的秘诀是什么呢?第一、他具有风度翩翩的仪表。他高而匀称,身穿一件宽敞的橙黄色袍子,肩披同色的围巾,头上也札着整洁而象征成熟的头巾,脚穿着简单的凉鞋。其二他沉静而全身充满光彩,一讲道就立刻吸引人的注意,使人联想起耶稣在世时的样子。孙氏在西藏的伟大传道工作确实令人景仰。凡一生中曾对传道工作感兴趣的男女,必极欢欣见到这位从印度来的基督徒,并且觉得他们长期为传道事业而献身确实是值得的。孙大信旅行世界各国传道所产生的属灵价值是难以估算的。许多与他亲近的朋友们报道几宗归主的事。许多人——其中有些是在他访问西方各国几年后——写信告诉他的,他们因其演讲而大得帮助。热心的基督徒从跟他的接触中获得新的灵力。传道会的朋友们受到他引导而更热切地向全世界传扬耶稣基督圣名。 因他访问西方各国,结果有三本著述阐扬他的基督教信息。施其德牧师与我用英文写成一本名叫《撒杜》的书,流传至广并被译为多国语言,施其德是牛津一位著名的神学家。当他与孙氏接触后深信孙氏是一位属灵的天才,在廿世纪中过着一种古圣徒般的虔诚与服事的生活。乌普沙拉的大主教 当孙大信给予施其德牧师和我写那本《撒杜》的教材料时,他告诉我们有好几年的时间曾经验过一种狂喜的壮态。这是他生活上一种新的事实(末为众人所知),而这新事实给予他经验教训是一种意义。他的狂喜屡屡发生,每个月往往有十次之多。在他狂喜的异象中,基督常在其中,光彩美丽,时常带着甜美慈爱的微笑。环绕着基督的宝座是一群圣者与天使。在异象中,孙氏曾跟这些天使谈话,并向他们提出自己感到困难的问题,他们立刻替他解决。孙氏说他的许多思想和例证都是在狂喜中获得的。复活、审判、天堂和地狱,都是他所见异象的主题。他深信狂喜时的思想比平时更清楚和强烈。在狂喜中他不会注意到外在的世界,忘掉饮食,也没注意时间的消逝。有一次他全神贯注于狂喜中,以致忘记参加一个已经宣布由他担任演讲聚会。 一九二二年孙大信旅行欧洲大陆布道回国后,身体日渐衰弱。自一九0五年起,他努力宣扬福音席不暇暖,共计十七年。工作初期,他常常挨饥忍饿,因为他拒绝携带银钱,而只有在人家邀请时才有吃。有许多时候他不得不在树下或岩穴里过夜。自他成名后,无论到那里都受欢迎,此时,对于食宿营已经没有困难了。但另一方面,他却因闻名而开始生活在可怕的压力下,他不停地在各城市演讲,以及于接见诸多团体与个人。他虽身体强健,然而过度劳累而日趋衰弱,故至一九二二年起,他常常生病,并有几次心脏病发作。有一次他刚开始旅行布道,却因大量出血而不得不回去休养。他双眼也有毛病,必须施行手术。由于健康状况如些不稳定,他便再也不能接受国外教育邀请。因此他仍然随时到印度各城市去,旅行到喜马拉雅山区各地,但却不能再离开印度本土往外处去了。 由于健康状况衰退,倒产生了一个重要结果。当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到各地宣扬救主圣名时,使决心坐下来著书。他所写的书流传至广,并被翻译为四十种文字。有一次当他的丹麦出版商告诉他其著作在当地的销售数目已达十六万二千本时,他便日夜工作为自己所写的信息而喜乐。 他的生活方式也有了改度。他父亲末逝世前,想留给他一些遗产,好使他将来能购置一所房子度其晚年。孙大信抗议,但他的父亲仍然留给他一点钱,最有趣的是,他的父亲极力反对他归依基督教,后来自己却成为基督的信徒,虽然他似乎没有受洗。孙大信著作的版税所得之大量金钱,也开始汇到他手里上。所以他在苏巴舒购买一所以前为外国宣教士所拥有的住宅。他是一位天生的布道家,与别人分享自己救恩的办在驱策力非常之强烈,他说自己有时一天写作十二不时。 他渴望访问西藏的想法仍然很强烈。一九一九年旅行南印度后,他就前往西藏,并且经过许多困难,正如他早年工作中一样,一九二一年旅行英、美、澳后,他又前往西藏,再度遭受许多困难和冒险。一九二二年后,他虽然有几次前往西藏,但已不能深入藏地。一九二九年四月十六日再启程往西藏。他的身体状况非常之坏,然而他往西藏传福音的负担是如此的强烈,使他不得不听从,但此去之后就不再收到他的任何消息。他的朋友追踪他的一切努力都完全落空。我们只能说他已进入主的喜乐中,像他所常常渴望的。也许他从险峻的路途滑落而死;也许野兽袭击;也许死于霍乱或其他传染病;也许他为福音而殉道。最奇怪的就是他最后的消息丝毫无人得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