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教学校主保
圣多玛斯小传
1225-1274
纪念日:3月7日
一 我到学校去
我名多玛斯,1225年生于意大利。父名阿奎那,是一位富有的伯爵,我是他的第三个儿子。他有一副良善的心肠,对我的将来,抱有很大的计划。当我六岁的时候,他送我到嘉西诺山本笃会的一间学校去读书。当时他告诉我的教授,将来我要做一个神父。
“我的两个大儿子,将要布我的后尘做军人,多玛斯将要献身教会。”我的父亲说。
我怀着前途无量的希望,走进了学校。我愿做一位隐修士,我父亲更希望我将来能做嘉西诺山隐修院的院长,我母亲载多乐也有此意。我叔父曾多年主持过这座修院。
“多玛斯,我因为你而很觉荣幸;将来有一天,你要管理一间神圣的隐修院,你的大名,要流芳百世,受后世千百万人的景仰。”我的母亲屡次向我这样说。
我不知说什么好?因为我爱我的父母,生来就服从他们。我后来见到我的叔父,他是一位白发老人,颈上挂着金色的十字,指上带着灿烂的戒子。我有点怀疑:我将来能做一个什么样的院长?我没有白头发,又不能读高深的书,更担心一生不能常住在一个地方,甚至是一座幽美的隐修院。此外,还有其他的困难,在我长大之后,那些隐修士是否欢迎我做他们的院长?也许其他的孩子做院长比我更好?
“不要如此忧心,如果我要我的儿子做院长,一定能办得到!难道我不是阿奎那 兰多福伯爵吗?难道我不是费德里 巴罗沙大帝的侄儿吗?”我的父亲向我说。
“是的,爸爸!”我温和地答道。但,在说这话时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我,多玛斯决不会做本笃会隐修院院长。我那时虽然只有六岁,却是感到有另一种更适合于我的生活。
虽然如此,我仍喜欢到嘉西诺山学校去读书,圣本笃和他的隐修士们七百年前所住的巍峨高山,确是壮丽。我和其他的孩子们常到田野去看隐修士们劳作。在工作室里可以看到羊毛织的衣服,在图书馆里可以看到手抄本的册子。嘉西诺山很早就有各种活动。当圣本笃和他的隐修士们住此山时,规定了两件事:
第一,修士们每日应有数小时劳作。
第二,修士们每天要唱圣咏和别的经文赞美天主,再没有比这两件更重要的工作了。
因此,嘉西诺山便成为很热闹而神圣的地方。隐修士和孩子们的学费及生活费,是靠隐修士们的劳作。但,在指定的时间内,又须去圣堂唱圣咏,我有时听到这些圣洁的人们唱出古代的圣咏时,竟然有意要改变宗旨,做一个隐修士的院长,认为在此山度过一生是很有价值的。因为每样事物都是平静而安然。这思想来了不久,一个小声音在我内心笑道:
“多玛斯,你不能停留在这里,有别人在这里做院长哩!”
“为什么呢?”
“因为这是天主的圣意。”
“你怎么知道呢?”
“我当然知道,你用不着多问。”
我不知道爸爸对,或是这个声音对,话虽如此,似乎我还是愿意永远留在这修院里。五年后发生了一件大事,我被送回罗卡 赛加大城,我的出生地。那时我已经十一岁了,庆幸地再见到了家,和父母兄弟姐妹。妈妈见了我哭了一声,不久又微笑了。
“啊!多玛斯,你离开我很久了!现在也长大了。兰多福,你看!他才十一岁就长得这样高大了。”
我的父亲发出滑稽的笑声,他的眼睛由上而下地打量我,然后慈祥地喃喃道:
“不错!不错!那些隐修士们给你的待遇,似乎特别的好哩!”
“是的,爸爸。那座隐修院真是一个顶写意的地方。”
“你在那里学习了些什么呢?”
“学习读和写拉丁文。并学习些其他的事儿。我什么时候,再返回学校去呢?”
“多玛斯,不用返校了。你要到那不勒斯大学去读书。”父亲脸色有些特别的说道。
那不勒斯大学!我有些不相信我的耳朵。为什么爸爸会突然改变主意呢?一定有些不幸的原因,也许嘉西诺山的教师不满意我的功课吧?
“隐修士们告诉我们,多玛斯,你是一个好学生,应该得到一个更好的教育,他们认为在那不勒斯……”我的妈妈慈祥地说。
“他们认为教授给你的,你都学会了。你能够十一岁进大学,我们觉得非常荣耀。将来你得着学位的时候,你就是嘉西诺山最闻名的院长了。”父亲插言道。
这样看来,我刚才所猜的算是错了。将来我还是要远离喧嚣繁杂的城市,回到嘉西诺山去领导那些隐修士们。现在不过只是到大学去研究高深的学问罢了。
“孩子,你疲倦了吧?快到屋里休息一会儿吧!”母亲立刻向我这样说。
不错,我疲倦了!似乎我在那学校的课程已经完了。我进屋时,看见父亲微笑。最少,他对我的前程算是安心了。他看见我,如同看见他从战场凯旋归来的战士一样。
我的姐姐马肋达和戴多乐听到我进大学的消息,也显示出了同样的兴奋。
“做一个男孩子,能够到处寄身,真是幸福!多玛斯,你以为我们会和你一同去那不勒斯吗?”马肋达叹息着说。
“我也喜欢到大城市居住。妈妈,我们可以同多玛斯一齐去吗?”戴美乐插嘴道。
“别说这些没意思的话,像你们这样的女孩子,不能住在那不勒斯……”妈妈说。
姐姐们停止了说话,但她们对我离家的事情,仍然是兴奋的。整个暑期,我在罗卡 赛加故乡居住着。所以她们也没有什么可说。
“多玛斯,你是不是要勤奋读书,希望将来成名?爸爸妈妈看着你,很觉荣耀,你要努力奋勉,造成你的伟大前途,不要叫他们失望。”马肋达有一天晚上向我说。
“爸爸常说,你要做嘉西诺山院长,关于这一点,你也不要使他失望。”戴多乐说。
我想起那小声音,说我一生不能消磨在隐修院里。我当时想告诉她们,但我想告诉她们是没有什么用处,因此谨守着我的口,没有告诉她们。
“当然我要发奋读书,但你们也要好好的,不要使爸爸妈妈失望啊!”我答道。
“我们在这古老的城里,除了好好的,还有什么呢?”她们笑着答应我。
我的两个哥哥兰多福与兰纳德,他们也以同样的态度待我。在我留在家中的最后的几天中,兰纳德对我说:“多玛斯要进大学,这对于一个爱读书的孩子,是最好不过的。多玛斯,你真幸运,能够得到这个深造的机会。”同时兰多福也说:“爸爸永远不让我们进大学,如果我们能到那里去,不是也很愉快的吗?”他似乎有点嫉妒的意味。我忍不住笑了,因为没有人像我这两位哥哥那样憎恶书本和憎恶研究学问的。爸爸只训练他们当军人。倘他们进了大学,他们一定是要后悔的。他们明白,我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