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争取自由
波兰人民虽然被远徙到他乡去和备尝着千辛万苦,但是他们始终都没有失望,他们渴望着总有一天能死里逃生的重睹光荣和自由的阳光。在他们心坎里宗教精神也是如希望自由的那般浓厚。就是他们于万难中常常悉心投奔于天主和至圣之母的荫庇。
他们不单假手于超性的助力,也深持着自己奋斗去求最后的挣扎。敌方虽然企图要消灭他们的国家观念,但他们却毅然地固守着祖国的长风美俗,和流利动听的国语,甚至连日常的需用品也尽力的取用国货国产;另一方面他们又孜孜不息的同欧洲强国大放其人道主义的呼吁,冀图良机一到,就要武装起来去谋解放!
在这回运动中,累世为波国元勋的察多利斯基王族是唯一的将领。
亚当.察多利斯基王子,年方十八,即以个人的战功,陆续地被擢升为陆军大将。之后,他虽然亲眼看着自己祖国的沦亡,但他仍战斗至死为保护她。在1830年,当波兰曾一度燃起解放运动的时候,他已年及六十,仍披肩执锐起来参战。
毕竟,事情仍归无效,相反更惹起了俄人之疯狂:他们把亚当王子的家资,悉数充公,又判以死刑,可幸天主上智的安排,却使他脱离了虎口,逃生到巴黎城里;就在那里,他得到了南巴度为他的府邸。
自此,南巴度府邸一变而为波兰国的政治轴心有三十年之久,这期间亚当王子在那里管辖着所有散居于世界各方的波兰人民。他一方面使祖国的各党派互相和解,另一方面把祖国的苦况申诉于国际联合会和圣座,不久,他重得回已失的遗产,先后在南巴度开设波兰徙民公所,波兰学校,波兰图书馆……这一切的一切,直至他一息尚存的晚年,仍不稍宽懈的干着,他真不愧为波兰的国父!
他的小儿拿狄老王子自秉膺父任以后,即运用自己灵活的外交政策,以谋取二次革命的成功,革命终于在1862年爆发了。可是波兰人民仍是惨遭大败,被俄人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但他们的自由希望是不死的,拿狄老王于战败后,仍循着先父的政轨,再接再厉的苦干下去,务要用尽千方百计使这遍体鳞伤的祖国,得有重睹自由之光的一日。
人生无几,有愿难偿,所以拿狄老王子的唯一要务是从速把自己的宿夕的志愿灌输到自己的长子奥古斯多的心里,使他成为一员护国护民的健将。奥古斯多既身负兴邦复国的重任,为何离弃国家以入会精修呢?
为答复这问题,我们就先要知道王子的脾性和所受的教育才行。
5.缠绵床第
奥古斯多王子在1858年8月2日诞生于巴黎城的南巴度府邸里。他的父亲就是拿狄老小王,母亲是班国王后的公主玛利亚.爱巴娜。
王子的健康是颇羸弱而多病的,诞生后仅五个月,当乳母照例抱他出外散步,忽然来一场倾盆大雨,把婴孩与乳母都淋得落汤鸡似的。回来,王子便因此染上了剧烈的肺炎,险些无可药救了。
六岁时,母亲为痨症所侵,一卧不起,就此与世长辞去了。母亲丧后,王子的健康更是日行削弱下去。
试问拿狄老小王是怎样挂心王子的健康呢?他给奥古斯多聘来了好几位著名的医生,用尽了各式各样的药,换过了许多空气宜人,适合卫生的地方:埃及、瑞士、法国、英国……
可是他的健康亦不见有起色。相反因为东奔西跑的旅行,和饮食的复杂,致使他羸弱的身躯有害而无益。
一个王子要耗尽了无数的药饵和医师的慈心调治才不致夭折丧命,这似乎为兴邦复国不会做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的。这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在他青年的时候,便显出极之懦怯,他的御师曾贬责他对军中生活毫不感觉兴趣。领他到海里沐浴,他却害怕那冰冷的水!这也许是他病症的反响吧……
快到九岁,所有的毛病都渐次流露出来,如怄气,无礼,顽固……
他有着著名的医师和珍贵的药品,但他还需要一件更要紧的东西!
6.明悟心情
拿狄老小王很明白精神的健康比肉身的健康更重要,孩子有明悟的思想,有一个心来爱护:所以做父母的,该使自己的小儿多用明悟来检点自己,用那刚毅的心来爱着良好的事物。
凡负起教导小奥古斯多的人,都很能把一切能迎合他心绪的东西教给他:国语,文学,哲学,音乐,间中也教给他体育,舞剑,骑马,溜冰等健身术。故在巴黎加禄.孟约高中肄业的时候,他也曾获得了名列前茅的威名。
可是他的父亲,对于小奥古斯多的内心教育还是特别的操心着,所以拿狄老小王就把自己的儿子托教于一位出类拔萃的模范人物来照顾。教育的结果是颇欢慰拿狄老小王的。
满了九岁,父亲便给他预备初领圣体的大事;王子在恭领圣体时的情形,确是令人肃然起敬,赞慕不已。因为他预备的周密和恭领的热诚,所以收效也倍然超著。看:他一天天的发奋把自己的“顽固性”改掉了。
王子也有一副爱好祈祷,和热心神业的嗜好。一天,神师见他跪在一帧圣母像的面前,就问他:“小王爷,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答:“啊!可爱的神父,我在恳求至圣玛利亚,做我的慈母,你也知道我的生母已不在尘世了。”
他听讲要理和圣教历史总觉得兴味淋漓;后来他更巴望能在小堂里辅弥撒。这种可嘉的善表,在他初领圣体之后,更是日益美满地发着芬芳气味:拿狄老小王愿意自己的长子的初领是在息列瓦华大堂的营窟里,察多利斯基王族的墓前举行。因为他想在这些个人的墓碑前,使自己的儿子对祖国和家庭燃起强有力的爱情,领了圣体以后,光荣的耶稣进到他的心里,把他的爱情圣化了,提到英雄的地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