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内心的火焰
贤女工作的力量,是由她内心所焚的圣爱火焰赋与的,故能历久不倦,那种圣爱的火焰,是她劳苦工作的原动力了!
贤女从青春起,便酷爱内修神工,她不断祈祷,始终与天主合在一起。
她切望她的修女们,亦生活在这种与天主密合的神工里,所以定了一样圣善的习例:当修女们聚会时,常互相警醒说:“天主在这里。”
白天,她虽忙着处理各项事务,但依然忘不了吐出热心的短经,她为报答天主,光荣天主才做各种工作,夜间,她长久地在圣体前钦崇朝拜天主和圣母,并保护她的诸圣密谈。
她在耶稣的圣体前,彻夜不眠,使她的面容变了。公众祈祷时,她那种热诚的态度,足以激发起他人爱主之心情。她可说是一善于祈祷的典型人物。
祈祷的时候,她忘记自己,忘记一切,只是将她全副精神灌注于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神圣净配中,这是她心灵活跃的根源,她愿意永远对之钦崇赞美。
她唯一的热望,是承行天主的圣意。她对她的修女们写道:“你们应当深心信服,承行天主至圣的圣意,这是我们超凡入圣的唯一途径。”关于这个意思,在她所写的书信内常常三反四复的从多方面提出,使她自己所发出的圣洁调子,越发有味。
十七 她的伟大神友
上智的灵魂,会明白圣人们的心,知道圣人们在天堂上追随天主,是我们世人有力的中保。
贤女像圣女德肋撒·亚来拉一样,对于圣若瑟怀有无限的依赖心,在艰难困苦之下,常趋求圣若瑟;圣若瑟也特别助佑她。
克洛白会院的经费,实在不充裕,却不断的收那些黑种女孩子,修女的数目又一天天的增加;要维持这样多人所支付的费用,自然是相当庞大。但补助费却少得可怜,哀矜救济的进款,亦是靠不住的,有时大家竟致缺乏食物。可是只要贤女把她的苦愁,告诉大圣若瑟,求他援助,那忧者之慰的圣若瑟,便立刻垂允。
圣若瑟常默感那些慷慨的人,救济她所保护的修女,有时圣若瑟的助佑,是一呼就来,神妙难测的。譬如有一晚,贤女感到很焦虑,因为明天修女和女孩子们都得挺着肚皮挨饿了!可是她怀着赤诚的信赖心,把一个空钱袋,挂在若瑟圣像的头上,第二天早晨,圣若瑟竟使那袋中充满叮叮当当的金银。
一八七○年六月二十四日的地震,使开罗全城陷入恐怖的景象里,克洛白会院的墙壁猛然开了裂缝,大家都以为房屋必定倒塌了,修女们,女孩子们,都是充满惶恐,东奔西窜的乱跑,她把一个圣若瑟的圣睡塞于缝中。
她说道:“他——圣若瑟,知道他所保护的人住在这里。”
裂缝合拢了,几乎连裂开的痕迹都没有了。
十八 超凡的美德
凡是在斐冷底诺修院,或是在开罗见过贤女的人,都异口同声的说:贤女在教友的地位上,在修女的地位上,所修的美德,都达到了超凡的境界。
她一生完美的遵行了天诉讼诫命,圣教会的规程,和所发的圣愿,且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干好自己所应行的工作,所以行为上没有丝毫故犯罪过的踪影。
她心中充满卓越的圣爱,她爱天主在万有之上,她们尽自己的力量去爱天主。为爱天主,她努力踏入超凡入圣的美境,因天诉讼缘故她爱一切的人类,为救人灵,她贡献出她全部的力量。起性的信望两德,贯注于她全部的生活中,使她的心灵勃发出神火,就是要致命,她也是愿意的。关于神贫方面,她确是和圣方济各并驾齐驱;她的服从精神,堪为人类的表率;她的贞洁,放射出皎洁的光芒。
她又能虚已下人向她属正反面修女征求意见,采纳她们的建议,她在斐冷底诺修院中喜欢被人称为“修院中的拖鞋”。她在开罗时,曾屡次含泪推辞任会长之职,她以为自己没有处在领导修会地位上的德行,她那种爽明镇静的心境,是发源于她对天主怀有纯全的依赖之情,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起波动的。在一领航七三年,开罗流行霍乱症,克洛白会院中亦被摧残了许多生活,可是贤女并不因此烦乱,失宁。又加英埃之战,曾迫使她的修院与所教养的女孩子们流离失所,和各种贫困,可是这亦不能动摇她的心志。
说到她的性情,本来是活跃而富于冲动的,可是她从小就习于控制那些一触即发的冲动性;她完全成了自己的主人,对自己的行动和思想,可以指挥自如。当她身体方面遇到苦痛和疾病时,立刻显出她确是有超等的坚忍。
有一次,她上书奥方济各·若瑟要求救济;得着回复,她便上领事馆去领五百金磅,这是一笔相当巨大的款项。可是另一个修会的院长,知道这个消息,就先一步把这笔款项领了;她返身回院,若无其事的,颜色一毫不变,并且歌颂神贫美德的高贵,和苦痛磨练的价值。她不愿设法恢复那应得的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