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又已过去,前面已过四十年纪, 时间开始玩它弄人的老把戏: 曾经在童女眼中俊美的鬓发, 从全褐的双鬓,出现入侵的银丝; 一度激情的热血,现在开始冷了, 时间强大的压力把人压低。 我像往常一样骑马或步行, 但现在不再有跃动的心灵; 现在中庸的速度就使我身体发暖, 中庸的距离就感觉双脚疲软。 我指给外地的客人壮丽的群山, 却说:“不必去攀登,景色平凡。” 在朋友的大厦我开始畏怯 那冷然有序的客厅和床华丽的陈设。 在家感觉比较安定的境况, 所有的东西要照我的规矩存放。 我停止去打猎;对我的马不再满意,— 我更多爱筵席;我学习着棋。 我带着狗和枪出去,却不免叫狗失望, 因为我始终未发一枪。 我早晨的散步现在有时可缺, 称颂那恩雨叫我不必抉择。 实际上,我感觉懒散沉闷暗暗袭来, 善动的膀臂和矫捷的脚一去不再; 每天的琐细活动变成习惯, 新有的厌恶形式和时髦新鲜。 我爱的树木只是为了丢掉; 我数算着桃子,眼看收藏如何增高; 常说着同有故事, — 简单说,成为老套。 克莱比 (1754-1832) 英国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