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颂上主
过去几十年来上主的圣意在我身上,施行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也可说是上主在我身上发显难以解释的奇迹,这一切除了我自己外,似乎一直未有别人知道。不过,亲身经验了上主恩宠的我,确能为主作证。更愿意大家和我一起同声赞美主:(我灵赞颂上主……)
一九四一年,我从香港华南总修院毕业后,即回到广州教区,在当时的魏畅茂主教手中领受了渴望已久(十三年)最神圣和最荣耀的铎品。同时也意味着我现今开始,直到临终,要终身要肩负起一个最艰巨而重大的荣主救灵任务。那时候,大陆已被日军占领。日军的残暴,以及在他们统治下,同胞们所受的苦难,不用我多讲,大家早已清楚。奇怪的是我在沦陷区到处传扬福音,安慰苦难中的兄弟姐妹,为临终的人付终油、祈祷,等神功,每天总是像马不停蹄的到处奔跑,却从未遭受过日军的虐待或阻挠,惟有全心依赖上主,为他的真理福音奔波劳碌而作证,我不但不感到辛苦,相反的,我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平安和愉快。
和平后,曾在香港华南修院毕业的同学,黄中文神父,邀请我往该岛协助开教。虽然我一直对海南岛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它是多半未开荒之地,谈不上旅游观光之地。可是我却为了荣主救灵的大事,于是我便一口答应了,并准备深入不毛之地的五指山荒岛去传福音。好像圣方济各沙勿略神父由外国特意到中国大陆台山县的一个上川小岛传教而逝世,在该岛早建立了圣方济各墓堂,并做后代教友朝圣之地。
抵达海南岛后,立即展开工作,由北至南(海口到榆林港),由西至东(临高县到文昌县),一直深入黎苗族山区,在那里首先搭了一个草棚,暂作献祭传道、聚会及我们居住的地方。在海南岛的山林中生活了足足三年,大概是受了瘴气和疟蚊的侵袭,终于患上了恶性疟疾,在当地人的劝告下,不得不返回城市治病。
从广州再转往香港,记得当时立刻有人把我送往九龙深水埗青山道的宝血医院。在医院养病期间,每逢主日,九龙漆咸道玫瑰堂本堂司铎韩崇礼神父,邀请我到该堂协助开弥撒及讲道理,因为该堂的周若愚神父刚赴罗马深造,于是他的工作便由我暂时代理。在众多的护理人员及亲友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体渐渐康复,而为期一年的养病时间,也在舒适愉快中,不知不觉的溜走了。
正当我收拾好一切,准备离开香港的时候,韩神父却极力挽留我,要我留在玫瑰堂,协助牧民工作。他说:“玫瑰堂区华人多,需要你去照顾他们,为什么你一定要回去呢?传福音工作在那里都是一样的,你又何必回去自找危险呢?”当时,我只是婉言推辞韩神父的好意和关心,而我自己早已作好了返回广州市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