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会历史有记载。所有大事业,连我们的事业也在内,天主兴办的,便有它的困难和阻碍。当黑云密布遮起阳光时,四周便一片漆黑,连一丝光线都照射不到。这是锻链信德的好机会。这种生活经验,促使我成为导师。 时光过的很快,八月暑假到了,虽然是休息的季节,我们照常继续我们的培育课程﹑祈祷﹑上课。修会成立不到一年,谁也料想不到,那个暑假中要发生的事。 耶稣会驻马德里的省会长忽然去世了。新继位的省会长是Juan Lobo 神父。很可能他不喜欢艾朗神父对我们的关怀﹑照顾和领导。也许他认为我们的事业不巩固。不只他一人有此想法,其它严肃而可敬的人物,也预言我们修会只有几个月的寿命。我已习惯听这类的评语,也很了解这种消极的论调,但是我早已决定全心依靠天主。 耶稣会新省会长把艾朗神父调到离撒拉孟加相当远的地方,已经到了所属区域的边缘,调到Santiago de Compostela的修院。照地理形势已相当遥远,加上当时交通不发达,显得距离更远。 记得八月下旬的一天早晨,我正在认真工作,以致没听到艾朗神父开门进来的声音。是不是一种预感?天主的光照使我知道他来访的动机。他尚未开口,我已看透他紧张的因由,我顺手拿起一张纸条写说:「因服从而被调迁」给他看。他一看我在他解释之前,便明白他的来意,心里很感动。至少我的态度,减轻了他心灵的负担。因为报告这种对他并对我们关系重大的消息,的确太难开口。 他是这样地迅速听命。他是来辞行的。他来时,便有修士到火车站替他买当天下午的车票。我知道天主不准他那么快就走,他必须在撒拉孟加多留几天,亲自看到第二批入初学的姊妹们。果然不出我所预料,不只当天没有车票,以后几天也没有。 他的行程迟延了一个星期。我们利用这几天,听了他最后的教导,大家都铭刻于心。我们确实还有很多要跟他学习的。 起程的日子终于到了,那是多么痛苦的辞别!他没有说话,给我们留下服从的榜样,忧伤静默地离去。我们像孤儿一般,失去了他的支持与保护。 我接受这考验;但这时刻我只有紧握着信德说:「天主是我们的父亲,祂永远不舍弃我们!」 在自己的软弱中,我还能提起精神,设法减轻大家的悲哀,幽默地说:「野狼神父来活吞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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