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陆信徒,在共党政府之前大约只有七十几万,现在已增加到八千万左右了,而且目前,正以每年一千万的人数增长中。这些年来与一些为主受苦的见证人见面、交通,得到一个非常确定的结论是,若非与世界分别,为主撇下一切,是无法谈到为主作见证,更不用讲到教会复兴。正如主耶稣自己所说的:「一粒麦子若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约十二24)
为了主时代的见证,我们引用彼得所说的话:「我们所看见的所听见的,不能不说。」(徒四20)
求主怜悯我们!
复兴的前兆
近六十年前,中国人民政府当权之后,竭力推行无神论运动。各地教堂及一切聚会处所、教会房屋,全部被政府充公,有的作了医院、仓库,有的改为住宅、有的成为政府机构的办公室,托儿所或是工厂、体育场之类,传道人及信徒被逮捕。
从外表上看,中国大陆没有传道人、没有教会公开聚会、也没有基督教的任何活动、教会所有的圣经和一切属灵书籍、千千万万的收集去焚烧了。即使信徒们个人所有的圣经,在被捕或抄家时,也尽行没收销毁。打击基督教的情形,严重到这样一个地步,有人家中被发现藏有一本圣经,就被判劳改十年。
那时候如有人踏上中国大陆,真会觉得踏进了一个「没有神的国家」,在这种境况下,若有人说:
「中国大陆的教会快要复兴了,主要把得救的人数,大大地加添在教会中。」
这样的话,谁能相信呢?教会,如像一个被打倒的巨人,而且已被斩割得肢离破碎,祂还能复兴?怎么可能?但是:
「在人这是不能的,在神凡事都能。……」(太十九26)
一、中国南方农村的老姊妹
就在神的仆人和使女被逮捕入狱,教会所有的圣经被收集烧毁、教会的财产被充公、教会的一切活动被禁止的同时,在中国南方的农村中有一位老姊妹,她并未被外面恶劣的环境所影响,仍然是每日进到内室,祷告她天上的父。一天,被邻居发现了,就去检举她在搞宗教活动。于是地方干部就把她抓起来,在街坊上开会,将她大大地批斗一番,并禁止她出门。又指定邻舍严格监视,要她好好的在家检讨自己。岂料这位老姊妹,遭到逼迫之后,不但没有灰心丧胆,反而祷告更加殷勤,并且被发现是禁食祈祷。按当时环境,本来就是人民要彼此监视。如任何人有不法的言语、行为,邻居有责任向当地政府报告,如不立刻报告,将来就可能会遭到连累。
二十一天禁食祷告
当同住在一个院中的人,看见这位老姊妹不但祷告不停,而且不煮饭,不吃东西,惟恐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受到牵连,于是赶快报告领导阶层。
起初,地方干部以为对付一个农村的无知老妇,应该是决无问题的,如今听说她仍在祷告,并且不吃东西,真是觉得又恼怒,又奇怪。恼怒的是这个老妇竟敢违抗他们的命令,奇怪的是当时粮食缺乏,有时一家人都要彼此争饭吃,而这个妇人却有饭不吃,这真令他们难解。于是几个干部亲自跑到她家去查看,果然这位姊妹已多日不吃是事实。几个干部商量一阵之后,即刻进入厨房,分工合作,不一会就做出几样小菜摆在桌上。
「大娘!你祷告是你的信仰问题,你不守法令,在家里搞宗教活动,是政治问题。现在我们先把信仰问题,政治问题都暂时不谈,人民政府是爱人民的,我们认为你不吃饭有损你的健康,故我们先为你做了这顿饭,请你吃,等你吃饱了,其它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好吗?来,你现在就趁热吃吧!」
老姊妹端坐在里,听了以后,摇摇头说了声:
「谢谢!我不饿,我不吃。」
说完之后,仍然安详地坐在那里,微闭双目,但嘴唇却不断地在懦动,声音细小,没有人能听见她在说些什么。
几个干部再三劝说,老姊妹仍然是:
「谢谢!我不饿,我不吃。」
折腾了半天,几个干部也饿了,于是向她和言悦色地说:
「大娘,我们在这里人多嘴杂的,这样吧!我们先去了,你自己用饭吧!吃饱了再谈,我们下午来看你。」
说完就一伙儿走了。
老姊妹没有表示什么,仍然坐在那里,但当干部们一离家门,她立刻又跪下祷告:
「主!我赞美你,洪水泛滥的时候,你仍然坐着为王!
主啊!我赞美你,你不打盹也不睡觉。
我的主!我的神!你知道你每一个儿女所受的苦难,你也知道你的教会何等的荒凉。
赞美你!天地的主!我的阿爸父啊!
你的膀臂并非缩短,不能拯救,你的耳朵并非发沉,不能听见,求你伸出你大能的膀臂来,在这些年间,复兴你的作为,复兴你荣耀的作为。啊!荣耀的神呀!多少你忠心的仆人和使女,被打、坐牢、受辱乃至被杀,我相信你都知道,我的主!我的神,求你在这些年间,出来为你自己作见证,伸出你全能的手,使普天下都知道耶和华是又真又活的神……。」
老姊妹起初是小声在祷告,后来越祷告越感到主的同在,渐渐的她已忘记一切,大声哀哭祷告。邻舍听到哭喊之声,都跑来观看,她门外已经围集了男女老幼,差不多二、三十个人了,她自己还一点都知道,仍旧跪在那里,大声哭泣呼喊:
「我的主!我的神!求你在这些年间,复兴你的教会,复兴你荣耀的作为!」
这时那几个干部又回来了,见许多人聚集,赶快跑上前来,众人都不出声,但老姊妹的呼求已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这回可真的惹动了他们的怒气。大家都知道他们上午来过了,是来禁止老姊妹祷告的,并且还亲自做菜给老姊妹吃,现在菜饭在桌上原封未动,她不但不领他们的情,而且还故意大声祷告,叫大家都知道他们管不了她。对共党干部而言,这不只失去威信,简直是丢人丢到了家。
「政府正在废除迷信,我们叫你不要再搞宗教活动,你却反而变本加利,公开在这么些民众面前大叫什么主呀,神呀的,你这算什么?你也不摸摸看你有几个脑袋?」
一个干部的话才了,另一个就抢着道:
「咱们先别谈公事,就谈人情吧,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把饭菜给你做好,摆上桌子,你竟连尝也不尝两口,你这算是那一门子的规矩呀?现在我们告诉你,你是活在人民政府的统治下,什么都得听政府的,我们代表政府,命令你立刻把桌上的饭菜吃下去。」这干部说到此时,转身对站在门外看热闹的人大声道:
「你们大家看看,我们代表政府,做饭给她吃,总算对她不错了吧!」于是又回头对老姊妹叫道:「听见了没有?赶快把桌上的饭菜给吃完,然后我们再谈正事。」
「我不饿,也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叫你吃你就得吃。」
老姊妹低头、闭目、沉默不语。
「你竟敢抗拒命命!」
「再最后警告你一次,自己好好吃,免得要咱们动手。」
老姊妹仍然是安然静坐。
那个干部有些不耐烦了,拿起了一碗饭,气势凶凶的就朝着老姊妹嘴里强喂,但她紧闭嘴,咬着牙,虽然弄得一胸口都是饭,但她却一点也没有吃下去。这干部此时觉得又尴尬,又气愤,一个巴掌,重重地打过去,同时大骂道:
「好些顽固强悍的反革命份子,我都对付过了,今天还怕对付不了你这个臭女人。老姊妹被打得眼前金光乱射、鼻孔流血,但她没有叫,也没有哭,仍然低着头坐在那里。那干部于是把整个碗向老姊妹的口凑了上去:
「吃!吃!要吃也得吃,不要吃也得吃。」
老姊妹实在避不开了,只好用手把碗推开,岂料碗竟落在地上打破了。
「啊哈!好心好意做饭给你吃,你不但不领情,还要摔碗!好,你不吃在碗里的,那你就得吃地上的。」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抓住老姊妹的颈项,用力将她拉倒,按在地上,将她的脸按在地面的饭上,大叫着:
「吃!吃!现在吃!」
老姊妹仍然紧咬牙关,但鼻血染上沾在满脸的白饭,使她的一张老脸,变得那么的恐怖、难看,她蜷伏在地上,仍是默不作声。就是不吃。
干部们彼此对望,似乎感到「下不了台」。
「我有办法」,一个干部说完转身离去,当他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两把螺丝刀,另外一个看见,冷笑一声道:
「对!咱们今天就要看看谁狠?」说完,上前抢了把螺丝刀在手中,两人共同上前,将老姊妹推翻,使她仰面躺着。一个按着她的头,一个半跪在她身上,两个壮汉同时一左一右将两把螺丝刀插入老姊妹口中,一下子就把她紧咬的牙关撬开了。他们随手抓起地上的饭,就往她嘴里硬塞。此时老姊妹痛得一面哀哼,一样又被塞进口里的饭噎得咳嗽不已,门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只见老妇人被两个壮汉按在地上,两把螺丝刀插在口里,满脸是血,地上的饭,被血染成红色,看来特别鲜明:
「他们在杀人呀!」
「不是,他们在强迫她吃饭。」
「他们会把她整死的。」
「她究竟犯了什么大罪?」
「她不吃饭!」
「不吃饭能算什么罪?」
本来外面的人都不敢作声的,现在七嘴八舌的了。有个年约七、八十岁的老者,挤了进去。看见那种光景,以颤抖的声音,悲哀的语调道:
「这还成什么世界呀!你们爱人民是这样的爱吗?看看这老妇人,你们仔细看看她,难道你们没有母亲吗?」
两个干部,此时拔出了在她口中的螺丝刀。站了起来,彼此对望了一下,见外面围了那么多人,老者的话也似乎唤起深藏在人类心里的一点良知,转身向着老者道:
「大叔!我们并没有意思要害她呀!看!我们好好的做了饭要她吃,她不但不吃,反而大喊大叫,求什么主呀、神呀的,要来害我们,你看这岂不是太给我们难堪了。」
另外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干部,也趁机插口道:
「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看在大叔的份上,别再闹下去了,反正咱们还有别的事等着办呢!」说完朝着那两个干部一扬手,他带头走了。
弟兄姊妹受感动
共党干部一走,实时有两三个妇女和一个中年男子挤了进去,他们把老姊妹扶起来坐在椅子上,马上替她洗脸、验伤、打针、敷药、动作利落得像医院急诊室里训练有素的急救专家。原来那中年男子真是医生,其中一个妇女也是护士,并且都是主内的弟兄姊妹。当他们一听到风声,就不顾一切的跑来了。老姊妹虽不认识他们,但灵里立刻感到相通,这时她的嘴已开始肿了起来,不便说话,她任凭他们服事,只不时用手向上指了指,似乎在说:
「主报答你们。」
「姊妹!没有什么重伤,只被他们敲掉了两个牙齿。」
老姊妹点点头,苦笑了一下。
「给她预备流质的食品,至少也得要三天,才能吃稀饭。」
医生在叮咛护士,这时老姊妹好像精神一振,从喉咙里迸出几句话来:
「赞美主!那正好,我还要三天才可吃饭。」
弟兄姊妹彼此对望,都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姊妹看懂了他们的迷惑,于是又迸出了几句:
「主要我为教会复兴,禁食祷告二十一天,还有三天才满期。」老姊妹说话的声音是那么微小,但她似乎已忘记了方才所受的那些痛苦,两眼露出了荣耀的光辉。
「姊妹!你已经十八天未吃饭了?」医生上去握住她的手在问。
老姊妹点点头,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一丝笑意。
「你还这么硬朗!十八天不吃了!」
「我每天喝水,主加给我力量。」
医生摇摇头,泪如雨下,姊妹们哪里还忍得住,都嘤嘤而泣。几个人哭成一团,但没有丝毫悲伤的意味,主的同在是那么强烈。医生站不住了,即刻双膝跪下。护士上前一步,把他扶了起来,并轻声道:
「我们不能停在这里。」
医生站起,行动又像个医生了,他再打开了他的小包,拿出了药和针筒,很快的又给老姊妹注射了一针。
主降下祷告的灵,福音传开
那夜,老姊妹不觉得很痛苦。
那夜之后,那一带地方,有七、八个家,重新开始有祷告。
那夜之后,那个医生和那个护士,每天都出去看望。
那夜之后,那个医生和那个护士,他们不再是单单照顾人的身体,他们也切切地照顾人的灵魂。
主叫老姊妹禁食二十一天,为教会复兴祷告,被敲掉两个牙齿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并且越传越远。祷告、禁食祷告的人,也越来越多。
在距离老姊妹处相当遥远的一个村庄,起初只有一个家开始有祷告,后来他们隔壁一家人中,有一个被鬼附了,这家的弟兄就去为他们赶鬼,结果鬼就跑到了下一家邻舍去了,于是下一家又请他去赶鬼,鬼一出来,却又跑到再下一家去了。就这样鬼挨家跑,他就一家一家的赶下去,结果是凡被鬼附过的人家,都信主了。后来风声一传出去,那些未被鬼附的人家,为了怕鬼,也都争先信主了。过不多久,差不多全村的人都信主了,只有几个共党干部,因为是党员,不敢相信,但他们的家人却都信了。
癸弟兄家的祷告
也是在南方,有一个癸弟兄,他十三岁信主,十五岁就把自己奉献给主,十九岁随着当时教会移民出去传福音的弟兄姊妹到了江西。在那里居留了六年,吃尽了苦头。一点都没有看见福音的效果。弄得灰心丧志,跑回家乡了。一天,他偶然发现有一个信主的家庭,并且在家中还经常有聚会,他觉得很奇怪。
「我以为在追捕打压杀的逼迫之下,再也没有人要作基督徒了。岂料仍然有人在信主。」他想想就跑开了,以后再也不朝那个方向去了,免得自身惹上麻烦,那可不是好玩的。过了好久,一个晚上,他十四岁的儿子,突然问他说:
「爸爸!你不是信主的吗?我们来一起祷告好吗?」
「不行,现在是什么环境你知道吗?大教堂都关门了,我们家里,哪能有祷告!」癸弟兄不加思考的随口而出。
孩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万分失望的表情走开了。
后来癸弟兄仔细想想,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安的,既然前面年长的弟兄,都曾在教会公开宣布,今后不再有聚会,也不可再提耶稣基督的名,我这个小弟兄还有什么好说的。孩子们年纪又那么轻,万一被抓去了,吃尽苦头之外,还有断送一生的前途,那可不是儿戏,于是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岂料过不多久,他突然发现他的大儿子带着三个小的在房里祷告:
「主啊!复兴你的教会!」
「主啊!赦免我父亲不祷告的罪!」
「主啊!我把我一生都奉献在你的手中!」
「主啊!……」
「主啊!……」
几个孩子简单的祷告,好像尖刀一样扎在他心中,他亦去跪在孩子身边,痛哭失声,悔改认罪。
从那一天开始,他的家成了一个同心祷告的家。后来他才发现,他们附近那些原本消声匿迹的基督徒,早已开始同心祷告,暗中聚会了。圣灵也实在大大动工,每次祷告总感到自己有认不完的罪,流不完的泪。起初癸弟兄以为只有他是如此,后来与别的弟兄姊妹交通,才发现许多人都是如此。
神的灵不仅只挑旺了以上所述的这几处乡村的圣徒,火热的心,要起来服事主,神的灵也在上海、温州、杭州、福州、汕头、厦门、广州等沿海各大城市,大大作工。数不尽的家庭不单只有祷告,并且也开始查经、看望、传福音等教会活动。当时圣经已极其难得,他们就把一本圣经拆开来,分成许多本,彼此交换,轮流传读。并且把四福音用油印印成单行本,各处分送。那一个时期在中国沿海一带,圣经有手抄本、油印本、木刻本,青年人背诵圣经的风气,也很流行,有的能将罗马书,以弗所书,希伯来书等,从第一章到末了一章,一口气,一字不错地背完。多年互不往来的弟兄姊妹,此时又彼此恢复了亲密的交通,过去冷淡退后的,如今又为主大发热心。
成千家庭聚会兴起
现在我们再回头来,看看那个为了禁食祷告,被共党干部敲掉了牙的那个老姊妹。她仍然是一个安详和善的乡下老姊妹,但那一带地方,已经兴起了数以千计的家庭聚会。因为人数太多,地方政府对他们真是抓不胜抓,压不胜压。且许多干部的姑姑、奶奶、大爷、小舅都信了主。沾亲带故的,办起事情来,也不免拖泥带水,除非上面追得太紧,平常对于教会活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了。
主降下公义焚烧的灵
至于弟兄姊妹们在开始时能够聚在一起,同心祷告,就心满意足了。后来觉得该查经,故除了祷告聚会,又加上了查经聚会。在各处的弟兄姊妹们,都不断的查经又祷告,祷告又查经。之后不久,神就把「公义和焚烧的灵」倾倒在那一带地区,弟兄姊妹之间,彼此认罪悔改,似乎众人都有一个心愿,要过圣洁的生活。其时凡是基督徒聚居之处,真可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差不多就在同一段时间内,各处弟兄姊妹的家庭教会中,得救的人数,普遍增加,好些不信以及原先反对的人,往往自己找来,要信耶稣。
为主外出传福音
为此领头的人,大受激励,于是起来大声呼喊:
「看哪!庄稼已经发白了!赶快求告庄稼的主,打发工人出去收割庄稼。」
「弟兄姊妹们!圣灵已经动工了,我们还等什么呀?」
这些信息一出来,真是一呼百应,只浙江省,肖山县一个地区,差遣出去传福音的青年人,就有几十对,他们走到了人烟稀少的荒山,也走进百万居民的都市。这些年纪轻轻的弟兄们,有的连圣经都还没有读完一遍,当然更没有一个曾受过神学教育,他们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要把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他归向基督。他们的信息也很简单,只是告诉人:耶稣基督是独一的救主,除祂以外,别无拯救。此外,他们都感到心里火热,热得似乎里面在焚烧。辛苦、艰难在所难免,但令他们勇往直前的是神实在与他们同工。例如:
二、到江西传福音的弟兄
有两个弟兄经过江西、翻山越岭进入湖南。那里民风强悍,对外来的人,常是不表欢迎,他们走进好几处村庄,都没有遇到有一个愿意听他们传道的人。后来他们看见一个赤身露体的疯子,即刻感觉到他是被鬼所附,于是就给他赶鬼,很快他就安静下来了,并且在听弟兄们所传讲的福音,也点头要信。他们就在小河边上,替他洗澡,也给他穿上了一件干净的衬衫,就在此刻,几个公安人员,跑得汗流夹背的赶到了,他们本来就知道那个疯子是个无可救药的了,现在看见他刚洗了澡,也穿了衬衫,于是转身对旁边的一个青年人骂道:
「你怎么瞎讲,说他们是外地来的坏人呢!你看他们对这个疯子多好,给他洗澡,又给他衣服穿。像这样的坏人,你们村子里,真要多来几个才好。以后你再这样谎报,可要小心你的狗腿啦!」说完就走了。
弟兄们这才知道,上边村庄的人,不但不要听福音,反而去叫公安人员来抓他们,但是神实时作工,疯子得救了,他们也脱了险。
另一组的两个弟兄,一到达安徽省界,即被公安局抓来关起。当他们进入看守所时,天色已晚,根本看不见同屋中关的是什么人,但到半夜以后一个弟兄却听见耳边有人轻轻在问:
「喂!弟兄!你们是那儿来的,我也是弟兄。」
「我们是浙江省来的,你是从那里来的?怎么会进来?」
「我是安徽人,因为传福音,被他们抓来了!」
「你们安徽也有传福音吗?我们是到安徽来传福音的,才被他们抓来了。」
「我们安徽现在正大传福音哩!成千上万的人都得救了。」
「既然可以大传,为什么你又被抓了呢?」
「我是因为对公安人员传福音,故才被抓的。」
「啊!哪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弟兄?」
「我看见你们低头祷告!」
「你进来多久了?」
「四天了。」
「会很快出去吗?」
「会!」
「你怎么知道?」
「公安局长的母亲,也是我们的姊妹。」
果然过两天那个安徽弟兄就出去了,并且留下地址。
不久这两个弟兄被释放后,按地址去寻找交通,这才发现安徽那边的教会,也在大大复兴,弟兄姊妹中,有好多满有圣灵的能力,到各处放胆传道。开始时,地方干部也极力拦阻,但有一次山洪爆发,把那个带头抵挡福音的干部家中的一切全部冲光。他的独生儿子,也被冲到十几里路之外,埋没在沙土中,只留一个头在外面。他刺激过大,变得垂头丧气,以后他就不敢再抵挡了。其余的干部,也存了戒心,并且有的也偷偷地信主了。最普通的现像就是有病的人,一祷告病就好了,许多例子是弟兄姊妹并未为他们祷告,只告诉他们要悔改认罪,然后自己求告,他们一求告,神就作事,事情就成了。如此一传十,十传百,被掳的得释放,受压制的得自由,福音的火真如野火燎原,得救的人数也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了。
神的大能激励众人
当这些消息传回浙江时,那边的弟兄姊妹,也大得勉励,信心大大增强,更加为主上摆上。不到三年的时间中,只肖山一处差遣出去传福音的青年人,弟兄就有一百九十六个,姊妹有四个。他们进到了十八个省区,远如新疆、蒙古、西藏等边区也去过了。有的一出去,就半年一年才回来,但他们家中的一切,留下的弟兄姊妹都替他们料理。有一个弟兄,出去六次,就被抓去坐牢四次。他不但不灰心,后来他的几个儿女,也都成了传道的精兵。不到十年,他们那边信主的人,就有了十几万。那一带本是个贫乏的农业区,后来却蒙神祝福,成为江南有名的富裕地带。当他们的福音工作,做得有声有色的时候,各级政府,从中央到省市都以为他们是过度「猖狂嚣张」。曾有一次派了几十个代表,要去实地考察、研究对策,进行镇压处理。肖山地处钱塘江畔,「钱塘观潮」乃是江南盛举,这些集会在肖山附近的官员们,那肯放过如此大好机会,不去钱塘江畔,一看海潮起落的壮观美景。岂料正当他们徘徊江边,谈笑风生之际,一阵排山倒海的冲天大浪,以电光火石之速突然袭来,将这批官员,如风卷残叶一般,尽行卷去,后来听说是只找到了十八具尸首,或是有十八人的尸首始终没有找到,因没有公报,故不能证实。
肖山教会的复兴
这次事件以后,肖山教会又有好长一段时间,在平安中继续前去。那些被差派出去的青年人,此时已在许多不同的地方,建立起了好多教会,以人来看,他们好像都是无知的小民,但在耶和华的眼中,他们都是神的使者。因为神确是与他们同工,用神迹奇事,证实他们所传的道。
神是天地的主,谁能抗拒主的旨意呢?主要救人,谁也不能, 抵挡,差不多在同一段时期中,圣灵在南方沿海一带也大大作工。解放以后,这一带地区的基督徒,受迫害最大,被送进监牢的最多,现在复兴的火也就在这一带大大燃烧。如用「野火燎原」来形容,实在还不够。因为不只是外面在烧,成千上万的人,他们的灵的深处,似乎有火在焚烧,如先知杰里迈亚所说:
「我若说,我不再提耶和华,也不再奉祂的名讲论,我便心里觉得,似乎有烧着的火,闭塞在我骨中,我就含忍不住,不能自禁。」
许多有名的传道人,有的逃到海外,有的死在狱中,有的老成凋谢。但现在这些「第二代或第三代」的基督徒,兴起来了,他们的数目有千千万万,都在述说耶和华荣耀的作为,都在报福音、传喜信。
至于那些在监牢里,在劳改营中被折磨十年、二十年之后,尚能重见天日的弟兄姊妹们,出来一看见神在各处荣耀的显现,圣徒们的数目比他们被捕入狱时,增加了十倍、百倍,莫不低头敬拜,又不顾一切地投身在耶和华的军队中。
三、送圣经的「职业」:
如像一个寅弟兄被抓进监牢,饱受折磨,并亲眼见到许多人被压迫摧残到自杀身亡,或是精神崩溃而发疯。也有的不死,未疯但被打成终身残废。还有的弄得妻离子散,始终孤苦伶仃,他想到人生苦短,转眼成空。于是一从牢里出来,立刻决心要将剩下的年日,完全奉献给主。深知只有在主里的劳苦才是不徒然的。心意既定,他就放弃了高薪的职业,选择了七十二行之外的一行--「送经」,他想到圣经上说:
「信道是听道来的,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
自己不会传道,那就只要把神的话--圣经--送到别人手中,也算尽了自己的心愿。
感谢赞美主,主没有辜负他的心愿,他赤手空拳,连自己也没有一本圣经,那儿来的圣经去送人呢?但他信靠主,他祷告、寻求、等候,末了,圣灵说:
「去广州。」
到广州
他毫不迟疑地立刻动身到了广州,钱已花完,无处居留,也无亲朋故旧可投靠,正在漫步街头,不知何去何从时,突然听后面有人在叫:
「寅弟兄!」
他猛回头,原来是相识多年但也多年不见的余老姊妹。
「听说你被抓进牢里去了,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才出来不久,」他喜乐的泪珠止不住了。
「在广州住在哪里?」
「我没有住处。」
「那你来找谁?」
「我也不知道该找谁!」
「那你怎么会来?」
「圣灵叫我来的。」他已经如走失的幼儿,重见亲娘一样泪如雨下。
「快跟我走!」老姊妹断然地说。
他被引到华侨新村,一进门老姊妹立刻双膝跪下,高举双手,大声祷告:
「主啊!我感谢赞美你,你真是听祷告的神,你不会迟也不会错,感谢你!感谢你!一切荣耀都归给你!」
寅弟兄听了老姊妹的祷告,连连阿门之外也双膝跪下,又把老姊妹的祷告一字不差地重复一遍。
两人起来,老姊妹满心喜乐地说道:
「弟兄!你来得正是时候,」说时指着两只大箱子,继续道:
「里面全是圣经,是香港的弟兄姊妹托一个旅行团带进来的。我正求主差人来帮忙去分送,主就从这么远把你差来了,真是感谢主。不知你愿不愿意做这事,危险是相当危险,若被抓到,恐会终身坐牢的。但靠着主的保守,我已经作了两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事。你看,主是多可信呀!」
当寅弟兄也叙述了他如何决定要「送经」,又如何被圣灵引导时,他们俩又不免高声赞美一番,彼此的信心,因此又都大大地增强了许多。
原来余姊妹在「送经」这一行上,已经成为「四通八达」的老手。当她把全国各地的联络人和各种不同的联络法告诉寅弟兄时,他这才大开眼界,原以为经过这么些年来,共党政府的严密搜查逮捕,铲草除根式的残酷打击,中国大陆的基督徒,必是所剩无几了。谁知神不只保留了「七千人」未曾向巴力屈膝,简直是保留了「七万人」乃至「七十万人」未向巴力屈膝呀!他从心灵的深处,这才领悟到,他这次决定要献身「送经」,不是自己由喜好而产生意愿,而实在是神的灵在运行指引,才会有如此的定意。思念及此,他不由得感到恐惧战兢,于是重新再把自己奉献给神。
第一次任务
寅弟兄的第一次任务是将五十五本新约全书小本圣经送到离广州不远处,石牌附近一个梅马可弟兄的家里。他骑上自行车,才走不多久,在他算来至少还得半点钟才能到达石牌时,感到自行车胎的气不够了,就在路边一个修理小摊前停了下来,准备打气。那摊上只有一个打气筒,一位先到的正用着呢!他只好在旁边等啦,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那正在打气的人,他的自行车上所挂的车牌,上面竟有「石牌」两字,寅弟兄下意识地问道:
「老兄住在石牌?」
对方本来是背着他,弯着腰在打气的,此时转过身来,面对面了,目光交接时,彼此似乎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你是去石牌吗?」那人一面问一面注视着寅弟兄车上的小包。
「是。」
「找马可?」
寅弟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那老人立即刻转身不再说话,很快就把打气筒交给寅弟兄同时轻声道:
「跟我走,我姓梅,马可是我儿子。」
在不远处的路边,寅弟兄追了上去。
「我们接到余姊妹的信,知道这两天有弟兄要送东西来,但不幸昨夜我们被抄家了。我现在正要赶去广州报信。」
寅弟兄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时答不出话来。
老人又开口道:
「我儿子被他们抓去了,我年纪大了,他们不太注意我,所以我才跑了出来,现在你可千万去不得呀!弟兄!」
寅弟兄虽然心里清清楚楚是怎么回事,但事情转变得太突然了,他仍不知说什么的好。
老人见寅弟兄一下子答不出话来,知道他是个「新手」,于是又接着道:
「快把圣经交给我,你回去好啦!」
寅弟兄把一个布袋交给老人。
「快回去,主与你同在。」老人说完,骑上自行车去了。
寅弟兄留在路边,他心里好像一片空白,又似乎充满迷惑,这可能吗?他在自问,但半路上将一袋子圣经交给了一个陌生人,这确是主自己亲手作成的事实。他摇摇头,自言自语:
「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了,谁能相信呢?」
寅弟兄回去,将经过详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余老姊妹,老姊妹只轻轻地说了一声:
「啊!感谢主!」但她似乎看透了寅弟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又继续说道:
「寅弟兄,你坐下来,让我告诉你一件不久以前才发生过的关于送圣经的故事。」
卯弟兄送圣经去海南岛
一位卯弟兄要去海南岛,我们托他带了两百本圣经,分装在两个大布袋里。当他上岸时,才发现那天检查特别严格,公安人员和海关人员,在出口处,左右排开,所有旅客提着自己的行囊,从他们面前经过,逐一细查之后,才可通过。卯弟兄一见如此光景,吓得一身冷汗!进是难关,退是大海,主啊!怎么办?主实时的回答是:
「把两包圣经,分扛在左右肩上,直行出去。」
卯弟兄知道主说话了,立时信心百倍,态度安详地把两大包扛在肩上,旁若无人似的,从两行检查人员中间,直行过去。那些平时眼捷手快的官员们,好像根本就不曾看见卯弟兄经过。寅弟兄!我告诉你,这不是别的,这是「神的手」。你今天第一次出去送圣经,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感谢主,如不是主的保守,恐怕此时,你已被公安人员抓去了。弟兄!慢慢你就会看见,我们能把神的话送得出去,全靠「神的手」。
那夜寅弟兄通宵未眠,他在自省、认罪、悔改,又重新再一次将自己分别为圣。他领悟到「送经」的工作,完全不像邮差送信的,他现今所投身的工作,是与神同工,是百分之百的「圣工」。
送圣经到新疆、西藏、蒙古
后来寅弟兄到过新疆、西藏,也去过蒙古,送出的圣经,不计其数。以下是寅弟兄自己的话:
有的弟兄姊妹收到圣经时,那种感觉赞美的态度,真是比收到黄金时还要来得热烈。有的地区,弟兄姊妹们,根本不把圣经叫圣经,他们称之为「宝书」。有时我这个送「宝书」的人也被他们当「宝贝」一样的接待呢。还有一次,一个少年弟兄,跑了八九十里路,才把我追上,为的是要退回一本小小的新约,因为他家里只有四个人,他却拿了五本圣经,怕他多拿了一本,另外一个弟兄或是姊妹,就拿不到圣经了,故才赶来退还给我。我当时被他的行为感动得跪下来在主面前许愿说:
「主啊!使我有……为送一本经,愿行千里路……的心志。」
至于交通工具,除了没有坐过飞机之外,其它各式、各样、各行都使用过。有一次借着送一个病人去急诊室,就把一包圣经放在救护车上带进了医院。还有一次,我骑的马忽然不肯前行,是在甘肃省的乡间,人烟稀少,未去之前就曾听说过,那一带地区是「穷山恶水,荡妇刁民」,我已早存戒心,盼望不在路上耽延,尽快赶到目的地,如今天色不早,马不肯前行,心里不免急躁,差点要用鞭打马了。但忽然想起先知巴兰的故事,于是赶快下马,跪在地上自省,求主光照,又认罪悔改。但是一上马背,牠就开始兜圈子,怎么也不肯走。我弄得无技可施,只好下马来,牵着牠地,等走了四、五十分钟之后,再骑上去,这家伙又乖乖前行了,折腾得天快黑了,方到达要去的弟兄家里。才知如早到半点钟,那可麻烦了。原来有几个公安人员,在这一带捕捉逃犯,昨天上午就来了,直到今天下午才在野地将犯人抓到,约半点钟之前,才离此回县城里去了。我听了赶快找了些白糖……当地的糖是很贵重的食品,去给马吃,感谢牠救灾救难,马吃完了糖,把头在我身上擦了几下,还不住的用舌头舔我的脸,好像牠也在感谢我似的。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信主这么多年了,为何尚如此愚昧呢!明明是「神的手」在作事,我没有归荣耀给神,反在这里谢马,真是岂有此理。
那夜,我把圣经送到弟兄姊妹的手中时,他们不只接到了书,也摸着了看不见的主。我们共同有一个满了主同在的敬拜聚会。虽然我们只有三个人,但灵里似乎感到有三千人,因为主实实在在的在那里。
遇见强盗
另有一次,是在东北,高梁初熟,天气炎热,我骑在马上睡着了,醒来一看,跟在后面,驮着行李、圣经的一匹驴子不见了,当时四面皆是无涯际的「青纱帐」,比人头还高,那里去找驴子,也不知牠已走失了多久了。先是急得发晕,后来经过祷告,里面却有出人意外的平安,但不知道该回头去找呢抑是继续前行,正在两难之间,突然来了几个壮汉,一看就非善类,他们见我孤单一人,立刻就叫我下马,把身上带的钱、表都搜了去,连马也给抢走了,并用尖刀指着我说:
「大爷,您可千万别声张呀!」另一个强盗接着说:
「别玩命!懂吗?」
说实话,当我看到他们那几张邪恶、狂妄的面孔,和手中的白晃晃的尖刀,我就已经吓得目瞪口呆。等到他们走远了,我才想到,为什么不向他们传福音呢!但也没有那个胆量再追上去,只好垂头丧气地往前走了。心里真不是味,先把驴子丢了,圣经和行李也跟着丢了。唉!怎么会这么倒霉?连祷告的心情都没有了,当然不要谈什么凡事谢恩啦!心情坏透,脚步也慢了下来,就在这时,突然我听见驴子的嘶叫声,在平时,驴子的嘶叫声真是令人恶心,此时此地,我好似听到优美的音乐。喜出望外,寻声找去,在不出百步的小路上驴子也正向我走来,我跑上去抱住牠的颈项,眼泪长流,充满心中的是赞美,是感谢,是自卑也是自怨。自己真弄得啼笑皆非。但是驴子若未先走失的话,我的损失就会更大了。
火车驾驶员
令我难忘的,是还有一次在火车上,我带了一大包圣经,在快到目的地时,火车驾驶员跑来,在我耳边轻声说:
「弟兄!前面有个小站,拿着你的东西,赶快下车。」
「还没有到城呀!」
「你不能到城,那边在严格搜查。」我听了一惊,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是弟兄?」
「我开了十几年火车了,麦子和稗子,一望而知。」
越过越看见,我是个无用的仆人,正如余老姊妹早就说过:
「我们干这一行,全靠『神的手』。」
是神自己在中国大陆的南方,点燃了复兴的火,神也照样在中国大陆的北方,显露出大能的膀臂,即使是不信的人,看见所发生的事实,也不能不心悦诚服地说:
「有神,耶稣真是救主。」
神亲自动工
当神要作事时,祂可以发动千头万绪,同时来为成全祂的旨意效力。北方教会复兴的起因之一,或可说是开始于一个神的仆人(丁弟兄),他在第二次与第三次被捕入狱之间,到黄河流域一带工作,得着了一批人,在神的仆人又被抓之后,神就在这些初蒙恩得救的人中,兴起了七、八个青年人来。他们都是农村出身,一般教育水平不高。又是信主不久,圣经知识当然也有限,但他们心里火热,就是把他们如何得救的故事,到处述说,就到处有人得救。他们连自己也从来没有梦想到,不知不觉中,竟成了满有能力的传道人。遇到有病的,他们一按手祷告,病就好了。遇到有被鬼附的,他们奉主耶稣的名,一赶鬼,鬼就跑了,人就清醒了。如此一来,消息不胫而走,许多乡下农民,都成群结队,不请自来,恳求要信主,他们一天给六、七十个人施浸乃是常事,他们看见所经过的情形,深知这不是他们的能力所能作的工,于是更加敬畏主,分别为圣,禁食祷告,也带领初信的弟兄姊妹同样禁食祷告,过圣洁的生活。如此一来,圣灵更大大的作工,不到两年功夫,那一带的信徒就有好几万了。有的村庄几乎全是基督徒,当共党干部要来领导开会时,弟兄姊妹有时竟说:
「你们先等在外面,等我们祷告完了,你们再进来开会。」
所谓人多势众,几个无神论的共党干部,也只好忍气吞声,没有什么话好说。但当这类的事,不只在一个地方发生,也不只发生一两次时,共党高级领导阶层,就感到事态严重了。在紧锣密鼓的一连串会议之后,停止了一阵的高压手段又开始了。首先是各处教会的带头份子全部被抓去。有的判重刑,有的送劳改。其次是命令所有信徒,不准再有聚会,地方干部,严厉监督、彻底执行。
这时公开的大聚会,看不见了,但在信徒家中的小聚会,却是多得无法计算,因着圣灵大大作工,许多人一信之后,生活大大改变。性情粗哄的,变得温后。原来是醉鬼的,变得一口酒不尝了。爱赌的不赌了,抽烟的不抽了。原来只是主日才去聚会的,现在家中,一个星期就有了几次读经、祷告。正如经上说:
「你们若亲近神,神就必亲近你们。」
众圣徒读经祷告越多,属灵的长进也越快,生命也越成熟。因着这次政府的严厉打压,那一带的信徒增加的速度也更出人意料的快上加快。有父母将儿女送去信主,也有儿女痛哭流涕的祷告,求主拯救他们的父母。更有奉命执行打压基督徒的共党干部,暗中来请求信徒去为他的家人代祷,因为患了绝症。果然祷告之后,病就好了。后来这位干部就如约翰福音所记的约瑟一样,「暗暗地作了主的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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