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到有福的使徒伯多禄的话:我们听到有声音从天上出来:这是我的爱子;我们并有先知更确的预言。[1] 1、良善的生活始于真实的信心,这生活甚至可以承受永生。更进一步,信,就是相信你所未见到的,这信的回报,就是看见你所相信的。因此,让我们在信的时候,就好象在撒种的时候一样,不要软弱,让我们到最后都不要软弱,却持守直到我们收获我们所种下的。当人类背离神而伏在罪的权势之下时,正如我们需要一位创造主来使我们存在一样,我们也需要一位救赎主来使我们重生。公义的神责备人,慈爱的神释放他。“以色列的神是那将力量权能赐给他百姓的。神是应当称颂的!”[2] 但这些只有信的人才能得到,当受责备的人却无分于此。 2、然而,我们却不能把信当作好象是我们自己的功劳一样来夸耀。信不是小事,而是了不起的;这信,如果你有的话,当然是因为你领受了它。“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3]所以你看,亲爱的啊,这就是为什么你应该谢恩给主我们的神,否则恐怕你在何事上对他的恩赐不感谢,你就失去你曾得到的了。我的声音不能说尽对信的赞美,但是信徒们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我们看它尚有些价值的话,那么在一切神所赐给我们的礼物中,还有什么比神自己更值得我们渴慕的呢?如果我们应该感谢神所赐给我们的这些小礼物,那么对超过这一切的那礼物,我们又该怎样地感谢呢? 3、我们的存在来自神。我们如果不是来自神,又来自什么呢?但是同样,木头和石头如果不是来自神,也又来自什么呢?所以我们与之相比,多出的是什么呢?木头和石头没有生命,我们却是有生命的。然而,花草树木也和我们一样有生命。比如我们也说葡萄树是活的。如果它们不是活的,经上就不会写着说:“他降冰雹打坏他们的葡萄树。”[4] 当葡萄树还绿的时候,它是活着;而当它枯干的时候,它就死了。但是这样的生命没有感觉。我们还多些什么?我们能感觉。身体有五官。我们看,我们听,我们闻,我们尝,而且我们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只要接触到,就可以区分柔软和坚硬,粗糙和光滑,温暖和寒冷。相应地,这就是我们的五官。但兽也有这些。因此我们还有一些更多的东西。但是,我的弟兄们,如果我们回顾我提到的这一些,我们对此就应该多么感谢,对创造主又该如何赞美啊?但是我们还有什么?思想,理性,熟虑,这些兽、鸟、鱼都没有。我们正是在此按神的形象被造。最后,在创造的叙述中,圣经宣布我们不仅比兽优越,我们更是在其上;这就是说,它们是我们所管理的对象:如经上记着说,“我们要照著我们的形像、按著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5] 这个权柄来自何处?来自人是神的形象这个事实。因此经上又有责备的话说:“你不可像那无知的骡马。”[6] 但是知识理解是一回事,理性又是另一回事。因为我们在理解以先就有了理性,而没有理性就不能理解。因此,人是拥有理性的动物,或者用更准确简练的话说,人是理性的动物,其本性就是推理,他在理解以前就有了理性。他渴求理解的原因,正是因为他被赋予理性的恩赐。 4、因此,我们应该以我们所拥有的那些超过兽的能力而欢喜;我们应该重新塑造它,并且好象也能够改造它。但是除了原创的创造者,谁能这样做呢?我们可以扭曲在我们里面神的形象,但是我们不能改造它。这样,总括来说,我们就和木石一样存在着,和树木一样有生命,和野兽一样有感官,和天使一样能理解。我们用视觉分辨颜色,用听觉分辨声音,用嗅觉分辨气味,用味觉分辨味道,用触觉分辨冷暖,用理解分辨道德。每个人都希望被理解,也没有人不愿意理解,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相信。如果有人对我说:“我愿意理解,才好相信,”我就回答:“相信吧,这样你才能理解。”当这种矛盾在我们之间产生,当他说,“让我理解才好相信,”而我回答,“还是先相信,这样你才能理解”──当我们带着这种矛盾来到一个裁判者面前时,我们不应该指望裁判会有偏见地作出对我们有利的裁决。我们上哪里去找裁判呢?在考察了每种人以后,我怀疑我们能否找到一个比神通过其口说话更好的人。因此,在这个争论中,让我们不要去寻找世俗的文人。先知,而不是诗人,将是我们的裁判。 5、当有福的使徒伯多禄和主基督的另外两个门徒,雅各和约翰,与主自己一起在山上的时候,他听到有声音从天上出来:“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你们要听他。”[7] 与此相关的,之前使徒在信中说:“从极大荣光之中有声音出来。”之后说:“我们同他在圣山的时候,亲自听见这声音从天上出来,”他还补充到:“我们并有先知更确的预言。”[8] 声音是从天上出来的,先知的信息却更确实。请注意,亲爱的啊,愿主帮助我的意愿和你们的期望,让我说出我要说的,正如我要说的那样。我们之中谁会不奇怪,使徒会称先知的话比天上的话更令人信服呢?但的确他是这样说了──更确,不是更好或更真。真的,那从天上来的话,比先知的话更是多么真实,多么好和有益啊。那么,除了听者被坚定以外,“更确”还能有别的什么意思呢?但这怎么可能呢?原来是有不信的人诬陷基督说,他是用魔术做的一切事。类似地,这些不信的人,通过人的臆测和妄度,也会把天上的声音归于魔术。但是先知在这之前就已经在了,我是说在道成肉身之前,不是那声音出现之前。当基督差派先知的时候,他还没有成为人。所以对那些称他为魔术师,甚至视他因从死里复活而被崇拜,也是由于魔术的人,我们会问,难倒基督在出生以前就是魔术师了吗?这就是为什么使徒伯多禄这时就会说:“我们并有先知更确的预言。”[9] 天上的声音告诫信徒,先知的声音责备不信的。对我来说,亲爱的啊,现在我们就能够理解为什么使徒伯多禄在天上的声音出来之后说:“我们并有先知更确的预言。” 6、基督的谦卑是多么的大呢?说上面这些话的伯多禄,不过是一个渔夫,而现在一个修辞学家却因为能理解这个渔夫而倍受称赞。因此保禄对第一代的基督徒说:“弟兄们哪,可见你们蒙召的,按著肉体有智慧的不多,有能力的不多,有尊贵的也不多。神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神也拣选了世上卑贱的,被人厌恶的,以及那无有的,为要废掉那有的。”[10] 如果一开始基督拣选了一位演说家,演说家可能就会说:“我因为能雄辩而被拣选。”如果他拣选了一位议员,议员可能就会说:“我因为身份尊贵而被拣选。”最后,如果他拣选了一位皇帝,皇帝可能也会说:“我因为有权力而被拣选。”让所有这些人都到旁边去安静一会儿吧,让他们安静,不是要丢弃或鄙视他们,而是让他们好在一边继续沉浸在他们自足的荣耀中。“把这个单纯、笨拙的渔夫给我,”他说,“给我这个渔夫,这个议员甚至在买鱼的时候都不会屈尊和他说话的渔夫。把他给我,”他说,“就可以看出他的能力是从我而来。我当然会创作一位议员,一位演说家,或者一位皇帝:的确我有时会造一位议员,但更会造一位渔夫。一个议员可能会自以为傲;一个演说家或皇帝也可能如此。但渔夫除非依靠基督,就没有什么可夸的。让他成为谦卑的一堂完整功课。先让渔夫来。通过他引导皇帝会更容易些。” 7、因此,让我们记住这个渔夫吧,圣洁、公义、良善、为基督所充满,那些命定被拣选的,正是通过他的网从世界中被找寻回来。记住他所说的吧:“我们并有先知更确的预言。”这样,为解决我们的矛盾,就让先知来作裁判吧。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你说:“让我理解才好相信。”我说,“除非你相信,你就不能理解。” 8、亲爱的,你是否以为,那说“让我理解才好相信”的,是在说空话呢?除了朝着信心以外,我们现在所做的,不是在那些没有信心的人中间,而是在那些信心还软弱的人中间。如果他们根本没有信心,他们就不会在这儿了。正是信心把他们带到这儿来听的。神的话已经给他们信心,正是这个刚生根的信心需要被浇灌,培养,壮大。这就是我们现在正做的。正如我们听过的:“我栽种了,亚波罗浇灌了,惟有神叫他生长。可见栽种的,算不得甚么,浇灌的,也算不得甚么;只在那叫他生长的神。”[11] 通过谈话、鼓励、教导、和劝戒,我们可以栽种和浇灌,但是我们不能使之生长。当他为他初生的信心乞求帮助的时候,那个人完全知道他是在对谁说话,虽然他的信心还很软弱,摇摆也很大,但这仍然是信心,所以他仍然对他说,“主啊,我信。”[12] 9、刚才读到福音书的时候,你们听到主耶稣对孩子的父亲说:“你若能信,在信的人,凡事都能。”[13] 而当他转眼向内注视自己内心,不是在匆忙的自信冲动,而是在先检视自己的良心的情况下,看到自己的确有一些信心,但是也的确有一些摇摆。这两件事他都看到了。所以他宣称有其中一样,而乞求帮助另一样。 “我信,主啊,”他说。他是在先说了“帮助我的信心”以后,又说了些别的什么吗?不,他这句话也没有说。“我信,主啊。”我在这儿是看到一些东西,我没有撒谎。我信,我说的是实话。但是我也在这儿看到一些搅扰我的。我希望能立稳,但是我在摇摆。我说我站着,我没有跌倒是因为我相信。但是我仍然在摇摆:“但我信不足,求主帮助。”[14] 因此,亲爱的,我的对手,因我和他的争论而要求先知作我们裁判的,当他说:“我愿意理解,才好相信”,是有一些意义的。当然我现在说的对象,是那些还没有相信,但可能相信的。然而除非他们理解我所说的,他们就不能相信。因此他所说的,“我愿意理解才好相信。”也是有部分正确的。而当我和先知一样说,“不,相信然后你才能理解。”也是对的。我们说的都是真理;我们是一致的。 因此,理解为了相信;相信为了理解。这里有一句简洁的话来说明我们如何接受这两者而无矛盾。理解然后你才好相信我的话;相信,然后你才好理解神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