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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体小烈士----圣达济斯小传列表
·一 仇教运动的速写
·二 圣体小烈士的童年
·圣.嘉理斯当地窟
·华灵利亚奴斯朝的教难
·古代祭礼一瞥
·殉难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一 仇教运动的速写
一 仇教运动的速写
浏览次数:1267 更新时间:2018-2-8
 
 

                        圣体小烈士----圣达济斯小传

      (234-258)纪念日:1125

仇教运动的速写

赤色的雨露

“芥子是各样种子中最细小的;但撒在土里,等它长起来,却大过各样的菜蔬,变成了树,能够让空中的飞鸟在它的叶荫里作窠。”

有一天,耶稣用这番说话比喻自己在世界所立的教会,他预见着将有无量数受造之物在这棵象征之树的枝干下栖息。

上智安排了雨露,培植埋在土里的种子的新生命;要是短了雨露,种子便会在土里枯败地丧失了生命力。天主给他的将变成无比庞大无比繁茂的树的种子,也安排下丰富的雨露;不过,因为它是特别的种子,所以那培植它抽芽出土的雨露也该是特别的,使它易于渐次生成稳定的树干,能够绰有余裕地负起那无比繁茂的枝、叶、花、果的重量。

这是赤色--------的雨露!基督之树曾经三世纪之久得它滋润着;因为异教早把世界弄成为一个干瘪的毫无生气的实体,它是硬化了的土质不让那嫩弱的生命容易长起来。

这赤色的雨露,是天主从人类所能献的最纯洁最高贵的礼物中选出来的。它活泼地分成无数个小泉,源源不绝的溅射出来,遍洒于各处,洗涤一切,洁化一切;不论在东方、在西方、在私室、在公共场所、在斗兽场、在黑暗的监狱、在皇宫、在贫苦的大众中,都有它的踪影。

它像巨大的喷泉似的洒湿了世界各地。虽然由于古旧的异教风化的窒碍,不让它到处收获应得的果实;可是它给许多人指出了光明的终向,锁定了不少犹豫者的意志,使基督那棵出土未久的树,稳然地经过长期的暴风雨侵袭。

基督主义在萌芽时代便受到侵害。当它的脚还未跨进罗马帝国的领土,仍留在摇篮里的时候,已经受到那些曾因过激的憎愤而钉杀它的创立者在十字架上的犹太人,以同样断然而且毒辣的手段折磨了;六品斯德望----他简直可以称为原始公教的划时代人物----,就是在日路撒冷城围墙外被人用石块击杀的。

帝国仇教的发端

那真正的和有组织的教难,或者说那普遍的和出自执政当局发起的教难,是始于罗马的皇帝;自尼禄(Nero,54-68)至第俄克利西亚奴斯(Diocretianus.284-305)的期间,差不多历代的在位者都煽起点儿仇教运动。在前的仇教者怎样以“莫须有”的罪名把公教的首脑耶稣.基督害死了,同样地在后的仇教者也凭空捏造一些罪名加在公教徒的身上,撩起民众对他们的愤怒与憎恨。罗马国君之所以仇视公教,从一般看来,是因为教徒们不敬国神,不把皇帝奉为神明;实则是起因于憎恶基督,想永远地把他的名字消灭掉。若果我们不相信撒殚对于天主存有一种永不间断的憎恶,便永不能解释:为什么公教徒无论在法律上、道德上、生产力上都算得是整个罗马最尽职责的公民,而国君却如此的憎恶他们。撒殚的叛乱工作是无时弭息的,他敌不过天主,却把自己的憎恶放一点儿在那些甘心奴侍他的世人的心里;单凭这一点儿憎恶之火,已够燃起世人背逆天主和使他们生出喝血的欲望了。

“禁止信奉公教”!这是尼禄的仇教口号,也是他以后的继位者不厌重申的禁令。尼禄!撒殚要扑灭刚长起来的公教会,少不了要一个像他这般暴戾的妖物替他高举大纛;事实上,罗马国君折磨公教徒的,要算尼禄首开其端。谁都知道是他放火焚烧罗马市,然而他竟嫁祸无辜的公教徒,掀起民众对公教徒和公教会的怒潮。当时有许多人就在这样的光景下被牺牲掉。罗马人是生性残忍、嗜战好杀的民族,他们最喜欢到剧场去看人和人相互砍斩的竞技,或是徒手的人对凶残野兽的格斗;除非有战败者因重创而发出痛苦的呻吟,他们是不会感到娱乐上的兴味的。

据历史所载,教难发作之后,民众的娱乐场多换过另一番面目,那些给民众消遣的并不是什么勇士,而是一批一批可怜的被国家判决死型的殉教者;他们有些受玩弄于猛兽的爪牙之下,有些被折断肢体的各部分,有些钉在十字架上,有些放在御园里做“火炬”;总之,凡是撒殚所能启示的种种惨酷的刑法,不管是否背乎人道,都采用过了。

首次仇教的结果有多少教徒殉难呢?数字可不容易计算清楚;不过单是记下圣伯多禄及圣保禄二位大宗徒的名字,已够叫人认识到尼禄的亵圣行为到达何种程度了。他居然打杀了基督的代表。这两个大宗徒不屈不挠的英姿,给以后的信徒立下了“勇于为道舍生”有力的榜样。

百年风暴

尼禄,这位专制的魔王发动教难后,只经过四年便死了。公教会总算过了几年动乱中夹着太平的日子。迨杜密西亚奴斯(Domitianus,81-96)----这是一个阴险的、刚愎自用的人物----即位,看见在自己的宫廷内有好些地方染上公教主义的色彩,自己的戚属和罗马的贵族间有不少人是公教信徒,便觉着很不快意。初时,他并没有拿死刑去对付公教徒,单是把他们流配异地;但渐渐的蹈袭了尼禄的遗制,把仇教运动从罗马市扩张到他的整个领土去,特别是小亚细亚。圣若望宗徒就在他御极期间受了鼎镬的毒刑,因为得着超然的圣佑,没有丧命,而被放逐到荒岛去的。

奈尔华(Nerva,96-98)执政的短促两年间,信徒们幸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但到了特拉耶奴斯(Trajanus,98-117)哈特利亚奴斯(Hadrianus,117-138)和皮岛斯(Antoninus Pius,138-161)的世代,“禁止信奉公教”的法令,再被发掘出来。虽说这几位国君比较具有点“人道”的教养,定着公教徒在受死之前应该经过合法的裁判,禁止单凭口实便判决被告人的死罪;然而殉教者仍不乏人。谁若相信这几位国君的政令是合义的,那简直骗了自己。

奥雷略斯(Marous Aurallius,161-180)治世的时候,由于民众的暴动,酿成了一次极激烈的教难;他死后,儿子康莫杜斯(Commodus,189-192)嗣立为帝,仇教的空气比较和缓点(原因是他的妻也许曾受过公教洗礼),可是并没有间断过,塞维拉斯(Sevorus,193-211)即位后,教难是如此惨烈,以致有人相信他就是“假基督”;他曾经下令过,单是处罚成年的公教徒,不拿孩子治罪,但这命令只是一纸空文。随后有四代国君,倒算没有怎样折磨新生的教会,其中的一位名叫塞斯鲁斯(Alexandes Severus,222-235)的,也许由于他母亲的影响,还给予公教徒许多方便;当时的环境虽是这样恬宁,然而殉教者仍不少。马克西米奴斯(Maximinus,235-238)不满塞维鲁斯的政策,把他杀了,自即帝位;举凡跟先帝友善的一切,他都恶意地加以攻击,公教徒当然不能例外。这次仇教运动侧重于神职界,有两位教宗就在这期间内殉难。

此后,足有十个年头不曾发生过公开的教难。及至迷信异教神道的狄西奥斯(Decius,249-251)登基,看见公教会经过两世纪的打击,不但不倾覆,反而新奉教的人有增无巳;他认为若果罗马的神道教蹶而不振,必会影响国家的势力,于是决意变本加厉去消灭公教,尽力倡导民众礼拜罗马的国神。他诱使公教徒背教,谁要是不听从,便处以死刑。那时候的公教徒确是备尝了对公教信仰的试炼,因为狄西奥斯不惜千方百计来分化公教会的各分子。他施用监禁、绝食、和慢性的,使人挨上几天仍不致命的毒刑,强那些牺牲者吐出一句背弃公教的说话。可惜,为了惧怕所受的痛苦,有几个意志不够坚决的人,果然背了真教;但大多数信徒,虽然饱尝各般痛苦,其意志仍是稳如磐石。

除了上述强暴方法以外,他还用温和然而是最毒辣不过的方法:以金钱、以世俗的享乐条件做香饵。这次的教难遍及帝国各地和阶层,所以殉教者多得不可胜计。

狄西奥斯死后,仇教运动有过极短促的寝息;后来罗马鼠疫流行,公教徒为了反对参加向罗马神道祷禳,以致再变成民众憎恨的鹄的。那时刚逢华灵利亚奴斯(Valerlanus,235-260)计划着开源充实国库,于是乘机把富有的信徒放逐异域,没收他们的资产。这一来,他比诸前帝的手段更来得鄙劣。加利奴斯(Gallienus,253-268)并不赞同乃父的政策。他下令停息仇教运动,一一归还他父亲所霸占的公教团体和个人的产业。不过这个国君生性优柔寡断,在政治上的措施多没得意国人的同感,所以他所下的这道命令,在好几处地方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效力。

奥肋亚奴斯(Aurelianus,270-275)在即位之初,对公教会本来没有什么偏见;但他是一个虔敬的太阳神的异教徒,很想举国上下都跟他皈依太阳神教,当他在公教徒方面遇着坚决的抗议之后,也变成了仇教运动的首脑。

此后公教过渡了一个颇长的而且可说得是完全太平的日子,在这期间,教务有着神速的发展。及至第俄克利亚奴斯----初时他不但没有磨难公教会,还在几个机会里替公教会出力过----跟别的三个仇视公教的“副帝”同治罗马帝国时,因为受到他们的危言所挑唆,误认让公教会日益发展和拥有大量信徒,必将不利于国家,尤其是罗马军人中已有不少被教会收揽了;结果爆发了一次空前绝后惨酷的教难。帝国各地的长官,都获得了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所以他们对公教徒所施行的一切,简直是超过了法律的本身;他们比赛着,看谁更本领发明一些最毒辣的是从未有人用过的刑罚。

这次是公教史上最可悲痛,然而又是最光荣的第十次教难,也是一次的“普遍教难”!三世纪以来,撒殚泄愤地假借异教君王做仇教工具,不绝地攻击基督的羊群,都没有成功;这一次,他狂怒的冀图一鼓作气把公教会彻底灭掉。所以这次的教难是一种野性的报复,不过这种报复是徒然的,异教神道的末日已经到了。

不错,虽然在第俄克利西亚奴斯之后,还有卡雷利斯(Galerius,306-311)和达莎(Maximinus Dosa,306-313)跟着干了一些仇教行为,但是闹了几世纪的风暴已开始渐渐的平息了,并且自君士但丁(Constantinus,306-337)战胜了马克荪第奴斯(Maxentinus,306-312),成为罗马帝国唯一的君王之后,由于大帝投诚于十字架下,极力推行基督教化,公教于是俨然成了国家的宗教。

在铁蹄下的公教徒

上述不过是一页“十字普遍教难”过程的流水账罢。至于公教徒所表现的态度呢?怎样就死呢?他们虽然身受最残忍的野性的不讲公理的磨难,却显出不抗不卑的态度。他们所凭依的公理并不是人世间所能有,乃是从尘世的生命解放出来后才可以找着。在纯朴而且圣善的修养下,他们找着慷慨赴义的勇气、坚定的意志、持久的胆量、谦逊的严肃、精明的忠实;凭这一切,他们在给那些尝试着破坏他们对公教信仰的人的答话上,正好符合这一句名言:“从愚者和孩子的口中流出来这样大的智慧,直教哲者也要感到迷惘。”

站在富有恫吓性的刑具跟着,站在闪着眼睛的死神跟前,他们唯一的力量是坚忍;唯一的渴望,是把自己的血洒在各般刑具之上。他们绝不怨骂,反而从灵魂深处对天主发出感谢、祈祷的叹息;许多次,他们的歌声盖住了那将把他们扑噬的猛兽的吼叫,和在他们周围燃烧着的柴火的爆裂声。他们很明白,拿这短暂的苦楚将可换得永福的赏报。

在这个光荣时代,任谁都能够明显地看见天主的圣宠在带有人性的殉教者身上所安排的美善而且高贵的工程:骄傲的军人变成驯善的羔羊,荏弱的妇女表现出钢一般的意志,易于受吓的孩子有着惊人的胆量。他们这种超然力,全是从奥秘的圣体圣事内汲取来的。

当然,没有了这种超然力的助佑,任是最刚强的人,也敌不过当时的执政者给公教徒所设下的刑罚的痛苦。他们的刑罚因被控的罪名而异。一个教徒被控不把国君奉为神明,就算犯辱君之罪。若果他是贵族,便拿去枭首;若是平民,便活活烧死,或是投进兽圈。一个教徒被控不礼拜国神,算是亵渎神明:国家对这种罪犯,并没有指定处死的方式,统由当事的长官任意施行。有时天主的忠仆,借着神圣的权能行些异迹,像祛魔,不假钺炙治愈恶病等,便算以邪述惑众,而被判投进兽圈,或是钉在十字架上,或是烧死。

迫害者尽举出多种动听的理由,也不能掩饰了仇教的面目。谁只要对他否认自己是公教徒,马上得着释放;谁要是坚持着信仰,便免不了一死;国法上准不会有这样胡涂的条文罢。在这些无理的迫害者跟前,公教徒虽然明知一句说话便够决定个人的命运,但依旧大胆地坦白承认自己的信仰;那些牺牲在前的兄弟的血,不但不能叫他们畏缩,反而使他们更奋发的愿意为道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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