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辅理修士
在她的心灵深处,真福马丁久已存终生事主之念。他感觉到有隐修的圣召,遂选择多名我会为最理想的去处,在那个美丽的玫瑰圣堂内的圣体面前,我们不知有多少次看出他在那里专心一志的祈求。马丁天然的认识,多明我会的爱的宗徒事业,和公教进行事业,均导源于默示和牺牲的生活。因此他就进叩玫瑰修院之门,请求加入多明我会的第三会,换言之,就是处于辅助帮忙的地位。马丁非常的谦虚,不会请求加入第一会的辅礼修士,宁穿黑色白色的会衣。他认为这种为他是太高贵了。他愿意做第三会的修士,专门为修院服务。当时秘鲁的多明我会省长是老楞佐神父,老早听见马丁的圣德和特殊的秉赋,同时他的父亲,对于儿子的圣召,并不抱反对的意见,不过唐璜如能看见自己的儿子,做了正式的辅礼修士,当格外欢喜。但是马丁本人十分愿意在修道院里,居于最微末卑下的地位,如此才能格外光荣天主,格外接近天主。
真福马丁于十五岁时接受多明我会第三会会衣,外套和披肩,均为黑色,内服为白色。一直要等到九年以后,他的长上,命令他发服从圣愿,他不得不发大愿,高升一级,加入多明我会的第一会,为正式辅礼修士。
在圣玫瑰经修院里,马丁修士的职务很多,均系长上派定者:他负责理发,服侍病人,管理更衣室。凡有利于人的事,他无不戮力以赴,一件事,赶快做完,再做一件,总是小心谨慎,又快又好,什么都不忘,什么都不缺,在他的内心,天主是时刻临在的,这是他事事成功的秘诀。谈到他的看护的资格,不但有忍耐心,并且有说服别人,不可动摇的坚定,虽然十分同情病人的要求,但是对于他们盲目的浮动,从来不肯屈服。他如天神一般的爱护他们,失望时就安慰他们,他都是双膝跪在地上,服侍他们。
对于贫穷,真福马丁非常的爱慕,具有天真的童稚的心情。他只接受两套会衣,全是补綴鹑结,他常说:【在修院里面,最褴褛的衣服,是最时髦的。这样的衣服,我有两件,一洗一穿,我是十分够了。】他所穿着的,全是旧的,人家不要的东西。假使一个人固执的送他一双新鞋,他先把这双鞋借给穷人穿,然后自己再穿。他不肯穿着好东西的理由,以外表看起来,十分幼稚,实际上还是刻苦:【穿旧衣服和破鞋,我就免除小心照顾它们的责务,就是丢了,我的过失也不会重大。】另外他还有与众不同的地方。秘鲁省的多明我会修士,用念玫瑰经念珠绕在颈项间,马丁修士除在颈项有一串念珠外,腰间的带上还挂一串念珠,和余外的和多明我会士,保持同一的习惯。在他隐修的小室内也显出贫穷的精神,室内唯一的家具仅有草垫一条,他病得不能工作的时候,才用着它。在墙壁上的高处悬挂着一尊木质苦像,并圣母像及多明我圣像一幅。马丁修士日常的光阴都消磨在更衣所,病房和城里救济贫的工作。事实上,大家都说他在同一时间内能分身做各处工作,工作的地方既多,到处都要逗留,所以没有一个地方算他自己的。如果进入卧房的话只有夜间他才踏入,一天的劳动完毕,才逃到这个隐秘的地方,来做严厉的补赎,诚切的祈求。
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西班牙的青年瓦斯杰,住在圣玫瑰修院里。瓦斯杰是一个垂死的被遗弃的孩子,被马丁救起来,后来就帮助他做救济贫穷的工作。某天夜里,里马发生地震全城摇晃,瓦斯杰被可怕的震动惊醒,在惊恐下奔向马丁修士求救。他敲门虽然厉害,终因启应无人,他就推门而入,很惊讶的看见马丁全身倾侧地上,念珠夹在手指间,两肩外延伸作十字形,无论这孩子怎么叫他,怎样牵动他的衣服,马丁总是纹丝不动。瓦斯杰以为他的挚友已逝世了,骇极而逃,这正是午夜的时候,而真福室内光耀如画,和正午无殊。
一个夜里,瓦斯阶出人不意的,去访问马丁,看见他跪在房内的苦像面前,两臂外延,两目注视吾主,全身离地有一码之高。这个孩子,在激荡的情绪中,以其所见的奇迹,奔告看门的辅理修士亚赖根,不意得着一个更惊奇的答复,这位辅理修士微笑的说:“我的孩子,马丁修士圣情超越祈祷出神的时候很多,最好是视为固然,不必惊奇。”
有一天,第三会修士嘉贝若,遍寻管理病房的马丁不得,希望他能速到安多尼达克神父的病榻前,盖以到了最后的弥撒阶段,终乃在会议厅内发现了马丁修士。他是神秘的高悬在地面上,两唇坚吻救世主圣像肋旁的伤痕,这个第三会的修士感到惊奇,奔驰到修院里,请了三位神父,即拜罗纽佛司铎,伯赖弗司铎,玛利安罗司铎,来同参奇迹。他们四个人很匆忙地跑到会议厅,不久之后,大家看到真福从空中慢慢的落下来,因为他得着默示,必须赶赴病房。在神父们未启齿之前,马丁很安静的说【安多尼神父之事,业已无可为矣,最好是妥当的预备后事,因为他的时间,业已到了。】
天主对于他的忠仆,所畀与的超性恩典,非常之多,有时候在寂静的密室内,有时候在夜阑人静的会议厅里,马丁修士虽竭力设法隐藏其事,但是有时是天主的圣意,让一班见证的人们,看到天主畀与忠仆特殊奇异的恩宠。有一天夜里,全院的修士们正在圣堂内念早课,忽然间看到祭台旁发出炫耀的光明,细加察看,发现马丁修士正在那里祈求,不知不觉,完全出神,其貌光彩夺人,宛如身入天国。天主对于圣多明会谦虚的自卑的儿子,表示极大的喜爱,这又是一个明显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