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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证人的造成(隐修士丢尼修著)列表
·1.人何以没有天然的武器与衣服
·2.「心」的本性是不可解的
·3.原型既无男女两性之分,何以形像
·4.倘若人类的始祖没有犯罪,生命该
·5.复活既是一种至美的事何以至今仍
·6.人体分解而归于宇宙的元素后,每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2.「心」的本性是不可解的
2.「心」的本性是不可解的
浏览次数:2870 更新时间:2007-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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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何以有直立的躯干;人因为有理性,上帝乃赐以两手

    1.不过人体是直立的,他向天直伸,朝上昂首。单就这一点说,已足表示人是有帝王尊严的形迹了。在一切存在物中只有人是直立的,其它动物则俯首弯身而向下。动物居人之下,俯首弯身,受人支配;人则为高出牠们一切之上的权力——此中的尊卑分别确是显而易见。其它动物的前肢都是当脚用的,因为屈着的肢体必须有前肢来扶持。但在人的形体中此二肢却成为手,因为直立之躯只须有一个基础,而两足稳立,便很够了。

    2.此双手尤其能应理智之所需。若有人说手之运用即为理性之一种特征,这话不见得是错的,即使他说这话时心里只想到这种普通明显的事实,例如,心有所思便自自然然地动起手来笔之于书。这种运用两手以写作,彼此交谈,使声音藉文字的形式而得以保存起来,固未尝不与天赋的理性有关。不过,当我说两手通力合作以奉宣理性,我却另有所指。

   3.但在考察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请一说为我们所掠过了的事(因为我们差一战儿忘记了讨论创造物之次序问题),为什么先创土地所出的所有事物,其次则创无理性的动物,再其次才在这一切之后创造人。也许我们也会认这显然易懂的事,造物主以为草于动物有用,而动物则于人有用,故上帝在创造动物之前先创造动物的食料,而在创造人之前则先创造有助于人类生活之物。

    4.我以为摩西在这些事实中暗示了一种隐藏的意见,而秘密地透露了关于灵魂的智慧;这智慧在外教知识界只有若干想象而无清澈的了解。摩西此论却使我们知道生命力或灵魂可分为三种。第一是生长与营养力,用以供给凡适宜于躯体的一切营养物,亦称为植物力,可在植物中见之。我们看见树木中有一种无知觉的生活力。第二种则除含有上述之状态外,还具有依照感官而调度活动的能力。此可于无理性的动物中见之。牠们能生长,受营养之外又有感官知觉。惟最完美的躯体生活则可于理性动物(即人类)中见之。此理性动物又受营养,又有知觉感官,又领有理性,而听命于「心」。   

     5.试把我们的论题这样地分起来:凡存在物中有一部分是属纯理智的,又有一部分是属形体的。因其性质与今所论无关,所以暂把纯理智的一部分撇下不讲。关于形体的,一部分是全无生命,另一部分则有生活力。活体中亦有一部分具有知觉,另一部分则全无知觉。未了,具有知觉的物中又得分为有理性的与无理性的。因此立法家摩西说,在无生物(即是有生物的一种基础)之后,主创造了一种有生长力的生命,在植物的生长中即已存在。然后祂创造那些受知觉支配的动物.依着同一顺序,在具有肉体的生命物中,那些有知觉而没有理性的,能够独自生存;反而那有理性的,若不与感觉性混和,便不可能具体存在。如是,先创造草木和禽兽,后创造人,乃属天然顺着一种井然的秩序。向着完美的目的走。须知这个理性动物的人,具备灵魂的各种状态:他先有生长性的灵魂以资营养;继而他的生长功能中添上知觉。知觉的特性恰好介乎理智与物质之间,因它比理智粗糙,而比物质精细。人的理性便与感觉连结温和了。所以人是兼有此三者。正如使徒对以弗所人说,他祈祷,使他们的[灵与魂与身子』得蒙保守,在主降临的时候,完全无可指摘。他用『身子』一语代表人的营养部分,用「魂」字代表人的知觉性,又用:[灵』字代表人的理智。同样,主在福音书中对那文士说,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上帝,因为这是诫命中最大的。我以为这些字眼也和我们所提出的三项相同:即比较近形体的是『心』脏;居间的魂是『性』;而较高性质的灵,即理智与智能,是『意』。

   6、照此,使徒也认识三种性质。他称第一种为『肉体的』,肉体是忙于口腹及饱食之乐;第二种为『血气的』,血气是介乎德与不德之间,高出乎后者,但不得纯属于前者;第三种为『灵的』,是可以与神圣生活的完美相通。使徒责备哥林多人纵情恣乐,说『你们仍是属肉体的』,故不能接受更完善的教理。使徒又在另一处将第二种和第三种人作比较。他说:『属血气的人不领会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属灵的人能看透万事,却没有人能看透了他。』属血气的人当然是高出于属肉体的人,同样地,属灵的人也高出于属血气的人。

    7、若经上写着,人是在一切生物造成最末后才被创造,那立法家不过是宣布关于灵魂的哲学,认为万物是依照一种必然的次序而造成,最完美的在最后才出现。理性动物内含有其它动物的根底,而有知觉的动物亦含有生长的形态,而生长的形态亦非与物质有关不可。如是,可见天然界每走一步便高升一步——这是指生命的各种特质而言——系由较卑微下级的起,渐臻至完美的为止。

    8、人既为理性的动物,他的身体必是为了适合理性之用的器具。试看音乐家吧。他们所奏出的音乐必适合平他们所用的乐器,弹竖竖的断不会做出吹奏动作,吹笛的也断不会做出弹奏动作。如是。人的器具之构造也必须适合于理性。比方说,人的声音器官,便应该发出一种合乎语言之用的声音。人身上附着一双手就是这个原因。我们这一双非常巧制而适用的手在日常生活中的用处简直是言之不尽,而在战时及和平时,又皆如此有用。但天然把手附加于人身,其主要目的是供理性之用。我们试想象一个没有手的人吧,其面部各物一定会像四足动物的面一样。这么样的一张面孔,其主要作用既在乎食,那一定是面长而凸出,鼻子尖,嘴唇粗硬而厚,从口中垂下来,只配合草,舌头夹在牙齿之间,与多肉而粗硬的两唇正相配,其用途为帮忙牙齿的咀嚼运动,不然则像狗或食肉的野兽的舌头一样,在两排的粗牙间湿滴滴地伸将出来。假如人体上没有手,岂不是人连发出清楚声音的能力都不会有?因为没有手的人,其嘴巴各部分的形成一定不会适宜于语言之用,而没有语言适用的口则只好像牛似的叫,或像驴似的鸣,或如别的兽样发出一种阵声吠声。幸而现时的人体是有手的,故人的口可以听命于理性。由此观之,手显然是理性的一种所有物,系创造主为理性所想出的一种特殊利益。

(九)

人的形体如此构成,以便作理性工具

    造物主既在祂的形像(即人)中培植了神的美点,就从祂宽宏的恩宠赐给人性以其它美物。至于心与理性,我们就不能严格地说由祂所『赐』,只该说由祂所『分与』,且再添上祂自己本性的装饰品给这形像(即人)。『心』之为物,原是无质体的,而只可颖悟的,幸有一些器官可以表现它的动作,不然则其特惠无从传达于外界而寂然自居。由此之故,非另有一套构造以备显示心中的意念,有如牙筝之拨动琴弦,振作声音而奏出妙乐悠扬。

2、像技艺熟练的音乐家似的,假使本人的歌喉因故而不能唱,他仍可以藉乐器发声,或以笛声,或琴声,显示其吾乐天才的旋律。同样地,这个发现各种概念的人『心』,既不能单靠灵魂一项去对那些专靠肉体感官以视以听的人,显示其悟性之活动,那惟有像巧艺的音乐家,拨动那活生生的乐器,而藉它们所产出的声音来披露他那深藏的思想。

     3.人身体中的乐器,亦何尝不如笛如琴之交相合奏起来,产出和谐的音乐。当人要讲话时,他所吹出的气便由肺穿入气管,打动那笛似的管道内部的凸起膜(即将此笛似的管道分成一层层的圆节),在凸起膜周围旋绕着,而终于发出一种像笛似的模仿声。不过人的上颚系由上颚本身的凹处接受这种声音,然后将它分发至鼻子的两条孔道和贯通骨的软骨周围,使此分发的声音经过一些鳞状的凸起膜而更响亮起来。此外,面颊,舌头,和咽喉——咽喉缩入宽松起来时,声就响亮,而紧缩起来时发声就高——凡此,都如琴弦被拨动时便以各方各样作响应,而音调则依情形而快捷地变化着。至于嘴唇的开合,其效果正如吹笛者之依音乐拍节而用指头压制笛中的气一样。

(十)

                     心是藉官能而活动

    1.心既藉这种器具的构造而发出理性的音乐,足见我们天生为理性的人。我以为我们的嘴唇若只负担那辛劳费力的工作,专事供给我们身体所需的食物,那我们大可以不必有理性了。但是,人的两手实足以供给人体所需要,这样嘴巴便可从事于理智的工作了。

    2.人心的器具有两种作用:一是产出声音,二是接受外来的意念。这两种性能不能温和,各有其天然所指定的作用。耳不勉强讲话,口不勉强听声,总是各干各自的事,从不彼此侵犯。口是滔滔不绝地说话,而所罗门曾在一处说,耳不停地听也听不足的。   

    3.我觉得我们诸种内在的性能中尤其奇谜的事是:我们内部一间房子接受听官所灌入的一切,它的容量究竟是多大呢?一切说话又是由它带进来的,究竟是谁在作记录员呢?听觉所引入的意念究竟是储藏在那些箱仓呢?又各种不同的意念撞遇在内部时,何以不因其互相易位而发生杂乱错误的情形呢?关于视官作用,也一样觉得希奇。因为人心彼此同样地吸摄身外之物,收容它们的影子,使凡所见之物都在心里留下一个印象来。

    4.像一个恢恢的大城似的,各城门均大开门户迎接日日进来的人。大众入城后,其所到的地方也一不一定一样,或赴市场,或访住宅,或上教堂,或游街头巷尾,或到剧场。各人喜欢怎样便怎样。我觉得我们身中正有着这么样的一个心累的城市,居民济济由各官能的四门八户把外界的事物引进来,挤满没有塞地,而这些经已进来的事物则由心检查清辨,分门别类地编入其适当的知识部门。

   5.接着大城市的比喻,内中许多同类同族之人不一定是由同一城门进来的,但这些从不同城门进入的人,在进此城墙的范围之后,便互相遇见,互相亲近。不过说不定与此相反的事也可以发生:素不相识的人也许是从同一城门进来的,但这同一城门进来的事并不限令他们在既入城之后都归一致,却可以各走各路,各寻自己的同族去。我以为心里的宽敞大城正有此等情形。从各种不同官能而集合得如一物,因为这同一的物体是依各种官能的分门别类而被剖识其各部;反之我们也能从一种官能而认识了诸种殊异不相关连的事物。

6.为使这论证更明晰起见,我还用一个比方。我们姑暂假定要研究汁精的特性,研究什么是香甜可口之物,什么是苦涩不应食者。如是,我们由经验而知胆汁殊为苦涩不堪,而蜜糖之为物含有甘美的性质,这两种物料虽然不同,人可藉味觉,嗅觉,听觉,或兼用触觉与视觉获得了一种知识(即同一的事物而藉几种不同的途径引入我们的理解中)。须知入看见蜜糖,听见蜜糖的名词,尝到蜜糖的味道,嗅到蜜糖的香味,和触到蜜糖的软件时,他不过是藉各种殊异的官能而认出一件东西而巳。

7.再者,我们却藉一种官能而获得诸种不同的知识,因为听觉接受许多不同的声音,而视觉也藉了眼睛的活动而察辨各种各样的东西,不论其为黑为白,为此色为彼色,均为视线所收。其它味觉,嗅觉,触觉亦然。可见每种宫能藉其判然分明的能力将各种事物的知识放入人的心中。

(十一)

    「心」的本性是不可解的

    1.这个将自身散布于各诸官觉性能而藉以接受外界事物的知识之「心」,其本质究竟为何?若说它是官能以外之物,那任何明理的人都不会有异议。因为,假如说它和官能是同一物,那么,心既是单纯的,单纯到不能稍见复杂的,结果。我们把能官作用的特殊性格约化为只有一个了。幸而我们大家都承认触觉是一物,嗅觉又是另一物,而其它官能也同样地各管各的事,不互通,不淆混。心既一律在每种官能中呈现,那我们惟有假定它与感官性质绝不相同,免得以为理智性的事物是变异不居的。

    2、使徒问:『谁知道主的心?』我也可以问,谁明白他自己的心呢?让那些自以为理解上帝性格的人说出来,他们到底明白自己不明白;他们到底知道自己的「心」之本性没有。或有人说『心是多种多样而且非常复杂的。』然而理智性的事物又怎能是复异性的呢?又,种类不同的东西混合起来是成什么模样呢?或者,如有人说,『心是单纯的,非复异性的。』要是这样的话,那它又如何分散至多门多部的官能呢?统一中怎可以有纷歧?殊异中又怎可以得统一?

3.但我认为上帝的话就可以解答这些难题。上帝说过:『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那么,一个正当的形像必有其原型所具的属性;假如它的某部分是与原型回然有异,则此形像即不能算为形像了。我们既假定神性的本质是不可解喻的,那显然在这一点上此形像也必和其原型相同。

    4.若原型是超乎可理解之上,而它的形像的本性反可以理解,则二者的差异即可以证明形像之有缺点而不与原型相同了,其实人心既为上帝的形像,它的本性非我们之所及知,则它正是和那高超的本性毫无殊异;这样,藉人心的不可知性就表征了那不可理解的神性。

(十二)

    支配力应属何部份一问题之探究;哭笑之讨论;及由生理学的立场推测物质,本性,与「心」之相互关系

    1.所以让那些将理解力囿限之于身体某器官的人,停止这种虚幻的臆说吧。或以为人之支配力是宿于心脏中的,亦有以为「心」是宿于人之脑中的,而倡此等臆说的人往往还以肤浅巧妙的论调巩固  其立场。倡心脏为人的支配力者,说心脏的位置已足为其立论之确证(因心脏位于人体之中部)。惟其位于中部,故意志的运用容易由中部配布于全身,而进行其活动。此外,人的忧愁与恼怒亦足为此立论之证,因为这种感情往往使入的心脏一同震动。然而,那些认脑为侍奉理智的人,说头是天然所造成以为全身的一种堡垒。「心」宿于其中,像一个帝王似的,而四面卫护它的则为类乎报信员与持盾者的官能。此外,脑膜受损的人,其推理力必受挫而不能正常,而酒醉头重的人则胡涂得不知礼义廉耻。凡此皆足为人的头部为主之证。

    2.主张此二意见的两种人各因发挥其对于支配力之见解而引用几种更富于物质性的理由。其一则说,理智力之运动与火的性质相似,因为火与理智力在不断运动这一点上十分脗合。无人不承认热力之根源是在心脏区域中,而「心」的运动与热力的剧动性混合,因此包含热力的心脏必是一种容储理性之物。其一则说,脑膜(他们是这样称那围绕脑之四周的细胞组织的)乃是众官能的架构或根荠,因为理智力非宿于五官所在的地方不可。惟其与耳相连,故学音一到,理智便受感染;视官(即属于两个眼睛所在的凹孔)则使眼瞳所逢的一切影像在脑膜内再现;气臭则由鼻之一吸而辨别出来;味觉则由脑膜试验,亲自由颈部的脊椎将敏感的神经送下至颈道,而使之在颈道和筋肉交杂。

3.我承认灵魂的理智部分时常为冲动感情所扰;理性的自然活动亦因身体上的变故而大受其影响。我也承认当心脏在愤激的冲动时是身体中火气成分的根源。这些我承认都是真的。此外,我并不排斥(因为我听见研究解剖学的人也这样说)脑膜是包围着脑,浸润在脑所喷出的气中,而做成各种官能的一种基础之一说,这是依照一种生理学家立场的理论,但我以为这并不以证明那无形的理智性是受任何地方的限制。   

    4.我们知道精神失常不一定全由酒醉头重使然,精明的医生声称,脑旁的膜皮患病时,人的智力亦随之而衰。该脑膜的名称是「phrenrs」,故该病称为(癫狂症)  。人们往往误认由悲哀所生之感觉系起于心脏的;其实这种痛苦并非起自心脏,却是起于腹口。然而那些确曾对各种疾患细心研究过的人是这样说:人在忧心殷殷的时候,全身的管道便自自然然地紧压闭合起来,使凡在气管被阻的室气不能呼出,不得已被迫进到腹膜里去,而结果肺部亦为四面的东西所紧压,以致呼吸越来越短促。此中的原因是人们受自然界的催逼,要扩大那紧缩之物,使闭合的管道重开,于是产生气喘。这种呼吸,我们认为是悲哀的征候,而称之为叹息或号淘。加之,那压逼心部的痛苦并非来自心脏,却是来自胃口。其所以如此者,正如管道紧闭的原因相同。盖胆囊的胆一经压缩,则此辛辣的苦液便流到胃里去。我们看见忧心如焚的人,往往呈现苍白的容色,原因是胆汁受极度的压力而被逼向静脉管中流去。

    5、另一方相反的情绪,即欢笑和喜乐之情亦有助于这论证的成立。因为听到快心之事而捧腹大笑的人,其管道必放松扩开。我们在前例说过,管道内轻微而不易觉及的气,往往为悲哀所拦阻,使上层脏腑的内部组织受压,更将那湿润的气驱至头部和脑膜里去。脑部的腔积收容这种湿气过多,则惟有在其基部的管道点滴泄出。这滴水就称为眼泪。因此,我也想,在相反的情形之下,管道特别扩大了,于是空气便从这些管中被吸入至肺底层,然后用一种自然作用从口呼出来。这时,人的全部脏腑(像他们听说,尤其是肝)也藉某种运动或摇幌,尽全力将此气驱出,所以,天然为使此气易于呼出起见,造成口道大开,好叫张开的两颊周围都满是气。结果,这就叫做是笑。

    6、由此看来,我们固不宜说人的支配力是宿于肝,也不应说,由人在忿恨时,心脏四周的血总是炎热,因而人的精神位于心部。这些事象都应归于我们身体组织的性格,而认清人的「心」乃是藉一种不可以言喻的配合而和人身各部有同等接触。

7、也许有人不服此论,要引证圣经来辩驳,说即圣经亦承认心脏为人之支配力。但我们对这反驳绝不能无审察而予以接受。当他说『上帝察验人的心肠肺腑』,提及心脏,又兼提及肺腑。可见理智力要不是并宿于心脏与肺腑二者之中,便都不在心脏与肺腑的任何一物。

    8.虽然我知道理智力在身体的某种情形下会变成迟钝呆滞或甚至全然无效,但我以为若因此把「心」的性能限制在身体内某一地方,而于其相邻部分壅肿时便不得不被排挤出去(这种意见根本是属于物体的意见,例如,某器皿已塞满了东西,就没有空地再装别的东西了)。须知理解性并不是宿于人体内的空间,更不会因肉身肿胀便被挤迫出来。整个人体的构造宛如一种乐器。比方说,有些人是善于奏乐的,但因为乐器失灵,他们就没法用这种坏乐器以表演他们的技能(乐器可以因过旧或碰坏或生锈或腐朽以致发不出声音,效用既失,则即演奏能力十分娴熟的人也无法弹奏使用)。「心」亦如此,它透过人体的整部乐器,而依照它在各部分的理智活动及性质而触动各部分;这样,在正常状态下的部分就产生正当的效果,而在失去作用的部分则虽被触动弹奏亦发不出声音来。须知「心]之为物,乃是自自然然地适应于与正当状态密切配合,而与那些失常的状态妩法亲和。

    9.我以为这种更接近自然的理论,可由此而认识一些更精美的学说。既然神性本身是一切中之至善及至美者,而世间万有无不向美及善而趋,所以我们推说,由于「心」是至美善的神之形像,那只要它酷肯其原型则必亦为美善;但要是它背弃原型,它就不得为美善了。我们曾说过,「心」以其原型之美为装饰,它像一面镜子似的,反映神的象征。我们以为受此支配的本性,其与「心」之相连关系正复相同,且因「心」所赐予而得有「心」之美。这就是说,它是一种镜照对着别镜之光。那个人格的物质部分是受着它的支配与支持,由此我们默会了大自然。

    10.这样看来,只要各部分保持联络,则真正的美即可按照比例而和整个贯串相通,因高超性将后至的次等性美化了。不过,要是这种美妙的联络遭受中断,或联络次序颠倒至于高超性随次等性之后,那么,这个与自然隔绝的物质便现出它的畸形(因为物质本身是无形相的,一团糟的),随而「心」所赐予人性的天然美便为这畸形的物质所毁灭。于是物质的丑陋性贯澈人性各部直至于「心」,那依照上帝模型而创出来的人品便不复显现上帝的形像。因为「心」将善的观念,像镜一样翻转到背后去时,反射善的光辉为之清灭,其结果,人心容受了物质的乌漆八糟。

   11.罪恶之起源实即如此。在美与善逐渐清灭的时候,罪恶便露头。凡以天恩与[元始善」发生密切关系者,皆为美与善;反之,凡背离此关系与款式者,皆无美无善。假如像上文所说,凡真正美好的,  乃是一个,而「心」正因其为美好者的形像,故其本身亦有成为美好的能力,再则,那个由「心」支撑的人性,正因其为形像之形像,故亦同具成为美好之能力——由此看来,我们的物质部分,在其受人性管制时是有组织而得挺立起来。反言之,假如我们的物质部分要眼那匡扶它支撑它的脱节,又和美善脱离关系,自必全然解体分崩。

    12.不过这种情形是绝不会发生的,除非其人的本性全然颠倒,毫无倾向美善之心,而反渴慕丑恶。世上只有物质是不成器的,故凡与物质相似的东西,必要和物质一样,残废不完,也没有美。

    13.我们所提及而加讨论的以上几点只是附属的事。我们本来要研究的是:理智能力究竟是宿于我们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呢,抑是平均伸展至全身各部分呢?主张「心」占空间而宿于身体之局部的人,往往坚持说,凡脑膜不正常者,理性便不能如意活动。我们的论辩曾指出入之复合性,而此复合性中的每部分各有作用,若某部分不能继续处在一种自然状态之下,那心灵便要同样地失去效力。由此一念,使我们提出刚才所陈的论证。我们亦因此论证而知在人的复合性中,「心」是由上帝所管治,而「心」则管治我们的物质生活。这是说,假如物质生活是保持其正常状态的话,但若物质生活违反常态时,它也就跟那「心」所推动的一切作用脱节。

  14.说至此,我们还是回到我们的出发点去吧。凡未为疾患所扰而违反常态者,其「心」当然是操有己权,而在健康的身体中稳立着。区言之,这个「心」若是宿在不容许其活动的人中,它便只好无能为力了。」实则我们此论是持之有故,言之成理的,同时我们也未始不能引其它例证而作继续讨论。只要那些已疲乏的听众不讨厌我们的陈述,则我们仍将尽可能为这几点再贡数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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