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似乎永远见证着国家之间的战争与国家内部的内战的世代,和平似乎是某种如同点石成金的点金术一样的不可能之事。缔造和平者努力为国家、政党、宗教、邻人、甚至是家庭之间的纷争寻求解决之道。和平是某种我们全都希望获得的东西,但是,在我们的一生似乎从未见过它。当和平临于世界的某一地方时,战争却在世界的另一地方爆发了。战争似乎总是占上风,而和平似乎只是和平主义者、梦想家与诗人的梦想而已。
1960年代,许多人希望和平能在我们的世界里占主导地位,通俗哲学家与嬉皮士以为他们是新世代的引领者。为了准备宝瓶座的时代,年青人留起了长发,在头上插花,拥抱将要万古长存的生活方式。音乐人的头发甚至也在兜售这一理念,整整一代人都在「调谐,打开,然后退出」。
当苏联解体时,我们看到了冷战的结束,许多人相信不会再有战争。西方不再有苏联这个敌人了。但是,没过多久,所有人就意识到,和平仍遥不可及,国家与人民之间的战争仍继续着。我们不再与共产主义战争,但却仍与伊斯兰教及其它意识形态战争。因此,缔造和平者仍为建立和平而努力奋斗,但却是在不同的前线作战。
和平是蒙眬的目标,它仍撞击着人们内心中的希望,无论它看起来是如何不可能。我们基督徒总是以获取平安为团体祈祷的核心主题。金口圣若望的弥撒中自始至终都在祈求平安,最初的三篇连祷文就是祈求平安的。司铎甚至为「平安的天使,我们灵魂的守护者」祈祷。在我们受洗的时候,平安的天使受指派做我们个人的护守天使。
平安是教会生活的核心主题,以致十九世纪俄国萨罗夫的圣塞拉芬说:「你要获得平安,你周围就会有一千人得救。」个人的获取平安始于悔改,在那一时刻我们改变了心意,决定追随整全的道路。
平安不只是理想,而是使人改变的积极力量。当我们在弥撒中为「整个世界的和平」祈祷时,我们不只是在为这个世界祈祷,也是在为整个宇宙祈祷。我们是在为人祈求和平,为动物祈求和平,为植物与石头祈求和平,为日月星辰祈求和平。当我们祈求和平时,我们意识到和平是自天而来的恩宠礼物,这一和平是人无法理解的,因为它是基督的平安。它就是「天主那超乎各种意想的平安」(斐4:7)。
真正的平安被捆绑在基督在十字架上的祭献上。平安与牺牲互相依存。教会礼仪将我们带进平安的氛围之中,因为这平安来自天主。只有当平安已在人心中扎根时,它才会进入世界,这一平安需要付出牺牲。宇宙的转变就始于你。当平安在你的心中扎下根,平安就会进入宇宙。
以基督内的爱,
特里丰院长
2012年1月15日(儒略历1月2日),五旬节后第三十一主日/主显节前主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