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幼年时期及青年时期
方济各当时的年纪大概是在二十三岁左右,他的家住在意大利翁白里亚省(Umbria)苏巴爵山的山坡上,有一个相当著名的小都市,名叫亚细西城,他的爸爸是这城里首富之家,常在法意两国之间做布生意的,名叫伯尔纳多内伯多禄(Bernadone),他的祖先原在鲁克城(Lucques),属于著名的莫利哥尼(Moriconi)族(注一),世代也是经商为业的。至于方济各的妈妈,名叫毕嘉(Pica)(注二)是法国普罗房斯(Provence)省人。他的爸爸常往法国去做买卖,因而认识这个姑娘。他们结婚以后,仍在亚细西城,一同在家久住。(注三)
据传亚细亚城原来是初世纪圣伯多禄的门徒向西方来传教的目的地。而且是致命圣人路费诺(Rufino)流血的圣地(注四)。
十二世纪的中叶,为纪念致命圣人,会建筑圣路费诺大堂,为当时城中最雄壮的建筑物。
现在这古老的大堂还存在,我们还可以看到那罗马式的圣洗池,听说于一一八二年九月廿六日,方济各就在这堂中领洗的。
从十五世纪有人传说毕嘉第一次怀孕到了要生产的时候,发觉是个难产。当时有一个朝拜圣堂的人在外敲门,他对开门的女佣人表示,倘他的主母,能从她华美的寝室,移到马棚里去,在马槽里铺草,就在草上生产的话,她一定可以脱离这难产的困苦。女佣人报知主母,就照这样做。果然,产妇还没有在马棚里安置好,忽于一阵痛苦的叫声中,一个男性的婴孩安然出了世,这表示这新出世的婴孩,生来就效法吾主耶稣。亚细西的马槽与白冷的马糟,从此世间难凑成一双,千古遥相媲美。
在十四世纪有人把圣方济各与吾主耶稣一生有相似处,辑成一本书(注五),可是在书中没有谈到这故事,这是很可惜的。到了一四五二年,始有人(注六)在教堂的墙壁上把这故事画了出来。一六一三年有一本在比国出版的书(注七)谈到著书人亲眼看到在亚细西城,方济各出生的马棚正在改造成为一小教堂以留作纪念。到如今这小圣堂还在,取名叫做小宝宝圣方济各堂(注八)。堂里的大门上,还题着两句拉丁文的纪念词说:“这个小圣堂原来是个牛驴住的家畜棚,在这家畜棚里,出生了方济各,他是个照世的明镜。”
这小宝宝堂离开方济各的本宅不远,他的本家到了十七世纪也改造成为一个大堂。有人认为这小宝宝堂确是方济各出身的老家所在地,不过在他的幼年时代已搬家搬到那个大堂的所在地(注九),上面所讲的故事,也可能是由于这小宝宝堂的堂名烘托出来的传说。
同上面的传说相类似的,还有另一个故事,就是奉劝毕嘉到家畜棚里去生产的那位朝拜圣堂的人,等到小孩子出生后去领洗的时候,他也在领洗的圣路费诺大堂里,而且在圣洗地池上,抱着小方济各。到如今在这大堂里有块石头,上面还印有像足印的遗迹。管堂人常把这块石头,指示给游客看,并肯定的表示那位,朝拜圣堂的人,一定是个天神的化身。
有一本手写的藏本,书名叫《三个同伴的记实》(以后简称三伴记)是一本很泰西古老而极为名贵的书,内中所写的,大致与上面世代所传的故事,可以说是同源而异流的掌故谈。
这手写本也叙述说,大约在婴孩领洗的前后,有一位朝拜圣堂的人来敲毕嘉的门,要想看一看这个新生的小孩子,开门的女佣人当然拒绝给他看,但他固执地表示非看不可,否则他决不离开此地,当时先生不在家,只有太太作主,女佣人不得已便把这事去禀告主母,谁也想不到主母会得答应,于是奉命把小孩子抱了出来给那个人看,那人一看到抱在手里,如同从前西默盎抱圣婴耶稣一样,也一腔热情自然流露的说:“今天在这条路上有两个婴儿新生出来,一个就是这个小孩子,将来要在这世的人间,变成为最好的好人当中的一个;至于那另一个小孩子,将来要变成为最恶的恶人当中的一个。(注十)
另外一个作者在另一本书(注十一)上还加上说这位预言的异人,在小方济各的左肩上,划了一个十字圣号。而且关照乳母要加倍小心,特别照顾这小孩子,盖因恶魔一定要来作弄他,诱惑他的。这样关照过了以后,这个异人也就不见了,从此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
领洗时,伯多禄的儿子取的圣名叫做若翰,当时他的爸爸,离去了亚细西城很远,早就到法国去做生意去了,等到他回来时,才把他大儿子的圣名若翰改方济各。方济各这个名字,一直到那个时期,是很少有少有听到的,但也不是绝对新奇的名字。如同亚细西城的附近有一条路名叫做方济各路。一一九八年五月二十六日曾经教宗签过字的谕旨中,曾提及到这条路的路名,那时方济各还毫无名望只有十五岁,这条路早就存在,决不会是因为要纪念他而才取名为方济各路的。
那么为什么要改取这名字呢?笫一个方济各这个名字就是法国人的意思,伯多禄新从法国做买卖了回来了,难免对于法国特别表示好感,他的太太又是个法国人,所以他或许也希望他的儿子,变成为一个理想中标准的真正的法国人,所以取名叫做方济各。还有一个理由,或许是因为他不满意于他太太取若翰这个名字,他不愿意他的长子像一个身披骆驼绒皮的洗者若翰,但愿他像个又漂亮又灵活可爱的法国人!有人以为方济各的名子到了他少年的时候才改取的,因为他能操一口很好的法语,我认为这到未见得,因为我们知道方济各从未能讲一口流利的法语,连要想讲得没有错字都不可能。
总之这位少年人幼小就学法文,这是真的,同时还学了拉丁文,他这一个时期的教育,是先靠他邻近圣若尔日堂所有神父们的教导(注十二)。
圣方济各行实的第一个作者多默薛拉诺Thomas de celano(简称薜弟兄)描写当时少年教育的腐败与破产,是无可语言的。说他们一断了乳,就被其他年事较长的恶少所引诱,不但说不应说的话,而且做不应做的事;染了恶习惯以后,就是想做好,也始终没有做好的勇气了。试想在这样坏的风气之中,从罪恶根里还会抽出好树来吗?幼年时期既然 如此腐败,到了少年时期当然是更荒唐无度了。天主教为他们不过是一种形式,那里还谈得上实践的真工夫呢?至于他们内心的放纵,更比外表的行为,还要不堪设想了(注十三)。
薛拉若是个诗人,也是个修辞家,他所肯定的话,我们不知道到底肯定到什么程度,他所写的或许是根据他本乡亚勃路日斯(Abbruzzes)的实情,亦未可知。总之最早的行实作者谈到这个问题,大都以他的话为准则的。方济各很早就帮他的爸爸做生意,料理店务,好像很懂得生意经似的,并且有人说他,比他的爸爸还要来得圆滑(注十四),又聪明又伶俐,颇具有商人的天才,可惜缺少一个做人基本的德性,犯了商人所最当戒忌的习气,就是不但不会节省反而浪费无度。
要知道这浪费习气的来由,非得明白他青春时期所遭遇的环境与潮流不可。
这是十二世纪的末页与十三世纪的开始,正是那骑士们扬眉吐气的天下(注十五),也是那沿路弹唱的诗人们花天酒地的世界,这是法国南部发动的淫风,把放荡不羁的情调,吹送到意大利的半岛上来(注十六),到处组织有同乐会(注十七)。
以法兰西人自名的方济各,当然也免不了要受到影响,何况在他的血液中充满法兰西的热情,他愿意以金钱去换得快乐,以奢华去争取虚荣。
他算是全城首屈一指的豪富少年,染着了公子哥儿的少爷脾气。薛拉若说他虽有挣钱的本领,可是也最会花钱,表示阔得很,有体面。这样,很快地可以找到一批酒肉朋友,不但是亚细西城的青年,就是附近一带的年少子弟也到他这里来寻欢作乐。
青年人,那个时候同现在一样,大都游手好闲坐席吃酒,不但白天如此,夜间更游街唱歌,往往唱得一般安居乐业的民众无法获得休息。薛拉若指摘这批疯狂的青年所犯的罪恶说:“他们最喜欢到处逢场作戏,做些胡涂事儿,善于嘲笑人,作弄人,穿得像花花公子,到处引嗓高唱。
我记得好几年以前在五月里有一天,纱屏(Sabins)(注十八)山苏比亚阁地方,我曾到圣本笃有名撒格罗斯贝哥山洞去游玩,并到圣女斯高拉斯第加(Sainte Scolastique)的修院里去参观。到了中午,在路上于未从孟特拉(Mandela)乘车到罗马去以前,我到一间酒莱馆里去吃饭。吃的地方是在一个险阻的岩石上,搭有一个凉棚的下面,从这里芦草所编织成的篱笆缝中,可以看到一个无花果园的树顶,高茎大叶,反映出金色的阳光。从无花果园的树望过去,可以遥见亚尼河(Anio)流域,河水激扬在苍灰色的岩石中间,成为银濑雪湍,再远一点可以看到苏比亚阁城,城中高耸着骄傲的钟楼和钟楼的尖头,该城在一座山的顶峰如同一座堡垒一样。在这风景优美的环境中,又凉快又庄严,有一群年青人一同来吃饭,从一露天的走廊中,可以俯瞰山谷的全景,就在这走廊中他们临时布置了一张长桌,我看到那桌上的台布是雪白的,许多高脚大杯子满盛着红葡萄酒,以及酒菜馆的侍役来来往往,拿着大盘的空心面条。笑声与歌声是连续不断的,但也无狂喊怪叫的声音,然后这批年靑人轮流演讲,每次演讲间,吹一次螺旋喇叭。我所想象的年青人宴会,并为方济各所常主持的宴会大致是如此,快乐是真的,但也文雅有礼貌的。倘方济各会可敬的修士薛拉诺看到过意大利北方青年们平庸粗俗的吃喝,类似嗜饮的酒徒,并自称为诗神的儿子,或诗神酒仙,但对上面所说的宴会,是一种清淡的快乐,如同翁白里亚省山坡上所产的葡萄所做的酒是黄色的。他对于这种宴会的批评当不至于过于苛责。但他并没有认识,所以他率直的叙述说:“在这闲荡的子弟当中方济各是个领袖人物,是个做花花太岁的更为不好,天天引导人去寻喜作乐使人坠落,往往手提形似琵芭的古琴以及古代的七弦琴,如同沿街弹唱的浪游诗人。穿着一件用各种色颜割栽的小布块,缀补成功的百衲花衣,不分昼夜成群结队满街去乱弹乱唱,这样方济各颇受当地一般年少的欢迎而成为一种青年同乐会的领袖。(注十九)
大概方济各的爸爸,巳经很早准许他的儿子和他一块儿做买卖,总之我们知道方济各年纪虽然青,可是手袋中很有钱,凡是他所赚的钱大都化在同乐会里。所以他的爸爸常提醍他,不要太浪费说:”人家以为你不是个商人的子弟而像是个宦家的后裔。”可是做爹娘的这样说说而己并没有禁止他浪费,倘有邻人通知毕嘉,毕嘉回答说:“我希望他总有一天成为天主真的义子。”
实际上方济各也没有真正作歹的事,对于女色方面,他更为守份。有人在他面前讲不三不四的话,他便毫不客气的指斥他,而表示极严正的态度,所以对男女间的事,他的心是很洁净的(注二十)。
他的举动大致是一丝不苟的,使他的双亲所最担忧的,就是他太喜欢交朋友,有时在家里正在吃饭的时候,一听到有朋友来看他,他便放了吃饭的刀叉立刻就出去了。他对朋友的豪爽是少有的,不但对有钱人是如此,即对穷苦朋友亦何尝不是如此。他不是像那种狂赌不烧香的人,宁可花一百块钱吃一顿大菜,而决没有两个铜子布施给穷人的,他很喜欢如同下面的想法:“倘我是大气对待朋友,花钱不在乎,我今天给他们,他们明大就照样给还我的话,那么我为穷苦人花钱,人主自己答应我将来要百倍的偿还我,那我何乐而不为呢。”圣经里说:“凡是布施给我穷苦的弟兄们当中较小的一个人,这等于布施给我自己一样。”方济各服膺这句话,很忠实地依照这句话去做。
有一天方济各在店里工作很忙,于不知不觉中赶走一个来求哀矜的穷苦人,事后(注二一)他回想到这事,心里颇为难过说:“倘这个讨饭老是由于一个贵族阶级介绍来的话,我相信我一定是给他的(注二二),他现在是万王之王介绍来的,他是万主之主介绍来的而我仍使他两手空空的回去,而且还要向他噜苏些不好听的话。”
从此以后,他就来者不拒,凡是以天主爱情的名义来求哀矜的穷苦人,他无有不周济他们的。
或许就是因为处处爱护穷人的关系,所以圣文都辣(Bonarentura)谈起方济各常受穷人一种特殊的敬礼。譬如在亚细西城里有一个似疯不疯的人,往来无定,寝卧随处,无论在大街上,或在小巷中,一遇到方济各,便把自已的大衣脱下来铺在地上,请方济各走在上面,如同在地毯上走过去一样。另外还有个说癫不癲的人,或许就是同一个人,在城里到处喊叫说:“平安与所有一切的利益!”这种半疯半癲的人,在中古时代还是自由而不受政府干渉的,等到方济各脱离世俗,归向天主之后,这个呼声就断绝了,据后人揣测说,这表示方济各将来成为圣人,他将要把天主的平安与所有一切的利益赏赐给地上大众的人(注二三)。
方济各是最富于自然感觉的人,大而至于青山绿水,小而至于一花一木,凡是足以触景生情的,无不赏识。不过赏识受造物以后,更感觉到造物主是多么可爱。他这多情善感的性态,好比是一枝生着嫩芽的枝条儿。他那爱天主纯灵性的情,好比是一株有力的树干。后来他把这生嫩芽的枝条儿,脱离了它本身移接到那有力的树干上去。这样移枝接木以后,更为发荣滋长,格外开花结实,这正如有人说:“欲得受造物主真正的爱情,必先为了爱造物主的关系,完全脱离了这受造物的爱情,而且要脱离得那受造物为他好像是死了的一般,而他自己为受造物也好像是死了的一般。”
(注一) 莫利哥尼族家谱见华定(Wadding)方济各会年报第一卷第十七页。
(注二) 毕嘉的祖先查考,在一八九〇年十月份方济各会年报中及在佛拉逊神父Claude Frassen(巴黎 •一七五二年)所著补赎第三会规(La Regle du Tiers-Ordre de la Penitence)所言颇详。
(注三)亚细西城主教奥大维奥(Ottavio)在他一七〇一年所著的(Lumi sula Portiuncula)书上谈起他于一六八九年在找到一手抄本,把其中与方济各家属有关的一段抄下如下:从前在鲁克城有两兄弟,姓莫利哥尼,皆是布业商。其中一人留家守祖业,其他一人名伯尔纳多,赴翁白里亚省,觅居于亚细西城。婚后生一子名伯多禄,伯多禄获父遗产颇丰,嗣与一世家青年女子毕嘉结婚,婚后生一子即圣方济各。”
(注四) 亚细城西为意大利最古都市之一,二世纪初期埃及倡天动说的著名天文学家兼地理学家托勒密(Ptolemy)(辞海第85页二栏)已言及亚细西城。耶稣降生前四十六年,拉丁诗人普罗贝尔斯(Properce)生于此,宗徒圣伯禄的门徒克里斯波里多(St.crispolitus)在此开教,为裴多那主教,北自诺挈拉(Nocera),南至幅里乌为其所属教区并在此致命。后在翁白里亚省圣维克多林(Sr-Victorin)于二四〇年致命,圣沙文(St.Savin)于三〇三年致命。路费诺尤为亚细西城的致命圣人。见(Ughelli,Italia Sacra(1717),vol.1,col,680;Acta SS.du12 Mai;Analecta. FrancisoanaYYY “lll(Quaracchi,1807)P226,N.1)
(注五) 即比萨的巴尔戴来米(Barthelemy de Pise)所著方济各与吾主耶稣相似书(Liber Conformitatmno)。
(注六) 即名书家裴诺素,戈索里(Benozzo Gozzoli)在法尔哥山(Montefalco)的圣方济各堂。
(注七) 即塞杜略(Sedruius)著在比国昂维尔斯(Anvers)出版的挚爱天神史(Historia Seraphic)。
(注八) 小宝宝圣方济各堂,(San Francosco il Piccolo)
(注九) 见诸圣行实录第二卷第五五六至五五八页。
(注十) 见三伴记第一章第二节,系罗马凡帝冈宫手抄藏本第七三三九号于一八三一年在贝撒罗(Pesaro)出版。并见相似书,(米兰一五一三年)十二至十三及二五,华定第一卷(罗马一七三一年)第二〇至二一页。
(注十一)巴尔戴莱米的相似书。
(注十二)圣若尔日堂就是现在圣女嘉辣堂的旧址,圣方济各家庭所住的房子现在已改造成为(Chiesa Nuova)堂两者相距甚近。
(注十三)薛著方济各行实第一集,第一卷第一章。
(注十四)徐连、史比拉,诸圣行实录十月份第二卷第五六O页。
(注十五)辞海•子•一五九页四排“亚搭尔(Arthur)古代布立呑民族(Britons)之王,六世纪时,为防御萨克森人入寇,组织圆桌武士团(Round Table)以自卫,其生平事迹,传说颇多。
(注十六)当时这种萎靡不振的风气,尤以普罗望斯省及西西里岛的上层封建社会里最为恶劣。意大利如爱斯托(Hste) ,危罗那(Verora),佛那山(Monteferrat)佛罗伦萨及米兰等地也风行一时,法国最有名的沿街弹唱诗人如冷婆,外盖那(Raimbaud de Vagueiras)伯多禄,维大尔(Pierre Vidal),伯尔那多,房大杜(Bernard de Ventadour)贝罗尔,奥威尼(Peirol dYYY “Auvergne)等周游意大利半岛。
(注十七)参见勒莫尼埃(Lemonnier)著名的圣方济各史,巴黎一八九一年,第一卷第十一至十六页,保禄,沙巴节(Paul Sabatier)所著圣方济各行实第一〇页注二。
(注十八)苏比亚阁约离罗马正东一六〇里的地方,见圣人言行新编一一八九八年香港纳匝肋修院出版第一五二页。
(注十九)“他一脑袋的虚荣心,为引人注意起见,有时竞在他的衣服上,把一块很贵的布和一块很贱的布补缀在一块儿。”见三伴记第一章第二节。
(注二〇)三伴记第一章第一节。
(注二一)有两个传记人,一个是卑路西亚(Perusia)城的无名氏,一个是圣文都拉,加上说:“事后他去找到这穷苦人仍拿钱救济他。”见圣文都拉著圣方济各行实第一章第一节,见三伴记第一章第三节。
(注二二)方济各这个感想足证他在亚细西城的年少朋友中,常借钱给人家。
(注二三)见薛著方济各行实第一集第一章第七节。文都拉第一章第二节,三伴记第八章第二十六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