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学校,都满溢著年轻人,可是我的心仍梦想新的途径去实现我的传教热望。 在1909年,我仍然能再办一所学校,当然要感激前塞高维亚的主教--若瑟.加代纳--激励修会的发展。他很器重我们,经常鼓励我们。从他的新维多利亚教区,尽力设法让我们到拿瓦拉去。在皮底亚,他的故乡,为幼儿及年轻人开办了一所学校,委託我们领导管理。 踏上圣方济.沙威的故乡的土地,为我是一大欢喜。好像是发展传教的预兆,从拿瓦拉,我们向前迈一大步了,不是我,而是我的修女们。一想到这件事,我的头就会眩晕。下一个创办事业的地点,將是美洲大陆了。好似圣方济.沙威看到我们在他的故乡而加快脚步,我认为那是又长又慢的传教路程。 多年前,我就梦想著穿越海洋,到远方的亚洲和美洲。好多次艾朗神父也抑制了我的衝力。他不是不同意,事实上,他是第一位鼓励我们有传教精神的人,但他认为修会应先在西班牙深深地札根。 我的心继续考虑,我的灵魂反覆著圣经上的那句话:「去普世各地…」,这些愿望比我的力量更强烈,且推动著我去为修会寻找新的路程。 在撒拉孟加,我多次跟施古拉神父说:「为什么耶穌会的神父不叫我们去墨西哥﹑古巴,或其它任何地方?到世界的尽头,我要寻找灵魂!」 记得是在1890年左右,一位我认识的圣衣会会士,在动身去安的列斯群岛前,在塞高维亚,圣十字若望墓前辞別时,除了承诺彼此祈祷外,我还委託他在美洲给我们开闢新的路程。 这个计划及其它別的计划都落空了。但我不灰心气餧。我知道在我死之前,我的愿望会实现。我依靠祈求天主赏赐我能亲眼目睹修会传教的拓展。事情就这样实现了。 在1910年圣诞节,维多利亚主教公署收到远自巴西的比仁诺波利寄来的一封信,是当地一位本堂神父透过亚拉伯主教,邀请西班牙修女去领导管理一所学校。 若瑟神父,非常喜欢皮地拉的学校且极力讚扬我们的工作,一看到那则消息,立刻大声说:「甘第达修女对这则新闻一定很高兴!」当天即派他的秘书將巴西的信送来了。 这是那年圣诞节的最佳贺礼。终於呈现出拓展到美洲的曙光了!所有的修女和我都激动振奋,我们深深地拥有修会的传教神恩。 准备远征传教,非一朝一夕之事。在第一批耶穌孝女起程往巴西之前,应当解决许多的问题,並克服不少的困难。但是已经开始,就不能不前行。经过几个月的反省及准备工作,修会每一个团体,都以奉献精神表达支持。目睹大家的慷慨及传教精神,我实在高兴。所有的信件都使我感动並触动我的心灵。但有一封信叫我流了不少眼泪。你们还记得贺露笛丝修女吗?初期的6位修女之一:两位离开了修会,两位已经逝世了,仅留下她和我。她不顾她的高龄,给我写了一封信;为创办的新事业,她奉献自己。我忍不住要给你们抄写信中的一段:「…姆姆,为一切妳愿意的工作,我都奉献,我在这里做的工作,也可以在世界任何小的乡村做,因为我已年老,比仁诺波利的炎热,也对我身体有益,我的姆姆,贺都第修女已经准备好了,等候妳的吩咐;求天主赐我圣宠教我穿越水坑,我也会很高兴的穿过…」。 好温馨的表达!念了这些句话,流了不少泪水。我还收到许多封信都表达了同样的信德及同样慷慨。从这些自愿奉献中挑人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依靠天主的恩宠,我作了选择。指派了六位修女。在修会中,她们是首批踏上巴西土地者。她们在修会歷史中写了重要的前几页。歷代的耶穌孝女都以她们为荣,並感激这一群开拓传教的先锋。 在诸多感动及准备旅途工作之间,辞別的时刻到了。1911年9月30日,在撒拉孟加我拥抱了她们。我多么愿意跟她们一起去!我確知,今后再不会见到她们了。因此分离的痛苦强烈地剌透了我的心灵。修会的事情太多了,连陪伴她们到加底(Cadiz)登船的地方我都不能去。安琪拉和黄琴娜修女代我去送行。我的心陪著她们横渡大洋。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们的歷险记:廿天的工夫乘船﹑骑马穿越了360公里的原始森林,乘危险的木筏渡过宽阔的河流。 小径的杂草﹑凶猛的野兽﹑赤道的太阳,这些都不能阻止她们。看到途中危险﹑暗礁那么多,陪伴她们的人竟这样说:「如果您们认为困难太大,而不能应付的话,这里还有回程的路费!」 回去?没有任何一个人曾有过这样的念头。临危退缩?她们的勇敢胜过危险。她们开了一条路,以后其他的修女们將跟隨踏她们的足跡。在我去世之前,仍有机会,派遣第二批修女远征巴西。 巴西!在地图上看起来是个好远的国家,但在我心中却很近,它已进入了我心灵深处… 此外,我看到所有我的奋斗已经结束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目前我的任务及工作:探望学校﹑照料初学生的培育,给修女们写信,也给向我索取忠告及指导的人写信。从我手中发出了许多信,--有时我的心会飞翔。怀念天乡之情满溢我的心灵。换岗的时刻接近了。是预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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