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接踵而来的危机,在这些年来急剧增加,基督徒也受到震荡,尝到微妙分裂病症。 不认识上主的人不断增加,动摇人心,在这个时代,基督徒的分裂诚然是个沉重的担子。 基督徒如果受制于各自为政的教会派系竞争和比赛中,他们独特的优点便会顿形失色。 耶稣这一个教训变得越来越贴切:「当你把礼物带到祭台前,想起与人为敌,请放下一切,先与这人修和。』 「首先与人修和!』不,「后来再算。』 何不让修和的奇迹,先转化那宝贵的合一圣召,而不是后来再算? 现在我们已跨越第一阶段,创造了杰出的对话组织、委员会和研究小组。要治好新伤旧创,合一工作的当务之急,必须再创造新的转折点。要达到新的转折点,最重要的是把所有内在资源、组织、灵感,都变为现成的修和力量。 放弃坚持各自为政的做法,不要回望从前,要互相宽恕,这才是合一的重点。 二十五年前,在第二届梵蒂冈大公会议前夕,罗马教会与其它非公教教会修和,指日可望,随后,合一的精神产生了新的谅解和友谊,也拟出了卓越的神学文件。 可惜,时光逝去,事实证明,罗马教会与非天主教教会的修和竟被拖延至很远的将来。 渴望这修和的人,相信比一般想象中的还要多,很多人在合一组织的鼓动下,不断努力于艰巨的神学研究和各种对话。不过,历史的重担却使人潜意识地不妥协。 既然大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心存妄想,在天主子民中培养这些幻想,又有何用处? 上主从不制裁人动弹不得,也不断人前路,却常开辟新途,管它是否窄了一点。于是问题又出现了,我们如何再在路的尽头找到新出口?在这过渡时期,我们究竟可从那里找到实时修和的窄路? 路是有的,虽然不易走。这路绝不是在于简单信仰的准则便达到的,因为要修和必意味着同一的信德、同一的想法和同一的希望。 这条小路是个人的,内在的,在个人内修和的路。 无需低贬任何人,也无需为任何人的缘故成为背弃的象征,只要在我们自己内,培植改革宗教会那种对上主圣言的专注,又集合东正教教会的神修宝藏,加上天主教教会圣体的特恩,日复日地开放我们自已,把信心放在信德的奥迹内。 自初期教会,玛利亚和宗徒时代开始,直至上一个世纪,教会的慈母心怀始终共融合一。可惜,在某一时刻,教会出现分裂,但教会的母性合一并未因此而消失。 有一天,一个基督教重要人物路过泰泽,由于我们只有很少的时间在一起,为了尽快使他明白我们的圣召,我便告诉他我外祖母的故事。他马上有了反应,这故事启发了我们的整个探索。为什么以前我不敢早些提起它呢? 我外祖母是个勇放的女子,她是个法国北部的寡妇。第一次世界丈战,她的三个儿子在前线打仗,她在敌轰炸时,拒绝逃难,好能收留逃难的人、老的、嫩的、还有孕妇。只是在最后关头,在所有人都必须逃走时,她才离开,然后去了多堂。 她最深切的愿望是不想见任何人再体检她所身受的苦楚。分离了的基督徒在欧洲互相残杀,她认为在世人中,最低限度基督徒应该互相修和,为了设法避免另一场战争。 她求自一个保守的基督教背景,在我母亲出生的地方,有一个秘密的房间,在教会受迫害时期,是用来收藏牧师的。那时,为能在她心内达到马上的修和,她常常进入一间天王教堂,就像她已直觉地知道,在天主教圣堂内,圣体是合一信仰的泉源一样。 她一生的奇迹是:当她在内心行修和,把她本身的信仰与天王教信仰放在一起时,她却没有成为背弃自己家族信仰的象征用。 大约在一年后,她终于到达我父母的家中,由于筋疲力尽,她入屋时已晕倒,人们用红色的毛毯抬走她,这情景到今天我还沥沥在目。 这件事对我是一大冲击,并开始在我生命产生不可逆转的效果。她接待最不幸的人和在自已内修和,这两种行为一直影响了我的一生。 自我的童年,外祖母的直觉肯定地给了我一个天主教教徒的灵魂。在泰泽,我有一种感觉,我在继续完成那老人家开始了的路。步她的后尘,在我心中深处,我已将祖传的信仰和天王教的信仰修和一起,遂找到我自已的身分。 那些做母亲或祖母的应感到欣慰,有时她们的忠信所留下的后果,非她们在生时可以看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