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个子小,但他在天主的眼中是很大的。没有会士不称赞他的,因为他虽年轻,却奉行非常克苦补赎的生活。
不过,看来是上主在带领他……在他身上,从未看到有何不成全之处。他具有深度的祈祷和明智。圣十字若望,为我等祈!
爱人变成相似他所爱的那位……
1
生命序幕
圣十字若望的父亲出生贵族,但为了与十字若望的母亲共结连理,甘愿放弃贵族身份,做工挣钱养家糊口。婚后,孩子相继出生,龚萨罗积劳成疾,久病两年,若望诞生后,终于撒手人寰。
赤贫的黑夜时若望生命的序幕,交织着坚强有力的纯爱。佳琳满怀着龚萨罗的纯爱,他的父亲「是一位准备好为爱牺牲一切的人。若望就是这么一位父亲的儿子。……也难怪后来他会在『情诗』中写道:在完美的爱中,遵奉的是这条法律:爱人变成相似他所爱的那位。……当十字若望说到天主对我们的无限大爱时,他只知道温柔热情的言语。」
圣召是个奥秘的吸引,无法解释……
2
成长
圣召是个奥秘的吸引,无法解释,但我们确实知道,他对圣母的虔敬深爱是决定性因素之一。小若望约4、5岁时,有次游玩掉进小池塘,在危急中,看见一位很美的女子,伸手要牵他的小手,但若望不愿把手给她,因为怕弄脏她的手。从幼年起,若望对至圣童贞圣母就怀有深切的虔诚热爱,他之选择完全献身于圣母修会,是可以理解的。
这次返乡会晤了圣女大德兰,成为他一生的转折点。
3
答覆圣召
1563年21岁若望入会,25岁被祝圣为神父,此时他陷入一种内在的挣扎,他所渴望的默观理想催迫他,不禁向往转入更严格的加杜仙会。1567年9月,若望返乡举行首祭弥撒,这次返乡会晤了圣女大德兰,成为他一生的转折点,大德兰说服若望留在加尔默罗会内,一起重整修会,同样可以好好事奉圣母。
若望和一名石匠辛勤工作两个月,简陋的农舍改头换面,成为至极简朴的修道院。1568年11月28日男修会正式成立于杜鲁耶洛,若望和另外两位会士一起发愿,遵守加尔默罗原始会规,并改会名为十字若望。1569年7月在巴斯特日纳成立第二座男修院,他前往那里整顿初学院,定立应奉行的规条、及应修行的克苦生活,并讲解成全的灵修生活。后来他第二次去巴斯特日纳,改正新初学导师的怪异作风,取消不当的补赎克苦、过长的祈祷时间,明智温和地劝导:静默、爱斗士的独居、聆听天主圣言及如何祈祷。巴斯特日纳及亚尔加拉修生学院是男修会发展的重要据点,由此,我们可以肯定若望在修会发展上的重要影响。
若望说:「主!请给我磨难来为祢受苦,使我受轻视,不被看重。」
4
监禁九个月
十字若望被视为非赤足加尔默罗修会的头号叛徒,1577年12月初,被其以武力要挟带往托利多监禁了九个月,就是在这暗无天日中,若望写下了不朽的名诗——《灵歌》。1578年圣母升天节前夕,童贞圣母帮助他逃离牢狱。圣十字若望后来称他的这段监禁经历为天主的手指。天主使他明白了,为天主受苦蕴含极大的美善。
「女儿!不要让发生于我的事惹你忧苦,因为这并没有惹我。最令我忧苦的是未犯过者受了责备。是天主做这些事,不是人,祂知道什么最适合我们,且替我们做最好的安排。要想是天主安排一切,而非其他,在那没有爱的地方,给予爱,你会导出爱。」
他求天主赏赐他三件恩典:(一)每天一定受一些苦;(二)不要在执行职务时,猝然暴毙,以至所办的事半途而废;(三)去世前受到众人的轻视,在众叛亲离的环境中死亡。「苦中加苦,辱上加辱」,这是他生平惟一的希望。
有一次,若望在修院的圣像前的祈祷,这画像栩栩如生,耶稣头戴茨冠,背负十字架,脸上留着血丝,受苦的面容宁静出奇,双目下垂微张,情愿受苦的深情,深深触动若望的心。若望说:「主!请给我磨难来为祢受苦,使我受轻视,不被看重。」
主基督真的应允若望的祈求,1591年6月,若望丧失修会内重要任职,被贬下放到南部的偏僻会院,8月10日抵达该会院。虽然若望欣喜地在培纽耶纳独居,却有会士采取阴谋和毁谤,刻意中伤他,打算开除他。这真是若望一生中最痛苦的黑夜。若望身患重病,省会长命他换个地方休养。休养的地点有两个:贝沙修院和乌贝达修院,若望可以任择其一。贝沙修院的院长是若望的挚友;而乌贝达修院的院长,过去和若望有摩擦。若望仍愿意选择了后者。他说:「我去乌贝达,因为培亚城的人熟识我,而乌贝达则没有人知道我。」
若望张开他的眼睛,慈爱地注视在场的每一位,以欢欣喜乐的声调说:「我要到天堂咏唱诵读日课。」
5
生命末刻
12月13日,若望自知时间到了,请院长神父,求他宽恕带来的麻烦和花费,最后说:「那边有件我向来穿着的圣母圣衣,我贫穷且一无所有,请求可敬的您,为了天主的爱,把这圣衣当作施舍,给我埋葬时穿。」院长神父接着请求若望的宽恕,流泪不止,步出斗室,从此彻底悔改,成为一个很好地会士。院长神父再走进来,跪在若望床前,请求若望把日课经本送给他当作纪念,若望亲切地回答:「我什么也没有可以给您的,一切都是您的,因为您是我的长上。」
中午1点时,若望问是什么时候,他说:「愿光荣归于天主,我问是因为,今夜我必须在天堂咏唱诵读日课。」下午5点,祈祷的钟声响起,若望说:「主!我是幸运的,无功无德的我,祢却愿意我今夜在天堂享见祢。」到了晚上11点半,若望自知时候到了说:「现在我的时候近了;请告诉会士们。」所有会士都进来,围绕在他身边,开始念起助善终祈祷文,不一会儿,若望对院长说:「神父!请念《雅歌》,因为这些(经文)我不需要!」他热切地聆听《雅歌》中充满爱情的话语说:「多么宝贵的珍珠啊!」当诵读的钟声响起,若望问:「响起的钟声是什么?」他们回答:「是唱诵读日课的钟声。」若望张开他的眼睛,慈爱地注视在场的每一位,仿佛向大家说再见,以欢欣喜乐的声调说:「我要到天堂咏唱诵读日课。」他亲了亲手上的苦像,祈祷说:「主!我把我的灵魂交在祢的手里!」轻柔地闭上了双眼,离开人世。1591年12月14日星期六,特敬荣福童贞圣母的日子,开始的第一秒,若望进入天堂。
这些圣人的死亡是非常温和甜蜜的,比尘世的全部灵性生命还要甜蜜温和。因为他们在爱的至高冲劲和欢愉相遇中去世,相似天鹅在濒死之际,所唱的歌更是甜蜜无比。所以达味说「圣人的死亡在天主眼中是珍贵的(咏一一五15)。」灵魂的富裕全部汇聚在这里,爱的河流全部倾注入海,因为这些爱的江河被封锁,以致浩瀚无垠,有如海洋。义人离世升天之际,他的第一个宝藏,到最后一个,全部堆积在一起,伴随着他,如依撒意亚说:「我们从地极听到赞美的歌声:光荣归于正义者(依二四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