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写给一位非信徒的朋友的信中,他说: 您极友善地责备我没多让您认识我过去的历史。其实好简单,就让我概括地告诉您吧。一八六四年,我五岁半便失去了父亲和母亲,我母亲是独女。从那时起外祖父和外祖母便把我和妹妹接过去,在他们无微不至的眷爱中,把我们抚养长大。 我的外祖父、摩力先生原是一位工程学的军官,在亚撤斯退休后,我们便住在那里,直到战事发生为止。七0年后我们迁居到朗思,我也在那里完成了我的学业并被圣西军校所收录……从此,开始了我的军士生涯:我到过所美,接着在一支轻骑兵团中,其后在非洲的骑兵部队里。一年内,我在北非多个地方驻防,并好几次出征于南奥兰。一八八一至八二年,我在奥兰的撒哈拉沙漠中,度过了七、八个月的帐幕生活,由此激发了悠久以来,一直强烈吸引着我的旅行的欲望,我终于在一八八二年向军队辞职,为能自由地满全我冒险的愿望。我在亚尔及尔费了一年半的时间,作为我往摩洛哥旅行的准备。继后我还用了一年半的时间留在亚尔及尼亚学习书写。一八八六年初,我回到巴黎,在那里住下来,为出版我旅行的记录,和想着为另一个旅行作准备。我自幼就在充满基督教化的熏陶中长大,然而十五、六岁时,我的信德已荡然无存,这可说是我滥读无厌的结果。无论那一种哲学的学说,我都不赞成,只觉得它们立论飘浮不定。我处于彻头彻尾的疑惑中,尤其抛离了天主教的信仰。依我看来,她的好些教义都令我的理性震惊……在这个年岁里,我已过着挥霍无度的生活,同时,却一点也不阻碍我狂热阅读的倾向。在兵团中,我放荡形骸,不守军纪也远离我的家人。在一八七八至一八八六年间,我极少探望我的亲人,而他们对我的生活也知之甚少,尤其在这段岁月的初期部分,他们所知的,莫不使他们深感痛苦。(嘉禄兄弟书信) 我虽作恶,却不赞同它,也不喜爱它……上主,祢使我感到极大的忧伤和痛苦难耐的空虚,除了这期间,我从未忍受过这样的忧苦……每晚当我独留在寓所时,这忧苦便悄然而来……正当我所谓欢舞畅饮之际,她竟使我哑口无言,衰颓不振;这些庆节原是我安排的,但是,时候一到,我便在一种哑寂、厌烦、无聊中度过……上主,在我沉睡败坏,却又未完全死去的良心上,祢赐给我这份不大清楚的忧虑……除了这期间,我从未感到这份忧苦、忐忑不安和不适。我的天主,这原是祢给我的恩赐……但是,那时,我却一点也想不到!(嘉禄兄弟笔记) 伊斯兰教使我五内震撼……看到这个信仰,看到这些人灵恒常地生活在天主面前,使我隐约看到一些比俗世事务更重大、更真实的事。于是我开始研读伊斯兰教,然后就研读圣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