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0一年嘉禄兄弟晋升了铎品,却没有回到纳匝肋去,他写道: 在我晋升执事和司铎的两次退省中,我明白到:为度我的圣召一一这纳匝肋的生活,并不是在我心爱的圣地那里,却是在那些最病弱的人们,和那些最被槟弃的羊群中间,奉上这神性的筵席,正是我的职务,但并不是要把它呈献给我的兄弟、亲戚和富有的邻居:却是要给那些跛子、瞎子、和最缺乏司铎而最被槟弃的人们。在我年青时,我曾走遍亚尔及尼亚和摩洛哥。摩洛哥一如法国那般大,境内有一千万人口,却没有半个司铎。亚尔及尼亚的撒哈拉,如七、八倍法国那般大,并且拥有的人口也比我们过去所想象的多,却只有十二个左右的传教士。依我看来,似乎再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比他们更被抛弃的了。因此,我恳求撒哈拉的宗座监牧准许我在亚尔及尼亚的撒哈拉境内定居,终于获得他的应允。(嘉禄兄弟书信) 我愿意在靠近摩洛哥的边界建立的,并不是一间熙笃会,也不是一座宏伟富丽的隐修院,也不是为开垦一片农田:却是为建立一间类似的、简陋而细小的隐舍。在那里,几个贫穷的隐士可以靠着亲手所种植的少许蔬果和大麦而维生,在他们狭小的内院,度着补赎和朝拜圣体的生活。既不出外,也不宣道,只是提供一份款待,送往迎来,无分友敌、智愚、贤不肖:更不论回教徒与基督徒,一切的人,都在欢迎之列。(嘉禄兄弟书信) 一九0一年,当他抵达培尼亚卑时: 我发现居所不远的地方有个兵垒和绿洲,到底也算是个僻静的地方,处于一个荒芜的小谷,而又有水源可以灌溉,仰赖天主的助佑,我会把它改变作为一个花园。在小谷的一侧那些驻兵和阿拉伯的职员都满怀喜悦和爱德,开始以砖块和棕榈的树干为我建筑一间小堂、三间斗室和一间客房,实在令我异常称谢和感动。他们的工程进行得很顺利:所以,明天我便可以上那里居住了。(嘉禄兄弟书信) 那些客人、穷人、奴隶、和来访的人都络绎不绝,令我应接不暇。我且独自一人应付院中所有不同的本份。自从上月十五日那间客房竣工以来,每曰我们都有客人来吃饭和过宿,总没有空着的,曾经有一夜竟多至十一人,还没有把那位长住在这里的残疾老人计算在内哩……(嘉禄兄弟书信) 令他极之难堪的便是那些最穷苦的人,常成为被压迫的受害者: 最严重的,莫过于奴隶制度的问题……我认为如果着手详细描写那些奴隶如何受到种种的虐待,也许并不是讨论问题好的开始。的确,他们果真受虐待,这是真的,但是无论他们受的是好、是坏的待遇都是其次,那最大的不公义就是他们是奴隶!(嘉禄兄弟书信) 我们千万不要插手好管政府的事,我想没有人比我更相信这个的,但是我们必须爱护公正和憎恨不义,而且当政府犯了一个严重的不正义,侵犯了那些我们对他们负有某个程度的责任的人们时,我们便应向政府说了(我原是在这沙漠地区方圆三百公里内唯一的司铎)。我们没有权做个“贪睡的哨兵、和哑巴狗。 (依56:10)和“漠不关心的牧者’ (则34)。换言之,我自问道:我们岂不需要直接或间接地提高嗓子为使在法国的人知道,在我们的地区这种奴隶制度的不正义和合法认可的偷盗,并且要讲或使人讲出来:“看吧!事情就是如此,是不准许的。” 我已知会了宗座监牧,也许已足够了,这绝非我所愿意谈论和书写的。但是我可不愿意出卖我的孩子们,也不愿意不为那生活的耶稣,在他的肢体上所需要的去出力。是耶稣处于这痛苦难堪的情况中。 “你们对这些最小兄弟中的一个所做的,就是对我做的。我不愿做个败坏的牧者,也不愿成为哑巴狗。我唯恐宁愿顺随我天性羞怯、明哲保身、高枕无忧,而置耶稣于不顾。(嘉禄兄弟书信) 我们对一个穷人分施一点物质的帮助时,就是对宇宙的创造者所做的:我们对一个罪人的灵魂所作的好处,就是对至纯善的造物主所做的……天主愿意就是这个样子,为向近人施行这个爱德,由此而定下了第二条诫命且与第一条诫命相仿,确是真实的与那第一条对天主的爱相类似的……我相信在福音上,没有别的比下面的句子给我更深刻的印象和更转化我生命的: “凡你们对这些最小兄弟中的一个所做的,就是对我做的。”如果我们想到这些话,就是那身为真理的造物主,而且出自祂同一的口所说的:“这是我的体……这是我的血……”那么,将有何等的力量驱使我们在“这些弱小者”、这些罪人、这些穷人身上去寻找并爱慕耶稣呢。(嘉禄兄弟书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