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瓦亚多利,希望早一些踏上天主愿我走的路程。到底从那里开始呢?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天一直有一个名字「撒拉孟加」进入我脑海中。在谈话中﹑文字里,一遇到这个名字,就有一个回应停在我内心。奇妙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在那里,但是天主使我明白应该去这个地方。 艾朗神父赞成我的选择,他觉得在撒拉孟加创立修会很适合。他有两个重要的理由,同意我的计划:一,耶稣会神父在那里管理修道院,他们会协助我。二,那教区的主教黄亚敬;非常关心他所属教友的神形两方面的生活。他才德兼备,在城内有很大权势,而且他非常注意当时男女教育的问题。所以一定会全力支持一个专门办教育的修会团体,果然从开始他就常常保护我们。 光明已出现了,该启程了。1871年10月和11月内,我好几次从瓦亚多利到撒拉孟加开始接触这座古城。 一开始我便爱上撒拉孟加,那些美丽的建筑,不论是主教座堂的轮廊或是雄伟的大广场,我都赞叹不已。在秋阳照射之下,金色的石块发射出闪烁夺目的光辉,使我分辨不清,好像金黄色的杨树叶缓缓地落在多媚河的河畔上。我所看到撒拉孟加的美丽,几年以后,著名大学校长:米格尔,对撒拉孟加也有相似的看法。古城的魅力确实使我迷恋。 一天,我去耶稣会的克利西亚教堂参加弥撒。在门口遇到一位刚出堂的女青年艾米利亚。我们互相注视,同时也结下了不解之缘,在互道姓名之后,知道她也有志献身于主,临别时她向我说:「为我求圣母吧!」我也对她说:「妳也为我求吧!」二人的生活从此便共融在同一的理想之中,而我们的友情深深地植根于天父的圣爱内。在创会开始,最艰苦的时刻,她提供了多么大的帮助啊! 我再回到瓦亚多利,住了几个星期,做最后的准备。我们约好在撒拉孟加见面,我在瓦亚多利筹备最需要的东西。我愿以真正贫穷的方式开始,虽然缺乏基本需要,我一点也不挂虑。 那几天,主人的大女儿艾丝得亚的未婚夫,为感谢我替他做的事,拿了一枚金币放在我手中说:「若翰纳,为妳和艾朗神父创办修会用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枚金币在当时值不少钱,我立刻想到穷人,可用这钱让他们吃一顿热饭,我给了他们。1871年12月6日,我同贺露笛丝﹑贝得拉和希比亚娜三位愿意度修道生活的女青年去撒拉孟加。艾朗神父也和我们一起去。我们四个人储蓄的钱不多,总共算起来才五百元。所以我们搭最便宜的车子上了路。一辆马车把我们载到撒莫拉城,过了一夜,继续向撒拉孟加出发。当地的冬天,寒气剌骨,几乎冻结了人们的呼吸。但是我们很高兴,我们内心的热火超越了温度表上指示的零下三、四度。因为坐的是破旧车子,我们走了将近两天的路,7日傍晚才到撒拉孟加。爱米莉和修道院的院长耶稣会神父和几位愿帮助我们的朋友在大广场上等候我们。我们先去克利西亚圣堂,感谢天主,以后便住进了名叫圣若瑟的房子--是因为房子大门的上面有圣若瑟像--这所房子在街上,距离两座大教堂都近。我们租了这几间房屋,作暂时的修院。历年来我们耶稣孝女会的修女都对这座落在城内一角的初期修院有亲切感,因为它是修会的摇篮。 我一进屋,感动极了(记得那天晚上只有一盏小油灯)。我亲吻着地板,拥抱着墙壁感叹道:「这里是我永久的平安与憩息。」 艾朗神父也感动了,他简短地向我们说了几句话:「这是天主的工作,靠妳们自己,是无能为力的。要忠心依靠全能的天主,和无玷圣母的助佑」。他也说了别的话,但最深刻的是上述的意思,这几句话使我的心灵豁然开朗。 不久,大家都离去了,只剩下我们五个人,最初的耶稣孝女。房屋脏乱寒冷,前途陡峭,困难重重。但是我们的理想,超越一切恐惧和未知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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