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回福建 1735年,雍正皇帝崩逝,乾隆继位,新君刚登基时的政策,完全与雍正不同;尤其对教会毫无一点仇视的行动,虽然未下明文废除过去的仇教谕旨,却把教案都满不在意地搁在一边了。这新政策当然是给中华圣教会一个好转机。传教士们从各逃亡地方,回到自己的堂口;渐渐又能出头露面地传起教来,他们想:早稻既已歉收,只得盼个丰盛的晚秋了!话说回来,白主教自充军到澳门后,就时时希望早日回教区去,在六年中,曾有数次计划逃出囚禁,始终都未成功。然而他逃走的心意,并不因着连次的失败而稍为松懈,仍然积极的设法逃脱,现闻新君政策,对教会并未采取行动;且国内教区,已稍安宁,遂于1738年(乾隆三年)六月初再作最后一次的逃脱试探。这次果蒙主佑,获得成功。 白主教一离澳门禁地,便乘舟偷渡,潜回福建。那时海上虽然仍有许多关卡密布着,幸未撞入罗网,计算全程一共费去三十一天工夫,待到七月底,才抵达福建福安;中间所受苦楚自非外人所知。这次和主教同时偷渡来福建教区的,还有二位神父,他们都是新从马尼拉派来传教的,其中一位就是施方济神父。 2. 施方济神父经过澳门来福建 施方济神父,这次是随着主教由澳门上福建的。(还有一位神父,来闽后不久就逝世了,所以他的事迹,不在这里赘述了)他到福安虽较其它殉道同伴为晚,然而他的传教心火非常热烈;开发天国园地,也非常努力,不甘居人后,所以,他在华传教,未过几年;就和他的同伴们一起获得殉道的荣冠。 施方济,原名方济‧狄亚斯是西班牙南部赛尔维亚省的厄迹哈人,出自良好的公教家庭。生于 3. 牧灵视察 白主教脱险归来的消息传出之后,福安教友都欢喜得不禁跳跃起来,感到无限的兴奋快乐。神父们更是欣喜万状,大家都来热烈迎接。因为福安一带,连年教难,教务已经停顿;且福建教区已很久没有主教。教友期待殷切,真是望眼欲穿了。一旦看见主教安然回闽,怎能不欢欣鼓舞的来欢迎呢?白主教自己也觉得快慰非常,尤其是看见福安教友在水深火热的当儿!还能保持这样活泼的信德和浓厚的公教精神,更是畅慰。那时大家彼此的神乐,融成一团,自然流露于言语之中,大家同声欢呼,赞扬天主。 白主教一到福安,就有许许多多的教务问题,急待解决;所以略事休息后,便开始工作了,忙得他席不暇暖,而且整个的福建教务,一件一件都要亲自来处理,当然感到困难;幸而他以大无畏的精神,打破一切难关,逐步实施了他预定的计划。 最使他关心的,是坚振圣事;因为有许多教友,受环境所阻,尚未领受;对于风波中的教友信德,很受影响,他遂不怕艰苦,不辞跋涉,开始巡视各县堂口,施行坚振圣事;乘机宣慰教友,勉励他们,指导他们。当时领坚振圣事的人数之多,实打破以前的纪录。 白主教第一次出巡,受到各处教友热烈的欢迎,尤其是那些曾经受白主教传教过的村镇,欢迎的情绪更是热闹。各堂口经他巡视之后,也都迅速的刷新振作起来。还有一些信德稍有动摇的教友,恭听主教的圣训之后,也都翻然悔悟.自动的痛悔告解,再跟教会言归于好。主教这次巡阅,收到很大的实效;赶到任务完成后,他纔回到穆阳。在那里筹决策,计划一切;用他全副的精神,早起早睡,不遗余力的掌理着全省的教务。 这位传教士,虽然身居领导地位,而他的日常生活,却十分简单,和普通神父一样。因为当时传教人材,仍感缺乏,所以他自己还时常下乡工作。于日常的公私事务,常是喜欢自己下手,不愿轻易劳动他人。圣保禄宗徒给弟茂的箴言;白主教可以说,都实际地实行了:「不要让人小看你年轻;但要在言语行为上,在爱德、信德和洁德上,做信徒的模范。直到我来时,你要专务宣读、勤勉和教导。不要疏忽心内的神恩,即从前因预言,藉长老团的覆手赐于你的神恩。你要专心做这些事,全神贯注在这些事上,为使众人看出你进步。应注意你自己和你的训言,在这些事上要坚持不变,因为你这样做,才能救你自己,又能救你的听众。」(弟茂前书4:12-16)白主教晋牧后,仍然谨守道明会所规定的大小斋期,仍然在半夜起来念日课;尤其尊重神贫之德,所用的衣服器具,都是极简单朴素的,他回到福安后,常患风湿症,四肢疼痛,很不舒服;可是他毫不顾自己的身体,只是念念不忘传教的工作,埋头苦干,克尽他善牧的职任。 4. 驱魔化人 入境随俗,是传教士不可少的条件,学习方言,更是宣传福音的先决问题。因为一位传教士假使不会方言,不能向人民宣讲福音;只管做弥撒,行圣事,怎能称得起一个名实相符的传教士呢?白主教初来中国时,就已非常努力仿效中国人的习俗,学中国人的言语文字。现虽当了主教,还是不断地继续研究;所以他能说一口流利的方言;且富有动人的感召力,因此他常给教内外人讲道理;每次讲时都令听者诚服,改弦易辙,热心向善。许多外教人,都因听了他的道理,回头认主,投向圣教会的怀抱。因此福安的教务,就在白主教指导之下,蒸蒸日上了。 天主看他忠仆的功勋,就赏给他化人的圣宠和驱魔的神能。在离穆阳稍远的一个乡村里,有一家外教人,素来与教会作对;这一家人对于邪神的迷信崇拜,非常浓厚,就因愈迷信,也就愈反对教会。在教难时,曾给差役当暗探,恨不得把传教士一网打尽,邻近的教友,虽然用尽方法,劝化他们,始终都归无效;他们反更说坏话,轻慢凌辱。无论人家怎样去讲解,他们总是置若罔闻。普通看来,这一家的归化,在人世,可以说已是没有一丝希望了。然而我们不要忘记,无限慈悲的天主,会使一块顽硬的铁石,变成一团柔软的棉花;同样,天主若要这家人回头来认识自己,自然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天主此次感化这一家人归向祂,利用了一个特殊的方法,既可软化那些人的硬心,又能藉此显扬祂忠仆一白主教一的圣德。有一次这家的女儿,突然附魔。先是起居不安,饮食反常;以后慢慢厉害起来,把家庭闹得天翻地覆;日夜不是打碗摔盆,就是忽啼忽笑;一会儿骂邻居,一会儿咒父兄;暴躁的如同一只狂兽,使人无法制止,做出种种可惊可怖的动作。这样一直闹了有两年的工夫,起初,他的父母仍胡里胡涂的到处求神问卜,请了许多和尚、道士、尼姑等来作法;然而毫无效验,弄得这家人简直没法平安度日。 有一天,白主教来到这村视察教务,教友们看见这家人的顽固不觉悟,又被邪魔伤害得凄惨不堪,就把这情形报告主教。大家商议再向这家人作最后的劝告,给他们讲解天主教的情形。这时附魔女孩的父母心眼居然有点活动,深恨魔鬼凶恶害人,再经教友的说劝,竟然肯把女儿送到白主教面前,主教看了,非常可怜她,就为她念驱魔经;说也奇怪,那附魔女儿顿时翻身倒地,咬牙切齿,口吐白沫;且出恶言粗语,骂个不休,这正是邪魔退却时的最后示威。再过一会儿,白主教圣水洒在女儿身上,恶魔遂离开这女子了;她乃安然无恙的坐在主教面前,完全恢复了原有的神态。因这奇迹,她和她的父母全家,都奉教领洗了。 于是这些向来反对教会的人,先前当了魔鬼奴隶,现在竟成为天主宠爱的儿女,这实是我们真福白主教圣德感化的功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