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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白主教及同伴圣职殉道列表
·第一章 青年时代
·第二章 传教士的志愿
·第三章 宣教中华
·第四章 使徒的事业
·第五章 艰巨的传教工作
·第六章 风波
·第七章 善 牧
·第八章 一个较安静的时期
· 第九章 乾隆时期教难
·第十章 解送省垣
·第十一章 监禁与酷刑
·第十二章 白主教殉道录
·第十三章 官府继续为难
·第十四章 四位司铎为主使命录
·结 尾
「我的民因无知识而灭亡。你弃掉知识,我也必弃掉你,使你不再给我作祭司。」
第十一章 监禁与酷刑
第十一章 监禁与酷刑
浏览次数:3770 更新时间:2007-4-29
 
 
 

1.李氏兄弟热心救济

当时的监狱设备,本已简陋到了极点;再加上狱吏惯于贪赃舞弊,分外苛刻犯人;白主教和神父等关在各监狱里,受尽苦楚,还吃不饱饭,使用东西更完全没有,幸而天主自有奇妙的安排,保存了他忠仆暂时的生命。那时在福州城内,有李姓两个兄弟教友;长的圣名本笃,幼的圣名弥额尔。他们俩虽家道贫寒,度日艰难;但事主虔诚,为人忠厚,好施舍接济窘难的人。这次教难发生,凡在暗中过省的神父,他们都邀请到自己家里过宿暂住,小心照应。自白主教和神父等解来福州监禁后,就有许多教友由福安和漳州等处来省探望;他们兄弟也都一一招待,并且尽量给他们方便。

这还不够显示李氏兄弟的爱德伟大;他们在这时格外勤劳,购买了福州土产的水果和鱼类等食物,偷送到各地监狱,接济白主教和神父教友等起始的时候,倒也平安无事;岂知不久,就被人发觉告官,有一次,李本笃在给神父送食粮的途中,被官兵捕住,解送衙门。周学健已把主教神父恨入骨髓,现在竟有人接济食物来监,怎能不怒发冲冠的冒起火来;便命人提出上庭审判,这时费神父也在被审,大家坦白声明,彼此不相识。费神父说:「我们坐监,有人供食物接济,只管御恩领受,哪里有什么罪行!」李本笃说:「这些传教士,我素不相识;只因看见他们处太苦,吃不好穿不好,激动了我恻隐之心,才买些食物接济他们,藉以解渴充饥;那里会有什么离经叛道的嫌疑,难道做善事也会犯法吗?如果不许,那我后来也不敢再送了。」刑官闻言心服,也没有话说;恰巧狱吏中又有个姓李的,代为说情,所以稍施刑罚和责备后,就把他释放了。

这福安穆阳的教友来省城甚多,专为访望白主教和四位神父并自己亲友等。每人随身都带有许多食品和必要的对象,接济坐监的人。所以这时主教等在监的生活比较好些了。惜因许多教友此去彼来,渐渐又被外人发觉,露出风声。官兵知道了,就从事严密的检查,四处侦查;有的教友防避不及的,都被拘捕送官。八月三日,官兵在城内某客寓里又破获了一批教友;共十二人,身边带有许多救济品。官兵把教友和所有的物品都解送衙门了,除了救济品一概没收外,还用了刑罚;后来遣发他们回福安去,不准再来。

这消息传出后,别的教友一时都不敢冒险前来探望救济了。因此,坐在黑狱中的主教和神父等又陷于绝境。据德神父说,当时犯人每天只配一些食米食盐和柴火,其余什么都没有,而且米盐的质量,也非常低劣,仅够充饥;至于蔬菜副食,简直看不见的。

2.主教和神父备受苦刑

我们在前章已经说过,周学健初次把主教神父等交给三个知县联合审讯,毫无结果,非常不满。适逢建宁等知县到省,就转委他们联合延平府判官重组开庭。他们接令后就着手办理进行,由八月二十七日开审,直延到九月十八日,才告结束。中间,主教神父和教友们屡次被提审问,都受了残暴的苦刑,现将审讯经过略说一下。

八月二十七日初次开庭,单提德方济神父和教友陈若瑟;也不是同时审问的,先审问陈若瑟,叫德方济神父在门外等候。这次法官因是新人,又将旧事重提,案头上仍然摆着刘神父的遗骨铜盒和主教的令牌;法官指着那些东西,向陈若瑟喝道:「你这小厮,妄奉洋教,现在该把这些东西的用处清楚说出来,不然你就要出大苦,看你如何是好。」陈若瑟起始很勇敢的明白解释,说那铜盒子是圣者的髑物,并非孩童的,主教的令牌是专为举行教礼时用的,都不是什么行邪法的东西。法官闻言不信,立刻把他推倒在地,用棍杖在他的脚部尽力痛打,强迫承认那骨头是刚死的孩童之骨,那令牌是用来作邪法的,迷惑妇女的;如果不招供,还要用重刑,可怜陈教友,因为当时受刑不过,便随口妄认称是,刑役才把掍杖收起。差役把德神父推进来时,法官也用同样的言词问他,逼他承认招供,不然也要同样施刑。这时德神父的心中非常平静。虽然法官多方威吓,并不惧怕,从容的辩白说:「这骨头完全是先前刘神父的遗骨,绝非新死的孩童之遗骨,我已在初审时坦白辩明了;且经请人检验过,我现在不必再来重述。至于那令牌,纯系宗教用品,并非什么行邪法的东西,因为我们从没有行邪术惑人的事实。」德神父辩白完了。还连带的将教理意义略略说明;若是法官胸无成见,平心审量,自不难明白;无奈,他们成见太深,非但不能开明,反而越发恼恨。听罢,就下令施行。刑役拉过神父来,在神父的面部狠狠的打了二十余下,差不多把神父的左耳打聋了,继而把神父的裤子和鞋袜脱下,用棍杖毒打一番,才由公堂拉出。后来提费神父华神父施神父上堂,因为他们都一口同声的辩护真理,不肯承认犯罪;也同样的受了残暴的掌嘴和厉害的杖刑。最后进来的是白主教。

法官看见主教须发斑白,年亦古稀,就想利用假仁假义的手段,劝诱他老人家。顿时便堆下满脸笑容来,很客气的对白主教说:「本法官素闻你西洋传教士都是善良份子,本不愿为难你;只因有人告发在案,且有证据在场,才开庭审问。只须你们老实承认供明,也就迅速了结无事。试问那骸骨是否新死孩子之骨?那铜杖是否专为行邪法迷惑妇女用的?务即迅速招认,或可饶赦无罪;否则,本法官也不得不在你老人家身上动用大刑了!」

白主教眼看同伴们刚受了苦刑,法官又来威吓自己,但毫不畏怯;这时他杖着圣神的庇佑,更慷慨激昂,把各种详情说明白,始终不甘屈招恶官所诬枉的罪行。所以侃侃而谈,辩解了好几些时。可惜也不能去了昏官心中的迷蒙,还得遭受更烈害的苦刑,受尽了恶官污言秽语的侮辱,一任差役们掌嘴和杖笞。

最后,许多男女教友,也都被提上公堂审问。一样用重刑威吓他们,逼认所捏造的罪行。除去有两三个因为受不了苦刑,屈打成招外;其余的都能保持善志,宁愿受苦,不敢背弃信德认罪。尤其那几位道明第三会的女会员们,更忠实坚勇,不怕刑罚,始终不招;真不愧为天主的好女儿!

3.坚忍的精神

八月二十七日开庭后,几天就要一审;同时一连串的就是受苦刑。次数之多,非刑之惨,可谓空前未有。试想真福们,并没有一点儿罪刑;仅为爱主爱人的缘故,受这凶恶严刑的拷打。总计主教等自解送省城到殉道止,大小的审讯,竟到九十四次之多;历次所尝苦楚,真不是我们局外人所能描述得完的。

诸位圣人每次受审受刑,均能忠勇奋发,安心乐受;有如蹻勇将士临阵赴敌,愈来也愈振奋。他们想着:主赐的良好时机已到,岂肯不乘机来建功立业,争取最后的胜利。他们仰望天庭,就想永乐将到,以致忘下自己的苦楚,专心一意的为主牺牲奋斗;这种坚忍的精神,真令我们敬仰赞美不已。

有一次,白主教被刑役打得鲜血直流,疼痛非常;然而他仍处之泰然,也不叫苦,好像若无其事似的挨受着。连刑役都看得纳罕,就向主教说:「为什么打得你这样厉害,听不到你一声埋怨叫苦的话,难道你不觉得疼痛吗?」白主教听了,老实的回答说:「咳!我也是人,怎么会不觉得疼痛呢?我所以这样忍耐,因为我想象主耶稣就在我面前;我为他受些苦楚算不得什么,因为他先为我受了十字架重刑,因此我也应当安心为他忍受着」。

十月间由兴化来了一位国籍神父,我们只知道他的圣名是多玛斯,年纪已经有八十岁了,在这里我们称他为多玛斯神父。他听了白主教等监禁在福州,在狱中受刑很苦;这位高年的老神父,不辞劳苦,远来省城探望,还带来了许多银钱和物品来帮助。到福州时就各处奔走设法,果然能够进监探望安慰,赠送主教神父许多应用的物品。再说因为以前救济事机泄露,福安教友好久没上省城来;故此坐监的主教神父.什么东西都没得用。大家正在万分困难的当儿,竟承多玛神父远来探望安慰,并送了许多物品,当然非常感激的,可是见多玛斯神父八十岁了,从远处来到,大家心中又很难为情;也不敢久留他在省府,请他快回兴化。因为城内仍然戒备很严,若被外人发觉报官,老人家怎能受得了刑苦呢?如果继续救济,请他以后打发别人来才妥当,因此老神父在福州逗留几天,就在大家感激声中,洒泪而别;许下回兴化后一定请别的神父来探望。

果然老神父回去不久,就有傅玛弟亚神父来访。傅神父是国籍的耶稣会士,他这次带来更多的银两和物品;并且他预备长久驻留省城,专务慰问在监的主教和神父教友等。所以在白主教殉道时,所有的一切身后事情,都由他出来办理。傅神父在真福们的殉道时,确实立了莫大的功勋;他的功绩,是我们所不能忘记的,他的芳名,可与真福们的殉道光荣史一样永垂不朽的。

4.巡抚亲临审讯

事实总是实事,捏造总是捏造;真福们无辜受罪,自押到省城后,虽经多次的审问,终不能寻出可证实的罪行,足以作判处死刑的理由。周学健看审问毫无着落,又忧又气,便决定亲自出马,开庭审判。于是十一月二十二日,令把监中所有人犯,全数提出上堂,作一个集团的总审讯。先提三个强盗,周学健只随便查问后,就叫他们退堂;问到教友时,就十分凶恶,而且用刑也比从前更厉害。周学健自己是迷信邪神的,平时深恨教会,看教友如蛇蝎一段;今日亲临审判,怎肯轻易放过。也许当时苦刑过于凶暴,才有个信德不坚的教友因受刑不过,顿时改口。因为那天有三十一位教友被审,一个一个详细审讯,白主教和四位神父,白白跪着等了五小时,又被延到第二天受审。

二十三日清晨,狱卒就把主教神父送往巡抚衙门,周学健就耀武扬威的升堂高座,喝令白主教和四位神父跪在阶下,先照例问过姓名,国籍,和职业身份等,然后审问白主教说:「你为什么来中国?是否有心谋叛造反?」

主教应声答说:「我和我的同伴,来到中国,专为宣天主教道理,图劝贵国人民改奉正教,行善避恶,将来得升天国享福。所说谋叛造反,全系捏造谣言,绝无其事,务希垂察!」巡抚听罢,不问是非,先命刑役把白主教按倒在地,用脚狠踢一顿后,再问说:「你来中国有几年了?何时由澳门潜回福建来?」「我到中国已有三十年了,自澳门再回福安也有八年之久。」

「你被放逐到澳门,怎敢偷回福建?还暗中宣传教义,你难道不知大清皇帝,正严禁西洋传教士来传教吗?因为你们传教士所传的,尽是虚诞的邪道;专行邪术迷惑民心的,违背常理人情,至于你们所敬拜的天主,我始终没见,怎能瞎信?怎么不来保护你,使你不落到我们手里?天主实在何处?你能指示我看见,那就显着你有本领,或且我也贴服相信,不然你就要吃大苦!」

白主教以为巡抚有心问天主的道理,就壮起胆来,说:「天主是至尊纯神,祂是无所不在的,虽然我们的肉眼不得见到,可是不能不承认。请看明日当空,光耀天下,普照四方;推之至高天主,是造化神人万物的真主宰;所有一切,由其一命化成。且万物均由其保全生育,顷刻不能和祂分离,若说目不见,不得为信,则贵国人所尊崇的黄、老、孔、孟和许许多多的圣贤,敢问现在的人,谁曾见过?然而各人却深敬信他;何况这至尊至圣的天主,造化众生,我们怎能不虔诚致敬的去事奉祂呢?因为祂才是天地的真正主宰,其余的都是祂所化成的。至于我们不怕受苦远涉重洋来华,正为贵国人民,弃邪归正;凡人肯恭敬天主,入教领洗,则身后升天得享永福;如不愿领受真理之光,仍迷邪道,则死后要下地狱身受永苦无疑。」

周学健听到这里,闷着一肚子气,命刑役打白主教的嘴巴,发怒说道:「按你这一说,大清人民和本老爷,不甘从奉西洋邪教,也应该下地狱不成,好!你这一张油嘴,快快说出道理来!」

白主教虽挨了几巴掌,并不胆怯,仍忍痛的继续着说:「真的!我在这里不敢乱说,假使贵国人民和巡抚大人,不肯接受真理福音;固执迷信异端,崇拜邪神,不肯认识真主,入教修善,将来确难逃地狱永苦。现在巡抚当权固能任意审判我,将来有一天,我也会在天主旁,来审判大人的罪行。因为现在巡抚竟敢公然违犯、轻慢至尊天主和他所立的教会,将来永苦,定所难免的。请再三思之为幸!」主教的话,还未说完,周巡抚已经怒气冲天,吹须瞪眼,大发雷霆,便拍案喝道:「好大胆!你这位洋传教士!竟敢胡说八道,本巡抚也要下地狱受苦,且欲审判本老爷。好!你这一张嘴,今天就定你的死案,斩首示众你这混账东西升天堂去呢?还是本老爷下地狱去呢?」说罢,叱喝一声掌嘴,数个如狼似虎的刑役,就一拥上前来;把主教的面颊打得鲜血淋淋漓,痛不能堪;满脸都是血浆模糊黏结着,简直不像个人形;口中也流血不止,眼睛也几乎打瞎了,耳朵也失去作用快听不见了。在这残酷的刑罚之下,白主教仍忍气吞声的安然领受,有如良善的羔羊,不怨不尤;还带着喜容笑脸和在跟前的人说:

「我们受苦受辱到此田地,在外人看来,确是一件最羞耻不过的事。岂知我们受苦受辱,全为爱主爱人缘故,为追随主耶稣受难苦表;因我们的苦辱,有换得天堂永福的价值,怎能不使我们欣然领受呢!」

用刑后,巡抚还问主教许多问题;都是不外轻慢凌辱天主和教会的话,且明说要定主教死刑。这样连续不断的拷问,总有两小时之久;然后才转过头去审问神父。首先是问华雅敬神父,其次施方济神父,德方济神父,最后费若望神父;一一分别严问,啰啰嗦嗦的问个不休。四位神父都毫无畏怯的勇敢对抗,且乘机讲明教会要理,当然也不能除去巡抚心中的迷蒙。结果同样的挨打,受苦刑,幸而他们都不为威武所屈,始终坚持信德,慷慨激昂的护卫教会的真理。

5.最后判决

十一月二十三日周学健亲临审讯后,又经一个月的考察审查,捏造许多罪状,强迫主教神父招认。岂知事与愿违,圣人们虽在严刑拷打之下,始终坚持到底,辩护真理;对于污辱天主和圣教会的妄罪,一概不予承认。因此周学健越加怨恨,屡次派人到监难为圣人,加给他们苦刑。赶到十二月十八日后一次,升堂审问时,竟下最后判决,定白主教和四位神父死刑,可惜判词太长,不能全抄;当然中间造作许多无稽罪行,完全是侮辱的话,现在只把它抄录一部:

「查洋教教首白多禄及四位洋传教士,违犯皇谕,偷渡来华,遍传邪道,煸惑人民;经三令五申,禁止传教,教首等仍固执不改,暗传不息。白多禄过去曾被粤督放逐澳门,准备遣回本国;讵料不久,复乘机潜回福安,继续布传邪道;且暗中集会纠众,谋叛皇朝按国法定罪,该犯等应判死刑,罪不容贷。是以经本巡抚详细审讯在案,今下最后判决:白多禄教首,罪情严重,务即斩首示众,不得稍延。华雅敬、费若望、德方济、施方济、四名传教士,亦在判处死刑之列;惟罪情略有不同,故定展缓执行。郭姓教友安博,因藏匿西洋传教士,处绞刑。郭仁兴等六名应罚充军境外,惟准可以罚金赎罪。」

陈若瑟等着即押回福安监禁,由当地长官另行判决;惟亦可罚金赎罪。

自巡抚最后判决宣布后,主教等在狱中,被监视得更加严紧起来;所受的掌嘴与杖责的次数,也愈多愈厉害起来。狱吏分外凶狂,随意横行;把这些判处死刑的人犯,简直看成畜牲一样,毫不怜惜的大加苛待。

周学健自己虽已给主教等判定最后死刑,因判词须经朝廷批准,故不得立时执行。于是他一面将逮捕西洋传教士情形暨判决经过,附了许多诬妄的罪状,一并具表,飞奏朝廷,希望早日得到批示,执行死刑,一快凶心;一面把应发回福安的教民,着令办理移交的手续,由地方官自行判决。他在奏章中给主教神父诬枉了三大罪:一,西洋传教士均系妖术士,布传邪法,煽惑良民。二,到处集会结社,名为传教,实则包存祸心,谋叛皇朝。三,广结民众,随处建堂立所,举行教礼扰乱治安,破坏国法。此外他在奏章中,还将教会毁得一文不值。因为他深迷异端,恨不得能早日把天主教扫除净尽才好;故在奏章之中,千言万语,请求皇帝,速下谕旨,严办教案。

再说,一批押回福安的教友,在与主教神父离别时,都伤心得流下泪来;他们恨不能与主教神父同在一处,为主捐躯,领受荣福之冠。诸位圣人们也知道了,自己已被定处死刑,此次教友押回福安,恐无再到福州的机会,自然亦感悲苦。惟见热心教友们被捕受刑,仍能坚勇奋发,保持信德不坠,也算有点安慰。自己想说:凡事靠托天主安排,我们世人只有顺命服从而已;故在教友们临行时,白主教赠与他们恳切的遗言,希望大家在不久之将来,相会于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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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站时间:2006-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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