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兰在了解、爱慕及效法方济所付出的努力,让我们能更加了解及尊敬她在方济会生活的生活见证。在佳兰的生活过程中,她成为方济的最佳见证。在与小穷人方济的认同及过程方面,她实在是亦步亦趋地,内在和外在二方面,都逐渐成了另一位方济,或说成为第二位方济赢。 佳兰的大部份时间,也就是她在廿七年期间,常是持续地让方济的精神得以存在,并且在这些年间,她所呈现出来的见证,更显得有力及机警;直至她生命结束之时,在她的遗嘱中,不但是以自己的名义,并且也以方济的名义,给予她所有姊妹祝福:[我留给妳们这笔迹,我亲爱及我可爱的现今及未来的姊妹,要善加遵守它,作为主及圣父方济及妳们母亲和仆婢的祝福。] 在和方济的认同点上,显示了她长期在内心努力的圆满成就。 但是,佳兰所活出来的喜乐及坚忍的生活态度,使得她成为方济会士的生活见证。她所面对的不是属于个人的困难,或是有关补赎的不同观念;她所面对的是来自外界给予她所摆置的阻碍及不了解。 佳兰,国瑞九世及《贫穷特权》 第一个给我们的印象,并且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这些困难大部份都是来自后来成为教宗国瑞九世的胡高林枢机。他不但在其信件申流露着对佳兰及其同伴们的关切,并且他自己曾经也是方济的好友。 第一件显着的事件是在1228年——方济去世后的二年,国瑞九世偕同其整个教廷人员,为了举行方济列圣品的礼仪,来到了亚西西;并乘着这个机会顺道造访了在圣达勉堂的佳兰。在这次的探访中,他和佳兰有过活泼的交谈;在这次交谈中,教宗向这位年轻的妇女建议(当时佳兰是三十岁),并且同意给予她们一些财产,以保证团体生活的需要。这是来自柏路佳的贝威努塔在《列品行实》中所作的见证: [她也说道:佳兰特别喜爱贫穷,就是连教宗国瑞或是奥斯迪主教,也都不能使她同意接受任何人的财产。而且真福佳兰变卖了她所有的一切,施舍给穷人。被问到她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她回答:她在场,并且听到教宗主人告诉她——见证人——他要佳兰接受财产。而且教宗亲自来到过圣达勉堂修道院。』 薛拉诺在佳兰传记里,以一些特别的细节让这件事的描述更加丰富: [国瑞教宗主人,是一位堪得教宗宝座,同时在行为上是令人尊敬的人:他父亲的情怀,极为爱护这位女士。因着时代的现象和世俗的危险,当他试图劝告佳兰接受他自己愿意提供的财物时,她以坚定的精神予以拒绝,也不顺从之。对于这一点,教宗回答说:如果妳害怕妳的誓愿,我们可以给妳宽免誓愿。佳兰回答说:圣父,无论如何,我绝不愿意被宽免不去跟随基督。] 因而,佳兰将贫穷的选择与在天主前所许下的誓愿联系在一起;其实圣愿本身的重要性就是在这一点上。教宗向佳兰提议这个圣愿的宽免,并且如传记所说的,他提议是出自[父亲的情怀』。佳兰对于此点非常能够了解,因为教宗圣座的情怀已有着无数和广大的保证;就在此时的前几个月,教宗在他的某一封信上,就以信赖之心,将自己托付给佳兰的祈祷中。然而佳兰在这方面的答复仍是肯定的:在跟随基督上,是不能够予以宽免的。 教宗具有基督赋予宗徒们释放及束缚的权柄,但是这位亚西西的妇女在同样的回答中,直指教宗若是如此行事,便是在否定跟随基督。这种回答所具有的勇气是明显的:自佳兰本身来看,不但是因为在福音文字的了解及解释上,她与教宗有所不同,并且她是以一位妇女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更是因为国瑞不只是位教宗,而且他曾经还是方济的好友胡高林枢机,是方济在末年时的修会保护者。在方济去世后的二年期间,佳兰就是以在圣达勉堂的生活,负起维护方济会理想的生活,她自己所给予及呈现出来的一切,却是成为最为接近方济的图像。 在这件事之后,佳兰的确有意愿能够自教宗得到早已为教宗依诺森三世给予批准的《贫穷特权》的书面保证。就在1228年的9月17曰,国瑞九世在他所批准的《贫穷特权》的信函中,再次用了依诺森三世所批准的《贫穷特权》中的话;在教宗方面来看,似乎是表明自己昔日的错误,而如今所给的批准,却如同一种认可: [因此,我们以宗座的权威,照妳们所要求的,批准妳们的至高贫穷,以此信的权威,同意妳们的请求,没有人能强迫妳们接受财产。] 国瑞九世的[特权』就成为方济多年的这二位朋友之间友谊见证的最后文件;也在那时候起,国瑞九世及佳兰之间的友谊,似乎也开始冷却了,其它的困难也在他们二人之间很快地就产生了。 不久之后,论及到有关方济的弟兄们生活受到混淆的争论时,佳兰为初期的方济会运动是一位重要的人物:而这些争论在初期时,就是在亚西西城周围发生的。首先是当方济还活着时修会的代理会长厄利亚弟兄,正在着手进行为崇敬方济而修建大堂的工作。1230年,方济去世的第四年,也就是方济被列品后的第二年,有二件影响着弟兄生活的事情:要将方济的遗体迁移至为敬礼他而修建的圣堂,以及召开总会议时,如何能让如此众多弟兄参加,如何适当地来处理物质方面的事务。这二件事情都会让弟兄们感到困扰。当时的总会长若望就决定:只有会长们才能参加总会议,并不是如同修会初期时一样,让全体弟兄参加总会议。根据多玛年鉴所说的,厄利亚弟兄在气愤之下,预先举行了迁移方济遗体的礼仪,以阻止省会长们参加这个礼仪。 另一方面,为今天来说,这些事情的细节已是不可能将它们重新组合起来了。1230年象征着方济会运动的凯旋,但相反地,也是这个新运动精神最为困难的时期。聚集在总会议的弟兄们,在许多重要的问题上,无法达成共识,最后只有决定将问题交在教宗的手中。 “Ouo elongati”谕令 国瑞九世教宗便在九月廿八日发布了“Quo elongati”,并以此谕令立即处理了弟兄们的问题。与会弟兄们所提出来的问题如下:方济遗嘱的遵守、对福音的服从、金钱的使用、贫穷的问题、居所的问题、听告解及宣讲的问题、初学生接纳的问题、总会长选举的问题、与女性修道院的关系。这些问题都关系着修会未来的问题,教宗本人也以自己与方济曾是密友的友谊关系,明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国瑞九世并不认为方济的遗嘱具有任何法律的合法性,教宗的想法是:方济在撰写遗嘱时,他在修会里并没有任何管理的角色。至于服从福音方面,教宗只要求弟兄们有责任遵守在会规中清楚地提到的福音章节,对那些支持遵守所有福音教导的弟兄们说,他们没有必要全按宇来遵守直董。至于其它的三个问题,教宗则托付给总会长及省会长们(指那些参加总会议,并有权选举总会长的省会长们)。允许有财产,但不是由个人来经手,而是由一位中间人来管理,也就是由一位被团体所信任的信友,负责弟兄们有关的事务。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仍存在教宗的心中:小弟兄和这些新兴女性修会生活之间的关系。 [最后,因为会规内写着:除了有宗座的许可之外,弟兄们不得进入修女院:虽然直到今日,弟兄们都相信这指示是指贫穷隐修的修女们,而宗座对她们也负有特殊关照她们的责任。在总会议里作出这样的处置,是借着方济尚活着时所定出来的会规,并且是由会长们在总会议中宣布出来的。尤其是你们要求清楚知道,自会规形成起,这个指示是否是指所有的修女院,并且不能进入上述的修女院。我们所作的回答是:这个禁令是被应用在所有的修女院……』 这个个案如同前面所提的一些问题,宗座的解释总是带有限制性意义:除非是有宗座直接的许可,弟兄们应避免与女性修道团体有所关联。 教宗的整个通谕里,让人们看出教宗在面对修会内所发生的新事件后,他的意愿就有意给予弟兄团体某种的组织及法律性结构,也就是说,在这之后的几十年间,那些研究方济会精神人们,在这个“Quo elongati”谕令中,看到那些在方济还活着时的人们,早有意图要冲淡或是不愿重视初期方济弟兄们的精神。 教宗在决定性作出这种权威性干预之前,全体弟兄也未必一致同意时,不知道方济初期的同伴们会如何作出反应?良、安哲乐、路斐诺、纪律及其它弟兄们,会接受这种决定吗?几乎所有的数据对这一点都保持沉默。 在方济初期的同伴中,只有佳兰对教宗这个谕令清楚地表示了意见。 当这个谕令的指示传到了圣达勉堂,尤其是说到弟兄们若是没有宗座的许可,不得前往修道院时,佳兰对这个指示就表达完全反对的立场。在圣达勉堂附近,常有四或五位弟兄的代表固定地住在该地,目的是为了替姊妹们行乞,以便获得修女院生活所需要的一切,并为她们执行信仰生活上的服务。在听到教宗自己保有照料姊妹灵魂及选择的权利时,佳兰就甘脆也打发为她们行乞的弟兄们离开,并且说道:[要让他知道,现在从我们这里撤走了所有的弟兄,就是撤走了那些提供我们生活食粮的人们。] 其实,在教宗撤除了弟兄们可以借着探访并带来精神的施舍时,佳兰和其姊妹们也拒绝了物质上的施舍;全体姊妹不食用任何食物,以饥饿作为抗议这个禁令的手段。教宗获悉此事之后,他就将这个禁令交在总会长的手中来处理。 正如在教宗的“Quo elongati”谕令所表达的,触及到了这个第年轻方济修会所有的问题,但也看到了这二位主角——佳兰与国瑞一之间所发生的问题及冲突,看起来似乎不是主要的情节,但也不能小看它的重要性。其次,佳兰参与方济会的争论时机,只在于她的姊妹们在牧灵上有特殊需要之时,而有关这种方济会的作证是不少的。佳兰终身所战斗的有二个重点:根据福音及方济精神所拥有的完全贫穷:另一个便是与小弟兄们之间的友谊精神:1228年,她维护了贫穷的选择;1230年,她争取了联系圣达勉堂团体与小弟兄运动之间,自由及丰富的精神统一性。 随着数年间有关会规不同解释所产生的争论之后,这些争论便转向方济个人的图像上了。小穷人方济的记忆极为鲜明,而弟兄们间口耳相传的他的言论也还是新鲜的,因而方济去世之后,仍能让薛拉诺在他所编撰的官方传记中,将它们完全地记载下来。 1224年,柯申总会长在热内瓦举行的总会议中,在十月四曰方济的瞻礼日当天,要求所有弟兄们,将他们所能收集及发现的有关方济的资料呈交土来。 在这要求下,其中有方济初期的弟兄们——良、安哲乐、路斐诺——将所有的回忆所收集的数据送给了总会长,随着这些数据,也附上了署名,并在 在薜拉诺《方济第二伟记》中的佳兰 薛拉诺在他的《方济第二传记》中,给予很大的篇幅——155章至157章——来说明佳兰及其姊妹的事情。尤其是在第155章的结论,说明了弟兄们与姊妹们的合一性: [圣人自从由许多至高成德的信号,知道她们是一些情愿为基督牺牲一切,并情愿忍受各种痛苦而不愿背离基督诫命的人之后,便坚决承诺给予她们和其它愿意以类似方式度贫穷生活的童贞女们,他本人和其它弟兄们,要永久地以劝导和建议协助她们。他一生既时时实现了这诺言,临终时又命令弟兄们不得忽视这个许诺。他的理由是:因为弟兄们及佳兰会的姊妹们,乃是同一圣神由世俗所领出来者。] 薛拉诺在这些要点上,说明了方济与姊妹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他在这里到底愿意表达什么呢?薛氏要说明方济愿意以他自己对弟兄们的关切,来对姊妹们表示同样的照料吗?还是要保持方济许下一直到死,他愿意给佳兰姊妹们表达关切的记忆,为了使人们想起促使弟兄们与姊妹们结合在一起的同一精神? 这个许诺的资料是薛拉诺自佳兰身上获得的。以语言学的方法,将它和亚西西佳兰的作品作比较时,我们可以获得证实,佳兰作品的内容与薛氏《方济第二传记》的内容有相当好的对称。佳兰在她的会规中说: 『当我父看见我们不畏贫穷、艰难的工作、考验、羞辱或来自此世的轻视,反而视这些为极大的喜悦:他为怜悯所动,便为我们写出如下的生活方式:妳们既由天主的感召,荣为至 《方济第二传记》是在1246—1247年间写成的,而佳兰的会规则是在1253年完成的。清楚地让我们看出来,薛拉诺在撰写方济的传记时,一定拥有方济给圣达勉堂姊妹所写的《生活方式》资料在眼前;而这个《生活方式》数据,也一定被保存在佳兰的会院当中,后来佳兰在编撰她自己的会规时,将这内容纳入在会规中。 如同其它有关方济的传记一样,薛拉诺在描述方济与佳兰二者之间的关系时,也不能不与佳兰商议,而且当时佳兰仍活着,这个情况的可能性也就被增强了。 因而,佳兰成了方济生活的明显又直接的见证;在重新编撰小穷人方济图像的艰巨的工作土,尤其是在方济去世后二十年编撰方济的传记时,更是需要佳兰个人在记忆方面的贡献。 在佳兰的记忆中,有一段被薛拉诺放在其《方济第二传记》内的方济的生活情节,值得我们在这里提出来: 『圣人在圣达勉堂稍作逗留时,由于副总会长一再恳求他向女儿们讲几句天主的圣言,终于为这恳求所打动而应允了。于是修女们依例会聚在一起,以聆听天主圣言,也为一睹圣人的丰采。而方济则举目向天,因为他的心常在天上,并开始祈祷,又命人取来灰土,并用灰在地上围着自己作了一个圆圈,并将其余的灰土撒在自己的头上。她们一见圣父方济静默地站在灰圈内,正十分惊异时,圣人忽然念起: 『天主按照你的仁慈怜悯我。』的一段圣咏,以代替宣讲。念完后,便迅速离去。] 这件事情节应该是来自佳兰。圣达勉堂这个地方、指示姊妹们时用[女儿』的称呼、方济原始性的动作举止,这些的暗示,不但清楚地说明了补赎者的精神,而且也说出了一般性教化的态度。所有的这些描述,都可以证实这是来自目击证人的忠实报导。这位见证者就是佳兰自己了。 佳兰一定是在圣达勉堂团体中的气氛里,回忆起方济的行为举止和他的言论;也可能佳兰常试着将目前的时刻,与在和方济生活一起的时刻,互相连接在一起,并加以诠释之。在纪律弟兄的传记里,就有过这种情况:有一次,人们看见不学无术的纪律弟兄,打断了一位有学问的弟兄的宣讲,就为了要与这位弟兄说话;而佳兰却大声喊叫说:[为我来说,我似乎又再次见到了方济本人。』 佳兰的作证是真实的:是唯一的精神引导了弟兄和姊妹们远离了邪恶的世界。我们并不将弟兄与姊妹视作为二个不同的修会,虽然是各以不同方式而生活,但弟兄及姊妹们,形成了一个合一精神家庭。 在忠于方济精神的艰苦过程中,佳兰对自己所作见证的重要性,以及在修会内她个人所表达的权威性,所具有的认知程度有多少?她和方济之间的关系,这位亚西西妇女对这方面的认知程度又是如何? 使人感到惊讶的是,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官方的《佳兰传记》很少有答复;其实,在《童贞圣女佳兰传记》里,有关佳兰与方济之间的关系也说得很少;就连提到方济的名字本身,在佳兰悔改初期的报导里,也只有提到三次而已。这种保持缄默的情况,尤其要加以解释。因为我们不愿在这官方的传记里,因着这种缄默而让这位如同方济如此出色人物的记忆,而被模糊不清。 [圣方济给佳兰畅饮胸怀]的神视 其实,因着她与方济所保持过联系,以及自己与方济所具有的友谊和感情,佳兰完全意识到她身负的责任及真正的精神。在持续方济的工作及保证和不违背方济已教导过她的原始精神方面,为了帮助我们在这方面能有深刻的认识,这里有一个很好的证明,可以用来说明方济与佳兰之间的联系,并看出这个证言本身的尊贵。在《列品行实》中,早期圣达勉堂的一位姊妹斐理帕,告诉我们一个佳兰曾告诉姊妹们的神视: 『佳兰叙述了,在一次的神视中,似乎她正带着一壶热水及一条擦拭双手用的毛巾给圣方济。同时,她要爬上一个很长的楼梯,但却非常容易且快捷,几乎就好像是在走平路一样。当她走近圣方济时,圣人便敞露其胸怀,并 在她吸吮之后,那流出奶的乳头,停留在真福佳兰的口中,当她拿着在她口中的东西,放在她的手中之后,她看见的是一个皎洁明亮,如同是一面镜子,在其中可以看到每一样事物。] 从这个神视,我们可以看出一些佳兰个人的性格,以及属于个人性及极为内在的事物。为亚西西的这位妇女来说,就如同当代其它妇女一样,神视中的语言本身,更能指示出更为内心深处的真实性。这种语言也能指示出修道生活的经验,能够指示出其感觉及想法。 这个神视也让人看出女性修道生活神修典型:自第十二世纪起,以及一些伟大的曰耳曼的理想主义者,女性神秘学不再顾及男性修道者的神学,而是自行发展出不同的看法;在第十三及第十四世纪里,自行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女性修道经验。 神秘学与神视所表达用的语言,明显地,不例外地也在妇女们身上也有可能发生。同时,因着妇女们在接受大学及神学教育方面有所限制,因而她们的神视及预言,决定性地成为她们表达修会生活的特有的方法。这种表达有时会具有一些反智力及反学问的语调,但事实上,以一种更有语言深度的意义来看,它却保留了一种具有文化表达和语言的特征。换句话说,神视中的语言从来就不是一种贫乏的语言。事实上,妇女们从作为与天主之间的中介地位所获得的圣德性质,常保证了她们及她们所说的是其它人从来没有过的权威性。 在神视内,并且借着神视,女性的圣德充分地表现在其尊贵和社交生活上:例如,曾预言过皇帝之死的罗沙,为了这个而被逐出城外,但接着预言果然实现了,故此,她就变成第十三世纪至第十五世纪,义国教皇党在她城市的模范。 另方面,这些神视、梦境及声音,也是充满整个生活集体想像的一部份。社会申每一阶层的男女,都习惯以这种形态的不寻常事故,来强调他们生活申主要遭遇一例如诞生、死亡、战争、困乏等。 妇女是绝对被禁止宣讲、举行圣事及度流浪方式的生活,但她们并没有被禁止拥有神视,因为这些神视是直接来自圣神之故;也不能被禁止传扬出去,因为这些作为民间文化的神视,是属于共有的财物。因着这种理由,神视的语言便特别成为女性神修典型的语言,对那些奉献于修会新生活方式妇女们更是如此。这个理由也说明了,在资料中,为了解妇女们的观点与文化,这些神视具有更为重要关键,且不必借着男性的文化与著作。 在这种文化中,佳兰是具有深度的一位;借着她,神视和预言都可以被确定是来自天主的圣意。就如同前面说过的,佳兰在自己的遗嘱中,就是以方济的预言为起点,表达出圣达勉堂团体的原始性。 自佳兰幼年的教育中,对这些梦境就给予相当的重视;其实在她出生前,她的母亲奥屠拉纳怀孕时,有一次在苦架前祈祷,期望在生子时能够得到平安,她听到一个声音说:[妳将安全地出生一道光明,它将发射出比光本身更为明亮的光。]斐理帕姊妹回忆起这件事时,在《列品行实》中也证实这件事是奥屠拉纳自己告诉人的,时间[大约是在圣方济去世的时候。』从这些引证,让我们清楚看见,在佳兰还活着的时候,这件事在圣达勉堂已被广大地流传着,并且将它看作是天主选择的特殊标记。 以严谨的术语来说,佳兰并不能算是一位神秘学者,即使她本身有着不少神视、梦境及来自天主的声音等经验,而且在有关数据里也都可以找到这些记载,但佳兰仍没有将神秘经验放置在修会生活的核心里。同一的斐理帕姊妹指示出,在一个神魂超拔的例子中,佳兰所表现的样子: [佳兰女士在圣周五默想主的苦难时,她是如此地沉溺在默观之中,以致于她几乎整天都在无知觉当中,并且经常在第二天仍是如此。] 传记作者将这件事加以扩充说明,以神魂超拔的术语,放在佳兰的口中,并且向某一位姊妹如此说道: [愿那神视受到赞美,我可爱的女儿!因为在我长久渴望之后,它终于赐给了我。但是,当我仍在肉身生活时,千万不要将这神视告诉任何人。』 默想基督的苦难让佳兰进入到一个无知觉的状态,薛拉诺称之为[在无知觉』之中,是说连时间都不曾注意到过。在整个圣周四及几乎在第二天耶稣死而安眠的一天,以及在主仍在坟墓中,复活日之前的那几天,佳兰都是这样的。 在这种文化背景下,我们来诠释佳兰与方济之间相遇的神视;在《列品行实》中,在见证申称之为[圣方济让佳兰畅饮胸怀的神视] 。 薛拉诺在自己所撰写的传记中,并不强调这个神视,因为在为启迪人们的官方传记里,薛氏认为若这段事情纳入在传记中,这个神视的内容会令人感到困窘——尤其对女孩们更会如此。虽然薛氏在传记中对这件事保持缄默的态度直至今日,但是我们对这个神视仍给予更为深入的研究。 实际上,在神视中更为有趣的是,我们不妨以模拟的方式将佳兰所有过的这个神视,与同时代其它有关神视的内涵作一比较。佳兰神视的描述不但具有文学的效果,尤其还具有朴实的特性,与其它中世纪的神视的描述有所区别。在《列品行实》中,姊妹所述说的神视是听自佳兰亲口所说出来的,公证人便以拉丁文抄写出来(可能在抄写时,将口述的成为典型重复抄法,但仍未忽略其主要的地方)。最后,由一位无名氏将拉丁文译成翁布里亚。突斯卡尼方言。可能译者花费相当长的功夫,但若是和那些中世纪具有文学类型的神视相比较的话,我们会很快注意到,佳兰神视的描写,不但具有其新鲜性,并且还具有直接性。 因此,值得我们对神视加以研究,因为它可以帮助我们进入到佳兰心灵的秘密,而这种直接性在其它中世纪有关神视的书籍中所少见的。 历史的分析和在心理分析上的解释 在分析神视之前,我们首先要看的是:到底在什么时候,佳兰身上发生了这个神视。比较确定的说法是,它应该是发生在方济去世后不久。在阿玛塔姊妹的作证中说明了这个神视,而这位姊妹是在1228—1229年后才进入修道院喜。除非佳兰早先已有了这个神视,而在方济去世后,她不愿意将这个神视告诉其同伴;否则,由这个神视叙述的直接性及其详细情形来看,这个神视的叙述日期应该是接近《列品行实》进行之前。在这种情况下,借着这个神视的图像,佳兰叙述了有关方济的见证,表达了她和方济的一致性。 这个神视可以分为六个[昼面』或是图像;每一个图像也都可以以佳兰个人的生活经验背景作为起点加以研究;也可以进一步地,在佳兰的文化背景及为她来说是更为人们所接受的象征语言为起点加以研究。在第一个图像里,佳兰递给方济一盛满了温水的瓶子;在第二个图像里,方济走在一个楼梯的顶部;第三个图像里,佳兰吸吮着方济的胸脯;在第四个图像里,佳兰在吸吮时的甜蜜;第五个图像里,方济的乳头在佳兰的口中;最后一个图像里,从佳兰手中所拿着的东西土,她可以看清所有的一切。 在佳兰提着一个盛满有温水的瓶子与一条毛巾给方济的图像里,有可能是在佳兰的生活经验里,有一个直接性的记忆。至少根据《柏路佳传记》,方济在最后几年里曾患有严重的疾病。因着这种疾病,方济在整个冬天的日子里都住在圣达勉堂。佳兰也就是在方济暂居圣达勉堂的日子里,亲自照顾了方济,也极有可能,佳兰对方济在患病时所需要的一切,都会给予无微不至的特别照顾;如果我们认为佳兰对方济所需要的一切都牢记在心的话,我们可以想象得到,当方济感觉到寒冷时,佳兰自己会立时走向方济要。 在第二个图像,方济不在患病中,他反而是处在一陡峭的楼梯高处。在这个位置上,以及方济所处的高度,说明了佳兰内心的态度是朝向方济。同时,在佳兰照顾方济之际,她所清楚看到的是,在他们两人之间,她是微小的,也是极为低微的,她需多加学习。 第三个图像则显得更令人震惊:佳兰自方济的胸脯吸吮。其实在神视语言使用方面,就如同一种梦境的语言,基本上并没有任何男与女的性别区分。在这种的语言下,所想象的从未能完全表达实体本身,但仍表示了作梦或是获得神视者的一切。在胸脯前吸吮是每一个人的原始经验,在这个神视中,佳兰偕同方济一起生活在所有关系性及感情上的原始经验;人们在孩童时代,在某种的方式下,都是有过触模母亲奶头的经验,并且会持续地愿意寻求它,攫取它,使之占为已有。在母亲与子女之间的关系上,存有着给予者及愿使之成为已有者,二者之间相互交换的紧凑关系;就如同在这个神视中,方济将其奶头显示并给予佳兰,而佳兰则接触和吸吮着奶。这种动作的重复及方济的再三劝诫,都在强调佳兰借着这些动作,不知不觉中指示佳兰在此时向方济所表达的儿女之情是相当重要的。 在第四个图像里,佳兰说到[她尝到了如此甜蜜及愉快,让她无法予以形容。]为了能够了解这种无法予以形容的甜蜜所具有的价值,首先要将有关从胸脯吸吮的整体经验——身体及心理的——联合在一起。要注意的是:在中世纪里,一般孩子在母怀中吸吮是延至一或二岁时,而这种经验是很容易活在佳兰的记忆中。但是在这时无法予以形容经验里,佳兰遇到了一个超乎所有人类层次之幅度的事物。 当我们将第五个图像,与第四个佳兰在方济的胸脯中吸吮的图像,加以比较时,我们更可以确定:不但是佳兰在方济的怀中吸吮,而且在[她吸吮之后,那流出奶的乳头,停留在真福佳兰的口中。』就如同在吸吮中的小孩,咬住了母亲的胸怀,便认为自己是在保有某些东西,并愿意使之成为自己拥有的。佳兰之所以这样行事,是因为她并不满足于自己能从方济身上获得饥渴的解决而已,更是愿意能够进入到方济的人内,和方济完全成为一个。如同在神视中的象征语言,部份的表达也是为了全体之故;因而,婴孩愿意占有其母亲的胸怀,是因为婴孩愿意占有全部的母亲,并拥为已有。在这个神视中,其特殊点是[在佳兰口中的乳头』是指方济整个人:佳兰了解在这个图像里,她渴望方济能够成为自己的,能够占有他,也能与方济成为一体的思想。 实质土,在这个神视里,我们可以肯定的是:佳兰的确完全溶入在方济内;这不就是这位亚西西妇女所怀有的最深的愿望吗?但是,从最后的图像里,我们仍可找到一些极为有意思的特点。 首先,在佳兰手中的是留在其口中,并且贵重的事物。我们必须强调这贵重事物的意义:佳兰自愿放弃了她所有的妆奁,也就是指她所有的财物与财产。如果说佳兰之所以这样行事,是表达她对方济所表示的感情,那又有何不可呢?因而,这个神视似乎是说:佳兰对方济的友谊及感情,就如同发现了有如黄金一样贵重的事物,而且是比她所放弃的任何财物来得贵重。 神视中也含有这样的说法:[她看见的是一个皎洁明亮,如同一面镜子,在其中可以看到每一样事物。』佳兰在这方面的思想,不但是在于她愿意拥有方济,并且还愿意与他完全认同,并且成为一个。在这种皎洁明亮中,看见方济的生活完全溶入在她的生活里,在方济的身上,佳兰看见了自己。 所有的这一切说明,都是在帮助我们了解联系这二位亚西西圣者之间的珍贵友谊;同时在佳兰方面来说,让我们看见一个很深的情感,其实它就是一种爱情。也让我们看见佳兰对方济的忠诚,借着这个忠诚,佳兰在方济去世后的廿五年间,她对方济的态度是始终如一;为方济会生活的原始理想生活,始终以坚忍之心来维护它。在修会的内部及教会里,说佳兰是另一位方济也实在不为过的。 现在留下且需要加以解释的是,为什么佳兰从只使用过这些图像——而不用其它的象征——来说明她自己与方济之间的关系。水、梯子、乳头、奶、明镜……等图像,而这些图像在神视的文学表达里,常是被发现的,而在一般性的神话语言和梦境的语言也是常见到的。 佳兰的教育和象征性的图像 在这一点上,我们要说明这个神视在文化上表达的困难,也就是说,佳兰本人在表达这个神视时,她个人在文化教育上的困难。佳兰未曾在某一学校受过教育,而她的教育是由她的母亲一手包办的。在圣达勉堂时期,则是由方济及其姊妹们,或是由时常到圣达勉堂的弟兄们身上,得到学习的机会。但是,佳兰是一位有教养的妇女,我们由她的作品(尤其是书信与会规),便可以知道她在教育上曾下过很大的功夫。 佳兰在文化教育方面的基本资料,主要的有二种:第一个是圣经及礼仪;第二个是修会生活的圣人传记。在理性的分析中,我们会发现这个神视的语言因素,都在强调了这二方面的资料。 当我们了解了这二方面的资料后,我们便可以看出这些象征性图像穿梭在这个故事时,便证实了佳兰个人的文化教育;纵然它们不能确实被证实足她遗产的一部份。 [……她正带着一壹热水及一条擦拭双手用的毛巾给方济……』 水是一种普通的概念,也能在所有的文化中找到这种原始的观念:水是生命本身的象征与生命的泉源;水足每一个宇宙论上所说的基本因素。 在圣经上,水是生命的象征。新约里(无庸置疑地,圣经是佳兰较容易获得的)——尤其是有关圣洗方面的观念——在教义上是指水能清洁人的罪,同时也让人开始进入一个信友的团体申。若望福音里,这方面则说是[生命之水],是天主圣神自己的象征,袖引领人由黑暗到光明,由死亡到生命。 教父们随着这种象征学,并加以发展,让它的内容更加丰富。水本身具有清晰和新鲜的意义,是一种欲望减少的象征;同时也具有透明性,象征是天主圣神的光照。 中世纪是一个农业社会的文化,水具有相当的重要性:丰收与否则依水的缺乏或是丰盛;水在礼仪上的使用,则有变化的作用和力量。 在《太阳歌》里,方济对水就并不是没有理由地这样说:[我主,为了水姊妹,愿妳受赞颂。它非常有用而谦虚,珍贵而贞洁。] 对于[有用的水]和这神视中有关联的是,佳兰实际上是带给了方济[一壶热水],因而它不能是直指圣洗泉的活水。为了能够正确解释出这个水的真正象征价值,就必须将它与佳兰手中所拿的另一样东西——一条毛巾——联结起来思考。要能直接了解这里所推论的,就应回到圣若望福音的另一章节: 『正吃晚餐的时候,(耶稣)……拿起一条手巾柬在腰间,然后把水倒在盆裹,开始洗门徒的脚,用束着的手巾擦干。』 这一段记载耶稣给门徒们洗脚,也是方济会传统上最为喜爱的一段话;这段话象征方济与佳兰自愿选择的贫穷与谦逊。方济自己也曾按耶稣的行动,给癞病人洗脚,同样佳兰在圣周四时,也按这段给宗徒们洗脚的作法,给那些在院外服务的姊妹们洗足。在《列品行实》中,一位亚西西人Oportulo de Bernardo女儿,依搦斯姊妹的作证是: [她也说道:佳兰是如此地谦逊,常常洗涤姊妹及服务姊妹们 的脚。有一次,当佳兰女士洗着其中一位服务姊妹的脚时,愿意按平常所作的,要亲吻它们;但是,这位姊妹却意外地以她的脚,碰到了佳兰女士的口;佳兰女士为此而喜悦,并且吻了她的脚底。被问到是在那一天:她回答说:是在圣周四时候。』 在这个神视中,又继续这样记载佳兰的行动: [同时,她要爬上一个很长的楼梯,但却非常容易快捷,几乎 就好像是走在平路上一样。』 这种神视在表达一个传统[升到天上』的图像;这种图像在神秘学、圣人传记及礼仪来说,是一个相当为人喜爱的一种;也是在所有时地,都被确定及证实的实情;无庸置疑地,这是一个原始性图像。 [升到天上』的观念与在宇宙论所说的,在地上的四周,宇宙的中心,有着不同层次并有秩序的[诸天』的看法是相吻合的;而[诸天』有一个宇宙的天梯,在人死后,人灵在与天主同在一起之前,首先要爬这个梯子。 这个观念也许是源自伊朗,证实在圣经外的古希伯来文学中可以找到这个观念;同时,在诺斯替派、古希腊文化、犹太文化思想中,也都以传统方式表达出来;它们在基督信仰时代的前后,也都作过如此的肯定。 在圣经上,我们可以在雅格的神视中找到这个观念,并作为论证: [他作了一个梦:见了一个梯子直立在地上,梯顶与天相接:天主的使者在梯子上,上去下来;上主立在梯子上……](创廿八12-13) 在所有基督信仰的文学士,雅格的梯子是一个相当具有广大幸运的表达;后来耶稣也曾用过这个论点: [你们要看见天开,天主的天使在人手身上,上去下来。』(若一51) 从第三世纪初(202—203)非洲殉道Perpetua开始,基督信仰作者没有不使用梯子思想的;在他各种不同的思想中论里,就曾经说过宇宙性梯子、成德的梯子、美德的梯子、精神爱的梯子、殉道者的梯子及默观者的梯子。 第十三世纪时,不同的神修学派里,梯子的观念被广大地使用:例如我们可以在Bernardo da Chiaravalle、Riccardo da SanVittorio、Eckbert di Schonau等人的身上发现有关梯子的观念,并且成为一种真实及合适用来表达神修经验的文学方式,而且这种观念还继续在以后的时代里,仍具有相当的成就。 因此,佳兰一定对这种广大的信息加以响应;但是,我们愿意知道的是,佳兰是如何利用这些直接启发过她的数据。 在梯子神修的理想计划方面,佳兰有所认知,并对她具有决定性的作品是本笃会会规;在这个会规的第七章就含有这种思想: 『因此,弟兄们,如果我们愿意达到至高谦逊的高峰,并且到达那以现存生命谦逊的梯子而受到天主的举扬,我们就要以在高天的直接行动,树立起那在雅格梦中显示出来的梯子:借着这梯子,我们看见天使上去下来。无庸置疑地,上升和下降是指骄傲使人下降,谦逊使人上升。』 本笃会规所指的梯子是[谦逊的梯子』。在实质土,它在水及洗足的意思内完全表达了这个主题;而这个主题合适且真正说明了这个神视中的谦逊意义。 但是,有一个为佳兰来说,是一个更为相近的例子。在薛氏的《方济第二传记》里,提到了帕齐斐格的一个神视,在这神视中,他注意到了赐与真福者的宝座中最为美丽且是空着的一个,就在这个时刻,有一个声音向他说道:[这原是殒落者的宝座,而现今则保留给谦逊的方济了。』乔托有意在亚西西大堂表达这个神视的思想,他由这个神视指出谦逊的主题:骄傲的天使路齐佛尔被推下,一位更为谦逊者方济被提升而取代了其位置。 这些论点已足够确定这个神视的主要观念:方济在谦逊的梯子土的最高峰, ,而佳兰以双手洗足的象征,表达了她在追随着方济的谦逊。 这梯于是高且陡峭,但佳兰却[非常容易且快捷,几乎就好像走在乎路上一样];这种毫不费力的情况,根据传统宇宙论的观点,就如但丁所认为的:由佳兰的圣德程度可以看出,灵魂愈纯洁者则愈接近天主。 『当她走近方济时,圣人便敞露其胸怀,并 在本笃会的会规内,在讨论谦逊的梯子之前,它立时引用了圣咏130篇说道: [我只愿我的心灵,得享平静与安宁:就像断乳的幼儿,在他母亲的怀抱中,我愿我的心灵在我内,与那幼儿相同。』 用这句圣咏与这个神视相作比较时,是为了强调:会规提到被断乳婴儿的图像,是为了之后要说明谦逊的图像:佳兰在这里却走上个陡峭,并找到了母亲一方济,他向佳兰敞露自己的胸怀。 这一篇圣咏的另一个特点是,它在拉丁圣经中[阶层歌咏』中的第十五篇圣咏的一部份;因而,在题目上也可以让我们想起神圣阶梯的观念,在这个情况下,可能是指耶路撒冷圣京为朝圣者所举行的大庆典中所作的行进状况。 因而,让见证者在《列品行实》中所注意到的是[方济胸前乳头』的事情。如果乳头的观念是个人记忆中下意识最为原始的经验的话,那么其本身在不同种族群体下意识来说,它是属于共同古代神秘宗教遗产。 在圣经中,强调了以耶京为母亲的乳房,并且以它作为以民的母亲: [几爱慕耶路撒冷的,你们都应同她一起快乐,因她而欢喜!凡为她而忧伤的,你们要同她尽情欢乐。如此你们能从她那安慰的怀裹吃奶而得饱饫,你们能从她那丰满的乳房吸乳而得到快乐。](依六十六10一11) 讨论到依撒意亚先知书中,以民自被放逐而回来后所受到的和平及光荣的先知预言,并说到耶路撒冷的图像,更说到天主自己被视为一位养育自己子女的母亲: 『是我用仁慈的绳索,爱情的带子牵着他们,我对他们有如高举婴儿到自己面颊的慈亲,俯身喂养他们。』 (欧十一4) 在神视中又继续地说到佳兰所接受的喂养: 『在她自方济的胸怀畅饮之后,圣人便劝诫她再次饮之。在她照样做了之后,她尝到的是如此甜审及愉快,让她无法形容之。』 佳兰就是这样地自方济的胸怀得到喂养。在吸吮之中,佳兰不但在下意识的思想里,并且在对方济的感情上,也都还存有中世纪的观念:在饥饿中得到满足和答复。 因而,我们的注意力可以放在[她所尝到的],也就是指佳兰自方济胸怀中所吸吮到的[奶],但佳兰并不明白地用[奶]这个字,而是说她所吸吮的是[如此甜蜜及愉快]的东西,这样说来,它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奶]了。以[如此甜蜜及愉快,让她无法形容]的奶来看,这便指一种精神性的奶了,并且让佳兰感受到一种无法予以形容的经验。如果我们以厄则克耳先知所说的相同甜蜜时,那么在先知接受了有关以民悲哀的书卷时,先知看到了天主的光荣,并且说道:[我遂吃了,这卷书在我嘴裹甘甜如蜜。』(则三3)有可能这句的[她所尝的』间接性说法的选择,是替代[奶』的说法也是其原因;以间接的方法表达神视中精神性意义。 而且,在宗教史中,从胸怀中吸吮也是一种常有的图像:一些英雄常是由动物或神来哺乳的;例如,因着某种由神而来的奇迹,Eracle自Era的胸怀吸吮奶,并获得了永恒。在神秘的观念里,奶是神的饮食;在末世论的观念上,它是乐园中的食物;在魔术界的观念,它则成为生命的媒介。 在旧约里,奶代表丰富之意;也是以民在天主的许诺中,它是期待乐园的象征(其中蜜也在其中),在末世的情况更是如此。在新约里,奶是一种精神性饮料,它代表一种天主性的认识。在伯铎的第一封书信就说道:[应如初生的婴儿贪求属灵性的纯奶,为使你们靠着它生长,以致得救。』(伯前二2) 教父们,Ireneo及Clemente di Alessandria开始,他们都以 来说明信理,或视作天主的话。 在这种背景里,我们以文化方面的角度来解释佳兰这个特殊的神视,还有那些更为直接及接近她的必要论点。其中之一便是有关Bemardo胸怀中吸吮的传记;根据这个传记,圣人向正在给婴儿哺乳的圣母台像前祈求时,就在他说出[证明妳是母亲』的时刻,这圣母台像便富有了生气,同时童贞圣母将乳挤压出一些,放在圣人的口中。以圣人这种传记的情节来看,在第十四世纪以前,是没有任何这类的内容;有趣的是,我们可以在一般民众的热忱上回溯相类似的记载;后来,在Agostino。Fulberto diChartres.Domenico。Alain de 有关其它的论证可以参考方济会的传统。根据薛拉诺,方济称圣诞节日为[庆节中的庆节],因为[天主竟然成了一个小小婴儿,并受人哺乳。]在方济去世后,民众的热忱上认为方济是母性及哺乳的主保。在薛氏《论方济的奇迹》书中,他以整章的内容,陈述由怀孕生予的危险中得以获救的妇女们的情节,也叙述了一个因佳兰神视而产生的有意义的奇迹: [一位八十岁大的,来自沙比诺教区的老妇人有二个女儿。当其中的一个死后,就将她的幼小的儿子托付给他人养育。当她和她的丈夫怀有一个孩子时,她的奶已经停止了。如今却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帮忙这个孤儿,没有人能够提供奶水给这干渴的男孩。这位焦急的老妇人为她的孩子而悲痛不已,但是因为她是极为穷困,她不知道应如何处理……一晚,她将她萎缩的胸怀,放在这男孩的口中,为缓和他的喊。叫,同时也流着泪乞求圣方济的建议和帮助。爱护无罪的长者立时就在那儿,将他的仁慈显示给可怜的人们,圣方济说道:『妇人,我是妳流泪乞求的方济,因为主将给妳丰富的奶水。』] 佳兰的神视以另一个属于她那时代极具意义的图像作为结论: [在她吸吮之后,那流出奶的乳头,停留在真福佳兰的口中:当她拿着在她口中的东西,放在她的手中之后,她看见的是一个皎洁明亮,如同是一面镜子,在其中可以看到每一样事物。] 这个神视以[明镜』的说法作为结论;在中世纪神修上,这是一个具有关键性的说法。有二百五十个所流传下来的作品,就常有[明镜]说法的题目,或在一般通俗的传统词语中也可以发现。 尤其是在整个欧洲女性修会里,这种明镜的象征说法尤其常被发现。在这里尤其要提到的是影响了当时及其后几个世纪神修的《童贞明镜》。在第十二及第十三世纪的德国及欧洲北部的神秘学,明镜的图像都有它确定的意义。 与佳兰同时代,以Matilde di Magdeburgo的说法,明镜的隐喻是在说明与天主做神秘性的结合:[你是我在高天的明镜,是我眼目的光明……是我来自高天的支柱。』这里说的[高天的明镜』在另方面来说,它是指一种不寻常存在性出神的关系。[在天主明镜中看见』一句话,就是所有德国神秘经验指的神秘性结合。 佳兰的神修与神秘经验,若不是直接受到她那时代文化影响,便是已深入在这种文化根基上了;所以我们可以这么说:佳兰的神秘生活经验,几乎与第十三世纪其它[女性修道者』是一样的。 其次,在这最后明镜的图像里,佳兰是站在梯子的最高点,并自方济身上得以吸吮。以Matilde的说法,[在高天的明镜』的观念中,佳兰看见了自己的图像,不就是指神秘的婚姻吗? 根据文化价值的尺度来看,可能佳兰所呈现出来的是在她之前,如今正趋于衰微及残存的女性神修运动,但是由佳兰所带来的创新说法及重点,却是不能予以剔除的,而且对后世仍有其影响力。 佳兰神修的原始性也是她神视中的原始性,其主要因素也就是我们已经指出的:神视所集中的核心是方济。 佳兰对方济所表达的人性的爱,在这个神视中表露无遗;而这人性的爱显示出她对天主的爱。在她的神修生活中,佳兰以真实与合宜,在传统土对天主爱的象征性,用来作为她对方济的爱。因而,这种爱的纯洁,如同佳兰对主基督的爱一样。如同Matilde或是佳兰都是一样:主基督更是佳兰的生活支柱,方济对佳兰来说,他是一个具体的中介;借着方济,佳兰得以认识及爱天主,正如她在自己的遗嘱上说的:[除了天主外,方济是我们的支柱,我们的安慰和支持。]就是这种人性的爱,让佳兰避免了一种在宗教信仰的出神中,具有过于趾高气扬的危险情况;诸凡如同minnemistik的神修经验便是属于这种情形,还有在地理环境与佳兰相近的安哲拉也是有这种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