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马田带领的复兴运动,在韦尔斯已是家喻户晓。韦尔斯的一些同工,在与海外的同乡教牧工通讯时,也述及家乡所发生的这项大事。在加拿大多伦多舍邦街的联合长老会教堂的负责人查理罗伯特博士,是韦尔斯人,他从韦尔斯的同乡那里,听到南韦尔斯的埃布尔拉昂,放下职业,献身事奉神。他还听到这位医生在整个韦尔斯点燃了复兴的火焰。于是查理罗伯特博士恳请钟马田到加拿大的多伦多,连续九个主日,向那里的信徒述说这时代的中心信息。 一九三二年六月,钟马田伉俪和他的女儿伊利沙白,以及另一位韦尔斯同工伊利修斯豪韦尔斯牧师,一起搭乘轮船涉过大西洋,径往北美洲的加拿大。第一个主日早晨,钟马田在正式讲道之前,向多伦多的会众简单说明,主日早堂聚会和晚堂聚会信息的内容和性质稍有不同。早常聚会的对像是信徒,晚堂聚会是未信主得救的。当然若有人早晚两堂都参加,他也很欢迎,他不过预先让会众清楚聚会的基调。钟马田早堂讲完道之后,就站在教堂门口向散会的会众一一握手告别。在这期间,多伦多那间教堂的一个负责人就向钟马田耳语,说那位即将走过来的老迈贵妇非常富有,是本教堂的台柱,给教堂财政上最大的支持。当那贵妇人从行列中超前和钟马田握手时,她问钟马田说:"你开始聚会时,曾说早堂的对像是基督徒,而晚堂的对象则是非基督徒,是不是这样?" 钟马田回答说:"是这样。"老妇人即刻说:"那么晚堂聚会我也来。" 这件事给钟马田上了很宝贵的一课,许多人有好的品格,有模范的行为,也捐献许多钱给教堂,并经常到教堂做礼拜,被人认为是最标准的基督徒,而事实上却没有清楚得救,并没有重生。钟马田在多伦多联合长老会讲道时,现场由电台播出,于是加拿大东部一带成千上万的人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信息。 从无线电台听到钟马田牧师讲道的,是加拿大的名牧师薛尔德斯。薛尔德斯是渣微士街浸信会教堂的牧师,讲道很有能力,被人称为加拿大的司布真。薛尔德斯访问英国时,曾在英国听过钟马田讲道,两人在英国已认识。薛尔德斯既从电台广播知道钟马田已到多伦多,就邀请钟马田到浸信会教堂讲道。在多伦多逗留期间,钟马田又应邀前往美国纽约州的漕道瓜的一个大型聚会讲道。漕道瓜大会一年举行一次,参加者数千人,初次举行时是以主日学老师为对象的,后来聚会规模扩大,邀请到各种的讲员,讲及历史、政治、文学等专题。一九三二年七月十一日钟马田告别妻子,一个人从多伦多赶往漕道瓜大会讲道。在数千个大会参加者之中,只有寥寥可数的三十人来听他讲道;更令他难过的是,他还要花时间和一个新派的神学教授激辩信仰问题。当天晚上,钟马田灵性低沉,正当他跪下来祷告的时候,他里面清楚一件事:不单单我们能对神说话;神也可以向我们说话。主的话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是神带领他到漕道瓜大会,他不应该灰心。主在哥林多曾对保罗说的话再次临到钟马田:"主有异象中说,不要怕,只管讲,不要闭口,有我与你同在。"主的这些话激励了他,他的灵性刚强起来。第二天早晨,来听钟马田讲道的有一百五十人。讲完道,有一位信主多年的老基督徒问钟马田说:"你从哪里来?""从多伦多。""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确实从哪里来?""从英国的韦尔斯。""不!不!我可以告诉你,是神差遣你到这里来的。"这位老信徒说,他参加漕道瓜大会多年,发现漕道瓜大会变质了,一年比一年世俗化,不再传扬纯正的福音。因此许多像他这样灵里忧伤的人,多年来一直为这个大会恳切祷告。他说钟马田的到来,正是他们的祷告蒙神应允的印证。钟马田在七月十五日星期五最后一场讲道聚会时,由于人数太多,会场改在大会堂举行。可以容纳六千人的大会堂,竟然爆满! 钟马田从漕道瓜回到多伦多,继续他在多伦多的服事,在最后三次的主日聚会讲道时,大批的人被摒于教堂外面,无法进入教堂。在最后的主日晚上聚会时,在教堂门外维持秩序的警察,竟请求钟马田提前一小时聚会讲道。一九三二年九月十一日,钟马田回到韦尔斯的山非尔德斯的教堂。这时候英国各方面争相报道他在加拿大和美国的事工得着神很大的祝福,他与韦尔斯弟兄姊妹重逢时,见面的话引自《哥林多前书》第四章二十节:"因为神的国不在乎言语,乃在乎权能。" 钟马田接着说,神的权能,不是彰显在情感的狂热、催眠的状态、迷离的梦境;真正的属灵权能乃是带来忧伤痛悔和祷告的心灵。 甫回到韦尔斯,钟马田就接到多伦多联合长老会的信,要他翌年再次到多伦多讲道,信中强调钟马田不能忽视加拿大教会的需要,又说他不能推卸对加拿大的教会的负担。而薛尔德斯牧师负责的多伦多浸信会教堂,也来信要钟马田抽出几个月时间,专一在多伦多的浸信会教堂讲道。紧接着这些邀请信的,是多伦多的三一堂的来信,他们要聘请钟马田任该教堂的牧师。钟马田惋拒了这些多伦多各教堂的邀请。他不因着这些国际上的声誉,怦然心动,窃取神的荣耀。他的眼仍专注于神,他单单顺从神的带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