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琳圣女,一如我们的年谱所说,是意大利谢纳城的人,生于贫寒家庭,未能接受学校教育,不用说是大学,即便是小学,对她连望梅止渴的可能,也都没有,她开始学习认字时,已经是进入道明会第三会以后的事了,那时至少她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时期。她之所以学习识字的动机,乃是为了能够与同会的修女,共同诵读曰课,并参与教会礼节。 在嘉琳的时代,读书并不是一件必要的工作,更不用说写字了。尤其是女孩子,更没有必要,嘉琳虽然学习过识字,但是没有多少成就,从她的传记中得知,她连字母都不知道分开,在她的时代,还没印刷术从中国传入,人们当时为了节省纸张,在书写上,多所省略,并且很多次是任意为之,而没有严格的规律可循,因之,对读书不多,学识较浅的人,实在是构成了理解上不少的困难。 关于书写方面,虽然有她的学生,认为她是奇迹式的学会了,还有人引出她所作的短祷与几封书信,然而对于这种事实的怀疑,可以说是有根据的,在事实上,圣女是有笔录员与秘书,供其差遣的,那就是她的几个门徒与她的追随者。 嘉琳所受的家庭与其周遭的社会教育,并不是文字教育,只能说是实际生活以及宗教习俗的教育,嘉琳的家庭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家庭,她已经是排行第廿四了,她的最小的弟弟德望,对于五六岁的小组组在首次神见的表现,由于年岁太小,一点也不了解,是在作什么。 在一个人口极多而又贫穷的家庭中,常常有许多感情应该处理,每个人都需要依照他们的年龄与能力,来帮助家庭,嘉琳在年龄极小的时候,就需要作很多的事情,后来更需要作许多很吃力的工作,她的母亲娜芭,虽然特别钟爱嘉琳,可是由于她非常热心于神修工作,企向全德而对她起了反感,为此,有意无意间的,总是以艰苦的工作,来折磨并困扰她。虽然,嘉琳的家,必竟是一个非常基督化的家,在这个家中,很自然在讲论宗教事件,圣人的言行,是的,在她的家庭中,按时有精修和独修圣人传记的宣读,也有道明会士雅格瓦拉赛撰写的故事传奇。 她的家,接近圣道明教堂,嘉琳自童年就天天进入教堂,道明会士也多次拜访她的家庭。她常常参与日课与弥撒,恭聆神父们给儿童和少年配合良好的讲道,因之,对宗教的教养极深,嘉琳,日继一日,年复一年,从事宗教的活动:各种不同的聚会,她一直不断的参与,因之,深深的洞悉了救恩史,更多的认识了作信友模范的圣贤轶事,对教义教规以及教会的指导,也都有了深刻铭心。在日后,当她口授笔录者与秘书们撰出对话录的祈祷和信件,摘引圣经,不用翻阅圣经,就能毫无错误,这些都是由于在教堂内,在与神父修士修女,她的神师,以及道明会第三会的人们,密切来往的成果。 由于所接受的这诸多方面的影响,嘉琳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意自己也要作一位独修者。为此,她有一天早上,离家出走,去寻找达到她意向的地方,然而她却不知桃园何处,一直到天色大晚,她才转回了家门。她的双亲却一点也不知道真情,以为她是在已经结婚的姊姊文德家中,度过了整日,这是因为嘉琳已经有很多次去姊姊家走动的原故。 在嘉琳的时代,谢纳城、意大利、欧洲,整个的是处于矛盾的状况中,一方面:在国家与人民的生活中,都深深烙上了信仰的色彩;可是在另方面,从北到南,都是处在敌对状态中。这是说在政治上,由于小的政治实体的存在,时时发生纷争,于是暴动、犯罪、凶杀、叛乱、战争、报仇的事件,层出不穷,甚至在一个家庭之电厂由于政治立场的不同,也是争吵时见,嘉琳的家庭,就有这样情形的出现。 嘉琳对这种事态的反应,并不恨怨,而是积极方面的宜讲,教促各方面的和平。我们可以说她的一生,就是致力于这样的事业,她深深到各邦各派,走遍了各大城镇:毕萨、卢加、翡冶翠、雅味农、罗马,这些城镇,就是她主要工作的地处,她反对用战争达到和平,她对教宗是使用全力来加以护卫,她劝当时的封建主们,解散雇佣的土兵,并放下信教国家间的彼此战争,而从事收服圣地的神圣大业,然而终其一生,并没有了却了她的这项心愿。 嘉琳的时代,拥护教宗地上王国与反教宗王国的保皇党,一直在敌对状态中,并且花样百出,嘉琳一直是站在教宗一边,但是她却也一直的要求教宗,仁慈的对待叛党,并多了解他们,由于这种敌对,教宗不惜离开意大利,而建都于法国的雅味农城,雅味农当时隶属纳波里王国,是标准的中立地区,后来,教宗购置了这个城池,并在那里建立了他的统治权。但是,我们需要知道:雅味农是被法国环绕着的外国领土,法国一直在算计着这个的地方,对教宗也有许多不便。教宗乌尔般五世,原想驾返罗马,可是在罗马也失败了,其它的教宗,又重新建都雅味农,这一半是由于意大利战乱频仍,另方面则是由于法国枢机们的影响:当时法国枢机,乃是绝对多数。 教会圣统,从上到下,也并不和调,我们且不说政治上的分歧,就是在神修的企向上,也是倾向各异,一方面是松懈的生活,当时的神职界,有很多人,真可以说是生活迷乱,多有秽闻,另方面,则是重整教会的呼声,无论是会士,也无论是在俗神职,都应一包在内,响彻整个教会之中,这些,我们可以在嘉琳论教会神妙身体的谈话录中,清楚的看到:松懈到了什么程度,人们称这个时代为巨大的瘟疫时代,人们曾将他比拟成二二四八年的黑死病,那时的嘉琳,则仅仅只有一岁,我们不能否认,等到了后来,嘉琳懂事以后,知道了神职界与修会的男女会士的这种松懈生活,对教会的影响之后,她对改善这种情形,在祈祷刻苦的工夫上,一直加强,而没有一时放松,这是后话,我们在此地无需多论了。 当时有很多教会的人士,虽然松懈可怜,但是是在神职界内或神职界外,依然有许多人,深知他们的宗教责任,并致力于满全这些责任,但是不可讳言,也有一些人矫枉过正,而流入异端,譬如小小兄弟会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这个团体,正是与嘉琳同一时期,因此,我们认为有多加一点叙述的必要。 小小兄弟会,也就贫苦的小兄弟会,是由圣方济会派生出来的一个小团体:他们兴起于意大利的安高那。他们经过了不了的变革,折磨与充军。最后,在二一九四年上,为教宗车雷思五世所认可,将他们列入圣方济一支独立修会,教宗之所以如此,是愿意他们走入正途,这些人士,由于有对方济会士的松懈,而陷入了过度的保守,他们不承认方济会全体大会的解释,他们也不承认教宗本人的诠释,他们皆入了神见与伪先知的行列,他们认可教会是大巴比仑,一定要被摧毁而解体,整个世界也要毁灭,此后苦修主义,由于实行福音的神贫,将在管理教会与世界上,取得胜利,这种混乱,乃是来自西方的裂教,受着它的重大影响,他们认为中古时代裂教的完成,乃是他们预言的实现近兆,他们反对教会对任何世俗事项的干预,他们拥有倭康与方济会总长弥格塞萨纳的非常同情,当时教宗若望廿二世与巴维淙拉地方的国王路易四世发生了冲突,小小兄弟会一部分支持国王,他们会同国王,选出方济会士伯铎·高尔巴拉为教宗,取名倪拉公五世,他两年以后才放弃了这个伪职,这一切都是在教宗若望廿二世任内发生的(二三六——二三四)。 与这个运动军们并存的,还有另一批被称为苦鞭派的人士,他们也是一群由于要改变一些败类教士生活,而陷入了错误的人士所组成的团体,还有牛津大学教授:魏克雷派,不久之后又有他们继承人若望胡思在波布米亚的出现。 在异端派或改革过度的人士以外,另有在服从教会指导之下的改革者,其中之一,就是嘉琳的这一小组,她先属于道明会的第三会,在她四周,招集了一些人士,大家都愿在走着改革的正途。为此,嘉琳与她周围的人们,才出现于二二七四年,道明会在翡冷翠所召开的大会,嘉琳与其同伙人士,坦诚的不但在言语上,显出了他们思想上的正确,并且在行为上,也使人们看出有十足的证据,他们所走的是正当的途径。另外,他们也教请雷孟·贾布雅神父,作为神师讲师,他德行品格都好,来给他们指导。另外,雷神父还是经验十足的神修指导人,因为在这事以前,他已在蒙德不池道明会院作过神师,这个会院乃是由蒙城圣女依搦思在不久之前所建立的。 雷孟神父是在多玛,丰德神父之后,负起了指导嘉琳与其同伙人的职务,嘉琳在教理方面,接受了雷孟神父的教导不少,可是在同时,雷孟在神修方面,从嘉琳方面,则是获益良多,为此,他不仅是嘉琳的精神之父,并且他是嘉琳的弟子与可爱的儿子。 雷孟负起指导嘉琳与其同伙的责任,他阅读多玛棘父有关嘉琳神修的记载,其间接到了嘉琳所受的奇恩异宠,雷孟在他所写的嘉琳行传中告诉我们说,对于这些事件,有一些他是略而不提的。 有些对嘉琳的生平,从事研究的人们,他们很想从当时的著作中找到嘉琳的教理知识的根源,他们也细读了嘉琳的对话录,他从引用的有关教父们行实的文字。这本著作是由道明会士道明·贾瓦嘉所翻译,贾瓦嘉也是书名十字镜小册的作者,无可怀疑,嘉琳读过或聆听过他们曾为她多次诵读过这本小册子,因为在她的书信与对话录中,是有迹可寻的,还有雅格·瓦拉赛所著的金色传奇,这些故事,嘉琳在听道中,不止一次的聆听过,她也在著述中引用过,我们还能够大胆的指出嘉西诺所著的交谈,和圣克利玛与圣国瑞着的神修阶梯,总之,在这个论题上,我们有些吝啬,不大愿意承认:圣女受了它们直接的影响,更好说是受了间接的影响。这是说,它们是透过礼仪,讲道,神师以及其它会士们的指导或者同其它虔诚信徒的讨论而受到的影响(本段取材于西班牙出版的西文嘉琳的着作:导论十至十一页)。 不错,任何人在其一生,决不能自己独立而孤立的生活,也不能不受到其它人的影响,尤其在知识,思想方面,更不能不受到到他人的影响,然而我们也不能不知道,人是有自己的理知与意志的,他天然的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有些知识与思想,是由他自己思考得来的,对于嘉琳所受于他人和他以前的著作的影响的深度或广度,我们不可过度强调,这个弱女子,读书很少,作事很多,年纪又轻轻的就去世了,不能只听几次人们的讲论,或其它人对他介绍某些书的大概内容,就会将那些融化为自己的思想,这个在一般人是如此,在嘉琳又何独不然呢。我们从她的著作中(其实是口述而非自己书写),从她的弟子们对她种种的叙述中,可以发现:她所受于他人的影响,是很少很 少的。 从她的门弟子的口中,我们也知道了:嘉琳很少阅读,并且读得很慢,对于字字句句,都在反复咀嚼,回异重想,在她遇到引起她注意之点时,她会停止阅读的时间很久很久。她的祈祷,从不是机械的诵念,而都是她由默思得来的成果。唉,我们知道有多少的人,对天主教的真理,其所知之多之深,远远超过那些学者从书本上的所知。 写到这里,我们完全了解了:雷孟神父在某一个机会中,听到嘉琳向他所说的话语:「神父,你该知道,有关得救的道路,没有一点,是纯粹由一个教授给我的,那都是我的主,我的师父,我灵魂的净配,我主耶稣基督,借着祂的灵感与显示,通传给我的,祂所说给我的,与我现在所说给你的一般无二」。 从这个声明中,我的获得了两个要点,两个她畅欲救恩之知的源泉,灵感与显示。 任何人接受天主的灵感,都会认真的注意随从它的:特别是在反省与默思有关宗教的真理上,这种反省和默思,愈是强烈与长久,其获得效果,乃是愈深远和愈有丰美而实效。在这里人们是有完全理由,形容它们是灵感的。 嘉琳给我们说的第二个来源,乃是显示。这是天主更直接的教训。这种显示可能是可感觉到的,也可能只是悟性的,天主能够在显示内说话并施教的。 在那产生于反省与默思的灵感与显示或神见之间的区别是很难区分的,特别在悟力方面的显示方面,更是如此。 然而我根据雷神父所说嘉琳给我们的则是更为清楚,她说:「(耶稣)给我说的与我现在给你说的一样」,这是说人们能够用感官接受显示。 最后我们可以说:有关来自人方面理论的陶成,宗教的气氛,以及从聪闻方面,能够得到的,可由圣宠使之更为完美,有关来自天主的显示或神见,是天主以超自然的陶成,加在人的陶成上,而不能单独来自人。 是的,圣女嘉琳的教义陶冶是来自天主的灌注,不但只是圣女向她雷孟神父自己肯定我们认为她在对她其它的灵魂的指导者,也没有掩藏这个真实的事实。试看她的另一位神师巴德茂在威尼斯为圣女进行册封侦察时(一四一一年)也郑重郑的声明过:「有不少的人重复的说,是我会士们教授给她教义,其实她,她乃是我们的老师,现在,由于每曰的经验,逐渐的我们可以说:整个世界都承认她的知识,乃是由天主自己灌注的。在她的书信中,在她的讲论中,特别在她神夺时默授他人所写的书册中」。 在扎德茂这个声明以后的五十年:碧岳二世在册封嘉琳为圣女的诏书中也声明说:「她的教义是(天主)灌注的,不是学得的,在她作为一个门徒以前,她已经是老师了,圣经博士们,伟大教会的主教们,向她陈述有关天主性的艰深问题,他们都接受了非常明智的答复,他们在来到她那里以后,离开时温柔如羔羊,自信如猛狮,吓人如豺狠」。从这段话内,我们可以结论,嘉琳在教义上不但没有接受其它同时代几位与他接近的神学家们的教论,反而该说是她更明白的为他们解释并营养了他们的思想,特别是在管理他们的生活方面。 嘉琳这个得自天降的知识的特征,在她教人默写的书内是显得明明白白的,路易沙而东神父在其法文译嘉琳的谈话录书中告诉读者说:谈话录「是活天主灵感给圣嘉琳谢娜的」,「这是她在神夺过后口述,给他人书写的,是具有天主之光的超自然的灌注特征」,沙神父又说:「嘉琳是从神夺中返还过来以后,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的」。 关于谈话录一书,全部是由嘉琳口授给她的秘书们的,但是她的口授并不是借着记忆,或者经由回忆的运河,不,她的口授,也不像沙而东所说:是从神夺返还以后,口述使人书写的。圣女嘉琳是直接取有于天主的源泉中,也就是在她神夺当时的现实状况中,口授给书写的人。雷孟神父给我们保证说:「圣女的秘书们,也曾向他肯定,在她享有自己感觉有作用的时候,对这一切她什么没有口授过,而只是在自己神夺时,她与他的净配的说话。」从这里,我们可以断定,圣女的这部书,显然的是由圣神自己所完成的,也就是牠「藉嘉琳的口」所完成的。嘉琳恳求她的秘书,要准备妥当,在她一进入神夺时,就要书写了」。 雷孟追加上一句说,「在这种口授内,有特殊和美妙的东西,也就是在她的精神被攫夺而出神的时候,并且她也被剥去自己外感官使用的时候,所完成的」。一般来说,在嘉琳神夺的时光:「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耳朵什么也听不见,嗅觉什么知味也闻不到,味觉也尝不到一点滋味,她的触觉在整个神夺时,完全没有什么感觉」,嘉琳本人也给我们描写了神夺的心理状态,但她所使用的名诗,比较不太正确,她在一个表面矛盾的面貌下,说出了不与因雷孟所描写而生出的印像那末筒单:「眼在看而看不见,耳在听而听不见,手在摸而摸不到,脚在走而走不动,一切的机构,都为爱情绳索所捆绑而制住了,这种说法如果没有保留一个内在的动作,是不能让人了解的,然而意识是无法凝聚在灵魂中心的。圣女德来也描写过,在神夺的时刻,意识的收缩状态,这时间灵魂集中了她全部的精神能力,在一个属神的目标上,感觉便自然引退了:「眼睛,人虽然不愿意闭上,仍然是闭上了,如果人硬是在保持着睁开,他也什么都看不见,人纵是想读书,他也不能够集中字母,分清它们可以说是难而又难的,人们看到它们是在那里,然而精神不再作共驰,无论如何,他总是在阅读的境界以外,人们听,却不懂得他所听的。感官在这时,对灵魂没有一点价值:它们更该说是阻止享乐,不但不能帮忙,还更是有害于他。说话变成了不可能:人在内心中不能形成任何一个字,至论说到发出音节即使最大的勉强用力,仍然没有一点用途。这是圣女大德来经验性的描写,她让我所看出,在感情上有着隐藏的活力:然而感觉的意识,减低到零度,它完全为精神所吸收,在夺去他的巨大而神圣的对象上了,德来的诸述和嘉琳的解释,都是因天父之名:记忆(智力的)只由我而充满,智力只为我的真理而看见:意志追随着智力,是整个的爱情,用精神的注视而全力默观对象,灵魂全部的能力,是集中而联结到一起,深入并沉没在我之中,肉体失去全部的感觉」 吾主耶稣,为了给大德来解释一个无法指定并晦暗工作的个案,使用了与嘉琳描写感情的睡眠一样的方式来解释,它:「因为灵魂不能把握她所听到的,她不能了解所听到的一切。 圣大德来说:「我们不能更清楚的说话了」然而为要更多的了解这些话的意义,人们应该经过这个事实」。 在嘉琳神夺的时候,她们感觉生活,也是被剥去的一干二净,她擢拔自己到默观永恒真理之中了。她的双手双脚收缩了,这种收缩,首先是从手指开始,以后是全身僵硬的与她所接触的地方连在一起,仿佛成了一个东西似的,如果想使她挪开,只有将她的肢体拆断了,她们眼关闭着或半闭着,她的头轻轻的倾斜着,在这种情形里,她的头项是坚硬得不可思议,如果你想接触上,就像有大危险似的,她的母亲,对她女儿的神夺的条件,也略有所知,她看到她的女儿,一动不动,头斜倾着,没有办法使她的颈项直起来,嘉琳自已也说,如果她母亲,想将她的颈项直起来,那一定会弄断它的。 真的,圣女在神夺的时间,感觉实在是失去它的作用,雷孟神父告诉我们说:「我千百次的是这个事实的证人,我们看见并接触她的手和臂,它们是很强烈的收缩着,要它们改变改变位置,简直比折断它们还更困难,她的眼睛完全紧闭着,她的听觉,即令声音再大,她也什么也听不到,她全身其它的感官也都失掉了作用」。 嘉琳的神夺,很多次延长两三个小时,有时还更长些。也有好多次,人们以为她死亡了,雷孟在圣女传中又写说:「如果要理会嘉琳一切神夺,与其说材料不足,还不说时间缺乏」。 至论嘉琳在神夺时,失去了感官能力,并没有感觉一事,并不是完全一样的,有一次,她真真是完全失去感觉,是圣女逗留在雅味农的时候,在领圣体以后发生的,那一次是教宗国瑞十世的一个姐妹去会见嘉琳,还有几位女士作陪,其间有教宗的一个侄媳「教宗的姐妹很虔诚,另一个就很可怜了,在弥撒结束时,教宗的侄媳,伪装亲吻圣女嘉琳的双足,她恨恨的在圣女的双脚上,深深的用针扎了好多次,天主的婢女,当时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她连动也没有一动:但是在大家都走了以后,她恢后了知觉,在脚上感到了无比的疼痛,也不能走路了,她的伙伴们,看到针伤多处,血淋泌泌,于是大家才知道了是那女子作的坏事。 另外,圣女像这样的神夺,还有很多很多,我们举一反三,下面再写出一点特别情形,其余的就不必再多赘述了。 圣女在巨大的苦恼与巨大的战争时,别是以更热烈与更愁苦的心态,将她那为意欲所困惑与折磨的灵魂,投向吾主,她不但只是心神向往天主,并且也以心来带动了肉体,这时候,人们就可以看到圣女,她的肉体悬在空中,飘停在地的上面,圣女的另一位秘书,声明她自己很多次看到这样的奇迹,并且在跟前,还有许多其它的证人看见。 在圣女有生之年,这种的事,每天有很多次,圣女的灵魂超拔着,完全在人类所认知普通的条件范围以外,她只能恭诵天主经,而不进入神夺,只要加几句过于人化的语言,她这样作是为使自己的精神,从这种境界中冲出去,而飞向光明之地」。 在这里,我们要特别提出一个应该注意的问题,那就是在神夺的一般情形之下,口授他人写作,乃是不可能的,人在被神夺占据的情形下,身体僵硬如死尸,机能也没有以它们自然功能,而作出必要的动,机能的工作停止了,嘉琳自己也说过,「连舌头要说话,也不能说了」,大德来也给我们作证,这时光:说话成为不可能的,人在心内,也不能组成一个文字,至于音节分清,用最强烈的努力,也一样没有办法成功,为此,要超越感官感觉,在智力与意志,来完成属于人的事件,如同口授他人写作,打破神夺的一般常性,除非有天主自己的特别干预,否则那是绝不可能的事。这个在嘉琳的对话录中也正式的提出过了,在永生之父一面解释:「舌头在说而又不能说」时,他立刻加上去说。「不然就像那在心的压迫之下,我会让舌头讲出太多充满在我心中,为我名的光辉与荣耀的话,然而这种越轨是没有的,舌头是不能说话的」。 是的,人在神夺或神见时,如果要说出他的神夺或神见内的种种,那一定应该有天主自己的许可,不然,那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与那拥有魔鬼冲人人体,而发生的情形,乃是不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