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菲利普•伯曼问我,是否能为他当时正在编的《信念的勇气》一书提供一篇文章。那篇文章可不好写,但我尽了最大的努力。 12年之后,菲利普又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合作,把我那篇文章中的观点展开来谈。我对他说我没有时间。可是他却提出我们出一本访谈录——以神学家与人类学家对话的形式出现。我只要提供答案部分就行了。 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在编写过程中,书的范围和重点发生了变化。原先设想的范围广泛的访谈录变成了带有更多个人观点的书,变成了对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进行深入思考的“精神自传”。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命题,而且我知道这意味着长时间的思考和写作。 在初期阶段,菲利普对我的采访有时候是在美国,有时候在我英国的家里,也有的时候在坦桑尼亚的达累斯萨拉姆或者贡贝。他还采访了许多在我的生活中起过重要作用的人。接下来他就要着手对数英里长的磁带进行整理和编排。 写这样一本书的确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又是一种挑战。我对自己说,这也许是人生中的机会之一,是抓住它还是放弃它,全在于我们自己。 根据菲利普所提供的结构框架和他对访谈的阐述,我开始了这本书的写作。如果我当时知道写这本书要花多少时间,有时候要深深触及自己的灵魂,进行那样痛苦的思考,我想我就不会接受这样的挑战了。当时除了每年300来天在外讲学,其余所有时间我都在伯恩茅斯的家中写这本书——那是我惟一可以潜心写作的地方。为写这本书,我起早贪黑,将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统统放在一边。就这样,所花的时间也比我预期的要长得多。谢谢你万妮,你牺牲了那么多我们原本可以在一起的时间。 在这本书里的有些段落是我从其他书里逐字逐句摘录的。我尽力争取用最佳方式通过语言来表达思想,或者描述特别有意义的体验,有时候我所写出的字句似乎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发挥。 现在这本书稿已经完成,照片也都已选定,书名也经商谈确定。 可是这个旅程却是永无止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