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圣方济经常忙于行善,无时或懈;诚如雅格所见的梯子上的天使(创二八,12)时常忙碌。不是举心向上,祈祷天主,便是下到人世间服务近人。他善于分配自己的时间,以巧妙地赚取功德。他将时间一部分用来对近人行善,另一部分则消耗于祈祷静观,全神贯注于天上事。如果时间及情势许可的话,他原想消耗整个时间于拯救人灵。但拯救人灵魂的事一完,他便避开令人分心的群众,而进入僻静孤独的处所,以寻求心灵的安宁。自由自在地专心致志于天主,以净化由于生活于世俗内而不免染到的污点。 逝世前二年,在密集活动的一段时期后,他为天主的安排导引至一座他可以独处的名叫阿维纳的高山上。在该山中,一如他的习惯,为敬礼总领天使圣弥尔,开始了四旬严斋;不久,他便体验到出乎寻常的静观生活境界,他对天上事物发着如火的愿望,而天主的恩宠又以特殊的富裕沛降在他心灵中,其心神的高飞于天,并非为了好奇地探究天主的威严,过于求荣反而受累(箴言二五,27),而是犹如忠实明智的仆人,热忠于知道天主的旨意,并以全心全灵来承行之。 2 他由于天主的默示得知:如果自己打开福音,基督必将明示自己天主的旨意,明示天主的愿意实现于他身上的是什么事。于是方济先做了热诚的祈祷,然后由祭台上取过福音书。他三次打开了福音,每次遇到的都是基督的苦难,圣方济因此便了解到,自己在离开世界前,必须像基督一样受苦难,就如自己的一生,事事像似了基督;虽然其肉体由于过去生活的克苦,及不断背负了十字架,已孱弱不堪,但他丝毫不怕受苦,反而感到为他殉道的异常急切的愿望。总之,圣人无可比拟的受耶稣的神火,似乎如此旺盛,致使痛苦的泛滥之水,亦不能熄灭它。(见歌八,6~7) 3 圣方济炽热的爱火,使圣人举心向上,并因了同情为爱我们甘愿被钉的基督,而使自己变得相似基督。在接近举扬十字圣架庆日的清晨,正当他在山上全神惯注于祈祷时,方济看见具有六个如火的翅子的炽爱者由天而降,这神迅速地降来,并停留在靠近圣人的空中。此时他见到在翅子中间有一位被钉的人的形象,这人的手和脚伸开来并被钉于十字架上,两个翅子高举在头顶上,另外两个则自两旁伸展在飞动着,而其它个则掩着他的身体。方济因见到这神视而惊慌失色,同时其心灵充斥着优喜参半的双重情操。他既因基督炽爱者的形象,对自己如此恩爱的注视而洋溢着喜乐,又因基督的被钉于十架,其心灵为同情的利剑所刺透。 他因见到了这奥秘的神视,而惊奇出神。他清楚明了基督的苦痛与长生不死的炽爱之神是不能并立的,最后由于天主的默示,他懂得了天主所以展示他这神视,是为叫他看出一位热爱基督者,可以只靠了火热的爱德而完全相似基督,并不必粉身碎骨。神视消逝后,方济的心为一种可奇的爱火所燃烧,而其身则印上了一个更为可奇的形象,就在此时,铁钉的印,出现在他的手足上,犹如在神视中见到的被钉于十字架的那人一样。他的手和足为铁钉由中间穿透,铁钉的头盖出现于手掌及脚面上,而其尖则出现在手足的反面。铁钉的头盖呈黑色及圆形。而钉尖则为长形和略为弯曲,就像为铁锤所敲打过似的。这些铁钉突出于周围的肉上,同时他的右肋旁,就像被长枪所刺透。并有一个青黑色的伤痕,由这伤痕中往外流血,使得他的会衣及裤子为血所染污。 4 圣人深知,如此清楚印在其身上的五伤不可能瞒过其亲切的同伴,便堕入疑惑的深渊中;他害怕将天主的秘密公布于人,他不知道自己应当该将其所见告知他人,或严守秘密。他召叫了几位弟兄,并发笼统的辞句询问他们当行何事。一位名叫路米纳多者,蒙受了天主的光照,知道出现了一种奇迹,因为圣人当时尚在惊惶的神色中。遂说:“弟兄,你要记得,天主几时启示你一种秘密,那决非只为你自己,天主的意思是为别人。如果你应当为别人有好处的事情隐瞒起来,你便许多理由,害怕你将如埋藏所受塔冷通的仆人受到判决,”虽然方济经常说:“我的秘密,是为我自己的,”但他听到了这话以后,他便胆怯地将其所见做了一个描绘,又说:“那位显现给他的人曾说了若干他在世时,决不得告知他人的秘密。” 我们只能结论说,在十字架上显现给圣人的炽爱者所揭示他的讯息,是不可能通知任何人的秘密。 5 基督的真的圣爱,现在已将爱他的方济改变为他的肖像,他有意独自度过的日子一旦过去,而圣弥厄尔庆日一到,圣方济便带着被钉基督的伤印下了山,这印并非来自技术的佳作,亦非雕在木料或石头上,而是由永生天主的手,复制在圣人身体的四肢上。由于隐藏君王的秘密是件美事(多一二,7),故深知自己有分于君王秘密的方济,用尽所有方法来隐瞒其五伤,不过,为自身光荣而揭示其奇事的天主,虽曾在方济身下暗暗印上了他的五伤,却公然藉圣伤做了若干奇迹,为使隐而不见的奇能因奇迹而为大众所周知。 6 里艾迪省出现了一种可怕的瘟疫,这瘟疫袭击牲畜和羊群,使得它们很快地死去,人们都束手无策。一位热心有夜间的一个神视内,听说自己应立即赶赴圣方济当时停留的隐修院,并取得圣人用正业洗手洗脚的水,然后将水洒在牲畜身上。他早晨起订后,来到了隐修院,并暗暗由圣人的同伴求得了该水。他遂将水洒在家畜及羊群身上,此时将要气绝的牲畜,只要它们的身体得到一滴水,它们便立时恢复了体力,并马上站起来,跑到饲料处,就像它们从未有过什么不对一样,该水由于曾经接触到圣方济的五伤,故有驱除恶疫和拯救家畜于致命瘟疫的神能。 7 圣方济在阿维拉山小住以前,多次在山上厚积乌云,屡降冰雹,摧毁农作物,及至方济获得上述神视后,冰雹便绝迹了,使该地居民为之惊讶不置。天空不寻常的晴朗,说明该神视之性质,和方济五伤的大能。 一次严冬时,由于方济体弱多病,道路崎岖难行。圣人便骑了一匹属于一位穷人的驴子。当时正在下雪而天又黑了,他们无法找到蔽塞之处,故只有寄身于突出的悬崖下面。方济听到他的恩人辗转反侧地嘟哝着,说自己穿的衣服不多,天气又冷得刺骨,无法入睡,圣人自己却为圣爱之火灼热,便伸手触摸了他,该穷人一经圣人的手所触动,这手热得就如用来净化依撒意亚先知口唇的火炭一样,寒意完全消失,只感到温暖,犹如迎面来了一股出自火炉的热气。他马觉得肉体灵魂都好得多了。睡到翌日早晨,一如他日后常说的,那一夜要比在自己床上好得多了。 由此可知,方济五伤是由大能的天主所印,因为是天主藉爱之神净化、照耀,并灼热他。这五伤治了牲畜的疾病,赏赐天朗气晴,并以能使人取暖,这点尤其由方济死后的许多奇迹可以倍加证明,关于圣人身后的奇迹我们将于适当的地方加以描绘。 8 方济虽将其在田地中找到的宝藏加以谨慎的隐瞒(见玛一三,44),但未能将其手足的圣伤隐瞒住一切人,即使常遮掩着他的手,并在脚上穿鞋。若干弟兄曾在圣人在生时看到他手足上的圣伤,并为使人完全相信,而毫无疑惑,他们曾经发过誓,虽然他们都是些好会士,值得人们相信的。某几位枢机,由于他们是圣人的密友,也曾看过上述圣伤,并曾以他们为光荣圣人而写的圣诗和对经颂扬了该圣伤。这样他们以其言语及写作作证了这事。 教宗亚历山大在他公然发表的一篇宣言中,曾经在我本人及若干弟兄前肯定自己在圣人生时,亲眼看过圣伤。五十余位弟兄偕同圣女加辣及其修女,以及无数非神职人员,则在圣人死后见到了他的圣伤,许多人口亲了圣伤,并为证实其真实无伪,一如我们即将描述者,他们遂以自己的手触动了该伤。 不过圣方济对隐瞒其肋旁的圣伤,却真地成功了,使得他活着时,有人至多惊鸿一瞥地看到过。一位惯于伺候他的弟兄,曾经以温和的方式设法在他脱去会衣时,一窥他的圣伤,他曾将自己的三个指头,置诸该圣伤中,因而他不唯见到,而且触到该圣伤如何宽大。方济时的副总会长,也曾利用相似的托辞,设法看到该圣伤,方济的又一非常朴实的同伴,曾将自己的手置诸圣人的会帽下,以便摩擦其胸膛,因为他那时有病,因而出乎预料地触及其肋旁的圣伤,并因而使圣人感到无比的疼痛,结果,自当时起,圣人经常服用长及腋窝的小裤,以便遮掩其圣伤。替他清洗裤子和整理会衣的弟兄们,以现其裤子及会衣染有血迹。这一切证明五伤的实有系毫无可疑的事实,何况这些圣伤,在圣人死后又曾为他们所瞻仰和崇敬呢! 9 啊!英勇的基督骑士!你用以武装自己的是你领袖无懈可击的武器,你既以这样的武器,作为你的标志,焉能不克服所有的仇敌呢?你要高举万王之王的旗帜,一见到你,天上的军旅,士气大振。你又盖有至高司祭的印章,故你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应当为人人是可信可靠和无瑕可击的。你身上带有主耶稣的圣伤,因而任何人不得反对你。反之,几为基督之弟子者,必须虔诚敬爱你。天主赞成你的证据确实无疑,你的五伤并非只有二三人为之作证,(这原已尽够)而是为整个民众所证实,(这岂只是‘够’而已?)这些证据使到无信者无话可说。另一面,信友们则信心因而益加坚实,望德更为殷切,爱主之火倍形灼热。 10 你看到的第一神视现在已满全了,那时的神视曾揭示你将是一位基督部队的首长,你带的武器刻有十字架的征号。在开始修会生活时,你一见到被钉的基督,你的心便为同情的利剑所刺透。没有疑惑,你曾由十字架听到基督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来自他至高圣所的宝座,因为对这点我们拥有你亲口说的话。此后西斯德弟兄见到两把剑以十字形穿透了你。圣安道论(钉在十字架上的罪状)一题,宣讲时,莫纳德看见你升于空中两手伸开,作十字形。现在我们无疑地了解到,这一切并非想象中的幻想,而是上天的启示。 最后你生命将近结束时,你曾看到一位高超的炽爱者。在他身上你见到被钉者谦虚的形象,这形象烧热了你的心,并在你肉体上刻上印,使得你带有永生天主的印,就像第二位自东方上来的天使,一如圣若望在默示录上所提到的(默七,2)。这点使我们更加坚信上述的神视,因为我们握有可靠的证据。 人们奇迹般在你身上看到七个基督十字架的神视,而这些神视犹如你生命不同的阶段,不同的征兆。前六个征兆,是你进行的六个步骤;这些步骤引你走至最后第七个,你现在到达的步骤,并在这步骤上,终于完成了一切。在你修会的生活的开始,基督的十字被钉放置在你面前,而你曾接受了它,并常以无可指摘和给人立善表的生活背起了它。这十字明明证实你到达了福音成全的最高峰,人如诚实无欺,必不可能唾弃你亲身树立的基督圣德的榜样。任何真的信友不能反对你的榜样,略具谦德的人,必不能小看这榜样,因它来自天主,并值得受欢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