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在天神圣玛利亚树林中的小教会,是我们避难、平安和祈祷之所;整个教会,从地球的这一极到那一极,由耶稣亲自建立的整个教会,是我们安身立命之处。 这位耶稣,他曾在圣达弥安诺对我说:「重修我的教会。」因此,我曾一度奔走收集材料,企图修补圣达弥安诺颓败的四壁。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主这句话的涵意更广,他是指整个罗马教会。 如果没有这个教会,我们会怎样? 在这漫长的二十个世纪里,由谁来把主耶稣的教导,传递下来,留存给我们这些二十世纪的人? 有谁鼓励我们坚持真理,有谁能向我们保证,我们一直以来所进择的道路是正确的? 我,方济,感到有需要依靠某人和时常得到他的鼓励和保证。 如果要我独自承担一切责任,我会怕得要死。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到罗马谒见教宗呢? 把整个故事告诉他——告诉他我们要按照福音,唯独按照福音生活的意愿——并恳求他的祝福。 向他倾诉我们对贫穷的渴望,梦想与穷人一同生活,要处于最卑微的地位,要在法律上接受贫者、被剥削者、挨饥受饿者、无家可归者和流浪者的身分! 可能吗? 我们是在追求不可能实现的事吗? 我们的人数多么少,只有十二人,而我们已觉得有必要向耶稣的代表,介绍我们白己了。 这是否违反我们谦虚的生活原则? 不,并不违反。于是我们一起前往罗马。 那是公元一二一〇年五月。 我,方济,带着一份简单的、直接取自福音的规则上路。我认为这份规则,真能表达我们愿意在贫穷和爱中,把自己奉献给天主的共同愿望。 我们一路上不停地唱歌和祈祷。 我们的喜乐,像传染病一般,传染给我们一路上所遇见的人们。 虽然我们所经过的地区都很穷困,但食物和住宿根本不成问题。 每个人都好奇地围着我们问长问短。到了晚上,大家都借地方给我们度宿,往往比我们实际所需的多几倍。 在罗马,我们先去拜见我们所属教区的贵杜主教。我们很高兴知道他对我们很满意,要我们不要迁移到其他教区,只住在他所管辖的教区内,他甚至答应替我们安排机会让我们谒见教宗;因为他是高伦纳枢机的朋友。 教宗依诺森三世出身皇族,本身是个皇子,但对人对事都很悲观。他的一生都受各方面,尤其是亚比尔派的攻击所困。他们这些人一面宣扬贫穷,一面却肆意批评罗马教会。 我直觉到我们此行不会很顺利,一定会有不少的阻滞。我坚持过极度贫穷的生活。当时反抗的风潮和扰乱教会的叛乱,对我们肯定是不利的。 但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能为了争取只基于普通常识的赞同,而放弃我的新娘贫穷夫人吗? 不,我想我不能这样做。 而且,在我身边,还有这十一位衣衫褴褛的人呢。 他们一个眼神,就能阻止我这样做了。 但,我们实在是很穷、很穷的,我们的贫穷无疑在向我们身边的人掴一巴掌。 教宗热心地注视着我,我回以关爱的眼光。 「我的孩子们,你们的生活在我们看来是太苦了。你们这样热诚,我们当然相信你们能忍受这种生活;但我们是怕以后追随你们的人受不了。」 「圣父、我主,我既然完全委身于主耶稣基督,他怎会对那些为他而放弃一切的人失信呢?」 我们告退出来。 我们利用等待的时间,到圣安求尼医院去照顾病人,而教宗却用它来与枢机讨论我们。 我们知迫很多枢机反对我们,并打算否决我们。 不过我们也知道高伦纳枢机在为我们辩护,他的论点很简单也很具体:如果我们拒绝这个贫穷的卑微的人以福音为出发点的要求,我们会不会使天主不高兴呢?如果我们采取这种立场,认为他的规则,是在人力所能遵守的范围之外,这是否等于承认,人在现世是无能力追随福音的? 教宗传召我们。我们又来到教宗见客的大堂里。高坐在宝座上的,是脸色青白的教宗依诺森三世,他看去好像整晚没睡觉似的。站在他面前的,是我,方济,还有围绕在我身边的是我那群蓬首垢面的兄弟。 教宗关怀地注视着我,好像要看穿我的内心。 我站在他面前,用一个比喻解释我要在教会之内,过贫穷的生活的梦想,这个比喻,我以前也向我的兄弟讲过。此刻,我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滔滔不绝地向教宗说明我们必须过贫穷的生活的原因,强调这是我们必须向基督徒作的见证。 我不知道在那一刻发生了什么事,似乎教宗忽然改变主意,似乎一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霍然而解。 他微笑看,用手势叫我走上前,他慈和地拥抱我。我马上意识到这场仗已打胜了。天主亲自干预,令教宗确信我们是绝对诚意的,没有欺骗教会的意思。 后来有人告诉我们, 教宗曾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圣拉特朗大殿摇摇欲坠,忽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上前,用肩托着它。 我就是那个衣衫褴褛的穷人吗? 要承认这点是需要勇气的。 说到梦——你怎能相信梦呢? 因此,每当这思想出现在我脑际,我就极力排除它, 告诉我的主说,我只不过比虚无好一点点,我实在也没有什么能力。 现在, 我们在归途上了,从此,肩上多了罗马的负担。 *** *** *** *** *** *** 随着教宗批准了我们的规则之后,就是我们第一次的大选。这件事使我们越来越不安。我们离安布利亚省越近,歌声就越少。当我们的心思完全被日愈逼近的困难所占据后,我们的歌声就完全被满溢内心的静默祈祷取代了。 不过有一点是很肯定的,而且也是我们可以完全依赖的,那就是天主与我们同在,祂一定会帮助我们的。但是,真实的战争,已在后面等待着。 我们在梵蒂冈的大厅里见不到贫穷,也见不到一丝象征贫穷的痕迹。 这一点,我觉得一定会引起这一个向着亚西西疾走的小团体热烈的讨论,因为我们这些人都热切地在生活中实践福音的贫穷,而我们这群人却像原始人一样简单和朴实无华,完全未经雕琢。 晚上我失眠了。 我们此刻所处的情况,正是整个神圣而又有罪的教会的奥秘。一方面,天主曾答应使她完美无缺,然而另一方面她却因为她的财富和力量而使许多人反感。 我怎能解决这个困难呢? 我如何向我的兄弟解释? 我深刻地意识到我应设忠于教会、这个给予我生命的母亲。同时我也意识到无耻的财富和教会涉入政治力量的矛盾;这种矛盾削弱了天主借教宗的梦,提醒他拉特朗大殿摇摇欲坠,将由一穷人极力支持着不让它倒蹋的讯息。 我们必须支持教会。但怎样支持? 我们必须修补裂缝。但是补那些裂缝? 忽然之间,灵光一闪,我感觉得我们可能面临的危险。年轻而涉世不深的我们,可能会变成一群愤世嫉俗的人:苛刻和诸多挑剔。 不,我们绝对不能这样,这样我们将一事无成。 我们已经有不少这样的传道人了,尤其是在意大利北方更多。 耶稣肯定不要我们落入这个棋子里。 忽然之间,一切昭然若揭,我们应该模仿耶稣,做他所做过的事。我重温他的教导,他的话令人心情舒畅。 「不要判断人。」 「为什么你只看见你兄弟眼中的木屑,而对自己眼 中的大梁竟不理会呢? 」 「我来不是为判断而是为拯救的。」 最后这句话深深吸引我,深深打动我的心。 「我是来拯救的。」 我不是已被拯救了吗?我快乐正因为我已得救。 我是什么,不过是个被救的人,竟然批评那些没有得到同样恩宠的人? 我其实最应该同情他人。 这思想使我恍然大悟,清楚地看见自己对待富者,对待那些还未进入耶稣所宣讲的幸福境界的人们应有的态度。 那些罪人,穿绫罗绸缎的富人,他们比任何衣衫褴褛的穷人更贫乏。如果我同情和爱那些外表看来是很穷的穷人,为什么我不能爱这些外表看不出是穷人的富者,有权势的人和那些仍然相信偶像和住在黑暗中的人? 不错,我深切地感到这一点:不幸者是尚未进入福音的幸福境界的人,他们还未尝到被释放的喜乐,内心仍然充满虚荣、焦虑、骄傲、贪婪和权势。 至于我的父亲和我,谁是幸运者? 我,像云雀一般欢唱和深切地感到天主的临近的我,还是我那不断为他的钱财及其他愚蠢的事而担心的父亲呢? 两个神职人员,一个相信福音里的耶稣,另一个仍然相信旧约的暴力,只梦想为天主的光荣而掷头颅,那一个更幸运?不错,福音已有人在宣扬了,但不按照福音而生活的人,比完全被福音所渗透的人,不快乐得多了。 能理解耶稣心思并能成为穷人的匝凯和那个因为怕贫穷而情愿与基督分手,仍然留在被奴役的情况的人——我认为他们之中那一个比较快乐呢? 现在我明白了,我已找到了应该如何怀着信仰与我的同伴交谈的途径。 兄弟们,我们是教会年纪较轻的儿子,我们应该一直保持这个身分。我们应该选择的位置就是耶稣当年所选择的:末席。 但末席才是最好的。 如果我们选了末席,没有人会妒忌我们;没有人会因为我们而蒙羞;没有人会对我们产生恐惧。 从最低的位置上,我们看事较清楚,较容易了解那些受苦和需要我们服事的人。 我们应该怕的是骄傲、要出人头地、要判断我们的弟兄、要以我们的判断打击那些因犯罪而悲伤,因天主的离开而严重地受伤的人,应怕这种种不高贵的意念。 我们真正的规则就是福音,我们应该认为,那些了解并以实践贞洁、温良、和平的人,那些甘心被迫害并以此为乐的人是有福的。 真正值得同情的人是富有的、有权势的、吃得好穿得好的人,是那些背负着天主可怕的判断「你们真是有祸」的人。 *** *** *** *** *** *** 玛窦福音真福八端中的第四端:怜悯人的人真有福,现在成了我一路上的明灯。 怜悯罪人。 怜悯基督徒。 怜悯教宗。 怜悯我们自己——这些一心要贫穷但不知道怎样才能成功的人。 是的,即使是对教会,即使是对梵蒂冈,也应以怜悯的眼光看待。 直到这一刻以前,我一直不能正确了解教会所包含的奥秘:罪和不能错误;坏的表样和在这条路上行走的安全;牧者所表现的、令人恐慌的盲目和在他们的领导下,终能安抵福地的事实。 现在我明白了,我很高兴到罗马走了一趟,很高兴得到罗马的批准。 我感到平安。 我感到自己是在一块结实的磐石上。 我感到自己是在天主的计划之内。 这位亚巴郎、依撒格和雅各伯的、与人订下盟约的天主。 这位带领祂的子民,离开为奴之地而进入福地的梅瑟的天主。 这位尽管达味整个王朝都充满惊人的罪,仍然对他说:「你的王位永远坚定不移」的达味的天主。 这位以色列的天主,祂曾答应过:「不要怕,我将与你同在,我要领导你。你将征服你的敌人! 」 教会的不能错误并不基于人的弱点,而以上主的全能为基础。这不是人的德性而是天主之爱的结果。尽管人有一些微小的德行和幼稚的错误,祂的爱借着祂坚强的意志,最后一定能成功地带领祂的子民达到他们的目的。 在选定梅瑟、圣伯多禄和依诺森三世,作为他的子民的领袖时,天主并没有改变他们顽固的头脑或除去他们内心的渣滓;尽管有这些顽固、这些渣滓,祂仍然向祂的子民保证,他们可以达到天国。 因此, 问题不是更改领袖和建立另一个教会,而是相信教会已经建立了。我们应该信任一直在领导着教会的圣神,因为祂曾领导梅瑟、领导达味、领导伯多禄,而现在,祂也领导着我们几天前才见过的,有着种种弱点的教宗依诺森三世。 是的,重要的是相信,在我们在这个舞台上出现以前,教会已建立了,而且,要是换了我们,我们也不会比别人做得更好。 消灭这个因为我们衣衫褴褛,住茅屋就觉得自己比他人更能干的思想! 消灭这个诱惑,不要以为我们一旦上台,事情就会有明显的改变,会变好。 不。 我们,像教会一样,会继续在圣人与罪人之间徘徊,有崇高的理想和卑鄙的残暴,是平安的寓所也是暴力的森林。 一切将在于个人的圣善,在于把一生交出来的人和他们的祈祷,在于谦虚的人的牺牲和基督的追随者的真爱。 不过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即使我们会失败,会被我们自己的罪和缺乏信仰而完全征服,教会绝不会失败,天主的子民也不会在旷野中,或在巴比伦可怕的孤独中一败涂地。 无论怎样,那「小残余」将会成功。 天主自己就是保证。 *** *** *** *** *** *** 我的教会,我的教会, 温暖如你, 你永远是我的教会! 这就是我要唱的歌。如果有一天我会重临亚西西,我会抱着我的六弦琴唱这首歌。 这歌是针对普世教会而言,也是针对我的小教会、方济会士的小教会而言。 你看,我会邀请前来看我的、睡眼惺忪的兄弟说: 「来,让我们上磐石去散散步。」 今晚月亮很清亮。当然,现代再也没有人会注意月亮了,拜地方议会所赐,你们现代的房屋有非常良好的灯光系统。说实话,现代的房屋实在很美,有水银灯从最好的角度照射着,从外面看去,实在美轮美奂。 我生前做梦也不会想到,你们竟可以把亚西西转变成一个这样亲善、和谐、调和的小镇。 这些大教堂是多么美丽呀! 兄弟,你们的工作成绩很好。 我,方济实在不能不佩服你们修院的建筑是如此调和高雅。当然,要向你们指出许多不合乎我的品味的东西,不是一件难事,不过我不打算这样做。我在这些年来也成熟了,我不会像过去那样,把兄弟们建的一座座修院拆毁。 八世纪已经过去了,贫穷也有不同的方式。在那些日子里,我实在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家,所以会突然被非常实际的伊利亚兄弟所取代。 是的,你可以指责我,我不介意。我只要求你们不要过份。一个在银行工作的方济会第三会会员,曾不经意地向我提过,你们的银行的存款数目相当大。 我打算调查这件事,虽然我也要责备我的这位第三会会员,违反银行保密的规则。 不过我也要求你们一件事。 如果你们手上有钱,善用这些钱。把钱用在穷人身上,他们一直都是你我深爱的。 如果我在百年纪念时作朝圣者的打扮——我会的——回到亚西西来,不要告诉我,你们没有地方,就砰一声把大门关上。 收留我,像收留一个穷人一般。给我工作,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收留我。 你们,竟然是你们把付不起房租的穷人关在门外,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呀! 你们同意吗? 还有别的事。 如果你们收留我,准许我早晚和你们一同祈祷。在早上我们可以一齐唱赞歌。同时我希望在我们唱赞歌时,不会听到有人说: 「各位先生女士,请看,这幅壁画是属于十五世纪的。」 在傍晚, 如果我们和游客一同念晚课,我希望你们注意保持肃静。 这是很重要的。有不少人喜欢静默。 你看,如果人们找不到成熟的祈祷气氛,以后他们就会批评你们,说你们把教会变成一座博物馆,而你们一个个都做了导游。 这是不对的,你们同意吗? 但为什么你们这样瞪着我?你们不高兴吗? 你们要听严厉的训导吗? 我已讲过一次了——八百年以前。这次我不愿讲得太多。而且,在这些世纪以来,我也学会了一些东西,我愿意把我的心得传递下去。 关于贫穷的问题,我们是很难下判断的。 穷人的衣服、木屋、木桌、破裂的杯子、编织的干粮袋——-这些都是外在的象征。还有现实、真正的贫穷,而这些是隐蔽的。 现在,我对现实比较敏锐,能更深入、更仔细地看清楚它,因为它比以前更广泛、更普通了。 那些付不起房租的人,不是唯一的穷人。那些处于社会边缘、孤独无助,只好吸毒以逃避痛苦的人也是贫困的人。 还有一件令我感到厌恶的事,这事在我的时代,我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要做,但你们现在却做了。 在有关贫穷方面,你们开始学会欺骗。 事实上,青年穿得破破烂烂已变成了一种时尚,虽然他们喜欢豪华的环境,却爱穿工作服。 还有些人特别喜欢旧杯旧桌,说这是古董,是稀有物品。 实在是很难判断。 我所能说的只是,把你自己直接放在天主面前,让祂来判断。 同时,记住一件事。 在你生命的晚课中,天主将会根据你的爱而不是贫穷来判断你。 我这样说因为在教会的最前线,贫穷已变成了战场;在这里,穷人恨有钱人,工人恨雇主。 这再也不是祝福,当然更不是福音。这是马克思主义。 你不曾意识到,吸入时代的精神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吗?这个时代的精神却不是福音的精神。 现在一个身为基督徒的工会领袖与一位属于其他文化的领袖,根本没有什么明显的分别。 这是很可悲的,非常、非常可悲。先知都死了吗? 永远不要忘记,天主是爱。贫穷只是祂的外衣。 所以,除非你仍然能看到、能支持和爱穿这外衣的人,否则不要攻击这外衣,即使穿它的, 是一个罪人。 是一个中产阶级的份子。 是,恕我大胆,一位主教或蒙席。 *** *** *** *** *** *** 还有一件事请原谅我坚持这样说。 你们生活在一个怪异的、矛盾的、暧味的时代。 你们比以前更富有,而你们也比以前讲贫穷讲得更多。你们是属于中产阶级,而你们却扮「贫穷教会」。你们常讲团体,但比以前生活得更孤独,有更多人离婚。 西方有谚语说,事情总不会十拿九稳的,我却以为,在你们的言与行之间,相差何止千万里。 你们的言论多如江海,而你们自己也往往被种种高谈阔论所淹没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很想给你们来一次「强硬的谈话」。因为你们是强硬角色,我不是。不要说什么,只要听听你们开会时所说的话就够了。 真可怕,你们是多么强硬,毫不妥协,非常极端。 多么可怕,这种强硬和极端的作风,总是针对他人而不是对你们自己。 你们似乎对转化他人的思想着了迷! 而我,方济告诉你们:应该反过来,把目标放在你们自己身上吧,致力转化你们自己,然后你们会发现更能了解事物。 最重要的是,你们应该明白这一点:你们以为可以改变方济会士、嘉布遣会士、集祷会士和……在相当程度上,改变耶稣会士、慈幼会士、小兄弟会士……这是没有用的。 根本不可能! 可能的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交谈,尤其是像现在这样,你在倾听我的话,我们在交谈。 历史有它自己的法则,没有一个组织可以躲避时代的齿痕,无论它的创始人是多么伟大、多么圣善。 只有那些赤裸裸的个人,如果他能面对福音的赤裸,而自己也接纳了福音这种赤裸裸的赤贫情况,他才能躲避时代的齿痕。 我的孩子——如果你们称我为方济父亲,我当然这样称呼你们——不要相信你们可以改革你们的修会。相信改革你们自己吧。 我的兄弟姐妹——如果你们称我为方济兄弟,我当然这样称呼你们——使自己圣善,那么你也会觉得世界是圣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