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阴谋就此结束。梅勒提乌主义者被驱逐,蒙羞辱,但这个优西比乌及其同伙仍然不善罢甘休,因为他们所关心的不是梅勒提乌主义者,而是阿里乌及其同伙。他们担心,如果先前的那些诉讼中断了,他们就再也找不到人来扮演角色,有了这些角色的帮助,他们才能把异端引进来。于是他们再次煽动梅勒提乌主义者,并说服皇帝下令在推罗重新召开一次大公会议,伯爵狄奥尼修斯被派到那里,一大队士兵被送给优西比乌及其同伙。马卡里乌作为囚徒也在卫兵看守下押往推罗。皇帝写信给我,并给我下了一道紧急命令,这样,无论我如何不愿意,也只能出发。整个阴谋可以从埃及主教所写的信函里看明白。但有必要说一说这个阴谋刚开始是怎么策划出来的,好叫人知道施予我的是怎样的恶毒和邪恶。在埃及、利比亚和奔他波利斯有将近一百名主教,没有一位指控我什么,也没有哪位长老挑我什么刺,更没有哪个会众说我什么坏话;唯有被彼得所拒斥的梅勒提乌主义者和阿里乌主义者,分工协作,一方声称自己有权指控我,另一方则坐在台前审判案件。我反对优西比乌及其同伙,视之为敌人是因为他们的异端;然后我用以下的方式表明,被称为控方的那个人根本不是长老。当梅勒提乌被接纳进教会时, 〔但愿他从未被接纳过!〕知道其诡计的亚历山大要求他列出他所说的在埃及的主教名单,在亚历山大城的长老和执事,如果他在乡村教区有这些人的话。亚历山大主教这样做是防止梅勒提乌得了教会的自由之后,蒙骗许多人,使他们对教会产生错误印象,并继续用虚假的程序随心所欲地嫁祸于我们。于是他写出如下埃及主教名单。 梅勒提乌给亚历山大主教的名单 我,吕科波利斯的梅勒提乌,安提诺波利斯的鲁西乌、赫尔摩波利斯的法西列乌、库萨的阿喀琉斯、狄奥斯波里的阿摩尼乌。 普托勒马伊斯:坦提拉的帕奇梅斯。 马克西米阿诺披利斯:科普图的狄奥多鲁。 底比斯:赫尔梅特斯的卡勒、上西诺波利斯的科鲁图、奥克西林库的帕拉纠、赫拉克勒奥波利斯的彼得、尼西奥波利斯的塞翁、列托波利斯的伊萨克、尼西奥波利斯的赫拉克利德、克来奥帕特里斯的伊萨克、阿尔塞诺伊提斯的梅拉斯。 赫奥波利斯:列翁托波利斯的亚摩、阿斯里庇斯的伊西翁。 法尔百图斯:布巴斯图斯的哈尔波克拉提翁、法库萨的摩西、佩鲁西乌姆的卡利尼库、塔尼斯的优达蒙、士缪斯的以法莲。 萨伊斯:西诺波利斯及布西里斯的赫尔马翁、塞奔尼图斯的苏特里库、弗特尼基斯的庇尼努成、梅特利斯的克若尼乌、亚历山大城区的阿加他蒙。 孟斐斯:约翰,皇帝命令他眼随大主教。 这些就是埃及的主教。 在亚历山大城的神职人员有:长老阿波罗纽、伊利奈乌、狄奥斯科若、提拉努$执事有:提摩太乌、安提诺斯、赫法斯提翁,以及帕莱坡勒的长老马卡里乌。 72. 这名单实际上是梅勒提乌私下里交给主教亚历山大的,他根本没有提到那个名叫伊斯奇拉斯的人,也根本没有说明他在马勒奥提斯有什么神职人员。尽管我们的敌人并没有因此放弃图谋,这个根本不是长老的人,他们仍然假称他是长老,因为有伯爵准备对我们使用强制手段,还有士兵催逼着我们,然而就是在那个时候,神的恩典也得胜了。他们无法证明马卡里乌在圣杯事件上有罪;阿尔塞尼乌,他们报告说已经被我杀死了,他本人却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证明他们的控告是诬告。因而他们无法给马卡里乌定罪,优西比乌及其同伙非常恼怒,他们一直追捕的猎物眼睁睁地失去了,于是说服伯爵狄奥尼修斯——此人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派人到马勒奥提斯,以便看看是否能在那里找到什么不利于长老的证据,或者毋宁说,是想到遥远的地方去拼凑他们的阴谋,我们不在,他们就可以随心所欲,这就是他们的目的。然而,我们指出,去马勒奥提斯纯粹是多此一举〔因为他们不应当假称他们已经用了那么长时间的陈述还有什么不足,不应当在这个时候阻拦案子的审理;他们早就说过,无论他们想到什么,都可以说,但如今他们不知道如何对付,就想寻找借口〕,即便他们真的必须去马勒奥提斯,那么至少嫌疑方也得带去,伯爵被我关于嫌疑人这一点推理说服了,但他们并没有按我所提议的做,因为我因其主张阿里乌主义异端而反对的那些人,迅速出发了,这些人是:狄奥格尼乌、马里斯、狄奥多鲁、马塞多尼乌、乌尔萨西乌、瓦伦斯。同样,信件写到埃及的行政官那里,派来了一队卫兵。最令人瞩目也最可疑的是,他们把被告马卡里乌留在原地,由一队士兵看管,而把控告方携同随行。 通过这一切,谁还看不出其中的阴谋?谁还不清楚地认识到优西比乌及其同伙的邪恶?即便真的需要在马勒奥提斯进行一次司法调查,也应当把被告方一同送到那里。如果他们不是为了这样的一次调查而去的,那又为何要带上控告方?他根本不可能证明事实,这是完全清楚的。 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实施对不在场的长老的阴谋,当着他的面,他们无法证明他有罪,那就到背后去耍阴谋。当亚历山大城及整个地区的长老挑他们的毛病,因长老们亲自在场,并要求在审理他们的诉讼案时本人应当在场〔因为他们说,他们知道案件的情形,也知道那个叫伊斯奇拉斯的人的历史〕,但他们不允许。那些人虽然带了埃及的行政官菲拉格里乌,一个叛教者,带了非基督徒的士兵——要进行这样的调查,就是让慕道友作证也很不当,他们竟然带了这样的人随行却不允许神职人员参加,唯恐在那里和推罗会有人揭露他们的本质。 73.然而,就算采取这些措施,他们仍然不可能隐匿他们的用心。城里和马勒奥提斯的长老们认识到他们的恶计,写信发出如下抗议。收信人:塞奥格尼乌、马里斯、马塞多尼乌、狄奥多鲁、乌萨西乌和瓦伦斯,从推罗来的主教,写信人:德高望重的阿塔那修主教管辖的亚历山大城大公教会的长老和执事。 既然你们来到这里,并带上控方与你们同来,就当同样带上长老马卡里乌,因为圣经规定审理案件控告方与被告方要同时到场。然而,你们既没有带马卡里乌,我们最尊敬的主教阿塔那修也没有与你们一起到这里来,所以我们主张有权利出席调查,以便见证调查是公正无私的,使我们能够相信事实真相。然而你们拒绝我们的这一要求,只带着埃及的行政官和控告方同行,企图为所欲为,由此我们认为我们看见了这一事件中包含可疑的恶计,认识到你们的到来只不过是小集团的一个阴谋举动。因此我们发给你们这封信,作为在真正公会议上的一个证据,叫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实施的是单方面的诉讼,只为你们自己的目的服务,不希望别的结果,只想策划阴谋迫害我们。此信的副本我们已经交给帕拉迪乌,奥吉斯都的审计官,恐怕你们把信压住。你们的所作所为使我们对你们心存怀疑,说不准此后还会作出类似的行为。 我,狄奥尼修斯长老呈送此信。各位长老:亚历山大、尼拉拉斯、朗古、阿夫索尼乌、阿塔那修、阿闵提乌、庇斯图、普鲁提翁、狄奥斯科若、阿波罗纽、萨拉庇翁、阿摩尼乌、该犹、里努、阿伊泰勒。 执事:马尔塞利努、阿庇亚努、塞翁、提摩太乌,还有另一位提摩太乌执事。 74. 这就是那封信,这些就是该城神职人员的名字。以下是马勒奥提斯教会神职人员写的信,他们知道控告方的人品,在我访问期间与我同行。 致大公教会圣主教大会,马勒奥提斯全体长老和执事问主内健康。 我们知道经上有话写着:“亲眼所见才能说”,"作假见证的,必不免受罚",所以我们要证实已经看见的事,尤其是迫害我们主教阿塔那修的阴谋已经形成,我们必须作出见证。我们疑惑的是,伊斯奇拉斯是如何被列在教会同工的名单之中的,这是我们认为必须首先要提出的问题。伊斯奇拉斯从来没有做过教会的同工。先前当他自称是科鲁图的长老时,发现除了他自己的亲戚之外,没有人相信他。因为他从未有过教会,那些住得离他的村庄很近的人没有人认为他是神职人员,只有如我们前面所说的,他自己的亲戚例外。然而,尽管他假冒这样的称号,却在亚历山大公会议,被我们的何修教父罢免了,只被作为一名平信徒接纳入团契,可是他失去了虚假的长老之名后,却仍然妄称长老。关于他的人品,我们认为没必要多说,因为所有人都能够自己了解到。但他既然诬告我们的主教阿塔那修打碎圣杯,翻倒桌子,我们就不得不向你们讲讲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说过,他所在的马勒奥提斯从未有过教会。我们在神,我们的大证人面前声明,根本没有圣杯打碎,也没有桌子被我们的主教掀翻,与他随行的人里面也没有谁做出这样的事。关于这一事件的所有一切,完全是诬告诽谤。我们这样说,是因为当他访问马勒奥提斯期间,我们全都与他一起,他从未单独一个人行走,我们全体长老和执事都未曾离他左右,同时还有一大批教徒跟随。既然他的每一次访问我们都与他同在,我们就可以作出这样的论断,并证实没有圣杯打碎过,没有桌子掀翻过,整个故事全是假的,其实就是控告者本人也签名证明这一点。 当他与梅勒提乌主义者一起出发,并报告这样的事以反对我们的主教阿塔那修之后,又想、被接纳进入团契,但未被接纳,尽管他写下并签名承认所有这些事没有一件是真的,全是因受某些人怂恿引诱才说的。 75. 塞奥格尼乌、狄奥多鲁、马里斯、马塞多尼乌、乌尔萨西乌、瓦伦斯,以及他们的同伙来到了马勒奥提斯之后,发现这些事没有一件是真的,反倒有可能证明他们捏造了一个假诉讼诬陷我们的主教阿塔那修。于是,塞奥格尼乌及其同伙诱使伊斯奇拉斯的亲戚和某些阿里乌主义疯子按他们所希望的意思去说。因为会众中没有人说主教的坏话,但这些人因害怕埃及行政官菲拉格里乌,并且受到阿里乌主义疯子的威胁,得到他们的支持,就对他们唯命是从。当我们要来驳倒他们的诬告时,他们不让我们进来,反把我们赶出去,凡参与他们计谋的,他们欣然迎之,并共同商讨事件,借菲拉格里乌行政宫的势力来影响他们。借着他的手段,他们阻拦我们到场,不让我们知道那些被他们诱惑的人究竟是教会成员,还是阿里乌主义疯子。 亲爱的教父们,你们也知道,如你们教导我们的,敌人的证据不能证明什么。我们所说的是真理,这是伊斯奇拉斯亲笔书信证实的,就如同是事实在身所证实的一样,因为当我们知道所妄称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他们就带上菲拉格里乌,想借着刀剑的威慑和各种威胁,随心所欲地策划阴谋。这些事我们是当着神的面证实的。我们之所以说这些话,是因为知道神必要进行审判。诚然,我们全体都愿意到你们这里来,但能有一部分人来就已满足了,所以,就让信件代替那些没有来的人。 我,伊基尼乌长老,祈求你们,亲爱的教父们,在主内健康。塞翁长老、安摩那长老、赫拉克利乌长老、波科长老、特里风长老、彼得长老、黑拉克斯长老、萨拉庇翁长老、马库斯长老、普托拉里翁长老、该犹长老、狄奥斯科若长老、德漠特里乌长老、塞尔苏斯长老。 执事有:庇斯图、阿波罗、塞拉斯、庇斯图、波利尼库、阿摩尼乌、毛鲁斯、赫菲斯托斯、阿波罗、梅托帕斯、阿波罗、塞拉帕斯、梅利夫松古斯、鲁西乌、格列高拉斯。 76. 同样致审计官,并致当时的埃及行政宫菲拉格里乌的信。 收信人:弗拉维乌·菲拉格里乌、都塞奈里,宫廷官员,审计官弗拉维乌·帕拉迪、教宗的特使弗拉维乌·安东尼努,以及我主的Centenary(注:是指行省总督之下的罗马官员),神圣普拉托里乌最杰出的行政官; 写信人:最尊敬的主教阿塔那修主持的大公教会的一个省马勒奥提斯的全体长老和执事,我们由签名的那些人提供这一证据—— 塞奥格尼乌、马里斯、马塞多尼乌、狄奥多鲁、乌尔萨西乌、瓦伦斯,这些人似乎是会聚在推罗的全体主教派遣似的,来到我们的教区,声称他们接到命令调查某些教会事件,其中他们讲到主杯被打碎的事,其信息是由伊斯奇拉斯提供的,他们带了此人同行,此人还说自己是长老,其实根本不是——因为他原是由长老科鲁图假称为主教授圣职礼任命的,后来一次全体公会议下令,何修及其他主教共同签令,命令科鲁图担任长老,如他先前一样。于是,凡是被科鲁图任命的,都恢复他们原先的职位。这样,伊斯奇拉斯本人最终就是一个平信徒——而他说自己拥有的教会,根本不是一个教会,而是属于一个名叫伊西翁的孤儿的一处非常小的私人住所。鉴于这一原因,我们提出这一证据,恳请你们借着全能的神,我们的主君士坦丁、奥古斯都,以及他的众子,最杰出的凯撒们,让这些事曝光在他们的敬虔面前。他既不是大公教会的长老,也不拥有教会,更不曾有什么圣杯被打碎,整个故事都是假的,是捏造的。 写于最敬虔的皇帝君士坦丁·奥古斯都的弟兄,也是最杰出的贵族朱利乌·康士坦丢,以及出类拔萃之辈鲁菲努·阿尔庇努执政时期,朔月十日。 这些就是长老们写的信。 77. 以下也是与我们一同来到推罗的主教们得知他们的阴谋诡计之后所写的信函和抗议书。 随同阿塔那修来自埃及的大公教会的主教,致汇集在推罗的主教,最尊贵的大人,问主内平安。 我们认为,优西比乌、塞奥格尼乌、马里斯、那喀索斯、狄奥多鲁、帕特若菲鲁及其同伙所设计的谋害我们的阴谋已经非常清楚了。从一开始我们众人就借我们的同工阿塔那修提出抗议,反对在他们面前举行调查,因为知道即便只有一个敌人在场,就能扰乱并破坏对一个案件的听证,更何况有那么多敌人在场。你们自己也知道他们所怀的恶意,不仅对我们,而且对整个正统教义的憎恨,知道他们为了阿里乌的疯狂及其邪恶教义的缘故,如何四处攻击,设计阴谋反对众人。我们既然对真理充满自信,就希望能揭露虚谎,梅勒提乌主义者一直利用这种虚谎攻击教会,优西比乌及其同伙想方设法要阻断我们的陈述,迫不及待地要撇开我们的证言,对那些作出正直审判的人加以威胁,对其他人又进行侮辱,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实施他们算计我们的阴谋。各位敬虔而尊贵的大人,你们以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阴谋,但我们想,现在这阴谋已经昭然若揭了。 事实上,他们自己已经将这阴谋暴露得清清楚楚。他们想要把那些我们怀疑是其同党的人送到马勒奥提斯,这样,趁着我们不在场,还在这里的时候,能够混淆人们的视听,干他们想干的事。他们知道,阿里乌主义疯子、科鲁图主义者和梅勒提乌主义者是大公教会的敌人,所以他们急切地送走他们,这样,在我们的敌人面前,他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谋划诡计。那些还在这里的梅勒提乌主义者,甚至在四天之前〔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调查将要举行〕连夜派出一些同伙作传令员,目的是把埃及各地的梅勒提乌主义者召集起来进入马勒奥提斯,因为那里没有一个他们的同伙,也把科鲁圈主义者和阿里乌主义疯子从其他地方集中起来,叫他们预备诽谤我们。你们也知道,伊斯奇拉斯本人在你们面前承认,他的会众最多只有七人。因而,当我们听说——他们已经做好一切预备,想、怎样诽谤我们就可以怎样诽谤我们,又把这些可疑的人送走,然后,他们将到你们个人那里,要求你们签名,好叫这阴谋看起来是在你们众人同意下实施的——听到这样的事,我们马上写信给你们,把我们的这一证据拿出来,说明我们就是他们所设计并实施的阴谋的受害者。 所以要求你们心怀对神的敬畏,谴责他们未经我们同意任意派遣自己所选择的人,拒不签名,免得他们妄称那些事是你们干的,其实完全是在他们自己的圈子里谋划。可以肯定,你们是在基督里的人,不在意人的动机,追求真理胜过其他一切。不要害怕他们的威胁,那是他们反对众人的伎俩,也不必担心他们的阴谋,相反,要敬畏的是神。如果真有必要送人到马勒奥提斯,我们也应当与他们一同过去,这样我们就可以证明教会之敌人的罪行,指出那些异教徒,保证对此事的调查是公正的。你们知道,优西比乌及其同伙谋划要提呈一封信,这是来自科鲁图主义者、梅勒提乌主义者和阿里乌主义者的,是诽谤我们的信。但是很明显,这些大公教会的敌人所说的关于我们的一切全是假的,全是诬蔑。神的律法禁止敌人做证人或法官。因而,请你们接受这一证据,将来在审判的日子,你们全都得作见证,要识别对我们设计出来的阴谋,如果他们要求你们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参与优西比乌及其同伙的计划,千万要警惕,不可上当。因为你们知道,如我们前面所说,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你们也知道凯撒利亚的优西比乌去年为何变成那样。 亲爱的主教大人们,我们祈祷,愿你们健康。 78. 已经来到推罗的埃及大公教会的主教,致最杰出的伯爵弗拉维乌·狄奥尼修斯。 我们认为,优西比乌、塞奥格尼乌、马里斯、那喀索斯、狄奥多鲁、帕特若菲鲁及其同伙所设计的谋害我们的阴谋,已经非常清楚了。从一开始我们众人就借我们的同工阿塔那修提出抗议,反对在他们面前进行调查,因为我们知道,就是只有一个敌人在场,也能扰乱并破坏对一个案件的听证,更何况有那么多敌人在场。他们所怀的恶意是显而易见的,不仅憎恨我们,而且对整个正统教义充满憎恨。他们为了阿里乌的疯狂及其邪恶教义,四处攻击,设计阴谋反对众人。我们既然对真理充满自信,就希望能揭露虚谎。梅勒提乌主义者一直利用这种虚谎攻击教会,优西比乌及同伙想方设法要阻断我们的陈述,迫不及待地要撇开我们的证言,对那些作出正直审判的人加以威胁,对其他人又进行侮辱,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实施他们算计我们的阴谋。阁下以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阴谋,但我们想,现在这阴谋已经昭然若揭了。 事实上,他们自己已经将这阴谋暴露得清清楚楚$他们想要把自己同党中那些受到我们怀疑的人送到马勒奥提斯去,这样,趁着我们不在场,还在这里的时候,能够混淆人们的视听,干他们想干的事。他们知道,阿里乌主义疯子、科鲁图主义者和梅勒提乌主义者是大公教会的敌人,所以他们急切地送走他们,这样,在我们的敌人面前,他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谋划诡计。那些还在这里的梅勒提乌主义者,甚至在四天之前〔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调查将要举行〕连夜派出一些同党作传令员,目的是把埃及各地的梅勒提乌主义者召集起来进入马勒奥提斯,因为那里没有一个他们的同党,也把科鲁图主义者和阿里乌主义疯子从其他地方集中起来,叫他们预备诽谤我们。阁下也知道,伊斯奇拉斯本人在您面前承认,他的会众最多只有七人。因而,当我们听说——他们已经做好一切预备,想怎样诽谤我们就可以怎样诽谤我们,又把这些可疑的人送走,然后,他们将到各位主教那里,要求他们签名,好叫这阴谋看起来是在他们众人同意下实施的——听到这样的事,我们马上写信告知阁下,并把我们的这一证据拿出来,说明我们就是他们所设计并实施的阴谋的对象。所以恳请您心怀对神的敬畏,遵守我们最敬虔的皇帝的敬虔命令,不可再忍受这些人,而要谴责他们未经我们同意任意派遣自己所选择的人的行径。 我,阿达曼提乌主教在信上签名,伊斯奇拉斯、亚摩、彼得、阿摩尼阿努、提拉努、陶里努、萨拉帕蒙、阿伊鲁里翁、哈尔波克拉提翁、摩西、奥普太图、阿努庇翁、萨普里翁、阿波罗纽、伊斯奇里翁、阿尔巴西翁、波太蒙、帕夫努提乌斯、赫拉克利德、狄奥多鲁、阿加他蒙、该犹、庇斯图、阿他斯、尼科、帕拉纠、塞翁、帕尼努提乌、诺努斯、阿里斯通、狄奥多鲁、伊利奈乌、布拉斯太蒙、菲利普、阿波罗、狄奥斯克鲁、狄奥斯波里的提摩太乌、马卡里乌、赫拉克来蒙、克若尼乌、米伊斯、雅各伯、阿里斯通、阿尔泰米多鲁、菲尼斯、普萨伊斯、赫拉克利德。 同一批人写的另一封信 79. 已经从埃及来到推罗的大公教会的主教,致最杰出的伯爵弗拉维乌·狄奥尼修斯。 我们觉察到,优西比乌、那喀索斯、弗拉西鲁、塞奥格尼乌、马利斯、狄奥多鲁、帕特若菲鲁,及其同伙对我们设计了许多阴谋诡计〔我们原本希望对他们提出书面驳斥,但未得允许〕,所以不得不求助于这一上诉。我们还注意到,梅勒提乌主义者苦心经营,制定阴谋迫害我们在埃及的大公教会。 因而我们向您呈上这封信,恳求您谨记神的大能,就是护卫着我们最敬虔的皇帝君士坦丁的王国的神,并为最敬虔的皇帝本人推迟开审关于我们的案件。您既是皇帝陛下任命的,就当把问题保留给他,让我们诉求于他的敬虔,这是完全合理的。我们再也无法忍受上述这些人,优西比乌及其同伙的阴险计谋,因而我们要求把这案件保留给最敬虔、神至爱的皇帝本人审理,在他面前我们将能够提出我们自己的以及教会的正当权利。我们相信,只要皇帝隆下听了我们的案件,就必不会定我们的罪。因而我们再次借着全能的神,借着我们最敬虔的皇帝——他与他的孩子们这么多年一直凯旋兴盛,诸事顺遂——恳请您不要继续审理我们的案件,也不要在公会议上提出动议,只要把它们留给皇帝陛下来审理。我们同时把这同样的陈述呈给我的正统的主教大人们。 80.帖撒罗尼迦主教亚历山大一收到这些信,就写信给伯爵狄奥尼修斯,如下: 主教亚历山大致狄奥尼修斯大人。 我看有个反对阿塔那修的阴谋已经非常清楚地形成了。因为他们已经决定,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所有那些他所反对的人送走,没有给我们任何信息,尽管双方原本有协议,我们应当共同商量应把谁送走。因而,请注意,不可匆忙地决定任何事〔因为他们极为警觉地来到我这里,说野兽己经醒来,准备冲向他们;因为他们听到有人报告,约翰已经派了一些人〕,免得他们先发制人,随心所欲地设计阴谋。 你知道科鲁图主义者、阿里乌主义者、梅勒提乌主义者,全是教会的敌人,他们这些人结成联盟,凑到一起,能干出多大的恶事。所以,想一想最应该怎么做,免得出了什么恶行,我们受到指责,没有公正审判案件。对这些人也要怀着极大的怀疑,他们既献身于梅勒提乌主义,就可能渗透到那些主教正在这里的教会中去,在人们中间引发惊慌,从而扰乱整个埃及。其实他们看到,这样的事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发生了。于是伯爵狄奥尼修斯给优西比乌及其同伙写信如下。 81. 我已经告知弗拉西鲁大人及其同仁,阿塔那修提出控告说,那些被送过去的人就是他所反对的人,大叫他受了冤枉和欺诈。我亲爱的大人,亚历山大也为这个问题写信给我,为了让你们知道他所说的是合理的,我把他的信附上,请你们读一读。也当记住我以前写给你们的话,尊敬的大人,我对你们强调过,被派出去的人应当经过大家的投票决定。因而要谨慎小心,免得我们的程序受到指责,使那些老爱挑我们刺的人找到充分的理由责备我们。 正如控告方不应受到任何强迫,同样,辩护方也如此。尽管亚历山大主教大人显然不赞成我们的所作所为,但我想现在我们没有留下一点把柄可让人指责的。 82.事件既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们就撤退出来,离开他们,就如离开一群阴险诡诈的人。他们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然而世上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单方面的诉讼是立不住脚的。这是神圣律法规定的。当圣使徒受到一个类似阴谋的迫害,被带到审判庭上时,他就说:“从亚细亚来的犹太人,他们若有告我的事,就应当到你面前来告我。"在同样的场合,非斯都也说过类似的话,当犹太人想用阴谋——就如这些人现在加害于我们的阴谋一样——陷害他时,他说无论什么人,被告还没有和原告对质,未得机会分诉所告他的事,就先定他的罪,这不是罗马人的条例。" 然而,优西比乌及其同伙既无耻地违背律法,又表明甚至比那些作恶者更不公,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一开始并没有私下里进行,但由于我们到场,他们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于是就立即出去,就像犹太人一样,单独聚在一起策划,如何才能毁灭我们,引入他们的异端,就如那些要求释放巴拉巴的人一样。他们的所作所为,正是为了这一目标,正如他们自己所承认的。 83.这些情形足以证明我们的无辜,然而为了更充分地暴露这些人的邪恶和真理的自由,再复述一遍这些证据,我不觉得有什么令人嫌恶之处,也能清楚地表明他们的行为是如何地自相矛盾,就如人在黑暗里谋划,却撞上了自己的朋友,当他们想着如何毁灭我们的时候,就如同精神失常的人伤害自己。他们在调查圣体问题时,既询问犹太人,又调查慕道友。"当马卡里乌进来掀翻桌子时,你在哪里?"他们问。对方回答:“我们在里面”;然而若是有慕道友在场,是不可能举行圣餐的。再者,他们尽管到处传播,说长老正站着主持圣餐时,马卡里乌进来掀翻了一切东西,然而无论他们喜欢询问什么人,当他们问"马卡里乌进来时伊斯奇拉斯在哪里"时,得到的回答全是:他生病躺在小屋里。他既是躺着,就不可能站着; 既生着病,就不可能主持圣餐。另外,伊斯奇拉斯还说马卡里乌焚烧了一些书,然而原先受到教唆作伪证的人却声明,根本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伊斯奇拉斯说的全是谎言。最令人瞩目的是,虽然他们又一次到处写信说,那些能够作证的人早被我们藏起来了,然而这些人自己站了出来,他们还向其提问。即便看到各方面都证明他们是诽谤者,在此事上的一切行为全是阴谋诡计,是他们随心所欲想出来的,但他们依然丝毫不以为耻。他们用手势怂恿证人,而行政宫则威胁证人,士兵还用刀剑刺他们。然而主让真理显明出来,指出他们就是诽谤者。他们还把审理的记录藏起来,却指控那些作记录的人把它们藏起来了。然而在这件事上他们又没有得逞;因为作记录的人是鲁孚,现在是奥古斯塔利亚行政宫的行刑人,能够证明这一事件的真相;优西比乌及其同伙借自己的朋友之手把那些记录送到罗马,主教朱利乌又把它们转送到我这里。这样看来,他们不发疯才怪呢,因为我们得到并读到了他们原想隐藏的东西。 84.这就是他们的阴谋诡计,不久他们就清楚地表明了这样做的原因。因为当他们离开时,把阿里乌主义者一起带到了耶路撒冷,在那里把他们接纳到教会里,然后发出一封关于他们的信,部分内容及开头摘抄如下。 蒙神的恩典召开的耶路撒冷圣公会议,致神在亚历山大城的教会,并致全埃及的,底比斯、利比亚、奔他波利斯,以及全世界的主教、长老和执事,祝主内健康。 我们从各省汇集到这里举行盛大聚会,为救主教会的献礼,借着神所爱的我们的皇帝君士坦丁的热心,侍奉万王之王的神,并他的基督,神的恩典赐给我们丰盛的喜乐。这是神至爱的、我们的皇帝写信召集我们举行的。他在信里激励我们要行正当之事,把一切嫉妒从神的教会里剔除,远离一切恶意,因为此前神的肢体一直因嫉妒和恶意四分五裂,所以鼓励我们要以单纯而平安的心接纳阿里乌及其同伙。由于嫉妒——这是一切良善的敌人——有一段时间他们被排除在教会之外。我们最敬虔的皇帝还在信里证实了他们在信心上的政正,这是他从他们自己得到确认的,他本人从他们的嘴里得到他们的认信,并附在他自己的信后,以表明这些人的正统观点。 85. 每个人听了这些事必能看穿他们的阴险。他们毫不遮掩他们所做的事,除非他们或许是口是心非。如果说我是接纳阿里乌及其同伙进人教会的绊脚石,如果他们在我正受他们的阴谋迫害的时候被教会接纳,那我们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所有这些事都是为他们的利益做的,他们所有控告我的诉讼,捏造的关于打碎圣杯、谋杀阿尔塞尼乌等等的故事,全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把不敬虔引人教会,防止他们被谴责为异端分子。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得出什么其他结论呢?其实这就是皇帝以前在写给我的信里所预言的危险。他们恬不知耻地写这样的信,断定那些被全体主教大会绝罚的人所持的是正统观点。因为他们说话不经大脑,做事不经思考,所以敢在"隐蔽处"聚集,尽其所能,推翻如此伟大的公会议的权威。 另外,他们为假见证所付出的代价更充分地表明了他们的邪恶和不敬虔的企图。我已经说过,马勒奥提斯是亚历山大城的郊区,那里既没有主教,也没有实际上的主教,整个地区的所有教会都服从亚历山大城的主教管辖,每个长老负责一个大村庄,这样的大村庄共有十几个。伊斯奇拉斯所在的村庄非常小,没有多少居民,所以从来没有建过教堂,人们要到邻村去做礼拜。然而,他们违背古代的习俗,决定为这个地方任命一位主教,不仅如此,他们所要任命的人是甚至不配做长老的人。他们明知自己这样做是不正常的,但由于他们先前应许他要回报他诬告我的行为,所以不得不这样做,甚至是心甘情愿这样做,免得那个寡廉鲜耻的人对他们的回报不满意,而抖搂出真相,从而暴露优西比乌及其同伙的恶行。 尽管如此,他没有教会,也没有人听从他,反而像条狗一样被轻蔑地拒绝,但是他们甚至劝说皇帝写信给税官〔因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下令为他建造一座教堂,有了教堂,他关于杯子和桌子的陈述才会显得可信。他们还使他立即得到主教的任命,因为他若没有教堂,甚至不是长老,就会显得是个诬告者及整个事件的捏造者。无论如何,他没有会众,就是他自己的亲戚,也不服从他,他所保留的只是空名,所以以下这封信也是一纸空文,虽然他留着它,炫耀它,也只能暴露他本人和优西比乌及其同伙的极端邪恶而已。 税宫的信 弗拉维乌·赫梅里乌向马勒奥提斯的税官献上健康的祝福。 伊斯奇拉斯长老请求我们的大人,奥古斯都们和凯撒们,要在塞科太鲁鲁斯所辖的伊勒奈区建立一个教会,他们已经指示,此事要尽快办理。因而,请注意,一旦你们收到圣法令的副本——己恭敬地置于上方——以及在我投入之前便形成的报告,就迅速对它们作个摘要,转到《法规书》上,这样神圣的命令就可以付诸实施了。 86. 当他们正在这样谋划时,我来到皇帝面前,向他陈述了优西比乌及其同伙的不当行径,因为正是他下令召开这次公会议,也是他的伯爵主持这次会议。他听了我的报告之后,大为震惊,写了如下信给他们。 君士坦丁、维克托、马克西姆、奥古斯都致推罗会议的主教们。 我不知道你们在如此吵嚷和混乱的会议中作出了什么决议,但看来,由于某些混乱和迷惑,真理多少已经面目全非了,因为你们彼此争吵,要决定谁胜谁负,却没有意识到什么是神所悦纳的。然而,神的旨意必会驱散由这种争吵之心产生出来的明显的恶行,清清楚楚地向我们表明,你们聚集到这个地方来,是否关心真理,是否公正地作出了判决,不受情感好恶的影响。因而,我希望你们众人速速会聚到我面前,叫你们亲自对你们的行为作出真实的说明。 我之所以认为应当给你们写这封信,应当写信把你们召集到我面前,原因你们可以从我下面要说的话里得知。最近正当我要进入以我们的名字命名的君士坦丁堡我们幸福的家〔我当时恰好坐在马背上〕,突然主教阿塔那修,还有随同他的一些人,在路中央靠近了我,这事如此突如其来,令我大为吃惊。神知道一切,他为我作证,我一开始还真没有认出他来,只是自然地询问他们是谁,我的一些侍从才告诉我他是谁,正在遭受什么样的不公正。然而,那次我没有与他作任何交谈,也没有同意他觐见;当他提出有话要对我说,我拒绝了,只下令叫他走;当他更为大胆地声称,只有一点要求,就是把你们召集到场,使他有机会当着你们的面向我控诉他所遭遇的恶待,我看这是个合理的要求,在这种环境下是合适的,就欣然命令写这封信给你们,好叫你们所有人,出席推罗公会议的全体主教,毫无耽搁地速速来到我的宫廷,用事实来证明你们通过了一次公正、合理的审判。我说,你们必须在我面前这样做,因为我是神的真仆人,这一点就是你们也不会否认。 说实话,由于我对神的委身,各地一直保持平安,神的名得到真正敬拜,就是一直不认识真道的化外人也转拜真神。显然,人若不知道真道,就不知道神。然而,如我前面所说,由于我,神的真正仆人,如今就是化外人也开始认识神,学会敬畏他,因为他们从各处的事实意识到神就是我的盾牌和保护者。主要就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才开始认识神,他们敬畏他是因为畏惧我。然而,我们这些应当阐明〔我不说护卫〕他的神圣奥秘的人,却无所事事,只是想到争论和仇恨,简言之,行一切加速人类毁灭的事。不过,如我前面所说,请快一点,你们全体都速速到我们这里来,请相信我要尽我一切努力把错误的东西纠正过来,好叫那些尤其无可指责、不被站污的事在神的律法里得以保守,并坚固地确立。而反对律法的敌人,借托他的圣名引人各种各样亵读行为的人,应该被扔到外面,完全粉碎,彻底毁灭。 87. 优西比乌及其同伙读了这信之后,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想法阻止了其他主教,只有他们自己去了,即优西比乌、塞奥格尼乌、帕特若菲鲁,其他优西比乌主义者,乌尔萨西乌、瓦伦斯。他们不再说圣杯和阿尔塞尼乌的事〔他们没有胆子再说了〕,而是捏造出一个与皇帝本人有关的新的控告,他们在他面前说,阿塔那修曾威胁要把从亚历山大城送到他自己家乡的谷子扣留。主教阿达曼提乌、阿努庇翁、阿迦太蒙、阿尔贝西翁以及彼得,都在现场,听到这话。皇帝的愤怒也证实了这一点。因为他虽然写了以前那封信,谴责他们的不公义,但一听到这样的指控,立即火冒三丈,于是非但不同意听我的证言,反而把我发配到了高卢。这再次证明了他们的邪恶。后来,己故的小君士坦丁召我回家时,提到他父亲先前写过的信,他亦写了以下这封信。 君士坦丁·凯撒,致亚历山大城大公教会的会众。 我想、现在你们心里应当已经知道,阿塔那修,就是可敬律法的阐释者,之所以被流放到高卢一段时间,其用意在于,由于他的敌人嗜血成性,对他积怨太深,野蛮地迫害他,已经危及到他的生命,所以把他流放到偏远地方,免得那些恶人再行悖逆之事,让他遭受某种无法补救的灾难。为了使他避免这种灾难,就把他从敌人的虎口抢了出来,并让他在我的管辖下过一段时间,在这座所住的城市各方面得到充足的供给,尽管他拥有众所周知的美德,全然仰赖神的供应,并不在乎逆境的患难。既然我们的大人,我的父亲,君士坦丁·奥古斯都定意,要让这位主教回到自己的地方,回到敬虔的你们的身边,只是他已经被人共同的命运带走,未完成他的心愿就长眠了。那么我想,我秉承了圣皇帝的遗愿,就应当完成它。当阿塔那修本人出现在你们面前时,你们就会知道他受到了怎样的尊敬。事实上,无论我对他做了什么,都没有什么可惊奇的,因为是你们渴望他的念头,如此伟大的一个人的出现,感动了我的灵魂,敦促我这样做。亲爱的弟兄们,愿神继续保佑你们。 特雷维里时间6 月15 日〔7 月朔日前〕。
88. 这就是我被流放到高卢的原因。我再问一遍,谁能不清楚地认识到皇帝的动机,优西比乌及其同伙的谋命之心,皇帝这样做是为了阻止他们设计某种更胆大妄为的阴谋?他听从他们的话只是出于单纯。这就是优西比乌及其同伙的做法,这就是他们迫害我的阴谋诡计。凡是见证过的,谁会否认,所有这一切没有一件是有利于我的。然而,有那么多主教,有个人的,也有集体的,为我写了那些信,谴责我敌人的谎言,他们这样做岂不是出于公正,合乎真理?凡看过这样的诉讼的,谁会否认瓦伦斯和乌尔萨西乌有充分的理由自我谴责,该写这样的信忏悔、指控自己,宁愿暂时蒙羞,也胜过永远遭受诬告罪的惩罚? 89. 我的同工们,因为按照公正的法律和教会法规行事,一方面断定我的案子是可疑的,另一方面想方设法迫使他们废除对我作出的判决,因而现在遭受了种种患难,但他们宁愿被流放,也不愿看到这么多主教的判决被推翻。如果那些真诚的主教所驳斥的仅仅是那些阴谋迫害我的人,希望撤销对我作出的一切决定;或者如果他们原本是普通人,不是著名城市的主教,不是伟大教会的领袖,那倒还有理由怀疑,他们这次这样做是否也是出于好争之心,是为了迎合我。然而,他们不仅努力通过论证说服人,还甘愿忍受流放,其中之一是罗马主教利伯里乌〔尽管他并没有将流放的苦难忍受到底,然而毕竟因为意识到针对我们设计的阴谋,而流放了两年〕,还有伟大的何修〔虽然有一阵子,因为害怕君士坦丁的威胁,他似乎没有反抗他们;然而,康士坦丢所施行的暴力和独裁,临到他头上的诸多侮辱和鞭打,都表明他之所以不能忍受折磨,终于暂时屈服于他们,并不是因为他放弃了我的案子,而是因为年高体弱〕,连同意大利和高卢的各位主教,还有来自西班牙、埃及、利比亚的其他主教,所有来自奔他波利斯的主教,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完全相信我是被诬告。既然如此,就当憎恨、厌恶他们对我所使用的不公正和暴力,更何况,众所周知,我之所以遭受这一切,不是因为别的,乃是因为阿里乌主义的不敬虔。 90. 如果有人想要了解我的案子,了解优西比乌及其同伙的虚谎,就让他读读这些文件,听听这些证人的话,不是一位,两位,三位,而是这么多的主教的话;再让他注意这些诉讼的证人,利伯里乌、何修,以及他们的跟随者,他们看到谋害我们的企图,选择了宁愿忍受各种苦难,也不放弃真理,以及我们无罪的判决。他们这样做,是出于可敬的、公正的动机,因为从他们所忍受的患难,可以推测其他主教陷人了怎样的困境。他们是反对阿里乌主义异端和诬告者之邪恶的历史记录和证据;他们为后来者树立了榜样和模范,为真理至死不渝,摒弃阿里乌异端——它与基督争战,是敌基督的先兆——不相信那些企图诽谤我的人。这么多品性高尚的主教所提出的辩护,所作出的判决,是值得信赖的,足以作为我们的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