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马田于一八九九年十二月二十日诞生于英国韦尔斯的加地夫。到了今年,正是钟马田诞生百年纪念的年份。 钟马田是钟亨利)和钟马大莲的第二个儿子。一九0五年钟亨利举家搬到喀地干郡的小城兰杰索。在十八世纪时,一位韦尔斯杰出的布道家但以理罗兰斯,曾有多年在该处布道。兰杰索在历史上出现一位如斯伟大的人物,这对钟马田的一生,有着良好的影响。钟马田的父亲钟亨利,在兰杰索经营一间杂货商店,虽非大富大贵,却生活安定。钟亨利因为小时候家庭环境欠佳,没有机会进大学去接受高等教育,所以立下志向,要尽其所能地把三个儿子培养成人,让他们有机会读大学。可惜钟马田少年时期的欢乐日子太过短促,一九O九年一月二十日,一场由烟头点燃的大火把他的住宅完全烧毁,由于住宅的前面就是父亲的店铺,这场大火将他父亲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年仅九岁的钟马田从楼上被扔下来,跌在毯子上面,因此逃过大难。钟马田的外祖父戴维伊文思,向他暗示,今后家庭环境将日渐恶劣,要钟马田作好思想准备。钟马田这时已经略懂人世,既初尝了人生的苦味,就变得严肃起来,这个老成的少年人也就更加发奋读书。从一九0九年至一九一四年一月,有五年之久,童年的钟马田,一直活在阴影之下,原因是他外祖父戴维伊文思有一次不慎向他泄漏秘密,说他父亲钟亨利自从那场大火后,周转不灵,缺少营运资金,说他父亲最后难逃破产的厄运。钟马田就在这样忧郁的、担惊的、寝食难安的情况下度过了童年。他从来没有一个欢乐的、天真烂漫的童年。一九一一年,他得到名列第二的奖学金,就读于邻近兰杰索的小镇特勒嘉伦的郡立学校。由于学校和家里距离太远,他只好从星期一至星期五,和哥哥哈罗德在特勒嘉伦镇住宿。在特勒嘉伦读书的三年中,他变得十分想念家庭,内心十分难受和不快乐。特勒嘉伦既寒冷又潮湿,钟马田每年都要忍受冻疮的痛苦。在学校里,有两个老师悉心教导钟马田两兄弟。约翰小姐教导古典文学,而宝威尔则教导英文和历史。钟马田在学校的成绩斐然,曾获得数学优异奖,校长刘易斯先生颁给他一本谈及木刻的书籍作为奖品。一九一三年,钟马田参加加尔文派的循道会在兰杰索举办的夏季聚会。循道会教堂召集这次夏季聚会的主要原因,是纪念韦尔斯的大复兴家但以理罗兰斯诞生二百年。 这一次的特别聚会留给钟马田一个深刻的印象。这时钟马田只有十四岁,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露天布道大会。讲台是临时搭起来的,可以容纳四至五千的会众。在那次特别聚会讲道的都是当年很有恩赐的、主所大用的器皿,包括多马士威廉士、约翰钟博士、约翰威廉博和普里特牧师。没有人料到的是,这个参加聚会的,不引人注目的十四岁小孩子,日后竟成为加尔文派循道会有史以来伟大的布道家之一,捍卫了加尔文的正统信仰。自从钟马田父亲的店铺被大火烧毁之后,钟马田的住宅由于建在店铺后面,也在这次大火中受波及。在这之后中,钟马田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恐惧,就是他父亲钟亨利是在缺少资金的情况下营运新的店铺的。这种惧怕父亲破产的心理阴影笼罩着他,使他长期缺少安全感。直到一九一四年一个主日晚上,钟亨利向全家宣布,他们一家人在几星期之内要离开兰杰索,原因是家庭的生意由于过度扩张及缺少营运资金,周转发生困难,近乎破产。钟亨利这样做出宣布,对钟马田反而是一种心理解脱,三年来的噩梦使他寝食不安。破产后的钟亨利面临抉择,是带着一家人移民加拿大,开始新的生活,或者是留在英国等待新的机会。 在这关键时刻,钟马田的才华初次被学校当局所注意,原来钟马田有惊人的记忆力,过目不忘,可以说这是从他外祖父伊文思遗传来的。特勒嘉伦学校的老师告诉钟亨利:"只要是钟马田读过的,就等于是钟马田所知道的,也就成为钟马田所掌握的知识。"他们劝钟亨利,必须让钟马田参加韦尔斯的夏天会考,然后才决定是否全家移民加拿大。钟亨利考虑到三个孩子的教育问题,决定留下妻子钟马大莲照料孩子,自己只身先往加拿大探路。钟亨利到达加拿大南部城市温尼全后,经常写信回家。在加拿大,钟亨利与钟马大莲的几个兄弟--即钟马田的几个舅舅--住在一起。钟亨利在信中表示,他年已五十岁,不适合再开疆拓土,加拿大不是他们全家新居的乐土。一九一四年八月,钟亨利从加拿大回到英国,并且决定到英国的京城伦敦去开辟新的天地。钟马田一个人到伦敦去和父亲会合。那是一段艰辛的日子,父子两人穿过大街小巷,留心橱窗的告示,阅读报纸上的小广告,一切的努力,只是徒劳而已。他父亲既因破产,缺少资金,而亲威朋友又不肯借钱给他们,父子两人共同经历的沮丧和失望,是钟马田毕生难忘的。经过了无数次的挫折,钟亨利终于在一九一四年九月底,以低廉的租金,在伦敦的摄政街七号开设一间牛奶商店。到了十月,钟亨利的妻子和另外两个男孩才从韦尔斯来到伦敦。一家人再度团圆,一齐住在牛奶商店的楼上。神一直暗中眷顾钟亨利一家,破产后的钟亨利,一开始时筹不到五十英磅来缴交业主威斯先生,想不到有一个住在韦尔斯的马夫愿意借出这笔款项。在神的祝福下,生产蒸蒸日上,赚得的利润很快地清还了积压下来的债务。一家人终于挣脱了贫困的枷锁。这时候钟亨利认为孩子们的前途要紧,不需要在店里为他帮忙。一九一五年一月,钟马田和弟弟荣森,一起被父母送到圣玛丽邦文法中学读书。钟亨利每到主日,就会带着钟马田三兄弟到伦敦查宁十字路的韦尔斯教堂聚会。钟亨利一家人家乡观念很重,在家里还是讲韦尔斯方言,而在韦尔斯教堂,钟亨利可以与流落到伦敦的韦尔斯人谈谈家乡事,并结识来自故乡的亲人。他们到韦尔斯教堂的第一个主日,坐在他们一家人后一排椅子的,即是腓力斯医生一家。腓力斯医生到伦敦已有二十年,是伦敦著名的眼科医生。腓力斯医生的父亲伊文腓力斯牧师是韦尔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牧师,也是一八五九年到韦尔斯大复兴的属灵领袖之一。那一个主日,腓力斯医生带着妻子、十八岁的儿子、十六岁的女儿贝珊,还有十岁的幼儿来到韦尔斯教堂聚会。贝珊留意到前排坐着新从韦尔斯来的一家人,但她没有想到她会成为三兄弟之中一位的妻子。但是钟马田早在韦尔斯的纽加塞耳埃林,就留意到腓力斯老牧师身旁有一位美丽动人的孙女。在钟马田童年的脑海中,贝珊的倩影一直挥之不去,没有料到那一天钟马田竟在异地伦敦重晤童年时印象深刻的女孩子,可说他们实有缘分。一九一六年,韦尔斯的报纸上登载了夏季伦敦大学高级考试成绩。报纸上同时报导,有一个兰杰索男孩子钟马田,七科及格,其中五科成绩优异。这样优越的会考成绩,足以使钟马田进入伦敦大学在伦敦第一流的教学医院。一九一六年十月六日,年方十六岁的钟马田,正式成为伦敦极有名望的圣巴多罗缪医院的医科学生。圣巴多罗缪医院简称巴斯。巴斯有六百张病床,是伦敦最大的医院。 钟马田进读巴斯的同一天;贝珊腓力斯也进入伦敦另一优越的大学学院攻读医科。虽然钟马田念念不忘贝珊,但贝珊觉得,钟马田比她小十八个月,她要慎重考虑。在撮合钟马田和贝珊的婚事上,贝珊的父亲腓力斯医生扮演了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从一九一七年至一九二四年,钟马田这个医科学生,一直参加腓力斯医生带领的主日学。腓力斯医生一直鼓励学生讨论问题、发掘问题,钟马田的伶俐口才,和聪慧头脑甚受腓力斯医生的欣赏。腓力斯医生的父亲伊文腓力斯牧师,是韦尔斯历代以来最伟大的属灵伟人之一。他被尊称为十九世纪韦尔斯的属灵巨人;正如他的孙女婿钟马田是二十世纪的属灵巨人一样。伊文腓力斯牧师经历过两次韦尔斯大复兴运动,一次在一九0四至一九0五年,一次是在一八五九年。伊文腓力斯曾多年在韦尔斯的组辊塞耳埃林教堂任牧师,亲眼看见一九0四的韦尔斯大复兴,并认识该次大复兴的杰出领袖伊文罗伯斯。 |